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周年]十载残暖泯荒忆。[七号][这文的CP真的是新兰||||]
本帖最后由 平泽忧 于 2010-8-29 18:10 编辑我是文废我自豪,这篇文章的话就当垫底来充征文总数也不错。笑。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写HE(?)…= =
背景乐是变わらないもの,总而言之是一首很喜欢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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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载残暖泯荒忆。
七号。
关键字 - 【十、话筒、家、挫折、凌晨、失恋。】
没有谁一辈子只为一个人而活。
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是这样。
始·桎梏
【从来都只有我去怜悯我自己而已,可我知我并不是不愿露出卑微之处,而是你们将我的位置放的太高,你们看不到。】
——你心泱漭似海,所以,你难道就不为此感到疲惫么?
我亲爱的少年。
毛利兰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要去问工藤新一的一个问题。
你不累么。
这样义无反顾的去追逐那所谓的凉薄真相,你难道就不累么。
毛利兰推开略显单薄的门,门外的日光逆流而下,蔓延全身。
被门好好隔着的喧闹之音,扑面而来。
纯白若雪般灯光铺天盖地的袭来,她连远远逃开,都不能够轻易做到。
她只能不由的露出惊恐的神色,片刻之后,缓缓地,将神色恢复到了最初的镇定。
人声嘈杂,那么多人说出的问题在她打开门的那瞬间一并向她扑去,她不知道她应该去回答这其中的哪个问题。
她轻轻的收拢起五指,缠绵于手指上的青丝若隐若现。
她顿了顿,微微眯起眼,暖色的眸内倒映出那些不能够用言语来言明的悲伤。
不知是有名记者认为毛利兰要开口说话了还是怎么的,突然一下子伸出握紧话筒的手,正对着她。
然后毫不犹豫的,直接切入主题。
连一点让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请问毛利小姐你是怎么看待在黑衣组织被摧毁的同时你男友工藤新一行踪不明的消息呢?]
——请问你,是怎么看待的呢?
所有声音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下来。
她知道,他们都在等她的一个回答,不论是肯定还是否定。
只要她说出那个答案就行了。
可是这要她,如何做出抉择。
缄默片刻,毛利兰拾起早已支离破碎的面具,安静的勾上嘴角。
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是笑着的,一定要是笑着的。
[我相信,新一他一定是还活着的。]
声音安静而温柔,借此一举干脆打破空气之内所到处涌动的寂静。
[我相信他。]
——我相信你。
结·荒芜
【你是我遗失于这凉薄之世的少年,一旦遗失,那么,也就象征着,从此之后都不可重遇。】
铃木园子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厌恶家这个地方。
自己所有的行动一直都是遭受别人的控制,好似傀儡。
她是那样的想要逃离那个冰冷而无情的东京。
不顾一切的。奋力的。拼命的。
家族的束缚早已成了她的心头之患,想要离开,想要获得自由,想要,像个普通人那样,安静的平凡的普通的,活下去。
可是那机会,却是千载难逢的。
若一次错失,则再也是不可重遇。
何其宝贵。
铃木园子逆着明朗的日光,匆忙的向工藤宅跑去。
不敢停下脚步,不敢那么轻易的就停下脚步。
她不由的皱起好看的眉,被握紧的手心开始滋生出汗水。
铃木园子见证了所有事情的始末,所以,她自认她要比谁都有责任去跟毛利兰说清楚。
绝对不能,让毛利兰信以为真的为此付出一生来等待。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相信,工藤新一是一定会回来的。
因为他许下了承诺。
因为他说过,他会回来。
所以只要等就好了。
可是时光终究是磨去了那些年少轻狂,她渐渐的发觉,昔日那个少年的身影早已被湮没在了岁月的洪流之中。
岁月的洪流那么汹涌,早就将那个少年湮灭的,尸骨无存。
连怀念都不可以。
可是旖旎的记忆和闺密的等待还是促使她停留一次脚步。
她不可以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离开毛利兰,更何况,是在这个何其特殊的情况之下。
铃木园子知道,她应该要必须要去安抚毛利兰。
因为除了她以外,就真的没有别人了。
其余有关联的人,统统都遭到了命运的桎梏。
不是死了,就是残了。
除她和她以外的人,一个都没能在与组织的决战中安然无恙。
她和她是何等的幸运,又是何等的悲哀。
铃木园子直到现在都还能够回想的起,毛利大叔那张略显扭曲的脸还残留这愤怒的神情,妃英理眸中的无奈和嘴角上还未散去的苦笑,江户川柯南目送他们远去时笑的一脸风轻云淡有苦难言,远山和叶因为不甘而迟迟没有闭上的眼,以及,京极真那个匆忙离去的背影。
何其残酷。
生命如此脆弱,消逝仅仅是在一瞬间而已。
铃木园子不是不知道毛利兰是个怎样的女子,因为知道,因为明白,所以也就不由的为此感到担心。
她知道毛利兰其实是一个脆弱和坚强所并存的女子,从来都是带着微笑的面具以示她安好。
可是,可是。
——那毕竟只是假象而已。
【我一直都不敢轻易的吐露出自己的心事,不是为别的,而是我一直都觉得,没有谁愿意去真正理解我相信我。从来都没有人。】
铃木园子抵达工藤宅的时候,看见一地落寂。
她知道那些记者早已离开了。
离开了就好,离开了,就好。
她将步履放慢,走到门前,伸出手来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敲门。
铃木园子知道毛利兰现在一定在这里,因为,这里还残留着那么多那么多关于毛利兰和工藤新一的回忆。
可是…如果她去质问她,到底他是不是还活着的话。
…要怎么办?
铃木园子闭起眼,伸出手却意外的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可以直接用手推开。
她知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让她犹豫。
于是她伸出手,推开工藤宅的门,却意外的,听到了一句话。
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向她袭来。
[工藤已经死了你再这样为他下去不值得!]
——不值得不值得。你以前等待了那么多年,全都是不值得的。
她连这是谁说出口的话都没有细细思考,就猛地跑到客厅,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喊了道。
[不要给我靠近兰!]
不要给我,靠近兰。
几近命令的语句。
然后,铃木园子快速走到地上那个半跪着的毛利兰面前,用手轻轻的环住她,眼神一发不可收拾般的,温柔下去。
毛利兰墨色的额发遮住了些许的表情,不辨喜悲。
铃木园子知道,这个时候毛利兰的眼神,一定是木纳的。
她那么不离不弃的等待了那么整整的十年,微笑的献出了一个女子的十载韶华。
她无悔到了连一条退路都没有为她自己留下。
可是…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打破了之前的所有努力。
…何其不公。
可是又有什么事物是公平的?
铃木园子微微抬眼,才发现,原来说出那句话的人,是服部平次。
他昔日的好友。
中·未央
【那份未完成的爱恋,若是再也不能得到圆满,那么,是不是也就一并象征着,日后再不可重遇。】
服部平次在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如果双脚都被截肢了的话,要怎么办?
——要怎么办?
而如今,臆想了不能逆转的现实。
他连惊讶的时间都一并被剥夺。
不论是头脑内一片空白也好,还是不容分说的喊叫也好,统统都不能够无视掉那这个现实。
服部平次从长久的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是正午,夏季将要走向终结之日的正午。
他一时都有些不知道他自己应该如何是好。
他还依稀的记得那决战的惨烈程度,虽然组织已经被彻底毁灭,但是、但是…
他的身旁围着很多人,例如是,他的父母,他的同学。
可是偏偏,就没有那两个人的影子。
一个是江户川柯南,而另外一个,则是远山和叶。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来。
服部平次是亲眼目睹了江户川柯南深陷绝境以及远山和叶是如何被杀的,唯一一人。
不甘心也好愤怒也好,他们都死了。
况且,还是亲眼的死在了他自己的眼前。
记忆如果是假的,那该有多好。
要是可以忘却那些画面的话,那该有多好。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几近昏迷,视网膜上的画面模糊不清。
但他却还是辨别出了那两个人早已被他数计于心的轮廓。
于是在记忆铺天盖地的袭来时,他也被那些忘怀不了的过去所深埋。
服部平次很快的就想到了他们为何没来的原因,随后他只是安静的闭上眼,然后感觉到了眼眶处有些湿润。
可是眼泪在没有掉落之前,就被他一手擦去。
不能哭。
他这样告诉他自己,他要好好活下去。
他不是什么烂俗言情剧里面的人物,他是坚强的阳光的开朗的服部平次。
就算是以唯一三名幸存者之一的身份,也要活下去。
他相信这只是一个人生中的挫折而已,一定是的。
服部平次很快就适应了用轮椅活动的日子,然后以最少的时间康复出院,用最开朗最积极的态度面对那件事。
——可是记忆要怎样释怀?
服部平次一点也不知道,为何他在听说毛利兰还打算继续等待工藤新一这个消息之后会什么都不顾的来到东京,来到工藤宅。
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让毛利兰再这么等下去而已。
这次的等待,是没有终点的长久的。
若如果他再不去加以阻止的话,那么,毛利兰则是永远都在等一个回不来的人。
而那样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用一个女子旖旎的年华去与一片虚无交换,这是真的不值得。
不论是她有多么坚强。
可是服部平次万万都没有想到,毛利兰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竟然还是摇着头说。
[我相信新一他会回来。]
这是由一种怎样深刻的信任所构筑的话语。
因为相信,因为信任,所以愿意为此等待。
可是命运竟然为此弄巧成拙。
服部平次在缄默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一定要一定要让毛利兰明白这个事实。
不可以,就这么让她肆意等待下去。
绝对不可以弃之不理。
——[工藤已经死了你再这样为他下去不值得!]
解·空白
【我知道,风筝要是想让它飞的更高,那么,就势必应该,剪断了线。】
毛利兰只是尽量的把视线放远,微微张开的嘴开始缓缓的呼吸这里的空气。
在以前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肆意呼吸着,带有此地特色的空气。
这里是大阪,离东京四百零四公里的,大阪。
远离那些儿时回忆的城市。
九月未央便已经下起了小雨,细碎而缠绵着。
铃木园子抬起头,微微皱起好看的眉,似乎是对这天气十分的不满意。
但是还能怎么样呢?
她只是普通人,不论她是多么祈望天气会转好,都只有微小的可能。
铃木园子不经意间收拢了五指,方才还是崭新一张纸就被她揉成一团好似椭圆的形状。
她不觉得她很坚强亦或是狠心,她想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抑或是,这大千世界之内的一名庸人。
不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父母之间逐渐增加的隔阂和家族的束缚。
口袋里放的是一张信用卡以及一张支票。
她知道,这两样物品加起来的总额,足以她以一种富有的姿态度过两辈子。
那是种怎样珍贵的财富。
这是她放弃了所谓的铃木铃木财团的继承权,才换来的财富。
铃木园子在等待了那么久那么久之后,终于可以逃脱所谓家族的束缚了。
这是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多么难得一见。
铃木园子小心翼翼的将这个消息告诉毛利兰的时候,毛利兰只是一味的说,园子你…怎么这么傻。
她想说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最终也只是安静的垂下眼睫,然后不语。
她相信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而行的。
所以她想,她从不后悔。
等毛利兰缄默的时候,她才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
[呐,兰,我们两个人,去大阪吧。]
声音打破周围的那些静谧空气。
毛利兰只是继续低头不语。
她想她是在犹豫。
铃木园子见此,索性抛出一个问句,直接切入主题。
[我们离开,他在的城市,好不好。]
——好不好?
不是带有余地的疑问句而是不容反击的陈述句,口气稚嫩的好像是小孩子,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说着一些承诺。
铃木园子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是在无意之中,就抛出这句话,而已。
如她所愿,毛利兰在沉默了几秒之后,终于是缓缓的阖开嘴唇。
毛利兰闭上眼,声音安静而不失疏离,语气平缓,就像是昔日内的那个毛利兰一样。
她说。
[好。]
就像是承载了一生的祈望。
【只要你说一,那么我就绝不二。我是那么小心谨慎的不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你,却总是轻而易举的就摧毁我为此所做的一切。】
铃木园子不喜欢下雨天,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不喜欢。
她觉得,下雨天穿的鞋子很容易脏。
而脏了的话,就不好看了。
所以说,晴天多好。
不用去担心类似的问题,不用去为类似的问题而心烦意乱。
可是现在也下雨了呢,虽然,是细碎的小雨。
她微微侧过头,安静的看着毛利兰。
毛利兰只是靠着墙,她的影子被日光勾勒出灰色的影子映在墙上,眼睫低垂的有些恰到好处,眼眸内浮起的是大片大片的茫然无措。
她的样子有种无以言表的悲伤,疏离的不像是铃木园子所认识的那个毛利兰。
她应该多去笑的。
她不应该这样悲伤的。
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未几,铃木园子便有种想要出去淋雨的冲动。
——听说只要这样的话,那些烦劳就可以被雨水给冲刷走呢。
于是铃木园子也就索性的闭上眼,面对的是陌生的景色。
她轻轻的说,语气温柔的像是不去打扰正在酣睡中的孩子。
[兰,我们现在去平次家好不好?现、在。]
就像是为了说出这句话一样的,铃木园子在说完之后,就索性拉着毛利兰的手,踏上那些因为下雨而无人行走的道路。
不待毛利兰去细细思考。
一脚就踏入,这是以一种怎样决绝的姿态。
水花四溅,沾湿了鞋。
雨水也就在意料之内的袭来,打湿了毛利兰单薄的肩。
铃木园子微微反过头,将视线锁定于毛利兰精致而苍白的面颊之上。
嘴角微微上扬,眼神明朗的若如星辰都于其中。
[兰你知道么。]
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她说。
[我喜欢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声音似乎是从很遥远的某处传来。
而后,回忆接踵而至,铺天盖地。
——因为我喜欢你,比地球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毛利兰只是一时愣住般的,用力收缩了眼瞳,然后觉得身旁的时间开始逐渐幻化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而她,则是在那大片的空白之内,无声沉沦。
不可阻止的沉沦。
再然后,毛利兰觉得眼泪似乎就要溢出。
终·浅景
【我曾经始终都不相信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可是到后来的后来,我终于发觉原来之前我做的所有反抗也只不过是徒劳无功,而那些我努力换来的成果,全部都只是场空欢喜。】
到服部宅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那场雨就像是专门为铃木园子而下的,那么凑巧。
铃木园子想。果然刚刚自己的做法是对的呢。
毛利兰站立在服部宅对面,抬头仰望正上方浅灰色的天空。
表情也就随之发生变化,暖蓝色的眸子里浮起了茫然。
是什么时候习惯去观察天空了呢。
她不知道。
她只是微微的阖开嘴唇,然后觉得有风有空气就这么撞进她口里。
呼气,然后吸气。
就像是潮汐起落般的绵延不绝。
这里是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所居住的大阪。
现在她呼吸的是大阪的空气。
如此熟悉,而又如此陌生。
她想起了远山和叶曾经那么真切的说等我和平次回来的时候我就会努力努力在努力的促进两个人的关系。
她似乎是听见了远山和叶说她相信服部平次是对她有好感的声音。
她觉得她看见了远山和叶那张红晕还未褪去的清秀颜面。
可是那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而已。
呵,或许现在应该改名成残象了。
她逐渐发觉,只要她一靠近和曾经有关联的地方,就会不由的听到各种来自曾经的声音。
这是她,所不能够改变的。
无论她是谁。
她想她真的已经是越来越容易陷入幻觉了。
该要怎么办才好呢。
铃木园子只是安静的将手敷上毛利兰的额头,另一手则敷上她自己的额头。
毛利兰在一瞬间内好想躲开。
她觉得铃木园子的手突然变的好热好热,就像会把她自己给烫伤般的滚烫。
可是毛利兰仍旧是选择了不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
她想这只是因为她的体温太低了而已。
如果说出去的话,会让别人担心的。
之后铃木园子放下手,嘴角荡开弧度,笑容清浅。
[兰,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随时去医院。]
毛利兰顿了顿,微微反过头来,笑着说好。
她总是喜欢这样,肆意的答应别人的要求。
这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养成的习惯。
在一时半会之内,她是真的,改不掉。
这是她很久都改不掉的习惯,已经熟悉到了不容轻易抹去,几乎就快要和自己成为一个整体。
在按下门铃之后很快门就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服部静华的那张素颜。
铃木园子因为曾经从别处听说过服部静华,所以只是微笑着说打扰了。
她笑的风轻云淡,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毛利兰却微微的低下头,细碎的额发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想铃木园子其实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呢。
可是这一切是不是都只是她的掩饰呢?
毛利兰不知道。
服部静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只是微笑起来说她早就听服部平次说了这件事情。
然后说欢迎来到服部宅。
再然后,带她们进入。
进入服部宅的时候毛利兰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大声的说话。
声音空灵的到了不可置疑。
可是顿了顿,才发觉原来是电视内的女主持人在流利的说着今日的新闻。
每一件新闻就像是再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她只要说出来就好了。
再说了,那些新闻也统统都与她无关。
毛利兰原本想要不闻不问的走过去,可是命运却不容她逆转。
她从来都不是不是那么容易就风轻云淡的人,她从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微笑着释怀那些逐渐老去的丝缕旧时光的人。
可她是毛利兰。
独一无二的毛利兰。
她突然想如果她不是毛利兰该有多好。
——[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的尸体于今日已经找到。]
【我是那样的信任你相信你,从来都不相信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可是为何,在最后的最后,连你也都将我扔下,然后,扬长而去。】
毛利兰从梦中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也还是只是凌晨多而已。
不能够阻止的失眠。
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拖入一个巨大的深渊。
那深渊,不能见底。
只能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暗。
她几乎是丧失了全部抵御能力,只能缩小的眼瞳然后心疼的不能够用言语来言明。
她感觉到她正在下坠。
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下坠。
她想要停止下坠的这种感受,可是却,做不到。
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办了。
她只好轻轻阖上眼,然后听天由命。
可是再然后突然有画面就那么兀自的显现出来。
到底要用什么言语来严明这是种怎样的感觉。
那画面清晰到了连里面人物眼睫轻轻扫动都可以注意到。
所有的画面都显得那样真实。
她看见他是如何被人杀死的。
一次又一次。
她几乎颤栗的想要流出眼泪,可是这个臆想却被她狠心的打散。
不可以哭。
绝对不可以。
因为,园子就在她的身旁。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看见那个少年倒在血泊中微笑而去,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要如何是好。
她心疼到了手足无措觉得世界都昏天地暗。
她一时觉得所有言语都匮乏了连吐出一个字眼都显得那么困难。
她想她是第一次手足无措到了这个样子。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她无助的就像是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只能够一人蜷缩在小小的角落之内。
她突然好想说句话。
谁来救救我?
可是她的言语被毫不留情的死在了腹中。
她知道她根本发不出哪怕一点声音。
她想她的世界是不是已经被人完全的封闭住了。
可是。可是。
——谁来救救我?
铃木园子很快的听到一些沉重的喘气声。
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睁开眼看了看。
就那么凑巧的看见了毛利兰惊慌失措裹着被子颤抖的样子。
她就像个失去了最重要之人的孩子一样,在一片被浓重的黑之内所包围的房间内裹着被子颤抖着肩。
无依无靠。
铃木园子首先是想到了这么的一个词语。
铃木园子觉得她一定是梦到了什么。
一定是的。
再然后,她轻轻的凑过去,用手环住毛利兰单薄的肩,然后用最最令人安心的语调说。
[乖。不怕。我在你身边。现在我和你,在一起。]
【我一直都很乖很乖的在等一个人,以一种不离不弃的姿态。可是到了后来,我才终于明白,没有谁一辈子只为一个人而活。】
毛利兰睁开眼的时候看见铃木园子向自己递过一张纸。
不明不白的,她就伸出手去拿住。
待毛利兰细细查看后,才明白,原来这是张飞机票。
飞往的地方,是东京。
那个她和他和她一直都居住着的城市。
一个何等熟稔的城市。
有那么多那么多的曾经,就像是突然想要跑出来似的,在不断的涌向视网膜。
毛利兰觉得她如果在不阻止她自己的话,一定又会看到曾经了。
可是她也怀念啊,她也怀念那些曾经。
毕竟,那些曾经过往之内有他的身影。
那个少年陪伴她走过了十载韶华,她亲眼见证了他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之中崭露头角。
你要她,怎么轻易舍去那些曾经那些过往。
铃木园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于是缓缓上扬嘴角笑起来,微笑慢慢定格。
她第一次觉得笑起来好困难。
为什么这次连微笑都要这么久的时间呢?
[兰,这个是飞往东京的机票,起飞时间是下午的九点三十分。]
铃木园子突然起身,日光照的她蓦地眯起眼。
是日光太刺眼了啊。
就快要把眼泪也都逼出来了。
毛利兰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换下睡衣,然后在她正打算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些行李都已经被收拾好了。
是…园子她吧?
[喏,兰,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行李,所以你可以等到九点钟的时候就走。]
毛利兰微微转身,有些不解。
[园子你…不走么?]
铃木园子只是轻轻的阖上眼,语调缓慢。
[我已经放弃了所谓的铃木铃木财团的继承权,就算回去,也只是给你和我父母添加负担而已。]
[而我,不想那样,所以,我不能回去。]
[我会在大阪找一个好工作然后开始打拼,我还有精力还有动力,所以你不必担心。]
[我父母给我的那一笔钱,我把大部分的钱都放到了你包里,兰你一个人,如果不靠这笔钱的话,是很难在东京过上好日子的。]
语毕,铃木园子走到毛利兰面前,伸出手抱住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抱着毛利兰。
抱的很紧,但是只要毛利兰轻轻一退,就能离开。
可是毛利兰偏偏就不敢推开,反而还反抱住她。
就像是两个在互相取暖的孩子。
但命运早已不容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逆转,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于是铃木园子最先松手。
再于是,铃木园子笑着递过行李。
说。
[那么兰,再见。]
语气风淡云清的就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那么容易的,就说出了再见。
毛利兰没有结果行李,但却不由的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然后是眼泪肆意的,从眼眶内流淌出来。
她想她这次,是连阻止都做不到。
铃木园子惊慌失措的问兰你怎么了的时候,毛利兰只是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用最漫不经心的口气说。
[我失恋了。]
铃木园子一时愣住,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
铃木园子想到过毛利兰很多的回答,可是,万万就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在这时说出这番话。
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想她已经不能够辨别出来了。
那么就这样吧。
毛利兰在下定决心后,缓缓的阖开嘴唇,声音哽咽语调却沉稳。
言语缓缓的穿过空气,一举打破这最后的屏障。
有风有新鲜的空气肆意进入。
她想她的世界终于要被人缓缓打开了。
她觉得她听到了那些过往已经在逐渐远行的声音。
她觉得她看到了那个少年的身影在逐渐的模糊,就像是起雾了一样。
开始变的,模糊不清起来。
她想她终于要从那么长久的梦里面醒过来了。
她想她终于能够在他离开之后下定决心的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就像是‘梦终于要醒了’之类的感言。
不过那样也不错。
[没有谁一辈子只为一个人而活,无论是我,还是新一,都是一样的。]
[我终于明白。]
The End 。
后记。
这就是喜文了吧,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喜文(…)啊啊啊啊T U T
我知道这文很废恩恩 。
谁来告诉我这文的CP到底是园兰还是新兰- -
(-26-)这个喜文吗?哦,哦…… 同楼上,这个好像还真的不是喜文,不过如果是园兰的话,应该是个好结局吧,失去一切然后相互扶持的治愈文^^
喜欢那么清新的风格。细节很逼真啊~~多嘴觉得平次其实还可以再扩展一下,写3个幸存人的生活这样也很棒啊(我突然想到了last friend的3人行……我错鸟||||
P.S.工藤同学这次真比龙套还龙套orz 不可以……新一怎么可以……和叶也不可以…………不可以…………拜托楼主居然还能说是……喜文?!! 请告诉我,所有人都死了的“喜文”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意思……
文笔很好,气氛很好,feel很不错,可是营造的气氛……很不喜庆啊,如果不是柯南的世界我会更喜欢的 文笔不错,园兰配倒也是个比较新鲜的。。 不过我还是喜欢喜文,呵呵。LZ勿怪。 zzztemple 发表于 2010-11-5 10:31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文笔不错,园兰配倒也是个比较新鲜的。。 不过我还是喜欢喜文,呵呵。LZ勿怪。 ...
感谢评价w园兰什么的给人很温暖的感觉,因为她们终究是两个互相支持对方的女孩子。
这文其实也算是什么喜文吧。
兰最后最后最后,释怀了 。
人生是美好的。
喜文?不会吧?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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