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en Faramita 第二案 不纯的密室
Siren Faramita 第二案不纯的密室此文为庆贺Siren Faramita建立和推理比赛而作,第一案为Jugo所写。
“我们哪里见?”
“二楼,Lamb Café,九点。”
File 1. Overture
9:00。Lamb Café 昏暗的灯光下出现一个人影,她张望一番,径直走向一张桌子。
“….好准时,只差14秒九点啊。”桌旁的女生惊叹。她叫莫知我哀。
“汗,说什么呢。”Jugo笑着坐下。
这间Café三面是玻璃,木质的地板,配合流水的钢琴声和优扬的小提琴声,给人一种神秘而沉浸的感觉。Jugo和莫都喜欢这种气氛,因此成了这里的常客。
“东张西望什么?不会是在观察吧。”莫边喝咖啡边笑说。
“观察是推理的基础嘛。”她回头,“我敢保证你在我来之前已经把这边有什么人之类的,都观察遍啦。”
“嘿嘿,被你说中了。”
Café里人不多。除了莫和Jugo,只有一桌,那桌人很多,四男二女。看起来都在20岁上下。虽然是一起,不过好像不太融洽。很少有大家一起谈笑,而是三三两两地私言私语。
一个男子注意到了他们,热情地邀请道:“嗨,你们也过来说说话吧,这里人不多。”
她们互相看看,欣然的来者不拒。
“哦,原来你们是同一个羽毛球队的啊。”莫知我哀恍然大悟,“难怪连鞋子都是统一的。”
“你注意到了啊。”叫云柳的女孩笑眯眯地说,“没办法,俱乐部规定的,今天刚打过,逛完街就来这里啦。”
“话说回来,你们是学生吧。”刚刚叫她们过来的小浩说。
“是啊。”
随之大家都闲聊了起来。不知不觉时间很快。忽然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哈站了起来,笑着对大家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也许不回来了,你们可以先走。”说完他就很快地跑了出去,只剩下一个背影对着大家莫名其妙的眼神。
“喂,小哈……”镜子叫不住他。
“算了,八成这个家伙去约会了。”鬼龙大大咧咧地说,“话说回来,小哈好像喜欢你呢,薰。”他转头对一个气质很好的女孩笑着。
七濑薰朝他一瞪眼:“说什么呢你,当心我砍你。”
“真奇怪,今天哈宝宝反常。不说话,可看着也不像不高兴。”工藤满腹狐疑。
Jugo下意识地看了眼表,9:45。
没过多久薰的手机响起。她有点诧异地看了看短信内容,随即叹了口气:“我有点事要出去,大概等会回来吧。”说完她也匆匆离开,带着Café里繁衍出的一大片此起彼伏的暧昧“哦”声。
“我去厕所。”云柳站起身走开。表情好像不太高兴。她转身向服务员:“请问厕所在哪儿?”
“哦,那厕所是男女公用的,在那儿。”服务员指到。
“我也要去。”小浩站起身。
她的背影消失。“她怎么了?”Jugo奇怪地问。
“不至于吧。”工藤奇怪的同时又有点窃笑,“云云是小哈以前女朋友,后来分手了,据说现在还是喜欢小哈,别是因为薰和小哈同时出去不高兴了。”
“汗,不会吧,这也太……”
“难说,云云这个人的性格有点深不可测,真奇怪为什么薰和她是好朋友。”他好像若有所思,“其实小哈这家伙对薰有点太强烈了,搞得薰有时候都受不了。经常看见她没小哈没好气。”鬼龙好像在八卦方面极其在行,一本正经地说。把刚刚回来不久的小浩都给逗笑了。
“你们在说我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云柳忽然出现,幽灵一样站在鬼龙背后。
“啊……什么也没有……啊哈哈……”鬼龙和工藤讪笑着。
街上的大钟敲了十下。大家都有点沉默下来,好像无话可说。
“搞什么,今天不知什么吃坏了……”过了些时候沉默的云柳又站起来,“我……我上厕所。”
“哦,可怜的云云。”工藤说,“今天大家好像都不太正常呢。”
“天,十点多了,我该走啦。”莫看了眼手表,惊叫一声站起来。
“那我也走了吧。”Jugo也站起来,“你们继续吧,谢谢你们哦。”
“恩,不客气。”
夜色深蓝,无风动梢。这条偏僻的街道空阒无人。
File 2Movement Of Death
“死者小哈,现年20岁,是你们羽毛球对的同伴,对么?”一个警官模样的人问道。
“是这样的……”
早上经过Lamb Café的她们,没有料到一个夜晚之间,一个生命就消逝了。
小哈的尸体被打扫厕所的清洁工发现在温室和Café之间一个大约两楼层深的空档,约有浴室那么大。从Café的一间厕所的窗户里,可以看见这个黑洞洞的空档,像张贪婪的大嘴。
因头部受到重击而死。据说警察差点就无法下去,因为要保护现场。
“我们过去看看。记得温室旁边有梯子的。”莫对Jugo耳语。她点点头。
正好。警戒线一边有个空档使他们非常容易地钻了进去。
“这梯子还挺结实的。”Jugo一边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一边说,“啊,这是……”
积了薄薄一层灰尘的温室顶上,从Jugo爬上的那边一直到那个看上去黑沉沉的洞,一 条没有灰尘的空白带绵延着,看起来是一次性被什么东西拖过去而造成的,旁边还有零零散散的脚印,不完整但连贯。
“小莫,快来看。”她急切地边向莫挥手边下来。
她的反应和Jugo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她迟疑了一会,居然爬上顶,沿着那条空白带向那个洞走去:“我去看看!”
“喂!”Jugo赶紧喊道,“拜托,那是现场啊。你没看见那灰尘都是往那边的?”
“放心吧。警察肯定也是和我一样干的,很显然这脚印不是警察们的。”她回头笑了笑,“你别上来,我记得这里温室顶只能走一个人的,不然会塌。”她边走边东张西望。“咦,这什么?”离洞口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两个钉子并排排着,距离不算很近也不很远。钉子上没有灰尘。从一个钉子到洞口有一条淡淡的长条形痕迹。她沉思了一下,起身走近洞口。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几个警察在下面(“可惜这么年轻。”“是啊,穿那么整齐干净,好像去约会似的。”)现场看起来有些恐怖。小小的空间里,地上都是血。空间里三面是墙,另一面是一楼超市和二楼Café的窗。窗带着铁栏杆,最多只能伸出手。
“……等等!”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哈是怎么被弄进这儿的?从现场看是跌进去以后死的,但又怎么能把他推进去?温室顶只能站一个人啊,就算是边缘也一样……”冷不防她的思考被打断——“你在干吗?”——是一个警察,“不许靠近现场!快回来,我要过去。”看来警察也知道温室顶只能站一个人。
“喂,警察叔叔。”她问道,“现场你们一点都没有破坏吗?”
“那是当然。走的是空白带,下去是拉着绳子下去的。真是的,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那,那边五楼的楼顶看过吗?”她指指身旁的大楼。
“那边?啊,锈得厉害着,锁着,锈得连有钥匙也打不开,也没有破坏的痕迹,楼顶也没有人的痕迹,都是灰。”
“大致现场就是这样。”莫把她笔记本上的图给Jugo看。
http://img.photobucket.com/albums/v324/lucy0921/toushi.gif
http://img.photobucket.com/albums/v324/lucy0921/yangshi.jpg
“这么说,人要进入这里只有从上面?”Jugo抬起头,“那边楼顶如何?”
莫把警察的话说了一遍。“小哈身上的东西有钢笔,本子和手机。”她补充道。
“对了,我发现温室要比咖啡屋的两层楼稍微矮一些。”她若有所思,“还有,那脚印是小哈羽毛球队的鞋子。”
“不会吧,这么说有嫌疑的就是他们几个了。对了,”Jugo忽然问,“你哪儿搞到那么多情况?”
“嘿嘿,装装天真就可以了。”她说着又去研究图,“我总觉得什么东西没被找到,还少点……我们在周围找找看,有什么异样。”
两人在四周一阵观察。
“小莫你看这儿。”Jugo指着一个花盆,花盆在原来放梯子的旁边,“这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看看吧。”这是一摞废旧的花盆,不过最上面一个有被用过的痕迹。她们翻开花盆,只见下面压着两块手帕。Jugo拿起来小心翼翼地闻了闻,有麻醉药的味道,而且一块手帕多,一块手帕少。
“小莫,警察说过尸体上有麻醉药吗?”
“貌似没有……”她开始沉思,“空白带、鞋印、钉子……为什么还会有鞋印?……还有铁栏杆……啊,我们先去偷听一下不在场证明如何,关于这个手法,我好像已经有点眉目了,如果不在场证明也和我设想的一样的话……”
“那好吧,我们走。”
File 3Alibi
“经判断死亡时间约在9:30到10:30左右。”警官说道,“现在我们要听取你们的不在场证明。”
小浩:“我们是6:00左右打完羽毛球,然后出去逛街、吃饭。八点半的时候到这里来了。然后大家就一直在这里。大概9点55分的时候我和云柳一起去了下厕所。没有出去过。”
镜子:“前面和小浩说的一样,不过我中途没出去过。只是大概10:45分的时候到超市去一趟,却发现他们已经关门了。”
工藤:“大概9点半不到我去了趟厕所。别的时候我一直没出去过,和大家聊天。”
云柳:“8点半来这里的时候我想起没带多少钱,所以回家去拿了一些。大概是……9点左右回到这里来的吧,匆匆忙忙的衣服鞋子也没换。然后大概9点50多一些的时候和10点半不到去了下厕所,今天好像什么吃坏了,所以肚子不太好。”
鬼龙:“我一直没离开过,连厕所也没去。只是中途下去到超市买了包烟而已。大概……是9点半吧,那里的服务员应该可以证明。”
七濑薰:“恩,我中途出去过一次。一个朋友说把我要的资料给带来了,让我到外面一个地方——那地方离这儿有点远——去拿。不过后来他又发来两条,先说他会在楼下那家超市等我,让我进去,又说他车出了问题来不了,真是莫名其妙。他说来不了以后,我就出了超市回到楼上Café了。后来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却说根本没打电话给我。”
“真的吗?”警官对薰的证词感到怀疑,“把你的手机给我看看。”
手机上的确显示有这三条信息。时间分别是9:45,9:55和10:02。号码没有通知。
“你这个朋友一向号码不通知?”
“是啊,这家伙每次都这样的,说是好玩。”
“看来从证词里没法得到什么。”Jugo默默地思考。
“不,可以得到很多东西。”莫的眼神看上去亮亮的,“陪我去超市看一下。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你先陪我去一下那个厕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会在那里。”
“好吧。”
但是厕所里似乎什么痕迹都没有,唯一奇怪的就是钢制的晾衣竿上有蜡烛油的痕迹。
“小莫,警察在周围没有搜索到什么布啊薄木板啊之类的东西吧。”Jugo忽然问道。
“没有。”莫有些漫不经心,“这附近没有垃圾桶,周围也没有这种东西。恩……超市里也没有吧。”
“是这样啊。”
不等Jugo仔细研究,莫就把她拉到了超市。她看起来紧张而又兴奋。
“请问你们超市一般什么时候打烊的?”
“这个?”服务员对这两位不速之客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回答了,“我们大概十点开始整理,然后十点半关门。”
“整理的时候会把所有角落也都整遍吗?”
“是啊,因为有些顾客会把东西丢在那儿。”
莫的目光停留在一排购物用的手推车上,她蹲下身子一辆辆去检查。
“恩?”只见一辆手推车的其中一柱铁栏上套着一圈钓鱼线,一条由三股绞成,看起来很结实。
“这辆车还记得吗?哪边拿回来的?”
“这怎么会记得,手推车都是一模一样的。不过倒是有一辆手推车是停在那边,”她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正是那扇朝着案发现场的窗,“不知是谁停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存心给人添麻烦……”她开始抱怨。
然而莫没有理会她的抱怨。她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窗户上还有一个小钉子。我想,我已经知道了。”
Jugo沉默不语,眼神奇特。
“对了,我记得超市服务员没看见过小哈。”她忽然冒出一句。
File 4 Truth?——The Camouflaged Truth
“我先给你讲讲吧。”从超市出来,莫知我哀很有把握的样子,看起来很兴奋。
“首先是所有的线索。空白带,脚印,钉子,钉子旁的痕迹,铁栏杆的窗,手推车上的线,两块手帕以及不在场证明。
“要把它们结合起来并不难。温室顶上不能同时站两个人,但可以一个人先过去,然后再想办法把另一个人弄过来。于是就有了那条空白带。可以肯定的说,那是把人拖过来用的。
“钉子旁的痕迹是绳子的勒痕,应该是凶手从下面上来的时候弄出来的。而脚印,如果凶手可以弄掉的话,凶手一定会弄掉,然而他没有,为什么?因为弄不掉。在黑暗里,无法判断自己拉的位置,可以肯定那脚印是凶手的,凶手自己走的时候印下的脚印。然而拉死者的时候因为无法确定位置,所以脚印不完整但是连贯。
“每一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其中有一个人伪造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这就要用到那线和超市里的手推车。
“据我判断过程大约如下:小哈死的时间应该在10:00到10:30之间。凶手9:45分将他约出去,然后找个理由自己也出去,在15分钟内做完这些事:把小哈迷昏后擦掉剩下的麻醉药,将线的圈勾在他头颈上。然后自己先走过去,通过绳子下去以后,再把小哈拉过来。然后让小哈头朝下,身子还在边沿上,处于一种摇摇欲坠的姿势。将线缩短后,另一端伸进超市的窗,勾在小钉子上。然后攀上去,踩着空白带回去——用手电筒。进入超市,推一辆手推车,将那头线系在推车的栏杆上。这样就形成如此局面:一头勾在小哈头上,一头勾在推车上。当服务员10:00以后开始整理时,将推车推走,小哈的头被拉,线圈掉下随着推车被带走,小哈的头由于受到拉力,掉了下去。这样,凶手就完成了她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七濑薰一个人,符合这个条件。”她叙述完一切,“你认为呢?这样可以解释所有疑点吧?”
Jugo沉思了一会:“不,我并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她吃惊了。
“首先,这样的话凶手为什么要钉两个钉子?还有,厕所里晾衣竿上的蜡烛油又是怎么回事?”Jugo一一数着,“最重要的,小莫,你漏了一点事实。这个事实可以完全推翻你的推理。那就是小哈身上很干净。这是你告诉我的,警察说的话。如果按照你的推理,小哈身上应该沾满了灰尘才对。刚刚我问你有没有布或者薄木板,也没有,何况就算垫着这类东西,洞口的灰尘痕迹也会被破坏而凌乱,而不是我们看见的这样。”
“……这么说,我全错了?”她的喜悦一下子转为冰凉。
“不,你没全错。至少你的推理为我们辨清了方向。我想我已经全知道了,包括真正的凶手是谁。”Jugo自信地说,“我们去揭穿真相——这被伪装的真相吧!”
“等一下!伪装……小哈身上干净……没有照明物品……啊,我明白了!”莫忽然叫了起来,“好漂亮的一个阴谋啊。Jugo你真厉害。”
“看来你也明白真相了。”Jugo笑了,“我们得快点了,都快到中午了。”
“必须承认的是,这个案子的心理陷阱很巧妙。”Jugo从容不迫地说,所有人都屏息听着,而警官好奇而又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们两个,“这个凶手不仅为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明,还为他的被嫁祸者制造了不在场证明。当然,一个是很容易识破的,那些痕迹太明显了。”
“我也曾经受凶手的迷惑。”莫知我哀接了下去,“这位凶手制造了假的线索,用它们来掩盖真相,扰乱事实。当我们发现被蒙蔽而做出错误的推理以后,更大的好处就是这个错误的推理帮助我们洗清了所有的真假线索。”她把原来的推理复述了一遍,看了一眼七濑薰,只见她皱着眉头,做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现在我们可以确定了。
“假线索,就是手帕、空白带、鞋印、手推车的线、钉子旁的痕迹。原因我已经说了。
“真线索,就是鞋印、两个钉子、晾衣竿上的蜡烛油、小哈身上缺少的东西。”
Jugo接着分析:“小哈身上没有照明的东西。超市服务员没有看见过小哈,这表明小哈是被约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那他怎么会不带照明的东西呢?甚至连打火机都没有。所以只可能是凶手拿走了或者凶手让他不要带。我倾向于第二种解释。
“然而凶手为什么不要小哈带?其用意就可能是不让小哈看清眼前的东西,或者不让小哈身边的光源把另一个光源隐没。所以我想到了厕所里晾衣竿上的蜡烛油。那里放过蜡烛。给谁看?应该就是给小哈看了,因为卫生间根本没必要点蜡烛。
“假设小哈在黑暗中看到了预期的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奔过去而不考虑其他,尤其是对方是他向往的人的情况下——当然是他以为的。
“我们可以肯定那鞋印是小哈的。因为我们既然拖痕是伪造的,那么可以同样肯定小哈上去过,所以鞋印只能是他的。接下来是两只钉子的问题。我认为这手法其实十分简单,那就是在两个钉子上挂上绳子,将小哈绊倒,使他头朝下跌入洞中。
“大约过程如下:凶手以薰的名义约小哈在温室顶见,并且告诉他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不要带任何手电筒之类的东西——从小哈身上看出他是不抽烟的,所以没有打火机可以解释——并且告诉他先在温室旁边等一会,如果过10分钟人还不来就上温室顶。这个限定使伪造的薰的‘手法’提供了时间差。喜欢薰的小哈自然会很高兴地赴约并且遵从约定。当小哈上了温室顶,看见了烛光,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薰在等他,于是很高兴地跑过去,被绊倒,摔入洞中。
“那蜡烛就是点在晾衣竿上的,通过铁栏杆伸出窗外。只要把门关上,就不会有人进去。然后凶手将它回收,并且用晾衣竿和手电筒(照明),将钉子上的钓鱼线勾回。由于温室比二层楼稍矮一些,所以很容易就能够到。所以,凶手就是去过两次厕所并且十分‘恰到好处’的你,云柳。”Jugo结束叙述。她的眼神凌厉,直指云柳。
“那三条短信是你发给薰的。你和薰是好朋友,所以知道她会有朋友给她送资料,知道那个朋友喜欢号码不通知。给小哈的纸条,是你以薰的名义写的。”莫知我哀补充道。
“呵呵,有意思的说法。”云柳一阵冷笑,“那我是什么时候布置完这些伪装的?我有这些时间吗?”
“有。”莫回答道,“你谎称回家拿钱,但是你实际上是去做布置的。”
“那么你说吧,我有动机么?” 云柳看上去还是很冷静。
“这简单。你以前是小哈的女朋友,然而他喜欢上了薰,并且和你分手了。但是你还是喜欢他,可他却一直不回心转意。爱极生恨的你就杀了小哈,并且嫁祸给薰。”Jugo同样冷静,只是旁边的薰打了个寒噤,她仿佛不相信似的。
“荒谬,那证据呢?”虽然她看上去没那么冷静了,但仍然不失冷峻。真是个不错的对手呢。Jugo和莫同时想道。
“我相信你是戴着手套做完这一切的,你回去以后一定也把手套给处理掉了,所以,很遗憾没有证据。不过你伪装的手法有一点很冒险,用那么细的线,弄不准什么时候会断掉。就凭这点也可以判断薰不是凶手了。”莫很可惜的样子。
“白痴,那钓鱼线怎么会断,有三……”她忽然停住了,满眼惶恐。
“很好,你自己说出来了。这,是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情吧。”她眼里的光逼人,“因为没证据,你会再次想法嫁祸。我料到你会为了再次嫁祸给说出一切有利于你的事实。就像现在这样,真是可惜啊。”
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一切就是如此。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仇恨,莫名其妙的像火一样。请大家……原谅我……”
声音渐远渐离。悲伤不散。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魔鬼,等待着被呈现而张牙舞爪。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它们封印,永远用微笑对待痛苦与创伤,相信一切,终会消失而春天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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