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事「贺」
说在最最最前的话。因为幻想最近RP了,所以发在这里。
12.8
娜生日快乐。
伪同人故事
情节薄弱
文笔蹩劣
结构松散
思想稚嫩
——谨贺娜生日快乐
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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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来到了这个札幌郊区大山中的小山村,保存着古朴陈旧的味道,村里只有唯一的民宿。我又一次见到了民宿的老板娘山田太太。她用老妇人特有的口吻告诉我,远山小姐已经回去了,是一个面容黝黑的年轻人接她回去的,当时远山小姐见到他,流了眼泪,那个年轻人拉着她的手,像电视剧一样……哟哟,就是在你现在站着的位置,然后他们就走了。
我能想象到,少年握住她的手腕,微笑地和她说,回去吧。阳光明媚在后,远山小姐回握住他,轻轻回答,嗯。
那必定就是远山小姐的故事里,那个少年吧。我想。他们也终于有一个美好温暖的结局。
山田太太又问,小泉先生要不要再来这里住个两个月?我微笑说,不用了。知道远山小姐的结局之后,我也就离开了山村,并且满足地回去了东京,继续面对巨大的金融海啸,担心我庞大的公司的运转。一切都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但我知道我会记住那一个月的梦。
至此之后我在很多的报纸上见到了远山小姐的报道,以及那个少年的故事。但是我再也没见过远山小姐,也没有这个运气亲眼见到那位服部先生。
*
我是在那个山村里见到远山小姐的。她在我面前出现,是以一个隐居者的姿态,游刃有余,姿势冷傲。当时我以为这是她故作出来的清高,也就没有多在意她。
有一天,我的病又发作了,恰好那一天我没有把药带在身边。想必那时的我已经到了彼岸边缘了。远山小姐冲进来,并且以娴熟的技巧帮我急救。我看得不太真切。一番急救完毕,我躺在榻榻米上。远山小姐去给我准备针灸了。她说,针灸或能治好这病。她没什么表情。
她穿着桔黄色的和服,乌黑柔顺的秀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束,用米黄的发带紧系,虽然身穿暖色的和服,也掩不住眼里的肃穆冷清。手背上青灰色的血脉突兀,骨指分明。
她一边帮我针灸,我问她,远山小姐你是医生么。她眼里闪过一些东西,随后又平复下来,不是。针灸师?不是。我蹙眉,那你的职业是……
我没工作。针灸完毕,她收起针具,一边答我。只是大学里学的是解剖和一些皮毛的针灸。我显然不能理解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是法医。“噢,原来远山小姐是病理学家。”她准备退出房间,“算是吧。”
至那以后,远山小姐每天都来帮我针灸,我的病也有所好转。只是她一直保持着初次见面的生涩和冷淡,我和她之间的话语也不算多。
“远山小姐,你这样帮我针灸,我该付你多少钱?”我穿上衣服,问道。
“我不需要钱。”
好清高的语气。我再心里暗叹。
“远山小姐,出去走走么。”
她点点头。“好。”
*
四月初的札幌没有樱花,不像东京的樱花,在四月的第一个星期,总会绽放在庭院里。那时候的大庭院旁的沥青路上落下满满一层的樱花,有素雅的洁白,还有我为喜爱的淡粉。在整条道路两旁,都是这样的庭院,宛如梦中场景。
远山小姐在我旁边迈着缓慢的步伐,一边听我说东京的樱花。
她笑了。“东京的樱花再美也比不上大阪。”眼神逐渐迷离了起来。“远山小姐果然是关西人,有淡淡的关西音呢。”
她停下了步子,拿着她那部专业的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我自幼就生长在大阪,这个时候大阪的樱花早就落了。三月末,我和平次总会约着到大阪公园看樱花,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到。”她说着这些的时候,嘴角的微笑显得很无所谓。“之后我打电话给他,他总是告诉我他在办案。我没办法告诉他我那时候的心情,巨大的失望以及自嘲,我从不期望能在他心里占据多大的分量,我只是奢侈地希望,也许只有一次我能比谋杀和尸体重要。我想告诉他,樱花飘到了守天阁的上空,那是一种壮观蔚然的美。我只是希望在那样一个时刻,有那么一次他能在我身边。
“没有。”
我不知道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我应该说些什么。
小泉先生知道一个犯罪现场里会有什么人吗?没等我回答,她就自己回答了。是犯罪现场调查员、警官和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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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在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心中沉睡的猛兽是复活了的,并且发出撕裂的悲鸣。我作为她生命里的过客,绝没有任何资格评论她生命中那些温暖或残酷的事实与幻想。我更相信,她的人生中有一个故事,一些片断,不愿被提及。而我作为路人,放肆不懂收敛,踩中了她心里的雷区。
天空是如婴儿般洁净的蔚蓝,闻到是融雪的味道以及不知名植物的芬芳气息。她宛如一盘泼洒开去的水。说了很多。
那是美好的时光,只需要担心学校作业要不要回去抄、今年夏季流行什么、哪里有好看的手机绳卖。那些琐琐碎碎的问题,只会交杂在年少的青春中。之后我们各奔东西,想回首也没有资格。她说得很决绝,似乎对那些时间有抗拒的感情,我猜那是因为那个叫平次的少年。
一直以来我拒绝回忆他,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只要冷静下来,理性思考我们是否需要那样的感情,细小得一捏就消散的感情,我不需要暧昧。即使我们伪装暧昧于自然,最终受到切身伤害的只是我们的感情。
她又拍了几张照片,话锋一转。我们照相是为了留住最好的回忆,希望它们以似乎真实的状态存在在大脑里,结果只能是被埋没。而我们仍然孜孜不倦,无休止地覆撤。她的话生涩难懂,我只能在心里默念一次再慢慢逐字理解。我觉得她似乎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是一个冷淡、思想高深的人。
起码从前的她绝不是这样的。
*
她告诉我转折是这样来的。
她恐慌与不知所措,强烈的事实迅速而笔直地戳进心脏。一直平缓度过的时光起了变化,不是期望中的某些,而是更加出乎意料的惊讶。那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对方说,服部先生左胸中了枪,贯穿了身体,情况危急,正在手术中。他进入手术室之前千叮万嘱要我告诉远山小姐你,对不起,没能赶来花见。
她在电话的另一头哭了起来,在涉谷的十字路口旁。少女微弱的啜泣被巨大的吵杂声淹没,抽搐的背影被匆忙的人影打乱。于涩谷她就像是异类一般的存在。任何的大都市里,都有这样弱势的人,并不能得到一点怜悯。
她说,那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哭泣并不能得到更多同情,而且同情于我,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每想以卑微的力量筑成巨大的城堡保护自己的时候,都才能意识到自己的历练并不足够。所以只能屈服在强大的现实力量之下。每个人都如此。
她赶到医院,等了十一个小时,手术灯熄灭,她机械地站起来,见到服部平次带着氧气罩,虚弱无力地被推回了深切治疗部,只有显示屏上微弱的跳动证明他的生存。医生说,子弹再偏左几毫米,他就没命了。
她的疲累到达了极限,趴在他的床边,在消毒水与百合花香之中到达梦中。厚重的窗帘外是沙沙的雨声,柔和地弛缓落下,苍穹铅黑,像化不尽的悲伤,浓烈又淡漠地拥抱着这座城市,一起进入了梦乡。
之后的那几天,她谨遵医生的吩咐,宛如一个安分守己的少妇,妥贴地照顾着服部平次。并一直等待着他醒来。
很久之后服部平次对她说,那几天,我像是作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你和我。平日里的他不曾有那样的一面。
她照顾了他四天三夜,一直没有合眼。在第四天的清晨,他醒了。医生检查完之后,她呆了一阵,趴到他身边睡了。醒来以后,第一句听到的是服部平次的声音。
“女人,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很疼诶。”
*
她同我一道下山,伴随日落西山,巨大幽暗的苍穹渲染出绚丽的暗红,据说那是台风的征兆。在这个时刻,我对这个在我身边不急不缓走着的女子产生了敬仰的感情。
她说,小泉先生你信教吗。我认为宗教只是一个人想抵达自己内心的一个途径,无论是什么宗教,最终的含义都是了解自己的内心,并且得到升华。宗教只是抵达内心的旅途。宗教的本质是信仰。
我问她,就是从那件事以后,你就开始转变了么。她眼里盛了很多东西。
我是顷刻之间改变的。
我虔诚地相信我应当有幸福,但我不确定幸福里有没有他,亦怕是不是那时。
于是我必须抽离,而且深思。
面对着服部平次,她说,是么,不好意思。
她不能,再一刻也不能停驻在他身旁,她需要冷静地深思,自己人生的意义是否只有追逐着服部平次的脚步。她渴望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试着离开他,尝试独自的生活,再缓慢清晰而理智地思考自己的人生以及他。她想等到自己能被坚强的城堡守护之后,才见他。那时她才有资格与他一起,或者能够一齐走下去。她是这样想的。
小泉先生,你觉得我做错了么。
晚了,回去吧。我回答。
她笑了笑,恢复了平日冷清的面容。
她说,我怕我做错了什么,会倾覆了之前所有的真实。
*
之后我的病因为远山小姐的针灸好了许多,儿女也准备把我接回东京。在这件事上,我承认他们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良心的。
我做出版的大女儿来到这里时,见到和我道别的远山小姐,她兴冲冲对我说,那位小姐是远山和叶。那个很出名的作家。并且问我认不认识她,可以介绍自己与她相识么。我摆出惊叹的模样并且告诉她我并不认识那位什么远山和叶。
之后我在东京的书店里见到了她的散文集、小说。也有一些我不懂的医学书,整篇下来用词晦暗生涩,都是高深的病理。
她说她怕做错了什么。当时我没有回答她,你没做错。人们在感情的旅途上,兜转寻觅,遇见对错的人,结合与分离,点头与摇头,我们都希望在某一个早晨,能够遇到他,并且与他相濡以沫。无论远山小姐和她的少年经过了多少个年头,我深信,他们到最后都能找到对方。因为那是命中的联系。
山村里人们还在做着相同的事。他们在门前流淌的溪边洗衣,烈日当空下耕作,远处传来男子的歌唱声,妇女成群结队到山上的神社祭祀,孩子们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这里纯净洁白的美,镶嵌在瑰丽的大山中。
我想远山小姐也和我一样不会忘记这里。
关于她的故事就说到这里吧。 支持~ ^_^ 玛伦玛伦……
想要复出吗- -m1 (48)k
果然温暖到不行~ 我是偶尔出来冒冒泡.. 大爱这文。温暖静好的平和。支持。 好美的文,好静的文....大爱....
平和永恒吖~ 即使不是作为同人也是篇优美的故事 这里也给伦顶下~
祝牛奶生日快乐~(尽管已经过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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