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桌和字台成九十度摆放,转椅移动可以兼顾所有。
手边是刚泡好的蓝山,耳旁音箱里流淌着Westlife激越的“I have a dream”。白日刻意合着深色帘子,矫情地留下一道缝,让冬日淡淡的阳光泄在暖棕的木地板上。然后,我坐在这里,矫情地摆弄些笔墨。
整日坐在家里靠研发药品的专利费糊口发家可以说轻松,也不妨说沉重。我并不厌恶工作量的庞大,只是,一个女人,这样的生活不免麻木了自己,也给眼睛镀上层药剂色,生活变了颜色。
于是偶尔,我也不介意推开成摞的数据、资料,拈过几张本应写满算式的洁净纸张编制些泡沫爱情剧,刺痛下自己,可以让神经将信息传递给大脑——我还活着,并是个人。
自我从赤井先生的生活中消失——请允许我这样说,尽管事实更倾向于“他从我的生活中消失”——我便以这样简单的结构维持着日子。与赤井先生的过往,那一遭,我走得潇洒,却败得落魄。自此少于人往来,日渐被冠以“神秘、高贵的的科学界冷女王”的雅号并备受媒体青睐。我并不反感,因为这或多或少给了我更充分的不踏出家门的借口,也给自己孤立的借口……
不过今天,我却似乎感到泄入屋内的那缕阳光中有汩汩流动的暖流,或者,那是我假托于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