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没有给她送过雏菊花。我不敢,也不应该。每当看到那些对着阳光微笑的花朵时,我的脑海里总会闪过他,服部平次,倒在我面前的样子。
她喜欢上了油画。每天,她都会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窗外画着那些雏菊,而我则会静静陪在她身边,欣赏着窗外满院的春色,还有她画画的样子……
每次,她画完时,总会对自己喃喃说句什么。我很好奇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我不敢问她,因为我没有资格问她。
于是我开始学习唇语,每天学,一个人偷偷地学。
终于,有一天,我读懂了她想说的那句话——
“平次,这满院的雏菊还有阳光,你都看到了吗?”
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她的心里只有他,也只应该有他。可那一刻,我为什么会觉得绝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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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我,略显不安地等待着我的答案。
我的手心里紧紧攥着那张写着“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字条,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天!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应该是有的,否则她不会有勇气这么问我。
我迎视她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和叶,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要诅咒我便去诅咒吧!就算下一刻要天崩地裂,至少这一刻,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她用震惊的眼神望着我,像是被我吓到的样子,随后,她扯下一张纸条,写上:“不可以的,你有兰,我有平次。”
面对她的答案,我努力想让自己挤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却不想变成了苦笑——工藤新一,从你学会唇语,读懂她作完画时说的那句话时就应该知道这个答案的,不是吗?……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兰的死,我说不出口,或者说,我该怎么告诉她呢?——说兰和服部都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是有可能的吗?——不可能的。把真相告诉她,只会让她增添更多的痛苦罢了。
我紧抿着自己的嘴唇,想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和叶,不管你对我的感觉是如何的,请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像情人也好,像哥哥也罢,请让我在能看得到你的地方,可以吗?”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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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去,我下定决心买下了小屋后的那座小山丘,并在上面种满了雏菊花。也是从那天起,每次去她家时,我总会从那里采上一朵在我看来最是新鲜美丽的雏菊送给她——我总相信,这小小的花朵会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一种让人温暖快乐的力量。
每次收到我送的花时,她总会用一种很莫名的表情看着我——我想她一定是以为我偷了她家院子里的雏菊了吧。也罢也罢,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只要我还能留在她身边,还能这么看着她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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