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章] [情人节贺文]Clover苜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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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尸藏人

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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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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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13 13:47:4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１——此世唯一

三天了，没有见到应健康归来的兰，倒是来了个略为眼熟，穿白大褂的男子。
男子和阿笠博士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只剩下博士叹息的眼神。

可当博士再转过脸来面对哀时，挂在脸上的却是不自然的微笑。

肯定着心中的预感，哀冲回卧室，翻出衣橱里最大的背包，更换衣服。

完了，全速奔向车站。

哀一步跃上开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巴士。

她把身体扔到人影稀疏的指定位席里，转而望向一片灰蒙的窗外。

那边，两眼的影子正看这自己。

巴士刚驶上立交桥，哀好象醒悟了什么，忙从包中取出手机。

然后关掉铃声。

立刻与新一联系：

工藤，你待在那里。

什么都不要做。

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一定要耐心。

请你一定相信我。

发完短信，关掉手机。

现在哀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坚强地面对新一的悲鸣。

确认过所有要事的完成，哀绷紧的身体一下崩塌。

却在刚以为能松口气时，对真实的渴求和绝望又悄然占据了内心。

身体抖动着，无力停止。

两个小时之后，哀和小五郎便站在了米花综合医院兰的病房前。

“毛利，还在里面吗？”哀的第一句话，就让英理无处躲藏。

英理无法面对哀心急如焚的双眼。

“……呃呃，那个……”

“为什么，毛利她怎么了？”

英理无奈地向小五郎投去求助的眼神。

哀越发相信心中不幸的预感。

“兰，她的病……果然还是不行的……我们也全力以赴地注意她身体状况的变化。头两三个星期还好，可是今天早上……忽然……”

哀语塞了，

像木头般楞楞地柱着。

“那么，告诉工藤了吗？”小五郎的眼睛盯着英理——等着回答。

“不，什么都没有说，虽然他来过几次电话。”

“为什么呢？”毛利不愿用加强的语气逼迫自己的妻子了。

“可……可说不出口啊！

  怎么可以告诉那么努力的新一啊？“

“可是，这不能由我们来决定吧……”小五郎说道，“要决定的，是工藤他自己啊。”

“难道你就不体谅兰的心情吗？”英理的手覆盖在脸上开始呜咽。

小五郎默默说着什么，用力抱紧了英理。

哀默默无语地听完他们的争论，一边掏出手机。

按下检查短信的图标，

未读的有4封，一封来自博士，其余，全来自新一：

标题：你们在哪里？

      哀，发生了什么？

      现在在哪里？

      兰在哪里？

      快来电话。

标题：（无）

      快给电话

      为什么不联络？

      在哪里？

      在干什么？

      你们两个究竟到哪里去了？

标题：我在等着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是不是我不知道也没关系？

      不可能的。

      放心交给你就可以了吧？

      可是，

      快些，拜托你了……

2——呼唤
没有生的气息的病房里，兰的每一下心跳都被监控着。

新一回来后的一周之后，兰开始感到身体不适，

全身走过阵阵的席位麻痹，她再不能准确地控制四肢。

终于决定了去检查身体，不可名状的恐怖感追逐着她，兰一个人在房间里寒战不止。

厚重的玻璃墙内，奄奄一息的病房，孤孤单单的兰。

医生告诉过她——她最多还能活十天。

新一归来后的每一天我都是多么盼望醒来，

现在又那么害怕，。

如果一直睡下去多好，

如果在梦中就走了多好。

为什么我要醒来？

为什么要醒来呢？

在他说他要去了结一切那晚我就已经决定：

我可以为了新一而死，

可是现在呢？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新一。

只不过是，不得不死。

“小哀来了”

打断了兰的思绪，英理轻声格者通话器告诉兰。

“哀，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所以就赶来了。

要见见吗？没问题吧？”

兰也不追问哀是如何得知自己的事，答道

“……好的。我想向她道歉。”

哀进入房中，也许是哭累了，眼睛又红又肿。

她环视着包围着兰的环境，瞪大了双眼。

这两个曾经手握着手的人，现在隔着一堵厚厚的玻璃墙，甚至连直接会面也不能了。

哀握着双拳，向者通话器迈出步子。

哀提起话筒，

咬了咬嘴唇，心中一次又一次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哭。

短暂的沉默后，兰先开了口：

“对不起……

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生气了吗？

可是，如果再被你们关怀下去，我怕自己就再也下不了决心了。

如果是现在，还有勇气的。

这样想，对不起。”

“傻瓜……”哀倒不在意兰的不辞而别。

因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可是她注意到兰没有给新一任何联络。

“你难道不知道，工藤他说过他喜欢你啊。”

哀的话在兰的眼里溅起一圈涟漪。

“你不是也说过喜欢他吗？

真的不想见面吗？不告诉他也没关系吗？”

“我，没关系的……

我浪费了他太多的时间了。

该带着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他呢？

该说什么呢？

不可能那么容易的……

我已没有了那样的资格……

……就这样独自一个人离开是最好的了。”

砰！

哀竟用手捶了那玻璃墙。

对着兰，哀有生以来第一次使用了近于怒吼的声音。

“好啊！就这么在工藤面前消失吧！

在别让他看到你这副模样！”

“哀……”

“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兰！

你以为自己是工藤的青梅竹马，就以为很了解他吗？

只是在那里等着，就说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似的？

工藤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和组织周旋了3年？

为了谁？……工藤他……”

哀的声音瞬间哽咽了，继而看着兰。

“你真的了解吗？

和工藤分开很痛苦不是吗？

那就哭出来啊！去喊，去抗争……

去紧紧地……紧紧地抓住这个世界……”

以行泪水走过哀的脸颊，

“这些，不就是你教我的吗？”

哀的泪，掘开了兰的心堤。

“难道我……难道我……就不想哭不想喊吗！？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那就不会死了吗？

不会的……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哀用力甩了甩头。

“不是，不是，不是的！

那是不对的！

你就那么甘于命运的摆布吗？

那是过去的我吧？

所以要哭的时候就要哭出来，要喊的时候就要喊出来。

想和喜欢的人见面的话就要说出来！

活着不就是这样吗？

你这样子，这样子不过和过去的我一样——像个人偶罢了！“

感到场面过火，哀停了一停：“抱歉，有些过份了……”

最后，她轻柔地探问到：

“工藤，果然很喜欢他吧……”

可是兰却没有回答，哀低下头，泪水止不住地掉落。

她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打算离开。

“想……想见……我要见新一！”

兰呼唤着，仿佛连厚厚的玻璃也跟着颤动。

扭过头来，哀看到玻璃的另一边——奋力盛器身体的兰的眼瞳。

哀重重地点了点头，向外跑去。

“我马上就带他来，你等着！”

3——尘世一遭的理由

哀回到阿笠博士家门口时，早晨的朝阳已快要沉入西山。

要是平常，她是决不会蓬头垢面，双眼红肿得在街上的。

而今，她紧张得小跑着。

怎么和新一说好呢？

自己心里都还乱得打结，哀想着。

最重要的是先把新一带到兰那里，

其它的，再慢慢说吧。

走到新一家门口，试探性地转了转门把。

没上锁的门却无力地打开了。

很黑，很冷……

习惯了室外强光的双眼，一下子没能适应，只看到前面黑乎乎的。

一阵寒气迎面扑来。

哀不由得打了冷战，朝黑暗伸出脚。

关门的回声如同神喻的降临，黑暗的角落立刻飘出声音。

“……哀？”

一听就知道是新一的，

从房间深处游来。

哀想被拉着一样朝那里走去。

漆黑中，模糊看到新一抱着两膝靠着墙坐在床上。

“……哀……是吗？”

新一慢慢抬起头。

脸上一副因从早上开始就粒米不进，滴水不沾而憔悴疲劳的神情。

哀的眼才刚能分辨一点，还看不清新一究竟是什么表情。

不过，他好容易才要说出口的话又被那嘶哑的话音压了下去。

“是……的……”

“兰在哪里？”

“……”

“为什么没消息？

为什么都瞒着我？

你到哪里去了？

做什么？”

“……”

“兰怎么了？”

哀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那张在窗帘透过来的薄光下慢慢看清的脸。

“……她因病情恶化搬到米花综合医院去了。

大概没希望了，你也早点去看看她吧。“

“……病？……你在胡说什么啊？

啊，前周她和我说得那个吗？……不是从医院检查回来了说没什么大碍吗？那之后她不是也挺好的吗？

哀……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哈哈哈……”

新一发出一阵干笑。

“她快要死了哟。”

哀摆出一幅冷酷的口吻。

把真相告诉新一——也许哀要这么做是为了向兰补偿。

补偿自己在4年前所开发出的药，

补偿自己在变小的3年中一直嫉妒她，甚至憎恨她的过错吧。

“死……吗……？

谁？兰？

……那，那……”

自己最害怕的，可是自今早就充斥着大脑的假象一下变成了现实，令新一顿时说不出话来。

“假的……那是……”

他一面口里否认，一面心里痛恨自己没勇气冷静地面对真相。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新一大叫着，把头埋进两膝。

“呜呜，呜呜呜……假的……

那是……不会……

咕……呜哇……”

新一呜咽着，突然从床上跳起，撞进洗手间。

里面响起剧烈的呕吐声，把尾随的哀的心刺得很痛。

“还好吗？”

新一也不回答，继续搜肠刮肚的把胃液都搅出来，并呜呜地不停吞吐自来水。

混杂着自来水的哗哗声，新一口中意念淌着水一边说：

“……好像大哭一场……

哪怕像发疯一样……

可连泪都流不出来……像干了……

像这样难过……也哭不了……”

新一把脸对着镜子。

哀战战兢兢地，像摸碎玻璃版，向他伸出手。

可就在刚碰到肩膀时，新一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缩开了。

哀深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了。

前伸的手失去了目标，只好收回去。

忽然新一挺起身子，

整整衣领，整整袖口，整整衣角……

却握着双拳，终于再次泣涕如雨……

哀既哀伤又怜爱的看着他，

要哭就尽情地哭吧……

赶往米花综合医院的路上，新一长久地沉默着。

没有哀，他还只好在房间的一角叹气吧。

兰——为什么？为什么？

自从和兰还有哀失去联系以后，新一烦恼着，像被吸进无尽无终的黑暗般虚脱着。

可是他无法逃避那个恐怖的结论，只得蹲在一边发抖。

现在事实一下摆明了，自己反倒极度冷静起来。

这时是不可能不悲伤的。

兰碧蓝的眼珠，乌黑的头发，清风写意般的笑声，甜美的笑容，害羞时满脸的樱色，被可乐冰到脸时的皱眉的神态，还有约会迟到时娇嗔快步的身姿。每次想到兰，眼中满是泪水。

就算这样，就算这样，我心底已经觉悟了吗？

我已经了解了吗？

能再见到她本来就已是神的恩赐了吗？

可是为什要伤害她呢？

要是要结束这个奇迹的话……

——应该杀死我啊！

哀也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

把新一拉来真的是正确的吗？

不让两人见面，减少他们的伤痛不是更好吗？

可那……可能只是自己不愿看到他们痛苦而已。

不，自己是在害怕看到他们心灵的交融……

哀偷偷瞄了瞄身后的新一。

他看到了也勉强弯出笑容。

哀的心立刻又痛起来。

米花综合医院的大门前，小五郎在等着。

他亲口向新一说明了情况，哀则先一步去兰那里。

新一从头到尾都沉默着，

因为再说也无非是那些无济于事的哀叹。

4——交汇的双眼

哀等在兰的病房外。

走廊的另一头，只见新一有点无力，但又坚定地走过来。

她看着他好象要说什么，但终于没有开口。

“在这里等我。”

新一丢下这句话，消失在门后。

哀在看不到他后，靠着墙壁的背一寸寸滑下，最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手覆着脸，又哭了吗？

新一走进病房，走近玻璃墙。

手按在冰冷的玻璃上，凝视着少女的病床。

仅是相距一周的时间，仅是相距数步的距离，两人就被一道透明的屏障分隔两地。

新一只能痴痴地望着少女的侧脸。

兰感到脸上有熟识的视线。

那是好久以前就认识的视线。

在学校，在热带乐园，在家都感受到过的视线。

她缓缓转过脸去。

玻璃的那边是“他”。

流失的力量，仿佛瞬间从灰烬中燃起，兰挣扎着爬起来，走去。

毛毯啪嗒落在床上。

一步，再一步。

她摇摆着像玻璃靠近。

最后一步有点踉跄着摸着到达。

啪嗒

两人的右手重合了，

啪嗒

这次是左手，

咯

然后是额——

两人右手贴右手，左手贴左手，额头贴额头地相视着。

隔着厚玻璃传给对方一丝温暖。

兰一度垂下眼，但很快又笑着望上来。

他细细张开樱红的薄唇。

“谢谢你。”

兰就这样简单地穿越厚壁，飞进新一心里。

新一胸口堵着什么也说不了。

所以，只是注视着她的双眼。

就和恢复身体后去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时一样。

5——Heart and soul(全心全灵的)

你希望什么呢？

希望在你身旁。

兰被新一催回床后，拿起通话器开始对话。

“我知道，如果新一看到这样的我，一定会很伤心。

所以，本来是想瞒着你，就这样一走了之的，真的。

可是，哀提醒了我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现在，我不要什么都不留下就走了。

伤心也好，痛苦也好，

什么都好，只要新一能够记着我。

……明明知道，这样会造成痛苦……

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傻事呢？

如果感情是那么痛苦……

我……或者还是以前就不要认识新一比较好……”

看到兰的目光流出少许寂寞，新一不禁问到：

“真的这么想？”

“唔唔-，不是啊，你知道的。”

这么说着，兰又嘻地笑了。

“本来不想让新一难过的……嗯，结果……”

“什么？”

“好……喜……欢……”

“嗯？听不清呢。”

“没关系，听不清也。”

“……小气。”

“是呢，我很小气。”

这么说着，她又笑了笑。

“兰，你……”

“我没关系，有新一在的话什么都不用怕。

而且新一身边还有哀啊。

她会替我只好新一的心的。

可也不要忘记，

哀的心里也有很多伤的，

也有一些是新一造成的。

所以，请……”

“……嗯？你在说什么啊？

还有，怎么反倒是我在被鼓励呢？”

兰没有回答，相反发出了可爱的呼噜声。

新一不禁想凑近那纯真的睡脸。

兰的睡脸，总觉得好像在笑……

守着她吧，直到她醒为止。

在她身边，

不会后悔的。

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6——希望一起度过

接着第二天，兰把英理叫来，坚定地对她说：

“请让我出院！”

无论大家怎么劝兰也不听，就连新一的话也毫无效力。

留在这集中治疗室里，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倒不如舍掉几天，尽情享受外面美好的世界更好——这就是她的理由。

连保持不败的妃律师也无法反驳。

毕竟没有人忍心让她寄托一个不可能的希望，而在玻璃囚笼里等死。

凭借铃木的力量，大家给兰准备了度过余生的场所。

哀来到医院帮忙整理兰的行李，准备明天出院。

兰的两眼追着哀，看着她熟练地把身边的东西收拾好。她稍稍顿了顿，说到：“哀，谢谢你一直都那么照顾我……”

哀的手停了下来

“……才不是，我可没那么好。”

哀小声地否定后，双手又忙开了。

“……虽然不想那么说，可是希望你能更了解我……也包括不好的东西……”

哀把新一送给兰的仙人球装入盒子里，边继续说到:

“我呢，觉得兰要是没了，工藤的心里或许就会有我了……

所以才会对你好，……还是那么自私的女人哟。”

听着哀自虐般地说着，兰只是温柔地答到：

“嗯，要是我也一定那么想呢。”

既不是同情，也没有轻蔑，有的只是兰的真诚。

哀的心被刺痛了。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跪在床上看着兰。

“……是吗……兰果然是很喜欢工藤呢，”

“嗯。”

说着，兰笑了。

哀看着再也忍不住了，

虽然已决心再也不流眼泪，可连不禁还是歪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好的人要……

没道理的。太过分了……

大家还要在一起……还要作亲人……

为什么？……不要，不要！“

哀大哭着一头倒进兰的怀里。

“不要！不要死！

不要，不要丢下我们……

兰……

呜呜……兰！“

哀好就没有这么号啕大哭了吧。

兰抱着她的头，像一个慈爱的姐姐对自己哭泣的妹妹一样，不停的爱抚着……

最终章——当一个爱消逝之时

海边的别墅，

兰生命的最后一站。

靠着大家的帮助，

哀和新一把兰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艳阳灿烂地照射着大海，折射出金色的粼光。

在这里，最后的一周开始了。

[星期一]

今天是大家一起生活的第一天。

不知哪来了好好吃的饭菜，新一，哀，爸爸，妈妈还有原子，大家一起开心得吃着，可是眼前的汤匙突然不见了。

明明好好拿在手里的，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新一忙捡起来，用毛巾擦干净。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

我笑着这么说，可大家都没对我笑。

[星期二]

枕边放着新一送给我的仙人球。

我用力握着她也不觉得痛。

我用力握到流了好多血，

可还是感觉不到。

“在干什么？”

哀一把含着我的手指，恐怖的看着我。

她用手绢替我包扎了伤口。

“不会痛的……”

这句话才出口，哀又哭了。

我被她紧紧地抱着，想着，

我会怎么样？

要带我去哪里？

[星期三]

今天，大家推着轮椅带我去海边。

新一和哀的身影，在蓝蓝的天下，在潮湿的风中，在金色的夕阳里朦朦胧胧。

好舒服——想要把身体融化一样。

[星期四]

就像和新一约会一样，他带我登上海边的小山。

山顶开着好大一片苜蓿，翠绿的叶片，白色的小花，花瓣轻轻飞舞，像是映着夏日阳光的精灵的薄翼。

据说要是找到四叶的三叶草，就能得到幸福……

我想找到它……

[星期五]

被冷风吹醒时，看到新一站在窗边，望着满天的星星。

“抱歉，吵醒你了吗”

新一走近来，握着我的手。“嗯~，我也，要看……”

新一有点脸红地，轻轻地抱起我。

摇摆着走到窗前。

“看，今晚的星星多漂亮。”

我看着新一的侧脸，心早就跟着她的视线跑到星星里去了。

月亮的光，海浪的声音，还有潮水的气味。

“真的很漂亮。”

这么说着，我轻轻把身体靠过去。

有新一的气息。

我挨着他，把头埋在怀里，小声地说着，

用谁都听不到的声音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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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解除恐怖的秘密咒语。

[星期六]

我想被裹在层层寂静里，

原子的声音不再响亮，

新一的话语也有些模糊，

好容易盼到他握着我的手，也好像感不到温暖。

原来，感不到温暖，是那么令人不安……

[星期天]

我感到，

这是最后的早晨了。

我想着，

能和太阳一起醒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我希望着，要是所有人都会永远记着我，该是多么的快乐。

然后，我要出发了。

“你这个样子，兰也不能瞑目哦。”

哀把嘴唇咬得发白，对新一吐出这些字，

“把头埋在沙里是没有用的，不能逃避现实。”

哀也不顾泪水哗哗地流着，继续着，

“你有义务陪她走到最后……”

于是我站起来，

哀押着我的后背走前去。

毛利兰，帝丹中学高二A班，

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兰，

毛利兰，我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

她看到我开心地笑了，

毛利兰，俘虏了我心的人，

我流着泪也向她笑着，

毛利兰，有着一颗温柔而坚强的心的人，

走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兰，我一直，也会永远很喜欢你的。

哀拉着我的左手，

新一拉着右边的，

他们的声音和温暖微微地传达给我。

直到最后，都能和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一定，就是一种所谓的“幸福”，

——是我攥在手里的小小的巨大的“幸福”。

这就是我的所有了。

谢谢你，新一

你给了我生命的意义；

谢谢你，世界

你让我留下了足迹……

新一的脸越来越看不清了呢……

嗯？新一，你的的外套上粘上东西了，是什么——一片碧蓝上的那抹翠绿，是什么？

……新一的脸，……好大……

嘴唇怎么了？……觉得好多的温暖从那里传来……

身体，似乎也慢慢的溶化掉了……

尾声——clover’s song

If you find a four leaf clover,

it will bring you happiness

But

don't tell Anyone

Where it's white flower

blooms... ...

Or how many leaves from it's stem extend.

The four leafed clover.

I only want happiness, knowing

I can never be yours to shar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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