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注定(改编)
呵呵,偶已经转过很多文文了不过改编还是第一次,大家多多捧场啊,偶可是很用心在改
毛利兰用力的搓揉池中的衣物,闷热不透风的浴室让她不停的用手拨开发丝;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此时的自
己狼狈透了,一点也没个名建筑设计师的模样。
身上的连身衬裙、亵衣都黏在皮肤上,宛如第二层皮肤似的烘托出曼妙的身材。
她真是活该受罪,谁教她住哪不好,偏偏看上郊外的社区,现在可好了,她的单槽洗衣机“罢工”,而假日的交通壅塞又令她对市区的干洗店敬谢不敏,没法子,只好自己动手。
唉!大姑娘上花轿,可头一遭,手洗!她哪行,不过看看自己努力了一个小时的成果,她笑了笑,还算勉强过得去啦。
拿了根竹竿,兰打算把洗好的衣物晾在阳台,本想进屋穿上件T恤,继而想,罢了,反正弄得一身湿淋淋的,待会儿顺便冲个澡好了,不过得先把衣服晾好。
欧洲圆柱型的阳台晾起衣服着实可笑,不过由于这一带属于别墅区,采独栋建筑,加上礼拜天,晴空万里,那些有钱人早到别处享乐去了,谁会留在这种连一根针掉了,全社区都听得见的地方。
她一边想,一边哼着贝多芬的“送给爱丽丝”一曲,手拿着衣服吊挂着,突然顽皮的春风一吹,兰没注意的当儿,一条蕾丝花边小内裤直往下落,兰连忙探身想捞住,可惜一双粉臂不够长,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它落下。
不晓得由哪儿冒出个人,那内裤刚好套在他头上,这下可丑大了!他将内裤捉在手上瞧,最后抬起眼直盯着她。兰怔了怔,感叹的想,还没见过如此正点的帅哥,要是在大街上,说不定她会吹声口哨。
思绪方落,一阵口哨声传来,还伴随着戏谑的口吻:“小姐,身材挺好的。”
兰倏然惊觉她这弯腰的动作——春光外泄了。她红了粉颊,连忙将身子缩回,跑回房穿上及膝的T恤,再奔下楼梯。姑且不管他是谁,总得要回她的东西。
门一拉开,只见他似乎料定她会出来似的,正好整以暇的倚在红砖柱旁。
“先生,请你……嗯!还我东西。”兰不好意思说出“内裤”两个字。
男子眨眨眼,一双黑眸闪着深蓝色的眸光。“你叫什么名字,总该告诉我吧?”
兰被他那双奇异又迷人的眼睛看得颇不自在,觉得自己挺像十七、八岁的少女,心还扑通、扑通的跳。她没好气的答道:“毛利兰。”
“兰,兰花的兰!好美的名字,我名字是工藤新一。”
兰突然心生奇怪,她是来要东西的,可不是来联谊。
“工藤先生,你能还我东西吗?”
“你指这个吗?”他由背后拿出纯白花边的内裤,在兰面前晃了晃,待她伸手要去抓,他又迅速收回去。
“你干什么?快点还我!”兰真是又羞又气,自己的贴身衣物居然落在无赖的手上。
“听说被女人用亵裤罩顶,日会冲霉星,煞气挺重的。”工藤新一一脸正经的说。
兰可火了,他根本就是歧视女性。不过二十世纪的女人可不是小绵羊,她当然也得反击。
“那你有没有听过,女人被看见‘内在美’,通常得委身下嫁那个人?”
“委身下嫁?笑话!我工藤新一论相貌是一表人才,论才识是学富五车,这可不是委身,应该是荣幸。”
真是只沙文猪。兰暗骂一声后讽刺道:“论德行,寡廉鲜耻。”
“那你可愿意嫁给寡廉鲜耻的我?”他又将她的东西拿在她面前晃,兰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来,闪身进门。
“我讨厌没廉耻观念的男人,你再不走,我叫警卫捉你。”
“哇?我好害怕。”工藤新一猛拍心口,促狭成份居多。“想不到日本人待客之道是这样,还有,我是你的邻居,请多指教。”他嘻哈的打开隔壁的铁门。
兰可气死了,这时隔壁又传来他的声音。
“就算你急着嫁人,也不用把亵裤当绣球抛,免得被当成变态狂。”
“龌龊、下流、不要脸……”兰的怒骂声被他的笑声淹没了。
第一次相见,兰对他的印象简直坏透了。
早上的好心情转为阴霾满布。工藤新一,你最好别让我遇上,否则准教你尝尝女人不择手段的恐怖。她暗暗发下毒誓。
而在隔壁收拾、整理房间的工藤新一突然觉得阴风阵阵,鸡皮疙瘩都掉满地。
一早,兰将睡眠不足的黑眼眶用粉妆掩盖住,昨晚梦中出现的浓眉大眼、挺鼻薄唇的影像害她的心直跳,难以成眠,当然,这笔帐又得算在他身上。
睡不着,只好早点出门,走到她缴完房屋贷款后,第一次购买的March汽车旁,她终于露出笑容。
才刚倒车出自家车库,“砰”的一声,天啊!她的宝贝车真是出师不利,难不成是流年不利。
她赶紧下车审视车子,显然和她车子接吻的汽车车主也下车了,这一对看,兰可气呆了,居然是他……
回复:
工藤新一一整晚心浮气躁,不可否认的昨天早上那小妮子害得他欲火高涨,她的姿势早让他将她的身材看光,而且深刻到没齿难忘的境界了。一回想起她怒时所展现的娇态,他就渴望见她一面,而这个念头也让他一整晚辗转难眠,外加虚火鼎茂,他干嘛为了只谋面一次的女孩,搞得自己快变成欲求不满的少男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保时捷和她的桃红色轿车相撞时,工藤新一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微笑。
“你有病啊!你撞了我的车,还笑得出来,你有没有良心啊?”看见他性感的笑容,兰顿时更加生气。
“小姐,这马路又不是你家开的,倒车也得打方向灯,何况你出车库,谁瞧得见!”工藤新一就是喜欢逗得她气呼呼的,一生气,两边粉颊还呈嫣红色,可爱极了。
“我……我前世欠你啊!怎么那么倒霉,每次都让你占尽便宜。”说着,兰更觉得委屈,抽噎的模样有点像是被他气哭了。
工藤新一这下可心急了,他万万没想到外表看似坚强的地,居然当真唏哩哗啦的哭起来。
“你……你别哭了。”他对于女人的眼泪攻势向来置之不理,但是对于她就有些不同了,他用仅知的方式安慰她,将她搂入怀中。
兰顿时觉得好有安全感,枕在脸颊下的不是一根根排骨,而是厚实的胸肌。
“别哭了。”他轻拍她的背。
一种女性别扭的心情让她回答:“我偏要哭。”说完,当下落泪,连兰都不晓得原来自己真有说哭就哭的特异天分。
工藤新一低头看自己的名牌服饰,上面泪痕斑斑,再瞧瞧她腮边的两串泪,他毅然的将她的头埋人自己的胸口,“你要哭,那就尽管哭好了,我不听总行了吧!”他用他从没做过的姿势,将两手捂住耳朵。
兰马上拉起他的西装袖子擦眼角,还故意在上头残留粉渍,然后若无其事的上车,掉转过车头,呼啸离去。
留下工藤新一一脸无辜的打量衣服,真是上了贼船了,难怪人家说:“女人的泪水就是有利的武器。”他工藤新一真是失策。
望着她留下的残局,看来自己得回去换套衣服了。
兰哼着歌,脚步轻盈的跨出电梯,映入眼帘的便是远山建筑设计股份有限公司的招牌。 “毛利小姐,你早,你今天早上心情挺好的嘛!”总机小姐带着一贯甜美的笑靥打招乎。
“是啊!有我的电话吗?”
“没有,倒是老板正在发脾气!”
“和叶发脾气?”和叶向来推崇:一早保持笑容,维持一天的好心情。
“是啊!美和子小姐正在里头挨炮!”
兰赶紧拉开和叶办公室的门。美和子可是她费尽口舌才挖角过来的,和叶的个性又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讲话没什么技巧,她可不想见美和子向她哭诉啊!
她一走进去,刚巧遇上一双眼红通通的美和子。
“美和子,你先出去,我有重要的事和总经理谈。”兰示意美和子先出去,并捏了她的手一下以示安慰。待美和子出去后,她立刻问道:“和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美和子惹到你了?”
和叶整个人瘫在皮椅上。“我受不了了,上一次我不是告诉过你,工藤集团明宇大楼的设计正在招标吗?这个大案子我答应你让美和子表现,结果呢?人家嫌她设计太柔美,你也知道,商业大楼不同于住宅区,现在人家连退了三次设计稿,美和子居然告诉我工藤集团要求的力与美结合和她的理念不同,她办不来,老实说,个人有个人风格是不错,但她实在太故步自封。现在我简直乱了分寸,不晓得该怎么办。”一张古典瓜子脸皱成了苦瓜脸。
“我来接手办吧,反正雷氏的企画案也快告一段落了。”
“可是这样一来你的工作量岂不要增加了?我可不想看到你躺在医院还惦记着公事。”和叶简直不敢回想,她刚开始和兰联手奋斗时,兰在一个讨论会上突然头晕,整个人撞上桌角,害得她掉了几斤的泪,那时的人仰马翻、心急如焚简直不能以笔墨形容。
“我自有分寸,何况当初说好,你主外,我管内,总不能要你画设计图吧!”
和叶马上一脸敬谢不敏,她可怕死那些数据、比例、三角板之类的玩意儿。
“驳回设计图的是谁?企画部的高木经理吗?”兰追问。
“不是,是个刚由意大利回来的,他的行踪可神秘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连他的真实身份都没几个人清楚,但小道消息倒是不少,传言他是工藤的幕后主控者。”
“主控者?不会是那个拥有意大利贵族血统的伯爵吧!”
“不怎么清楚,连的职员都没看过他,听说是回来查明宇的建立,可见他们挺重视的。”
“当然重视啦!一坪可是两百多万元,我一年不吃不喝还赚不到。”
“少来了,不过,说真格的,我好想见见那个神秘人,贵族咆!说不定能像黛安娜王妃一样,飞上枝头成凤凰。”和叶神色向往、自我陶醉的托着腮。
“小心没站稳,摔下来可痛死了,而且黛安娜不也离了婚且车祸过世了吗?!这说明白雪公主和白马王子结婚后不一定幸福快乐,你别作白日梦了。”
“哇!你真残忍,我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作梦?才说这么一回就被你打破梦想,要是从此以后我因为幻想破灭而对男人却步,成了老姑婆,你是罪魁祸首,到时候看你该怎么办?”和叶半真半假的开玩笑。
“那小女子只好以身相许了。”兰一双高跟鞋加上干练的绿水色系套装,学着古代女子福了福身,走了圈莲花步,可笑煞和叶了。
回复:
“我看算了,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了。”一下子,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充满了笑声,门外的职员如遇防空警报解除似的,各个面露微笑,庆幸自己没扫到台风尾,被扫到的则还心有余悸。
工藤新一坐在工藤集团大楼三十二层的办公室内,站在他面前的是目前执行业务的总经理服部平次。
工藤集团并非家族企业,它乃藉由对外招募成立,而招募对象皆是欧美等地的富贾名流,所以它除了资本雄厚之外,人才济济也是它在商界独领风骚的原因。
“服部经理,我相信你知道我是关怀明宇大厦的设计才专程来日本的,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张设计图合我的意,我希望你向承办设计的公司阐述清楚,我要的是力与美结合的建筑,而不是样品屋。”
服部平次点点头,“我知道了,工藤先生还有事吗?”
“没有了。”他和服部相视而笑。
于公,他们以上司、部属互称;于私,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好友。平次和新一一样身材健壮,唯一不同的是新一一张爱笑的脸让人容易对他毫无防备,而平次向来正经八百,让人觉得他像是流氓、黑道大佬之类的人物,加上他刚毅的脸庞更令人不敢随意冒犯。
“你早上旁听业务讨论时挺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坐在黑皮沙发上,平次随手拿起一本英文杂志翻阅。
“没什么,大概是记者死缠烂打,被搅烦了。”他像赶蚊子似的挥手。
“是吗?我觉得你是春天到了。”平次仍然低头看杂志。
“你以为我思春啊?我过了那年龄了。”
“这可不一定!不过,说真格的,能够让你这铁面无私的人牵肠挂肚,那女子必定不简单,对方是谁?”
新一转了转K金笔,兀自傻笑道:“我不认识她,只知道住在隔壁。”
“翠湖山庄挺偏远的,年轻小姐怎么会住那儿?!不过俗语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者,你又是一等一的帅哥,相信那美人必定也是芳心暗许。”确实,工藤俊美的脸庞及爱笑的天性,经常令人忘了他骨子里的掠夺强势。
新一一回想起她咬牙切齿、目光如炬的模样,就不敢奢求她会芳心暗许。不,她根本是恨不得拆了他。
“新一,你晚上要参加王氏基金会的晚宴吗?”
“不了,我想早点回家休息。”
平次拿过他签完的卷宗,临出门前还抛了个眼神说:“等着会佳人?!”
被他这么一说,新一猛然察觉,难道他真的是想见她?
不过,不管真伪,他挺爱瞧她嗔目含怒的娇俏模样。
兰得意的展现自己刚买的汽车,顺道载和叶回家。
在交通壅塞的时刻,只见一辆March汽车东钻西挤,险象环生,吓得和叶脸色惨白,一路上重复着“开慢点”这句话。
“你看,到了,才十多分!喂!和叶,你家到了。”兰推推呆坐在她旁边的人儿。
和叶如梦初醒,赶紧将车门打开,但她并没有马上步出,反而回过头来说道:“记得提醒我,改天帮你保个险,还有,就是有你这种争先恐后的人,日本交通会这么乱。”
“喂!要收钱你可以怪我,没跳表算钱就别嫌了。”
“我以后死也不搭你的车,真搞不懂那个主考官眼睛是不是有问题,你这种开车技术也能取得驾照。”
“那是我天生丽质,把主考官给迷昏头了。”兰觑了和叶一眼。
和叶边作恶边下车,“我不甩你了。”
兰跟她挥了挥手,便踩下油门呼啸而去。
到了家门口,兰在等待自家车库铁门卷上之际,还不时望着隔璧,看它铁门深锁,人大概还没回来。
奇怪!你干嘛管人家回来了没,说不定他只是来居住一晚,少胡思乱想。兰暗斥自己。
将车子停进车库,兰由地下室楼梯往上走,将高跟鞋往鞋柜一塞,便将自己一双骨感纤美的脚塞进脱鞋里,她优闲的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没有蔬菜、肉类,全是微波食品。早在数年前,她也曾经用心努力的想学厨艺,无奈她天生和火相克,煮出的东西恐怕连流浪狗都不屑一顾。
从那时候起,兰每每吃微波食品时,无不默默感激发明这现代食物的人。
打开保鲜膜,一阵阵饭香四溢,让她忽然觉得肚子饿扁了,再由冰箱拿出一颗梨子,兰急促的往楼梯跑。楼梯与二楼之间有个玻璃屏风,一出玻璃屏风便是全无隔间的二楼,六十多坪尽铺着米黄色的地毯,兰性喜自由,打破隔局观念,将六十坪地尽为己有。
双人大床位于正中央,成为醒目的标的物,一组木架上头放着电视、录影机、音响等全套视听设备,地上还放有几个别出心栽的抱枕,在在显示出主人的巧思。
兰将饭放在阳台上的藤制家具上,肩上披着一件浴衣,便进入角落由毛玻璃围成的浴室。
由于眷恋着泡在浴池中的舒畅感,一直到水温略降她才起身穿上浴衣。一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兰惊愣得两颗眼睛瞪得大大的。
一只娇巧玲珑的墨绿色波斯猫正好不可爱的吃着她的晚餐。
乖乖,她不是没见过名贵猫儿,只不过她可没见过墨绿色的猫,而且毛还如此柔细光亮!
兰小心翼翼地踏起脚尖,贼贼的想擒下它,不料她低估了波斯猫的警觉性。
瞧它!连当小偷都很优雅,后脚一蹬,跃上阳台不见了。
兰探出身子想看它跑哪儿去了。
哦!天啊!真是笨猫一只,居然跳到铁栏上,此刻正进退两难的喵喵叫,看它一脸无辜似地在求救,她忍不住咕哝道:“真倒霉,一天到晚老梦着自己是落难公主,这下可好了,达到愿望了,只不过恐怕没有救难王子。”
学着马戏团走钢丝的特技,她步步为营的走向猫咪,同时还不停地嘲弄自己,要是以后失业,她还有项特殊才能。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屋檐的栏杆,不经意瞥到地面时,可把她给吓死了,她开始拚命祈祷。
“老天爷啊!你可别让我出意外,我虽然不是英才,至少对社会也没什么不良影响,何况我还云英未嫁,小姑独处。”
兰怕又惊动那只小东西,她缓缓的蹲下,还好那只罪魁祸首还知道反省,乖乖地偎进她怀里。兰起身太猛,没注意到浴衣一角钧在铁栏杆上。
她脚下一滑,喝,兰捉住栏杆,正好整个人挂在半空,浴衣也被拉高而露出大腿,她一手捉着猫儿将它塞进衣领里。
都怪自己平时不运动,全身软绵绵的,哪有力气上去。
突然,一阵轻佻的口哨声又在下面响起,不用看兰也知道是谁!
她知道自己又春光外泄了,但到底是命重要啊!无由来的怒气满腔,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他铁定是煞星,尤其专门克她。
“真想不到我那么受欢迎,不过我必须先声明,我比较喜欢浪漫一点的方式。”新一讥诮的口吻又激怒了她。
“欢迎你?!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正在赏月,今天月儿挺圆的,不过真讨厌居然有只蚊子嗡嗡的惹人嫌。”
“蚊子?!如果要我选择,我倒甘愿是只猫,尤其是你胸前那只。”他颇有趣的打量她胸前不停扭动的猫。
“你……下流,没想到你家教如此不堪,居然对落难女子落井下石。”兰脸红到耳根子的斥骂他。
“哦!落难女子在哪?我这人一向喜爱英雄救美,俗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说不定还能博得美人恩。”新一说完,假装东张西望。
这可气得兰牙痒痒的,要不是她目前处于“弱势”,还有求于人,她会先拿铝合金的球棒敲昏他。
“很抱歉,你可以发挥一下你的同情心或绅士风度,把我弄下去吗?”她低声下气的说。
“哇!你这位高高在上的淑女都纡尊降贵地求我了,我能回答不吗?”新一掀了掀嘴角,一派讽刺的口吻。
其实当他瞧见她挂在屋顶时,一股由心底直冒的怒气差点让他冲动的想打她可爱的小屁股,但那双白皙修长的腿又牵动他的心,教他既生气又不舍。
“你……”兰可谓怒火攻心。他究竟什么意思!自己都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他还不停地嘲弄自己,瞧他!深幽如黑潭的眸子尽写着嘲讽。
她下意识的放开一只手抹过眼眶。好讨厌,人家不想哭。
“喂!你怎么了?”新一心底直祈祷,她别又哭了,见面才不过三次,就见她哭了两次,太可怕了。
“不——不要你管,你走开,我不要你帮忙,我自己想办法。”她倔强的说。
新一眼皮直跳的看着她腾空动来晃去,心差点跳出来。
“毛利兰,你马上给我放开你的手,我会接住你,快点!”
“你滚!我讨厌死你了,人家都低声下气了……”
“好!好!都是我的错,松开你的手,我会接住你的。乖!听话。”新一差点就跪下来求她了。
兰的手早酸死了,他这已番话让她乖乖的放下,就在跌入他怀中的那一刻,心中窜起一阵悸动。
“你还好吧?”新一也不知道自己干啥那么温柔,但是瞧她精致的五官全皱在一起,便有些心生不忍。
“人家手好痛。”
那梨花带泪的容颜,一时之间竟教他不舍的捧起她一双似掐得出水的青葱玉指端看着。
她细腻的肌肤早因粗糙铁锈的摩擦,渗出了一丝丝的血渍,他不假思索的抱起她,走进他家中。
“你乖乖坐着。”新一将她放在所费不赀的牛皮沙发上。
可能受伤的人特别容易感动吧,兰看他忙着找出医药箱,细心的为她上药,一种新生的柔情如泡泡般胀满心房。
“好了,还会痛吗?”新一柔意万千的问。
“不会了。”兰有些受宠若惊。
“那你怎么还在掉眼泪?”他轻柔的伸出中指揩掉她颊上的泪珠。
“人家……人家肚子饿了。”兰本想找个藉口,无奈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新一肆无忌惮的瞧着她不矫揉做作的脸庞,心中暗暗赞叹她真的不同于以往那些女人。
“你先坐在这儿,我去弄些吃的。”
恍如被他那双磁石般的眼瞳勾了魂,兰乖乖的点头。
待他一进入厨房,兰马上打量起房子的摆设来。
乳白色的墙在灯光的映照下颇觉温暖,但是就是少了某种气息——对了,是家的气息,这儿活像个样品屋。
兰捉出不停喵喵叫的猫咪,将它放在桌上。
“笨猫,你差点害死我了,有事没事往屋顶跳,难道你的主人没有教你猫应该四只脚着地吗……”
新一从厨房出来时便是瞧见她这副对猫咪晓以大义的模样,他险些提醒她——它是只猫。
不过,说也奇怪,他还以为只有他那只叮NB456J悄绿色;没想到这只也是。
叮NB456?!新一一愣。原来那只猫是自己的。“叮NB456!!彼轻喊一声,猫咪马上跑到他身边。
“这猫是你的。”显然兰也是一怔,大男人养猫,还取名叫叮NB456#克越想越好玩,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脸上正绽放着笑容。
柔媚的笑衬着樱桃红唇,一下子竟让他看呆了。
面对他炙热的眸光,一阵由心底而起的骚动直达她的粉颊,霎时间粉颊染上一层彩霞。
“我肚子饿了。”兰捧起他放在桌上的餐盘开始扒饭,试图忽略他的目光。
新一不自觉地用眷宠的目光打量她,她好可爱!可爱到令他想拥她入怀。
“你……你不吃饭吗?”对于他的注视,她实在无法视若无睹,不自在的舀起一匙饭问他。
新一颔首,突然低下头含住兰的汤匙,将饭吃下,性感的薄唇与深幽的双目深深勾住她的眼。迫切的渴望促使他直盯着她如出水芙蓉的容颜。打从第一次见面后,自己没有一天能忘得了她,并力图冷却一亲芳泽的心愿,而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唇正吐露芬芳,他知道自己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渴念了。
新一由喉间迸出一声轻叹,继而吻住她的唇。
兰一怔,当她反应过来发出惊呼时,他趁虚而入的侵入她的嘴中撷取她的芳香。
时而霸道,偶尔温柔,逗得兰不知所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半晌过后——
“你……你怎么可以吻我?那是人家的初吻!你又不是我老公或男朋友!”兰用力推开他啐骂道。虽然她平时为人圆滑,但对于情爱,充其量不过是幼稚园大班。
新一一听这是她的初吻,心中的疼惜更增几分。
看着她隐含怒意与春心荡漾的朦胧眸光,新一觉得自己都快醉了。
“一定要老公或男朋友才能吻你?”
兰有点委屈的点头,“你这大色狼,人家的初吻……”说完,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悼她丧失的初吻。
新一连忙将她拥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别哭,大不了我还你嘛!”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
兰抡起粉拳往他胸膛捶,也没注意到他何时拿掉了她子上的餐盘。
“卑鄙、下流、不要脸。”
“哇!你想打死你未来的老公兼男朋友啊!”他夸张的做出捧心状。
“谁说你是我老公?八字都还没一撇咧,何况我也不过吃你盘饭。”兰不甩他的甜言蜜语。
“刚刚你自己说了,只有男朋友或老公才能吻你,而我是第一个一亲芳泽的人,你这不是暗示非君不嫁吗?况且我从不下厨煮饭给别人吃,你还是第一个,那样我不就被你吃定了?你说,不娶你,我娶谁?”他委屈似的睨着兰,标准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厚脸皮,居然暗示我你是受害者,告诉你,本小姐的追求者可是排满了忠孝东路,你还是到榕树下去乘凉吧!”
“是吗?真巧,相继仆倒在我西装裤下的人早排满民生东路了,为了喜爱你我的人着想,我俩就一起在榕树下刻个名字好了。”新一得意得像只狡猾的猫逮到了金丝雀。
“你……”兰一时语塞。
“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如果你真感激我,我比较喜欢实质的表现,自动献吻如何?”他轻佻的目光直盯着兰。
也不知道是生气抑或是害羞,兰都快从耳根红到脚趾了。
“猪,你是只猪!”她拚命挣扎离开他的怀抱。毕竟如此亲密的动作教她怎么说得出义愤填膺的话。
新一硕长、壮硕的身材可不是摆好看的,他铁臂一箝,兰哪挣脱得了?
“我是猪,那你不就是小母猪?不过,你也是最可爱的小母猪。”新一笑得嘴都快咧开了。瞧她粉颊红通通的,新一禁不住诱惑,倾身在她的粉颊亲了一下。
这轻柔如微风般的温柔动作和刚才电光石火的热情完全不同,却更令她心悸。
“你是我男朋友?”兰低声问自己。
不料,灵敏的新一听见了,急切地回答:“我当然是,你现在坐在我腿上,豆腐都被你吃光了,你可别不负责任。”声音末尾的音调,认真的口气盖过诺言上的不正经。
“第一次见面是剑拔弩张的场面,第二次见面你就把我弄哭,第三次见面你霸道的告诉我,我是你女朋友,你不觉得我们发展得太快了吗?”她偏着头,俏皮的盯着他。
“你说的不中肯,应该说,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天雷勾动地火,第二次见面是彼此心契,第三次是理所当然变成男女朋友。”他手指不听使唤的把玩着她一绺发丝,惊讶于它的柔软。
兰自知说不过他,乖乖地坐在他腿上,一口一口的吃起饭来。
而新一则静静地观察怀中难得安静的女子,两人无声胜有声的传达自己的心意。
“我吃完了,打扰那么久,我也该回家了。”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忙推开新一的手。他温柔的抚触令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回家?你有带钥匙出来?”他不以为然的挤挤浓黑大眉。
糟糕,兰差点忘了自己是由阳台下来的,哪来的钥匙?!
兰好整以暇的瞧着她。
“我……我的备用钥匙在朋友那儿!”
“哦!你打算穿这样走进市区吗?”
王八大混蛋……兰在心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看他一脸小人得志样,分明就是故意看她出丑。
“你骂我。”这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兰因他拆穿了自己的心事而愣了一下。“我又没讲话。”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你是没骂出口,只是骂在心头。”他戏谑的扯扯嘴角。
“奇怪,你以为你是上帝啊!一口就咬定别人心中想什么!何况日本的法律可没规定心中不准想什么!”兰理直气壮的说。
“我不是上帝,只不过你以恶狠狠的眼光直瞪着我,像我是你杀父仇人似的,说你没在心底骂我,谁相信?”
“我……你管我。”兰开始耍赖。
“叫我不管你,这怎么行!我不能放任自己未来的老婆站在客厅一夜,更不能让她穿这样走去市区,我可是会心疼哦!”
兰简直走进死胡同了,如果她反驳,岂不意味着她得在站在客厅一夜或走回市区两条路选一条?反之,则被他在口头上吃尽豆腐。“未来的老婆”?这句话他自始至终都挂在嘴边,又有几分真实性?
“老婆,你在想什么?十块钱。”
“什么十块钱?”
“买你刚才想什么。”
“十块钱就要我出卖自己的思想,太便宜了,不卖!”
“那外加一个吻如何?”他将脸拉近雨桐几寸。
兰一怔,目光落在他性感的薄唇上,呆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直盯着他的唇瞧,脸一臊红,她连忙将视线移开。
“不要脸。”虚弱的抗议声听起来倒含有几分娇嗔。“啊!你干什么?”新一毫无前兆的凌空抱起兰,吓得她惊呼连连。
新一并没有回答,只是大步往楼梯上走,在楼梯左边第二间将房门打开,兰被放在粉红色大床上。
“你乖乖躺在这儿,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还有,请你记住,我是男人,男人对女人是有攻击性的,别再诱惑我!”他如风般在兰的额上印下一吻,便快步跨出房间。
而兰并没有拿出她的职业本能——评估房内装潢,因为脑中尽是他。
半晌后入梦的也是他,兰带着笑轻松入眠。
回复:
服部平次暗自观察工藤新一,他神情专注的脸上偶尔会露出一抹令人费疑猜的笑,眼中的迷醉绝不可能是因为桌上冗长的报表。真稀奇,素有工作狂之称的他,居然会神游太虚。“喂!想谁?”平次十足恶作剧的遽然将脸凑近新一。
四目相对,新一身子一往后,差点摔下椅子。
“你干什么?有工不上,在这和我大眼瞪小眼,嫌总经理位置太好坐了,是吗?”新一有点老羞成怒。
“其实我忙得恨不得有三只手,而我还待在这儿,是因为你手上的企画本还没还我。”平次的语气调侃味十足。
新一顿悟的看了看手上的资料。“你等一会儿!”
平次抽走他手上的档案夹,“反正都磨了好一会儿了,不如先满足一下你挚友的好奇心吧!”
“好奇心会毒死猫。”
“那可真惨,不过我属虎,无所谓。”他一双眼明白写着:反正我时间多得可以和你慢慢耗。
新一为自己的交友不慎叹了口气,“昨天我又见到她了。”“她”当然是指他的俏邻居。
“怎么?你又和她吵架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强迫她当我的女朋友,而她要我追求她,满足她的虚荣心。”他想起早上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站在沙发上平视他说:“女人是需要被呵护与宠爱,而在此之前,她们需要被追求,以便让她们明白自己在男人眼中的价值和分量。”
平次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原以为他是在说笑,但看他一副傻笑的模样,平次不得不啧啧称奇。
“你说真的假的,强迫?我还以为你只要勾一勾手指,就有好几打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天啊!追求?我可以去杂志社密报吗?说不定还可以赚一笔外快。”
新一瞪了他一眼,正经万分的说:“她不同于其他女孩,而且她不知道我的身份。”
“真的?那你可得好好珍惜她,别辜负她。”平次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还没忘记她?”同窗六、七年,新一对他的了解可不亚于他自己。
“我曾经对天允诺,等她长大——”
不等他说完,新一便插嘴道:“要摘七颗星给她。”
两人相视而笑,君子之交淡如水,知己则血浓于水啊!
当兰打开自个儿办公室的门,她终于知道大伙为什么都用暧昧的眼光瞄着她。
天花板满是白色、绿色的心型汽球,沿着墙则放置了各式鲜艳的花朵,从说得出名字到说不出名字的都有,馥郁的花香使兰露出满足的笑,心底怎会不知这是谁的杰作。
一束粉色郁金香独树一格的摆在桌上,兰轻轻捧在怀里,慢慢吸嗅着它们的馨香,它们甚至还沾着水滴呢!
拿出花束中的小笺,上面写着:一朵花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一颗汽球代表天上的一颗星。
兰不自觉的漾出一抹笑,沉浸在无比甜蜜的喜悦中,突然手上的卡猛地被抽走了。
“一朵花代表我的一份心意,一颗汽球代表天上的一颗星。哇!鸡皮疙瘩掉满地了。”和叶戏剧化的将卡片扔回给她,赶紧揉揉双臂。
“和叶,你干嘛不敲门?!”兰真是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早敲过了,是我们毛利小姐思春没听见。”和叶故意丑她。
“我……等以后你恋爱,你就惨了。”
“废话少说,本小姐的春天可还没到。说,是哪个男人攫夺了我们这位毛利小姐的心?该不会是那个白马大少?!”和叶瞪大眼,似乎害怕自己所猜的答案是正确的。
“我要是喜欢,早八百年前就和他牵手了,你少乱猜。”
“哦!原来我们兰小姐早心有所属了,可怜的白马大少!不过,爱情嘛!没有先后顺序的,所以,兰,我支持你。”
“和叶,你不会是暗示我倒追他吧!”
和叶打量了房间的“礼物”一番,对兰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对不起,人家搞错了。”
“搞错了?”兰皮笑肉不笑,“你别老一头热瞎搅和。”
“我是关心你的后半辈子咆!别人我远山和叶子还不屑搅和呢。俗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都二十好几了,不趁年轻找个好老公,难道等年老珠黄才‘俗俗卖’啊!”和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是的,远山‘妈妈’。不过,我才二十六岁而已,你还是先替自己找个老公吧!我不用你操心了。”
和叶故意酸味十足的仰头看天花板。“是啊!人家早找到金龟婿了,哪像我!还在唱独脚戏。”
“天啊!和叶,你饶了我吧!”兰用手盖住了眼睛。
“好吧!这次就放你一马。不过,喜帖别忘了给我。”
“远山和叶,八字都还没一撇,你少替我到处宣传,我可不要走到哪儿都被人说句恭喜。”
“你的警告太慢了。别瞪我,花店的人一早就提着花、汽球来公司,外头的员工不晓得才怪。说真的,对方大概也有此用意吧!真浪漫,送花向大家表明要追你的心意!”
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天啊!那蠢蛋在搞什么飞机,她可不想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闲话主角。
“对了,工藤集团要你去和他们的策画人当面沟通明宇大厦的建筑风格。可以见到那个贵族后裔咆!记得看清楚一点,回来给我好好描述,可别少了一丝一毫。”
“是!你都快变成花痴了。”
“没办法,日本人成千上万,帅哥街上随便抓都有一把,但就是缺乏那种摄人心魄的帅劲。”
“在找避邪的东西啊?摄人心魄?烂形容词。”
“你有没有国学常识啊?摄人心勾人魄,你没听过吗?不晓得世上真有男人长得如此否?”和叶脸上尽是遐思。
“送佛送上天,要是那位贵族后裔长得貌若潘安再世,我一定问他需不需要妻子候选人,我帮你报第一号。”
死丫头,你当我参加我爱红娘啊……你别跑。”兰早提起皮包飞奔出去了,留下和叶的嚣叫声。
兰步入工藤集团大厦,两扇巨大玻璃门滑开后,眼前的景象尽教她目瞪口呆。
挑高的弧形天花板,上头镌刻着世界七大洲、五大洋,颇有傲视全球之势,由来来往往与客户交谈的业务员身上不难看出他们的精明、利落,效率奇高令兰啧啧称奇。
兰似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尽情审视它的设计风格,大厅采用柚木及金属做为装潢材料,创造出特殊的品味。
步向大理石服务台,兰礼貌的笑笑,“我是远山工作室的代表,专程来和贵公司商议明宇大厦的建筑。”
“哦!总经理交代过了,请你由一号电梯上去直达二十六楼,在那儿自有人会领你去见负责人。”服务台小姐职业式的微笑着。
兰不卑不亢的点头,便往一旁的电梯走去,电梯一路上升到二十六楼,人也只剩兰一个了。
电梯门一滑开,一位穿着蓝色套装的女人早在电梯旁等候了。
“你是远山工作室的代表吗?”
“是的。”
“那请你带上这个牌子,很抱歉,因本公司庞大,为防止杂人出入,只好请访客挂上识别证。”
兰接过她递来的牌子,随手将它夹在上衣口袋,动作间兰注意到那位女士的名牌上写着“秘书”两字。原来这牌子还可以识别职位与部门。
“对不起,工藤先生尚在开会中,你先进去坐一会儿吧。”另一位女士由另一个方向出现。
“没关系。”兰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这公司的人不知是因为训练有素或习惯性使然,说话口吻颇为公式化,令她难以适应。
兰被她们领到后方的一扇门前,门上也没职称挂牌,使得她对于即将会面的人感到更加好奇。
兰步进去,关上门。
回过身,看见坐在檀木桌后的人,她有点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但再度睁开眼眸,他不仅没有消失,还露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工藤新一,你怎么在这儿?就算你要追求我也不用时时刻刻给我惊喜……你连个牌子都没有,居然能坐在这儿!你从哪上来的?”兰连珠炮似地质问着。
新一有点受不了似的,无奈地指指私人电梯。
原本他是在二十四楼和一级主管开会,谁知他眼睛往落地窗一瞟,居然瞧见兰奔进工藤大厦,惊喜之余,他不顾他人讶异的眼光,打断一位主管的报告,不容反驳的宣布散会。
就在他冲上这儿,打算给她一个惊喜时,她居然问他怎么进来,牌子?什么牌子?
天啊!难道她猜不出自己是工藤的少东?真败给她的迟钝了。
“你还坐,快点,我送你下去,还好这儿有座私人电梯,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把你弄下去。”兰拖着新一站在私人电梯前,仍兀自的叨念着。
新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握着自己的手,她一双纤纤玉手白白净净的,煞是可爱。
步进电梯,叨念的兰突然对上新一一双贼溜的眼。“你有没有在听?我是为了你好呐!”
“你当然得对我好,都还没嫁给我,就懂得驾驭我,看来以后我会是‘妻管严’俱乐部的会长了。”
兰一听,赶忙放开他的手,小脸蛋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新一顺势圈住她的腰说:“不要害羞,这是事实。”他啄一下兰的脸颊。她柔嫩如婴儿的肌肤令他舍不得移开视线,就这样痴望着她。
电梯一下子就到了停车场,广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你还要上去吗?”
“我是来洽公的,可不像你游手好闲。对了,你做什么的?怎么这时候还到处闲逛?”
“我在这儿工作。”新一不想诳她,他不要两人间有芥蒂。
“工作?可是你又没识别证!哦,我知道,你是警卫吧!”兰有点得意于自己的推断能力。
新一不否认也不承认,幽幽的说:“别告诉我,翠湖山庄是个小小警卫住得起的地方。”
兰掩住张大的嘴,“难道你是那位贵族后裔?不会吧!你应该是日本人。”
“应该这么说,我爷爷娶了个意大利新娘,所以我父亲有二分之一的意大利血统,而我父亲又爱上温婉、贤淑的日本女人,所以我有四分之三的日本血统,热爱祖国的母亲从小就让我接受日本教育,所以我相信我会娶个日本新娘。我姓工藤,也是日本姓。”
“天啊!”兰用手拍拍额头。
“怎么了?”新一关切的问。
“我答应和叶要帮她牵红线。”
看她眼中闪着作贼心虚的不安,聪敏的他马上瞪大眼,“你不会指对象是我吧?”见兰有点惭愧的低下头,他马上开炮:“你这丫头,好好的设计师不当,充当月下老人牵红线,就是有你这种好管闲事的女人,天下才不能太平。”
这“好管闲事”四个字可惹火了兰,“你这只沙猪,竟用好管闲事来形容女人,难道男人之中就没有长舌的吗?自以为是。没见过面就大胆要替你牵红线,这可是荣誉,和叶虽没有倾国之姿,至少也有绝美之色,你嫌!嫌什么东西!”
新一欣赏着兰双颊嫣红的模样,不禁感叹:原来女人生气也能惹人怜!“你还凶,这次算你先前不知,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再让我知道你企图将我丢给别的女人,你就得小心你的屁股了。”
“你敢!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兰颇有捋虎须的意图。
“你在暗示我将你扛上床吗?”新一坏坏的将眼光投向兰凹凸有致的身段。
回复:
“色狼,不甩你了。我要回去了。”兰倏地续进自己桃红色的车内,而新一也由另一头坐进来。“你干什么?你下车,难道你打算跷班?”
“小姐,你好像忘了你来的目的喔!是不是被我迷得头晕目眩了?”他邪邪的笑,嘴旁的笑涡加深,闪烁如耀眼星光的眼瞳像只狡猾的猫。
“你……厚脸皮。”
“当然得脸皮厚,否则怎能赢得美人归?好了,我们去吃午餐,肚子饿了吧!这附近有家川菜馆,挺不错的。”
“川菜馆?难不成你下午不回来了?”
“顺便在外面讨论嘛!”他倾身在兰唇上印下一吻,像拐小孩似的。而恰巧兰也吃这一套。
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辙了。
当车子熄火,平稳的停在一家著名的川菜馆前时,新一仍兀自为刚才惊险的场面挥汗不止。
突然,他朝兰大吼:“你开车都是这样的吗?不看左右,只顾超车,难道你不知道只要稍不留神,这种小型车根本禁不起撞。”
兰在吓了一跳之后,不忘回嘴吼道:“你怕什么,我开了两年多的车不都毫发无伤?大惊小怪!”
“天啊!照你这种少根筋的开法,怎么考得到驾照?”新一在嘴里咕哝。
“你说什么?”兰瞧他方才恶狠狠的询问,心里揣测他现在铁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
“我说不准你开车。”
“不准?嘿!工藤新一先生,日本的人每个都是自由人,而且现在是二十世纪,可不是十七世纪,伯爵大人。”她讥讽的说。
新一挺赞同她的说法,他频频点头,但又突然开口浇了兰一桶冷水,“听说这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钱,而且还听说有句成语——有钱能使鬼推磨。”他看兰一脸不解,又解说道:“意思是,如果你不听我的劝,我只好请警察追踪你,吊销你的驾照。”新一一派轻松的语气。
“你好奸诈!工藤新一!”兰气得咬牙切齿,只恨自己没法杀了他。
新一撩起她的一绺发丝,“不是奸诈,是关心。对别人我可没那么好事。”用她的发束搔搔她皱起来的小鼻子。
兰虽然甜在心里,嘴上可不说,只是嘟着嘴问:“那我以后怎么上班?”
“我载你去,再载你下班,你瞧!一个帅哥当你的柴可夫‘司机’,多炫,多赏心悦目!”新一向兰自吹自擂起来。
“炫是不用,我不虚荣,至于赏心悦目嘛,你就自己留着看。”她睨了他一眼。
“哇!你真毒,别人想坐我的车我都不甩呢!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新一装出一副西施捧心状。
“不理你了。”看他一脸滑稽,兰止不住地笑了出来。
兰躺在床上,随手揽了一个抱枕抱在怀里。
这几天她似乎和工藤新一走得太近了,每天早上醒来就急着打扮,俗语说:“女为悦己者容。”她心中哪会不知道这一切只为了他。
连新一都说她这阵子神出鬼没,要找她比登天还难,还说她是沉浸在幸福海的小女子。
一思及此,兰赶紧坐在粉米色的梳妆台前,细细打量镜中的人儿有无改变。
“奇怪,鼻子还是鼻子,眼睛也是眼睛,哪变了!”她对着镜子挤眉弄眼的。
兰并没有看出自己面泛桃红,举止之间充满了小女子的娇柔,说没谈恋爱,想骗谁啊!
从镜子里她看见站在阳台的工藤新一。
她赶紧起身打开阳台的落地窗,劈头就问:“你怎么进来的?都快十二点了!”
新一一派优闲的说:“我想你啊!你好香。”倏地在兰颊上偷了个香吻。
兰挡住正欲踏入室内的他。“你不能进去,这是我的闺房,我向来不准男人进去,就算参观也不行。”
“你做得很好。不过我是你未来的老公,例外!”说完,他闪身想进去,却又被兰挡了下来。
“未婚夫也一样。”她固执的说。
新一心里头当然知道自己在兰心底的地位,只是因为他说话向来令人信三分又疑七分,所以搅得兰连爱上他了也不晓得。
新一心思一旋,下定决心的拔下尾指上的一只戒指,不由分说的套在兰的无名指上。
“毛利兰,我正式宣布,今生我非你不娶。而你戴上的是我雷度庞贝伯爵家之宝,所以你今世非我不嫁。不可以拔下来喔。”
兰瞪着手上的戒指,想拔下来却又拔不下来,只好大声哝嚷:“你什么意思?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就想套住我……”
兰话未说完,新一一个倾身箝住她的腰,迅速吻上她喋喋不休的樱桃小嘴。
兰一怔,正巧给他充分侵入的机会。
新一狂野的吸吮她的甜蜜,似乎想以强硬的方式宣称她是属于他的,直捣黄龙的硬要兰接纳他的给予和索取。
兰在迷醉之余,只知一味的回应,手也自然地缠上他的颈项。
两颗狂热的心自然的契合——
当新一松开她时,兰全身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还不停的喘气,心跳如擂鼓似的,双颊染上一抹嫣红,看在他眼中,觉得她好美,而且这热情只因他而起,只属于他。
带着万般怜惜,他轻柔的为她排开发丝。“我们这么契合,你还能否认我们之间的吸引力吗?”
兰委屈的扁扁嘴,“人家常想着未来的老公会多浪漫的向我求婚,哪像你!偷溜来我家,还大声宣布我是你的老婆,连求个婚都没有。”
新一噙着一抹顽皮的笑,“你出生就注定要当我老婆,不管求不求婚,你都是我的。不过,为了满足你的虚荣心——”他单腿一屈,十足绅士的跪在地上。“亲爱的毛利兰小姐,我仰慕你已久,吃饭时总想你伴在身旁;赏月时总盼你到来,为了回应我的爱意,你可愿嫁给我?”
兰转转骨碌碌的双瞳,拿乔的说:“可以,不过为了让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女人嘛!总希望嫁得风光;我要聘金五百万美金、一幢南部的海边别墅,还要八对花童、伴郎与伴娘,他们全都要穿水蓝色的礼服,而我要穿象牙白的礼服,礼服还要出自名家手笔才行,政经两界的大人物都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你可真贪心,我娶了你不破产才怪。”
“我还没说完NB428#≌馐亲钪匾的一项。”她说得眉飞色舞。
“什么?”新一中计的问。
“惧内。”她咯咯地笑,眼还不时地瞟向他。
“惧内?你这丫头,我会惧内,看来我非得发威不可,不然你真当我是病猫。”新一卷起袖子,开始追着兰呵痒。
“哇!救命……不要啦!”兰整个瘫在他的怀里,笑得有点没力。
“我会惧内吗?”新一故作愤怒地质问。
“你欺负我,都还没嫁你就虐待我,我不嫁了。”
“不嫁?你敢不嫁我,我就把你绑到加勒比海的别墅关起来……金屋藏娇。”他带威胁的说。
“大男人主义作崇!说真格的,我不嫁你,你真的会绑架我?”
“不会,我会每晚在你窗户下唱情歌感动你。”
“哇!幸好我不住公寓,不然你会被告制造噪音,然后罚蹲苦牢……”;兰一脸冥想。
“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想陷害我,刁妻。”他柠了一下兰挺俏的小鼻子,惹得兰频皱鼻头。
“当然得刁,你是人中之龙,众人马首是瞻,我不多为难你,岂不枉费你的智商?”
新一揽腰一抱,不一会儿就和兰并肩坐在地毯上,他占有性的揪着她半湿的秀发把玩。
“你的房间挺别致的。”新一环顾一下四周。
“我喜欢自由,不爱拘束。喂!假如我嫁你当了伯爵夫人,你会不会规定我立不摇裙、坐不动衣,不可以喧哗、开玩笑?”她担忧的将螓首枕在他膝上。
“爱上你就必须接受你的缺点不是吗?!何况我比较喜欢精灵似的女孩。”
这些话对兰而言不啻是定心丸,更令她确知他对自己的情感,她巧笑倩兮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脸,我会学习当个你引以为傲的淑女。”
新一但笑不语,兀自沉静的把玩着她的头发,而兰则研究起手上的戒环来了,“传家之宝”——听起来挺贵重的。
“为我好好留着长发。”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迸出这句话,而兰似乎毫无反应。新一低头一瞧,她睡着了,两排长睫毛似扇子般的覆在上头。
他万般怜惜的将她抱起来,小心地不惊醒她,兰低声咕哝了一句,更偎进他怀里。瞧她这般依赖自己,他哪舍得放开她?
关上灯,拥着她入睡,无奈月光皎洁的照在她的容颜上。
软玉馨香在怀,又是自个儿的心上人,谁能不动心?但是趁人之危,他可不屑为之,只好暗叹自作孽不可活。
在兰动了一下更偎近自己时,新一不禁呻吟出声,真是漫漫长夜啊!
回复:
金黄色的光芒在兰的眼皮上跳动,她慵懒的伸伸腰,却碰上一具肉墙,紧张的转身一看——是新一。兰开始打量睡眠中的他,惊奇的发现,他的眉毛好浓、好密,紧闭的眼使脸庞少了深沉与世故,放松的轮廓和落在额上的发绺令他像个孩子似的柔和。
一种由心底释放的柔意令她露出满足的笑,她真不敢相信如此一位卓越优秀的男子居然会爱上自己,何德何能啊!自己并不特别出色啊!
心动之下,兰小心的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正当她要抽身时,腰上的一股力量与唇上的强势让她陷入迷醉。
片刻后,兰艳艳的红唇在在显示刚受过爱的滋润。
“你还满意刚才你所看见的吗?”新一促狭的问。
“你骗我,你根本假睡。”她指控道。
“谁说的,我本来睡得十分沉,是一只贼溜的眼睛把我给弄醒的。”
兰双颊酡红,耍赖似的不说话。
“生气了?”他捏捏她的粉颊。未梳理的蓬松秀发使她看起来十分性感,新一暗自许下愿望:他愿每天早上都这样看她睁开眼,一生不腻。
兰皮笑肉不笑,“我哪敢生伯爵的气!我只是一名小女子而已。”口气酸死了。
“可是伯爵惧内嘛!对不对?伯爵夫人。”
兰睨了他一眼,被他可怜的表情给逗笑了。
“会笑就表示不生气了。快点起床换衣服,我先回去梳洗一番,等一会儿在楼下车库门口等你,穿轻便一点,下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兰好奇的问。
“好玩的地方。”他故作神秘的敷衍,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他可尝过兰缠人的功夫,他怕死了。
“不说就算了。”她起身拿出一套粉绿的裤装,迅速的换上,心中则盘算着上车如何拷问他。
古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不多多表现,岂不坏了孔子的名言?
口中哼着旋律优美的歌,兰两步并作一步的奔下楼。
兰低唱着自己最喜爱的歌手洛桑杰的歌,手则拿着三角板专心地画着设计图。
一阵敲门声响起,兰的心情随着歌声的起伏显得十分亢奋,声音也轻快不少。
“进来。”
和叶一开门,人都还没坐下就先开口,“又在听洛桑杰的歌。真奇怪!他从来不出现在荧光幕前,为什么唱片销售量却历久不衰呢?”
“人家有实力,不用靠相貌嘛!你嫉妒啊!”
和叶拿起垫在背后的靠枕往兰一扔,“你真是谈了恋爱,越来越有小女人的三八味道。”
“总比你好,看你更年期都快提早到来了。”她牙尖嘴利的反驳回去。
“唉!恋爱的人看什么都不比自己亲密情人来得光鲜。从前就不嫌弃我,现在就一天到晚嫌,真是标准的有了新人忘旧人,重色轻友!”和叶叹气连连,脸也随之一垮,把兰说得惭愧死了,自己最近真的常和他腻在一起。
“对不起嘛!和叶姊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念在小妹我第一次坠入情海,请多多包涵,小妹给你赔个不是,中午请你吃顿大餐。”她撒娇的拉拉和叶的衣袖。
“算了吧!等一下你那位未来的老公打电话来,一哄得你眉飞色舞,中午又答应和他出去吃饭了。何况我等的是你结婚那顿大餐,别忘了在凯悦办,好友大喜,我总得好好吃一顿。”和叶除了口头上胜利,还不忘损她。
“讨厌,你还损我。等下班我不让他载了啦!我跟你回去。”兰的手在半空一甩,和叶眼尖地瞟到她手上的戒指。
“戒指!怎么才一天你就被定下来了啊?上头那是什么图案?乱七八糟的。”她左右端详兰的手。
“是昨晚他给我的,这是他家的传家之宝,至于上头是什么花纹,我昨晚自己也看了老半天还是看不懂!”
“哇!你们才交往多久啊!这么快就订婚,难道你不怕以后后悔?”和叶蹙眉问道。
“爱情来了想挡也挡不住,何况第一眼若没有动心的感觉,谈起恋爱来就只会觉得平淡无味,以后哪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兰一副过来人似的说着,捧着腮的样儿活似春风拂上脸般的陶醉。
“第一眼?真可疑啊!”和叶捉到辫子似的贼溜溜地瞅着她。
兰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吐吐舌头,企图掩饰过去。
和叶收起玩笑之色,正经严肃的说:“兰,我从小就认识你,路上伴着你成长,而你父母临终时又要我把你当妹妹一样看待,对你我已经不分彼此,所以我姊代母职的问你,你真的爱他吗?”
“对他我只感觉到被疼爱,每次和他分手我总会依依不舍,甚至晚上还会梦见他,和他在一起似乎有种甜与酸、爱与嗔混合的滋味。”兰也认真地回答。
和叶点点头,“祝福你。我相信你会丰福的。如果他敢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的。”
兰拥住和叶,声音有点哽咽的说:“谢谢你,姊姊。”
和叶只是拍拍她的背,“可别掉眼泪,等一下眼睛要是肿起来,我可担心会被人追杀。”她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逗笑了兰。
一下子窗明几净的办公室充满银铃般的笑声。
服部平次一贯利落的关上门,身着铁灰色西装的他更增添了一抹严厉。
“找我有什么事?”
“别紧张,是私事。我想请你帮我找块靠山滨的土地。”新一停下批阅公文的动作,抬起头来说道。
“干什么用?”他好奇的问。
“盖别墅。”
“盖别墅?!你不是在别的地方有很多别墅,怎么会想到再买别墅?”
“当聘礼。”新一言简意赅吓得他赶紧走过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要结婚?”平次下巴差点掉下来。
“近期。”
“天啊!你说完整一点,别一句一句说,我快搞混了。”
“这么说吧!我认识一个女孩,对她,我每天都感到惊喜,每见她一次就觉得她又美了一些,为了怕她被人追跑,所以我决定订下她。而她的条件是要五百万聘金、一幢靠海别墅,以及一个盛况空前的婚礼。”
“她可真贪心,你确定她不是掏金女郎?”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何况婚前贪总比婚后讲白了好!”
平次注意到了新一眼中的坚定,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他的脾气平次不是不知道,只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担心,大概是新一以往的不婚主张令平次一时无法接受他定下来的事实吧!一定是的。平次不禁暗笑自己太杞人忧天了。
“站在好友的立场,我恭喜你了,别忘了给我张红帖子。不过,恐怕我得先提醒你,再一个星期后,美国雷斯特公司就要将那套人工智慧电脑产品推出,到时候你必须回去看看市场反应。”
“我知道了。我预计一从美国回来就带兰回意大利。”由于近来常舍不得离开兰,使他误了一些公事,所以常利用半夜挑灯夜战,搞得有点筋疲力尽。
“这么快?”平次颇讶异于他的决定,他们不是才认识三、四个礼拜而已吗?
“免得夜长梦多!我这阵子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新一有气无力的说,神情间尽是疲累。
“可能是你太忙了吧!去休息一下吧!”
新一点点头,“希望如此。对了,你帮我通知英国分公司,尽量签下歌德的契约,老客户了,我不想放弃,只要他们的报价合理。至于估价单也请他们传一张过来。”
“好,我等会儿马上去办。”
“我休息一下,一切就拜托你了。”
“好,没事的话我先告退了。”看他点头,平次径自退出。
新一起身进入隔壁的休息室,合上眼的刹那,他似乎看见兰对着他笑,而他亦回以灿烂的笑容。
经过两个小时的睡眠休息,新一一脸的精神奕奕,身上帅气的衣着更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
兰蹦蹦跳跳的奔出来,一把勾住他的手,两人便往对面的车子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她仰起头,一双大眼闪着好奇。
“你还没死心啊?!不是说不问了吗?”他轻捏她的鼻子。
“可是现在不同早上啊!如果你打算把我卖了,我不就惨了?”兰鬼灵精的转转眼瞳。
“我舍不得卖掉你的!谁教我被你吃定了。”新一扶她上车,自己则由另一边坐上驾驶座,熟练地将车子开上快车道。“我先带你去吃饭。”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一点也不觉得塞车令人心情烦躁,反而有种甜蜜感。
车子越来越稀少,原本栉比鳞次的房子也渐渐少了。
“在郊外吃饭?”她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
回复:
“在前面。”一个转弯,兰看见了,是家CLUB。
“你是会员?”崇敬的口气混合着欣羡,她可还没到过这种高级场入口,毕竟一张会员卡便以百万元计,她还没那种闲钱。但对于这种场所,她倒十分好奇。
“是,不过我偶尔才来,如果你要,我这张给你,里头有很多设备,你无聊时可以来这儿打发时间。”他递给兰一张金卡。
“不要,这种场合除了和你来,我不会自己来,太奢华的感觉。”
新一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她的兰就是这么真,永远学不会尔虞我诈。
牵着她走进去,兰眼也不眨一下的四处浏览。
“工藤先生,您要先用餐或另有安排?”一位身着黑背心的服务生恭敬的问。
“先用餐。”
“那请这边走。”服务生领着而人走进一间个人的餐室。
等两人坐定后,菜便开始上了。
“你有预谋,今天什么节日,怎么带我来这儿?”
“每晚都待在家里,你的魅力又那么大,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兰不信的瞟他,“少来这一套。”
“如果你不相信,那么我们回家如何?”新一坏心眼的用眼角瞟她。
“不要,既然出来了,不好好玩玩,那可辜负了你的心意。”拿起刀叉,她切了一块肉汁鲜美的牛排放入嘴中。
“胆小鬼。”新一有点怜爱的笑骂。
“我才不胆小,要不我们回去的时候试试,不过先声明,我比较喜欢很浪漫地做那件事,假如你不合格,我可要把你三振出局哦!”兰故意装出成熟女子的口吻,眉眼间还充满魅力,谁晓得她心底可羞死了,虽然她百般隐藏,但新一仍一眼就看穿了。
他理所当然地将她一军,“我不是说过你是为我出生的,我怎会不合格呢?”
颇具暗示性的话语惹得兰颊上满是粉霞。“我在吃饭,你别尽说些恶心的话。”
“什么恶心,你我可都是这样来的哦!”
“工藤新一!”她有点火了。
“好嘛!老婆大人,你别生气,我好怕。”他直抚筹胸膛,活像小媳妇。
“耍宝。”
“我只在你面前才扮小丑。”
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谁教你找我当老婆。”
新一吃了一口龙虾,突然叉了一块给兰,兰自然的吃下去。
“好不好吃?”
“有点白兰地的味道,挺香嫩可口的。”随即自己也叉块牛排递给他,“吃吃看。”
新一嚼了几下,“好,口感十足。”他一脸陶醉。
“你真的假的?表情好夸张!”
“你喂的,再难吃也会变成人间美味。”
就这样,两人互相喂对方,边吃边嬉闹斗嘴。
餐后,新一和兰相偕坐在花园的一角,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灯火灿烂,俨然一幅夜生活美景。
和风徐徐,兰慵懒的偎在新一的怀里,如同一只波斯猫兄正在汲取主人的怜爱。
“过几天我要去美国一趟。”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兰猛然抬起头,一双晶莹的眼直视着他。
“噢!别这样看我,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不然,你陪我去一趟好吗?当作蜜月旅行的前奏。”
兰落寞的摇头,“你一定是去办公事,我又不懂,去了也是鸭子听雷。”
新一将手环住她的腰,下巴则靠在她肩上,吸取她的香气。
“我有一个不安的预感,很不想去美国。”
“别这样,你得去美国,不能为了私事误了公事,我所认识的新一可不是这样的哦!”兰伸手抚平他微蹙的浓眉。
“可是……”
兰断然截掉他的话,“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婆婆妈妈,我保证绝不红杏出墙。”她故意佯装欢笑的掩饰离愁。
“你敢红杏出墙!”新一马上变脸。
“对NB462#∧敲从行判模怕什么!我才该担心呢!出去不晓得会不会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我一回来我们就去意大利,然后再转往威尼斯,我带你去欣赏水都的旖旎风光。”
“别骗我哦!”她笑吟吟的说。
“当然,你肯跟我回意大利,我求之不得!” 我们回去了好吗?我好累。”兰轻叹口气。
新一紧张的拉着她猛瞧,“你不舒服吗?怎么那么早就喊累了?”
她不以为意的笑笑,“人家只是身子疲倦,你别那么紧张兮兮的。”
“好吧!”他撑起兰,半抱半搂着她走。
兰也乐得偎在他怀中。
躺在床上,兰看着床头新一送的MICKEY大钟,晚上九点了,明天他就要搭十点的飞机直飞美国。
这几天来,新一似乎缠得自己更紧,好似……好似他俩只剩下今天没有明天,难道他真的那么不安?
一时情绪冲动,她跃起身跑向衣橱,拿出箱底的一件睡衣与一套内衣。
这套连自己看了都会脸红心跳的睡衣是她和和叶当初逛街时买下的,当时自己还笑称:“这套我要留在新婚之夜用。”当时和叶还笑她思春呢!
趁自己还有勇气赶紧换上,再以火烧的速度打电话给新一要他过来。
望着镜中的自己,紫黑色的睡衣根本遮掩不了多少柔腻的雪肤,双颊艳如芙蓉,兰心中忐忑的想着:他可会喜欢自己这身打扮?
“你那么急着找我,究竟……”新一火烧屁股似的冲进来,以为兰出了什么事,当他一看见镜前的兰,立时倒抽一口冷气。“我看我先出去,等一会儿再进来好了。”
看着他眼中的两簇火焰,兰信心倍增似地猛然奔向前搂住他的颈子,一张粉嫩的唇直印上他的,新一被她突发的热情搅得意乱情迷,更被她难得的性感撩得血脉喷张。
当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后,新一早不自觉地将手捧住她酥圆滑嫩的胸部。
“你确定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别耍我。”欲望使他的声喑变得音痖迷人。
兰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抬起因激情而颤动不已的手,为他解下扣子。
新一似乎得到她允诺似的,边继续刚才的热吻一边将她压在床上,沿着她的粉颈,将吻洒适她的胸前,而兰的娇喘与粉艳的脸更令他下身紧绷。
“即使你现在后悔,我也停不下来了。”
“我不要你停——只要你温柔一点。”她怯怯的笑。
纯洁的容颜让新一放慢了速度,今晚还很长,他会让她有个美好的回忆,因为她是他最疼的小宝贝。
阳光暖暖的洒落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但一整夜的欢爱气氛似乎还没散尽,地毯上的衣物在在显示昨夜的缠绵。
兰疲累的揉揉眼睛,想赶走眼皮上跳跃的金黄光线,有点耍赖的偎进新一的怀中。当她丰满的身躯一偎近,他立刻起了反应——他下身又紧绷了,但是瞧瞧她,昨晚真是累坏她了。
本想就这样静静的看她睡觉,但继而又想,自己等会儿就要上飞机了,天啊!他好舍不得放下她,尤其经过了昨夜,教他怎能离开她半步?
轻轻的在她颈上轻啮着,兰满足的叹了口气,幽幽的睁开眼。
一瞧见正磨蹭着自己脸颊的他,不期然地,昨夜的火热与放荡跃上脑海,不禁羞赧难抑。
“现在害羞太晚了哦!”他坏坏的在她耳旁低语。
“你……你管我。”兰嗔怒道。
“这怎么行,不管你我管谁?老婆。”他迅速偷了一个香吻。
“油嘴滑舌!你今天不是要去美国,还不起来换衣服?”虽还没成婚,但一声老婆,倒喊进兰的心坎了。
“不要,老婆,我不要去好不好?留下来陪你。”他像小孩似的耍赖。
“不行,反正你只去一个礼拜,回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可多了,到时候说不定你还会嫌我烦呢!”
“才不会,我老婆可是个绝无仅有的大美人。”他谄媚的说。
“不管你怎么阿谀,你还是得去上班。”兰没得商量的脸色让他挫败地叹了口气。
“好吧!可是我要每晚都打电话给你,以慰想思哦!”
“行,你快起来换衣服,我帮你打领带。”
“好,不过得先让我亲一下。”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时,手又不安分的到处游移
回复:
所以当两人结束一场情人的耳鬓厮磨时,新一差点就要望飞机兴叹了。一天又结束了,兰慢条斯里的收拾桌上的设计图。
“兰,你最近优闲多了,怎么你那位如影随形的未来老公最近都没来接你,吵架啦?”和叶一脸好奇。
“超级乌鸦嘴。他出差去美国了啦!对了!明宇大厦的设计图画好了,你先拿去,明天带去。”兰拿出纸卷交给和叶。
和叶展开纸面,发觉兰真的是天才,她将明宇大厦设计得仿若魔术方块,玻璃帷幕更显现出磅礴气势。
“天啊!你真厉害,我都可以想象这幢大楼落成时,将会有多壮观。”和叶咋舌感叹。
“若真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可以邀功请假吗?”
和叶怀疑的上下打量她,“当然可以,反正你自公司开业以来就没有请过事假。不过,你怎么突然开窍要请假?”
“新一说要带我去意大利玩,顺道去威尼斯。”
“是不是也要顺便去见见他父母,然后再顺便去教堂啊?”和叶这一调侃,兰可忍不住要娇声抗议了,无奈神色中那种小女儿的娇羞一览无遗。
“远山和叶,你少乱说!我还年轻,还想再玩几年,何况他父母早就相偕往荷兰长仆,不理儿女之事,享乐去了。”
“不得了了,那如果他欺负你,你不就没人当靠山了?”和叶继续戏弄她。
“我不理你了,你记得把设计图交给工藤,我要回去了!”兰加快收拾手上东西的速度。
“你是未来工藤的少夫人,干脆你自己送去就行了嘛!”
“和叶,我可不想因为自己身份特殊,而强迫工藤接受我的设计图,更何况我要是亲自送去,人家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批判我的才能。公私不能混为一谈,我不想破例!”
“好,你有骨气、有才能。老实说,你的设计图要不被采用,我真的不做了。”和叶豪气干云的说。
兰皱皱鼻子,丑她一句,“你少来了。”
“兰,我问你喔!你是不是因为接受爱的滋润,所以思绪、灵感特多丰富啊!”
“哦!和叶,你有企图哦!”
“我们是好朋友咆!说企图好难听。你也知道嘛!你可是我们远山公司的首席设计师,要是婚后你老公不肯让你抛头露面,我不就得被迫关闭公司?”
兰紧蹙娥眉,“和叶,你太夸张了吧!长江后浪推前浪,大不了我先为你训练一批生力军不就行了,而我想新一也不至于那么霸道吧!偶尔我可以跨刀嘛!”
“难怪人家都说女儿外向,你简直是个中翘楚。”
“和叶……”她警告性的觑了和叶一眼。
“喂!你和他上床了吗?”和叶突然露骨地问,害得兰心虚脸红,而和叶则像得到满意答案似的,掩嘴直笑。
“你好无聊。”兰不甩她直奔出去。
“喂!毛利兰,你别跑,我还没问完呢!”
和叶死缠烂打的追问,让兰频呼交友不慎!
兰身着米色丝缎睡衣,搂着一个加菲猫抱枕,娇慵的拿着电话,一双眸子春水荡漾。
“你有没有买礼物给我啊?”
在电话另一头,远在美国纽约的新一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正抚着送给她的礼物——蒂芬妮的红宝石项链。
“嗯哼!你就只想到礼物啊!有没有想我?”
“当然有,尤其到吃饭时间更想。”
新一几乎可以想见兰现在的模样——一双眼正闪着恶作剧的光彩,一张丰润的唇微微上扬。
“小顽皮,一天到晚就想吃,小心变成小母猪。”
“如果我变成小母猪,你还会不会要我?”她期待他的甜言蜜语。
“当然会要你,我最爱吃烤乳猪了。”
“大猪公,你还不是一天到晚都说吃!”兰不满的反驳。他竟说要吃她。
“不能这么说!我吃也要看对象,是你我才吃,别人我才不屑呢!”
这番话犹如一碗蜜糖淋在兰的心上,甜死了!
“新一。”她撒娇的口气突然转为哀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兰憨憨的问。
“我已经在尽快处理一切,不用一个礼拜,大约四天就行了。你要是无聊,可以到我那边的日光室去,里头有影碟和音乐带,可以打发时间。瞧你!本来不是要给你俱乐部的卡,你就不要,否则现在就可以去玩了——”
“我才不要,听说有些俱乐部有做黑的,要是哪天有人问我Howmuch,我不就窘死了。”兰吐吐舌头,她宁可待在家里。
“太杞人忧天了!不过我那边的影碟也够你打发时间了,等我回去后,你可能就没时间看了。”新一暧昧的话语让兰的粉颊火热。
“你的精力不要被我榨光就行了。”她不甘示弱的口嘴。
“是吗?”取笑的声音让兰讨厌他太了解自己的心绪。
“我要挂电话了,老讲那种没营养的事。”
“好吧!你早点休息。不过,郑重宣布,那不是没营养,难道你不是亚当、夏娃的后代?”
“既然你意指我们有血统关系,那我怎么可以嫁你!”
“这不行……算我失言,都你对。”
“这还差不多,我累了,不和你扯了,再儿。”
“小心别着凉。”新一仍惦着兰爱踢被的坏习惯,尤其日本时序已转入秋末,秋老虎余威惊人,且早晚温差也大了。
“知道了。”挂上电话,兰甜蜜的入梦。
在相隔一个海的另一边,新一带着一抹笑意,精神奕奕的翻阅档案夹,或许他能早点处理完公事,好给她一个惊喜。
兰揉揉眼睛,看着前头如蜗牛行进的车队,一股躁闷不安的情绪突然涌了上来。
是太幸福的感觉所带来的后遗症吗?她好怕!怕乐极生悲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天啊!她好希望新一赶快回来将她拥入怀中抚平不安。
不一会儿,兰微蹙着黛眉步下车,正欲打开自个家的大门,却不经意地瞥见新一家的客厅灯竟亮着!
难道他回来了?雀跃的心情让她从一串钥匙中挑出他家的钥匙,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小心的打开门,试着不发出任何声响,她脸上绽放的笑含着欣喜与恶作剧。
奇怪,怎么没人?兰环顾客厅。
不,有水声。循着哗啦的声音步上二楼,当水声倏地停止,兰连忙藏身于墙后。
一个身影从浴宇出来,兰突如其来的跳出。
“哗!惊……你是谁?”这下子吓到的不只她,还包括兰。
女子撩了一下湿答答的秀发。“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家?”她上下打量兰,眼中写着傲慢与不屑。
兰被她的目光吓住,她那种鄙夷的目光似乎暗指她是——妓女。
“这不是工藤新一的家吗?”兰武装起自己,她可不是什么无知、稚嫩的十七、八岁姑娘。
果然被她料中,她那位伯爵表哥又多了位对他死心塌地的女孩,虽然这女孩的气质不似以前那些女人,但结果都一样。既然碰上,她就顺便帮他料理吧!
“没错,但这也是我的家,我是他的老婆,你大概又是他的新欢吧!交往多久了?”她似乎习惯于应付这种场面,态度熟练自然。
这句话如雷电似的打中兰的心,令她浑身一颤。“你乱说,你别到处认老公。”
“笑话,瞧你的样子,八成他又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我可是意大利伯尼辛子爵的千金,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还有我不想每见到一个问我是谁的女人,就得重新介绍自己一次,或许下次我该带结婚证书出来。”哀看着她越来越显苍白的脸,心中有点害怕、犹豫,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不,她可能只是失望,毕竟表哥是只钻石龟,值钱得很!
“我信任他,等他回来我会向他求证,我毛利兰不会随便抢人家的老公。”她微颤的喃喃,带着一颗受伤的心走出去,却仍挺直背脊。她毛利兰不会在人前示弱,绝不会。
灰原哀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不禁摇头。她喜欢她,她有股傲气,不逊于贵族,只可惜表哥是只花蝴蝶,探过一朵又一朵的花儿,否则她绝对赞成他俩在一块儿!可惜。
当兰走出工藤家大门,泪早将脸浸湿,她神游似地蜷曲在自家内庭的阶梯上。
不可能,他明明向她求婚了。虽然他从不提爱,但她知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好痛?假如他对自己有心,为什么在这场口角中输的是她?是爱得不够深吗?如果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
反复思索的兰没察觉到入夜的沁寒,脸上纵横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知道上流社会有些貌合神离的夫妻会在外各自风流,但他不同。新一,你快回来告诉我,她说的是假的。兰在心中呐喊。
无奈那女人的声音却直在耳边徘徊不去。她将脸埋进手中,试图将那个声音摒除。
不知过了多久,兰听见开门的声音,一抬头,新一正站在门口。
“兰,你怎么坐在这儿?”他向前拥住她,一身倦意的他说话的口气显得更加疲累。而这在兰耳里听来却是不耐烦。
“新一,告诉我,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爱我?”两串泪珠滚落她的脸颊。
“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心情突然变得这么激动?进去休息一下好吗?”新一想扶兰入内。
“你别对我用缓兵之计,如果你爱我,我们马上结婚。”恐惧的阴影一直纠扯着她,兰需要实质的确定答案,以求得一点安全感。
而这些看在新一眼中却成了无理取闹,尤其是在自己两天未合眼赶公事的情况下,心情的急躁爆怒显而易见。
“毛利兰,你到底在搞什么?我相信现在我们都筋疲力尽,我想我们最好先养足精力再说!”
“你何不说你想编个藉口?”兰吁了口气,似乎想平缓心中的痛,但满腔的悲愤却再也控制不住。
“啪”地一声,兰用尽全力在他脸上画了五条红痕,新一被突来的一巴掌打得怒火上升,猛地捉住兰的手腕,一点怜香惜玉的感情也没有。只是对兰而言,手痛哪比得上心痛——
回复:
“我够容忍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但你现在的行为实在像个小孩,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而你……你不配当个伯爵,卑鄙!不知羞耻!有你这种人等于是侮辱了雷度庞贝家的名声。”
“你……”他高举起右手,却看见兰白嫩肌肤的美而不忍心打下去。
“我离开,你好好想想。我不想跟一个不知分寸的人讲话。”新一气得青筋浮现,将兰推坐在台阶上,便径自返回自己的家。
这句话一出口,兰认定了他意指彼此的身份不符合。立起身,也不管是否关上门,她坐上车子,以不要命的速度往市区开去。
天啊!你怎么忍心让我爱上有妇之夫?我一生中没有做任何亏心事,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心被撕裂的折磨?我不要回家,属于那个家的回忆会让我发疯。
对了去和叶家,和叶是我的姊姊,姊姊不会背叛我,不会的。如同溺水的人看到一块浮木,兰急切的想躲起来疗伤。
清晨的东京仍沉浸在昨晚的狂欢美梦中,整条大马路冷冷清清,越接近和叶的家,兰的眼越模糊,一直用手抹掉凝在眼眶的泪。
当兰再次重复揩泪的动作时,忽略了由小巷急驶而出的车子,回神之时,方向盘向左方用力一转,一阵尖锐的煞车声震破晨霄,碰撞的巨大声响更扰起了街旁的住户。
当住户个个探头观看时,远处救护车声正雷霆万钧的驶来。
正面撞上路旁电线杆的兰因后冲力过大而昏死过去,脸上的血泪纵横,令路人咋舌而彼此交头接耳。
另一位肇事者则因巨大惊吓显得手足无措,只能紧盯着仍转着的机车轮子。
不一会儿,警察的到来渐渐疏散了人群。
和叶挥汗如雨的奔进东大医院,一大早警察打来的电话,句句令她胆战心跳。
怎么会这样?昨天下班时两人还有说有笑,怎么不到一天的光景,兰人就在医院了?
“护士小姐,请问刚刚有没有人车祸入院?”和叶慌忙的询问路过的护士。
“是位小姐对不对……在三楼手术室。”
“谢谢!”她蹬着高跟鞋上三楼,刚巧瞧儿一个护士正在和警察谈话。“对不起,打个岔,车祸送来的女孩在里面吗?”
那位警察得救似的问:“你是远山和叶小姐吗?我是打电话给你的警察,里面的小姐是你的亲人吗?”
“是的,她……她怎样了?和叶脸色苍白,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还在里面,既然你是她的亲人,请你帮她办一下人院手续,我还得回警局处理善后。”
“谢谢!”和叶回首看看手术室外的红灯,心中默默祈祷,兰啊!你千万要没事,你还有好长的人生要走,千万……千万要没事。
办好了手续,正好瞧见兰躺在病床上被人推出来。
“医生,她怎样了?没事吧!”
医生拿下口罩说:“她命大,额头缝了几针,手肘部分也有多处割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倒是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还有她事前似乎受到了重大的刺激,情绪不太稳定,千万别让她再受刺激,麻药还没退,你也先休息一下,脸色很不好哦!”
“谢谢你的关心。”
医生莞尔,“漂亮的女士总不乏别人的关心。”他幽默的自我调侃。
“年轻有为的医生也有很多仰慕者啊!”和叶下巴微仰,意指不远处正有一位用一双欣慕眼光瞧着他的小护士,然后笑着往兰的病房走去。
兰面色苍白如纸,连唇也失去了以往的艳红,一排扇子般的睫毛周围尽是黑眼圈,怎么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兰就显得历尽苍桑,甚至形销骨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叶小心的抚过兰的额,却抚不平她微蹙的眉,她似乎很痛苦。
兰觉得自己轻飘飘的,想捉住什么却落空,四周黑暗得让她害怕,突然远处的亮光吸引了她,她兴奋的奔去,但是却看到她不想看的画面。
新一怀中抱着一个身穿白纱礼服的新娘,两人轻声细语状似情浓,而当那女孩转过身……
倏地,车祸前的种种如同汹涌波涛直捣脑门,心似被刀捅过,好痛,好痛,它正淌着血。
她想叫新一别背叛她,但当她目睹两人水乳交融的拥吻,喉咙的硬块令她喊叫不出声音来,只能任泪水不断奔流。
工藤新一,你好狠心,我那么相信你,甚至给了你全部的我,不悔的爱你,可是……你欺骗我,骗我……
被爱……充满幸福的每个日子……全都消失了。
虽然你如此背叛我,虽然你撕裂我的心,然而要我深埋刻骨铭心的爱,我情何以堪……
老天啊!如果你可怜我,让我忘了他……忘了一切关于他的事,让我重新走一遭,忘了他……忘了一切深埋的爱……
和叶不停的为她拭掉流下的泪珠。
“兰,兰……你究竟发生什么事?”看她连睡梦中会不停淌泪,要她怎能不心酸?!
但是兰仍紧闭着眸子,只是泪水已收势,黛眉也不再紧蹙。
新一冲进房内,拿起威士忌对嘴就灌,看着酒柜玻璃显映出的自己,古铜色的皮肤上清楚的印着五条红痕。
该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门声让他以为是兰,一回头……不置信充塞在眼中。
“哀,你怎么这儿?”哀是他的表妹,由于他是独子,因此对于这位貌美如花的小表妹他总是疼爱有加。
“奇怪,难道法律规定只有你能到日本吗?喂!你被打了一巴掌啊!是不是那叫什么毛利兰打的?”
心中一阵忐忑不安,他迅速奔到她面前,“你怎么认识她?你见过她?”他用力捉住她的手腕。
“痛啊!……放手,好痛。”在她的哀叫声下,新一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连忙放开她。
“你活该被打,你拐女孩越来越高明,居然挑上她,你知道她可不是一般被玩弄之后可以甩开的女孩,所以我就照以前的方法把她骂跑了,她可痴了,挺相……我还没说完咆!”哀话未尽,只见新一疯也似的奔出去。
一边跑着,他一边懊恼。天啊!原来她是要证实真相,自己……自己怎么那么笨!
发现兰家大门开着,一股冷风吹过心头,害怕的情绪一拥而上。老天保佑,她别发生什么事!
“兰……兰,你出来啊!”没人,对了,她的车子!他又奔向车库,没有看见车子的踪迹。
此时哀也追出来了,看新一脸色苍白,手中青筋浮现,心不禁一缩。
“表哥,她……”
“她?她是我未婚妻啊!”新一语中充满痛楚。
“我……我不知道,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哀急促的想表达自己的歉意。
“别再说了。”他将脸埋进手中。“你知道吗?我是个混蛋,我居然忽略了她眸中的悲伤,居然认为她是任性无知的小孩……不行,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找到她。”他又似风一般的飞奔出去,开着保时捷扬长而去,留下哀一人站在原地反省自己。
和叶看着兰双颊嫣红的在复建室和小孩玩耍,虽然兰的乐观一如从前,但和叶却觉得她变了。
在梦中,她不停的洒泪,谁会令她在毫无意识之下依然流泪?而且最可疑的是兰入院后,她未婚夫不曾来看过她,甚至连兰自己也不提。
他俩如果吵架,依兰死心眼的个性哪可能装作不知道!她觉得兰似乎忘了他的存在,可是如果说是失忆,兰怎还记得她是和叶呢?而她不敢开口问这件事是怕那个他真是她心中的疙瘩。
“和叶,你来啦!怎么呆呆的站在门口?”
和叶恍如回魂似的,“我……我在想事情。”
“哦!对了,你看。”兰举起左手示意她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怎么会有这只戒指?新出医师还问我是不是订婚了!”她一脸狐疑的看着上头的花纹。
“你……你不记得了?”和叶小心的掩饰讶异,幸好兰正在看戒指,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兰可爱的皱皱挺鼻,“记得什么?这戒指吗?我只觉得有点眼熟,甚至心中有某种骚动,如此而已。”
“哦!我也不知道这戒指打哪来的,不过,上头的花纹挺别致的,该不会是你从哪买来戴的吧!和叶不敢轻言吐露真相。
“可能吧!”突然一个身穿圆裙的小女孩抱住兰的腿。
“兰姊姊,我们再来玩大风吹。”小女孩一双大眼含着崇拜与敬意。
“好啊,和叶,你也一起玩。”兰捉住和叶的手。
“不用了,我有事要办,兰,你身子刚好,别玩过头,小心你额头还包着绷带。”
“知道了,‘远山妈妈’。”这个昔日的昵称语让和叶笑了出来。
“新出医生,你知道兰怎么会这样吗?”和叶着急的问医生。
“照她的情形看,她可能受到某种严重的心灵创伤,导致潜意识将那段痛苦的记忆封闭起来。”
“那……能恢复吗?”和叶惨白着脸问。
“老实说,既然她本人都将那些回忆封闭,想必她非常在意那件事,站在医生的立场,我固然希望她想起来,但如果直截了当对她提起那事,只会令她遭受第二度伤害罢了。”
经过医师这一番阐述,和叶当下决定让兰忘了那事,毕竟情伤最伤人啊!
“谢谢你,新出医师。”
哀心急如焚,自新一奔出去到现在已经两天一夜了,入冬的时节令人畏寒,而这两天中,悔恨一直啃噬着她的心。
尤其每当兰苍白痛苦的脸浮现在脑海,心中的愧疚便更深,她的莽撞可别造成悲剧才好,否则她怎么对得起疼她如手足的表哥。
一阵乒乓的嘈锣声传来,哀连忙奔出去,新一跌跌撞撞的走进来。
身上的西装皱得不像话,脸上的胡碴与眼中的血丝,令他显得落魄无神,一点也不像往昔神采飞扬、桀骜不驯的工藤新一。
“表哥,你别吓我……”哀怕得发慌,呆呆地看着他坐在沙发上。“你可以打我,打我啊!”她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拍。
“你虽然有错,但我却是那个最该死的人,是我毁了她,真没料到……没料到我曾立誓守住她,不让她受伤害,而至终……居然是我伤她最深……”说到最后,他只能虚弱的笑笑。
“表哥……表哥,你怎么了……别昏倒啊!天啊!好烫……”哀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急忙的打电话叫救护车。
突来的状况令她手足无措,只好又打电话向平次求救。
当新一悠悠醒来时,面前的一张脸不是兰,他叹了一口气问:“我在医院?”
“你刚从美国回来也不来找我,一找我就是坏事。”平次恶声恶气地回答,却掩不住语气上的关心。
新一只笑不语,阴郁的情绪写满整张脸。
平次经由哀的解说也略知一二。“慢慢找,终会找到她的,毕竟她是你的未婚妻,你对于占有自己所要的东西不是最有办法吗?”
“找一个有名的侦探社,不管花多少钱,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他眼中闪耀的坚决令平次露齿一笑。
而在同一时间,兰正好在同一家医院办好了出院手续。
“为什么要先住你家,太麻烦了。”兰不答应的嘟着嘴。
“我家比较接近市区,何况你额头的伤还没拆线,手还绑着三角巾,你住郊外,万一又发生什么事,谁能理你?”实际上,和叶是怕那个男人来纠缠兰。
“乌鸦嘴。”
一旁的新出医生也忍不住插嘴说:“和叶,你就让她回家,反正照她这副迷糊样,不出三天,一定又来看我了。”
“呸!呸!没医德的医生,居然诅咒我来这儿。和叶,我们赶快走。”兰说着拉着和叶出去了.
平次不以为然的走进工藤集团的顶楼办公室,门也不敲就径自坐在沙发上,迎面而来的是两道冷寒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那么没教养,要不要我请个国际礼仪老师教你——进入家门内要敲门。”新一语气平板地说。
“你有听过送死还得敲地狱的门吗?”自从毛利兰失踪后,这层楼简直成了炸药的制造厂,外头的秘书个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深怕一个差错就被请进来“喝咖啡”,而一级主管更是自顾不暇,怕扫到台风尾。
新一也知道自己近来对待属下太严厉了,因此他语气缓和的问:“有事吗?”
“哇!终于有人情味了,我本来还以为发烧把你的脑子烧坏了。”
新一嘿嘿两声,皮笑肉不笑的说:“一点也不幽默,有事快说,没事出去。”
“公事是没有,就是白鸟侦探寄了些东西来。”
新一一听可急了,“有兰的消息吗?她人在哪儿?快把资料给我。”他伸手拿平次手上的牛皮纸袋。
一拿到手,他赶紧倒出来,里头有她的一些生活照,带着阳光般笑容的她令他爱怜,不禁也跟着露出微笑。
“她额头上怎么会有伤?连手上也有!”新一惊讶的问。
“发生了一场小车祸,撞上电线杆,本来还有轻微脑震荡,现在没事了。”平次阐述资料上所写的。
“可恶!我早说过不让她开车,居然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她的主治大夫保不保险?”
“是年轻一辈的医生,在医学界颇被看好。”平次依照所得的消息阐述一遍。
点点头,新一抽出下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可人儿正巧笑情兮的睨着一位斯文的男士,而那男的居然勾着兰的手。顿时新一的脸蒙上一层阴霾。
“他是谁?”他指着照片上的男人。
平次探身看看照片。“他叫新出智明,兰的主治大夫。”他偷笑的看着新一的表情。要不是新一现在一副要揍人的脸色,他肯定放声大笑,因为新一的模样活像个发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脖子都红了——气红的。
“她现在住在哪儿?我要去接她回来。”
“她还在远山和叶的公司工作,住在好友远山和叶家。不过,我劝你别去自讨没趣,经过上回的事,兰不可能乖乖随你回家,说不定不听你解释也有可能。”平次转着笔玩。
“那我就绑架她。”新一高傲且自负的回答。
“绑架她?你有没有搞错,小心被告绑票,何况你想出名啊!一个意大利伯爵绑架日本少女,这标题可很新鲜。”平次不以为然的说出绑架是行不通的。
“我是她的未婚夫,总有办法找她回来的。而且好不容易找到我愿意用一生守候的女人,我不能放弃。”
回复:
兰无聊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三角中,都怪这只受伤的手,害她如同废人,连画个图也不行,还笨手笨脚的。本是好意帮忙递茶水,谁知道把茶壶打翻了。
“发呆啊!”和叶拿了一个袋子进来。
“我都出院一个月了,这只手还得绑着,连动都动不了,害我闲得都快发霉了。”
和叶了解以兰活泼的个性,如此拘限她确实是让她难过。
“喏!你的最爱,拿了可别喊无聊了。”和叶将袋子放在桌上。
兰赶紧打开。是录音带,桑洛杰的,她欣喜的叫道:“你不是讨厌他,老说我老大不小还迷偶像,怎么还买这给我?”她拆掉外膜包装。
“看你无聊啊!”
兰将音乐带放进收录音机里。“一起听,保证你耳目一新。”她按上PLAY键,坐回椅子。
不一会儿,低沉喑痖的声音缓缓流泄而出——
静静地静静看你熟睡的身影
请相信你是我一生最终的唯一
不曾说过有一天会让你离开我
只是我一直以为你最舍不得的是我
留给你留给你是破碎支离的心
从今后我要好好的想想我自己
为你付出是嫌少或不够
现在的我只想对苍穹呐喊
我爱你虽然你已经放弃
我爱你伤心不能再继续
我爱你虽然你已经远离
我爱你岂只一句话就说得清
要不是我学不会去相信
又怎么会是这样的个结局
我真的真的还想你
因为这是我自己自己的错误……
和叶沉浸在桑洛杰歌声所编织出来的悲伤中,他的歌喉带着一种历经爱情伤痛的沧桑,幽怨得让人不禁掬一把同情泪——好一个至情至性的男人。
她擦掉眼角沁出来的泪,转过头正要对兰说话,却被兰吓住了。
“兰,你……”和叶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兰泪水纵横的脸,兰还不时用手抹去。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哭,只觉得……觉得好心痛,好像有人……揪着我的心”。
和叶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难道要告诉她——因为她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所以才对这首歌感触良深?
“和叶,我有种感觉,好像心底有个盒子,但是打不开,我可以知道那件事对我很重要。而且每当夜阑人静时,我总会梦到一个男人,他常叫着我的名字,声音如此幽柔缠绵,可是每当我想看清他的面容时,却总是一片雾NB427*NB4275模你知道他是谁吗?”兰像个孩童直瞅着和叶追问,一双眸子尽是悲戚。
“兰,你别在意那个梦嘛!说不定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胡思乱想好吗?”
瞧见和叶脸上的担忧,顿时,她了解自己的车祸带给和叶心理上多大的负担!
兰拚命压下到喉的反驳,“知道了!对了,新出医师要我问你,愿不愿意和他去音乐厅听纽约交响乐团演奏,顺道用个罗曼蒂克餐。看来新出智明真的打算追你。怎样,有没有心动?”
和叶正经八百地观了兰一眼,“你可别乱说,我对他没意思,你转告新出智明,就说我喜欢摇滚乐,讨厌古典音乐就行了。”
“和叶,你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看新出医生很憨厚嘛!当医生太太挺炫的!”兰可不是为新出讲话,而是她从未见过和叶交男朋友,和叶年纪也不小了,女孩子的青春可短了。
“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当我终于完全脱离它,我还有可能再跳进去吗?何况这次购的是我的人生。”
“和叶,又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父亲,你的想法太偏激了。”
“兰,我什么都不强求,如果有注定和我结婚的人存在,我怎么躲也躲不过,不过,我知道那人绝不是新出智明。”
兰愕然,和叶表明跟新出不来电了,唉!她已经尽力了,算新出智明倒霉了。
“和叶,快中午了,我去买便当,你想吃什么?”
“叫美和子去就好了。”她担忧的看着兰额上的伤。
“不要啦!刚刚我弄倒茶水,害得美和子手忙脚乱,你要吃什么我去买就行了。”
和叶想想后说道:“你吃什么就帮我买什么吧!”
“好!”兰拿了皮包就冲出去。
和叶笑了笑,关掉音响。
兰奔下楼梯,向柜台小姐打了个招呼,一拉开玻璃门,阵阵冷风迎面而来,皮肤的水分似乎就要被风拧干一般。
拉拉颈上的白围巾,她不禁载声怨道地埋怨东京的天气。阴雨绵绵更添增寒意,兰勇敢的踏出去,一阵冷风正巧袭上她的身子,她不禁暗骂自己忘了带外套,再跑回去拿又懒,想想,拉了拉身上的白羊毛衣,决定就这样出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一件风衣披在肩上,当她尚未认清来人是谁,他已劈头开骂。
“你有没有脑筋,穿这样也敢出来,你嫌命太长了吗?”新一小心翼翼的帮她穿上风衣。他原来是谈完了一笔生意,经过兰的公司时,抱着碰运气的心理想来找她,却正好瞧见她在这种寒冷的天气竟然只着毛衣、牛仔裤,难道她不知道今天东京温度只有十一度而已吗?
兰侧着脸磨蹭风衣领口上的貂皮,对于眼前这位男子柔意万千的举动,居然有一种感动和心动。
天啊!毛利兰,你大花痴啊你!居然对一个陌生男子心动,纵使他长得帅毙了也不成!
“先生,你认识我吗?我好像没见过你眺!”
本来低着头帮她扣衣扣的新一一听见她的问话,立刻抬起头看着她,但继而心想,她可能还在赌气,幸好口气中没有断然的拒绝。
他捧着兰的脸颊说:“我知道你在赌气,至于哀的事,我可以解释的。”他发现;兰眼中尽是狐疑与……陌生,要不是这脸蛋、这身子自己如此熟悉,他真会以为他认错人了。
“哀?我不认识她,你认错人了。”
“兰……你是谁?”和叶手上挂着一件外套,她是特地拿衣服出来给兰穿的。
“我不知道,不过他说他认识我,和叶,你认识他吗?”兰转身问和叶。
和叶打量眼前这名器宇轩昂的男子,心中已有了谱。她终于知道兰为什么会为他痛不逾生,他确实堪称人中之龙。
新一接受和叶评论的目光,由她的眼瞳中,他看出赞赏和……保护?保护谁?难道……
不等和叶开口,新一说道:“远山小姐,我可以和你谈谈吗?”
和叶点点头:“兰,你去买便当,我有事和这位先生谈一下。”
兰虽然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但看两人阴沉的目光,她决定先离开得好,但边走还不忘回头望,深怕两人大打出手。
“你是工藤先生吧?”
“显然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兰和我之间的事。”新一嘲弄的说。
“停止你的敌意。你和兰的事只有你知道罢了,而我希望这事你能搁在心底,永远则说出口。”
新一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你什么意思?”突然,兰那双茫然的眼出现在心头上。“她怎么了?”
“她出了场车祸。”
新一不喜欢她的淡然,仿若他和兰毫无关系。“可是她好了,据我所知,那位医生的医术精湛。”
“没错,她好了,而且忘了一件带给她深刻痛苦的事,这是我唯一感谢那场车祸的地方。因为我不要她记起你,不要看她连睡梦中都淌着泪。”到后来,和叶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
而随着她所说的话,新一脸上的血色褪去,他不可置信的问:“她忘了我?忘了我?”
“没错。”
“不。”新一断然拒绝相信有这回事,激烈的强调:“我要她记起我,我要她记得我。”
“不行,你到底存什么心,依兰死心眼的个性,他不会轻言放弃任何事,而她却放弃对你的记忆,难道你还不懂?”
“我有着爱她的心,而且没有人……没有人能阻挡我让她恢复记忆的决心。”他眼中的执着感动了和叶。
她悲哀的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管你打算如何做,只要求你好好善待她,而且你必须说服她。”
新一知道他已得到谅解。“我发誓好好待她。”
和叶只是转身往大楼内走去,心中不住地祈祷,天啊!别让我的决定造成错误。
新一万般怜惜地看着对街走来的小女孩。在他心里,她永远是个小孩,瞧她低头踢着小石子,穿着他的大衣,显得多么娇弱啊!
“回来啦!”
兰双肩一颤,有点收不住势的往他怀里撞,猛的抬头,刚巧跌落他深情似水的黑潭中。
“怎么?吓呆了?”新一轻拧着她挺俏的鼻头。
这景象好熟悉……但在哪遇过呢?一种期待与逃避心理互相搏斗,最后逃避赢了,她不再思考。
“你还在这儿啊!”兰斜观着他,故意装作不在乎的问道:“你刚才和和叶谈什么?”
新一轻笑,“你可以和我进车里谈一下吗?我有重要的事同你说。”他指指停靠在一旁的中军一跑车。
兰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她轻轻颔首坐进车内,而新一由另一边上车,上车后便直盯着她瞧。
她瘦了,是因为车祸的缘故吗?仅是一场车祸就让他俩距离更远,她全然忘了自己吗?同样的容颜,同样的让自己心悸啊!
新一气不稳的问:“你还记得我吗?”一只手悬在半空中想抚摸她的脸颊,却又有些犹豫。
兰知道这件事对他很重要,她郑重的点点头。“我真的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是谁。”霎时,她似乎看见他眸中一闪即逝的伤痛。
新一悲哀的看着她茫然的眸子,它曾经是盈着爱意凝视自己的啊!猛然,那夜她车祸受伤前的眸子又浮现在脑海。
该死的!工藤新一,你伤得她太重了,无怪乎远山和叶会用如此防范的态度对待你。
这是我唯一感谢那场车祸的地方。因为我不要她记起你,不要看见地连睡梦中都淌着泪。远山和叶歇斯底里的那段话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重复。
是的,或许这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一次赢回她的爱的机会。
不让她带有任何伤痛的回忆是好事!瞧她一双眸子水灵灵的盯着自己,新一轻缠住她的秀发把玩。
回复:
虽说是好事,他心中却无端地泛起涟漪,不想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念头竟是如此强烈,但是又该如何将她从此留在身边?对了!何不告诉她,自己是她老公。他俩本就是未婚夫妻,又有夫妻之实,何况万一她怀孕了可怎么办?
一切似乎是那么巧合,至于结婚证书,就想个方法骗她签字吧!这一切都为了爱她。新一如此告诉自己。
“我是你丈夫啊!难道你真的忘记我了?”新一捧着她粉嫩的脸说。
兰杏眼圆瞪,不能置信的想摇头,却被他的手箝制住。“不可能的,不可能,和叶根本没告诉我,你骗我,如果你是我丈夫,为什么我不认识你?”她指控似的反驳。
新一波光流转着懊悔。“我们是一见钟情,继而闪电结婚,知道的人并不多。因为口角,所以你开车出去,结果发生车祸后,记忆中独独遗忘了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兰瞪着黑眸,虽然她没有任何记忆,但无端的风却将心湖吹皱,她哀怨的看着他,“真的吗?”
新一明白她问什么,连忙执起她的手,“这是我雷度庞贝伯爵家的传家之宝,你真的是我老婆。和我回去好吗?”
兰在他真诚的凝睐下,心神一眩,缓缓点头。
这一点头仿佛魔杖,一扫新一眼中的阴霾,露出向阳似的灿烂笑容。“你答应了!答应了可不能反悔。”他欣喜若狂的轻吻她。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却让兰感觉像是触电一般,居然浑身麻麻酥酥的。
当她回神,正好对上一双打量的眸子。
天啊!窘死了,她居然对着他傻笑。
“我拿便当上去了。Bye!”她打闭车门想溜掉。
倏地手臂被捉住,兰再回过头。
“你拿上去后下来,我带你去吃饭。”他真舍不得她消失片刻。
“不用了,我有买便当了。”她提起手上的两个便当说道。
“不行。你瞧你;瘦巴巴的,还老吃些没营养的食物,病体初愈,也不吃些营养品,我带你去吃大餐。”他乘机捏捏她的粉颊。
“什么没营养,这是鸡腿饭咆!”兰试着对新一说明。
“和我去吃饭不好吗?”
被他突然这么一问,兰本能的耸耸肩,“不会啊!”
“那就对了,我等你。快点下来!”不等兰反应,他硬推她下车。
兰一愣一愣的走进大楼。他真是霸道,难道就不会说他喜欢和她用餐吗?说不定自己还会挺高兴的请他吃一顿。
兰无聊的摸摸桌边的绒布块,眼睛动也不动,一看就知道是在发呆。
打从被他接回来之后,他老当自己是琉璃似的捧在手心,连她要去上班也说她手不方便,最好“待”在家中,结果她真的快“呆”了。
新一每晚回来便对她嘘寒问暖的,简直疼她入骨,问题是,他送她上床后便出去了。有时候应酬到三更半夜,她真怀疑是否自己魅力不够。
思及此,她暗下决心!今晚是个很好的开始。
兰一双晶莹的眸子直盯着墙上的时钟,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他做什么大生意去了!她不相信办公大楼现在还在上班,毕竟下属不是机器人,看他铁定跑去鬼混了。
突然传来的开门声令她惊觉他回来了,好像进了书房。
一身睡衣的她也不披上睡袍便奔出去。书房半掩的门透出微弱的光线。
果然在书房。
她装出一副深闺怨妇的哀怨状,以不大不小的力气打开门。
新一明显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她,似乎放松却又紧张的走过来。
“怎么了?额头痛还是手痛?”他将她揽入怀中,仔细的审视她。
兰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怎么爬起来,都凌晨一点多了。”新一的指责语气中带着怜惜,他轻轻为她拨开落在额前的发丝。
“人家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我们来聊天好不好?”
新一无限柔意的对上她希冀的目光,她这阵子确实闷坏了。
“你想聊什么?星星、月亮?”
“才不是。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有外遇?你不用马上否认,我希望你明白我不会无理取闹,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地讨论,我有三个提案——”她举起手指,正要开始说。
“天啊!是谁告诉你这种荒唐的事。哦!我非宰了他不可,是谁告诉你的?”新一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你别激动,你看你嘛!你老三更半夜回来,又不找我,根据我看电视得来的结论,你八成外面有所‘寄托’。”
“电视?”新一的口气充满不可置信,仿佛不知道电视是啥东西。
“就是黑色外壳,播放各种节目的——”兰像小老师似的解释。
“OK!我知道电视是什么。问题是你不是很少看那些爱情伦理大悲剧的吗?”
“无聊嘛!总不能每天对着墙发呆吧!”
“以后别看那种东西,看多了,人都跟着神经质了,而且还得到一些不良影响,从明天起我早点回来陪你。”
“那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吗?”她的小脸写着冀望。
“得寸进尺哦!”新一语气中含着屈服的意味。
“没有,丈夫陪太太是天经地义的事,说得寸进尺太差劲了。”
“你哦!别的不会,就最会撒娇进而达成目的。”
“好不好嘛?!人家在家里好无聊,你又不准我整理家务,整天作白日梦是会提早得痴呆症的地!何况到公司去,我还可以帮你跑跑腿、送迭文件,如何?”兰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毫不明白这动作太引人遐思了。
一种她特有的青草馨香扑鼻而来,令他好想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里。
新一心不在焉的回道:“你是我老婆,怎么能让你当小妹,而且你跑来跑去我也不能安心……天啊!你搞什么?”他猛然拉关兰的手,身体立刻紧绷起来。因为她刚才手不安分地直在他身上抚摸!
兰无辜的扁扁嘴,“你上衣扣子很稀奇嘛!借玩一下。不过,你胸肌挺结实的。”说完还证实性的戳一下。
新一简直快疯了,他很久很久没跟她在一起,又怕她会被他的热情吓到,所以一直抑制自己的欲念。
无奈现在她坐在他身上,不停的蠕动改变姿势,手还不安分的直朝他身上摸。
看来他得提醒她别持虎须。
“别乱来,也不要试探我的忍耐力,小女孩。”他的声音喑痖,充满欲望。
他这番警告的话却惹来兰强烈的抗议,“我不是小女孩,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有的女人在我这年纪时都有小baby了。”
新一邪邪的盯着她,坏坏的笑道:“你是在提醒我该给你一个小baby?”
“我挺喜欢小孩的,不过你行吗?”她将上身贴着他的胸膛。心想老婆诱惑老公应该是对的。
一身软玉馨香,害得新一低吟出声,“我不想趁你失忆时占你便宜。”这时候还说得出如此正气凛然的话,连新一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可是有时候我可以感觉到我似乎曾经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你。”兰皱着眉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新一噤声,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说是的,你将自己完全交给我,而我却也伤你最深,所以我怕……怕自己不够柔、不够好,怕自己又伤了你?
他低头看同样不语的兰,她正一脸疑惑,虽然如此,那副里依然能牵扯出自己心底深处的温柔。
古人有为寻找一份执着的爱而遗憾至终,红尘滚滚,世上的人儿何止千万,他却何其幸运的能拥着自己心爱的人在怀。
一种感动、一种激动令新一将兰突然搂紧在怀中。“兰,以后不管你是否恢复有关我的记忆,我只要你记住一句话:今世我们注定要厮守一生。”
至情至性的话让兰差点洒泪,她仰着头,在他的下巴印上真挚的吻。而新一也沉沦在爱情海里,随性所至的寻上兰的唇。
久远的热情一下子宣泄而出,兰被他激烈的吻搅得全身火热。
新一急切的想将她揉入自己体内,想让她了解自己心中的渴切。
水乳相融所产生的热量四放,不一会儿两人默契的分开。
冷空气中,兰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因为她全身燥热。天啊!她好像快被煮熟了。
当她一对上新一的眼,少女的娇羞使她低下头。
他眼眸深处跳着火焰,她知道是一种欲望的渴求。
“我可以把你的目光当成渴求吗?”兰低声轻问。
一双迷蒙的眼更令他全身一颤。“天啊!你这小女魔,你夺走了我的呼吸,你牵动了我的灵魂。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女性的虚荣驱使兰粲然一笑。希腊神话中的蛇魔女也是如此妖娆又纯真吧!难怪男人会如飞蛾扑火的甘愿成为她的俘虏。
新一猛然将她一搂抱起。“我该尊从女性的希望了,而你——我的老婆说上床了。”他用脚踢门。
在往卧房的途中,只听见兰娇俏的笑声,但不会儿便转成热切的呻吟……
月光皎洁的洒在屋内,外面虽冷寒,屋内却写满旖旎风光,原来这一切都是月娘的赐与,只因为有情人都应成眷属嘛!
回复:
睡梦中,兰因为颈际的搔痒嘤咛一声,双手便撑在温热的墙上。墙上?挺有弹性的。弹性?眼猛然一睁,新一正睁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直盯着她。
他的表情令她想到昨晚自己的狂野,不其然的粉颊一红,偏偏他又一脸得意,突然的在她颊上偷了一个香吻。
“睡啦!昨晚……会痛吗?”新一柔意万千的将手圈住她的小蛮腰。
“不会,那你呢?”她红着脸回答。
“都结婚了,还羞啊?!”他空出一只手程了不她的挺鼻。
兰抗议的皱皱鼻,“每次都爱捏人家的鼻子,快被你捏塌了。”
“谁教你全身上下就这儿最美。”
“哦!你嫌我丑啊!怎么?现在嫌弃不嫌太晚啦!我可警告你,你要敢在外面偷腥,我就……就……”平时大家闺秀的教养令她一时说不出狠话来。
“就怎么?把我整得下不了床?”他脸上挂着戏谑。
“不,我就要红杏出墙。”兰立大志似的宣布。她才不老让他占上风。
“红杏出墙?”新一如临大敌的嚣叫,“你敢红杏出墙!”
“如果我红杏出墙你会揍我吗?”
新一咬咬牙,声音冷爆出来,“不会,我不打老婆。不过……至于那男人,我不能保证不打他。”
“哦,你太暴力了,你应该检讨自己,连最亲密的老婆都出外寻找慰藉,你本身一定有问题。喏!这就是你们男人的通病,一副臭脾气,不肯检讨自己。”
新一不安分的手开始随着她的脊背往上游移,所到之处都惹得兰娇喘连连,不停的抖动身子。
“你绝不会红杏出墙,因为你不用对外寻求慰藉。”
在兰又将娇喘呻吟之时,新一便实现诺言似的吻住她的唇、她的呻吟……
而当两人起身着衣准备上班时,早快接近中午了。
新一似乎也不急,扣钿子之际还偷袭她。
两人好不容易整装完毕,新一决定先上馆子喂饱娇妻的肚子。
当两人携手步进工藤大楼时,一些员工看得目瞪口呆,有的还拚命揉眼睛问旁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兰完全沉醉在新一的幽默风趣中,哪有时间注意别人,而新一的眼则舍不得移转的流连在她身上,根本没留意到四周的骚动。
两人进入总裁办公室后,新一完全投入工作之中,得心应手的审阅企画书。
兰也随手抽取文案夹,坐在新一身旁的电脑椅上,愈看眉头皱得愈紧。原来上头每两三行就出现商业用语,看得她头昏眼花。
最后她宣告放弃,打量一旁心无旁鹜的新一,悄悄起身溜出去。
兰将手放在门把上才在兴奋自己快成功“逃离”时,突然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什么事?”她转过身,假装无辜的笑笑。
可惜这招是掩耳盗铃——无效用。
“你想去哪?”
既然他知道她坐不住,那她何必装乖。“人家想到处逛逛,你不会不准吧?我只是想瞧瞧这闻名国际的商业大楼,你想,我身为你的老婆,要是旁人问起,你老公的工藤集团如何?我总不能告诉他,你等一下,我之间经理吧!何况只是在大楼内逛一下,绝对没有车子。”自从车祸发生以后,他便不准她开车,只叫她给司机载。
新一当然知道她坐不住。“你别到处乱跑,最重要的是——记得回来。”
“知道了,我就知道我老公最可爱了。”她倏地在新一颊上一吻,便匆匆的奔出去,丝毫没有看见新一脸上的尴尬。
“可爱?”他扪心自问,俊逸他还能接受,可爱?他真没辙了。
想起她今天的装扮,一件特大号的兔毛衣和一条紧身的白长裤,一头乌溜溜的头发披泄在肩上,她真的像个游戏人间的小仙女,特别是她额头上和手上的绷带,看起来更令人怜爱。
一想到她刚才皱眉的表情,他情不自禁的傻笑起来。
兰探险似的一楼走过一楼,每层的人员来来去去,似乎都很忙碌。
但越往下层走就似乎越没这种感觉了,到了八楼企画部,甚至有人向前搭讪,到了七楼,是资料室。
基于好奇的心理,兰推开门进去,只见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话,听到开门声,两人骤然停止,开始从头到脚地打量她,然后用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睨着她。
“你是人事部今天新聘来的小妹吧!正好这儿有一份资料,你赶快印,每张印三十份,喂!别印错了,今天开会要用的。”两人相偕坐在影印机旁的沙发,拿起一包酸梅不停的吃,还拿出化妆盒开始化那张血盆大口。
兰心想被误认了,不过倒也无所谓,就义务性地帮忙一下吧,何况她从没做过这种事,以前和叶总不让她做。
而那两个女人一边化妆还一边闲聊。
“你知道吗?听说今早总裁带了一个女孩来公司!”上司的一举一动永远是属下注目的焦点,尤其像工藤新一这种一级大帅哥。而这句话可挑起兰的兴趣了。
“他情妇?”另一个女人漠不关心的问。
“才不是,听说是他老婆,你都不知道总裁今早来时的表情,如沐春风、幸福都洋溢在脸上了。”
“你有看到啊?”
“没有,我是听别人描述的。你怎么了?一脸无精打采的。”
那女人一脸愤慨,“你不知道,昨天那只猪居然问我,有没有兴趣替补秘书的位子。”
“那好啊!更上一层,算升官。”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胡涂,我们资料组的主管是只色狼,想升官得送礼,而他喜欢的礼就是我们陪他上床。”
兰倒抽一口气,她不知道新一公司员工也有这种恶习。
“哇!太过分了,他什么东西嘛?!我们干嘛屈就他。”
“你不知道,他整天高举着他舅舅是行销部经理这块招牌,到处在各组内称老大,偶尔还到别组偷腥,要不是资料室这种死工作不用变通,他早就死定了。”
话一落,其中一个女人便大叫。原来兰听得出神,看见加炭粉的键发亮,拿起炭粉欲加进影印机中,却不小心绊到电线,乌漆抹黑的炭粉全倾倒而出,顿时整台影印机连带资料全弄脏了。
“天啊!”女人拿起一张沾满炭粉的纸斥责道:“你搞什么啊!这下全完了,这可是重要文件咆!”眼泪差点滚下来。
另一位女人似乎不以为然,“你干嘛?找备档出来再Copy一次嘛!”
“这些是昨天美国传真过来的,哪有什么备档嘛!”
“什么?那……”
“完蛋了,这下我又多了一项把柄落在他手中了!”
话一落定,门又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
兰下意识地感觉不喜欢他,瞧一双眼贼溜溜的,好像在伺机想陷害他人,这种人必定为富不仁、为官不正。
“印好了没?要开会了!”
其中一位女人吸口气,将脏污的资料递给他,“资料……全毁了。”
“你们搞什么啊?!”组长白马探(前面的那个白马少爷并不是白马探,大家表误会了,这次只好让探当恶人了)杀猪似的哀号。
“对不起。”两个女人顶下罪,兰则站一旁闷不吭声。
“对不起?对不起就了事啦?!”
兰瞧他趾高气扬,连忙开口:“大不了叫美国再传真一份过来就好了。”
“你是谁?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他终于注意到兰的存在,一双眼直盯着她天使般的脸孔。
“她是新来的小妹。”两个女人有意保护她似的,异口同声地说。
“也是弄脏这份资料的人。”兰接着说,一向敢做敢当。
“你口气很了得嘛!小妹?!你们出去。”
两个女人脸色发白的走出去。
她们一出去,他可完全变脸了,一脸好笑。“对你们来说工藤集团大概是那种只能远眺的星星吧!弄毁了这些文件,你知道会被踢出去吧!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你当我的情妇陪我,我或许可以安排个替死鬼。”他的手不安分的缠着她的一绺秀发,“而且还升你当秘书。”
兰向来最痛恨这种狐假虎威、靠裙带关系的人,二话不说,她一回头就赏他一巴掌,“龌龊。”
白马探没料到她会有这等反应,恼羞成怒的反握她的手用力一扭,痛得兰泪快掉出来了。
“你这臭女人,敢打我,你以为辞了工作就行了吗?看来你大概不知道我舅舅在这公司的势力NB462#∥乙他弄得你在外面没饭吃,我看你能熬多久。”
“放开我的手……放手。”他的力道扭得兰手快脱臼了。
挣扎中的兰不知门何时被打开了。
“放开她。”新一平常闪着笑意的眸子此时正射放出杀人的目光。
白马探心怦一跳,却不忘扳回势力的说:“瞪什么?看你身上连个牌子都没有,还敢喊那么大声,你以为你是总裁啊!”他压下恐惧的心理啐道。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新一冷冽的目光扫向他的手。
终于他屈服在新一的目光下,却不服输的拿起电话,“喂!警卫室!你们群笨蛋,公司请你们来干什么?!领干薪吗?闲杂人都进来了,你们还不上来?”
兰在他一放手时便奔进新一怀中,新一接触到她嬴弱的身子,眸光似水的搂住她。
“你有没有受伤?”他拉起她的袖子,一眼望见她手上的红瘀。
“好痛。”;兰委屈的说,泪水在眼眶打转,而这一切更惹得新一不舍。
不一会儿一群穿蓝色制服的保安人员冲进来。“白马先生……”领头的人正要开口。
“就是他,快捉他出去——”白马探在一旁高声嚣叫。
“谁敢捉我!”新一用冰寒的目光扫视保全人员。
原本蠢蠢欲动的保全人员被这一瞪,全屈服于那股气势之下,连动都不敢动。
新一 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叫服部平次给我下来。”“咔”一声便挂断电话。
白马探一听见“服部平次”这名字明显一愣,而新一则搂着兰坐在沙发上,小心的调整好她的绷带。
“还很痛吗?等一会儿带你去医院好吗?”
兰摇摇头偎向他,“太大惊小怪了。”
不一会儿,平次一脸沉静的走进来。“总裁!”
白马探明显一愣,这下难堪了。
“把他的底细告诉我。”
平次冷冷望了探一眼。“他是白马探,行销部经理的外甥,资料组组长。”
“你捉她干什么?”新一并非昏庸,他要让属下心服口服。
“总裁,她私自闯进资料室,我怀疑她是商业间谍,而且她还出言不逊地侮辱我。”白马探先下手为强,依旧一脸高傲。
“我不认为她需要来这儿偷资料,毕竟我总裁办公室的资料比这儿的宝贵多了。”
白马探身子一颤,原本理亏的他更害怕兰把一切抖出来,眼睛直瞪着脸埋在新一怀中的人。
新一阅人无数,商业奇葩的称号可不是平白得来的,他早看出白马探那双眼闪烁不定,根本是说谎的人。
“服部总经理,这事由你处理吧!”他翻过兰的身子,一瞧见她的脸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兰嘤咛了一声,将脸又埋进他怀中,抗议的搂住新一的腰。
天啊!自己正为她愤慨不已、心疼入骨,她却蒙头大睡。
他顺势搂她入怀,直接走向外头的电梯,而围观的人则有嘴张成O型的,也有窃窃私语的。
新一将兰抱进休息室,放在水晶大床上,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毛衣与裤子,让她仅着衬衣入眠。
那毫不防备的睡容深深牵动他的每条神经,脑海掠过的是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她不也仅着衬衣,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她一脸怒气腾腾,此时却宛如童话中的睡美人。
“好好睡,梦中要想着我哦!”他轻声耳语后,在她小巧如贝壳的耳朵轻印一吻,然后转身出去,深怕自己再看她一眼便舍不得离开。
不过,他不禁暗暗佩服她的睡功,居然能在一室纷扰中入眠,大概昨晚累着了的缘故吧!
新一一踏出门口便瞧见平次坐在沙发上,一双犀利的眼像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的。
“我打发掉他了,毕竟他是靠裙带关系进来公司的,顺便可以收杀鸡儆猴之效。”
新一点点头,不表示任何意见。
“你老婆睡了?”平次贼兮兮的瞟向休息室。
“等一会儿要开会,你报告书准备好啦?!”新一警告的挑挑眉。
“我的秘书会帮我整理嘛!”
“那么说——你是提醒我你很闲NB462#俊
“拜托,有好东西和好朋友分享嘛!你怎么接她回来的?那个远山和叶答应啦!”
新一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是我老婆,我爱她。”他毫不讳言的爱让平次心服。
“天啊!你真当她是你老婆啦!别忘了,你们可没举行过任何公开仪式。”平次忍不住奚落他。
“我知道,所以我打算今晚带她出席雷府的舞会。”
“你真的要出席啊!”平次不禁瞪大眼。他这个至交好友从以前便讨厌参加宴会,一来不爱看那些趋炎附势的人谄媚的嘴脸,二来厌恶成为那些所谓千金名媛眼中的肥肉。
“对,我希望带她露脸。”
平次了然于胸的说:“你想藉由上流社会人的认同来加强事实。”
“我不想失去她。”新一坚定的回答。
平次明明白的点头,“要我准备一套礼服吗?”
“我已经买了一套Y盨盠的晚礼服了。”
“你都预谋好了,策划多久了?”
“知道她失忆的时候。”
“她的伤呢?”平次不大赞同,却不表示意见。
“我已经请意大利保险人员将月之泪运来了,至于手的伤痕戴手套就行了。”
“你都准备好了。”
新一点点头,雀跃的心浮现出兰戴上他家传家之宝的景象,今晚他的兰将会是个人人艳羡的小公主。
发型设计师笑吟吟的欣赏着自己的佳作,“小姐的发质真好。”她专业的眼光带着赞赏。
新一由外面进来,眼光倏地一亮。她好美!往后梳的蓬松发髻显示发质的柔美,更露出如天鹅般完美的颈子。
兰看见他进来,皱眉不依地娇嗔道:“人家可不可以不去?”
“怎么了?你很美啊!”他的视线舍不得离开她粉嫩的脸颊。
“你乱说,额头上有绷带会美?说诳语也不看情形。”
“虚荣。”新一笑斥道。
“女人的代名词就是虚荣,实至名归。”兰理所当然的说。
“那就看你老公变魔术吧!”新一由身腹拿出一个古典气息十足的盒子。
兰好奇的接过来,直研究它的外壳,手指舍不得的触摸上头的花纹。
“不打开来看看?!”新一鼓励的看着她爱恋的目光。
兰缓缓打开,眼睛受不了霎时投射而出的光芒,不停的眨着,当她看清盒内的饰物时,不禁倒抽一口气。
“这是……”
“我家的传家之宝——月之泪,而你,第十四世的雷贝庞尼伯爵夫人将是它的新主人。”
新一带着怜惜心情等兰由震惊中恢复。
终于,兰以崇拜的口气说:“它好美。”
新一小心的将弦月型的月之泪拿起来,由钻石与珍珠镶嵌而成的发冠随着灯光闪烁出七彩颜色,底端的倒勺形状刚巧勾住兰的耳朵,而脸颊四周则是垂穗似的珍珠,更添增些许美艳。
新一屏住呼吸,完全被兰的美所慑惑。
发型设计师扶起兰,让她站在落地镜前。
兰被镜中的自己吓呆了。双眸如星、黛眉如柳、唇红如玫瑰,全身着银白色丝绒,外罩呈不规则形状的雪纺纱,更使她宛如梦幻中的小公主。
尤其头上的发冠与几缯飘落的发丝,充分显现出日本女子的特有娇媚。
设计师识相的离去,留下两人独处。
新一走向兰,将自己的脸颊贴住她的,“满足你的虚荣心了没?”
兰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自己好幸福,这一切好像假的——不过,如果是梦,我情愿不醒来。”她娇憨的看着他。
新一莞尔一笑,“你这傻女孩,这不是梦。”他拥着兰走出去,顺手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外套,将它披在兰身上。
兰轻轻的抚过白色貂皮,“好美啊!”
“你值得!何况过几天我要到俄罗斯考察,那儿天寒地冻的,有了这件外套,你便能在冰天雪地中尽情游玩了。”
兰瞪大一双杏眼,“你要带我去俄罗斯啊?!”
“是,谁教我舍不得离开你!”
兰像孩子似的猛点头,如花灿烂的笑挂在嘴边。
“我会不会太盛装了?”上车之后,兰忐忑不安的问。
“怎么会?你可是伯爵夫人,这样子穿是合乎礼教的,到了会场,你会发现你是最朴素的一个。”
回复:
果然——兰站在门口,一望见里头衣香云鬓、万头钻动,双脚差点化成泥,幸好新一警觉的往她的腰一撑。
一下子数不清的政治名人、财经巨擘都围过来和新一打招呼,而他们的女伴个个装扮得恍如参加珠宝、服装大展似的,看得兰眼花缭乱,笑容也变僵硬了。
终于,人潮散去,两人独处时,兰娇揉地倚在他身上。
“天啊!你怎么没告诉我参加这宴会那么累。还有,那什么夫人的,怎么都用猜测、怀疑的眼光看我?”
“谁教你老公是有名的单身汉……哦!惨了!来不及回避了。”
“怎么……”兰还没问完,就听见一个矫揉造作的尖锐声音。
“工藤先生,难得看见你来参加宴会啊!”眼前是位有着精明眸子的老妇人,她身上五花八门的色彩真教人不敢领教,身后还跟着一位拘谨、活似老古板的少女。
“是啊!我是带我妻子来露脸的。兰,她是藤真氏企业总裁藤真夫人。”
“藤真夫人,你好。”兰露出和善的笑容,却得到她一记不屑的目光。
自己有得罪过她吗?正当兰纳闷之时,藤真夫人往她身边一推,硬将她和新一隔开。
而在她尚不明白所以然时,她已被一群衣着新颖、看不出年龄的女人围住。
她们彼此喃喃私语,眼中尽是鄙夷,仿如兰是砧板上任人秤斤论两的五花肉。
一位身着暗红色露背装的女子站出来,挑衅的问:“喂!你是用什么手段勾上雷贝庞尼伯爵的?”
穿薄荷绿的女子撇撇嘴,“看样子也知道是用那副身材,我妈咪说,凤眼的女孩是标准的荡妇!”
兰差点气疯,难道上流社会的人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吗?什么名门淑媛?原来都是装给男士们看的。
既然人家都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哪有不回击的道理。“那你妈咪有没有教你什么是凤眼?什么是水灵大眼?连这都分不清。还有你——”她指向穿暗红色衣服的女子,“不晓得令尊贵姓,居然教出如此没口德的女儿,‘勾引’两字随口吐出。”她顿了一下,环顾四周顿时安静的女人。“喂!还有你,穿桃红色礼服的小姐,你从刚才就直对着我指指点点,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开口。”
兰来势汹汹的诘问令人咋舌,她们也闭上嘴不再吭一声。
见她们没人开口,兰又径自说道:“古人云:‘舌有三寸,妇人是之,乃尸会腐,肉会遗,舌不烂矣。’今日有幸见之,佩服、佩服。”她丢下话后立即由旁窜出,留下一群尴尬、愕然的人。
兰一离开那群麻雀,便开始东张西望找寻熟悉的背影。
突然,一阵嗤笑声由身后传来,兰回头看,是一位长得不帅但却有股慑人霸气的男子。
“佩服,佩服。现在我终于知道怎么让她们闭上嘴巴了。”他戏谑的神色闪着光芒。
兰好生奇怪。“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让美丽的小姐知道名字是我的荣幸,在下服部平次。”
“哦!你就是新一所说的‘游手好闲的人’。”
“什么游手好闲,新一这小子净破坏我的名声。”他佯装气愤。
“什么名声,别告诉我,你在说你自己!”又冒出一个男人,这下子兰可怔住了。怎么?今天是杰出男人选拔赛吗?
不过,显然上帝创造出很多完美的人。
当兰望见身后打招呼的另外四个男人时,她的喉咙就像被一颗苹果梗住。“你……你们……”
“没错,我们是四胞胎。”四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我是老大,黑羽健一。”他浓眉如远山。
“我是老二,黑羽道明。”他鼻挺如希腊之神。
“我是老三,黑羽风。”他唇厚,此人必多情。
“我是最小的倒霉鬼,黑羽快斗,因为他们常倚老卖老地欺负我。”他眼中闪着睿智。
而他们全都似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你别被他们吓着,他们很狡猾的。”
“服部平次,你少破坏我们的名誉。”其中一人反驳。
兰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名誉?你别笑掉人家大牙,还有,她是新一的老婆。”
“什么?”其中一人惊叫,“那个回教徒会结婚?”
“你问他好了,他站在你背后。”他一转头,刚巧对上新一的脸。
新一咬着牙迸出声音,“黑羽快斗,你这小子!一从美国回来就破坏我的名声,你别对我老婆胡言乱语。”他一把搂过兰,像对待小孩似的谆谆教诲道:“兰,我告诉你,这五个人全是编号一到五的危险分子,你千万要离他们远一点。”
平次用手掌推了新一一下,“你少乱扯。我告诉你,你丈夫跟他们才是一伙的,我是局外人。”
兰美目盼兮的打量着他们,接着粲然一笑,“你们是好朋友?”
新一对怀中灵气逼人的妻子微笑。“这些损友自我介绍过了吧?”
“对啊!他们挺风趣的。哦!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毛利兰,室内设计师,我有个朋友很美哦!你们——”
“兰,你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话?有吗?她皱眉。
“我再补充一句,她是雷斯杰蒙雷贝庞尼家的伯爵夫人。”
兰双颊一热,脸红了。“工藤新一。”她警告性的低喊。
“我不表明你是死会不行!他们一个比一个色。喂!你们,请牢记朋友妻不可戏谑这句话的真谛。”
“重色轻友。”
“风,你别抱怨,谁教我们没‘色’。”快斗嘲弄的说。
他们摆明是在调侃他们俩,谁知新一还一脸笑吟吟,真是不知羞。
但他们之间的深厚友情也让兰深深感动,毕竟友谊和爱情一样都很脆弱。
而这一整晚,兰尽徘徊在这几个优秀杰出的男人身边,偶尔的俏皮话、突来的独特见解均惹得他们面露微笑。
想当然尔,他们成为人人注目的焦点,而兰也真的成为会场中最闪闪动人的女子。兰自从那天参加舞会后,邀请卡如雪片般飞来,新一便以希望她好好休养为藉口,搬到阳明山的巨宅豪邸。
经过爱情滋润的兰更显得娇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牵引着新一的目光。
“静华阿姨,新一呢?”静华是清瑶山庄的管家,丰满的身子与脸上和煦的笑常让人联想起过世的妈妈。 (汗,静华阿姨,对不起啊~~~汗~~偶想不出更好的人选了~~)
“少爷在书房。”
“哦!”兰快步奔向书房。
一打开古色古香的檀木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足足有两尺高的书架,正中央是一张大木桌,上头有一部电脑和一具骨董豹型雕塑。
“你又活蹦乱跳,小心点。”新一宠溺的柔声斥责。
兰绕到他背后,爱娇的圈住他的颈项。“人家好无聊哦!”
“你不是在跟东东玩?”新一万千柔意的吻了一下她的耳朵。
“那个懒骨头,它在玫瑰园晒太阳、睡觉,根本不理我。”
“你想出去玩啊?!”
“才不是!我想去野餐。”她嘟了嘟红艳的唇,似乎在责备他缺乏想象力。
“野餐?现在是冬天咆!”
兰霸气十足的说:“有人规定冬天不能去野餐吗?而且——”她的表情霎时转为委屈,“人家一早就准备了很多食物,如果你不去,那我会很伤心的。”她开始抽噎。
新一没辙了,只好说:“好吧!我去。你想去哪儿野餐?”
“我带你去。”兰兴高采烈的拉起他的身子,不等他收拾文件,便往后门跑。
终于,他们来到一排枫树后,一条红色花格子餐巾铺在地上,餐巾上放满各式的点心、水果、饮料。
“在这儿野餐?”新一一脸讶异。
“有什么不对?你看,有树、有花、蓝天加白云,风景不错啊!兰理所当然的说。
“亏你想得出来。”他捏了一下她粉嫩的脸颊。
“不这样子怎么过活?”兰推他坐在餐巾上。
“你怎么确定我会出来?”新一带笑的眼直视兰。
“因为我知道你最疼我嘛!”
胸腔中的柔意排山倒海而来,新一倾身吻住她的唇。
他这时才真正明白,只要有她在,他真的不介意在哪儿。
新一因近日准备前往俄罗斯,所以都待在别墅中搜集一些有关俄罗斯市场的资料,也不知坐了多久,他伸伸懒腰,习惯性地往兰为的贵妃椅一瞧,她人不见了。
好像不久前才看见她捧着一本书看,怎么才一会儿人又溜了?
想见她的冲动迫使新一走出去。
“静华,你瞧见少奶奶吗?”
静华笑吟吟的指向琴室。“少奶奶从刚才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静华非常喜欢这个少奶奶,因为少爷为了她待在这儿很久,想当年这里可是夫人最爱的宅邸呢!
新一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笑容,他和他母亲一向对琴室情有独钟,想不到兰也是。
一推开琴室的门,触目所见皆为白色,而其中以一架大型钢琴最为明显,靠墙一边则是白色玻璃柜,里头全是珍贵的乐谱,靠落地宙一边的是一组白色沙发,小时候他常坐在上面倾听母亲一手弹出的优雅琴音。
而现在坐在钢琴前的纤细身影是他的情人,只见兰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琴键,嘴里还喃喃自语。
“兰,你想弹琴吗?”
兰双肩一颤,显然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没有,我又不会弹。”她双颊酡红。
新一走过去拥着她坐在钢琴前,利落的按了几个琴键试音。
当然行家一出手,就看出有没有了。
“你会弹啊?!”兰的双眸闪着倾慕。
“小时候我妈很爱弹琴,我常和我爸坐在沙发上听她演奏。”
“可惜我不会弹琴,不过我可以坐在那儿听你弹,我音乐修养还不错哦!”
瞧着她精致的脸庞,他不禁莞尔一笑。
“你喜欢谁的歌或者什么曲子?”
兰兴奋的说:“我喜欢桑洛杰的歌,虽然和叶老说我崇拜偶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喜欢他的声音,不过,你是我老公,你放心,我的第一偶像是你。”她俏皮的眨眼。
“那我可要好好谢谢你把我排在第一名NB462#∧闳ツ潜咦,我弹一首送你。”
兰开心地期待着,乖乖坐在沙发上。
新一又试了一、两个琴音,接着双手犹如舞蝶般在琴键上飞奔,随之流泄而出的音符铿锵清脆。
兰觉得似曾相识的专注听着。
新一眸着兰,一个个音符衬上低沉、情浓的嗓音缓缓唱出……
静静池静静看你熟睡的身影
请相信你是我一生最终的唯一……
待他唱到最后一句:“因为这是我自己,自己的错误。”兰已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想开口又怕打断他深情的凝视。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定,兰才说:“你的声音甚至唱腔都和桑落杰一模一样。”
新一只是微微一笑,起身走到她面前,“你的老公如果就是桑落杰,你觉得如何?”
兰双慧黠的眼闪着奇异的光芒,“我会这样……”趁新一不注意之际,她印上自己的唇,却在他有反应时,迅速的离开。
新一吸了口气,“你这顽皮鬼,不过——你老公可不是省油的灯。”说完,在兰明了他的意图之前,将唇给实的印上。
直至兰娇喘连连,他才放开她,但是手早覆上她的胸部,衣服也敞开了。
“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我?”
“你喘成这样,人老了别逞强嘛!”她故意刺激他。而这话得来的下场是咯咯地笑个不停,最后还转变为柔媚的娇喘……
激情过后,新一将仅着衬裙的兰抱上钢琴,让她坐在三角琴盖旁,挺有“麻雀变凤凰”电影中女主角的狐媚、振情,新一则裸露上身,性感的露出壮硕的肌肉。
他吻了一下兰荡满春意的脸庞,然后坐在钢琴前,令利的弹出一串串音符,融和他万千情意,兰醉了、迷了……
曲终,只见兰带着一抹不解。
“你好霸道,唱什么今生注定!今生注定也要我答应才行。”
“可是你现在不是我老婆吗?”新一无辜的说。
“不理你了。”中计了,他可真诈。兰往下一跃,转身想出去。
不料,新一将她从腰一揽,“你想穿这样出去啊!就算你要,我可不准。”
兰一脸变红,不依地扁扁嘴,乖乖的穿上衣服,却在他倾身的一吻中释怀。
“新一,你是怎么跟黑羽家兄弟认识的?”兰放下刀叉,好奇的问。
“怎么突然问起这档事?”
“好奇嘛!我第一次看见四胞胎!真不晓得一个肚子住四个小娃娃的情景是怎样的!”兰双手托腮,一脸冥思。
“你放心,你虽然不能尝到一胎四个,倒能试试四胎四个。”新一像猫偷着金丝雀般狡猾地笑着。
“工藤新一,人家跟你说真的,可不是开玩笑。”
看兰一副母老虎发威的模样,新一连忙安抚她:“好啦!别生气,生气会丑丑哦!”
“我变丑,你就不要我了对不对?”兰钻牛角尖的问。
“怎么会!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永远都是我心底的白雪公主。”
“这还差不多。喂!你不告诉我,你怎么认识他们?”
“还说呢!他们四个是我从大学时代到博士班毕业的同学,他们在国外可吃香得很,四人一个样,中国话说风流倜傥,外国人封他们为情人杀手。”
“那你们是物以类聚NB462#
“才不是,我可是崇拜爱情专一的男人,我喜欢情欲合一的悸动,宁缺勿滥。”他说得挺像柳下惠转世。
兰自言自语:“惨了!和叶不喜欢花花公子。”
“天啊!你别动他们的脑筋,他们四个人一致发誓要娶个唯唯诺诺的小女子,远山和叶怎么看也不适合!”他不想遭他们围攻,想到他们四人用压的也把他压死。
“爱情来了能说不要吗?我就不信那四个人看不上和叶。”
回复:
新一一脸惊恐,“兰,你别瞎搅和行吗?你简直是乱来!”“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说不定歪打正着。”兰放下刀叉,起身往旋转楼梯跑去,她需要想个对策。
而新一则跟在后面想打消她的主意。
自从白马探事件发生后,兰在工藤大厦来去自如,每个人对她都又敬又爱,现在她正在新一的秘书麻衣小姐附近转来转去。
麻衣小姐五十多了,算是资深元老。而依兰的年纪刚好足以当她的女儿,所以兰都称她为麻衣。
“兰,你有什么事,别老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
兰一脸笑意,娇声回道:“麻衣阿姨,你要不要喝珍珠奶茶?”她拿起一只塑胶袋,里头有三杯珍珠奶茶。她刚到对街买的。
“我不习惯喝那种东西。你想向我打听什么啊?!”只有想打听事情的兰才会显得不自在。
“麻衣阿姨,你这么说好像我唯利是图一般,人家是真的喜欢你NB428# 彼娇声抗议。
“我当然知道,你就这张嘴甜,我都快把命卖给你了。”
兰脸上露出甜笑,“人家想向你打听黑羽兄弟的事,新一说什么都不告诉我,好讨厌!”
“黑羽兄弟?!不会是四胞胎吧!”
“就是他们!我想知道他们的家世、人品。”
“你不会喜欢他们吧!”她一脸被吓坏的模样。
“怎么可能!我想替我朋友介绍。”
麻衣秘书释怀的笑笑。心中不禁庆幸,老板可疼她入骨了,要是知道小夫人打算移情别恋,不把公司拆了才怪!
“你想当红娘!不过如果对象是黑羽兄弟,那么恐怕很难。他们太滑头了,你不知道,上流社会多少名门富贾想把女儿嫁给他们其中之一,可是钓了多年,也没听说哪个上钧。黑羽一门四杰真的是人中之龙。老大黑羽健一一手统领黑羽氏企业,才不过三十一岁,却教公司资深元老折服,运筹帷幄,高人一等,和总裁两人并称商界奇才。至于老二黑羽道明,他是服装设计师,拥有黑羽氏所属的荧裳服装公司,去年在法国的服装秀上被封为上帝的巧手。老三黑羽风搞艺术的,今年初他举办的摄影展听说一幅卖价达三十万美金,另外他偶尔还涉及音乐,老四是地产界的新秀,他掌管美国黑羽氏与工藤合资的地产公司,在华尔街算是个可以令股市崩盘的人。他们可说是黑羽氏四杰。
“天啊!我不知道他们来头那么大NB428#∏凹柑煳也怕钏们其中一个大猩猩,谁教他们老爱戏弄我!麻衣阿姨,我进去了。”兰门也不敲便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
麻衣秘书兀自呆愣在原地。大猩猩?天啊!叫一个说一句话可以让日本股市崩盘的人大猩猩!她真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女孩!
新一头也不抬一下。除了兰有谁那么大胆连门都不敲就进来,心里正想着她又会弄什么方法闹他,不料一抬头刚巧看见她专心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不知在吃些什么。
推开椅子,他走到她面前。她似乎对那杯饮料极有兴趣,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天气这么冷,你不是很怕冷,怎么还喝冰的饮料?”
兰依然不甩他,只是把杯子递给他。新一看那支吸管挺特殊的,低头吸了一口。
“这是什么饮料,怎么有软绵绵的东西?”新一皱起眉头,像看见怪物似的盯着杯底的粉圆。
兰回过神来,不禁轻笑出声。“别告诉我,你没喝过这东西。”见新一一脸受伤的表情,兰刹那间明白了。新一身为一个世界知名集团的总裁,平时出国就像进出厨房一般,哪有空闲去逛夜市,自然也没尝过这玩意儿了!
“新一,晚上我做东,请你去士林夜市,我好久没去了,我们从第一摊吃到最后一摊,好不好?”一双水溜溜的眼直勾着他。
新一当然知道她想带自己到处看看。这体贴人意的小家伙。他但笑不语。
“你怎么不说话?不会又要工作了吧!你每晚都加班工作,但钱是身外之物嘛!少加一天班又无所谓,人生短短,别老工作,会提早衰老哦。”
“你哦!”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颊,顺手抱起她,“既然晚上要去玩,你得睡个午觉,免得晚上又喊累。”
兰娇笑一声,搂住他的颈项说:“你也陪人家睡一下好不好?”
新一将兰抱进休息室,想把她放在床上,无奈兰死都不放手。
“可是我……”
“我知道。”兰断然拿起床头的电话,“喂!麻衣秘书吗?麻衣阿姨,我告诉你,总裁累了要休息,不管有什么电话进来一律不接,三个小时后再说。”挂上电话,她对新一粲一笑。“好了,睡觉吧!”她伸了伸懒腰,搂住新一便要睡了。“好舒服哦!我要睡了,你不可以丢下我……”声音渐渐隐去。
新一带着眷宠的笑,心想,自己也累了,不妨睡一会儿吧!于是拥着兰,闭起了眼。疲累的身子令他不消多久就入梦了。
兰感觉到新一的呼吸平缓和顺,小心的睁开眼,跃入瞳内的是新一的睡容。带着不舍,她偎他更紧,瞧他眼眶都蒙上一圈幽暗,她小心温柔的在他颊上亲了一下,带着被宠爱的心情入眠。
“黑羽快斗,你来我家干什么?”经静华阿姨通报,兰知道来人是黑羽快斗。
“小嫂子,你火气好大,这么不欢迎我啊!”
“每次都来跟我抢老公!昨天你大哥拖他待在书房一夜,今天又换成你!我告诉你,今晚我老公要陪我出去玩。”
“原来小嫂于是寂寞难耐!你不早说,改天我叫我老哥别晚上来。”他说得很有义气似的。
“你大混蛋……我不是这个意思。”兰双颊白里透红,娇羞万分。
“黑羽快斗,你别逼兰了,小心以后被列为拒绝往来户。”新一身着一套米白色毛衣与裤子,潇洒的由楼上下来。
“新一,你怎么会有这种损友。”兰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快斗。“你离新一远一点,你这种人要是带坏了新一怎么办?说道德没道德,说风度简直一塌胡涂。新一,我们去夜市。”说完,牵着他急忙要离开。
只见黑羽快斗还一脸哂笑,似乎不以为意。
兰推着新一以火箭般的速度往车库走去,一坐上宾士车,便在兰的指挥下前往士林。
兰尽义务的从章鱼烧、馒鱼饭、扇贝串……各式日本特有的小吃一一带他品尝,而兰不娇情的笑容与新一的一迳宠溺,更令路人欣羡不已。
“老板,两杯甘蔗汁。”她拉新一走近一个甘蔗摊。
老板一脸憨笑,看起来挺老实的。“小姐,你男朋友帅哦!他很疼你哦!
兰骄傲的笑笑,“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老公。”
“那你们有小孩了没?先生,你很幸运,拥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老板包了两杯给他们。
“我老婆很刁。”新一丑着兰。
“我才不刁,我是看你无聊才找事烦你的。”她小孩似的抗议。
“好,你是好老婆。”付了钱,新一拥着她说了堆甜言蜜语,最后兰笑颜逐开的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惹得新一笑声四溢。
“和叶,我告诉你。我认识黑羽氏兄弟,你认识他们吗?”兰正坐在秘书室捧着电话和和叶聊天。
“黑羽氏兄弟?你说得那么兴奋,该不会移情别恋吧?”
“你少乱扯,你到底认不认识他们嘛?!”
“你和工藤新一在一起太久了,都感染他的霸气了。”和叶抱怨道,“我认识,不过仅于报上看过他们的照片,模模糊糊的,你想干什么?”
“没有干什么。”
“你无端问起这档事,不是想把我外销吧?”和叶开玩笑性的猜测却引来兰的无言,这下和叶可急了,“兰,你该不会想帮我促销吧!”和叶对着话筒急吼,兰连忙将电话拿开点。
“我只是好意嘛!俗语说:‘肥水不落外人田。’你没嫁、他没娶,不正好一对?”
“还我俩没誓约呢!天啊!你也不帮我留点面子,说促销太保守,你简直是在清仓大拍卖。你以为别人会怎么想?说不定以为我是麻花脸,没人要,而且我虽不认识他们,但是对他们的艳史略有耳闻,我敬谢不敏了。”
“你反应太过度了,婚前多见识些大风大浪,婚后才抗拒得了外在诱惑嘛。”
“那你有没有听过‘牛牵到北京还是牛’这句话?别跟我介绍什么人了,你婚姻幸福,别人可不一定,还是乖乖的做工藤新一的新娘,小心你老公认为你鸡婆,揍你一顿。”
“他敢打我,我就休夫。”兰愤慨万千的说。
“我看他也不敢。我要挂电话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美国有名的房地产公司在日本买了一块地,目前正在招标,我们公司也被邀请在内,要是真能得标,可能就名扬国际了。”。
地产公司?兰灵光乍现,赶紧问:“叫什么名字?”
“黑羽。听过吗?”
兰嘴巴差点笑歪,真是天助她也!不成功都很难,她憋住笑,说:“没有,没有,没听过。我要挂电话了,你好好努力。”“咋”一声挂断,留下电话另一头满头雾水的和叶。
兰心情极好,策划多时的计谋终于要上场了,地产公司的负责人是黑羽快斗,反正四人均一个样,随便先抓一个当样本,接下来就看和叶和谁看对眼。
推开门,只见新一脸色阴沉的坐在总裁办公椅上。
“新一,你怎么了?脸色真难看。”
“兰,我后天要前往俄国。”他拥兰入怀。“可是你的签证还没下来。”
兰虽然常恃着新一对她的宠溺为武器,偶尔胡乱吵闹,但她对于正事也很识大体的。
“没有关系嘛!反正你是去办正经事,又不是去玩,何况人生地不熟的,你工作时我又不能帮忙,去了也无聊。不如等你回来再抽空陪我玩几天,让你有弥补亏欠的机会。”兰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脸上依旧笑咪咪。
新一将脸颊贴住她的,“可是我会想你,我不太想去。”
霎时,兰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但是她仔细一回想却又发现熟悉感一闪即逝,什么都没捕捉到。心底油然而生的害怕让她不由得一颤。
新一感觉到怀中人儿在颤抖。“你冷吗?”
“不是,只是刚才的对话好像似曾相识,可是……想不起来。”
新一感到一阵心慌,用力捧住她的脸,“别想,别再想好不好?”随即,将她拥进怀中。
兰被他口气中的祈求吓了一跳,“新一,你怎么了?”
“我不去俄罗斯了,不去了。”新一由心底害怕兰回想起以前的事,他不能让这事再度重演,假如她恢复记忆,依照她的个性一定会立刻逃走!
“新一,你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在怕什么!”兰一双疑惑的大眼直看着他。
“别说……”新一用唇封住她的,急切的渴求似乎想让兰记住他此刻的温柔。
他缓缓抱起她走进休息室,终于,新一放开她的唇,喘息声中带着沙哑的嗓音:“只要想着我,告诉我!是我的。”
那双炽热的眸子烫得兰全身火辣辣,红肿的粉唇轻吐出一串话语:“我是你的,身、心都是,别负我。”像承诺似的吻上他的唇。
面对她的主动,新一心一倾,柔情全加覆在她身上……
步美将咖啡放在和叶桌上。“和叶姊,兰姊最近都不见人影,去哪儿了?”
步美是个社会新鲜人,由于她身上的单纯气质使她得到这份工作,想当初她可是毛遂自荐进入这家公司的,对一个刚自校园毕业的人来说,有这种勇气实在不简单。
“跟老公去过两人世界了。”
“兰姊结婚啦?他老公很帅吧!一定很爱兰姊NB462# 彼惊呀又兴奋地嚷嚷。
“你怎么知道?”和叶一脸好奇。
“兰姊美则美矣,却没有薄命女子的弱不禁风,一双手灵活、白皙,一看就是少奶奶命。”
“你会算命啊?!”
“无聊时研究过命相,二专时我帮人算可都要收钱的,我的第六感很准。”
“那依你看我的事业如何?”和叶伸出手掌,一脸意兴阑珊的问。
“别问事业了。老实说,你的事业线很短,断断续续的,你以后会是个贤内助,最重要的是——和叶姊,你最近红鸾星动,注意你看中眼的男人,别让幸福由指缝间溜过。”步美说完,人即溜出去,留下搞不清楚头绪的和叶。
红鸾星动?她会谈恋爱?和叶知道自己很实际,同时也秤过自己的斤两。世上人儿上千成万,但能真正了解、包容自己的男人少之又少,不就有人说过,相爱容易相处难?像兰和工藤新一那样两心相悦的人到底是异数,而她不想浪费生命,毕竟男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女人却要泪流成河,这个方程式也不晓得是谁写的哦
回复: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丝质窗帘照射在房内的每一个角落。爱赖床的兰依旧偎在新一怀中汲取温暖,一双粉臂搂着他的腰。
新一支着下巴,眼神柔情似水的望着怀中的可人儿。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兰揉揉眼睛,慵懒的说:“你不上班啊?!”
“今天在家陪你。”
“你明天搭几点的飞机?”兰故意将话锋一转。
“我不想去了。”
“这怎么行?我可不希望别人在你背后说些‘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之类的话。”
“可是……”
“我已经是你老婆了,难道你怕我红杏出墙不成?信任我好吗?”
瞧见兰眼中闪着希冀的光芒,新一将她揽入怀中,“不管发生什么事,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你放心,我能去哪,何况我也不兴什么男主角的恋人出现搅局,女主角远走这种事。”
新一看着她清澈的眸子,说:“假如我错了,你会给我改过的机会吗?”
“我不喜欢虐侍自己。假如你犯错,我会原谅你,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重复发生,我就无法接受。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好奇问一问罢了。”工藤新一,你太杞人忧天了,你只是去七天,七天能发生什么事。他在心中暗斥自己多心。“兰,我去俄罗斯。不过,我会尽量在七天内赶回来,你千万别乱跑,如果无聊就去找和叶,还有,不准又玩什么红娘游戏,小心又提高日本怨偶数。”
“呸!呸!胡说八道!什么怨偶数!我是积德,而你留点口德。”
“你哦!伶牙利齿,我真是被你吃定了。”
兰媚如春风的笑,“人家也有奉献啊!”
“什么奉献?”他打趣地问。
“我把自己免费送给你了还不够啊?”
“怎么会!你是无价之宝NB428#《粤耍这个送你。”新一从床头抽屉拿出一个红盒子。
“什么东西?”兰一把抢过来,掀开一看。千万道亮光让她不禁眨了一下眼。
“红宝石项链?”
“对,送你的。”
“有企图哦!”兰觑了他一眼。
“我哪像你!老想算计我。这是我去美国出差时,买回来准备送你的……结果忘了,拖到现在才给你。”
“美国出差?我怎么不知道?”
“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一天到晚管闲事,哪有时间记那么多!”他急急的解释过去。
“可是……,
“别可是了。快点起来换衣服,我带你去俱乐部骑马。”新一怕露出马脚,努力移转她的注意力。
“骑马?”当兰兴致高昂的声音传来,新一知道自己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对!要去还不起来。”
兰拾起椅上的睡衣奔进更衣室。都怪新一啦,老鼓吹她裸睡,害她都习惯裸身偎着他取暖。
新一起身到浴室冲澡,换上白底镶金边的骑装,一身帅气。
当她出来时,也穿着一套和他一样的骑装,不过胸前多了朵金线绣成的玫瑰,一头黑发垂在身后扎成麻花辫子,却在耳旁余下几绺发丝。
“情侣装?会不会太招摇?”
“我喜欢你是那些人中最美、最突出的。”
“原来你也挺虚荣的嘛!”
“彼此!该走了。”他牵着兰奔下楼。
半个小时后,阳光温和不炙,马场上尘土飞扬。
兰探出栅栏,小心的、柔情的为新一拭掉脸上的沙尘,而这调情似的动作引来马场上的人窃窃私语。
“喂!你看。”有人指着他们低声说道。
“天啊!我好羡慕,你知道吗?我听人说,工藤伯爵可疼他的新娘了,上次雷府宴会,他将他的传家之宝给她戴,现场的珠宝商还直说那是稀世珍品呢!”
“有什么了不起,哼!”一旁的女子不屑的跺步离去。
“她怎么了?”其中一位茫茫然的询问。
“她啊!酸葡萄心理!谁不知道她妈一天到晚缠着伯爵,无非是想拱她坐上伯爵夫人的位子,可惜梦碎了,摔得还挺重的!”
一早,阳光洒落在窗棂上,新一已整装完毕,看着尚躺在水晶床上呼呼大睡的兰,新一不禁摇头轻笑,俯下身在她唇上轻刷过一吻。
不知正在作什么梦的她,此时也展露出微笑。
“少爷,该上路了。”静华在门外轻唤。
新一走出房门后叮咛道:“嗯!静华,好好照顾少奶奶,别让她到处乱跑,尽量叫光彦开车载她,她开车技术我不太放心。多让她睡一会儿吧!”新一提起黑色公事包步出去。
兰一早鼓着腮帮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怎么了?那一副脸,活像人家欠你三百万。”和叶刚开完早餐会报,一走进办公室就瞧见她那副模样。
“都是新一啦!今天早上他去俄国,也不叫我起来送机。”
“小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睡则矣,一睡非要饱足不可,否则就一脸昏沉的模样,活像小猫熊。你老公体贴你,你有什么好‘怨叹’的?”
“人家想再看看他嘛!”
“拜托,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的,你还嫌看不够啊!再看,小心你老公厌倦你哟。”
“反正你不懂,有朝一日你也谈场恋爱,就知道个中滋味了。你今天不是要去黑羽签约?”
“哟!我还以为你有了老公就忘了公司,想不到你还知道我们公司拿到黑羽的合约。”
兰在心中窃语:我当然知道,我可是特地跑去向新一要求的。“你有没有见到老板?”
“别乱动脑筋,主持会议的是他们公司的元老,年岁不多不少,刚好五十。”和叶的神色写满拒绝。
兰明显脸一垮。奇怪!那个黑羽快斗一天到晚陪他那些联合军团女友出游,居然没时间出席主持这个招标会议。
和叶当然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我去签约了。”她脚底抹油,溜了。
兰撑着下领,仍在暗自沉思,我估计的应该没错啊!他们两人是天作之合,可是怎么连个面也没碰着?对了,跟去看看。
和叶开着她的二手喜美车,沿途看着路旁紧密连接的车子。在这种拥挤的商圈想找个位置停车简直比登天还难。
绕了半天,和叶实在有点沉不住气,难怪有人说,在东京开车会将一名极有修养的人,变成出口成“脏”的人。
终于,她看见路边有辆车子正要出来,和叶如得救星,精神为之一振。
正当她想开进去时,谁知不晓得由哪儿蹦出一辆小巧的保时捷,车身一滑便平稳的开进那个停车位,和叶愕然的瞪着自车中出来的男人。
她火了!在自己绕了三十多分钟,好不容易找到停车位之际,居然让一个后来者捷足先登。也不管车子是否妨碍交通,她下车,“砰”一声关上车门。
“你站住!”
服部平次一脸漠然的回头,一双鹰隼般的眼上下打量和叶,然后赞赏似的点点头。她穿着一件套头的灰白色羊毛衣,一条鱼尾状开叉长裙里着她优美长腿,一双杏眼圆瞪。他记得自己向来不惹女人生气的!
“远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你啊.每次见到你就倒霉."和叶不肖的把头转向一边
“我在附近找了半天停车位,你居然抢走我先看见的位子,我要求你将车于倒出来。”
平次挑挑眉,一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那停车位上有写你的名字吗?”
“你……”和叶原本口若悬河的,此时却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平次看出她难堪的神色,了然的说:“如果你想藉此诱引我,依你这等姿色,我可以要我的秘书帮你安排个时间。”平次轻扣住她的下巴,认为她满脸通红是因为心事被揭露!殊不知她是生气过头的原因。
“你……大混帐,你以为你潘安再世啊!女人都必须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吗?回去照照镜子,满脸阔气——”
他倏地将她拥入怀中,使她住口。
“你相不相信,你那可爱的小嘴再继续骂下去,我会用吻封住你的樱桃小口?”
和叶的脸不期然又抹上粉彩,却惹得他朗笑出声。“你好容易脸红,好可爱。”
和叶有点手足无措。毕竟自己女强人的面具戴久了,从不曾有哪个男人敢像他如此放肆。
为了保有剩余的自尊,她开始挣扎。“放开我,无赖,放开我!”
“女人都喜欢让我抱,怎么,你不喜欢吗?”
“我和那些女人不同!”和叶用力往他小腿胫一踢。
小腿一阵痉孪,平次差点跌倒在地,手也自然的放开她。
和叶恶狠狠的回头望了他一眼,“我不以为天下男人都像你一般黑,你也别以为我和那些女人一样得了想夫疯!”语毕,急切的跑回车上,留下兀自低语诅咒的服部平次。
“小野猫,再让我遇上你,非拔掉你的指甲不可。”他咕哝。
随即脑海浮现出她的容颜,俊逸的脸漾出一抹笑容。
“和叶,你昨天签约顺利吗?”兰嘴上这么问,心中则想着昨天和叶和平次的那段小插曲,她可是躲在车上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还好。”只是路上碰到了一头猪.
“还好?!我记得你昨天一脸兴致高昂,怎么今天却意兴阑珊,你的还好说得很勉强喔!”兰揶揄道。
“算你厉害!昨天我遇上你老公的经理服部平次,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恶!自大又狗眼看人低,简直是女性的天敌。”和叶眸道。
“女性的天敌?你的意思是他长得很帅NB462# 崩嫉瓜胩听她对平次的看法。
“的确黑的很帅,不过光看见他那种睥睨女性的目光就令人倒尽味口!昨天我还踢他一脚,告诉他女性不是弱者!”
兰在心中大声呻吟,她原本想撮合快斗和和叶为一对的,可偏偏服部平次出来搅和,也罢,只要和叶对上眼,她也同样高兴,但现在和叶好象把他当仇人似的.
“兰,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肚子饿!我肚子饿了。”兰话一出口,当真觉得肚子空空的。
“肚子饿?现在才十点多。≡趺茨敲椿岢园?!”
兰一惊。对啊!她早餐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块蛋糕、一颗蛋、三片吐司,平常她的食量很小,喝杯牛奶,再加一块蛋糕她就吃不消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最近很会吃。”
“算了!我们去转角的西餐厅吃饭吧。”和叶拖着兰往转角的二十四小时西餐厅走去。
来到西餐厅后,兰叫了一份全餐与招牌咖啡。
“你再这么吃,小心变成小猪。你老公会不爱你哦!”和叶
开玩笑的说。
“他敢!和叶,说实在的,我最近好会吃,而且好容易疲倦,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变成小猪。”
“多会吃?你老公不是老嫌你瘦?”和叶后悔自己有机会让兰钻牛角尖。
“你不知道啊!每晚我都吃两块牛排,有时候半夜还会饿醒,老想着吃些以前很少吃的东西,比如奶梅、蜜饯之类的,晚上九点不到就开始点头,早上又非睡到九点多才起得来。”兰可怜兮兮的数手指头,说着自己的异状。
和叶一脸惊讶,欲言又止的问:“你和工藤新一……有没有采取避孕措施?”
兰脸上红潮泛滥,尴尬的说:“没有,新一说不想让我太早怀孕,但每次……都来不及。”
和叶了解的点头,“等一下我们去妇产科挂号。”话至此,服务生就端菜上来,和叶接过咖啡。
兰将石斑鱼放在自己桌前。“你干嘛看妇产科?”
“不是我,是你。难道你没想过自己有怀孕的可能?”
“怀孕?”兰霎时想到自己的肚子将会跑出一个长得像新一或自己的小宝宝。
“还不能确定,你可别兴奋过头。”和叶不敢让她抱持太大的希冀。
但是兰那股为人母的喜悦岂是一句话就能阻挡得住,她兴奋至极的嚷嚷:“快一点,吃完马上去!”语毕,开始七手八脚的埋头苦吃。
当医生看完兰的尿液检验报告,宣布兰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后,兰欣喜的抱着和叶直跳,医生连忙开口阻止她。
“太太,你最好控制自己太过兴奋的情绪,怀孕不适合做过于激烈的运动。而且你最好每个月来检查一次,多吃些营养食物。”医生迅速的在纸上写字。
“医生,我的宝宝好吗?”
医生对她微微一笑,“现在还看不出来,大约再三个月就可以看到小宝宝的型,到时候你可以要你老公陪你来看。”
兰点点头,一抹微笑几乎下不了脸颊。
一出了妇产科,兰忍不住兴奋的直傻笑。“天啊!我真不敢相信我有小宝宝了,不知道他长得像我还是像新一?”
和叶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有点亢奋。“像你是小美女,像新一是小帅哥,我几乎可以想像将来又多一个风靡女性的情人,或者勾引男人的小天使。”
“你放心,我会教导他们什么叫爱情。”
“哇!你真是有子万事足。”和叶钦羡的说。
“你也生一个就知道当母亲的感觉啦。”
“我也想要一个小宝宝,但是对于婚姻我敬谢不敏。”和叶的口气中含着沧桑的感觉。
“和叶,你看我不也过得美满幸福,新一简直宠坏我了。由此可见,男人不是都把女人当唾手可得之物,还是有人真诚相侍的。”兰对于和叶母亲的遭遇一清二楚,也因此知道和叶对于婚姻患有恐惧症。
“算了!我早对情啊爱的死心了。或许我可以找个愿意提供精子的男士,生个小娃娃。”
兰被她的惊人之吓得差点掉下巴。“你开玩笑的吧?!”
“可能吧!我们今天休假一天,去百货公司?”
“好。”兰正好想去看一下婴儿用品,更何况好久没和和叶逛街了。
两个美女一踏进附近的百货公司立刻成为众人注目的目标,尤其她们脸上的笑容更令人不禁跟着露齿一笑。
“和叶,你看这件睡衣如何——”兰的手轻抚过睡衣的光滑布面。
柜台小姐一看出兰眼中的渴切,连忙开口:“这件性感睡衣是纯手工做的,很适合新婚夫妻,性感十足!”
“是吗?那包起来。”
柜台小姐显然讶异于兰不看标价便一口买下,这件睡衣可不便宜。她接过金卡,赶忙去签帐。
“兰,你买这件睡衣干什么?待会你老公又禁不起你这样性感的诱惑。”
“你说什么嘛!又不是我要穿的。我是专程买来送你的。”
“送我?”和叶一副“你少开玩笑”的表情。“我又没结婚。”
“反正以备不时之需!”兰接过柜台小姐递来的袋子,硬塞进和叶的怀中,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和叶则随后跟上,一阵推托之后,和叶还是被威胁收下了。
兰一脸娇俏的半倚在席梦思水晶床上,身着睡袍的她一举一动皆流露出小女人的媚态。
捧着无线电话,她口气耍赖的说:“人家今天真的很乖嘛!吃饱睡、睡饱吃,都快变成废物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新一怜惜的声音:“别乱用形容词!不过,为了奖赏你乖,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坐东方快车,来一趟欧洲之旅。”
“每次都说去旅行,还不是为了公事,顺便带我去旅行才是真的。”
“你啊!……”他无奈的叹口气。
“猜中你的心事对不对?”
“好吧!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我只好自己去了。”新一心中正数着一、二……果然还未数三兰就开口抗议了。
“这怎么行,俄罗斯我都没去成。到欧洲,人家一定要去。”
对于兰的出尔反尔,新一早习以为常。说不定哪天她不闹了,他才觉得不对劲。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兰的声音顿时转为落寞。
“我还以为你玩红娘游戏,玩得乐不思蜀,把我这老公忘了。”
“怎么会!丈夫是天—#】杉你有多伟大。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不过你别来接我,舟车劳顿,我不放心,况且不晓得会不会误点,所以你还是乖乖待在家中等我回来。”
对于新一的苦口婆心,兰却另有一番想法,不过她嘴上还是顺从地应道:“那我乖乖在家等你回来—#∶皇挛宜了。”她打了个大呵欠。
“好吧!别踢被。”
“知道了!”兰对电话送了个响吻,然后便挂断电话。
躺在被窝中,脑海里不时勾勒出明天新一见到她时的惊讶状,想着、幻着,竟笑着入梦了。
回复:
兰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小别胜新婚,她希望让新一耳目一新。一想到新一听到她给的惊喜,她真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他的表情了。终于,兰决定穿白色樽领毛衣、一条红色丝绒裤子,再配上一条垂至蛮腰的丝巾。
整装完毕,兰奔出房门。
“静华阿姨,请光彦备车,我要去中正机场。新一今天回来——”
“少奶奶,您小心自己的身子。您可是有小少爷了。”静华惶恐的扶着兰。打从昨天兰告诉她怀了少爷的孩子,她差点老泪纵横;服侍过先生、太太,又看着小姐幸福美满地生了小少爷,想不到在有生之年居然还可以看见少爷的孩子出世。
“静华阿姨,你别老把我当小娃娃,我好得很!安啦!”兰拍拍静华的肩,以示安慰。
静华也只能对着这位活泼的少奶奶摇头。看情形,只有少爷才制得住她了。
“先生,需要咖啡吗?”空姐殷勤的询问。
新一对空姐回以微笑,“谢谢!不用了。”
空姐嫣红着粉颊离去,离去前一双剪水秋瞳还不停传送秋波。
“大哥!”
熟悉的呼喊令他回头。“哀!你怎么来俄国?我出院时,听静华阿姨说你回意大利了。”
哀低垂着头走至他身旁的空位坐下。“我对于破坏你的婚事感到很抱歉,所以……”
“畏罪潜逃。”新一替她接下话。
哀急忙反驳,“才不是……是自我放逐,反省自我。”
“小傻瓜。”新一揉揉她色泽酒红的秀发,“兰回到我身边了。”
“她原谅你啦!”
“这说来话长……”新一一一为她叙述事情的经过,包括兰丧失记忆的事。
“大哥,你不向她表明吗?”
“我怕她会不相信我的解释,我倒希望如此下去。”
“大哥,你太胆怯了吧!我记得你以前是最具冒险精神的,常说你要的没有得不到!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吗?”哀直言以对。
新一露齿一笑,“你是在激励我,还是提醒我自己很霸道?”
哀吐吐舌头。
“你也要去日本?”
“嗯,本来想去找你的;没想到在飞机上巧遇。如此一来,刚巧再转往南非,省下一道手续。”
“南非?你不是常说非洲是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地方吗?”
“没办法,我老爹最近派保镖到处找我,老想利用我完成他的商业王国。不过,想要把我像只待价而沽的母猪摆上桌买卖,很难!”
新一被她的形容词逗笑,谁不知道男爵疼女心切,一心想为她找个好婆家,但是哀太滑溜了,鬼点子一大堆,吓跑了意大利上流社会的未婚男子。
“不想被拍卖,就替自己找个男朋友。我介绍一个给你,如何?”
“谁啊?!说出来听听。”
“黑羽快斗。”
哀想也不想便尖声大叫:“你是不是跟我老爹串通好了?怎么都姓黑羽!我不要啦!”
新一瞧她反抗成这副德行,自嘲的想,工藤新一,你一定是被兰洗脑了,居然也牵起红线来了。
“大哥,我好累!”哀不淑女的伸伸懒腰。
“睡吧!”新一让她枕在自己的肩上。
接下来的静寂令新一也合上眼小寐了一番。
当空中小姐甜美的嗓音宣布日本到了,新一睁开眼看向窗外,一抹笑容挂在唇上,心中惦着他可爱的娇妻。
“哀,日本到了。”一语道破他心中的思念。
兰睁大双眼,努力想看清新一出来了没!
无奈在自个儿眼前尽是比自己高、甚至比自己急切的人,害她得不停地更换视线角度。
当她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开口正要大喊时,却硬生生的压下梗在喉咙的话。
一个貌美如花的混血儿正将手挂在新一的手臂上,新一似乎不以为忤的谈笑风生,也不知在那女郎耳旁说了什么,惹得她呵呵直笑……兰的眼前一片雾
断续的片段在脑海排列组合,她记起来了。记起一段由欺骗开始的爱。
腿一软,兰双膝跪在地上,只能任由泪水扑簌簌的滑过脸庞,喉咙似乎梗着硬块。
她自怜吗?原以为忘了他一切便将随时间隐没,却没想到恢复记忆的苦果是如此苦涩,一个人的心承受得了那么多的痛吗?
“小姐,你没事吧?!”年轻的服务员试着扶起她。
“没事,我没事!”兰胡乱抹着泪,失神的由侧门走出去。她忘了在正门等候她的光彦。
一步出侧门,兰疲累的垂下双手,任泪水被寒风吹干。
我已经向命运低头,甚至承认输了,你又何苦再度玩弄我?毛利兰!你好呆,呆死了!她不断自降自艾。
机场的另一个出口,新一步出大门,正想招计程车。
“少爷,表小姐。”
“光彦?!你怎么在这儿!”新一心中突然窜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我陪少奶奶来的,难道少爷没看见少奶奶吗?”
新一一怔,手中的行李“砰”的一声跌落在地。“兰!兰!”他着魔似的往里面冲,惊慌的神色引来路人的注目。
新一环顾四周却找不到兰的身影!
不……上天不会那么残忍,他的兰……突然,脑海跃上兰曾经说过的话——
我会原谅你,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重复发生,我就不会原谅你……
一次机会?难道兰失忆是上天注定给他一次机会,那这次……不,他不相信。
“毛利兰,毛利兰,你出来啊!出来!”新一失控的大喊。
灰原哀一奔进来,看见近似疯狂的表哥竟无视于他人讶异的目光,大喊着兰的名字,声音中包含着害怕失去的颤抖,令她差点心碎。
“大哥!大哥!别这样,冷静下来。”哀直握住他的手。
“她不见了!”新一失神的说。“我们先回去,会找到她的,她注定当我的嫂子,不是吗?”
新一猛的点头,在人们的注视下,带着惯有的强势气质离去。
一路上,新一沉默不语,眉宇间尽是愁云。
兰,你究竟在哪?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兰沿着栉比鳞次的房子走,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腿软跌坐在地上,她才注意到天色已暗,月儿也悄悄升上了天。
腿的酸痛提醒兰该休息了,她摸摸身上的皮夹,现金足够自己在外住宿一晚。
新一若发现自己不见了,可会担心自己?哦!你好蠢,他老婆回来了,你又算老几!你只是个平民,怎比得上爵门千金的女儿?她悲伤地告诉自己。
兰为自己找了间饭店,衣服也没换,澡也没洗,倒头便睡。
梦中,一群蝴蝶拱着她,令她觉得轻飘飘的,突然一只鸟遽然飞过,震惊了蝶儿,使它们一哄而散,在这一刻,她听见鸟儿浑厚的笑声——是新一的。
往下坠落时,她想高声求救,但声音却吐不出口,唯一入眼的是新一和那女子正说笑的拥着对方!
冷冽的风抚过她的脸。兰一惊,手猛然挥过粉颊。
泪!她居然为了梦落泪。一种悲哀让兰更无节制的痛哭失声。
直到黎明时分,枕湿了,兰才累极的睡着。
新一一夜未曾合眼,拿着电话的手丧气的垂在椅旁,另一手疲惫的爬梳过头发,拿起摇控器打开酒红色的厚重窗帘,早晨的曙光驱散了房内的冷空气,却消不掉沉积在心里的冬雪。
“大哥。”哀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
“怎样?有消息吗?”新一紧握住她的手,渴望的眼神希冀得到答案。
哀惭愧的垂下头。“我拜托警察局的人帮我们找,也要求他们别把消息泄漏出去。”
“这时候我还要维持家族名望吗?”新一苦笑的摇摇头。“真没想到平常对媒体视如毒蝎的我,居然要登报寻人。
“大哥,你……”
“我管不着什么名誉了。兰身无分文,一个弱女子流落在外,你知道我何等担心?我整晚都想着那些奸淫掳掠的社会新闻,我不要兰遭遇任何不测!”
拿起大哥大,他拨了一整晚惦在心里的电话,告诉他们登报内容。
“我要登在头版,不管多少钱!头版的广告篇幅有多大就登多大,日本全部的报社全登。”挂上电话,他泄气似的靠向椅背。
“哀,你出去一会儿,我想休息。”
哀噙着泪,点头后便悄悄关上门。
新一撑起僵硬的身子,转而坐在兰最爱的贵妃椅上。
贵妃椅的檀木香混合着兰身上特有的青草香,好像兰刚起身离开一般。
脑海也印出兰倚在上头、手中拿着小说打盹的慵懒、娇俏模样……
想着、忆着,新一渐渐合上眼……入梦了。
兰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土司,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睛似乎瞪着同一个地方——人来人往的大马路。
两个男人拿着报纸,似乎对谈着什么。声音刚巧飘进兰的耳中。
“不知道这工藤新一是何等人,居然花大笔钱刊登这种寻妻启示!”其中一人咋舌的说。
另一位打花领带的男子用“井底之蛙”的眼神打量他。“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工藤新一是放眼日本财力最雄厚的工藤集团总裁,也是中意混血儿,人家可是伯爵。”
来头这么大……”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兰根本没入耳,只是奔人超商买了份报纸,转身走到一旁的小公园。
带着既忧且喜的心情打开它,一排排红字映入眼帘——
娇妻兰如晤:
为了情深、为了害怕,我不敢将误会澄清,哪知造成一连串误会!一颗心挂着你、念着你,什么也不敢奢求,一切错都因我自私,再相信我一次好吗?
让我实现承诺好夫工藤新一
该回去吗?他登报登多久了?从离家那天到今天已有四天了!身上的钱也快用尽了。
兰站起身走回下榻的饭店,心中仍挂念着这个问题。
洗完躁,她罩件浴衣便坐在沙发上,发愣似的看着装饰用的台灯。
不知不觉的,她居然睡着了,但是在合上眼的刹那她决定了——回家!
也不知睡了多久,兰舒展僵硬的四肢,看向外面,天还没亮,她欲站起身,却颠了一下,突如其来的头痛让她差点跌在地上。她头晕目眩的走向茶几,压下喉咙的疼痛感,硬喝了杯茶,却觉得喉咙像梗了一堆沙,好干涩!
好累哦!再睡一下,明天就回家。
摸索到床便斜身一躺,这一小段路似乎耗光了她的生命力,她竟昏睡过去!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却发现茶几上的水似乎远在天边,手连劲也没,喉咙的干涩转为火烫,想喝水却不到杯子的挫折感令她无助地啜泣起来,泪水像珍珠断线般滚滚而落。
她生病了吗?好痛苦!为什么新一不来救她?
无力的拿起一旁的电话,按了几个熟悉的号码,疲累的将话筒放在枕头上。
“喂!工藤新一,找谁?”
熟悉、简捷有力的声音让兰一颤。“新一……”
他立刻察觉出是兰的声音,提高的声调中含着欣喜,“兰,你在哪里?”
“我好痛,救我,世纪饭店……”蠕动的唇使声音愈来愈小,兰陷入昏迷状态。
“兰,兰——”震天价响的呼唤喊不醒兰,新一当机立断的挂断电话,迅速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号码,“喂!服部平次……我知道现在是半夜,你赶快帮我查世纪饭店在哪,我找到兰了。快点!”不等平次提出问题,新一断然的挂上电话,也不管身上满是皱褶的衬衫,拿起外套便往外走。
“静华,叫光彦备车。”
“少爷——”静华怔愣于少爷三更半夜、衣衫不整的想出门。
“我找到少奶奶了,叫光彦备车。”
静华脸上浮现欣喜神色,“好、好!”她立刻奔进佣人室叫起光彦,这一惊动,全别墅的人都睡不着了。
大伙心中均有一种共同的欢喜。
当新一查到饭店住址时,已是早上七点多。
跟随新一前往的还有服部平次、黑羽快斗,一排名贵跑车加上一群足以上电视的明星脸,不用说,一定引来路人的侧目。
新一带头直奔服务台,打瞌睡的柜台小姐一下子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帅哥吓住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小姐,请问贵饭店是否有位名叫毛利兰的小姐下榻?”
“哦!你等一下,我查查。”柜台小姐翻了一下登记簿。“有。你们哪里找?”她站起身。
“我是她丈夫。”新一赶紧出示身份证,证明自己不是坏人。
柜台小姐一看见他的名字便两眼圆睁。工藤新一?!原来他就是工藤集团的总裁!这时她又想起报上刊登的寻人启事,她没想到他要我的毛利兰正是投宿自己工作饭店的毛利兰。
新一见她愣住了,急忙又说:“小姐,毛利小姐昏倒在饭店房间里,能不能请你用钥匙开门?”
“这个……”柜台小姐基于职业道德,不敢轻易答应。
“不信你可以打内线电话上去。”平次提醒她。
柜台小姐依言照做,铃声响了半晌均没人接听,又见眼前的人们一脸焦急,只得从抽屉拿出一串钥匙,领着他们上楼来到d三○四房门口,挑出其中一支钥匙,“喀啦”一声开了门。
新一闪过柜台小姐直奔进去,一眼就看见兰躺在床上,紧蹙的黛眉显示她睡得很不安稳,新一握住她的双臂。天啊!好烫。
他反手用被子裹住她,轻拍她的粉颊,“兰、兰,你醒醒!”
兰嘤咛抗议,微睁开眼,“新一……我渴!”
新一连忙拿起杯子倒了杯水递到她的唇旁,兰咕噜地喝了几口又昏睡过去。
“平次,快帮我请医生。”新一轻而易举的抱起兰,连着毯子将她包妥,直奔出去。“快斗,你留下来善后。”
新一抱着兰到了外面,上车后连忙叫光彦回别墅。
光彦火速地将车开回别墅后,医生已经在一旁等候良久了。
新一急躁不安地站在一旁看医生为兰作诊断。
过了良久,医生缓缓转身面对他。
“医生,她怎样了?”新一急切地询问。
医生倒慢条斯理的穿上护士递来的风衣。
“幸好你们早一步送医,再晚一点就转成肺炎了。目前她身子虚弱得很,最好让她吃些营养品。你是她先生?”医生隔着镜片打量新一,新一忙不迭的点头。“你老婆怀孕了,恭喜!多注意她一点。还有,我刚帮她打了针,尽量让她休息。”医生叮嘱完转身便要出去。
“静华,送医生。”新一喊道。
医生走后,新一坐在床边,柔情似水的轻抚兰的秀发。
小宝宝?!他后继有人了,不晓得像兰还是自己!
小心地在她苍白的颊上印下一吻,他至今仍不太能接受她回到自己身边的事实。天啊!这次他不能再放她走了。
兰翻了个身,似乎想找个舒服的睡姿,最后她搂着被子贴进新一。新一看着她清纯的容颜,莞尔一笑的拉过她,拥着她入眠。
吗?
回复:
他整个脸都快贴上兰的脸,兰喝道:“别靠近我,我不要睡在这儿!”双脚一踏上地面,身子一离开床,无来由的晕眩让她双腿一屈,幸好新一灵敏的揽住她。“你别乱动,医生说你很虚弱。而且你有小宝宝了!你不是常喊着要生小宝宝?”万缕柔意全在软语呢喃之中。
“小宝宝?是多一个私生子吧!”兰自嘲的冷笑。
“不许你乱说!什么私生子?你是我工藤新一的老婆。”
“说得好听!那请问一下,那位和你一起走出机场的女子不晓得是谁?”
新一轻笑,“你在吃醋!”
兰似乎被说中心事,老羞成怒地回嘴:“你胡说,我是看不惯你脚踏两条船。”
“那女孩叫灰原哀,是我的表妹,因为我被女人缠怕了,所以常叫她扮我老婆。相信我好吗?”一双诚挚的眼直放电,兰早看得心慌意乱,哪有不信的道理!
但是害她苦了这么段日子,她可不想被轻易哄得乖乖的,只好摆出一脸的无动于衷。
新一看她一副铁了心肠,硬是不相理的模样,先前的信心十足也少了七、八成。
“你不相信我吗?你知道吗,你失踪的这些天,我吃不下、睡不稳,才五、六天就瘦了三、四磅!怎这等模样都不像昔日意气风发的工藤新一,现在低声下气,算是向你赔不是了!”他可怜兮兮的想博取同情。
兰看了眼他瘦削的脸庞确实有些舍不得,难道真如俗话所说,感情是相欠债?
一阵内线的电话声响起,新一顺手拿起话筒。
“静华……什么?藤真夫人、小姐来访!好,知道了。”挂断电话,新一苦笑地摇了摇头。“兰,你乖乖休息一下,千万别下床,有事叫由美,我下楼处理一下。”他强迫她上床,甚至为她盖好被子才走出去。
兰摸不透的想,奇怪,那对势利的母女上门干什么?
对了,她怎么那么笨,叫由美来问问。拨了内线,喊了人,便躺在床上,心中仍琢磨着这件事。
“少奶奶,您找我有事吗?”由美敲了一下门便探头进来问。
“你进来,关上门。”由美照做后,兰接着说:“藤真夫人、小姐来访,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这……”由美不敢乱嚼舌根,虽然她很讨厌那对颐指气使的母女。
“你尽管说,别怕!有事我扛。”
兰义薄云天的口气让由美松了口,“少奶奶,事情是这样的,自从你失踪以后,少爷便在各大报头版刊登寻妻启事,这下子可轰动了上流社会。紧接着而来的是络绎不绝的人登门造访,说是安慰,谁不知道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偏偏少爷又赖他们帮忙找您,只好一一接见,哪知有些人觊觎您的位子,直劝少爷休妻,尤其是这对藤真母女,一进门就对静华阿姨使唤来、使唤去,好放肆。少爷又一脸愁眉深锁,谁敢去诉苦!”
兰不知道她的离家带给下人这么多难堪,更难过的是令新一颜面尽失。想想,新一居然为了她不顾家族名声,硬是登报道歉,她此生又何德何能得他如此垂怜,罢了!不该再与他计较了!
“由美,快帮我梳理一下,我倒想会会这胆敢跟我抢老公的女人!”一有事做,兰精神都来了。
由美应了声好,欢喜的扶着兰坐在梳妆抬前。平常少奶奶机灵过人,这下正可为大家吐一口不平之气。
用一条薄荷绿的丝缎缠在兰的秀发,不一会儿便弄出一个简单的发型。
“少奶奶,还要换件衣服吗?”
“不用了,拿外袍给我,扶我下去。”穿好袍子,兰虚弱的靠着由美。
由美看少奶奶脚步不稳,担忧的说:“少奶奶,你这样行吗?”少奶奶可是少爷的宝,要少了一根寒毛,她哪担待得起!
“放心,我还能撑一下。要看我不行就叫少爷上来扶我。走吧!”
到了旋转楼梯,兰几度软了腿,幸好由美机灵,搀着她缓缓步下铺着红地毯的楼梯,这时耳边传来藤真夫人尖锐的声音。
“新一啊!你也真是的,瞧瞧这管家,散漫怠情,客人来了多久,这会儿才奉上茶。你平时事务繁忙,她能料理好家事吗?这样好了,我有位人选姓藤真,不知你可否有意?”
兰听了可生气了。真不要脸,新一、新一的喊,难道当新一是女婿吗?一阵怒火攻心教她乱了脚步,加上身子孱弱,不小心踏到垂地的睡袍,身子立即往前扑倒,底下可是阶梯呢!
“少奶奶!”由美惊呼,连忙拉住兰。
新一循着惊呼声望去,看到这幅险象环生的画面,心脏猛然一缩,惊愕之余,飞也似的奔上楼梯。
他毫不费力的将兰搂进怀中,兰苍白的脸竟蒙上一层汗。“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要你好好休息?”
兰原本料定自己会摔到楼梯底,被新一有力的双臂一抱,安心的蜷缩在他怀中,娇声抗议道:“你下来那么久,都说要陪人家吃皮蛋瘦肉粥,害人家等你等得都饿坏了!”
新一怔愣于她所展现的娇态,跟刚才的冷漠形同两者,但她难得的欢颜教他眷恋,不想打破魔法。
“你一直瞧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虽坐在沙发上,兰仍似无骨的靠着新一。“咦!藤真夫人、小姐,不知两位大驾光临,招待不周之处请原谅!”一双眼笑得都眯起来。
藤真夫人不知道兰回来,眼见她这般依偎在新一怀中,更加忿忿不平,表面上却笑得挺不自然的,“原来,毛利小姐回来了!”
“藤真夫人,您真健忘,我老公姓工藤,我是工藤夫人。”兰明白藤真夫人一定会尖酸刻薄的问起报纸上的事,干脆先下手为强。“说起他,我就生气。静华阿姨,你请厨师帮我煮两碗粥。你都不知道,几天前我们去逛街,他居然直盯着人家模特儿瞧,所以啦!我总得发发威,以防他在外面养小老婆,后来我就溜出去了几天,谁知道他竟然大惊小怪的登报纸。”她嘴上是如此叨念,唇可是如春花般的绽放笑靥。“结果惊动你们来慰问他,真是不好意思。”
藤真夫人当然听得出兰语中的含意,说什么她也是个企业总栽夫人,岂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不敢当,既然工藤夫人回来了,那我们也该告辞了。”
“再坐一会儿嘛!”兰客气的挽留,人却站了起来,作势送客。
藤真夫人、小姐颇识相的黑着脸走出去。
新一吐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回复:
“累啦?!”兰温柔婉约的口气引得新一直瞧着她。“你到底在看什么?”她颇不悦的问。“你不生气,相信我了?”新一一副呆愣的表情。
“不相信你就不会打电话给你,刚才只不过是小小的报复,你让我掉那么多冤枉泪,不让你心急一下哪行!”
新一一脸欢喜,油嘴滑舌的说:“你放心,我用一生赔你。”
“不要脸,你以为你的一生很值钱啊!”兰皱皱鼻头。
新一一看见她这招牌动作,骨子里的柔情都给勾出来了,他紧拥着她,“我准备开个舞会,好吗?”
“好啊,怎么不好,我最爱热闹了。不过,你看看我是不是变丑了?”
新一当真打量起她来。“脸色是苍白了些,脸颊也消瘦了几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补回来。”
“那你最好从现在开始,因为我的肚子饿了。”她可怜兮兮的拍拍肚皮。
新一如领圣旨般的奔往厨房,一边跑还一边喊着:“静华,煮好了没?我老婆和孩子快饿坏了!”
兰看他孩子似的呼喊,不禁笑出声,心想,我真的好幸福。
经过一个多拜的细心调养,加上新一的嘘寒问暖,兰病情进步神速。
再过几天便是旧历年了,而今天是开舞会的日子。
一早暖阳四射,着实驱走了昨晚的寒意,兰起床后便忙着指挥佣人张罗舞会的事宜,新一怎么说也是个伯爵,宴会之盛大自然是可想而知。
兰洗了个舒服的澡后,由美拿出礼服让她穿上,都还没梳头发,新一便开门进来,一见兰着白衣的模样,霎时呆愣住了。
“你好美,我真舍不得让你出去见人。”新一怜惜的将她揽入怀中。
“油嘴滑舌。”心爱的人一称赞,兰可乐了,她娇嗔道:“人家的头发还没梳好,你就说好看!”
“别梳上去,就放下来!”新一撩了一绺发丝递到唇边吻了一下。
“新一,人有没有很多?”兰正经八百的问,颇有紧张的意味。
“傻瓜,你怕什么?!你老公我在这儿。”
“我们又没有举行过公开的结婚仪式。”她的眸光瞬时黯淡。
“会的。你想要怎样的婚礼?”
兰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们对外都称夫妇了,要再暴露出没结婚的事,可想而知会引起何等的丑闻!”她将头枕在新一的胸前。
新一只是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打仰德大道的远处就可以看到工藤宅灯光如白昼,一辆辆名贵跑车成长龙排列,一个个穿黑背心的服务生正忙着停泊车子。
白色的别墅被点缀得富丽堂皇,外面的寒风更和里面温暖的气息形成强烈的对比。
上流社会的绅士、淑女衣着缤纷艳丽,仿如选美大赛;香槟的杯子更是响个不停。
飘然的衣裙在旋转档梯出现,引来群众的好奇,大伙迫不及待的想一睹伯爵夫人的风采,只见兰一身雪纺纱衣着,加上巧妙的法国袖、金镶边,更突显出身为伯爵夫人的优雅。
新一优雅的接过静华递来的麦克风。“谢谢各位今日的大驾光临,使敝宅蓬荜生辉,如果各位不嫌弃,本人想弹一曲以表谢忱。”
如雷的掌声直到新一坐在三角钢琴前方歇,铮纵的琴声在新一的手指间流泄,众人屏息聆听,新一一双眼则深情地凝睇着伫立在一旁的兰。
幽幽的前奏伴随着新一低沉磁性的歌喉及深浓的情意,使得歌完全活过来了。
惊喜与感动的情绪在兰心中激荡,一双明眸蒙上一层水雾。
一曲唱罢,眼见兰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新一连忙起身搂她入怀,在她耳旁轻喃:“别掉泪哦!你要哭了可丑兮兮了。”
兰连忙收势,只见她泪眼含笑地瞅着他,更加让新一倾心。
他清清喉咙,“相信各位也见到本人所登的寻妻启示,在此,我工藤新一感谢各位的关怀。今天大家齐聚一堂我也正好可以藉机宣布事情的原委。实际上,内人和我是为了一件事争吵而离家,由于我爱妻心切,生怕她有个万一,才不顾一切登报寻人。”语罢,他转向兰,但声量却保持能让大家听见。“当初的一见钟情害你无法得到一场盛大的婚礼,假如我再向你求婚一次,你可愿意嫁我?”说完,他单腿一屈,当真跪地求婚。
新一的动作引起众人喧哗,女人们皆红着眼嫉妒兰。兰双颊乍红,她可还没大胆到当着众人的面坦然的诉情衷。
“我答应你啦!快起来。”她扯着新一的袖子,娇羞的模样令新一一起身便在她唇上轻刷过一吻。
而这惊人的动作马上又引来一阵私语,相信这事会在上流社会传颂上个把月。
平次捧上绑着红带子的纸卷,新一对她使了个眼色催促道:“打开看看。”
兰狐疑的拉掉红带子——是房契。她一脸不解的回望新一。
“你不是说过你要五百万聘金,一幢南部青山白云缭绕、绿波月影照的别墅,以及别开生面的结婚典礼?五百万美金早存入你的银行户头了,这幢刚落成的雨岚山庄是迟来的礼物,至于结婚典礼则订在下个月初。”
耳边的喃语使兰泪眼朦胧;他居然把自己的戏言深记在心坎,迷茫中,她看见和叶正对着她笑,还有黑羽兄弟以及哀。
兰跛起脚尖,深深的吻上新一的唇,初时只听见鼓掌声,到后来热情狂炽的两人什么也没听见了。
快斗笑道:“这小子哪有变成清教徒!”
接着众人便开始起哄,一场宴会高潮才刚上演!
一个月后,东京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刊登着——
【本报讯】意大利多情伯爵和日本才女一见钟情,浪漫的举行一场有史以来最豪奢的婚礼……
原来这一切真如新一所言——今生注定你是我的新娘!
the end
回复:
平安夜终于完成了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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