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新兰边缘共同征文比赛][半命题] 印·记——Zippo[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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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渐近了,我瘫靠在仓库高高摞起的原木后面,喘息着。转弯处出现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头金发嚣张的刺目,像是猎豹在杀死对手前的悠哉的脚步。
不疾不徐。
然后,时间定格。
“好久不见了。”他掏出打火机点上烟,墨绿的眼眸闪烁着残忍的笑,“Eiswein。”
“是是,老大,你还好吗?”我笑,无视他阴翳的面孔和仍然在流血肩膀。
“不要叫我老大。”熟悉的对话三年前曾经上演,可惜早已物是人非,“FBI的……现在是什么阶级?三年前只是个小小探员吧?”
“联邦调查局特别行动组组长Michelle探员。”我朝他眨眨眼睛,“托福。”
是的,GIN,托福。
托你的福,让我在卧底的一年里叱咤风云威风无限;
托你的福,让我在联邦调查局内屡建奇功平步青云。
他蹲下身,与无力站起的我平视。
“为什么……背叛?”
“我隶属FBI,进入组织只是卧底,何来背叛之说?”我哧笑。
“我是问,为什么……背叛我?”
“GIN……”我闭上眼,“我身不由己。”
同你一样,身不由己。
感觉他执起我的手,我睁开眼睛,望着他将我因为按压伤口而满是鲜血的手凑到唇边,舔噬着血迹。
早已没有了三年前的青涩,我笑了。
“抱歉这里太没有情调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
我仓皇逃入的是一个木材仓库,看来我已经没有了离开的机会。
“住嘴,女人。”
添拭掉血迹的左手掌心一片焦灼的痕迹,曾经被烈焰无情的吞噬过手掌经过岁月的洗礼没有退去分毫,仍然是狰狞的令人心悸。
“太恶俗了吧?GIN,接下来你会不会问我还疼不疼?”
“你不是早就说过一点都不疼的吗?况且是你自己烧出来的伤。”
“对,但如果我知道当年你答应和对方打赌仅仅是为了那片小小的磁碟,杀了我我也不会代你受过。”
呕死了,当年与他一同出任务,为了取回被人夺取的据说很重要的东西,他答应和对方以点燃的打火机灼烧自己的手,先忍受不了的人为输,输家没有资格得到那东西。我一心软,就亮出了打火机……
“当年如果夺不会那磁片,你我都活不到今天。”男人冷哼。
“那倒好,双宿双飞。”我冷笑,抽回手,继续按住流血的伤口,“为什么不杀了我?我不相信你的枪法退步了,只打中肩膀真是有失水准。”
“当年,为什么要代替我和别人打赌?”
“因为你要受伤了,我们就算赢了赌局,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好了,该你回答我了。”
“组织要求活捉你。”他面不改色。
“哦哦,神通广大的组织也需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情报吗?”
“也许他们要的不是情报。”他冷冷的抽着烟,“当初你带走的情报可给我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你生气了?”
“少废话了,跟我走吧,别告诉我那点伤能让你动弹不得。”
“GIN。”我叹气,“你明知道我不会跟你走的。”
他冷冷的挑起眉,“什么?”
“你明知道的,GIN,不然你不会一个人进来。”
他沉默。
“GIN,我送给你的那枚Zippo呢?我看到你拿它点烟了。”
“怎么?”
“还给我吧,GIN……”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当年你送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Zippo绝版的‘被嵌入的子弹’是取在越南战场上美国军曹安东尼在左胸口受到枪击,子弹正中了置于左胸口袋的ZIPPO打火机,机身一处被撞凹了但却保住了安东尼的命的这个典故设计的。最后的一枚纪念版在一次拍卖会上被FBI调查局局长购得,并秘密送给卧底探员,称必要时刻可以以此为凭证证明自己身份。”
“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送给我。”
“我送给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比我更配这枚打火机。”
“就是它让你暴露身份的。”
“那只能说是我小看组织了。”
“你不是成功地从我口中套出组织美国负责人Vermouth的真实身份吗?以至于严密的盘查和监视逼得她不得不狼狈的潜回日本。”他对自己的失误很是耿耿于怀。
“你不也完美的把泄露秘密的罪名嫁祸给匹斯卡让他给你背黑锅然后杀人灭口吗?”我笑,“我们彼此彼此。”
“看来我们都低估了对方。”
“别说了,GIN,还给我吧,你已经用了三年了。”
“……你确定吗?”
“是的。”
他点点头,低下头去风衣口袋里拿——
要得就是那一刻!
左手一撑地板,丝毫不受枪伤的困扰,我在那一瞬间一跃而起,右手一把匕首生出冷冷寒光,毫不留情的刺向男人颈项——
男人不慌不忙的举起枪,我冷冷的笑了,GIN……
砰的一声枪响,我的身子跌落下来,感觉不到疼痛,却是半身麻痹……
怎么?
冷汗涔涔。
“你居然是真地想杀了我。”GIN啧啧的赞赏。
“为什么……”
“这是麻醉枪!”GIN大方的给了我答案。
“……你还真是舍不得伤了我啊。”我笑,心慌不已。
“你我心知肚明。”男人冷笑,“你走之后,组织调查过你的资料,你的母亲年轻时受过长岛的核辐射感染,以至于你天生染色体异常——你感觉不到疼痛,对吗?”
“对啊。”我苦笑,点头,耸耸肩,“所以三年前我打那个毒,因为我感觉不到疼痛,别说只是灼烧,就是整个手掌被砍掉我也感觉不倒。”
他居高临下,“你是我的女人,纵使那是你卧底的手段,但我也不愿带你回去,你知道你回去后面对的是什么。”
我笑。
我输了。
从一开始就输了。
一败涂地。
“所以?”
他也不回答,一撒手,一枚银色的打火机向我抛来,我伸手接过。
“我成全你。”
“谢谢。”
男人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吧”的一声按下,火苗隐隐显出,伸手将火苗移向身后仰靠的成摞的木材,我闭上眼。
即使烈火融融,感觉不到疼痛得我,也知道暖吧……
GIN,我曾经希望,它能给你当子弹啊……GIN……
真的,好暖和……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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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用车子的点烟器,你的打火机……”
“丢了。”
“那回头我去再给大哥买一枚吧。”
“不用了。那是Zippo的绝版,再也买不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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