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脱缰伦敦篇
江户川柯南在旷野中漫步,脚下松软,是积雪。天空中还纷纷扬扬陆续飘着,不过这雪的形态怪异,短圆柱状,压根就是胶囊,灰原哀用来封装解药的那种。纷纷扬扬,纷纷扬扬,足够他敞开消耗……总之好一阵子……这一定是个梦,他想,不过是个好梦,千万别醒啊。
“快起来,快起来!”现实好像总跟他对着干,“工藤!快起来!”他被不断地扶住肩膀摇晃着,然后来者似乎终于不耐烦了,扳住他的肩膀将他翻过身仰躺。柯南终于回到了通往清醒的边界线上,好像真没法睡下去了,他却迷迷糊糊还在负隅顽抗。抬起胳膊想要驱散捣乱者,手掌的末梢神经却接收到某种柔软触感。如果这样的话醒来也满不错的,尚未被理智夺回的粗线条神经表示这种手感很有吸引力。但柯南还没来得及发出将手臂推挡动作转化为手掌抓握动作的神经指令,他的手背就在“啪”地清脆一声中遭到沉重打击。
“嗷!”这下彻底睡不成了,他几乎直接从床上弹起来的时候这么想,“你!哇……”柯南的一百个不愿意顿时烟消云散。有福利,特大福利!是灰原哀,要不说是宫野志保也一样,那不重要,反正是18岁版。难道我从一层梦境里跳出到上一层了?柯南浑身摸索试图找个陀螺出来。
“你睡懵了么?”哀重新俯下身子拍打他的脸,“赶紧回神,这种时候你还能睡得这么没心没肺……”
“不是没心没肺……你这样出现,我直接狼心狗肺了……”柯南这才让两眼离开目标,房间内的陈列开始唤回他的记忆,“等等……这儿是……你怎么!你怎么这个样子跑到伦敦来了?”柯南清楚记起自己是在伦敦的旅馆里。
“你睡多久了?”哀皱眉头,“外面的事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白天尽闹心了,不多睡会儿吃不消啊……那啥,你怎么会来的,难道有心灵感应知道我把解药二号给吃了?”
“少传播伪科学……都上电视了好么?”哀扶额,“我在吉田家看着电视呢,忽然插入突发新闻说有一亚洲面貌的姑娘如同野马脱缰,在伦敦街头大声呼喊,高速奔跑,在其经过的每个十字路口均引发了规模不一的交通事故,甚至捅翻了据称拖累收视率的亲爹。这种事情,看起来像是熟人干的,而可以肯定足够逼得你滥用药物了。我只好赶紧飞过来救你呗……”
“等等,那你护照怎么解决的?”柯南困惑。
“打给墙上的‘办证’。”
“哦哦,也挺好,你继续。”
“本来目的单纯是给你送解药,但是在飞机上发现事情没有就此收场,不少国家都发布了关于英国的旅游警告。在航程中看到的新闻是,奔跑者的轨迹几乎已绕伦敦一周,期间两次横渡泰晤士河,市内建筑及道路车辆的玻璃大量损毁,若干文物古迹结构遭到音波共振破坏。”哀从行李箱里抱出一沓报纸,“等落了地,就已经推出号外了。给博士打过电话问了你们的位置后,顺便买的。”她将资料逐一扔到床上。
柯南低头查看,确实都是本地报纸。
《卫报》:皮卡迪利的东方斐里庇得斯
《泰晤士报》:当代女阿甘——百余市民自发伴跑
《每日电讯报》: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召开发布会:宣布让出“铁娘子”称号
《太阳报》:奔跑者高呼诡异口号,“Shinichi”到底有何魔力?
《世界新闻报》:监听装置毁于音爆,今日头版被迫留白
“这也……闹得太大了吧……”柯南汗如雨下。
“还没完呢。”哀摇头,开始念手中的一份报纸,“当奔跑进入托特纳姆的时候,警方试图进行第73次拦截。在鸣枪喝阻无效的情况下,一位从伊拉克战场上退伍的新入职警员决定采取越顶射击方式予以警告,但是由于弹道太低,子弹击中了奔跑者头顶的奇怪突起后发生跳弹,致使伴跑的一名非裔市民无辜中枪,奔跑者趁乱逃脱无踪。事件随后引发了伦敦市内的大规模骚乱。”哀走到窗前打开窗帘。窗外的天空红了半边,伦敦城在燃烧。
“我的天啊!”柯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这边警力还算勉强够用,两条街外已经烧得一塌糊涂了。目前骚乱已经扩散到了伯明翰、利物浦、诺丁汉、曼彻斯特,还有布里斯托。所以,我们逃生第一,再想怎么救人吧……你先来一粒解药,逃也能快些。”哀转身走向门口。
“那,解药呢?这回准备得够用不?”已经成真的事情,柯南反而不像对美梦那样珍惜。
“在你床头呢,整瓶100粒,撑死你还有得剩。”哀给他背影。
“诶那再等等……”柯南再次叫住她。
“又怎么?”
“那窗帘,能帮我拉上不?”室外的景象实在看着瘆人。
“抱歉,”哀在关上门前对柯南说,“这业务我当真不在行。”
柯南悻悻的从床上滚到地上,嘴里嘟囔着看了一眼门外。
不过还是从床头拿起瓶子拧开,拿了十粒含入口中。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猛烈的爆炸声,一颗炸弹在他的住所不远处炸裂开来!变身的痛楚伴随着爆炸的冲击,看着眼前的窗帘缓缓盖在自己的脸上……他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大约七十三分钟后,柯南,哦不,是名侦探工藤新一,悠悠然醒了过来……
他扶着头晕晕地走到门口,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你是……灰……不是……那个……我……”不可思议的景象让他不禁语痴。
眼前的人和几十分钟前完全换了个样,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手中的网球拍……
“我一定是穿越了。”他一边想着一边捏了对面的女生一把。
“嗷!”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发出这个动静……
“跟着我走,没说让你上手!”他看着对方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虽然已经被灰原哀吐槽成习惯,工藤新一对运动服装的变大版灰原哀仍然适应不良。
今天到底是啥良辰吉日……迷茫,各种迷茫……结果一个不注意,灰原哀已经失去了踪影。
寻找无果后,新一决定去网球场碰碰运气,毕竟那家伙穿成那个样子。正当名侦探兴高采烈地奔向球场的时候,却被一旁的福尔摩斯雕像吸引了注意力。雕像下,上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察警惕地围观着一名发型诡异亚洲女性,而在警察身前,正是他在寻找的白衣女子……只见她手指着那位亚洲女性高喊:“你脑子里就是个0!跟你的爱情一样!”
“我了个去,他们在搞什么鬼”。新一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凑了过去。
灰原哀正在和这个怪异的人争执。毫无疑问,这个争执对象是骚乱队伍中一位难得的Cosplay粉丝。尽管发型竟然模仿得惟妙惟肖,但就肤色来看,如果这人不是大阪生产的又一个暗黑版镜像,那么很显然其实际身份十有八九是一名菲佣……
工藤新一看得莫名,道:“灰原,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你认识这个人吗?”
就在灰原哀回头与工藤新一说话的瞬间,那个人一摆手,消失在人群当中。
“喂,灰原,你认识她啊?怎么和她吵起来了,还有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博士呢?”
“不是我的错,”哀说,“那人走过来,只有一句话:‘要盘么?’”
“那也不用跟她吵吧。”新一不由得觉得哀反应过度了,“打击盗版又不归你管。”
“可是她递过来居然是‘阿笠博士大冒险3’……这种骗小孩的游戏,怎么能放到国外来毒害青少年。”哀很认真地表示。
“阿笠博士的幼稚作品,好歹不黄又不暴力,那天给兰玩的时候不还挺弱智儿童快乐多的嘛。”新一不以为然。
“但是她转而又推荐这个——”哀递过自己手里被塞上的一张光碟,“据说是他们当地非常流行的爱情动作片,还介绍是阿基诺三世倾情出演……”
“有没搞错!”新一大汗,“就那厮的小身板还能挑这个大梁?”
“哪儿跟哪儿啊……”哀不得不帮他把盘翻过来看封面,“这题材是男同……阿基诺在里面饰演十多条陆战队大汉簇拥下的一个受,片名叫作《永远の〇》……”
“敢情是这种〇啊喂……”新一狂倒。但当他躺到地上又忽然想到,“等等,我刚才想问的是,阿笠博士去哪儿了。”
“对啊。”哀四下张望,“不对!先别管那个了,黑叔叔的游行队伍又过来了……”
“逃命啊……”新一拉起哀的手就往小路上跑,背后不断传来燃烧瓶的爆裂声。“小心~!”他跳过去抱着哀扑倒在地。一枚火箭弹在他们身旁炸响……
“见鬼!Miss了!”竟是Gin在百米外的掩体后大怒道,“索马里买来的便宜货就是不好使。嗯?来人了,躲起来。”
于是他用身旁的伪装布将自己和Vodka罩住缩在墙根。
“真没品味,”Gin一边看着骚乱队伍打劫商铺一边评论,“像这种低水平的犯罪手法,完全是丢同行的脸。算了他们走了,Vodka你再帮我装填一发。”
可他久久没得到响应,回头一看,Vodka正流着口水望着队伍的背影喃喃自语:“带劲啊,过瘾啊,还有东西拿,比火箭弹好玩儿多了……”
Gin差点气背过去。
“好了,”哀在新一身下探出头,“现在对方暴露他们了。”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追到了这儿来。”新一拍了拍哀身上的灰。
哀则更正道:“不算快了,我们的熟人都已经霸占了所有头条,不来才怪呢。”
话音刚落,前面一片纷乱之声,两人已经感觉到了伴随着越来越近的女高音而来的空气的震动。
Gin则精神起来,唤道:“Vodka,我们这次的目标正在接近,快点赶到预定位置待命。这次的两个意外福利先放着吧,别耽误了正事。”
Vodka回过神来,发出了质疑,“如果错过了的话,福利可是更难找呀?”
“你真是脑子不灵光,”Gin不满,“找到威能无边的这位,那两个福利就手到擒来了~看大哥我的!”然后他抖开脚边的伪装布,原来反面是红色。Gin优雅地站在路中间,摇动着手中的红布,紧接着喀嚓一声,他飞回了路边。
“大哥!”Vodka大惊失色探望之。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Gin胸前一个窟窿,有气无力地说。很快跟在后面的人群一拥而上,举起Gin就跑。
“大哥!我来救你!”Vodka奋勇向前,但马上Gin被扔了回来,人群里传来七嘴八舌:“笨蛋!这只有排骨!”“抓胖的,胖的肉多!”“好嘞~”于是Vodka被胖揍一顿之后被伴跑人群架走——没办法,举不动。
Gin眼睁睁地看着小弟离他而去,隐约还听到Vodka的声音:“大哥~我会好好盯住目标人物的!”
Gin不由喃喃:“太可怕了,这就是目标人物的圣母感召技能?她绕着伦敦跑了一圈,圣母光环倾洒遍伦敦每一寸土地,整个伦敦就是她的主场啊!Vodka这个笨蛋已经完了,没想到组织上派给我们的这次任务如此艰巨……”
“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新一头大。
哀叹气道:“哎,虽然我觉得她能帮我们解决Gin他们是挺好的事情,但是搭上这么多无辜市民毕竟于心不忍……”
新一看着哀瞟过来的眼神,心里发毛:“难道你说是要我去……”
“牺牲一下吧,解铃还需系铃人嘛。你还想让她喊着你的名字发动多少音爆?”
新一茫然的看着哀,哀摊手表示无奈:“快点去啊,要说她只有你才能够降伏……”
哥都快被逼成圣父了,新一硬着头皮,拼了。
“福尔摩斯,我都是为了拯救你和华生爱情开始的地方!”工藤新一在心里默默画了个十字。
“你快行动,只要不说错什么,你会成为伦敦全民偶像。”哀一把拉过新一道,“记住,冷静!”
大本钟下,新一一把抓住暴走中毛利兰的手,“兰,停下兰,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毛利兰回头看见愁肠百结的工藤新一瞬间从暴走模式切换至小鸟依人模式:“新一,你,你要对我说什么呢?”
“嗯……其实……其实我一直想说……我……”面对战斗力如此强大的对手早先构思的安抚语言在脑海中乱作一团浆糊,“我……我们还是算了吧。”
“天哪!!我都说了什么,明明应该是喜欢、爱之类的!”意识到自己话已出口新一在心中默念。
主啊,请宽恕一个不小心说了真话的人吧!
哈利路亚,他几乎已经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情况,局势无法挽回,他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Shi~ni~chi~”伴随着玻璃的炸裂声,新一轮的危机再次降临伦敦……兰的身影遮住了日光,新一惶然感觉自己像是甘道夫面前的小霍比特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兰一脸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圣光从她的双眼喷出直打向新一的脸,街道俨然成为了一间审讯室,“你要把握好,不要做出对不起世界人民的事。”
新一紧张点头。
“那你说吧?”兰微笑。
“那啥……兰……你是个好人……”新一还没说完,只听见狂风卷起,音爆重现。追随者纷纷跟着自己的领袖运动起来,新一震惊地看到他们也没忘记带上在他看来不知是死是活的Vodka:“哎这还没拿上呢。”“对啊,趁热的,可别浪费了……”
“当心!”新一听得哀在背后一声大喊,这回换他被扑倒,然后大本钟的分针从天上落下,正好插在他刚刚站的位置。
“灰原!”工藤新一反身一把搂住灰原哀,“该死!音爆太强了!”
殊不知这搂搂抱抱相亲相爱的场面更刺激了面前的角状物体。
“Shinichi!!!!!!!!!”
“嗖——”英航班机导航系统出现大范围故障。
“呼——”地中海海域发生超30米大海啸!
“哗——”月球被隔空击碎,地球从此拥有行星环系!
“我真的要生气了!”传说中的少女叉着腰又叉着腿,如同一个细脚伶仃的圆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工藤新一只能施以美男计,一个媚眼抛过去:“我刚荣升圣父,应该把机会留给世人!!!”
“当心你三位一体的子格被角钉在十字架上。”灰原哀在工藤新一怀里默默吐槽。
“喂喂这不是吸血鬼狼人的桥段么……”新一脸颊一抽媚眼抛歪了。这个媚眼不小心溅到了一瘸一拐赶到现场的Gin脸上,Gin忽然感到某种长久蛰伏在自己身体内的兴奋感猛然躁动了一刻。
“新一……”对面的少女垂下了头,眼泪落了下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有多久……”
呀呀呀!怕啥来啥你不要低头啊!那角正对着我啊!很危险的啊!
工藤新一赶快把那掉下来的分针抓在手里,心里暗暗计算着,以分针和角相博究竟有几分胜算。
“兰,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工藤新一灵机一动,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张菲律宾特产。
光碟在太阳下金光闪闪。
“我也是看片的啊!”
…………………………………………
“新一!”
“哇!你不是我的新一!我的新一怎会这么不纯洁!”
少女涕泗磅礴。
工藤新一面前出现了泪水的摩天大楼!
“哥哥我不仅看片,这还是男同啊有没有!”新一高举碟片如同面对红海的摩西。他没说出来的是哥还要和灰原去马尔代夫滚床单呢,你在这儿玩了命的喷泉就要把它淹了啊!这么一想他拉着灰原哀迅速转身跑走。
“说认真的,你看什么动作片?”灰原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SILK LABO。”
“是男人么?口味那么轻。我有100G呢,回头一块儿研究切磋。”
Oh yeah!工藤新一边跑边在心里欢呼。
“都是种子。”
“灰原你真是百花齐放齐头并进的战略储备型人才!”
哀心说亏得我时常检视阿笠博士的硬盘,50年的积蓄真不是浮夸……
另一边,Gin可是苦不堪言。他不能动弹,漂浮在泰晤士河中,少女的泪水使得河面以1m/s的速度上涨。我去这水涨的太快了吧!哥承受不来!“Vodka!这次目标人物的情报是谁收集的?”不是说目标人物能为拉登拉窗帘么!现在这是闹哪出!
“据说是Vermouth……”Vodka费力地伸手捞Gin。
FXXK!我就知道这两女人蛇鼠一窝!
Gin在水面上奋力挣扎,喝了好几口泪水:“呸!又咸又苦!谁说少女的泪水是甜得啊甜你妹啊!”
好不容易爬上干燥处,他努力地试图寻找支撑物。
抓到了!
抬头一看,是Sherry的脚腕!
哀也突然发觉自己的脚腕被人抓住了。她回头一看,原来Gin扑在地上拼命不肯放手,路面上甚至拉出了一条血迹。Gin见自己终于引起哀的注意,欣慰地虚弱道:“Sherry……我……我不行了,我就想你听我说一句……我……一直深深地……”
“你少跟在这儿给我装!”只见人群外杀入一个硕大的身躯,那身影散漫中带着专注,笨拙中带着轻灵。新一只听到呼的一声,手中的巨大分针就被夺取,定睛一瞧,来者竟是阿笠博士,“叫你装死!叫你装残!贴个创可贴就好的事儿,你还给我装!老爷子我出来沾花惹草的时候,你丫还没给射出来呢!”博士一边动手一边骂骂咧咧,“让你动我女儿!让你班门弄斧!让你叫春!让你发情!我拍你脑门!我踹你胸口!我跺你小腹!我捅你腰眼!我折你大腿!我挠你脚板!……”
一个痴情的艺术气质男,只为了完成自己表白的心愿,就在大英帝国的首都街头被一顿暴打,足可见没落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的社会之腐朽,制度之落后,时局之动荡,道德之沦丧,经济之凋敝,金融之崩溃,犯罪之频发、环境之污染、绿化之不足、教育之落后、投资之短缺、市政之混乱,人情之淡漠,民众之凄惨……
“博士,尽管你不是执法人员,但是对于嫌犯的基本人权,还是应该照顾一下的。”新一不忍而劝解道。
“你居然这么同情这大仇人?”哀揶揄。
“我……只是推己及人,兔死狐悲罢了……”新一斟酌字眼。
“怎么?你也想当嫌犯?”哀不禁讶异。
“不……”新一坦白说,“我也想动他女儿……”
“地上的这位刚才可是抓了他女儿的脚腕啊。”哀冷冷一笑。
“博士,”工藤新一回头,“你可以把分针给我了。动手的事年轻人干起来比较给力。”
这边厢,工藤新一正在拿分针狠戳“敢动博士女儿脚腕”的男人,那边厢,角状少女不停地制造尼瓜拉加大瀑布。
“都怪你出的主意,”新一满脸沮丧,“现在好了,不仅没有解决问题,我还成了伦敦的罪人。”
哀挑眉:“你自己不懂得女人心思还好意思说,你以前是怎么和她谈的恋爱啊?”
新一大声争辩:“我们以前哪有恋爱啊!还有,她算是女人么......”
话还没说完,新一的嘴已经被哀捂住,“小心背后——”
“Shinichi!!!”
新一回头,看见兰梨花带雨的放大的脸。
新一条件反射地拉着哀往后退了十几步:“啊,刚刚说的其实——”
“毛利兰小姐,嫁给我吧!”
“呃?”新一惊异地回头,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身后的Gin。
濒死状态的Gin,在圣母光辉的感召下,竟然原地满血复活了!
“啊?”兰猛地回头,不会吧,按原作的人设这可是条大恶棍啊!看Gin认真的面容不像是假装的,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样突然的求婚谁能不脸红呢?
“喂,大哥,您真的想挑战圣父么?”Vodka在Gin耳边轻声问道。
“毛利兰小姐,嫁给我吧。”Gin又重复了一遍。
场面陷入了死寂。
旁边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的Vodka却明白他大哥看似有眼无珠的求婚。大哥不仅仅是在完成组织指派的任务目标,他是想要修行,将这个整日添堵恶心巴拉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加圣母光环爆震波尤其还怕扎人的凶货带在身边,才能让大哥的忍力、耐力、听力、心智、情商等上升到更高的境界,以备对付FBI,以及那些难缠的银色子弹。
“德艺双馨的艺术家!挑战自我的勇者!”Vodka在心里又给Gin加了100分。
新一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明白Gin的用意,他如卸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却是激动得不能平静:“终于,解脱了啊。”新一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既然场面成功被hold住,哀实在是不喜欢这种闹剧的场合,她的眉微微地皱紧,转脸看着别的方向。
这些并没有逃过新一的眼睛,他拉起她的手,用淡定闲适的表情说:“灰原,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餐吧。”
“嗯。” 哀点头默默的跟在大侦探的身后。两人一路走在街上,引的当地人纷纷投来正能量的目光,原来亚洲人是可以这么平静的啊,头上也都没有角呢……新一打电话叫了出租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路旁等着,并没有理会旁边人说什么。
坐在车上,新一并没有特别指明什么餐厅,眼下他本能地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远离那如同鬼唤魂般的声波。二就是填饱肚子。所以他只跟司机找个能吃饭的地方,这样就能够开得越远越好——因为地球人都知道,在英国没有什么可吃的东西——这下二人很可能一车就开过海峡了。
只叹新一百密一疏。这司机是一英国司机,压根就不按地球人的常理出牌。车停在市区与城郊交界处的一家餐厅。好在餐厅的布局很明亮,让人心情不由得好起来。下车,绕过车尾,再度拉起哀的手。两人走向餐厅。却在如此温馨又急于觅食的时刻,不祥的感觉让新一的眼睛再度变成半月形状:“真的假的……?!?”
顺着新一回过头的方向看去,伴随着“Shinichi——”的女尖音和被轰然掀飞的出租车行李箱盖,来人正是……
“毛利???!!!”新一多年来第一次疏远地叫起角型头发女性的姓氏,不管是不是在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他都想跟这种货色划清界线。“太大意了……竟然忘了她引以为傲的传统技艺……”新一悔不当初。
“就算再拿手也不至于推介到国外来吧……”哀扶额,“接下来还要怎么着?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
“你们认识她?”出租车司机挽起袖子问。只见两名乘客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遂指着兰咆哮道:“你偷坐霸王车也便罢了,还蓄意毁我车容,今日……”没等他说完,兰二话不废低头一角又将出租车的引擎盖挑得无影无踪,迅速帮司机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这这这……唉呦,您不就是那……”他立马左右开弓抽起自己的耳光赔笑道,“只怪有眼不识阿尔卑斯,这段顺风车就当孝敬您的,小弟不败几位的雅兴了,大姐玩好哈玩好……”点头哈腰地一边说着他扑向一旁,将箱盖夹在胳膊下钻进驾驶室,一车绝尘找引擎盖去了。
考虑到刚才贸然划清界线的危险性,眼见兰不怒自威一怒更威的魄力,新一不得不考虑尽量在避免签署不平等条约的前提下谈判解决:“那个,兰……我不是故意躲着你,实在是,在你面前咱们时刻感觉到自己的修养还有严重不足,希望尽快能有所提高……”他努力放低姿态。
“那你为什么会和别的女人出现在餐厅这种地方?!”兰压根不依不饶。
“我……我考虑到……我和你之间的主要差距,就在于你将每日95%以上的时间都花在了食物上,一心投入到觅食争食护食吞食的伟大事业中,而自己平时只顾认真学习、热心实践、爱好广泛、全面发展、珍惜公物、保护环境、团结民众、勤奋进取、作风优良、纪律严明、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却忽视了吃饭这一与人性相伴相生,一辈子基础依赖,也是人类之所以为物种存在而必须的新陈代谢之重要组成部分!如今我才意识到,缺了食物,人生拥有什么都是白搭——真可谓羔羊迷途,舍本逐末,人将不人,悔不当初!而你,就是我目之所及唯一的启明星啊!”新一厚着脸皮,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使劲忽悠。
“原来,我……我有这么大意义呀……?”兰十分受用,娇羞万状。
反效果,新一黑线得已然面如斑马。兰的扭捏作态只起到了剧烈煽动哀胃中内容物的作用——尽管她胃里也没剩啥内容物了——但她还是扛住压力帮新一送上助攻:“当然有了。这正应古人云——食食物者为俊杰!”
兰对顺耳言论的接受能力那是可不是盖的,听得此言,更两眼放光,喜不自胜,血涌上脑,连角都凭空涨大了两圈,登时头晕眼花重心失调脚步凌乱,当场就耍起了一套标准的醉八仙。趁着对方进入晕眩状态,新一赶紧拽过哀来一起进了餐厅将门反锁。
“我的天,以前48小时连轴做实验也没这么累过。”哀透支般弯腰将手撑在膝盖上喘息,“既然是对基本生存需求这么依赖,那么除了新摄入能量,也总该去将陈物代谢掉吧……她就不能去下卫生间,好歹也给咱们点儿拉开距离的机会?”
“没见她把水分都哭出去了么……真可谓兰姐一发火,遍地是厕所;兰姐一疯癫,当街卫生间呐~”新一踱步道,“其实要脱身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以我丰富的经验,只要能够重新缩回柯南,让工藤新一在目视范围内消失,她就有很大可能消停下来,到时候再用食物这样的诱饵一分神,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了……”
“可是,这解药的有效时间长达24小时,”哀掐指一算,“距你吃下才区区3、4个小时,再怎么说……”
“完了……”新一突然汗流浃背,“我之前一气吃了10粒这怎么办……”
“哎呀!”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啊你……既然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来尝试一种非常手段了!”这么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康泰克。
“哈?”新一瞠目结舌,“这是哪儿跟哪儿?”
“你应该记得解药的成份配合感冒症状能够发挥更好的效果,”哀提醒他最初的解决方案,“而康泰克能有效减轻感冒症状,同样它也能很好地抵消解药的效果。”
这都可以?新一更进一步汗如瀑布。
“来吧,事不宜迟。快张嘴。”哀拈起一粒胶囊就向新一的嘴边递。
“啊~”不管怎样能解决问题就好,新一遂百依百顺配合之。
“Shinichi~~~~~~~~~~~~~~~~~~~~~~~~”却又闻那声熟悉的暴喝,餐厅正门的两块门板飞脱,墙壁和地板震起粉尘,天花板上的吊灯更是齐齐脱落,与室内所有餐具一道化为齑粉。两人的耳膜均嗡嗡作响。
原来兰在外面一小会儿没人搭理,自己就从新一竭力使出的限制技能中缓了过来。她心头一盘算既然觅食界的头把交椅坐得这么稳当,那填饱新一肚子的重任岂不是非姐莫属?身处餐厅之外,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冲动是魔鬼,冲动更是天使!兰姐在强烈的表现欲驱使下轰然闯入餐厅大堂,正撞见方才那一幕。
“呀!!!”她对此毫无心理准备。凭借仅能处理饮食男女层面事务的庸匮心智,眼前的景象被兰精奇的脑内回路映射成为哀正将新一摁在餐桌上解皮带扣的神妙幻觉,“新一!你你你!你为什么不等我给你做最拿手的柠檬派!!!”她当场就感情上无法接受,毫无悬念地喷出泪注。这正是——涕泪喷溅如尿崩,谁人敢与角争锋?他日再缺溶菌酶,毋须遍地寻洋葱。(典故参考SnR2F2)
“拉倒吧……”新一仿佛生吞了个柠檬般地皱着眉头,“那玩意儿酸不溜湫冲不拉唧的,吃下去胃酸倒涨出半升来,还不如这辈子就靠炸鱼薯条过活呢。”说完他重新向哀张大嘴,哀顺势将康泰克投入。
“不!!!!!!!”兰在痛苦与绝望中闭上双眼。基于前述机理的运作规律,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成像结果未予显示,请读者在未成年人的陪同下自行展开脑补。紧接着又是轰然一声闷响,尘泥四溅过后,兰的身影已不可见,只听得怪异的哭喊呼号声,在多普勒效应的作用下亦无法辨别……
“灰原,不要动!”新一的嗓音中出现了少有的颤抖。由于他不清楚之前连续的两轮近距离音爆是否对哀的听力造成了损伤,更是伸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诶?为什么?”哀冷静回应,听力看来无恙。
“兰刚才闯入时将强大的爆震超压带进室内,已经对房屋结构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新一脸上冷汗滚下,“紧接着她用泪水冲刷侵蚀,离去的过程中又短时间内抽走室内空气产生负压,因此这座餐厅已经岌岌可危。我们必须以尽量慢的速度和尽量轻的动作……”
“不好!地震!”哀以她对此种自然灾害的敏感突然示警。
“呐?”然后新一也逐渐感到了地表的震动,“灰原小心!”他今日第N次飞身而起抱过哀滚向墙角,心中万分庆幸兰没有在现场目击此套动作。
墙角处的三角区果然让二人安全无虞,但可惜失去人身自由是免不了的。又黑又冷又饿又无聊,新一和哀便开始你一粒我一粒地分吃起康泰克,然后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新一听见头顶有响动,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就有人七手八脚把他和哀从废墟里拽出。露天光线太晃眼,新一只是模模糊糊看到面前呼啦啦一片人都齐齐跪倒。再定睛一瞧,打头的竟然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女王。
“可找到你了,Shinichi!”女王老泪纵横,“所有00号特工就剩下009带着半口气回来,告诉我们这个神秘口号的含义。就在短短的调查期间,声波已经破坏了北海的地层,引发出这次地震,顺便帮我们解决了北爱问题,但要以整个爱尔兰都沉没为代价,这也太伤不起了吧……Shinichi啊,请务必帮我们阻止这一切的继续……”
“但是……我想,我已经尽力了……”新一推脱说。
“恩人哪,一定要开恩啊!”一旁的菲利普亲王磕头如捣蒜,“我家祖上本是希腊人氏,从小就爱看奥运会。本想着2012之前还能最后看上一次,谁知道世纪末日还带提前的呢……就算这没到末日的程度,奥运会也不能只剩马拉松一个项目哇……”
“没那么严重,”哀开导他,“就目前的状况看,水上项目还是不会少的,虽然这水是粘了点儿……”
“……求二位再想想办法吧!”废墟下的人群再次如团体操般整齐划一地朝拜二人,这个节目后来被第30届夏季奥运会开幕式总导演选用。
“嗯,话说,兰一直很幻想王子公主什么的吧?”哀只好动动脑筋,然后忽然想到。
“对啊,说得正是。那么……”新一将头扭向后一排的查尔斯王储,“我记得你的二儿子还没娶媳妇儿吧?”
“想想看!”工藤新一宛如电视上的198元黄金首饰六件套推销员,“英国王子与东方美人的传奇故事!在英吉利海峡刮起的甜美和风!只要您的爱子愿意!这将会是本世纪初最完美的童话!”
查尔斯亲王看了一眼身边的卡米拉。
卡米拉挑挑眉表示我是后妈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这门婚事。
“亲爱的,想想看,以这女孩拉窗帘的功夫,咱们可以省去多少佣人的钱啊,”卡米拉循循善诱,“王室财政吃紧你是知道的。”
查尔斯有点心动了。
卡米拉笑得一脸皱纹:“哈利这孩子性子野,好多次了在酒吧里怎么喊他都听不见,但是这女孩的音爆一开……”
“啪——”查尔斯一拍大腿:“那就这么——”
话音未落,只听一阵男声从远处传来:“我——要——出——家——”
正是我们这位哈利王子,他手持刚刚在博士手里的分针赶来维权了!
“父亲,让我娶一位在英国大街上随便掀别人裤脚的泼妇我宁肯去西敏寺终身修行!”
“上个月你已经去过了,还搞大了两个修女的肚子。”
“父亲!”哈利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垂下头,痛心疾首:“我一直隐瞒了您一件事,其实我——是个GAY!!!”
“然后和你搅基的是亲爱的威廉王子,凯特是给你俩打掩护的,”卡米拉冷笑,“得了吧,这招我早在300年前就玩过了,那时我和戴安娜还是蕾丝边呢!”
“王妃您真是英明神武!”工藤新一果断上去狗腿了一番。
“好了别吵了,”亲王说道,“这事儿就那么——”
“不不,我想到了!”哈利灵光一闪,“父亲,那女人是圣母啊圣母啊!”
唔?
“先别提儿子会不会被圣光闪瞎,”哈利对天长啸,“圣母一辈子是处女啊!您不能剥夺儿子的乐趣啊,我是男人,我有需要的啊!”
“唔……这倒是个严重的问题。”查尔斯亲王犹豫了。
“况且圣母生下的孩子都不是圣约翰的,儿子不想戴绿帽啊!为了王室血统的纯正,为了儿子闺房的乐趣,请您,”哈利泣不成声,“请您收回成命!”
呀呀呀!你这边收回成命,我那边就要面对圣母了啊!
工藤新一心下大惊!
“少来了!”卡米拉可不吃这一套,“和圣母在一起的人可是要载入史册的,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工藤新一趁热打铁:“对啊对啊,你看,收服了圣母,整个伦敦都将臣服于你!你这个王子就名副其实了……”
哈利一脸纠结,哀适时地插话说:“我看,这一切争论的前提都是得你先俘虏了圣母大人再说吧?先去试试再谈,至少先稳住局势嘛。”
“说得对,我愿意一试!”哈利找到了台阶,捣蒜般地点着头——如果谈不成了,那就没我的事儿了——这么想着,他向哀投去了万分感激的目光,随后满脸大义凛然地绝尘而去……
新一仍然不安,对哀小声嘀咕:“这家伙百分之百去了之后会敷衍了事吧……”
“你还真不了解你事务所那位,”哀略带责备地点评道,“惹上她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能脱身?”
“嗨~反正我眼下可是悠哉了~”于是新一得过且过,“这么着吧,咱们不妨继续这伦敦游,昨我在贝克街可没尽兴啊,要不重新去逛过?”
“成啊还等什么!”哀倍感劫后余生有必要释放心情,遂一拍即合。
于是重新召来出租车。前车之鉴,俩人在司机如同围观精神病人般的诧异目光下,慎重地检查过行李箱、油箱和散热器水箱,放心登车而去。
二人未等来到福尔摩斯故居,就在远处见得贝克街那头已是烟雾袅袅,心想大概是未能躲过伦敦浩劫,抵近一瞧,却发现独角小公主正在废墟上狂刨,边刨边吼:“福尔摩斯你给我出来,且受我拜你为干爹,看新一还敢不敢无视我!”
“她……怎么会跑得这么快的?”哀诧异于兰的速度。
“不知道……”新一胡诌,“应该不是学会了瞬移技能。”
“是啊,”哀点头,“要不她11岁时怎么没收到猫头鹰。”
“半个地球呢,估计都累死了……”
“话说你偶像的故居都倒了,怎么一点儿都不伤心?”哀好奇,她本来还想趁机抚慰下并做点限制级动作。
“我庆幸都来不及,她要是知道如何寻找福尔摩斯,就该去刨福家祖坟了。”新一擦汗。
“嘘,小声点儿。”哀举起食指示意,“好听的想出来了么?再去跟她说说。”
“兰!”新一壮胆走到废墟下,“我始终记得,你还是最好的。”
兰闻声回头扭动:“哎呀这话说的~新一~你继续~”
“嗯……我还记得我们刚上小学的时候……”新一知道谈判对象喜欢回忆幼年,“我爹妈总是离家旅游,半年不见一次,最惨的是,他们老是忘记预先支付电费。”
“新一你记性真好,我记得我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不不不,还是你继续说~”兰荡漾在回忆之中。
“每当我陷入一片黑暗,无法继续小说阅读,就把你叫到家中……”
“嗯!嗯嗯嗯嗯!”只见那角上下晃动。
“你放出那柔和的光线,既不偏黯淡,又不显刺眼,既不产生光污染扰民,又只用吃饭节省能源,助我与福尔摩斯共度了一个又一个美妙的夜晚……”
“哇……………………”却只见得风云突变,兰再次绝尘,啊不,绝泪尘混合之泥浆而去,“新一说我是个电灯泡啊……呜哇~~~”
“得瑟吧~”哀哭笑不得,“又搞砸了。”
眼看着兰即将对伦敦展开第二轮毁灭冲击,却有一人横刀立马,在贝克街路口堪堪将其截住:“圣母且慢,先听我表白!”
尽管烟雾缭绕,新一与哀却透过声音,辨出来者竟是哈利王子。原来这王子面对着拯救英伦的重任,又回顾过自己全然虚度备受争议的青春,纠结再三,辗转反侧,咬牙切齿,痛定思痛,悬梁刺股(期间曾尝试上吊自杀,因决心不够系的活结,所以抱着吊灯落地扎破了腿),卧薪尝胆(又吓得躲在灌木丛里打滚,因恐惧过度,所以连胆汁都呕了出来),最终还是下决心听从世人的呼声,响应正义的召唤,选择舍弃身家性命,直面致命兰姐。尘土散去,只见他身着华美礼服,手持佩剑,胯下一匹纯白色高头骏马。哀看着他的面相觉得莫名眼熟,原来王子来之前为了尽力延后与圣母的对峙,还精心涂脂抹粉了一番,手艺基本与步美的初次化妆相当。
“毛利兰小姐!我,威尔士亨利·查尔斯·阿尔伯特·戴维·蒙巴顿-温莎亲王殿下,大不列颠与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王位第三顺位继承人,陆军第一龙骑兵队上尉皇家骑兵侍卫,众所周知的哈利王子,向你求婚!”哈利王子铤而走险,以身试角,大喘气地说道。
兰惊异地看了王子一眼,照例红霞上脸,然后毫不犹豫地回话道:“哈利王子,我,圣母乳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会主席,圣光照明装置设计局总工程师,圣音暴声设备联合研究所主任,最炫天使疯广场舞表演队队长,众生追随的毛利兰,叫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诶?这样就完事儿了?”哈利王子闻听此言不禁窃喜。兰的话已经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应该足够他回去交差复命。
“讨厌,为什么老是要缠着名花有主的人家嘛~”兰却误以为王子这是失望于她的回答,还要死缠烂打,顿时乐上心头,“这世上只有新一为我独爱啦。那都是因为,记得多年前第一眼瞧见新一时,我当即掐胸一算,断定他就是我此生的白马王子……”
“掐……她,她说掐什么一算?”不远处哀不禁汗颜。
“呃这个……是她独创的计数及算卦手段,当然……鉴于硬件上的限制,只能满足二以内的加减法运算要求……”新一解释着,同时因自己躺着都被扯成相关当事人而无比羞愧。
“幸好还不是掐角一算。”哀只叹这算法的奇葩效率,“喂,不对吧?”她猛然意识到,“你们不是从小就认识么那会儿她来的哪门子胸?”
“要不怎么说呢……”新一苦笑道,“她的爱情就是个0嘛……”
那边兰姐却还在优越感十足自得其乐地演讲:“……因此,不管你是王室还是贵族,在我眼里都不是正经人家!何况还有脸自称什么第三顺位,难不成是要在我面前当小三吗?!无论手中的宝剑多么闪亮犀利,”她豪迈地向王子跨出一步,“你的一切努力也毫无意义!作为世界驰名天使!凡人的武器伤不了我!!!”
“唉呦唉呦你的武器可伤得了我啊……”见那角猛然逼近,哈利王子心头骇然。他的坐骑也在惊惧之下抬起前蹄竖立起来,王子妈呀一声落了下去。
眼前的场面过于残暴,新一不能袖手旁观下去了,正要拔脚上前去制止兰的发作,没留神心脏何时开始猛地一绞,浑身跟着紧绷。
“是……是解药……”哀立即拉住他向旁边的房屋废墟退去,“……就快失效了……别冲动!”
“殿下,我来救驾!!!”却闻听一人呼啸赶至,竟是Gin凭空出现鱼跃而上,伸出双臂欲接住王子。怎奈他来速太快,手臂接了个空,王子咔嚓一声砸在他的腰上好歹是无碍。但Gin就惨了,只见那白马上窜下跳,后蹄连环飞踹,几个回合就把Gin的脸参照哈利王子的妆容踢了个登对。
“英勇臣民!”哈利王子激动地攥住Gin的手,“感谢你的壮举,让我在这绝望的局面下仍能接收到来自民众的支持。”
Gin的脸上泛起一阵幸福的红晕,但由于满脸是血压根看不出来:“初次见面就同病相怜啊王子,想我当初年少轻狂,胸怀远大理想,一心只想闯荡世界出人头地,为了更快更高更强的目标,竟然接下这种劳什子任务。去他祖师爷的圣母吧!如果说Sherry是装在瓶子里的西班牙阳光,圣母简直特么是半人马α的三日凌空啊……这票我就干到此为止了,面对这惨淡的现实,教人只想归隐于田园,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
“知音哇!”王子的手攥得更紧了,“今日不幸遇见这种倒霉催的货色,给我上了血淋淋的一课,从此我不再对异性抱有任何幻想。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如……”
“什么!!!!!!!!!!”没想到兰却当头暴喝一声,“你们这两个朝三暮四的负心汉!刚才还陪人家看地震叫人家小甜甜,现在马上翻脸不认那些海誓山盟!告诉你们!姐的精神后宫可不是说出来装样子的!尽管姐咬定新一不放松(新一:俗话说的是咬青山啊求放过T_T),但你们得片刻不忘地把握好自己作为追随者的身份地位,”兰慷慨激昂地扬起双臂,“别指望姐会赐予你们求之不得的销魂蚀骨脉脉温情,但你们必须绝望地爱着姐!”
只听见嘶的一声,连那匹白马也腿一软躺在了地上。
“萌萌!萌萌你怎么了萌萌!”来自王室传承的爱马基因让哈利王子奋不顾身地扑在了马身上,“萌萌!站起来呀!”
“既然立誓从良,哥好事做到底!”Gin也冲了上去,“萌萌的生命,就由我来守护!”说完便抱住马头大做人工呼吸。
“反派也会做人工呼吸?你这是吹牛吧你?”兰居高临下表示怀疑。
“萌萌是一匹马!”王子报以鄙夷的目光。
而且Gin也不是牛头。只见他对着马嘴一阵狂吹,没过一会儿这马竟然就有了动静。“英雄啊!”哈利王子兴奋地抱住Gin在地上滚动,然后两人搂成一团你侬我侬了起来。恢复幼儿化的哀则走上来量脉搏翻眼皮检查它的生理状态。“看起来没有危险了。”非专业的兽医发表意见。
“这一定是新一的力量!”兰的脸上笼罩着神圣的光芒,她骄傲地宣布,“因为,新一是不会让任何人死的,绝对!”
“都跟你说了萌萌是一匹马……”哈利王子继续瞪她。
“较个啥真呢那你还说自己是龙骑兵呢也没见你骑龙啊。”兰对以上逻辑非常自豪。
“拉倒吧,你以为殿下能骑你呀?”见哈利王子就要发作,Gin妩媚地一甩兰花指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哼,亲爱的,甭跟那发情的三角龙一般见识。”
“那个,其实,小兰姐姐!”唯恐兰听不顺耳又要爆发,柯南赶紧挤上前排奶声奶气地做作道,“新一哥哥不在这里啦,他刚才说有急事……”
“什么?!有急事?难道我不是他最大的急事吗?”兰瞬间又切换到呼天抢地模式。一旁的哈利王子决定不再趟这浑水,牵起马来转身离开。Gin则绕过来偷偷在柯南手里塞了张纸条,然后腐唱腐随地去了。
远处,Vodka遥望着这一切,心中万般惆怅:大哥,想我俩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终究还是不敌天降……但只要你觉得开心,我就一切安好。大哥啊,祝你幸福!想到这里,Vodka憋足劲擤了把鼻涕,用力挥了挥黏乎乎的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大步迈向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而兰还在揪住柯南的衣领不放:“柯南!快告诉我呀!我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刚才又掐胸一算,新一肯定正被之前那个恶毒的女人反复强暴,我必须马上带着柠檬派去搭救他!”
一旁的哀嘴角抽搐不止,然后她尴尬地发现身旁那位被臆想的受害者居然露出了一脸向往的表情。
“新一哥哥,他是……是有案子要查啦……”柯南回过神来一边偷眼看着手中的小抄,“从这里,向北直走73千米左面有一个湖,湖旁边有一个屋子,屋子里面有密道,密码是73737373737373,新一哥哥就去了那里面。”
哀吃惊地偷偷一挑眉。
“北!73千米!湖!屋子!”兰得到新情报,乐得角都要飞了,“还有密道!73737373737373,几个73?就……就算7个……73好了……”她不留神竟然蒙对了,一面努力记忆下这来之不易的情报,一面准备拔脚飞奔,“噢,对了,北在哪边?”
哀埋着头一手捂脸一手指向。呼啸声后,世界清静了。
“哎……真不容易……我说灰原,”柯南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打量那张纸条,“这个地点你也应该了解的吧?到底是什么啊?”
“唔,那里是组织的秘密设施之一。”哀也松了口气,“想不到Gin尽管决心急流勇退,但对最后的任务还算是有始有终。到这个地址,通过各自的密码可以进入不同设施内。输入7个73,电梯就会将她送往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收容起来。”
“相信这也是对所有人都最完善的结局了……不过那两个人又闹的是什么名堂啊?”柯南指着远处二人一马在夕阳下越拖越长的身影。
“这个……我刚才也就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哀皱着眉头回忆,“我记着Gin当时在说‘待我长发及腰,王子你娶我可好’,王子看了看他的头发,便催他一起赶紧趁下班前上民政部门领证……”
“这可真是我见过的最闪的闪婚啊。”柯南眨巴着眼睛仿佛真被闪出了灵感,“这么说来,咱们不如也……”
“诶?”哀顿时一愣。趁她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柯南不由分说便打横抱起哀,朝着他俩刚才更衣的废墟中返回。
“喂、喂,等等呀!不要!”哀手忙脚乱地捶着他颈脖抗议——
——好歹也先吞个临时性解药再说嘛!
镜头来到圣母这厢。兰循着柯南给的指示狂奔猛进,嘴里念着:“湖!屋子!密道!——唉哟!”她来不及刹住车,一角扎在了据说的密道入口门板上。
“新一救我!”兰徒劳地喊了几声,“呜呜呜……新一……”她无助地挣扎了一番,缩脑袋,拧脖子,撞门板,最后手脚全部扒在门上连推带踹,终于在巨大的后坐力下啪嗒一声仰面摔倒回地面。
“好嘞,屋子!密道!737373737......诶?刚才讲的是几个73来着?唉呀看姐再掐……我……也不够数啊这……”兰竖着食指,一派少女的天真,“没办法了,就打8个73碰碰运气吧。737373737373,行了正好8个,姐数了两遍不会错的!”语毕,她按下Enter。
只见密道的门轰隆隆地开启了。兰进电梯,电梯门关,电梯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设备应有尽有的实验室。兰带着暗黑的气场咬牙握拳而入,于是空气中尘埃皆为之寒蝉,所有玻璃器皿皆为之震颤。
“新!一!这次你跑不掉了!!!给我解释清楚!!”高分贝的嗓音萦绕于室,刚刚还在颤动的器皿有几个已经碎掉了。兰姐环视屋内。
“咦?那是什么?”此时一棕色瓶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兰于是走过去。此棕瓶上有一“APTX4869”的标签,瓶内不仅装了满满的红白色胶囊,旁边还搁着一份写满名字的表格。小兰喜出望外地发现,工藤新一的名字竟然也在其中。
“是、是洗衣机!”泪水剎那间模糊了她的视线。虽然她小小的脑袋无法理解为何新一的名字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只要是新一做的事,她也一定要做!因为新一永远是对的,因为她信的其实不是圣母教而是新一教有木有!如果新一吃过这个胶囊,那么她也一定要吃,因、因为……
因为新一,她脑海里的天使声用浪漫的回音袅袅道,姐信任你。
于是,怀着含羞带怯又如圣光笼罩般的心情,兰吞下了一颗APTX4869。
隔天一早,组织的人在实验室发现一名头上长了犄角的女性尸体。尸骨未寒,显然是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吞食了毒药而亡。此女相貌大众、过目即忘,且全身上下无证件,因而无法判定其身份。唯一可供辨别的依据是她头上那只尖角,据说长得很像日前造成伦敦大暴动的神秘亚洲女子顶着的那只。
可是当一名研究员准备将她装入黑色尸袋运去做进一步检验,尸体却在手刚刚接触到其表面时,便唰啦啦地褶皱萎缩下去,直到四肢躯干头颅全然消失不见,只剩那角吱吱地叫着跳了起来,一路蹦跶着隐没在了墙根处的黑暗中……
一年后。
新一和哀在沙发中依偎。哀将头靠在沙发扶手上,用胳膊揽着平板电脑和新一的头;新一将头靠在哀的胸脯上,用胳膊揽着盈盈纤腰。对面的电视屏幕上正在重播伦敦奥运会开幕式。节目恰播放到憨豆先生头上顶着一角状道具,在《火战车》的音乐伴奏下绕场奔跑,一路挤眉弄眼,极尽搞怪之能事。
“劫后余生真是人类津津乐道的永恒题材。”哀用余光瞟着说,“不知这股角的热潮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也正好是一周年嘛。”新一拿没被障碍物挡住的那只眼看电视,“不见冷却反而又掀起一拨回顾与讨论呢。”
“可不是嘛,”哀的视线移到手中的数码终端,“最近各类研究还将关注点放在了毁灭之角的起源上,有说是返祖现象的,有说是她小时候额头让2B铅笔扎了的,还有说是在一次以飞踹你为目标的事故中不小心回旋180度反噬到自己的……”
“研究角就角呗,怎么还要捎带上我……”新一不满。
“谁叫她当时最为风靡的口号就是‘Shinichi’,口号重复一千遍就成自然规律了,至少对你的知名度也算有好处。”哀翻着网页,“呐,这里又有一个观点认为角的成因是兰当年还是受精卵的时候就被屈居亚军的精子拿尾巴抽过,马上有一系列更新的八卦,说其实你和她是异卵双胞胎,因此那个精子……”
“喂喂……这一黑干脆黑了一排人吧?!”新一情绪顿时激动。
“就是,季军差老远了,铜牌可是一不留神就会摔碎的……”哀重新看回电视。
“哈?重点全搞错了好么!”新一脱力,“这种故事到底是什么人编出来的啊?”
“喏喏喏,你看他不正出场么,”哀指点开幕式上的又一个节目,“就是你拿分针修理过的大仇人。”
奥运主体育场的中心,英伦历史上的首位男王妃闪亮登场,一头飘逸的金发扎成了双马尾,上半身黑色短大衣,下半身粉红色网眼袜,在激烈的音乐伴奏下扭腰摆臀,身姿性感妖娆,眼神电光四射。而之所以整个场馆内气氛被推至最高,主要归功于他正高声嘶吼着自己最受欢迎的主打歌:“爷太美,茎管再味咸,总有人嘿着咽狂嗷着噎……”
“这真是一个全民审丑的时代。”哀鉴定完毕。
“嗯!嗯嗯!”新一努力点头,顺势将脸在柔软的“枕头”上蹭来蹭去。
主流观点均认为这位先锋艺术家的横空出世一定有一位非常重要的幕后推手,而诸多推测都将矛头指向爱丁堡公爵。毕竟搅基这事儿在希腊,可要比奥林匹克运动会有延续性多了。令人意外的是这一炒作在国际范围内获得了广泛的欢迎。一年来Gin以每2.5日一场演唱会的密度创下了世界纪录,所到之处人潮汹涌,无数轻狂少年见到偶像一面后当场就要出柜,许多未能有缘一见的基友团体也纷纷致信邀约这位名人相聚来玩雏菊环。如此风头正劲的明星理所当然地经考证为韩国人,然而甚至在北边那个封闭保守的小国,也有300多名历史学家被组织起来,考证出Gin其实是今上三胖的王兄——在伟大的白头山血统家谱上,他的名字叫作김은왕(Kim Un Wong)。
“要说起来颇为相似的一点是,虽然这位的人气是来得莫名其妙,但兰退隐这么久了,她的拥趸们至今也没有散去,也真称得上是一件奇事。”新一蹭了个够,安静下来满足地埋头。
“而且可以说他们是世界上最暴躁的群体了,任何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能被他们指责为大不敬,甚至倘若某个书籍或节目或活动在提到伦敦时没有列举到那位精神领袖的丰功伟绩,他们也会就地打滚撒泼起来。由于近来周年回顾比较多,他们也就格外忙碌——”哀指点一个网页,“你看这不就是,因为BBC的一档节目引用波特莱尔的话评论那支犄角及其所生根的脑袋,说这是惊悚之物和愚笨之物的结合,因此在公众中制造了不安,结果马上在BBC总部聚集了数百人要讨个说法。他们的诉求非常统一,纷纷指责讲话者不尊重原著,只知道意淫,等到结局,噢错了,‘审判日’降临之时就将带给亵渎者致命一击,届时这些人都将被证明不配……”
“得了吧还当自己是种猪呢说得好像谁想去配那谁似的……”新一对类似言论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反正至今都完全没有听说什么‘圣角再次崛起’的消息哈?还有什么好玩的新闻不?”如果再没好玩的,他决定主动在这沙发上找好玩的事情做。
“那种消息从来就是那些小众自己编出来流传而已,让他们自娱自乐十八年后又是一支好角吧……至于好玩的新闻……”哀继续翻阅,“这个挺有意思的,说在英国好几个月以来都出现猫咪群体赶路的奇观,据多个目击者声称它们是在追捕某种目标物。现在不少地区整个镇子的家猫都出走加入,甚至部分动物园中的老虎猎豹等等也离奇出笼扬长而去。研究者十分诧异这类独居动物的凝聚力居然这么强……”
“那咱俩的‘凝聚力’可不能输给喵星人哟。”新一已然按耐不住,翻身开始上下其手。
“诶诶?又要在沙发上么……一会儿博士回来撞见了怎么办……我,我有个更具新鲜感的提议……喂……”
…………
与此同时,英吉利海峡岸边的峭壁上夜色茫茫,黑浪卷着白沫发出巨响。在悬崖顶端,上万名喵星人朝着海面,张牙舞爪地发出恐吓的咆哮。它们的异形猎物刚刚慌不择路一个猛子扎入水下,但喵星远征军第九星际舰队伞兵师的成员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它们的敌人仍很有可能对银河系的安全、和平、可持续发展构成重大威胁。师部参谋正在野战简易喵窝中撰写加急报告。这份报告即将经由藏身于蓝星环内的舰队旗舰“贝斯特”号的通讯中心转发回母星:在目标物失去踪迹之前,距其最近的两个作战单位都听到了敌人使用吱星语,在不断重复的“Shinichi”夹杂中发出狂热叫嚣——
“老娘的征途,是泪之大海!”
-END- 后记·伦敦以外,泪之大海
**** Hidden Message ***** 本帖最后由 killerOwO 于 2015-2-7 21:08 编辑
占位子我重溫一下…
笑死我了腫麼辦(-21-)
黑得很膩害 我先去楼下卖瓜子,等会儿抱着笔记本坐床上慢慢看 killerOwO 发表于 2015-2-7 20:43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占位子我重溫一下…
笑死我了腫麼辦
给个精华全好办-v-
昨天看了一半睡着了,早上起来终于看完了,哈哈,恶搞无极限 本帖最后由 喝出工藤味 于 2015-2-8 19:13 编辑
楼主你毁了我一个键盘还不满足!笔记本键盘好难换的有木有!
这文1星感觉略低啊……←_← 太有趣了,丰富的调侃点!
纠正一下耶稣被绿的父亲好像叫圣约瑟 好有意思啊。哈哈。
赶来拜读大作 啊!恶搞啊!毁结局啊!毁三观啊!兰的能力也太强了!月球都成小行星带了!m1 (37)km1 (37)k{:4_384:} 不能给精华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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