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标题: REVIVE之紅與黑 [打印本页]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2-14 13:50
标题: REVIVE之紅與黑
題記:

這是一篇專為一些笨女孩所寫的文。



一些總佯裝冷靜,卻一個人偷偷躲在角落裏哭泣的笨女孩。

P.S:希望新蘭這邊的親們會喜歡這篇文

謝謝~~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2-14 13:51
上篇 紅與黑

序章

我是一貫認為自己的人緣還算過得去的毛利蘭。

下午,三點,在透過玻璃射進事務所的陽光下,我接到一個邀約見面的電話,當時其實並沒有太詫異。

直到我坐到事務所樓下一間名叫波洛的咖啡館裏,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再點了一杯咖啡。

而我對座的那位美女在5分鐘之後出現,令人意外的只要了一杯lemon tea.

宮野志保,她用空靈的聲音這樣介紹自己,出色的混血兒外貌配合渾然天賜的漠然氣質,綜合而成的,是一個引人忍不住會想多看幾眼的寒豔女子。

又和母親的成熟高貴來得全然不同,她的美貌混合了青春的容顏和一種根本不應該屬於這個年紀的頹喪氣息。

我實則知道她是誰,自然也就知道在之前的九個多月裏,她使用著另一個面貌同我近乎頻繁的接觸著。

但我和她並不熟捻,甚至在認識的最初,我能清楚的從她的眼神裏感知,她是不喜歡我的,雖然不見得會徹底的討厭。

這種感覺,又不同于步美,那個把我視作“情敵”並約我出去喝下午茶,單純而坦率的拜託我告訴柯南君,我已經有了新一,可愛得讓人只想溫言呵護的小女孩。

她給我的感受,一直是倔強而讓人心疼的,讓我不自覺的想要親近她,同她多說幾句話。

因此當我乍然面對眼前這個18歲的宮野志保時,其實是很有些不知所措的,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才算是恰當,便一徑選擇保持沉默,直到她開口:“還在生氣麼?也是呢,畢竟被瞞了那麼久。”

我近乎逃避的在她的逼視下感受到壓力,低頭假裝在觀察咖啡表面浮動的氣泡,舉手去撫摸杯壁獲取溫暖,並用指腹來回的摩擦:“坦白說……生氣,但是更快樂。”下定決心的我自覺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抬起頭:“他終於回來了。”

多年後的某一日晴朗的下午,當我又如常同她坐到一起的時候,她突然開口讓我知道,她那時是想告訴我,新一其實有很多次想要把真相告訴我,如果不是她和博士一直攔著的話。

但這強調完整的回憶讓我不能隨心所欲的打亂事實的軌跡,故而我選擇從故事的起頭,將那條蜿蜒的線,盡力流暢而周折的描述清楚。

最初的開始是——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2-14 13:52
Sence 1

在新一的不辭而別持續5個月又20天的時候,他位於米花町2丁目21號的家中,住進了一個險些被我和園子扭送到警察局去的男人。

但其實他並不是壞人,只是一個不幸房子被火燒掉,需要暫時借住在新一家的朋友。柯南君給了我這樣的解釋後在電話裏狀似疑惑的提及,之前不是曾經跟我說起過麼……關於這件事。

這才恍然憶起似乎是在前些天有聽他說過,但當時忙於考試的我全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匆忙掛掉電話向他道歉,他也大度的接受了我請客的午餐。

自此慢慢熟悉起來,知道了他叫沖矢昴,今年27歲,是東都大學在讀的工學部大學院生。

頎長的身形配上俊逸的臉,讓園子在真相大白的一刻直呼青年才俊,還馬上主動要求合照並毫不顧忌京極君的存在,問他要起郵件地址。

本以為他身上的氣質,便是那一種類似文質彬彬的味道,不料那人隨後就讓我大開了眼界。幾乎和新一同時推理出紙飛機事件的真相,以及在盥洗室裏那根本沒踢到的一腳,這個總讓我覺得有些莫名熟悉,似乎在哪里曾有過一面甚至數面之緣的男人,讓我產生了一種由衷的迷惑感。

所以在現在,本來應該和孩子們一起痛快打球的時候,我站在沙灘上,看著那個正在遮陽傘下睡覺的男人,愣愣的發起呆來。

“啪……”一聲響後,不重的一球擊在我肩膀上,沒什麼疼痛的感覺。

園子分在元太君和光彥君的小組,一上手就毫不留情的給我一記痛殺:“蘭,專心一點,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輕易取勝了哦。”

身後的球被救起,身手靈活的哀難得加入玩樂的陣營,不過似乎是力氣不夠的關係,排球在堪堪觸網的時候墜落。分組時抽到鬼簽擔任裁判的柯南君大叫著:“元太組一分。”

“啊……蘭姐,難道是有什麼心事麼?從剛才開始就老是看著沙灘上。”步美站在我的右邊,可愛的童音軟軟的,充滿擔心的眼神專注在我身上。

我掉轉視線,朝著她微笑著搖一搖頭,算是表示沒事。

“嘻嘻,該不會蘭姐是喜歡上那個哥哥了吧。”竊竊的笑聲,果然又是那兩個人小鬼大的小男生,轉過身來我剛想出聲為自己辯解,餘光忽然間掃到柯南君若有所思盯著我猛看的神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略有些古怪。

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一陣窘,準備好的說詞猛地被卡住,對面的園子搶先一步將一個爆栗賞賜給元太君的腦袋,臉上神情寫滿揶揄:“小鬼頭可不要不懂裝懂哦,像那種有老公的女人,是欣賞不了昴君這種渾然天成的迷人氣質的。”

“園子……”臉上傳來完全不受思維控制的灼熱,下意識的去觀察孩子們的神情,眼神同柯南君碰觸的片刻,他毫無預警的走上幾步并開口:“吶,蘭姐。”

“嗯?”我微彎下腰,有點意外的發覺他臉上一閃而逝的奇異情緒,就好像是……

根本不曾獲得任何深思的機會,下一秒,淩厲破空的風堪堪擦著我的頭皮滑向前方,嵌進近處海面上漂浮著的一艘快艇擋板。如果不是我恰好因為和柯南君說話而低下了頭,那么被洞穿的,就該是我的腦袋。

眼前小小的男孩幾乎是反應迅速的撲倒我:“大家快點臥倒,儘量潛進海裏。”

緊接著的是一片由衷的混亂,身邊正在嬉戲的人們在數十秒後全部陷入恐慌,女人們的驚恐尖叫和少量的流彈夾雜在一起,一時間我已經無法辨清敵人的目標究竟是誰。

趁著眼前亂成一團的短暫時間,近水的元太和光彥已經在柯南的指示下合力將園子壓進水裏,步美也被推到他們身後進入安全地帶,現在,還在沙灘上的除了我和他,只剩下離海面最遠的哀。

“可惡,電話沒在身邊。”這是自然的,任何人都不會在玩水的時候隨身攜帶手機,柯南君機警的帶著我迂回躲入游艇背面:“蘭,待在這裏別動。糟了,灰原……”轉身就想再去把慢了幾步被恐慌的人群擠倒,還困在沙灘上的小哀也接過來。

一個身影像是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一般,悄無聲息的接近我們并迅速撲到哀的身上,帶著她連續翻滾幾圈,順利躲過幾顆飛彈,并一手扯過回到沙灘上的柯南君,當他們逼近我身邊的一瞬間,我聽到他低沉著聲線說:“吸氣……”

然後,隨著三人撲通落水的聲響,在包圍我的鹹澀海水裏,我隱約聽到遠處傳來的清晰警笛聲。

顯而易見,被那毫不知掩飾的槍聲驚動的,已經不隻我們這些平凡的游客而已了。

我頗擔憂的看著水面,直到那三個人一一從水底冒出頭來,繼而感覺到自己的手腳無用的一陣陣發軟,腦袋裏興起幾分不能抗拒的頭重腳輕。

我差一點死了,就在剛才。

不自覺的抬手圈抱自己,我努力平復情緒,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此刻崩潰,可惜效果似乎有限。直到警察們來到身邊,我才興起勇氣舉目身旁,左近的孩子們和園子看起來雖然面色略有蒼白,但似乎并沒有受什么傷。

才因略感到幾分安心而定了定神,再細看竟發覺本來還在哀身邊的兩人居然不見了,焦急的抬頭四處張望,結果,在終于找到不知何時已回到沙灘上的兩人後,我明確的在側面的位置,捕捉到在沖矢先生和柯南君之間交換的一個有些異樣的眼神。

那樣子,就好象兩個人擁有著一些旁人不知的秘密般。

當然,這可能隻是我在一瞬之間遭遇生死危機,又在一瞬之後獲得解救,因為所受沖擊過大而產生的錯覺……

“蘭。”園子沖過來抱住我放聲大哭,我的眼神卻越過她的肩膀,依然不受控制的想要回到那兩個人身上,然後在身邊,看到一個同我幾乎如出一轍的質疑眼神。

來自看起來異常鎮定,對比她身邊哭泣的步美和我旁邊的園子,似乎對發生在眼前的槍擊事件毫無膽怯情緒的哀。

腦海裏一霎那間串聯起在港口發生的那次事件,那時,朝著哀開槍的女人和那孩子在身下微微發抖卻意外透著認命甚至犧牲情緒的眼睛。

于是,在柯南君寄居到我家幾近10個月的時候,我開始隱約的懷疑,身邊發生的一切,似乎并非皆是偶然的。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2-14 13:53
Sence 2

沖矢先生駕駛的休旅車在高速路上一刻不停的行駛,坐在我左邊的柯南君差不多是在上車的那個瞬間就睡著了,我小心的取下他的眼鏡收好,這幾天來,他也的確是累了。

幾日前發生的槍擊事件在昨天終于告破,就警方對外公布的說法是周邊的一個連鎖酒店商看中了那片海灘,因提出收購不成便雇傭幾個人使用來福槍和空包彈制造了槍擊事件,企圖逼得酒店老板生意倒閉而不得不將產業以極低廉的價格出售給他。

可這隻是對外的說法而已,真實的情況,我雖不得而知,但僅從橫溝警部異常凝重的臉色來看,也能知道這事件必然不如公布的那么簡單。

“誒,柯南君已經睡著了么?”我的小動作驚動了坐在我右側的步美,本來看著窗外風景的小女孩轉過頭來小聲說。

“這小子這幾天白天跟著沖矢君跑進跑出,晚上又賴在我們倆的房間怎么趕都不肯走,會累也是理所當然的。”聽到步美的話從副駕駛座回過身來的園子打量著我身邊的小男孩,不知道是否因為她的聲音太大吵到那正在補眠的家伙,我感覺到身邊的孩子身軀一動,便轉嚮將頭埋入我身側的一片陰影裏,右手大約是不自覺的,伸過來扯住我腰際的布料。

園子像是突然來了興致,從包裏翻出照相機,對著我和柯南君一陣狂拍:“哈,下次要讓那個新一君看看,自己的老婆被個小鬼霸占的樣子。”

等不及我對她猛使眼色,新一的名字已經從園子的嘴裏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我小心的抬眼去打量正在開車的沖矢先生,不知是否太過專注于手上的方嚮盤,看起來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

自感舒了一口氣,我把視線調回來的時候,眼神恰和眼前的步美相觸,她似乎掙扎于某些情緒,因而很是苦惱的看著我,後座的元太君在此刻突然提起:“說起來,假面超人最新的劇場版是下個星期再下個星期就會上映的吧。”

“嗯,劇場系列的第十三彈,聽說這次還有土豆女王會登場,好期待呢。”熱烈回應他的,除了他身邊的光彥君,根本不必做第二人選想。

“啊,不如等博士回來讓他帶我們去看吧,然後順便一起去吃壽司,大家覺得怎么樣?”遲遲等不到光彥以外的其他人回應,元太君從後座站起來:“吶,步美,柯南,你們……耶,柯南……不要睡了……我在問你話啊。”

我身邊的孩子揉揉眼睛似乎還沒完全醒轉,第一件事便先是在四周找出他的眼鏡戴上。此刻身後傳來一個小女孩稚嫩但稍嫌冷淡的聲音:“我認為小島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為好,博士這次突然被叫回老家,似乎事情很緊急重要的樣子,從這幾天他都沒有跟我們聯系的情況來看,誰也說不準等到假面超人上映的時候,他能不能趕回來呢。”

一席話成功的讓元太君癱回座位變成一顆泄了氣的皮球,我偏頭去看坐在最後一排窗口位置的哀:“小哀,如果博士暫時不會回來,你一個人在家可以嗎?”

她抬頭看看我,眼睛裏的光束寒冷的穿越我,投嚮前方的一個定點,柯南君揉揉還沒睡醒的眼睛在我身邊開口:“博士在出門前拜托了沖矢哥哥照顧她的,蘭姐可以放心啦。是吧,灰原?”

我轉過頭看著身邊的柯南,下一秒卻在車窗上看到從後座玻璃上反射過來的模糊影像,疑惑的偏頭,我在那個瞬間捕捉到她幾乎可以稱得上哀怨忿恨的一個眼神,然後聽到她的聲音輕輕的說:“是。”

面嚮前方坐好,我閉上眼睛假裝小寐,腦子裏回想起出發當天,哀執意要跟博士返鄉,還說如果她不跟去博士恐怕會一個人把車開進深山裏,十天八天都繞不出來;而當博士堅持要她跟著我們一起出游之後,她在上車時舍棄了大家已經為她空下的副駕駛座,跑到最後一排把柯南君擠到前面;甚至那個從來不參加任何活動的孩子,居然會在伊豆破天荒的加入了大家的游戲,而非像往日一樣,獨自呆在沙灘上抑或酒店房間裏。

更可疑的,是那個凝視著柯南君和沖矢的眼神,以及那面對槍擊時的詭異表情,無論我怎么想,都認為那根本不應該屬于一個普通的七歲女孩,除非,她不是普通人,甚至,她根本就不是七歲??

我蹙起眉,為這個想法感覺荒謬,明明在我眼前的就是一個稚齡的孩子,我竟還會懷疑她的年齡,就仿似之前曾經無數次的懷疑起,柯南就是新一一樣。

可是,如不是這樣解釋,我又實在想象不出其他理由能合理說服我相信,那孩子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人抑或什么事,才會讓她分明如此年幼卻擁有著貌似比我更加老成的心靈和想法?

難道這些也和之前對柯南君的懷疑一樣,僅僅是源于我的錯覺么?

還是,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像科幻小說或漫畫裏所描寫的神奇藥物,能夠把人的身體變小??我的腦細胞高速運轉著,天馬行空般飛過一個又一個之前根本不敢細思的想法。

如果小哀真的不是孩子,隻是如果……那么柯南,他的推理力、行動力,在明明不是通過新一引導的情況下,他的能力真的是屬于一個小孩子的嗎?

甚至,沖矢君……這個推理能力和新一不相上下,明明避開了我的攻擊卻假裝狼狽的倒在地上,被哀非常明顯的排斥著,但又和柯南似乎擁有著一些不為第三人知的秘密,他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出現在新一的家裏?柯南君說,是他的朋友。可是,一個普通的小學生怎會有一個在東都大學念大學院的朋友?

在一連串諸如此類的胡思亂想中,我迷迷糊糊的微微的顛簸中睡去,再醒來時,是柯南君在身邊輕輕的搖晃我:“蘭姐,我們到了。”

乍然從夢裏醒轉,半夢半醒間看到那孩子近在咫尺的臉,那一秒鐘幾乎再一次不容置疑的,我將他的臉同新一久已不見的容顏重疊在一起,直到他拉開車門從車上躍下:“蘭姐……”

我抬頭,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招牌近在眼前。

“抱歉,麻煩你特意送我們回來,謝謝。”謝過沖矢君,我跳下車子拿走后備箱裏的行李,揮手與車上的大家作別,柯南君狀似不耐煩的小跑過來牽上我的手就轉身往樓上走:“蘭姐,快點回去吧,我覺得好餓。”

我跟上他的腳步,因他難得的急切而微笑起來:“那今天就吃咖喱,好么?”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2-14 13:55
sence 3

從伊豆回來之後,我分明的感受到了一股籠罩在我四周的低氣壓,充滿了緊張和壓抑。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一切還是和過去來得沒什麼兩樣。

最近沒接到什麼委託的爸爸總在聽賽馬廣播,或者在大白天就開始喝啤酒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每週一次從白天開始守候洋子小姐主演的電視劇,對著電視機大聲的加油叫好,而在其他的晚上也許會出去喝喝酒、打打麻將;和媽媽之間依舊維持冷戰狀態不見半點關係回暖,兩個人依舊像冤家對頭一般互相的冷嘲熱諷,但卻依舊保有互相收集對方辦理所有案件的新聞報導抑或相關資料的怪異習慣。

柯南君每天會在我出門前起床和我一起吃早餐,然後再和少年偵探團的大家一起去上學。放學時如果他要晚回家通常會提前傳簡訊或打電話通知我,那麼這時不用懷疑他肯定又是被捲入了什麼事件,在我的眼裏,這些孩子們同某個推理狂一樣,都是屬於好奇心極強,並渴望得出真相的類型,而其中,尤以柯南君為甚。

新一偶爾也會有電話來,但在通話的時候依然如常般絕口不問我現在好不好,每每到了此刻我總要如例行公事般懷疑一下柯南君是否真是新一安插在我身邊的“諜報人員”,久而久之連自己都失笑,為什麼這樣的無聊猜忌總是讓我玩不夠的。

學校裏隨著新學期的開始,大家更迫切的面臨升學的壓力,每個人好像都在為自己的前程加倍努力,連家境優越的園子都不例外。京極君聽說依然在全世界飛來飛去的尋找對手,園子某次在閒談時突然對我苦笑著說她總算徹底明白了我的感受。

那種把心愛的男孩放在高高的天際任其自由飄蕩,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寂寥和辛苦,手裏唯一剩下一條名為“男友”的細線,在必要時微微扯動,然後得到一個電話或一件禮物聊作安慰。

但園子似乎是忘了,新一甚至算不上是我的男友的,不過我聰明的並沒有當著她的面提起這一點,否則她一定會用那種嘲諷而揶揄的口氣告訴我,他確實不是我的男友,最多只能算做老公而已。

只是我本人卻不如她所以為的那麼理所當然,雖然我相信若新一沒有喜歡的女孩,我和他也許真的會有共攜連理的一天,可是我真的不能確認他這一生都不會遇見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當青梅竹馬的婚姻在我眼前活生生的上演分居和爭吵戲碼十年有餘之後,我真的不敢想,我和新一之間萬一也變成這般模樣。

這種設想太傷,也讓我不敢太肯定自己未來的方向,就算我實則已經無比確認,我不會再喜歡一個人超過我喜歡新一,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的情緒一定也是與我相同的。

尤其分別已是一年有餘的現在,我又如何能保證,新一他是不是已經遇到了此生最喜歡的人呢?

就算心底裏還有些希冀,認為他的電話至少能說明他還是牽掛我的,可是,如果……只是牽掛呢?

患得患失,告訴自己不能在此刻沉浸在失去的恐懼裏,強迫自己提起精神面對課本、父母、朋友,但我所感受到的那種幾乎讓人呼吸不暢的沉重,到此刻其實還僅是一個模糊的雛形。

直到……某日。

那是某個下著雨的星期五午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盤算著模擬考告一段落,晚上應該給柯南君和爸爸做些好吃的。

眼看就快走到商店街的時候,手機的振鈴突然響起,我一手舉傘一手從書包裏摸出手機,電話號碼是剛剛才來過電話期待晚餐的柯南君,我微微一愣後按了接聽鍵:“喂。”

“啊,蘭姐。灰原今天沒有到校上課,好像因為感冒發燒在家休息,我打算待會去博士家看看她。晚上會比較晚回來,不過蘭姐還是要給我留飯哦……”

“誒,小哀病了么?”我有些訝異,看起來那孩子恐怕也是被近來開始流行的感冒病毒給擊倒了。轉念一想,馬上思及博士似乎還沒有從老家回來的樣子,那幾個小朋友真的有辦法好好照顧她么?

“好像博士現在沒有在家里吧,那么需要我過去幫忙么?比如幫她做點吃的什么的,上次給她做的雞蛋粥,柯南君不是說她很喜歡來著。”

“呃……我想應該不需要的吧,畢竟有沖矢先生在啊,灰原聽說被照顧的很好,所以蘭姐還是快點回家吧。叔叔不是說今晚想吃蘭姐親手做的牛肉飯么,那個料理可是很花時間的……”電話那頭的小孩子突然顯得有些急切,嫩嫩的童音匆匆忙忙就是一串諸如連珠炮的話語,帶有顧左右言他的微妙感覺。

“可是……”我直覺的皺眉,從他的異乎尋常的語氣裏,嗅到一絲異乎尋常的氣味。

“啊,我們現在已經到博士家門口了,蘭姐我要進去了,所以先掛了哦,拜拜……”然後不由分說的切斷電話,空留我一人站在馬路上對著手機干瞪眼。

把手機收進口袋,往前踱步的時候帶幾分懷疑的,我回憶起沖矢君的樣子,無疑他恐怕是我所認識的人之中,各方面綜合看來最有能力者的其中一個。

隻是,頭腦優秀,身手敏捷并且推理力過人的男生,真的會照顧病人尤其是做出適合病人的料理么?

毫無意外的在腦袋裏出現新一神采飛揚的臉,然後再聯想到那家伙長期以來靠學校餐廳和外賣過活的樣子……

轉彎,我無視近在眼前的商店街對我的召喚,撐傘往二丁目的方嚮走去,另一手撥通事務所的電話:“喂,爸爸?抱歉,剛剛柯南君來電話說小哀似乎有些不舒服,他和偵探團的孩子們已經去探病了。我想我最好還是去看看,也許能幫上什么忙,所以今天晚餐就請去波洛解決吧,晚上我會跟那孩子一起回來。”

分明的聽到老爸在電話那頭不容錯認的悲鳴,我略帶歉意的聽他說完:“事情就是這樣,明天一定會做爸爸最喜歡的牛肉飯作為補償,所以今天就隻好對不起了啦。拜拜咯,晚上回家見,爸爸。”

不由自主傳染上柯南君適才匆忙掛斷電話的壞習慣,我收好手機舉步往博士家走去,誰知方才走到路口的時候,就看見從另一個方嚮而來的沖矢先生。

“誒?”我驚呼,他不是應該在博士家照顧生病的小哀么?

似乎是理所當然的看懂我的驚訝背後所隱含的意思,他揚揚手上的錢包:“正打算去商店街買些食材,那些孩子都打算在那吃晚飯的樣子。”

“那么如果可以幫的上忙的話,我……需要我幫忙做菜或者照顧小哀么?”

他推推鏡片:“那么晚餐就麻煩你了。”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13 21:59
本帖最后由 jusmin 于 2010-3-13 22:00 编辑

Sence 4
灰原哀在我的印象中,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用某次私下裏同光彥君會面時他親口所作的評語來說,就是屬於那種成績優異、臉蛋漂亮、又懂得打扮的典型都會少女。

清越如水的嗓音和淡然到带一点冷漠的神態,永遠將那種旁觀者的姿態形諸與外,然後在極偶爾的時候,能從她的眼神和語氣中感受到一點點冷靜、一點點睿智,超乎年紀,甚至如上次的海灘事件一樣,帶給我一種異乎常人的錯覺。但同時,在更加難得一見的時候,她也会展露幾絲輕微的,和步美一樣的天真爛漫。

並且,也會用一些無聲的方式來展示她內心似乎隱藏甚深的溫柔。尽管這樣的形容詞用在一個孩子身上的確頗為奇怪,但除此之外,我觉得沒有其他詞語更適合解釋很多我親眼所見,抑或是聽人轉述的事。

例如步美說,她會一個人在週末放假時,到帝丹小學去照顧那些飼養在學校的兔子;又例如她在某次宴會上狀似霸道的拿走博士盤裡的烤牛肉,換上更加健康的蔬菜沙拉,然後用恍若絕對權威的聲線和神態斬釘截鐵得說:“偶爾也不行”。

所以,我固執的從心底裏認定,她……一定也是個溫暖的孩子,隻是,喜歡使用一種類似于女王的姿態。

可是她看著我的眼神裏,卻總像是涵蓋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那感覺似乎,是隱隱泛著敵意的。

直到——

某次我同爸爸一起在博士家做客,意外聽說本應該同博士在一起的柯南君已經提前回家之後,我正打算起身回家幫他做飯的時候。
那孩子,極突兀得,用那樣的口吻和面容說著:“不能回去,如果是江戶川的話應該沒問題,不用擔心。所以,不要再走了,拜託。”

我強烈的感覺到她話裏的關心,在意和瞬間產生的某種錯覺。

就好像那孩子,正透過我的面貌和眼睛,看著另外一個人。一個也許離開了她,然後再也沒有回來的人。

於是,就那麼自然而然的開口說:“我知道了,小哀這樣說的話我就不走了。”

接下來,她的那個眼神,我至今依然記得很清楚。

就好像,現在……

圓睜雙眼,仰頭看著眼前對於她而言太過高大的男人,表情與其說驚訝,似乎更帶著一點出乎意料的意味。但那表情閃得太快,甚至還來不及讓我做出合理評估,到底這樣驚訝或出乎意料的,是她自己抑或,她正面對的人。

“我想我之前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現在隻需要自己靜養就可以,根本不用你再跑到這裡來多管閒事。”盡管口氣還是竭力平靜,但這樣的說話方式,怎么看都不是那個平日裏待人有禮到近乎冷漠的哀會說出來的。

她素來都是彬彬有禮的。

便如她一貫以來對待我的態度,總是客氣而拘謹,早期在剛剛認識的時候,也許還會在某些心情恰好不佳的時候混雜幾分細微的抵觸情緒,隔膜著我和她之間的距離。但饒是如此,即使是正背對我做著自己手上的事,她也總還是保持著某些必要的禮數,像一位真正出身名門的淑女。

至於沖矢君,更可謂我生平所僅見的數位頂級優秀的男士中,幾乎最具代表性的一個。

所以當我在此刻,看到這兩人之間如此的相處狀況時,不諱言我其實是非常詫異的,并且疑惑。

疑惑眼前的兩個人,并不是我之前所認識的那兩個。

本來正在水池邊幫著我洗菜的沖矢君此刻緩緩的轉過身正面對她,非但不說話甚至就連臉上也看不出什么太過明顯的情緒。

兩個人僅僅沉默,對視,彼此神情平淡,我甚至還仔細觀察了他們的眼神,但是,連暗藏的波濤洶涌都未察覺出一分一毫。

因此,我由衷感覺到氣氛的詭異并迅速得出結論。那就是——現在我必須儘快迴避,把廚房留給這兩個看起來正需要獨處的人:“剛才準備的果汁好像不夠的樣子,我想我再出去買一些好了。”說完便解下圍裙,打算就此遁出廚房重地。

與此同時,沖矢君蹲下身來,將右手貼上小女孩的額頭:“你又開始發燒了。”然後便不由分說的抱起她,仿佛她反抗性的揮舞手腳試圖擺脫他鉗制的行為,對於他而言根本就像不實的幻覺一般:“毛利小姐,待會等粥好了,麻煩你送到這孩子的房間來可以么?”他偏頭看我,一手托著小哀的身體,一手按住她不馴的手腳:“你也看到了,如果要我待會出來拿恐怕是有些困難的。”

純粹是被本能驅使,我點了點頭,目送他抱著小哀轉身走出廚房,伸手再取過圍裙穿上,腦海中反復思量方才奇怪至極的一幕。
然後,不由自主的開始好奇,為什么,那孩子看起來是那么得討厭他?

我想著,一邊手裡片刻未停的將砧板上的食材一一剖成合用的圓餅狀。

正自出神,身後突然探進一個小小的腦袋:“啊,蘭姐,這裏有什么事需要步美幫忙的么?”

我轉身微笑,看著那女孩稚嫩的雙手端起廚房角落裏的一個小凳子:“這裏有我就可以了,步美還是到外面去和柯南君他們玩吧。”

“可是,土豆還泡在水池裏吧,蘭姐一個人始終還是太辛苦了,而且步美也想學習做一個稱職的主婦哦。”搬來的凳子被放在水池前面,她站上來,對著我微笑:“雖然也許沒辦法像蘭姐這么會做菜,但是,步美一定會努力的。”

純稚的笑,充滿希望和熱情,讓我不禁也跟著笑起來,剛剛開口準備說些鼓勵的話,灶臺上正煮著的粥傳來了沸騰的聲音,慌忙洗了手過去關火,再用隔熱手套拿出盛著料理的砂鍋,放上一邊的托盤。

“那么,洗菜的事就先麻煩步美了哦,我先把雞蛋粥給小哀送過去。”端起托盤,轉出廚房來到哀的房門口,正打算敲門,卻聽到好大的一記碎裂聲。

我局促的僵在門口,頗感進退兩難。好在不過短短幾秒鐘,那門就從裏面打開,沖矢君筆直走來,似乎是早知我正站在門外。

“啊,已經煮好了么,真是麻煩你了。”紳士的接過我手上的東西,進門將那托盤安置到床鋪對面的一張小桌上,便迅速回身來到門口:“碗盤我待會會送到廚房來。”

意思就是說,我已經可以離開了么?我恍然意識到這一點,忙收回探看視線告辭離開,而他也隻是微微一點頭,便不再多話的再次關上房門。

放我一個人面對那扇櫻桃木貼面的暗色門扇,回憶起剛才短暫的驚鴻一瞬中,那床前的地毯上,散落的某些白色的碎片。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13 22:01
Sence 5

所幸小哀的病并無大礙,聽說是在隔日便已退了燒,而在那之后又幾天,博士便回到了米花町。

我會如此清楚是因為在當晚他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專為了新帶回來的游戲軟件,小孩子們趁著周末便想今晚借住在他那裏,等明天下午再回來。

我擱下電話轉身去做飯,砧板上的牛肉本來打算做漢堡,但現在那孩子既然不回來,單從爸爸的角度考慮,他應該會更喜歡炸土豆餅。從櫥柜裏取出上次剩下的面粉,我打算洗手再去商店街買些土豆,剛剛拿著錢包走到玄關,電話鈴聲再次大作,我心裏疑惑著是誰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不料拿起話筒傳來的居然是爸爸熟悉的聲音。

“蘭,我臨時接了個委托,現在正在外面調查,今晚不回來吃飯了,你和柯南……”我憤憤的掛上電話,這些男人怎么不論大小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把錢包扔到桌上,我轉身走進廚房收拾殘局然後為自己草草煮了一碗泡面,含著面條的片刻,我發誓自己隔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兩隻雄性生物,下次不回來吃飯,至少要提前一點打電話給我!

吃完泡面我伸手打開電視機,拿著遙控器類似心浮氣躁的不斷轉臺,正轉到一個勉強有興趣的節目打算看下去,事務所那里突然傳來接連不斷的門鈴嚮聲,我打開房門伸頭出去,看到的是一個穿著一身藍色工作服的快遞人員:“請問這裏有一位江戶川柯南先生么?”

我先是一愣,因為之前從未有過寄給柯南君的快件或包裹,甚至連那孩子的父母也幾乎從沒有寄過東西來。旋即看到那人有些為難的臉色,我才步下樓梯并點點頭:“不過他現在不在……”

“那可以麻煩您代收一下么?反正就是一份文件。”說完從挎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紙袋,我慢慢走到二樓,接過他手中的筆,依要求簽收了那份文件,然後無意中在寄件人的欄位上發現了一個奇怪且從來沒有見過的名字。

我拿著袋子走回三樓,打開房門進去,坐回電視機前想了一想,決定最好還是打個電話告訴柯南君一聲,誰知不論是他的手機還是博士家的電話,打過去都是不能接通的狀態,轉身關掉電視,我起身穿上外衣打算親自跑一趟博士家,把東西直接交給柯南。

短短幾日中又再一次去博士的家,我一個人走在夜幕初垂的大街上,看著馬路上的人來人往。這樣一條在十七年的生命裏走了太多次的路,在此刻恐怕閉著眼睛也能找對方嚮,每一個轉彎,每一個街角都承載著我太多的記憶,直到腳步頓在21番地的門前,看到裏面微亮的燈火。

勾起唇,我在心裏暗暗體味著所謂“物是人非”的味道,再看一眼那棟掛著“工藤”名牌的房屋裏所泄露出的燈光,思索著裏面那個已不復存在但我卻一直在等待著的人,困難的命令自己挪動腳步,我緩緩走到前面一戶人家門前,按了按電鈴:“博士在么?我是蘭。”

隔了數分鐘還不見有人回應,我隻得再度按下電鈴重復適才的話,這次才終于聽到博士熟悉的聲音傳來,再片刻大門應聲而開,我走進建筑內部,正看見博士站在玄關處的身影:“抱歉現在來打攪,剛才家裏送來一份給柯南君的快遞,因為他的手機和博士家的電話都打不通,所以我想還是過來看看。那孩子……”

未等到博士的回答,下一秒就聽到地下室傳來的巨大響聲,隱約的甚至還摻雜了什么人的尖叫聲,聯系上那次小哀房裏莫名的爆裂聲,我快速撇下博士沖到通往地下室的入口,扭開房門的霎那竟又對上沖矢君緩步拾階而上的身影。

“這不是毛利小姐么?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么?臉色好像看上去很不好。”

“呃……我聽到樓下好像有什么怪聲音,所以……”意識到自己的沖動可能有點冒失,我自覺有些丟臉的站在原地,幾分赧然的看著與我之間距離數格臺階的沖矢昴,甚至也忘了自己恰好處在交通要道,如此的僵立不動,便等于是完全堵死了他的去路。

“哦,是孩子們在看怪獸哥梅拉的電影。”他維持著和我數步遠的距離,我們就這樣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對視,從他的眸光和神態裏,一個形象或者說身影叫囂著在腦中一閃而過,初見時的那種不知名的熟悉感選在此刻再度襲來,我皺眉開始在腦海裏翻江倒海的搜刮著到底是在哪裏曾見到過他,抑或究竟我是覺得誰與他異常的相似。

“咦,蘭姐,你怎么會過來?”小小的身影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來,直接從沖矢君身側邊擠過,來到我面前,充滿疑惑的神色完全打斷了我適才的思緒。

“啊。”這才想起特意跑這一次的目的,我仿似大夢初醒般遞出手上的文件:“家裏收到一份你的快件,是一個叫bourbon的人寄來的,我想會不會是重要的東西,反正家裏正好沒什么事,所以……”

他臉色大變的奪過我手上的紙袋:“那叔叔呢?現在這個時候,蘭姐不是應該跟叔叔在吃飯么?”

“爸爸臨時接到委托打了電話說今晚不回家吃飯……”我看到他突然顯得異常凝重的面孔,便不自覺的把未說完的話頓了一頓。

“啊對了,蘭君,你吃過飯了沒有?沒有的話就一起吃吧,我們今天做了壽司卷哦。”一直靜立在一邊沒有出聲的阿笠博士在此刻,突然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轉過身來笑著搖搖手:“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而且東西已經送到我就先回去了,柯南君要記得明天早點回去哦。”說完我就提步往門口方嚮走,腦海中一邊回憶起適才沖矢君的那個表情,誰……到底會是誰?

突然感覺右手好像由身後被人牽住,我回過身去恰看到柯南君抬起頭看著我:“那我們一起回去吧,蘭姐稍微等我一會。”

“不是說要玩博士新帶回來的游戲……”我有點詫異的偏頭,看到博士那張笑得有些不自然的臉,誰知身旁的小孩子還是顯得無比誠摯的重重點頭:“啊,那個游戲還隻是需要調試的半成品,所以今天還是先回家去,等博士完成以後再來玩會比較好。”

松開我手的小男生飛快跑到客廳拿起書包背上:“可是,柯南君不是還沒吃飯么?”

“家裏應該還有吃的吧,蘭姐?”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走近我,手上還抱著那個厚厚紙袋的小家伙顯然很清楚我對于他這樣的笑容最沒有抵抗力。

“可是我今天沒煮飯呢……”溫溫軟軟的小手再度牽上我的:“我們走吧,說不定現在叔叔也已經回來了,正等著蘭姐做飯呢。”
作者: 咖啡猫    时间: 2010-3-13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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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纯白Vermouth    时间: 2010-3-14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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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14 17:38
Sence 6

園子在這日一早上學去的路上嚮我投訴,說我最近看起來心神不定并且心不在焉,然後再大肆批判我家裏那一大一小總在竭力“剝削”我這個無辜少女的免價勞力,故而才導致如花少女提前邁入居家婦女的心態和行事作風。

對此等打抱不平之語我自然有些哭笑不得:“園子,你把我想得也太可憐了。”

“不然你就答應我,參加我的咖啡屋嘛,蘭——”刻意發嗲的長音被背後傳來的童音打斷:“蘭姐,關于下午的家長會,你還記得吧。”

“什麼?下午要去參加這小子的家長會?蘭……你沒搞錯吧。花樣的女高中生應該用來享受青春的大好時光,你居然全浪費在這個還沒開始發育的小子身上?”搶在我回答前發出抗議,園子向我不斷前傾的身體證明她對於這個消息的火大程度,實在很高的。

柯南君站在我身邊,橫眉冷對園子,顯然對那句“還沒發育的小子”也是十分不悅,為免兩人在不知不覺中演化成一對互瞪的鬥牛,我試圖想出些新的話題轉移園子的注意力:“園子,那個咖啡屋本來不是中道君他們提議的么,怎么又變成由你負責了?”

“沒辦法啊,班級裏那群傢伙提議的這個創意,可說是絕對的零分,所以班長才特別委托鈴木財閥的小姐,擁有美貌和智慧雙重優勢的園子大人我來全權處理這件事了。”果真一說起這個話題,她就完全忘記了糾結我被家裏兩人“脅迫著過時勞動”的事。

“并且本小姐已經決定從改造制服入手,力圖讓吸引男生眼球的程度,達到滿分的境界,尤其是蘭,你要是穿上我園子大人精心設計的制服,保證全校的眼光都會被吸引到我們這裏來。怎么樣蘭,答應加入吧。”看著突然之間顯得尤為興奮的園子,我不禁從心底泛出一些不好的預感。

“那么園子的創意是……”還是先不要答應,待會再想辦法找其他話題蒙混過去才好。

園子單手叉腰,眼神中放射出光芒萬丈:“初步的預設有很多啊,例如可愛護士服之類的。當然長度和款式都不能像常見的那么死板,我打算嘗試肩頭至胸際處大膽的挖空設計,總之就是要達到貌似清純實則引爆無限遐思的效果。又或者走黑色魔女路線的女仆裝,可以考慮露背或者大開衩的造型,不過我倒是認為蘭還是比較適合白色天使風呢。”

隻是聽她的設想,我便驚恐的往後倒退數步,還差點踩到身邊已經有些目瞪口呆的柯南君。

“除此之外還有華麗的女間諜,就是那種超貼肌膚的兩件式火紅皮衣,露出女性腰部最最潔白細嫩的大片肌膚……”我忙舉起雙手放在胸前,連連搖頭,看來沒有同意參加園子的咖啡屋,絕對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此刻下方突然傳來牽扯力,我低下頭看見一臉好奇的柯南君抬頭問我:“蘭姐,你們到底準備在學園祭上做什麼啊?”聲音不曉得為何,聽上去似乎有些怯怯的,我直覺的認為,一定是被園子所設想的那些奇裝異服給嚇到了。

“當然是人類有史以來最最經典的制服咖啡館啊,看在蘭的面子上我也邀請小子你來看看蘭美呆了的樣子吧。對了,還要記得打電話叫昴君也過來。”園子兀自一臉興奮,顯然已經徹底遺忘了剛才她對眼前小子佔用我太多花樣生命而大為光火的事。

“喂,園子。”我無奈的喚著她的名字,看著她一臉得意的在我面前大笑:“哎呀,反正你老公現在不在家麼,蘭就不想看看自己的魅力到底有多大麼?那種讓到場的所有男生拜倒在自己裙下的感覺……”用手肘輕輕撞了我一下,園子笑得極曖昧。

嫩嫩的聲音此時低低示意我湊近他:“那些東西聽起來就不適合蘭姐你啦……”下垂的小臉似乎在閃避我的視線,所以眼睛一直盯著自己的鞋尖:“那個……我快要遲到了。下午見咯……三點鐘,再見。”

和我一起目送那孩子的背影,園子的情緒轉換迅速,一時間居然已經從適才的興奮中降落到現實:“蘭,相信我,如果你再繼續做牛做馬,離你病倒的一天就一定不遠了。”

我聳肩:“隻是一些日常瑣事的話,我想我的身體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以前某人不是還說過,我是練習空手道所以很健康的毛利蘭么?”

誰想到報應來得居然就是這么快。

開始的時候還隻是打幾個噴嚏然後時不時咳嗽兩聲,誰想到那么快就發展到臥床不起的地步,爸爸從家裏找出好久不用的醫藥箱,等量了體溫,才發現居然已燒到快三十九度。

好在那天本來是周末,所以省去嚮學校請假的麻煩,隻是因為我病倒,所以家裏的雜事舉凡灑掃維持,洗衣做飯便都落到了那兩個男人身上。

出于對這兩個人廚藝的了解程度,我在老爸一本正經前來問我今天想要吃什么的時候,隻是輕輕說:“我想,泡面好了。”

此話一出,便立即遭到同樣信心滿滿的兩人一致的反對:“生病的時候怎么可以吃這么沒營養的東西呢,蘭。放心吧,老爸一定會做出最棒的料理的,牛肉飯怎么樣,幫助你盡快恢復體力,馬上好起來。”

“生病的人還是應該喝粥的,雞蛋粥好么?還是蘭姐比較喜歡……”爸爸的爆栗毫不留情賞到柯南君頭頂:“那種雞蛋粥什么的,那么大眾化的料理可是我毛利小五郎大人所不屑做的!”

為避免兩人再繼續這樣沒完沒了下去,我隻得親自發話:“爸爸,我想你還是給我煮個白粥就可以了。”

聽完這話,兩人才停止爭執各自回到先前分定的工作崗位上,我蒙上被子閉目休息,不多時便朦朧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兩小時有余,看看外面天色已近正午,我慢慢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時正見那兩個人坐在客廳餐桌邊對著一個砂鍋愁眉苦臉。

“發生什么事了么?”我走近,看見鍋子外面的漆黑一團便大概心中有數,慢慢到桌邊坐下,我挪動砂鍋打開蓋子,毫不意外裏面糊成一團的褐色漿糊。

“反正男人不善料理也是常有的事么,我認識的大部分男生都是完全不懂料理的。”我安慰著那兩個顯然自信心受到強烈打擊的人。

竟還有人企圖做困獸之鬥:“蘭姐說的那個小部分,該不會是博士吧,如果我一個人生活到那個年紀……”

“其實也還有別人啦,比如沖矢君和新出醫生。”我端著砂鍋起身走進廚房,在掀開門簾的時候回身一笑:“不過我已經覺得好多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做飯的事還是交給我吧。”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14 17:40
Sence 7

近期,也不知是否隻是單純的神經過敏,我總感覺在這個已經住了近18年的街區裏,出現了一些之前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比如此刻,從學校放學回家,正在商店街購物準備晚餐材料的我,意外的在拎著滿滿的收獲踏上回家的路時,感覺到背後一個似乎是一直從離開學校開始,就一路跟著我直到現在的魁梧高大男人,穿著普通的暗色風衣和那拉得低低的帽檐加上全黑的墨鏡,讓我無法看清他的樣子。

小心翼翼的選擇了一條平日不太走的小巷,我在拐彎的時候刻意加快腳步躲到一戶人家的圍墻背後,才在那裏守候不過數秒,果然見到那個男人飛速得奔過我的面前。

又在原地等待了近十分鐘,我估計著那人應該已經走遠,才慢慢從暗處走出來,誰知才剛一露面就看到他站在街道上四處張望的樣子,心知這次恐怕是禍躲不過,我將手裏的書包和購物袋放到路邊,直接沖他所立腳的位置一個飛踢過去,恰好這時身後傳來了久違的熟悉聲音,巧合的仿佛早已計算好般:“啊,毛利同學?”

完全出乎意料的我因為這聲音而回頭,果然看到久不見面的Judy老師站在身後數米遠的位置,正當我打算嚮她解釋我一路都被眼前那個奇怪男人跟蹤時,她竟在我面前快步跑嚮那個男人,并用右手勾住了他的左臂,看上去極親昵,也成功得讓我險些因收勢不穩而就地栽倒。

“怎么,老師認識這個人么?”聲音都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除了強烈的尷尬情緒還帶著些底氣不足的飄忽和不相信自己居然耍出這么大一個烏龍的不真實感。

“啊,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男士是我的同事Andrew Cameron,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我最最在乎的戀人哦。很英俊吧?”老師笑顏如花的摟著那男人的手臂,看起來極是開心幸福,偏偏一口日語還是洋腔洋調的在荒腔走板的邊緣游走著,稍覺有些不對勁的我因為一時想不到恰當的稱呼同眼前的男人打招呼,自然對此不暇細想,隻有點尷尬的嚮他點點頭。

是老師的同事,說明他的身份應該也是FBI吧,這樣的人物會跟蹤我這樣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對不起,因為你一直在我周圍走來走去,還跟著我進了這條巷子,所以我把你當作正在跟蹤我的壞蛋了,真是不好意思。”我誠摯的低下頭,隨即又是老師笑笑得回答了我的問題。

“這是因為今天正好是我們認識滿一周年的日子,我要他從帝丹高中出發,如果可以在一個小時內找到在米花町范圍內的我,就算他挑戰成功,可以獲得我精心準備的豐厚獎品哦,是吧,Darling?”

這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徹底誤會了眼前的男人,我一臉羞窘的看著他:“真的很抱歉,這么重要的日子差點就被我給破壞了……”

Judy老師依然笑笑的沖我眨眨眼:“沒關系啊,反正也是托了毛利同學的福,他才不費吹灰之力就讓我主動現身,這么算起來,你可是幫了他大忙呢。”

聽完如是的一番話,我更是連頭都不敢抬,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包和袋子,我自感面部表情異常僵硬的開口:“那老師我不打擾了,下次再聊。”

“啊,好啊,請代我嚮COOL KID問好,下次再去找你和鈴木同學一起吃飯,再見咯。”毫不吝嗇的送我一個飛吻,我僵著臉強迫自己逼出一個微笑,便快步往五丁目的方嚮而去,正走到小巷和馬路的交叉口時才突然想起,為什么老師明明已經離職那么久,卻還沒回美國呢?

再次挪動腳步嚮前的時候不禁又感到有些好笑,最近該說自己是考慮柯南君他們的事實在想了太久的關系么,以致于在街上遇到許久不見的老師也不由自主的要放在腦子裏研判一番,我拍拍自己的腦袋,決定老師這樣的做法總歸是有她自己的道理,至于我,還是暫時隻要思考今天晚飯的菜色就好。

本以為老師說要找我和園子出去的話隻是說說就好,不想在一周後我居然真的在課間接到老師打來的電話,約我和柯南君還有園子晚上一起吃飯,我先抽空就近告訴園子,然後才發了短信告知柯南君晚上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不久後那孩子便回了短信來,說索性下午放學就來帝丹高中門口碰頭同我們一起過去,我回過去一個OK便將手機放進口袋,專心于眼前的數學課。

等到下午的課程和活動結束,我和園子結伴來到學校門口就看到柯南君從遠處慢慢奔來的身影,不由自主的對著那孩子綻開一抹笑,我意外發覺自己很喜歡看到那個小小的男孩對我展開笑顏的樣子,園子在一旁狀似受不了的撫額:“蘭,算我拜托你,不要常常在我面前上演這種類似忘年戀的戲碼好嘛?”

我微紅著臉反駁園子“忘年戀”的說法,柯南君乖乖跟在身邊和我們維持同樣的行進速度卻并未發表任何意見,轉眼在和園子的爭論不休中我們到達了和老師相約的游戲廳門口,約定時間一到,果然就看到老師急匆匆趕來的身影。

“嗨,鈴木同學好久不見,還有COOL KID最近還好么?”老師低下頭,取與柯南君相平的視線又展開了那宛如招牌般的燦爛笑意:“今天去吃壽司好嘛?還是法國菜?”

最近又在法國料理教室被老師削得很是凄慘的園子連忙搖手:“壽司,還是壽司就好。日本人當然還是要吃日本料理的,是吧,蘭?”

我點點頭,內心的某些不解自然傳遞到臉上,一是為著老師剛才似乎發音良好的日文,二是老師獨自赴約的行為,但突然開口詢問別人的男朋友為什么不在又似乎是很奇怪的事,不料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表情,竟引得那孩子抬頭問我:“蘭姐怎么了,不舒服么?”

我隻得迅速打疊情緒,微笑著嚮他搖搖頭,伸手牽起他跟著前面正交談熱切的兩個人走進一間壽司店坐定,剛剛點好餐,侍者收走MENU還不到三分鐘,就聽到一聲這大半年來在我的生命中毫不陌生的凄歷尖叫,透過周圍的空氣傳入我們的鼓膜裏。

隔著桌面而坐的園子此刻近乎哀怨的看了一眼坐在我身邊,正拿著醬油瓶往自己面前的小碟裏加料的柯南君:“小子,干脆這個周末跟著我們一起去次明治神宮,求神祗大人解除你身上那可怕的詛咒吧。”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14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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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猫 发表于 2010-3-13 22:28


從心底裏很謝謝貓(抑或叫咖啡?)的支持(還跑去原創那裏回帖 多謝)
因為本人習慣了繁體 所以帖文還是用打算這個 剛才試了一下 WORD裏直接的繁體轉簡體
有很多詞語出來的結果都有點怪怪的
不過會在全文完結以后出一個簡體的檔 看是貼上來 還是直接傳給需要的親
謝謝你咯~~


很好看很好看的文~~~我就在这里占座了~~~打死我也不走 =-=
纯白Vermouth 发表于 2010-3-14 00:39


多謝支持啦 晚上的時候大概還有一章的
嘻嘻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14 21:13
Sence 8

死者叫阪田知佳子,今年同我和園子一樣都是十七歲,就讀帝丹高中二年E班,曾經在高一的時候和我們短暫的同班過,因此過去雖然跟她未曾深交,但在日常的交往裏也算略說過幾句話,可以稱得上是有些熟悉的同學。

死因是從我們吃飯的那棟大廈頂樓跌落,暫時還不能確認是自殺或是他殺,當我站在現場看到地面上那一攤紅紅白白的液體和那張已經扭曲的不成人形的臉時,我再也忍耐不住的蹲在路邊一陣陣無法抑制的干嘔起來。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從那日開始算起,7天內,帝丹高中的5名女生相繼遇害,除了身上的本校制服之外,五個人之間再也無法找到任何的共通點,學校開始陷入一陣前所未有的恐慌,目暮警部率領手下的得力干將們偽裝成教師或校工潛入學校,但兇案依然一件接著一件的發生,車禍,被扔進池塘溺死,利刃刺入要害……

很多女生在極度恐懼的狀態下開始拒絕上學,目暮警部也要求學校暫時改變學生必須穿著校服上學的校規或者停課整頓一段時間,園子家的司機開始每天出入學校護送她上學、放學,甚至連爸爸也難得地在某次的晚餐時開口,打算每天接送我。

我拒絕了爸爸的好意,但其實并不是完全沒有害怕的想法。明確的感覺到身邊的陌生人越來越多,但被跟蹤的事似乎倒是再也沒有發生過,柯南君每天守在帝丹高中門外等我放學,不管我好說歹說怎樣也不肯放棄,甚至還因為他的堅持把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也一起牽連進來。

于是當我在說教多遍都得不到任何效果之後,當我第N次看到那群等在學校門口的小孩子們,終于忍無可忍的一言不發就越過他們獨自踏上回家的路。

我知道,我很任性,我很過分,我糟糕到居然對這些關心我的小孩子們不加理睬,可是……不管爸爸,園子,還是這些孩子們,他們都不可能陪伴我、保護我一輩子,從新一離開以後,一直就是一個人獨自走著這樣一條路的我,真的不想把我右邊的這個位子交給別人。

即使隻是暫時的,可我總是恐慌,不帶任何理由的恐慌,總覺得一旦在那個位子上站上了另外一個人,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在毫無意識中一次又一次的加快腳步,到最後連我自己都沒發覺的是,我竟然在這條已經走過無數遍的馬路上用沖刺般的速度狂奔起來,直到呼吸緊促得幾乎下一刻就要停止,我才隨意的找了一個墻角,軟弱而難看的靠坐下來,一邊調勻氣息的時候,明確感覺到自己的可笑和可惡。

而眼淚,就好像壓抑多時終于潰堤而出的洪水,一剎,已經爬滿臉頰。

一個小小的身影停頓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左手撐著墻不住的喘息,意識到他居然一路跟著我跑到現在,我慌張的低下頭試圖隱藏自己此刻一定難看到了極點的面容:“抱歉,我真的是糟透了……對不起。”

不行,不能哭,我現在應該維持冷靜鎮定告訴這個孩子,我一個人回家是絕對可以的,他完全可以放心而不用每天到學校門口來等我,他們才是應該被保護的孩子,而不是我,贏得空手道關東大賽優勝的我。

可是,眼淚止不住,無論我怎么努力都止不住。

我胡亂的抬起右手擦擦臉,結果自然是絲毫不見起效。我更深的埋著頭,想趁他發現我的眼淚之前,就這樣快速堵住讓它崩潰的空洞,然後就此不著痕跡的將其終結掉。

隻是為什么,為什么不論我怎么努力,我的眼前依然還是這樣一片怎么掃都掃不清的模糊?

我急切的從口袋裏摸出手帕搗住雙眼,但淚水好像仍舊無法控制,它一點點的滲透了那原本是干燥的布料,與此同時耳邊又遠遠傳來一個稚嫩女音的叫聲:“蘭姐。”我因為眼淚未斷而不敢抬頭答話,可那個聲音隨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聽力范圍裏。

“這個不是毛利小姐么?發生什么事了么?”這次換上的是略低而極富磁性的聲線,顯然屬于熟人的聲音讓我更不敢抬起頭來,身邊柯南君代我回答他的問題,盡管努力的表現平靜,可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喘息的:“沒事啦,蘭姐隻是被我剛才說的鬼故事嚇到了,是吧,蘭姐?”

我胡亂的點點頭,強迫自己拿開眼前的手帕站起來面對沖矢先生,努力撐起一個笑容并從心底希望自己的眼睛看起來不會太腫,堪堪就在這個關頭,他的視線停頓在我臉上數秒後突然開口:“你又在哭了啊。”

很輕的一句話,聽在我的耳裏卻不啻等同晴天霹靂,是那個人……曾說過這句話的那個人就像影像重合般和眼前的沖矢昴合為一體,我疑惑地凝視眼前的這個男人,直到他轉身走過去牽起小哀的手:“你該回家了,博士還在家裏等著呢。還有大家,都應該回去了吧。”

很難得的,我發現哀竟然沒有甩掉他的手,反而乖乖的讓他牽著,小朋友們也在同我打過招呼之後跟著他的腳步遠去,一瞬間我的身邊隻剩下柯南君一個。

“柯南君……我們也回家吧。”我主動走近他,朝著他伸出左手。

他極其自然的在同時走到我的另一側,小小的手掌握上我的右手,我這才發覺,原來他竟也是一直地走在我的右邊。

“對不起……”我低低出聲,再一次表達自己的歉意,隻因我在這個瞬間突然發覺,一切根本……隻是我自己鉆了牛角尖,所以,其實不過是自己將自己擺到了懸崖邊緣,制造出一個好像再無前路的絕境而已。

那孩子卻低下了頭,數秒後才應了一聲:“蘭姐,覺得很孤單么?新一……新一哥哥真的太壞了,讓蘭姐一個人面對那么恐怖的犯人。”

我頓住腳步,在一片漸漸籠罩大地的昏暗裏,無法看清那孩子臉上的表情:“可是我的身邊,不是還有柯南君么?那家伙……新一現在一定也正在努力著,所以,我必須也要堅強起來……一直,一直到他回到我身邊的那天。”

我彎腰面對他蹲下身體,雙手搭上那孩子的肩膀:“這些天以來,謝謝你,柯南君。”

他別過頭,似乎是不愿直視我的眼睛,我在微愣後直起身子,聽到他開口說:“新一哥哥,一定……一定會回來的,絕對。”
作者: 咖啡猫    时间: 2010-3-14 21:19
称呼嘛。。。
茉儿以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一直让我头疼,
因为三个字嘛,难免叫起来不顺口
小时候,经常为别人给我起外号头疼,现在却因没有外号头疼,我倒是想应征一两个啦。。。
至于简繁体,那就麻烦你咯!
作者: ilovettt1314    时间: 2010-3-14 23:07
诶,有时候想想新一也是个很残忍的。要么索性就断了念想要么索性就挑明一切,只言片语的几句就换得了那么久远的等待,小兰也很残忍呢,温柔的一个人独自等待对自己也对新一都是一种折磨。。。。
新更的这章真的很难受。掩面,小兰你就娶了柯南八- -反正只有10岁的差距~
作者: 纯白Vermouth    时间: 2010-3-16 01:20
  跑来看文~~

兰的心理描写非常细腻,对她脆弱与坚强并存的这一面刻画得很到位。期待下文~~
作者: 江户川柯南    时间: 2010-3-19 12:51
我还是喜欢更多组织的描写 -v-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1 18:26
Sence 9

我在那之後明確感覺到柯南君不同于往日的抑郁煩躁,雖然在我面前時,他總極力的維持著身為一個小孩子該有的天真可愛,但在我看不到的時間和地點,恐怕情況就并非如此。正式證實了這樣的消息則是因為某個假日午後,步美毫無預約的突然上門拜訪。

帶著她到附近的快餐店坐下,要了兩杯奶昔,我端著飲料在她身邊坐下,腦中想起不久前也曾同她在這樣的午後陽光中見面,而且恐怕,兩次的話題會是同樣的。

她接過杯子說了一聲輕輕的謝謝,才慢慢的開了口:“蘭姐喜歡的是那個新一哥哥,而不是柯南君,對吧。”

我雖然料到了大概的話題,但全沒猜中這小姑娘居然這么直勾勾的問起我的心事,帶著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來的怔忡,足足呆了片刻後我才點了點頭,步美的臉色也在得到我的肯定回答之後乍然轉晴:“太好了,因為對手如果是蘭姐的話,那步美是無論如何都沒有可能贏的。”

突然間又是神色一黯:“可是柯南君最近似乎一直都很煩惱,總是一個人好像心事重重的踢著足球,看起來也不像平時那么有精神。雖然小哀告訴我他隻是心情有點不太好,馬上就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可我總是覺得他,好像隨時就會從我眼前消失一樣。”

我在那個瞬間很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張開嘴的時候仍然因為沒想到能說什么而再度閉口,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捧著紙杯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我猛然間發現她的描述同我之前的感覺,竟然如此的類似:“真的很好呢,柯南君有像步美這么好的女孩子關心。”

她在聽清我狀似低喃的話語之後驀然抬首,一雙眼漸漸氤出水氣:“但是柯南君喜歡的是蘭姐啊,每次每次蘭姐有危險,他總是第一個沖出去保護你……”

“可是他不是也很英勇的救過步美么?還有小哀,所以我想那孩子應該隻是正義感比較強……”我急切的想要安慰她,卻被她激動的開口打斷。

“不對,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就像上次蘭姐在街邊哭泣的時候,柯南君看上去難過的好像快要活不下去的樣子。”

心裏為她的遣詞用句著實暗捏一把汗,我內心實在并不以為柯南君會因為我的哭泣而難過的活不下去,但又不得不相信她前次讓我記憶猶新的“女人的直覺”,因此隻得略帶尷尬的凝視她,等著她把話說完。

“所以這次,是不是蘭姐因為上次的事生氣了,一直以來不愿意理他的緣故,柯南君才會那么沒精神呢?如果是的話,步美可以保證,我們今後一定會在放學後馬上乖乖回家,可以請蘭姐不要再生柯南君的氣了么?”

面對著這樣一個女孩帶著真摯祈望的眼睛,我發現我真的很難有辦法去解釋什么“我真的沒有生氣”這類的廢話,在心裏暗自記下今晚回到家裏我要記得告訴柯南君待步美好一些,半刻意的去忽略在聽到柯南君為我著急煩惱時毫無理由就浮現在胸中的愉悅心情。

在步美期許的眼神中,我再三保證自己一定不會再生柯南君的氣,爾后草草安慰那女孩幾句,我便起身順路先把她送回家裏,然後一個人慢慢的往事務所的方嚮走。心情在與那個小女孩告別之後的一瞬間內變得煩躁不已,就好像剛才努力壓抑的心情在此刻全部不受控制的跳出來,繁雜的影響著我的思維。

右手伸入口袋,我摸出手機,拇指連動翻出新一的電話號碼,看著界面上的幾個簡單數字,遙想著電話那頭那個人許久未曾聽過的聲音,現在,真的很想很想再聽聽那個人的聲音,即便隻是機械的答錄機提示也好。

可是手機上的那個簡單的綠色按鍵,卻總是猶豫著無法按下,就這樣維持著同樣的動作數秒,恰好進來的一個電話拯救了我的掙扎,我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聽到對面傳來的熟悉聲音:“蘭姐,你還沒回家么?平次哥哥還有和葉姐姐來了……”

掛掉電話之後我飛快的往家的方嚮奔去,心裏隱約的因為這兩個人的到來而感到由衷的喜悅,一部分因為和葉同我之間的相似,另一部分是為著服部君的到來,或者會給柯南陰霾的心情帶來一點放晴的可能。

結果吸引關西的名偵探到來的理由,依然是事件。

“什么,和葉你和服部君要轉學到帝丹來?”我幾乎瞠目結舌的決定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消息:“可是那個連續殺人案也許很快就會破獲……”畢竟爸爸和目暮警部他們,已經為著這個事件廢寢忘食快兩周的時間了,而且從最近5天都沒有新的被害人來看,不是應該已經進入沉寂期了么?

“啊,因為平次說工藤君肯定會為了這次的事件想盡辦法要回到小蘭的身邊,所以決定在他回來之前先和我一道好好的保護蘭你啊。”和葉笑笑的告訴我真相,隻是從她一邊說話一邊用眼偷掃服部君的樣子來看,恐怕并不是像表面這么開心的。

“我不過是在電話裏聽某人說起,事務所的小姐你最近似乎對某個正住在工藤家的大學院生很是在乎的樣子,就猜想工藤那小子一定是按耐不住的快要回來了。當然也為了要趕在工藤之前破案順便再好好嘲笑他一番,煞煞那家伙的銳氣。轉學的事隻是玩笑,玩笑而已,反正這段時間忙完就會回大阪。至于某個隻會小題大作的女人,根本是她自己非要跟過來的。”

一面轉頭嚮著和葉怒吼:“專門跟來又根本幫不上忙任何忙,也許在查案的時候,你這個礙手礙腳的女人又會被犯人盯上,我還要抽空來照顧你,我看你吃過晚飯以後還是趕快收拾收拾回大阪吧。”

“對,趁著東西都還沒拿出來之前,你們最好還是早點回去吧……”玄關處傳來近來總是早出晚歸的爸爸的聲音:“這個案子不勞你關西少年偵探的大駕,就在剛剛,目暮警部已經在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幫助下,抓到犯人了,哇哈哈哈哈……”

我舉步走到老爸身邊,開心的接下他手裏的外套:“爸爸,到底犯人是什么人呢?”

“還是讓我來說吧。”久已不曾聽見的嬌俏女音在門口響起,已是年近四旬依然身材窈窕,眉目如畫的大美女跟在爸爸身後走進我家的大門:“好久不見了,小蘭。”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1 18:26
Sence 10

這才知道關于老爸所說的托自己的福才破案的話其實是半真半假,真正幫助目暮警部找到犯人的優作叔叔現在正在警視廳幫忙錄口供,而老爸隻是負責嚮剛剛到達日本的優作叔叔講了關于事件的具體情況再帶他們去幾個案發現場走了一遍而已。

不同于往日的來去匆匆,這次有希子阿姨似乎有意和優作叔叔在日本盤桓一段時間。和葉同服部君在當天晚飯後就搭飛機回了大阪,柯南君則被有希子阿姨帶去工藤家敘舊兼小住幾日,和爸爸兩個人回到隻不過少了一個孩子,就仿似變得空蕩蕩的毛利家,我在洗完澡以後接到新一的電話。

他說:“我要回來了。”

然後他就真的在各大報刊、雜志等平面媒體和電視媒體爭相報道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協助破獲了一個巨大犯罪團伙的驚天新聞後,猶如神助般出現在我眼前。

柯南君在背後扯扯我的裙帶,才讓我從不敢置信中蘇醒過來,看著眼前太久未見,正和目暮警部等人寒暄,隱隱間竟是產生了幾分陌生感的新一,我自覺仿似腳底生了釘子般堅持的站在原地,裹足不前。

“唷,蘭,好久不見。”竟反而是他,這場警視廳舉辦慶功宴的主角撇下眾人緩緩嚮我走來,面對目暮警部和園子等人的了然神態抑或揶揄眼神,我略帶羞窘將他扯到一邊小聲說:“真是的,什么好久不見的啊,阿姨和叔叔都在那邊,你進來開始還沒跟他們去打過招呼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人家兒子的。”

“昨天就已經回家和他們見過了,現在比較重要的是我的女神。嗯,你今天這樣很漂亮。”新一絲毫不知掩飾的在大廳廣眾下發布這樣的“言論”,雖然音量不大,但足以讓園子等站在周邊的關系人士聽得清清楚楚了。

勿用去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肯定被逼紅了一張臉,結結巴巴半日才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說……說什么呢,女神啊……漂不漂亮的。”腦袋裏飛速運轉著想要盡快找出一個安全話題:“對了,你明天該回學校上課了吧,老時間我來找你,記得不要賴床。”

“呵,我以為你今晚會一直陪著我呢,原來還要……”新一的嬉皮笑臉被一聲重重的咳嗽聲打斷,他轉而正色低頭去看我背後的柯南君:“咦,小鬼你感冒了么?小心不要傳染給蘭哦。”

柯南君貌似有些憤憤地再次扯著我腰側的裙帶,好像隱約中,還從我身側拋給新一一個疑似不小的白眼,因為角度的關系,我不確定我看到的是否是純粹的事實:“新一哥哥,身為高中生偵探、平成的福爾摩斯,我真的好崇拜你哦,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次破案的經歷呢?”

單從那孩子說出的話來看,恐怕剛才是我看錯了。

“哦,看不出你這孩子也對這些事這么有興趣啊,這次的事件還沒有正式對外公布,所以詳細的情形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哦,小鬼。”新一笑瞇瞇的撫撫我身邊男孩的頭,兩個人看起來相處融洽,但不知為何總讓我從心裏隱晦的觸摸到一絲說不出的怪異感。

是因為,分明在柯南君口中聽起來應該相互之間很是熟悉的兩個人,有刻意在我眼前裝不熟的嫌疑么?

很顯然,這不是一個適合在這樣的場合被討論的問題,所以,我隻能選擇繼續壓抑疑惑,暫時把它歸類到之前已經高高累計的詭異和不可思議中,假裝它們是我的錯覺,或者和我之間并沒有什么直接的關系。

至第二天早晨,我帶著柯南君早早前往平日同新一見面的路口,一貫以來八點都會準時出現的人,這天竟然才不過7點45分就見他站在路口的電線桿下不耐的打著哈欠,三步并作兩步的奔過去,我詫異的看著這個居然突然轉死性的高中生偵探:“今天怎么這么早?”

“你不是說老時間見面,讓我不要遲到么?為了你的這句話,老媽可是7點不到就來我房間敲門了。”擦擦又一個哈欠而從眼角溢出的眼淚,新一嚮柯南君打了個招呼後便拉著我往前走:“走吧,該去上課了。”

有些意外的將視線投在他與我相牽的左手上,平素少有的親密應該帶來的心頭亂撞或者幸福感竟沒有在此時降臨到我身上,除了在被他握住起持續開始發燒的臉蛋。

在臨近學校的時候我主動放開與他交握的手,新一蹙著眉看我,但并沒有多說什么,兩個人如常般并肩走進學校,就有不少學妹因為認出久不在學校露面的新一而尖叫起來,甚至還有一群諸如Fans般的學生聚攏過來,將這位被譽為日本警察救世主的家伙團團圍在當中。

被擠在人群外面的我,有點呆呆的看著被女生的尖叫和笑容、男生的崇拜友好種種好意包裹的工藤新一,看著他在人群裏微笑,神采飛揚,從剛才……不,從昨晚起就油然而生的一種由衷的陌生感襲上心頭,抓緊手上的書包和空手道服,用近似落荒而逃的速度我沖進二年B班的教室,然後在推開教室門的一瞬間,被漫天的紙拉花噴了一頭一臉。

“慶賀工藤夫婦再次合體……”園子熟悉的大嗓門在看清走進的隻有我一個人之後自動消聲,走到我旁邊低聲問著:“蘭,你老公呢?昨天他不是說今天會來上學么?”

我獨自走到教室中央放下書包,還未坐定就聽到門口傳來新一跟同屬足球部的中道君打招呼的聲音,園子嚮門口笑逐顏開的新一投去奇怪的一眼,終于還是忍不住似的將我扯到一邊:“難道是老公剛剛回來就夫婦吵架了?蘭,這可不像你啊。”

面對園子那“不像我”的評語,我突然間極想苦笑,可不是么,如今面對著新一倍感別扭和不自在的我,的確是很不像我自己了,甚至,在這樣的一個霎那我突然有些迷惑,到底不像過去自己的,是僅僅隻有我,還是也包括了那個許久不見的青梅竹馬呢?

我疑惑,我不解,故而我決定,也許我需要靜一靜。

“新一,我下午還有社團活動,放了學你自己先回去吧。蘭”

用這樣的一張字條,我取消了多年來同他一起上學、回家的習慣,心態反而從他回來以後,前所未有的輕松。
在那個瞬間我想,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具體原因大概是因為,在他失蹤的那段日子裏,我已經習慣了,一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1 18:30
称呼嘛。。。
茉儿以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一直让我头疼,
因为三个字嘛,难免叫起来不顺口
小时候,经常为 ...
咖啡猫 发表于 2010-3-14 21:19


其實我蠻想叫親CC的 理由寫在同人那邊 抱歉今天時間有點趕 來不及再打一遍了
簡繁體等到出完我想要不整理下放在一個樓裡吧 這樣比較方便

诶,有时候想想新一也是个很残忍的。要么索性就断了念想要么索性就挑明一切,只言片语的几句就换得了那么久 ...
ilovettt1314 发表于 2010-3-14 23:07
   

畢竟對於73和新蘭來說 他們從分開到現在還沒滿一年而已
但等漫畫的人就……
漫漫長路……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1 18:33
跑来看文~~

兰的心理描写非常细腻,对她脆弱与坚强并存的这一面刻画得很到位。期待下文~~ ...
纯白Vermouth 发表于 2010-3-16 01:20



多謝支持 也謝謝親的評價哦

我还是喜欢更多组织的描写 -v-
江户川柯南 发表于 2010-3-19 12:51


下文的確會涉及組織 但是因為文章選擇了蘭的視角
所以寫的非常……怎麼說呢
總是方式有些詭異
希望大家看到的時候……踴躍給出……批評吧(當然表揚最好 呵呵)
汗~~
作者: ilovettt1314    时间: 2010-3-21 18:54
小哀又开始客串四眼了?
这个回来的新一是新一么??
OJZ
真的是太好奇了
PS,小兰在新一回来之后的态度真的抓的很准哟~
LZ加油
作者: 纯白Vermouth    时间: 2010-3-21 21:40
  人家要KID来COS洗衣机嘛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7 16:30
Sence 11

“蘭,蘭……”園子在身後大聲的叫著我,我縮縮脖子,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埋頭朝前走。

“毛利蘭……等等,我知道你一定聽到了。”背後再度傳來一聲大叫,聽到園子使出這種語氣就知道避無可避的我隻能認命的原地停步:“園子,我現在真的什么都不想說。”

園子聳聳肩:“我沒打算要聽你說,你隻要依照著我園子大人幫你安排的一切去執行就可以啦。”朋友多年,僅從那夸張而又自信滿滿的笑容裏,我也能看得出園子對自己的計劃一定是自信滿滿的。

“明天下午六點,我幫你約了新一君在體育倉庫那裏的銀杏樹下面,不管有什么誤會或者不開心的事,這樣子的逃避可是永遠都不可能有愛火重燃的可能,就算是那家伙的不是,蘭至少也可以用你的空手道打他一頓出出氣嘛,所以蘭你無論如何一定要去哦。”

我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從那日告訴新一要他放學後自己先走不用等我之後,連續5天我找盡各種借口逃避過去差不多每天都和新一一起上學、回家的默契,每日都要學校足足混到近六點才卡著時間回家為柯南君和爸爸做飯。

但沒想到的是關于這件事新一都還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反而是園子先行為我安排好了和好的一切:“但是……園子……”

“唔?”園子湊近我的身旁,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讓我忍不住一笑:“新一這次回來,你有沒有發現,他好像哪里變了?”

“變了?”拉著我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園子狀似認真的托腮思索著:“還不就是那副得意洋洋,臭屁的好像快飛到天上去的模樣。可是……蘭,那家伙一直以來不都是這個樣子么?”

我搖搖頭,努力的想把心裏的異樣感覺表達出來:“但我總是覺得,他一定是有些什么地方變得不同了,雖然還是那個人,還是那樣的聲音,但是……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描述,就好象,好象是種感覺……”

園子絲毫不給面子的翻了翻白眼:“蘭,抱歉,你的形容詞實在太抽象了。感覺……你說新一君的感覺不對了,難道……”她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霍然立起:“該不會是你在這期間移情別戀喜歡上別的人了,所以說新一君身上吸引你的那些感覺都變了吧,因為那些已經不能吸引你,你愛上別人了!所以對象是誰?你老爸極力稱贊的新出醫生?還是你終于發現了昴君渾然天成的魅力?”

突然,她站起來正面看著我的眼睛:“該不會,你真的喜歡上你家那個小鬼了吧……蘭,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和一個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性在一起,所要承受的壓力和你所要付出的東西可是比喜歡新一君來得多很多倍啊。”

這次差點掩面呻吟的換到自作孽不可活的我本人,深感無奈的放任自己仰面躺在椅背上,我感受著冬去春來吹拂到臉上的溫暖,近旁的一棵大樹上亦微微冒出綠芽:“我自己也不清楚那感覺到底是什么,很微妙,很細致,甚至有的時候我也常常在想,是不是一切隻是我自己的錯覺,因為太久沒有見到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產生的錯覺,可是……”我扭過頭來去看正一臉疑惑看著我的園子:“不是,真的不是。”

園子再次起立就打算邁步往前走:“我現在就去把那個新一君抓來,讓你們面對面好好談一談,什么是或者不是……蘭,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連我都覺得很迷惑,這么多愁善感,甚至有些疑神疑鬼的人,真的還是那個豁達大方,一直堅強的等待著新一君歸來直到現在的蘭么?”

我沒有攔她,也知道即使攔住她,最後的結果依然是同樣的,園子說得確實沒錯,這么萎縮、膽怯的人,哪裏有過去的毛利蘭一丁點的影子呢?我慢慢的站起身子,攏了攏身上的外套,今天的天氣實在有些冷,尤其在入夜以後,猛地興起一種難得的興趣,我拿起攜帶電話告訴爸爸請他今晚和柯南君自行解決晚飯的問題。

因為我突然,極想去一個地方。

冬季裏干涸的水池,遠處幾盞探照燈照耀下色彩絢麗的廣告墻,草地因為種著四季常綠的冷草品種,故而看上去還是一片蔥郁,我在陰暗的樹叢裏鉆來鉆去,尋找著那年無意當中找到的秘密園地。

那年,其實距今已近十年,七歲的我第一次見識到父母之間不可抑制的爭吵,半害怕半傷心的從家裏偷溜了出來,但其實根本沒有地方可去的我,一個人無意識的到處亂跑,最後在到達這個公園的時候,已經累得不想動了。

依稀記得那是夏日的夜晚,天空中有很多很多的星星,我一顆一顆邊走邊數著天上的星星,期待著在數滿1000顆的時候,爸爸或者媽媽就會突然現身帶我回去,然後我的家庭還會回到過去一樣的溫馨快樂。

1,2,3……145,146……331,332,333……眼睛越來越酸,脖子好像也僵硬的不能再挪動半分,這顆星星好像剛才數過了,這顆星星是不是被我跳過了……重來……再重來……

最後我跌進了一從矮矮的灌木叢裏,奇妙的是裏面居然是一小片并沒有種植任何植物的空地,或許是暫時的被拔除了,也或許是永遠都將維持這個樣子。精疲力竭的我坐在那片有點濕潤的泥土上,依然不死心的繼續數著天上的星星。

現在回想起來,我忍不住微笑,原來我從那時起,就是那樣執著的傻脾氣。

彎著腰在樹叢裏找過來找過去,我沒有找到充滿童年記憶的那片樹叢中的空地,更在不知不覺裏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和力氣,疲倦的在一棵樹下隨意的坐下,我蜷縮著身體,在比那個夏夜更加漆黑寂靜的夜晚,回憶著當時的自己似乎和現在一樣狼狽。

不,或許是現在,更狼狽。

我突然發覺現在這個時候自己好像應該哭,可是卻又想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哭,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在大叫我的名字,稚嫩的聲音帶著焦急,就如那年的情形一模一樣,我想,大概是我在做夢。

因為太想見到那一幕,又也許隻是單純的想見那個人。

這樣想來,腦袋裏便霎時回憶起,夢裏那個男孩子帶著滿臉的狼狽找到同樣狼狽的我時,閃爍著星般光澤的雙眸凝視我的,然後說了一聲:“太好了。”

在思緒瞬間空白之前。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7 16:31
Sence 12

我陷入了昏迷,又好像隻是在做夢,眼前是一片漆黑,耳邊不斷傳來的是機械的轟鳴聲,在夢裏我一下子看見新一笑著對我說他回來了,一下子是媽媽拎著行李打開家門走了出去。我直覺自己不喜歡這樣跳躍而虛幻的時空,拒絕了再去思索的結果,是再次沉入寂寞和冰冷的漆黑中。

爾后是不知道黑夜還是白天中的第幾次醒來,原先充斥身邊持續不斷的類似發動機轟鳴般的聲嚮終於趨於靜止,我正靠坐在一片暖暖的柔軟上。

兩眼用布蒙住,完全感覺不出周圍是黑抑或白,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嘴巴裏堵著的東西大概是手絹之類的布料,很顯然,雖然噩夢不全然是真的,但我現在,卻很有可能是被綁架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出于什么樣的目的綁架了我,但已經有過一次類似經驗的我在此時,并未感到太多的驚慌失措。

側耳靜聽,身邊除了一片死一般的靜謐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兩手的手指偷偷在地面上摸索,感受到一種綿軟而細膩的觸覺,好像那是塊上好的羊毛地毯。

“呦,我們的客人好像醒了,chianti,到隔壁去把那個老傢伙帶過來。順便讓vodka去跟這個古堡的主人說一聲,我想在待會借用他的刑訊室。”突然傳進耳朵裏的聲音讓我產生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好像他的聲音就是那殺人于無形的劍戟,能輕易劃得人遍體鱗傷。

唯一能確認的是,那是我從未聽過的一個聲音。

不敢貿然的出聲,我屏住呼吸等待著他可能會採取的下一個動作,突然一陣跌跌撞撞的腳步聲從遠處傳出耳朵裏,好像這片地毯之外的地方,有一片是鋪設著大理石的。

撲通,似乎有什麼人跌倒了,但那聲音很輕微,若不是仔細聽,相信是極容易被忽略的:“啊……”然後是一聲大叫,而且那聲線好像是我從小聽到大的熟人所擁有的。

我一驚,微側頭試圖將那聲音辨別的更清楚一點。

“這位年輕、漂亮的小姐,相信你應該不陌生吧,如果想要保住她的小命,你最好乖乖聽話。”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雖然略有些低沉,但肯定那是個女人。

而那個顯然正被威脅的人并沒有說話,直到一顆子彈飛掠過我的肩膀:“下次,我就會打中她的眼睛哦。那麼可愛、嫵媚的大眼睛,真可惜呢。”

我仍然沒有聽到那個正被脅迫的人說話,除了一聲低沉而略帶含糊的呼痛聲。

周圍氣氛異常的靜謐,仿佛一下子陷入真空,世界隻剩了我自己的呼吸聲。側耳靜聽,我嘗試著找到一絲一毫的證據,告訴自己周邊人等可能會進行的下一步動作。

果真下一秒,就是一聲破空的風聲響起,繼而似乎是另一顆子彈加入了戰團,然後我的面頰被火一樣的熱風擦過,灼熱的劇痛之後,我能感覺到某些潮濕的液體緩緩流下。

“這位小姐可是老闆指定的重要人物,chianti,你膽子不小,居然敢在得到老闆的同意前擅自動她。還有我奉勸你最好去勸勸那個可愛的Korn,作為倫敦周邊最有名的古堡之一,這棟房子的主人對來福槍的聲音并沒有太多的好感。”有些熟悉的女音,冷冷帶著嘲諷的味道。

一聲輕哼之後,是一個匆匆遠去的腳步聲傳來,剛才那個女人說到倫敦,難道我在半夢半醒間聽到的機器轟鳴,其實是飛機的聲音么?

“你似乎對毛利那一家人有超乎尋常的庇護心態。”又是那個冰冷的聲音,帶著質問的口氣,好像能把人心底裏所有的暖意全部撤走,只留下一種寒冷的觸覺。

毛利,是同姓?還是……指爸爸嗎?那個說話的女人又是誰?她認識我么?還是她認識爸爸?那聲音聽起來的確有些熟悉,誰……會是誰?

“你可以直說你認為我同他們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拐彎抹角的方式實在不適合你,Gin.”話語裏好像還能聽出笑意。

“唔……”依然還是那個女音,隻是這次,怎麼帶著痛苦的窒息感?

“這不過是一個教訓,vermouth,如果你再敢阻攔我,下一顆子彈,我將直接把他送入你那顆鮮活的心臟。”冷淡而平靜的語氣,好像奪走一個人的生命對於他而言,不過是類似家常便飯般的事情。

Gin、vermouth、vodka還有chianti和korn,這幾個,似乎都是頗具盛名的美酒名稱。這些人為什么要用酒名來互相稱呼對方,他們到底是些什么人,他們綁架我又到底是為了什么?

那個叫vermouth的女人好像說,我是他們的老板指定的重要人物,他們的老板又會是誰呢?為什么要指定我……一個平凡的高中女生,甚至還大費周折的把我偷渡到國外?

“現在,我再跟你確認一次,那個磁片到底在哪?當然還有那個女人和某個偵探小鬼的下落。毫無疑問,你有選擇做硬骨頭拒絕回答的權利,可是相對的,我也毫不介意一槍打爆眼前這個女孩的頭。”

那個用一句話決定我生命的人,似乎開始有點動搖,他慢慢的開口聲音微帶沙啞:“你們要的那個磁片……”

我開始掙扎,努力的想甩掉嘴巴裏的堵塞物,就在此時一個沉重而響亮的巴掌擊上我剛剛被槍打中的右頰,因為痛上加痛而徹底失去知覺,只能隱約感到一陣陣發麻:“臭丫頭……”

我不服的繼續掙扎,雖然我不知道到底他們要的是什麼,所要找的人又到底是誰?但是我知道,這一定是絕對不能讓那些綁架我的傢伙們知道的,此刻下一個巴掌也如我所預料的揮上我的臉,意識到這一拳的來勢和方才比起來分毫不差,我意外的興起希望,如果刻意的配合角度,也許可以嘗試用那沉重的力量,來清除嘴巴裏的東西。

而那個被脅迫者的注意力似乎也已成功的轉移到我身上,我不再聽到他開口說話,隻是一聲痛呼逸入我的耳朵,接著是那個死一般聲音帶來的威脅:“再耍花招的話,就讓你去死。”

我加速身體盡可能的移動,試圖激怒我眼前的人,我需要爭取時間,否則……

三次,足足三次,開始隻是一點點松脫,直到那人最終似是忍無可忍的一拳揮上我的下巴,我才伴隨著鮮血一起嘔出嘴巴裏的東西,隨著一聲清晰無比的蘭君,我開口放聲大叫:“不要說,博士。”

然後,是清晰的子彈破空聲和比預期中的疼痛差不多強烈100萬倍的劇烈痛楚,我在不支倒下的同時,好像感受到心臟在胸腔裏跳動的聲音,它似乎正在一點點抽搐,然後漸漸的微弱,隨之,我又一次沉入一片沒有邊際的黑暗裏。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7 16:32
小哀又开始客串四眼了?
这个回来的新一是新一么??
OJZ
真的是太好奇了
PS,小兰在新一回来之后的态度真 ...
ilovettt1314 发表于 2010-3-21 18:54



解答在最終章!(我知道這個答案其實很欠k)
謝謝親的鼓勵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3-27 16:34
人家要KID来COS洗衣机嘛
纯白Vermouth 发表于 2010-3-21 21:40



cosplay的確是不假
不過是不是親想的呢?
其實個人覺得內中的蛛絲馬跡還是挺明確的    笑
作者: 丑虫    时间: 2010-3-27 17:21
继续支持,对组织的庞大描写他人仅能从侧面写下比较好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4-8 13:28
Sence 13

“Angel,醒醒。”一個人,一個女人,她接連不斷的叫著我,但不是喚我的名字,她固執的稱呼我為——Angel.

咔啦,完全陌生的金屬撞擊摩擦聲傳來:“現在是為了能讓你活下去,所做的一些必要的準備,不要擔心,你隻會在之後多睡幾覺,等到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你的王子就會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了,我可愛而美麗的Angel.”

什么,她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眼皮越來越重,為什么周圍好像越來越冷?這是什么?痛……從胸腹處傳來的一陣陣劇痛席卷到我的全身,痛苦的讓我幾乎控制不住快要沖口而出的呻吟,右臂的手肘在這時猛得一麻,我聽到那個女人說:“好了,等你再次醒來,一切就都結束了,不過在你睡覺前,還有些事,是必須告訴你的。”

“我想你現在應該能聽得到我說話,那就足夠了,現階段,你隻需要聽就可以。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這裏是英國,當然可能前些天的時候你已經從那些家伙的對話裏知道了這件事。”她離我很近,非常非常的近,近到我能感覺到她溫潤的唇貼在我的耳廓上。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事非常重要,所以你必須好好聽著,記著,一直到你的王子來救你的那天。對,不用懷疑,他是一定會來的,照我目前掌握的消息,他已經離我們所在的地方很近了。”她刻意壓低的聲線裏帶著優雅的腔調,我試圖在記憶的皮層裏搜索關于這個聲音的記憶,但不管怎么試,結果皆是徒勞。

“我想你還是太緊張了,放松些,my angel 我告訴Gin需要你青春的身體幫助我完成一項藥物的實驗。是的,就是那個曾經在我身上起了奇跡般效果的夢幻般靈藥,可惜的是我服下的是那個瘋狂的男人制造出的唯一成品,而在他死後,他的繼任者,那個可憐的小女孩做出的失敗作品被那個人命名為APTX 4869,對,就是那個東西讓你的青梅竹馬,著名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變成了……你身邊的江戶川柯南。”

我不能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這一切一定是夢,隻是一個夢,但我驚恐的發現,我根本無力擺脫這樣的境況,仿佛除去聽力之外,我其他的感知已經完全的自身體抽離,漸漸的我甚至不再感受到剛才那種讓我幾乎窒息的痛感。

不能看,也無法想起任何我想要回憶起來的事情,我隻能簡單的不帶任何思想的聽著,然後隱約的覺得她剛才說的話好像對我很重要,可是為什么對我重要……

我不知道。

茫然,我自覺自己身處在一片看不到邊際的單色世界,然後聽到那女人低低的笑出聲:“不要緊張,你的任務隻是記住我說的話,當然如果忘記了其實也沒什么關系,你不必有任何的壓力。隻是這個地方是我暫時跟古堡的主人借來的,所以恐怕很快的那個冷血的男人就會意識到不對勁追到這裏來了,因此我們最好不要在一些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讓我想一想還需要跟你說些什么,關于這個骯臟的無惡不作的黑色組織以及他可憐的狼人首領的事,似乎沒有必要讓你知道的太多。你隻要記得這是一個所有喪心病狂者的樂園就可以了,雖然它的能力已經足以控制整個世界。唔,不過我想某一個一直追查我們罪證的組織你還是有必要知道的,尤其它的負責人之一應該也算是你從小就熟悉的人物,啊,那個人就是工藤優作。”

又是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但是,現在的我根本無法知道,那個名字代表的是怎樣的一個人,而這個人又同我本人有著怎樣的關系,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平靜,那女子繼續在我耳邊低訴著:“還有你的父親毛利小五郎,他也曾是那個組織裏的成員之一,負責搜集組織在整個東京都范圍的犯罪情報,本來那些人似乎是希望他保留警察的身份方便搜集罪證。但他卻自說自話的在組織發現了有人在秘密搜集我們的罪證,準備拿警視廳開刀的時候,辭掉了工作還把你精明聰慧的母親氣走,偽裝出一副好色自大的軟腳蝦樣子成功的引開了組織的視線,不能不說是個絕對深藏不露的狠角色。”

父親,毛利小五郎,聽完這個敘述,那好像是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但依然對此毫無印象的我徑自漂浮著自己的意識,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敘述。

“探,你要記住這個名字,這個人會在之後負責保護你,可以放心的依賴他哦。一直到那個人來接你為止,到那個時候他自然會告訴那些應該知道的人,如何才能解除你身上的束縛。當然,如果他來不及把事實說出來就被殺的話,那么你還有某個華麗的小偷手上所掌握的晶片可以依賴,所以,盡可放心。”

華麗的小偷和探么?我或許可以聽,但是記憶……

靜默中突然轉來吱呀一聲,是門被推開的聲音,再是耳邊的聲音徹底遠離,在另一個角落響起:“沒想到居然勞動您親自來了,真是受寵若驚呢。”

風聲,然後……撲的悶響,好像是……子彈。

記起來了,是子彈劃過空氣以後,射入肉體的聲音,但我的身上沒有更多疼痛的感覺,反而漸漸的感受到越來越飄忽的意識……

“vermouth,你對那個小鬼的信心實在有些太膨脹了。”一個尖銳的電音傳入耳朵裏,聽起來就像是電腦合成的聲音,短暫的喚回了我的神志:“跟一個昏迷中的女孩子說了這么多不該說的,看起來你似乎是真的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也許你說的對,我真的就是有點活膩了,一直維持著這樣美麗而衰敗的身體,我的人生裏從來沒有看到上帝對我微笑過。”

又是一句好熟悉好熟悉的話,似乎某個被我深深仰慕著的人說過的話,她……她是誰?這個vermouth到底是誰?

“除了你身後這位可愛的小姐是麼?聽說她曾在紐約救了你一命啊,那么我想可以為她而死,我想你一定感到很幸福吧。”槍聲刺耳的傳來,我無法再抑制粗重的呼吸,好想站起來告訴她不能輕易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我不能。

“你終將死于銀色彈丸之下……然後,你或許……就會知道,這個世界……并非活著才是唯一的幸福。”

又一聲沉悶的響聲,然後隨著我的心臟一起沉重墜落的,是我無意識中最後的眼淚。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4-8 13:31
Sence 14

黑暗、陰森、劃過耳邊的斷斷續續,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的知覺,就好象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鬼魂,而且還是一個,瞎了眼的鬼魂。

“嗟,已經這么久了,這個丫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從那個女人身上找到的藥,真的有用嗎?”這是在朦朧裏第一次聽到的聲音,暗啞的聲線,從其後的對話裏我成功的得知,這是一個名叫chianti的女人。

“動手吧,這個女孩根本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這次是男人的聲音。

“反正等到那群人來到這裏的時候,隻要一人送他們一顆槍子就行了,完全不需要動用到這個累贅的睡美人。”睡美人……他們正在說的,是我么?

“夠了,這是那位先生親自下達的命令。”有人力排眾議,聲音寒冷的仿佛可以讓人在夏日結起冰來:“vodka,盡快想辦法把她弄醒,如果實在想不到辦法,就依據那位先生的意思,去找一個叫‘探’的人。”
“那么不用找了,那個人,就是我。”由遠及近的腳步,聽起來很年輕的男音。

“誒,你是……白馬警視總監的公子?大哥……”

漸漸的,聲音再次遠去。

……

“又見面了,諸星。”怎么又是那個討厭的冰冷聲音,好像沒有任何溫度的蛇:“sherry,為什么是這樣不可思議的臉?你應該早就知道的,你旁邊的這個FBI就是幫助我們殺掉你姐姐的兇手之一。”

“但我不認為這是你應該考慮的,我想你的BOSS現在已經在地獄等得不耐煩了。”

“大哥……赤井秀一,你不要忘了,我們還掌握著這個女孩的性命。”

“可惜了,最後來到這裏的人,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工藤新一,而是我。一條兩條人命并不在我的考量范圍內,關于這點我想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不是嗎,Gin?”金屬物墜地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彈殼:“穿著防彈衣么?那么這個呢?”

撲……嘭……子彈嵌進皮肉的聲音,然後是撞到了什么家具么?

“呼……”很響亮的口哨聲:“這是經過上次的見面之後,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一陣接連不斷的槍聲,一個男人的哀嚎聲,轟然倒地的沉重。逐漸的雙方的攻勢都變得稀疏不少:“你最大的錯誤,就是被你帶來的這個女人……”

後來是隱約透著幾分喘息,但依然冷靜鎮定的聲音:“被稱為黑色組織……最精準子彈的你,原來……隻有這樣的水準么?”

一連串密集的子彈和槍栓的聲音以後……

“沖矢……”女孩子的聲音,凄厲,但意外的年輕,甚至透著詭異的稚嫩。

……

“蘭……蘭……”有點熟悉的聲音,很耳熟的名字,蘭……蘭是誰?

“噓,小聲點,剛剛給她服了解毒劑。”冷冷的聲音,也是熟悉的語氣和聲線,在上一次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秒,似乎聽見的就是她的聲音:“還有你們,再繼續喧嘩的話,我會讓人把你們統統丟出去。”

“你這小丫頭,除了給我好好的醫治蘭之外,其他的事你最好別管,否則不管你是不是宮野家的人,我一樣拆了這個鬼地方。”好吵的大叔,完全沒有禮貌的威脅一個小女孩,這個人,也是我認識的么?

“あなた,你最好給我安靜一點。宮野小姐,請問我的女兒,蘭……她大約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高貴冷靜的女音,聽起來和前面那個大叔完全不一樣,她說,蘭是她的女兒,可是……那個……蘭到底是誰?

“不知道,就連她會不會活下來也不知道。”那個聲音依然冷冷的,好像那個蘭的生死同她并沒有任何的關系:“vermouth給她吃的好像是我父親生前制造的毒藥,雖然我根據那張磁盤裏記載的藥劑成分配出了針對的解藥,但到底會有怎樣的效果、又需要多少時間、會不會產生什么副作用,一切的一切,現在都還是未知的。”

聽起來,那個叫蘭的女孩好像很可憐,到現在為止是生是死都不能斷言,不過,她剛剛確實的提到了vermouth,恍惚中,這似乎又是一個異常熟悉的名字。

“而且,我的實驗室不歡迎這么多人同時造訪,所以除了工藤君之外,其他的人就請自便吧。”

“為什么那個偵探小鬼……”又是那個大叔的聲音,好吵。

……

“灰原,蘭到底還有多久才會醒?”

“誒,不過才短短五天而已,你就忍不住了么?”

“當然不是,笨蛋。”男生的聲音頓了一頓:“其實赤井先生……”

“停,我不想再聽關于那個人的任何事,連你也一樣。”金屬椅腳與地面之間摩擦的刺耳聲響,皮鞋的高跟隨後在大理石地面上敲擊出響亮聲音:“等你的睡美人醒來以後,我決定接受JH大學的邀請。”

微微的笑聲:“其實還是沒那么決絕的吧,否則你完全可以選擇繼續做無憂無慮、健康成長的灰原。”

重重被闔上的門同門框之間交互撞擊摩擦:“蘭,快點醒來吧。”

……

“罕客,你是怎么進來的?”依然是那個男生的聲音,所以他一直陪著的人,是我嗎?

“我看到了你的口供,關于博士,你真的決定了么?”

“他隻是失蹤了,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回來的。”突然間,一貫爽朗的聲音變得低沉,甚至微微有些暗啞。

“一嚮秉持公理正義的工藤新一,原來也是這么脆弱的么?”

“嗯,你可以這么認為。”

“知道了,那么,這次算我欠你一次。”門扇開啟。

“未來有什么打算么?”留在原地的人在背後追問著。

“沖矢博士接受了東都大學工學部的聘書,并且會繼續當你的鄰居。”

“是為了……”漸漸的,傳來的聲音又不清晰了。

“沒錯。”

……

眼皮很重,腰腹間好像裹著厚厚的紗布,眩暈和恍如隔世一起流淌在我的血脈裏,眼前有一張近在咫尺的臉,照平素對他的了解,這個人一旦睡著,除非他自己醒轉,否則很難把他從往周公家的半途上揪回來。

我微微的挪動身體,覺得全身肌肉說不出的僵硬酸痛,仿佛剛剛從石化中恢復,全身上下包括手腳好像都不再是自己的。

結果在這樣的一片微微透亮的天色裏,他竟然猶如神助,迅速睜開眼睛并毫不留戀的從床上跳起來:“蘭,你等一下,我馬上去找灰原。”

腦袋裏相互分割的兩塊記憶在下一個瞬間內完成對接,我恍然憶起,原來,我就是蘭。

我抬眼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嗓子澀啞的不象話:“我想回家。”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4-8 13:33
本帖最后由 jusmin 于 2010-4-16 12:54 编辑
继续支持,对组织的庞大描写他人仅能从侧面写下比较好
丑虫 发表于 2010-3-27 17:21



多謝支持 基本上對於那個龐大的主線
本人其實是無能進行正面描寫的 所以才用了這樣詭異而不負責任的寫法
希望親們PIA的時候能略輕些
多謝~~
作者: jusmin    时间: 2010-4-16 12:54
Sence 15

我穿著睡衣抱膝坐在地上,赤腳在地板上汲取到一陣陣沁入心臟的冰涼,本來應該已經升入高三有一個月的我,現在還賴在家沒有到學校去。

不見新一,不見園子,不見偵探團的孩子們,不見除了父母以外的任何人,我在腦子裏串聯著一條又一條線索,黑衣組織制造的神奇藥物促成了我這段近乎荒謬的奇遇。

新一=柯南;為了我丟掉一條性命的vermouth無疑就是我崇拜的salon vineyard;爸爸和優作叔叔是某組織的成員,而老爸為了保護媽媽和她分居;那個帶著老鷹的白馬探似乎和組織成員很是熟悉;某個可信賴的小偷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是誰,但和柯南君一起出現的工藤新一顯然不是本人。

那個說我總是在哭的FBI就是接下了東都大學聘書的沖矢昴,哀的本姓似乎是宮野,她的未來已經決定了要在美國度過,但她和那個男人之間,好像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而從小看著我和新一長大的阿笠博士,極可能已經死了。

至于前陣子出現在米花町的陌生人,應該也不是全然出自我的錯覺,Judy老師和她那個叫Cameron的“男友”極可能是來執行任務的,畢竟爸爸和新一被卷入了這么大的案件,FBI會出動也沒什么好疑惑的。

而我,是在這樣的危險中,除了媽媽以外唯一被隱瞞的關系人。如果不是我在米花公園被綁架,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新一和爸爸曾經陷入那樣的危險,甚至在海灘的槍擊事件和帝丹高中的連續殺人事件,現在看來也極可能并非偶然發生的。

但他們大概是以為,我是不知道這一切的。

所以老爸依然假裝渾渾噩噩的每天喝著小酒,接一些調查別人外遇的無聊委托,和媽媽在電話裏吵吵鬧鬧,完全沒有想要復合的跡象。

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據說那個喪心病狂的組織裏有外圍人員在追捕中逃走了,所以他們不想讓我知道太多,以免我再度陷入某些可能的危險中。

雖然那幾個外圍人員甚至很有可能不知道我曾經被組織綁架的事。

可是為了以防萬一,爸爸堅持必須這樣做。

因此我不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到底應該假裝不知道,活在他們為了保護我而再度制造的謊言裏,還是主動告訴他們,我其實已經知道了幾乎一切?

這個答案,我已經想了太久,卻至今沒能想到一個最恰當的回答。

直到哀打電話給我,我趁著爸爸出去查案的短暫時間,和她約在波洛見面。

可能隻是覺得,似乎同我一樣正面臨兩難境遇的她,雖然狀況不盡相同,但也許她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但沒想到她會以為,我對所有人的避不見面,是因為我生氣了。

因此我隻能選擇坦誠的回答,希望她能從我的回答中明白我真實的想法。

可我失望了。

因為當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出現在我面前的人迫使我已經無法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我站起身,想要離開這間咖啡館,卻被他伸手拉住:“蘭。”

我側過頭,與其說不想看,不如說是不敢看。他執意的牽著我的手不放,不知是否因為大病後的虛弱,我發覺我用盡全力也沒辦法掙開他的手。

“小蘭……這位客人,請你放手,不然我馬上就要叫警察來了。”梓小姐可能是看出眼前的狀況有些不對,急匆匆的沖過來,嘗試解除眼前的這個膠著狀態。

“啊,他們隻是情侶吵架而已,這個人你應該有印象吧,前陣子在報紙上很紅的高中生偵探,可是絕對不會做壞事的唷。”是哀……不,現在應該叫志保,輕易的便用簡單的三言兩語將梓小姐的敵意徹底化解。

新一嚮著店內朝我們投來關注視線的人一一頷首,然後扯著我往事務所走去,同樣不想在公共場合鬧得太難看,何況樓上就是我家的事務所,幾乎周圍坐著的都是熟人。我乖乖的任他牽著爬上三樓,熟練的摸出信箱裏的鑰匙開門。

進得門來,他習慣性的在客廳中央的餐桌邊坐下,而我卻繞過他的身體,隻是一言不發的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想進去。

他先是為我的運動軌跡產生一絲遲疑,待一看清我欲進房關門,便立即反應迅速的急奔來用手擋住快要被我闔上的門板:“蘭,我要去美國了。”

心頭由衷火起,他這算什么?我正為著要如何面對他們而掙扎不已,他居然給我扔下一句話以後就打算遠赴美國?狠狠的使上全身的力氣跟他對抗,結果還是沒討到任何便宜,看著他在門外因為手掌被夾而齜牙咧嘴的樣子,忍不住心裏一軟,我慢慢走進房間坐在床上:“那你到底想要聽什么,祝你一路順風嗎?”

他撫著手心微微喘氣,走到我面前彎下腰,臉上帶著可疑的赧然:“這次你會等我吧。”

我惱怒的別過臉根本不打算理他,紅口白牙的憑什么就要我等他,他以為他是誰啊,還連個期限都沒有,真以為我上輩子欠他的么?

“四年,最多四年我一定會解決掉所有的事。”他略有些不自在的在我身邊坐下:“其實……我跟叔叔也提過,干脆讓你跟我一起去,可是他說什么都不同意。”

心裏隱約明白了他所說的四年,恐怕是要拿來解決那個組織殘余的,再想想爸爸出于保護我的心態而拒絕我在危機徹底解除前跟他在一起也是極有可能的:“本來就是這樣,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我可是要在那邊讀完大學才回來呢。”他嘟囔著,顯然對我的回答120個不滿意,但礙于現在求人的是他,不得不將抱怨含在嘴巴裏吞下去。

我看著他,眼睛中不知不覺染上笑意:“如果你每年寒暑假都會回來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如果一個月兩個月都沒辦法想清楚,那么四年,我想我一定會明白,我該用怎樣的態度來面對身邊的所有人,包括他。

“蘭,謝謝。”他笑起來,左手搭上我的肩慢慢靠近我,就在我預計到他可能要做些什么而閉上眼睛的時候……

“可惡,你這個臭小子,誰讓你進來的。”老爸基本等同于雞貓子鬼叫的聲音傳入我們耳鼓:“五年,至少五年,絕對絕對不允許你再回日本來……”

新一上竄下跳的躲避著老爸的攻勢,我在一邊微笑觀看,從心底裏祈禱,新一的刑期,可千萬不要因此而延長了才好。

雖然,我知道,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the end
作者: 纯白Vermouth    时间: 2010-4-16 17:32
沙发嗯~~~

然后抓狂……又要兰等啊啊啊啊啊~~~我家可怜的小兰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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