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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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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文章] [兰中心]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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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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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3 20:09:38 |显示全部楼层 |倒序浏览
如痴

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孤单的喧闹的旁若无人的心灰意冷的,不知不觉间就穿过了时光的洪流。

太多的事情无法因为向前了就抛在脑后,那些过往如痴如醉的在她经过的足迹上打着滚,紧咬着她的脚后跟不肯放松。踩不死踢不开骂不走跺不烂。

于是这一路,寂寞行程成了繁华旅途。


凝•记忆骗了你一路你还对它言听计从,为什么就不能信一个只对你说过一次谎的我呢。

兰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斜望了下碧蓝如洗的天空,打磨过后干净的颜色就这么进了她的眼底,兰微微扯起唇角,回头软绵绵地叫了声,新一。

身后的男孩子漫不经心的颠着膝盖上的足球,动作熟练婉转行云流水,听了兰的唤头也不抬,嘟嘟囔囔地上了前。与其说是不情不愿,更像是撒娇的孩子。

兰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用少女独有的温柔说道,怎么样,我说过这儿的风景不错吧。说罢向后退了两步,在脚下绿茵上优雅地转了个圈。白色裙摆高高的荡起,花朵一样绽放开来,盈盈仙姿足以迷醉万千成长期少年萌动的芳心。偏偏眼前这一个,不是太成熟老练,而是空有智商情商不足,傻呵呵地做了百里挑一的呆头鹅。

嗯,不错。这草地踢起球来的确很适合。男孩子咧嘴一笑,视线始终盯在上下翻飞的足球上,兰就这么阴下脸来,当然一幅淑女微笑还没来得及褪下,那呆子竟然理所当然的就理解成她在传达[啊我也是这么想的]的讯息。

兰的马步暗地里悄悄站开,只等着他再来一点小火星就引爆巴尔干给他看,但半晌过去,漫天云朵哗啦啦地变了形状,足球也稳稳的回了软绵绵的草甸上。兰痴痴地看着不知自己大祸临头的男孩子一步一步凑近了她的脸,在暧昧而危险的距离骤然停住。再之后就是尴尬的沉默,起码在兰看来,尴尬的就像自己收不回来的马步一样。

哟,还好嘛。新一刮了刮呆住了的兰的鼻尖,笑着同时不要命地留了自己还未意识到的遗言。

还以为你是凶神转世,没想到也有体贴的一天。

兰总觉得这个场景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在现实中发生了无数遍,熟稔到自己连它的流程都几乎未曾了解,就已经做了出来。下一瞬工藤新一的世界天翻地覆——没错,对任何一个被赏了过肩摔的人而言,都是如此的吧。

我告诉你工藤新一,姑奶奶出来玩是姑奶奶稀罕,不干你的事更不干你那狗屁足球的事。要不就一刀两断要不就没有下次,你以为姑娘家的约会时间是这么拿来蹉跎的么?!

当然以上,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著称的毛利兰永远不会破口而出,心里骂了不知多少遍也只是过个瘾而已。要她当地上摔成一团的东西做垃圾,或许很多年以后她做得到,但现在,还远远不行。她最多不过在待会处理伤口的时候用点力气,让青色更青紫色更紫。至于谁谁谁的哀嚎,就当它隔壁大叔大妈的对骂,浮云去吧。

这么想着,兰不动声色滴水未漏的浅浅一笑倾国倾城,对地下还停留在七荤八素不知所以状态的工藤新一伸出了嫩嫩的小手。

来,新一,我们回去吧。


转•明明什么都过去了什么都不在了,偏偏流水剩了河道落花成了泥。

屋子里很乱,这不符合毛利兰的个人生活作风。她向来自认为懒,但这种懒并不体现在懒得收拾家务上而是懒得关键时候东翻西找。因此井井有条成了女孩子勤于治家大方贤惠的标志,于是毛利兰往哪儿一站,就有各种各样的眼神各种各样的评论——看看人家女儿,多好的姑娘,以后肯定能嫁个好人家——但现在这不是关键,关键是,现在,毛利兰的屋子里很乱。

哪一年被谁踢瘪了的足球,哪一年被谁穿破了的运动鞋,哪一年被谁打烂了的像框里装着自己哪一年和谁的合影。哪一年。谁。伤口一样层层叠叠堆积在木头地板上和兰的记忆里。

一一整理是做不到了,但终究可以统统抛却吧。一把火也好一个超大码的垃圾袋也好,不过是一瞬的事,让所有一切付诸东流。过了奈何桥的冤鬼一样没了回家的路。

她痴痴地捡了好大的塑胶袋,黑色的有机化合物散发着令人有些目眩神迷头疼恶心的气味。她执著的从地上捡起种种往里面塞,一件两件三件四件,大的小的长的短的扁的圆的全是旧的。塑胶袋被撑成分外诡异的形状,地板上依旧一片狼藉。

她站起身,手里微微一用力抬起塑胶袋,然后嘶啦刷啦稀里哗啦噼里啪啦,袋子的黑色身体被残忍的开膛破肚裂成两半,东西又撒了一地。什么也没剩下,什么也没出去。

如同回忆里乱成一片的一二三四,数不清了懒得再去记起来了,但却就是纠缠个没完死活不肯离开。拼命想去扔掉的时候,竟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毫不避讳的现了形,于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个叫工藤新一的混蛋啊,曾经和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调皮小子,爱踢足球智商惊人破坏力也一等一的捣蛋鬼,长大了就成了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迷倒万千少女的什么名侦探,在多久多久之前开始玩失踪你娘的觉得这么好玩么?!

人死了,好,我毛利兰给你哭个天昏地暗肝肠寸断梨花一枝春带雨,日日给你烧香烧纸烧元宝,多少年以后或许重新开始幸福生活或许这么记你一辈子但起码有个尘埃落定的结局吧?人没了,天天白痴一样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的电话,天冷了急着想哎呀你有没有添衣服天热了担心会不会玩过头中暑,你一句话我就天雷勾动地火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你没信了我就日日思君不见君没地儿共饮长江水——我说,怎么好事儿全让你一人儿占了呢?我呢?

我呢?

这么一问,竟然连毛利兰自己也不知所措起来。

自己的人呢?自己的心呢?不过丢了个男人而已啊,你是外柔内刚的毛利兰换句话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怎么绕着绕着就把自己绕没了呢。

地上的杂乱无章一篇狼藉,毛利兰看着忽然觉得心头好酸好酸,和自己的鼻腔一样酸涩难忍。

然后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呢。

我呢?你呢?


停•日子一路往前走没个尽头,怎么你也忘了终点在哪儿呢?

她对着他的尸体不知说什么好。

多长多久的时间,多高多远的距离,隔了这些那些,她还剩下什么呢?

回忆开始肆无忌惮地张牙舞爪了,但兰已经失去了拒绝的力气,一片白的脑海就这么轻易的被攻城略地。

他说他过得很好来着,怎么就死了呢?

他说他的情人节礼物准备好了来着,怎么就死了呢?

他说他的案子已经有眉目了过一阵子一定会回来的,怎么就死了呢?

他说回来之后有些话想对她说叫她一定要耐心地等着他,怎么就死了呢?

工藤新一你欠了我多少东西多少过去连个子儿都没还还拼命从我这儿往外搬,怎么就死了呢!

她的手指抚摸过他冰冷了的脸颊,皮肤触感依旧如生前般光滑细致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把。她听了好多的话了,说什么他是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英雄,说他凭一己之力如何如何聪明机智地粉碎了一个好大好大的黑道组织,说他智勇双全是百年难得一遇值得所有青少年膜拜的天才。

她真的很想毁了这一切——我要你那些英雄天才顶个鬼用!你还我一个工藤新一啊!你还啊!

但这些话兰依旧憋在心里。她是毛利兰,她从小没人教就学会了做淑女扮贤惠柔柔若若文文静静雅雅致致,从来没爆过一句粗口说过一句狠话,哪怕心里燃着覆灭众生的大火还是被一刀穿透鲜血淋漓,还是要保持那么一个楚楚动人善解人意的表象。她理解,她什么都理解。她怎么能不理解这里躺着的这个曾经生龙活虎的人的动机呢,为了正义为了真相为了最后的终点,他不是可以抛开一切甚至微不足道的自己的么。

不知是哪里的高层官员,或许是看了这女孩子的表情太让人心疼,或许是作为领导人物该在这种时候说点什么,总之是一脸沉重的对兰说,请节哀。工藤的死是我们全日本的悲哀,他是我们的英雄……

我不要什么英雄!毛利兰扯开了嗓门吼得声嘶力竭肝胆俱裂,你把他还给我!你把工藤新一活生生地还给我!!!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成了静土。无声无息一片死寂。

毛利兰哇地哭出声来。


歇•如果还有如果的话,当然只是该死的如果而已。

风景依旧如同当年般美好至不可方物,云朵大片大片流光溢彩,天空干净纯洁高大辽远。草色沿视线蔓延,缠绵了一路不知归途。

兰无比惬意的躺在软绵绵的草地上,用半只掌心盛住将打在眼睛上的阳光,明晃晃的颜色像水一样在手里荡漾着浪花儿。她动着指头,玩得不亦乐乎。

说什么时光可以疗伤,骗人骗得寡廉鲜耻信口雌黄。但没什么是不可以改变的。一直一直进行下去,曾经多么凛冽的裂缝,都被沉甸甸的岁月压扁变形成了心头一道暗伤,隐隐约约的疼痛麻木,有时甚至拿出来自己欣赏一下,然后学老人感叹一句,啊,原来我当初还曾经这样这样啊。

她是毛利兰,温柔如水的毛利兰,坚强到泰山从天而降压在头顶也说死要撑住几分钟直到粉身碎骨的毛利兰。养一道因为工藤新一的死带来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她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明白,这是她今生逃不脱的孽障。哪怕真人已经入土为安化为腐朽,也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因为一个死字烟消云散。她注定了要带着这些一个赛过一个的大包袱一路往前走,有时候甚至被这些东西挡住视线看不见前方的路,但一咬牙一用力一挺肩,头颅又高高扬起,什么也都一清二楚。

他在半途找到了自己的终点,在那里停下脚步忘了跟她说再见。而兰的道路还很长很远,漫漫无期,不见终点。

于是走下去成为唯一的选择了。

如果有当年,兰已经想好了用什么招式几分力道可以让工藤新一内里分筋错骨外表完整光鲜,她要他一辈子铭记那种彻骨的疼痛,哪怕只是肉体上的小小惩戒,也绝不能就这么放了这个罪魁祸首。兰就这么想着,如果当年。

她叹口气,爬起身,拍拍裙子上的尘土和杂草,身上沾染了清香的草味儿。兰用力的呼吸,吸尽这里的阳光这里的青草这里的云朵和天空,正如当年用力的积攒起一块块和工藤新一在一起的记忆拼图,然后一口气呼出,打破。

干净利落。七零八落。

兰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斜望了下碧蓝如洗的天空,打磨过后干净的颜色就这么进了她的眼底,兰微微扯起唇角,回头对那带着孩子玩得不可开交的男人软绵绵地说道。

亲爱的。我们回家吧。

Fin.

[ 本帖最后由 瑛雪 于 2008-2-4 13: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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