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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哀中短篇悲文——后来

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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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顶楼

发表于 2007-7-30 22:05:0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
   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在

序
   窗前种着大片的玫瑰，嫣红的，像血一般浓郁炽烈。
   20年，7300天，175200小时，100915200分钟，630720000秒，天文数字。
   玫瑰种子换了一茬又一茬，20年后，依旧丰姿妖娆。
   栀子花飘香的季节，路灯下看不清天边眨眼的星星，风吹过，满眼白色翻飞，恍惚回到从前。

   那个永恒的夜晚
   17岁仲夏
   你吻她的那个夜晚
   让我往后的时光
   每当有感叹
   总想起当天的星光
   那夜的星光也如此的朦胧暧昧，欲语还休，还记得当时微微颤动的双手，还有左胸深处清脆的声音。
   从那时候起，感性时常发作，感慨的时候，总喜欢仰望星空，听听胸口空荡荡的寂寥，有种发人清醒的痛，嘴角的笑就永远定格了下来，无论何时，痛着并笑着，是一种习惯。

PART  1

   她的笑淡淡的，带着某种似有若无的惆怅，大多数人以为那是天生丽质的娇柔妩媚，只有熟悉的人才明白，那是发自内心的忧伤。
   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气，有些苦涩，有些酸楚，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里射近来，蒸腾出绚丽的七彩光芒，她靠在雪白的墙上悠哉得喝着咖啡，咖啡的苦与酸荡漾在形状好看的唇畔。
   6点24分，又是新的一天。
   最后一滴咖啡入口，她从不浪费，因为失去了太多，一切于她而言都是无比珍贵。
   黑色的猫儿睡眼惺忪的蹭到她脚边，她笑呵呵的拍着它小巧的脑袋说，要好好的哦。然后出门，开始一天的工作。
   电梯就是一件有魔法的道具，同一个人一进一出，总会有些许的不同。
   25倒数到1，她绽放清晨最美丽的笑颜，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早上好啊。
   早安，今天很也精神呢。
   啊，您的新手袋很不错哦。
   ……
   这座城市还是有很多很有人情味的人啊，比如18层B座那位做松饼很美味小早川太太，比如5层C座养了5只猫的长泽小姐，比如23层A座爱养花的清田老先生，再比如管理员酒井先生和保安长野和安田……甚至连门口小公园里玩耍的小学生和晨练的老爷爷老奶奶也一样可爱可敬，这个世界其实原比自己看上去美好。
   挤公车、乘地铁、步行15分钟，她精神百倍的站在大门口，抬头望着自己位于10层的办公室。
   啊，窗子开了，空气不会很闷。
   恩，没挡窗帘，光线应该很好。
   哈，有人在啊，那该会是谁呢？
   她想着想着就笑起来了，脚步轻快的走进去，身后的大门上有几个金色的大字，在晨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警视厅。
   进门无须出示证件，这里人人都认识她，那个有着迷人笑容、聪慧头脑和清冷声线的美丽女子，警界的偶像，警视厅的女王。
   搜查一课指挥官，警视正灰原哀。
   不是天才少女宫野志保，亦不是黑暗组织成员Sherry，灰原哀就是灰原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灰原哀。
   不过现在的哀爱笑，笑起来有时候灿烂有时候温和，有时候冷冷的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现在的哀爱和知心的女伴逛街，购买时尚杂志上看来的新款服饰；现在的哀喜欢去阳光明媚的海滩游泳晒日光浴，白皙的皮肤不怕被灼热的阳光刺伤；现在的哀……
   现在的哀早已不同于曾经的哀，脱胎换骨，涣然一新，鲨鱼也好魔鬼也罢，都是过眼云烟。
   人们说工作时候的哀最迷人，思考的时候机敏睿智，推理的时候严谨缜密，抓人的时候英姿飒爽，指挥的时候沉静果决，偶尔抽支香烟夹在纤细白嫩的指间，或自信的微笑或迷惑的蹙眉，姿态眼神倾国倾城。
   她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她的容貌她的才华，她是所有人的女王。
   然而高处不胜寒，她始终在笑，笑得所有人以为她自信乐观她快乐开心，然而没有几个能够看到那笑容背后伤痕累累的心。
   探说，哀是寂寞的，红子是孤独的，哀的寂寞在心里，纵然有同事朋友，却没有亲人爱人，她不孤独，却寂寞得紧，她的心里有一把锁，她的过往她的忧伤全部锁在里面，她笑的真实，却笑的痛苦，她不哭，泪在笑容深处默默的流，谁也看不到。
   红子说，哀幸运却不幸福，她的幸福是幸运的代价，上天给了她在一次的青春和人生，却收回了她的亲情和爱情，开了一扇窗，却关了一扇门，她在窗里门外，笑也是必然，人要知道感恩，聪慧如她，不浪费宝贵的时光，笑，就是必然。
   哀说，探很理智，红子很明智，而她很弱智，高IQ低EQ的人她自己也算一个，EQ不仅仅指情感，还有很多很多她曾经没有体会过的东西，所以再一次的机会，她要理智且明智的小心处理，毕竟神经正常的人都会怕痛，她也不例外，没人能保证以后不会再痛，但至少学会怎样分散痛感。
   于是哀就大大方方的笑，堂堂正正的活，新的人生，她无怨无悔，只是有点小小的遗憾。
   遗憾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能看到她喝咖啡时的苦涩的人，没有那个能发现她喝红酒时的寂寞的人，没有那个能在她抽烟时走上前抽掉烟自己吸然后说想哭就哭吧的人，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在她午夜梦回时抱着黑色的猫默默掉泪时拥抱她哄她入睡的人。
   她唯一的遗憾，是没能留住那个人。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哀有一间大厦顶层的公寓，客厅有着雪白的墙和暖蓝色的地毯，明亮的落地窗光线很好；厨房有很高级的咖啡机和上好的咖啡豆，餐桌旁边的小巴台里有让白鸟警视长都嫉妒的珍藏红酒；书房很大很宽敞，有一整柜最经典的推理小说；卧室窗外的天台上种着大片的红玫瑰，开得热闹非凡。
   她喜欢在早晨6点起床，照顾她的玫瑰，吃简单而营养丰富的早餐，然后坐在暖蓝色的地毯上靠着雪白的墙喝咖啡，7点准时乘电梯下楼，明明有辆漂亮的红色雷诺轿车而不用，偏偏喜欢挤公交车然后换乘地铁再步行到警视厅，10层的办公室里无论冬夏都开着窗户不拉窗帘，她喜欢新鲜的空气和明亮的阳光。
   下班后她的节目很多，和同学聚会和同事吃饭还和不认识的人联宜，然而她很准时的每晚11点回到公寓，照旧坐在暖蓝色的地板上靠着落地窗，在蜜色的灯光下从25层的高度看窗外繁华的夜景，手里的红酒一圈一圈荡着涟漪。午夜12点，她抱着她的猫上床睡觉，黑毛绿眼的埃及猫，她叫它ND，它用有些粗糙的舌头舔去她眼角温热的泪，然后轻轻的叫，窝在她温暖的怀抱里一起睡去，直到新的一天到来，哀还是哀。
   哀其实是很想念过去的，她听怀旧的唱片看怀旧的电影，时常跟侦探团同伴一起聚会怀念曾经的过去，从帝丹小学到帝丹高中，侦探团不曾解散，即便后来上了理想的大学选了理想的专业然后各自发展，他们依旧联系不断经常见面，4个人20年的友情无比坚固，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可能永远结不开的结。
   4年前光彦终于追到了步美，去年他们两个携手步入了幸福的殿堂，连曾经整天只知道吃鳗鱼饭的元太也在3个月前订了婚，准备明年年初就结婚，对象是个相当爱吃鳗鱼饭的可爱女孩。
   当年的孩子如今都长大成人，哀有27岁的面容和37岁以上的心灵，她有才有貌，却没有心，她的心在20年前就失踪了如今下落不明，所以她无法回应爱慕者的心意，所以她小指的尾戒换了一枚又一枚，所以她笑着看身边的朋友们一个接一个的找到了幸福的归宿，自己则在一旁祝福又祝福，笑的开心快乐，她喜欢看身边的人幸福，因为她自己注定了得不到那样的幸福，那么至少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你是个最傻的傻瓜。
   红子总是这样说，殊不知她自己也是如此，神秘潇洒的魔术师携手青梅竹马过神仙都羡慕的逍遥生活，她自己却在满世界疯狂的旅游SHOPPING还每到一处必定寄回礼物，附加一句要好好的过日子哦。
   其实你也是傻瓜中的佼佼者。
   哀这样回敬红子，然后两个人在酒吧蜜色的灯光下笑得妩媚妖娆，她们是两个同样寂寞的女人，但至少红子能够看到所爱之人的幸福，而她连旁观的权利都没有，因为他的幸福，是她亲手剪断的。
   傻人有傻福嘛。
   探这样说，脸上挂着迷死人的笑容，心里的苦涩不比她们少，他和红子一样，看着心爱之人幸福的生活在别人的怀里，自己只能隐藏艳羡与嫉妒强颜欢笑，明明痛得快要死掉还要潇洒的转身留下一句祝你幸福，真是傻的可以。
   我们是世界上最傻的三个傻瓜。
   哀笑着说，彼此心照不宣，谁最傻谁都看得出来，她过的比谁都好却也比谁都痛苦，认识一个人只用了几个小时而忘掉一个人却要用尽一生，而她这一生注定了忘不掉那个人。

PART 2

   那时候的爱情
   为什么就能那样简单
   而又是为什么
   人年少时
   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

   郊外的星光璀璨无比，寂寞的夜里她抬头仰望，苦涩的泪回落眼眶，没有人看得见她眼角有比星星还美丽的光辉。
   20年的岁月转瞬而逝，她用沧桑的视角回顾曾经的年少轻狂，那时候，那段注定夭折的恋情，那个人，那些话。
   哪位看破红尘的高人说过，言语有时比利刃更容易伤害人。
   又是哪位超凡脱俗的智者悟出，最爱你的人伤你最深。
   她对着绚丽的银河笑，为什么？20年后再来问，晚了，太晚了，再一个20年后，是不是就明了了？
   因为爱，所以要伤害。
   红子总是说些貌似很有哲理的话，说得旁边的人心都要碎了，她的美该是魅惑的，她却选择凄美的style，人，总是会变的，魔女的泪流进了广阔的太平样，洒在异国玫瑰花的天堂，医者不自医，没有人能窥视自己的命运。
   既然是伤害，还能说是爱么？
   哀的眼波迷茫，那个很man的男人GIN就是这样爱她的，不间断的彼此伤害，用血泪在灵魂最深处书写爱的宣言，所谓的爱，是折磨人的酷刑，她怨恨过挣扎过，到头来自己重蹈覆辙，GIN是爱她的，她是爱他的，他是爱另外一个她的，两点决定一线，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她的强项不是数学，她并不想去寻找反例，人的身体里都潜伏着名为冲动的魔鬼，理智不过是暂时定时的封印，所以爱了伤害了，最后醒悟了明白了，一切都过去了。
   善意的欺骗可以是爱的体现，伤害是锋利的双刃剑。
   她们为探鼓掌，失败让人成长失恋让人成熟，又是一句至理名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是重力，苹果是要落地的。
   窗外的月光清凉如水，她用20年的陈酿悼念自己早逝的爱情，人说暗恋是苦的单恋是涩的，她抿一口手中的嫣红，又苦又涩。

   红子又出国了，12月风雪正浓的夜晚，只身飞往格陵兰岛的冰天雪地，她说她去看极光，那是从小的愿望。
   一周后哀收到了极光的明信片，华生飞翔在梦幻般的夜空，红子的发在探的掌心里。
   我们要结婚了。
   探在国际长途里说，哀看着手中的明星片，沉吟20秒。
   我怎么都看不到幸福呢？
   她苦笑着问，电话那头听到探的沉默和红子的轻笑。
   笨蛋，青鸟早就飞走了啊。
   20年前，飞往青梅竹马的国度了啊，也是呢。哀笑了，人总有到达不了的地方。
   那，我该怎样表示？
   哀问，探笑得深沉。
   来当我们的伴娘吧，做梦的权利还是有的。
   好啊，我要做最漂亮的伴娘。
   ……
   ……
   一夜无眠，ND的身体暖暖的，房间的空调是开着的，身上的被子是新换的，可是还是冷，骨子里像是下了一场冰雨，和窗外一样的寒彻骨。

PART  3

   在这相似的深夜里
   你是否一样
   也在静静追悔感伤
   如果当初我们能
   不那么倔强
   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你都如何回忆我
   带着笑或是很沉默
   这些年来
   有没有人能让你不寂寞

   血一样的玫瑰盛开在眼前，转眼仲夏夜又来，当年熟悉的道路旁是不熟悉的景色，米花町的街道房屋早已是记忆中的东西，如今这里只剩下人去楼空的叹息。
   名为追忆的西餐厅，坐落在记忆中的街道上。
   20年斗转星移，当年美丽纯洁的天使早已不在人世，那个爱她至深的大侦探也已经远走他乡，受伤的人离开了伤心地，只有她还在，20年不曾想过要离开。每当仲夏之夜到来，哀会站在当年的路灯下，在相似的夜晚里回忆20年前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唇边漾起浅浅的笑，那个人是不是也在这片星空下的某个角落里做着同样的事情，会不会是同样追悔伤感的表情，当时年少的执著换来一生的心如刀割，遗憾终生。
   她坐的地方是他曾经亲吻天使的地方，20年前浪漫的星空下，路灯的光有些刺眼，她清晰的记得她想转身却动不了，那写话那些表情深深刻在脑子里，20年不曾退却。
   点起一支摩尔，回忆是淡淡的烟色，黑白照片里血是黑色的，大脑不是老旧的幻灯机，玫瑰的色彩四处蔓延，天使离去，恶魔下了地狱，她被放逐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从此左胸空了一大块，她无力填补。
   餐厅里放着怀旧的老歌，性感而庸懒唱得动人心弦，哀喝着老板请的咖啡，里面有浓浓的寂寞味道。世界上寂寞的人很多，那么那个至今不知身在何方的人，是不是也寂寞的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呢？有没有像她一样苦涩的笑着回忆曾经，还是沉默的喝着寂寞的咖啡。
   我有点想你了呢，大侦探。
   哀小声的说，只有自己能听到。

PART  4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
   爱着那个女孩

   我有点想你了，大侦探。
   哀看着桌上拟订好的作战方案，突然间莫名的想。
   我是不是老了呀？还是，寂寞了？
   她自嘲的笑，站起来深呼吸，办公室外人员忙碌，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
   我们都要好好的活。

   哀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回来了，此刻正在左胸清晰的跳动着，伴着一阵阵疼痛。
   枪声戛然而止，世界在一瞬间寂静了，她躺在那里望着天空，那暖蓝的色调像极了他的眼。
   我真的是想你了，工藤。
   她笑得灿烂，耳畔充斥着他的声音，灰原灰原……
   呵呵，这次才是真正的结束吧……
   人们从四处飞奔而来，硝烟过后的战场上，鲜红的玫瑰盛开在她的胸前，她的笑容是人们未见过的伤感凄凉，唇角微微的颤动，短短十几秒后，她的笑容定格了，阳光下有钻石般的光点闪烁在眼角。风吹过，玫瑰花香四溢，地球另一端的璀璨星空中，有一颗星黯淡了，陨落了，像一滴泪划落。
   东京时间下午3：06分，警视厅搜查一课指挥官灰原哀警视正在围捕一犯罪团伙首脑的行动中殉职，时年27岁。

   哀的葬礼空前的盛大，前来送行悼念的人来自各个社会的各个阶层，人数达千人之多，媒体的闪光灯不停的闪耀，不仅仅因为场面之大，人数之多，还因为范围之广，从政界要员到商界巨头，警界里她的同事上司，警校里她的同学老师，她曾经的同班同学，她曾经帮助过的平民百姓，她经常光顾的专卖店、咖啡厅、酒吧、餐厅的老板，她公寓的邻居，甚至还有她曾经逮捕过的罪犯，警视厅长宣读了一封长达6页的悼念信，上面有东京监狱中她亲手或参与逮捕的104名在押罪犯的联名签名，其中一句话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热烈掌声。
   我们真心感谢灰原小姐用她的笑容救赎了我们黑暗的灵魂，她用她的善良将我们从万劫不复的深渊里解救出来，我们希望她在天堂里过得幸福快乐，她的笑容将是我们永远的阳光。
   人们在哀乐声中默哀，然后依次献上纯洁的百合，向灵堂里她的朋友们鞠躬致意，因为哀没有亲人，她唯一的亲人在6年前去世了，她只有一群朋友，步美、元太、光彦还有红子和探，作为她的亲人为她守灵接受来宾的吊唁。
   当最后一位来宾献花后，灵堂外忽然喧闹了起来，闪光灯中有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年龄大一些的人们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突然出现的吊唁者，有人喊了一句，人们这才知道，他是失踪了20年的名侦探，工藤新一。
   他从一进来就目无旁人，只注视着大厅里哀的遗像，一步一步，行李丢在门外，他走近她的笑容，眼光有些迷离。
   人们猜测着他与她的关系，失踪的名侦探与已故的警界女王，背后有过怎样的故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他问探她死时的情形，探笑得有些凄然，她的心思他到底还是不懂吧，哀，你真的很傻。

   哀的骨灰被安葬在一座开满白色野蔷薇的山丘上，满地的白色纯净无暇，头顶的天空蔚蓝明亮，她的墓碑孤零零的站在花丛中，她的笑容在墓碑上静静绽放。
   新一去过哀的公寓，屋子里空气是淡淡的寂寞，他坐在她的床上，黑色的ND窝在他怀里，他翻看着一本又一本的相册，最后发现一张已经翻黄的老照片，20年前的夕阳下，5个人做在楼梯上，他们唯一的，不是合照的合照。他久久望着照片，直到ND粗糙的舌头添过他的脸，他才恍然的说，原来，她是这么寂寞。
   照片背面，有这样一行字，还有一句话，看过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像20年来她曾经每晚一样，抱着那只叫ND的黑猫，在暖蓝色的被褥中哭泣。

                     ND——nine degree——九度——kudo——工藤

                           永远不会再重来  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灰原哀，你这个大傻瓜……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
   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错过就不在
                                             ——END
********************************后记******************************
   呵呵，本人新人啊，希望大家多多捧场，这篇文章是忙了4个晚上写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这首经典老歌之后就忽然有种写文的冲动，于是就写了这篇哀怨伤感的文，希望大家能喜欢，谢谢各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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