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写得有点怪异……(-13-)——————————————————
彼岸花
“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阳光。
比如,关权就是例外。
也说不上讨厌,只是纯粹的抗拒。就像是幸福明明就在身边,一些人还不知疲倦地寻找。
以为得不到,所以想要。得到后,方觉不真,于是便有了厌恶。
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自信。
最初吸引关权注意的不是那个金发女孩,而是她手上的曼珠沙华。
深红色的细碎花瓣,如蛊惑人心的妖女。醉了所有自愿献身的骑士,仍旧施展鬼魅的魔法。
看似没有叶畔。
细长的茎部被一只白皙的手,食指与拇指恰到好处地捏着。
他看得有些痴。觉是一幅名画终于找到了与之匹配的框架。
比起栽于土壤,竟更适合被她持着。
死,亦如重生。
她许本就是命运女神。否则,怎如此诱人,却又明显地散发靠近者不死则伤的讯息?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恼了。
花是他种的。
此时的天空飘过几朵墨绿色的云,像是刻意的点缀。说不出原因地令人生厌。
—— 那花是我的。
— 噢。还给你。
— 它本来在土里。
— 那又怎样?
—
你杀了它。
—— ……
说杀有些夸张,感觉像罪犯。
她竟未反驳。
本来着磨好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他有些噎。
然而,不止沉默。
她微微地低下了头,几丝金发伶俐地散在额前。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是否心中之感也靠眼睛传递?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更何况泪水。
他看到了那滴呼之欲出的泪。
一瞬间,他怜她,觉之哀。
但那只是一瞬间。一瞬间的感觉不意味什么。
这点他很清楚。
况且理在他。
这点他也清楚。
他立刻板起脸。
沉默总让时间贬值,沉默很难熬。
所以他决定想些什么。
他想她:一般人看到她的神情定会妥协吧!他想,那张脸有魔力,倾人。
可他偏偏不是一般人。
他绝不是一般人!
***
雨来得很猛,有预兆地,无奈被人忽略。
径直走进屋,独留她一人在外。
走时很犹豫,也差点把手伸入夹克内戴。
还未到时候。
他凭感觉。
干他这一行,技巧之后就讲感觉。
他的运气一向不错。
而且也会一直好下去。
因为他是鹰。
好听点是杀手,难听点是工具。
他不在意被当作工具,但他还是喜欢被人称鹰。
鹰是他的名称。就像斧头被称为斧头、匕首则称匕首。
没有实在意义。
可鹰动作准而狠,更主要的,鹰无情却忠。
他是鹰。不一定忠却绝对无情。
***
园中的彼岸花成片成片开得妖娆。丝丝花瓣反卷如龙爪。如沐鲜血而生,故艳而不华,却有着说不出的媚。似欲招人步入幽冥之狱。
地狱之花。妖红浴血。
关权品着手中的红酒,无聊地摆弄一张相片。
他一向很会享受。
因他随时可亡。
出门时未曾料到会再遇见她。
是叫宫野志保。
他桀邪地一笑。
她被一群人围着,无力反抗。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准备反抗。
她喝得很醉。
鲜红的嘴唇让他想起了园中的花,妖却无情。
不知道这嘴唇的滋味如何。
他不是好人,只是工具。
但和一件工具在一起总比被一群图谋不轨的家伙围着强。
***
她霸占了他的床,还毁了他的大衣。
他本该火的。
床上的女孩像是一件艺术品,只可细品。
她很美。
特别是嘴唇。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这样带一个陌生人回来。
不,至少他们见过一面。
***
是这样的,有时候一块地方大雨滂沱,很靠近的另一处却在放晴。又或者,心里很在意,表面却装冷淡。这是少男少女的游戏。
杀手有时也玩。
他们必须玩。
无情只是掩饰。
只要是人,决不可能无情。
他醒来时已是下午。从沙发的角度望去,床上无人影。
被褥整齐地叠放。
一切如故。
小心地输入密码,关权发现箱子被开过了。
箱子里有她的照片。
还有被他杀的人的照片。
今天必须下手!
***
那是组织很早以前就派给他的任务。
就快到期。
深夜,园中之花没入黑色之影。
无人能阻止黑夜,就像无人能阻止一个杀手杀人。
他躲在墙角,像是一只猎鹰,伺机而动。
她出现了。
第三次见面。
关权想,她马上就会死去。
他冷酷地举起手中的枪。
深夜有着无尽的魔力,却无法阻止事物的发展。
园中的花此时开的绚烂。
隐于黑暗,无懈掩护,施展魔法,更添危机。
他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第二次.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这样抖过。
今天更猛。
汗珠从鼻翼划落。
他笑笑,松开手。
已不再适合当杀手了。
***
关权整理东西时一向很细致。
他想,在那个地方可以从新开始。
从新开始……
以前想都没想过。
他觉得有些好笑。
四周很静,静的时候他爱想。
突然间想起了关于彼岸花的传说。
传说中那是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
黄泉路上的花。
他无奈地抿抿嘴。
不知为何会栽此花,正如不知道为何会对如此一个女子生情。
他杀过很多人,其中包括女人。
她不算最美。却定最妖。
令人沦陷。
窗帘是放下的。
他本就不喜欢阳光。
习惯于黑暗的人不会热爱光明。但一切只是习惯。就像生于北方的人在南方也能继续生存。一个孩子失去了糖果还会对玩具感兴趣。
改变仅仅需要时间。
可一瞬间肯定不够。
那个身影飘入时,也带进了一大片刺眼的阳光。
或许她更刺眼,再或许是她手中的枪。
他隐约记得自己还是见过她的。
模糊的记忆,也像是一次任务时。
她的脸有些扭曲。
关权看得出,因为仇恨。
他也有过,并且清楚。
只是他没能理解。
或许再没有机会了。
她扣动了扳机。
鲜血鬼魅地绽放在胸前。绚灿绯红,像是一大片彼岸花在瞬间绽放。
地狱花终带来死亡。
***
他的确去了另一个地方,只是不再种花。
花了好多时间终想起第一次见面
他正刺杀一个侦探,
那是个有名的人,姓工藤。
她终究失去了魔法。
未曾想到她竟是组织的叛徒,正如未曾料到她会来杀他。
他放了她,她却反过来杀他。
很好笑不是吗?可关权笑不出来。
什么都没错。
她只是低估了他的能力。
他是鹰。
他会飞。
况且他有习惯。习惯总是很难改变。
他习惯反击。
用内衣袋里的枪。
关权还是完成了任务。
十分出色。
一枪毙命,不拖泥带水。
可带泪。
不是忧怜少女无声的一两滴泪珠,而是近乎于呜咽。
流了很多泪。
滴落在她胸前的血花上,沾泪的绯红花瓣,血与泪,触目惊心。
世上有很多人,有人爱把自己隐藏,独自在角落里哆嗦、叹息;有人却爱出头露面,大占风光,洋洋得意。然总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说不上好坏。但终究一死。顶多再走一遍开满曼珠沙华的血毯,重新再来。
一切都可重来。只是生死轮回罢了。
然人不可能不带遗憾。
就像彼岸花的魔法,诱媚诡异。那否有了绿叶的装衬,也能成为天堂之花?
就像关权和志保,哀而痛惜。若有良好的开端,是否也可让彼岸花永久绽放?
一切无从考究,只剩下一片妖异浓艳。
园中之花依旧绽放。
***
——“花开彼岸时,
只一团火红;
花开无叶,
叶生无花;
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
独自彼岸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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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后:
一直觉得哀很特别。所以,落笔后很犹豫,不知如何收场。
她和关权的情感比较模糊的样子。
但这也是一种美吧。
觉得一个杀手不会轻易死去。
所以,就让哀……
别怪我。
她是一个悲惨的女孩……
maybe..
[ 本帖最后由 xyyconan 于 2007-7-29 13:51 编辑 ] 啧啧。楼主的出文速度。膜拜ING...(-33-) 这……我可以当作赞扬来看吧!
hohoho~~~(-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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