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标题: [原创]把爱放开(正文完结,番外进行时。4.1更新) [打印本页]
作者: conan5471 时间: 2005-12-25 09:46
标题: [原创]把爱放开(正文完结,番外进行时。4.1更新)
1.leave...
“当你开始追寻你要的自由,放开我们紧握的手;当我独自走到时间的尽头,回忆和我擦身而过。这次我决定走出回忆重来,就让我彻底地伤再彻底地醒过来。”——选自FIR《把爱放开》。如同歌词里写得一样,原来我们只能擦身而过;就让一切封锁在彼此深深的记忆中,成为往事。曾经的纯真,曾经的笑脸;如今的泪水,如今的悲伤;一切都随风散了吧。
春的清晨,捕捉露珠的身影。夏的傍晚,露营烧烤的情景。秋的黑夜,忙忙碌碌的身影。冬的晌午,雪中嬉戏的情景。一幕又一幕的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里滚动着,翻腾着,不禁令人泪流满面。
一个人坐在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面对着毫无情感的电脑,无语。我不知道,自己除了不断的工作去弥补心灵的空洞外,还有什么能够填充我的寂寞与孤独。冷漠的性格让我孤僻,因此,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少,人也变得越发冷漠。
我喜欢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夜空下,看着皎洁的月儿独自在空中守望无知的人们,没有数不清的繁星在旁边和她争着人们的眼球。
月儿,就是那种孤傲的东西。
而我,就喜欢她的性格。静谧的氛围及触觉。
记得,当我把解药交给工藤的时候,他只是对我说了声,“谢谢你,灰原。”仅此而已,不再有别的了,除了人人挂在嘴边说到不耐烦了的那句,“谢谢”,我要的不是这个。当我看着他飞快地冲出了大门,而自己却在试图张口叫住他的时候止住了,我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多么的懦弱。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有种直觉在冥冥之中告诉我,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因为我再也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我真的很傻,因为我一直知道他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兰的身边,而我,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一块让他回到他心爱的人的身边的垫脚石。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对于他还能够存有怎样的意义。
早晨,如同以往般的阳光明媚,我走在繁忙的大街上。毫无目的。高大的法国梧桐的影儿映在苍白的小径上,总是有我喜欢的那种无端孤寂。不大的公园内,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洁白的鸽子在上空盘旋着。
兰倚着工藤的肩膀。
“天凉了,多穿几件衣服,不要感冒了……”然后,他便脱下身上乳白色的外套,披在了兰的肩膀上,兰很甜的笑了。
我突然跑开了,不少被我撞到的人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跑着。跌跌撞撞。不知何时,我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头朝下,双手紧紧抓着膝盖,然后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下滴。终于哭了,这么多日子以来,故作坚强的外壳终于被打破了。其实,自己还是无法承受很多事,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许久之后,我抬起头来,原来眼前是熟悉的办公大楼,今天是周末,空荡荡的大楼安静得能够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着。可从头到尾,我却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无事可为,便回去了。走在路上,冰冷的风刺入骨髓,微微缩了缩身子。到了家门,很随意地掏出了钥匙。
“生日快乐!”
突然,缤纷的彩条从门口落下,然后听到掌声响了起来。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在对我微笑。工藤走了过来,出乎意料的抱住了我,他叫我,“灰原。”他轻声地对我说,“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无论兰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你都会在我心中占据很大的分量,你是我一辈子的朋友。”
我笑了,连眼泪都不自觉地流出来了。“朋友吗,好,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今天,居然自己哭了那么多次,我都为自己的懦弱感到诧异和难以理解。
兰诧异的看着工藤,很不解。
工藤放开了我,然后对她说,“兰,这个是宫野志保,我的好朋友。”
兰向我走了过来,如同天使一样笑了,说,“生日快乐,志保。”忽然,眼前出现了姐姐的面孔,若隐若现,她在对我说着同样的话,我抱住了兰。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来。
接下来,如同所有孩子们的生日会一样,大家一起唱生日歌,许愿,吃蛋糕。可这些最简单的事,对于我,却是第一次的温暖,从未感受过的家庭般的温馨。
第二天,我还是走了,一个人坐在前往法国的飞机中。我清楚,自己是多么懦弱,所以我必须选择逃避,除此之外,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兰如同姐姐一样,我害怕自己会以为自己的私心去破坏她美好的幸福。愿我的爱能被带到八千米的空中,然后,随风,散去……
我希望自己能够把爱放开,到新的世界里,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最新新闻,飞往法国的F169航班在某山区发生意外坠毁,日本警方已经前往坠机地点进行勘查,寻找黑匣子的行动正在进行……”
这是没有人能够预料到的结局,也是另一场梦境的开端。
工藤和兰呆呆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电视里那段新闻。无语。一切都宁静的让人害怕。猛地一下,窗户被风吹开了,砰地一声。窗台上的仙人球一下子滑掉了,瓷盆落到了冷冰冰的地板。碎了。窗帘被风吹得飞啊飞的,屋子还是死一般的沉默,两人低着头。
兰不敢正视工藤的眼睛,因为宫野留下的那张纸条。直觉告诉她,宫野对于工藤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朋友就可以说得清的。
“兰,我去警视厅看看……”工藤声音有点沙哑,他轻抚着兰黑色的头发,微笑着说。
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得出那个微笑的勉强,在那背后有着多少痛苦与泪水,但他却装作什么是也没有。为什么要可以的去掩饰呢,他总是这样,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最真实的想法,即使是他深爱的人也一样,勉强地去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的演技却丝毫未在掩饰的戏剧中得到改善,一切总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看穿。
“新一……”兰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
门打开了,然后只能看到工藤慢慢离去的背影,几分落寞与伤感的感觉,完全不同于那个阳光自信的男孩。冗杂的街道,漫天飞舞的落叶,深秋的哀伤更为深刻的印在人们的心中。工藤紧紧地攥着那张字条,不自觉地眼泪就落了出来,他用手臂擦了擦。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个大男孩怎么就这样哭了呢?很多时候,人是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巨大的打击的。哭泣并不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它只是一份发泄的物质去缓和下悲伤的情绪。或许,哭出来会比憋在心里好多了吧。只是或许而已。
警视厅内嘈杂着,在这个繁忙的时刻记者却还不停地问东问西,不禁令人感到厌烦和憎恨。但是,这也是他们的工作,每个人总是要被迫或强制完成某些不可能完成的事。工藤找到了警部,了解了整个坠机过程。无人生还,或许,不,他认定我死了,不可能活下来。
几小时前的东京机场——
“快斗吗?”我看着眼前这个有几分眼熟的男生问。快斗是我的表哥,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种,整天疯疯癫癫的不务正业。他老是嚷嚷着要我嫁出去,我就拿眼睛横他,说,“你认为有人愿意要我这种冰山吗?”他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脸上凝固着僵硬的笑,说,“Never mind, just kidding.”
难得,好些年头不见的表哥居然在东京机场偶遇,实在是缘分啊。
“哟,还没忘了呢,志保。对了,嫁人了吗?”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地开我的玩笑,实在不给我面子,嫁人,多遥远的事啊。像我这样,一单身贵族不是也挺好的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说什么呢!对了,去喝杯咖啡吧,听说这里咖啡馆里的卡布基诺是东京最纯正的了,走啦。”然后,我拖着快斗到了一家古雅的咖啡馆,四周弥漫着莫扎特那悠扬的小提琴的旋律,夹杂着浓浓的咖啡味,人们随意地翻阅着当日的报纸。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昏黄的灯光倒映在卡布基诺里几分忧伤,如同我的心情一样。说是早就放掉了那份不属于我的感情,实际上,我还是无法面对眼前的一切,所以我选择逃避,离他们都远远的,不再打扰或者成为他们之间的羁绊。
“志保,你去哪里……”快斗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问。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影子让人感觉很俊朗且帅气的外表下一颗柔弱而脆弱的心,很无助。看样子,他亦受了不小的打击。
“法国。你呢,和青子吵架了吗?”
“不是……”突然,声音哽塞起来,有点沙哑的干燥,涩涩地。“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然后感觉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着,却被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男生总是不轻易落泪的。他翻了下包,拿出了那个断了的项链,继续说,“车祸,那个该死的司机!”然后猛地锤这桌子,整个咖啡馆的人们都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这么个大男孩在发脾气。他们只是旁观者,一群无知的看戏者。
“是吗……”青子和快斗是令人羡慕的情侣,我是他们爱情路上最好的见证者,所以我总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那一路上的辛酸,再走出风雨的甜蜜。无端的车祸却造成了他们的生死相隔,原来要被分离只是那么一刹那而且简单的事,被车撞倒的瞬间。
一切总是世事难料。人生虽短暂,却变化无常。
“打算去哪里,快斗?”
“纽约,一个人去静一静。你呢?”
我看着卡布基诺里面自己幽幽的影儿,若有所思,“打算去巴黎……”原本已经定下来的行程却想改变,因为我想陪陪快斗,也想找个人陪陪。我习惯性地举起左手看着表,不觉地时间已经过了好久,诧异,居然错过了时间。还没等快斗反映过来,我已拿起行李往登机口冲,可是登机门关闭了,飞机已起飞数刻了。
快斗气喘吁吁地跑来,说,“志保,这么多年健忘的毛病还没改呢!算了,你陪我去纽约吧。看你样子就知道准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走,少废话了!”然后拖着我去换了机票,纽约,天堂之都啊,反正都是散心,何必在乎什么地方呢。和快斗这个开心果出去相比心情也可以得到改善,走吧。
作者: conan5471 时间: 2005-12-25 09:49
标题: 回复: [原创]把爱放开(重开连载,更新至12.25)
2. Staying in New York
先是在纽约shopping之后,在Time Square(时报广场)和Union Square(联合广场)乱窜,然后和快斗两个人站在倒塌的世贸大厦附近的海滩闲逛。海风迎面袭来,带有几丝咸味的清新试图带走我沉重的心情,而海鸥已等待在天边,载着被化作看不见的尘埃的泪水向天边靠近。不哭了,我这么告诉自己,学会坚强起来,而不只是外表。可是,自食其言是很容易的事,我恐怕还是做不到。
快斗拍着我的肩膀,露出如同小时候一样纯真无邪的笑容,说,“哈哈,志保又哭了,让我数数看,嗯,是第几次来着……”从小到大,每时每刻都拿我开玩笑,真像彼得·潘,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但一切都只是表面的现象,真实的心情犹如厚厚的残渣堆积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不愿意被掀起,只是被主人越堆越高。我一直很清楚他的感受,可他,却一直回避着青子死去的情感。我想,四处无人的时候,他也是会哭的吧。一样温暖如朝阳的笑容似乎是他掩饰一切最好也最直接的方式,即使他的脸上浮现的仅是虚假的笑容,也无所谓了,因为他也竭尽自己的力量去避免想起痛苦的往事。如果我能够让他开心一点,那么做一名好演员把戏演到未知的结局。
“说什么呢你,沙子飞到眼睛里面了……”发现这个理由真的好土,几乎所有哭了的人都是用它来掩饰哭泣的真相,其实,没有人会不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我说你啊,撒谎也不会编个好一点的理由,比如被某个人撞倒了,结果脑袋哐当一声给撞栏杆上了。看样子就知道,准是为纯情少女的爱情所困扰了。”快斗痴痴地笑着,“哎哟,”话还没说完,快斗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位胖乎乎的老先生给撞着了。我在一旁笑弯了腰,哐当一声,他的脑袋真的就给撞到护栏上了,那个老先生是在是来得太妙了。
“ I’m sorry, are you okay?”(对不起,你没事吧?) 一老外,他伸出手试图去扶跌倒在地的快斗,可是我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
“ Are you Dr. Bauer?” (你是Bauer博士吗?)我问着,Bauer是我在哈佛读生物系得时候的导师,和我一样眼神不好外加记性不好,拥有庞大的身躯的老师希望少走点路,就在狭小的捷径里面穿梭,害得快要迟到被迫走小路的人还不如宽敞的大道来得快。
“ Eh, you are… Let me think, are you Christina, no. Oh, you’re Haibara!”(嗯,你是……让我想想,是Christina吗,不对不对。哦,是灰原啊!)果然不出所料,这种记性准不会错。不过对于我的名字也印象太深了吧,他不老是记性不好吗,这下咋就突然灵光了呢。碰到了老师哪里有不请喝咖啡的道理,附近有家Starbuck(星巴克)的店,繁忙于都市工作的白领们以极快的速度购买咖啡,屋内简洁而普通的布置亦给人以清新的感觉。
一切都因为这个看似偶然且搞笑的相遇而改变了,对于纽约,恐怕我要和它一起相处上一大段时间,哈佛大学被调到哥伦比亚大学去当博士生导师了,而这个时候碰到了可以当助手的对象。有的时候,上天好像给我们写好了人生的道路一样,注定如此的是无法被迫更改,即使我们倍加努力。快斗的旅游签证无法进行延期,我只能不得不和say goodbye了。在他能够拥有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在我的身边,两颗失落的心在彼此陪伴中慢慢地被找回,但是,伤口是无法磨平的,它会留下一道很深的印记让你一辈子都记住。快乐,似乎触及后又那么轻易地逝去了。
日子在繁忙中从眼前一晃而过;时光从指尖毫无印记的溜去,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与我玩着赛跑的游戏,而我却从来赢不了它。人是不可以违逆时光的流逝的,我记得自己曾经这么说过,该走的还是要走的。快斗要走,而我美丽的梦早就散场了,我注定要孤身面对一切,独自一人……
慢慢地,我学会了一个人生活,寂寞地活下去。
手上的论文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发呆好久了,扶下身子捡起了资料。实验室的门又开了,一些学生熙熙攘攘地走了进来,是好好把一切放开了的时候了。
累了,乏了,要休息了……
习习透着凉意的晚风吹着满地枯黄的落叶,一片片退却了色彩的叶儿舞完最后一幕深秋的乐章后,无声无息地再次落在了冰冷的地面,等待这厚厚的积雪将其覆盖。我一直在思考,人是不是真的只有一辈子呢?如果不是,我的前世会是那些对于生命的短暂而无能为力的那些叶儿吗?在严冬中等待着暖暖的冬日,与酷热的人们一起分享阳光,最终在忧伤的秋天里结束一生。或许是吧,但是一切早已成为被人们遗忘的记忆了,它被注定地剥夺了,前世的一切被封存在时间的盒子里,然后被丢到火坑里烧得灰飞烟灭。
漫步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落寞的感觉刹那涌了上来,很痛苦啊,一个人面对一切。独自面对危难,无人分享快乐,四处无人的时候,眼泪总是会不自觉的流下来,哗啦啦地,怎么也止不住。所有人都离我而去了,我告诉自己要勇敢,但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班上那些孩子很讨人喜欢,但是有的时候也很调皮,不时地会拿我这个年纪不必他们大多少的助教开玩笑。时光飞逝,岁月匆匆,今年是这些孩子在大学里过最后一个圣诞节了,明年夏天,他们就要各奔东西了。因此,就把我这个还没来多久的助教也给邀到圣诞舞会上去,而我又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不得已也要去了。想想,自己也好几年没穿裙子去舞会了。
昨天收到快斗的E-mail,他说他拿到了什么商务考察的签证,可以来美国陪我了,我真是幸福啊。好歹一个人的日子也是在不好过,有个人说说话也挺好的,这些日子以来,发现自己又成熟了不少,至少我认为对于工藤那份感情是真的放开了。正好舞会没有男舞伴,他来的可真是时候,呵呵,这下可不会被嘲笑说没有舞伴来着,表哥也是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