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改编]傻气同班女友(新兰 )
冷言冷语不稀奇、嫉恨目光已麻痹其貌不扬的毛利兰怎会成为“女人公敌”?
没错!长达十二年的恶梦皆来自他------工藤新一
大帅哥眼睛有问题,独爱“不及格美女”
“美天鹅”苦恋“丑小鸭”的传言害她成为人肉箭靶
接这么完美的人爱上,她也不乐意!
挑剔的准婆婆、难缠的情敌加上像个没事人的准老公
她的“试婚”经验真是惨!
为了追随名模未婚夫的脚步
她从高高在上的杂志社总编辑被贬成跑腿的时尚记者
为了证明自己仍有被爱的价值,她的苹果脸己累得死白;
天地不仁!这样努力的她竟不幸“破相”
“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她该如何打赢爱情“保卫战”?
看来夺走他的“童贞”会是不错的一步棋……
回复:
楔子--------------------------------------------------------------------------------
早晨闹钟一响就被毛利兰不客气的丢在地上。
老实说,她不太想去上学!
打从那家伙出现开始,她就觉得自己陷入了恶梦,而且每天都在做恶梦!
那家伙不是转学生,他在入学当天即造成轰动;他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仿佛所有的荣耀都只能集合在他身上,所以他非常狂妄嚣张。
那家伙的显赫家世、优良基因,令他家的四个孩子都拥有迷人的外型,众人都对他们充满崇拜和爱慕。偏偏,她就和那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同班。
同班?在帝丹高中里,每个人都恨不得可以和那家伙同班。
可是毛利兰不喜欢,更讨厌这件事发生在她身上。话说高一时,她非常高兴自己平安地过了一年,不料恶梦竟于高二下学期开学典礼的早晨开始。
她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高中女学生,只不过喜欢咬着吐可走路上学,碍着那家伙什么地方了?
进入秋天,东京的气候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只不过像夏日里多了一道凉风,为早晨带来清新的气息,让人格外舒爽。
咬着白吐司,毛利兰翻着笔记本,找出笔记本内画的地图。
进入高中,生性爽朗的毛利兰拥有不少朋友,宫野志保是她的死党,尽管大家都批评宫野志保冷酷异常的个性不好亲近,可是唯有毛利兰能和她交谈、交心。
但,尽管两人再熟,宫野志保对家中的事仍鲜少提及,那是毛利兰也无法得知的秘密。
现在,机会来了!
宫野志保给了她一张地图,说那是她家,地点在离校不远的地方,她欢迎毛利兰在上学时邀她同行。
宫野志保看似冷情,但在毛利兰心中,她非常美丽、品学兼优,完美得让毛利兰钦羡不已。
因为宫野志保所拥有的,她毛利兰一项也没有!
她外貌平凡、矮小,学业中偏下等,家境小康。
她想宫野志保应该是住在豪宅里的小公主,因为她看起来就很有钱……当她拐过地图指示的最后一个弯时,竟撞上一堵肉墙。
“嗯?”在她惊愕的同时,一种不该出现在高中生脸上的邪魅神情凑到她眼前,“毛利兰!你跟踪我?”
乍见邪气的眼眸,她的心跳已吓得失序。
这人邪恶的目光带着破坏力,褐色的瞳眸却是他身上最有魅力的地方,直挺的鼻如雕像般完美,总是上扬的唇角让他更显性感。
在今天以前,她和这个人除了上课时间外并无交集,可从今天以后,她却每天向天祈求别和他有任何相处的机会。
这个人就是那家伙,她的同班同学------工藤新一。
“谁、谁跟踪你呀!”算一算,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交谈。
工藤家得天独厚的基因在于工藤父、工藤母都是国际名模出身,二人自创国际模特儿经纪公司,还将儿女当成培训的实验品,工藤家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了童星,所到之处尖叫声四起。
工藤新一便是一例,利用课余时间替杂志拍封面,校方已司空见惯,课堂上缺席,同学们更习以为常。
他来上课才算稀奇!
“没有吗?”他摸着下巴,一副流氓样。
她没好气的抓起吐司往嘴里一塞,表示她不想和他交谈;虽然每个人都恨不得能和工藤家子弟攀交情,但她偏偏不屑这么做。
第一,她和他不熟。
第二,现在是上学时间,来往的学生何其多,她才不想在开学第一天,便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
“喂!”他睨着飞快离去的她,很是不悦。
她当自己聋了,凝视地图所标示的地方,当场傻眼。
好大的门、好多的树、好一豪华的房子!
“咦?这不是我家吗?”
“什么?”自头顶飘来的声音害她口中的吐司吓掉一块。
这家伙凭什么说这里是他家?这不是宫野志保的家吗?
工藤新一抢过她手中的笔记本,看着上头所画的地图点点头。“对呀,这里是我家。”
“喂!”她用力的踩了下脚,恼怒得破口大骂:“你懂不懂礼貌?那是我的东西,你“拿走”之前,起码要问我一下吧?”
他冷睇着大吼大叫的她,失笑道:“你这个跟踪犯,凭什么跟我讲礼貌?”
“我都说了,我没有跟踪你啦!臭美!”
“谁信你呀,矮冬瓜!”他将笔记本收进书包,不耐地道:“这就是你犯罪的证据,没收!”
瞧他欠揍的嘴脸,她气炸了!
“你是外国人吗?听不懂哟?你明明就是要抢我的东西,还敢说我!”
他扮了个鬼脸,打死不还。
她瞪大了眼,这人是强盗吗?可恶!“还来!”
她从后面扯住他的领子,笔记本里写满了她的心事,她怎能让自己的心事被这狂妄的家伙知道?怎知毫无防备的他往后一倒,最惨的人还是她。
回复:
她躲也不是,逃也不是,就这么被他压在身下,差点成了肉饼。“你真是个白痴。”他笑得好乐,尤其在看到她自找苦吃的糗态后,他更开心了!
“把东西还给我!”不管裙底风光被路人瞧见,她不放弃的拉着他的领子,就怕这一放手他就会一溜烟地逃走。
“你今天穿向日葵的内裤?”他欣赏着她翘臀上的图案。
她一惊,尖叫之余连忙遮掩,才松手他就已经起身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尽是嘲弄。
她气得脸颊涨红,没想到这家伙长得人模人样,骨子里竟然这么恶劣!
只见他随手翻开她的笔记本,预备朗诵的姿态让她心慌极了,她不由分说的扑去抢,却怎么也抢不回来,惹得她气喘呀呀、恼怒不已。
被她突地一推,他忽然像失去重心一般往后跌去,顺势将她一带,两人在瞬间跌成一团,形成既尴尬又暧昧的画面。
四目相交,毛利兰愕然的看着他迷人的眼,惊慌失措的她急着起身;突然,他的手强而有力的抓住她的,在她回过神的瞬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结结实实的,他吻住了她。
她惊得猛眨眼,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尖叫声同时在她的四周响了起来,她想推开他也已经来不及了;这下子校园八卦网将会在她踏入校园的那一刻起,将她列为今后八卦新闻的焦点。
“你、你、你你你……”她四肢无力的瘫在地上,指着他语无伦次;他干什么呀?他干嘛无缘无故吻她?他想害死她吗?
瞧他,一脸得意及嘲弄,像是奸计得逞一样,摆明了要让她在学校活不下去嘛噢……“兰?”
悦耳的呼唤声在她耳边响起,毛利兰像极了溺水的人,对未来充满惶恐和不安,倏地,在看见宫野志保的同时,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哇--”毛利兰抱着宫野志保的脚,指着工藤新一向她哭诉:“他……他吻我啦!怎么办啦?我会死得很惨耶!救救我……呜呜……”
工藤新一因她媲美孝女白琴的哭声敛起了眉,没好气的摊摊手,不认为自己有错,“谁要她嘴巴张得开开的,好像正在邀请我o”
“哇--”毛利兰哭得更大声了。只要一想到她即将成为全校女生的公敌,她就想立刻跑回家躲一辈子。
“呃……”宫野志保冷漠的瓜子脸上出现了为难的表惰,她蹲下身子,轻声在毛利兰的耳边道:“这样好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你代他道歉?”毛利兰好委屈地问:“你为什么要和他一个鼻孔出气?”
“嗯……”宫野志保低吟了声,像在考虑什么。
他想也不想的接了口:“因为她是我大嫂啊!但是,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只不过是一个吻嘛……”
打从听到他对宫野志保的称谓,毛利兰的脑袋已呈现一片空白,完全听不到他后来在碎碎念什么。
他、他说什么?宫野志保是他大嫂?这怎么可能?
回复:
第1章--------------------------------------------------------------------------------
分不清是电话铃声还是闹钟的声音,早晨八点毛利兰整个人瘫在床上还不到两个小时,就被这些声音吵了起来。
带着浓浓的鼻音和睡意,还有没睡饱的怒意,她朝着电话彼端的人有气无力的吼着:“够了没我今天五点已经将稿件送至印刷部了……又有什么事?”
(总编!上头说照片有问题,要改!)杂志社的编辑人员及企划、制作小组全慌成了一圈。
“要改?”她差点从床上跌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改!”
(对呀!总编快点来呀!如果今天中午以前没将改好的稿件送出去,就来不及出刊了!)“唉……”挂下话筒后,她对着软软的棉被叹了口气,她可是连加了两天的夜班耶!她只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也不行?
自从进入MD国际模特儿经纪公司附属的杂志社工作以来,她没真正的休息过,繁琐的工作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每日忙到三更半夜已经不稀奇了;尤其在她成为总编辑之后,她如同活在地狱一般。
MD国际模特儿经纪公司本以训练模特儿为主,杂志社的工作在草创之初也是着重在为自家模特儿宣传上;不过,由于杂志内容精采多元,近几年已成为国际知名的主流杂志。
毛利兰对流行资讯原本没有多大的兴趣,会进入这家公司上班,完全是仰赖她的死党宫野志保。
没错!这情形有点像走后门,可是,会当上总编辑,完全都是靠她的实力了!
MD至今仍是人人挤破头也想进入的公司,她在大学毕业之后就无意再升学,宫野志保的一句话,就将无所事事的她引进了MD。当年虽然很多人不服气,蜚短流长充斥着MD大楼,但她机伶好动又独特的处事作风意外的得到极佳的效果;此外,凭她下过的功夫以及这几年的磨练,她对于流行的敏锐度并不亚于专攻此道的专家。
她以冷水洗去一脸疲惫,穿上外套,抓起皮包就往外走。
说起来,MD是个奇妙的地方,她从小就和这个名词脱不了关系似的,每次踏进MD大楼,她就感到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不是针对工作,而是她很怕见到某个家伙!
他是她的恶梦,唯一的恶梦,破坏她从高中至今的生活。
MD大楼的大厅非常宽敞,冷灰色的大理石地板在冬天时更显得寒气逼人;左侧的咖啡色沙发椅成为她最想窝上一整天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总是有阳光透进来,为冰冷的大厅带来舒服的暖意。
右侧的柜台小姐朝她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仿佛催促着她的脚步,逼得她疾步走向电梯。
MD共有二十八楼,光是摄影棚就占了六层楼,训练模特儿的场地分门别类后也用了六个楼层,办公室则使用了五个楼层。
严格说来,她只对自己所属的二十楼最为熟悉,一伸手,她习惯性的朝二十楼的钮一按,就有股想闭上眼睛的冲动。
她好想睡喔!每到截稿日编辑部的人哪个不晓得她最大的期望为何,然而,她的上司这回到底是哪里不满?她一审再审的稿子,居然教上司大人给退了回来!
她的上司就是那位宫野大美人,现年二十八的MD副总经理。
她毛利兰绝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只不过,她不能理解宫野志保为何会在这时候退她稿件,宫野大美人一向很相信她的能力,为何会在此刻出现干涉她?
她得好好问问!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她才抬眼,她的一只手便自动地猛压着关门键不放,而且愈压愈急。来者不疾不徐的挡住了门,视线已牢牢的锁住了她,修长的脚正缓缓的走入电梯;见她改变战略想逃,来者迅速的压下关门键,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门应声关上。
算了、算了她在心里咕哝一句,抓着皮包转过身去,压根儿不想与来者正面对视。
此时电梯内十分安静,静得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他,是她这辈子最不想遇上的人。而且,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米兰走秀吗?怎会出现在公司?
自高二下学期开始,他突然变得爱上学了,而且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围在她身边打转。
然后,惨事发生了!
她在放学途中曾遭到“不明人士”围殴,她的便当常有蟑螂拜访,上个厕所也会走不出洗手间……
被排挤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大学毕业,因为很不巧,大学时她和他又同班了。
自从他莫名其妙的吻了她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今后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
悲惨的是,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时常突然出现扰乱她的生活。
虽然,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切只是巧合!
没错!
她也相信那是巧合,不过进入MD是她心甘情愿的决定,会遇上他也是她最担心却无可奈何的事。
所以她已经尽可能地避开他了嘛!偏偏,在这样的早晨,他又出现了,出现在这部电梯里!
她的直觉告诉她,遇上他,今天一定没有好事发生,绝对!
“总编,你在干什么啦?”
助理惊天动地的呼唤叫醒了正在“面壁思过”的毛利兰,回身一瞧,才发觉他早已不知去向。
助理拉了她一把,没好气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碎碎念什么呀?快来啦,一堆照片要补拍,我们怎么赶得及送件!还有呀……”
毛利兰心不在焉的往身后张望,工藤新一先生一向以耍弄她为乐,怎么?方才他居然什么都没做,连句话也没说。
奇怪!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回复: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专业的形象、明亮的办公室、走在流行最前端,这三大项大抵是一般人对这间国际知名杂志社的基本印象。
但,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明白,专业形象的打造是协力厂商大方供应的功劳,举凡从头到脚的行头,杂志社的人可以市价的六折购得,有的时候还有免费赠送的“好康”可捞。当然,这种机会发生在名模身上的可能性最高,杂志社的职员能偶然拣到一次便宜就算不错了!
办公室的确宽敞,不过举目所及,每张桌子上皆摆满了杂志,能做分类就不错了,别期望会有收拾整齐的一天;除了走廊,在这里能找到立足点就算是幸运了。
杂乱、吵闹的空间,还有令人神经紧张的电话铃声,全是走在流行最前端的他们所必须忍受的。毛利兰被动的任助理推着,进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编辑组、采访组、企划组还有发行组,包括印务人员全到齐了,发行组的专员更是苦着一张脸,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摆出这等阵仗的时候,可想而知一定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行组专员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什么怎么回事啊?”毛利兰叹道,懒洋洋的坐到位子上,准备听候差遣。
这么多人挤在她的办公室里,好像要向她索债似的,她多无辜啊!
不过,她开口这么一问,所有的人突然都对她抱怨起来--“JO服饰的厂商说照片不对,叫我们全改,上次明明说可以的。”编辑部的人首先发难。
“这一集因为是己的特刊,所以只要他们一句话,我们就得改掉很多东西耶!”采访组的人说。
“说什么不符合他们商品的形象?简直欺人太甚!”企划部的人气得牙痒痒地吼道:“讨论的时候怎么不说?完稿前怎么不说?”
唉……毛利兰看着这等嘈杂的场面发呆,总而言之,就是厂商临时不满意完稿成果,要求变更。
这问题算是首例,所以引发了这些人的恐慌;完稿的成果一向是杂志社与厂商一再沟通协调后才完成的,临时变化的原因是毛利兰目前最需要了解的。
“好啦!”毛利兰勉强支起身,“既然厂商透过副总退件,那我就去问问她,可以了吗?”
忽然间,所有的人脸上全写满了“快去”二字,催促尚未坐热椅子的毛利兰赶紧爬上二十七楼。
在这里,楼层愈高所拥有的权职也愈高,副总经理因为头衔有个“副”字,所以屈居于二十八楼的下一层。
于公,毛利兰很不喜欢往高处爬,所谓高处不胜寒,高楼层压迫人心的气氛总是让人喘不过气。
于私,她倒是很乐意上来邀好友吃饭谈心,如果彼此都有闲暇时间的话。
走出电梯时,宫野志保的秘书迎了上来,职业化的微笑漾在她的唇边,时间一久,她的眼睛己呈现弯弯的眯眯眼。
“副总在等您呢,毛利总编!”
“哇!真的?”连通报都免了!
秘书二话不说的领着毛利兰通过秘书办公室,透过玻璃墙,她看到另外四名秘书全坐在位子上抱着电话、盯着电脑,紧张的气氛彷若透过墙,直接传到她的脑细胞里。
一旦进入这里,压迫感总是毫不客气的侵蚀人心。
毛利兰在紧张的杂志社里,也是经过两年才得以适应;可是这个地方带给她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压迫感,让她产生窒息的错觉,她相信自己永远无法适应这里。
所以,话说回来,她还是由衷的佩服那位死党兼上司的宫野志保小姐。
回复:
XXXXXXXXXXXXXXXXXXXXXXX“呼!宫野副总,我来了。”毛利兰推开门的习惯,就是用力地做一次深呼吸。
果然,数年如一日,埋首工作的宫野志保缓缓抬头,给了毛利兰一抹只有她才有殊荣见到的微笑。
“兰,坐吧!”宫野志保邀请她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舍弃舒适的会客用沙发,代表宫野志保想立即切入公事。
毛利兰才坐下,支起腮帮子又叹了口气,“我和厂商及同事不眠不休地拼了两天两夜才完成的稿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先声明喔!理由最好我能接受,否则我难以应付社里一堆人的愤怒。”
“兰!”宫野志保纤长的手指夹了五大张照片图稿,外加一张大型海报,“首先是这五张的问题,厂商得到设计师的通知,说拍摄手法和服装搭配与原本的诉求大相迳庭。此外,最大的问题是这张海报!这位男模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这一点厂商勉强可以接受,可是偏偏他在昨天晚上闹出了丑闻,所以……接下来你应该可以了解吧?”
毛利兰愣愣的看着海报上那人灿烂的俊朗笑容,那像是个会闹出丑间的男人吗?
“什么丑闻?”
“喏!”宫野志保丢出了今早出刊的八卦杂志,封面人物正是那位阳光美少年。
毛利兰讶异得无法眨眼,封面上是一群几近赤裸的男女随着音乐摆动身躯的画面,模特儿的脸被圈起放大,标题则以红色的字大大地写着--
情色男女的赤裸天堂!
“警方怀疑有人乘机贩毒,目前仍在追查。”宫野志保惋情地摇了摇,“JO服饰一向走尊贵、高尚的格调,厂商生怕会因此破坏商品形象,所以才临时决定这么做。”
毛利兰仔细的阅读相关报导,猜疑、不确定的字眼频频出现,这一篇报导摆明了只是一则八卦。
“现下还没有明确的证据,厂商没必要……”
“兰!”宫野志保直截了当的说道:“讲人情必须看地方、看场合,其实我何尝不同情他,可是此事件也会影响杂志往后的销量,我必须考量公司的利益,不得不同意这项临时变更。”
“可是改这些东西势必会影响原定的出刊日,别家厂商也会对我们产生不信任的心理,如果开此先例,以后别家厂商不也会如此要求?”
“不是这样的,延后出刊比不出刊好,厂商也会考且一旦读者的喜好;破例,我们有选择权,不代表面对每个厂商的要求,我们都必须做无谓的妥协。”
“所以,经过你的判断,JO这一次不算无理的要求?”
“没错!”
“唉!”毛利兰倚着椅背,她并不是想替那位男模辩解,而是想争取自己的休息时间罢了,现在结果很明显,她失败了!
乖乖回到工作岗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替代的男模。
“说到男模,”毛利兰眉头一展,笑道:“我们公司什么没有,男模最多!不仅如此,每个人都有名到了极点,国际级的耶!随便找一个都可以符合厂商要求。”
“是吗?”宫野志保若有所思的说着:“我们公司的男模虽然有名,相对的附加价值、代言产品的风格品质自然偏高,所以我们公司男模的价钱一向不便宜!这又牵扯到当初和己谈好的价码问题了。”
“简言之,就是我们公司的模特儿太贵了!”毛利兰再次深深锁眉,“当初也是考量到这一点才会用别家经纪公司的男模,谁知道会出现这种问题。真烦!”
毛利兰烦躁的迎上宫野志保慧黯的眸光,看到她这模样,毛利兰马上松了口气。
“你有方法了?”
“也得靠你才行!”
宫野志保泼了她半桶冷水,搞得她莫名其妙。
宫野志保伸手将毛利兰愕然张大的嘴合了起来,才继续发表言论。
“目前用自家男模其实是最快的方法,不论截稿时间或厂商满意度都可以教人无话可说。”
“可是价钱问题必须解决才行。”毛利兰没好气的回应,其实只需公司命令一下,男模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每个模特儿皆有自己的本钱价,一旦知道厂商提供的价钱低于本身的价码,公司又硬要他们去拍,只会引来不必要的怨怼。”宫野志保正视毛利兰,轻轻一笑。“所以,得看你的功力了。”
凝视宫野志保的笑容,毛利兰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看我的功力?我又不是男生,也不是模特儿,难不成要我去拍啊?”
“当然不是!”宫野志保抽出一个资料夹,交到她手中。“这里有三个人,是公司目前比较没有那么“自视甚高”的人,你去求求他们,看他们肯不肯以人情价帮忙。”
“是吗?”毛利兰压根儿不信。“谁不知道MD的模特儿不是自尊心超强,就是眼睛长到头顶上的骄傲份子;你要我去求他们,倒不如直接叫我去撞墙。”
“兰,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碍于公司的体制,我不能干涉太多,只好全交给你了!”宫野志保语重心长地说。
毛利兰无法再做辩解。
论情面,她这位美人上司已破例伸出援手,因为宫野志保大可不管她的危机,也可以把问题丢给她自己解决。
现在,她找出三个人交到她手上,还明指暗示的告诉她,只差一步危机就可以解除了。
“好吧、好吧!”毛利兰投降了,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态让她毫不犹豫的收起了资料夹。
睇着手表,杂志延后发行是必然的了!算算时间,她只剩二十四小时去求求那三个人,她也只能祈祷其中一人会大发慈悲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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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文啊!回复:
偶来替楼主发吧!毛利兰离去后办公室立即恢复沉静,宫野志保轻叹口气,将视线调回眼前的开会资料上。
如日中天的MD企业版图持续扩张中,每天忙得不可开交的宫野志保有着和毛利兰同样的奢望,就是放大假补眠;可是,她必须工作,因为MD的工作就是她的使命,谁教她是工藤家的媳妇。
“你怎么不出来?”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宫野志保翻阅文件的声音,但她没有忘记,有位访客在毛利兰进来之前就已经待在这儿了。
走出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男人缓缓的走到沙发坐下,潇洒地敞开领口,宝格丽LUCEA钻石项炼闪耀着夺目光彩。
“头痛死了!”工藤新一抚着额头,觉得昏昏欲睡。
“时差还没调过来?”宫野志保又问:“怎么不回家休息?”
工藤新一静静地摇头,服长的身躯倒在沙发上,脸色因他的疲惫而显得黯淡许多,“我是从秀场中偷跑出来的。”
他轻轻地吐气,看起来是累惨了。
“辛苦你了!”宫野志保仅以一句话表示她的关心,因为对工藤家的孩子来说,身为模特儿就是他们的使命,如今他们都已走上国际舞台,成为耀眼的名模。
每季米兰时尚走秀,像是一种惯例,名单上总少不了工藤家子弟;相对的,工藤家的孩子飞往米兰就似走入自家厨房一样频繁。
工藤新一是班家第二个孩子,随着大哥退居幕后接管父亲的事业,工藤与日俱增的名声使得他一天到晚始终在忙碌中度过。
“我明天晚上必须要飞回去才行。”他又说。
宫野志保总算放下了手边的资料,正视他。
“你想说什么呢?在我看来,你回来这一趟只是浪费时间和体力而已。”
他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她。“我当然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她明知故问。
他静默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次公司安排了两场秀要走,得比往常多花一倍的时间待在米兰,我是趁走完一场后的休息时间回来的。”
“那又如何?”
“我不喜欢待在那儿太久!”他说。
她盼着他,冰山似的脸上浮现笑容。“说来说去,你好像都没有说到重点。”
“重点?”
“你不喜欢的地方可多了!例如……”凭着记忆,她一一说出各国的大城市,“就连日本的大阪、京都,你也全都不喜欢!”
“唉……”他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
她睨了他一眼,劝道:“我老觉得你任性,工作没完成就跑回来的原因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不论时间是长是短,你都无法安分的在外地待上一整天。”
“也许吧!”
“不是也许!”她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张俊脸吸引了多少人?这样完美的身段,有多少人想拥抱他?偏偏,他偏激、执拗的只钟情于一个女人,而且是从小到大……不!应该说是自高中起,他的眼中只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你何不坦白地告诉她?”她对好友的脑筋不是很有信心,尤其是她将他的求爱当成了挑衅,结果演变成她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情况。
“告诉她什么?”只要一想到毛利兰逃避的眼神和动作,他就恨不得朝她的脑袋狠敲几下。
她为什么要躲他?又止为什么总是显露出怕他的模样?
他好恨!好恨只能见着她的背影,她为什么不肯正视他?
宫野志保实在不能理解他和她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仇恨,现在只要提起彼此,他们全是一副怨恨对方的表情。
“算了!”她挥了挥手,只觉得奇怪。“你刚才也听到了,何不……你去帮她!也许会改善你和她的关系。”
“我为什么要帮她?”他赌气的续道:“她想要我帮忙,也得来求我才行!再说,以我的身价替JO代言,肯定会引起不可预期的结果。”
她凝神想了一下,耸肩同意。
“也对啦!虽是知名品牌,可是动用到你这位国际巨星级男模就显得小题大做了,光价码就已是天壤之别!论身价,JOS对你来说就像路边摊一样吧?”
他微微瞄蹙眉,对她的比喻不以为然,不过他好奇是另外一件事。
“那么……你到底给了她哪三个人选?”
“嗯……”宫野志保马上转身,留给他一堆问号。“你自己猜!”
他倏地起身,危险的气息立即染上他的身躯。
宫野志保可不吃他这一套,还奉上好心的劝告:“你别老是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这是工作!如果怕别人追走她,你先去抢下她的心再说。”
“那个矮冬瓜!谁会喜欢她?”他恼羞成怒的低吼完,摔门离去。
睇着那扇可怜的门,宫野志保不住地叹息;早在多年前她就已看穿小叔工藤新一的心,可是她却无法解读毛利兰的心意。
旁敲侧击不是她做得来的事,只不过她忍不住怀疑,这样一场追逐游戏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回复:
第2章--------------------------------------------------------------------------------
“新出智明,在美国出生,二十岁,身高一百九十公分,入行四年;现GUCCI指定代言人、ORIS平面广告、宾士汽车形象广告、BOSS……看起来不错喔!”毛利兰盼着照片喃喃自语:“京极真,韩籍人士,十九岁,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入行四年,现格拉苏蒂腕表指定代言人、BMW形象代表、LANVIN皮件……这个也很好。”
看着照片她有些头疼,二者的专业形象绝对可以符合厂商要求,而且远远超出了要求,二人中不论是谁接下这个Case,厂商的心脏绝对承受不了这般完美的成果。
就像让大明星屈居于小坪数的公寓一样,总显得格格不入,更别说第三人选了,不用看她也大概知道条件如何。
此时她的办公室内塞满了赶也赶不走的女同事,她们流着口水、恨不得将照片撕下来的恶狼样,让她忍不住发飙开骂。
“你们进来干什么?在我还没有决定要去求谁前,你们得给我想办法,去别家经纪公司找出可以配合的模特儿!”
“可是……”助理边抹着口水边说:“能一并解决这两个问题的人,恐怕只有我们公司的男模耶!”
毛利兰瞪着包围着她的人群,她快要窒息了!
“我不管,你们全给我出去!”
“总编……”发行部的专员前来凑热闹,“能看到男模在接光灯外的大头照是很难得的机会耶!”
毛利兰这一次什么话也不说了,美目一横,所有人都感到大难临头,只好勉为其难的退了出去。
“真是的!”毛利兰不耐烦的将视线拉回资料上,这三位各项条件都相当出众的男模,令她难以抉择。
因为不论她选择谁,她都没有把握他们会答应。不过,她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打从进入MD开始,她一直避免进入自定的禁区,也就是随时都可以找到模特儿的摄影棚;走入摄影棚,等于走入满是模特儿的地方,她避而不见的人会出现在那里的可能性很大……唉……没错!她就是怕遇上那位同班同学,工藤新一先生。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毛利兰抓起三张资料,又走入了电梯;压力逼得她无法浪费任何时问,她只好先去摄影棚试试运气再说!
毛利兰挑出来的人选,应该都是可以商量的好人!她如此安慰自己,要自己镇定,别慌。
拥有六个楼层的模特儿,有什么了不起!她想着,才深吸口气,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男人向她致歉,正想往电梯内移动。
她猛然抬眼,才发现与那个高人一等的男人相比,她渺小得像粒砂:“呃……”她马上回神拉住撞着她的男人,“请问新出智明、京极真或是服部平次先生在吗?”
“你到底要找谁?”男人微皱着眉,低着头瞧她。
她眨了眨眼,觉得他很面熟,摊开手中的资料,很快的找出属于他的那一份。“好、好巧喔!京极真先生,我要找你!”
“找我?”京极真将双手置于口袋,本欲搭乘电梯的脚步暂且止住;他专注地打量眼前的女人。他知道她是谁,她是杂志社的总编辑,在某次的拍摄工作中,他见过她一次。
她并不特别引人注意,因为她很矮,外貌嘛……他给她的评语是普通;但,也许是因为矮个子配上小脸蛋,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不细看,他会以为摄影棚闯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打工小妹。除此之外,她的小脸总是红通通的,令她成为大家口中津津乐道的“苹果脸编辑”。
“对,我找你!”她一边庆幸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边把握良机,连忙道:“我临时有个案子想请你帮忙!”
“帮忙?”他的眉头一挑,指着电梯表示:“可是……我十分钟后得去拍格拉苏蒂腕表的平面广告耶!”
“格拉苏蒂呀”她一叹,“国际级的品牌呐!”
“没事了吧?”他礼貌的问完,二话不说的走进电梯,对她乞求的眼神视若无睹。
她盯着资料,无奈的在言皓的照片上画了个叉,然后喃喃道:“这里哪一个不是知名品牌的代言人!相较之下已变得比较没有吸引力,不知道新出智明--”
“你叫我吗?”
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喃喃自语,她连忙抬头一瞧,一双湛蓝的瞳眸正笑望着她。
她很辛苦的仰头看他,扯出笑容。“呃……新出先生,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你可不可以拨一个小时的时间借我?”
蓝瞳深还得教人迷醉,但引起他注意的似乎不是她的提议,而是她娇俏可人的脸蛋;他打量着她,她不算是个美女,但凭着粉嫩的红颊令她在MD颇为知名。
他和京极真一般,对于“学长的同学”总是特别留意。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啊?”她感觉到一股诡谲的压迫感,可有求于人的她只得委屈自己低声下气,不得发火。
“有啊!”新出智明理所当然的回应,却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那……你答应吗?”她苦笑了下,其实她好想离开这个地方,这里的人简直高得可怕,而且在她进门后,里头的人总会有意无意的朝她多看两眼。
她愈来愈觉得自己是怪胎,莫名的畏缩起来。
忽然,新出智明的手抚上了她的嫩颊,并且肆无忌悍的捏了下。
“哇!”她吓得大叫,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心脏无力;因为这情形对她而言好熟悉就好像……“果然和传说中一样!”新出智明狡黯的笑着,“你的脸好嫩!”
“你、你你你没大没小!”她猛然想起他的岁数,恨不得赐他一脚,他怎么这般无礼!
“还好啦!”一瞬间,原本应是个阳光男孩的人,突然变成了一个痞子,而且不放弃地又想轻薄她的双颊。
她又羞又气的一闪,却撞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这熟悉的宽阔胸膛在顷刻间让她绷紧了神经。
工藤新一蹙起的剑眉显示了他的不悦,眼中的肃杀之气也同时吓住了新出智明;他紧紧的抓住了新出智明放肆的手,冷冰冰地说:“智明,这游戏并不好玩!”
新出智明惊愕了许久,也许是没有预期学长会出现,他吓得不轻,连连道歉后就飞也似的逃开了。
毛利兰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才想起要跑,工藤新一已将她拉进他专用的休息室。
回复:
XXXXXXXXXXXXXXXXXXXXX拥有专属的休息室是MD超级名模中的巨星才能享有的殊荣,随着超级名模的人数日益增加,休息室的数量也正快速的增加中。
但论起休息室的摆设和装溃,就属成名已久的工藤家子弟最为豪华,举目所及几乎全是厂商为感谢代言人而低价出售或赠与的设备,毛利兰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名牌家具,只是傻呼呼的贴着门板,忐忑不安。
她不明白工藤新一拉她进来的用意,也不敢胡乱猜想,只见他进门后便一语不发的为她泡了杯咖啡,然后坐入沙发。
她企图打破僵局,艰困的开口:“呃……刚才谢谢你……没事的话,我要去找个人!”
“服部平次?”他淡淡地说出一个名字。
预备夺门而出的她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啜了口咖啡,冷睇了她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到希腊去了。”
“什么!”
她震惊得差点晕倒,挫败感让她想哭;现在,希望已彻底落空,天呀!该怎么办?
“他什么时候去希腊的?”她连忙追问。
“刚刚!”他优闲地说完,顺便补了一句:“我刚下飞机时在机场遇见他。”
她又想哭了,最近她是走了霉运吗?她只是想好好睡上一觉,怎么这么困难?更没想到的是,宫野志保挑出来的这三个人,忙就算了,还出了新出智明那个怪胎!
他以眼角的余光扫向一脸挫败的她,笑笑地提醒她:“你已经没有时间自怨自艾了,小姐!”
她抬起乱发下的小脸,张着小嘴,才发现他嘴角扬起的微笑,好似在取笑她的愚蠢。
难堪的她只想走出这里,才想开门可他的大掌却突然压住了门,害她的头就这么硬生生的被门敲了一下,发出好大的声响。
“噢……”她哀叫了声。
他的于马上按住她的头,将她反身一带,坐入他身侧的沙发上。
他以轻柔的力道揉着她的伤口,动作自然得让她忘却拉开彼此的距离,只觉得有些讶异。
“对了!”她突然想到他刚才的话,“你是说,你刚下飞机?”
“嗯。”他轻应了声,时差让他有些昏昏欲睡。但他的手依然没有停下来,盼着她额前的红肿,他忍不住叹息;从他第一眼看见她开始,她就是这个模样……人矮却没有灵活的身手,不太聪明却相当拼命。
“那……”她啾着他眼底的血丝,狐疑的左瞧右看。“你不是很累吗?”
迎视她天真无邪的眼眸,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而且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因为,他无法这样看着她。
“哎哟!很痛耶。”她大叫:“好端端的发什么火啊?”
好像惯例似的,她和他就是无法好好相处。
“活该!”他低吼了声,抓起咖啡杯转身背对她。
她瞪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地说:“反正我就是自作自受,行了吗?你将我拉来这儿,该不会是要我看着你喝咖啡吧?你明知道我现在很头疼,很忙……”
“你想听吗?”
“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他打断她的碎碎念,“建议?”她皱起眉头,质疑的说:“你会有什么好建议?你一向以耍我为乐。”
“耍你?”他很不同意这两个字,“我什么时候耍过你?”
“你敢说没有!”她反弹极大的细数他的罪状:“高中时你放着一堆爱心便当不吃,反而来抢我的东西,结果害我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当时常出现一堆昆虫!还有啊,大一开学典礼那天,你在大礼堂的入口处,从背后拉我的头发,害我和同学们跌成一堆,然后我在高中时的梦魔又再次重演……”
她说得太忘我,转身瞧见他铁青的俊颜时,才连忙住了口,不敢多言;但她说的都是事实啊!所以为了怕惨事一再重演,她在进入MD工作前和宫野志保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别让他有机会接近她--挑明了说,就是连工作场地和时间,也尽量别和他有交集。
所以在她刻意闪避之下,她才得以在MD毫发未伤的过了四年。
他默不作声的凝视杯中的咖啡,冷声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啊!”她跳了起来,她的确没有多少时间和他瞎混了!“我、我走了!我想我还是去各摄影棚碰碰运气好了。”
“碰不到的。”他说。
“不然我还能怎样?”她吼了一句。
他的目光飘至墙上的时钟,冷漠地开口:“我有两个小时的空档。”
“然后呢?”她傻傻地间,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
他将杯子缓缓搁下,转身正视她。“我帮你这个忙。”
望着他邪魅的眼瞳,她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你?”
“我。”他对她的表情不以为然。
她连忙摇头,“你是超级名模耶!厂商的价钱根本……”
“我不收钱。”他泠冷地读道:“可是我有个要求,要是你能做到我就不收费。”
“什、什么要求?”她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他的要求一定是以为难她为主。因为他是恶魔!她是这么想的。
“很简单!在那二个小时里你要在场,还有听我的指示拍摄!”
“什么指示啊?”她很不满地说:“你到底想干嘛?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帮我吗?”
他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自傲的扬起嘴角。
“随你,不过如果你走出这扇门后再来求我,我是不会答应了!”
她凝视着他,无法不感到气馁,因为她甚至想不出有谁比得上他,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惑人的光芒,每一个角度都教人无法不发出惊艳的呼喊。
他的优秀众所皆知,要他拍摄那些照片实在太委屈他了!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她很犹豫,再加上厂商如果知道他愿意代言,应该也会兴奋到晕倒吧!
“我不觉得。”他继续喝着咖啡,留给她自己去考虑,不过他很有自信她一定不会考虑太久。
果然,她的脚步终究还是停在门边,再次面向他时,她的声音充满了委屈。
“好吧!不过,为什么要听从你的指示拍摄啊?听摄影师的话不好吗?专业的耶!”
“与专业无关!”工藤新一的目光依然停在时钟上,“还有,动作要快一点,否则……”
“否则什么?”她不解的间,这时才发现他始终注意着时间,恍然大悟的说着:“对喔!你很忙,那我马上去安排!你……”
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因为她的唇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封住了。他、他吻她?她没有变,依然惊愕地张着大眼;他熟练而渴望的以舌分开她的贝齿,找寻她的柔软,更乞求她的温暖……她愣愣地任由他侵犯,以及等待他睁开眼眸。“这是隔了几年的吻?”
他居然还敢这么问她!而且唇边的微笑看起来还是那么坏!
她捂着小嘴,一瞬间脸颊红了、脖子热了,还有她的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好快,快得让她无法控制呼吸的频率。
“你只剩下九十分钟!”
他笑逐颜开的将愣住的她往门外一推,将所有的困惑全丢给她。
他可以猜测得到她的反应,经过这么多年,他几乎掌握了她的全部,因为她除了没有长进的大吼大叫外,就没有别的方法抗拒他长久以来的“无礼”。
门外的吼叫声应验了他的预测,他轻轻一笑,继而躺入沙发做短暂的休息。他是累,而且好累!可真正让他感到疲累的不是工作,而是在这场长久的追逐战中,他已逐渐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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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摄影棚在十分钟后聚集了杂志社美编组、企划组的人员,还有特约化妆师以及摄影师。
当杂志社职员遇上专业级摄影师时,众人立即议论纷纷;A摄影棚是各摄影棚中最崇高、豪华的,与之搭配的摄影师当然不容小献。
众人缩在入口处一角,生怕自己一旦踏入便会弄脏这里的地板。
“你们全站在这里做什么?”毛利兰从电梯内走出来,瞪着这些大惊小怪的人。
“总编,我们有没有跑错地方啊?之前借场地顶多借用到C棚,现在……”美编人员的手指一阵发痒,对A棚的模特儿充满遐想。
“还有啊……这里有专业化妆师,根本用不到我嘛!”特约化妆师失望的缩在最角落,看起来打击不小。
“呃……”毛利兰明白,只要她说出工藤新一的名字,他们便会恍然大悟,但尾随而来的质问可能会令她头疼。“该怎么说呢……”
她认为有必要好好解释,可她也忘了,她所站的位置是休息室的门口,而休息室的主人正巧开了门站到她身边。
“因为我只习惯这个地方。”
工藤新一的出现,立即令这群虾兵蟹将吓傻了眼。
他并未多言,拉着毛利兰一刻也不停留的走向拍摄现场。
“那些被退的照片给我看一下,还有,先告诉我JO的诉求。”他边走边问。
走入模特儿的专属舞台,毛利兰因不熟悉而显得被动,可是也意外的让她发现,玩世不恭的他,在工作时专注、热忱的一面。
她虽然身为杂志社的总编,可走入摄影棚的机会并不多,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排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光是处理杂志社的大小事务便已分身乏术。通常她只会看到拍摄成果,至于过程呢?细想后她才惊觉,这次还是她第一次参与拍摄。
工藤新一的迷人之处在镜头下彻底展现,他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疲累,随着造型师递来不同风格的衣服和饰品,他不需要繁杂的打扮和彩妆,依然可以亮眼得让她彷若置身梦中。补拍的五组照片立即完成,她忽然对上他灼热的目光。
摄影师明白工藤新一的想法,转头对她说:“新一需要休息二十分钟。”
“是吗?”毛利兰算了一下时间,点头同意:“应该的、应该的,进度上还可以,辛苦了!我马上去其他准备些喝的……”
摄影师酷酷的摇动食指,往工藤新一的方向指去。
“他请你过去。”
“啥?”她皱起眉,往工藤新一瞧去,他正定定地凝视着她。她怯怯的往身后的同事瞧了一眼,才讪讪地举起脚步走向他。
她不懂,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已引起多大的骚动吗?打从他开始拍照的那一刻起,杂志社的人一一出现了,仿佛欣赏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差点把佑大的场地挤爆。现在,他又想做什么了?
“你叫我?”她在他面前一公尺的地方站定,因刚才的吻显得有些胆怯,他突如其来的怪举动令她十分不安。
“过来!”他伸出一只手,催促她迟疑的脚步。
昏黄的灯光下,她凝视着他的瞳眸,弄不清他的用意,却无法抵抗的走向他。
她的脚尚未站定,他的双手已环上她的腰,牢牢的揽住她之后,他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胸前,不只她因此而吓了一跳,杂志社的人更是一片惊呼。
“你、你在干嘛啦?”毛利兰惊慌失措的想推开他,“现在在工作,你可不可以……”
“我想休息。”他紧钢着她,而且不打算放开。
“那、那你去休息室嘛!”她急出一身冷汗,众目睽睽之下,他怎能抱着她?甚至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他会答应帮忙准没安什么好心眼!她气得牙发痒,避之唯恐不及的过了四年,可他一个动作便轻易的破坏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
他轻摇着头,闷闷的鼻音传了出来--
“我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想而知,在那一阵暧昧的惊呼声后,她在MD的日子将会变得如何!
“嘘……不要说话!二十分钟后再叫我。”
他的声音好轻,轻得只有她听得到;同时,她才真正体会到他的疲惫。
没办法,她只好妥协,任他这般赖在自己身上,迅速进入梦乡。
她抚着他的发,柔软的触感令她惊讶,进入模特儿的瑰丽世界,重视自身的保养更甚于其他行业,更别说是一出生即成为童星男模的他了。
她其实是嫉妒他得天独厚的条件,轻抚他的发丝,感受他均匀的鼻息,内心深处的憧憬再度被挑起。
这个浑身上下都可以卖钱的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当他绕着她打转时,他的目的是……而他总是爱惹得她心惊胆战,是因为他想纾解压力,还是寻她开心?
不论如何她都无法对他产生遐想,尽管连宫野志保都说过他对她最特别……但,特别的意义是什么?她始终无法在一片挞伐声中对他的行为做任何猜测。
昏黄的灯光让她的背部像着火一般地热,可她生怕吵到他,所以动也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脚底开始发麻,僵硬的四肢还有炙热的灯光已让她头昏脑胀,当她的汗珠滑落脸颊时,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又是一缩,将她整个人拉进了沙发,彷若将她的身躯当成了枕头。
我的天!她这一反身才发现身后站了多少人,他们脸红心跳的表情好似他抱的人是他们。
面无表情的摄影师不想凑热闹,早就不见踪影,剩下的人全是来看戏的,让她更加心慌了。
算了、算了!她根本动弹不得又能如何?她只能希望时间快转,让她能尽快逃离这尴尬的场面;不然,再这样下去,她就别想在MD待下去了!
回复:
第3章--------------------------------------------------------------------------------
工藤宅的夜晚通常是寂静、毫无声息的,通常要到三更半夜才会传出一些声音及灯光。
嗅着夜来香浓烈的香味,一抹颇长的身影缓缓地从车库走向门口。男人才进门就见着在客厅的小灯下躺着一位熟睡的人儿,秀丽的长发披散在椅背上,披了一件单薄软被的她仅露出细致的鹅蛋脸,眼镜已歪歪斜斜的落在嘴边;凝视她虽然滑稽仍动人的睡相,男人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将她从甜甜的睡梦中叫醒。
“青子,你怎么睡在这儿?”
“哥……”工藤青子是班家最小的成员,明年即将从研究所毕业,对聪明机伶的她而言读书并非难事,可她却是唯一不肯走入家族企业的独生女。工藤青子仰头望着工藤新一,撒娇的伸出双手。“我在等你!”
“等我?”工藤新一看看腕表,拉住她的小手说:“已经凌晨三点了,你为什么要等我?”
“我想你呀!”她顺势往兄长的怀中一窝,像只猫儿。
“是吗?”他挑着眉,不以为意的问:“我看你想的是我带回来的礼物吧?”
她甜甜一笑,“我就是怕你忘了!虽然你常去米兰,不过那可是难得的限量产品,你不顺便买给我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真的很怪!不爱名牌,却对那些带有特殊意义的东西特别有兴趣。”
“不然我会认为那些东西只是奢侈品罢了!再说……这次我要的东西真的很有意思。”她将眼镜戴好,定定的看着他迷人的瞳眸,意有所指的问:“你当真以为我农历的生日是明天啊?”
“不然呢?我还记得你国历的生日就不错了!”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大声叹道:“你真的很没脑筋耶!二哥,难怪你只会惹得她想避开你,已经十二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过门当我二嫂?”
他的眉头一紧,十二年了吗?多么漫长的岁月啊!
“你为了她,打从高中起就没交过女朋友,守身如玉的程度连我都佩服,但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忍得住!喜欢的人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居然连一句“我爱你”都藏了十二年。”
工藤青子这些话也忍了十二年,在今日爆发的主因全是最近发烧发烫的一本杂志惹的祸。
“你抽空从米兰回来不也是为了她?拍摄照片也是帮她,现在造成一股抢购旋风,得到利益的人还是她,那么你呢?你的用心她都不知道吗?她是笨蛋吗?”
望着妹妹气鼓鼓的脸颊,他揉着泛疼的太阳穴。“你干嘛这么生气?”
“我当然生气!”她从未见过这么迟钝的女人!“她到底有没有知觉?她再这么迷糊下去,一辈子也嫁不出去。”
迷糊?他同意!但这也是他的困扰。
“她很单纯。”他替毛利兰辩解。
“单纯?”工藤青子冷哼一声。
“不过……”他安抚着她:“也快了吧!她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吗?明天是她二十八岁生日,一个老姑婆能嫁谁?”
她睨了他一眼,讥讽道:“别太有自信,你得先让她知道,你苦恋了她十二年的事吧?”
“别谈这个!”他揉了揉双眼,反问她:“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她嘴巴一努,不耐烦地说:“再不找件事转移爸妈的注意力,我非得离家出走不可。”
“离家出走?”他笑道:“怎么,爸妈又为难你了?”
“还不就是要我快点决定毕业后的出路,不然他们准备安排我进公司,由平面广告模特儿做起。”
工藤新一轻抚着她的发,为她的坚持而摇头;她始终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不顺从父母的安排,也不喜欢按照常理行事。“他们只是觉得你不当模特儿很可惜罢了!不过,你的事怎么能和我的事扯上关系?”
“当然可以!大哥和大嫂之间的问题怪得我无法干涉,以至于老想抱孙子的爸妈无聊得没事做!如果家中再添喜事,他们自然不会理我了呀!”
“你喔!”他摇摇头,准备起身回房,刚从米兰回来有些累,妹妹提起的问题他自然会想办法解决,但不是现在。
娶个女人进门、建立家庭是理所当然的,他当然想过,至于想了多久,大概是从恋上那个女人开始吧!
回复:
XXXXXXXXXXXXXXXXXXXX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多久了?毛利兰压根儿不记得,现下她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却没有一个贴心的人送便当给她。
她哀怨的抱着肚子,在办公室里拼命工作,自从工藤新一替她拍了几组照片后,当期的杂志销售量冲破以往的记录;不仅如此,追加的订单更让杂志社里的人全忙得不可开交。
原本以为可以好好补眠的毛利兰,在那天之后陷入自做孽不可活的恶梦之中。追加的订单以及抢购的风潮已持续了整整四天,读者纷纷来电要求加拍工藤新一的照片。
四天哪!她已经不眠不休了多久?现在不仅得收集下期杂志的资料,还得应付追加的订单,她已足足六天全在办公室度过。
她赶忙抓起吐司往嘴里塞,翻着手中的时装目录急忙做出评论和分析。
她将门锁起来是为了避免八卦近身,工藤新一的拥抱威力惊人,消息传遍了整栋大楼,她好怕一走出这扇门,就会被大批的“MD狗仔队”包围。敲门声再度响起时,她已不愿回应,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开门的。
敲门声又响又急,而且持续不断的声响显示了敲门者的耐性已逐渐消失。
“哪个白痴在外面?”她可是积了几天的怨气无处发泄,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想讨打?“如果你们还是想问我有关工藤新一的事情,我是不会开门的。”
敲门声终于停了,在她喘息的瞬间,门突然被撞开了,然后,她看到了他。工藤新一神采奕奕地来到她面前,身上的休闲衫显示了他今天放假。
饿昏头的她只闻到他带来的食物香味,一时之间忘了和他保持距离,她凑向他东问西嗅的问:“什么味道?好像是很好吃的东西!”
工藤新一展示手中的米粉汤,为她的馋样笑了笑,下一秒却因她手里的吐司皱起眉头。
“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一天到晚吃吐司?”
“有什么办法?”烦躁的她口气极差,“这几天忙啊!下期的杂志又赶着出,我们又不是季刊,每半个月出一本,你以为很容易啊?”
他瞅着她的黑眼圈,轻轻的抚揉,问:“你没睡好?”
“我当然没睡好啊!”她不顾形象的抢过他手中的米粉汤,连忙坐到桌前大啖;饿得七荤八素的她吃相当然不甚优雅,可是他也从中了解了她这几天的生活。
她的头发全盘在脑后,椅背上挂着许多替换的衣服,办公室比之前更为凌乱。
这女人难道不会清理吗?当然,这个问题他不用开口也可以知道答案。
将一群好事的人挡在门外,他坐到她身旁,瞧着她急急忙忙将美食吞下肚的模样。
“别吃得这么快,会烫到!”
她充耳不闻的在五分钟内解决了一碗米粉汤,可是胃里的空隙却让她想再塞几片吐司才甘心。
“别再吃这种东西了!”他抢走她手中的白吐司,怜爱地说:“走!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餐厅?”她惶恐的摇头,“我不要!我上次去就被一群人包围着,追问一堆问题,我才不去!”
敢情兰在指责他?肯定是!
“好吧!可是你该不会告诉我,这几天你都只吃这些东西?”
“我……我从四天前就没再出去过了!”她可怜兮兮的说,她实在是怕了!怕跟那些莫名其抄的人应对,也怕被莫名其妙的攻击。
她一直认为,嫉妒的心是可怕的,尤其是女人!
闻言,他眉头紧蹙,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你、你想干嘛啦?”她紧张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快被他的目光刺穿了;可,他的表情僵硬得可怕,令她不禁怀疑,她又哪里做错了?
回复:
一楼的餐厅位于大门右侧,营业时间将近二十四小时,几乎每个时段都高朋满座。“坐!”工藤新一将毛利兰领入餐厅后,选定了位子立即将犹豫的她压入座位。
“我都说了我不要来啊!”她微怒的声音从低垂着的小脸传了出来。
“你是牛吗?”他自动挑了几样菜,不理会她的固执。“这几年你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
她瞪着他叫嚷:“你干嘛莫名其妙的突然骂人啊?”
“我不是骂你!”他递给她一杯水,无可奈何的道:“我说的是事实!你担心的事根本没有意义!自己的健康最重要,管那么多做什么?看看你现在,像个人吗?”
她已气得无话可说,听听这男人说了什么?“喂!我当然也知道健康最重要,若不是你,我早就长得又高又壮了!可恶!”
“因为我?”他不喜欢她将旧事重提,更无法理解被人群包围很可怕吗?他从小这么一路走来,早已习惯被人群包围;她如果经历了相同的事,也该习惯了吧?
“你是大名人,自然不知道我的苦啊!”她夹起刚上桌的菜,送入口中。
“苦?”他一点都不觉得苦。
“你不了解女人!”她叹了口气补充:“我也一样不了解男人,不过我知道那些视我为仇敌的女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他需要摊牌的机会,工作的劳累让她失去了理智,所以既然她提起了,他就得把握机会去听。
“她们都以为是我巴着你不放。”她感慨的说,咀嚼食物的牙齿同样没闲着。
“因为外型上我们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智慧上嘛我承认你比我聪明多了!这样的差别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你的确又矮又笨,而且瘦得像猴子,脸形还长得不错,可是两颊老是红得像猴子屁股。”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在批评我?”她因他又褒又贬的话竖眉。
他定定的看着她又气又怒却停不下来的吃相,眼中闪烁着她无暇去猜的光芒。
时间真的拖太久了,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他错估了她的迟钝,十三年!他必须让她知道长久以来的煎熬对他而言是多么的痛苦!“我有个提议。”
“什么?”她盛了碗汤。
“我们让暧昧不明变成事实如何?”他晰着她,期待她的反应。
“什么东西呀?”她不懂!
“别人想误会,就让他们继续误会!因为这是事实!”
“什么?”她还是不懂。
忽然,他的手臂一伸,抵住了她的后脑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了她大吃大喝后的油亮双唇。喝!他、他怎么又来了?
可她一手捧着盘子、一手捧着碗,根本推不开他,不仅如此,他还汲取了她口中的味道,恣意地品尝着。
“因为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他放开她时,信誓旦旦的吐出了心声;他爱她好久、好久了,她却什么都不知道。
她傻了、呆了!眼前这个以耍她为乐的男人,居然……居然说出了她始料未及的告白!
“你、你在开玩笑对不对?”她抚着红透的两颊,顺便捏了自己一把,否则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这么认为?”他指了指四周张大了嘴的人,提醒她:“现在所有的人都可以明确的肯定你是我的女人,你想否认也不行了。”
“你、你……”她羞得无地自容,根本搞不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而她又为什么非得被他牵着鼻子跑?
他的体贴总在戏讳中无意地流露,她分不清楚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东西吃完了吗?”他盼着眼前的空盘,不等她说话又拉起她。
“你……你又要做什么?”她已经快晕倒了!再这么下去,她、她好想自动卷铺盖回家……他垂首,给了她一个温馨的拥抱后,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对她说:“做什么?当然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啊!”
天啊……她真的要晕了!真的!
回复: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恶……”毛利兰抱着家中的马桶,她一点也不了解,刚吃完饭就到游乐园坐云霄飞车和海盗船算哪门子的“约会”?
对!没错,他居然想和她约会。
一想到这儿,她的胃又是一阵翻搅,好不容易吃下肚的东西全送给了马桶。
“好些了吗?”厕所门边,工藤新一握着一杯水,已等候多时。
她摇摇头,起身洗完脸后,已没有心思去寻求,目己请他到这儿来的原因。
当然,他不是第一次闯入属于她的地盘,却是首次进入她租赁的房子,因为是租来的,所以屋内的四面墙维持得非常洁净,但也仅限于此。
举目所及之处,比她的办公室还乱!他好心的趁她在厕所大吐特吐之际,将房子略微清扫,总算找出一张沙发和一张床。
“你神经病啊!”她不顾脸上的水溃,破口大骂:“你明明知道我才吃完饭的!还有,我在上班时间外出耶,你想害我旷职吗?”
“放心!”他将水杯递给她,看她喝下一口后才放心说道:“我已经替你请了半天假。”
“请假?你跟谁请?”她可是杂志社里的最高长官耶!
他耸了耸肩,把盛怒中的她拉入沙发。
“你讲话啊!”她实在无法适应他突如其来的沉默,才回首,就见他压住她的肩头,递给她一条项炼。
“生日快乐。”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生日?”她连忙望向墙上的月历,惊叫:“我自己都忘了!”
“我知道你忘了。”他缓缓的将项炼套上她的脖子,凝视着耀耀发亮的单颗美钻,他有着莫名的满足。
“可是你送我这个,会不会太贵了?”
“贵?”购礼赠佳人,他自然不会在意价钱。
“对呀!”她突然跳开了身,在屋内翻翻找找,念道:“你以前也送了不少生日礼物给我,举凡LV的皮包、宝俪金珍珠皮带、香奈儿化妆品那些东西都好贵!奇怪怎么都找不到了?”变得干净的室内,她忽然觉得陌生。
“你有留着?”他有些惊讶,还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当然!那些东西很贵耶。”她很快就放弃了,转头迎上他充满暧昧的目光,她马上补充:“你别乱想喔!我真的是因为东西太贵不知道要放在哪儿,才--”
“贵或不贵都不重要!”他扬起的嘴角有着得意,“倒是你换了这么多住处,居然还记得将我送给你的东西带在身边?”
蓦地,她发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引起了误会,也才记起他今天提出的问题。
“你别乱想!还有,你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也知道你不是当真的,你别以为我是……是……”惨了!她临时找不到好的形容词说明留下礼物的动机。
“是什么?”他垮着脸逼问。
“是……因为喜欢你!”她着急地说出这一句话,好似找到一线生机,开始点头续道:“对!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对你从来没有遐想,所以呀!那些礼物全是因为太贵的关系,所以我留下来,没有别的意思了。”
“没别的意思?”他的神情凝重,她居然将他多年来的用心狠狠践踏在地?她不仅迟钝得令人生气,她的无情更令人发指。
“对、对呀!”她没有志气的应着,因为他愈走愈近了……每当他面无表情时,她就会心慌。
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钳制住她的双手,她不明白的事太多了,是他表示得不够明显?也许吧!他委曲求全得到的却是失望。
他不要这样!
他不顾她的抗拒将娇小的她揉入怀里,小雨般的吻在她的唇瓣洒落,感受到她不安的喘息,他以吻封住了她所有的气息。
她第一次感受到他极具侵略性的吻,心头波涛汹涌得失去自制力,前所未有的暖流迷惑了她的感官,鼻息的交流令她意识到他男性的味道也可以这般好闻:“兰--”他望入她眼里的朦胧,诱人的气息引发了原始的欲望,举足不前,是因为他始终得不到她的认定。“这样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她迷迷糊糊的问:“明白什么?”
“唉!”
他轻轻的叹息,再次吻住她时,他的双手乘机移至她的衬衫里,大胆的轻抚她细滑的背脊,引起她的轻颤低吟。
她失去了抗拒的能力,他的吻正催眠着她每一寸肌肤,炽热的情欲被点燃,她只觉得他的吻正燃烧着她,有种莫名的渴望令她无力的喘息着。
在他失去自制力时,他突然退开了,还将她的衣襟拉好;此时,门口出现了两道人影,正张大眼睛和嘴巴,瞪着室内的二人。
相对于工藤新一的好整以暇,毛利兰尚未从激情中恢复,不过接下来呼天抢地的叫嚷声,立刻将她拉回现实。
“原来是这样啊,兰!”
“爸?妈?”她傻愣愣地看着甫进门的父母,惊愕地问:“你们怎么来?”
毛利母将手中的一篮水果放了下来,不顾女儿的问题,一个箭步就往工藤新一的面前冲,然后对着他频频点头。
“我知道你!你是我女儿的同学,我见过你,以前常来我家嘛!”
毛利父静静地往椅子一坐,目光牢牢锁在工藤新一身上。
被忽略的毛利兰连忙追问:“你们来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几年前,毛利父、毛利母搬到了山里过着乡村生活,因为他们不习惯都市的脏空气,相对的,他们的观念相当保守。
“小子啊!”毛利母完全不理会女儿,还将女儿从工藤新一的身边挤开,露出激赏的表情。“是你打电话给我们的喔?我就在想,我女儿为什么不结婚,原来是有你这个优秀的男朋友。是你的话就没问题,我答应将女儿嫁给你啦!”
“什么!?”母亲的口气好像在跟鱼贩讲价,这么随便!她什么时候承认他是她男朋友?“妈,你不要乱说啦!”毛利兰连忙阻止母亲继续误会下去,可工藤新一看好戏的表情让她生气。
“我哪有乱说!”毛利母应了她一句,目光却尚未从他身上移阅。“以前我就是看你这小子很顺眼才让你常到我家玩!否则我家兰哪能找到像你这么优秀的男孩子当老公。如果是她打电话告诉我,我一定不相信,还会以为她在作梦呢!不过电话是你打的,情况就不同喽!”
闻言,毛利兰瞪着班辰智,直觉事有膜跷,似乎两人正在讨论的事和她有关,可她却毫不知情。
瞧他的表情,既得意又诡谲,她看了心里直发毛,只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爸!”她转而向父亲求助,能请得动两位老人家下山,事情绝对不单纯!
“到底是什么事?你们下山来做什么?”
毛利父审视工藤新一的目光终于移向女儿,眉头却是一皱。
“老实说,我还是很不相信!”
“不相信什么?”她已失去耐性,她的家人还有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工藤先生说,他要娶你。”毛利父喜忧参半地说:“所以我们下山来,先看看女婿的样子,再决定要不要接受他的提亲。”
“什、什么!?”她又要晕倒了!她在做恶梦吗?为什么这个梦如此的不可思议,居然开了她这么一个大玩笑?“他怎么可能要……娶我?”
毛利父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有谁会想娶你这个不爱干净的懒惰鬼?你甚至连做菜都有问题,垃圾也不会分类,衣服也不会洗,水果也不会削……”
“爸!”父亲的批评令她感到羞惭,毛利父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因生出这样的女儿而满歉意的愧色;毛利母则是拉着工藤新一的手,仿佛他已成为毛利家一份子!
“工藤新一,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毛利父结束沉思,严肃地凝视他。“我想,我可以答应你的提议,我不希望你有后悔的一天!”
父亲的话她怎么听都好像在说:货已售出,恕不退还!
“您同意?”工藤新一需要再次肯定。
“没错!”毛利父意味深远的说:“我们两老很保守,也很了解自己的女儿。而你,认识了她这么多年,仍有勇气说要娶她,可见你真的很希望她能成为你的妻子;冲着这一点,我巳同意这桩婚事。”
“等、等一下!”她怎么愈听愈胡涂了?什么婚事?她好像才是这个话题的主角吧?“什么婚事?我不要结婚?”
“你就是这样!还是他贴心,早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才会提出一个我认为根本不必要的要求!”毛利母已经完全和她认定的女婿连成一气了。
“什么要求?”她问。
“试婚!”毛利父代替毛利母回答。
毛利兰的脑袋登时响起一阵轰然巨响,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婚事?试婚?
她好像没有决定权了!
回复:
第4章--------------------------------------------------------------------------------
毛利兰走入MD大楼,警卫便急忙上前向她祝贺,柜台小姐则是既羡慕又嫉妒的直盯着她不放;她背着皮包,刻意忽略这些景象,只想尽快回到她的办公室。
怎知聚集于公布栏前的人群一见到她,除了笑容满面之外,还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恭喜了,大伙儿都不晓得你们是一对呢!”
“对呀,真是保密到家,要订婚了才告诉大家?”
毛利兰的心一沉,对同事的话充耳不闻,她拖着脚步往公布栏前移动,喉咙收紧而干涩。
千万、千万不要啊!她在心里呐喊,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尚未从昨日的震撼中清醒。父母明显是工藤新一瞒着她请下山的,结果他们丢下“试婚”二字就要她执行。
她的自主权呢?她又招谁惹谁了?人生大事,起码要经过她的同意吧?
还有,工藤新一吻她的余温,很该死的困扰了她一整夜;现在他老兄快乐似神仙的回到工作岗位,两老更开心的回山上等候佳音,只有她、唯独她,仍陷在昨晚的恶梦中不能自己。
天啊!她的心猛地哀号,公布栏上果然出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一张大红纸,宣告了她和他订婚的消息。
“噢……”她低吟了声,真的好想哭,她永远跟不上他的速度,也永远搞不清楚他戏讳的笑容究竟隐藏了多少算计。
“怎么啦?”悦耳的男音飘向她的头顶。
她恼羞成怒的扯下公告,对着工藤新一俊美的笑颜吼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解释?”工藤新一一脸无辜地道:“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啦,还是你希望我用行动证明?”
语毕,他暧昧的眨了眨眼,令她的心猛地一震,脸颊染上两朵缸云;她连忙奔回办公室,不想让旁人看好戏。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仿佛被强迫着顺应他的安排,一点转圆的余地都没有。
“我甚至不知道……你是开玩笑还是当真。”她抚着隐隐发疼的额头,幽然说道:“毕竟我们之间差太多了,你对我来说,是个遥不可及的人物--”
“差太多?”他的手一探,轻而易举的勾起她的发,嗅着发香,他由衷说道:“我们的差别在何处?我如果遥不可及,我眼前的你又是谁?”
“可是……”问题的症结不在这儿啊!婚姻,是一个她未曾踏入的陌生地带,她没有勇气挑战,因为她不相信他。“你爱我吗?结婚是两情相悦的男女最好的结局,可我们连交往都没有,凭什么谈婚姻?”
“我若不爱你,为何要娶你?”他终于将隐藏了十二年的爱恋脱口而出;坦诚的确让他松了口气,可是当他看到她眼中的震惊,就明白自己的努力还不够。“试婚,是让你认识我的最好方法!”
“等、等一下!”她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好像很冷静的说出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他、他居然说他爱她!
怎么可能?这个以看她出糗为乐的男人说爱她?
“你说……”她润了润干燥的唇,慌张的正视他深远的双眸,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一直不认为会发生的事,居然真的发生了,她的心情好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我看不出……”
“兰!我的耐性已渐渐消失了!”他走到门边,因为他必须回到工作岗位。
听着他警告意味浓厚的字旬,她的心一颤,尤其是他临走前的眼神,森寒得教她直打哆嗦。
“什、什么嘛……”她气势很弱的在他离去三分钟后才发难,絮絮叨叨地为自己辩解:“说得好像你爱上我很久似的……莫名其妙,我根本都不知道啊!什么耐性?我又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又没有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
最后一句让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事实上她已开始怀疑,每当他靠近自己,为什么她总会像是被打了强心针,心狂跳得无法控制。
爱情?她忽然对这两个字感到好陌生,慕然回首才惊觉自己从未跟谁谈过感惰,因为在她的身边,一直有着如影随形的他……
回复: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今天?毛利兰坐在马桶上抱着肚子,差点昏厥,她最近是怎么了?是碰到瘟神了吗?为什么她的月事会在今天来呢?
痛死了!每次月事一来,她就会痛得全身无力,偏偏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隔着一扇门,洗手间里的女人全都开心的谈笑着,除了她以外。
“为什么工藤新一会想娶她啊?”
闻言,毛利兰敏感的竖起耳朵。
“对啊!早上看到那张红纸时,我差点把早餐吐出来,工藤新一怎么会和那个丑八怪在一起?我觉得一定有问题!”
“那个女人真是丑,只不过有张看不出年龄的脸就可以装可爱,年纪也不小了!以前就有人说她和宫野副总是同学,所以她才可以进公司工作;相对的,她也是工藤新一的同学,近水楼台,搞不好她那时就有攀上他的打算,才故意和宫野副总交朋友。”
“又是攀关系?就有人这么幸运,连老公都可以这样攀来。”
“是呀!”
酸溜溜的谈话在一道化妆包的拉炼声响起时突然停止,毛利兰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她并不会对自己的外貌自卑,也不认为自己丑,五官端正、四肢发达都得感谢父母的赐予。
可是,她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接受这些批评?
因为宫野志保是个美人儿,所以嫁给工藤家长子大家无话可说,而平凡的她就成了别人嫉妒的对象,一直以来这些恶意的攻击逼得她封闭起自己的感情。所有的批评,她很习惯的不再反击;所有的鄙夷目光,她很识相的选择闪躲。
到底标准在哪里?为什么被指责、被批评的人永远都只是她?
心头泛起一阵苦涩,这是未曾有过的情绪,他可以轻易的示爱,但她不行!
“不对!”她连忙摇头走出隔间,她怎么会冒出爱或不爱的问题。她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愿去想!
他所说的、表现出来的,都只令她倍感压力,无止境的压力。
“所以,他一定是骗人的。”她淡淡的否认。
有个声音却突地响起--
“什么东西是骗人的?”
她仰头望了倚在门边的工藤新一一眼,决定将他当成木头人,因为她现在心情烦躁,浑身酸痛,不想说话。
他喊住了她,仔细的打量她,关心的问:“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因为她的腹部每当她走一步路,就觉得益发沉重,重得连行动都很困难。
“喂!”他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十分担心。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你、你放我下来啦!”
“不行!”
他顾不得她瞬间涨红的脸及人群的目光,一个箭步将她送回了自己的休息室,也在第一时间拿来止痛药。
她躺在床上,一脸惊谊。“你怎么知道我……还有,这药是怎么来的?”
“我认识你有多久,就知道多久!”他励着她苍白的唇很是心疼;他是男人,当然无法体会这种痛苦,第一次见到她虚弱得瘫在教室时,他紧张兮兮的以为她得了不治之症。
听完他的描述宫野志保只是面无表情的告诉他,那是女人的专利,却也是女人最不想要的经验;每个月例行的折磨,每一次都像警告,警告女人别忘了自己的身分,永远都会有比男人弱势的一天。
他不知道宫野志保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样残忍的话,可他并不这么想,他认为女人可以因为这一天,受到男人加倍的呵护。
至少,他就是相当尊敬这位女人的“好朋友”。
“反正你别再管我的事了!”她勉强将止痛药吞了下去。
唉!这颗药肯定是他去办公室跟某个女同事要来的,那过程不想也罢。
“你不要老是跟着我,你的工作不是很多吗?”
“我来提醒你一件事。”他坐在床沿,用手指拭去她唇上的水溃。“今天晚上开始,你搬进我家吧!”
“什么!?”她大惊失色的闪开他温柔的抚触,“我为什么要搬家?对了!我还没答应跟你试婚,你别擅自做主。”
“毛利父、毛利母可是同意了喔!”他盯着她为之气结的表情笑道:“你是不好意思吗?”
“鬼才不好意思!”她怒斥了一旬,“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为什要强迫我去做不愿意做的事?你根本不了解莫名其妙被人憎恨怒骂的可怕,我不想过这种日子,你懂不懂?你是受欢迎的,可是我呢?我因为你承受了多少压力,你知道吗?这让我很无力、很灰暗、很……”
他震惊的看着她,原来她是这样看待他的付出,她的退缩也是因为他带来的影响。
“但,我大嫂她……”
“那不一样!”她激动的神情有些悲伤,一口气将积压多年的怨怼倾泻而出。她抚着自己的脸说:“她漂亮、优秀、十全十美的女人,有什么人会想去挑剔她?反观我!相比之下,差了她好大一截!你是工藤家子弟,所有的人都觉得能和你匹配的人不但要门当户对,更要外貌不差的完美人类,我却……你干什么?”
当她说得义愤填膺时,只见他突然从抽屉中找出一把瑞士小刀,刀刃的光芒刺眼一闪,他唇边带着一抹诡谲浅笑。
“这样好了!”他将刀子移向自己的脸,泠冷地说着,“如果你不肯接受我是因为这张脸,没关系!我毁了它,从今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平起平坐?”
他坚定的态度不像在开玩笑,她的心全揪在一起了,就在他准备往脸上划下一刀时,她冲向他,拉住了他的手臂,强硬的阻止了他疯狂的举动。
“你疯了!”她喘着气咆哮。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他的语气依然平静,甚至是冷淡。“门当户对是你说的,我不认为自己完美,可你认定这是个事实,那么我只好破坏这张你认为完美的脸。”
“你不要发神经!”
她抓住工藤新一持刀的手,不知为何,她的心从隐隐作痛变成了撕裂般的痛楚,原来她惊讶的发现,她很珍惜他的完美,就算他的完美只会让她自卑。
“你……”她的手微颤,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脸,这是第一次她和他这么靠近。“你如果毁了这张脸,或是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你的一生就完了!事情的严重性你一定比我清楚……我们之间没有所谓平起平坐的问题,只是我……我的问题,你是所有人的梦想,不要因为我--”
“那么,我也是你的梦想吗?”他急躁的打断她的话。
她望着他的眼,由衷的颔首。“不只是你,宫野志保也是我的梦想之一,可是我不会奢望得不到的东西。”
“你没有奢望?你可知道因为这两个字,让我失望了多少次?”他比她更痛心的抱怨着。
“好……好啦!”她直勾勾的盯着那把瑞士小刀,心底发寒。“我、我答应试婚,别做傻事,可以吗?”
“你要补偿我十二年来的爱吗?”他尚未松手,正视她的神情非常专注。
“十二年!”好沉重的爱恋……
“而且,我的爱永远超越于你,你知道吗?”他勾勒着她小脸的轮廓,炽热的情感透过指尖传达给她。“如果我在乎外表,我何必死守着你?聪明的人太多了,我就是喜欢你的真,如此而己。”
十二年!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她要如何弥补这么长的等待?恐慌是她目前的唯一感受;这不表示了,不论她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追赶上他?
“你很彷徨?”他的双眼忽然染上邪魅色彩,他以专制的语气对她说:“试婚是让你培养对我的感情,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结果,结婚!”
“你……”她很想抗议,他凭什么决定她的一生?可是碍于那把刀,她无法开口;彷徨是必然的,毕竟她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情,这个男人以如此强烈的方式说爱她,她是否也要以同样的方式回应?
不!不行她泄气的认定自己做不来。
“你把刀放下啦,我已经答应了呀!搬去你家、配合试婚,行了吧?”
突然,他很轻松的将刀子往后一扔,然后笑了起来。
“你认为,我真的会毁掉自己的脸吗?”喽?什么意思啊?
他邪气的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我是靠脸和身材吃饭的,你忘啦?我是不会自毁前程的,傻瓜!”
“你、你又耍我!”
她怒叫了一声,剧烈的疼痛立刻从下腹传来,痛得她连吼叫都失去了威力,他也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她好生气,他居然拿这么危险的事开玩笑,真是太可恶了!
回复:
XXXXXXXXXXXXXXXXXXXX毛利兰的行李只有一只皮箱、一台手提电脑;本来她还想将书房里的杂志资料一并带来,可是她想到一个超级名模的家中,流行资讯肯定比她这位小编辑多。
走入工藤家大厅,她的印象全回来了,新颖流行的摆设不变,富丽堂皇的装潢、家其全是价值不菲的名牌或古董。
“兰,这些让管家去弄就行了!”坐在楼梯上的工藤青子走了下来,平日她若没有课,最喜欢的消遣就是窝在家里睡觉,所以常常都是穿着睡衣、睡眠惺松;不用外出,她自然不需要戴上伪装用的眼镜。
毛利兰因她的美丽愣住了,半天说不上话。
“兰,你怎么傻啦?”毛利兰的娃娃脸总让工藤青子很习惯的忘记她的实际年龄,从以前开始她就是这样喊她。
“不是!好久没见到你,你还是这么漂亮,好像你妈妈……”
毛利兰由衷地说完,工藤青子却微皱了下眉头,似乎不喜欢这些赞美;不过下一秒,她已拉着毛利兰的手走向客厅中央的沙发。
“别提那个,兰,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工藤青子美眸泛笑,连同为女性的毛利兰都如痴如醉。
“什么事啊?”
“虽然你只是先和二哥试婚,但我认为,先生个小孩也不错,所以--”
“生小孩?”毛利兰大声嚷嚷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呀?试婚又不是结婚,况且况且我干嘛生小孩呀?我的工作很忙耶!”
工藤青子连忙安抚激动的她:“你用不着大呼小叫啦,反正这不是迟早的事吗?二哥缠了你这么久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们都没有那个吗?”
望着工藤青子语带保留的模样,毛利兰蹙眉问道:“哪个啊?”
“上床呀!”
工藤青子神态自若的说完,只见毛利兰的眼瞪得好大,赤红染遍了颈部和耳根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工藤青子以同情的语气补充:“原来是这样啊!我以为二哥会霸王硬上弓呢……”
“他敢吗?”毛利兰小心翼翼地间,生怕他真的会偷袭自己。
“我不知道耶!”工藤青子支着下巴,沉吟道:“不过……你会和他同床共枕,有没有发生,或他敢不敢,只有你会知道吧。”
毛利兰的脸又红了,而且,工藤青子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我要和他同床共枕?”
闻言,工藤青子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她。“对呀!小姐,试婚就是同居,即将走入婚姻的男女,还分房睡的话,就失去了试婚的意义了!”
“我……”
她尚未准备好,光是想到要与他袒捏相见,她就很想临阵脱逃。
“不管那些了!不过二哥最好能弄大你的肚子,生米煮成熟饭,你就可以更快和二哥步入礼堂。”
“青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毛利兰一副快晕倒的模样。“我答应试婚,并不代表我一定得和他发生关系,因为我不会在不确定的情感中,献出自己的身体。”
工藤青子以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该不会要告诉我,你根本还没有喜欢上我二哥吧?”见毛利兰点点头,工藤青子差点昏厥的大呼:“你真的是个怪人耶!难道你真的看不出二哥的心意吗?一、两年也就算了,小姐!十二年了耶!”
又是十二年!她最近被这个数字缠住心神,心绪跟着紊乱,注定了她必须要对这个数字负责?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对他从未有任何遐想!”毛利兰坦白地道:“这是事实,就算我决定与他试婚,也不代表我一定会跟他结婚!因为,就连我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办法培养出像他一样沉重的爱情。”
“沉重?”
“嗯!对他来说也许很轻松,因为这是经年累月所累积而成的情感;可是我不同,我必须从无到有,一点一滴地去建立。”
“你好像将爱情当成一份工作似的。”工藤青子不认同她的说法,“我不相信这些年来你对我二哥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你尚未发现而已。”
毛利兰瘫在沙发上,紊乱的心绪至今尚未平静,她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工藤青子替可怜的工藤新一叹了口气。“也许,你会觉得二哥在强迫你,但我不希望你这么想,否则你只会觉得心情沉重!”
“那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提起勇气去接受他给你的一切吧!”工藤青子凝视她可爱的脸蛋,言归正传:“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和我二哥上床,你一定可以很快的体会他爱你有多深。”
“青子!”毛利兰大叫,盯着眼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小美人,突然觉得她和宫野志保颇为相似。
工藤青子不以为然的耸肩,漠视她的大惊小怪。
“我只是提出最好的建议嘛!是你问我该怎么做的呀。”
毛利兰又羞又气地瞪着她,工藤青子只顾着打呵欠,含糊的说道:“我要去睡了,对了!这个家你不需要下厨打扫,所以你可以很专心的培养自己的爱情!还有,我爸妈下个星期会回国,我希望你和二哥能“努力”一点让他们高兴!”
毛利兰听不太懂她在说什么,等她回过神来,工藤青子的身影已消失在楼梯口,至于如何让工藤父、工藤母高兴,她则是有听没有懂。
回复:
第5章--------------------------------------------------------------------------------
黄昏时刻,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夜幕中,毛利兰不免开始紧张,白天工藤青子的一席话唤醒了她的危机意识,环顾她第一次踏进的房间,舒适的大床不只醒目,加大的外国尺码,让她成为深陷暖洋中的一粒砂。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的行李进驻了这个地方,也证实了她快成为女主人的事实。
她真的要和他同床共枕吗?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整天,就在接到一通电话后她才松了口气,几乎瘫在地上;工藤新一因工作的关系,必须到明天才会回来。
她很庆幸这样的结果,理所当然的踏进书房,整理她的东西.,他的书房里,干净的桌椅被摆在一座书墙前,举凡流行杂志、财经、散文、小说等书籍归纳持非常整齐,她抽出一本米兰最新的春装目录,饥渴的将这些讯息一一记录在她的电脑里。
当她抽取另一本杂志时,忽然落下一张相片,不!应该说是一张撕去一半的相片相片中的长发人儿漾着开心的笑容,背景是一片向日葵花海。
毛利兰膛着大眼,十分讶异;相片中的人不就是她吗?这是她大二时拍的,鲜少拍照的她对这张相片印象深刻。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和宫野志保的合照,怎么会……“大嫂的那一半,被大哥拿去了。”
工藤新一不知站在她身后多久了,他的鼻息喷向她的耳畔,令她浑身一阵酥麻。
“你、你不是明天才……”她心魂未定的问。
他揉着双眼说:“本来是,可是临时出了点状况,改成明天早上再拍。”
“这样啊--”她不知该如何整理此刻的心情,索性将注意力集中在相片上。“你、你怎么会有这张相片?”
他的手顺势夺走相片,目光却仍留在她身上。
“这是我从大嫂的相片本中偷出来的。”
“偷?”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里,走到床沿坐下,感慨的在她耳畔低语:“你这个人不爱拍照,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怎么办?当我发现你和大嫂的合照时就向她要,她居然告诉我底片弄丢了,不能重洗!所以说什么也不给我,因此我只好用偷的。”
闻言,她的心一阵激荡,他在无意中吐露了对她的迷恋,身为女人的她应该感到幸福,可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很不安?
“那你也用不着将相片撕去一半啊!”她望着不规则的撕痕叹道。
“说起这件事就有趣了!”他兴致高昂地说:“当我拿到相片时,被大哥看见了,他说他老婆的相片也是属于他的,所以就来和我抢,结果就是这样喽!”
“是喔……”她心不在焉地应着,她从未质疑过宫野志保的婚姻幸不幸福,虽然宫野志保对自己的婚姻从来都不多说什么,可是,她现在却渴望知道维系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他们之间真的有爱吗?
致力于工作的宫野志保和她的生活方式相同,她从未见过她和丈夫一起出现。这难道就是进入婚姻后,男女的相处模式?
不论如何,她总觉得好怪!
“不必管别人怎么生活。”他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温暖的气息仍停滞在她的肩头,“我们只要管自己的就行了。”
“什、什么啦?”她不自在的想甩开他,可是他的温柔正缠绕着她,让她顿时深陷。“我才住进来第一天,能做什么事?我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搞不清楚呢!”
“说到培养感情嘛……”他移开了些许距离,认真的正视她。“我回来就是想看看你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她不懂啦!
“我不希望你以小学生做功课的态度来培养对我的感情,那是没有结果的。”他皱着眉,突地在她的颈部咬了一口后起身欣赏她慌张的模样。
“你怎么这样啦!”她抚着泛疼的地方,恼怒的看着他。
他淡淡的笑着,一只手指着她的心说:“重要的是你的心,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你尚未发觉而已!”
她瞪着他,“我难道不了解自己吗?我的感情又不是你说了算!”
“我比你更了解你!”他笃定地说。
可她不喜欢,她不喜欢这样!为什么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这么肯定她每个行为所包含的意义?现在的她连感情自主权也没有了吗?
“你、你是在逼我吗?”她好想反抗!“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做?”他忽然沉默了,眼中的幽光让她更加心慌。
突然,他像一头猛兽般扑向她,将她压倒在床上,双手持制着她的,双腿压迫着她令她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她惊慌得大叫,他眼中的愤怒一览无遗。
“你想知道后果吗?你真的想知道?”
他的声音沙哑得令她觉得陌生、可怕。
“我……”当他的眼睛泛起血丝和薄雾时,她的心一阵疼,疼得连声音也颤抖起来:“我、我不想我不想知道,你别这样!我会怕……”
话落,她身上的钳制也消失了。
他恢复成以往的他,唇边仍是一抹得意的笑。
“我就说了!我了解你,你不会想知道后果是因为你的心里有我。”
“你……你……”瞬间引燃的怒气化成泪水,她又被玩弄了!她好不甘心,这样到底算什么?此时她已哭成了泪人儿。“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吓我?我已经够苦恼了,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方式欺负我?”
见到她的泪,他当真吓了一跳。“我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他连忙搂住她轻声安慰:“我只是想让你认清事实而已……”
“什么事实啊?”不知怎地,眼泪说什么也止不住,她只能哽咽的抗议着:“不只你,连青子也来参一脚,说什么要我赶快大肚子……若你说的是事实,我会靠自己去发现嘛,为什么要逼我……”
“等、等等!什么大肚子?”他连忙追问。
“她说你爸妈下个星期就要回来了,叫我赶快怀孕,生米煮成熟饭!”
她埋怨的说着,没有发现他的异样,一把鼻涕就往他洁净的衬衫抹去,这才发现他的身躯突然变得僵硬。
“你、你怎么了?”她张着泪眼问他,他看起来好像受惊过度。
“青子说我爸妈要回来了?”他再次确认。见她点头后,他起身来回踱步,嘴中喃喃着她听不懂的话,接着他一本正经的对她说:“那么……青子的话一点也没错,我得赶快弄大你的肚子才行!”
她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你在说什么呀?”他疯了不成?
他似乎没听见她的问旬,一边说、一边走出书房:“嗯……计算经期前后,我得在二天后和你发生关系才行,会不会太赶了?不行!只能这么办了他们也真是的,说一年后才会回来的,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不管了,我想一下……”
毛利兰拉听愈迷糊、愈听愈惶恐,他到底在说什么呀?那些限制级的事,不应该任由他擅自决定吧?搞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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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XXXXXXXXXXXXXXXXX毛利兰真的搞不懂,工藤新一的父母她又不是没见过,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这一天,工藤新一忙得不可开交,还运用了各种理由让她跟着他趴趴走,仿佛怕她会不见了似的。
就像现在,他为了替汽车广告拍摄五分钟的镜头跑到日本一处旅游胜地,就只要她在休息的棚子下乘凉,看他冲浪。
对于工藤新一的父母,她印象很深刻;那是一对美得不像话的夫妻,由于工藤新一的父亲是日中混血儿,所以总是一身傲气,不太说话,却有着让人想接近的气质。
工藤母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学生时代她造访工藤家的次数不算多,见着二位工藤氏大家长的机会也不多,但他们就是有让人瞬间折服的魅力。
工藤母……毛利兰只要想起那张美丽的脸蛋就会满心欣羡;可是一想起她锐利的目光,毛利兰立刻浑身发颤。
是了!工藤新一的双眼遗传了母亲的全部,总是能看穿她的心。
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曾带给这对夫妻坏印象啊!
自头顶罩下来的毛巾打断了她的思绪,衬着阳光,她看到了浑身湿透的他,额前有着被海水濡湿的发,潇洒的站在她面前。
“你在想什么?”
看着他将冲浪板插入沙里,她抓下毛巾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对我说清楚?”
“什么?”他回以不解的表情。
“你好像很紧张你爸妈回来似的,为什么?”
他明显地愣住,缓缓地坐到她身侧,一口饮尽瓶中的矿泉水;他的顾忌是因为青子的提醒,虽然父母知道毛利兰这号人物,可是他们对她的评语似乎没有他想像中的好:“兰,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你不是说你很了解我吗?你应该知道,你愈是隐瞒我愈想知道。”
她听见了他的叹息,似乎真的很为难。
“爸妈是为了你才回来的。”他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字字艰辛。
“为了我?”
他深边的眼眸啾着她的,他抚摸着她的发,留下一些水法渍在她的发上,在阳光下透出了些许光泽。
他无法自拔的迷恋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原因,当然他是绝不容许她遭受任何欺负和批评。
“妈想提出一些意见。”
“什么意见?”她有些急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她忘了心不安。
“不管她对你说了什么,你只要记得,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对我?”她有些生气了,“她会对我说什么?不利于我的话?还是批评?”
他静默了片刻才道:“是……批评。”
她的心忽然像触礁的船,脚底一阵发凉。批评?他的父母……批评她?她的不安是来自于此吗?她已经搞不清楚了!针对此次试婚,她还未进入状况就已占了劣势?
呵!真是可笑,那她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她批评我什么?”她似乎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问着,有些木然。
他盼着她失色的唇,不知该喜还是忧,她果然在乎他,否则不会这般忧心仲仲。“批评你的身高、长相之类的--”
他的坦白严重的刺伤了她,她瞪着他,眉心锁得死紧。“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试什么婚了嘛!你的父母既然这么讨厌我,你可以明说啊!”
“兰,你别生气!”他安抚她,看见她受伤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
“什么别气!”她指着他漂亮的脸,不满的大叫:“是啦!你们家的人都很漂亮美丽,我长得丑,又怎样?你们犯不着这么委屈的来接受我!”
“兰!我们没有觉得委屈。”
“没有?那你妈是什么意思?”
毛利兰怒气冲冲的质问后,回答她的却是一句冷硬的女音。
“我就是那个意思!”
她和工藤新一一同循声看去,沙滩上有道人影缓缓的走近他们,那人用纱巾包裹着头屑,纱巾随风飘扬,展露出优雅的气质,当那人取下墨镜时,锐利如刀的目光直接扫向了她。
“妈?”工藤新一讶异的看着自己年近五十、风韵犹存的母亲。
毛利兰有些傻眼的看着她,很怀疑岁月到底有没有在工藤母身上留下痕迹。
“毛利兰!”工藤母的视线从未自她身上移开,语气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情感,和她美丽的外貌大相迳庭。
“总监。”毛利兰很习惯的喊着工藤母在宫口的职称,显得战战兢兢。
工藤母美眸微饮,打量的意味明显,话落却是刺耳的批评:“你还是这个模样!”
毛利兰微皱了下眉,不满的低语:“我这个样子很不好吗?”
“当然!”工藤母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虽然我见到你的机会并不多,可是你怎么还是和中学、大学一个模样?”
“什么叫一个模样?”
工藤母冷哼一声,朝着儿子淡漠的道:“新一,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想娶她为妻,我想这件事得缓缓才行!”
被激怒的毛利兰想也没想地顶嘴:“什么叫要缓缓啊?我哪里配不上你儿子了?”
怒火攻心的毛利兰没见工藤新一因她激烈的话语而挑起的眉,他索性不作回应,好整以暇的躲在一旁,欣赏这场“婆媳战争”。
工藤母的眼神更冷了,她一脸嘲讽的瞪着毛利兰矮了她一颗头的脑袋,不以为然地道:“你这模样就好像我当初看见的高中生一样,一点长进也没有!这张脸的可取之处也只是看不出年龄而已,我家的孩于都得走上舞台才行,我怎么能让自己的后代毁在你手里!”
“什么叫毁在我手里啊?”毛利兰望着工藤母那张没有皱纹的瓜子脸,扁了扁嘴。“我的长相跟你的后代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工藤母冷漠的说:“我得维持我们家的品质。”
“你的意思是我的品种不良?”毛利兰的声音已开始颤抖,这无疑是在侮辱她,她无法忍受。
工藤母清冷的眸子里充满轻蔑,也代表了她的回答。
“不然,你做些事,证明你可以成为我家的媳妇。”工藤母望着海,突然开出条件。
毛利兰体内的热血突然澎济起来,她不想让人看不起,尤其是眼前这个女人!
“我从不觉得我哪里差劲!你要我证明什么?”工藤母已完全激怒她了。
“证明你具有配得上我儿子的条件!”工藤母转身正视她,彷若能看透人心的眸光射向她,“我一向很有自信,我的子女人见人爱是事实,可是我唯独感觉不到你对我儿子的感情。就这样吧!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我得视你爱新一的程度来决定能不能让你过门。”
“什么感觉不感觉?”毛利兰恼怒的说:“感觉是两个人的事,用不着第三个人来感受。”
“是吗?”工藤母置若罔闻的指着沙滩,面无表情地问:“你猜伞下的那对男女是什么关系。”
毛利兰朝着工藤母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对男女面对着海,轻轻的依偎着彼此。
“情侣啊!”毛利兰直觉地回答,笨蛋都看得出来吧?
“那就是感觉,你感觉得到那一对男女是情侣。”工藤母打量的目光又回到了她身上。“可是,你呢?”
毛利兰觉得理亏,却不想在她面前显得心虚。
工藤母转而走向工藤新一,因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锁眉。
“我可以答应你们试婚,但她得达到我的要求才行,否则一切免谈。”
“我干嘛要……”
毛利兰正想反驳,工藤母却以挑衅的口吻对她说:“怎么?你不敢对吧?”
“谁……谁说的!”毛利兰激动的回应,惊觉自己太大胆时,工藤母已消失在眼前,她迎上的是工藤新一炽烈的目光。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我呢!”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母亲的出现对他来说反而是件好事,他似乎只需要享受成果即可!
“谁谁爱你呀!”她连忙否认,她只是不想让工藤母看不起罢了!
她正如此自我催眠着,却好像不怎么有说服力……
回复:
MD董事长及总监突然返国的消息,令公司上下对这样的情形多做猜测;不过,今天震撼杂志社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一道人事命令。当工藤青子抱著书包冲进毛利兰的办公室时,只见毛利兰铁青着一张脸,瞪着桌上的公文。
“你真的来了?”毛利兰对这道不合理的人事命令非常愤怒。
工藤青子小心翼翼地将书包放好,然后关上门,有些害怕这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其实我也不是很愿意啦!”
“你妈是想逼我走吗?”毛利兰忿然地道:“她大可以明说,用不着利用调职支开我。”
工藤青子连忙道:“也不是啦……兰,你再仔细想一下,我妈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我管她什么用意!”提起那个不会老的女人,毛利兰没来由的冒出一肚子火;虽然她是毛利兰的长辈,但经过昨日一见,工藤母已破坏了自己在毛利兰心中的女神形象。
毛利兰的能力是众所周知的,现下莫名其妙的被调职担任跑时尚线的记者,对她而言如同降职,降职就等于侮辱了她的专业。
“公文上头写得很清楚,我是来代理你的职务,既然是代理,有一天还是会还你的。”工藤青子努力的解释着,不希望被毛利兰误解;当初母亲提出这个建议时,她同样忿忿不平,可是二哥却不阻止,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二哥显然已放任母亲对毛利兰为所欲为了。
“还?再找个更专业的人来接替就好了啊!这个职位又不是为我设的。”毛利兰狠狠地将公文揉成一团,用力的往垃圾筒丢去。
“我不会代理太久的。”工藤青子懒懒地表示:“我还要上课写论文,编辑的工作简直不是人做的。”
毛利兰沉默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真的很想立刻卷铺盖走人,因为她不服气,而且不服输。
“我又不是一定得待在这儿工作,我才不要任人摆布我的人生,我现在就去辞职!”
“辞职?”工藤青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发什么神经?妈又没要你走!”
“对我而言,她的意思就是这样!”
“兰,你想太多了啦!”工藤青子急了,“你如果是总编,工作自然繁琐得抽不出时间,如果你没有空出时间,怎么和我二哥培养感情?”
毛利兰整理东西的双手忽然停了下来,她转头正视工藤青子鼻梁上的大眼镜,皱眉低语:“培养感情?”
工藤青子突然大叫了声:“喂!你该不会忘了吧?你得证明你对我二哥的爱啊!”
毛利兰怔仲了半晌,当刻意遗忘的事情再度被提起时,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她在替我创造机会?”毛利兰企图转移话题:“她不是很讨厌我?不是想赶我走?”
“因为你和我妈之间有了协议,我妈这个人很守信用,既然下了战帖,除非有了结果,否则她不会停止这场战争。”
闻言,毛利兰苦恼不已,言下之意,就是说被调职是她自作自受喽?
“你可别敷衍她啊,她可是先礼后兵,接下来你得自己加油,她不会客气的。”工藤青子好意提醒她。
毛利兰连忙奔至工藤青子面前坐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她安排我跑时尚线,是方便去追她儿子?”
“对啊!”
毛利兰被搞胡涂了,“这样太奇怪了!她应该要阻止我才对吧?”
“那是之后!”待毛利兰恢复冷静后,工藤青子这才发觉室内一片混乱,她必须在这个地方工作多久,她也不清楚,不过她可不希望待太久!“所以,我的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先怀孕。”
“工藤青子,你在说什么呀?”她快受不了了!为什么话题又会扯到这件事上头?难道她只能靠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对工藤新一的感情?
天啊!她真的需要为证明自己的心意而行动了吗?她突然领悟到这道人事命令的用意,简直是在逼她不得不接受总监大人的挑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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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饭店的展示会场里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一场时装秀,后台混乱的景象和展示台上的光鲜亮丽大异其趣。
工藤新一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让造型师和设计师为他打理一切,今晚的压轴主秀是他,他只要展示几套重点服装,其余的部分他不需要参与;而他的发型为配合主题而梳理得蓬松,身上的衣服已褪去了一半。
裸身的模特儿在后台是常见的事,他并不在意那些欣羡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只是很专心的翻阅手中的杂志,和周遭的混乱形成极端的对比。
“听说你要结婚啦?”设计师忍了许久,终于开口发问。
“嗯。”工藤新一应了声。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让设计师误会了。“怎么?非己所愿?”
“没有啊!”工藤新一心不在焉的回答,现下他的全副心思全在猜测毛利兰会怎么对他展开攻势,他实在很难想像她会有什么正常的举动。
当两人谈论到这个话题时,后台产生了一些骚动,工藤新一耳边忽然传来东西散落的声音,还有一连串的明念。
“这里有纤麦饼干,还有换洗的衣物,以及一台数位相机和电池,这些东西可以撑到你下次回家的时候,数位相机是要麻烦你帮我拍一些秀场的照片;好了!就是这样,我走了。”
“等等!”他大手一张,立即将毛利兰娇小的身子捞了回来,“你到底在说什么?还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毛利兰一边挣扎、一边解释:“我被调为记者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所以我当然要跑来秀场拍一些时装照片和访问回去交差啊!”
“我要问的不是这个!”他压住她的头,施舍她瞄一眼现场的机会。“这里是不许外人进来的,因为这个时候,大家几乎都没穿衣服。”
举目所及的裸体着实吓坏了她,她只顾着找寻他,居然没有发现自己才穿越了一座“赤裸森林”。
她的脸一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再等一下!”他抓着她不放,“既然你都来了,干嘛要我去拍照片?”
“你比较方便啊!我又不是只要跑这场秀,我还要到别的地方去。”
“你很不敬业喔!”他将相机还给她,拉开幕帝一角,指着伸展台边的记者群说:“你得像他们一样才行。”
“喂!”她瞪了他一眼,“凭你和我的交惰,有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他挑起眉,很认真的问:“我们是什么“交情”啊?还有,这种饼干很难吃?我是不吃的!”
她气得差点结巴。他是故意的!她知道!
就在她努力思索如何接近他时,她已胡里胡涂的来到秀场,正巧听到几名模特儿抱怨尚未进食的饥饿感令人难受;她想,凭她差劲的手艺绝对弄不出一道菜,索性买几包饼干代替爱心便当,反正他是得注意身材的模特儿嘛!她如此用心,可他居然这般糟蹋她的心意!
他难道不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吗?
“好了!快点出去占个好位置,我等一下就会出场,替我拍几张漂亮的相片吧!”他不由分说的将她往外推,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工藤新一的心情是愉悦的,首次尝到被她追求的滋味,虽然她的方式很无厘头,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也想让她体会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那种既失望又绝望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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