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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婚礼决定在茨城举行,东京东北方向不是很远的地方。之所以选了那里,是因为有日本三大神社之一的笠间稻荷神社。至高天对属地神的领地多少会有些顾忌。虽然我也认为工藤只是看上了白沙海滩而已。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特急快车之旅,总算到达了县都水户。我拎着皮包四处张望,却发现工藤目不转睛地看着什么。顺着视线看去……好小子,他居然当着志保的面看美女哎!
“工藤,纸巾。”我不露声色地拿出纸手帕递给他,“擦擦口水。”
“啊!有吗?”工藤赶紧接过来一通猛擦。
“你看。”他指指美女推着的婴儿车(原来看得不是大人……),里面有两个可爱的小baby,“我的小孩一定比他们更可爱,因为志保是最美的!”
“说什么呢,傻瓜。”志保在他背上轻拍,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我们坐车到了阿字浦海岸附近,找到住宿的酒店。好在有预约,我看到众多的游客时这么想着。
“教堂方面没问题了吗?”我有些担心,在这种很传统的地方。
“没问题。不大,但可以看到海。反正也没多少人参加。我爸妈明天直接到教堂。”工藤边安置行李边说。岚在一旁帮忙,他显然还在介意我会去教堂这件事。
[对不起……] 我在心里默念,那很危险,我当然知道。但预知力告诉我,这次将有重要发现,说不定也会再遇见雨宫。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她……还好吗……
“雪儿,我带你去买东西。”志保换了轻便的肩包。
“嗯,好啊。”去散散心也不错,婚礼是明天。难得来一趟,索性陪志保逛逛。
“那,早些回来。”岚俨然一副家长的样子。我们又不进教堂,不用这么担心的吧。
“放心好了,会把雪儿完好无损地带回来。”连志保也在说笑,真是让我这个保护者无地自容。
说到特产,茧绸是一定不能少的。纯手工制作,又绝不外传的神秘技艺,使之成为旅游必选纪念品。志保这时正拿了件浅紫色的浴衣在我面前比划。
“喜欢吗?”她把我拉到试衣镜前,那些水色的雏菊图案确实很美,如果是我的本态就更好了。
“很好。”意识到志保是在为我,而不是“浅见优希”这个外表选择时,眼眶热热的。
“喜欢,就买给你吧。”志保又仔细察看过后,立即付了钱。
我们前前后后逛了足有五、六个小时,大大小小的袋子提了一堆。
“他们一定等急了。”志保用空出的手挽住我,“晚饭吃什么呢?”
“哦。”心不在焉,隐约感到有什么在窥视着,很不舒服。
“喂,在想什么?”看出我没在听,志保佯装生气。
“前面就到了。志保,你马上回房间,和岚他们一起,不要走动。”我把袋子都推给她。
“你去哪儿?”她很不安。
“见一个人,不用多久。你快回去,还有,让岚在房间里布好结界,我不会有事的。”我知道那个气息,就和很久以前一样。而且有岚和工藤在,志保会安全的。
追了一会儿,前面若隐若现的人终于肯现身了,不出所料……
“雨宫,你怎么在这里?”难道还要对志保下手,Gin也太顽固不化了。
“不可以吗?”她反问,我找不出话来反驳,“那个好像并没怎么削弱你的能力啊,居然能发现我。”
“请不要再伤害志保。”我希望她多少能念及旧情。
“你和人类住在一起,变傻了吗?”她唇角微扬,“担心那女人不如想想你自己。居然跑到这儿来,还想参加婚礼。你以为教堂是什么地方?”
下意识将右手藏到身后,为什么雨宫会知道这么多?因为Gin吗?
“现在说这话可能很奇怪,你明天不要去教堂。”
“你在担心吗?”我不由得这么想,也许雨宫她……
“少开玩笑,只是你去会给我添麻烦罢了。”雨宫移开视线,“总之,明天不要去!”才说完她就扔下我消失不见。
可是,越这么说,我越要去。
回到酒店时,等待中的三人正焦急万分。志保拽着我坐下,反复检查有没有受伤。岚则被我的草率行动气得可以。工藤似乎也不高兴,不过他是认为我不该把志保独自留在街上。
“我见过雨宫了。”好不容易让志保相信我安然无恙。想想,还是不应该瞒着他们。
“她也来了!”岚吃了一惊,弄得志保也忧虑起来。
“她不让我去教堂,而且特意说是明天。”
“那你呢?”岚愣了愣,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当然要去了,这不明摆着志保有危险吗!”我猜是Gin的意思,专挑婚礼进行时出手,因此延迟婚期毫无疑义,我必须为明天做好准备。
“雪儿,要不然……”
“我没问题的,志保就放心吧。明天你可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哦!”至少到婚礼结束前,我不能说,返程的车票……没有我那份。
晚餐时,工藤非要点一个蚪蜥鱼火锅,听着就够怪了。随餐还附有地酒,于是我以志保不宜饮酒为由否决,害他郁闷了半天。
预想着第二天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连上等鱼生都食而无味。岚过来在我耳边低语。
“一定要去吗?”
“一定。”
“那好吧。”
“啊?”
“我会帮你拖到婚礼结束的。”他似乎释然,该来的终究逃不掉。
“嗯,谢谢。”也许,我能依靠的……只有岚……
当晚,为了布置结界,我和志保用一个房间,岚和工藤用另一个,虽然他们不太乐意。
临睡时,志保问我为什么要为她做那么多?
我笑笑,对她说,我没有妈妈,但我觉得妈妈就应该是她那样的。
她想也不想,就说,她的孩子也应该像我一样才对。
然后,我们呵呵的笑了一气,睡了。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这次,我……决不要再后悔,决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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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清冷的月光,绵软的雪地。感受不到寒冷与温暖的世界,是我三百年的梦。
景物依旧,我却不再是那个可以领受月光恩泽的单纯精灵。被烙上黑羽,精灵长会哭的吧,他曾经以我们三人为荣,那么骄傲。
对不起,蓝……不是好孩子……
昏昏沉沉中,被志保温柔的声音唤醒。
“让你别想太多,看吧,起不来了。”她哄小孩一样把我从被子里拉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准妈妈都特别有母性,但今天的照顾已经到了让我起疑的程度。该不会是岚那家伙说了什么吧。
早餐时也是如此,不仅志保频频让我吃这吃那的,险些让我撑死。连工藤都少有的不和我斗气(一起住的时候可是家常便饭,起因可能是我踹过他一脚- -||||),还摆出一副爱心大哥哥的模样,一个劲儿问我有没有想要的特产,有的话他买给我(天上要下红雨吗?)
“大侦探,你还好吧?”我探探工藤的前额,似乎也不发烧。
“喂——,你这家伙,对你好点儿倒不适应了?”工藤苦笑不得。
“现在好多了。”我瞟了岚一眼,在我因前一天思考过度而困乏不已的时候,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真是让人头大)
“既然都吃饱了,”志保微笑着宣布了一件我绝对想不到的事,“我们去白沙海滩,好不好?”
“啊?”我的天哪,下午就要举行婚礼,可以用于后期准备的满打满算不过六个小时。虽然规模很小,好歹也是正式仪式。而且现在情况特殊,我们哪有那种闲工夫去海滩(- -||||)
“去吧,雪儿,就当是陪我。”志保温和中隐藏悲伤的笑,让我更加重了疑虑。
“嗯。”不便挑明,我只能应允。
深蓝海水,细白沙滩,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不用担心下午的话……
“等一下!”我奔过去拉住志保,初夏十点钟的海水还有些凉,只在沙滩上感受一下海风就好。毕竟有着三个多月的身孕,不能不小心。
“雪儿。”她望向很远很远,海面消失的地方。
“嗯。”我心里“扑通”一声。
“回程车票……没有买你的吧。”她似乎抿了下嘴,“因为是风矢订的,我也是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是吗。岚说的?”我不安地揉搓衣角,以为可以瞒到最后的。
“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回去了吗?”她转回脸时,眼中有了泪。
“那个……对不起。”想让她成为最幸福的新娘,现在却是害她伤心哭泣的罪魁祸首,我慌张地翻找纸巾。
“……”岚从旁递上手帕,我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说好不让志保担心的。
“不要怪他,是我拜托风矢告诉我们的。”志保任我替她擦拭泪水,“之前察觉到了一些,只是你老是逞强,我们也不好多问。不过……”
“风矢昨天几乎没睡,我才和志保说事情不简单,于是……”工藤耸了下肩,我总算知道他那奇怪的态度是为何了。岚大概说了不少,关于教堂,至高天的制裁,以及我的决心。
“都知道了?”我还想确认一下。
“所以,雪儿不来参加婚礼也没关系。乖啊——”志保她……在求我吗……
“这次绝对不要再后悔了,”我奉上最放松的笑,“否则会比死了更痛苦呢。”比起让志保赴险,我宁愿接受一切制裁。
“一定要来吗?”工藤看我的目光已经像在面对成年人。
“嗯。”我想他能理解我的选择,因为他该是最珍惜志保的人。
“好吧,如果是雪儿的决定。”志保最后看了眼海,“我就让你看看最美丽的新娘。”
“那是当然。”我松了口气,好了,现在开始要面对的会是更严重的。岚悄悄握了我的手,让我知道还有个人可依靠……
从海滩回去时,工藤的父母和阿笠博士一起到达。他们被安顿好后。婚礼的后期准备在有条不紊的节奏中进行着,直到下午三点前,我们分成两拨驶往教堂。
志保、我、岚和博士一起,博士要以父亲的身份把志保领到工藤面前,现在正兴奋得不行。
我身穿纯白小礼服在志保身后。教堂近在咫尺,一阵逼人的圣气扑面而来,右手开始抽痛。我强迫面部肌肉运动,摆出笑脸。
于是,志保回头时,只看到我一脸“灿烂”的微笑。
“时间快到了,工藤会着急的。”我催促着,不让她置疑。
博士对这些内情一无所知,自然不会怀疑我的演技。老人兴奋不已地携志保走进教堂,一眼望去,工藤正在红地毯的另一端。
调整一下呼吸,我也跟上。动作太慢会让志保不安。
进入教堂的瞬间,我似乎听到钟响,终于还是被知道了。有精灵长在,也许制裁会拖延到婚礼结束的吧。
玫瑰一样的红地毯是通往幸福的誓约之路,穿着纯白婚纱的志保比天使更美、更纯洁。她的每一步都无比高贵,我却强忍着心口处越来越深的刺痛。
当他们宣誓完毕,我会不会疼得晕过去?幸好没有,我神志清醒地看着他们为对方戴上戒指,亲吻。那美得像画一般,我几乎以为自己看见天使飘落的羽毛。而最重要的是,我还保持着微笑。虽然岚的手可能被我握得很痛,但至少支撑得住。
“雪儿,谢谢你。”志保走过来,伸手拂过我的额发,那些细小的汗珠还是被发现了。
我微笑着摇头,如果说话,声音也许会发颤。
“可以了吗?”岚低声询问。
“是啊,快点……”这时,志保美妙的声音被打断了。
“这么急着走干嘛,还有客人没到齐呢。”一身黑衣的Gin噩梦一样出现,然后是雨宫。我看向他们身后,并没有至高天的人。这不可能!
“没人说过你不受欢迎吗?”岚试图用身体挡住我。
“这我倒没听说。”Gin冷笑一声,看了眼雨宫,“去做你该做的事。”
“是。”雨宫抽出双刀,毫不迟疑地向这边走来。
“不要!”我呼出声,这里有太多无辜的人,不能让他们受牵连。
岚已经唤来追风了,但它不适于近身作战。
“下去。”我唤出映雪,右手麻木到没有感觉。
“?”岚不可思议。
“你去保护其他人。”我没办法分心照顾。
“……”没动。
“去啊!!”最明白我的人难道不是岚吗?那就照我的话去做啊。雨宫已经走近,拗不过我的岚终于不再坚持。潜意识里,我并不相信她会伤害我。
“让开!你不该来的!!”雨宫面无表情,“我只要杀了那女人。”
“你说你要杀谁?”我不退让。
“跟你无关,让开!!”
“不要。”我忽然平静。
“你……”雨宫怔住,也许没想过我会这么坚持。
“真是忠狗,我感动得都要哭了。”Gin不失时地插话,“既然如此,你就先送这位小姐上路吧。”
[以为这样就会退缩了吗?] 我直视着雨宫,她为什么还不动手?
“雨宫,难道你想背叛‘命运’吗?”Gin补上一句。
“命运”,Gin怎么会知道?我来不及细想,雨宫就逼了上来。没使用黑魔法,纯粹的对抗。
很想尽力,但右手越来越不听使唤。映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一个失神,露出了破绽。已经不可挽回,心口又是一阵刺痛,窒息一般。我想,结束了呢。
这样,雨宫是不是不用背叛“命运”了?岚会保护好大家的,是不是?
雨宫的刀刺过来时,我闭上了眼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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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啊,这张图片呵呵,无语啊回复:
顶啊猫什么时候开始写快哀的那篇啊…………期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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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没有想象中的剧痛,连最轻微的伤害都没有。我小心地睁开眼,雨宫的刀停在颈边,没有移动。
“……兰。”我试着使用这个久违的称呼。
雨宫悲凄的皱了眉,缓缓收回断雨。
“为什么还相信我?为什么不躲?”她以欲哭无泪的姿态质问。
“因为是兰啊。”虽然还有很多事不明白,我所认识的兰终于回来了。
“雨宫!”Gin不可置信,他一定认为雨宫会利落地杀了我。“杀了她,这是你的‘命运’!”
“够了。”雨宫的态度强硬得很,“那种‘命运’我再也不想遵循了!”不断地“抢夺”,包括蓝最重视的人。即使明知会让蓝痛不欲生,还是做了。因为不那么做,Gin就会出手毁了蓝,那种冷酷的男人绝对做得到。她想心痛总比死了好。甚至最后伪装成蓝时,之所以没有杀岚,也是为了让蓝有个继续活下去的支撑。但是毕竟做了伤害蓝的事,那次交战,她是真的想死在挚友手中的。这样,就可以忘了曾经嫉妒过蓝,曾经让蓝伤心哭泣。如果能再狠心些该有多好,她没有死。仅存精神体,借由依附在人类身体中,苟且偷生,度过了漫长的三百年。直到被转世的Gin发现,并遇到最适于占用的躯体,她才发现自己仍受到“命运”的束缚。
“那是什么意思?”Gin明知故问。
“我不会再伤害蓝了。”背叛“命运”又如何,只有一起从湖中诞生的蓝,她不能任性地去“抢夺”生命。
“那我就不客气了。”Gin打了个响指,四周出现一群直属至高天的卫兵,他们都是战斗精灵。我们的处境相当糟糕。
“想打吗?”雨宫撇下我冲入敌阵,转眼已经干掉了几个。我看看躺倒在地的战斗精灵,他们只是暂时丧失了活动能力,并没有死。她真的不再“抢夺”任何东西了。
“喝呀!”眼看有人要从雨宫背后偷袭,我急忙冲过去将其劈晕。
“还行啊。”雨宫靠着我的后背。
“当然了。”刚才雨宫悄无声息地分给我一些灵力,短时间抵消了黑羽的灼痛。我要战斗,和她一起。
这边打得不可开交时,岚也正和Gin对上。
“我是不知道至高天有过什么承诺,但他们一向善于违约。”岚瞪视着Gin。
“反正你们都活不了,我也不妨做做好人,告诉你们。”Gin无所谓地点燃一支烟,“只要我帮他们完成一件事,他们就不计较我杀死神巫女或者其他人。而那件事就是要……破坏……”睁大了眼睛,Gin痛苦地跪了下去,口中的烟被血染成了红色!?
岚看向Gin身后,一时无法动弹。站在那里的是……
“真是多嘴。”毫不在乎地迈过Gin的身体,来者掀去了头巾。
“天哪!”岚大叫,那正是至高天现任最高执行官!什么事可以惊动他亲自出马。
“没用的东西。”执行官朝地上躺着的战斗精灵踢了一脚,右手在空气中画出一个圣文字,精灵就哀嚎着消失了。
“你……”雨宫又踢翻一人后,惊恐地挡在我前面。她大概以为我也会被这么处理掉。
“要是能这么简单的处理掉你们就好了(不可以吗?),不过……”执行官从披风中拿出一柄纯黑的短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黑暗气息。“只要把这个插进心脏,你们也一样会消失,呵哈哈!”
“大人,请让我来。”一个围着纱巾的人说,从气息看应该是天使。
“很好,让我看看你的表现。”执行官满意地把刀交出(实际是不想亲自动手,落下把柄)。
“你别太小看我们了!”雨宫先发制人,但她的攻击被悉数瓦解,那人径直向我走来。
“可恶!”岚从侧面拉弓,可惜天使一挥手就挡下了那些箭。看来是手里的东西提升了她的力量。
我当然也不会示弱,立即进入战斗状态。但是……她一下都没碰我,只是拿着刀从我身边婀娜地走过,并在执行官的目瞪口呆中把它沉入了盛满圣水的罐子。黑暗的气息……消失了!
“终于见面了。”她撤下面纱。
“毛利!”我惊呼,是本尊吗?
“你这个叛徒!”执行官气急败坏,却显然底气不足。
“精灵长已经识破你们的阴谋了。所以才让我这个刚升为天使的人进入委员会工作,没有背景反而不会被怀疑。”当年天使用自己的生命和工藤交换,我想那个叫毛利兰的少女真的很爱他。
“哼,我还有权力!”执行官虚张声势。
“已经没有了。”毛利淡然地说,“天界现在已经倾向精灵长,你的手下不是被捕,就是倒戈。”
执行官霎时面色惨白。
然后,我终于知道了一些。我、岚、兰会一起从湖中诞生,是因为我们是近千年来最为纯粹的精灵,各方面力量都远远凌驾于其他精灵之上,当然那是在顺利成长的前提下。精灵长知道,如果合三人之力必将撼动至高天已然腐败的统治,这一点至高天自然也明白。他们玩弄权利,定下了将导致三人分裂的“命运”(我—“纯洁”、岚—“占有”、兰—“抢夺”)。又伙同Gin,一步步把我们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三百年前,雨宫杀了哀和江户川,却没杀我和岚,至高天只能等待时机。三百年后,他们故伎重演,再次企图用我们自己的手毁掉一切。因为,即使我的死能符合雨宫的“命运”,她和岚也会因此反目,那个威胁至高天的力量也就永远不会出现。
多么“完美”的计划。但是,他们似乎忘了,我们始终是一起从湖中诞生,世上最接近彼此的人。
“现在,我以精灵长的命令逮捕你,罪名是严重危害天界和人界安全。”毛利话音未落,执行官就颓然地跌坐在地,周围几个守护天使开始布置结界,准备押回天界。
“好多了吧。”毛利冲微笑,雨宫正走过来。
“啊?哦。”疼痛感似乎真的不见了,我脱去手套,天!右手的黑羽……
“已经解除了。季节精灵·雪,精灵长要我向你转达他的关切。”
“……”我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也许真的有存在于人界的天使。
毛利的视线从我移到被结界保护着的另两人身上,“新一……你要照顾好至保哦。”不舍,同时也是欣慰的笑。
[终于没事了] 我这么想着,事实却并非如此。
就在囚禁执行官的结界即将合拢时,他癫狂了,并竭尽全力做出最后一击。黑得眩目的光球闯过结界的缝隙,而唯一站在它的轨迹延长线上的人,是我。
时间好像减慢了,耳边风一样吹过各种声音。光球在逼近,吐着黑色的信子,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尖叫声,有东西撞击过来。我横着飞了出去,摔在岚怀里。可是,撞到我的并不是光球!
“兰!!”我甩开岚,冲过去抱起她。为了撞开我而没时间逃走,她伤得很重,重到不能维持占用的身体。
“还好赶上了,咳咳。”雨宫咳出的血染红了前襟,她的容貌已复原成了“雨宫兰”,幽蓝的长发凌乱的垂下。
“不要这样,好不容易,我们好不容易才又聚到一起的。”为什么,我救不了她呢……
“这个……”她费力地从衣服里拽出项坠,是我送她的,银白兰花,暗绿叶子,以及幽蓝环扣,我们三人的色彩。“一直在一起呢。”
“嗯。”我握住她沾满鲜血,不停颤抖的手。
“……”她翕动着嘴唇,我连忙附耳过去。
“一定……活下去……幸福……连我的份……一起……”
我的泪落在她脸上。
“蓝……”岚才迈步,就被刚从结界中出来的志保按住。
“……”志保摇摇头,岚沉默不语。
“说好了,我会活下去。绝不食言……”我在雨宫耳边低语,虽然她再也听不到我的任性。
一点一点,她的身体化作细小的冰晶,闪着柔和的光芒,消失了。
那一天,很多人都哭了,包括工藤那种绝不轻易落泪的人……
毛利说,精灵长可以帮忙让雨宫降至人界,作为人类出生,代价是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和精灵的力量。
我认为那样很好,悲惨和不如意忘掉也没什么,而快乐的珍贵回忆就让我和岚来保留。就算她不认得我们了,对我来说,她依然是那个叫我“蓝”的可爱女孩。
后来,我听说毛利夫妇对女儿的变化是知道的,只是谁又能面对痛失爱女的残酷现实呢。他们只是想做一个甜美的梦罢了。雨宫的死对两人造成了沉痛的打击,甚至更甚于初知爱女死讯之时。就像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重复的伤害总是更为深刻。
然后,某个清晨,我和岚一起离开了日本。什么讯息也没留下。我知道这样不告而别会让志保伤心。但我真的无法释怀,每样物品都会让我联想到雨宫,那种噬骨之痛我忍受不了。
<五年后>
作为至高天新任特别执行官(不同于最高执行官,行动更为随意、灵活),我再次踏上日本的土地。
物是人非,我相信这四个字的力量。尤其是在岚劝我去探望志保时,我犹豫了。
五年时间对人类来说,不长不短。可以原封不动,也可以改变一切。
最后,对志保的想念终于占了上风。我和岚悄悄的来到志保当年的家。还是老样子,院子里的那棵树还在。我站在院外迟迟未动,直到一个可爱的童声响起——
“姐姐有事吗?”
一回身正看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仰头看着我,睁着一双清澈的深蓝色大眼睛,这模样分明是……
“啊,是蓝姐姐。妈妈!蓝姐姐回来了!!”作为回应,屋里一阵响动,随后一位少妇冲出屋子。
“天哪,雪儿!新一快来,是雪儿!!”志保慌慌张张地拉住我,好像我会“嘭”地消失不见一样。
“为什么这孩子会知道……”我一头雾水。
“因为妈妈经常给我讲蓝姐姐的故事啊,而且还有姐姐的照片。”小女孩拽住我的衣角,“姐姐不在的时候,妈妈哭过好几次呢。所以,不许走了哦。”
听着稚嫩的童声,我这几年来第一次真正笑了出来。
“好,蓝姐姐哪儿也不去。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兰。”小女孩笑得很甜,就像很久以前,有个人也这么对我笑过。
“嗯。”我轻轻抱住小女孩,志保一定在微笑着看我们了。
这次,让我们一起创造新的回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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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图?老鼠现在是“猫小姐”的头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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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由 Beauty@love 发布老鼠最近发现猫是一种很可爱的生物~~~
猫确实很可爱啊,我们家这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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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正计划帮猫猫做头~~猫JJ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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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家猫做头?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最近在找漂亮的薰衣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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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可爱的猫猫啊~~~~~包括猫蓝和上面的图图~~~~~口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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