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千真万确的啦,谁让这所学校的后台硬,是全国闻名的赫氏家族所办的学校,既然赫老爷子爱玩这种游戏,那就只有让他老人家玩了,自然地,从这所学校毕业出去的人,政界要人的有、黑社会老大的人有、商场战将的有、路边小贩的也有,甚至当看到酒吧里的歌女舞女……没准一问,也是出自静森学院。 所以,学校的好与坏没人能评判得准,不过大家惟一知道的就是每年报考这所学校的人多得吓死人…… 而现在的静森学院,若说在学生群中势力最大的,莫过于学生会了。由于学校管理方式的特殊性,静森的学生会所拥有的权限,自然也不是别的学校的学生会可以比拟的。学校内的许多事务大多是由学生会来做最后的决策。 而现在的学生会,所有的权力掌握在4个人的手中。 学生会长京极真,统领学生会的大小事务,有着绝佳的领导能力,虽然不是天主教徒,但是却很喜欢收集十字架饰物,脖子上总是垂挂着一条白金十字架项链。一双大而媚人的凤眼正是其标记,对于看不顺眼的人绝对打击到底。所以,在静森的保命守则第一条,就是千万不要让赫泉看不顺眼。 学生会副会长服部平次,温文儒雅,对任何人都温柔以待,天使般的笑容使得全校上下一致认为他是学生会四巨头中最好说话的一个,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会知道其笑脸之下是冷静的判断。做事极有条理,任何事都按照规划的来做,在老师们的印象中是各方面都兼顾的优等生。 体育部部长工藤新一,体育自然是一把罩,算是静森中最能打的一个。在入学的第一天就把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孔雀头,然后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到处招摇撞骗。出勤率是四人之中最低的,进教室的次数少得可以用十个手指数出,能形容他的字眼就只有两个字——懒散。 学习部部长黑羽快斗,IQ一流,头脑好得可以让全校的人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遗憾的是他吼人的功夫更是能让全校的师生对他犹如神明般,只希望他能少吼几句以免让他人的耳朵有耳聋之疾。喜欢喝咖啡,对于咖啡,尤其是冲泡的技术特别讲究。若是有人在他喝咖啡的时候打扰了他,那么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然后,他们的共通点则是家族的背景皆实力雄厚。也因此,静森里基本上有90%的女生拜倒在学生会4人的校裤之下,每每四人所经之处,都会迎来大片的爱慕眼神。 于是乎,新的恋爱即将在静森学院中轻轻地展开…… 毛利兰,毛利兰,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中国名字。这则是源于她爷爷之处。 相传——其实也就是爷爷传给她听的,爷爷在年轻的时候,曾经远赴日本留学。当时留学被视为是一种时尚,只不过真正能够学成归国的没几个。一穷二白的爷爷因为异国人而受到歧视,在一位日本姑娘的照顾下,才没有饿死异乡。自然地,两人由相知发展成相恋,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然后,爷爷回到了中国,从此也就失去了和日本姑娘的联系。接着,时间跳过N年,爷爷娶了奶奶,生下了爸爸,爸爸又娶了妈妈,就在妈妈怀了她的时候,奶奶在爷爷、爸爸和妈妈关怀中,带着微笑愉快地和世界说了声再见,跑去西天向佛祖报到。于是,爷爷又不知不觉地回想起了当年的日本姑娘;再然后,爷爷在妈妈经过了N个小时的阵痛后生下了她时,给她取了当时日本姑娘一样的名字,她毛利兰就这样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啊,要迟到了!”米黄色的书包,一身蓝白相间的校服,百折裙在跑动中微微扬起,形成了优雅的弧度。 老天,真的要迟到了,毛利兰死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考进静森是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当时只是因为看见有同学填了这所名校,所以也跟着填上。 辽阔的占地面积,藏书量丰富的图书馆,一幢幢犹如古典建筑的教学楼,还有那些奇怪得要死的校规,都让她欣喜不已。 只不过,她的欣喜只维持了三天而已。原因无它,只因为迟到。在静森,没有所谓的体罚不体罚这回事,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管教方式。 因此她一个月内迟到了18次,也被整整罚写了1800份的保证书和悔过书。若是写不完的话,下场很简单,就是被老师来上一个过肩摔,少一份摔一次,导致她的腰到现在还有淤青。 “妈呀,7点59分了!”凄惨的声音再度响起。若是今天再迟到的话,她就又要写上100份的保证书加悔过书了。天知道她都已经写到无话可写的地步了,甚至连看到宇宙飞碟、发现外星人、走路的时候掉进下水道,碰上孕妇送其去医院等等理由都全用上了。 娇小的身子继续努力地向前奔,完全不考虑跌倒的可能。校门就在眼前,努力就是现在…… 校门口,185的颀长身子站在铁门边,俊酷的脸庞上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司马炽一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一边忍不住地低咒着,丝毫不在意那些频频回头,投射在他身上的视线。 该死的,一大清早地早起,就只为了守在门口看时间,顺便数数到底有几个学生迟到。真是——够无聊的! 而基本上这事向来都是文皇干的。只不过今天早上叶家有事,所以文皇很快乐地把此重担交付下来。然后他在和泉、彦的一番石头、剪刀、布之后,万分“光荣”地把重担扛起。 琥珀色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秒针,10、9、8、7……3、2、1。时间到! “关门。”司马炽手一挥,对着身后的三名纠察员命令道。 卡啦!黑铜色的铁栏门缓缓展开。 “等一下!”高八度的声音在铁门前响起,娇小的身子毫不迟疑地往着最后的空隙里窜。就在即将被铁门挤到的时候,被一只有力的手整个拎了起来。 是拎,而不是拉,至少当事人的脚距离地面有五厘米以上。然后,则是一阵如雷似的吼声骤然响起:“你这个白痴,不想活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 雷声在轰隆隆地响着,即使现在天空上没飘着半朵白云,“知道,可是不那样做的话我会迟到啊。”陆理香动了动身子,希望对方让她“重回地面”。 “知道?知道还这样?没命和迟到你选哪一个?”雷声在持续响着,丝毫不介意会吼伤别人的耳膜。 性命是重要,但是她更不想迟到啊!陆理香揉了揉耳朵,吼声真的很大,而更夸张的是他到现在都还没把她放下,挣扎着抬起头,她望向了雷声的发源处,“可是……” 眼睛在看向了来人后,余下的话在口中自动消音。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很精致的五官,微鬈的额发和那轮廓分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着让人充满幻想的琥珀色眼眸,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双唇。总的来说,他是那种拥有着女性阴柔之美却又带着一丝刚阳之气的男人。 即使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学校的制服,却让人有股错觉,仿佛对方是穿着18世纪欧洲宫廷的白色礼服,典雅高贵得让人想要呵护。 “可是个头,Shit,那么怕迟到的话你早上不会早起几分钟啊!”对方已经连三字经都脱口而出了。 好美!她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道,一种很有味道的帅气,怎么办,视线似乎难以从他的脸上移开。他是真的吗?是真的存在的吗?拥有着这样精致而不属于男人该有的五官…… “如果你真那么想早点死的话,就别死在校门口,外面的河多得是,随便挑一条就够你跳的!”他在建议她死亡的方式。 这种让人震撼的唯美,还有那头柔顺服帖的黑发,真的很有种想去抚摩的冲动。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为什么连他的声音都那么悦耳动人呢……缓缓地,白色的近乎透明的液体从她的嘴角边倾泻而下……真的很迷人啊…… 新一死瞪着眼前的女人,呃,或者该说是女生,一脸看他看入迷的表情,而她的嘴角边,老天!居然是口水!“你是花痴啊,居然会看男人看到流口水!”拎着对方后领的手不停地晃着,他有种翻白眼的冲动。看过那么多的女人,从刚出生的婴儿到八十岁的老太太,还没见到过像她这样的。 |
第8节:和你过不去(8) “我……有啊。”兰缩着脑袋小声道。会流口水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只是不知不觉中而已。她也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口水分泌原来是如此旺盛。只不过——流口水和女人的尊严有关吗? “还敢回嘴!”一个爆栗子当空就敲了下来,丝毫不吝啬自身的暴力。 痛啊!捂着脑袋,兰几乎整个人跳了起来。门就在眼前,现在先跑比较重要,至于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那就以后再说了。 才想着,脚已经自发自动地向着门口奔去。希望就在眼前,远离是非之地。 “给我回来!”一只手猛然揪住了她的后领,把她整个人拖了回来,“跑什么跑,别想把烂摊子留下自己跑。”嫌爆栗子还不够过瘾,又一本英文书砸了下来。 天!他是不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啊!“我……我只是因为你太好看了,所以才会……”所以说,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能算是无意识的表现罢了。 “你给我闭嘴!就算我长得再美若天仙、貌若桃李、国色天香、倾城倾国,你也不应该流口水!你这个白痴,居然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女性的矜持!”死命地晃着对方的身子,某人显然已经到了发疯的程度。 若是再不弄出个他满意的解释,只怕她会被摇晃到死,“我……我会帮你洗校服。”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提议了。 “废话,当然要你洗!”新一毫不客气地道。放开手中的兰,迅速地把校服脱下扔给了她,“如果洗不干净的话,我马上去买把猎枪一枪毙了你。” 毙?!她猛然地吞咽着口水,只是一件校服,用不着如此严重吧,“我一定会——洗干净的。”真的洗不干净的话,她就干脆休学吧。 至少,可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 心情实在不是很好,尤其让新一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把校服扔给那个白痴女人让她去洗,若是按照以往的情况,校服真的粘上他讨厌的东西,他会直接换套新的,而非把那些讨厌的东西洗去,毕竟扔垃圾桶要方便得多。 “有没有搞错,到底是谁在我喝咖啡的餐具旁放上这么一大堆的垃圾?”心情不爽自然吼声更响,尤其是在他心爱的咖啡餐具旁,竟然有这种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垃圾。 “不是垃圾,只不过是吃完忘记丢的方便面盒子罢了。”窝在办公室里惟一的一张沙发之中,快斗打了个哈欠,晃动了一下染得五颜六色的脑袋道。谁能想得到,在学生会中各个家世一把罩的人,会沦落到吃方便面的地步。 “那根本就是垃圾。”新一没好气道。再好的说辞,也掩饰不了眼前的那堆东西是垃圾的事实,“这还是人待的地方吗?”恐怕鬼都会嫌弃。 “的确是乱了点。”一旁的平次中肯地评论道,温文儒雅的脸庞上习惯性地泛着一丝浅笑。没有人数过,因为他的这一个笑容,有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校裤之下。 “也就是说你们决定要找个人帮忙打扫学生会的办公室?换言之就是助理小妹?”坐在皮椅上的学生会长真晃悠晃悠地转动着椅子,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上,挑着眉环看着室内的三人。 助理小妹?一个名词让三个人直有打哆嗦的冲动。这年头的女人太恐怖,时时刻刻以“女追男隔层纱”为座右铭,只要是长相能入眼,有家世,有身材,就会像拼了命似的追。 曾记得高一的时候学生会里也曾经请过助理小妹,只不过,那种回忆只能用噩梦来形容。 “我想——还是算了吧。”新一率先清了清喉咙道,碰上一个白痴女人也就够了,他没打算再多遇上几个会流口水的。 “我赞成新一的说法。”快斗举着手发表着意见,反正环境的脏乱对他的影响,根本就等于零。 “有也好,无也好。”平次无所谓地耸耸肩,而后指着满地的垃圾,“只不过这些垃圾该怎么办?” “当然是该有人打扫一下了。”弹了弹手指,真下着最后的结论,毕竟长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就老规矩吧。” 第9节:和你过不去(9) “好。” “石头、剪刀、布!” 四个学校内的白马王子,开始了胜负之争。 毕竟再这样脏乱下去,估计没人受得了。 一件男生的校服,拿到哪里都会有人怀疑。 拿到家里,她在洗的时候,老妈用着雷达眼在旁边扫描,然后半天冒出一句:“兰,你在帮你男朋友洗衣服?” 轰!整个脑袋几乎都要埋在洗衣粉的泡沫中了。男朋友?!老妈从哪里联想到男朋友这码子的情节上去的?若工藤新一真的是她男朋友的话,她的日子会有多凄惨几乎可以预料得见。十之八九不是他把她打死,就是把她毙了。然后,在未来的N年后,她的例子会被列为典型的家庭暴力案例。当然,前提是他和她会结婚。 天,光用想的就头皮发麻了。 所以,她搓着白色的校服,“义正辞严”地告诉老妈,这校服的主人,绝对绝对绝对地不会是她的男朋友。 接着,当她拿着洗好的校服来到学校的时候,竟然被班级里有名的广播嘴巴看见。害得她只好努力地说明,这件校服是她亲戚的亲戚的亲戚……总之是一表八千里的那种亲戚,对方的儿子刚好也在这学校读书,所以她才代为洗一下校服。 若是真的让班级里的女生知道这件校服是新一的,而她还曾经把她那“光荣”的一点口水滴在上面的话,那么不用她们来解决她了,她干脆自我了断好了。 所以说,这校服还是越早还给他越好。 拿着制服,兰走向了学生会,学生会办公室的地处位置向来比较偏僻,平时很少会有人经过。当然,很少有人经过并不代表没人想来这里。 多的是女生想要来这里制造一下偶然相遇的经过。只不过是学生会里曾经放过话,若是有女生在这里故意制造机会的话,那么绝对会被学生会打入黑名单。 因此全校的女生很自动地达成共识,要制造机会还是选学校的其他地方,学生会门口的这条道还是省省得好。 “嗵!”她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抬起手敲了一下门。 没有反应,亦没有听到有人来开门的脚步声。 “嗵!”第二次敲门声响起,“有人没?”她喊道,然后在等待了5秒的沉默后,耸耸肩转动着门把推门而入。既然没有反应那么就只好自己进去了。好在门没锁,否则的话恐怕就只有下次再来了。毕竟校服这东西还是早点还给司马炽比较好,若是晚了惹他不高兴,不知道他会不会又拿什么东西砸她的头。就算骨头再硬,也经不起他这种砸法。 兰缓步走进了房内。看来是没人在了,否则至少也会回她一声。抬起头,她开始打量起了周围,昨天来这里因为被工藤新一吼的缘故,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观看办公室内部的布置,惟一看清楚的就只有门和窗而已。 宽敞的空间,几张办公桌整齐地排列着,右侧的墙边有着一人高的书柜,摆满了各国的原文书,经济类、政治类,也有一些小说及诗集。书架旁的墙壁上,则挂着几幅当代画家的名作,虽然她辨别不出真假,不过依学生会的“实”力而言,真的可能性很大。 看来学生会果然如传言般的气派,难怪每个学期都会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想要挤进学生会的门槛。不过再怎么气派也不关她的事。 收回了目光,她小心地把校服放在其中一张办公桌上,才准备走人,却因为身旁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而停住了脚步。 是工藤新一!如果可能,兰宁可此时自己没有看到过他,就这样直接走出办公室。 毕竟每次见到他,她的下场好像都比较凄惨。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是必然,三次相遇就是笨蛋了。所以,趁现在能走则走,晚了就又要被吼了。 抬起脚,却硬是跨不出去。毕竟……这样的美男熟睡图很少有机会看到。错过了这次,恐怕就没下次机会了。 内心的挣扎是矛盾的,女人总是会为了美的东西而停下脚步。 姑且……就看一会儿吧。兰自我安慰着。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沙发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熟睡的人。 第10节:和你过不去(10) 有着精致的五官和婴儿般无害的睡颜。微鬈的额发和那轮廓分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覆盖住让人充满幻想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双唇。让人的视线难以从他的脸上移开。 若是没有他的那种火爆个性,也许他真的会很完美吧。上帝造人果然是公平的,再完美的人都会有缺点。 睡着的他,果然比睁开眼睛的他要好,至少不会有那种凌厉的视线,也不会有那犹如狮子吼的喊声。若是让她这么看他一辈子的话,她倒也愿意。 美啊!真的美得让人叹息,让人有种想流口水的冲动…… 啪嗒! 第三滴口水“热切”地从她的口中缓缓地流下,滴落到了他光滑的面颊上…… 就算是死人也会醒,更何况新一还不是死人。 如星的眼眸微微睁开,手指缓缓地碰触着脸颊上的湿润,在看到了面前的人后,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别对我说我脸上这片湿湿的是你的口水。”新一死瞪着眼前的人道。牙齿已经咬得格格响,随时有把眼前的女人掐死的可能。 “如果……是呢?”她努力地摆出最可爱的笑容,一步一步地向后退着。如果可能,她真希望自己马上就能凭空消失,至少不用面对有可能要了她的命的人。 “也就是说,真的是口水?”眼睛里已经开始有了冒火的迹象。 “……是啊。”她“笑”得更加甜美。看在她这么甜美可人的笑容的分上,再狠心的人也该放她一条生路啊。 “你这个死女人,你哪次是不会流口水的啊!”咆哮声开始扬起,一切希望化为灰烬。新一一把抓过兰的肩膀,忍不住狂吼道。 她只不过是看到他,才会流点口水啊。说得她好像多花痴似的,“我……又不是故意的。”现在的她,只有这个说辞而已。 “还敢强辞夺理?!”爆栗子很干脆地轰了下来,不在乎是否会把眼前的人轰成白痴。 “我……那我帮你擦掉好了。”她颤巍巍地从口袋中掏出手帕,使劲地摆出笑容,把手贴向他的脸。就算是喷火龙,也没他那么爱喷火的。 “哼!”他哼了声,倒也由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口水。看来真的是不该把校服让这个白痴死女人拿回去洗,应该直接丢掉才是。否则,他也不必第三次被口水光临。 小心翼翼地擦完了对方脸上的口水,兰咽了咽口水镇定自己的心神,最起码,双脚发软要倒下也得倒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若是在他面前倒下的话,她很可能从双脚发软变成双脚残废。 “我……走了。”她舔了舔唇紧张地道。然后在等待了10秒钟后没见对方有任何的反应,便乐得轻松地朝着门口走去。现在的学生会办公室,她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等一下。”悦耳的男中音,硬生生地把人拉下地狱。 “还……有什么事?”她直觉自己声音有点走调。他该不是嫌刚才骂得不够爽,想再多骂她一会儿吧,或者,是想直接把她从窗户这里扔出去? “你会不会泡咖啡?”他继续道。 “……会。”她发现自己已经快可以达到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提咖啡做什么? “那就先给我泡杯咖啡。”人往皮椅上一坐,显然是等着咖啡送上嘴。 “好。”除了说好,她还能说什么呢? 3 我真的是很悲惨, 碰上你是我悲惨的源头, 被你盯上的时候, 我感觉到了世界末日。 “你要的咖啡。”两只玉手端着一杯刚冲泡好的咖啡,恭谨有加地放在了某大爷的面前。 “嗯。”白皙的手优雅地端起咖啡,用着银色的小勺搅动着褐色的液体。 唉,真的很高贵啊!兰呆呆地看着正熏着咖啡芳香的新一。此刻安静优雅的他,根本就让人联想不到是刚才的那只喷火龙。 见鬼!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着。不过更见鬼的是,她竟然还是舍不得把眼光从他的身上移开。即使他刚才骂得她够凄惨的,即使他刚才的爆栗子几乎要把她轰成白痴,但她居然还想要一再地看下去,就这样看到天荒地老…… |
谢谢大家 第26节:和你过不去(26) “来找你。”不用兰摆出请进的姿势,新一已经自动自发地走进了屋子。 “找我?”口水猛然地咽了咽,她小心地瞥着他,他特意来找她?该不会是因为她这几天没去学生会打扫卫生,所以他特地过来捶她的吧。但是——她不记得自己有对他说过家庭地址啊,“学长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她问得很轻,生怕他一个冲动,上前来踹她几脚。 “只要查一下学生的档案就可以了。”他已经挑了张椅子坐下。 “……”也对,差点忘记学生会的权力大得要死,要调出学生的个人档案简直就是小菜一碟,“那学长……阿嚏!”喷嚏忍不住地打出,她抽着纸巾擦着已经变得通红的鼻子。 “你真的生病了?”他盯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和红红的鼻头。听真说,她似乎是病得颇为严重。本来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她家,但是手和脚却不受控制地查出她家的地址,接着直接登门造访。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对着他有这种影响力,害得他在听到她生病的消息时,心脏莫名其妙地收缩。 “是啊。”她抽了抽鼻子,“学长来找我是有事?”只不过她不觉得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特地跑到她家来找她。 “为什么生病了不向学生会请假?”居然害他今天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啊?兰一愣,她又不是学生会的人,没必要去向学生会请假吧,“我有向班主任请假啊。”她小声地辩解道。他来她家该不会只是为了问这件事吧。 “还说!”他站起身来,一把掐住她的脸颊,“谁规定你可以只向班主任请假而不向学生会请假的?” 痛啊!她好歹也是病人吧,他居然还在捏她,虽然没有敲她爆栗子,但是捏脸皮同样痛。她的脸等会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淤青,“我……我……我……”她挣扎着往后退,想要逃开他的魔爪。 “我什么我!”他继续捏着她的脸,显然不打算马上放过她。 为什么他在她生病的时候都不放过她。兰努力地想摆出一个笑脸,奈何脸皮被捏着,很难做出此高难度的动作,“那个,学长,你来我家一定很口渴吧,我去厨房给你倒杯水吧。”她找着理由想先闪人。早知道他会来访,她就当做家中无人不开门了。 “不必。”简单两字,使得理由不成立。 “那我口渴总行了吧,阿嚏!”又打出了一个喷嚏,兰抽着纸巾擦着。她觉得她自己整个一个布娃娃,任他搓揉捏扁。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她可不可以去警察局告他非礼。 她好歹也是个女生耶,他怎么可以这样毫无顾忌地对她动手动脚呢?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简单地就向恶势力屈服了。 呜呜呜,想想都伤心,老爸老妈要生她的时候好歹多制造点“胆子”再生下她啊。不知道现在这样是遗传了谁的。 “你要喝水?”新一盯着兰。她现在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要去避难而非喝水,“我长得很可怕?”他猛然地俯下身子,把脸凑近她问道。一想到她可能怕他,让他胸口中一股闷气油然而生。 大——特写!咕噜!兰吞咽着口水。长长的睫毛,覆盖着深邃的眼眸。他的眼,并非是黑如子夜,而是像猫眼那样,呈现着琥珀色的瑰丽。很美的一张脸,而她也一直知道他的脸精致得可以让女人都自叹不如。像他这类的男人,仿佛生来就是打击女人自信心的。 “没啊。”她费劲地摇了摇头,她怕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个性。不过这句话现在是死都不能说,否则照家中无人的状况来看,她很可能被他整得尸骨无存。 他盯着她,像是在审视着话中的真实性。良久才直起身子,环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拖着她直走向厨房。 “干吗?”兰一脸的不解,整只手都被他拽着,让她不得不跟他进了厨房。 “你不是说口渴要喝水吗?”他瞥了她一眼,松开手,双手环胸地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真是的,他怎么会和她一起来到厨房呢?或者说,在他还在想的时候,身体已经先行一步地做了这个举动。都是她,害得他都不像他了,“快点自己找水喝!”他瞪着她没好气地道。 第27节:和你过不去(27) “哦、哦。”她连连应声,她是说过要喝水,但没说过要他和她一起来厨房啊。现在还要在他的目光之下喝水,就算是监狱犯也比她要轻松点吧。 厨房的气氛有些尴尬。兰拿着水杯一口一口地喝水,而新一则抬眼打量着厨房的布置。 白色的瓷砖,黄色的柜子和大理石的工作台。虽然面积是小了点,但却打扫得很干净。这样的厨房实在很应该让快斗来看一下,省得他再把垃圾到处散播在学生会的各个角落。 目光从油烟机扫到了微波炉,再扫到了冰箱,就在准备扫回到女主角身上的时候,陡然地被冰箱脚下的一点吸引住了目光。 有点眼熟。新一怔怔地想着,真的有点眼熟。接着就因为那一点的眼熟,使得他半蹲下身子想看个究竟。 两分钟后,如雷的咆哮声在厨房响起:“天杀的,你想死啊!” 几天没听见的吼声,如预料般地奏起。 “这是什么?”一张照片被狠狠地甩在了客厅的茶几上,新一死瞪着坐在茶几前的兰。现在的她必须给他一个解释,否则他没打算那么轻易地饶过她。 “你的照片。”坐在茶几前的某人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子,老实地回答道。千算万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得到连她老爸老妈都没发现的东西,他居然可以眼睛尖到发现。 “你也知道是我的照片啊。”他冷笑一声,“那为什么我的照片会被压在你家的冰箱脚下?”他的照片,居然会被当成垫脚的东西压在冰箱下,这个事实让他有种被气晕的感觉。他可以不计较这张显然是被偷拍的照片,也可以不计较他的照片怎么会在她家,但是却无法不计较他的照片被她这样“利用。”这个白痴女人,真打算气死他才甘心吗? “这是因为……”她舔着唇猛咽口水,这个时候根本不是爸妈下班的时间,等着他们来救人显然是不可能的了。而眼前的他已经处于发颠的边缘,随时会让这里变成案发现场。 “说!”对方明显已经不耐烦,手指关节噼啪作响。 “因为有一天我们班正好有人在卖照片,而其中有你的照片,我又对你很崇拜,所以就花了100元买了这张照片,100元相当于我零用钱的五分之一……” “我问的是‘为什么我的照片会被压在你家的冰箱脚下?’”他揪着她的耳朵,打断她那通拉拉杂杂的废话,近距离地吼道。 她猛然一吓,犹如受惊的兔子,好大的声音,她的耳膜不知道有没有问题,“那是因为我家的冰箱有点倾斜不稳……”她努力地掰着理由,真正的原因是为了避开他带来的衰运,所以把他的照片压在冰箱下辟邪。 “哦?”他眉一挑,等着她的解释。 “而你的这张照片厚度又刚刚好,所以我就……”她摆着一成不变的笑脸,只希望对方能够手下留情,别把她揍得太难看。 “所以你就干脆来个‘废物利用’?”真是气死他了,敢拿着他的照片干这种事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怎么会呢,我只是怕浪费啊。”她笑得更加“甜美”了,只有紧握的双手才看得出她的不安。天上地下的各位神仙,不管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现在暂时都请来保佑一下她吧。若是她今天能够侥幸生存下来,改天一定会烧香拜佛去教堂做礼拜的。 “浪费个屁!你想死啊,居然拿我的照片来垫冰箱脚。”他伸手戳着她的脸颊,她居然还敢乱找理由。真正能惹火他的人没几个,她算得上是这方面的“高手”了。 痛啊!虽然只是戳脸,但依然还是有皮肉之苦啊。他就不会对她温柔点吗?就算是她有错在先,但好歹也要体谅一下她是个女孩子啊。 如果把事件的男主角换成是服部平次服部学长的话,他一定会很温柔地说没关系,只要下次不要再这样就好了。毕竟他的温柔是学校里谁都知道的事情。 如果是黑羽快斗的话,大概会一笑置之,反问她要不要拿张更好看的照片来垫,或者把她的照片拿去垫他家的冰箱,以来个大家公平。 至于学生会长京极真,唔,这就有点恐怖了,他会保证你日后的日子一定难过到极点,然后跪在他面前求他放过。 第28节:和你过不去(28) 所以想想,工藤新一起码还不是最糟糕的,虽然吼声是厉害了点,骂得是毒了点,但起码他是个吼过就算了的人,不会一直记恨下去。 “没啊。”她努力地摇晃着头,把身子尽量地往后靠,希望能避开他的手指攻击。 “没有最好。”他指着她的鼻头,磨着牙道,“记住,以后不许糟蹋我的照片。” “好、好。”她连连应道。 “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利用’我的照片,你就死定了。”他继续警告道,手习惯性地戳着她的脸。 “是、是,一定不会再这样。”她点头狂快,一脸的谄媚笑容只差没有当场发毒誓了,“我会把这张照片好好收藏,买个镜框裱起来。”顺便会每天上香,当成牌位一样来供奉。 他停下了戳着她脸皮的动作,心情因为她刚才的话而稍稍好转,“吃了药没?”他盯着她红红的鼻子问道。生病的她,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难看。 “药?”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的感冒发烧药,别对我说你还没吃!” “吃了吃了。”兰急忙说道。他不会是就这样放过她了吧,刚才不是还在说照片的事吗?怎么转眼就说到了她的吃药上。 “既然吃了就给我赶快回房间睡觉。”新一单手撑着茶几对着兰命令道。 拜托,如果不是他突然来她家,她早就在床上睡得不知现在是何时了。不过到现在他只对她戳了下脸颊,而没有别的举动。在她看来,他该在她身上多留下几块淤青的。 还是说他今天良心发现?决定对她宽大处理? “有意见?”他斜眉一挑,瞪着她一脸的白痴样。 “没。”她赶紧摇头。他这样……算是放过她了吧。 “睡觉。”命令是如此下着的。 “哦。”回应是如此回着的。 “既然‘哦’了就给我睡!”把椅子拉到床边,工藤新一一屁股地坐下去。 “可是我睡不着啊。”声音是委屈的,毛利兰从被子中探出半个脑袋。她要睡觉,可是他却偏偏坚持要在她的旁边看她睡着为止。 拜托,他大咧咧地闯进她的闺房,她没拿扫帚来赶他,他就该偷笑了,居然还准备看着她睡着。她又不是神仙,可以做到房间里有一美男还能呼呼大睡。更何况她的睡姿据老妈说起来是极难看的,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把这一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把眼睛给我闭上!”工藤新一双手环胸地盯着兰道。从她上床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她竟然还没睡着。 “闭上了也睡不着啊。”她的声音更加委屈。真的闭上了眼睛,只会让她胡思乱想。 “别说要我给你讲小女孩的童话故事让你睡着。”他皱了皱眉厌恶地道。若她真的提出这个要求的话,他会直接灌她吃安眠药睡觉。 “不是、不是。”小脑袋努力地晃动着。她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孩,需要听故事才能睡得着。若是他现在能够马上离开她家的话,她可以保证绝对能在五分钟内睡着,“我只是……呃,肚子有点饿,对,我肚子现在有点饿。”她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借口。不说都忘了,她从早上醒来到现在都没怎么吃过东西,现在一提,倒真的觉得有些饿了。 “饿?”他半眯着眼眸。 “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所以醒来就没……怎么……吃东西……”看着他变得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这个白痴,想得胃病啊!”工藤新一手压着绒被没好气地道。这个死女人,居然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一个感冒就可以让她病得东倒西歪,真的得了胃病,还不哭死她。 “我只是……”她挪了挪唇,想要辩解。 “只是个头!”他已经抬起左手,屈起食指,朝着她的额头砸来。 衰!本来还在想今天的运气好,他都没有轰她爆栗子,没想到还是躲不掉。兰努力地想把头埋进被子中,却因为两道凌厉的视线而全身发软。 “既然饿了就给我吃东西。”他瞥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饼干和面包。 |
第40节:和你过不去(40) “当然。”她很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小说和电视上多得是,看多了就算没有喜欢过别人,也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总之就是见到他会脸红,心跳加速,脑子里整天都会想着他的事情。” “是这样吗?”毛利兰皱了皱眉,从见到他的那天起,她就整天想着他的事情。但是脸红和心跳加速……有是有过,当他突然靠近她的时候,或者偶尔温柔的时候,她会有这种反应。 甚至,当他那天吻了她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得出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但是——这就是喜欢了吗? 似乎,还是确定不了。 9 爱的感觉, 在慢慢地蔓延, 在不知不觉中, 我似乎有些爱上了你。 手拿着一本从夏玫这里抢来的爱情小说,毛利兰倒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沙发上翻看着。既然想要弄清楚自己心中真正的感觉,那么看些此类小说也是有好处的。从遇上了工藤新一之后,她似乎已经成为了学生会里的常客,连带着打扫整理都一手包办。 也因此,大帮的女生都喜欢让她来帮忙传送情书,每天她的抽屉里,情书的基本数量不会少于五十封。当然,其中是绝对没有工藤新一的分了。毕竟他在全校人的印象中已经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而其余三人收到情书后,真会很简单地把这些情书通通放进碎纸机里,来个最简单的湮灭证据。平次则是会把情书整整齐齐地放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不会去看,却也不会像真那样毁了。至于快斗,则会挑出几封信来观看一下,心情好的时候甚至还会回几封信。回信的内容没有人知道,不过估计都是回绝对方的。 “在看什么?”窗口的光线被人挡住,工藤新一已经从办公桌前走到了沙发边,盯着毛利兰问道。 “《你的情,我的伤》。”她扬了扬手中的书道,“一本描写爱情的书,男主角从十五岁那年遇上女主角后,就一直爱着她,为了帮助女主角洗脱罪名,他几乎不睡觉、发疯地去搜寻证据;为了不让女主角受伤,他在枪战中为女主角挡了一枪;为了让女主角得到真正的幸福,他甚至没有开口说出自己的爱意,只是默默地看着女主角和别的男人结婚。直到有一次男主角在一次追捕犯人中死了,女主角才发现了他在她心目中的真正地位。”一个让人伤感的故事,犹如八点档电视剧中那些赚人眼泪的情节。不过奇怪的是,虽然伤感却依然有大帮的人乐于去看,把自己的眼泪奉献出来。 “你喜欢这个故事?”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问道,同时从旁边的矮柜中抽出泡咖啡的用具,冲泡起了咖啡。 “不是喜欢,而是有些伤感。”毛利兰解释道。咖啡所散发出来的芳香,让她不觉地深深吸了口气。好几次都看到他那么享受地喝着咖啡,而她却从来只有闻的分,“学长,能不能给我喝点啊?”她舔着唇要求道。听黑羽学长说,工藤新一泡出来的咖啡,足以横扫全市的咖啡厅。 “你想喝?”他怪异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很难得她会对他提出要求。 “是啊。”她点头如捣蒜,一脸的献媚表情。只差没有像狗狗那样摇尾巴吐舌头了。 他没有说话地多抽出了一副用具,五分钟后,毛利兰的手中多了杯咖啡。 啊!好香,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果然是和平时的那些速溶咖啡不能相提并论。一个天,一个地。无怪乎她第一次给他泡咖啡的时候,他会吼得那么大声。不过真是难得,他竟然肯多为她泡杯咖啡,更难得的是,他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吼过,真是耳根清净啊。 “要全部喝完,如果敢剩下我捶死你。”才感动着,刹风景的声音立刻在她的耳边响起。 “……是。”他就不会让她感动的时间持久些吗? 喝着咖啡,她的视线又移回到了放在一旁的小说上,“对了,学长,这本小说你要看吗?很感人的。”她闲来无事地向他推荐道。 “不用。”他白眼一翻,没有余地地拒绝道。 “可是,真的是很感人啊。”她继续推销,“尤其是男主角在日记里写的那番话,‘如果我真的有爱,那么我会全部奉献,如果她真的需要,我会尽数地给予她,即使只是默默地守候着她,我依然开心。’哇,如果有个男人真的对我的话,我一定会感动得马上嫁给他。”她语带兴奋地道。 第41节:和你过不去(41) “你做梦!”他不留余力地打击着她,“这种男人只会存在于小说中,如果真的喜欢对方,就要说出来。人和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语言的真正功能是让别人了解你究竟在想什么。” “拜托,想想而已都不可以吗?”基本上,她也觉得这类男人在现代社会几乎绝了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爱,说得容易,真的要做起来却很难。 “那等你十八岁成年了之后再说,你现在才十六岁,结婚的事情根本想都不用想。”他再度打击着她。 她嘟起了嘴,他真的可以说是毫无浪漫细胞可言,“你难道不会为那个男主角感动吗?” “不会。”他拿起杯子轻啜了一口咖啡,“我只会觉得他愚蠢而已,自己断送掉自己的爱情。如果他早点说明白的话,或许就不会是这个结局了。”感情,不能强求,却也不能太过奉献。纯粹的付出,不求回报,他做不到。 他喜欢她,所以他会去告诉她,即使她现在没有任何的答案,他也会一直陪伴着她,直到她找到了答案为止。他会让她爱上他,既然他把爱给了她,自然也希望对方给予同等的爱。 “可是……”她一激动站起身来,却忘记手中还端着咖啡。 “啊!”她惊叫一声,整杯咖啡已经泼在了她的膝盖上。因为穿着的是裙子,所以热热的咖啡几乎直接接触到皮肤,只有少量的咖啡喷到了裙摆上。 接着,在下一秒,毛利兰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移至了卫生间里浴缸内。 该死的!工藤新一低咒着,迅速地打开水龙头的开关。冰冷的自来水缓缓流出,冲在了烫伤的地方。 “好冰。”毛利兰忍不住地低呼了声,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腿,渐渐地有种麻痹的感觉。 “冰个头!既然知道冰,刚才就该小心点。有谁会像你那么白痴啊,这样都会被咖啡泼一身。”工藤新一没好气地说道。 “我只是不小心忘了手上还拿着咖啡。”她努力地为自己辩解道。真的是不小心啊,为了反驳他的理论,一时激动所以才会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还好意思说不小心!”他拿着莲蓬头仔细地冲着腿上那些微微红肿的地方。她难道就不会小心点吗?害得他刚才的心脏一阵紧缩。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代价吗?心绪仿佛不再为自己所控制,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去在意另外的一个人。 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如此吗?所以才会舍不得母亲受伤,记得有一次母亲生了场大病,父亲甚至抛下整个公司,只是在病床边守候着母亲。 “我……我会赔你咖啡的。”她以为他在意的是那杯泼光了的咖啡。毕竟他曾说过,若是没把那杯咖啡喝完的话,他会捶死她。而现在,不要说是喝光,根本就是倒光的。 “赔什么赔,没人会指望你泡咖啡。”他说着,同时抬手把毛利兰的裙摆往上移着。 “我的裙子!”她惊叫道,双手努力地想要维护着裙摆覆盖大腿的面积。老天,再这样下去,她的整条裙子都会被他掀起来的。当然,她的内裤也会无可避免地被他看到。 “把手拿开。”他盯着她压在裙子上的双手。 “可是……”她犹豫不决。拜托,自从她十岁以后,连老爸都没看过她穿内裤的样子耶。 “你这个白痴,在害羞什么!” “但是再这样往上移,我的内裤会……” “死女人,你现在要关心的是你的腿,而不是你那种幼稚的内裤。如果烫伤的地方没好好处理,吃亏的是你自己!”真是气死他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在关心她的内裤究竟会不会被人看见。 她的清白,她的贞操啊!毛利兰颇有无语对苍天的感觉。其实,她真的是很想说,她自己来冲冷水就好了。可是面对着他这样的表情,这句话就像卡在喉咙里似的,怎么也开不了口。 宽大的手掌游移在她的腿上。男孩子的手果然和女孩子不一样,就算纤细修长,但看起来依然要比她的手大上好多。 脸好烫!冷水冲着肌肤,明明该是麻痹的感觉,但是现在却觉得大腿上敏感得要死。他的每个动作,她仿佛都能感受得到。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救急处理,为什么她会感到浑身发热呢。 |
第42节:和你过不去(42) 还有,她今天穿的内裤是白色的熊宝宝内裤。他应该也看见了吧,这种他口中的幼稚内裤。大概在他的眼中是难看到极点吧。他喜欢的内裤,应该会是那种红色或者黑色,带着蕾丝花边的那种吧,而不是她这种小孩子穿的类型……等等,她去关心他喜欢什么内裤干吗啊!现在的她,最该关心的是她什么时候能把裙摆放下来才是。 “已经好了吧。”她咬了咬唇小声道,希望能够尽快结束目前的这种暧昧状态。 “差不多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不太像他平时的那种声音。 “你怎么……”毛利兰一抬头,才想问一下工藤新一是不是喉咙不好,却发现对方此刻的脸似乎比她还红,“你发烧了?”她盯着他绯红的面颊问道。精致的面庞上染着浓浓的红晕,颇有美人醉酒的韵味。 “没有。”他直起身子,拿起一块毛巾擦拭着她腿上的水珠。 “可是你的脸明明好红啊。”她实话实说地指出现实。 “?嗦。”工藤新一没好气地道,这个笨蛋,竟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脸红,还一再地发问。 “学生会里有退烧药吗?你要不要先吃点?”她更加好心地提议道,一只手探上了他的额头量着体温。 “你你你——”他有被她气晕的感觉,若是被学生会中其他三个人看到这种情景,只怕会被他们耻笑到毕业,“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我又不是圣人,喜欢的女孩子在我面前露出内裤,你以为我会不脸红吗?!”他一把拉下她的手,朝着她的耳朵狂吼道。这个白痴!他的样子哪点像是发烧了。他又不是柳下惠,可以做到坐怀不乱,更何况,他还很喜欢这个蠢到极点的女人。还是说,她压根忘了他对她表白过的事情? “可……你不是说我的内裤幼稚吗?”她振振有词地道。 “幼稚不代表不会脸红!”这根本是两码子事情。 “可……” “闭嘴!”他脸红脖子粗地掐了掐她的脸皮。再让她说下去,难保他不会真的被她气死。 毛利兰老实地住了口。呆呆地看着他满脸还没有退去的绯红。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她脸红,甚至还会红到这种程度。而她,竟觉得现在的他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可爱。 “还好,咖啡不是很烫,冷水冲一下就没事了,不然的话你就完蛋了。”他收起毛巾,像松了口气般地说道。同时俯下身子,把她抱出卫生间。 一阵暖流猛然涌上她的胸口。他在为她担心,尽管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没有轻柔过;他的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华丽辞藻来修饰,但是她却能真实地感受到他的担心。 这种根本称不上温柔的温柔,却是他对她付出,而她……似乎是陷入了他的这种不及格的柔情中。 真的是很倒霉啊,倒霉得一塌糊涂。她毛利兰居然真的喜欢上了工藤新一! 她可以想见以后的日子会如何的“凄惨”。凄惨到每天在他的吼声中度过。但是,就如他所说的,爱了就是爱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学长。”她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唤着他。 “嗯?”他应声道。 “我好像爱上你了。”她甜甜一笑,把自己最新发现的心意告诉他。 工藤新一猛然地收住了脚步,人像是定格一般地站立着不动。良久,才低下头,望着怀中的人,“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好像爱上你了。”她不介意把话重复一遍。 “你是说,你……” “不对不对,”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摆了摆手,“应该把‘好像’两个字去掉,是‘我爱你’才对。” 时间像是静止了很久,终于他挪动着脚步,把她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 噶?这样就OK了?毛利兰死盯着工藤新一,“我说我爱你,你没点表示吗?”正常的人怎么都该握着对方的手说声我也爱你之类的话吧。 “哦,我知道了。” “就这样?”这算是人类的对白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他白了她一眼,转身朝着办公桌走去。 这……这……也太……毛利兰抿了抿唇,心中才扬起一股失落,却听见了某人小声地碎碎念,“原来她爱我,原来她爱我……” 第43节:和你过不去(43) “扑哧!”一声轻笑,忍不住地从她的口中溢出,很快就得到了他一记白眼。 “哈、哈、哈!”她不客气地由轻笑转为大笑,捂着肚子歪倒在沙发上,老天,他也未免太可爱了点吧。这样的告白经历,恐怕这辈子除了他之外,别人是怎么也遇不到了。 “你……”他又射来几记白眼。 “哈哈哈哈!”笑声还在持续。 “毛利兰!” 一声大吼,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响起了,和着愉悦的笑声,交织成了一片。 爱情得意,却不代表考场同样得意。 “兰,刚才的英文考试怎么样啊?”背着书包步出试场,夏玫问着好友的考试情况,这个星期是静森高中的期中考试周,因此每天上午考完一场就可以回家了。 “烂。”简单一个字,概括了所有的考后感想。 “能及格吗?”夏玫有些担心道。虽然不是期末考,但在静森里,若是期中考试不及格,也是要补考的。 “不知道,运气好点的话或许会及格。”毛利兰想了想道。现在也只有求神拜佛,希望这次考试能顺利通过了。 “哎,反正如果真的不及格,大不了叫\工藤新一帮你补习啊,反正他是你的男朋友,帮女朋友是应该的。”况且以工藤新一180的IQ,恐怕没几个家庭教师比得上他的。 “我想他应该没空吧。”毛利兰干笑道。她比较难以想像他耐着性子坐下来给她补习的样子。 “什么没空,应该是……” “毛利兰。”一道女声,扬起在校门口,同时打断了夏玫正要说出口的话。 毛利兰抬头望着校门外站着的身影。高挑的身材,艳丽的面孔,是那天天台上遇见的美女,“你是……” “步美。”抬了抬下巴,步美傲慢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哦。”兰点头,“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考完试正准备回家的学生。看来美女的吸引力果然非同一般,像她的话,就算在校门口站上半天,恐怕也没办法吸引那么大一堆人围在她身边。 “我来只是要告诉你一声,新一对你只是一时的兴趣,就算你现在是他的女朋友,也不代表以后你还是他的女朋友。只要等新一的兴趣一过,他恐怕就不会再看上你一眼。”她怎么也不会承认眼前这个普通的女生会是新一的女朋友。在新一边这么多年的她,没道理会输的。 周围一片哗然声,大家显然是很满意眼前的戏码。毕竟考试考得太无聊,偶尔也需要一些新鲜事物来加以调节。 一时的兴趣吗?比起步美的话,她倒宁可更相信工藤新一的反应。况且黑羽学长还曾经对她说过,工藤新一是何等的纯情,纯情到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换言之,她是他的初恋。 不过话说回来,他好像也是她的初恋,“你要说的就这些吗?”毛利兰望了望周围有些乱的情景,现在的她比较想早点回家,温习明天要考的科目。 “当然。”步美点点头,等着看对方受刺激的面孔。 “哦,那我知道了。”并没有像别人想像的有什么激烈的反应,毛利兰只是转过身,拖起了一旁的夏玫,“既然没别的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先走了。” “等等。”步美喊道,“你难道不怕过几天就被新一甩了吗?”对方的平淡反应,反倒叫她沉不住气。 “没想过呢。”她回以甜甜的微笑,拖着夏玫走出人群,徒留下猛跺脚的步美。过几天就被甩,看来他恐怕是没那个机会了。虽然她自己也挺怀疑的,自己究竟是哪点好,能让他如此喜欢自己。 按照他本人的话来说,是她够白痴,所以才会连累到他身不由己的喜欢她。 哼,说她白痴,他也不想想那天她说爱他的时候,他的那种表现才叫白痴呢。虽然之后,因为她对他的大笑,害她整整被他吼了一个星期。 “兰,你千万别输给刚才那个女的啊。”一旁的夏玫鼓着腮帮子为好友抱不平,“现在谁都知道工藤新一向你表白过,根本就不像那女的所说的只是一时兴趣。”起码从工藤新一入学到现在,还没听说过他曾向哪个女生表白过。 |
第44节:和你过不去(44) “我知道。”毛利兰点点头道,“工藤新一是一个值得让人喜欢的人,我当然不会因为别人说了几句话就轻易放弃。”爱情是需要自己去努力经营的,没有必要让彼此的误会增加。 “你终于发现你喜欢上工藤新一了?”夏玫挑着眉看向好友,颇有看好戏的味道。 “是啊,发现了。”虽然是发现得晚了点。 “确定吗?” “确定。” “有眼光!”夏玫拍了拍毛利兰的肩膀,“工藤新一头脑好,身材好,脸蛋好。简直就是新三好男人,而且他又不花心,又是工藤集团的继承人。”根本是万中选一。如果她是兰香的话,早八百年前就会明白这个事实了。 “……”看着夏玫一脸兴奋的表情,毛利兰甩了个卫生眼,差点忘了夏玫有多崇拜学生会的四巨头。 “对了,兰,以后有机会也带我去下学生会,让我欣赏一下四巨头的风采啊。” “……” “怎么样,好不好?” “……好。” 严格说来,步美并不是太坏的女人,毕竟她的年纪才只有十七岁,就算再坏也有限。或者该说,她只是大小姐脾气重了点,所以有时候比较会惹人厌。当然,以她的美貌和身材,很少会惹男人厌就是了。 而方家和工藤家算得上是世交,从工藤新一爷爷这一辈起,两家就认识了。后来工藤新一的父亲工藤优作娶了林氏的独生女有希子后,两家的来往就更加密切了。 而且方家老来得女,女主人怀孕的时间又和有希子差不多,在怀孕期间两家甚至还戏言说若是一男一女就指腹为婚。于是乎,工藤新一在步美的眼中,几乎是等同于未来老公的地位。 况且工藤新一的才干,长相无一不让步美倾心,自然就粘得更紧了。而有希子因为当初的戏言,再加上两家世交的身份,虽然不是很喜欢步美,但是也不会对她的行为加以阻止。反正在有希子看来,新一自然会有他自己的选择。若以后他真的选择了步美,那么她自然也乐见其成。 “新一,你什么时候会和那个女生分手?”工藤新一的卧室里,步美像是如入无人之境般地闯入,劈头就问着正在喝咖啡的人。 两道剑眉微微一皱,工藤新一放下杯子,这几天因为明白了那蠢女人的心意,所以心情好得都懒得发脾气,“我记得我说过进我房间前要先敲门吧。”如果是平常,他早把她拉起来扔出门外了,不过看在他心情不错的分上,他可以放她一马。 “那你先回答我,你什么时候和那女生分手?”步美走近道。 那个女生?“你说的是兰?” “是。” “我为什么要和她分手?”他奇怪地看着她,感觉好心情逐渐地淡去。 “因为我比她更适合你。”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无论是家世还是外貌,我都比她要来得配你。”对于毛利兰,她早就已经调查过了。 他拿起银色的小勺,轻轻地搅动着深褐色的咖啡,“就算这样又代表什么?”家世和外貌重要吗?当年母亲不是也选择了平平凡凡的父亲吗? “这……”步美一时被赌得哑口无言,也许别的男人会在乎这些,但是她和新一从小相处到大,她自然明白他从来不会在乎这种事情,“那我们的婚约怎么办?”她牙一咬,脱口而出。 “婚约?你是指双方父母那时候所说的玩笑话吗?”他斜眼瞥着她,没好气地说道。 “那不是玩笑!”从小到大,她都一直把这视为事实。 “对我来说是玩笑,况且我也不以为我父母会逼我娶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工藤家对于恋爱自由,是最开通的。 “你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喜欢过我?”她觉得有点下不了台。 “没错。”他点点头道,不耐烦的程度有点上升。真是的,好好的休息时间,却得应付这个女人。 步美一咬牙,“我哪点输给毛利兰,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却去喜欢那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女生,甚至还在生日舞会上吻了她?”这口气,她怎么也咽不下,从小到大,她要什么,父母就会给她什么。她就像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一样,被人捧得高高的,惟独他,对她又躲又避,视为麻烦。 第45节:和你过不去(45) 这么说她是看到他那天吻了兰了?工藤新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拨了拨额发,“没感觉的话,就算是相处再长的时间也不会有感觉的,即使没有兰,我也不会爱上你。”只不过,他很庆幸,那个蠢女人出现了,让他明白了爱人的感觉。 “我不信。”她死盯着他。 “没人要你相信。”她相信与否,对他而言根本没有区别。 “让我吻你。”她傲然地开出条件,“除非你真的确定对我没感觉,否则就让我吻你。”她就不相信,她会比不上那个丑女生。 “那么你以后不要再来缠着我了?” “好。”她点头答应。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子,踱步到她的面前。 一个吻,很轻地落下,没有任何的感情,冰冷地让人发寒。步美死命地搂住工藤新一的脖子,拼命地加长着时间。她一定要……让他回应她的吻。 良久,双唇终于分开。他淡淡地看着她,她则有些挫败地瞪着地面。 “结束了。”工藤新一开口道,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帕擦拭着被吻过的嘴唇,“我说过的,没有感觉的东西,即使再怎么样也不会有感觉的。”而他,只会对兰有着悸动。 “你……”步美深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 她,竟然真的败在了一个什么都比不上她的女生的手中。 10 幸福的感觉, 不断地涌出, 在星空之下, 你给予了我最真实的浪漫。 “我不要。” “你要!” “不要。” “要!” 难得的争执声,响起在学生会的办公室,工藤新一没好气地抖着手上的一叠试卷,“就这样的成绩你还敢说不要补习?”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可是我有考到60分以上啊。”毛利兰委屈道。期中考试结果出来,她的各科都破天荒地到达了60分,本以为可以好好地庆祝一下,谁知道人还没走到校门就被他给逮进了学生会,然后足足对她喷了半个小时的口水。真是的,连她自己都没拿到手的考卷,他居然已经从老师那里要了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拿着考卷的手抖动得更加激烈,刷刷的纸声不绝于耳,“61、63、64、67,你的最高分也就只有69,你竟然没一门超过70分的!”这样的成绩简直让人吐血,真不知道她的小学初中是怎么混的。 “我知道我的成绩是烂了一点点。”但是这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连老师都夸她有进步。 “不是一点点,而是烂到极点。”他豪不客气地下着评论。 “那是因为考卷太难了啊。”她小声地为自己辩解道。静森的试卷向来难度很高,比起班里大帮的不及格,她的成绩算得上是中游水平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笨。”他一针见血地道。真是蠢得可以,可偏偏他又放不下她。 “我……我……我……”她有那么笨吗? “我个头!”他抬起手敲了她一个爆栗子,“要知道,因为是你,我才肯给你补习的。”如果是别人的话,谁甩那人考几分啊。 拜托,他真的有爱上她吗?毛利兰捂着脑袋怀疑道。别人谈起恋爱来明明都是对女的温柔有加,只有他,是吼声兼爆栗子,和以前根本是一个样。只不过,谁叫她倒霉呢,继他爱上她之后,她也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我只是怕太麻烦你了嘛。”她找着借口道。若他真的给自己补习,她还不被他砸死。粗暴的温柔啊,偏偏她还适应到现在。 “不麻烦。”他一把拉过她,鼻尖抵着鼻尖,“三天后正式开始给你补习,每天放学后给我到学生会来报到。” “一定要吗?”她企求着希望能够出现。 “一定要!”他斩钉截铁。 “那……好。”她也只有咽口水的分了。 “你是白痴啊,这题都不会!”一块橡皮,擦过某人的头发。 痛啊!“我……我……我……” “我个头,还有这里,应该是‘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瞑,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你的课本到底有没有去背过啊!”又一枝圆珠笔朝着脑门飞来。 第46节:和你过不去(46) “那个……那个……那个……”三天里让她背出一本语文书,怎么可能啊! “还有这里,‘暝’昏暗,阴的意思。而不是你的这个什么‘地狱’的解释!”铅笔盒眼看也要砸了上来。 “等等!”她两只手连忙抓住了他的手,若是这东西砸下来,那她未来的人生就真的是昏暗了,“我有按照你说的好好在家复习啊,可是一下子真的没办法记住那么多啊。” “你——真的是笨得气死我了!”教了那么多天,她居然完全没有长进,就算是再差的学生,以他这种补习方法都可以去考北大清华了。 她没那么笨吧。毛利兰再一次地怀疑自己的智商究竟有多少,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头脑有问题,拜工藤新一所赐,害得笨、蠢、白痴之类的词已经成了她的代名词,“那是因为你太聪明了啊。”她小声地咕哝了。180的超级IQ,她想追都追不上啊。 “你还好意思说!”工藤新一没好气地指着他整理出来的那叠厚厚的提纲,“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整理出这堆重点花了我多少的时间。”整整三天没睡好觉,把高一时候的教科书全部翻出来,不遗余力地给她找重点。甚至被学生会中的其余三人笑为爱情中毒。 “知道你对我好嘛!”她甜甜地说道。就是知道他花费了很多时间在帮她弄这些补习资料,所以她才会在这里饱受他的“摧残”到现在。毕竟前几天的他看起来真的是很憔悴,一副熊猫眼顶了好几天。 她的话让他的气平息了不少,“你——”他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学会了这招。顶着一副甜美的表情,对着他说着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话。但是可悲的是,她的话竟然让他十分受用,连带地害得他受制于她。 打不了又骂不了,只能是闷死自己。 “新一,我口好渴哦。”她放下笔,朝着他撒娇道。因为他的要求,所以她就直接唤他的名字而非学长了。一个小时复习下来,真的是想喝点什么了。不知道他吼了那么长时间,需不需要也补充点水分? “你渴关我什么事?”他头一撇,不打算理会她的话。 “可是我想喝你泡的咖啡啊。”上次因为一时不小心,害得一杯咖啡她只喝了一口就全部奉献给地板了。那种香味,她至今还留在唇齿之间,真的是很想再喝一次啊。 “你做梦!”他不客气地回绝她的要求。绝对不能让她得寸进尺,否则苦的只有自己。 “才不是做梦呢。”她跳下椅子,走到他身旁,自发自动地拉起了他的手。 “那你自己去泡。”反正他是抵死不答应。 “可是我不懂你泡咖啡的那种方法啊。”她举出理由。他泡咖啡的步骤多得要死,而且要求还很多,不能这样又不能那样。她若泡得出他那种咖啡,那才叫见鬼呢。 “那就喝速溶咖啡,反正这里多得是。”他继续给她建议道。 “我就想喝你泡的。”她更加靠近他,摇着他的手娇柔地道,“好不好嘛!”据夏玫说,男生最拒绝不了女生的撒娇,柔能克刚这道理千古不变。现在把这运用在工藤新一的身上,正好看看其效果。 该死的!工藤新一抿了抿唇,软软的声音、抓着他手的小手,还有她越来越靠近的身子,无一不带着发嗲的味道。更该死的是他居然吃她这一套,“死女人,你给我记着!”他没好气地说着,转过身子,抽出了咖啡用具。 耶!看来果然是一大好方法啊,起码以后自保是绝对没问题了。几分钟后,毛利兰的手捧上了一杯新鲜出炉的咖啡,“新一,我好爱你哦。”她朝着他甜甜一笑。 高大的身子猛然僵硬住,工藤新一的脸不由得一红,这个白痴女人,显然已经掌握到了他的弱点。即使明白她是爱他的,但是每次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忍不住会脸红震惊。 哈哈,真的是好可爱。陆理香拼命地忍着笑意。每次看到他这种表情,都会让人有想笑的冲动。真没想到,看起来火爆的他,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不许笑!”他死瞪着她。 第47节:和你过不去(47) “我没……笑。”真的是忍得好辛苦啊。 “你!”爱上一个笨女人果然是让人头痛啊。 “对了,新一,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曾经对初吻有一个幻想耶。”她喝着咖啡,望着他说道。 他瞥了她一眼,“什么幻想?” “就是在某个有着月亮的晚上,我和我喜欢的人站在树下,诉说着彼此的心意,然后,我就会把我宝贵的初吻献给那人喽。”她一脸梦幻地说道。女孩子总会有着很多小小的梦想,去幻想着许多的事情。小时候看童话故事,总是觉得吻应该是很神圣且纯洁的。也因此,在她的理想中,初吻应该是这样才算是最完美的。 “那是只有白痴才会做的事情。”粉碎女孩梦幻最完美的言辞,莫过于这句话了。 “才不是,那叫做浪漫!”她扬声道。就知道他没有一点点的浪漫细胞,不过真要他浪漫起来的话,恐怕她会直觉以为他头脑不正常。 “哼,你忘了吗?你已经没初吻了。”他一针见血地直指她的死穴。 拜托!这还不是他害的,没事去喝什么酒,连带着让她的初吻也赔了上去。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他和她的恋爱可能还有得谈呢。套句黑羽快斗的话,新一对爱情的“纯洁”程度如同白纸,对爱情的“迟钝”程度如同猪。 “我只是想要一次那样的吻而已,管它是第几次啊,总之浪漫就对了。”她意有所指。他该不会是听不出她话中的含义吧。 “那你可能是等不到了。”他戳破她的美好梦想。这种蠢得要死的事情,他打死都不会去做。 “讨厌。”她嘟着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 他望着她,再一次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去干那种白痴才干的事情。 “兰,听说工藤新一这几天都在学生会里帮你补习功课?”放学后的教室,夏玫边扫着地边问着正在对桌子的陆理香。 在高中,每个班级都有卫生值日表,这个星期,她和兰刚好是同一组打扫卫生。 “是啊。”毛利兰点点头,同时把两张课桌仔细地对齐。每天放学后都到学生会那里去补习,补习得他差点没吐血。若非她及时学会了撒娇这招,只怕这时候已经被他拿东西砸得进医院急救了。 真的是工藤新一来做免费补习耶!夏玫双眼发亮,若是她有工藤新一划出来的那些重点的话,考试想不高分都难,“有效果吗?”她停下扫地的动作,问着好友。 “天知道,我只知道他给我的那堆复习资料真的是很多,多到我现在看到一叠叠的纸就头发晕。”每次做习题,他都还要规定时间。若是没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他指定的题目,免不了又要被炮轰一顿。 不过,没办法啦,谁叫这是他爱的表现。吼得越大声也就代表他越在乎她了。 “那你今天不去学生会那里不要紧吗?”夏玫想到似的问着。 “应该没关系吧,打扫卫生优先嘛。”她说着自己的理由,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想少做点习题。最好等她搞好了卫生,他已经离开学生会回家了。 “是吗?”头一埋,两人又继续开始了打扫。 时间慢慢地流逝,直到一个身影闯进了教室。 “毛利兰!”平地一声雷,就算想装作没听到恐怕也不太可能。 “啊,你来了啊!”她抬起头,摆出了一副笑脸。唉,衰啊,没想到她不去学生会,他竟然亲自来逮人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他扯着她娇笑的脸庞,“怎么没来学生会?”害得他坐在那里等了她半个小时。 痛啊!他这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啊,不然她脸上的皮可能还没到二十岁就会下垂了,“这个星期是我们小组做值日生,我当然要做好了才去学生会那里啊。”她可是有正当理由的哩。 “值日生?”他环看了教室一圈,在看了尚余在教室里的人一致的点头后,终于松开了捏着她脸的手,“那现在和我去学生会。” “可是,我还没有做完啊。”她负责的那份,还没全部做好呢。 “那就……” “我会做。”夏玫急急地说道,“我是兰的好朋友,既然兰要补习功课,我来替她做剩下的值日好了。” 第48节:和你过不去(48) “那谢谢了。”工藤新一看了眼一旁的夏玫。 谢谢?工藤新一在对她说谢谢。夏玫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 “好了,走了。”一把拎起了毛利兰,工藤新一大跨步地走出教室。 “哎,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啦。” “你确定?” “确定确定。” …… 望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远去的身影,夏玫忍不住地感叹着:“兰真的是好幸福啊。” 一路走在校园内,工藤新一瞥着走在他身旁的毛利兰,“等会到了学生会,就把昨天剩下没做完的两份考卷给我做了。” “还做啊。”哀号的声音顿时响起,毛利兰拍着额头道。 “废话,就你做考卷的错误率,我真怀疑你这段时间究竟有没有好好用功。”简直是比猪还要难教。 “有啊,有啊。”她连连点头。 “有才怪!每次做题目都有一半做不出来。” “那只是偶然啊。”真的是偶然,而不是必然。怪只怪他出的题目太难,她答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吗?”他看了她一眼,猛然地停住了脚步,“你们班明天有一场考试吧。” “是啊,怎么了?”她也同时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地望着他。明天的那场考试是语文的月考,虽然不及期中考试那么重要,但其成绩对期末总成绩而言,也是有一定的重要性的。 “那就让我们以考试的成绩来看看你有多用功吧。”他给她下了条件道。 噶?看考试成绩,她有些胆怯地正想拒绝此提案,却因为看到了他眼中的促狭而改变了主意,“好吧,我会让你看看我是‘多么’的用功。”明天的考试,大不了拼了。 工藤新一满意地点点头,“如果你敢考出很难看的成绩,你就死定了。” 咕噜!刚才豪气万千的人正在狂咽着口水,这……不用那么严重吧。 刷刷的笔声,响起在教室中。 毛利兰紧张地握着笔,看着考卷上的题目。工藤新一说过,如果这次考试成绩若是不好的话,她就死定了。当然,在他口中“死定了”的定义,基本上就是掐她的脸或者赏她几个爆栗子。虽然不会怎么严重,但是痛是免不了的。所以为了顾全肉体,她势必要考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成绩。 目光浏览着试题,这题她好像会做……唔,那题她好像也听他讲解过……目光逐一地看着试卷,做到大致题目心中有数。 天,不是吧,整张考卷她差不多有七八成的题目都会。毛利兰抬起笔,迅速地写着答案。工藤新一果然厉害,居然能把考卷猜到这种程度。甚至很多一模一样的题目,她都在他给的重点资料里面做过。 铃!一声铃响,毛利兰放下笔松了口气,把考卷平放在桌上,让老师收去。 “兰,考得怎么样?”邻桌的夏玫已经迫不及待地问着死党考后心得。 “感觉还不错吧。”毛利兰答道。起码是她经历考场那么多年最顺利的一次——呃,当然,小学三年级以前的考试统统不算。 “那么说工藤新一给你补习还是很有效果的了?”也许她以后该想办法让兰拜托工藤新一也帮她补习下。 “是啊。”毛利兰笑笑道。看来这次,她不必受他“摧残”了。 哈哈,想想都爽啊! 两天后的傍晚,学生会的办公室,一声巨吼响起:“这个天杀的白痴,居然只考了82分!” 依旧是放学后打扫卫生的时间,陆理香拿着扫帚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教室,再次把目光移回到了死党的身上,“玫,今天怎么只有我们两个打扫卫生?”记得前几天,还有好几个人的。 “其余的几个都说有事,提前回家了。”在静森,要把打扫卫生这项义务撇掉的人多如牛毛。如果不是兰要留下来打扫卫生的话,她可能也早闪人了。 “不是吧。”毛利兰咋咋舌,“今天就我和你两个人打扫整个教室?”这可不是用一个凄惨的词可以形容的。 “就是这样。”夏玫已经很认命地拿起了扫帚开始扫地。 看来废话再多也是要做的了。陆理香低下头,开始一排排地扫着垃圾。 第49节:和你过不去(49) “兰。”夏玫突然出声道。 “怎么了?”她没有抬头地问道。 “你今天有和工藤新一说过你要做值日生吗?” “说过了啊。”毛利兰有些不解地回答道。夏玫提这做什么? “那怎么工藤新一又来了?”夏玫望着渐渐走近的身影说道。 又来了?毛利兰一怔,猛然地抬头望着已经走到她面前的工藤新一,“你怎么来了?”她做值日生,他应该是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等她才是啊。 “找你啊,不然我来干吗?”他没好气地瞪着她,指着手中拿着的这份考卷,“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语文月考考了几分?” “你拿到考卷了?”她惊异地盯着他。 “废话。”这种没智商的问题基本上不用回答。 “那我几分?”乖乖,试卷才过两天,老师都没公布成绩,他居然已经先拿到了她的考卷。 “你说呢。”工藤新一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你这个死女人,居然敢给我考82分!”这种成绩,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是他补习了近两个星期得出的成果。 “耶,我还考了82分啊!”毛利兰兴高采烈地从工藤新一的手中抽出考卷,满意地看着上面的分数。这个成绩比她想像中要来得高。算是她进入静森以来考得最体面的成绩了。 “你还敢说!”一个爆栗子当空就敲了下来。 “我——”喜悦的感觉一下子尽数跑光。 “记得我说过,如果这次你敢考出难看的成绩,你就死定了。”他瞪着她,把考前他所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成绩很难看吗?”她怀疑地瞥了眼“82”的红字,若是这成绩拿到家里,老妈大概会高兴得放鞭炮庆祝吧。 “这种只有白痴考出来的成绩会好看吗?!”他一把拎起她,大跨步地走出教室,“接下来的几天你给我再做五十份的考卷,做错一题就罚十题。” “不要吧。” “你现在有资格说不吗?” “可是……” “再可是就做一百份的试卷。” “……” 教室内,和上一次一样望着工藤新一和毛利兰远去的身影,夏玫的嘴角忍不住地抽搐着,“兰真的是……呃,姑且算是幸福吧。” 爱的感觉,越来越深。毛利兰趴在卧室的床上,忍不住地想道。虽然这几天工藤新一依旧在逼她复习功课,做习题,但是她知道他真的是想要把她的成绩拉上去。更何况,和他在一起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很舒服,尤其是看着他脸红时的样子,真的让她感到很幸福。 现在,她大概已经算是很爱很爱他了吧。 “嘟!”电话铃声响起,她随手拿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分机,“喂,找谁?” “找你!”简单的两个字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工藤新一!”熟悉的声音,她一下子听了出来。 “给你三分钟,马上给我下楼。” 下楼?“干吗?” “罗嗦,叫你下来就下来。”女生的废话就是多。 “可是,我都已经换上睡衣了啊。”已经是九点钟了,她几乎都准备上床睡觉了。 “那就穿着下来,现在距离三分钟还有一分四十三秒。” 倒!他还真的在计算时间,“我……马上下来。”她匆匆地搁上电话,飞也似的冲出了自家的门口。 “你那么急叫我出来干吗啊!”公寓楼下,毛利兰气喘吁吁地望着害她这样的罪魁祸首。还好老爸老妈已经待在大房间里了,才没注意到她冲出家门,否则恐怕又免不了要盘问一番了。 “走!”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牵着她的手朝前走着。 她奇怪地看着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工藤新一头也没回地继续领着毛利兰走。 一排排的树木,鹅卵石的小道,还有社区的健身用具,“你带我来公园干吗?”九点的社区小公园,已经是空无一人,周围的一排路灯,微微照亮着公园。 他把她领到一棵大树下,转过身直视着她,“你可以吻了。”他突兀地蹦出一句。 “吻?”她眨了眨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说的那个白痴到极点的梦想!”他没好气地提醒道。如果不是因为她说过的话,他也不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 “啊?!”她一愣,整个人差点绝倒。他……他……他不会是真的打算帮她实现梦想吧,“你——不是说过那是只有白痴才会做的事情吗?”她小心地说道,直觉怀疑他是不是神经错乱。 “是说过。”他无异议地点头道,“不过谁叫我爱上一个白痴呢。”所以也只得干出这种白痴才干的事情了。 “你真的肯?”她眨眨眼,不敢相信梦想那么容易就能实现。 “不然我带你来这里干吗?”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的。 “可是……我穿着睡衣耶。”她突然想到自己现在的穿着。一身小牛图案的睡衣,虽然可爱,但却嫌浪漫不足。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提前通知她一声才对啊。 “管你穿什么。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他瞪着她,这个女人,他都为她做到这地步了,她居然还在拖拖拉拉。 “要啦,要啦!”她赶紧喊道。虽然衣服是不对了点,但是好歹凑合着吧。 仰起头,她望着缓缓俯下身子的他,双手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吻,在月光下,静静地进行着…… 良久,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工藤新一伸手抚着毛利兰绯红的面颊,“这种事情,以后别找我做第二次。”真是蠢到家的行为了。 真的是很棒的感觉啊,她的浪漫!“以后再说喽。”她敷衍道,反正下次又想要浪漫的时候,就死命地把他拖出来。 “死女人,你别想……” “新一,我好爱你啊。”她冲着他甜甜地道。 脸骤然变红,工藤新一死瞪着毛利兰。什么时候,她这么懂得戳他的死穴了? 她巧然一笑,踮起脚尖把他的头拉下,“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再吻一次。”她舔着唇,意犹未尽地道。 “你……”真是败给她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轻吻着她的唇。 谁叫他爱上了她呢,所以注定也要和她一样,变得越来越白痴! —全书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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