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8306136 发表于 2009-9-19 15:47:19

蛋疼笔记那诞生于各种猥琐地方的邂逅没有标点因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我们的目标是就不打标点

据说,宇宙中的一切都有必然的联系。这句话有些历史了,具体是谁提出的有待考究,如果非要找出始作俑者,那么只能是吕秀才了。之所以我要扯这么远,是因为,这么莫名其妙的两件事,如果不用大宇宙循环论,是根本无法解释的。

起源于雨天一次美妙的邂逅,如果在其他地方可能会更富有传奇色彩,可惜那时候我们站在公共厕所面前。并且,因为雨水冲进了下水道,在公厕外很远就能闻见臭味。就在我和诚哥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以前一小学同学,这哥们几年不见,混得倒是人模狗样,全然无视公厕的臭味,站在街边跟我们交谈。寒暄几句过后还双手递来一张名片。我接过来的时候在心里感叹,都是同一年毕业的,人家都印名片来发了。

那人留了我们联系方式过后就走了。走之前他大概为了表示一下自己对我们的感情,说再见的时候还叫了我们的名字。可惜的是我和诚哥的名字他都没叫对。

之后我和诚哥仔细端详起这名片。上面的大字写道:xxxxxx办总负则人:某某某。

xxxxxx办是因为那名字太拗口,我看了一遍过后就忘了。诚哥大概对于自己的想法不敢肯定,又不好意思问,经历了激烈的内心挣扎后终于开口问我:这个负则人的则是错别字吧?

我没有理他,仔细辨认最后的某某某,也就是那人的名字。这是很重要的,因为我把他的名字忘了。但是,看了半天,我还是放弃了。这名字是特意手写的,那人大概为了秀自己的艺术签名,结果签得我一个字不认识。


那天回家过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诚哥走在一条寂静阴森的小路。当时是晚上,没有灯,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这条路黑到我们低下头都看不见路和自己的脚。迎面走过来一群人,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十分醒目,穿的衣服基本是在《古惑仔》这一类电影里只有老大才有资格穿的,虽然这些人有二十年没有跟上潮流,但依然是不好惹的主。我和诚哥仔细数了一下,一共五个人。再走近一点过后发现,四男一女。

小路很窄,我们没办法避开。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捉住诚哥的肩膀,招呼其他兄弟:把这人办了。

诚哥吓了一跳,我估计他早就预料到人家会拿他开荤,但是这也太直接了。

其他男人纷纷从衣兜里,裤兜里,背后,还有各种各样能藏匿管制刀具的地方掏出武器。我甚至看到一个人从裤裆里掏出一把二十厘米长的刀。我很纳闷他是怎么把刀塞进去而不误伤自己重要器官的。

正在诚哥已经做好任人鱼肉的准备时,那个女子发话了。

她的声音很优雅,低沉的说:你们停手。

四个男人便停了下来。诚哥乘机拉着我跑掉了。

在跑到一个终于有亮光的地方过后,诚哥和我喘着气,诚哥问:为什么他们就不打你。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因为,这是在我梦中。

诚哥又感慨起来,多亏了那个女子。

梦做到这里就醒了。

就如同很多小说的结尾都会留下一段发人深思的话,我梦醒过后便开始思考,为什么梦做到这里就醒了,最后这句话有什么特殊意义?然后才发现,我是给饿醒的。

做了点东西吃过后,我接到了那个家伙的电话。他依然叫错了我的名字,然后说,他最近联系了几个小学同学,准备聚一聚。他再三强调,是老同学聚会,不是同学会。

这倒让我想起我初中时候,大概是在初二,当时小学班长打算召集我们开同学会,联系到了我和诚哥,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注意事项,然后说,时间已经定好了,在哪里聚集,等具体通知。

诚哥挂下电话过后问我:你去不去?

我说:他们到时候要能想起我来,我就去。你呢。

诚哥说:我跟你一起。

结果是,那次同学会,我们两个都被华丽的遗忘了。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同学会和老同学聚会有什么区别,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征求一下诚哥的意见。诚哥在电话里思考了半天然后说:我们先去学校看看吧。

然后我出了门,开始往学校走。路上我想起刚毕业离开小学的时候,学校说要修新教学楼。学校放出这话过后的三个月,我偶然路过,发现教学楼以前墨绿色的墙变成浅黄色了,我大吃一惊,赶紧跟诚哥说了。诚哥不辞辛苦跑过来看,之后他打电话骂我:x你x[不良信息已被绿坝屏蔽],你下次能看清楚点好吗,那是整整一片爬山虎。

我说,爬山虎又不是变色龙,怎么会变成黄色了呢?

诚哥说:因为秋天到了,爬山虎枯了。

我一边走一边回忆,差点给车撞了。我走到校门口时,诚哥已经在此等候。我们走进校门,门卫说:现在放假,不准进。

我仔细看了下这门卫,感叹道:还是他。这哥们居然还没退休。

我说:大爷,我们在隔壁体育馆打球,球掉进学校后操场了,让我们去捡一下好吗。

这时候诚哥偷偷捏了我一下,小声说:你个傻×,隔壁体育馆早拆迁了。

没想到那大爷说:去吧去吧,捡了就回去。

看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和诚哥走进学校。前操场的篮球场简直是一个被称为旷世奇葩的存在,大概学校为了鼓励小朋友做体育运动,篮球架的高度被砍得惨不忍睹。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站着灌篮还不垫脚尖。那时候学校的篮球赛,后卫的作用基本是,用身躯挡住篮板,让别人丢不进去。

诚哥看到篮球架,大概触景生情,使劲拍着我肩膀感慨事态变迁。我说:你到底把我叫来干嘛。

诚哥说:那丫不是要开同学会嘛,我想装作对这里比较熟的样子。

之后我们来到了小学四年级时候的教室,我和诚哥就是在那里认识的。诚哥说:我当时在墙上刻了九九乘法表,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我们找到诚哥当时的位置,发现诚哥的乘法表还在。但是“6×8=44“这一句,受到了历代小学四年级学生的批评。我从上往下看了一下。上面的都是紧接着我们那一届的学生,往下的则是新生。按顺序刻着这几排字:


=======================

写错了
等于48
白痴
x你x[不良信息已被绿坝屏蔽],害我考试写错了。
大家加我QQ398xxxxxx
明明等于46
楼上误导帝
楼上真相帝
强势围观
一群烧饼
办证:139xxxxxxxx
老子最帅
楼上你妈妈叫你回家吃饭
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囧
你们太牛了
这墙壁快写不下了怎么办
谁说的 明明还写得下
一切皆可改变,阿迪王
信春哥,再窄的地方都写得下

==========================

再往后就实在看不清了。

我和诚哥概叹道:现在的小学生啊。

之后我们走到后操场。这里的篮球架是以前修的,还比较正常。正常的体现在于诚哥从四年级转过来到小学毕业,从来没有进过一次球。后操场边上的树林里藏着一个狗洞,在我们上学时历来被视为逃学圣地,有一次诚哥想体验一回,结果钻到一半的时候给卡住了,同学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叫来了老师。结果,诚哥虽然给生搬硬拽弄出来了,那狗洞也给封起来了,于是诚哥在一段时间内被逃学党冠上败类的名义。事后,在语文课上,我们老师说:通过这个事情,我要教你们一个成语,那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我们看得差不多了,于是准备往回走。再次路过门卫那里的时候,看见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跟我和诚哥差不多大小。

我们只听到那女的说:大爷,我们在隔壁体育馆打球,球掉进后操场了,我们来捡球。

听到这句话我感到义愤填膺。我想出来的招数你们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抄袭。于是我悄悄对诚哥说:准备跑。

诚哥心领神会。

然后我对门卫说:大爷,别听她的,隔壁那体育馆去年就拆迁了。

然后,这三个人都用猫头鹰一样的眼神盯住我。我对诚哥说:跑。

然后我们跑出校门外。

诚哥对我说:没准他们也是来开同学会的。

我说:不是同学会,是老同学聚会。



从学校出来过后,我看出诚哥有心事,就没有立刻告辞。我们走到天桥上,诚哥把两只手搭在栏杆上,俯视着下面车水马龙的公路,我看到有风从他耳边拂过,他的短发扬起来,眼睛显得没有往日的光彩。

诚哥问我:我们这算是怀念小学的时光吗?

我说:你怀念的不是小学,是寂寞。

诚哥说:你正经点回答啊。

我走过去,站在诚哥左边,两只手撑着栏杆,把头偏向右边,看着诚哥额前的头发说: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们怀念的只是小学时候自己无知懵懂的美好时光,只是在经历这段时光的时候我们正在小学里罢了。

诚哥看起来不是很理解。我也不指望他马上就理解。我说:能对以前的事情保持真心的怀念也不是坏事,那老同学聚会你叫上叉子,我们一起去吧。

诚哥轻声说:谢谢。

在我们走下天桥的时候,诚哥没有踩稳,从阶梯上摔了下来,撞到路灯柱子上,右脸肿了一大块。我想,这才是诚哥。

之后,诚哥说:同学聚会的时候一定要把面子撑足。然后他仔细想了一下,决定去找朋友借一件像模像样的衣服。诚哥和我一样,对衣食没什么考究,穿的衣服基本和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叔叔一个档次的。我陪他去他朋友家借了一套衣服。之后他又嫌自己手机款式太老,又借了个手机。我陪着他东奔西走,等他把一身行头打理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们都没吃饭,饿得慌,而诚哥和我的钱包不允许我们在外面解决。于是我们火速往家里赶,在走到一条岔路的时候,诚哥说:走小路,小路更近。

又是一个没有星月的夜晚,路灯和高楼俯视着小路的乞求,不愿施舍一丝亮光。我们仿佛两个宿夜未归的醉鬼,徜徉在这冷漠无颜的城市。我拿着诚哥借来的一干东西,诚哥抓住我的手腕。我说:你他喵的还怕我跑了不成?诚哥点点头说:这里这么黑,走出五步远就找不到人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和我梦里的场景是多么相似。

我和诚哥不声不响的走着。对面的转角处有车开过,带过亮光的瞬间,从那边走过来一拨人。

我一看,是一群染着各式各样发色的不良少年。太牛×了,这是活脱脱的梦境啊。我不禁回头看了看诚哥,如果和梦境一样的话,我是没有危险的,而诚哥说不清楚还会不会像梦里那么幸运。

诚哥也看到了这群人,这条小路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擦肩而过在所难免。他有点紧张的看了看我,我小声跟他说:像个爷们,别怕。

再走近了一点,能看得更清楚了。对面是五男一女。虽然跟梦境有点出入,不过关键的女人在这里。诚哥也松了一口气,说:有女人,这下没事了。

诚哥是不知道我的梦的。我想,这是他根深蒂固的观念所赐。

不过,我觉得,诚哥应该安全了。

终于,我们近到面对面。我可以清楚看见对面那六个人的脸。我在心里感叹,这些人要是去演大汉奸大地主大贪官之类的角色肯定走红,完全是本色演出啊。

当时的情况是,从我的角度来看,诚哥站在我的左边,而那拨人走在诚哥的左边。我们走过去,我听见诚哥和对面一个红头发的家伙肩头摩擦碰撞的声音,在这被时间遗忘的小路,这个声音很刺耳。

突然,那个男人的手重重拍在诚哥肩膀上。

诚哥吓了一大跳,拉住的我的手腕也松开了。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什什什么事。

那个红毛鬼指了指地上说:兄弟,你东西掉了。

我愣了一下,乘机走到波及不到我的地方,思考为什么剧本不一样了。

诚哥低头一看,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他蹲下去摸。那一拨六个人都站住了。红毛鬼看起来视力还行,蹲下去帮他捡起来,原来诚哥哆嗦得太厉害,手机从兜里掉出来了还没发现。

诚哥感激涕零,连声说谢谢,我在背后看不到诚哥的脸,但诚哥此时的表情肯定非常不自然,眼泪鼻涕齐流还面带笑容那种。

就在我以为我们就这样走了的时候,那个被诚哥视为救世主的女人突然回头,凝视着诚哥。

她看了诚哥几秒钟过后,开口了。

她的声音很优雅,很低沉。

她缓缓的说:

这人越看越扎眼。你们去把他揍一顿。

诚哥顿时石化住了。这时一股强风吹过,我冷得发抖,微微闭上眼睛,眼前的七个人缓缓变形,直到成了七条弧线。诚哥果然石化住了,连衣襟都没有摆动一下。

风吹过,大家都沉默了几秒钟。

红毛鬼最先开口,他面带难色的说:大姐,这不太合适吧。

一个蓝色头发的哥们也说:大姐,都是出来混的,大家都不容易嘛。

那女人又开口了,依然是优雅且低沉的声音,她说:不行,我说要揍就得揍。去给他点教训。

对面那蓝色头发的看起来很无奈,最终摊了摊手,走过来对诚哥说:兄弟对不起了,我们也不想这样的。

然后五个人涌上来,噼里啪啦把诚哥揍了一顿。

我在一旁目睹这和梦境截然相反的一幕。我甚至怀疑,到底哪一个才是梦。

过了一会儿,那女人大概心满意足了,于是招呼他们五个走人。留下诚哥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那红毛鬼走出去二十步左右过后,看见其他人没注意他,又火速跑回来。

诚哥大概以为那人没把他揍爽,又回来鞭尸了。但是他爬不起来,只得以怨灵的眼神盯着他。

那红毛鬼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塞进诚哥的衣兜,小声说:兄弟,真对不住了,这点钱拿去看病买点营养品吧。

说完,他又飞速跑回队伍去了。

我看着他红色的头发在夜里来回奔跑,在心里感慨:那小子真帅。

一直看着他们走到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我才想起诚哥还躺在地上。我赶紧走过去扶起他,问:诚哥,你还活着没。

诚哥哼哼了两声,以示自己还有一口气在。

我把诚哥兜里的钱掏出来数了数,好家伙,整整二百五。我说:诚哥,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你有什么感想没。

诚哥张了张嘴,轻轻说了一句话。



他说:为什么他们就不打你。



我的梦经过了长途波折,走过了各种会发生的和应该发生的,一切预料之中的和意料之外的,快乐的和痛苦的历程,最终回到了同一个终点。这就好像,我们在不同的时光中穿梭,最终回到的依然是,在灵魂深处对于童年美好时光那天真无邪的眷恋。




后记


若干日后,老同学聚会的时间到了。诚哥叫上了叉子,我们三个一起赴会。期间我对诚哥说:你想起来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没?

诚哥摸了全身,说:都带了啊。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那天陪他借的东西都白废了,他一样都没带上。明天还得跑遍全城挨家挨户给他送回去。

到了约定的地方,那个在名片上印了错别字的家伙一个人在等候,他说:其他人应该马上就来了。

因为我们一直认不出他的名字,也不方便打招呼,所以我们就没打招呼。

叉子悄悄问诚哥:这人怎么称呼啊。

诚哥也悄悄回答:你跟着我就可以了,别管那么多。

我问那人:还有多少人?

那人有点尴尬,说:联系了不少人,能来的除了你们,就剩两个了。

他继续说:他们俩初中高中都一个班,现在正在谈恋爱。所以对小学感情比较深,我一叫他们就来了。

我感叹:感情还真能纯真到这个地步。

又等了半响,那两个人来了。诚哥和我看见他们两个,惊讶得目瞪口呆。

竟然还真是那天在门卫那儿遇见的两个人。

那俩人也呆住了。我们两两四目相对,沉默了半天。叉子扯了扯诚哥的衣服,说:他们两个又怎么称呼。

诚哥说:啊,这个,等我想想。

同学聚会的时候比对方先叫出别人的名字比较有成就感,我看到他们绞尽脑汁的想,有点不忍心,就给他们提醒道:他姓尹。

那男的立马一排大腿,说:尹天仇!

然后那女的捏了他一下,说:尹天仇是星爷演的电影角色。

我转过头对诚哥说:诚哥,果然你天生就是一个被人无视的角色啊。

话虽这么说,我不得不承认,人家连猜我姓名的兴趣都没有,我才是第一路人甲。

受到我诚哥的启发,那女的也一拍大腿,说:你叫伊藤诚!

对于这个称呼,叉子最先响应,说:这不错,以后就这么叫了。

我说:人渣诚,你有何感想。

诚哥显然不知道伊藤诚为何物,悄悄对我说:听起来还不错,暂时就叫这个了。

于是,在同学聚会这个秘密活动中,诚哥的代号定为:伊藤诚。

后来则是比较无聊的事情了。我们吃完饭过后去KTV唱歌,我向来不喜欢这种地方。诚哥被那俩男人轮流灌了一通过后,醉倒在沙发上。我借口带他去醒酒,把他拖到包厢外面。走出那昏暗的房间过后,微泛着旧黄色的灯光让我感觉有些刺眼,诚哥酒品还是不错的,喝醉了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光睡觉,脸色都不变。我仔细看着他的脸,用纸巾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我想,诚哥的长相如何,到底是好看还是难看,是帅还是丑,我已经没有办法做出评论了。我已经如同重复不变的一日三餐一般,习惯了这副面容。就好像,一个人绝对无法公正评论自己的长相如何一样。太熟悉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小学时候那光荣中掺杂着一丝荒唐的同学友谊。这是比年少无知时更纯粹、更真诚的感情。

包厢里传来叉子的歌声,是老狼的《同桌的你》。也许这首歌唱给诚哥听更合适,可惜他已经睡着了。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在最后的时刻,我回忆起我们相逢的那一幕。老师说,我们班上转来了一位新同学。我那会儿正在跟我同桌的女生聊天,老师说,你就坐那儿吧,xxx,你换个位置。然后,我那娇小可爱的同桌女生站起来走开,这个像土匪一般的家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想,据说校园暴力都是从一个蛮不讲理的同桌开始的?我刚想找个理由把座位换开,却发现这人一直盯着我。我努力镇定下来,也盯着他。我们互相盯了一会儿,他露出了那和现在一模一样的笑容,向我伸出左手说:

你好,我叫尹天诚。



End By a88306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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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88306136 发表于 2009-9-19 15:4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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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笔记那与阳光失之交臂的蜉蝣没有标点因为妈妈说标题上打标点给人感觉很罗嗦


蛋疼笔记那浑浑噩噩的吊脚楼木头记没有标点因为时光飞逝热血的青春不容停歇


和我一样蛋疼的人可以看看 谢谢支持。

死神巫士 发表于 2009-9-19 15:55:15

panzerVI 发表于 2009-9-19 16:08:50

这个系列和柯哀是有关系的么……我还没有看……谁能告诉我

死神巫士 发表于 2009-9-19 16: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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