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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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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结局向]银色子……(最后决战·只为这一天)【已完结·全文整理在前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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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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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3 08:47:30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南风dw 于 2011-8-12 14:12 编辑

银色子……柯南同人之最后决战!

【阅读提示】
本同人开始构思于看完动画345之后,所以主体情节全是从345那边开始延续下来的;本文实际动笔于看完动画425之后,所以有了425的人物,安排充裕些。对于青山近年来最新披露的大量主线情节,本文并未涉及,阅读本文前需将柯南记忆回拨至345~425时代,最后决战,只为这一天。谢谢大家。


前情提要:经过日本警察、FBI、以及民间力量的努力,向神秘黑衣组织的总攻终于打响了。不过奇怪的是,行动中的警员们,都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吃力,而且战果也不是很明显……这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

凌晨。

遥远的两公里之外,似乎有一点火光。琴酒只身在大楼间跳跃前进。

向着琴酒离开的方向,凝视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仓皇的离开,虽然你很狡猾,不过,要追也不是问题。赤井从窗户一跃而出,紧追着琴酒的气息。

该死,刚才怎么可能?那似乎是一个意外,又似乎是有人在搞鬼,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被动……前额垂下的金发之间,琴酒的眼神掠过一道冷光,仿佛南极冰原上闪烁着蓝色火焰。那么仓促的离开,一定被那家伙找到线索了吧。

伏特加已经落在对方的手里了,如果能摆脱的话,一定要首先把他找回来。一边想,琴酒一边伸手拉住系在栏杆上的绳子,一次完美的跳跃,用旋转化解落地的冲劲。本来想带着他一起走的,没想到刚出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侦探先生闪电般的制伏,只好放弃了。不过,那里多多少少的打斗痕迹,还有召唤警员带走伏特加等等,这么一来,那家伙追踪的线索也遭到破坏了吧。那么不如……琴酒似乎布置了点什么,然后便迅速的往东京湾前进了。

********

制住伏特加的是毛利小五郎,所谓参与此次行动的民间力量之一。

为了制住眼前这个,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溜了,毛利真是有一丝懊悔,因为似乎跑了的那个要重要一些。没办法,先把手里这个带回去吧。

和一个人擦身而过,那人送过来一句:“呵,抓了个喽罗。”

毛利一皱眉,这家伙,哦,是FBI的。“我把这个带回去,还有一个往那边了。”

看着毛利离开,赤井笑了一下。线索有点乱了啊,微微的闭上眼睛,张开五指在空气中轻轻的滑过。仿佛有若隐若现的光芒在周围闪烁,那是赤井用心,在观察着周围的线索。哦,干净利落的制伏离自己最近的对手,看来也不能太小看那个侦探啊。嗯,那应该是这边了。确认了方向,立刻追了上去。

几个起落之后,直觉让赤井放缓了脚步。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感觉,就像有一滴一滴的水珠,不停的落在水面上。一开始很缓慢的,可是随着往这个方向越追越远,水滴的频率就越来越快,有点吃不消了呢。琴酒,你的气息是那么的清晰,为什么追你的时候,心里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在干吗,在迷惑我吗?

转身,向后,还是重新捕捉线索吧。呵呵,不管你在玩什么,我都乐意奉陪。

还很早,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回到了刚刚的一个地方。这里和毛利相遇的那里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之前追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感到琴酒的气息无端的浓郁了一些,不过那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大大的可疑。

琴酒在这里干了什么?赤井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楼间窜起一股清风,墙头有几颗沙粒,无法承受风的牵扯,剥落下来。远处路口的绿灯闪烁起来,映在眼前大楼的玻璃上。赤井眯起眼睛,借助这有规律的光线变化,迅速的把四周过了一变。果然,他感到目光扫过那里的时候,有一丝异样。

没有急着立刻向异样的地方走去。而是蹲下身,查看自己的脚下。脚边有一汪不太协调的积水,原来如此。

眼睛开始明亮起来,眉间荡起一阵轻松。原来如此啊,赤井环顾四周,把自己藏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

远处,也是不远处,一双眼睛眨了一下。

我现在做的,是我想做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所作所为,开始偏离我的梦想了呢,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一直以来,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个世界上,突然像爆炸一样多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我现在要面对的,和当初相比,就像精密的钟表与简单的跷跷板。更揪我心的,是眼前的这名男子,多年前那场变故,让他在很小的时候,就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如果是别人却也好办,可是他……唉,老了,没有了年轻时那种劲头了,所以才觉得现在对头越来越厉害也不一定呢。

虽然他很想叹一口气,可是他没有。眼前的男子在犹豫之后隐入了黑暗之中,他打算做什么呢,他又发现了什么呢?我没有办法过去看,不过,等下去就会明白了吧。

等待的时候,他又想到了梦想。年轻时伟大的梦想,与现在自己小小的愿望相比,究竟哪一个更重要一些呢……

********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已经绕着东京湾转了一大圈吧。他追到哪儿了,无论如何,应该通过刚才的那个点了吧。哼,我是要撤离,但我一定要看着你的背影撤离。

琴酒缓缓的走到一个地方,俯下身,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不由得脸色一变。什么?在线索被打乱的地方只耽误了不到五分钟。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还是在心里咬牙赞叹着。专注于地面的他,忽然发现,脚边的一汪积水上,无缘无故的起了一点很淡很淡的波纹。

“不能太轻率啊!”赤井的话语在身后响起:“这就是所谓的犯罪美学吗?Mr.lover。”

自然而然的紧张,就像风筝飞在天上,线儿拉在手上,却感到线就要断的瞬间一样。不过,很多人在放风筝时都断过线吧,那么长的线,哪里有个小缺口也算正常,于是倒也放松了,怎样怎样吧。

吁——琴酒舒了一口气,他说的没错,绕到追踪者的身后,判断他追上自己的时间,看来真是有点轻率了。他缓缓起身,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那两对阳刚与阴柔完美结合眸子,似乎抢在主人之前,已经开始交谈起来了。“也好,我本来就讨厌落在别人的瞄准镜里。”他甩了甩额前的金发,嘴角浮起一丝嘲弄:“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想理发了吗,哼哼!”

轻轻的咬了一下牙,赤井想起了上回——在最后的一霎那,被自己的长发所妨碍……唉,为什么头发会背叛自己,于是立刻去剪短了它们——没想到在那一瞬间,面前的男人逃脱的同时,竟然还能觉察到我迟缓的原因。那么这次呢,这次的结果又会怎样?

两人对视,风轻云停,东方开始露出淡淡的青光,天,就要亮了。

********

正对黑衣组织大楼,高层住宅,临时征用的民宅单元,警部、FBI联合临时总部。

不错的地利。一个接一个的监视屏,一排排的听筒,临时布下的通讯线路,联网的手提电脑。目标大楼的平面图,行动的示意图,若干文案资料。紧张的操作员,与行动人员不停联络并记录的人员,随时准备出发的机动人员。几乎没有人动过的饮料与点心。紧张的总部。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布置了详细的战术,出动了各自的高级官员与精英人员,意在一举击破集贩毒、伪钞、走私……等犯罪行为与一身的黑衣组织。

FBI两位最熟悉案情的探员:朱蒂与赤井,一位留在临时总部协调,一位亲自出击。由于平次也或多或少的卷入了案件,日本警部便顺理成章的借调大阪警视监服部平藏,作为日本警方本次行动的现场最高负责人。并由平藏与警视总监保持热线联系,随时汇报情况。FBI也从美国总部派来了更高的官员,成为FBI方本次行动的现场最高负责人。

咦,FBI不是已经有亚洲区负责人詹姆士了吗?为什么还要新指派负责人来呢?估计着时间,觉得行动应该已经接近尾声的平次,望着眼前陌生的美国人,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疑问。他慢慢的走向朱蒂,准备小声的问问看。

嘘。朱蒂看见了过来的平次,连忙让他别出声。然后轻轻的说:“詹姆士不见了。”平次一脸诧异,旁边的柯南若有所思。

“突然消失了,然后上面立刻派了这位过来。”朱蒂回的的同时,发现了柯南表情的变化,也一脸严峻起来,接着说:“这位一到,就提前了行动时间。由于行动计划涉及的方面太多,所以只是微调了具体的步骤……”话还没说完,FBI长官手里拿着一副听筒,招呼朱蒂过去听什么。

“工藤,你怎么看?”平次感到了一点什么,像往常一样,准备和柯南交换意见。一扭头,发现柯南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情。就像一大片布平整的铺在地上,突然让人在中间抓了一把,在柔和的光线下,褶皱是那么的突兀;然后又急急忙忙的抚平,没料到老的皱处还没清除,新的又一道道的产生,而且抚嘛,动作更大,新的道道反而更长。平次吃了一惊,正要说点什么,却见柯南微微一低头,眼镜片上淡淡的滑过一丝蓝光,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他一定是在担心那个吧,担心那个计划有什么闪失。不过,只有四个人知道、两个人去实施的行动,应该不会受到这个的影响吧。平次淡淡的舒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打扰柯南,因为这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于是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朱蒂还在紧张的监听着什么;父亲的耳朵里塞着耳机,眼光始终落在大楼分层平面图上;FBI的长官则正在与什么人通话;还有各司其职的警员们。气氛还是很紧张啊,想起在了在来东京之前,不让和叶同行的坚决,平次脸上浮现了一个男人的微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侦破与布置,今天应该能结束一切吧。平次斜了斜眼睛,再次看向一旁的柯南。

柯南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

平静的表情,能掩盖澎湃的心潮吗?因人而异吧。此时此刻,在平次眼中的,柯南那张超越了年龄的脸庞上,就没有一丝动荡。当然,平次可以凭借对柯南的了解,以及所知晓的局势,猜到柯南内心的一些起伏。不过,如果那个人在的话,应该可以直接从这张孩童的脸上,进入他复杂的内心世界吧。

不过那个人不在。事实上,此刻柯南的心,就紧紧的系在她提出的计划上。

虽然此次行动有民间力量的参与,不过核心的行动,还是以警方和FBI为主的吧。当然,民间也有很多警方没有的情报,比如aptx4869的神秘作用。毕竟警方手中比较多的,是黑衣组织那些具体的犯罪行为。像这种毒药造成的意外,应该是在档案之外的吧。

********

“呵呵,如果最终依靠警方的力量来解决,一定会有很多令人不快的麻烦,比如我的身份。”这话是行动前一天的晚上,小哀对柯南说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柯南问。

小哀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浅笑:“还有一点,你一定也想到了吧。”虽然声音很轻,可是在柯南的听来,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沉在深深的水下,焦急的为她送去一点空气,自己却又被猛地呛住,那一次,也有现在这种压迫的感觉吧。不过那一次,让我透不过气来的是海水,可这一次呢?那一次,她为我送来了最后一丝空气,化解了我千钧一发的晕眩,可这一次呢?这一次,让我这样辛苦的,却是在乎她的感受。

他当然知道小哀指的是什么,他本来准备逃避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一刻。可是小哀轻轻的一句话,又让他模糊起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善意的谎言吗?“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柯南问。“没有如果。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一定会回答对我有利的答案。” 小哀把自己的眼睛,藏进了茶色的头发里。

如果一切都真相大白的话,兰一定会伤心吧,但一定也会理解我的吧。柯南笑了一下,这一次在给我氧气的,还是兰吗?水,水?泪水?那又该怎么把兰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呢?依靠真相吗?真相能做到吗?兰需要真相吗?兰真的不知道真相吗?一连串的问号压在了柯南的身上,刚才的笑容只剩下了苦涩。像天使一样的兰,心儿上早就有伤口了吧,如果受伤不可避免,那么隐瞒与欺骗,哪一个能稍微的轻一些呢?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或许被隐瞒会好受点。兰会和我一样是隐瞒的伤轻一些吗,是不是轻一些,我的心就能好受一些呢,我的心好受些,那兰的心呢,也能好受一些吗?唉,说什么外表看似小孩,头脑却是大人,才十七岁的我,怎能够回答这些问题……

不过,终究要做个决定的。那么,还是隐瞒吧!对不起,兰,我替你做了选择,即使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或者将来会知道真相。

小哀看着柯南,任由他在心里痛苦的抉择;其实她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天人交战。笨蛋,我早就猜到了你的选择。就算没有我的唤起,现在你不决定;到了最后一刻,其实你还是会做同样决定,我知道的。看到了柯南脸上的变化,一缕淡淡的哀愁在小哀脸上转瞬即逝,看着柯南的,又是明亮的眼睛。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柯南抬了抬头,似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自信的神采。“你一定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吧!”他问着面前的哀。

“大侦探,你终于决定了是吗?”小哀看了看时间,接着说:“可惜我早就猜到了,所以就找了帮手,他应该就快到了吧。”

帮手?柯南有点意外,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小哀接着开口。

“最近你们都忙着对付组织的事,似乎没有注意我啊。”小哀微微扬起头,拂了拂发梢,似乎转移了话题。“你还不是天天都在地下室,最近在夜以继日的做什么吗,睡眠不足的样子。”“呵,那你知道吗,我已经抓住解药的影子了。”

“什么?什么是解药的影子?”柯南脱口而出。解药,是封印在心里,顾不上想,不愿去想,也不敢去奢望的心愿。也曾天真的想,一旦破获了黑衣组织,解药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后来就越来越相信真的会这样。偶尔理智的时候,也想问问小哀,可看到她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结果,又不忍心再给她压力。突然听到小哀这样说,怎会不激动。

“影子与本体是不可分割的。”小哀接着说:“我已经解决了制造解药的最后一个技术难题,就在今天下午。”柯南说:“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适合的设备,半小时后我就能把解药给你。”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那么说。”柯南说:“你让我恢复回新一,却要我继续隐瞒曾经变小的事情,是吗?”

“是的,这对大家都好。”小哀低下了头,轻轻的对自己说:我知道,你是那么的想以新一的身份回到兰的身边,我一定要帮你实现这个愿望,不管有多么危险。虽然,我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柯南说:“那么,你有把握吗?”“现在还没有。”

“啊?”柯南一愣。小哀则一扬头:“因为现在我还没有所需要的设备啊。”没有设备?一瞬间,柯南明白了,他明白小哀的想法了。

组织总部里,有他们的主实验室,所谓需要的设备,都在那儿放着。看来,哀要我瞒过的,不光是兰,还有警方与FBI。次日,警方与FBI就会对组织总部发起总攻,如果行动成功,组织的主试验室就会被警方所掌控,实验室里的一切也会成为警方的证物而被严密监管。平时组织对实验室一定防卫严密,一旦被警方攻破又立刻会被控制,想要瞒过双方,只有利用行动开始后可能的混乱,以及必须在警方结束行动之前撤离。可是,要避开双方的眼睛,这有多么的困难!而且就算警方一切顺利,组织最后也很有可能,简直是肯定会毁灭实验室,这又是那么的危险!想到这儿,柯南脱口而出:“你想趁警方攻入组织总部的时候,偷偷潜入实验室制造解药?你可知道那有多么的危险!”

你在担心我吗?小哀在心里面笑了一下,却冷冷的说:“不光有危险,还有刺激。”

沉默。

“果然是无法抗拒的魅力啊,所以我星夜前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背后多了一个人。柯南有点吃惊,但看向小哀的时候,却发现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哦,是帮手来了吧,不过你找他来,还真是有点意外呢。柯南缓缓的转过头,一笑:“是你!”

没错,在他们背后站着的是怪盗基德,那个光芒四射的艺术家。他就那样站在那儿,向小哀略一欠身,轻轻的说:“乐意为你效劳。”

呵,柯南在一边干咳了一下,基德转了过来,面对着柯南,朝小哀一偏脑袋,说:“这次我是来帮忙的,你不会想要……”

“也不急在这一时啊,现在我关心的是,吸引你来的理由。”柯南说。基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这时小哀上前一步,对柯南说:“喂,把警方的行动计划与示意图拿出来吧。”

柯南的老爸优作,作为民间力量之一也参与了此次行动,所以也就知道警方大致的行动计划。老爸知道了,儿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只不过柯南没有想到小哀会就这样突然提出来,不免有一点别扭。“呵,你还真什么都知道啊。”

“也没有什么啦,你会知道行动计划这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啊。”小哀带着笑意看着柯南,柯南假装不看她,基德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俩。片刻,柯南还是乖乖拿出了那些资料,摊在了桌子上。小哀指着图说:“主试验室就在这里,警方行动的同时,我和基德也同时行动,潜入实验室。我想,警方的行动肯定不止30分钟,而我只需要30分钟就够了。”

“看来把我排除在外了呢。”柯南悻悻然的说着,脸上阴晴不定,那感觉,那表情,还真是少见哎。“偷偷潜入这样的事,当然是找这方面的专家咯。”正说着,小哀突然把脸凑近柯南,故作茫然的说:“难道你在吃醋?”

“哦!”一旁的基德配合的作恍然大悟状,眼神中全是坏笑。

“切,怎么可能。”柯南连忙手舞足蹈的否认。“呵呵,别急嘛。虽然你爸爸参与了计划的制订,不过我估计他是不会和具体的行动有什么瓜葛的。不过,他有份的计划成败与否当然也不会完全不在乎,既然把计划告诉了你,自然是要你代表他参与咯。”小哀说着,伸手拍了拍柯南:“有你在警方的总部看着,我会感到安全很多哦!”

“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警方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参加嘛?”柯南扬扬眉。

“你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大侦探;FBI眼里的小酷哥;优作的代表;还有服部平次的好搭档,警方和FBI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平次?”“是的,我正要说到他呢。”

“他也在你的计划中吗?”柯南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有着比较明显的黑眼圈,皮肤也有一点点失去光芒,动作中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疲劳,这么复杂的计划,让你很累吗?

“对啊,柯南,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大概的说一下,到时候万一有什么警察这边的麻烦,也许他可以帮点忙。”

“哦。”柯南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基德直了直身子,给了小哀一个眼神。“这么早?”柯南问:“警方的行动不是要后天早上才开始吗?”

“两个人的行动,总得准备一下吧。何况有些准备她也得参加。”基德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打了个手势让小哀跟上。“保持联络!”小哀指了指侦探徽章,快步的跟了上去。很快两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过了一会儿,基德扭头看着小哀,单镜片上闪烁着淡淡的青光:“你答应的东西,真的有吗?”

“嗯,就在那里,我见过的。”

********

趁着平次的视线落在别处,柯南看了他一眼。哀的计划还真是惊险,也真是周全。要不是平次,FBI紧急下令行动提前4小时的重要情报,小哀与基德就无法及时得知了。行动开始前,与小哀最后一次联络中,被告知一切就绪,静候佳音。可是,警方的行动已经持续四个多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传来呢?难道有什么意外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联络一下看吧。”平次弯腰对柯南小声说,他知道他的担心。

“不用了。”柯南推了推眼镜:“安全起见,只能她呼叫我,我这边不主动呼叫。”

“这样啊。可是警方的行动已经接近五小时了,还没有她们的消息吗?”“嗯,只要警方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就说明一切还没问题。”

“嗨,你们在说什么那?”朱蒂走了过来。“在说这次行动的事啊,还没有完全攻破组织吗?”柯南问。“是啊,对方好像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由于距离旁边的大楼很近,所以我们不能采用重武器。不但如此,我们还要尽一切力量阻止对方使用重武器;以及防止他们毁灭证据。”朱蒂叹了口气,这么完美的计划,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的甩了一下头,话锋一转:“行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对外界的惊动还这么小,日本警方还真不赖啊。”

“那是自然,有我老爸在嘛。媒体、好奇市民、以及各种外界的突发事件,他早就考虑好啦。”平次脸上浮现起一丝得意的神色,柯南看着他也笑了,他们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平藏。

********

“像路边的小石子一样,是隐藏自己的最好方法。”基德与小哀正在组织总部大楼的附近的一辆警车里,警察装的基德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轻声的对小哀说。“呵,我们的对手可是连小石子的数量都会牢牢记住的家伙。”小哀面无表情的回答。

基德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再精明的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不过,正因为对手的特殊,所以才在你的身上做了些安排,你没有觉得不方便吧。”小哀低头看了看特制的衣服与鞋子,朝基德笑了一下,表示感谢。基德回应以扬了扬眉毛。随后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警车上的时计——三、二、一,警方的行动应该开始了。

三十分钟后,基德发动了警车,让它往一幢不相关的大楼撞去,同时一拉小哀,两人飞快的下了车。随着一声闷响,附近的警员纷纷赶来,基德与小哀顺利的从一扇窗户潜入了目标大楼。

这时出现在小哀面前的,又已经是便装的基德了。两人开始在大楼中穿梭,直奔目的地实验室,一路上,基德还顺便帮了警察几个小忙。

“真少见啊,帮助警察的怪盗……”小哀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了一个警示牌。

一个普普通通,却又令人一看就能明白的禁行标记牌,贴在一扇不起眼的门上。

旁边的基德好像震动了一下,稍纵即逝,小哀稍稍的偏了偏头,似乎有所感觉。“噫!”基德轻轻的赞叹了一声,似乎在掩饰刚刚的反应,又似乎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他上前半步,伸手轻轻的按在门上,果然,粗粗一看仿佛是木质的房门,细究之下竟然是纯钢制成。呵呵,那就让我试试手吧,基德微笑着取出了工具……

余光里的基德在门上动作着,小哀的视线则一直牢牢的落在那个标记上。

那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一段回忆,那是组织里的无上禁忌,那也是引发组织成员明争暗斗的无上荣誉。一个在常人看来平平无奇的禁行符号,配合以旁边奇怪的花纹,代表了组织成员不可越雷池半步的禁区,只有最高首领以及他特许的人员,才可以出入警示牌之后,那神秘的所在。

多年之前,自己被特许进入主试验室一次。心中忐忑不安却故作轻松的,像一阵风般掠过了标记,身后直属上级羡慕与不服的目光,仿佛钢针一样扎在自己的背上。或许那时候,自己背影一次无意的轻微耸动,在后面的人看来都充满了挑衅呢。想到这些,小哀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当年那么凌厉笼罩的威压,现在也能这么轻松平静的面对了吗?恍如隔世,就是现在我这样的感觉吗?答案就是微笑,一如答案已经在她的心里。

大楼里传来稀落的枪声和喊话的声音;面前基德在不停的忙着什么,也有着轻微的响动,不知为什么却显得这条走廊愈发的幽静起来。小哀突然想到,就自己所知,只有在主试验室与最高首领办公室的门上,才有着这样的标识。而这里,决不是那两个地方。事实上自己对这扇门也一点印象也没有,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绝对禁忌牌。那么这扇门后,又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个警示的重要性,已经跳出这一切的她,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阴霾。

这时基德缓缓直起身,背对着小哀说:“我知道你想进去,门已经开了,不过别耽误太久。”“啊。”小哀一愣,又连忙恢复了常态:“真厉害,不过,看来你对组织也是早有研究嘛。”

基德没有说话,小哀看不见他的表情,小哀也不是真想他马上说什么。于是一侧身,绕过基德,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片漆黑,进去吗?再迈出一步就是门里了,可小哀却迟疑了,伸出的右脚停在了半空。基德一偏脑袋,看着她,等她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小哀的脑海里,却浮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她自己的声音。

“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首要目标是收回信号发射器和窃听器,如果因为莫名的好奇心和正义感而犹豫的话,也许会失去一切的……”

真是令人难办啊,小哀有点哭笑不得。遇到了突发情况,竟然会想起自己那次叮嘱柯南的话,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首要的目标当然是潜入主试验室制作解药,这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柯南;却又在半途发现了这个标记,这个只有组织成员才会明白有多重要的标记!我该怎么办呢?

虽然小哀在犹豫,可是伸出的右脚却在慢慢的收回。难道在她的潜意识里,首要的目的已经压倒标记的重要了吗?

就在这时,走廊里想起了一阵声音。

是忽然响起的,而且非常的近,应该就在身边。像是低沉的马达声,又像重金属摩擦的声音。

有点吃惊,同时皱了皱眉,分别向两边看去;双臂微微张开,双腿微微弯曲,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变故。最先的变化来自脚下,地板意外的震动起来,随后飞快的向上升起。小哀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墙。基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一看,天花板也在迅速的下降。

走廊的天在迅速下降,走廊的地在迅速升高,空间在瞬间被压缩,使人觉得很压抑。

怎么,被发现了吗?小哀心中一紧,可走廊的尽头并没有敌人出现。天花板与地面还在迅速靠近。来不及了,没可能了,无法在还有足够移动空间的时候,跑出走廊了。小哀望向基德,他已经不得不弯着腰了。可是他的脸上,还满是轻松。带了什么可以阻止合拢的工具吗?可是你不知道这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啊,一般的支杆肯定不行的吧。基德像是看出了小哀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那扇门。

呵,原来只是走廊里在天地合啊,门后的房间里,看上去距离可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进那个房间了。真有意思,在我犹豫不决、无法选择的时候,却告诉我唯一的道路就是跨过那扇门。看来计划的再好,也比不上现实中各种奇怪的变化吧。再得知了警方与FBI将联合进攻组织总部后,把同时潜入实验室制作解药想象的那么容易,并付诸于行动,真的是我理智的判断吗,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在那时影响了我呢?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出现在小哀的脸上。

想了很多,时间也在不停的流逝。情况不停的恶化,基德已经必须半蹲着了,可他并没有催促小哀。好像啊,基德轻轻的眨着眼,小哀刚刚的表情,和红子有那么点神似。

这一定是天意了,小哀仿佛看见了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和姐姐,然后转过头,看着基德,神情简洁。基德一扬眉毛,小哀报以微笑。

事不宜迟,两人迅速推开门,滑进了那个神秘的房间。走廊在身后合拢,声音也消失了。门虽然还半开着,却没有半点光透进来。

没有亮光,没有声音,黑暗,伴随着寂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感到有一点闷呢。

基德一伸手,阻止了小哀打开电筒的动作,如果不是一片漆黑的话,小哀应该能看见他微笑着在摇头吧。

几分钟后,“没有其他人;有通气口,不用担心会被闷死。”基德似乎已经对这个黑暗的空间有所了解了,接着说:“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这里吧。”唰,两人同时打开了便携式电筒,扩散的光柱飞快的在房间内闪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空荡荡,几乎什么也没有。除了房间正中央的一个茶几、一张躺椅。

两人向茶几缓缓走过去。哦,茶几上有一样东西。两道光柱同时聚焦在了那样东西上,同时,还有两人略带疑惑的目光。

那是一本厚厚的本子。深蓝色的封面,看上去已经很旧了。

基德上前一步,俯下身去,仔细的看着本子、茶几,还有地面。良久,他笑着说:“应该没有什么机关吧,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小哀顺手一拂头发,说:“虽然非常的好奇,不过我还是更关心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是,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呢,确实不用着急什么。”基德点点头,盘腿坐下,顺手关上了自己的电筒,接着说:“那我们来分析一下所遇到的事情吧。”

“我想,如果我们被发现了,那发现我们的也得是组织中的最高层;如果我们没被发现,那么这就是一个意外。”基德笑了一下:“看来是要费点脑子思考了,我想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呵,你是指之前那条走廊吗?”“是的,整条走廊似乎只有这一扇门,刚才没有注意,现在想想也太奇怪了。”

“这条走廊好像就是为这个房间特别设计的。”小哀点点头,接着问:“你还有什么发现?”

基德站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小哀用自己的电筒照在他的周围,等着他开口。片刻之后,基德一回头,说:“奇怪,房间里竟然没有任何照明设施。”“那说明每次来这里的人都像我们现在一样,自己带着灯光咯。”“嗯,不进电,大概是为了绝对的隐密吧。不过这里给我的感觉,还是更像一个思考的地方。”

小哀随手关上了电筒,房间又回到了黑暗的状态。微合着眼睛,闭眼后的黑暗与房间本身的黑暗似乎融合在了一起,他刚才说的不错,也许首领就坐在那张躺椅上,用便携的电筒照着本子,一边看,一边思考。她想到了自己,可怕的往事,常常让自己陷入迷茫与沉思,这时候,不也希望能够有一个绝对安静、绝对没有人来打扰自己的地方吗?谢谢博士。小哀在微笑,这儿,还真有点像博士家的地下室呢,虽然是密闭黑暗的空间,却能感受到微风拂面与心灵之光,这就是独自思考的乐趣吧。

独自思考!

小哀猛一抬头,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道地平线。她想到了,那恍然大悟的情绪、那眼睛里闪烁着的光芒,虽然房间里一片黑暗,但是相信基德一定看见了吧。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问什么,而是选择了沉默。

之前在小哀去找他的时候,也曾有过一阵沉默。基德在沉默中静静的等着,那时的小哀后来是这样开口的:“怎么,在为我的命运叹息吗?”基德摇摇头:“我只是有一点点感触。不过,你突然来江古田高中找我,还真有点意外;还有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就是宫野厚司的女儿宫野志保。”“呵呵,找人帮忙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毫无保留的说明一切。”小哀说的很平静。

这一次也一样,基德静静的等着,他明白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要等别人自己说出来。

片刻,果然是黑暗中的小哀打破了沉默:“呵,你还真沉的住气啊。”基德笑了笑,说:“想到什么组织的秘密了吗?既然开口了就是准备说出来了吧。”“不错,不过也没什么的,我只是想到这儿是什么地方了。”“哦!”基德干净的应了一声,仿佛在表示这很重要。

“组织里有一个传说。”小哀笑了,当年神秘的话题,现在却像说别人的事似的:“传说首领每当要做重要的决定时,都会找一个时候独处,任何人也不可以打扰。一直以来,大家都以为首领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直到有一次,一个首领得力的助手,由于非常紧急的情况需要报告,不顾众人的劝说。闯入了办公室,才发现首领根本不在里面。那个助手一看,害怕极了。这时首领却出现在了众人的身后……”

基德轻轻的点着头,说:“你的意思,就是这里?”

“不错。”小哀打开了电筒,说:“看来,到了打开那本子的时候了。”

“嗯。”基德应了一声,也打开了电筒,两道光柱再次聚焦在了深蓝色的本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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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

警员们开始攻入大楼的那一刻,组织成员们多少都有一点点意外,纷纷交头接耳,贝尔摩德则最先望向首领。为什么提前了?她的眼中有一丝疑惑。张口想问什么,但被首领的眼神阻止了。首领的眼中,还伴随着一丝不屑,看来FBI和日本警方合作时,还是留了一手啊,也许转机就在这里面也不一定呢。他一挥手,说:“没什么,应该是他们提前行动了。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那就提前迎接吧!”

琴酒带着伏特加向顶楼跑去,基安蒂、科恩分两路向下,首领与贝尔摩德及其他几个中高层留在了中央会议室,其他人也全都各就各位。

“你们留在这里。”首领指着几个组织的中高层。“你,跟我来。”首领向贝尔摩德招了招手,转身向楼上走去。楼上的楼上,是首领的办公室。

大楼有三十层,一到五层为了掩人耳目,组织租用给了不相关的公司、商店;六到十层,几乎空置;十一层以上,才是组织总部的主区,刚才的中央会议室,就在第十八层。

警方早已在之前的连续几天,秘密撤出了一到五层的大部分人员;今天是周末,下午再次突击撤出了全部人员。不过为了行动的安全问题,警方也没有做任何埋伏。组织这边,在警方行动之前,首领布置防御的时候,也并没有高层提出要先在一到五层做些安排,反到是有中层人员提出时,被琴酒坚决的否定了。那一刹那,首领、贝尔摩德、琴酒……的眼中,都有一丝反常的笑意。

空置的六到十层,就是为了应付可能的敌人而特别设计的。基安蒂、科恩带领着狙击队,刚到七楼,就遇见了警员。

“嘿,你那边怎么样?”科恩一边用通信仪联络基安蒂,一边用手势让部下散开。首领说警方手里有大楼详细建筑图,看来是真的,那帮家伙钻来钻去的,根本没办法锁定目标。

“小子,还蛮悠闲啊。我们交上火了。他们早料到我出现的地方了,直接就使用烟雾弹。我在七楼,咳咳……”基安蒂气喘吁吁的回话:“对了,你们也先把面罩带上吧。可恶,看不见了……”

科恩也听见枪声了,仪器中传来的、大楼那一头传来的、还有身边的,部下已经开始射击了。随着几声闷响,烟雾如预料般的腾起。科恩摸了摸脸上的面罩,亏的那女人提醒。烟雾弹,哼。命令两个部下掩护自己,极快的闪到了一个小房间,扳开一个阀门。

啪、啪、啪。不起眼的墙角突然喷出水雾来,布满了整个楼层,烟很快就屈服,楼道里再次一目了然。警员们失去了优势,暂时停火。科恩的耳边,又响起了基安蒂的声音:“该死的,湿淋淋怎么打仗啊!”

呵呵,科恩笑了两声,迅速将与警员在七楼对峙的情况汇报给中央会议室。

琴酒与伏特加正在电梯中快速的向顶楼移动,大楼十一层以上的电梯是独立的,电力也是特别供给的。警方在行动开始的瞬间就切断了大楼的电源,不过似乎对大楼的运转毫无影响。

火箭筒早就安排在楼顶了,如果警方打算从直升机上直接进入大楼,刚才已经下令火箭手适度亮相,相信应该能让他们暂时放弃了。不过,那家伙的话,肯定还是喜欢继续由空中寻找机会,他是不会选择从地面向上突破的。我猜的没错吧,赤井。所以,我要求来顶楼了。电梯里弥漫着一阵杀气,琴酒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个带着邪光的微笑。一旁的伏特加有点紧张,不过伴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又什么也感觉不出来了。

电梯门打开。

琴酒与伏特加刚出来,就接到了火箭手逼退直升机的报告。不发一弹就做到了,很好。琴酒找了张椅子坐下,顺便把情况报告给了中央会议室。

中央会议室收到消息,则立刻向首领报告。

低着头,听完汇报,顺手把通信仪搁在了一旁,关上了话筒。站在办公桌边的首领,抬头望向贝尔摩德。淡金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双眼没在额前的刘海,嘴角微微上翘,一个本该非常亲切的笑容,却又让人倍感距离。首领转开视线,缓步走向靠墙的书橱,陷入了沉思。

贝尔摩德跟了过来,她顺着首领的目光一直看去,那是几本关于相对论的著作。原来如此。贝尔摩德轻咳了一声,开口了:“呵呵,我说你怎么不太尽心呢,难道你准备今天过去?”

首领回过头来,眼神中有一点点焦急:“怎么,很明显吗?”“放心吧。”贝尔摩德轻轻的说:“在他们看来,首领正充满斗志的对付警察呢。只有我,才能体会你眼睛后面的疲倦吧。”首领一眯眼睛,带着一点停顿的说:“你还是那样的了解我;可是,有那么几次,我好像却看不清你的眼睛了。”

“别伤感了,你我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而且,这并不影响我们的交流啊。”贝尔摩德一甩长发,首领一愣,然后笑了。

通信仪里传来了阵阵的嘈杂声,不过好像没什么大事。贝尔摩德问:“为什么是今天,是早已计划还是这两天临时决定的呢?”首领取下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然后说:“自从楼上的发现了那个之后,一直计划着呢。不过下定决心今天回去,是知道了FBI与警方的行动后决定的。”

贝尔摩德有一点点惊讶,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首领。可以看出她的脸上,忽然聚积起一种奇怪的紧张,然后又很快的舒缓。仿佛困在大海中央的孤岛上时,看见前方海平面上缓缓出现了桅杆,又好像不是,担心自己极度企盼后产生了幻景,拼命的让心绪平静,揉揉眼睛,再放眼看去,心已经平静下来了……早就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困扰已经不再困扰,也不再抱有希望了。虽然心底的心底,也许还有着一颗小小的嫩芽。

“楼上的发现有一阵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首领看着贝尔摩德,话语里带着歉意。

“朗姆【朗姆酒:RUM,一种以甘蔗汁或甘蔗制糖的副产物──废糖蜜为原料,经过发酵、蒸馏、陈酿而制成的蒸馏酒,其主要特征是具有甘蔗香气,产于盛产甘蔗及蔗糖的地区,如牙买加、古巴、海地、多米尼加、波多黎各、圭亚那等加勒比海的一些国家;朗姆,组织高层,科学家,长期主持实验室,与琴酒、贝尔摩德并称组织三巨头。】那家伙不赖啊,在楼上竟然已经有了那么大的成果。”贝尔摩德转身看着首领,脸上已经不再带有涟漪,她淡淡的说:“最近一直在外面忙,难得回总部一趟,知道的晚也不奇怪。我只是有一点点突然……”她的话被首领打断了:“待会一起去楼上的实验室吧,我会把一切详细的告诉你的。”首领伸手抚过贝尔摩德的长发,接着说:“不过现在,我想去那里拿点东西,你在这儿帮我守着吧。”

“明白了。”贝尔摩德一笑:“每次你去那里,真的都是只有我知道吗?”“嗯!”首领点了点头,眼睛中充满了信任。为了父亲和自己的理想,不顾一切的努力,失去了很多很多,神经也绷的过度紧张,不管在哪里都觉得不安全,直到看见后来的你。呵,原来的你也能帮我,不过那只限于组织;而那天之后的你,才具有那些神奇的力量;虽然现在的你,眼睛里又多了一些我不明白的东西,不过,那并不影响你给我的安全感……

首领有点动容,贝尔摩德连忙向他挥挥手。首领收回思绪,转身向外走去,同时伸手指着通信仪,说:“有什么事情汇报过来的话,一切你拿主意吧。”

贝尔摩德一边答应着,一边来到了办公桌前。翻开一块挡板,摇动旁边的转轮,一个操作台渐渐的升起。

首领缓步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

嗞——嗞——嗞——

截波的啸叫,响于警方总部之于组织大楼的另一端,大约相近的距离,将组织大楼夹在中间,技术上完美的契合点。

楼顶,几台散乱着的复杂仪器,几个人的小分队,在仪器前专心致志的操作。昏暗的光线,有节奏的仪器运作声,低声的相互讨论,紧而不乱的气氛,一声轻笑。

呵呵,怎么,你以为我会从楼顶突破吗?那么紧张的样子,还布置了火箭筒。啧啧,不过还是要赞叹一下的,完美的站位,相互呼应,又合理的隐蔽着,是你的指挥吧。赤井放下望远镜,缓缓向仪器前面走去。别急,我会来的,但不会这么快。现在,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让你以为我会来就行了,可以省不少心呢。

来到同事身边,轻声的询问,却得到叹息与摇头。怎么回事?上前半步,亲自带上耳机,感受如风声在耳边划过,不同的频声在脑海中闪光,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眼前的仪器屏幕上,各种几何图形,变幻、靠近,却又总是在即将重合之前瞬间散去无形。奇怪,整幢大楼的防御行动,相互之间肯定需要通讯的啊,为什么完全无法侦听捕捉呢?两点对夹的位置,与总部呼应的截波设备,没道理全无收获,却又确实没有收获。赤井皱起眉头,靠在墙上。这下挂了,接受任务的时候,还以为能轻松的完成,现在……还是呼叫总部问问那边的情况吧。

这时,带队在楼内突破的警员有些焦急。

“我们有这么周全的避弹设备,也有完全适合楼内作战的火力,为什么不立即向上推进?”大楼一侧的热血警员在询问着队长。

之前制订方案的时候,根据大楼设计图,警方作出了两路突破的计划,由两队特警执行。听到问话的队长伸出左手,掌心向下一按,低声说道:“显然对手也早知道我们会分两路向上,已经分别扼守了要点,所以我们要重新决定行动步骤。”“不就是两个点吗,联合二队,同时进攻吧!”

“不行。”队长斩钉截铁的说:“如果两队同时进攻,分不清主次,只会有唯一的结果——胶着。不但无法推进,而且火力还会不知不觉的加强,不但会给城市带来更大的不安,而且很可能诱发对方使用更强的火力,造成无法估计的后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等着吗?”

“当然不是。”队长一皱眉,眼中散发出了光芒,那是身边一起出生入死的队员们非常熟悉的光芒,在一次次的险境中,看到了这光芒,就等于看见了希望。队员们安静了下来,握握拳,擦擦枪,紧紧皮带,虽然接下来一定是充满危险的行动,不过此刻的心中却非常踏实。

你上,我打援。”一队长通过话机,与二队队长互通了下一步的安排。两位队长是多年的生死搭档,简单数语的背后,是在枪林弹火中战斗的默契。几乎同时,二队长也想到了同样的战法。身边不规则的走廊,与脑海中的大楼地形图一一对应,楼道的起伏、墙壁上的窗户、拐角的立柱、更靠近二队那边的电梯、电梯门前的一块空地,地形的特点与敌人的位置,让两人脑海中的想法显得那么真实。

下令从随身携带的武器中,挑出最合适的;讲解具体步骤,对表;环顾队员,最后检查是否全部就绪。两位队长在大楼的两侧,做着几乎相同的动作。

咔哒,子弹上膛。两位队长确认完毕,行动。

与二队长对峙的,是科恩。全神贯注的他,看见了晃动的影子,听见了轻微的声音。

啊哈,要进攻了吗?科恩伏下身,透过瞄准镜,锁定了警员可能出现的通道。

没有风,空气也仿佛紧张的停住了。不过只是一瞬,枪声便扯裂了这狭小的空间。“来吧。”科恩小声说着,突然他一扬头,惊讶的眼睛离开了瞄准镜,因为大量的避弹盾牌突然出现在了视野里,还没等科恩他们回过神来,二队猛烈的进攻随即而至。强大的掩护性火力与良好的避弹设施,严重干扰了科恩一方的还击。眼看着二队的部分人员开始缓慢的推进,科恩急忙扔开狙击枪,举起一支霰弹枪轰过去。科恩的手下们也开始学样,连续的爆击声下,盾牌有点东倒西歪;玻璃、石灰、水泥墙屑漫天飞舞;连续的“珰珰”声暗示着墙体那钢板的心。似乎是霰弹的雷霆万钧之势,阻吓了二队的移动,毕竟避弹盾牌移动起来也不方便。

弹药及人数的劣势,使科恩明白不能一直这样轰击。发现警员们停止了推进,科恩立刻下令节约火力,并派人去楼上下载弹药。必须想办法逆转不利的局面了。

“嗨,基安蒂,我这边的警察在拼命攻击,你那边怎么样?”科恩呼叫战友。

“啊,我们这边没什么动静,相互打着冷枪。”基安蒂冷笑着说:“要是他们敢进攻,一定给他们好看!”

一队的部分人员,在队长的安排下打着冷枪。一队长早已下到六楼,向另一侧迂回,一些精干的警员跟在他的身后,在曲折的回廊中仿佛蛇行一般。片刻,队长停下脚步,举手指着一个通向七楼的通道:“看,就是这儿,上。”

碎屑与烟雾随着二队的再次开火飞舞,新一轮的进攻与推进开始了。

该死,科恩有点着急,弹药补充还差几分钟才能到位,怎么办。让基安蒂增援吧,哼哼,如果让她帮忙攻击眼前这帮家伙的背后……

“别光顾着打冷枪了,既然你们那边有空闲,过来帮我一把。”科恩轻轻的眨着眼,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基安蒂。

“不错的主意。袭击你对手的身后,交给我吧。”基安蒂挑了几件武器,指着几个人说:“你们跟我来。”剩下的人则在她的安排下,继续与警员对峙。基安蒂一行,悄声无息的转入旁边的房间,经过门中门,穿越转角与走廊,向二队的身后绕去。

通道很狭窄,最多只能容一人通过。一队长在最前面,后面紧跟着他的队员。警员们都知道行动的隐蔽性与重要性,移动的又快又小心。

一队长忽然停了下来,后面的警员们也纷纷及时停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队长确认安全后,迅速的一跃,就地几个翻滚,靠在了一侧的墙角。打了手势之后,警员们鱼贯翻滚,仿佛默片一般,很快全部到位。

不远处传来的激烈的枪声,一队长点点头。前面有一根突出墙外的柱子,柱子后面,是一段不长的走廊。也许这是一条致命的走廊,如果有人想要偷袭二队的身后,那么这里,就是必经之路。

一队长轻轻挥了挥手,参与伏击的队员们立刻四处寻找有利的地形各自隐蔽,一一就位后,枪口齐刷刷对准了目标可能出现的地块。就等鱼儿上钩了。

科恩一边组织还击,一边等着基安蒂的行动。哼哼,你们再攻的猛烈些吧,最好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接着背后就……科恩在脑海中想象着计谋成功的场面,手中的枪机,也不知不觉扳的更用力了。

再转几个弯就要到位了,基安蒂心中稍稍有点紧张,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决定再呼叫一下科恩。一抬手,众人都伏下身。“情况怎么样?”基安蒂问科恩。“你们快上吧。”科恩有一丝得意,接着说:“我正把他们吸引的连番攻击呢。刚刚打退了第三波,现在又来了,根本没注意后面。”

基安蒂听完,正要行动,忽然有一个奇怪的感觉,仿佛有只手不停的再挠她,不耐烦的将头一偏,那感觉却随即而至,那种缠绕的滋味,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抬手挥去,却发现根本没有实体,可这感觉确实很烦人啊。怎么办,趁那感觉再次出现,一样用感觉把它一把抓住,追索源头,牢牢不放。呼啦一下,撞在堵软墙上,那感觉一下子溜了进去,抬头一看,这不是刚刚科恩说的那番话吗,难道这一切奇怪的感觉,都是这话带给我的吗?

经历了之前的一阵峰回路转,基安蒂不敢怠慢,赶紧仔细推敲了一番,果然,在那段话中嗅出了异常的味道。怎么可能?根本没注意后面,这决不是特击队的作风,再怎么全神贯注的攻击前面,也会保护自己的侧翼与后方吧。

一定有问题,再和他确认一下。“喂,你说他们的攻击是一波一波的吗?”基安蒂问。

“是啊。”科恩有点着急:“快点啊,他们又要退回去了。”“等一下!”基安蒂的声音很急促:“再问一句,你感觉他们的攻击坚决吗?”

听到基安蒂这么问,科恩愣了一下。对手的推进是有一点点异常,每一番攻击,都会在激战正酣的时候后退,似乎是为了喘息。因为呼应了基安蒂的奇袭,所以一直没有在意。科恩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耳边却又传来了基安蒂的声音。“会不会是圈套?”

听到基安蒂这么说,科恩一下子完全明白过来了。“该死的,”科恩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真是狡猾,差点中计。”

阴影渐渐爬上了基安蒂的脸庞,“糟糕,也许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我守的那一侧。”话音未落,她一个眼神,示意身边的几个人赶紧回去,耳机中却传来了科恩低沉的笑声。“怎么了?”基安蒂问。

科恩缓缓的说:“我想,他们的目标是你。”基安蒂放缓了脚步,等着科恩继续说。“你我都很清楚,在这样的行动中搞战术,最重要的是成功率。”“嗯。”基安蒂应了一声。“我们清楚,那帮警察肯定心里也有数,所以他们的计划肯定不是强攻你那一侧。”科恩很有把握的说着。

基安蒂心中一亮:“明白了,即使料到我会带队离开,却没有办法知道我离开的准确时间,冒冒然进攻决不是万全之策。相反,如果抢先埋伏,等我过来夹击的时候,却正好被打个正着!”“不错。所以我想到了一个主意。”科恩脸上挂着寒冷的笑意,轻微的点着头。虽然看不见科恩的表情与动作,却如同说好了一般,基安蒂的神色也在变化,先前的阴影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杀机渐渐腾起。

与科恩呼应了下一步的战术,已经回到原位的基安蒂一边示意部下们准备,一边问科恩:“你打了不少时间,弹药怎么样?”

“没问题,弹药来了。”“那好,趁着他们落空后犹豫的瞬间,你也向下反击吧!”“明白。”

“啊哈,那保持联络。”基安蒂对科恩说完,转身向部下下达了作战指令:“注意,和我们对峙的,只是一些疑兵,好好的招呼他们一下吧。”话音未落,左手轻便型冲锋枪,右手大威力手枪的她,打响了反击的枪声。

虽然隐蔽在防弹工事中,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所震慑。完全是意外的攻击,等留守在这一侧一队的警员回过神来,已经出现了伤亡。一边向队长汇报,一边节节败退,转眼间,这一侧的七楼失守,警员们退到了六楼。

听到报告的一队长,双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怎么回事?”耳边响起的是二队长的问话,他也听见了不寻常的枪声。“中计了,我那边被攻击!”一队长边咬牙边说:“看来我们的意图被那帮家伙识破了。”“情况怎么样?”二队长关切的问。“我的人已经退到六楼,有伤亡。我要马上回去。”“等等。”二队长急忙说:“七楼现在很危险,还是让在楼下待命的机动警员上去增援吧……”激烈的枪声打断了二队长的话,科恩的反击开始了。“已经让楼下的去增援了,我立刻过来与你汇合。”一队长猜到了二队长的处境,急忙带队赶了过去。

看着过来的一队长,已经稳住阵脚的二队长叹了口气:“他们一定是约好同时反击的,毕竟比我们少很多顾虑啊。”“投鼠忌器,我们应该骄傲的。”一队长拍了拍二队长的肩膀:“没时间感慨了,我们必须马上放弃这里,向下退守。”“不错,七楼的那一侧失守了,这里很快会腹背受敌。我已经和队员们说过了,等你们一到,立刻撤离。”

两位队长迅速的分了下工,一个掩护,一个带队去六楼。在有计划的撤退下,没有再出现伤亡。觉察出对手的动静后,科恩立刻带队快速推进,很快控制了七楼这一侧,并和基安蒂取得了联系。

“警察在六楼组织起了防御,你那边怎么样?”科恩问。

“他们好像有人来六楼增援了,一时也攻不下去……”说着基安蒂忽然笑了起来:“看来,他们就是从这儿上来的。”

“啧啧啧。”让部下继续开火,自己正带队在七楼搜寻的基安蒂弯下腰,脸上带着轻蔑的看着一个黑洞洞的通道,对科恩说:“确实是不错的计策啊,可惜被我们识破了,哈哈。”“怎么,你发现他们埋伏的地方了?”“哼哼,不止埋伏的地方,还有他们从七楼到六楼再回到七楼的迂回方式,就像是就发生在我眼前一样清晰。让我下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科恩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深知组织大楼地形的王牌狙击手,又怎会不知道那条通道,全是刚才二队有节奏的进攻,一定程度上干扰了对战况的判断力,如今已完全冷静下来的他,急忙劝阻了想乘胜追击的基安蒂:“别急!”“怎么了?”“警察早早就控制了六楼,刚刚又吃了大亏,那个通道下面一定布置了不少人。”“可是从两侧楼道的反击都受阻了,就像只是往六楼探了个头,这怎么行!首领在准备会上的要求是我们要完全控制六楼啊!”

“可恶,要不是警察们提前行动,把他们阻止在六楼之下,简直是易如反掌。”科恩也想到了首领的要求,暗骂了一声,然后冷笑着说:“放心吧,警察不敢不顾一切进攻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让我们好好的计划一下,再给招呼他们吧。”

“好,听你的。”基安蒂也冷笑了起来。

在六楼的两位队长,为自己作战失误而懊丧着,同时也在飞快的思索着新的作战计划。

于是刚刚还激烈无比的大楼又安静下来了,战斗的间隙,突击队员们都很熟悉这种感觉,静静的维护自己的装备,勘察周围的情况,悠闲的抽起了烟,为很快就会来到的下一次战斗积蓄力量。不过抽烟的那几位一定不够过瘾,密闭的楼道究竟不是开阔的战场,浓烈的硝烟味似乎很难散尽,让手中烟的味道相形见绌。

“看来,上面的家伙也还有点手段。”二队长双手握拳,压的指节咯咯响着。

“呵呵,怎么夸赞起敌人来了?困守孤城,被拿下只是早晚的事吧。”一队长笑了笑,顺手拿起一块砖屑,在地上画出了楼道简图,和战友分析起来……

楼上的,科恩与基安蒂也在紧密谋划着。

一边清点刚刚支援到的枪弹,一边伸手扶了扶耳边被碰歪的通信仪,几乎同时就传来的科恩的声音:“准备的怎么样?”

“已经差不多了。”基安蒂看着紧锣密鼓的部下,自然的回答着。

“那好,我也想到办法了。”科恩缓缓的说:“我攻,你布疑阵。”基安蒂听了,轻轻一抬头,发梢轻轻摇动:“疑阵,很有点意思啊,具体说说。”

“哼哼,很简单啊。我已经准备好了强攻的火力,过一会儿就发动攻势;你掐准时间,反复的搞出动静,让他们以为我这儿是佯攻,你那边才是目标……”“啊哈,我明白了。”基安蒂带着微笑说:“一旦那些愚蠢的警察有了这分神的一闪念,却没想到真正的进攻还是在你那儿从天而降!”

“不错吧,而且其实这与他们刚刚用的办法有点点相似,正遭遇失利心理疲劳呢,肯定没办法很快识破的。”科恩有一点得意,不过他也没忘了紧接着提醒他的同伴:“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配合,明白?”

“明白!”基安蒂用力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三,是最复杂却又最简洁、最华丽却又最单纯的数字,稳定、完美,滋生万物。当初三个人的配合,天衣无缝,绚烂致命。不论是对抗其他黑帮的火拼,还是与警察的直接对抗,又或者是狙杀相关要员……黑色三叉戟,一次次让对手们闻风丧胆,一次次为组织立下赫赫奇功……直到三叉戟折断了一翼,黑色世界的神话就此终结,从那以后,自己与科恩两个人行动,成功率不再是百分之百。正想着,基安蒂的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那是科恩的声音:“又在想卡尔瓦多斯了?”

“是啊。”基安蒂答应着:“如果他在,黑色三叉戟一出,根本轮不到那些警察嚣张。哼,刚才竟敢算计我!”

“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的配合一把,把该死的警察打出去,先完成首领的要求,再等新的指示吧。”“嗯!”

********

不远处的警察指挥总部,弥漫着一股郁闷的气氛。

刚刚收到的两个坏消息,影响了警员们的心情。不过还好,一队二队受挫后,在增援人员的帮助下,很快就稳住了局面,并重新计划着进攻。只有来自赤井的报告——搜索并破解对方无线通讯毫无头绪这点,才是让平藏与FBI长官头疼的关键。

没道理毫无收获的啊,总部里负责这个任务的警官,脸上的表情和对夹方位那端的赤井差不多。

手里拿着最新的报告记录,一位警官焦急的说:“他们反击的这么高效,整幢大楼浑然一体,相互之间肯定有着完备的无线联络,不找出来,我们就无法占据主动。”

“是啊,就因为这样,我们安排两队人员对夹目标大楼,按照以往的经验,早就应该有收获了啊?” 另一位警官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唉~”负责扫描搜索的技术人员之间也在小声的议论着:“我们有最好的技术人员、最先进的设备,同时我们还占据了最合理的方位,为什么到现在还连他们信号的一点踪迹都抓不住呢?”

呵——在一旁的柯南打了个哈欠,脸上一副无奈的神情。自己早就提出让阿笠博士参与行动,却遭到了部分警官的反对,这下没辙了吧。现在提出让博士来帮忙看看,应该再没人反对了哦。不过,之前提出的时候,被多数警官偷笑的感觉,可真是不舒服,这回换个人说吧。

环顾四周,很快就锁定了那个阳光肤色男,轻轻的发出点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关西少年弯腰凑过来,轻声问:“干吗啊?”柯南在他耳边把想法说了,平次睁大了眼睛:“干吗要我去说啊?”

“你说效果好一点嘛。”柯南一歪脑袋,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平次一耸肩膀,转身向那些面带焦虑的警员们走去,同时用轻松的声音说:“啊哈,如果还没有收获的话,那一定是方法上还有一点点问题哦。”

话音未落,所有的警员齐刷刷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大言不惭的少年,平藏也饶有兴味的眯上眼睛,等待儿子接下来的话语。

原本就比较郁闷的气氛,被这句话又加深了不少,有人轻轻的哼了一声。知道自己的话似乎有一点点不妥的平次,伸手在额头上抚了一下,擦了擦并没有渗出来的汗珠,并借手的阻挡,向柯南做了个鬼脸。毕竟有一些警察叔叔朋友,平次了解警察们几乎都有在没有头绪的时候便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脾气,所以不再卖关子,大声的说:“有一位老朋友,在技术方面有很多独到的地方,不如请他来参加破解行动吧。”

“你说的那个老朋友,该不会就是这个小鬼也提过的阿笠博士吧?”平藏低沉的声音,足够让在场的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就是就是。”平次连忙顺着说:“老爸你一猜就中。”

平藏环顾四周,之前就打算同意,只是由于反对意见太多才作罢的他,也觉得现在提出时机不错。一旁的朱蒂小声向FBI长官介绍了下情况,长官点点头,随后给了平藏一个肯定的眼神。面对束手无策的局面,原来提出反对意见的警官都默不作声,无法继续坚持。平藏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说:“既然这样,那就去请他吧。目幕,你来安排。”

“是。”目幕大声的应答,并立刻转身对佐滕、高木下达了指令:“你们两个,马上把阿笠博士接到这儿来,注意安全。”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柯南一下子蹦了出来,笑吟吟的看着大家。除了几位熟识的警察,多数警员对总部里有这么个孩子,一直都有点奇怪。这时更是都睁大了眼睛,看看柯南,看看目幕,倒也化解了一点之前糟糕的气氛。

呵,目幕干笑了一下,也懒得解释,赶紧点了点头。见目幕同意了,佐滕一把拎起柯南,跟着高木向外跑去。

看着柯南被拎起来手脚乱舞的样子,平次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少警员也跟着笑了。

很快,高木就到了停车场,向一辆警车跑去。

后面的柯南连忙喊:“换辆大点的车子啦,万一博士要带些仪器来就放不下了。”“有道理啊。”高木睁大了眼睛,食指向上,自言自语的说:“既然是请来破解对方通信的,说不定是会有什么高级的设备要运过来。”说完就朝一辆同样有警车标志的客货两用跑去。

佐滕已经把柯南放了下来,她笑眯眯的看着柯南,好像在夸奖他,看得柯南有一点点紧张。

车在路上飞驰,柯南一个人在后排若有所思,佐滕看着后视镜里面的他,忍不住开口问:“干吗要一起来呢,不会就是为了提醒我们换一辆车吧?”柯南笑了几声,说:“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呀,博士可能已经睡了会听不见敲门声,我有钥匙呀。”说完开心的在手里晃了晃。

佐滕嘘了一声,虽然知道小家伙在打哈哈,不过也懒得再问。一旁的高木小声的对佐滕说:“这么大的行动竟然会让一个小孩子参加,不知道长官怎么想的。”佐滕微微一笑:“因为这个小鬼本身就不简单呀,专心开车吧。”“是。”

很快他们就到了,高木还没停稳车,就看见阿笠博士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迎接。佐滕回头看了看柯南,柯南举了举手中的移动电话,做了个鬼脸。

“哦,柯南已经把情况都告诉我了。”博士向他们挥着手。来到博士面前的高木很认真的说:“那就请您去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没问题。”博士挠挠头,接着说:“不过……”“怎么了,有困难吗?”已经跟上来的佐滕开口问。“呃,不过要麻烦你们帮我搬几台机器了。”说完,博士一侧身,让出身后大大小小好几台奇怪的仪器。

“还真有不少东西啊。”高木轻轻的说。博士转向高木:“你说什么?”“啊,没什么。”高木连忙嗯了几声,上前搬起一台机器,佐滕急忙上前帮他。趁这当口,柯南一把拉着博士,向里屋跑去。

“博士,”柯南轻声的说:“我想在你这儿给兰打个电话。”

“打电话?”博士的眼神有点疑惑:“你有手机啊,为什么要在我家打?”

“呵呵,在你家打这个电话心里踏实一点。”柯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哦,那么是新一给他打电话,还是柯南呢?”

“当然是新一。”柯南用力的点着头:“趁着这次机会,哀去制作解药了。如果成功,十七岁的新一很快回到兰的身边;如果还是不行,就让孩子般的新一回到兰的面前吧。”

“哦,我明白了。嗯?你说哀去制作解药,怎么她没告诉我……”

兰,不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回来。对不起,无缘无故的失踪,让你担心了这么久;明明回到了你的身边,却无法和你直接的交流;被你发现了蛛丝马迹,还要拼命的掩盖;很多次真话就在嘴边,却又鬼使神差的没有说出来;能感觉的出来,有时你看柯南的眼神,瞳孔里面其实已经是我,我却故意视而不见。兰,你知道吗,就在刚才,对黑之组织的总攻已经打响了,无论如何,很快都会有一个结果的;还有,哀也在制作能让我恢复身体的解药……如果真的能有解药,那就看看能不能忘了这段长不短的日子;如果万一最终还是失败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继续生活在担心里,我一定把一切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

博士还想问什么,忽然他看见柯南的脸上,流动的男人的神采!“嗯,那我不打扰你了。”博士走出房间,轻轻的带上了房门,佐滕和高木还在搬着设备,博士回头看着关上的门,轻轻的笑了一下。

小小的手指,按下那无比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喂~”话筒中传来了一听就是惺忪着的女孩声音。

“啊,是我。”柯南靠床坐在地上,低着头,透过变声蝴蝶结,缓缓的说:“对不起,吵醒你了吧。”

“新一?!”纵然是刚刚从梦中醒来,残存的睡意也一扫而光。上半身猛地坐起,另一只空闲的手,也很快的扶住了听筒,就是这个感觉,害怕电话从手中滑落,害怕熟悉的思念着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消失。说不出话来,只是双手越握越紧,仿佛抓的很紧,就不会再次消失。每次都是这样,突如其来,毫无准备的被幸福击中,心花如沐春风般开放,却又不敢让自己完全的沉浸其中,总是告诉自己再留一丝清醒吧,也总是这若有若无的心理准备,让自己能继续坚持,经受考验——我把这称为我们的“考验”,可以吗!两朵红云飞上了兰的脸颊。

“……”当然了解兰的感受,所以在电话中传来一声呼唤后,没有马上接话,而是默默的等了一会儿;而且自己的心儿,也落在思念的漩涡中了,不过毕竟时间有限,深呼吸之后,柯南开口说:“是我啦,干吗不说话啊。”

说话?说什么呢,想说什么你心里不明白吗,希望你快点破案快点回来,然后一起上学放学啊,想听我说这个吗,突然打电话来,什么意思嘛!思念,加上一点可爱的气乎乎,兰脱口而出:“好像应该是我问你有什么事才对吧!这么晚打电话来。”

“呃,是啊,对不起,这段时间……”听出了兰的语气,忙不迭的抱歉,然后本来想说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那个,该怎么说呢?不是已经下决心了吗,怎么又无言了呢?柯南甩了甩头,有点脸红。

有一点心跳加快,呼吸也有一点紧张。新一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却已经带来了甜蜜的味道。顿时,仿佛有一种名为幸福的轻雾渐渐的升起,慢慢的笼罩。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也有接到过新一的电话啊,都没有今天这样奇怪的感觉啊,好像他就快要回来了似的,眼眶有一点点的酸了。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期待新一快说。

兰轻轻的一应,仿佛给了柯南连绵的力量,他开口说:“呃,那个,我手头的案子已经差不多了,明天早上,你能去阿笠博士家吗?”

“为什么要去博士家啊?”兰揉揉眼睛,起身下了床,拉开窗帘,一直会亮到清晨的路灯,照亮了深深的夜,就像兰的信念,照亮等待之路的希望。

“因为……因为……”有点紧张,如果明天有博士在的话,不论发生什么,总归要好一点吧。

两句迟疑的话语,一下子牵动了兰的心儿。是不是要说出关键的话了呢,捏电话的手,抓的更紧了。

“因为我要你在博士家等我啊,我明天就要回来了。”吁——终于说完了,柯南擦了擦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又补了一句:“真的。”万一解药失败的结果,先放一放吧;而且就算解药失败,我,新一,还是一样会回来的!

就像爬上高山的山顶,眼前突然出现大片碧波荡漾清澈翠绿波光粼粼的湖水;候鸟从南方飞回来,远远的看见了熟悉的家园;海浪褪去,沙滩上到处都是晶莹美丽的贝壳……虽然一直没有开灯,却觉得自己周围一下子出现了柔和的光芒……窗外的街灯也模糊起来,组成了五彩斑斓变幻多姿的绚丽图案,哦,是泪花模糊了双眼。越积越多的泪水,终于眼眶不能再承受,一下子滑落下来。

夜色,安静的房间,窗外的灯火,临窗而立的女孩,也是柯南脑海中的画面。听到了电话那端轻轻呜咽的声音,心疼,连忙轻轻的劝着:“怎么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这次……”

他的话被打断了,兰擦了擦眼泪,急急的说:“知道是你不好吗,怪不得选博士家,打算让他帮你说好话吗?”

啊呃,这个,柯南挠挠头,潜意识里面好像还真有点道理呢。

东西已经搬完,赶时间,高木发动了车子。

佐滕一扭头,示意博士上车。咦,那个小鬼呢?带着疑问的看着博士。“啊……”博士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刚刚他说有点肚子疼,所以去卫生间了。”“哦。”话音刚落,房门开了,柯南缓缓走出来,眼睛有一点点红,小小的脸庞上,流转着些许轻松。

“怎么样,肚子疼好点了吧?”博士连忙迎上去,用身体挡住佐滕的视线,快速的向柯南眨了眨眼,柯南马上天真的接口:“嗯,现在好多啦,我们走吧。”

车在飞快的奔驰,后座上博士慈爱的看着柯南,柯南微笑着同时坚定的一点头。

前排的佐滕向后一仰,转头问博士:“看起来,仪器设备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吗?”“哦,这些啊,”博士笑着说:“其实我一直就在帮忙,只是在家里工作啊。”“哦?”佐滕有点意外。“是这样啦,”柯南插话:“目幕警官和工藤优作叔叔经常来博士家的,然后博士就会忙到很晚。”

原来这样啊,佐滕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高木也听见了,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由于警队中相关人员的反对,暂时不让博士参加,暗地里却仍在加紧工作,这样突然又邀请人家也不会措手不及。长官就是长官,看得远气量又大,两位年轻的警官都暗暗的佩服。

说话间已经到了指挥总部,早有等候着的警员一起帮忙把设备搬了上去。当博士牵着柯南出现在人们面前时,认识的警员都点头致意;不认识的也点头致意,不过心里都在笑,这就是博士呀,一点也不像科学家,倒像个幼儿园园长。

感觉出了部分同僚的不信任,目幕警官看看了平藏长官,平藏点了点头。目幕连忙拍拍已经开始安装调试仪器的博士,对他说:“先谈谈你的思路和研究所得吧,然后,可以让我们的人帮你一起进行。”博士点点头,直起身来。

警队里的技术人员纷纷放下手头的东西,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越发显老的老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博士清了清嗓子,说:“在以往的行动中,快速的监听到对手的无线通信联系往往是占得先机的重要手段。我想,诸位一定也认为黑衣组织的成员之间使用的是无线通信吧。”“那是自然。”有人轻轻的咕噜了一句。

“所以,”博士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大家被过去的经验限制了思维的方向。”这话说得在场的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一位戴眼睛的警方专家忍不住打断了博士的话:“您的意思是他们采用的是有线通讯?”

博士笑了一下,正要接着说下去,另一位警官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不可能,根据最前线的报告,在我们所控制的楼层,并没有发现通信线路与设备;而且可以说整幢大楼现在就是一个战场,在快速移动与调度时,不可能使用的是有线通讯!所以……”看来这位警官是突击队的直接领导,对组织大楼强攻的受挫令他承受了较大的压力。

平藏严厉的看着插话的警官,他这才停住了口,可不服的神色溢于言表。这时一些本就反对博士前来的警官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一时间气氛有点紧张。由于是客场,FBI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只有朱蒂悄悄给平次使了个眼色。

“啊哈。”心领神会的平次连忙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请注意!这次我们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犯罪组织,据我所知,他们拥有极高的科技力量。是不是啊,柯南?”

“嗯。”柯南笑眯眯的大声答应着。平次接着说:“所以还是请博士赶紧说说他的发现吧。”

这小子。看着儿子的眼睛轻轻眯了眯,对平藏来说,这应该就是微笑了吧。

大家又重新把目光聚焦在博士身上,博士正看着桌上的一张示意图。“对夹定位侦测法,确实是最新的无线监测技术了。”博士说。

“可惜一无所获。”一位系着紫色围巾的女技术人员有点丧气,顺势往椅背上一靠。

“不,这很有帮助。”博士对目幕警官说:“请让对端的技术人员也过来一些好吗,待会我们一起进行。”“明白,我立刻通知他们。”

“那在他们到之前,我先说一下我的思路吧。”博士转身面对着警方的专家:“大家都知道,类似的行动一旦开始,最抢时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控制对手之间的通信。”专家与警员们都微微点着头。博士接着说:“之前一位朋友来找我,他说无线侦测的技术警方应该已经很纯熟了,不过考虑到这次对手的特殊与强大,所以让我在无线技术之外,再帮忙做一些研究。”

有这样的事?警官们都有些意外。“你的朋友想的可真周到。”一位专家带着复杂的心情说:“请问他是哪位啊?”

一旁的柯南小声对平次说:“我爸爸。”

“哦,其实诸位都知道他的,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先生,他应该也参与了这次行动计划的制定吧。”“哦,他啊。整个方案多亏了他提供的很多情报和线索呢。”一位警官指着柯南说:“不过正式行动他并没有参加,而是让这个小鬼来了解情况。”趁着提到自己,柯南配合的笑了一下。

“所以,”博士接着说:“我特意查阅了一些无线技术的周边资料,找到了篇关于电场的论文,这篇文章对电场的精确捕捉,有不少独到的见解。”

“是吗,怎么我没有听说过呢?”一位年长的技术人员插问。

“哦,您就是巴杜教授吧,电磁物理专家。幸会。”阿笠博士认出了那位年长的学者。巴杜博士笑着点了点头:“幸会,我也是受FBI邀请来参加这次行动的。”说完,眼神中仍是刚才的疑问。


“因为那只是在一次私人聚会上流传的手稿,我也是偶然的想到这件事,才找到了当时参加聚会的一位朋友。” 阿笠博士笑了笑,接着说:“当年我这位朋友仔细看过手稿,于是就拜托他回忆了一些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不知原作者是哪位呢?”巴杜教授话语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好奇。“起初我也没注意,似乎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说着,博士向柯南看了看,还眨了眨眼:“不过,有一天我无意中对工藤先生提到了他的名字,却立刻引起了他的警觉。”

柯南无奈的耸耸肩,是一种酒的名字嘛。明明是我想到的,博士这么一说大家肯定都认为是爸爸的功劳了。一旁的平次也坏坏的笑了笑,还摸了模柯南的头。

“当工藤先生提醒我朗姆是一种酒名之后,我这才恍然大悟。原作者就叫朗姆,看来可能和黑衣组织有关。不过那篇手稿,已经差不多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阿笠博士刚说完,一个声音在门口附近响起。

“朗姆,传说中的组织三巨头之一。近十年来从未在社会上公开活动,传说他重伤瘫痪;也有人说他死了;一些后辈甚至开始怀疑是否真有这么个人!”

********

已经有一会儿了,逼退第一波直升机后就一直没有动静。

吐出一口烟,眼睛微微眯着:“是在虚晃一枪吗?”远远望着那幢高楼,你应该就在那里吧。

“大哥,有什么问题吗?”伏特加紧张的问。

“望远镜。”“是。”像往常一样,很快的把大哥需要的东西递了过去。

聚精会神的看着,晃动的人影,不断闪烁的光亮。那光变化的好频繁,或许是另有任务吧。调节着手中望远镜的焦距,仔细的寻搜着蛛丝马迹。楼顶有风,金发扬起,呵,分神看了看身旁的伏特加,你有我没有的干净利落,却失去了很多更好的感觉。

就在这一瞬间,望远镜的视野里,那个男人从隐蔽物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直视琴酒,轻轻摇了摇头,左手举到胸前,右手则指了指左手。哦,左手中还拿着一个什么,两个红绿灯交替闪烁。赤井微微一笑,随后很快又在琴酒的视野中消失了。

伏特加在很认真的听着中央会议室传达的战况报告,看来对方主攻的方向在六楼一带。满腹疑惑,刚想想问问大哥,不料却看见琴酒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低头在思索着。伏特加笑了,是啊,大哥一定会有答案的,找个位置坐下等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的任务应该是破解我们的通讯信号。哼哼,这可是朗姆打了包票的。不过赤井可不是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不但把手中的东西亮给我看,还有那一笑,莫非是有什么进展吗?如同飞车时在后视镜中看见了追赶者一般,再次举起望远镜,不对,他已经不在那里了,虽然人影灯光依旧,但是那个人,已经肯定离开了。微微的摇着头,看来打了包票的东西也未必就万无一失啊,琴酒迅速转头对伏特加说:“随时注意楼下的战报,一有异常情况立刻告诉我。”随后,自己也带上了耳机。

“是。”伏特加大声的回答着,同时愈发专注起来。

*********

一步一步的向下走着,没有坐电梯,楼层不多,心情也有点不平静,走一走,舒缓一下吧。

每到需要作出重大决定的时候,我都要仔细的读父亲临去之前、留给我最后的话——写在那蓝色本子上的话。那上面记述的理想对于父亲来说,是那么的崇高,可是,为什么在我看来,不能如父亲一般血脉偾张呢?那么我又为什么会按着父亲的计划与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呢?也许心中并没有认同父亲的理想,只是子承父业一般的接受下来;当然,对父亲的崇拜,应该有绝对的作用;可是为什么好多事,做与想相差那么多!很累,所以想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最后努力一次,无论成败。

转个弯,继续向下走着。

决心早已下好,朗姆也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今天会很忙,会有很多事;还有贝尔摩德,谢谢你,二十年前你那无助迷惑的眼神,答案就在今天了吧。嗯,抓紧时间,在那里就不耽误了,拿了父亲的本子就上去。

铺着地毯的楼梯,一阶阶的减少,就要到了,却无声的停下了脚步,不是犹豫,是听见了细微的声音。

有人!怎么可能?警察不可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啊?!一脸严峻,眼神中闪现临危不乱的光芒,很小心的隐蔽好自己,再往有声音的地方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年与一个小女孩。

首领暗暗吃惊,那不是一直与柯南阿笠在一起的女孩吗?旁边的少年虽然一时认不出来历,但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也绝对不能轻视。

啊哈,那女孩的眼神好奇特,虽然有几次也曾和柯南一起在面前晃来晃去的,不过一直没很注意,现在看起来,有问题。那是神秘还是掩饰,那是冷酷还是伪装,无论如何,那不是这个年龄的女孩应该拥有的吧。嗯?她在看那个禁行标记;啊,眼睛放出了光芒,浑身散发着轻松的气息。看样子,一定认识这个记号,却又自然的翻过了人生的这一页。真是意外啊,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却流露着与这里不可思议的渊源;看着她的时候,心里还伴随着一丝若有还无的似曾相识,这是怎么回事?

首领心中一动,海浪中似乎一座灯塔就要出现,很多年前的一种感觉就要浮现脑海。可是,连续的轻微的咔咔声让他不能用心回忆,连忙稳定心神仔细的观察,那个少年应该正在开启那扇门,嘴角的笑容仿佛在说很快就能成功。

去那里,怎么可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没携带也不可能带着什么武器,虽然相信自己的身手,可如果对方有呢?毕竟他们俩到底是谁,又是怎么到这儿的,都还笼罩着一丝神秘。

有节奏的机械声拨弄声,熟练的动作,看样子这扇门眨眼之间就要打开了。哼,对总部的防卫有时候还是太托大。既然没办法很快的制住他们,那间密室,那本子总是要泄漏的,不过,只要能暂时困住这两个,我回去了以后,也就不用在乎这些了吧。

呵呵,我们身处的总部大楼,是父亲半生的心血;那么多精心的设计,凝聚着组织两代人的努力。是的,这个世界没有完美,也许是会有防守上的空隙,可是更多的是旁人无法意料的奇迹,这些奇迹沉睡了那么久,一定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展示自己吧,也许就在今天!

当机立断,悄声无息的后退,慢慢移动到稍远的地方,接通了与贝尔摩德的通讯。

“是我,你准备好了吗?”首领压低了声音。

“嗯,请首领下达命令。”贝尔摩德一边回答,一边仔细的看着面前的操作台。

“很好,像往常一样,合上密室外的走廊,等我的下一个命令!”“明白。”

贝尔摩德按下了几个电钮,扳起了一个开关。如果不是下面正在枪战,如果夜深人静楼外也没有汽车开过,如果有人屏住呼吸仔细感受,他应该能觉察出大楼在轻轻的震动。

首领的父亲,一直追求绝对的静思。在旁人看来,仿佛只有在地心的深处,才能寻找到心灵的慰藉。那间密室就是在首领父亲的亲自监督下建成的,密室门外走廊的天花板与地面,竟设计成可以完全合拢,为的就是让密室成为真正的密室。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举动,却被儿子继承了下来,一样喜欢独自思考的首领,一样喜欢这件密室。为父亲操作机关的是首领,后来的后来,为首领操作的是贝尔摩德。

操作完毕后,贝尔摩德静静的等候着,首领应该是像往常一样在密室里下的命令吧,然后就是无人打扰的静思,或长或短的时间后,再下令放开机关。不过今天情况紧急,也许间隔的时间会短些。百分之百毫无保留的信任,当然自己也百分之百毫无保留的信任首领,已经习惯了吧。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首领刚刚的声音好像刻意压低了呢?这和往常可不太一样。贝尔摩德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敏锐的她感到了办公室门外有人。

稍稍的弓着身子,手抓在了武器上,做好了应付一切的准备。

********

“……显然朗姆是组织科技力量的负责人。”那人一边进屋,一边低沉的说着。

众人连忙看过去,门口逆光的黑影,渐渐清晰起来,走进来的分明是FBI探员赤井秀一。赤井点头向大家致意,众人都稍稍有点惊讶,应该来得没这么快的啊。

“哈哈,是我在博士提出之前,就先让他赶来的。”一旁的朱蒂揭开了众人的疑问。

朝朱蒂微笑了一下,马上转向了博士:“一路进来听见了你所说的,看来,似乎已经破解了对方使用的通信手段?”赤井毫不耽误的直入正题。博士点了点头,随后又扬起了右手:“确实有很多进展,不过也还剩一个蛮关键的小问题。”

沉思了很久的巴杜教授这时猛的一抬头说:“阿笠博士,刚才你所说的电场技术,是指电场捕捉技术、以及对各类其他物理现象带来的影响吗?据我了解,还是很有几位专家有所涉猎的。比如我的一个老朋友曾经设计了一种射频四极电场,并在实验中做到了将带电粒子囚禁在该电场中,这时电场就相当于一个粒子捕捉笼。我本人也做过一些这方面的研究,因为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暂时放弃了。”

“呵呵,了不起的粒子捕捉笼。不过我们现在要说的没有那么高端;也不是用电场去捕捉其他东西;而是一种对电场本身的感应技术。”阿笠博士露出了平淡的笑容,你想得太高深啦,我们只是在谈论一些民用技术而已。

“哦?请详细讲讲。”从阿笠博士的笑容里,巴杜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许是思路上出了什么偏差吧,可能有什么方向我可怕的忽略了。想到这,教授愈发期待博士往下说了。

“其实很简单。我想,朗姆就是利用微弱的电场,实现了封闭的短距离无线通讯。”阿笠博士扶了扶眼镜,肯定的说。

专家们都被这句话所吸引,纷纷在脑海中构架起技术上的示意图;警员们也没闲着,凭借对现有技术以及一般科普的了解,做起了各种各样的猜想;平次也打算想来着,不过他一歪脑袋,看见柯南早已盘腿坐在了一张大椅子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一下子明白要不就是柯南早就知道、要不就是反正太专业也想不到,不如乐得悠闲,顿时也不再去想,一身轻松。

“难道是蓝牙耳机?”朱蒂正好刚换了最新款的手机,突然有了奇妙的联想,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短暂的安静被这一声打破,大家都望向朱蒂。有几位觉得蛮有道理的,不由得点起头来。

“不可能!”之前的紫色围巾连连摇头,无情的否定了朱蒂的灵光一现,“这方面的技术我有点心得,他们那么大的距离范围、那么多人之间的同时交互传输,如果是的话,早就应该找出来了。”紫色围巾谦虚的说自己有点心得,其实想必她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专家,朱蒂有点脸红,不过也没太在意,本来就是非专业人士的意见嘛。

巴杜教授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他没有说话,时间紧张,还是由博士来揭开其中的细节奥秘吧。

此时阿笠博士来到了一块悬挂的图板前,几笔写下了“金属芯”这几个字。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博士微微一笑:“诸位,我设想黑组织总部整幢大楼的楼芯,是闭合连通的钢结构,并非仅仅指钢筋,而是墙体。”

已经收到过突击队详细报告的警官们纷纷点头,突击队早已在作战中证实了这一点。博士接着说:“所说的钢结构,应该就是对方通讯信号的载体。利用分部于大楼各处的微弱电场,将通话仪器连成一个整体,进行方便的联络。只要距离稍稍远离电场,通话仪器就会失去作用,所以几乎不用担心第三方的信息获取。”

“好厉害!”一位警方技术人员赞叹了一声。

巴杜教授恍然大悟,随即流露出一丝懊恼的神色。自己的几位学生,自然也都是名震一方的电磁物理专家,多年前在一起钻研无线输电技术时,就曾经实现过类似的功能,不过当时看来,各种无线通讯技术早已成熟,这个似乎连一个副产品都算不上。所以自己和学生们都没有停留,继续把目光放在了原先的研究项目上。没想到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当时的那个“副产品”的事自己竟然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话间,赤井组的其余技术人员也已经赶到这里,立刻有人简单的向他们述说了最新的结果,他们也纷纷流露惊讶的神色。“那么,您是怎么确认对方采用的就是这项技术呢?”刚刚赶到的人员没有经历前面的那么多铺垫,他们直接的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言即出,在场的不少警官纷纷轻声哦哟了一下,是啊,说的这么热闹,要是黑组织其实并没有靠什么金属体电场,而是另有更奇妙的技术,刚才那么多推断岂不是都白费了。

阿笠博士胸有成竹的指着自己带来并在刚才已经启动的一台仪器,众人在显示屏上看见了一个轻微的曲线在流转。“这是什么?”有人问。“请稍等。”博士转向了现场专家面前的仪器,仔细的寻找起来。“您需要什么,我来帮你吧。”一位专家连忙起身招呼。

“哦,请别客气。”博士眼睛一亮,目光停留在了一台发着轻微啸叫声的设备:“这应该是声波还愿仪吧。”“嗯。”得到答复后,博士立刻将自己仪器上引出的导线插头接了上去。很快的,啸叫声中传出了似乎是说话声的动静,可惜太模糊了,完全听不清。

博士点了点头,转身对大家说:“他们的技术很高明,将有效强度控制在了大楼钢芯很近的范围内,不过电场的扩散也是无法限制的。这里,我们所处的地方,虽然已经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但是加大功率也能破解出扩散的模糊信息。当然,这几乎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们通讯的安全!”

“呵呵,再先进的技术也不会是十全十美的。”巴杜教授轻轻的说。

众人不再疑惑,“既然这样,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进行呢?”一位警方技术人员问,他们所关心的应该还是怎样解决当前的难题吧。

“嗯,这里与对端的很多设备都可以马上投入使用,”阿笠博士一边走向自己带来的设备,一边说:“不过我的仪器总在最大功率工作可撑不了多久。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一些仪器安放到大楼的内部去,也就是要处于大楼的电场中。”

“没问题,这幢大楼的第六层现在基本控制在我们手里,立刻可以安全的开展相应工作。”一位警官大声的回答。

巴杜教授向FBI长官和平藏长官笑笑:“知难行易,交给我们吧。”几位专家围在了一张大桌子旁,阿笠博士在警员的帮助下,将两台设备搬上了桌子,科学家们开始紧张有序的操作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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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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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风浪的人,不会无视云层的变化,却不会紧张。

贝尔摩德侧耳感觉了一下,就轻轻松开了手,疑惑还有,却是来自其他方面的了。因为门外的是首领,没有别人。虽然不明白此时此刻应该正在密室里的他为什么会在门外,不过想到也许几秒钟后就会知道答案,顺手撑住了脸颊,舒了口气。

门开了,进来的正是首领。阴沉着脸,眼睛里闪烁着黑色宝石般复杂的光芒。贝尔摩德没有说话,静静的感受着首领眼中流淌出来的遗憾、愤怒与意外,并用自己清澈的目光,轻轻的笼罩着首领。首领笑了,叹了一声,闪烁的黑宝石又恢复成了深邃的蓝宝石。

“一个意外,那里竟然有别人在,而且还试图进去。”首领拿起桌上的一支笔,轻轻的在手掌上敲着:“所以我让你合上了机关。”

“把入侵者困在了机关里,那……”“哼~恐怕在最后一刻已经进入了那间房间,现在应该仍然活着!”

明白了,为什么首领的眼神刚才会那样游弋,那房间对首领的意义,还有那里的只是知道却连自己也未曾看过的蓝色本子。想到了那本子,即便是贝尔摩德,心中也有一个小小的结,似乎首领做这一切的源泉都在那本子上,可自己知道的也仅限于此了。那样的隐密,再信任也不会主动给我看的吧,虽然可能自己要求的话,也许能看到,可这样意义就不同了。但想不通的是,朗姆他却似乎知道些什么,曾有意无意的显露过,唉。

也许是贝尔摩德清澈的目光腾起了一道雾气,首领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挥了挥手中的笔,指了指楼上,说:“你们三个里,朗姆是我父亲的老部下。父亲走后,我成了组织的首领,不过对于朗姆,我更多是尊敬。在具体的行动上,朗姆也有更多的自主权。”

贝尔摩德有点意外,想不到情绪的变化被发现了,侧过脸,微微合上了眼睛,不过那表情,却是希望首领接着说下去。

“其实那没什么,只是在思路需要整理的时候,从另一方面给我一些精神上象征的意义罢了。”首领似乎想把一切都说出来:“那上面,只是父亲一些早年的日记和他最后留给我的一些话而已,如果要做什么决定的话,能帮助我更快的明白我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聪明的她,立刻就想到了,原来如此。也许朗姆是知道些什么,也许他是从老首领那儿知晓的吧。你一定是想告诉我,我在你心中是最特别的,不会有其他人排在我前面了对吗;你终于在下了决心之后,把这些说给我听了吗。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首领,睫毛在轻轻的抖动,那最困扰我的,最大的那个秘密呢?今天也会揭开了吗?

首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在我离开之前。”话刚说完,首领突然想到了父亲物品现在的处境,神色懊恼起来。

贝尔摩德心中一动,连忙问:“现在那本子怎么样了?”

一声脆响,手中的笔应声而断。“刚才机关合拢之前,应该已经突破了那道房门,现在必然落在了他们两人手里,正看的起劲呢!”

两人?原以为首领指的入侵者是警察,可如果是两人的话……首领看出了她的疑惑,接着说:“不是警察,是一个少年与一个小女孩。女孩就是我们都见过的常常与柯南阿笠在一起的那个;另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与柯南阿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仿佛黑幕中拉过一道蓝光,雪莉……

有点惊魂未定,赶紧朝首领看去,似乎正在思索另一位少年的来路,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神情的变化。

悄声无息的深呼吸,平静心情,思绪万千。她来了吗,那么他呢?他们两人,还有我。每次和他们相遇,那种感觉,算是一见如故吗?要清除的目标,猫和老鼠般的天敌,可眼睛对视时,却仿佛有说不完、又说不出的话。

是同病相怜,虽然也许他们还不知道,二十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那场现在看来也许可以平静的说声不可思议的变化。

他和她,和我,都发生过传说中返老还童般的身体变小。

如果只是听说的话,除了难以置信,也许还会有一点点羡慕。可是对于亲身经历的人来说,无助,不知所措的恐惧,难以言喻的寂寞,这些才应该是我们的感受吧。

不知道身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道除了能看到的还有什么看不见的变化;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是不是还能正常的生活。突然之间,由一个成年人变成一个小孩,什么都不知道,一切要从头开始。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可是我呢?我是我,我不是我,我只能是我,我实在不是我。这真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直到我发现了类似的他俩。

他和她,和我又有一点点不同吧,他们似乎只小了十年;而我,是二十年。十年、二十年,不仅仅是相差十年这么简单。以现在的我看来,这十年,足以称作遭遇突变后心理承受的缓冲;重新面对世界继续生活适应能力的几何倍数。是不幸的,但似乎比我好一点点,当然他们自己是不会这么想的,呵呵。

不过总算是遇见了同类,从此虽然人海茫茫,但是那种唯我一人的孤寂要好了很多,所以如果机缘巧合,我也愿意他俩好好的活着。

其实我还算幸运的,二十年前的那一天,首领出现了,随后我就一直受到首领的保护。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首领也没说。不过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首领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贝尔摩德,重新长大,重新成为我最得力的伙伴!”就是这句话,让我结束了那一刻的颤抖。

想到这儿的时候,忍不住望着首领,一脸亲爱敬爱的神色。首领还在思索。

贝尔摩德一低头,这二十年,想过无数遍了,后来也渐渐的知道,这似乎与首领的理想有关,不过没有问,因为首领的眼睛告诉我,一定会让我明白的。就像刚才,首领说了本子的秘密;再刚才,首领说“我会把一切详细的告诉你的”,就在今天了吧。

呵,因为变小而遇见了首领、与我变小之前感觉完全不一样的首领、在组织其他成员面前完全不同的首领。在最无助的时候保护我,看着我渐渐长大,这,可能就是首领信任我的原因吧。

呵,后来又遇见了一位天使,更不可思议的是,很快知道了天使身后的他和她。知道了他们和自己一样后,什么也不用说,心里就是无尽的共鸣,那种踏实,甚至超过了首领,这也是我变小长大以来第一次隐瞒了首领吧。

那么,为了补偿所谓的隐瞒,赶紧帮首领想想另一个人是谁吧。少年?不会是他;也不是平次,秘密潜入不是他们的擅长。听首领的描述,他们应该是独立在警方之外的行动者,那么会是谁呢?少年、秘密潜入、警方之外,呼之欲出、华丽转身,怪盗基德,哦,应该算是继承人了吧,一定是的。哼,他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了?!

心到口到,赶紧把自己所想的告诉了思考中的首领。

首领眼神一凛,轻哼了一声:“是吗,还没死心,上一代送了命,下一代又来了?”

********

大海,一望无际,让人心旷神怡。

淡淡的云层,间或一只海鸟穿过,搅动着此时此刻笼罩在天海之间拂晓的晨光,仿佛跳舞的精灵。宁静祥和的大自然,微笑的看着这一切。

远方似乎闯入了不速之客。

如果这时身在半空,会比在海面上看得更远更多。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惊涛的海面,近处与远各异的波光,破浪而来,蔚为壮观的舰队。白色碎雪般翻腾的巨浪,衬托着全速前进的庞然大物——航空母舰。编成队形,同步前进的战列舰、巡洋舰、驱逐舰分散在周围,大海仿佛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V’字,浩浩荡荡,荡气回肠。

如果这时身在其中一艘航母上,又能感受到什么呢?全速而行,乘风破浪,身旁是不断起伏的小型舰;稍远一些,其余的主力舰齐头并进,传来阵阵巨大的轰鸣声;身旁,舰载机在甲板上整齐的排列着,明晃晃的机翼闪耀着天空。心中油然而生的,只能是无尽的豪情壮志。

洗去了手上的油污,刚刚经历了一阵紧张的工作,得到了片刻的闲暇,在甲板上将美色尽收眼底。自豪的看着刚刚准备完毕的舰载机,弹舱里的子弹、炸弹仿佛在向一旁的军人们行礼。

出击吧,神勇的战机们,去尽情的轰炸目标、去破坏吧。

日本海军,航空母舰第一机动编队,正在向中途岛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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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稍稍偏头的想了一下,用力的向贝尔摩德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很有可能,如果一定要说一个能突破层层防卫,连最后那道门也视若无物的人,我也会想到这个名字。”

贝尔摩德扬了扬眉毛,说:“上一代基本上算是送了命,所以下一代拼了命还会来,很符合他们的性格啊。”

首领一笑:“这次,他们一定不会比上次的下场更好。我现在奇怪的是,可以说是这么艰难的行动,怎么可能有一个女童参与呢?”

“呵呵,别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即使她还只是一个孩子。”贝尔摩德一挥手,撩开了刚刚滑下遮住了半个脸庞的长发,也顺势收起了刚刚在脸上的一丝笑意,并非是笑给自己所说的话,而是想到了,二十年前,自己不也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女童吗?

“哈,看你说的……”首领似乎浅浅的感觉出了眼前女人话语里藏着些什么。

理完头发,望向首领,不去管刚刚的话,只是问出了心中想问的:“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愿今天能了结我多年的心愿。前些天朗姆的汇报,本应欣喜若狂,可是疲惫的心灵,已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轻轻的点头说知道了,仿佛事不关己。报告完后正等待回应的朗姆却笑了,如同穿越我的眼睛直达灵魂深处。是啊,只是看似平静而已吧,只要回过身,潜伏在身体里、脑海里、心灵里的追求与渴望,都会苏醒、都会复活的。于是用力的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定在今天行动了,那也不用在顾虑什么,眼前女人所期盼的真相,赶紧告诉她吧。

“该去楼上的实验室了,我答应告诉你一切的。”首领一字一顿的说:“我先要向你道歉,并恳求你的原谅。因为二十年前你所受的痛苦,全是因我而起。”说完,首领向贝尔摩德深深的鞠躬,并迟迟没有直起身来。

“呵,没关系。”轻描淡写。

首领有些意外,抬起头,贝尔摩德脸上没有表情。

“怎么?你已经知道了?”

“我不知道。不过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不说,我也会猜的。”

“那……”

“你说,我听。”

“明白了。”首领轻叹一声。其实,我绝对是感谢你的。贝尔摩德微微合上了眼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让首领感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心里笑了一下,开口了。

********

昭和十七年,公元一九四二年六月四日,晨。

时间差不多了,此刻海面上只有轻轻的风,我远远的看见一位长官在微微的点头,应该是满意现在利于飞行的条件吧。

就要开战,要对中途岛发动攻势了,所有的人员都坚守着自己的战斗岗位,我却贪恋这最后的平静时分,流连在甲板上想再多看两眼。几小时后发生了什么,全世界都知道了。后来我庆幸自己几乎已是违纪的行为,让我拥有了这多留在甲板上的短暂时间,才得以让我感受到这瞬间释放可吞天地的豪情,也才会与后来那么可怕的惨败形成最巨大的反差。

我后半生的轨迹,从那一刻起就决定了吧。

当时,让我的思绪从天海之间回到甲板上的,是从遍布航母的扩音喇叭中四散开来,带着特有颤抖的声音:“飞行员各就各位!”

原本就全神贯注,做好了一切准备的飞行员们,立刻紧张有序的起身,跑向岗位。

泛白的天色还不足以照亮飞行甲板,只能隐约看清遥远的海平线,以及静静渊停在半空的巨大云彩。随着几声若有若无的脆响,强力探照灯全部打开,甲板上一下子亮得人们似乎可以嘲笑黑暗不再拥有力量。第一架战斗机就位,第二架战斗机就位……所有战机准备完毕。很快的,第一架飞机伴随的滚滚的气浪与阵阵的轰鸣声起飞了,满场的人们都挥舞着手臂,欢呼着。

我也忘情的蹦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的吼了一声,突然感觉到旁边有人。连忙转身看去,哦,是渊田美津雄大佐,他一手扶着身边的栏杆,对我怒目而视。我连忙立正敬礼,渊田大佐的质问也同时喝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立刻回到你的岗位!”

我不敢怠慢,立即向岗位跑去,渊田大佐似乎也没有继续追究我的意思,而是有点吃力的站在那里,看着其余的飞机起飞。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制服胸前的铭牌,正好被灯光闪过,映出了我的名字:日本海军第一机动部队赤诚号,上等兵,黑岛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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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名字的来历吗?”首领先抛出了一个问题。贝尔摩德耸肩,双手一摊:“我怎么会知道,这有关吗?”

“当然,如果要从头说起的话,这也许就是一切的根源。”首领的神色很凝重:“我的名字——詹姆士·布莱克,是父亲为我起的。”

贝尔摩德嘴角一扬,詹姆士首领做了个别急的手势,接着说:“姓名是家族历史的传承,可我的名字已偏离了这个含义。你知道,我是一个日德混血儿。我的母亲是德国人,而我的父亲——艾兰德·布莱克,则是一个日本人。”

听到这儿贝尔摩德有一点点惊讶,这些应该都是从来没有人知道的秘密吧,在组织里甚至连类似的传闻也不曾有过。看来首领真的已经决心放下一切,要在今天做最后一战了。所谓的把一切都告诉我也会是真正的“一切”。

想到这儿贝尔摩德心中一下子充满了一种空的感觉。是的,充满了空,二十年来这种奇怪的感觉时不时就会出来折磨自己一下,而首领,似乎就是化解这心病唯一的药。也曾有无数的细节,二十年来不断的告诉自己,治病的可能也是致病的。那么今天,这些细节,也在首领口中的“一切”里面吗?

忍不住张开左手,拇指与中指同时在左右太阳穴上摁了一下,随后恢复微笑的贝尔摩德看向首领:“说得太遥远了一点吧。”

首领幅度很小的扬了扬头,舒缓的说:“不遥远,如果要从头说起的话,应该是我还没出生的六十多年前开始啊。”

贝尔摩德已经不再意外了,伸出右手指了指楼下:“真打算从头说起啊,我相信用句俗话来比方的话肯定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好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呵。”

首领点了点头:“放心吧,肯定是要告诉你的,那些话多数已经在我脑子里装了很久,一下子说出来就行了。”贝尔摩德耸了耸肩:“那好吧,刚刚说到了你的父亲,艾兰德·布莱克先生,我们的前任首领,当然那是在我加入组织之前的事情了。”说到这儿,贝尔摩德看了一眼首领,笑了下:“混血儿的容貌真是不可捉摸啊,我见过前任首领大人的图片,怕是任何人也想不到他会有你这样一个孩子吧。”

首领有点尴尬,眯着一只眼睛斜视了下贝尔摩德,仿佛在生气她的没大没小,贝尔摩德则以无视加眨眼回报。

“如果你见过我母亲照片的话,你就不会那么说了。”首领不在乎贝尔摩德的表情,继续说着:“我父亲是一名二战老兵,艾兰德·布莱克这个名字,是他战后为自己新起的,也许是为了告别战争的恶梦,迎接新的生活。”

“或者为了隐藏身份,在战后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日本人与德国人的婚姻,在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一定是非常刺眼的事件吧。”贝尔摩德随口插了一句,其实并非她心中真正所想的内容。可是那飘忽的眼神被首领捕捉到了,因为他们之间太了解对方了。

“我知道,其实你想说我父亲是为了逃避战争失败的阴影,以及来自外界与内心双重的压力。”

“呵,我可没想的那么复杂。”贝尔摩德的话等于默认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我母亲确实与战争无关。”首领的话又暗示了她是对的,他们两人有时就是这样,可以相互读出心中真正所想,同时用一些跳跃性的话语让交谈继续。

贝尔摩德仰头抖了抖长发,顺手拢了一下,笑着说:“先说父亲,再说母亲,还真是从头说起了呢。”应该算是稍稍催促了一下首领吧,

“不交代一下我父亲的身份背景,又怎能理解他后来所做的一切,又怎能明白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所有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呢!”首领的眼神有点乱,其实他也没有真正从父亲的心里来理解所有这一切吧,父亲做的那么专注,自己又实在没有理由不一起进行,加上没有亲历那场战争,又怎么会有父亲的那种刻骨铭心?‘也许父亲是对的吧!’很多时候是这样一个声音,加上对父亲无比的尊敬与爱,让他走到了今天。

首领望向贝尔摩德,他想找一点什么,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明白。

“其实早就该告诉你的,只是……”首领突然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话也卡在了一半。“只是我总是在外面跑,很少回来是吗?”贝尔摩德笑了:“人长大了,总会有点自己的想法,再说我还是第二次长大。有些事情听说了,自己理解不了,又不好来问你,只好一个人泡在外面了咯。”

“是早该告诉你了。”首领低声说:“三巨头里,朗姆知道一些,从我父亲那儿;琴酒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他只关心要他做的与他要做的;只有你,我一直想告诉你,又一直有顾虑。不过今天什么顾虑也没有了,真好。”

贝尔摩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理着长发。

首领连忙步入正题:“刚刚说到了我的名字,我已经没有日式的名字了,我的姓继承自父亲的化名,而我们家族的姓氏则中止在了父亲那里,化成了父亲的新名字。”

贝尔摩德忍不住默念了一下:“艾兰德·布莱克,Island Black,黑岛?!”

“不错,这正是我父亲原来的姓氏。”首领点点头,说:“在使用化名之前,我父亲叫黑岛秀人。”

********

六楼间的枪战一直在持续。

大楼对外的隔音效果可真不赖,任凭里面枪战热火朝天,在外面也只能听见低沉的如同小马达般的声音,比一般的写字楼制冷设备响不了多少。

突如其来又极其严格的交通管制,已经开始吸引记者,服部平藏指定的新闻发言人,正在与他们交涉;有夜行经过的市民,也好奇的看着跳跃的警车顶灯,心想这阵势不知道在干吗呀,却总有严阵以待的警员,将他们阻止在安全线以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科恩用手轻轻扶着通话仪:“听起来你那边战况激烈啊?”

“那是,还要多亏你的牵制。”基安蒂一边笑着,一边说:“存心咬住对手还是很容易的,就怕他们不放松你那边的戒备。”部下向她打着手势,她点点头,手向后一挥,反复的攻击之后,这边再次安静下来。硝烟弥漫中,基安蒂仔细的看着表,同时下达了指令:十五分钟后,用三倍于刚才的火力再一次猛攻。

“三倍?那我们剩下的火力就要不足了啊?”一名部下有点担心的说。

“楼上不是一直有在增援吗?”有点恼怒的问着,基安蒂不由回头仔细看了看己方的武器。

“消耗量太大了,最新的补充要半小时以后才到。如果我们十五分钟后再猛攻的话……”“照我说的做!”心中很快的估计了一下,哪些火力主攻,哪些做基本的防卫,哪些机动。哼,十五分钟这拨打完,胜负就该有个小小的段落了吧。

“你那边怎么了?”听见耳机里传来一些嘈杂的说话声,科恩关心的问。

“没什么。”基安蒂有信心处理好自己这边的事。

听着她的回答,差不多了,这应该是基安蒂最后一次佯攻了吧。希望这一次能把前面的家伙再吸引一些过去,哪怕只是注意力。科恩扳弄着手中的枪支,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嗯,在她发动攻势之前,让我这边先小小的动一下手吧。想到这里,对着那端的战友说:“开始攻击前三分钟通知我,我打一拨。”

“明白了,那你准备在什么时候真打?”“嗯,大楼的空间有限,警察也不可能有无限的人力投入。你那边开始猛攻,应该迫使对手需要调动增援,那时就是我动手的时候。”

基安蒂正想着什么,忽然觉得腮帮子有点痒,顺手一抹。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本来有一个念头的,可是被那个抹脸的动作给岔开了。半秒钟的时间,忘记自己的上一个想法,也许每个人都遇到过吧:刚喊完一个人的名字,就忘了要跟他说什么;拉开抽屉,却忘了自己想要拿什么;拿起移动电话,发现一个未接来电,连忙拨回去,却把自己本想给谁发短信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这回也是一样,如果基安蒂那一闪念的想法能在脑海里驻留更多的时间,或者与通信那端的科恩有所交流,也许后面的事就不一样了。可是,一切只能按照已经发生的那个继续发生下去!

科恩与基安蒂互通着消息,布置着阵型,分配着火力……时间离科恩次佯攻的时间越来越近,终于到了!一声令下,依托熟悉的地形,科恩小队的成员拿出了一种狡猾的姿态,开始向大楼这边方向的警察发起了攻势。

大约三分钟后,基安蒂的主佯攻就会打响。

然后,就是科恩一方真正的攻击。因为首领之前的命令,是把警员逼退到五楼,我们必须要控制六楼以上的空间。

********

几乎在同一时间,顶楼的琴酒、办公室中的詹姆士与贝尔摩德,都接到了中央会议室转发的败报。

是突如其来的失败,基安蒂负伤,科恩两头难顾放弃进攻,彻底失去六楼。不知道基安蒂怎么样了,不断的呼叫,却没有任何回音。警察却似乎洞悉一切的进攻,步步进逼。压力越来越大,七楼也危险了,刚刚胜利的成果保不住了吗?

中央会议室一开始还有点新的情况互通和建议,渐渐的怎么也没声音了?没办法,直接问琴酒吧。简单的说了下情况,希望能得到一些形势上的分析与判断,究竟是怎么回事?良久,琴酒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似乎有点机械的一句“七楼,不能再后退了。”

“可基安蒂那边情况不明,如果是两面作战很难守住啊?”反复的交手让科恩明白警察里也有能人,可是琴酒那边也再没有回音了,没办法,试着再顶一顶吧。

挥手让部下据险就位,腿部、肩部中枪的两个队员则由一人陪伴继续向上撤退。看着减员后的本队,科恩心里不太有底。正想着什么呢,伏特加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还没等科恩问出话来,伏特加迅速贴近,低声传达了最新的安排:“我们俩留一下,其余人向上撤。注意,保持通讯静默!”

通讯静默!全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的进攻如同挥拳击中了空气;为什么基安蒂那边会遭遇可怕如神兵天降般的袭击,眼中燃烧起了愤怒的火光。伏特加拍了拍他的肩膀:“琴酒大哥已经亲自去基安蒂那边了,我们的任务是让警察真的以为会在七楼遇上激烈的抵抗。”明白了,科恩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为在八楼组织新的防御争取时间吧。其他人都撤离了,两人快速的布置着枪位与自动射击装置,两个人营照二十人的阻击感觉,可得花点心思才行呵。

听到败报的时候,琴酒正在思索赤井最后的眼神与动作。快速思维的时候,发散出去的触角连接着各式各样的线索,时而将一个疑点拉近自己,时而又将另一个可能紧紧的缠绕,火花与光芒在脑海中闪烁。所以一听见楼下遭遇了奇怪的失败后,身体没有移动,精神却一跃而起,自然而然的,预感到自己的推测成为了现实。哼,朗姆那老家伙的保证又跳票,肯定是我们之间的通讯被警方破译了。琴酒感到有点棘手,不能把自己想到的通过设备告诉其他人,不过,首领和那女人的判断只会更快吧。

楼下失败的惨状警察应该听得一清二楚,正在庆祝吧,不过最后的胜负还未可知呢。时间急迫,赶紧让伏特加去找科恩。自己则去基安蒂那边,路过会议室的时候顺便看看那里的情况。

几十秒后,琴酒有点庆幸自己先朝首领的办公室弯了一下,首领和那女人都在办公室,那中央会议室想必乱成了一锅粥吧。

突然的败报打断了詹姆士的讲述,有点意外,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思考。贝尔摩德一笑,琴酒应该也知道了吧,他怎么看呢。詹姆士则轻声的叹着气,在自己的心里这始终都是一个结,一个父亲留给自己的结啊。顺手把通讯仪摘下,扔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要通讯静默了。

贝尔摩德快步走向门口,呵,琴酒应该快到了吧。果然已在门外。“你全权处理吧。还有,过会也来实验室。”詹姆士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着。琴酒点点头,不过仍回应了一个征询的眼神。一旁的贝尔摩德也望向了詹姆士,首领坚定的摇了摇头。明白了,琴酒快速的转身离去。

中央会议室果然是一筹莫展,不过这样也好,警方该得意了吧。简洁并迅速的说明了情况,并安排所有的中层都动起来,或者在楼层间奔走传讯,或者在八楼布防,或者参与传递枪弹……不能再大意了。

琴酒本人,则沿基安蒂方向下楼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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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噩梦醒来是什么?

一直绝对投入的工作,为满舱的舰载机更换炸弹或鱼雷,不过多的考虑命令的来源,只是在相互之间开朗的打趣:“真像是一场大竞赛啊,以前训练时总是互不相让的,没想到在实战的时候也会有呵。”

会有不妥吗?当把战机上的炸弹拆下,随意的放在一边来不及清理,而又飞快的安装上鱼雷的时候,也曾有过微微的担忧,但是一切很快被战友们热情的干劲、长官们自信的呼喝所驱散。谁又知道这一切竟是失败的种子呢?亲身的参与,让我在后来想了很多很多,可那些都是于事无补的“事后聪明”,不论是自己的思索还是与别人的谈论,最终的结果都是深深的叹息。

身为普通战士的我,或许不用考虑那么多,只希望眼前见到的一切可以改变、从未发生。可即使能改变,最终的结果又会是什么?而改变本身,又可能吗?也许信念过于远大、理想无比崇高的话,面对每天的一切反倒无从着手;而抱定具体而又唯一的目标,脚踏实地、步步为营,抬头一看,却看见成功在不远处向你招手。

尝试改变——如果没有亲身经历惨败,不会下那么大的决心去做这些吧。

反复的交战。已经击退了美国人一拨拨的轰炸机攻击,因为我们有强大的战斗截击机拦截;经过短暂的修整加油后,战斗机群即将再次升空。就在那一瞬间,面前的战友表情还未从欢呼中恢复,直接进入了惊恐;上扬的眼角来不及舒缓又再次凝固,眼珠似乎要一跃而出;本该欢笑的口型,却爆发出凄惨的呼声…我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想我的神情不会比他的更好。几乎与了望哨的广播同步,脱口而出:“俯冲轰炸机!”

完美的隐藏,并在一刹那冲出云层,扑向呈现菱形编队的航母舰队,如同瞅准目标闪击而至的鹰。黑色的美军轰炸机垂直俯冲,在每个人眼中越来越大;机翼下不断投放着炸弹,划破空气的呼啸,笔直而下仿佛会直接掉落在头顶,我好像看见了黑色的死神,呆呆的站在那儿,忘记了一切。

巨大的震动将我带回了战场,炸弹已经落在甲板上了吗?一下子恢复了本能,跃向旁边卧倒,将头深埋在臂弯中。尽管这样,连串的爆炸还是让我感到了夺目的炫光,轰隆的巨响,紧跟着炽热的气浪,我不敢抬头,任凭船体在我身下震动。

再大的风浪也有有平静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虽然还伴随的燃烧爆炸的巨响与嘈杂的人声,我却感到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下决心一骨碌爬了起来,抬头看时,美军的轰炸机早已不见了踪影,高射炮也停止了射击;环顾四周,这还是几分钟前让我无比自豪的航母巨舰赤诚号吗?在舰上服役的日日夜夜,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有朝一刻它会被破坏到这个程度。甲板上被炸开了一个大洞,周围横的竖的钢板、钢筋,仿佛纸团草棍一样挤压扭曲着,平时坚不可摧的一切此刻是那么的脆弱;到处都是滚滚的浓烟与不断蔓延不断变化着形状的熊熊烈火,受伤不能动弹或许已经死去的战友,奔跑着却又不知所措的战友……

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突然又是一次诱爆,我一下子想到了刚刚的命令与工作,从舰载机上拆下适合轰炸岸基的炸弹,换上适合攻击舰队的鱼雷;为了抢时间对敌人发起进攻,卸下的炸弹来不及入库,就这么散乱的堆放在甲板上。谁能想到这竟成了如同为自己掘墓一般的行为。就在这一刻,我第一次产生了要改变这一切的想法吧。

孩子,这应该是我一生中最不愿意回忆,最不愿意面对的五分钟了吧,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让你知道,也能了解、理解我的一切行为及它们的根源。
(中途岛海战,日本败于决定命运的五分钟——这是部分史学家的观点,本文采用这一观点进行了相关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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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琴酒离开,詹姆士脸上笼罩着暗暗的阴沉,仿佛随时会窜出闪电的乌云,低沉着嗓音:“想不到家父几十年的心结,直到今天还会让我再切切实实的有所体会。呵呵,说到哪了?”

“前首领大人的名讳。”贝尔摩德没有做什么多余的表情或动作。

“哦,对的。当年参军的父亲,受到家族中一位已身居海军高参的长辈举荐,得以在当时的日本海军第一名舰赤诚号上服役。”说着忽然顿了一下,这其实些往事父亲都从来没有说起过,自己全是在父亲的记述中了解到的。也许担心直面的交流会搀杂太多的感情色彩,而父亲希望我能尽量平和、冷静的理智对待吧。毕竟这一切关系着那场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

贝尔摩德若有所思的等着詹姆士继续,多年来的困扰加上自己一直以来模糊的猜想,大幕即将拉开的瞬间,心情反而特别的平静。

“由于在中途岛遭遇了惨败,失去战斗力无法修复的赤诚号被总司令下令击沉。被解救的父亲也受了伤,转移到后方医治,并在那时遇见了母亲。”

“不错的相遇,好像电影一样。”贝尔摩德忍不住叹了一声。

詹姆士轻轻的点着头,淡淡的微笑也回到了他的脸上:“也许吧,如果有合适的本子,让你来出演一定不错。” 贝尔摩德稍稍斜着头,长发倾泻而下,轻轻跳动,光彩照人。

“记忆中的父亲,有时候快乐,有时候不快乐。一开始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父亲沉思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去打扰他。除了这点,生活一直也算平静。”詹姆士顺手抚了一下脸庞,无尽的往事似乎就在眼前:“直到十岁那年,有一个人总是来家里找父亲,几天几天的在书房里与父亲交谈,每次父亲送他走后,脸上总洋溢着兴奋的神色。看着父亲的样子,虽然那时我还很小,什么都不明白,但是那种肯定会有事情要发生的感觉,直到今天我还清楚的记得。”

“孩提时代的首领,很令人遐想啊。”贝尔摩德轻轻的吐了口气,带着笑意。

詹姆士回应以一个两人之间的表情,抬手指了指楼上,扬了扬眉毛,一副你猜到了吗的模样。贝尔摩德自然明白,眼睛缓缓的转着,猜到了一点可猜不到全部,还是节约时间快说吧。

“那人就是朗姆。”明知对方心中有了答案,还是说了一下:“他是童年随父母生活在日本的英国人,与家父是要好的朋友,两人同年。”

“原来如此。”贝尔摩德轻轻的做着深呼吸,信息来的太多了,似乎要让脑子舒缓一下,顺便插了一句:“那后来呢?”

詹姆士看着贝尔摩德带点点急切的表情,轻轻拍着脑袋自责:“是我不好,我早就该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了,而不是全留到最后再说。”贝尔摩德一耸肩:“没什么,我明白的,那么纷繁、复杂的往事”

“谢谢。”詹姆士接着说:“朗姆在学习上是个高才,二战爆发的时候,他早就回国深造尖端核物理了。后来在导师的推荐下,他也成了参与了曼哈顿计划的十万人之一。”

“沃噢。”情不自禁的赞了一声,刚刚才提到中途岛海战,很自然就想到了同年开始的曼哈顿计划——原子弹开发计划,贝尔摩德右手的食指在左手掌心轻轻比划着:“很了不起啊,那时的朗姆前辈不过才二十出头吧。”

“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日本成了唯一遭受过核打击的国家。”突然扯到了原子弹,毕竟是日本血统的詹姆士,突然激动了起来,说话的声音带着颤抖。

贝尔摩德不再出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东张西望,却自然流露着一种平和的气息。

“呵,失礼了。”詹姆士很快恢复了常态:“也许因为在日本长大的缘故吧,虽然只是名十万分之一的年轻人,战后的朗姆总是为核弹带来的灾难深感内疚,同时钻研的方向也有了不小的改变。”

“真是紧张而又不平凡的往事啊,难为你了一口气说出来却又这么有条理。”本已坐下,又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的贝尔摩德,再次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说了我打过腹稿的。”詹姆士微笑。

********

琴酒赶到,也许是这一侧最危机的时候了吧。

基安蒂斜靠在墙角,眼睛半睁半闭,脸上全是汗珠,吃力的拆装着手中枪支,递给需要替换武器的队友。防弹背心与防护腰带的空隙,不停的向外渗血,每一下动作,都耗费着她大量的精力。不过,这也极大的鼓舞了身边的队友,使警察突击队强大的攻势,受到了延阻。不过基安蒂心里明白,这里坚持不了多久了。

首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要让在场的知道为什么与遭遇这么大的变故;随后要马上拿出目前最佳的应对方法,扭转败局。琴酒一到,这一侧立刻就像有了主心骨。

基安蒂在两名同伴的搀扶下向八楼撤离,那里有比较完备的医护措施;剩余的人则在全神贯注的组织防御,争取时间;专门挑选了两个腿脚快的,跑上跑下负责传递信息,通讯仪算是形同虚设了。琴酒缓缓的度着步,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警察们步步为营,恐怕很难再用火力打退到六楼之下了。不过,呵……既然暂时还不能那样,就先来一个小规模的欢迎仪式吧。

轻轻的敲着墙壁,顺着钢板的震动向下探索,很快的拉出一截钢管。琴酒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笑容,透过发间的空隙,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轻轻的眨着。一个手势,余下的人全都停止的开火,警员们立刻有所感觉,开始缓缓的推进起来。

在琴酒的示意下,周围的组织成员们正在快速撤离,上面的八楼,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吧。

回身向离自己最近的人员打了个手势,一枚手雷稳稳的抛了过来。扬手轻巧的接住,递到口边牙齿轻轻一磕扳挚,再单手用拇指向上挑开,面带微笑,将若有若无的发着咝咝声的手雷滑入了钢管,再将钢管推入了墙壁。随后迅速转身,最后一个撤离了现场。

走在最前面的警员似乎感到有点不对劲,充满低沉杂音的楼道间,似乎有一种巨大的压力渐渐笼罩过来,那感觉,仿佛自己正钻入一个巨大的气泡,薄薄的水膜从脸上滑过,汗毛顺着那滑过的感觉根根竖起,没有及时散去附在头上脸上点点水膜的地方,开始发麻,越来越强烈,有如针刺。身体僵硬中,费力的回过头来,其他警员正奇怪的看着自己。

尴尬的笑笑,表示没什么。那刚才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正要继续向前,步子还没迈出,一声闷响,面前不远处的地板忽然升起,朝自己飞来。幸而稍稍有一段距离,身前的避弹盾牌又够坚固,除了感受到巨大的震力外,没有受什么具体的伤。紧接着响声四起,不同于那一声闷响,是连连的脆响。警员们纷纷卧倒。

片刻之后,响声停了,陆续起身的警员们目瞪口呆。原来地板的作用不是攻击,而是阻拦。前面的一段必经之路上,从地板里、两边的墙壁、还有天花板上,横七竖八的伸出来很多钢板、钢管,将通路死死的拦住。突进队长走到最前面,细细的查看了一下,回头一耸肩:“看来只有老鼠才能过去了。”看着队长故作轻松的笑容与紧咬的牙齿,都在静静的等待着队长拿主意。

“没有办法,呼叫总部请求增援吧。”队长言简意赅。

正在向八楼前进的琴酒,伴随的那一声闷响轻轻点了点头。必须要用手雷才能触发的机关,还真是‘安全’啊。这一层,至少能好好的阻止他们了,当然,这决不是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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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失利能改变什么?

茫然无助的在四处浓烟的甲板上踉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之间一阵巨大的眩晕与剧痛,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受伤了。低头一看,腹部正向外渗着血;伸手一摸,满掌血红。那莹莹的血光,映着熊熊的火光,好像身处在真实与幻境之间,不知道自己所看见的、所听见的、所碰到的……是不是真的。或许我没有中弹,只是一个梦吧;或许虽然被袭击,但损失没有这么大;或许这一切是真实的,但还能从头来过……从头来过……

依稀之间好像身边围着好多人,相互之间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然后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过了好久好久,一下子竟睡着了一般,应该是晕过去了吧。

当再次实实在在的感到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而不是在什么现实幻境中穿梭的时候,我可以肯定自己是躺在医院里了。我还实实在在的活着,四肢健全,似乎我所受的伤是可以完全愈痊的。吁了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吧。

可奇怪的是,病房同外界竟然完全隔绝,连护士也不准独自进来,也不许我跟外面有任何联系。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军方隐瞒了中途岛海战的真相,取代真相的是“战损相当”的对外战报。而像我们这样在海战中负伤的幸存者,则在极端保密的措施下进行医护,那么严格的监护,甚至算是“监禁”,那种感觉,让军人世家的我,感觉自己是一名战俘。显然军方为了在海战失利后,维护国内的士气,才作出这一切决定。

如果我们不曾有过那样的惨败,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了吧。

伤愈之后,我选择了不再继续做一名军人。孩子,我很幸运,不久就遇见了你的母亲,后来又离开日本去了你母亲的国家。很快就有了你,一直平静的生活着直到你十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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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好像有点汗珠,呼吸也有点急促,行事潇洒的他,思维缜密的她,在翻开这本蓝色封面的薄册子之前,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上面记述着这些吧。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途岛……基德吁了口气,目光暂时离开的本子,投向了密室的黑暗。是这样的吗?这一切的终极与二战有关,看到这里,组织的目的已经隐隐在脑海中浮现了。可是,那颗长生石——潘多拉宝石,与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父亲又为什么会那么执迷的追求这颗宝石,而失踪在这幢大楼里,生死未卜呢?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本子却只剩下了最后几页,那上面会有这一切的答案吗,或者迷仍然是迷,仍需要我继续的寻找?基德稍稍一偏头,看向同样陷入沉思的小哀。

半个世纪之前,原来指的是那场战争,怪不得以前我总是无法完全理解“半个世纪之前”的含义,只凭我能接触到的资料猜个一知半解。这也应该不是我能明白的吧。姐姐的死就几乎让我无法振作,何况是那么残酷、那么遥远的战争。无论如何,我现在有一个具体的目标,就让我把这神秘的背景远远的抛在身后吧。

感到同伴看着自己,扭头回应。基德在一旁问:“马上就要看完了,然后我们怎么办啊?”

“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干吗还问我?”小哀移开目光,暗藏笑意。

“嗯,那个…”基德的话语中带着一个少见的停顿,面前女孩的语调,和红子好像啊。

“是不是因为要向柯南呼救而不好意思啊。”小哀扬了扬手中的通讯仪,从博士那儿新拿的,似乎不受大楼的屏蔽。

“时间紧迫,便宜行事。”基德微微一笑,又是平常的基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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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话短说。”詹姆士闭了一下眼睛,吁了一口气,继续着:“父亲想改变赤诚号的命运,曾经以为是幻想,也曾经把希望寄托在一些虚无飘渺的希望上。直到有一天与老朋友朗姆先生重逢。”

“他们很自然的聊起了战争?”贝尔摩德插了一句。

“那是自然。他们聊了很多很多,那时候他们也还年富力强,想法也多。父亲希望能改变战争的结果;朗姆也认为核弹的出现好比魔鬼改变了世界。反正他们谈论的很深很深,后来,父亲被朗姆所说的最新研究深深的吸引。”“呵呵,毕竟是最尖端的核物理专家啊,不知道是什么?”

“很了不起的方向。”詹姆士一点头:“朗姆在理论推演与实验中,似乎发现了一种可以被称之为‘时间粒子’的物质!”

“时间粒子?”一直垂着的头缓缓的抬起,额前的头发轻轻抖动,眼睛如同镜面般光芒一划而过,贝尔摩德的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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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嗤~”柯南兜里的通讯仪发出了一点声音。

在嘈杂的环境中,似乎没有其他人注意到。柯南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了阿笠博士身边,耳语了几句,博士心领神会。随后柯南伸了个大懒腰:“好累啊,平次哥哥,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平次看了看老爸,平藏面无表情,那就是同意啦,一把牵起柯南,嘟囔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很自然的向外面走去。博士也随意的在一台机器上操作了几下。

深夜时分,也许在普通人眼里这附近没有什么两样,但那张剑拔弩张的微秒气氛,柯南与平次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怎么回事?”平次轻声的问。

“有情况。刚刚我让博士引导了这套通信仪的信号,所以不用担心会被发现。”很小幅度的晃了下手中的通讯仪,打开了上面的一个开关,小声的说:“这里是柯南,请回话。”

“呵,怎么这么久?”小哀的声音传来。

“总得找个说话的地方啊,你们怎么了?”柯南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看平次。平次听不太清楚传来的声音,但是一样是很关心的神色,同时也小心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我们被困住了,可以的话,来帮忙看看是怎么回事吧。”小哀说完,转头看看了一旁的基德,基德一副全神贯注看着记述的样子,其实还是在关心小哀会怎么说啦。小哀偷笑。

“呃,这样啊,基德呢?”柯南问。“他在我身边啊,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秘密,大到我们承受不了了。也许我们被困住也是一件好事吧,这样才能好好消化这个秘密。”小哀微微的抬起头:“柯南,如果你来的话,也许就能亲手触摸到你所追逐的真相了。”

这番话在柯南听来,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意识到他将面对一个全新的真相,之前在脑海里的种种设想也许只是真相的皮毛甚至连皮毛也算不上。头皮稍稍有些发麻,这一切真的是自己七岁的身躯十七岁的头脑所能承受的吗?目光下滑,回落到了通信仪上。不行,不可以有这样犹豫的情绪,那边的两位朋友;呃,一位朋友、一位亦敌亦友;呃,小哀是朋友吧……柯南的胡思乱想被通信仪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喂,柯南,你在听吗?”“呃,当然。你们究竟在什么地方啊?”“我们在——还是你来说吧。”小哀拍了拍一旁的基德,把话仪交给了他。

“啊,喂喂,听的见吗?喂喂~”“呃呵,听的很清楚。”柯南和不知什么时候也把耳朵凑了过来的平次,同时显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经典半月眼。

“啊哈,那我就说啦。”基德顺手做了个扶单镜片的姿势,其实这时的他眼旁什么也没有:“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我们应该是在第十四层;不过现在有点异常,所以我们应该是在十三层与十五层之间。”

嗯?柯南与平次对视一眼,有点胡涂。基德猜到他们的表情了,轻笑一下,开始简短又详细的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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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寂静的时候,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吗?

“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很多人都幻想过吧。”詹姆士的嘴角带起一阵笑意:“父亲很激动,因为那神秘的时间粒子似乎可以做到这一点。由于初步的、模糊的发现被当时的权威所否定,所以朗姆离开了所在的大学,在父亲的资助下开始独立的研究。只是这项研究实在太需要金钱了,所以父亲创立了组织。朗姆的研究越来越深入,父亲的组织也越来越庞大……”

“嗯,打断一下。”贝尔摩德挥了下手臂:“时间,在我身上的变化是因为这个吗?似乎有点不太像啊。”“确实另有原因,别急,很快就要说到了。”

“还有一个问题,令尊大人的心意我明白;可朗姆先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贝尔摩德轻轻的敲了敲桌子:“回到过去,阻止日本的失败?他可是英国人啊!”

“呵呵,你低估科学家对研究的热爱了。当然,一开始父亲没有明说;可是后来当朗姆知道父亲的用意之后,也只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或许开始是被父亲所说服;或许是对原子弹的深深懊悔。”詹姆士微微抬起头,眼睛中带着神往:“后来,在与朗姆的交谈中,我开始体会到,如果已经触摸到了时间与空间的奥秘,也许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么,看来已经成功了?”贝尔摩德有点点紧张,没来由的。

“可以说是成功了,但毕竟还是没有成功。”詹姆士笑了一下:“这么说你有点胡涂吧。我看我们还是上楼去,在实验室里继续说吧。很多方面显然朗姆更有发言权。”

贝尔摩德点点头,虽然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还是有些意外,竟然涉及的这么深厚,缘由竟然那么的深远。看来凡是深刻的事件,都会与那个年代,那些我们出生之前的事情有关联。是不是所有的传奇,都与战争年代有关呢。

两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往中央实验室走去。心里都有事儿,詹姆士没注意到贝尔摩德的一丝迟疑。关着的那两个,看首领的意思好像不打算管了,即使过会启用那个计划,最后落在警察手里的可能还是最大,要不要去管他们呢?

心里在想着,暂时没有行动,一起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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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说完,柯南与平次已经了解了小哀他们大概的处境。“你准备怎么做?”平次没有改变弯腰俯身的姿势,不停顿的问道。

“当然是进去。”柯南不加思索的回答。

“去哪里啊?”博士也出来了,刚刚找到他们,听到了这一句。

终于可以直起腰说话了,平次轻轻吁了口气,飞快的对阿笠博士说了下情况。博士的表情一下子严峻起来,等着面前两位少年说出他们的打算。平次一挥手,对柯南说:“我们分头进去,然后那个迷样的十四层汇合。” 柯南刚要说话,被平次坚定的眼神所阻止。不过一旁的博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你们进去,如果遇见警察还好办,如果被组织的人发现,太危险了。”

“警察也要避开,为了小哀。”“呃~”平次有点惊讶柯南说的话,问:“很重要吗?”“嗯,很重要~不过,人身安全还是最重要的吧。”

平次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明白了。那这样吧,我们先约好时间,如果到时候完全没有动静,博士就通知我老爸,由警方最后出面。”

博士看向柯南,小小的身体,承载了那么多的份量;眼镜片上的滑过的光芒,照出无比坚毅的神情。为了我,多少朋友卷了进来,不可以再有危险了,柯南点了点头:“嗯,就这样。”

平次抬脚就要出发,被柯南一把拉住:“先回去,再出来。”博士露出了一丝笑容:“呵,是啊。回去打个招呼,再找个借口出去比较好些。”

“呵呵。”平次假笑,做敲柯南脑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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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完柯南之后,基德与小哀蛮轻松的样子。那么,就静静的等待吧。

小哀再一次捧起面前的蓝本子,这个天大的秘密——组织最高首领的不完全日记,能读懂上面所记述的一切吗?相视一笑的两人,优哉游哉的向后翻页,即使不能明白,也要先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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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改变历史吗?

激烈的争论,不是应不应该改变;而是能不能够改变。你不用管应不应该,你只需要解决能不能!也只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可以不用掩饰的吼出内心真正的东西。能够忍受那时有些偏执的我,现在想来也有些不可思议。所以,神经或者说精神上异于常人、优于常人的朗姆,才能够一步一步的接近成功。

“如果历史无法改变,那么我再努力也没有用;如果历史可以改变,即使没有我,也终究会有那么一天,谁都可以改写的历史,和童话故事又有什么区别,那也称不上什么改变不改变了。”这是茶余饭后,朗姆很认真的对我说,我一字不差记在这儿的。懂了他,合作起来真的很愉快。

有时候很久很久没有进展,有时候短短几小时发现接踵而来,科学研究都是这样的吧。顺便把一些朗姆一直挂在嘴上的词记下来吧:时间粒子、切线、时间矢量……看着他费力的向我解释,我也只好微笑着点头,仿佛听明白了。

有时候也会因为研究经费不足而愁眉不展,只好采用一切“便捷”的手段了。当朗姆知道了钱的来历之后,也只是笑笑。呵,我们果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昭和四十四年(1969年),五月七日中午,被朗姆拉到实验室,说是见证一个电子的出现。12:05:01,面前的仪器上出现了一个亮点。朗姆轻轻的握拳,问他,卖关子般的笑而不答。

昭和四十四年(1969年),五月八日中午,再次被朗姆拉到实验室,见证一个电子的消失。12:05:01,面前的仪器上的亮点忽然不见。朗姆轻轻的一跃,问他,他笑:“电子去昨天了。”

“你怎么做到的?”“我想~我摸到了时间之轴!”

“恭喜!可是,那过去的一天中,这个一个电子不是变成相同的两个了吗?”昨天之前,只有电子A;从今天回到了昨天的电子A,成为了电子A’,于是从昨天到今天的24小时里,A与A’同时存在;今天之后,A’继续向前,A则回到了昨天……

我有点胡涂,朗姆很小幅度的晃动着脑袋,眼神很深。“也许吧。”他轻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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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脑子里面的结构图,柯南从一个不起眼的风洞钻进了大楼,身材优势嘛。

另一侧的平次可就要稍稍麻烦一点咯,不过,也难不倒他。毕竟一到七楼已经实实在在的控制在警方的手中,自然就没有那么戒备森严了。为什么要分头向上呢?平次有点奇怪刚才自己的提议。或许潜意识里还是想证明两人的势均力敌吧。这时他决不会知道,这个一念之间的想法,会在后面帮了他的大忙,或许他始终不知道。

闪过一些机械的岗哨与有规律巡逻的警员,很快就来到了七、八楼之间,警察与组织对峙的最前沿。有点难办了哈。平次深呼吸一口后,看了看离自己最近的窗子,打算从大楼的外墙通过这段楼层。伏下身,移动到窗前,微微抬头一看,探照灯的光柱唰唰的扫过,对面大楼也有正在监视的警察。平次叹了口气,我怎么把这给忘了。

不过办法也随之而来,这一侧的外墙有两根挨的很近的立柱,立柱之间有贯通的凹槽。虽然有警员提出这可能是很重要的设施,但毕竟看上去是普通的柱子,直接监视的警员只有一人,凹槽里也成了探照灯的死角。

瞅空爬进去,过了八楼再回到大楼,成为心中的第一计划;凹槽很难爬的,所以还是应该早点回到大楼。平次面带微笑,工藤会怎么做呢?

也已经到了七楼的柯南,忽然觉得鼻子有点痒,赶紧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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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很快就到了中央实验室。

在厚重的门前,分别扫描了掌纹与眼纹,做了简单的操作后,门开了。詹姆士与贝尔摩德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迎面走过一个双眼无神、头上身上附着不少仪器的男子,似乎在忙碌着什么,感到有人进来,面无表情的朝他们一点头,仍然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二人也没理会,径直向里面走去。

“嗨,Seisyou。一切都准备好了,你的决心也下好了吧?”一侧的电脑屏幕忽然亮起,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循声看去,屏幕上是一张面带微笑、苍劲有力的老人的脸。

真难得啊,听到有人这样称呼首领,贝尔摩德微微一笑。Seisyou【Seisyou清酒,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而发展起来的日本酒】,詹姆士在组织中正式的代号,自从首领成为首领之后,就只有朗姆先生才这样叫他了吧。詹姆士已经坐在了屏幕前,贝尔摩德站在他身后,尊敬的向屏幕上的老人点头致敬。

“是啊,就是今天了,虽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牵挂。另外…”詹姆士说着指了指贝尔摩德:“有些事,我答应告诉她的。”

屏幕上的朗姆微微的抬头,看着贝尔摩德;詹姆士轻轻的向后,靠在椅背上;贝尔摩德有点点紧张;那个面无表情的人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支小小的仪器。

“那么,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朗姆轻轻的点着头:“一直没有发现问题,很快就该是你了,Seisyou。”

贝尔摩德伸出手,那人取走了一滴血液。詹姆士示意贝尔摩德靠近一点,画面上的朗姆在咳嗽,传来阵阵逼真的咳嗽声:“咳咳,那么,从哪儿说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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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已经越过了警员与组织对峙的七八楼间,再往上,只需要避开摄像探头就行。有博士的仪器帮忙,似乎并不困难。

大楼的构造很特殊,六层以上,楼梯间都是相互错开,彼此独立的,不像一般房子那样,自底层一路通到顶层,可以一口气拾阶而上。平次走走停停找找,不断的向上,一路没有什么危险,遇到的人也不多。看来算幸运的,组织成员上下的主要通道也许在另一侧。不由得暗暗为柯南担心起来。

其实柯南也有自己的优势啊。此刻正隐蔽在门廊阴影中的他,小心的看着不远处跑过的组织成员。那应该是停用了通信仪后,相互报讯的家伙吧。方法虽然古老,却也实用。

如果不是变小了的话,刚才的阴影就没办法藏住自己的身形了吧;很自然的想起了那回在寄物柜经历的险境。呼——虽说小小的个子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优势,不过,还是自己原来的身体更好吧。听着脚步声远去后,柯南微笑了一下,继续前进。

……十二楼……十三楼……十四楼……没什么问题啊,柯南仔细回忆了一路走来的层数,再对比了窗外大楼的高度。没错,应该已经在十四层了。四处望望,一时也没看见那条神秘的走廊,那么,是先与平次回合;还是先寻找小哀他们呢?

很快他就笑了,二选一的烦恼没了,远远的角落里,那个猫着腰的不是平次还能是谁~

平次也看见了他,挥手打了个招呼。两人很快聚在了一起。“路上很危险吧?”平次低声问,语气中是真诚的关切。“还好。”柯南也没多说什么,既然平次早到,那他肯定已经有了初步的侦察,听着就成。

果然平次没有停顿的说:“我已经大概的看了一下,确实有一处很可疑的地方。”说着,向侧后方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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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二十年前,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说起吧。”詹姆士看了看贝尔摩德,又看了看朗姆。

贝尔摩德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虽然很轻,朗姆还是感觉到了,屏幕上的他淡淡的点着头,好像一时寻找不到开口的方式。詹姆士向前欠了欠身,对朗姆说:“她已经知道我们想回到过去的理想了,所以,请毫无顾忌的说吧。”

“这样啊~那我就说了。”朗姆有点释然:“回到过去,我已经实现了。”

一瞬间贝尔摩德有点晕眩,仿佛周围变成了空旷的宇宙,一条巨大的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时间之河,横挂在无尽的空间中,而自己则置身在时间之河里,随波漂流。光芒、星云、星体从自己的身边掠过。忽然时间之河翻起巨浪,河水开始倒流,自己身不由己的逆流而动,身体开始了返老还童……真的是这样吗?虽然自己早就想过这个答案,甚至几年之前就有过猜测,可是一旦实实在在的从朗姆前辈的口中听见,还是有点激动,还是有点迷惑,真的能够解释二十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吗?

“呵呵……”朗姆笑了起来,他猜到了她的想法:“不是这样的。回到过去,但时间仍然流逝,所以仅凭这个是不可能返老还童的。”

“回到过去,但时间仍然流逝?”贝尔摩德忍不住发问。

“是啊!”屏幕上的朗姆转向贝尔摩德:“时间的流逝很重要,重要到了虽然已经回到了过去,但时间仍然流逝。”

贝尔摩德流露出疑惑的神情,低头看了看詹姆士,詹姆士早已微闭着双眼,在思考着什么,于是她又再看向朗姆。朗姆微微一笑:“Seisyou早就明白了,有些是我告诉他的,有些应该是看那本记述知道的吧。”

记述!贝尔摩德一下子想到了应该还困在密室的雪莉与基德,还有那个肯定少不了他一份的柯南。是了,应该不可能是什么回到过去才变小了吧。那究竟是什么呢?

朗姆觉察到了贝尔摩德思绪的飞扬、神色的变幻不定,不过他没有猜对她的想法。毕竟任何人听到这些,都会有差不多的反应吧。

贝尔摩德晃了下脑袋,长发轻颤。思绪已回到了实验室:“你所说的流逝,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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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后方?柯南循之看去,一扇古朴厚重的门,按照架构图,后面应该是一段走廊,没什么特别的啊。平次摆了摆手:“过去看看就明白了。”

二人轻轻的移过去,柯南观察了片刻之后,再次看向平次。“这一层其他地方我都看了,都没有基德所形容的地方。只有这扇门,以及门后边的一条走廊了。可门后像是实心的。”平次把手按在门上,轻轻的说。柯南点了点头:“不错,这扇门确实很奇怪,门锁与门页的结构都很特殊,使这扇门看上去像是就这么帖在墙上的一样。”

“该不会门后就是上下合拢,迫使他们钻进密室的走廊吧。”平次与柯南同时说出了他们的判断,表情也一模一样。

事不宜迟,赶紧打开门看看吧。平次把手搭在了门把上,柯南正对着门,手中拿着一把小型麻醉枪,是博士特别准备的,一共五支麻醉子弹,平次也有一把,两人都还没用过呢。

一、二、三,卡塔,门开了,果然不出二人所料,门后直接就是一堵钢墙。仔细看去,中间还有一道缝隙,很狭小无法伸入手指,却整齐的将墙一分为二。肯定就是这里了,柯南打开通讯仪,轻声的说:“哀,我们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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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二十八年前,我们似乎就实实在在的成功了。”朗姆没有理会贝尔摩德的问话,自顾自的说着:“黑岛先生,也几乎实现了他的夙愿。”

“前首领大人……”贝尔摩德轻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一直期待的关键就要来临了吗?詹姆士仍然靠在椅背上,神情毫无变化。

“我很幸运,一开始是无意中摸到了电子转换为时间粒子状态的大门,只要把电子转换成时间粒子,就可以在时间中穿梭,然后再转换回电子的本来状态,就实现了时间旅行;后来我又发现了其余各种粒子转换状态的方法;再后来,自然是开始真正概念上物品的实验,渴望真正进入时间隧道。” 屏幕上的朗姆带着一丝笑意,是很值得回忆的往事吧:“有些迫不及待,仔细的按照粒子-粒子群-无机物实体-有机物-植物-动物的顺序一步一步的做着实验。于是所需要的经费越来越多,黑岛先生必须以组织的形势来开办一些事业才可以勉强的提供。”


“呵~”贝尔摩德微笑。


“组织成型以后,到也带来的更多的便利。比如可以委托私人工厂加工一些设备;购买稀有的原材料;以及雇佣不同专业的人员做一些辅助性的研究等等。实验室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了,所以后来我们建造了这座大楼。”

“嗯~”贝尔摩德微微的点着头。组织初期的创业:利用高超的技术设备制造伪钞印版;接受高价暗杀名流人士;甚至接受一些小国的国家雇佣;……片断、闪回、间幕……似乎有一个个画面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没错,有好多就是自己去做的,只是由于后来的意外,有的事就忘记了而已。

仿佛看见了贝尔摩德脸上的表情,朗姆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从微观粒子到宏观的实体,实验可以说是有了突破性进展。黑岛先生知道以后,非常激动,不断的要求参与实验,甚至要亲自充当时间转换中的实体。我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仍然按部就班的实验着。”

亲自充当试验实体……多名似曾相识的感觉啊,好像自己也做过这样的事,和那个女人争夺这样的机会……后来怎么样了呢?忘记了很多年的事,开始在朗姆的引导下一点一点的恢复,可是单单靠自己又没有办法清晰的去回想,仿佛一堵看不见的墙横在自己的面前,伸手触摸,却空空如也!好累啊,首领大人!我记忆的深处,究竟还藏着什么样的回忆?贝尔摩德轻轻的颤抖着,不知不觉中,手按在了詹姆士的肩上。

轻轻的向后,扶住肩上微微颤着的手,詹姆士令人难以察觉的叹了一声。屏幕上的朗姆略一迟疑,詹姆士回以肯定的眼神,朗姆则再次看向了贝尔摩德。

“很遗憾,实验中的失误,一开始总是很难判断出来。”朗姆眼中那种惋惜与自责,谁看了心儿都会揪紧的吧。

贝尔摩德也从回忆中挣脱出来,轻声问:“那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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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果想要追索时间的秘密,最大的阻挠就是时间本身!”朗姆带着一丝悔意接着说:“其实,或许我们能用其他办法绕开的,只是,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存在这样的问题。由于实验的对象是‘时间’,所以总是无法进行长期的观测,回退的实验时间段总是很短。从一开始的几秒钟、几分钟;到第一次展示给黑岛先生看的一整天……后来最长的一次实验,也只是让时间倒流了两年而已。”

“倒流了两年,就是观测到了从两年后回到现在的物体吧?”贝尔摩德小心翼翼的插问,并借此停止了自己的猜测。女人的第六感,仿佛可以帮助她冲破拦在回忆前面无形的阻隔了,不过先别急,再忍耐一下吧。与其让那些往事毫无条理横七竖八的窜出牢笼,去扰乱自己刚刚有点头绪的感觉,不如静静的听完讲述,再来理清一切。那时自己或许会震惊;或许回无法接受;当然,说不定也会淡淡一笑,全都抛著脑后……

“嗯,那次的实验是成功的。 不光那一次,后期我们所有的实验可以说都是成功的。谁也没有想到,由于受到实验时间的限制,一个最关键的变化我们一直没有发现,直到最后,成为黑岛先生无法解开的困扰!”

只怕,也造成了我的困扰……没有说出来,贝尔摩德只是淡淡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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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们,有什么难的。”小哀笑笑,名侦探先生,说好了由我解决你的困扰的;可是还是要你来援手了。一旁的基德打了个呵欠:“在黑暗的地方待久了,还真有点困啊。”

“那么,明白了。”柯南紧接着说:“一定有一个控制室的吧,哀,你知道在哪儿吗?”

“不知道。”小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过,我猜一定是在首领的办公室里吧。应该是在大楼的二十层,当然我也没去过,恐怕不能给你更多的线索了。”“呵,已经够多的了。”柯南露出了那个大家熟悉的笑容,通讯仪那端的小哀似乎也看见了,一瞬间似乎她也想回以微笑,不过旁边的基德突然轻轻用手中的册子敲了敲小哀的肩膀,一下子又将哀拉进了密室的黑暗中……

感受到了小哀的沉默,柯南有些奇怪,他朝向一旁的平次。平次正在收听博士发过来的即时战况,同时向柯南轻轻摇了摇头,看来警察们一时半会攻不上来。

“那么,可不可以先说一下你们的收获?”柯南再次开口,询问着小哀:“应该还有时间!”

“时间……”小哀低声的呢喃着,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回答:“时间在他们的手中,或许已经像可以随便组合的积木了吧。”

********

昭和五十二年(1977年)。

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准备回去了。

谢谢你,朗姆,我的朋友。谢谢你可以帮助我实现这么任性的愿望。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到那可怕的回忆之前去,不管我能做些什么,我一定要做些什么!不是说目前的技术,每一个粒子只能进行一个循环的转换吗?不要犹豫了,直接在我的身上实验吧!

于是朗姆终于也下了决心,这一天就快来到了吧。

孩子,或许一直以来,你并不认同我的想法,不过我也一直没有机会把一切都详细的告诉你。我会把所有的都好好整理一下:我的经历、我的想法、我的做法、我的愿望……把这些一点一点的记录下来,在我回去之前,交给你。好好的看完,有什么疑惑可以去找朗姆先生,等你了解了全部以后,再认真的做出决定吧。

我将要去做的事,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我所能给你的,就是这些了。

********

“没想到时间的流逝是不会停止的,即使你回到了过去!”事隔多年,朗姆在说起这点时,仍带着深深的懊悔。

有点没明白,可是朗姆或许是需要调节一下心情,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仿佛有一个漩涡,在他的脸上盘旋,贝尔摩德只好看向詹姆士。詹姆士轻轻的点着头,微闭着眼睛说:“是这样的——假如一个原子回到了昨天,我们都以为是那个原子直接回到了昨天;其实不是的,逆流的这一天时间,仍然在原子上呈正向流逝。简单的说,就是回到昨天的原子,比原来老了一天!”

短短几句话,如同无边无际旷野上的风,没有什么能阻拦,再大的疑云也将被吹开。感觉已经真正触摸到了那个答案,轻轻的吁了一声,顺口问着:“如果是回到一年之前呢……”

詹姆士紧接下句:“那就比原来老了一年。”

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儿。


“……‘可是,那过去的一天中,这个一个电子不是变成相同的两个了吗?’这是当年黑岛先生问我的,当时我不知道答案,不知道这个答案,这么重要!”朗姆先生低声的自言自语:“不是相同的两个,一个是本体,另一个要衰老一些。”


屏幕上的图像稍稍有些模糊起来……

“我应该发现的啊,每次实验的物体和原来都不一样。倒退一天的,比原来多存在了一天;倒退十天的,比原来多存在了十天;倒退一年的,比原来多存在了一年……”朗姆先生的声音越来越轻。

贝尔摩德看着眼前的朗姆。二十八年前,黑岛先生应该是五十七岁吧。如果把目标定在中途岛海战的一九四二年,时间需要逆流三十五年。不知道这个关键的黑岛先生与朗姆先生,直接开始试验的话,出现在那一年的,就将是九十二岁高龄的黑岛前辈,或许因为衰老的缘故,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吧。朗姆先生深深的自责,或许在他的心里,觉得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好朋友!

贝尔摩德又看向詹姆士。詹姆士忽地站了起来,双手按在桌子上,正对着屏幕上失神的朗姆,大声的说:“那不是您的错,那是伟大的实验,超前的实验。您每次的实验都是成功的,只是受到了时间这个天然的、不可抗的限制,每次回退的总是太短,才不那么容易察觉这一点!”是一口气说完的,这样的对白,已经有过很多次了吧。

黑岛前辈,贝尔摩德叹息着:“一定再次看见一九四二年的天空了吧,一定是幸福的。”詹姆士点着头,在心中对着贝尔摩德微笑。

漩涡渐渐的散去,朗姆也回过神来了。

“黑岛先生亲自试验之后,一开始,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郎姆重新开始了讲述:“历史没有改变,黑岛先生走之前约定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我做了无数的设想,后来,我接触到了埃弗莱特先生的多世界理论,受他的影响,开始接受黑岛先生所改变的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历史这个想法。直到……”

郎姆的话有一个停顿,然后给了贝尔摩德一个微笑:“你的最新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

********

叹完时间后,小哀不再说话。柯南眉头轻轻动了一下。

“那么,二十层对吧,我们马上去看看”他望向平次,平次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上来的这一侧楼梯,柯南心领神会,坚定的对小哀说:“你等着我们。”

观察着楼梯上是否有组织成员们刚刚走过的痕迹;收听着博士实时发送的战况报告,嗯,似乎警员们已经通过七楼的路障,又直接在八楼口又交上火了。两人小心翼翼的前进,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毕竟在认为安全的楼层,防范会轻很多。安排的常规巡视人员,在两位少年侦探的眼中根本构不成威胁。

不过在通过十八楼的时候,还是费了一点劲。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两人隐蔽了很久,才各自找到机会。

“是他们的会议室,一般意义上的指挥中心吧。”平次说:“结构图上这个倒是标着的。”柯南没有说话,与组织有更多次交手的他,刚刚特地多留意了下,却没有发现丝毫熟人的气息。“那几个好像都不在这里。”柯南轻声的对平次说:“我猜有的在下回指挥,有的在上面首领的身边。我们要多加小心。”平次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二十层就在眼前了。两人停下了脚步,更加的仔细起来。

似乎自十八楼起,巡视的组织成员就更少了。组织的最高层,应该在不在这里吧。两人在二十层兜了几圈,似乎也没确认到底哪一间是首领的办公室。面对关上门后,看上去几乎都一模一样的房间,平次耷拉了下眉毛:“哎,是哪间啊?”

“嘿嘿,别装了。”柯南小冷的看着平次:“你一定注意到了,那一扇门上的记号。”

平次耷拉的眉毛嗖的扬了起来,笑了一下。那扇门就在两人的身后,门上一个平平无奇的禁行符号,旁边绕着奇怪的花纹,简单的图案,却自然而然的带有一种压迫感。两人收起了笑意,相互点了点头。

“看来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柯南仔细的听着动静。平次试了试门把,摇了头:“打不开。”又摸了摸门,叹了口气:“估计也撞不开。”

“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嗯。”

********

“二十年了,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情况。或者说没有任何异常可以证实是由那种药物引起的。”屏幕上的朗姆在向贝尔摩德微笑,然后转向詹姆士:“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了。”

“那么,今天就该轮到我了。”詹姆士的表情很轻松。贝尔摩德有些诧异,难道?

“呵,刚刚被报告打断了,还是由我来继续说吧。”朗姆仿佛在回忆刚刚说到哪儿了,嗯:“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刚才我所说的情况,经过反复的试验,最终证实了这个结论。我这才明白,至少这才是黑岛先生最可能遭遇到的情况。什么平行世界还是先放一放罢,不解决本体的衰老问题,这就将成为实实在在拦在我们前面的阻碍。”

不对啊,贝尔摩德想到了什么,黑岛先生是因为要回去的太久,或许才遭遇了这个问题……那既然技术已经掌握,让谁回到黑岛亲自实验之前,说一下这个关键;甚至不用谁去,只需要把这一切写下来,穿梭回去让他们看到,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贝尔摩德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詹姆士的神色忽然变得很严峻:“每个人都会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步形成自己的世界观与人生观。我支持我的父亲,并不是支持他的一切。既然父亲遭遇了这个问题,或许这就是他的命运!”朗姆先生也很郑重的点着头。

“所以我所想的,只是回到一九四二年去,告诉父亲这一切的缘由,然后悉心的照顾父亲。”

********


……我支持我的父亲,并不是支持一切。

……时代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必须终结,不过不是我,希望是你,我做了这么多,可是未来究竟会如何呢……

小哀合上了蓝色的记事本,默念着最后的三句话。“看来这是现任首领的读后感。”一旁的基德笑着说:“不知道他所说的‘你’,是指谁?”“首领一直念叨的银色子弹,也算组织里公开的秘密。”小哀的眼神很飘忽:“不过,为什么是他就没有人知道了。”

呲呲……通讯仪想起。“我们找到首领的办公室了,可惜门打不开。”应该是平次的声音:“你还能提供些什么线索吗?”“是有一个奇怪图案记号的门吗?”小哀问。“对啊。”得到答复后,小哀朝基德望去:“这样的话,两扇门上的锁应该是一个类型的,你能帮他们打开吗?”

“遥控开锁?有意思,可以试试。”柯南听见了小哀的主意,插了一句。基德一笑:“行吗?如果是试试的话……”

基德的话被平次打断了:“有人来——”随后通讯仪中一片寂静。基德与小哀简单对视,有点担心,不过也没什么。

“哎,在这儿困了这么长时间,你的计划还有机会吗?”基德问。“呵,不论发生了什么情况,能进实验室也只有那几个人而已。”小哀眼中闪过自信的光芒:“只要实验室还在组织的控制中,我就一定能实现计划。”“可是一直待在这儿你不担心吗?”

“一直没有。”“因为那个侦探?”“呵呵~”小哀摇了摇头:“当然有他在会更放心,不过更多的还是因为这幢大楼的结构。”

“大楼?”基德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中央实验室在首领办公室的楼上,按目前警察的突破方式与进度,控制办公室所在楼层后,到抵达实验室,还会有一定的时间。”小哀点了点头:“是啊,最坏的情况——警察控制了首领办公室,那时我们也就肯定脱困了。”

基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小哀看了看他,想了一下,问:“那你呢?你就从来没有担心过出不去吗?”

“呵,怎么可能出不去呢?所以我又怎么会担心!”基德走到了小如拳头的通风口前,接着说:“刚才你对那个侦探说:控制开关可能在首领办公室里。如果我一开始我就问你,你应该也会告诉我吧,那不就行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可真沉的住气啊,小哀觉得基德有点夸张。

“和你一样,被这本记述吸引住了啊。”基德指了指小案上的蓝色簿子:“既然你知道我对那个有兴趣,也应该猜到我的这个的兴趣不会亚于你咯。而想要出去,什么时候都可以。”

“就是现在吗,”小哀斜着眼睛看着基德:“准备施展你的方法了?”“现在?不用了。你的分析是那么的详尽,那个侦探又在上面,我相信确实只需要等着就可以了。”看出了小哀眼神所带的含义,基德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球,上面还带着小小的桨片。桨飞快的转了起来,手轻轻的放开,小球竟然悬停在了空中。小哀笑了,基德打了一个响指,小球落了下来,被基德接在了手中。

“那么,”小哀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当然可以。”

“哦,为什么你如此强烈的寻找着那样东西?”小哀问。“因为我想要得到啊,”基德笑了一下:“这肯定不是能让你满意的答案吧,那我就多说一句——从我的父亲开始,就在寻觅这样东西。”

“原来如此。”小哀不再说什么,可是看上去眼睛里还有话。基德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还想接着问,我父亲为什么也在寻找啊?”

小哀摇了摇头,基德默默的拿起挂在脖子中的项链,看了看,又放回了远处,也不再开口。

********

“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其中的关键了。”詹姆士朝向贝尔摩德,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划着曲线。

贝尔摩德的眼睛里有光芒:“无法抗拒衰老,所以预先年轻?”

“不错!”詹姆士的声音很轻。

光芒四盛而凌厉:“所以需要先让试验体尝试?”

沉默。詹姆士低着头,迟迟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压抑。屏幕上的朗姆轻轻摇头:“其实这里面没有什么,其实本来也并不是你。”

昂扬直入天际而失去了依托,迷惑:“什么意思,什么是本来不是我?”

“还是我来说吧。”朗姆看着低头不语的詹姆士,轻叹了一声:“你猜的没错,不论怎么实验,都无法抗拒实验体的衰老,如果想要回到过去,只有从人本身的寿命上找办法。那时候Seisyou已经三十多岁了,贸然回到一九四二年,也将是一位古稀老人,所以我必须要找到办法。”

真是不错的办法。迷惑已经被平常心所取代,瞬间的起伏,如水无痕。看着始终默默的詹姆士,她的眼睛很深。

“其实能想到的,不外乎增强人体机能的活力与寿命,大量的医学生化专家与其他方面的专家,受雇为我们作这方面的研究;其中一些人或索性加入了我们的组织。”说着,朗姆的脸上,浮现了一种神采,在回忆过去的事吧:“这不是我的专业,所以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他们,而他们的成果也一项项接踵而来。其中最不可思议的,就是宫野夫妇。”

“宫野厚司?”

朗姆点了点头:“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什么?”话音刚落,一种如同勒丝一般的感觉突然击中贝尔摩德的大脑。应该不是受到攻击,是由内而外的冲击。刚刚平复的神情,仿佛抖动。詹姆士飞快的起身一步,扶住了她,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贝尔摩德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人类的思想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啊?刚才那种感觉,仿佛被束缚的东西要冲破牢笼,却又隔着一层弹性无限的膜,任由徒劳的冲撞;仿佛还伴随着压抑的咆哮……那是什么啊,那是我的记忆吗?原来我还有更深的、深的我以为不记得了的记忆吗?那又是什么束缚了我的记忆呢,科学?自我暗示?一连串的问题,如同伸向深处记忆的手,记忆也在伸手,就要相互握住了。

好像有一声轻灵的脆响,代表顿悟。贝尔摩德转头看向朗姆:“你在诱导我的记忆?!”朗姆点头。“为什么?”贝尔摩德追问。“因为我不希望你带着误会错怪Seisyou,只有你自己想起来,你才会真正放下这二十年的困惑,如果是由我简单的告诉你,虽然也能明白,但误会还是误会,情绪还是情绪。”

詹姆士没有说话,心里很感激朗姆前辈。自从决定由自己的儿子去完成那个当初自己想做的、艰巨到似乎不可能的重任,而从此不再联系之后;对贝尔摩德的心绪就变得那么的微妙,事实上平辈与晚辈的双重心态,带来的眼神与心神的交流,很宁静,很安全。可毕竟隐藏了太多太久的真相,所以那么脆弱,格外害怕一点点的异样,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直到今天,距离真相大白的一刻那么近,近的什么也不敢做,只敢等待。

贝尔摩德长发轻动,她与詹姆士,始终保持那一瞬间他扶住她的姿势,她看着他,笑了,侧对屏幕说:“原来朗姆前辈还是心理学的大师。那么,说到哪儿了?”

“说到了宫野夫妇提交的报告。”朗姆看着眼前紧挨着的两人,说:“在实验中,他们让青蛙变回了蝌蚪。”

贝尔摩德有些难以察觉的抖动,詹姆士轻轻的扶着她。

“他们的实验太神秘了,而且根本不让组织的其他成员参与。对于组织来说这没什么,本来各个小组之间就是相互独立的;可对于本就想要一争长短的同仁来说,彼此在背后暗藏的眼神,自然多了几分敌意…”朗姆笑了一下,接着说:“要成大事,组织里本来就尽是些乖张的人,哈哈。”

“呵呵”詹姆士附和着轻笑了一下。

“青蛙变回蝌蚪,这简直就是为我的假想量身定做的实验啊。试想一下,这只蝌蚪不就可以在时间中回退至少一个寿命周期了吗?我很兴奋的找他们,说了我的设想,并要求加入他们的实验,可他们连我也拒绝了;而且从他们真正明白我的用意那一刻开始,他们似乎一下子烦恼起来,不再有半分成功的喜悦。”

“我明白。”贝尔摩德点点头:“那些科学家们只是在做自己的实验,但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研究,可能并不清楚或一知半解。所以你一下子说出这些,该不会是把他们夫妇吓着了吧。”

“哈哈哈。”朗姆大笑起来:“就一般来说你这个推测已经蛮有道理了,可如果你完全恢复了记忆的话,就会知道其实不是这样。”

詹姆士给了贝尔摩德一个鼓励的眼神,心中微笑:“好个激将法。”

贝尔摩德皱起了眉头,不再说话。朗姆继续:“前面说了,一下子找来这么多科学家是为了在人体机能的活力与寿命上有所突破,为了开拓思路、也是一般的研究方法,我们自然会在多个方面同时深入开发,而宫野夫妇的方向是——诱导细胞活力与寿命的终结。后来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们夫妇终于把实验的经过详细的告诉了我。所谓隔行如隔山,他们已经尽量说的清晰了,可我当年还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有了点头绪。简单来说,就是细胞自死(APOTORCEISE),细胞自死是细胞自动消灭,而被周围的细胞吸收的形式表现出来的一种细胞死灭的现象。例如通过放射线或药物等引起细胞的异常自身死灭、增加过多的细胞分裂、寿命已尽的细胞自死等情况。而他们所开发出来的,正是引发体细胞爆发性自死的药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应该会出现青蛙蝌蚪的变化啊?”贝尔摩德问。

“很不可思议吧。其实这方面的研究世界上有很多人在进行。因为对于医学来说,或许这就是彻底攻克癌症的钥匙。抗癌,就是诱导癌细胞进行自死的药品,可惜目前的技术有一个极大的副作用——同时诱导正常细胞的自死。在宫野的实验中,他发现了更加神秘的东西——作为与癌相关的遗传基因而被报告的一种原癌基因c-myc遗传基因——这种遗传基因促进细胞增殖,因此将这种遗传基因活化后的细胞从增殖要因中除去,就等于诱发了细胞自死。也就是说c-myc促进产生的过程跟细胞自死的过程相逆。生物体内有体细胞分裂的界限,是由DNA中的某种碱基的数量决定的。但是,如果碱基判断应当自身老化死亡的细胞,被c-myc遗传基因进行活化。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细胞自死的基础上,再度被活化的c-myc通过碱基的伸张促进了年轻化的细胞的增殖——因此造成体细胞整体的年轻化。这样的现象,我们一般称之为‘返老还童’。”

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朗姆有一个停顿,似乎是想让贝尔摩德消化一下,旁边一块很大的屏幕上,一字不差的显示着朗姆所有的讲话,可供返查。

詹姆士应该早已明白了一切,不过他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贝尔摩德的心情而变化。

“他们通过药物的成分与药量,成功的控制了细胞自死或返老还童,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烦恼?”贝尔摩德问。

“他们本来是没有烦恼的,如果我不告诉他们我真实的目的。那样他们就制造出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毒药(TOXIN)——APOTOXIN。可是,在最吸引我的‘返老还童’这一点上,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让他们高兴不起来!”

“脑细胞!”逐渐进入气氛的贝尔摩德,仿佛一下子想到且脱口而出。

“不错。虽然直到现在,科学还没有彻底解释出人脑思考的真正机理,不过实验证明,脑细胞的年轻化几乎等同于脑细胞的彻底、不可逆的摧毁。换句话说,那只参与实验的青蛙变成了一条可怜的‘白痴蝌蚪’。所以,如果想用这个方法来解决时间流逝的困局,那么显然一个白痴回到过去是毫无用处的。”

说这些的时候朗姆很平静,毕竟这个问题后来还是解决了;可对于记忆尚未完全恢复的贝尔摩德,实在是有些心惊;不过她很快想到了刚才的报告……没有任何异常可以证实是由那种药物引起的,于是也很快平静下来。

“我现在说的,都是早已发生过的事,所以,一切都已经没有关系了,呵呵。 ” 朗姆轻轻的点着头,停顿了一下:“宫野很快提出了方案,寻找能够使药物局部失效的方法,事先作用于大脑;或直接依靠大脑中特有的物质生效。随后宫野厚司就一头扑进了实验室。而他夫人,也就是艾莲娜·宫野,则出发去了南美洲。”

“南美洲?”知道朗姆此时所说的,一定是与整件事最紧要关联的部分,不过贝尔摩德还是轻轻的反问了下。

“有点疑惑?当时我也是。”朗姆接着着说: “后来我听宫野先生说,艾莲娜从事人类脑细胞研究多年,早就知道在亚马逊丛林中有一个原始部落,在那儿的住民身上,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他们的大脑,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停滞。所谓停滞,就是在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里,大脑无法思考、无法回忆、也无法记忆新的东西……总之就是仿佛停顿在了某一时刻。这个部落奇怪的现象在1895年由英国探险家克拉克.特里斯发现。特里斯在那儿住了二十年,终于亲身体会了一次神秘的大脑停滞……这一切,全都记述在他的旅行日记中。”

“啊~”仿佛身边漂浮着星星点点细小的光芒,轻轻的散开,又重新凝聚。这感觉并非来自什么是神秘的部落,而是之前一个名字所带来的后劲。贝尔摩德晃动着自己的思维,“艾莲娜·宫野”,这个名字好像能带给自己好多信息。

我好像抢走了那个女人的什么?不,我好像正在抢那个女人的什么?!那种奇怪的黑色光芒,那是什么?

朗姆停下了讲述,任由她思绪翻飞。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贝尔摩德很快觉察了异样,一抬眼睛,朗姆与詹姆士都看着她。

“没什么,”贝尔摩德微笑:“本来以为刚刚说的那种现象有点像失去记忆,不过再一想根本不一样。失去记忆的人,在失忆的时候,虽然之前是一片空白,但是这并不影响接受新的东西。看来确实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呢!那么,有人相信特里斯先生的日记吗?”

“嗯,几乎没有人相信特里斯的话;也有极少数相信他的人,则孜孜的继续着这件事的考察——后来的一百年间,陆续有一些探险队进入那个的地带。不过,似乎当地人的大脑停滞还时有发生;而外来人员中,好像再也没有重现过这中症状了。于是有学者认为,这是由于饮食结构造成的精神方面的病症,这种说法得到了比较多的认可。这种奇怪的现象,也就渐渐失去了神秘的外衣。”朗姆换了个语气,说:“当然,艾莲娜是反对这种解释的,据说当年二十出头的她,就曾在那个部落生活三年。”

“喔!”用轻扬的语调赞叹了一声:“那旧地重游一定有新的发现吧。” 大脑的停滞与APOTOXIN的功效,很容易就能联系起来,贝尔摩德轻眯双目,想着什么。

“不错,那次她去了一年左右,带回来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我们问她那是什么,她微笑着说:‘是潘多拉!’。”

很配合的,一旁的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古朴的花纹,美丽的古代女人头像,显得那么特别。

“命运之石潘多拉?!”如果此时贝尔摩德能看见自己的眼睛,一定会吃惊的。眼睑紧绷,睫毛不住的翻动;仿佛眼神在流动,渐渐形成淡淡的漩涡,吞噬着周围的一切,让人不由自主的随着光芒,飞入深邃的美瞳;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心灵游走在回忆与压抑的边缘;乌云密布,闪电此起彼伏;不知有风无风,只觉得逼人的气势;扩张,不断的扩张;无法压抑的雪白的强光,一瞬间仿佛填充了全部空间,仿佛就是一切;时间微笑着看着空间;光线与光线交汇,无中生有一般,交汇处出现了摇晃着的道道黑影;雪白越来越暗,黑影渐渐清晰,实验室里一样样装置、设备,面前的男人,以及屏幕上的朗姆……等平静下来的时候,很多东西一点一点爬上心头。

贝尔摩德轻轻后退了一步,从容淡定。

“你回忆起来了吗?”詹姆士问。“是的,从我参与的那一刻开始,我都知道了。”贝尔摩德回答。

“你参与之前的事,朗姆先生也已经说的差不多了。”詹姆士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往事就像在眼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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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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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莲娜从南美回来之后,很快宫野就解决了关于脑细胞变化的问题。经过数次模拟实验与动物实验,以及初步的真人实验后,可以确认,已经找到了一个可行的方法,在返老还童的时候,大脑不发生任何变化。可是,之前的真人实验,由于考虑到参与人员的安全以及保密,和以前的时间回退相类似的,返老还童的时间段总是很短。所以朗姆与宫野一致认为,在詹姆士正式使用之前,必须进行一次长时间人体年轻的试验。

“十年!”这是宫野要求的,最后一次实验的年限。“为什么?”当时的詹姆士问。

“因为药的剂量有一个最佳比例,所以,长时间的效果必须以十年为单位。十年以后,如果没有问题,可以让您年轻四十岁,这样,回到那一年的您,将是五十八岁,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宫野停顿了一下:“不过,如果你们的设想是错误的,那……”

“我相信朗姆先生,并不是相信他绝对正确,而是相信他所努力的,是最大的可能!”“谢谢。”当时朗姆也在场。

不过后来在人选问题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十年的身体变化,不像之前的几天或几个月,是不可能再瞒着参与人员的。可是,詹姆士不愿意更多的人知道秘密。最核心的、知道一切的人员只有:詹姆士、朗姆、宫野厚司、艾莲娜。

艾莲娜上前一步,笑着说:“看来只有我了。”她看了看大家,最后目光长久的停留在了丈夫的身上:“什么时候进行?”

“还需要准备一下,大约半个月吧。”宫野厚司避开了妻子的目光,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两个孩子交给你了,”艾莲娜的睫毛在抖:“姐姐应该已经会自己照顾自己了,妹妹还不会走路,要您多费心了。”

“不不不,气氛不应该是这样的。”朗姆挥动着手臂:“你年轻了十岁,稍许掩饰一下,孩子们、其他人都不会发觉。其余一切照旧。”詹姆士也点着头:“脑组织专家,心理学家,身手又那么好,又恢复了十年的青春,我还要你帮我更多的忙呢。”

“我明白。”艾莲娜轻声的说。

********

二十年前的一次,像往常一样执行任务,又和往常有点不一样。

一直以来,如果是除掉对组织不利的人,总是格杀勿论、活口不留。可是这一次,包括我在内组织三大杀手的密令,在要求除掉三名调查组织的FBI探员同时,竟然特别注明留下探员年幼的孩子。很奇怪,很意外,不过既然是组织的密令,自然要一丝不苟的执行。

我得到的信封,里面的名字是:Staring·Saintemillion

这次任务似乎对首领很重要。可不幸的是,当时三大杀手中最年长的泡特【Port,葡萄牙的国酒,泡特酒为著名的甜葡萄酒,发酵过程中加入酒精,使其酒度提高到15-20度,同时保留了相当高的糖度,是一种强化的葡萄酒。】竟然没能完成任务,死在了FBI的手中。

那不是泡特的实力,但那像泡特的作风;我甚至有个错觉,泡特就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

我的任务自然完成的很轻松。干掉了FBI,烧掉了整幢房子,放过了那个小女孩。呵呵,她应该会一辈子记得那个夜晚与那句话吧。

可是回组织复命的时候,我很不开心。因为听说了泡特的死。还有,第三名FBI被斯道特【斯道特,Stout,黑啤,黑啤酒起源于200多年前的爱尔兰,成名在德国的慕尼黑。酿造黑啤酒主要原料除使用一般的淡色麦芽外,还要加入一定量的黑色麦芽和焦香麦芽,因而酒液有浓郁的麦芽焦香味;斯道特,组织三大杀手之一。】成功的干掉了,也有一个小男孩幸免。可是我感觉,首领似乎更关心那个小男孩的情况,加上与首领父亲同辈的泡特的死也更令人关注,我这么漂亮的完成了任务,竟然只换来了首领的一声“嗯”!

那天晚上,我在组织的酒吧,点了一杯我自己。远处的角落,也有一个郁郁的女人。哦,是艾莲娜·宫野,组织的心理学家。

拿着酒杯走过去:“嗨,心理学家也会不开心吗?”

艾莲娜一抬头:“呵,贝尔摩德,听说你的任务完成的很漂亮,怎么也一个人喝酒啊?”“泡特死了,我的好多本领都是他教的。”我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点闪烁。

“我也很难过。” 艾莲娜举起了酒杯:“为了泡特!”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我不再说话,艾莲娜却轻轻笑了起来:“你忘了我是心理学家了吗?泡特死了,你很难过;可是这只占你来喝酒原因的一小部分吧。”

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迷离的灯光,迷离的酒光,呵,看来掩饰自己的能力还需要锤炼,不过眼前的人说话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对不起,我无心的。”艾莲娜抱赦地一笑:“自己也有点不对劲,在胡言乱语了。”

有点好奇,也有点报复似的想知道,我问:“不会吧,你怎么了?”

“认识我丈夫吧?”艾莲娜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宫野先生,组织的大科学家。”

“科学家眼里,只有科学吧。”艾莲娜轻轻叹了声气:“明天,我丈夫要在我身上做一个医学实验。”“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做实验品!”手中的杯子一荡,翻起一朵酒花:“难以置信,随便出去找个人不就行了?”

艾莲娜摇了摇头:“为了首领……”忽然她停住了口。

为了首领!我默念着这半句话,不知怎么,心里很别扭。

“对不起,不应该说这么多的。”艾莲娜匆匆起身,最后留下一句“请你忘了我所说的吧”,就走了出去。

背影远去,一点也不在乎身后我的眼睛闪烁不定。

总觉的这次的任务很诡异,好像只不过是一个幌子,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其实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好像对于首领来说我做的再好也无济于事……等等,那泡特呢?他的死也是这样吗?为了首领他自愿死去!?心里有一丝凉意,到底是怎么回事?艾莲娜走前那半句“为了首领……”突然在耳边响起,甘心做实验品吗,有未知的危险也只是来喝一杯酒吗?

难道最近首领有什么重大决策吗?可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泡特死了,我现在应该是组织数一数二的高手了吧,难道还只是仅仅执行任务的工具吗?眉轻锁,眼清晰,杯中酒一饮而尽,穿越喉头的一刹那,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在这幢大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我迅速的起身追了出去,很幸运,在艾莲娜回到房间之前追上了她。接下来就简单了,虽然她的身手也不错,不过我是有备对无备,只用了半秒钟,就得手了。扶着陷入昏迷的她,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放下在沙发上,取出可以昏睡24小时的麻醉药,托起她的头,轻轻的灌下。明天这个时候,你醒来,会发现一切都已成定局了。直起身,看着昏睡的艾莲娜,我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得意还是苦恼,竟然要用这样的方法吗,轻轻的叹了一声,不过还是要继续的。

眼睛的颜色,早已不是难题;说话的声音,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发色相近,只需要稍稍的修剪一下;塑胶部分的制作会花一些时间,不过应该来得及;最最关键的,应该还是神态的模仿吧。
简单筹划了一下,我就坐到了镜子前,打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也越来越像她。呵呵,这还是第一次化妆成组织里的人吧,我能瞒过包括她丈夫在内的自己人吗?如果是这样一个实验,宫野应该已经做好完全的准备了吧,那么其实我应该不需要说些什么,安心跟着安排好的步骤进行就好。

是个什么样的实验呢?一边弄,一边思索着。为了首领,那一定是对首领、对组织都关系重大的吧;为什么必须让自己的妻子来进行,而不可以随便寻找一个实验体呢?想到了种种假设,不过最可能的,或许是为了保密吧。一想到这一点,心儿就隐隐作酸;为什么是她,难道就因为是宫野的妻子吗?首领,我也为你做了这么多,连知道的权利也没有吗?在沙滩上奔跑,会留下一串串脚印;可再多的脚印,也会被海浪冲刷的了无痕迹~首领啊,难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沙滩上的脚印,是没法留下来的吗?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或许是亦师亦友的泡特死了,乱了的心神对我一直影响着,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影响着吧,才会这样奇怪的执着于其他——

几个小时之后,看着镜子里俨然就是艾莲娜的我,不禁赞叹了自己一下。有点点累,休息了二十分钟。

随后,我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话,放在了她的面前。然后,开始换衣服;同时取下艾莲娜身上的饰物;调对好各自的证件……

再最后检查了一下,做了个深呼吸,打开门,走了出去。

********

有点说不出的奇怪,眼神也总是在逃避。

宫野厚司看着自己的妻子,有些担心。想提出推迟试验,自己却轻轻的摇了摇头:都准备好了,再推迟又要重新准备一遍;再说,推迟又能推迟到什么时候呢?所以,还是立刻进行吧。宫野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郑重的打开,里面整齐的放着一排药丸。“待会,你取一粒吃下去就可以了。”宫野说完,把盒子放回了原处。

贝尔摩德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的在实验室里踱着步。虽然是组织的禁地,倒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四下打量,只是一些寻常的检测仪器等待运作,似乎并没有什么庞大或复杂的实验将要进行的样子。怎么,艾莲娜所说的试验,就是吃下宫野拿出的药丸吗?额上似乎有些汗珠,赶紧不易察觉的处理了一下。稍稍轻率了些啊,完全不知内情,就这么做了。贝尔摩德有些迟疑:怎么办,要继续吗?

奇怪的感觉愈来愈明显,必需要问一下了:“怎么,不舒服吗?如果身体有问题的话……”宫野的话没说完,因为自己的妻子偏过头去摆了摆手,从来没见过的小动作啊?快步走过去,轻轻搂住了妻子,没有熟悉的感觉,却在指尖触到细微的颤抖。

贝尔摩德轻轻一挣,后退了一步,侧过脸,垂下眼睛,低声说:“我没事。快进行吧,你不是还等着看反应吗?”含糊其词的试探,却正好击中了宫野,到底是关心则乱,便接受了妻子稍有怪异的举动。虽说自己可以保证实验的安全,但既然是实验,就会有无法掌控的未知变化,即使这可能性再小——没发生,就是百分之零;发生了,就是百分之百!明白后果,又怎么能做到如以往实验时那样的镇定呢?可是,组织又必须要这个实验;而且,所有的设备、所有的步骤、所有的数字,都已经那么精确,确实应该不会有事的!看着眼前的妻子,宫野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更不能把犹豫带给她。点了点头,目光镇定起来,如旭日东升,感染万物:“都安排好了,吃下药丸后,就立刻测试你身体的各项指标。不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放心吧,郎姆说的对,没有危险,只会更好……”

原来如此。哼哼,隆重的实验,那肯定不会是毒药这么简单的东西;立刻测试身体指标,那就是肯定会有变化发生咯;宫野的那种忧虑不是装出来的,看来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但后来的那眼神,如果不是来自内心,也不会有那么强的感染力吧……贝尔摩德莞尔一笑:是改变身体指标的药吗?那肯定不会是变弱,而是变强吧。

一股略带草率的意气,而此刻用来判断的时间又是如此的短,如果不是首领、郎姆、宫野、艾莲娜之间如此匪夷所思的连环试验,贝尔摩德所分析出来的,一定已经最接近事实了吧。可惜这时的贝儿,离组织的核心还是那么的远。

错误的判断,引发了下一步错误的行动。

贝尔摩德向宫野厚司也点了点头,右手伸向了盛药的盒子。心念之间,借助手掌的遮挡,她捻起了两粒药丸。

两粒药丸,二十年!

贝尔摩德的记忆,从一片黑暗后重新开始。她没有听见宫野厚司惊恐的喊声——

“这不是艾莲娜!”

********

即便是恢复了全部记忆的贝尔摩德,这里仍然是一片空白。

吃下药丸,到作为一个七岁的小女孩醒过来,之间似乎有一段蛮长的黑暗,似乎先前的记忆就是封存在了这段黑暗里。虽然现在已经唤醒了往事,但这段黑暗依旧存在。

詹姆士轻轻摇了摇头,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讲述。贝尔摩德的表情似乎被冰封一般,停滞不动。数时间后,那段黑暗里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再是秘密。詹姆士的声音在贝尔摩德周围盘旋,冰一层层的剥落,冰的后面还是冰,就让冰把思想也冻住吧,因为实在不想面对这难以置信的往事。

由于药力对身体的冲击力,贝尔摩德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随着身体的变小,所有的化妆与打扮纷纷掉落,即便是一个小孩,宫野与随后赶到的詹姆士、朗姆仍然认出了眼前的女孩——贝尔摩德。一下子完全不知所措的宫野,在朗姆的提醒下,先匆匆往贝尔摩德身上固定好了原先准备测试艾莲娜各项生理指标的仪器,然后一行三人先赶回了宫野夫妇自己的房间,没人。又急忙来到了贝尔摩德的房间,锁着,不过詹姆士很快就打开了门。

在三人面前的,是已经停止了呼吸的艾莲娜,与贝尔摩德写的纸条。

“是她干的!”宫野悲愤的吼着,怒火直指贝尔摩德。

詹姆士拉住了激动的宫野,朗姆很快的初步检查了一下床上的艾莲娜。“贝尔摩德应该以为艾莲娜会自己醒来的。”朗姆仔细的看着那张纸条说:“或许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宫野无法接受。詹姆士也同样迷惑。

他们很快将艾莲娜运回了实验室,贝尔摩德还没有醒来。经过详细的检查,宫野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贝尔摩德用的确实是麻醉药,从用量上看,受过训练的人基本应该在十几个小时左右逐渐醒来。“这是为什么?”宫野喃喃的说。

“酒精!”朗姆说:“或许是过量酒精引发的麻醉药中毒……”

宫野耳中朗姆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尸检报告一出来他就明白了妻子真正的死因,只是在等别人说出来罢了。过量酒精激发麻醉药中毒——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在多数人身上,酒精对中枢神经初为兴奋作用,之后为抑制作用。由于大脑各部位受抑制不同,初期出现兴奋症状,后期则出现抑制症状,如嗜睡等。而抑制性麻醉药同样对大脑有抑制作用,所以酒后使用麻醉药,产生双重抑制作用,使反应加剧,严重迟钝、昏睡,甚至昏迷不醒,同时呼吸及循环中枢也会受到抑制,出现呼吸变慢、血压下降、休克甚至呼吸停止而死亡。

詹姆士和朗姆悄悄的退出了实验室,留下宫野独自一人。给他留点空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吧。

宫野的眼睛茫然的直视前方。静静的躺着却永远无法醒来的妻子艾莲娜,与静静的躺着应该很快会醒来的小女孩贝尔摩德,都在他的视野里。良久。

忽然,宫野快步来到一个架子边,拿起了一个有点像钢铁手套的装置,戴在了右手臂上。随后他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个盒子。

小贝尔摩德的手指轻轻的弯了一下,睫毛也抖动起来。

宫野快步来到小贝尔摩德身旁。左手拿着盒子,拇指挑开盒盖;右手向盒里一伸,将盒子里的东西扣在了装置的顶端,随后平伸在了小贝尔摩德的脸上。

就在这时,小贝尔摩德醒了,她不自觉的一侧脑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最先出现在眼前的,是模糊的景象,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盒子;渐渐的清晰起来,古朴的花纹,美丽的古代女人头像。

一闪而过,一颗闪烁着黑色光芒的宝石,占据了她的视线。

********

“我知道你的目标决不是这块石头。”

灰原哀忽然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便携电筒的光芒照在上面,也掩盖不住那黑色光芒的华贵气质。小哀轻轻转动着电筒,黑色的光芒也随之流动,迷离的线条,变幻的光点,那种魔幻的气质,仿佛令人心甘情愿的投身其中。

基德看着小哀手中的黑色宝石,似乎并无太大反应的说:“原来你已经找到了,什么时候?”

“你的想象力不会这么贫乏吧。”小哀手腕一翻,掌心向上,单手平伸,宝石托到了基德的面前:“这就是我答应你的东西。”

“呵,明白了。”基德并没有试图去拿宝石,而是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怪不得你来找我的时候,散发着那种十成把握才有的气质。看来,你有随时给我看‘潘多拉’的能力,从而实现你的承诺。也就是说,宝石至始至终,都在你的手上。”

小哀缓缓的缩回手,笑了一下,算是默认了。

“唉,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实验室的,可你又这么早拿出了‘潘多拉’;如果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怎么肯定我会继续帮你呢?”基德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搓着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虽然和柯南的通话中断,可是我仍然相信我们就快出去了。不过现在看来,要想实现原计划的难度肯定有所上升,所以我需要你更大的帮助。”小哀重新将宝石放回贴身的口袋:“现在,我想我已经能肯定你的真实目的了。”

基德沉默了几秒钟,缓缓的说:“你是怎么肯定的?”

“十年前,我还是少女的时候……”小哀撇了撇嘴,这话还真有点别扭。

“十年前,有人在找这块石头,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没有人知道其实在我手里,组织也不知道,所以外面能找到的线索最后都归于一个地方——组织的中央实验室。”小哀伸手指了指上面:“怪盗基德也相信自己找到的线索,所以……”

基德手一扬,阻止了小哀的话:“好吧,我们都开诚布公。我确实是来找我父亲的,那么,你怎么能够肯定?!”

“他在那里,我亲眼见过的。”小哀说:“我不能保证他还活着,但我能保证他是活的。”

基德咬了咬牙:“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的话?”

“他能活动,但控制他的,应该不是他自己的思想。”小哀摊了摊手:“已经有我的猜测在里面,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父亲,关系到了自己的父亲,一直以来从容淡定,微笑面对一切的基德,也会有这么复杂表情的时候吗?十年前父亲忽然失踪,自己有能力侦察之后的全部努力,与眼前这女孩几句轻描淡写的话语相比,我好像等于什么也没做!看来,几天前她语焉不详的时候,相信她是对的,那么,继续吧。虽然思绪有点乱,但对周围变化敏感反应的本能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忽然轻轻的蹲下,仿佛在感应着什么。小哀在一旁看着,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或许,是想减少一点点干扰吧。

基德一扬眉毛,微笑回到了脸上。伴随着微笑的,是一阵低沉的重金属摩擦般的轰鸣声,几个小时之前同样的,熟悉的声音。门的方向,黑暗之中一道笔直的亮线,带着朦胧光晕,渐渐变粗。

基德与小哀都顺手挡在了面前,以减少那对眼睛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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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向上,一人向下。狭路相逢,交错而过。

金色长发男子稍稍侧身,向下的人缓缓走过。转角楼梯,很快就看不见了。

伏特加问:“她去哪儿?”琴酒的眼睛仿佛从刘海中浮起:“有点怪啊!”像是回答,又不像。打了个手势,继续向楼上的实验室走去,伏特加紧紧的跟着。

擦身而过的,当然是贝尔摩德。脸上没有表情,因为太多的往事笼罩,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才对。

首领已经说完了一切,包括自己吃下药物之后的事。那个钢铁手套一样的东西,是一种发光装置,发射出的光线透过潘多拉宝石,照在贝尔摩德的眼睛里,贝尔再次陷入了昏迷。这些也是首领与郎姆事后重看监控录像才了解的,实验室为了安全,早就遍布了很多探头。再次醒来之后,似乎忘记了一切,身边只有首领。迷惘的女孩,将首领视作了唯一的依靠,而首领,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渐渐的两人之间多了一些默契,贝尔摩德也一天天的再次长大。

当时匆匆离去的宫野,则最后见了一次自己的两个女儿。不久以后,在附近的河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宫野夫妇死后,一切似乎成迷。不过,聪明的郎姆还是凭借各种痕迹,作出了一些推断。那块名曰潘多拉的宝石,应该来自南美那个神秘的部落。它为什么有这样神奇的功效,恐怕已没人知道。但是宫野夫妇通过研究还是有所发现:用不同波长的光线照射宝石,透射出的光芒似乎有不同的作用。当然,这些不同作用,全都对应人脑。比如那个南美部落一直以来的奇怪现象;比如经过照射的Apotoxin解决了之前困扰大家的问题;再比如宫野最后对贝尔摩德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多细节都无法在死去的人那里得到证实,但是,大体应该就是这样。

“宫野出去时,带走了潘多拉。但是后来在他身上以及周围没有发现。” 郎姆看着轻轻摇着头的贝尔摩德说:“当时制作了很多Apotoxin药物,但是确认经过潘多拉照射的,目前仅剩9粒。”

“于是,大量未经照射的药物就成了组织备用的毒药吗?”贝尔摩德问,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至少还有两粒被照射过的,有两个人服用了。

首领点了点头。贝尔摩德缓缓的踱着步,心有点乱,艾琏娜、雪莉、小雪莉…的脸,仿佛在眼前晃动。无论如何,欠了一条命给她们,或许……

“你怎么了?”首领问。“没什么,心里乱糟糟的。”贝尔摩德笑了一下,接着说:“那现在呢,把一切都告诉我后,你们准备怎么办?”

“时间已经不多了,从FBI和日本警方出动的阵仗来看,今天或许就是组织的最后一日。”首领有些伤感:“待会琴酒来了以后,我会把最高指挥权交给他,大家化整为零,不必再为组织着想。因为组织的使命,到今天也就结束了。”

郎姆也坚定的点着头。

贝尔摩德双眼微微的用力:“结束了?什么意思~”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首领的脸上有笑意:“交待完琴酒后,我就会吃药,然后变回孩子,进入郎姆先生的时间粒子加速器。无论我会怎么样,我都心满意足了。”

“完成了这一切操作后,我也会关闭自己。”屏幕上的郎姆插话。

首领接着说:“贝尔,之后你将成为唯一知道全部秘密的人。我相信这幢楼是困不住你的。嗯,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帮我夺回一样东西!”

“什么?”

“就是密室里那本蓝色的本子。”呵,首领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过总还是有点挂心,那也是父亲的东西啊。如果你能得到,就由你处理吧。”

贝尔摩德一边答应着,一边转身向门口走去。借着转身长发荡起的掩饰,首领与郎姆都没有发现她那一瞬间表情的变化。刚刚已经有了一点点放出雪莉的念头,如果要尝试拿到蓝本子,打开密室就是必须的吧。

“那我先下去了。”贝尔摩德推门而出。在往首领办公室的路上,与琴酒、伏特加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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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机关很容易,可带来的后果却要先想一想。

首领并不清楚密室里面的人是谁,让贝尔摩德夺回东西,前提一定是解决那两个。可贝尔摩德知道那个女孩是谁,知道她们曾有相同的经历、知道了她的身世后,她想让她活下来。可是,雪莉与基德秘密潜入,一定有不同于警察的目的吧,那究竟是什么呢?还有那个小酷侦探,一定早在大楼里的吧,哼!

敌在暗我在明;敌在明我在暗;敌在明我在明;敌在暗我在暗……呵呵,贝尔摩德微微一笑,扳下了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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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到震动了吗?”服部平次低声的问着柯南。

“嗯~”柯南点了点头:“我想,或许楼下的机关已经打开了。”“你是指刚刚进去的女人打开了机关?”因为贝尔摩德忽然出现而急忙扭身隐藏在转角黑暗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那扇门的方向看去,不过似乎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

“贝尔摩德。”柯南想起了直面对决的惨胜与小负:“组织高层的三巨头之一,或许这是组织准备反攻的信号吧。”

“别管这么多了,这边好像没什么动静,要不你先下去看看哀和基德的情况,我在这儿盯着!”平次不由分说,指了指楼下的方向,示意柯南快去。

柯南看了看平次的眼睛,果断坚毅,呵,好吧,那就分头行动了。两人点了点头,相互的关怀就包含在了这简单的动作中。

柯南轻轻向楼梯跑去,调低了通讯仪的音量:“喂喂,你们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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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大人,我来了。”琴酒独自走进了中央实验室;伏特加在门外等着,作警戒状。

“外面情况如何?”詹姆士问。

“我们在八楼组织了牢固的防御,基安蒂负伤不过还能坚持,她与科恩都在八楼,负责前线指挥,应该没什么问题。”“那楼顶呢?”“也已经占据了炮位,应该不用担心来自上面进攻。”说完,琴酒斜着眼睛,望向屏幕上的郎姆,大声的发问:“嗨,你的发明怎么这么不可靠啊?是不是在机器里待久了,跟不上时代了啊!”

“琴酒!注意礼貌。”首领有点不高兴:“郎姆是前辈”。

“是我的责任,”郎姆没有推脱:“这套通讯方式在技术上并不尖端,本来想利用他们的一个盲点,没想到这么快就失策了。”“哼~这样的话,我看很难重新占领六楼与七楼了。”琴酒咬了咬牙:“首领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指示?是不是……”

詹姆士一摆手,阻止了琴酒的话。“还没必要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你告诉我,现在大楼里一共有多少我们的人?”“八楼十五个、会议室七个、楼顶四个、门外一个,再算上我、她,还有首领,一共三十人。”说着琴酒嘴一歪,应该是笑了一下:“前辈,你就不算了呵,连带着那东西也不算了,哼哼。”

詹姆士摇了摇头,郎姆哈哈大笑:“说的没错,不算就不算。”

“不过…”琴酒说:“如果要突围的话,会议室有三个是文人;八楼有三个伤了,能独立战斗还有二十四个,包括首领您。”

“嗯。”詹姆士点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铅笔粗细的钢棒,上面有标志性的花纹。琴酒见了,微微一颤。

“这是组织的最高信物,以后你就是组织的最高首领了。”詹姆士单手伸出,示意琴酒来接。琴酒单膝跪地,身体前倾,长发如披风一般铺在全身。“我的最后一个命令…”詹姆士顿了一下:“你带领兄弟们,尽量的突围。原来的组织,到今天为止就结束了;如果你们突围后继续活动,改个名吧。还有,我和郎姆将留在这里,她你也不用管了。”

琴酒双手接过钢棒,眼睑轻合:“就这样?”

“就这样。突围后,你来领导组织的成员,但是那已经是另一个组织了,你明白吗?”

“明白了。”琴酒不再说话,起身,转身,离去。

詹姆士转向郎姆:“那么,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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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的琴酒,向守在门外的伏特加,亮了一下钢棒。

伏特加的眼中有惊喜:“大哥?!哦,不,应该是首领大人,您怎么……”“先别废话了,突围了再说,走,马上去会议室。”琴酒打着简洁的手势,二人飞快的向十八楼跑去。

中央会议室,当琴酒出现的时候,本来,他就已经是在场的最高身份;钢棒,只是让那些中层更清楚的明白了今后的依靠。

老家伙根本就没想过突围,哼,已经浪费了最好的时机。靠眼前这些人,有点难度,但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刚才那女人的眼神……琴酒飞快的组合着脑海中的信息,分析着可能的疑点,判断着突围的方案,中央会议室的门外,忽然一阵嘈杂。

琴酒脸色一变,因为已经听出了来的是什么人。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吃惊。

门开了,科恩搀着基安蒂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留在八楼的全部弟兄。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都上来了?”性急的伏特加先开口了。科恩抬起头,看着琴酒,琴酒脸色阴沉,低声说:“同问。”

科恩眼中带着迷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四处张望:“她不在这儿吗?”“谁?”伏特加问。“贝尔摩德。”基安蒂抬起头,朝向琴酒:“是她去八楼下的命令,要我们立刻撤回中央会议室,等候下一步指示。”

“哦?”伏特加觉得很奇怪,他想不明白,贝尔摩德为什么要这样做;已经习惯了,遇到需要动脑子的时候,就望向琴酒大哥;一个接一个的,全屋子的人都看向琴酒——他们的新首领。

被众人所注视,像是有一种奇怪的压力,于是凝神静气,闪回到刚才与那个女人擦肩而过的时刻,回忆着那一瞬间贝尔摩德的表情与眼神……感觉到了,像脚边有无数的藤蔓破空而出,顺着脚趾、脚面、小腿…缠绕直上,瞬间就湮没了全身,可是并不停止,继续向空间中弥漫,直到不再有一点空隙。轻轻一挣脑袋,长发摇动,是了,压力来自脚下,楼宇间也似乎有奇怪的气流在回旋,旁人都木木的没有任何感觉,琴酒嘴角微微上扬,或许这就是被称为直感的能力吧。

不能再耽误了,那个女人,难道你真的想这样吗?

紧握双拳,仿佛手中的钢棒也要被扭曲,大喊一声:“快,全员立刻去楼顶!”

琴酒一马当先,在场所有的人按原来所处的位置迅速列成队形,鱼贯而出。

********

基德与小哀奔跑在长廊中,黑暗中长时间的静坐似乎并没有影响两人的活动能力。

耳机中传来了柯南的呼声:“喂喂,你们情况如何?”

小哀正要回答,忽然看到前面一扇门中,有人向他招手——精确一点说,距离她约有七八步远的一扇门开着,伸出一只手,在向她轻轻挥动着作着‘过来’的示意。基德显然也看见了,他随即向小哀看去,小哀正好也扭过脸来,给了他一个征询的眼神。

两人同步的点了点头,后来小哀说:看到那只手时,第一反应是熟悉的恐惧,可是那感觉随后就被更多的东西驱散了。

小哀关掉了通讯仪,两人来到那扇门前,慢慢走了进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雪莉!”

房间里是贝尔摩德,斜靠在墙壁上,看了看进来的两人,眼神又重新游离起来。小哀微微抬起头,似乎被这种迷离所感染,眼神也飘忽起来。

“是你招呼我们进来的吧,有何贵干?”基德见小哀不急于开口,前跨一步,抢先问话了。

贝尔摩德没有理他,就那么慢慢的走到小哀的身旁,慢慢的蹲下,抬起双手,像要抚摸小哀,却有始终隔着十几公分的距离,双手沿着小哀身体的轮廓缓缓的移动。

“你是来找解药的吧。”贝尔摩德突然开口。

小哀忽然从贝尔摩德身上体会到一种亲切感,一种只有同类之间才会有的默契,她很快点了点头。

“去吧。”贝尔摩德直起身,往自己的后兜中摸索着什么。

基德转身要走,小哀轻轻拉住了他:“等等。”基德扬了扬眉毛,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为什么小哀要他等等了。贝尔摩德从后兜中拿出了一张卡片,递给了小哀:“边门的位置,你是知道的。十五分钟后,会有你所需要的时机,用这张卡片和你自己的资料就能进入。”

“谢谢。”小哀接过了卡片,问:“为什么帮助我们?”

“呵。”贝尔摩德抬手指了指基德身侧的一个口袋:“等价交换!”

基德眯了眯眼睛,伸手重口袋里拿出了那本蓝色的本子:“这个?”贝尔摩德点了点头。小哀把视线转向别处,表示任由基德决定。本来就是意外所得,似乎和此行的目的没有必然联系,再说基本上也都记在了脑子里,基德与小哀的想法是一致的。“你说等价交换,可是我并没有得到什么啊?”基德眨了眨眼,眼神:别急,我会给你的,不过,也请你告诉我些什么吧。

“好吧。”贝尔摩德抬头想了一下,说:“我想我也知道你来的目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祝福——你会有收获的。”

看来这回终于来对了,缓缓的伸出手,让她接过手中的本子。基德有点激动,他没有觉察出,接过本子的手也激动的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我们去了。”小哀转身向门,低声说:“还会再见吗?”

“天知道。”说着贝尔摩德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十七楼第四个拐弯立柱那里有个少年,应该是你们的人,去看看吧。还有那位小哥,让他别总想着要一探究竟,应该多学学你俩。”

“呵呵。”小哀与基德相视一笑,快步出了门。

贝尔摩德也立刻出了门,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

“柯南。”小哀打开了通信仪:“我们在十七楼最左侧的楼梯附近汇合,平次可能遇到了麻烦。”“平次?他怎么了。我刚刚才和他分开啊,他应该在二十楼。”“到了就知道了,快。”

“情况如何?”柯南见到小哀后,脱口而出。“一切正常。”小爱微笑。

他们很快找到了晕倒在一边的平次,基德拿出一支东西,打开在平次鼻子下面挥了挥。咳咳,平次咳了两声,渐渐的醒了过来。

“怎么了?”平次眼中的一切由模糊渐渐的清晰,突然一个激灵:“想起来了,柯南刚走,那女人就出门向相反的方走走去,我来不及联络就跟了上去,到这里时突然失去了她的踪迹,然后就挨了一下。”小哀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那没什么,毕竟在人家的地盘。”平次有点脸红:“接下来怎么办?”

“按原计划进行,我和基德去实验室。你们就在大楼里随便逛逛吧。”说着小哀拉起基德就走。

柯南的眼镜上腾起蓝色的光雾,没错,说好了这件事由小哀去处理的,可是现在警方与组织交战了这么久,情况已经变化了啊,一切按原计划还能成功吗?我的初衷,还要坚持吗?就在那一瞬间,小哀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平静但也很坚定。

好吧,按原计划,光雾褪去,不过,柯南快速的问了一句:“时间?”

“半小时吧。”小哀的声音从回廊中传来,她和基德已经跑远了。

********

摇晃,翻腾。

低沉的雷声仿佛由远及近,又仿佛由近及远。

光滑的外墙上,忽然生出一道可怕的裂纹。不止一道,是一道接一道。交叉的裂纹间,凸现的水泥块失去了依托,缓缓的倾斜,剥落,如同电影慢镜头一样,直坠地面,砸地生风,伴随巨响。窗户们受到了积压,玻璃难以承担这种扭力,啪啪响后,开始一点点粉碎,从一扇窗户传染到另一扇窗户,如下雪,如天女散花,在大楼周围落下。二楼、三楼高度的一些附着物、广告牌、霓虹灯,早就如约好般,一个一个的脱落,砸向地面。

这可怕的景象,并没有扩展到整幢大楼,而是很有纪律的只在十楼以下发生。

烟尘,如腾空入海的蛟龙一般飞起,包围了大楼。

坍塌还在继续,大块的混凝土从原来的地方掉落,露出墙体里的钢板;旋即钢板也纷纷下落,在下落的过程中不断扭曲。

仿佛过去了很久,但其实只有很短的时间。

有水从天而降,烟尘开始下落,四散。

恢复平静之后,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五根巨大的立柱。满地的残垣断瓦,废墟之中,那五根立柱,如擎天之势般,支撑着大楼十一层以上的部分。

十一层以上,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

就是这里了吧,实验室边门。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小哀紧挨着门站着,手里举着那张来自贝尔摩德的卡匙。基德则在走廊的窗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时不时,两人会对视一眼。“会有你所需要的时机”那个女人是这样说的,那时的神情,好像冰山裂口、雪峰塌陷,有点可怕,但更多的是一往无前。“她说的时机会是什么?”基德问。小哀低头看着手中的卡匙,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能确信那一定就是最好的时机!”

“好吧,拭目以待。”基德微微一笑,一个转身,恢复了怪盗标准造型。

卡嗒,时间到。

地动山摇。

基德连忙向外看去,不过由于角度的关系,并不能清晰的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基德试了试,窗子打不开,他转身一摊手:“感觉像是大楼被爆破了,但是脚下很稳,所以我们应该没事。不过这么大的动静,还真是一个绝妙的时机啊。”

小哀点了点头:“行动。”手中的卡匙在门边的设备上拉过,绿灯亮齐,输入属于自己的密码,任由门顶的小灯扫过自己的全身……嘴角上扬,看来她恢复了我在组织中的所有数据啊,那么,就像以前一样,在所有仪器眼里,我还是以前那个自己人了,呵呵。

门开了。

********

太可怕了。指挥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无声,无声最恐惧。

啊——犀利的惊呼打破了指挥部失去思考能力般的沉默。“我的突击队!”一位警员高官猛的扑到窗边,双拳紧握,仿佛要捏碎自己的骨头。很自然的,在场所有的日本警官看向服部平藏;赤井朱蒂等FBI探员则看向自己的领导,可是很丧气哎,FBI总指挥竟然也看向服部平藏。“如此意外的情况,需要很多本地部门一起协同处理,请赶紧下达命令吧。”FBI最高指挥一字一句的说完,用力点了点头。

平藏没有迟疑,消防车、救伤车早就在附近待命了,可以立即出动;附近被惊动的居民需要立刻安抚,这也有专门的人员;那些记者可以有大新闻直播了,不过真正面对媒体还是要等到行动结束以后吧。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对方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最后的突围就要开始了吗?

明白了领导的意思,赤井和朱蒂不再发愣,缓步走到窗边,看着被五根立柱所支撑的大楼,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楼顶有人。”朱蒂最先发现:“难道他们准备从楼顶突围?”

“从下面肯定上不去了,我们也只能从楼顶突进。”赤井转身请命:“请批准我立刻行动,不然就没时间了。”

FBI总指挥走到窗边,眺望了几秒钟不远处的大楼,一拳砸在窗台上:“好,我再拨一组人给你,立刻出发。赤井,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需要三架直升机,”赤井说着,转向平藏:“另外,我还需要日本警方也出动直升机来做掩护。琴酒那家伙做了不错的布置,不过我脑子里已经有大概的计划了。”

“明白了!”平藏沉声说:“日本警方的突击人员损失惨重,恐怕暂时也只能做一些掩护工作了。”

“那个…”一阵略带怪异却又十分坚定的声音传来,是之前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毛利小五郎:“请让我也参与行动吧。”“你?”赤井有一丝犹豫。“呵呵~”毛利先生站得很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服部先生的爱子与柯南那个小鬼头肯定已经进入大楼了,最后的关头,总不能仅仅靠他们两个来代表日本吧。况且寄住在我家的小鬼头,我向女儿承诺了他的安全,所以我必须要和你一起进去!”

服部平藏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略带飘忽的光芒,是对平次的关怀吧。赤井也得到了来自上司肯定的眼神,于是转向毛利:“赤井秀一。”“毛利小五郎。”““希望合作顺利!””两人异口同声。

“毛利老弟,那就拜托你了。”目幕轻轻拍了拍小五郎的肩膀。

“出发!”赤井单手一挥,一行人立刻跑了出去。

********

顶楼,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

一般来说,大厦这个部位的小房间都是是电梯机房。琴酒等一行人已经来到机房的门口。天上有呼啸而来的声音,布成进攻阵型的警用直升机群缓缓逼近。

楼顶四角的火箭炮手全都看向琴酒,征询的眼神,轻带的扳机,一声令下,就可能火光四起。出乎意料,摇了摇头,长发轻晃,楼都这样了,警方也不可能再有什么顾忌,火箭炮的威慑已经没有意义了:“算了,都过来吧。”一个手势,人员都聚齐在了琴酒首领的身边:“阻挡不了多久,还是抓紧行动吧。”

在进入电梯机房门的那一瞬间,琴酒停顿了一下脚步,微微的偏了下头,映在宝石一般瞳孔中的,似乎正是乘坐着赤井秀一的FBI攻击直升机。

电梯机房里没有什么复杂的机器,房间的中央静静的放着一台很简单的设备。

这是什么呀?众人议论纷纷。“那女人提前拆了楼,警察们损失惨重,一定会疯狂进攻的,我们没必要和他们交火,迅速撤离吧。”琴酒环顾四周,眼神中没有留恋:“我先示范,伏特加第二个。”

简洁的旋身,轻身坐进房间中央的仪器,快速的扣上几个搭扣。真狼狈啊。“外面见了。”一个黯淡的笑容,仿佛其实根本没有考虑眼前的这群人。

摁下按钮,一声脆响,一道黑影,中央的仪器上空了,伏特加第二个俯身坐了上去。

扣上同样的那几个搭扣,摁下同样的那个按钮,同样的一声脆响,伏特加飞了出去。是的,这不是传送设备,这是一个弹射器。经过准确计算路线与落点,在着地的瞬间动能与势能完美平衡的弹射装置,落点是警察包围圈之外一幢大楼的侧台。

再弹出了不知道几个人后,赤井秀一冲进了电梯机房,伴随着大批的警员。还没来得及闪人的组织成员,被警方立刻控制了。

向着琴酒离开的方向,很狡猾呵,被你快了一步,不过,这么仓惶的话,要追也不是问题。赤井转会目光,看着弹射器,笑了。俯身坐下,简单的操作后,风声呼啸,赤井从同样的窗户飞身而出,紧追着琴酒的气息。

有一架直升机没有和机群一起行动,在第一道黑影飞过之后,就调转了方向。在机舱口蓄势待发的,是毛利小五郎。

********

小哀与基德闪进了门。紧走几步,是第二道门,稍微复杂一些,但小哀还是很快打开了门。

迎面,一个双眼无神、头上身上附着不少仪器的男子,呆站在那儿,感到有人进来,面无表情的朝他们一点头,仍然呆立。

挣扎,想要拼命的挤出来,那是什么?是隐藏了十年的情感。寂静天幕仿佛被一道闪电撕开了裂口,万丈的天水片刻后就要倾泻而下;厚实的大地似乎也压抑不住那亿万年的热血,即将在某个地方喷薄而出。英俊潇洒自在随意的基德,设想过这样的场面吗?或许想过,想过一万个这样的场面;但是,想过这样扑面而来的一种吗,结结实实,撞个满怀一般?戴着手套的手好像在轻轻的颤抖,脖子仿佛已经僵硬无法动弹,喉咙哽咽,舌尖打卷,那在心里呼唤了千万遍的是——老爸!

********

詹姆士缓缓的走向实验室深处的房间。

“Seisyou,你觉得他能对付他吗?”随着詹姆士在实验室的移动,朗姆的脸出现在不同的屏幕上,始终保持是离詹姆士最近的那块。“我不知道。”“不知道意味着你担心。”朗姆轻轻的摇着头:“别太执着,如果真的想那样,其实你完全可以……”

朗姆没有说下去,他察觉到了大楼的剧烈震动。詹姆士也感觉到了:“呵,终极爆破。从建造的那一天起,就在等这一刻吗?”转身朝向朗姆,那复杂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担忧。是的,我累了,很想在实现心愿之后,把这一切全都终结,由他终结,一如父亲当年对我的要求般,终结父亲所创造的组织。哎,或许这就是心中矛盾的所在吧。虽然父亲离开前,我点头答应了,可是真要做起来,我始终无法下这个决心,一次又一次的拖沓,反而让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越搞越大。那么,终结一切的时间,会是今天吗?

“我刚才没说完的是”朗姆沉默的看着詹姆士很久,再次开口说:“既然用了这么多心思,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再加上最后一把推力呢。”

“那这里这么办?”詹姆士抬头往向朗姆。“Seisyou,”朗姆轻轻的摇着头:“回到过去,那是为了你的父亲;外面那个,是你的孩子,我要是你,就选后者,其实,也是选择了父亲。”詹姆士的身躯轻轻一震:“您真的这么认为?”“是的。”朗姆有力的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沉默。

詹姆士缓缓的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朗姆微微一笑:“他们刚刚先后弹射出去。”朗姆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一个人从阴影中闪出,低声说:“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的事再等等,还是说说你的事吧。”朗姆的眼睛很睿智:“我知道,想起一切往事后,那个心结不解开,你是不会甘休的,呵。”

伴随步出,一道光从那人身上滑过,是去而复返的贝尔摩德。手中拿着的,是那本记载了布莱克父子诸多往事的蓝色记事簿,轻轻的放在了朗姆前面的台面上。“我只是想,还是把这本东西送回来比较好。”贝尔摩德低语。

“交给我吧。”一支机械手从屏幕后面伸出,夹起本子,快速的收到了后面的机器中:“让我试试把这还给艾兰德先生。”朗姆笑了一下,接着说:“Seisyou也会同意的吧。”

“这随你,本来我以为这里面会有点线索的。”贝尔摩德微微收了收下颚:“不过,你真的会告诉我那次任务的真正目的吗?那次改变了我一生、甚至两生的任务——包括我在内组织三大杀手除掉三名调查组织的FBI探员,同时留下探员年幼的孩子——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贝尔摩德的眼神有点迷茫,有点光芒,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任务,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吧:情绪的失控、艾莲娜的死、身体的变化……充满干劲的去做任务,那么的干净漂亮,却没有得到肯定,整个任务好像一个幌子;甚至泡特师傅的死,也只是一个幌子,为了掩护第三个任务——刺杀FBI探员赤井俊彦的大幌子。哼,那家伙的儿子,就是现在正带队进攻我们的赤井秀一吧。还真是有意思,被我留下的朱蒂,也成了对付我们的FBI。

“呵呵”朗姆轻声笑了一下:“还是有点线索的,还记得那上面的最后一句话吗?”“最后一句话?”贝尔摩德微微皱了皱眉,过目不忘的她脱口而出:“必须终结,不过不是我,希望是你,我做了这么多,可是未来究竟会如何呢。”“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最后的三句话,是Seisyou写的。”“嗯,是首领写的,那意味着什么呢?”贝尔摩德默念着,一边问,也没有停止思考。

“Seisyou的父亲艾兰德先生,本来希望Seisyou能把组织结束的。可是出于对父亲所作所为的崇敬,Seisyou无法做到。于是,也像他父亲一样,Seisyou把这个愿望寄托给了自己的孩子。”朗姆的脸上,有着揭开秘密后的放松:“为了避免重蹈自己的覆辙,他决定让孩子幼年时就潜伏进FBI。”

有如华丽的闪电击中思想的深处,聪慧如她的贝尔摩德,脑海中立刻出现了两个名字:赤井俊彦、赤井秀一!

光芒从两端压至中间一线,詹姆士与赤井秀一出现在线的两侧。贝尔摩德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脑海中响起一声又仿佛由远及近而来的声音:他们?!

“不错。”从贝尔摩德的表情中,看出她已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朗姆有力的说:“赤井俊彦真正的儿子其实死了,执行任务的杀手带去了Seisyou的孩子。并在现场留下了精心制作的‘合影’以及其他‘线索’。再加上你在朱蒂父亲那儿任务的呼应,很少见过彼此家人的FBI探员,很自然就把赤井俊彦遇害现场幸存的小男孩当成了他的儿子赤井秀一!

“呵呵”贝尔摩德低声笑着,慢慢的晃动,长发飞舞:“难道你觉得秀一VS琴酒会落下风,所以让首领去帮忙?”

“哈,年轻人的争斗,我怎么可能知道谁赢谁输啊! Seisyou本想只身回去,不再管琴酒与秀一的对决。与我只是提醒他,万一真的见到了父亲,还是有个交代比较好。其实…” ”朗姆笑了一下:“其实这也是老朋友临走前对我的嘱托啊!”

贝尔摩德不再说话,今天所接受到的信息实在太多太多了。“你去哪儿?”看着贝尔摩德缓缓向门走去,朗姆问。

“我不知道。”贝尔摩德没有回头,但停下了脚步。

“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朗姆的目光充满征询。“什么事?”贝尔摩德问话出口,就是答应了这位组织的前辈。

“这家伙的儿子找上门了。”朗姆看向一旁站立的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说:“你帮我把主芯片取出来,这活太细机械手做不了。取出来之后,就让那小子带走他吧。”

贝尔摩德浅笑了一下,走过去打开了男子大脑上附着的仪器。“哪一片?”“淡红色的。蓝色的是基本反应与动作的控制芯片。”朗姆说着,开始讲解起芯片的取法,贝尔摩德很快就取下了淡红色的芯片,放在了朗姆屏幕前的操作台上升起的芯片槽上。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您了。”贝尔摩德再次向外走去:“告辞!”

朗姆微笑着目送她离开。

********

就在那一刹那,看上去,基德似乎就要扑过去了,不过没有。

“我能感觉到,面前的他,有太多的异常,贸然过去,确实会有更多的未知情况,”基德保持着蓄势待发的姿势,回过头对小哀微微一笑:“谢谢。”

小哀松开了轻轻拉住基德衣角的手,低声说:“还是我来吧。”缓步的走过去,面无表情的男子,伴随着小哀的步点晃动着身体和脑袋,却又始终无法对准小哀的来势;似乎能感觉到有人在步步靠近,又似乎根本不知道。一会儿小哀就来到了男子的身边,左手做着奇怪的动作,应该是完全吸引住了那人不知所谓的对外感觉;右手上下翻转,已经打开了男子大脑上附着的仪器:淡蓝色的芯片,在银灰色的仪器中很亮眼。

回到基德身边的小哀,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已经不是他了是吗?”基德问话的声音有一丝淡淡的颤抖。“我想,那枚芯片只能控制他最基本的语言和行动;靠里面还有一个芯片槽,不过是空的。我想应该是被取走了控制更复杂行为的芯片。”小哀说着侧头伸出食指点了点脑袋,说:“如果你的目的是带人走的话,我想这应该是一种微妙的成全。”“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看见父亲之后,已经有很久,基德有点不像基德了。“暂时没有时间弄清楚全部的原委了。”小哀看着他,双手食指相对在胸前绕着圈圈,这个含义是交换的动作,似乎唤醒了基德,目光中熟悉的神采在渐渐的回来。“你的意思是……”基德征询的看向小哀。“是的,如果不马上离开的话,可能会越来越困难了,特别是还要再带着一个人。”

还要再带一个人,基德没有马上行动,似乎是在心中估算着什么。“别犹豫了,我一个人行的。”小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又抬了抬腿,说:“你忘了我有这些。”基德笑了,完全回来了,用力的点了点头。

很快的,基德站在了最近的窗台上,背负着自己的父亲。我要回去了,谢谢你,这十年来的心愿,在今天得到了真正的释放,命运之石潘多拉呵,我终于不用在找寻你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爸爸。将来,芯片的事,也一定会解决的。小哀扬了扬头:“如果将来需要我帮忙的话……”基德打断了小哀的话,侧过头来,眼睛微微的眯起:“现在,现在就想让你帮我解开一个疑惑!”“哦?”“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不想花时间去想了。”基德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是战友之间的默契。

“呵,其实,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红子了。”

呃,基德脸上带着无法形容的表情,这答案……;而小哀则带着标准哀氏笑容,使劲向基德挥了挥手。嗯,基德收起表情,用力点了点头。呼~一阵风吹过,窗台上已经没有人影了。

小哀转过身,向实验室深处走去。

一阵清脆的掌声传来,小哀抬起头,不远处的两张屏幕亮了起来,一张屏幕上是朗姆的脸,另一张屏幕上,是一双正在鼓掌的手。

“欢迎你回到这里,雪莉。”朗姆低沉的声音,显得很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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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东京湾转了一大圈,还是成为了面对面的状态。

“所谓的组织大楼,已经密不透风了。”赤井秀一单手叉腰,指着琴酒说:“逃出来的,也一定要归案。”

“是吗?是打算牢牢的盯住我,再让手下赶来一拥而上;还是乱枪齐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附近的状况。“哼,”赤井鼻子一笑:“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单挑!”琴酒微微的向一侧欠身,飘逸的金发如瀑布般散开,源源不断的倾泄而下。赤井的表情略有些阴晴不定,不过很快的,就化作淡淡的一笑:“此一时,彼一时呵,你说结果会是什么?”

“单挑可是你说的,那么,就一发子弹,怎么样?”琴酒用手指在半空划了个圈:“打出子弹之前,我不会离开这个范围。没有把握击中你,则决不开枪!”

““好!””同时取出随身的手枪,褪出多余的子弹,只在枪膛里保留一颗。动作完成,抬手,同时瞄准了对方的头颅。

几秒钟后,两人同时笑了,不不不,我们指的单挑不是这样,而是:一、二、三……

琴酒纵身跃起,单手一扣墙上凸出的砖饰,一带力,人就翻越到了墙侧线之后,脱离了赤井的视线;几乎同时,赤井一个侧翻,借力滑行到那面墙后,琴酒腾挪的身形重新回到了视野,举枪,又立刻放下,因为有阻挡的栏杆。没有停顿,弹身而起,沿相同的路线,保持可控的距离。

琴酒可以听见不远处后方的动静,并根据后面的节奏控制着自己的步点,毕竟并不是要逃的无影无踪,而是要在被追逐的情况下反击。不过赤井肯定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如果琴酒想反击,那他一定已经被追击的子弹先光顾了,呵。

如闪电一般,跑过楼与楼的间隙;手一攀,跳上高楼的阳台,再借力反跳到侧面的露台;利用高耸的参天大树,跃过不可能的飞跃距离;看似很高的下落,翻滚卸力,不停顿的继续前进;单臂悬挂,举枪对准另一个人影,没有百分百的把握,立刻放下……

东方微微的青光渐渐黯淡,黎明前的黑暗忽然之间就这样笼罩,街灯与霓虹再度闪耀,让两个在楼间穿梭的人影,那样的灵动。

是的,这是场只有一发子弹的追逐游戏,胜负很快就会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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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一眼就认出是我。”小哀单手穿了一下发梢。

“进过我实验室的人,印象还是有些的。而且现在随便一个软件,就能根据一张照片模拟一个人不同年龄段的样子了吧,更何况我。”屏幕上的老朗姆扬了扬眉毛,笑了:“其实,单凭我的经历,就能直接认出你来,所以刚才那句,是嘲笑我吧,呵。”

“怎么会呢,你刚刚成全了我的朋友。本来我欠他一个人情,现在变成欠你了。”小哀耸肩摊手,表情自然。

“那他呢?谁又欠了他的。寡不敌众被制服后,成为组织的俘虏;那时我的肌体老了,但是有些事还没有做完,正需要一个可以完全控制的人体;顺手改造了他来使用,也算帮了我近十年吧,该让他回去了…”朗姆长叹了一声:“我的一生,实在太多的事情了,活着一天,就要承受一天,想全部解决是不可能的,现在,我真的老了,想休息了,所以……”

“所以是你放纵了一切……”小哀若有所思。

“呵,还是说说你的事,这么辛苦回来,不会是就为了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吧?”似乎有轻轻的信号波纹滑过屏幕,朗姆的表情恢复了精神:“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妈妈留下的照射仪!”小哀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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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速奔走的琴酒,觉得有一点奇怪。

限定了范围的追逐战,免不了会有重复经过的位置点,心细如发的他,发现了第三个人的痕迹。还有不知名的朋友和我们一起玩吗?那就好好的玩一下吧。步伐没有减慢,而更加扑朔;加倍投入到了与外界的融合中,尝试辨认那神秘的第三个人的一切。

被追逐者小小的变化,不会逃过追逐者的感觉。你在寻找!那么,在找什么呢?于是赤井也不再只关注于那飞跃的黑色风衣,视觉、听觉、嗅觉、触觉……不再集中于前方的那一点,而是散开在浑身的周围,轻轻的闪动着若有若无的光芒。很快,那感觉愈来愈清晰,有一个人,在我们周围;在干什么?似乎是观察我们!好厉害,是敌是友?不容多想,更不容轻视;追逐的同时,很自然的,散射光芒的触角,也开始留意这谜样的第三人。

发现我了吗,那就离远一些吧,远远的推一把,好像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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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就在那儿。”朗姆很自然的看向实验室的一角。

顺着朗姆的眼神,小哀很容易的发现了那具照射仪;缓步的走了过去,呵,挺沉的,一个小女孩举起来还有点吃力呢。小哀摆了摆手,谢绝了朗姆派出机械手的好意,一点一点的,走向一张工作台。

在工作台上,小哀轻轻的摸索着照射仪。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台仪器,但感觉却是那么的熟悉;开关、扳扣、镜片、松紧罗纹、固定皮带……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部件,都早已在心中默念了千遍,就在等待这一刻了。深呼吸,想起了妈妈,和妈妈留下的磁盘;点了点头,放心吧妈妈,磁盘里的一切我都牢牢的记熟了,操作肯定也不会有问题。

微笑着看着小哀的朗姆,眼神忽然颤抖了一下。小哀的手滑出了衣袋,手中多了那炫目深邃的黑色宝石,潘多拉。“看着它,就好像看见了你妈妈,”朗姆轻轻的说:“你准备怎么来使用它,可以告诉我吗?”

小哀也笑了:“嗯,说完以后,你会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洗去记忆。”“洗去记忆?”小哀反问了一句。

“其实我已经决定待会就结束自己了,你一定很奇怪吧,结束了记忆不就消失了?”朗姆的表情很坦然:“对于一个活在电脑里的人来说,这一切可没这么简单。”

“我知道,将自己的大脑与电脑连通,大脑中的所有资讯全部导入电脑后,在身体失去知觉的一霎那,通过脑电波与电子脉冲的连续刺激,电脑中储存的全部信息就活了过来。有记忆,可以自主思考,从而做到了生命的延续。” 小哀的眼里闪动着光芒:“这是组织内部的传奇,也是组织对外的机密。当年我知道实验室的主持人是您后,十足的激动了一阵子呢!”

“呵,听上去比较玄而已,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年后那个天才小鬼泽田弘树也很容易就做到了,那件事你也参与其中吧。”

小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电脑与电脑可以通过网络相互直接连通,而人脑间只能通过交流这样的间接方式,这算是电脑的一个优点吧。刚进入电脑的时候,我很兴奋,仿佛全世界的电脑都是我的大脑;后来渐渐的平静下来,才发现自主思考最有灵感、最有效果的,还是主实验室这台主电脑。”朗姆笑了一下:“我可以关闭实验室的主电脑和大楼里全部的电脑,却无法关闭所有我曾经连通过的电脑。如果不能彻底消除这些痕迹,切断我和所有这些电脑中记忆信息之间的联系,那么如果我关闭了自己,这些信息就会好像我在电脑网络世界的‘孤魂野鬼’!我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你手中的潘多拉能帮助我。”

小哀看着屏幕上的朗姆,微笑着说:“明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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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人影在都市楼间穿梭。

太近了,可能被发现;但是要离得远些,又舍不得真的离的太远,埋藏了二十年的情感,总会稍稍的改变些理智。所以不远不近不紧不慢的跟着,因为詹姆士也知道面前的两人在追踪术方面都有极高的水准,只是相互之间的牵制才令他俩对自己的注意有所减弱,所以决不能有所放松。

奔走的琴酒轻轻的皱眉,还有第三个人,那么近又不露一丝真正的痕迹,彷佛居高临下的控制着什么一般,这感觉很不好。脑子在动,脚下不停。

首先我要判断他的用意,念头闪电般转过,琴酒双脚发力蹬向一面矮墙,整个人如同漂移的跑车一般,在半空中静静的旋转,握枪的左手平举,慢慢朝向来路——赤井很快将出现的地方。有信心击中对手,但是对方会击中自己吗,也有点顾虑,所以原本不会使用;对方也会有类似的感觉吧,所以可以放手一试,试试那个神秘的第三人!

啪的一声脆响,那样的突兀与急促,伴随着声响,赤井立刻警觉,借力转身闪避,眼角已瞥见持枪的琴酒;这一霎那,琴酒正斜着身子,紧跨几步单手一拍旁边的一根灯柱,再次跃起,枪口继续追着赤井;电光火石,赤井已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不再避让,而是枪口交锋。不要这样结局的琴酒,终究占了先动之机,在空中一个滚翻,瞬间再次逃离赤井的视线。

赤井没有马上启动,而是怔怔的看了一眼旁侧的墙角,一个淡淡的击痕,一粒小石子。确实有第三个人,在我们身边!而且在帮我!

那是谁?一边思索,当然更不可能耽误太久,赤井已拔足向前,琴酒走的并不远,还有很多气息留下。

奔走的琴酒嘴角在笑,是帮对手的,但不是警察,哪里找来的好帮手啊,呵呵。如果这样,摆脱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必须打破现在貌似均衡的场面。回转之间,已寻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形:狭长,多分支,有很多着力点。琴酒依次衔上,居高临下,长发舞动,掌中手枪的扳挚已处于随时可以激发的状态,持枪的手臂却仍然蓄着一股侧力,彷佛随时准备摆动。

同样的示警再次出现,这一回赤井没有避让,而是以滑行状态进入了那个狭长地带,双腿向下一压,人早已向上弹起,枪口锁定了琴酒;与此同时,琴酒已向后空翻,避让着可能受到的攻击,对准赤井的左手,忽然往侧旁一荡……

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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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宝石已经安装在照射仪上了。

小哀向朗姆一耸肩:“你先?我先?”“你先吧,让我欣赏一下。”“好!”话音刚落,一架高倍摄像机升起,朝向小哀。

小哀一边调节着照射仪上的刻度罗纹与镜片的角度,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从那9粒里拿一颗给我。”朗姆一怔,旋即笑了:“明白了。”小哀完成了手中的活,抬起头来朝着朗姆点了点头。一支机械手伸了过来,在小哀面前放下了一粒药丸。朗姆努了努嘴:“请吧。”

举起照射仪,打开开关,喷射口的光芒很淡很淡若有若无;仿佛共鸣一般,被固定在喷射口前方的潘多拉周围也开始腾起一圈淡淡的黑色光芒,如同黑雾一般;雾越来越浓,似乎变成了乌云;有刺眼的细小的光芒出现,像从乌云中生成击向宝石表面的闪电;被击中潘多拉无法再继续平静,黑宝石内部也开始闪现光芒,并随即开始开始膨胀,似乎是想要喷薄而出,却被宝石的外壁所阻挡;外面是越来越多的闪电,里面是越来越强烈的想要逃脱的冲击,光芒与光芒在宝石内外之间一下一下的碰撞着;相互的碰撞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越来越难以阻挡;终于有一股黑色,好像再也无法忍受那种挤压的感觉,从密闭的宝石中逃离而出……

早已等候多时的小哀,立刻转动手柄,将一面透镜片的位置调整为正对那束黑色的光芒,从透镜另一侧穿出的光芒,竟然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彩色:不是像三棱镜那样把白光分解成七色光;而是在黑色的光芒中出现了很多彩色的斑点。小哀没有再等,迅速将这彩色的光芒对准了朗姆给出的药丸,心里轻轻数着:一、二、三……

三十秒钟后,关上仪器,所有的光芒瞬间消失,小哀一笑:“完成。”

“太神奇了!”朗姆轻轻叹到。

********

倒在地上的是詹姆士;受了伤的,是琴酒的肩膀;毫发无伤却又满脸惊愕的,是赤井。

用手按了按受伤的部位,轻轻甩开了额前的头发,琴酒的眼神冷得可怕:“老家伙,说的好听。”说着取出那根钢棒,向詹姆士扔了过去:“这个还是还给你,今后的我,将一切为了自己!”钢板在半空划着圆圈飞行,话音未落,向后翻腾一跃,刹那会儿,琴酒的身影眼看就要消失在不远处的墙角。

轻轻一挣,正要立刻追上去的赤井,听见了来自身后的一声呼唤,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随后,钢棒清脆的落地,滚动。

“相对你们这次的任务来说……这个的意义大于那个跑了的人吧。”捂着前胸的伤口也挡不住鲜血涌出的詹姆士,挣扎着伸出另一只手,指向还在滚动着的钢棒。

慢慢的走过来,弯腰捡起,望向琴酒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好吧,下回再抓你归案。”一个转身,朝向黑色组织的首领、同时也是自己在曾经FBI的上司,递过从腰侧的口袋取出的急救药物:“你也不能就这么死去,而是要跟我一起回去。”

“是吗?”说话大量的耗费着詹姆士的力气,口中也喷出了鲜血:“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可惜,不能亲自去见父亲了;不过,如果父亲大人知道他的愿望由他的孙子实现了,也会开心吧。”

“你说什么孙子?”追问着的赤井,感觉到了眼前人话中的异样。

“我说的就是你啊!”耗尽了全部力气的詹姆士,缓缓的向下倒去:“谢谢你,我的孩子,银色子……”一阵风吹过,带走了詹姆士的灵魂,仿佛带回了一九四二年。

“你在说什么啊?”听了临终话语的赤井,却对话中的含义愈发迷惑,可是詹姆士已经永远无法回答他了。

********

小哀将做好的那粒解药,仔细的包了起来,然后转向朗姆:“轮到你了,你说吧,我帮你操作。”

“你只做一粒?”朗姆的脸上有一丝惊讶:“据我所知……”

“那是我的事!还是快点吧,慢了的话……”小哀的话语很坚定。

“好的,明白了!”朗姆说完,亮起了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操作方法之类的东西。小哀仔细的扫过一遍后望向朗姆:“用潘多拉制造的能量屏蔽,能阻断你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我想是的。我试过用普通的能量场,始终还差那么一层。有一次,我把能量加到最大,突然之间,有一种尖锐划过的感觉,那就是我缺少的东西,那感觉,与年轻时看见潘多拉时一模一样,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潘多拉一定能帮到我。”

“OKOK,那你在稍等几秒钟吧,我的准备工作就好。”“嗯!”屏幕上的朗姆微微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刻。

随着小哀再次打开照射仪,宝石里的光芒逐渐腾起,整个实验室仿佛都笼罩在其中。一会儿,光芒退去,朗姆睁开了眼睛,正对上小哀征询的眼神。朗姆一边微笑,一边点了点头。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小哀问。

“嗯,就像把自己的记忆撕成了碎片后,再撒向自己,所以,现在的我,全在你面前的这台电脑里面了吧。”朗姆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谢谢。”

“不客气。那我想我该走了。”小哀也朝朗姆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你的东西!”“潘多拉?我不再需要了,交给你吧!告辞了!”小哀边走边说,没有回头。

“呵呵,怎么一个个都这样。”朗姆轻轻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那么,我也该去做该做的事情了。”

有着朗姆图像的屏幕闪了一下,光亮从全屏变成了中间的一线,一点,然后消失,连雪花点都没有。

********

小哀走了一会儿,迎面看见了赶来的柯南与平次。

“你们怎么上来了?”“还说呢,不是说好了半个小时的吗?时间到了,自然要来了。”平次抢先回答了,刚才柯南焦急的情形,他可全都看在眼里。

“谢谢。”小哀朝着两人笑了一下:“成功了!”

“真的?!”柯南脚步一停,拉起小哀,眼神有点紧张:“回去再说。”长长的走廊里传来了警员搜索的声音,小哀推开柯南的手:“不错,回去再说。不过我们出去再会合吧,我不想被警察看见。”柯南一愣:“那你怎么出去?”

“我有基德给的装备嘛,放心吧,出去以后我们再联络。”小哀双臂张开,做了个飞翔的动作。

“那好吧,” 柯南摊了摊手:“你和他还真是合作愉快。”“咦~” 小哀突然把脸凑近柯南:“好熟悉的表情啊,好像上次看见基德的时候也是这样哦。”

“得啦,那你小心点。我们也快走吧。”柯南拍了拍平次,往人声传来的地方跑去。

平次答应了一声,问:“什么表情啊?”柯南没理他,已经跑过了前面的转弯,平次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哀已经跃上了窗台。“等等我,柯南。”平次赶紧追了上去。

一过转弯,平次一愣。哪有什么搜索而来的警员,与柯南对峙的,是组织三巨头之一的贝尔摩德。

如果想走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可是不想就这样走出这幢大楼,不想就这样离开自己参与了两生、用生命的全部都似乎难以概括的组织。徘徊在大楼中,想起组织,首领与朗姆的话就在耳边——组织,真的会在今天结束吗,那以后该怎么办?似乎还没想好这个问题,需要一个适合思考的条件来好好的想一想,真想有一个首领那样的密室啊;想起首领,二十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了眼前,一刹那,贝尔摩德有了一个主意,于是开始寻找起来。

“很容易就能找到你呵。小子。”贝尔摩德扬了扬眉毛:“如果有你做人质,你说,我是不是很容易就能逃出去啊?”

“别再挣扎了!”柯南听见了平次赶到的脚步声:“你没法同时解决我们两个的,所以你一定会束手就擒!”

“即使牺牲一个也在所不惜吗?”“不错!”赶到的平次,听见了柯南之前的话。

“那我们就试试吧!”贝尔摩德将手中的枪指向了平次。没有来得及说话,这一连串的变故实在太快,与柯南连眼神的交流也没有,平次往旁边一跃,闪躲着枪口。

不知道能不能躲开这女人的攻击,交给你了柯南;仿佛听见了好友的心声,麻醉枪已经对准了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应该是轻松的表情,朝着平次身后的墙壁,开了一枪,与此同时,脖子一疼,昏睡了过去。

平次舒了一口气,捡起躲闪时落在了地上的帽子。突然之间,楼上又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巨大的震动让两人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剩下的,就是警察的打扫战场。

庞大的、困扰了警察多年的黑之组织,随着朗姆的自爆与詹姆士的死去,完全的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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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博士家,聚积了好多人呢。

步美、光彦、元太……少年侦探团是来找小哀一起玩的,刚才给柯南打电话,柯南和小兰都不在,毛利大叔哈欠连天的什么也不知道。

“还以为都在博士家呢,结果只有兰姐姐在。”步美和光彦、元太商量着:“那他们会去哪里啊?”正端出茶水的博士,只能呵呵的笑着。

过了一会儿,小哀回来了。

“你去哪了呀?”光彦问。

“哦。去外面转了转。”

“今天兰姐姐的男朋友要回来哦,这是我们听说的。”元太起劲的说。

“不过,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步美低着头,女孩的心,总是更细些。

小兰没有说话,脸红着,担心着。之前新一打电话给自己,说要回来,要她来博士家等他。来的路上,碰到了这帮小鬼,才想起一早就不见了柯南。

小哀又站起来,向外走去。

“你去哪?”光彦急忙问。

“外面。”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

“不行。”小哀回过头,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少年侦探团只好放弃努力了。

收到了柯南的讯号,处理完了一些警方的事,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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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博士家不远处。小哀把做好的aptx4869解药交给了柯南。“那你呢?”柯南有点激动,不过还是问着。

“放心吧。”小哀用自己全部的真心、全部的灵魂、全部的全部,朝柯南微笑了一下。没有人能骗过你的眼睛,不过我还是企望,能有一次,就一次。

柯南看着小哀,笑了,吃下了解药,几分钟后,新一,新一回来了。

你吃下了这个星球上唯一的解药,就让我慢慢的重新长大吧,像贝尔摩德一样……小哀看着新一走进了博士家,没有挪步:还是暂时不进去了,我想我不适合这样的气氛吧。

不远处的博士家,传来小兰的吼叫声、强烈的撞击声与新一的惨叫声。

耸肩加标准哀氏表情,呃,我指的气氛应该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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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知道了真相的新一,只能接受小哀继续寄住博士家的事实了。

当然,还要告诉少年侦探团和小兰她们——柯南在外国的爸爸妈妈来接他了。博士带着小兰、少年侦探团去机场送行的路上,博士可爱的车可爱的抛锚了,博士擦着汗对大家说:“来不及赶到机场了,打个电话给柯南说再见吧。”于是,拨通了电话,然后大家轮流向柯南告别。

挂断电话,新一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了吗?小哀在一旁轻轻的拍了拍他:“柯南走了,我可一直在哦,而且,很快我就能长大了……”那眼神,和过去半年多时间里无数次看到的一模一样。

新一想笑,又没笑,僵硬的转过身:“我先回家啦。”

只留下歪着脑袋的小哀,满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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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片尾曲响起。嗯,等等,按柯南的惯例,最后应该还有一个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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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赤井走出一间办公室,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不远处等着他的朱蒂,快步迎了上来:“不是说去看贝尔摩德吗,干吗来DNA化验室?”“没什么,我们快过去吧。”赤井避开了朱蒂的眼神,在心里用力的告诉自己、更像是告诉琴酒:抓你的理由,又多了一条——杀父之仇!等着我!

朱蒂没有觉察到赤井深远的眼神,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一间病房。

贝尔摩德抬起头看着他俩,那是世界上最无神的眼睛了吧。“她怎么样?”一看就知道贝尔摩德还处于失去记忆的状态,可朱蒂还是问了一声。

病房里的医生摇了摇头:“还是谁也不认识,什么也想不起来。”

赤井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些东西,全都来自组织,然后一样一样的展示给贝尔摩德。贝尔摩德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一会若有所思,可是,最后,仍然还是摊了摊手。

“这情形,和隔壁躺着的水无怜奈也没什么区别吧。”朱蒂摇了摇头:“只能继续观察了,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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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查完房的护士也回到了值班室。贝尔摩德闭着眼睛静静的坐着,一直等到自己不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内后,才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那是多么明亮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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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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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4 13:20:45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加油的说..不要说什么没有悬念的连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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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4 14:25:27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没有悬念吗?是悬念重重吧…………楼主,很历害的说…………一定要快点更新哦……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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嘒彼小星,维参与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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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5 09:49:00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部分附录:

1、部分组织成员列表:(以下
颜色人物
为原创人物)
组织两代首领——
艾兰德·布莱克(Island Black、黑岛秀人)
【组织创始人,将原来的日本姓氏改成了英文名,并以新姓氏为名创立了组织】
詹姆士·布莱克(James Black、Seisyou)【组织第二任首领,组织创始人艾兰德.布莱克之子

【Seisyou,清酒,借鉴中国黄酒的酿造法而发展起来的日本酒;Seisyou,詹姆士在组织中正式的代号。】

组织三巨头——
朗姆(Rum)、贝尔摩德、琴酒
【朗姆酒:RUM,一种以甘蔗汁或甘蔗制糖的副产物──废糖蜜为原料,经过发酵、蒸馏、陈酿而制成的蒸馏酒,其主要特征是具有甘蔗香气,产于盛产甘蔗及蔗糖的地区,如牙买加、古巴、海地、多米尼加、波多黎各、圭亚那等加勒比海的一些国家;朗姆,组织高层,科学家,长期主持实验室,与琴酒、贝尔摩德并称组织三巨头。】

组织三大杀手(活跃期为二十年前)——
泡特(Port)、斯道特(Stout)、贝尔摩德
【Port,泡特酒,葡萄牙国酒,泡特酒是著名的甜葡萄酒,发酵过程中加入酒精,使其酒度提高到15-20度,同时保留了相当高的糖度,是一种强化的葡萄酒;泡特,组织三大杀手中最年长的一位,其人未在本故事的‘文中现在’时代出场。】
【Stout,黑啤,黑啤酒起源于200多年前的爱尔兰,成名在德国的慕尼黑。酿造黑啤酒主要原料除使用一般的淡色麦芽外,还要加入一定量的黑色麦芽和焦香麦芽,因而酒液有浓郁的麦芽焦香味;斯道特,组织三大杀手之一,二十年前杀死FBI探员赤井俊彦一家后,留下詹姆士的儿子冒充赤井俊彦之子赤井秀一,其人未在本故事的‘文中现在’时代出场。】

组织新三大杀手(活跃期为现在;即文中黑色三叉戟)——
科恩、基安蒂、卡尔瓦多斯(TV版345中为避免落入FBI手中而自杀)


2、组织大楼结构(共30层)——
1~5、6~10(缓冲工事)、11、12、13、14(密室)、15、16、17、18(会议室)、19、20(办公室)、21、22、23、24~27(主试验室)、28、29、30。

3、文中参考纪年——
2005(文中现在):詹姆士55;贝尔摩德47(27)
1985(二十年前): 贝尔摩德27变小7;詹姆士35;赤井秀一8
1977(二十八年前):黑岛57回去;詹姆士27;赤井秀一出生
1965:朗姆实现电子回退
1960:黑岛、朗姆40;詹姆士10;组织的雏形
1958:贝尔摩德出生
1950:黑岛30;詹姆士出生
1942:中途岛海战;黑岛、朗姆22
1920:黑岛、朗姆出生

4、关于中途岛海战——
中途岛海战,日本败于决定命运的五分钟——这是部分史学家的观点,本文采用这一观点进行了相关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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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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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子……


前情提要:经过日本警察、FBI、以及民间力量的努力,向神秘黑衣组织的总攻终于打响了。不过奇怪的是,行动中的警员们,都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吃力,而且战果也不是很明显……这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

凌晨。

遥远的两公里之外,似乎有一点火光。琴酒只身在大楼间跳跃前进。

向着琴酒离开的方向,凝视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仓皇的离开,虽然你很狡猾,不过,要追也不是问题。赤井从窗户一跃而出,紧追着琴酒的气息。

该死,刚才怎么可能?那似乎是一个意外,又似乎是有人在搞鬼,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被动……前额垂下的金发之间,琴酒的眼神掠过一道冷光,仿佛南极冰原上闪烁着蓝色火焰。那么仓促的离开,一定被那家伙找到线索了吧。

伏特加已经落在对方的手里了,如果能摆脱的话,一定要首先把他找回来。一边想,琴酒一边伸手拉住系在栏杆上的绳子,一次完美的跳跃,用旋转化解落地的冲劲。本来想带着他一起走的,没想到刚出来,就被突然出现的侦探先生闪电般的制伏,只好放弃了。不过,那里多多少少的打斗痕迹,还有召唤警员带走伏特加等等,这么一来,那家伙追踪的线索也遭到破坏了吧。那么不如……琴酒似乎布置了点什么,然后便迅速的往东京湾前进了。

********

制住伏特加的是毛利小五郎,所谓参与此次行动的民间力量之一。

为了制住眼前这个,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溜了,毛利真是有一丝懊悔,因为似乎跑了的那个要重要一些。没办法,先把手里这个带回去吧。

和一个人擦身而过,那人送过来一句:“呵,抓了个喽罗。”

毛利一皱眉,这家伙,哦,是FBI的。“我把这个带回去,还有一个往那边了。”

看着毛利离开,赤井笑了一下。线索有点乱了啊,微微的闭上眼睛,张开五指在空气中轻轻的滑过。仿佛有若隐若现的光芒在周围闪烁,那是赤井用心,在观察着周围的线索。哦,干净利落的制伏离自己最近的对手,看来也不能太小看那个侦探啊。嗯,那应该是这边了。确认了方向,立刻追了上去。

几个起落之后,直觉让赤井放缓了脚步。从刚才开始,就有一种感觉,就像有一滴一滴的水珠,不停的落在水面上。一开始很缓慢的,可是随着往这个方向越追越远,水滴的频率就越来越快,有点吃不消了呢。琴酒,你的气息是那么的清晰,为什么追你的时候,心里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在干吗,在迷惑我吗?

转身,向后,还是重新捕捉线索吧。呵呵,不管你在玩什么,我都乐意奉陪。

还很早,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回到了刚刚的一个地方。这里和毛利相遇的那里已经有一段距离了,之前追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感到琴酒的气息无端的浓郁了一些,不过那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大大的可疑。

琴酒在这里干了什么?赤井开始仔细查看起来。

楼间窜起一股清风,墙头有几颗沙粒,无法承受风的牵扯,剥落下来。远处路口的绿灯闪烁起来,映在眼前大楼的玻璃上。赤井眯起眼睛,借助这有规律的光线变化,迅速的把四周过了一变。果然,他感到目光扫过那里的时候,有一丝异样。

没有急着立刻向异样的地方走去。而是蹲下身,查看自己的脚下。脚边有一汪不太协调的积水,原来如此。

眼睛开始明亮起来,眉间荡起一阵轻松。原来如此啊,赤井环顾四周,把自己藏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

远处,也是不远处,一双眼睛眨了一下。

我现在做的,是我想做的吗。是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所作所为,开始偏离我的梦想了呢,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一直以来,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个世界上,突然像爆炸一样多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我现在要面对的,和当初相比,就像精密的钟表与简单的跷跷板。更揪我心的,是眼前的这名男子,多年前那场变故,让他一出生,就站在了我的对立面。如果是别人却也好办,可是他……唉,老了,没有了年轻时那种劲头了,所以才觉得现在对头越来越厉害也不一定呢。

虽然他很想叹一口气,可是他没有。眼前的男子在犹豫之后隐入了黑暗之中,他打算做什么呢,他又发现了什么呢?我没有办法过去看,不过,等下去就会明白了吧。

等待的时候,他又想到了梦想。年轻时伟大的梦想,与现在自己小小的愿望相比,究竟哪一个更重要一些呢……

********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已经绕着东京湾转了一大圈吧。他追到哪儿了,无论如何,应该通过刚才的那个点了吧。哼,我是要撤离,但我一定要看着你的背影撤离。

琴酒缓缓的走到一个地方,俯下身,仔细的查看了一下,不由得脸色一变。什么?在线索被打乱的地方只耽误了不到五分钟。有点不敢相信,不过还是在心里咬牙赞叹着。专注于地面的他,忽然发现,脚边的一汪积水上,无缘无故的起了一点很淡很淡的波纹。

“不能太轻率啊!”赤井的话语在身后响起:“这就是所谓的犯罪美学吗?Mr.lover。”

自然而然的紧张,就像风筝飞在天上,线儿拉在手上,却感到线就要断的瞬间一样。不过,很多人在放风筝时都断过线吧,那么长的线,哪里有个小缺口也算正常,于是倒也放松了,怎样怎样吧。

吁——琴酒舒了一口气,他说的没错,绕到追踪者的身后,判断他追上自己的时间,看来真是有点轻率了。他缓缓起身,两人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那两对阳刚与阴柔完美结合眸子,似乎抢在主人之前,已经开始交谈起来了。“也好,我本来就讨厌落在别人的瞄准镜里。”他甩了甩额前的金发,嘴角浮起一丝嘲弄:“不过话说回来,你又想理发了吗,哼哼!”

轻轻的咬了一下牙,赤井想起了上回——在最后的一霎那,被自己的长发所妨碍……唉,为什么头发会背叛自己,于是立刻去剪短了它们——没想到在那一瞬间,面前的男人逃脱的同时,竟然还能觉察到我迟缓的原因。那么这次呢,这次的结果又会怎样?

两人对视,风轻云停,东方开始露出淡淡的青光,天,就要亮了。

********

正对黑衣组织大楼,高层住宅,临时征用的民宅单元,警部、FBI联合临时总部。

不错的地利。一个接一个的监视屏,一排排的听筒,临时布下的通讯线路,联网的手提电脑。目标大楼的平面图,行动的示意图,若干文案资料。紧张的操作员,与行动人员不停联络并记录的人员,随时准备出发的机动人员。几乎没有人动过的饮料与点心。紧张的总部。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布置了详细的战术,出动了各自的高级官员与精英人员,意在一举击破集贩毒、伪钞、走私……等犯罪行为与一身的黑衣组织。

FBI两位最熟悉案情的探员:朱蒂与赤井,一位留在临时总部协调,一位亲自出击。由于平次也或多或少的卷入了案件,日本警部便顺理成章的借调大阪警视监服部平藏,作为日本警方本次行动的现场最高负责人。并由平藏与警视总监保持热线联系,随时汇报情况。FBI也从美国总部派来了更高的官员,成为FBI方本次行动的现场最高负责人。

咦,FBI不是已经有亚洲区负责人詹姆士了吗?为什么还要新指派负责人来呢?估计着时间,觉得行动应该已经接近尾声的平次,望着眼前陌生的美国人,心里早就有了这个疑问。他慢慢的走向朱蒂,准备小声的问问看。

嘘。朱蒂看见了过来的平次,连忙让他别出声。然后轻轻的说:“詹姆士不见了。”平次一脸诧异,旁边的柯南若有所思。

“突然消失了,然后上面立刻派了这位过来。”朱蒂回的的同时,发现了柯南表情的变化,也一脸严峻起来,接着说:“这位一到,就提前了行动时间。由于行动计划涉及的方面太多,所以只是微调了具体的步骤……”话还没说完,FBI长官手里拿着一副听筒,招呼朱蒂过去听什么。

“工藤,你怎么看?”平次感到了一点什么,像往常一样,准备和柯南交换意见。一扭头,发现柯南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神情。就像一大片布平整的铺在地上,突然让人在中间抓了一把,在柔和的光线下,褶皱是那么的突兀;然后又急急忙忙的抚平,没料到老的皱处还没清除,新的又一道道的产生,而且抚嘛,动作更大,新的道道反而更长。平次吃了一惊,正要说点什么,却见柯南微微一低头,眼镜片上淡淡的滑过一丝蓝光,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他一定是在担心那个吧,担心那个计划有什么闪失。不过,只有四个人知道、两个人去实施的行动,应该不会受到这个的影响吧。平次淡淡的舒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打扰柯南,因为这对他实在是太重要了。于是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朱蒂还在紧张的监听着什么;父亲的耳朵里塞着耳机,眼光始终落在大楼分层平面图上;FBI的长官则正在与什么人通话;还有各司其职的警员们。气氛还是很紧张啊,想起在了在来东京之前,不让和叶同行的坚决,平次脸上浮现了一个男人的微笑。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侦破与布置,今天应该能结束一切吧。平次斜了斜眼睛,再次看向一旁的柯南。

柯南的脸上,还是那么平静。

平静的表情,能掩盖澎湃的心潮吗?因人而异吧。此时此刻,在平次眼中的,柯南那张超越了年龄的脸庞上,就没有一丝动荡。当然,平次可以凭借对柯南的了解,以及所知晓的局势,猜到柯南内心的一些起伏。不过,如果那个人在的话,应该可以直接从这张孩童的脸上,进入他复杂的内心世界吧。

不过那个人不在。事实上,此刻柯南的心,就紧紧的系在她提出的计划上。

虽然此次行动有民间力量的参与,不过核心的行动,还是以警方和FBI为主的吧。当然,民间也有很多警方没有的情报,比如aptx4869的神秘作用。毕竟警方手中比较多的,是黑衣组织那些具体的犯罪行为。像这种毒药造成的意外,应该是在档案之外的吧。

********

“呵呵,如果最终依靠警方的力量来解决,一定会有很多令人不快的麻烦,比如我的身份。”这话是行动前一天的晚上,小哀对柯南说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柯南问。

小哀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浅笑:“还有一点,你一定也想到了吧。”虽然声音很轻,可是在柯南的听来,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沉在深深的水下,焦急的为她送去一点空气,自己却又被猛地呛住,那一次,也有现在这种压迫的感觉吧。不过那一次,让我透不过气来的是海水,可这一次呢?那一次,她为我送来了最后一丝空气,化解了我千钧一发的晕眩,可这一次呢?这一次,让我这样辛苦的,却是在乎她的感受。

他当然知道小哀指的是什么,他本来准备逃避这个问题,直到最后一刻。可是小哀轻轻的一句话,又让他模糊起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善意的谎言吗?“如果是你的话,会怎么做?”柯南问。“没有如果。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一定会回答对我有利的答案。” 小哀把自己的眼睛,藏进了茶色的头发里。

如果一切都真相大白的话,兰一定会伤心吧,但一定也会理解我的吧。柯南笑了一下,这一次在给我氧气的,还是兰吗?水,水?泪水?那又该怎么把兰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呢?依靠真相吗?真相能做到吗?兰需要真相吗?兰真的不知道真相吗?一连串的问号压在了柯南的身上,刚才的笑容只剩下了苦涩。像天使一样的兰,心儿上早就有伤口了吧,如果受伤不可避免,那么隐瞒与欺骗,哪一个能稍微的轻一些呢?如果是我自己的话,或许被隐瞒会好受点。兰会和我一样是隐瞒的伤轻一些吗,是不是轻一些,我的心就能好受一些呢,我的心好受些,那兰的心呢,也能好受一些吗?唉,说什么外表看似小孩,头脑却是大人,才十七岁的我,怎能够回答这些问题……

不过,终究要做个决定的。那么,还是隐瞒吧!对不起,兰,我替你做了选择,即使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或者将来会知道真相。

小哀看着柯南,任由他在心里痛苦的抉择;其实她自己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天人交战。笨蛋,我早就猜到了你的选择。就算没有我的唤起,现在你不决定;到了最后一刻,其实你还是会做同样决定,我知道的。看到了柯南脸上的变化,一缕淡淡的哀愁在小哀脸上转瞬即逝,看着柯南的,又是明亮的眼睛。你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柯南抬了抬头,似乎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自信的神采。“你一定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吧!”他问着面前的哀。

********



[ 本帖最后由 南风dw 于 2009-9-15 09: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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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quote=忆 芯兰]加油的说..不要说什么没有悬念的连载了^-^[/quote]

[quote=spirit]没有悬念吗?是悬念重重吧…………楼主,很历害的说…………一定要快点更新哦……[/quote]

谢谢支持^_^  这个……所谓的没有悬念,是另有所指啦%&058
能在虚构的、庞大的、系统的世界里徜徉,真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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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侦探,你终于决定了是吗?”小哀看了看时间,接着说:“可惜我早就猜到了,所以就找了帮手,他应该就快到了吧。”

帮手?柯南有点意外,不过他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小哀接着开口。

“最近你们都忙着对付组织的事,似乎没有注意我啊。”小哀微微扬起头,拂了拂发梢,似乎转移了话题。“你还不是天天都在地下室,最近在夜以继日的做什么吗,睡眠不足的样子。”“呵,那你知道吗,我已经抓住解药的影子了。”

“什么?什么是解药的影子?”柯南脱口而出。解药,是封印在心里,顾不上想,不愿去想,也不敢去奢望的心愿。也曾天真的想,一旦破获了黑衣组织,解药的问题就迎刃而解,后来就越来越相信真的会这样。偶尔理智的时候,也想问问小哀,可看到她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结果,又不忍心再给她压力。突然听到小哀这样说,怎会不激动。

“影子与本体是不可分割的。”小哀接着说:“我已经解决了制造解药的最后一个技术难题,就在今天下午。”柯南说:“你的意思是……”“只要有适合的设备,半小时后我就能把解药给你。”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那么说。”柯南说:“你让我恢复回新一,却要我继续隐瞒曾经变小的事情,是吗?”

“是的,这对大家都好。”小哀低下了头,轻轻的对自己说:我知道,你是那么的想以新一的身份回到兰的身边,我一定要帮你实现这个愿望,不管有多么危险。虽然,我也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柯南说:“那么,你有把握吗?”“现在还没有。”

“啊?”柯南一愣。小哀则一扬头:“因为现在我还没有所需要的设备啊。”没有设备?一瞬间,柯南明白了,他明白小哀的想法了。

组织总部里,有他们的主实验室,所谓适合的设备,都在那儿放着。看来,哀要我瞒过的,不光是兰,还有警方与FBI。次日,警方与FBI就会对组织总部发起总攻,如果行动成功,组织的主试验室就会被警方所掌控,实验室里的一切也会成为警方的证物而被严密监管。平时组织对实验室一定防卫严密,一旦被警方攻破又立刻会被控制,想要瞒过双方,只有利用行动开始后可能的混乱,以及必须在警方结束行动之前撤离。可是,要避开双方的眼睛,这有多么的困难!而且就算警方一切顺利,组织最后也很有可能,简直是肯定会毁灭实验室,这又是那么的危险!想到这儿,柯南脱口而出:“你想趁警方攻入组织总部的时候,偷偷潜入实验室制造解药?你可知道那有多么的危险!”

你在担心我吗?小哀在心里面笑了一下,却冷冷的说:“不光有危险,还有刺激。”

沉默。

“果然是无法抗拒的魅力啊,所以我星夜前来了。”不知什么时候,背后多了一个人。柯南有点吃惊,但看向小哀的时候,却发现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哦,是帮手来了吧,不过你找他来,还真是有点意外呢。柯南缓缓的转过头,一笑:“是你!”


[ 本帖最后由 南风dw 于 2009-1-31 23: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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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有危险,还有刺激
让我想到了一些事…………啊,大胆的预测一下未来…………楼主,子弹快发了吧,只是谁是开枪的那个人呢?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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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他们背后站着的是怪盗基德,那个光芒四射的艺术家。他就那样站在那儿,向小哀略一欠身,轻轻的说:“乐意为你效劳。”

呵,柯南在一边干咳了一下,基德转了过来,面对着柯南,朝小哀一偏脑袋,说:“这次我是来帮忙的,你不会想要……”

“也不急在这一时啊,现在我关心的是,吸引你来的理由。”柯南说。基德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这时小哀上前一步,对柯南说:“喂,把警方的行动计划与示意图拿出来吧。”

柯南的老爸优作,作为民间力量之一也参与了此次行动,所以也就知道警方大致的行动计划。老爸知道了,儿子自然也就知道了。只不过柯南没有想到小哀会就这样突然提出来,不免有一点别扭。“呵,你还真什么都知道啊。”

“也没有什么啦,你会知道行动计划这是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啊。”小哀带着笑意看着柯南,柯南假装不看她,基德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俩。片刻,柯南还是乖乖拿出了那些资料,摊在了桌子上。小哀指着图说:“主试验室就在这里,警方行动的同时,我和基德也同时行动,潜入实验室。我想,警方的行动肯定不止30分钟,而我只需要30分钟就够了。”

“看来把我排除在外了呢。”柯南悻悻然的说着,脸上阴晴不定,那感觉,那表情,还真是少见哎。“偷偷潜入这样的事,当然是找这方面的专家咯。”正说着,小哀突然把脸凑近柯南,故作茫然的说:“难道你在吃醋?”

“哦!”一旁的基德配合的作恍然大悟状,眼神中全是坏笑。

“切,怎么可能。”柯南连忙手舞足蹈的否认。“呵呵,别急嘛。虽然你爸爸参与了计划的制订,不过我估计他是不会和具体的行动有什么瓜葛的。不过,他有份的计划成败与否当然也不会完全不在乎,既然把计划告诉了你,自然是要你代表他参与咯。”小哀说着,伸手拍了拍柯南:“有你在警方的总部看着,我会感到安全很多哦!”

“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警方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孩子参加嘛?”柯南扬扬眉。

“你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大侦探;FBI眼里的小酷哥;优作的代表;还有服部平次的好搭档,警方和FBI一定不会拒绝你的。”“平次?”“是的,我正要说到他呢。”

“他也在你的计划中吗?”柯南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孩。有着比较明显的黑眼圈,皮肤也有一点点失去光芒,动作中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疲劳,这么复杂的计划,让你很累吗?

“对啊,柯南,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大概的说一下,到时候万一有什么警察这边的麻烦,也许他可以帮点忙。”

“哦。”柯南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基德直了直身子,给了小哀一个眼神。“这么早?”柯南问:“警方的行动不是要后天早上才开始吗?”

“两个人的行动,总得准备一下吧。何况有些准备她也得参加。”基德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打了个手势让小哀跟上。“保持联络!”小哀指了指侦探徽章,快步的跟了上去。很快两人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过了一会儿,基德扭头看着小哀,单镜片上闪烁着淡淡的青光:“你答应的东西,真的有吗?”

“嗯,就在那里,我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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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又有文了…………哀知道KID的身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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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惊讶……

为什么你不把名字最后一个字写出来而用省略号代替呢?
我想知道原因……
<-sina_sign,17408377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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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13:52:28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quote=spirit]好啊,又有文了…………哀知道KID的身份了吧……[/quote]
呵呵
要是基德能神神秘秘又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柯南的真实身份,而柯南系这边知道基德秘密的人一个都没有,那不是太没面子啦

[quote=Cosine]恩……惊讶……

为什么你不把名字最后一个字写出来而用省略号代替呢?
我想知道原因……[/quote]
那就透露一点吧
在我的设想中,反派大boss在临死之前会指着某人说:“原来你就是我的银色子……”,“弹”字还没说出来就死了
既然“弹”没说出来,那就是“银色子……”咯%&066
能在虚构的、庞大的、系统的世界里徜徉,真好^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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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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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13:54:40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quote=南风dw]
呵呵
要是基德能神神秘秘又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柯南的真实身份,而柯南系这边知道基德秘密的人一个都没有,那不是太没面子啦


那就透露一点吧[/SIZ...[/quote]

有意思,我就喜欢这样的文……
让人有一点真正罪恶和正义撞击的感觉

但愿别是悲剧

PS:LZ这是长篇么?会不会有原创人物?
<-sina_sign,17408377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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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16:34:56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

趁着平次的视线落在别处,柯南看了他一眼。哀的计划还真是惊险,也真是周全。要不是平次,FBI紧急下令行动提前4小时的重要情报,小哀与基德就无法及时得知了。行动开始前,与小哀最后一次联络中,被告知一切就绪,静候佳音。可是,警方的行动已经持续四个多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传来呢?难道有什么意外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联络一下看吧。”平次弯腰对柯南小声说,他知道他的担心。

“不用了。”柯南推了推眼镜:“安全起见,只能她呼叫我,我这边不主动呼叫。”

“这样啊。可是警方的行动已经接近五小时了,还没有她们的消息吗?”“嗯,只要警方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就说明一切还没问题。”

“嗨,你们在说什么那?”朱蒂走了过来。“在说这次行动的事啊,还没有完全攻破组织吗?”柯南问。“是啊,对方好像组织起了有效的抵抗。由于距离旁边的大楼很近,所以我们不能采用重武器。不但如此,我们还要尽一切力量阻止对方使用重武器;以及防止他们毁灭证据。”朱蒂叹了口气,这么完美的计划,却……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的甩了一下头,话锋一转:“行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对外界的惊动还这么小,日本警方还真不赖啊。”

“那是自然,有我老爸在嘛。媒体、好奇市民、以及各种外界的突发事件,他早就考虑好啦。”平次脸上浮现起一丝得意的神色,柯南看着他也笑了,他们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平藏。

********

“像路边的小石子一样,是隐藏自己的最好方法。”基德与小哀正在组织总部大楼的附近的一辆警车里,警察装的基德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轻声的对小哀说。“呵,我们的对手可是连小石子的数量都会牢牢记住的家伙。”小哀面无表情的回答。

基德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再精明的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不过,正因为对手的特殊,所以才在你的身上做了些安排,你没有觉得不方便吧。”小哀低头看了看特制的衣服与鞋子,朝基德笑了一下,表示感谢。基德回应以扬了扬眉毛。随后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向警车上的时计——三、二、一,警方的行动应该开始了。

三十分钟后,基德发动了警车,让它往一幢不相关的大楼撞去,同时一拉小哀,两人飞快的下了车。随着一声闷响,附近的警员纷纷赶来,基德与小哀顺利的从一扇窗户潜入了目标大楼。

这时出现在小哀面前的,又已经是便装的基德了。两人开始在大楼中穿梭,直奔目的地实验室,一路上,基德还顺便帮了警察几个小忙。

“真少见啊,帮助警察的怪盗……”小哀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了一个警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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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2 16:41:39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quote=Cosine]有意思,我就喜欢这样的文……
让人有一点真正罪恶和正义撞击的感觉

但愿别是悲剧

PS:LZ这是长篇么?会不会有原创人物?[/quote]

谢谢^_^但愿后面的文字能继续给你和大家这样的感觉

ps:篇幅很难说……基本不会有原创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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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24 16:48:17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银色子……(没有悬念的连载^_^)


一个普普通通,却又令人一看就能明白的禁行标记牌,贴在一扇不起眼的门上。

旁边的基德好像震动了一下,稍纵即逝,小哀稍稍的偏了偏头,似乎有所感觉。“噫!”基德轻轻的赞叹了一声,似乎在掩饰刚刚的反应,又似乎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他上前半步,伸手轻轻的按在门上,果然,粗粗一看仿佛是木质的房门,细究之下竟然是纯钢制成。呵呵,那就让我试试手吧,基德微笑着取出了工具……

余光里的基德在门上动作着,小哀的视线则一直牢牢的落在那个标记上。

那是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一段回忆,那是组织里的无上禁忌,那也是引发组织成员明争暗斗的无上荣誉。一个在常人看来平平无奇的禁行符号,配合以旁边奇怪的花纹,代表了组织成员不可越雷池半步的禁区,只有最高首领以及他特许的人员,才可以出入警示牌之后,那神秘的所在。

多年之前,自己被特许进入主试验室一次。心中忐忑不安却故作轻松的,像一阵风般掠过了标记,身后直属上级羡慕与不服的目光,仿佛钢针一样扎在自己的背上。或许那时候,自己背影一次无意的轻微耸动,在后面的人看来都充满了挑衅呢。想到这些,小哀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当年那么凌厉笼罩的威压,现在也能这么轻松平静的面对了吗?恍如隔世,就是现在我这样的感觉吗?答案就是微笑,一如答案已经在她的心里。

大楼里传来稀落的枪声和喊话的声音;面前基德在不停的忙着什么,也有着轻微的响动,不知为什么却显得这条走廊愈发的幽静起来。小哀突然想到,就自己所知,只有在主试验室与最高首领办公室的门上,才有着这样的标识。而这里,决不是那两个地方。事实上自己对这扇门也一点印象也没有,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绝对禁忌牌。那么这扇门后,又会是什么呢?

想到这个警示的重要性,已经跳出这一切的她,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阴霾。

这时基德缓缓直起身,背对着小哀说:“我知道你想进去,门已经开了,不过别耽误太久。”“啊。”小哀一愣,又连忙恢复了常态:“真厉害,不过,看来你对组织也是早有研究嘛。”

基德没有说话,小哀看不见他的表情,小哀也不是真想他马上说什么。于是一侧身,绕过基德,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片漆黑,进去吗?再迈出一步就是门里了,可小哀却迟疑了,伸出的右脚停在了半空。基德一偏脑袋,看着她,等她的下一步动作。可是小哀的脑海里,却浮起了一个声音,一个她自己的声音。

“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首要目标是收回信号发射器和窃听器,如果因为莫名的好奇心和正义感而犹豫的话,也许会失去一切的……”

真是令人难办啊,小哀有点哭笑不得。遇到了突发情况,竟然会想起自己那次叮嘱柯南的话,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首要的目标当然是潜入主试验室制作解药,这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柯南;却又在半途发现了这个标记,这个只有组织成员才会明白有多重要的标记!我该怎么办呢?

虽然小哀在犹豫,可是伸出的右脚却在慢慢的收回。难道在她的潜意识里,首要的目的已经压倒标记的重要了吗?

就在这时,走廊里想起了一阵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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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楼主,发新文是不错啦…………可是到后一点感觉不太对唉…………也许是我不太对吧……不要在意继续继续……%&130 加油加油~~~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
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
嘒彼小星,维参与昴。
肃肃宵征,抱衾与裯。寔命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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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忽然响起的,而且非常的近,应该就在身边。像是低沉的马达声,又像重金属摩擦的声音。

有点吃惊,同时皱了皱眉,分别向两边看去;双臂微微张开,双腿微微弯曲,以应付可能发生的变故。最先的变化来自脚下,地板意外的震动起来,随后飞快的向上升起。小哀摇晃了一下,伸手扶住墙。基德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抬头一看,天花板也在迅速的下降。

走廊的天在迅速下降,走廊的地在迅速升高,空间在瞬间被压缩,使人觉得很压抑。

怎么,被发现了吗?小哀心中一紧,可走廊的尽头并没有敌人出现。天花板与地面还在迅速靠近。来不及了,没可能了,无法在还有足够移动空间的时候,跑出走廊了。小哀望向基德,他已经不得不弯着腰了。可是他的脸上,还满是轻松。带了什么可以阻止合拢的工具吗?可是你不知道这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啊,一般的支杆肯定不行的吧。基德像是看出了小哀的想法,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那扇门。

呵,原来只是走廊里在天地合啊,门后的房间里,看上去距离可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进那个房间了。真有意思,在我犹豫不决、无法选择的时候,却告诉我唯一的道路就是跨过那扇门。看来计划的再好,也比不上现实中各种奇怪的变化吧。再得知了警方与FBI将联合进攻组织总部后,把同时潜入实验室制作解药想象的那么容易,并付诸于行动,真的是我理智的判断吗,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在那时影响了我呢?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出现在小哀的脸上。

想了很多,时间也在不停的流逝。情况不停的恶化,基德已经必须半蹲着了,可他并没有催促小哀。好像啊,基德轻轻的眨着眼,小哀刚刚的表情,和红子有那么点神似。

这一定是天意了,小哀仿佛看见了在天上的爸爸妈妈和姐姐,然后转过头,看着基德,神情简洁。基德一扬眉毛,小哀报以微笑。

事不宜迟,两人迅速推开门,滑进了那个神秘的房间。走廊在身后合拢,声音也消失了。门虽然还半开着,却没有半点光透进来。

没有亮光,没有声音,黑暗,伴随着寂静。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感到有一点闷呢。

基德一伸手,阻止了小哀打开电筒的动作,如果不是一片漆黑的话,小哀应该能看见他微笑着在摇头吧。

几分钟后,“没有其他人;有通气口,不用担心会被闷死。”基德似乎已经对这个黑暗的空间有所了解了,接着说:“那么,让我们来看看这里吧。”唰,两人同时打开了便携式电筒,扩散的光柱飞快的在房间内闪动,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空荡荡,几乎什么也没有。除了房间正中央的一个茶几、一张躺椅。

两人向茶几缓缓走过去。哦,茶几上有一样东西。两道光柱同时聚焦在了那样东西上,同时,还有两人略带疑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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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spirit]啊~~楼主,发新文是不错啦…………可是到后一点感觉不太对唉…………也许是我不太对吧……不要在意继续继续……%&130 加油加油~~~[/quote]

多谢spirit君的一贯支持^_^

嗯,那是什么感觉呢?是那句话破坏了风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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