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我活着]煦时光
森凉是我从小学开始就认识的人。他是伫立在梦境彼端美好的少年。他将黯然的夜空化为星辰万丈,他将单调的演奏变为清渺的和弦,他逐一走过,点亮了我因思念而日益灰暗的心。
小学一年级开学的第一天,我因为跟母亲闹别扭一直不肯去学校报道。直到距离剩下几分钟就要迟到的时候我才软下脾气。母亲拉着我飞快地跑到楼下去拦路边的的士,这时候我看见另外一位母亲带着一个男孩也冲到了我们身旁。她和母亲商量着搭同一辆车,知道目的地相同后母亲也就应允了。
那时候,我的母亲坐在我的左侧,他坐在我的右侧,他的母亲坐在司机旁边,不断地催促司机加速。
他撇着嘴巴,一路都侧头望着窗外。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森凉。
小学六年里,他一直和我同班。
渐渐地长成有着细长眉眼纤瘦身板的少年。
到了五年级,他已经长的很高,被安排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常常把脸埋入他的双臂,静静的什么也不说。那时候,他开始背着吉他到处行走。既不是老师所宠爱的优秀学生,也不是他们所头疼的问题学生。
那时候的我,个子矮矮小小,坐在教室里的第一排,常常被粉笔灰呛得说不出话。每天坚持认真做笔记,坐姿从来都是笔挺笔挺。是语文老师的小跟班,变成传说中的老师的宠儿。
怎么看两个人都差得很远。
初中,和森凉一起进入市里有名的私立学校。进入了同一个班级。
之后我顺顺利利地在“优秀”的道路上继续走了下去,升入市内最好的高中。
森凉弹着吉他,身边有了一位美丽的女孩,渐渐变成了年段里瞩目的焦点。换得这些瞩目代价就是——他没能考入我所在的那所高中。没能再和我同校。
其实森凉在本质里,并不是像很多不爱读书的少年那般玩劣。
他也只是普普通通,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加自由的少年。
所以他很早就学会在不喜欢的老师的课上睡觉。很早就学会在活动课上翻墙逃出学校在街上乱逛。很早就学会交女朋友。虽然这些在很多人眼里,都是象征着“他是个不良少年”的标签。
正是因为这些标签,他在初中时变成了年段里众多新闻里的男主角。也正是因为这些标签,他身边总是围着很多很多漂亮或者可爱的女孩子。
但森凉在我认识他的这十二年里,只交过一个女朋友。
她是一个有着长长乌黑的头发,有着纤细美丽手指的高个子女孩。
虽然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人存在。
直到某一个周末,我和女伴从一家书店出来的时候,看见了森凉和她。
他们在街的对面,停在一家饰品店前。女生指着橱柜里的一样东西,然后森凉很自然地握过她的手,带着她走了进去。
当时是冬天。刚刚下过雪。我闭了闭眼睛,然后笑着对女伴说“实在不能在书店里呆太久,里面暖气太热,我一出来就觉得眼睛不舒服。”
我站在街对面看着他们,眼睛红出整整的一圈。
森凉和我,不过是相识和很久的邻里。说得再好一点,算是要好的朋友。
不过也只是朋友而已。
我只是在单方面地,漫长地,体味着你所不知道的心情。
就像在某个温暖和煦的日子醒来,却发现全身酸痛。满身满心的,全部都是酸楚。
是你所不知道的,满胀又无力的伤心。
然后几个月之后,森凉又成了单身一人。
他已经和那个女孩分手这样的消息,是透过我初中时候的同桌得知的。她坐在我身边三年,也同我一起看了两年的森凉的的背影。
初二的时候,由于他常常逃掉他最不喜欢的物理老师的课,班主任只得把他从教室角落里调出来,安排他坐在第一桌。好让他在每次路过班级巡视的时候,都能立刻看到森凉的座位,确认他是否还在。
而我就从第一桌往后移了一排,坐到了他的身后。
整整两年的时光里,他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将身子移向偏向我的这一方,偶尔还会转头对我说说话。
整整两年的时光里,我每一次从习题或课本中抬起头,总能感觉仿佛眼前盛着满满的阳光。森凉的头发黑得像墨色,穿衬衫总能穿得笔挺好看,穿外套也能穿得像杂志上的模特,总是很醒目,却又不让人觉得刺眼。
他坐在那里永远是那么好看的样子,好象被阳光镶上了一层毛茸茸的光晕。似乎我看着他的背影,就又能从做题背诵的烦躁中摆脱出来,能够继续心无旁骛地认真做好每一道题,记好每一个知识点。
因为你一直在那里。
在我翻着数学课本苦思难题的时候,在我确认每一篇古文每一个字句的注释的时候,在我疲倦的时候,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我能够确定你一直在那里。
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班上的人组织了一场很大的聚会。
几乎是全班的人都到了场,用剩下的千把元的班费去了M记,之后又拉着大部队跑去KTV,很多人在里面撕扯着嗓子吼歌,森凉从人群后面穿过,抱着吉他走出包厢,坐到最里面的通道的楼梯上去。
我跟着他走了出去,然后走到他的身后,说:“森凉,你唱一首歌给我听吧。”
那个夜晚森凉唱的歌,很长时间地,像是温暖又湿润的亚热带季风,缓缓地吹过我不断思念着他的心。
又像一道温和的光,慢慢地穿越了我潮湿而暗自甜蜜的青春。
高中之后,森凉上的是一所坐落在郊区的学校。常常为了赶上校车很早就起床离开。
这么一来我们的上学时间也便错开了。
高中之前,由于上的一直是同一所学校,森凉常常架着单车在楼下等我。然后等我坐上他的后坐,再慢悠悠地把车骑上路。他不像当时很多经历旺盛的男孩子会把车骑得很快。他一直把车骑得慢悠悠,毫不紧张,平平稳稳地载我去学校。
如果换做是他人,或许早就和森凉传出沸沸扬扬的绯闻了。可偏偏坐在他车后的就是我。
我从小就是一个绯闻绝缘体。
大抵是因为我长相平凡又有着一种处处赢过他人的气势。所以即使是有森凉一直在我的身边,也不会有人一直围着我和他闹腾。
他们会说——不过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罢了。
不会特意为了他提早去上学,也不会放弃晚自修回家看他在楼下的阳台里练琴。
因此常常很久不见他,隔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生活里完全没有他的影子。但是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这样被错隔开来的时间与空间里,我可以任意想象他的样子。
想象他在草地上弹琴。想象他戴着白色的耳机听音乐。想象他穿着暗色外套背影被日光皱出斜斜的线条的样子。想象他穿着白色的运动服,缓慢而又随意地跑过我学校的操场,风把他的外套吹起来,他站到我面前,对我说“哟。”
因为他一直住在我的楼下,一直存在于那里。
是因为有着这样平整安定的心情,我一直都很坚定地走了下来。
高一的暑假,被老师安排去参加学校的夏令营。
说是夏令营,其实也不过就是被差遣去当图书馆的免费苦役。同时被派去的还有同年级的其他几个班级的班干部。各自认领自己所要负责的区域,然后做好每天的整理工作,做完工作也不能直接回家,还得等全部的学生做完,一起集合后才可以离开。
所幸的是——我并没有分配到去整理古典哲学这类丝毫提不起我兴趣的书,而是被分去整理现代小说。同组的男生常常坐完他自己的那一份就把他的包塞给我,说着剩下的拜托你啦便跑去体育组借篮球。
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依然有很多热血的人会拿着篮球到我的学校打篮球。大概是由于这里校交通方便,场地又大的原因。
某一天,同组的男生到了很晚都还没有回到图书馆来集合,指导老师就让我去找他回来。走到操场的时候,我突然就看见了森凉。他穿着白色的球衣,奔跑起来的时候衣服被鼓得高高的。
我扬起手的时候,他也抬头看见了我。
然后他微笑着,对我说:“哟。”
把同组的男生找回图书馆点完名后便匆忙赶去球场。
森凉已经打完球坐在一旁的亭子里休息。
夏日的天总是很晚才暗下来,傍晚的眼光也不及正午般凌厉。阳光透过亭上的树木枝叶的空隙间落下来。正好落到森凉抬起的脸上。他伸过右手把眼睛盖住。
我站到他的面前,低头看向他。调侃般地问到:“怎么,还在为了那两厘米奋斗?”
森凉顺势站起来,我不得不将视线由俯视转为仰视。
现在的森凉,身高一百七十八厘米,还差两厘米就要一米八。他背过身去,望着对面的游泳馆,掂了掂脚,说:“从初中奋斗到现在,这两厘米就是长不了!”说完还愤恨地握了握拳头,又掂了掂脚。
“诶……我说你也够了吧。”我伸手比了比他的身高,“你要我自卑到死么?”
他转头笑了笑,又突然说了一句:“暑假是都要来学校么?不如我接送你吧。”
我的神经运转速度比不上他改变话题的速度,一时间楞在那里。他接着又说:“帮你节省三块车票钱,以后你就每天给我买一瓶矿泉水吧。这个暑假我都会来你学校打球。”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被他设计了”,却依旧点了点头。
高一的整个暑假,我整理完固定份额的小说之后,在集合之前,常常拿一本中意的小说到图书馆二层的一个小小的阅读室里去看。那里没有阳光直射,也正好在墙上开出了一个圆形的窗户。往下看就是森凉在打篮球的球场。
我就在这样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吹着图书馆温度开得并不低的空调,借着夏日明亮的阳光,看完了一本又一本的小说,然后透过圆形的窗户,去分辨楼下的人影。我有些近视,不戴眼镜的时候往下看常常只能看见模糊的一个又一个白点。
但即使是这样,我也能很快地分辨出哪个是森凉。或许是直觉使然,我能充分肯定的我所一直用目观追寻的人就是森凉。
你是那个跑跳得最勤快,长得最英俊的人。
高一年的暑假以后,学校分了科。
我报了文科。带着新书进入新的教室,却看见他坐在教室的角落,微笑着抬起手对我挥了一挥。
据说是他的母亲托了一些关系才转进我们学校的。为的也是希望他考得更好一点。巧的是再次和我同班。
我坐在第一组的第一桌,他坐在第四组的最后一桌。我们是一条对角线的两个端点。距离仍旧很遥远。
但是我的心在看到他微笑的霎那,瞬间柔软了下来。
相隔一年以后,你又走进了我的空间里。和我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
森凉又开始骑上单车,早晨和我一起去学校。也参加了学校的晚自习,自习结束之后送我回家。
在高中之前,森凉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一同和我上学,一同和我放学。
到家的时候,常常能在和森凉一同踏上楼梯的时候听见她母亲咯啦的开门声。听见她唤森凉的小名,然后叫我的名字。通常是拜托我要多多辅导森凉,我点头说好,然后会在楼梯上站一会。
森凉会在关门之前对我说一声bye-bye,我转头回复他明天见,然后开始往楼梯上走。
总能听见背后传来他小心的关门声。
喀哒。
高二年开学的第一天,我再次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突然停止脚步站在了楼梯的中央。
用我的双手慢慢地捂住我的双眼。
细微的呼吸声逐渐划开寂静的夜色。微笑着的森凉,皱起眉头的森凉,开我玩笑以后哈哈大笑的森凉。森凉骑单车的样子。森凉跑步的样子。森凉上课时候埋下头去的样子。森凉的墨黑的头发,沉静的侧脸,拨动琴弦的手指。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在我遇见他整整十年的夜晚,齐齐向我袭来。
月光顺着钢筋水泥筑成的楼房斜斜地穿过楼道的中间的空隙。微微点亮了我暗色的秘密。
那个夜晚,我梦见了森凉。
说是梦,其实也是真实的。
初三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刚刚入冬的时候,我以为温度不会降得那么快,就没带外套直接穿着秋天的校服衬衫出了门。出了楼才发现很冷,又看了看表发现很快就要迟到了,便没有再上楼去拿。
这时一直站在路口等我的森凉看到了我,让我帮他扶好车子。我握好车子把手的时候,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我的身上。
瞬间他残留在校服外套上的体温就薄薄地覆盖上我的身体。
是又薄又浅的一层温暖,却一下被膨胀开来。膨胀了几十倍,几百倍,几万倍。变成温暖的潮水,不断冲刷着我的身心。
“拿去穿。”说话的时候还呼出一口白气。不容我说话就要我坐上车后坐。
他骑着单车,白色的衬衫被冬日早晨灰蒙蒙的雾气染出一层淡淡的氤氲。他侧着脸,说“走吧。”
现实中他就这样载着我到了学校,一路我们都沉默不语。
但是梦境却没有这样就结束。
在梦里天空突然下起雪来。我一边紧张地问他“不要紧吧”一边侧身去望前面的路。但是茫茫的大雾把所有的路径都掩盖了,我又紧张地问他“怎么办”。
但是森凉轻轻地说没关系,仍旧继续向前骑着车。骑着骑着甚至开始唱起歌来。
我闭上眼睛,听出那是那个夜晚在KTV外的楼道上森凉唱给我的歌。睁开眼的时候,看见森凉载着我,骑入一片漫无边际的光芒里。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我醒来的时候,看到阳台外面渐渐升起的朝阳,鼻尖感到胀胀的酸楚。
几乎在那一个瞬间,我决定到阳台去喊他的名字,然后告诉他我的心情。但是当我真正站上阳台,秋日微凉的风吹得我一阵激灵。于是那种想法立刻就消失了,有被我硬生生地埋回了心里。
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没有念出来。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一声低语,我都没有念出来。
空中盛着浅浅的朝晖。绵延的线形云朵不知道有多长。
就好象我一直延续不断的,长久而无助的心情。久久而不敢告诉你的心情。她们在一瞬间几乎要从我的口中说出,却又统统又流回了我的心脏。随着沉重的心跳,一直不断突突地跳着。
做过一个挺无聊的心理测验。
“距离爱情多少米?”我抬眉望着同桌的女生,她笑笑,转身到了教室门口。“既然你不去吃饭,那么看看这个解闷吧。”
我朝他摇了摇手,低头看回那本颜色斑斓的杂志。中间有一题是这么写的——至今喜欢过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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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选没有的话——距离爱情一百米。
如果选一个的话——距离爱情一万米。
我望着结果皱了皱眉毛,突然有人在我桌上放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刚想问“这是作什么”忽然就听到森凉的声音——
不吃饭可不行,不然自修一半我还得送你回家吃药。
冬天的时候,饭菜通常都冷得很快,我打开白色的快餐碗的盖子,里面的红豆粥还冒着热气。结成白白的雾,轻轻地笼罩着我的眼睛。
那个时候,我揉了揉被水汽罩住的双眼,低声说:“那么还是一万吧。”
好似我不断积累的秘密,堆砌成高大而美丽的花墙。却阻挡了我追寻的脚步。
导致我离你越来越远。
越来越远。
高考结束以后,森凉留在本市,而我去了离这里很远的省去上大学。
那么是不是就这么结束了?
这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么?
七月初七,我把森凉叫出门,一同去看离家不远的小公园里的烟火会。
那时候森凉把吉他也背出了门。我们坐在离人群比较远的池塘旁边,一同抬头往向天空。
然后我对他说:“森凉,你再唱那首歌给我听吧。”他便低下头,拨起了琴弦。
原唱的陈绮贞,用她甜美的声音唱着“一步一步走过我昨天我的孩子气”。
当时的我,看着天空中不断徐徐升起又瞬间绽放的花火,听见森凉轻声的吟唱,仿佛这么多年来我所坚守的秘密,我一直不愿也不敢对他说出的秘密,被夜间的花火照亮,被森凉的歌声揭开,一下子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我低头的时候,森凉正好唱完。他抱着吉他抬起头微笑。
他的整张笑颜——温柔又英俊的笑颜,就那么直直地冲我而来。
于是我伸过手,捂住了他的双耳。然后我对他说——
森凉,我喜欢你。
这十二年里,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 本帖最后由 溪蓝 于 2007-9-30 22:40 编辑 ]
后记
When I am after 18这是我目前为止,个人最喜欢,酝酿得最长久的文章。
借用了很多真实中的细节,和很多真实的感觉。
或许因为这些东西太多了,让我在写这个的时候很忙乱。嗯,不能达到预期中的效果,但是还是很喜欢她——很喜欢这个文章。
记载着或许是很多人无法理解的感情。
但或许,还是会有那么一些人会知道。
完成于暑假。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也曾考虑过永远不拿出来。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一直在听陈绮贞的After 17。
常常听着这首歌突然泪流满面。
她甜美的声音用轻暖的声调一直在我耳边萦绕,我曾经那么多次,那么多次地想问——
有人理解么,有人在么。
高三开学以来过得很苦闷。
像是被全世界抛弃般地变成孤身一人。无论是上学,放学,身边都没有陪伴的人在。在下午放学后空荡荡的教室里曾经放纵地大声哭出来过,也曾经在晚自修到一半的时候受不住身边人的态度独自跑出教室在教学楼下无人的斜坡上来回地走动。
空荡的教室其实很可怕,没人来拉你去吃饭的感觉其实很可怕,胃痛却不敢说出来的感觉其实很可怕,刺耳的笑声其实很可怕,九点过后阴黑的天空其实很可怕,空寂的坡道其实很可怕。
被排斥在所有人之外的感觉,其实很可怕。
而最可悲的是——我却总要因为这些去背负那么多的东西。
明明被排斥在我的是我,明明被羞辱的人是我,为什么其他人总要反过来责怪我呢。
我想我永远想不明白。
也曾扮黑脸,到班上还是没心没肺地笑,不管不顾地闹,就好像——好像我从来没有结交过那群人一样。
可就在那个晚自修刚刚开始科代表开始放英语磁带的时候,我感到手机一震,翻开看的时候突然就看到那群人发过来的短信——无法挽回吗?
那一霎那,学校突然停电了。
无法适应突然黑暗的同学们,开始叽叽喳喳地闹起来,甚至班长也主动站出来说既然这样我们来决定我们班的班歌吧。
耳边充斥的是“青春纪念册吧。”“诶,怎么唱?”“还是国歌好啦,前进前进前进进多好!”“别闹了。”这样的话语,我捂住了自己眼睛。
无法挽回吗?
曾经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的你们,在我鼓起勇气重新对你们笑的时候,你们却带给了我冷漠。
甚至在神志很清醒的时候拒接了我的电话。
那句话有必要么。
无法挽回吗?
算是一篇不像后记的后记。
也是告别顾酹月系列的第一篇。
而这之后我会放弃那些虚无。
嗯,拜拜。
[ 本帖最后由 溪蓝 于 2007-9-30 22:32 编辑 ] 占占占占凑够十个字符 我也来占占占占占
阿蓝不要苦闷我们都要笑笑笑笑笑
咬着牙也要骄傲给这个世界看 跟着来占位
那么溪你要开心呀呀..
我们都会好好的
会的,一定会! 占位一个.
新人小白来蹭仰慕许久的大人. 仰望,连阴沟都没有了= =
争取占给前排吧。 坐在后排慢慢看文。
可能觉得一个人习惯了吧,上下学都是一个人走。曾有一段时间试图等人一起走,但总觉得浪费了很多时间。是的。只是为了走很短的一段路,却花了多于一起走的那段路好几倍的时间。不想说什么习惯成自然的话,也不想说寂寞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慢慢地,过完一段日子,有些感觉也会就没那么强烈了。会淡的,再浓烈的酒,放在空气里,也是会变淡的。
对于喜欢的人,十分欣赏你的,或你笔下的人物的,隐忍。请允许我这么称呼这样埋葬于深处的情感。能够这样静静地把一段爱恋保留了十二年,那么它就足够坚韧,顽强到连自己都不可相信的地步。或许到了最后,它还是以不了了之收场,但曾经等待守候的日子,却让人难以释怀,无法遗忘。
话说回来,大家的日子还都是要好好过呀^-^ 如果真的可以喜欢一个人十二年,不论对方从始至终是怎样稀薄的存在,那都是无限美好的感情呐. 谢谢佳><。
无论如何我都要变成坚强的人。而我现在似乎要做与这个文章里说写的相悖的事。
怎样都要踏出新的一步才行。
眢凉:嗯,这样的感情无论是否有结果,我想都不必要了吧。
好不容易浮上来也要吼一句,占位的都拉去切腹TOT! 他的整张笑颜——温柔又英俊的笑颜,就那么直直地冲我而来。
于是我伸过手,捂住了他的双耳。然后我对他说——
森凉,我喜欢你。
小蓝我义无反顾地毫无抵抗能力地又被你的字拉进一个世界。 抱抱溪。
感觉大家放假时我都在给作业压死,好不容易多一天假,大家又都上课了。叹。
与笔下的人物做着相悖的事的绝对不止你一个呀。微笑。总之呢,过去了,就会好起来的。慢慢的就会踏出新的一步的。 首先要呼喊一句:我爱校园风TAT我爱美少年TAT[是谁整天叫着美大叔最高拉出去切腹TOT]
嘛kuso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我并不知晓青春是怎样具像,而在我脑海中这必定包含了夏天,校园,美少年等等等等少女LOLI心的关键词,这些干净透明的情结在往后的某一天里变成碎落一地的玻璃。
你看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对于未来有美好明快的天蓝色的憧憬,然后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溪我觉得森凉这样一个人,像极了所有少女憧憬中的那个人。
他眉眼细长微笑温柔个子很高,他会有柔软的黑色头发或许会喜欢音乐,他会有一个微笑漂亮很安静的女友,他奔跑起来的时候风吹得衣服鼓起来,他有很好听很好听的声音唱歌的时候表情专注,他会在被你欺负之后用无辜眼神看你,总之他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溪我看这文的时候会不断地想起落落的[是梦境与我为邻]。然这两篇文都让我红过眼眶。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特别喜欢越人歌的,觉得她太直白,不加掩饰。然而这样的心情却是最最真实的,对吧。
记不清是多小,反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也喜欢过一个人。那种情绪根本就说不上是喜欢。
但是那也可以叫做喜欢。毕业的时候最后看了他在操场上打篮球的动作一眼,有一次放假的时候很大胆地拨了他写在同学录上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想好应该要怎么回答,说些什么。但那个电话是空号。
那个时候心底那种尖锐的,好象被碎玻璃扎过的疼痛,排山倒海地卷过来。再后来,同学问起他,我也只是笑笑装作不记得说一句[哦好象挺熟的但是不记得了嘛]
其实我们都不要悲伤好不好。关于生活中那些讨厌的人,讨厌的事。
说起那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其实自己也有很强烈的切身体会。进入中学之后那种明显的不合群,用鄙视的眼神去看那些手里捧着*妮的*****书看的同龄人,结果就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被排斥。
所以也很委屈。结果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性格。
好嘛所以溪大人你看我很少看帖回复的,因为不喜言语的关系,或者说开口会让我感觉不到那种安全感。
可是第一次写了那么长的回帖,总之谢谢你,谢谢你的文。
PS RP电脑编辑不能,只能新帖回复。鞠躬请原谅。 又一次把整篇文完整认真的看了一遍.
说是如此,因为之前都只看了一半便不再继续.
[被拖出去砍.] = =
其实这种校园情节的感情似乎在我的印象里变得很模糊很模糊了.
这样单纯美好的感情,似乎没有遇见吧.
要真的说有的话,那么大概也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吧
多久已经不记得了.
那是个极为优秀的男子,帅气的脸,聪明的头脑,发达的运动神经,总能成为老师的骄子,女生的宠儿.
而偏偏这样的人却有天跑来害羞的跟我说:我喜欢你.
于是这样的一句话就那么深深的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感情也随之增长着.
后来,我们一起出去溜冰,那不是第一次,却是最后的一次.
他没有道别,只是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回家的路上他下车后一直一直站在那车站久久不曾离去
直到后来他的身影变的很模糊很模糊..
后来的后来,开学回学校,看着他空荡的座位
同学告诉我他已经转学,于是冲出教室,一个人躲在走廊上哭泣...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为这个男子流泪...
直到如今,似乎再不曾为哪个男子流过眼泪.
朋友曾问我,过了这么久,难道还记得他吗?
我笑,忘了,早忘了.
但只有我自己清楚,他曾不止一次的在我梦里出现..
溪呀,你的文总是如此的有爱
我总是如实的说.
于是,这文又触碰了心底的某个最柔软的部分.
虽然我一直一直把他掩饰的很好很好. 十二年来可以一直跟他在一起
在最后的时候能看着他的脸
这或许就已经足够了吧
妹妹加油,俺们等着你回来 静音妹妹:
谢谢你喜欢呀^^
佳:
嗯。不管怎样,做好自己就好了。
黎奂淅:
叫我溪就好,昵称随意。
怎么说,看到你这样的回复我除了感动或许就没有其他语言了。
每个人,都在经历不同的青春年少,不管是悲伤的,欢乐的,还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在每一个细节里,都能露出名为温暖的光。而落落的《是梦境与我为邻》,应该是她所有作品里我最喜欢的一个。
因为那些描写太真实,都切切地深入了我的心。
暑假的时候,很想为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做一点什么,于是这个《煦时光》就产生了。
这样的心情,应该不是说给别人听的,而是让那些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去感应的吧。
不管受多少排斥,只要坚信自己是没有错误的,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湛蓝:
隐藏久了,就想说一说。
无论是对着空白的文档,还是对着空寂的走廊,还是在无人的教室里放声大哭,这些其实都是一种发泄罢了。发泄出来整个人也都坦然了。
而那些过去的故事都会被记忆的线条描摹得无比美好。不用做多少事情,好好珍惜就可以了。
能认识你真是我的幸运呀。
竹子姐:
谢谢呀>< 有的时候回过头想想,其实真的,年少时候的那些东西,无论是回忆还是悲伤都可以变得那么美好.
是那种自己都无法相信「啊咧那真的是我么」的温暖.
而,那些都注定是属于一种叫做青春,叫做曾经的东西的吧.我想. 溪蓝,你过的好吗? 黎奂淅:
无论如何,年华已逝,我们回忆就好。
小鱼:
我很好,那么你好吗? 不知该说什么呢……
恩,一切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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