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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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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事件簿] 重返伦敦6——奥伊斯特房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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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魔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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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7 11:20:50 |显示全部楼层

重返伦敦——奥伊斯特房产案



这篇文章是在我的计划之外的,因为我发现要写一个新的侦探的话还是给她配一个开场白比较好。
故事内容如有雷同你可以认为是我故意的。
嗯,我觉得暂时可以和柯南·道尔爵士说再见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柯南•道尔到底是做什么职业的?可以说是医生,可以说是作家,也可以说是侦探,总之我是长期把他当侦探来看的。但比起风风雨雨地去冒险,爵士更喜欢写点东西、和他的太太开点玩笑以及和我讲他过去的故事。我是深深为他的推理能力所折服的,在我看来他是最厉害的侦探、一切罪犯的克星,就像小说中的福尔摩斯一样。而这也让我感到不安:如果伦敦——或者整个英国——失去了柯南•道尔爵士的话谁还能来控制犯罪率呢?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我获得了宝贵的休假,但是我没有想去度假的地方,于是去了我在伦敦的老朋友——柯南•道尔爵士家,一来是好久没有去贝克街221B了,再有是考虑到也许见多识广的爵士能给我一些度假的建议。

走到贝克街221B门口时正好一个小邮差往门前经过,他看到我后托我带了封信进去。道尔夫人给我开了门,我向她问好后走向了客厅,在过道上顺便瞟了一眼信封,发现这好像是一封从国外寄来的信。

“哦,爵士,见到你真高兴。我进屋时正好邮差送了一封信给你,给。”

“哈哈,特鲁斯,真是好久不见。希望你一来就能带给我好消息。”爵士接过信封,然后变拆边说,“让我看看……哦,来自比利时吗?哈,看来她还没忘记我,或者说在关键的时候又想起我了。”

爵士在比利时还有熟人?其实我一直不知道爵士的社交圈子有多广,本来以为是因为什么案件而发出的重大的跨国邀请,但听说他在比利时还有旧识时还真是没有想到。

爵士读着读着信突然笑了起来并且大声说:“哈、梅丽,我想我们不用考虑了,就搬去苏塞克斯吧,放下你那么在伦敦的杂七杂八的活动吧,苏塞克斯的房子很不错的。”

啊?爵士要搬走?“这是怎么回事?”我赶紧问道。

爵士回答说:“我和梅丽讨论好几天了,说要不要搬去乡下一点的地方住,毕竟我们年纪都大了,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小地方更适合生活嘛。”

说实话,直到刚才我都没注意到爵士的年纪,他的头脑确实依然好用,但是随着年纪的增加身体上还是反映出一些问题来了。仔细想想他们搬去乡下住也挺合理的,但是我心中还是有点不安。

爵士夫人很快走进了客厅,她说:“怎么了,亚瑟?什么让你下定决心了?”

“看看这封信吧,”爵士说,“这是我一个比利时朋友寄来的,我们曾经是好友,准确来说是事业上的好友,我们都是作家,她也曾经在伦敦呆过。不过现在她早就回比利时了,这回来信说她以前的一个学生因为某些原因要来伦敦工作,但那个学生在这里并没有可以依靠的亲戚,说让我照顾照顾。虽然我和那个比利时人很久没见了,但是现在人家指明要我帮忙我能怎么办呢?当然要帮人家啦,所以我想反正都考虑要搬去苏塞克斯了,贝克街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为什么不借给那个信中说的年轻人住呢?”说到这里爵士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道尔夫人的眼睛,看样子是在等她的回应。

道尔夫人想了一会儿说:“好吧,顺水推舟的事情就这么办吧。”但这时我仔细观察了梅丽•道尔的表情,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很高兴……

随后我们3个谈了一些旧事然后吃了午饭,下午我把时间花在了博格林赌场,我只是纯粹去打发时间的,玩得很小,所以没有从俄罗斯轮盘上获得什么好处,当然,也没让它赢走我的钱。就这样这一天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贝克街221B的情况也变化得飞快。

第二天我又来到了爵士家,这回是来给爵士送葡萄酒的(这是我早就答应送给他的)。在221B门口我正好看到一辆马车准确地停到了爵士家门口,一个漂亮的女士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箱子,当然箱子是我后来才注意到的,因为一开始我是被那位小姐迷人的外表所吸引住了。

她下车站稳口转身过去付了车钱,然后走上了221B门前的阶梯,抬头看了看门牌后敲了敲门。“请问,这里是柯南•道尔爵士家吗?”

“是的。”我立即走了上去站在她旁边回答说,“我是柯南•道尔的朋友,您找他有事?”

“对,你好,先生,你也要进去吗?”她很有礼貌地回应道。

“是的,我今天来给爵士送点礼物。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不用了,谢谢,都到门口了我自己能行。”她微笑着婉拒了我。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听见了屋内渐近的脚步声,于是我开玩笑说:“我经常来爵士家,他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并走到门口所需时间为22秒,3、2、1,看门开了。”221B的门随声而开,我身旁的小姐则轻轻拍手表示赞叹。

这回正好是爵士自己来开门了。他开门口看到了我们两,然后脸上堆满了笑容,他说:“哦,特鲁斯,感谢你给我送葡萄酒来。这位是弗尔维•布鲁•普拉米奇(Falvee•Blue•Plumage)小姐吧?欢迎你远道而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和我的好朋友认识了。”

“你好,柯南•道尔爵士,我就是,我想我身后的这只大箱子已经足够你猜出我的身份了。还有就是实事上在你刚才说话的时候我才真正认识了这位特鲁斯先生。”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昨天爵士收到的信中说的那个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而这也就说明爵士离开这个城市的日子也就近了,虽然我是不想让爵士离开的,但是这时心里却有一点兴奋。

进屋后爵士先收下了葡萄酒,然后正式介绍普拉米奇小姐和我认识了一下,之后他们开始谈论爵士的比利时朋友也就是普拉米奇的老师的事,我似乎觉得自己在这气氛中不太合适就上去了楼上的书房里。关于普拉米奇小姐,从最初认识的这一点时间里我还不知道太多她的事,她的那位曾经的老师叫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虽然才听他们说过),但我知道她出生在南安普敦,之后去比利时留学,成为了一名律师,现在因为某些原因来到了伦敦工作,听说那边的人已经帮她在某个律师事务所安排好工作了……啊,如果我再多了解一些关于她的事那多好啊……

正当我无厘头地想这些蠢事的时候我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普拉米奇小姐的叫声。我迅速闻声而下,看到客厅里普拉米奇小姐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站在座位前。

“别这么吃惊小姐。”爵士笑着说道,“既然我和我夫人要搬去乡下住,你又还没有住所而且打算在伦敦工作,那么这栋房子暂时由你替我管理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哦,可是,这、这太突然了。哦,我是说这怎么好意思。”普拉米奇小姐看起来还是很紧张。但话说回来也是,谁能碰上在伦敦白得套房子的好事呢?普拉米奇小姐这么惊讶也不为过了。

但这回我可尴尬了,我下了楼看见了他们,他们也看见了我,我该说些什么呢?这房子又不是我的,我也不好劝普拉米奇听爵士的,但又不想劝爵士放弃借出房子的想法。还好这时道尔夫人从外面回来了,我便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剩下的还是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有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能掺和的。

而当我第二次见到普拉米奇小姐的时候我已身处开往伦敦东郊的火车上了。那天普拉米奇小姐身着一套蓝色连衣长裙,显得比我上回见到她的时候更美妙了,我平时不在自己家里的时候是不太会在意自己的外表的,但当时我还是低头看了一下我的衣服,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瑕疵之后我才开始思考其他的事情。

在那天我离开贝克街之后,普拉米奇小姐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接受了爵士的好意,她决定暂时住进221B,而至于我当天的旅行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头一天晚上我和爵士在他家附近的餐厅单独见了面,爵士告诉我说他和梅丽接到梅丽的朋友邀请去聚会,地点就在伦敦东郊的一个叫做肯丘的小地方,并且问我要不要一起去,而当我问他为什么还要邀请我的时候他说:“邀请人是梅丽的朋友,我不认识,但我又不能不去,因为他们邀请的是我和梅丽两人,所以我想找个我熟悉的朋友跟我一起去。而且普拉米奇小姐也同意同行了。”姑且不问为什么普拉米奇小姐会同行(当时我忘记问爵士了),单就他特意告诉我普拉米奇小姐也去的消息就让我心生疑问了。但我还是同意一起去了,因为我知道普拉米奇小姐也去。

告诉我肯丘是个小地方的人是道尔夫人,但当我从车站走出来之后才明白,这只是对伦敦人来说的小,当地人是不会觉得这个镇子小的,这里商店挺多,集市也很热闹,生活在这里很方便。

我们乘马车行驶在小路上,不一会儿车就停了下来,下车后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大户人家,华丽、典雅的房子配上一个不算小的花园。花园边的大门上写着“奥伊斯特”几个字。敲门口一个名叫罗萨的女仆把我们领了进去(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主人向我们介绍了她),之后一个老女人迎了上来。

“哦,梅丽,见到你可真高兴。”

“我也是,葛洛丽。这是亚瑟,我经常跟他提到你,葛洛丽。亚瑟,这就是我的好友葛洛丽•佩恩,这栋庄园的女主人。”
“你好,女士。”爵士风度翩翩地笑着点了点头。

屋子的女主人也向爵士问候道:“您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作家,谁不认识呢?”

最后爵士才向老女人介绍了我和普拉米奇。“这两个年轻人是特鲁斯和普拉米奇,都是很聪明的人,我和梅丽的朋友。”

“啊,你们好,快进屋来。”佩恩女士似乎显得有点急。

进了屋我才发现奥伊斯特庄园似乎并不大,虽然有3层楼但是房屋的面积不是很大,不过还是让我感觉有点空,如果平时也只有葛洛丽•佩恩一个人住的话。我在客厅内除了几个佣人外就没有看见其他人了。

首先自然是两个老朋友在拉家常了,爵士则不时地插上几句话,而我和普拉米奇显然都没兴趣听那些谈话,我在沙发上东张西望,而普拉米奇则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客厅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木质家具居多,壁炉上面小工艺品很多,但其他地方都很整洁。之后我的目光穿过前厅的窗子看到有个年轻的白人小伙儿坐在台阶的一角悠然地抽着香烟,虽然看他的穿着像是一个园丁,但我的第一感觉告诉我那个人身上有着不属于佣人的气质。

“也多谢你能来,道儿爵士,当然还有你的两位助手。”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怎么我突然就听到佩恩夫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我觉得很奇怪,怎么我和普拉米奇成了爵士的助手了?我正想澄清普拉米奇却先堵住了我的嘴说:“不用客气,我和特鲁斯也会尽力的。”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爵士,爵士则笑呵呵地说:“您别这么说他们,他们都是和我一样聪明的人,我可没办法把他们仅仅当作我的助手。”之后他又对我说:“其实是这样的,佩恩夫人在邀请信中附了另外一封信,说自己家最近有些不正常,她碰到了一些自己想不通的事,所以想请我来帮忙看看。不过我想反正不用给你看那信也有足够的理由让你跟我们来就没先告诉你这个。”唉,这玩笑开得太让我难堪了,我一脸尴尬地看了看普拉米奇,但还好,她只是用茫然的眼神盯着我。

之后葛洛丽•佩恩夫人开始讲述她的烦恼了。“既然特鲁斯先生对此事还一无所知,那我就尽量详细地说说吧。这座奥伊斯特庄园是我先生罗伯特•佩恩买的,我们从年轻时起就一直住这里。去年罗伯特去世了,是心脏病闹的,这个家确实都混乱过一阵,但还好罗伯特为我以及孩子们都留下了不少的钱。我们有3个孩子,大的两个是儿子,现在老大皮尔茨已经成家立业了,他在邻镇开了家诊所,事业上听说很不错。二儿子叫查尔斯•佩恩,借助他父亲的钱他在镇上做生意,都说万事开头难,这话可真不错,查尔斯的生意刚起步,不怎么好,但好歹有了自己的房子。女儿是婻夕,大学毕业还没多久呢,现在还住在这座庄园里。顺便说一句,婻夕现在出去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皮尔茨和查尔斯今天晚上也都会回来,他们常常会回来看我,特别是查尔斯,经常我下午散步回来就看到他在屋子里。

“最近我总感觉家里的气氛变奇怪了,似乎每个人都在想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说婻夕和她哥哥皮尔茨的谈话变得很神秘,有时候大白天的也会很小声地说话,而当我走近他们时两人又什么话也不说了。还有查尔斯,这几天变得很敏感,时常陷入沉思,但你打断他的思考的时候他甚至会被吓得跳起来。而且他和我们家的花匠,看,就是门外坐在台阶上的那个人,他和花匠阿尔瓦有一次在花园里大吵了起来,3年来他们可没发生过任何矛盾。事后我问他们为什么争吵的时候两人都不肯说,甚至我让皮尔斯去问他们都不说,只告诉我让我放心,他们会很快解决矛盾的。”

讲到这里佩恩夫人挺了下来,看来故事是告一段落了,爵士此时问道:“那么你对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事有什么头绪或猜测吗?”
“有,事实上我基本能肯定跟什么事有关,那就是我要搬去普利茅斯的海边住了,而这所房子将要送给我的3个孩子中的一个。”
“哦,这是为什么?”梅丽•道尔不解地问。

葛洛丽•佩恩说:“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可以说是我的一个伤心之地,罗伯特是在这所房子里去世的,这本来就让我很难受,而且现在我的身体也不太好,医生说海边的空气对我的健康有好处于是建议我搬去海边,正好我在普利茅斯的海岸附近有所房子,而且我的两个姐妹也住在那,所以我就这么决定了。这事我跟家里的所有人都说了,我估计他们的矛盾跟房产之争有关。

“当然,我得把一件事先说明白,那就是这些都是我的感觉,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我的猜测,有可能这一切都只是我心理作祟幻想出来的,而事实上每个人都很正常。”最后佩恩夫人还补充了这么一句,显然一般的委托人是不会这样说的。

我和普拉米奇都觉得这事很怪,但爵士脸上似乎很轻松,他说:“哦,我明白了,我们会尽力的佩恩夫人。而且这回我可带对了人来,扯到房产的话这位普拉米奇律师会给您最合适的帮助的。”

但普拉米奇很快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我觉得这事跟法律没多大的关系,确实,如果真存在佩恩夫人所担心的问题那一定是和房产有关,但我想法律帮不上这事多少忙。”

“好吧,但有总比没有好。”爵士又说,“恕我冒昧,佩恩女士,你有决定好把这所房子给谁了吗?”

“不,还没有。但目前我的想法是给婻夕,毕竟她的两个哥哥都已经有房子了。不过现在我还什么意思都没有透露,只是告诉了他们3个我要把房产转给其中某个人。”

爵士点了点头然后说:“我想这已经是你能直接给我们的全部信息了吧,佩恩女士,我觉得现在你可以带我们参观一下这所房子,也许我们能发现更多有用的线索。两位年轻人要一起来吗?”

之后他们3人就动身参观奥伊斯特庄园去了,我和普拉米奇都表示对参观不感兴趣,至少我说的是我更喜欢自己一个人走走看看。

等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普拉米奇两人时我找她交换了一下意见。“你怎么看这件事?我觉得很可能如佩恩夫人最后一句说的那样,这里其实一切正常。”

“不,我想她的感觉是正确的,而且这里隐藏着一个大秘密等着我去挖掘呢。”

普拉米奇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两眼都在发光,像是一个要去买玩具的孩子似的,但当时我可没在意这些,我只是想如果她用的是“我们”这个词那该多好啊。

“好吧,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问问那个花匠,毕竟他可是佩恩夫人提到的相关人。”我先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然后她同意了。

阿尔瓦是个英俊的小伙子,这是我走到他旁边才发现的,他穿着橡胶靴、背带裤和鲜艳的格子衬衣,手套则放在一边,当我们靠近他时他站了起来主动向我们打招呼:“你们好,看起来你们不是道尔先生和夫人,对吗?”

哦,这玩笑可开我心坎上了,可惜的是我们也不是特鲁斯先生和夫人。

“是的,你是阿尔瓦先生吧。”我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普拉米奇然后说,“听说你和查尔斯先生关系不怎么好,是吗?你们曾经吵架吵得很厉害?”

“哦,我的老天,佩恩太太究竟跟你们说了什么?”阿尔瓦长叹了一声后说,“我已经跟她说得很清楚了。那只是我和查尔斯先生之间的一点小矛盾,完全和外人没什么关系的。”阿尔瓦还是一样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普拉米奇接着问道:“你知道我们不是道尔爵士和他夫人?”

“是的,因为我想你们看起来太年轻了。”

“嗯,我想问的是你知道今天柯南•道尔和他太太要来这里,是吗?”

“是的,呃……让我想想……哦,这是婻夕小姐告诉我的,对,她昨天告诉我的。佩恩太太邀请了你们。怎么,老太太这回让你们来调查我了?”

我赶紧解释说:“不,没有,你误会了阿尔瓦先生,我们只是想找人聊聊天什么的,而且或许你可以带我们看看这个花园。”

“抱歉,我还有一大堆工作呢。”阿尔瓦拒绝了我们,但他说完后又就地坐了下来而不是马上戴上手套投入工作。

我和普拉米奇只好自己转转这个花园了,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和普拉米奇小姐一起散步(虽然她一直在思考什么),在这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她一起在花园里散步,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不过如果这个花园再漂亮一点就好了。

奥伊斯特的花园确实不怎么漂亮,虽然看得出有人在打理,但我总觉得它缺乏一些与这庄园相配的气息,比如某些植物的位置栽得并不太合适,山茶长得也不是很健康,至少花苞看起来没什么生气。“看来阿尔瓦并不是个尽责的花匠。”普拉米奇似乎也注意到了花园的弊病,她明确地指出了阿尔瓦的不足。

我们边散步边谈论着佩恩家的事。我说:“你觉得阿尔瓦有问题吗?也许他和查尔斯吵架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我看他刚才就没什么好脾气。而且我觉得一个花匠和房子的产权实在扯不上关系啊。”

“我们不能这样想,特鲁斯,至少我觉得阿尔瓦能以不太高明的技术在奥伊斯特待上3年这其中就一定有他的高明之处。当然,我也认为他和房产没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既然他和查尔斯有矛盾而这个矛盾又不能透露给外人那就还有值得推敲的地方。而且,记得吗,特鲁斯?矛盾是房产只是葛洛丽的一面之词,或许真正的矛盾来自于别的地方。”

“嗯,好吧,你说得有道理,既然这样我们应该跟查尔斯先生谈谈,等他回来之后。”我觉得现在自己的线索还太少了所以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然后我想到了一些关于普拉米奇的事,我问她说:“你为什么接受了爵士的邀请来这里呢?”

“这个嘛……”普拉米奇调整了一下思考的姿势然后说,“我只是对这些奇怪的事情感兴趣罢了,昨天爵士给我看了那封信我觉得可能会有意思所以来了。”

“单纯的好奇心?”

“我好奇心确实比较旺盛,但……也有其他的原因的……你还是问爵士去吧。”普拉米奇回答得吞吞吐吐的,还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我当时还想:哇,不会是被爵士抓住什么把柄了吧,然后被要挟来这里替爵士思考难题的……怎么突然感觉爵士成邪恶的坏人了,可怜的普拉米奇小姐,唉……

正当我胡乱幻想的时候庄园的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士穿着一身年轻的运动装从外面进来了。“欢迎回来,婻夕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进入花园工作了的阿尔瓦冲进来的人说。而婻夕小姐也高兴地应了一声:“哦,阿尔瓦,你也来了啊。”

“看来是这家的小姐回来了,走吧,特鲁斯,我们去和她聊聊。”普拉米奇反应很快,抓起我的手就朝客厅走去。

“哦,你们是道尔先生的朋友啊。欢迎欢迎。”婻夕小姐把包放在了桌子上正想往外走时我们把她拦了下来,并且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这时,看到我们在聊天,一个客厅女仆走过来问道:“小姐,要我给你上杯茶吗?”

“不,我现在不想喝。”婻夕没有看着女仆就这么答道。看起来她似乎不打算和我们长谈。

那么我也不想多说别的了,我直接问道:“婻夕小姐,我听你母亲说你最近好像有什么烦恼是吗?那种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没法和自己的妈妈说的烦恼。”

“你是在猜我碰到了什么困难是吗?不,我自己没有什么困难,但是……”

“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们,我和普拉米奇小姐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谢谢,但我觉得那只是小问题,还没有到需要别人帮忙的地步。”看来婻夕小姐也不打算透露什么给我们。

这时花匠阿尔瓦走了过来说:“婻夕,这是特鲁斯先生和普拉米奇小姐,我们刚才聊过天,也许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下。”

“哦,谢谢你,阿尔瓦。不过不用了,他们已经介绍过自己了。”看到阿尔瓦过来婻夕脸上的表情似乎明亮了许多,她继续说,
“阿尔瓦,今天我妈妈又给了你很多活干吧,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不用。”阿尔瓦连声拒绝说,“其实也没多少活,而且你不在的时候我已经休息过一小会儿了。”当然,我觉得他说的“一小会儿”这个词并不准确。

“是吗,那就好。”婻夕说道,“那么我来看看你的工作吧,我对园艺可是很有兴趣的,失陪了二位,我们呆会儿再聊。”说着婻夕就跟着阿尔瓦走进了花园,她跟着阿尔瓦小心地走在花园小路的石板上,看样子她走得很紧张,生怕自己的鞋子会被泥土弄脏。
普拉米奇望着他们的背影说:“看呐,两个有秘密的人跑一块去了。”

“是的,现在我们能肯定的只是婻夕和阿尔瓦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

“但我想我已经知道其中之一了。”

“什么?”听普拉米奇这么说我感到很诧异,因为我还没看出婻夕的想法。

“你没看出来吗,特鲁斯?婻夕喜欢阿尔瓦,她爱他。”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我问道。

“一个女人如果喜欢一个男人那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至少我觉得是这样。”普拉米奇开始解释,或者说推理,“首先很明显,从刚才婻夕和客厅女仆以及阿尔瓦的对话中可以看到,婻夕不把阿尔瓦当普通的仆人来看待,那个大小姐对待一般的女仆是怎么样的呢?冷淡、轻蔑,不怎么搭理人家,但是对阿尔瓦就不同了,很友好、很客气、很热情。还有她看他的神色,单纯的友好吗?我看不是,那是爱慕,她真的喜欢他。”

“那么阿尔瓦能凭借自己糟糕的技术在奥伊斯特待下去肯定是靠着婻夕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全部靠着婻夕,但至少她肯定在这事上帮了阿尔瓦很多。但是我有点为婻夕担忧,因为……”

“因为阿尔瓦有些滑头,对吧?”这点我也看得出来,“先不说他刚才打招呼的样子,一个花匠有必要在小姐回家的时候大老远就打着招呼吗?而且他所说的‘休息了一小会儿’真不敢让人苟同。”

“你也看出来了?”普拉米奇歪着头问我。

她在想什么呢?我一下子警觉起来,难道是以为我平常工作也这样么?我赶紧解释说:“呃……一般这种伎俩每个单位都能看到的吧,哪里都有这种人不是吗?我是说我只是看到过类似的情形,所以我看出来了。”

“哦,别瞎想,特鲁斯,我不是在想那个。”普拉米奇笑了笑说,“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想他们也许已经交往一段时间了,但婻夕一定还没有把事情告诉佩恩夫人,而现在处于房产转移的关键时间,她一定是在考虑这个。”

对,婻夕想得到这所房子,得到了房子时候她和阿尔瓦的事也可以少掉很多阻力,我也冲着普拉米奇点了点头。

接着我又问了普拉米奇另外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你已经知道婻夕和阿尔瓦的秘密的其中之一了,那么你认为阿尔瓦的秘密不是这个?我还以为他们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呢。”

“我不知道,特鲁斯,我现在只是能肯定婻夕的秘密,阿尔瓦的话……我还不清楚。”

“你难道看不出来阿尔瓦是否喜欢婻夕?”

“是的,在我看来一个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人是很难看出来的。”

我重新把视线放在远处的阿尔瓦身上,但心里却想着另外一回事:嗯……这你反而看不出来了?那就还好你看不出来吧……

接下来的一点时间里佩恩夫人和爵士夫妇还有普拉米奇一起去镇上参观,我则因为在某个房间内发现了一台弹子机而选择了留在屋里玩。弹球机对我来说总有一种魔力,能让我忘我地沉醉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前厅一阵热闹,我以为是爵士他们回来了就跑出去看,但是发现来的是另外的人。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前厅里面,旁边还挽着一个女士的手。婻夕也在前厅和那两个人说着话,她看到了我就把那两人带了过来向我介绍说:“特鲁斯先生,这是我的哥哥皮尔茨和我嫂子莫妮卡。哥哥,这是特鲁斯先生,就是刚才我说过的柯南•道尔爵士的朋友。”

看起来是佩恩夫人的大儿子回来了,记得好像是佩恩夫人今天让他们回来的。皮尔茨先生身材健硕,略微有点胖,我从他身上隐约可以闻到一点医院里某种药水的味道。他的妻子莫妮卡则就显得很小巧了,但从她的脸上看得出来她对她的丈夫很满意。
皮尔茨先生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手,然后和妻子坐到了沙发上。我也跟着坐了过去,然后和他们随便聊了聊。“你是在别的小镇当医生吗?”

“是的,离这里恐怕有15英里左右,还不算太远。莫妮卡也是我在那里遇到的,那是个不错的地方。”

莫妮卡小姐听到这里害羞地低下了头,大概是想到了他们在邻镇的相逢吧。然后我们又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之后说道了这所房子和这个家族。我问皮尔茨说:“你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父亲吗?我刚才一直没和佩恩太太呆在一起,没听她介绍过。”

皮尔茨听了点了点头,然后眼神聚焦到了远方,这是一个孝顺的儿子提到自己崇拜的父亲时候的眼神。略微停了一会儿他开口说:“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听过他自己说他年轻时候的事,经历了很多风雨和坎坷,他没有多少可以依赖和利用的家庭背景,但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律师,并且组建了这个大家庭。而且他给了我们很多东西,至少我记得我的童年无比的快乐。”

“那么这所房子呢?你爸爸是什么时候买下它的?”

“奥伊斯特吗?这所房子听说时是有很长的历史了,但我不知道它以前具体的情况,至少我父亲是从别人那里买过来的,在他之前这里已经住了好几户主人了。”

大概是觉得我们聊的话题太过无聊了,婻夕听到这里打了个哈欠然后出去了。我看到这个机会赶紧试探皮尔茨说:“听佩恩太太说她要搬走了,然后这栋房子将留给这个家里的某个人?”

“对,她是这样说的。”皮尔茨先生的表情马上严肃了下来,他说,“但我们还不知道谁会得到房子。”

“如果是婻夕得到了房子呢,如果你母亲这样做了你会支持她吗?你看,你和你弟弟都有了自己的房子但婻夕没有。”尽管我已经很小心了,但说到这里还是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了……

这时莫妮卡说话了:“特鲁斯先生,佩恩夫人这样和你说过?”

“哦,不,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可能的结果,因为就我所知道的情况——房子的拥有情况——这样做是很正常的吧?”
“是的,但是我想这是我和我们家庭的事了,能谈点别的吗?”皮尔茨似乎不想谈下去了。

但我看皮尔茨反应不是那么强烈于是决定再进一步,我说:“你知道你妹妹婻夕和阿尔瓦的事吗?”

“什么?你知道了?”皮尔茨瞪大了眼睛,然后我点了点头,皮尔茨又低下了头然后才说:“好吧,或许我该信任一下你,特鲁斯先生。”听了这话我才松了口气,看来冒险是对的,我的心理素质似乎要好于皮尔茨,这下是引出他的话了。

皮尔茨说:“是的,我知道这事,事情上我和查尔斯都知道这事,婻夕喜欢阿尔瓦。但这正是问题的所在,一周前查尔斯找到我告诉我说婻夕和阿尔瓦想要结婚了。但是妈妈一直不知道他们的事,而现在我也很清楚妈妈最可能把房子给谁,就是婻夕。

“他们是3年前开始恋爱的,当时谁也不知道这事,直到去年婻夕才和我说了这事(至于查尔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想到爸爸会过世,更没想到妈妈要搬走。而且现在婻夕突然说到要和阿尔瓦结婚,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花匠使了什么坏把戏,婻夕只是个小女孩,她带着套房子和阿尔瓦结婚的结果会是什么呢?谁都能想到,这等于是妈妈把这房子送给一个外人了。

“我和查尔斯都不希望这事发生,我们找婻夕谈过,但她根本不听我的。她也太不像话了,一直瞒着妈妈,这太对不起妈妈了。”皮尔茨终于说完了,我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全貌。我赶紧符合他说:“是啊,我也不喜欢阿尔瓦,他看起来太滑头了。那现在你有考虑过把这事告诉佩恩太太吗?”

“告诉她?我怎么告诉她?这个时候太复杂了,我也不想摊上一个觊觎房产的坏名声。”

我想了想也只能表示赞同,要想阻止阿尔瓦得到房子得想别的办法。但这肯定很困难,因为阿尔瓦很聪明,他在婻夕眼中留下的印象很好,很可能在葛洛丽看来也是这样的。

唉,我突然感觉葛洛丽•佩恩夫人很可怜,似乎她身边和她最亲的人都有事瞒着她。

我和皮尔茨谈话的时候莫妮卡一直静静地在旁边坐着,看起来她也知道这事而且是站在自己丈夫这边的。而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最先注意到门口又有人进来了。“皮尔茨,好像妈妈他们回来了,啊,好像还有查尔斯。”

我也抬头看去,果然一行人散步回来了,里面多了一个我没见过的人,看来那就是查尔斯,但似乎爵士没有在人群中。所有人都进屋后道尔夫人向我介绍道:“特鲁斯,这是我二儿子查尔斯。我们刚才路过了查尔斯的商店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我仔细一看查尔斯觉得好像有点眼熟,迟疑了几秒后我才跟他打了招呼。

“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我去厨房看看。”佩恩夫人说。但莫妮卡小姐还是说服了佩恩夫人自己去查看了,看起来她真是个不错的儿媳。

后来我找了个时机把普拉米奇叫到了外面说:“我想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全貌了。”

“什么?你是说你已经破案了?”

“对,如果这可以称得上案子的话。”我得意地说道,“其实刚才我和皮尔茨先生谈过了,然后从他那得知了一切。”之后我把自己如何冒险试探皮尔茨以及之后皮尔茨告诉我的话说给了普拉米奇听。可是,普拉米奇只是在我说的过程中略微表示了一点惊讶,更多的时候还是在眉头紧皱着沉思。

最后她说:“我想不是这样的,特鲁斯,不光是这样。确实你说的这些可以解释一些东西,但还有一个一点它没有涉及到。”

“你是指什么?”

“阿尔瓦和查尔斯的争吵。”

“哦,别管那个了,也许真的只是件小事。”我并不在意普拉米奇的担心。

普拉米奇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们应该尽量弄清楚所有事情再下结论,而且你不是还没调查过查尔斯吗?我们现在可以找他来问问,因为现在我们有让他多说点话的资本了。”说完普拉米奇就转身进了客厅,然后把查尔斯约了出来。

看到查尔斯的脸我又强烈地感觉到自己在哪里见过了,但还是先问正事吧。我说:“查尔斯先生,有些事情其实你哥哥已经和我们说了,比如你妹妹和花匠阿尔瓦的事,她们在恋爱甚至快结婚了是么?”

“哦,哥哥怎么什么都跟外人说,我已经告诉过他这是我们家内部的事了。”查尔斯显得很懊恼,他埋怨了哥哥一句后说道:“好吧,特鲁斯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不多隐瞒什么了,但请你不要告诉我妈妈。”

“我明白,但是我想你可以和我们说说某些细节。”说完我使了个眼色给普拉米奇,示意让她提问,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于是普拉米奇就问道:“查尔斯先生,你也不赞成阿尔瓦和婻夕小姐的事是吗?”

“当然,我可不想让自己家的房子成为那个混蛋的囊中之物。”查尔斯显得很气愤,“他来到我们家就没干过多少活,而且超级滑头,能够以最少的劳动力换取最多的报酬。我已经跟妈妈说过很多回了,让她把他辞退,但我妈妈念在他没犯什么错误的情况下一直在容忍他。”

“你最早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们的事的?我是指要结婚的事。”

“就在半个月前吧,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当时也没怎么在意,但一周前妈妈宣布了要处分房产的事我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找哥哥去商量对策了。”

“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吗?”

“很遗憾,我们试了一些办法,但是没什么用,这也正是现在我犯愁的地方。”

“那么前几天你和阿尔瓦吵架也是因为这个吗?”这回这个问题是我问的。

“哦,呃……是的,我想试试强硬一点的办法行不行,但那家伙没这么容易对付。”听了这个回答我得意地看了看普拉米奇,但她并没有看我,仍然只是出于思考之中。

然后我们就没再问什么了,查尔斯独自走回了客厅。看着他进去了普拉米奇说:“你知道吗,刚才在外面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想听听吗?”

“当然,我都把自己的独家消息分享给你了。”

“好吧,那我只说我认为有用的。”其实普拉米奇本来就打算告诉我的吧,因为我们是一起调查的,我这么想。“刚才我问了佩恩夫人几个问题,知道了一些关于阿尔瓦的信息。3年前阿尔瓦来到佩恩家打工,一开始他做得很糟糕,但后来自己也努力了一把工作逐渐变好了,于是佩恩夫人留下了他。但据我所知阿尔瓦只在佩恩家当花匠,除此之外他没有再给任何人家管理花园,因此他的生活也很拮据。”

“就这些?”

“就这些。”

“可是说实话我看不出有什么有用的……”

普拉米奇说:“会有用的,以后肯定会有用的。噢,对了,你刚才一直在看查尔斯的脸,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只觉得和查尔斯说话的时候她一直在思考,没想到还注意了我的行动。我回答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查尔斯有点面熟,好像是在某个地方见过,但我肯定之前我不认识他。”

“见过并不认识?你平时经常去什么地方?”

“我?我每天都有很多工作,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市政府的办公楼了,平时的话散步会经常走到摄政公园,还有就是大英图书馆…… ”

“查尔斯看上去不像是爱看书的人,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你再仔细想想。”

“再有……再有就是公园路上的博格林赌场了。”被普拉米奇一直追问我不得不说出了这个不想向一个女士承认的地方,“但我只是偶尔去测试测试自己的运气,我不去那里赢钱,也不滋事,我只是……我真不太喜欢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又混乱又……嘿,等一下,是的,就是在那,我经常在俄罗斯轮盘附近看到那个一头卷发的查尔斯,对,我想起来了!”本来我只是想辩解一下的,但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查尔斯的面庞,然后自己恍然大悟了一下,确实是在赌场,我见过查尔斯很多次,难怪面熟啊。

普拉米奇高兴地说:“果然啊,谢谢你,特鲁斯,这样就让我的推理更有底气了。告诉你一件事吧,你注意到查尔斯的手指甲了吗?”

“手指甲?手指甲怎么了?”我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小地方。

“他的手指甲上被某种东西染上了红色,而阿尔瓦的手指甲上也有那种颜色。”

“这是什么意思?”我也觉得很奇怪,但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什么原因呢?”

“我还不清楚,但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而且我有办法去证实它。”说到这里普拉米奇不再往下说了,只是看着我笑着,看得出来这种笑不是由优越感产生的而是发自内心的。

我也没打算从她那问出来,于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柯南•道尔爵士呢?”“哦,刚才路过邮局的时候他说他有个电报要发就去发电报了,估计快回来了吧。”说完普拉米奇就往花园走去了,不过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我说:“我确实不喜欢赌博的人,但我喜欢爱看书的人。”

之后普拉米奇就单独行动了,大概是去验证自己的猜测去了吧。我在远处看见她走到了花园边上,然后检查了一下阿尔瓦放在那里的手套,再然后就拐到房子后面去了。

普拉米奇从我视线里消失之后我就回到了客厅,然后和皮尔茨谈论了一些关于他家养的拉布拉多犬的话题,皮尔茨和莫妮卡还没有孩子,但一起养了一只宠物狗,然后话题聊到那里的时候皮尔茨对他的狗的聪明大加赞扬,还非要让我们看看他对那条狗的训练成果。

后来莫妮卡回来跟大家说可以吃饭了,但爵士还没有回来,普拉米奇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于是我们只能再等等。不过很快两个人差不多同时回来了,普拉米奇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爵士则给我和普拉米奇带回了一份独家消息。

餐桌上我注意观察了大家的表情,葛洛丽夫人神情凝重,查尔斯沉默寡言,婻夕和皮尔茨话还比较多,但都各说各的,皮尔茨和莫妮卡说了些餐桌上的家常,婻夕则高兴地和阿尔瓦说着话(我不知道为什么,阿尔瓦也留下来吃饭了),但阿尔瓦却有点心不在焉,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

晚饭过后爵士把我和普拉米奇叫到了屋外,他问我们说:“二位,调查怎么样了?”普拉米奇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一些葛洛丽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比如说婻夕和阿尔瓦是一对情人,他们的事情只有葛洛丽夫人不知道。阿尔瓦能够从房产中获利,这点佩恩兄弟却不能容忍,他们自从知道了婻夕和阿尔瓦快要结婚了的消息时就一直在阻止两人。然而佩恩太太却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但是他们没有瞒过佩恩夫人的直觉,”爵士接上了普拉米奇的话,“但是普拉米奇,这还不是全部对吗,我看你还有所顾虑?”
“是的,她还在调查,虽然我已经认为没有多少继续调查的必要了。”我替普拉米奇回答道,“顺便问一句,你办案的动力是你的好奇心吗?”

“听起来你的话有点讽刺,特鲁斯。”普拉米奇回答说,“不过你说得也对,只要事情让我觉得奇怪我就会去继续调查。现在的情况是我发现阿尔瓦和事情的牵连并不只有婻夕一条线索,查尔斯和阿尔瓦的关系也不一般,但他们又不完全处于同一条船上。”

柯南•道尔爵士说:“好吧,我给你一样东西,这可能会对你的调查起作用。我刚才一直在邮局等回电,伦敦警方的回电。”

警方?这事还需要警察介入吗?我本来是想这么问的,而且我想普拉米奇也会这么问,但是我错了,普拉米奇说的却是:“果然啊,爵士你也觉得问题不那么简单了?”

“我可没这么觉得,我是听了你的调查成果之后才这么觉得的,至于为什么我会去问伦敦警方嘛,那就是经验问题了。还记得我书房里的犯罪收录集吗,特鲁斯?当我看到佩恩夫人的信的时候我就隐约记得奥伊斯特山庄以前发生过命案,而我的犯罪收录集里也是这么写的,但那个案件当时似乎没有解决,于是我的资料也不够充分。从早上我们来到这里我就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了,但是我没有继续调查下去,因为调查可以由你们来做,而我有只有我能做的事情。”

我条件反射似的接了一句:“发电报给苏格兰场,因为只有你的电报才能从格莱瑞德警官那问出话来。”

“没错,我让他告诉了我一些关于3年前发生在这里的命案的事,然后现在听你们这么说了我才敢肯定事情的复杂性。拿去看看吧,这份回电。”

我从爵士手里结果电报然后和普拉米奇一起看了起来。电文如下:
3年前在肯丘发生了命案,一名女性在奥伊斯特山庄附近失踪,山庄主人佩恩家次子查尔斯•佩恩和失踪者有利害关系,而且有两名目击者证实失踪者进入过奥伊斯特山庄并且没有看到她出来。我们当时怀疑查尔斯谋杀了那名女性,但我们搜查山庄后并没有发现尸体,于是无法继续侦查,到目前为止该案一直未有进展。

“嘿!您太棒啦,爵士。”看完电报后普拉米奇惊呼起来,“我明白了,现在终于可以把所有线索联系起来了!现在再调查几个地方就可以结案了。”这让我看得莫名其妙,因为我还没能联系起任何事来。

但是这回普拉米奇没有马上跑开去调查,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打了个冷颤,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神情。然后他看着我说:“嘿,特鲁斯,你不来和我一起调查吗,难道你放心让一个女士独自调查这么危险的案件吗?”

“危险?我没看出来。需要准备手枪吗?”我问道。

“不,不用了,就这样跟我来吧。”于是我就跟着普拉米奇离开了前门,我边走边一脸疑惑地回头看了看爵士,只看见爵士在那高兴地微笑。

我边走边问普拉米奇说:“别只管走啊,至少得告诉我点什么吧,不然我怎么帮助你调查啊?”

普拉米奇这才开口说:“我以为你也推理出来了呢。好吧,正好,看这里。”这时我们正好走到了前院台阶上阿尔瓦放手套的地方,普拉米奇拿起手套说,“看看手套的里面,是染了红色的人造纤维,应该是某种尼龙或者之类的东西,看到这里你想到了什么吗?”

“红色的手套里子,红色……啊,想起来了,你说过阿尔瓦和查尔斯的指甲都染上了红色的污渍,难道是这手套里的?”

“没错,这种材料很容易掉色,特别是在人的汗液作用下颜色更容易脱落,但是如果只是偶尔戴戴的话还不至于把指甲也染红。”

“可是……阿尔瓦还说得过去,查尔斯的指甲为什么也有这颜色呢?”

“不用怀疑,特鲁斯,这就是实事,查尔斯也经常戴这手套。”

“但他会用来干什么呢?难道是帮阿尔瓦干活?”

“是的,这是最有可能的事,在这个家里除了这双手套已经没有别的园艺手套了,所以要管理花草的话戴这双手套是必然的,反过来想非要戴这双属于别人的手套的原因自然也就只能是当园丁了。”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还是不解,查尔斯有什么必要要干阿尔瓦的活呢?

普拉米奇无奈地说:“唉,这可是问题的关键,你就不肯动脑筋想想么?好吧,这我也调查了,当然是在推理之后调查的,而调查结果也很使我满意。首先还是想想阿尔瓦和查尔斯争吵的事吧,现在的情况是查尔斯在帮阿尔瓦干活,说明查尔斯受制于阿尔瓦;其次就是阿尔瓦和婻夕的恋情,他们就将修成正果并且他能够从这件事中得到一个大好处,再怎么说阿尔瓦也处于有利地位,但他还是不得不和查尔斯争吵了一次,说明查尔斯也不完全受制于阿尔瓦,他也有阿尔瓦的把柄;再次,阿尔瓦是个滑头,并且不懂园艺,但花园被管理得还行,并且阿尔瓦要追求婻夕这本来就是个被动的情况。”

“你是说……”

“没错,查尔斯和阿尔瓦处于相互牵制的位置,查尔斯帮阿尔瓦干活使他留了下来并且可以接近婻夕,查尔斯自己则得到另一个好处。”

“什么好处,我想不出来。”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如果不需要证据也能推理的话我能知道那是个什么好处。”

“你是说阿尔瓦看见查尔斯杀人了,但查尔斯利用这个让他闭嘴了?”

“不,阿尔瓦只是个小角色,他没这么大胆子,况且这种事情本身的危险性相差太大,他们不可能以此为交易的。”说到这里,我们正好走到了房屋后面的一间仓库。普拉米奇话题换了一下说:“先说到这里吧,我们来看看这间仓库,里面有点我在意的东西。”说完我们都走了进去,然后我发现其实这里不是什么仓库,而更像一间办公室,只不过大部分地方空着,办公桌和其他设备占据了房间的一角。

普拉米奇说:“白天我来过这里,问了一个女仆,她说这里之前是罗伯特•佩恩的办公室,但实际上准确来说是4年前被查尔斯当成仓库用了。刚才看了爵士给我们的电报之后我想这里应该有更多的线索。来帮我一下,特鲁斯,帮我一起去把这张办公桌和这个书柜挪开。”

“桌子我一个人来就够了。”说着我就把桌子往旁边搬开了,书柜确实很重,我和普拉米奇两个人才把它挪开。然后普拉米奇再把靠近书柜一边的窗帘拉开,房间的角落就完全呈现在眼前了,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普拉米奇,你在找什么?”

“不,你仔细看看这个角落,墙面和地板的颜色和别的地方不同。”我仔细一看,确实,地板和两面墙上都有一大块矩形区域颜色比较浅。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啊,看起来这里曾经长期存放着一个巨大的立方体,但什么东西这么大呢?我实在想象不出来。”
“没错,但实际上你说的立方体是由很多个小立方体构成的,我调查过查尔斯以前在这里存放了什么,是装脚手架零件的箱子,他以前经营了一家自行车店,这里的箱子是放那些大型零件用的。”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问道。

“这个房间一直在查尔斯的支配下,至少可以为他自己藏一些东西。”

“比如说尸体?”

“不错,当然,它现在不在这里了。”普拉米奇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好了,接着刚才的话说吧,查尔斯得到的好处是阿尔瓦不揭发他挪用了这里的房产证的事。我想他一定是在某个时候想把山庄的房产证偷出来,可能是要用来做抵押吧,但是这被阿尔瓦发现了,于是他用帮助阿尔瓦接近婻夕来和阿尔瓦做了交易。”

“你怎么知道的?”

“阿尔瓦和查尔斯争吵了,这是为什么呢?如果阿尔瓦真的处于即将支配房子的地位的话他根本用不着和查尔斯争吵,而且整个事件都在围绕奥伊斯特的房产在发展我自然想到了这一点。我想现在房产证还没有被查尔斯拿回来,但别人都不知道这事,只有阿尔瓦和查尔斯清楚,阿尔瓦知道自己将得到的是一所没有房产证的房子而自己又和查尔斯有利害关系所以他也处于两难的境地。”

“你有证据吗?”

“没有。”普拉米奇回答得很快,但她又补充说,“但我已经证实这个猜测了,所以不需要证据。”
我惊讶地说:“哇,你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这已经是最后的问题了,我也还需要向佩恩夫人询问最后一个问题才能回答你。”

当我和普拉米奇回到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在聊天,阿尔瓦正准备告辞,普拉米奇拦住了他。“阿尔瓦先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先别走行吗,我现在有事情要说,我想你会对我要说的东西感兴趣的。”

阿尔瓦奇怪地看一看普拉米奇然后回到了座位上,普拉米奇则走向了佩恩太太,我也跟了过去。她说:“佩恩夫人,我想问问你,你身体应该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吧,特别是心脏方面?”

“啊?你只说问一个问题的吧,这个算吗?”我想起了刚刚她才和我说过的话于是这样问她说。

“当然算,先别打岔特鲁斯。”

“嗯……我很好,最近只是腿上的关节出了点问题,医生让我搬走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普拉米奇的话让佩恩太太也很奇怪。

“谢谢,我知道了。”普拉米奇转过来对我说:“他们有太多事瞒着佩恩太太了,而且我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对她有很大的冲击性,所以不确保老夫人有足够的能力我怎么能告诉她这些事呢。”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却也让我很无耐。

之后在客厅里上演的就是一个推理秀了,一开始普拉米奇就挑明了婻夕和阿尔瓦的关系,佩恩太太很惊讶,婻夕的两个哥哥都面色凝重,好像佩恩太太在责怪他们隐瞒事实一样。接下来是房产的归属问题,因为阿尔瓦和婻夕的恋情,皮尔茨和查尔斯开始和阿尔瓦以及婻夕发生矛盾。听了这些佩恩太太沉默不语,我猜可能是在重新思考房产要留给谁了,但我还是觉得她会留给婻夕,因为她们做长辈的不能亏待了任何一个孩子,现在最让佩恩太太放心不下的还是婻夕啊。

之后普拉米奇就开始给大家讲述那个和我也只讲了一半的故事了。

“然而事情并不仅仅就此而已,阿尔瓦之所以能凭借自己糟糕的园艺技术还呆在这个庄园这要归功于查尔斯先生,我说得对吗?”普拉米奇把视线投向了查尔斯。但查尔斯似乎只是稍稍动摇了一下,他皱着眉头咬了咬嘴唇然后结结巴巴地说:“这……对、对不起,普拉米奇小姐,我、我完全不能理解你在说什么?”

“是吗,但是我已经掌握了全部的东西。”普拉米奇继续紧逼说,“包括你在管理花园以及房产证的事。”

查尔斯听了迅速地站了起来并且瞪大了眼睛,而另一边阿尔瓦也胆怯地抬起了头看着普拉米奇。普拉米奇说:“查尔斯先生,你和阿尔瓦互相牵制,现在又陷入尴尬境地的事需要我来替你向佩恩夫人说吗?”

查尔斯沉默了半天然后才叹着气说:“好吧,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但请你别说了,还是我来说吧。3年前阿尔瓦来到我们家,并且那个时候他就看上了婻夕,当时他的手艺很糟糕,我们都想把他赶走,但我犯了个错误,就是在外面欠了很多赌债,我没有办法才……才把山庄的房产证拿出去做抵押的。”

“噢?!什么?查尔斯,你在说什么?”佩恩夫人惊呼道。

“是的、是的,妈妈,别嚷了,我知道我那时完全错了并且没有能力改正它了,现在家里的房产证是我托人伪造的。”

“天啊,普拉米奇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佩恩夫人着急地问道。

“让我自己解释,妈妈。我当时因为这个原因就想把家里的房产证偷出来,但偷的过程中正好被阿尔瓦看见了,我没办法,只好说答应想办法让他留下来而让他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而让他留下来的办法就是趁家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我来打理花园,我大学里学过园艺。可是,普拉米奇小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于是普拉米奇就把手套和指甲上颜色的事和他们说了一遍,查尔斯悔恨地摇了摇头,他说:“看来我也不该怪自己没有注意到,但……真希望那些事没有发生。好吧,大家都别说了吧,让我静一静,我头脑混乱极了,我会向你认错的,妈妈。”

然而普拉米奇并没有在这里停止前进,我知道她要开始讲真正的真相了。

“不对吧,查尔斯先生,我现在可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因为接下来才是重点的谋杀案呢。”

“什么?!”、“怎么回事?!”,一时间诸如此类的声音在客厅里同时迸发出来,我也能想到他们的惊讶,因为如果我没有事先得到提示的话突然听到谋杀的字眼也会同样惊奇的。“查尔斯先生,这回还是你来说吗,或者由我代劳?”

一听这话,查尔斯一下就坐回到凳子上,然后目光呆滞地看着空中。

“看来还是由我来吧。”普拉米奇继续说道,“不知各位还记不记得3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宗失踪案?”这一问让佩恩家的人都沉默了下来,大家都低着头,然后还是皮尔茨先承认道:“是的,这里的人都知道,当时查尔斯被怀疑为罪犯了。”

“看来大家都还记得,那我就继续说了。当时那个失踪者被人目击到进入了奥伊斯特庄园,但没有出去过,实际上她已经在这所房子里被谋杀了,并且杀手把尸体藏了起来,而杀手就是你,查尔斯•佩恩先生。”此时再看查尔斯,他已经面无血色,眼神里透露着恐惧。

普拉米奇继续说:“事实上我也只能猜想尸体是因某种原因而被放进了一个铁皮箱子里,就是你以前用来装脚手架配件的大箱子,原因我猜测是用箱子装着尸体再移动的话不会引起怀疑,毕竟你本来就是做这个生意的要搬运这些东西很正常,如果我说得不对还请你指出,查尔斯。但是由于警方的介入或其它的原因你很难处理那只箱子,所以你想了一个办法隐藏箱子,就是把它埋进你家的花园里。而当时正好阿尔瓦正好来到了你家,他又是个蹩脚的花匠,不过幸运的是你可以利用你的妹妹来获取对花园的实际管理权。你这么做也是怕阿尔瓦在花园里发现什么对吧,如果要种植或移栽植物的话很可能他会挖到你的箱子,而如果这些事都能由你来完成的话就可以避免尸体被发现了。之后你就演出了一场的好戏。”

哦,原来如此,我想每个人听到这里都和我一样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了,接下来的事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很简单,找一个机会故意让阿尔瓦看到你在偷房产证,然后编造谎言获取花园的管理权。我起初设想到这个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还是想到了房产证,罗伯特先生是个律师,他在病危时肯定已经看过自己的财产了,包括房产证,一个律师凭借他的经验怎么能分不清证件的真假呢?如果假的证件能欺骗一个老律师的眼睛的话那它本身也已经要价值连城了。于是晚饭前我让佩恩夫人给我看了房产证,虽然没有经过专门的鉴定,但我还是觉得那是真的,至少是价值连城的仿造品。当然,最先让我明白整件事的还是道尔先生给我的苏格兰场的资料。”

我这才知道晚饭前普拉米奇的调查还去看了房产证。

查尔斯则听得哑口无言,当然似乎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这时还是爵士站了出来说:“查尔斯,你最好去自首吧,这样对你自己和你的家人都好。”

查尔斯没有做多余的抵抗,他听从爵士的指示自己去叫了警察。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警方还是连夜赶到了现场,之后的事情我——当然我肯定其他人也一样——绝对不会想再看到一次,奥伊斯特的花园里警方挖掘了查尔斯指认的地方,然后他们挖出了一个4英尺长锈蚀得很严重的铁皮箱子,当警察把箱子打开时所有人都惊呆了,恶心的臭味让所有人都后退了一步,我所看到的就是一幅人的骨架,但很多部位都散乱地放着,应该是查尔斯为了藏尸体把尸体的脚剧了下来……

普拉米奇虽然在推理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好,但在开箱子的时候她一直躲在我身后闭着眼睛,事前我让她在屋里等她又说自己兴奋得根本坐不住,事后我问她作为律师是不是没接手过刑事案件的委托她回答的是“没错”。

回到伦敦后我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那是关于查尔斯在诉说房产证事件时的反应的,我问普拉米奇说:“为什么当时查尔斯要承认房产证是伪造的呢?如果当时我们把证件拿出来一辨认的话他的谎言不就直接被揭穿了吗?”

“这个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他会给出更好的解释呢,不过其实仔细想想也正常,查尔斯完全可以把房产证藏起来,但他敢直接把它放在原处的话肯定是因为他已经做好了被发现挪用房产证后的准备了吧。”

后来我也没去刻意打听佩恩家的事,我不知道房产归了谁,也不知道阿尔瓦和婻夕最后怎么样了,我只听说皮尔茨先生接手了查尔斯的商店,而且他们家重新雇了一个真正的花匠。

又过了几天,到了爵士夫妇要正式离开伦敦的日子了。那天早晨我心情还比较复杂,爵士走了我的生活可能会无聊许多,但普拉米奇小姐成了贝克街221B的新主人这着实让我高兴,但愿我能找到继续冠冕堂皇地去贝克街的理由。

车站上我和普拉米奇去送爵士夫妇,道尔先生看起来还是那么高兴,上车之前他先对普拉米奇说:“普拉米奇小姐,看得出来你对奇怪的事物好奇心挺大的,这可是侦探工作的一大动力。”

“可是我是个律师啊,您不会想让我当侦探吧?”

“不、不、不,我只是说你挺适合当侦探的,你的推理很漂亮,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些经验问题了,我想我放在2楼书架上的犯罪记录集可以对你有帮助。”

然后爵士才对我说:“过来特鲁斯,我跟你说点私事。”

我和爵士往旁边站了一步,然后爵士在我耳边小声的告诉我说:“我差点忘了告诉你那天我说服普拉米奇一起去奥伊斯特的方法了,现在我告诉你吧,我说的是:‘反正你这几天也没什么工作,而且刚才的那位特鲁斯先生也打算和我们同行’。”

啊?真的假的?我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脑子里就这问题:爵士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但我还是很快清醒过来,装成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火车启动了,伴随着轰鸣柯南•道尔爵士离开了这个城市。月台上的人还是熙熙攘攘的,但我们该走了。我和普拉米奇用目光把火车送出去很远,然后才一起走下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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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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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7 20:49:05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精灵elfe 于 2010-5-27 21:02 编辑

纯粹抢沙发...

————————————————————————

啊哈哈...那个笨蛋...(不过话说爵士也真能够明察秋毫的= =

————————————————————————

箱子仍旧埋在花园里...?
那么大个坑要挖...不会引起围观么?
之前以为已经被彻底搬走了的说...
等得越久...重逢时就越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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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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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20 17:03:03 |显示全部楼层
挂掉了一个人,很不容易=w=
整个案子基本不难,唯这次给的条件也挺足的,差不多能推个七八成出来。唯一一个让我很无奈的地方就是房产证...之前也没有提到,而且感觉案子突然就往七大妈八大婶的方向转过去了

然后是习惯性考究一下错别字
她下车站稳转身过去付了车钱
为了藏尸体把尸体的脚了下来

以及一个小疑问
一个漂亮的女士从车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箱子

看了看门牌后敲了敲门。

“我来帮你拿行李吧。”

“不用了,谢谢,都到门口了我自己能行。”她微笑着婉拒了我。

221B的门随声而开,我身旁的小姐则轻轻拍手表示赞叹

实在很难想象一位女士提着一个大箱子里面装了足够分量物品(要来伦敦工作的话带的东西估计不会少,等于一次小型搬家了)然后还能又敲门又拍手的。敲门尚可以用一边手,拍手就不太可能吧,而且说我来帮你拿行李吧被拒绝说明普拉米奇当时还是提着大箱子的

最后..这回的隐藏名字没找着意思呢
PS:帖盒子这边好歹做个广告嘛...都不知道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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