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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品的教育内涵问题作者：陈奇佳
日本长篇动漫《名侦探柯南》（以下简称“柯南”）是根据漫画家青山刚昌同名漫画改编的作品，自96年1月8日第一集问世以来，保持每周播出一集，至今已播出了350余集。而它不定期推出的所谓“特别节目”、每年推出的一部电影版，至今也有20多种了。这些特别版、电影版往往因构思更精细、场面更宏大而更得拥趸们的喜爱。从第2集放映开始，“柯南”的收视率就再也没有下过10%，现在的平均收视率大约是18%，在日本动画界是仅次于被称为“全民作品”的“SAZAE”的高收视率。当然，在中国，“SAZAE”的影响就远不能与“柯南”相提并论了。
一部动漫作品，播映时间已超过8年，而且，影响日益增大，在今天已有越来越多的各种不同年龄阶段的人士喜爱上了这部作品，这其中，实在有不少涉及到动画作品制作与创作规律的问题值得我们去思考总结。对照我国动画界面临的严峻形势，我们就更应认真思考相关的问题：为什么在中国，反而是来自日本、美国的动画作品占据了绝对的市场份额？为什么在我国自己举办的“动画漫画展览会”上，来自本土的动画人物形象往往毫无人气可言？由一部成功的动画作品，可以引出不少深刻的话题。不过，在此我们只重点讨论这样一个问题：“柯南”是怎样表现其教育内涵的，这对于我国的动画片创作有何借鉴意义？
笔者最早注意到“柯南”，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它在情节上常常有出人意料之处，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它在思想、情趣的表现上，生动活泼而又端正、深刻。认真观看过“柯南”的人们都会意识到，这部作品的制作者，并不是简单地在商业利益的驱动下来制作这个作品的。他们在作品中时时浸透了他们的道德、价值理想，他们时时在播撒美丽的心灵种子，他们时时提醒孩子们在人之初的时分要端正生命的大方向。简单地说，“柯南”是有其教育方面的明确诉求的。但它在展示其教育内涵时，其表现手法又是非常含蓄的，是和整个作品的艺术构造自然地联系在一起的，而且很重视顺应儿童自由活泼的天性。在“柯南”中，绝对看不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长篇说教的场面，也看不到在孩子犯错误后由长辈出来做有益的人生教训总结这样的情节设定。应当承认，像“柯南”在这方面的经验，是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的。在这里，笔者主要将就知识性、文化传承和思想性三个方面的问题展开讨论。
首先来谈谈“柯南”中有关知识性问题展现的方面。
“柯南”给人的一个直观上的愉快感受，就是其内容包含的广袤的知识性话题。作为一部侦探故事片，它首先要涉及的，是现代形形色色的犯罪现象和手法，以及对犯罪的种种克服、打击、惩罚之道。这里牵涉到许多相关的专门知识。像“小五郎同学会杀人事件”、“福尔摩斯迷杀人事件”写到的对尸体僵硬程度的鉴别问题，“警察手册丢失事件”专门提到的警察手册的样式、使用规则、对警察的重要性，还有在许多集节目中都曾出现的对日本最高警察机关——东京警视厅的介绍等等，都包含了十分专业的知识内容，为一般的侦探爱好者不可能了解。不过，“柯南”中作为重要艺术构成之一的知识性内容的亮点决不局限于此。它的真正精彩之处在于，它常常以工笔画的笔致，来介绍各行各业的某些专门行业技巧。这样的场面在“柯南”中实在不胜枚举，如“酒窖密室事件”、“14番之目标”对葡萄酒和品酒师业的介绍，“插画家杀人事件”对漫画制作过程介绍和对漫画界黑幕的揭示，“大怪兽哥美拉杀人事件”对动画制作过程的介绍，“名陶艺家杀人事件”对陶艺的介绍，“德修拉别墅杀人事件”对恐怖文艺的简略介绍，“超级汽车杀人事件”对各种著名老式汽车的介绍，“未消失的证据”对各类名犬的介绍，“水流石庭的玄机”对日本餐饮艺术的介绍等等。“柯南”所刻意展示的这些知识细节触及了现代日本人生活的各个方方面面。但这些细节在平时又常常是被人们所忽略的，比如说，一般喝酒的人哪会注意到酒与温度、酒的滋味与舌头部位之间的关系呢？“柯南”把这些刻意精心地展现出来，也就使观众们在接受知识信息的时候，自然加深了对生活的理解与热爱。因为没有这些知识，人们原难发现日常生活中就包孕了种种美好的感受。
关于艺术作品、审美、教育与知识之间的密切关系，历来名家论之甚夥。孔子就曾说过，学诗，可以“多识鸟兽草木之名”。我们在这里称道“柯南”，倒不是说它在融贯审美、知识、教育几个方面已经是高不可及的范本了（当然更不是唯一的模式），也不是说，我们无条件地同意它所宣扬的价值理念，但应当承认，它在对知识问题的重视、运用以及其知识视野的开阔方面，都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之处。我国的动画作品虽然历来就强调教育功能这一方面，却甚少知识内容的艺术化的展演——好像知识的学习不是教育的一个自然构成方面似的。有时即便有少许的知识介绍，其中的知识含量却很稀薄，我们的制作者们好像老是在担心观众们的智力水平，觉得他们什么都不懂或者一碰到要动脑筋学习的地方就会换频道似的。但这实在是一个认识上的误区。当代少年儿童们学习上的热情和理解力上的水平是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的。像“柯南”中许多连成人都须加以思索的知识环节，他们不也是照样看得津津有味吗？这里我们必须要指出我国动画制作上的另一个易见的认识误区。我们的动画在涉及知识教育的时候，常常试图让观众全须全尾地接受一个知识点的全部信息。但这其实是不妥当的。在艺术作品中传递的知识信息，必须允许有大量的耗散，最后观众接受的，只是其中的只鳞片爪。但这也就够了，这些看似零散的知识其实已经包含了重要的线索。如果他们日后有意于这一专门的知识门类的学习，这些线索就是导航灯；如果他们对此并无专门的兴趣，那么这些线索能够帮助他们应付日常相关的一些事情，并有助于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全面理解。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动画的制作者在知识问题的准备上，是不能因为受众的主体是少年儿童和休闲打发时光的人士而稍有懈怠的。他们对呈现的知识问题，必须有非常深刻和全面的了解。太过稀薄的知识含量，在艺术品的传播过程中很容易被挥发殆尽的。
关于如何在动画作品中如何融入知识问题，最后要强调的一点是，“柯南”围绕着行业知识展开故事的叙事方式是相当值得借鉴的一种手法。这是因为，其一，对绝大多数观众来说，任何一个行业都是新鲜的；其二，每一个行业都有相关的大量的专门知识，即使一些看似简单的行业如养花弄草、做菜做饭之类也有极复杂的专门知识；其三，行业知识的知识点比较集中，这对故事情节的设定与展开比较有利。
接下来我们简单谈一谈“柯南”中文化内涵的展现问题。
一部重视教育内涵的现代艺术作品，自然而然地都会重视文化内涵的构建。如果考虑到受众主要是少年儿童，那么，作品当然就更应加强培养民族自尊心、民族自豪感方面的内容了。在这方面，“柯南”也有一些有益的经验。
“柯南”始终重视对日本文化尤其是有民族特色的部分文化内容的表现。它这方面的内容并不完全体现在对某些特定文化问题的浓彩重墨的展示上。有些看似不经意实质用心良苦的小细节同样体现了作者的匠心。像《来自黑暗组织的女子》对头像印在万元日钞上的文学家夏目漱石的介绍、《南纪白滨神秘之旅》在介绍南纪风光时顺笔提到著名的植物学家南方熊楠，还有剧中多次顺笔提到的造连句、茶艺、陶艺、插花艺术、日本古剧艺术等等，都属于此例。这类小细节的不断展示，如同小溪淙淙，虽未给观众带来强烈的刺激，却形成了丰厚的韵致，自然地滋润了他们的心扉，使他们对日本文化史中的先贤巨子产生仰慕之情，同时，也对自己所现实生活的文化情境更增热爱的感情。
当然，在“柯南”中，比较完整体现了其对历史文化传统强烈的主体开掘意识的，是《迷宫的十字路口》这个作品。《迷宫的十字路口》化用了《义经记》的诸多原型意象和故事情节，并与之构成了意味深长的互涉文本的关系。《义经记》是日本古代名作，讲述的是日本古代英雄源义经和他几个著名部下如武藏坊弁庆等人的历险故事。源义经的故事在日本源远流长，影响巨大。黑泽明即以之为题材拍过一个很精致的作品《踏虎尾》。虽有珠玉在前，《迷宫的十字路口》的有关演绎也仍然潇洒自如。它以江户川柯南和服部平次这两个人物暗暗对应《义经记》中的源义经和弁庆两人。通过种种巧妙的隐喻和暗示，使人们看到柯南时，就会想起义经胸怀广大、机智绝伦；而看到平次时，则联想到弁庆的忠烈刚正、英勇无匹。而它把故事情节主要展开的场所放在京都，更从环境气氛上烘托出了这一点。因为京都的许多名胜古迹是与这两个人密切相关的。比如五条大桥是《义经记》中弁庆和义经相遇的地方，桥畔至今有这两个人的塑像。再比如说清水寺，既是京都的代表性观光名胜，也是弁庆的葬身之地。如此等等，不一而足。总之，在一个庞大的叙事结构中，《迷宫的十字路口》成功地构造了历史与现实、传说故事与现实人生、理想英雄和人生实践、光明和黑暗等多声部混响交融的效果。而正在这英雄传说与现实人生的迷离交错中，人们很自然地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血管中，流淌的是先辈的血液；是先辈的光辉事迹，照亮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自己当然也责无旁贷的，要将先辈的这种精神传承下去。
我国的动画界近年来虽然也注意到了作品文化内容的构建问题，但相对而言，成功的作品却不多。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但参考“柯南”，有一点是很明显的：我们的创作者很少像《迷宫的十字路口》这样，从现实人生与文化传统不可分割、血肉相连的关系上来落墨，来提炼文化内容方面的深刻含义的。文化、历史传说对他们而言，往往不过是道具而已，是补充他们故事情节的边角料。这里我们以《宝莲灯》为例，对这个问题略加讨论。以故事情节论，按笔者个人的看法，《宝莲灯》是谈不上成功的。编剧以一个过分简单的天庭与人世的二元对立来结构全剧，故事发展非常平板而落俗套。但事实上，这个故事的原型本来包含了多么复杂的内容啊。如果作家们能够注意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甚至神仙在精神实质上其实是和我们一脉相连的，他们就会更从人性的真实和文化的真实上，来描写多种复杂的生存体验。至少，他们不会轻易将二郎神成是一个只懂得将“天规”挂在嘴上的神（民间传说中关于二郎神为什么要与华岳三娘作对的解释很多，但都比电影高明，电影中的二郎神像是学过人文主义的著作而故意反其道行之一样）；至少，他们在肯定人间的世俗生活时，不会简单地将人间描绘成是一个完全花团锦簇的世界……
最后，我们来讨论“柯南”的思想性。
提出这个问题，有人会觉得奇怪：一部动画作品，谈什么思想性的问题呢？它们的思想性，不就是进行道德上的宣教，鼓吹惩恶扬善之类么？我们认为，这种看法将问题过于简单化了。确实，就动画作品来说，大凡涉及思想教育的话题，难免有道德宣教的成分。然而，若以为思想性就等同于道德宣教，认为谈思想就是拿干巴巴的道德律令去压服观众——“我说你听”，这是浅薄的。所谓艺术作品的思想性，是与作品呈现的整个生活世界、生活观念、整个生存体验纠缠在一起的。某种特定的思想观念、价值倾向，实际与创作者的喜怒哀乐紧密联系的。对真正源自于现实生活的具体事件，由于不同的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利益的关系不同，很难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但我们在这说到的思想性就正是要在这种纠缠于混沌之中，显示出一条明确的人生的线索。尤其在面临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比如在对生命戕害、对自由剥夺、对心灵纯净的污秽、对人格尊严损伤等重大问题上，所谓的思想性就是要经过严肃认真的战斗后，以一种发源于本体、源自于人们最诚恳内心的心灵力量，来显示出某种价值立场的不可移易性。这种立场不必乞援于任何外力，如政治势力、风俗习惯等等，是内心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却又是必然的选择。动画作品在涉及这类问题时，当然不必像一般文艺作品那样长篇大论地展开讨论，但作者对有关的问题的分际却务必要洞察于心。这样，他才能在一些表现日常生活的故事情境中，将自己的倾向自然地流露出来。
应当承认，“柯南”在思想性问题的艺术呈现上，是达到了相当高度的。作为一部播出总时间已达10000分钟的长篇巨制，“柯南”中包含了多个富有意味思想话题，比如忠诚、友爱、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爱等等。但其中作为贯穿始终也是最为深刻的一个话题，是围绕着“罪”展开的思考。作为一部侦探故事的连续剧，“柯南”表现了形形色色的犯罪行为，描绘了人类诸多与“罪”相关或相对立的情感，比如说愤怒、仇恨、贪婪、沉迷、冲动、忏悔、伤心、恐惧、绝望、容忍、宽容、怜悯、爱等等。通过这些描述，它揭示了“罪”给人们的生存带来的无尽伤害。“柯南”述及“罪”时，涉及到的许多问题是相当深刻的。不过，最令笔者动容的，是它对于“罪”的恶的本质揭示和追溯上。在“柯南”所讲述的各种犯罪案件中，几乎每个罪犯都有自己相当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时，被害者本身也是罪犯，甚至有取死之道。然而，对此“柯南”有一句名言：“犯罪就是犯罪。”不管有多么充分的理由，也不管被害者本身是多么的可恶，一个公民，他绝对没有权力仅仅根据自己的意志就做出侵犯他人利益的行为——当然更谈不上去剥夺他人的生命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柯南”通过许多节目很明确地（有时是曲折的）透露出这样的观点：当一个人主动做出侵害他人的举动时（正当防卫除外），无论其最初动机如何，这举动本身就是“罪”。这罪不但是法律意义上的“罪”，也是道德意义上的“罪”。因为这手段本身就已经是恶了。有时尽管实施者的最初动机看上去是源于善，但由于是用恶的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就不可能不受到这恶的力量的影响，最终甚至完全沦为恶人。《被封印的目暮的秘密》这两集节目特别有力的阐释了上述的思想。《被封印的目暮的秘密》中的被害人叫蓝泽多惠，不算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子。她曾经因为穿厚底靴开车而致刹车不灵，撞死了定金的孩子。但她后来照穿厚底靴不误。按照定金最初的想法，是要找到她并告诉她做人要讲社会公德。但事情的发展最终却完全偏离了轨道。由于失子之痛是在给定金带来了太多的恨，出于某种补偿心理，定金以公德的维护者自居起来。他开始袭击一切穿厚底靴的女孩，并如愿以偿地教训了多惠——杀死了她。最后，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犯的面目，又试图杀死另一个无辜者。人们容易看出，在这最后的时刻，定金已经自觉走在了一个杀人犯的既定轨道上（如果说他打死多惠还有失手的因素），完全蜕变成了一个杀人魔王，已无半分善良、公德可言了。任何事物都有其既定的逻辑，一旦走上了犯罪的轨道，想要逆势而动是很难的。定金何尝预见到自己会做杀人灭口的事情呢，但在彼时彼地的情境中，要一个平常人及时从复仇的狂热中惊醒过来，在未铸下更大的罪错之前束手就擒，不也是太难了吗？因此，可以简单地说，如果要做一个正派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首先就不能将自己设定在犯罪的轨道上。
当然，像“柯南”上述一系列对犯罪、恶之间关系的讨论，少年儿童们在观赏时是不容易完全领会其中的内涵的。但毫无疑问，它们作为心灵的种子，已被播撒到观众们的心中。在未来的岁月里，在品尝了各种生活的艰辛后，这些种子终究会生根发芽，会成为守望心灵净土的力量。
“转引自文化研究网（http://www.culstudie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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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先顶一下的确对于柯南，中国人的评价都很低……这个算是例外了……
我就喜欢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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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没有为什么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而且能够把柯南的分析发展到思想，文化，道德的层面这是我敬佩这个作者的原因之一
分析的也和透彻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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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希望有一天中国动画也能打入国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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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动画算是老大哥了 中国的就....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18%？？柯南的收视率没这么高~~不过看到这样的文还是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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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过这样的文了~突然觉得看柯南又多了层意义~~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我就从来不去关心这些什么所谓的评论，反正这里就是我的乐园啦~~~所以不用去管什么广电局啦之类的机构！！！永远支持45所！！！！！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好少见的这种文文~~~~~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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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得看到国人写这样的文啊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18%？？柯南的收视率没这么高~~不过看到这样的文还是很欣慰的。
老兄，柯南收视率可是曾经达到过20%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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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人能抛开对日本的成见说两句实话~~~~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还是当年的美术片好啊~既有艺术价值又有教育意义
可惜现在没公司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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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动画现在越做越烂了,还是早期的好.如:60年代的哪咤闹海和现在的哪咤传奇.简直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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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说出了我想说的...真希望广电总局能早点开窍看柯南 心灵是能受到进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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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太多了,就没意思了,还是象兰好,头脑简单!不用超太多心回复: [转帖][难得的正面评价！！！]播撒美丽的种子——略论《名侦探柯南》兼及我国动画作
嗯，的确是很难得的好文章！分析的入木三分，理性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