黁霂煖 一 不就是终结的终结么?有很难么?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午后蒙雨的特有气息,缠绵、环绕,疼痛着殇。他的脸庞仿若彩虹浮云,如记忆,不在清晰。 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到时候了。伪装结束,徒留残破的平静。 我能做到。 二 天使去了。 混战。红尘纷乱。 “兰……”她为他挡去一枪。他在呼喊声中来不及思索、挪动身体,愣愣地看着一个生命在升烟的枪口下消逝。 少年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痛苦不堪。 他蹲下去,焦虑地抚摸着她苍白的面颊。 我直直地看着,不出声响。因为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冰冷的心已木然。 她颤抖的音节传入他的耳朵以及心:柯南,不……新一…… 他的表情有一丝丝不自然,不过过后,就变得异常平静。“对不起,兰……” 这是他思量已久才吐出的四个字眼。 她很坚强地摇摇头,继而苦笑之。“没什么‘对不起’。记住,请忘掉过去。因为……前方有一个人在等你……” 说这话时,Angel向我这个Demon投来一束阳光,亦是最后一束阳光。 他在硝烟中流了别人看不见的泪。 三 “没什么‘对不起’。记住,请忘掉过去。因为……前方有一个人在等你……” 这是我在昏厥前听到的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GIN。他狡鲒的笑是我一声的隐痛。 我没有犹豫,为他受伤,自己沉沦入地狱。 他奔过来时,大叫着:“灰原……” 我当然不愿让他为难,强撑着负伤的身体,透过凌乱的刘海,瞪着他喊:“笨蛋,别管我,快救毛利!” 他愣了三秒,什么也没留下,转身而去。 看他和她离去后,我松了口气,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四 我是被赤井带走的。 我醒过来都过去一个月了。 我被带去了美国。 刚恢复记忆,就听到一个极不好的消息:天使去了。 最终,还是没能留住Angel的生命。 那么,对于他来说,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没了等待的期盼,世界如空。 之后我们有通过电话,内容无关冷暖。他变回去了,用的是与组织最后一次交战前研制出的唯一一颗解药。 我呢,还是灰原哀的身体,宫野志保的灵魂。 五 日子像流水。 三年一晃就从指缝中逝过。 我们只是偶尔偶尔通E-mail,有时一个月也没有对方的消息。 我们依旧固执地叫对方的姓,因为我觉得这样,距离不远,亦不近。 我住在赤井家里,不上学,无所事事。 电视上三天五天就会报道他在日本破案的事情。 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好,我也好。 六 如愁的秋雨,缠绵。一如彼此的心。 7.4日那天,我知道了他订婚的消息。真好,终久是有归宿了。安定下来了,我也可放心。至少,兰没有白白地牺牲那段晦涩的恋情。 那个女孩是日本金融界一大巨头的女儿,在他们公司是一级白领。人长得十分秀丽,是那种典型的富家小姐。听说,她很爱工藤。 见到她时,是半年后。 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是以宫野志保的身份赴宴的。 那天我见到他时,他递给我一颗解药,说是博士按组织破灭前留下的那一颗复制的。 我平静地接过,道一声“谢谢”。 他被人叫出去之前,似乎想挽回什么似的对我说:“灰原,不再……考虑下么?” 我迟疑了三秒,亦迟疑了三生。 最终释然一笑,什么也没让他带走。 他的眼里掠过一丝遗憾,不过没说了,就出了门。 七 那是结婚当晚—— 大厅内聚集了许多宾客,我是多么不起眼。 我答应他,以宫野志保的身份出席,不过穿了件咖啡色的风衣。 晚宴很丰富,我几乎什么也没碰,只是一个劲地往肚里灌雪莉酒。 因为这里的欢声笑语,永远也不会属于恶魔。 我恍惚地走出去,望着深紫的天,那里住着天使,或许就在舞蹈的星辰中吧,永不停息,永不坠落。 我朝着最亮的那一颗星,缓缓地,比出“lucky star”。 “兰,你看,工藤他,找到了自己的前方。不是么?” 我苦笑。眼前浮现着那个女子妩媚的笑,曼妙的身姿依偎在工藤身上,妖娆的气息仿佛已弥散道我的心里每一个角落。 八 我突然觉得有人从身后环住我的腰。 无法抗拒的馨香让我无力挣扎。 “志保,我爱的……一直是你啊……” 我听见他附在我耳畔轻语。 我知道,此时已木然的我,将有一次迟疑。 [ En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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