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扭转 (短篇集,7,新年特别篇)
一在我看来,周日的时候陪自己太太逛街,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要买东西也就算了,什么也不买的从街道的一头儿走到另外一头再走回来,OH MY GOD!(各位,听见我的心声了吗?)虽说如此,脸上还是挂着OUI式的微笑。也没有做出跑到墙角嚎哭的骇人举动。因此比起在秋叶原上演无差别杀人事件的心里扭曲者,我心里私下喊几声还是很平常的。
小时候上街---当然是非去不可的时候,比如家里的佣人恰好出门母亲又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她就会将嗷嗷乱叫着的我塞进婴儿车,带到街上去。我打心眼里不乐意上街,虽然那时候我就跟一条小狗一样用一块儿糖就能被收买,不过若实在不高兴,我也可以把手里的盒装冰淇淋丢到令我觉得讨厌的人身上。
那时候我只有两三岁,还是做什么都被允许的年纪。即使和人发生不愉快,比如被丢了满脸的半融化的巧克力口味冰淇淋,那人也只能自认倒霉。若是如今在这大街上把手里的饮料倒在别人头上,难免不被警察送进病院。
所以啊,我保持着OUI式的微笑跟在她旁边。不过在这么拥挤的地方两人牵手走路到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条街,就算不是周末也拥挤得可以。人数是我过惯了的生活中怎么也见不到的---不用说,全是陌生人,至少对我来说。我太太的话,常去的饮食店的店员或许还能叫得出名字。
‘那个.....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问她。
‘暂时没有。’她连想都没想,就这么回答我,我顿时泄气。
‘真的没有?’
‘没有。’
‘......’
‘?’
看着她不解的神色,我总不能说实话: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令我难受的地方,你还是要求我买点儿什么给你,好让我觉得这是‘不虚此行’。
问题是:话,不能这么讲出口。
‘啊,我觉得那个盘子不错,跟我们家的厨房很合适。’这完全是我在胡说八道。
‘是吗?’她凑进橱窗看了一会儿。
‘这颜色无与伦比啊,令我想起了中国瓷器。’汗顺着我的额角趟下来,不用说,心脏跳动的频率也不对。
‘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将信将疑地再次打量那套餐具。
‘你看这些青色的花纹,和中国的------’我没能顺利说完下半句谎话,松开她的手,奔向距离我最近的一个角落,几乎吐了出来。为了避免出丑,我集中注意力在心里数着2的方,如此过了几分钟才将那种感觉熬过去。我没办法说谎,这已经联系到生理反应了。
‘对不起。’我对太太说,‘断电了。’
‘没事儿吧,你?’太太一如既往地用手摸我的额头。无论是什么毛病她总是摸我的额头,好像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通过‘摸额头’来解决一样,上次我的胳膊骨折,她做的第一件事还是摸我的额头。不知道这是不是一项古老的东方习俗,我也没去问过。
‘我没事。’我重新拉起她的手快速离开那卖奢侈生活用品的店铺。
最终除了蛋糕什么也没买---我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因为这店铺的蛋糕,只要打个电话就会送到家里,若是购买一定数量(我们总是买相当的份量),店铺是提供‘送货无料’服务的。
结果那日就以我坐在窗台上吃了很多蛋糕结尾了。
二
‘这事,都是鲑鱼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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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的说,根本不关鲑鱼的事,若是追根究底,还是人类的不好。人家本来在水里游得好好的,你们却为了自己的食欲将它捕捞上来,杀死,剥皮,剔骨,再装进袋子里封好冷冻起来,摆在超级市场的冷库里贩卖,鲑鱼可是什么也没做错啊。
我们买了鲑鱼当晚餐。
熟悉我的人大概都知道,我对烹调是没什么经验的。在家里就连倒牛奶进装了麦片的碗里这种事都很少做,就别说做什么‘红烧鲑鱼’了。在这方面,我基本上是饭来张口的少爷。
我太太虽说上了几个‘家政培训班’,然而不知道是她天生不擅长做这类事,还是培训班的毛病,总之也停留在煎BACON煎鸡蛋的程度。像冷冻鲑鱼这类物品,在此以前从来不曾进过我们家的冰箱。若是想吃,那一般都是买现成品或者干脆去饭店。
或许是因为那天心情太好,总之买了足够四个人吃一顿晚餐那么多的,一整袋子的冰冻鲑鱼。
买回家,我动手拆开包装,将里面的东西倒进她拿来的塑料盒里。
‘唔。’我说。
‘看来会很好吃的样子。’她心虚地说。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两人都坐在电脑前找寻‘鲑鱼的食用方法’。
比较简单的当然是倒上调味料生吃了。我因为不是日本人,对吃生鱼总还有些抵触情绪,在饭店还能吞得下,在自己家是绝对不肯的。
‘丢到火锅里煮一煮吧。’我不负责任地建议到。灵感是从一道叫‘石狩锅’的北海道料理得来的。
‘不嘛,若是吃火锅,根本没有买对东西!’
说得也是,先不说我们家究竟有没有火锅,除了冰冻鲑鱼,只买了蔬菜色拉和甜食,没法吃什么火锅。
‘所以我说,丢到水里煮一煮就行了。’只要是熟食,就算难吃一点儿,总还是有办法吃。(事后证实我那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说干就干,我取来一口不锈钢的煮锅,装了大约适量的水,放在灶上。想一想,只放了一半的鲑鱼进去。(实乃明智之举)
‘嗳,我说,这煮东西,是要放盐的吧。’我问。
‘是吧.....’她略一迟疑,接着像给我打气一样,‘盐是肯定要放的。’
‘放多少?’
‘先放一勺吧。’
‘.....’我放了一勺盐,用大勺子搅拌了一下,这时候水已经温热了。
‘不能只放一勺盐吧?’我看了看架子上那琳琅满目的,宛如将超级市场的调料架搬回家一样摆满各种调味品。
‘说的是啊...’她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我的心脏跳错了几拍,那时候的她令我觉得这儿根本不是厨房,乃是精密仪器的研制中心,如此感想唤起了我身为科研人员的本能。
她精心挑了若干种调料,倒进锅里,也搅了搅。
水已经很热了,锅里开始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
‘......我说,红烧鲑鱼是这种味道吗?’我问。
‘......别急别急。’她慌忙拿了另外一些调料倒进锅里,又加足了酱油,搅了搅。
‘......’
又过了一会儿。我跑去打开厨房的窗子。
‘还得加点儿番茄酱吧,大概。’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倒了大半瓶的亨氏番茄酱在锅里。锅里的东西因为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当然还散发着要命的气味。我忍无可忍地从厨房逃出。
......
最后我听到的对话是这样的,当时我太太正在打电话,我则忍耐着难闻的气味一面努力地把那些褐色的东西从锅里挖出来。
‘妈妈,我们买了一些鲑鱼,可是不知道该怎么烹调成能吃的晚餐......’
三
对于近来在商业街上演的几场无差别杀人事件,实在是令我心惊胆战。
恐怖之处就在于‘无差别’。所谓无论是谁,只要被碰到,一律杀死。
我这个人姑且不论,我太太可是从小孩子到老人,流浪猫或者流浪犬都会喜欢上的所谓‘善良泛滥’的性格,不可能有人想谋害她的性命。然而事情一旦和无差别联系在一块儿,总是让人心里不大舒服。我劝她干脆别上街了。她颇不以为然。可能地震一类的事情让她觉得‘天灾人祸’乃是世间的自然法则,即使不去那可能有心里严重扭曲者的商业街,也不能保证绝对的性命无忧。她说的自是正理,不善言辞的我自然也没有反论的余地。
‘.....你怎么能觉得人间这么美好?!’我说。
‘.....你觉得不好吗?’
‘倒也不是那种意思。’我思忖着合适的词语,‘总之这可和在回家路上遇到一只肚子饿瘪的小狗是完全不同的。’
‘要是包里有吃的,就给它点儿吧。’她又泛滥着那太过足量的同情心,我赶紧差开话题。
‘总之你身上还是应该带着小刀啦,防止色狼喷雾剂啦,紧急报警器一类的。’
‘......紧急报警器倒是有的。不过,那玩意不是给小学生带在书包上的嘛,我不要。’
‘你如果能大声喊出‘救命’,不带也可。对了,听说那防止色狼喷雾剂里面是高浓度辣椒水一类的东西,你一会儿买两瓶回来,在家里先对着什么TRY一瓶。若是紧急关头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的。’这些都是听说的,因为那是女性用品,我连样子还没见过呢。
‘我不觉得有那么多心里严重扭曲者。’她说。
‘那种家伙肯定是有不少的。你一定要听我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
‘会害我担心得寝食不安,这总行了吧。’最后我只好这么说。
......
因为我现在远在异地,太太究竟有没有将我说的东西带在身上,还是不知道。真是够担心的啊。
四
虽说是喊成‘我太太’,实际上还没结婚,追究原因,大概是因为‘未婚妻’这个单词的发音太奇怪了。她也还没习惯叫我的名字,每次听那种东方式的称呼,我都觉得那是在叫别人,又或者自己又多了一种头衔。
我则‘你你’,‘那个’,‘啊’的对她使用这样的称呼。
试想过十几年后,在家里,我肯定是被喊成‘孩子他爸’,我也将称呼她为‘孩子她妈’。
尽管我对此感到十分奇怪,但可能东方式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或许。也可能对她来说,在一个家庭里一起生活的人还互相以名字称呼也是件特别奇怪的事。
谁知道呢。
五
古典乐风波之一
自从她的钢琴搬到我们家里以来,我就活活成了她的专属钢琴师,而且演奏的曲目还被限定在巴哈的平均律钢琴曲集上。虽说我喜欢这套曲子,但是每天没完没了的叫人弹前奏曲和赋格曲,也够要命的。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琴,水平也不差。(若是想,进朱利亚德音乐学院的实力也是有的。)
那天傍晚,我又坐在钢琴前,一面饿着肚子一面没完没了的弹巴哈。饿肚子就是这样一回事,越是觉得饿,那定然是越饿。再加上半月以来每日都弹着这巴哈,我终于忍无可忍地奏起贝多芬来。记得弹的是热情的第三乐章,效果可想而知。等我即兴完毕,回过头,才发现我那未婚的妻子正端着比萨饼一脸惊讶地看我。
曲子固然是’热情’无比,但也还没倒令人产生那种表情的程度,我弹钢琴的实力她也是知道的。
(惊讶的原因不明。很可能是为了我擅自将巴哈改成贝多芬因而生气也未尝不可。)
不知道。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肚子正咕噜咕噜地叫着。
我丢开钢琴,抢过装比萨饼的盘子,到阳台上进行我的晚餐。自从那次的红烧鲑鱼事件后,我们家的食谱有一半都是从超级市场买的半成品。好在我不是挑剔的类型,晚饭时有块儿比萨饼吃就行了。(但愿以后能吃上我太太自制的比萨饼~)
晚上我正式宣布,不再为她弹巴哈的这套曲子。如此下去恐怕自己再不会产生对钢琴的兴趣,那可是了不得的事。
‘.....我说,你干嘛非要听我弹这曲子不可?’我说。
‘我喜欢。’
‘我也喜欢。’
‘那不就行了。’
‘.....’不,不对,我不是要说这种意思。‘我是说再喜欢,也不能半个月只弹这种曲子。’
‘你生气啦?’
‘没有。’
‘骗人!’
‘真的没有。’
‘......’
‘以后也不是不能为你弹这套曲子,但平时还是让我随意的好。’我说。
那之后我可以随便的弹任何喜欢的曲子,别提有多开心了。开心之余,偶尔也逗她一会儿。像模仿鲁宾斯坦的风格弹弹肖邦的曲子。(像他那样流畅的演奏肖邦乐曲的人,古往今来再也没有了。)除了经典乐目,有时弹些Leoncavallo的作品。(他的曲子不错,颇有肖邦的遗风,优雅而且游刃有余。)当然贝多芬的曲子我也中意,最中意的就是这热情的第三乐章。(我太太似乎不喜欢这曲子。比较来说我不喜欢格里格,当然没什么原因,只是他的作品无法进入我的神经回路,自然也弹不成什么样子)
可是我太太说了,还是只喜欢听我弹巴哈的前奏曲和赋格曲。
真弄不明白~
六
也不是说讨厌猫的意思。只不过是比起其他动物,不怎么喜欢它罢了。
我们家养有猫一只,是我太太的朋友送她的礼物。半大,灰白相间,雄性,取名为MARCO,爱吃的东西是鸡肉串。(在我看来它不过是喜欢啃东西罢了。)
嗜好是抓我。
有一日我心血来潮,拿一串鸡肉烧尝试着和它沟通。
‘MARCO,MARCO。’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我说话。猫跟狗不同,它大多是不会在你喊它名字的时候叫出声来的。
它蹦跳了几下,来到我附近。
‘MARCO。’它如果肯老实地坐下让我摸一模头,就给它吃这鸡肉串。我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摸。
.....这事儿是有原因的。小时候我家里也有一只猫。(狗也是有的。)猫很小,颜色就和小老虎差不多,是我母亲养的。那时候我也很小,尚且不会走,这猫有一次就扑到正堆着积木的我身上,没有任何原因地对着我又抓又咬。虽说没有怎么样,但那以后我只要看见这只猫手里无论拿着什么都会掉在地上然后哇哇大哭,母亲只好把它送人了。
从那以后对猫这玩意,我半点好感也没有。
MARCO不买帐,扑地跳到我面前的一张椅子上,扬起头打量我。(‘这家伙从哪儿下嘴比较好呢?’)
‘......’我使出所谓‘绝招’,递过鸡肉串。
MARCO闻了一闻,伸出爪子抓了一下,随后毫无预感地朝我身上扑来。
我丢掉肉串,发出‘犹如小熊不小心掉进烟囱’般的惨叫逃进厨房里,躲到我太太身后。
‘!’
‘什么呀,这。’太太抱起猫问我。猫露出绝对无辜的表情来。
‘......’我生怕猫又来扑我,逃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到头来,还是和猫没法沟通。太太只好把它送人了。所以现在我们家里没养任何动物。
[ 本帖最后由 Rache 于 2009-6-27 12:49 编辑 ] 不好我跟你说我、我、我笑喷了……
孩子他爸……哈哈哈哈哈
其实与其叫太太,你还不如叫老婆。
ps,不善言辞……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不善言辞”的地方啊拜托……
[ 本帖最后由 罗丹 于 2008-10-16 22:01 编辑 ] 日后你迟早也得成为‘孩子的妈’,所以就别笑我了吧......
PS,我若是善于言辞,就不会对这种事伤脑筋了~每次被她那么一喊,我心里首先觉得:那是在说谁啊?
- -lll m1 (48)k
摸额头确实是东方特色……
另外,除了汉语、英语,Rache一般还会用哪些语言写东西? 7
总算是过到新的一年了呐。
过去的一年可谓多事之秋,不光动了两次手术拔掉智齿,骨折的话,也遭遇了两次。
(喂喂你究竟在过怎样一种生活啊?!要怎样才能骨折两次...)
‘也就是普普通通地去研究所而已。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我这样回应她的质疑。现在骨折已经不要紧了,不过每次提到她都会这样。
‘还真是格外让人担心的孩子啊。’突然就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我手里的电话差点跌到地上,没打错号码吧?明明三分钟前还像幼稚园儿一样因为‘不是第一个在新年打电话给我’的人而发脾气转眼之间就使出‘充满母性色彩’的成熟语气------
拜托你也该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心脏的健康......突然间跳动的频率就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连话也不能好好说了.....
‘我......那个.......’(白痴!快说‘新年好’啊!你这人怎么回事?!)
‘ANATA?’
‘!’被叫做‘ANATA’的我在一瞬之间就断电了。
新年和她的第一次通话就是这样结束的。
第二次是在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到电话处,以只睡了两个半小时的身体接听的。本来打算就那么放着不管,可是那种执拗的响法.....不接听的话后果很严重吧。
‘喝---哈啊.....’暂时还处于梦境中,我每次在这种境况下醒来都仿佛重新出生一样。
‘你在干什么?!’
‘睡觉。’
‘???’
‘我是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的。’
‘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
‘一点也没做。’
(...这是什么对话情节)
‘什么也没做结果5点才去睡觉?!’(怒)
‘我在做研究....常有的事。昨天稍微的,研究了那么一下(此处省略专业说明约5分钟).....’
‘就为了研究那种奇怪的东西?’
'是的。顺便说一下,请订正你的发言。对你来说是奇怪的东西但是对我来说是生命的全部啊....'(感慨)
‘......人家,是特意打电话来跟你说早安的,还有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你却对我说,那种奇怪的东西是‘你生命的全部’......’
‘!’我又在瞬间断电了。
不过这次是她单方面挂断电话的。
近来一次电话,彼此都小心翼翼。可是就是这样还是搞出了让我断电的状况。不知道为什么说起年夜饭来。
‘我在家里吃了烤肉。’我说,‘就是从熟悉的饭店买来的。’
‘嗳?你们那里新年是吃这种东西。’
‘正确的说,我们平时也吃这种东西。’说道欧洲的传统菜那基本上就是烤一烤煮一煮。附带一提,煮的我也吃了,是土豆。
‘你呢?’
‘是的,因为是M子做的,所以相当好吃。’那个M子是她对我提起过几次的友人,虽然没见过但名字有印象。
‘还好不是你做的。’(.....阁下在说什么?!这不就是那所谓禁忌‘吗.....你究竟是什么起源啊?!......)
‘......’
'......'
‘......’
‘......’
‘......’
'.......'(果然是禁忌啊,既不说话也不挂断电话,我实在很为难)
‘等你回来,我会做一份特别餐给你的。只给‘ANATA’你做。’
‘啊....哈哈哈.....那个先谢谢了。你平时也可以做给M子吃嘛,她一定会高兴的。’
‘!!!’ (兴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听到了奇怪的笑声,寒)
‘给M子吃是不行的,因为都说了,是ANATA专用...’
......
挂断电话,我没有接着睡觉,而是去翻日历,嗯,放假什么的虽然很短暂但还是留在实验室好了~~~
[ 本帖最后由 Rache 于 2009-6-27 12:52 编辑 ] 喜欢这感觉~~将来我也要将那近乎无趣的假期贡献给实验室(虽然现在还只能贡献给作业……) 發現了,充實理工科的學生對文字有一種特殊的構造法耶~~~ 泡在一大堆數據里的感覺我還沒有體驗過,不過想來應該不錯.^^今後有機會一定要嘗試一下在實驗室里泡三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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