夜阑卧风 发表于 2013-1-4 23:25:59

绿洲【完~】

本帖最后由 夜阑卧风 于 2013-1-4 23:41 编辑


        这货是期末考前出现的产物(←不要好        由于寄宿制高中导致这货是在校车上完成的所以人物性格各种崩坏情节对话各种奇葩逻辑错误神马的肯定一大堆。。        如果可以接受就往下拖吧↓↓↓









1】        “哐!”地下室的门呻吟一声,歪在了一边。        她心里一惊,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转头去看,发现他站在那里,楼梯的第一级。灯光昏暗,想看清他的表情有些吃力,但很明显是愤怒的脸。        他走下来看了她一眼,伸手把她的手拽过来。她原本洁白细腻的手上,横七竖八地有着黑黑的疤痕,那是邪恶的腐蚀性试剂流淌过的证明。        他瞧着她不说话。        她被看得有些心虚,像是做错了事被长辈发现的孩子,用力地把手抽了回去,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终于他叹口气,转身将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收拢去,拿袋子细细装了,搁在一边。又找了毛巾来,打湿,把她的手擦干净。        她任他摆弄着,看着他把她几天以来的研究成果丢进垃圾桶,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瞒着他做研究被发现。她每次都很小心地等到确定他睡了才来动用那一点点可怜的时间窝进地下室,大概今天是她大意了。        他把她拉出昏暗的地下室,“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回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别再做了。”        她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觉得自己真是屡教不改。        整间屋子充满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很久吧,她想,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直接站起来走掉的——他开口问她:“晚饭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她莫名其妙地想到这种食物,就随口说了出来。        “我去做吧。”他说着就站起来,往厨房去了。        “食材都在冰箱里。”她对着他的背影,眼睛像狐狸一样眯起来,“我先上去睡一觉。”        他应了一声,忙活起来。


        从哪里出去好呢?
        她一边啪嗒啪嗒地走上楼梯,故意制造出“上楼睡觉”的假象,一边思考着离开这里的方法。        这次和以前不太一样,他像是要一直待在这里了——她闭上酸涩的眼,又马上睁开——那么,只好换她离开。        可是去哪呢?        其实天下之大,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去的。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很多工作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做。        只要她愿意。

2】        “给我一盆三叶草,谢谢。”小小的,稚气的女孩,伸出手递上被攥得皱巴巴的钱。        她把花递给女孩,接过钱放好。抬头对着太阳眯起眼睛,一片明亮的朱红色,就像一大片赤色郁金香。现在的生活对她来说,真的很简单。每天都有许多不一样的人来买不一样的花,对她做出不一样的表情说不一样的话,但这么久了就是没有看到他。        从前没发现他找个人这么慢。        她以为凭他的能力,不出三个礼拜就能找到她,他越是不出现,她越是觉得隐隐约约的不安。        “要、要一盆月见草。”她递上惯有的微笑,面对着大叔的一脸花痴,不为所动。其实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买她的花。        也许化学生物什么的,的确很实用吧。她微微地笑起来,回想起那天,托一把常年不用且从不横放的梯子,她顺利地溜出房子来到了这里。城郊,城郊,人很少很安静,她很喜欢的环境。租了一间单人房外加对面的一个小仓库,白天一边工作,一边把粗粗伺弄的花花草草拿出来卖,也算补偿了晚上研究的花费。说起来也是她粗心了,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想到了,就是忘记了她的存折。做完深夜的研究,她总是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做些兼职,就干脆这样维持着,反正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但无论如何她都会一直坚持着那个研究。那个不管怎样都要尝试的,失败再多次也还是想要继续努力直到成功的实验。那个一直欠着他的,就算再艰难也要还清的研究成果。        APTX4869。

3】        大雨滂沱。        她叹口气,实在是收拾不完了。从傍晚起飘起的毛毛雨到了现在变本加厉,娇嫩的花花草草经受不起稍大的雨滴,软倒了一片。反正现在它们是没法挽回了——她想,捋了捋粘嗒嗒湿乎乎冷冰冰的头发——还不如先回家,挽救一下自己。万一住在这里感冒了,没有人可以依赖的。        依赖?她偏了偏头,算是嘲笑说出这个长久不闻词语的自己。        她顾不得等红灯变绿,急急忙忙地往马路对面走去,板鞋在积水的街上发出呱唧呱唧的声响。一闪而过,电光石火之间,她转头看去一片炫目的白——有车!得出这个结论的脑袋一下子空空荡荡的,好像连怎么躲避都忘了,她只来得及本能地闭上眼。

        “走路小心点!”烦躁的司机嘀嘀咕咕地开车走了。        她站在原地,昏黄的路灯下神色黯淡,满脑子都是上一次车祸的情景,木然不动。

        也是因为实验的事情吧,他边走边对她说教,忘记了看路。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雨夜、卡车、鲜血……他毫发无损,她的手却从此无法拿稳试管。          从此他推掉了所有的委托,天天到她家里去,只是关注着她,应该说是监视着她吧,坚决地不允许她再做实验。        她觉得他一定是出于愧疚才这么做,说是关心也好,说是替博士照顾她也好。        否则又是为了什么呢。

        从浴室出来窝在沙发上,还是觉得有些冷。大约是因为房间里太静了吧。她打开电视想听一听人的声音,却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身影。
        “名侦探……复出……成功……又一起杀人事件……奇迹……”断断续续的音节飘过来,她轻轻缓缓地抱住了自己,好像这样就能温暖起来,什么冰冷都感觉不到了。        他又开始接委托了。他并没有来找自己。他其实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他就是出于愧疚。很好啊,挺好的,他终于恢复正常了,去做那个受人瞩目被人敬重的大侦探。        她替他高兴的,真的,但又觉得有一点失望。如果问她为什么,她不知道。太累了,思考太累了。她什么都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她看着电视屏幕笑了,视线却渐渐模糊,终于把头埋在臂弯里,沉默而无声地哭起来。        夜晚的睡眠如同被割成小段的蚯蚓,半死不活地挣扎着。她直到黎明将近才沉沉睡去。

        醒来已经是早晨,她撑起晕晕沉沉的脑袋吃力地看了一眼手表,九点三十七分。这么晚了!她吃了一惊,有些清明起来,似乎有一个世纪没有睡到那么晚过了。        头还是有点晕,但没什么关系,过一会就会好的。她匆匆忙忙打理好一切,赶去收拾她的花。        一片狼藉。花草差不多都被打折了,没法救了,实在是可惜了这笔刚投入的费用。她叹口气,把它们丢进垃圾袋,再拖去丢掉。        足足五大袋。        她收拾完,把门锁了,就在街边的长椅上坐了。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做什么、怎么办,她的积蓄不够了。        脑海里出现一个微弱的声音:        回家吧。        回家?        回家。        不用很久的,只要在他出现之前,拿到她以前的存折就好了。

4】        雨过之后天空仍然阴霾,而且并没有当天晴朗起来的意思。        下午一点三十七分,她回到家门口。这个时间一般来讲,他在午睡。她从门口的花盆底下摸出湿淋淋的钥匙——她早就藏好了以备不时之需——轻轻地把门打开。        屋内比外面更加昏暗。她把背包丢在沙发上,往楼上走。家里什么都没有变,和她离开的时候毫无差别,好像他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一样。可是所有的地方都很干净,一尘不染。        拉开抽屉,让她想想,存折应该就放在账本下面,文件夹的上面……        可是那里空空如也。        怎么会呢,不可能啊。她记得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她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        “在找这个?”        啊咧,被发现了啊。        那个熟悉的声音,绝对就是他没错了。        她有点迟疑,但还是转头去看。他的手心里躺着她的存折。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说:“是。请还给我。”        “不行。”出乎意料的回答。        没办法,既然他不愿,那算了吧让她再想想办法。她往门口走去,他挡着不让。她伸手去推,却被他拽回来。        “你到底在闹什么情绪?”她觉得他的话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我没有。”        “听我说。如果你在生气,告诉我为什么生气;如果你不喜欢我们现在相处的形式,告诉我怎么改变这种形式;如果你真的想离开,就直说,免得以后我们各自难受。”        “好。第一,我没有生气,博士留给我们的房子,你移动里面的东西,我没有异议;第二,我不知道我们现在相处的形式到底是什么。朋友?恋人?工作伙伴?好像都不是。我不觉得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第三,我确实想离开。我希望你能把存折还给我。”        “你不喜欢我们现在相处的形式?”        “是。如果是这样的朋友,我宁可不做。”她说完,感觉到他的沉默,有些担心。想抬头去看,却感觉脸颊触碰到什么布料,周围骤然上升了几个温度。        “你说的对。”他俯在她耳边说,“我也不想做朋友。”        她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到处是模糊的一团。不是明明早该不期待了么,怎么总还想有着千丝万缕的维系。她想嘲笑自己的愚蠢,可连一点弧度也无法勾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口干舌燥,有什么堵着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在那里噎得难受。视线模糊,一团的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徘徊,将要满溢出来。她觉得快要失控,只想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伸手想推开他,可终于无法做到。        “别动。听我说完。”他依然环抱着她,“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给我的这十年。虽然风雨飘摇,但是有温暖也有成长。我真的不需要你补偿什么——如果你还是坚持研究,我也会坚持阻你——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真的。我一直在想,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态。这么久以来,除了案件上,我有几次能真正看懂你?你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像一团雾……这一次我终于决定赌一把,看看你是不是会主动回来,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不知道怎样表达才能让你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相信,但——”他顿一顿,“我们做恋人吧。”        她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惊讶、迟疑、欣喜一闪而过,只余下一如最初的安宁。

5】        她的心像开满花的绿洲。




寒夜听雪 发表于 2013-1-10 14:04:40

她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到处是模糊的一团。不是明明早该不期待了么,怎么总还想有着千丝万缕的维系。她想嘲笑自己的愚蠢,可连一点弧度也无法勾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觉得口干舌燥,有什么堵着喉咙,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在那里噎得难受。视线模糊,一团的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徘徊,将要满溢出来。她觉得快要失控,只想缩进自己的蜗牛壳里,伸手想推开他,可终于无法做到。
这段写得很赞。
最后工藤的表白段可以再拉长点,或者可以在前面安插,内在的情感张力一步步走向高峰,以一句“我们做恋人吧。”平静地释放压力,相信效果会比最后突然来段告白好很多。

发表于 1970-1-1 0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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