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标题: 十七岁,漫长,夏 [打印本页]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09
标题: 十七岁,漫长,夏
作者的话:
白滥的后妈文,可以当科幻来看,因为此动画本来就很科幻=    =

文中会出现我这个白滥废渣作者的名字
原因如下:
我懒得想名字
方便我知道文被散播到何地

还有关于转载的问题=    =
一句话:转载任君所好,无须通知本人,但不得涉及版权问题,汗……
不过本人生性喜欢随便乱跑,有篇文就到处撒播囧,转重了就尴尬了

嗯,本文曾经发过,此乃润色之后的产物。
重发,以前那个BZ心向好的话,可删
嗯哼,貌似更那个啥了……

任何回复都虚心接受,但改不改我有自己衡量的尺度。只要我很闲,定悉数回答众亲的回复

以上


嗯,看来这贴可以干净的和【整理版】一样的无水无伤

PS:原ID落兰辞,忘了密码,所以作废=   =

[ 本帖最后由 Mayvian 于 2009-6-29 18:45 编辑 ]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1
正文

我的十七岁

是一个漫长的夏天

只因为你的离开,我的孤寂
        
——题记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3


    不知从何时开始,毛利兰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也许是穿了太久的防护衣,她渐渐忘记了如何对外人袒露心里的酸甜苦辣。只有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在惨淡的灯光下,好像才能表现出她的疲累。握着笔的手有些颤抖,自嘲的笑容不自觉的又怕上了好看的脸孔。


    [呐……其实自己从不是坚强的人……]
         
        
            [和我跳舞吧 Lolita   白色的海边的沙   爱情还是要继续吧   十七岁 漫长 夏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   或许从没有爱上他   只是爱了童话 ]
        
        
           [哈呀,好像有要哭了,真是没用……]
        
        
           泪水是情感最最真实的产物,即使是在努力克制也会不自觉的掉落下来。稀里哗啦的滴落在日记本上,溅开成了一簇簇的绽放的小花,刚才的墨水映开了花,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是那样的凄美绝伦。
        
        
   女孩抬起头,试法把眼泪咽回去,可是泪水却偏偏灌进了鼻腔,变成鼻涕再次流了出来。这是女孩子总结出的不让外人看出她在哭泣的补救方式。但是谁也不知,这种方式很痛。


   抽了张纸巾,把泪水和纸巾都擦干净,坐起身子,呆呆的看着手中皱巴巴的本子,良久,俯身又写下一句话。


   [新一,当我吟唱起这首歌的时候,我便真的撑不住了。]


   女孩浅笑,轻声说[或许,我已经撑不住了。]


   [小…兰姐姐,该…洗澡了…]房门突然被打开,女孩不禁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把书签放在本子里,然后合上,放入抽屉,锁好。


   深吸一口气,抽动了一下鼻子,使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谢谢,柯南,我知道了。]女孩一边笑着对门口的孩子说,一边从床上拿起换洗的衣服,轻快的往门外走去。


   可她之前的一切丝毫不差的都收进了那男孩的眼底,包括她睫毛上未干的泪水。


   在确定女孩已经进了浴室之后,他走进了房间,来到了女孩放本子的抽屉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小小的铁丝,对这锁眼,慢慢的转动。


   抽屉被打开,男孩取出了里面的本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然后读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刚才的那张被夹在本子里的书签掉落在了地上,男孩蹲下身子,捡起书签,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


   起身,放好本子,把抽屉重新锁上,只是动作很慢,很慢。


   他的头渐渐的垂了下来,手握得紧紧地,好像想把指甲嵌入手掌一样。


   没有人可以看见他眼镜背后的眼神。


   他就这样站着,月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兰…]不知何时,这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


   也许,她的悲伤,只有他能理解。


   也许,他的寂寞,却没有人知晓。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3


   静谧的夜晚,所有人都已甜甜的进入了梦乡。窗外时不时地会传来知了的鸣叫,扰了人们的清梦。


   兰躺在床上,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有点凉。洗发水的香味充斥着整间房间,是属于她兰花的味道,但闻多了,会刺鼻,会流泪。


   头下的枕头已经湿润,已经被反复打湿过多次。在那个少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之后,有多少次,她都是这样流着泪的进入梦想,又在午夜陡然梦回,被无数的梦靥折磨。她都只是一个人无声有无助的掩面哭泣。


   她转身,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小册子,在月光下翻阅起来:


   [新一消失的第一天,柯南来到了我家。]


   [新一消失的第二十七天,柯南来到的第二十七天,有希子说柯南是她的远房亲戚。]


   [新一消失六十一天后,在命案现场突然出现,而柯南却不见了。]


  [新一消失的第八十五天,柯南来到的第八十五天,听见博士叫柯南‘新一’]


  [新一消失的第一百零三天,柯南来到的第一百零三天,一个叫灰原哀的奇怪女孩出现了。]


  [新一消失的第一百四十三天,柯南来到的第一百四十三天,灰原哀来到的第四十一天,听见她叫柯南‘工藤’,看到柯南用手表对着爸爸,看到爸爸随之睡着,而他却躲到一边开始用着爸爸的声音进行推理。]


………………

   她她低垂着眼帘,脑海里,柯南与新一的身影不停的交织变化,重复交替。


  [我真是个笨蛋,又被他骗了!那个混蛋,为什么,为什么,新一……你为什么要骗我?]兰蜷曲着身子喃喃的说道[嗯,明天,我一定要和你说清楚。]


   在这个城市另一边的某个黑暗的角落。一个男子正对着电脑屏幕诡异的笑着,这笑容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大哥,已经查到Sherry这个叛徒和工藤新一这小子的踪迹了,我们该采取什么措施。]伏特加在一旁说道。


  [呵…]Gin猛地把烟的最后一段抽掉,把烟蒂丢在了地上,碾灭,[不要杀了他们,上面说了,玩玩他们。]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伏特加疑惑的问道。


  [被最相信的人出卖,是最痛苦的吧。]


  智商不高的伏特加依旧疑惑。


  [Sherry,工藤,你们没想到我们的手上还有这张王牌,你们想不到的王牌。]Gin不再理会傻兮兮的搭档,看着电脑,恻恻的说着。


   伏特加把大大的脑袋凑向电脑,后知后觉的微笑爬上了他那张丑陋的脸庞。


   [原来,这个女人是组织里的!]


   [没错,他们的死期到了,呵呵呵呵………]Gin放肆的笑声在巷子里回荡,惊吓到了正在熟睡的野猫,


  [喵---]一声嘶哑的嚎叫声划破了这安静的夜晚。


  闪烁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兰的照片,旁边还清晰的写着——组织代码:Marguerite(玛格丽特)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4



    太阳慢慢的升起,驱走了黑暗。院墙上的野猫慵懒的伸了伸身子,纵身一跃,便没了踪影。
  

    客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柯南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蒙住自己的头,还不忘喊道:“大叔,接电话了啦!”

    可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应他,柯南把头探出了被子,终于回过神来:大叔和妃英理复婚,如今正在塞班岛蜜月旅行呢!

        想到这,柯南又开始失落了,自嘲说[连大叔他们都复婚了,我和兰的春天却遥遥无期…]
        

    没有让自己想太多,他便起身跑去接电话,因为他不想让这杂乱的铃声搅乱心上人的美梦。


        [毛利侦探事…]柯南接起电话,还没等他说完,便听见了博士兴奋的声音[新一啊,解药治好了!]
        

        拿着听筒的柯南完全愣住了,只是傻傻的问道[真,真的吗?]
        

        [是真的!你快过来,小哀她…]阿笠博士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听见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嘟”的声音。
        

    博士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对着灰原,哦,不,应该是宫野志保说道[你看新一这小子的兴奋劲儿!]


        志保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确切的眼神,只能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一些液体的光泽。
        

    博士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小哀啊…你真的不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的。]


    [不用,知道了反而会更悲伤,还不如忘记。]志保的语气是那么的坚定,却让人不得不为之而心碎。


     博士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那一刻,一切都是如此的静默。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打碎了刚才的那份寂静。


    [新一啊,你不用这么着急吧!]博士对着门口气喘吁吁的柯南说着。


    [灰原呢?]柯南径直走进屋里,没有要理博士的想法。


    [工藤,这是解药。]一个娇艳的女子突然站在了柯南的面前,不禁吓了他一跳,结结巴巴地说[呃…灰,灰原阿…]


    太阳慢慢升起,已不像清晨那样柔和。直直的射入房间,洒在了兰的身上,额头上的点点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明晃晃的白光。

    [不要,不要追我!走开,我不是,不是Marguerite!]兰惊醒过来,汗顺着她精致的脸蛋滑下,落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


    显然,她做了个噩梦。


    下床,打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冲淡房间里那些已经腐坏了的,参杂着悲伤的浊气。


    [柯南……诶,出去了吗?]毛利兰在房间里四处转了转,然后坐在沙发上,深吸一口气,淡定的说[等你回来,我就向你问清楚,新一!]


   [叮咚,叮咚]门铃突然想起。


   也许是新一回来了,兰心想。赶忙跑去开门。


   可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兰便愣住了,慌张的向后面退去。因为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正是在她梦里追着她,叫她Marguerite的黑衣男子——Gin!


   [好久不见了。My dear Marguerite…]Gin阴冷的笑着,一步步的逼近正在不停后退的兰。


   [救…]还没等兰喊出第二个字,Gin便把她给弄晕了。


   他蹲下来,温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兰,伸手去抚摸她如花一般美丽的脸庞,轻声地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美…]


   [大哥,现在怎么办?]伏特加不合时宜的出现,打破了刚才那段不算唯美但又耐人寻味的场景。


   Gin站了起来,手起了刚才那幅温柔的表情,阴恻恻地说[把她抬到车里]


   [噢!]伏特加顺从的答道。


   [对了,要轻一点,不许弄伤她!]Gin又补了一句,这才潇洒的走下楼去。


  [切,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干吗要这么小心!]伏特加一个人在屋里里埋怨着。


   阿笠博士家门口,一辆黑色的宝时捷一驶而过,卷起了一些细小的尘埃,也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盒子。尘埃漫天飞舞,随即慢慢的落下,落在了那个黑色的盒子上,星星点点的,好像在预知着未知的未来。


   [这就是解药的副作用,知道了吗?工藤。要不要吃,你自己考虑清楚。]


   柯南拿着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解药的副作用就是可能会导致选择性失意,往往都会把记忆最深刻的东西给忘记。]


   [嗯,简单的说,就是会忘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志保点头说到。


   [那你忘记了谁?]


   [不知道。]志保的眼神有点黯然。


   [宫野…明美]一旁的博士幽幽的说道。


   [宫野…明美,好熟悉的名字,她是谁啊?]志保疑惑的问博士。


   一旁的柯南,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灰原竟把自己的姐姐给忘记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人。]博士淡淡地说着。


  [噢,那就好。]志保无谓的转过头,看着柯南[你吃下去,可能会把…她给忘了。怎样?还要吃吗?]


  [轰!]不知那里传来的一阵轻微的爆炸声,把柯南从刚才的尴尬关头上解救了出来。他随手把解药塞进了口袋里,回头对博士他们说[我出去看看。]


  马路上,只有一个被炸开的纸箱和散落一地的彩带。残破的纸箱里还躺着一盘卡带。柯南把它捡起来,然后便走回了屋子。


  [博士,把它放出来听听。]他把卡带递给了博士。


  [知道了。]


  从卡带里传出了一些稀稀拉拉的声音,很快,一个经过加工的声音就涌进了所有人的耳朵,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Sherry,想我了吗?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棺材,用的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可惜都是白玫瑰,不过不要紧,可以用你的血来给它们镀上象征死亡的红色。玫瑰可是嗜血的花朵哦…如果你的血用完了,那个叫毛利兰的女人的血也可以用,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圣洁的血哦…哈哈哈哈…]放私的笑声结束了这段可怕的内容。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Gin!]


  [兰!]不同的两个字同时从不同的两个人的嘴里吐出。


  希望和失望,在蔓延,在交织,看不尽头,也不知道结果。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4
四  


     在一个洁白的房间里,确切的说是一个苍白的手术室里,毛利兰孤零零的躺在一张单薄的床上,手脚上都被扣上了铁镣。


     Gin,伏特加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床的周围,用着不同的眼神来看着兰——看着这样的一个奇女子。


        [这是她的记忆,把它…植进去吧。]Gin把一张小小的芯片递给了那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是!]男人接过芯片,打开手术灯,对着兰的脑袋便忙活开了。
        

        [大哥,那个到底是什么?]一旁的伏特加疑惑的问道。
        

        Gin瞥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窗外,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回忆那过往的时光:
        

    [她,真名叫落兰辞,组织代号:马格丽特。是组织首领的女儿。首领的妻子生她的时候难产,所以生下她之后么过多久就死了。而首领也在一次行动中不知了去向,从此便销声匿迹。


     所以,她顺理成章的成了组织的新首领。


     Marguerite她很聪明也很善良,继承她母亲绝色的容颜,好像是一个误入黑暗的圣洁的天使。给组织添上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色彩——白色。但这种白色,也为她带来了一些致命的危险。


    她虽然参与了组织一个又一个的实验,策划了组织一次又一次的行动,却没有一个实验和行动是被许可实施的。


        由于她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血腥,不喜欢权力。组织的行动受到了制约,所以很多小头目都开始反对她,甚至有人想杀了她!可最后还是没能动手,呵,她竟然有这样一种魔力,让我们这群没血没肉的家伙都不忍心动手,真不可思议。


    她的笑容,她的细语,她的温柔,她的体贴,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曾像春风一样,温暖了我们这群没有感情,没有心的人。


     所以,在商榷之后,组织的二首领就决定让她服下XCTQ2934(APTX4869的前一代),并在她的脑中植入“记忆储存芯片”,把她的记忆全部抽空,把她赶出了组织,让她自生自灭。

     那天,正好是她17岁的生日。

     之后,我们便认为她死了。而组织,在片刻的沉痛之后,便恢复了往日的猖狂,或者,是更为猖獗。

     但就在不久之前,皮斯考发现APTX4869并不能致人于死地,并且又发现Sherry那个叛徒变成了小孩的样子,我便开始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查了很多的资料,了解到了以下的事情:在服下XCTQ2934之后,她的身体也如同Sherry他们一样缩成了小孩子的样子,也就4,5岁的光景。又因为她的记忆被抽空了,所以,她什么记忆都没有。就这样被待到了警局。
  

     而这时,警局里的一个警员却误把她当作了自己不久前因车祸而死的女儿,将其带回了家,并将其当作女儿一点点的带大。


     那家人家姓毛利,她也变成了现在的毛利兰…]Gin停了下来,不想再说了。


     身边的伏特加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他进组织的时间还短,同时,这也许是第一次,他听到了Gin开口说这么多话。


     [那,照这么算,这女人今年几岁了?]末了,他傻傻的问出这个傻傻的问题。


     [啊…我已经…大概27,8岁了吧……]女孩轻快的声音响起,她缓缓的走到Gin的面前,笑魇如花地说[Gin,十几年没有见了,还好吗?]


    [还好…]Gin看着面前的女孩,冰封的心竟有些动容。平生第一次感到这般的后悔。后悔把她唤醒,让她想起那不堪回首的17年,[Marguerite…]


    [不要叫我Marguerite,那不好听,还是叫我‘兰’。]兰笑着坐到了一边,[要我去杀Sherry和新…工藤新一吗?]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笑,没有任何感情。


   [是,不过如果你…]


   [当然啦,老大姐!用你的外表杀掉他们是轻而易举的!]Gin没有说完,伏特加便冲出来叫唤,丝毫没有感到Gin那冷冰冰的眼神。


   [呵,老大姐啊…我的确是老了,已经快30了。]兰的长发落到了胸前,淡淡地说到,[还以为自己一直是17岁呢。]


   [你是17岁啊,在生理上!]伏特加今天的话好像特别多。


   [也是啊…]兰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也许此时,没有人知道她笑容背后的心情,压根没有一个人完整的陪她度过两种人生。活了两次女子——Marguerite,她笑容背后的殇,恐怕是无以言表的。


   [Ma…兰,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Gin忍住了想灭了伏特加的念头,对兰说。


  [不用,以我的外表解决他们不是更为方便?而且,爸爸也曾说过,精神上的痛楚往往更胜于肉体,只有在精神上击溃对手,才是真正的王者。我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那号称90年代的夏洛克的工藤到底有怎样的承受力。把我的qiang给我。]兰站了起来,笑笑的走到Gin的面前,月光惨白惨白的洒近来,照在了两人的身上。


   [给你,小心。]Gin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女士手qiang,交到了兰的手上,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是咽了回去。


        兰接过手qiang,放在了腰际,然后笑着对Gin说:“那我走咯,出来太久他们会起疑心的。”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待她走后,伏特加问[大哥,交给她行吗?]
        

        Gin却只是幽幽的说道[走!]
        

     夏末的晚上,天气有点微凉,兰一个人走在街上,环抱着自己的肩膀。风起,卷起她乌黑的秀发,也带走了眼角的点点泪水。想着早上还准备向他坦白,可如今,到底谁才是应该坦白的那个人。哼……真是讽刺啊。想到这,兰的心不禁有点隐隐作痛。


        [Gin,你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一切?]兰仰着头,无力的说着.
        

     此时,一个黑影从街角冲了出来,与兰撞了个满怀。


        [好痛!]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谁啊……]
        
        
    [小…兰姐姐……]气喘吁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使兰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


        [柯南啊,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急匆匆的样子。]兰睁大着眼睛看着面前的柯南,以及他身后的博士和Sherry,[还有,后面这个女孩是谁啊?]她假装疑惑的问。


        [小兰姐姐,你没事吧,你有没有被……]柯南紧张的问道。
        

    [有啊,屁股好痛]兰站起身子,揉了揉屁股。


   [不是这个啦,我是说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坏人?比如头长长的,穿着黑衣服的人?]柯南拼命这对兰比划着Gin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啊,干嘛这么紧张啊……]


   [哈……那就好,小兰姐姐你也真是的,动不动不要乱跑嘛……]柯南松了口气,嘟嚷着。


   [你这个最喜欢乱跑的孩子还敢说我?还有,这个女孩子是谁啊?好眼熟的样子。]兰指着边上的Sherry,再一次问道。


  [好了,好了,兰没事就好。这个问题,回去再说。]博士忙跑出来打圆场,不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


    [嗯。]兰点了点头,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和我跳舞吧 Lolita   白色的海边的沙   爱情还是要继续吧   十七岁 漫长 夏   喜欢一个人 Lolita   只喜欢一天好吗   或许从没有爱上他   只是爱了童话 ……]
        
            狭长的巷子里,兰默默的吟唱起这首歌,轻柔的嗓音却像是一把利刃,割破了某人的心。
        
    [新一,也许,我已经不能再等你了。]她柔声的说着,这句话正好一字不漏的都跑进了在她身旁的柯南的耳里,她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或许,我只是没有资格再去等你了。]这句话,没有人可以听见,因为这是她的心说的,是落兰辞的心说的。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4



        阿笠博士的家里,四杯咖啡冒着袅袅的热气,让人不知不觉地感到温暖。


   [事情,就是这样。]柯南长舒一口气,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把终于这个埋藏已久的秘密全部告诉了兰。兰也是很配合的摆出一副惊讶的神情,瞪大着眼睛看着柯南。


   [也就是说,这个女生就是长大后的小哀咯?]兰笑眯眯的转向Sherry,[很漂亮呢,和新一……很般配呢!]


   [兰!]柯南冲着兰低喝了声,显然是不喜欢她乱点的鸳鸯谱,[刚才,我已经联系我的爸妈,还有服部,估计再过几天,他们就会到东京了。我想,如果借用他们的力量,说不定可以找到那个组织的老巢,把Gin他们绳之于法!]柯南的眼神熠熠生辉,透着一股王者的自信,丝毫没有看到兰脸上黯然的神色。


    [那你为什么不像小哀一样把解药吃了,在和他们一起对付那个什么组织呢?]兰又恢复了原来娇柔精神的表情。


   [因为…吃下药…也许…]柯南突然结巴起来,之前的自信荡然无存。


   [因为,他怕吃下药之后会把你给忘记。]一旁的Sherry把话接了下去。
  

   [啪!]一时失神,手里的咖啡杯摔落了下来,滚烫的咖啡撒了一地,也洒在了她白皙柔嫩的手上,红了一片,白色的地毯疯狂的吸收着地上的咖啡,慢慢的干涸,凝结。


   为什么,这样的自己会被他如此的在乎?可是为什么,此时的我竟没有一点点感动?毛利兰抚着受伤的手,低头沉思。可是,单纯的我早已不复存在,他的爱只是止于毛利兰,而不是我——Marguerite!当他知道我的身份,他定会义无反顾将我绳之于法!是的,不要抱有希望!不要再天真了!工藤新一爱的是毛利兰,而不是我!


   [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我的,不值得…]即使内心疯狂的让自己意识到自身身份的变化,让自己冷酷起来,可泪依旧滴在了红肿的手背上,滚烫,疼痛像揪心一般。


   [兰!]柯南焦急的跑到她的身边,拿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温柔的说[很痛吧?]


   兰沉默不语,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不想直视柯南眼神。


   [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这句话,坚定不移。


   沉寂,像死一样的沉寂。


   [嘀!嘀!嘀!]兰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短消息,发信人的号码不能显示。她的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是Gin。打开了短信,笑容慢慢僵硬,合上手机,笑着对柯南他们说[是园子,约我出去玩~]


    Gin啊,你在我身上放了qietingqi,是吗?必要时…你也会杀了我,对吧?兰心里默默的问着。


   [是啊,的确是挺晚的了,要不小兰你先回去?]博士看了看手表,对兰说道,之后又转向柯南,[还有新一啊,你是和小兰回去,还是睡在我这里?]


   [我和兰回去,我想Gin已经发现了我和灰原的身份了,我突然住在这里不免有点突兀。]柯南有转身看了兰一眼,眼神里是无尽的柔情,[而且,我也不放心兰一个人在家里。]


   [那…好吧,你们要小心。]


   [嗯。]柯南又有些担心的说[灰原,要小心,Gin可能……]


   [我知道了。]Sherry点了点头,没让他再说下去。


   [那就好,还有博士……]


   在柯南罗罗嗦嗦的交代一大堆东西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旁的兰。她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手机,指尖由于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毛利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是那么的熟悉,给予了她那么多温暖与关爱。


   还记得小时候新一执拗地要叫自己[毛利]的时候,像祖父一样慈祥的博士拍拍自己的头,安慰她说[新一就是这样,你不要理他,没事的啊……]
   还记得在游乐场被杀人犯追杀的时候,柯南不顾一切的拉着她,让最无助的自己突然间有了强烈的信心[因为我喜欢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你……]
   还记得某个夏日的海滨,伴着西下的夕阳,灰原就这样略带羞涩的向自己伸出了手[呐,我叫灰原哀,请多多指教……]


   这些记忆是这么的持久弥心,可是现在在他眼里却都要灌上一个名衔——是他们给予毛利兰的,但自己不是毛利兰。


   但是即使不是,心里却不想把这一切都抹杀掉。


   隐约中记起小时候爸爸在组织里说的话[阿辞这么不坚强,爸爸怎么忍心离开阿辞呢?]


   [伯父,阿辞我会照顾的!]


   微茫中,好像有这样一句回答,但是再也想不起说话人到底是谁。


   而回忆回忆越是甜就越是伤人了。


   [斩草要除根!全杀!]简简单单的7个字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过去的回忆都击溃了,碎粉的连影子都找不到了。碎末深深的嵌入了她柔软的心里,刻出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伤口,腥甜的,粘稠的血液泊泊的涌出。


    她的另一只手慢慢的摸上腰际。手qiang!她隔着衣服握住了手qiang!只要她愿意,她现在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掉面前的3个人,不留任何痕迹。


        可惜,她失败了,她痛得连抬起手的力量都么有了。平生第一次感知到原来自己的如此的懦弱,懦弱到连这点心殇都承受不了。
        
        
        

    [兰,回家了。]柯南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温柔的叫着她。


    [嗯,那我们走了!]兰回过神来,习惯性的牵起柯南的手,他也不闪躲,笑着向博士他们告别。消失在无尽的夜色中。


    这一走,两人的命运便不再是一条路了。而是两条。一条是光明的康庄大道,那是柯南的路。一条是潮湿的阴郁之路。


   而这两条路,兰不管走哪一条。

  
   结果…都是…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5
六   独处


      夜,静得可怕。


      他们一如寻常那般手牵着手顺着这条熟悉的街道回家。在这可以看到工藤家里一点一点长高的梧桐,街角的银杏正在倾尽它所有的力量向世人展现最耀眼若金般的花簇。时不时飘落的半圆杏叶好似逝去的初恋,带着些许的凄凉。



        [呵呵…]兰仰着头,突然轻笑起来。


        [怎么了?]柯南在一旁柔声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第一次见到你,不对,应该是见到变小了之后的你,我把你带回去的时候,也是走这条路,也是这样手牵着手…]


         [兰…]柯南抬起头,看到女孩子脸上依旧挂着舒心的招牌式微笑,但最有灵气的双眸只是呆滞涣散的望着前方,没有丝毫的光芒。眼角漓着晶莹的泪花,迟迟没有滑落。



         [还记得吗?那天我还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还说我可是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兰幽幽的说着,声音好像飘荡在巷间的优伶,邈远而寂寥。


          新一从小就很调皮捣蛋,总是充满自信,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推理专家,不过遇到急事拜托他,他就会勇气十足,变得好酷……


          记忆的片断一点一滴的在柯南的脑海里重演,他停下脚步,垂下头,不再言语。


           其实,他何尝不是深深的爱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爱她的善良,爱她的热情,爱她的简单。为了保护这个女孩,他把一切的问题都让自己扛,年仅17岁的他,那只有17岁的单薄的肩膀又怎能扛住这接踵而至的问题呢?


            他也曾想过,如果他不是一个侦探,或者那天没有去看那场交易,也许他的生活就不会变得这么的复杂,也许他和兰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一起毕业,一起读大学,然后结婚生子,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是,一切终不会如他所愿。


            [新一,]兰温婉的声音就像流泻的清泉一样,轻而易举的让他摆脱了之前那不愉快的沉思。


            [嗯,干嘛?]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工藤新一哦!]兰大声的叫了起来,俯身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柯南,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忧伤。


        她本来是想模仿连续剧中那些恶俗却依旧感人的桥段,女主角对着天空大喊:“我+女主名真的好喜欢+男主名哦!”然后相爱的两人相拥在落英纷纷的街角,幸福缠绵。


         可惜,她得不到那个幸福的拥抱,也不知道所谓的女主名到底是什么。


         [兰!]同一个词同时从三个人的口中说出。


          一个是在她身边的柯南。


          另一个是在窃听器另一边的Gin。


          还有一个是在不远处的大厦顶端,正用望远镜看着她的怪盗基德。

[呵呵,笨蛋,我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吧?]兰蹲下身子,笑眯眯的敲了下被耍之后一脸不爽的柯南的头,[回家啦,外面好冷!]


         [嗯。]柯南擦了擦额上的汗,再次牵起了兰的手,朝家走去。


         [对了,新一,你…你会不会恨小哀?因为是她制出的那个药啊。]兰平静的问着,波澜不惊。可是内心却热切的期盼着对方的答复。如果他答不会的话,是否他也会如此对待自己,是否他也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是否他们之间还会有幸福的未来。



        [不恨……]女生好像在无尽的甬道之中找到了希望的火苗,由衷欣喜洋溢在脸上,但是也许是自己性子太急,把垂钓在甬道内的蝙蝠的眼误作为希望。彻骨的冰水好像从头顶这样冲下,沁心的寒冷潜入体内的像无形的手,寻觅着心脏的位置。狠心一抓,心田顿时千疮百孔。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能理解她之前的所作所为。可是,后来也想通了,她当初也是被逼的,再说,她现在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了,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何必还要去恨她呢?]柯南淡淡地说着。


       [她当初也是被逼的。]
       [她当初也是被逼的。]
       [她当初也是被逼的。]


        她在柯南一大堆絮絮叨叨的话里只扑捉到了上述的关键词。因为是被逼,所以他原谅。那么自己是自愿,是否便是罪大恶极,永无翻身之日?



         [嗯,我只是担心你会恨小哀。]


          [你这个滥好人,还是担心自己吧,你自己的处境也是很危险的。不过,我一定会保护你,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你。]


           滥好人…兰看向前方,眼神有些深邃,有些迷离,像是一块通透的蓝宝石,[我的善良,早就不知在哪了。]她淡淡地说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好像是说给别的什么听得。


           同样的两人独处的时候,却又截然不同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当初是个暖冬,而如今是个寒夏。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5
七  

     兰和柯南还没有进家门就听见桌上的电话响个不停。是谁打来的呢?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各有所思。


    [兰啊,我是圆子,明天去游乐场玩哦~很照顾你的让你把小鬼头也带去~就这样子咯~明天见~]柯南还来不及接电话,它就自动的跳到了留言功能了。


    [圆子这个家伙...]兰笑着摇了摇头,对柯南说[你去吗?]


     [嗯...]柯南虽然答应了,但始终没有抬头,因为他想不通,有个地方好像堵住了,总有些不对劲,可有想不起来是哪里。


    [对不起,我不能帮上你任何的忙,还会给你带来麻烦。对不起,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新一,真的,你可以不管我的。]不知为何,此时毛利兰只要看到柯南低头皱眉沉思的样子,便会心痛不已。她深知,只有当工藤彻底忘掉自己才有些许的可能可以灭掉这个组织。


     [兰,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是90年代的夏洛克,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柯南温柔地说着,只想用最普通的话语去安抚这个被惊吓到的女子[没事的,你放心的先去睡吧。]


     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内心依旧不安。自己真的有能力去歼灭那个组织吗?如果不幸丧命,那么谁来照顾这个敏感的女孩子?所谓的保护真的只是堂而皇之的借口吗?怎么可能!即使失去性命,即使全世界都与我为敌,即使再在不能与挚爱的人吵架嬉戏,他唯一想的只是保护。保护那个弱小有坚强的女子——毛利兰。


     与此同时,在博士家里的志保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把博士从浴室里拖了出来,说[我记得,组织以前好像有一个叫做‘记忆储存芯片’的东西,好像可以把记忆储存下来,然后再植入回去。如果以工藤现在这个样子去对抗组织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那种东西我们又没有。]博士无奈地说。


    [是啊,而且这种东西一定需要有专门的人去操作,要不然被移植者说不定会死在手术台上的。而且,对被移植的寿命也会有所影响。]她垂下了眼帘,不再说什么,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眉头也微微的蹙起。她轻叹一声,“博士,没事了,你回去洗澡吧。”


    夜还是这么的寂静,没有太多的喧嚣,可是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涌起了千层的波涛。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5



     一个不算安稳的晚上总算过去。毛利兰起身推开窗子,让温暖的阳光统统洒在身上,很是舒服。


     换上了简单的白色的亚麻连衣裙,裙摆处还有一点蕾丝作为修饰,领口处是用孔雀蓝的丝带系着的,衬出她略显苍白的肌肤。然后,再把一直是披着的长发打理了一下,把上边一半的头发扎了起来,下面还是服贴的披在肩上。


     她看了看镜子,满意的笑了。


     走出房间,笑眯眯的对这柯南打招呼[早上好啊,柯南~]
   

     [早上好。]柯南看着打扮一新的兰,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丝的红晕。
   

     [兰~早安~]圆子一向都是这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就开始大声的嚷嚷,[你去相亲啊?用得着漂亮的这么惊艳啊?]圆子抱着兰的肩膀,使劲的摇啊摇.
   

     [圆子,不要摇我了啦~会头晕的~]兰求饶的说道,当然,她说的也是事实,她的确已经有点头晕了。
   

     [嗯...]圆子放开了她,仔细地打量一下,略带狡黠地说,[穿得这么好看,没有个男人岂不浪费?来来来,你好进来了~]圆子对着门口喊了几声。
   

     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转向了门口。不紧不慢的脚步好像戏剧开演前的最后鼓点,一点点的拉开未知的帷幕。是那么的扣人心弦,殊不知,这只是另一段悲伤的开始。
   

     简单的牛仔裤,白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全部扣起来,露出了好看的锁骨,也衬出他清瘦的身形。
   

     在场的三个人,只有一个呆住了。
   

     [兰,怎么样,我把新一送给你~]圆子靠在桌子上,笑着对兰说,[今天,就让你们两个人去浪漫吧,我就在家陪这个小鬼~]
   

     [不可能,不肯定不是新一哥哥!]柯南在一旁激动地说,显然刚刚呆住的就是他。
   

     [啊拉~我不是新一,难道你是新一?]门口的“新一”笑得春光灿烂,他知道面前的这个小鬼不会再说些什么,因为,有圆子这个局外人在场。
   

     [小鬼!你找死啊!]圆子毫不留情的往柯南的头上打了一拳,然后又笑嘻嘻的对着兰说,[别傻了,快走了啦~]
   

     [啊?哦。]兰看了被圆子打了的柯南,觉得有点好笑,却又笑不出来。可就在这时,门口的“新一”已经慢慢的靠近了她,温柔的牵起她的手说[可以走了吗?My dear angel~]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6




    也许这是必将要来的,当父亲扣下banji的那个刹那;当自己呱呱坠地的那个瞬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注定会来到她身边,打乱她原本最平静的生活。就这样被[新一]拉出去,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忐忑,却更像是视死如归般地奔向一场更为盛大的死亡。
   


    [圆子姐姐,你是在哪里碰到那个新一哥哥的?]柯南低着头,眼镜反着明晃晃的白光。


   
    [这个啊……]圆子支起头想了想,[嗯,对了,就在楼下碰到的,我看到他在楼下来来回回的走着,就把他拖上来了。]


   
    [那么,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发消息给小…兰姐姐?]他依旧低着头,只是声音越来越不坚定。


   
    [没有啊,我只是打到事务所啊,因为我想这么晚了兰应该在家啊。小鬼你干嘛啊?神神经经的。]


   
    好像听到了信仰破灭调的声音,莫名的恐慌肆意的在心里蔓延,以至于手脚都在那一个失去了知觉。一直要保护的,拼命想要揽在身后为其挡住所有血雨腥风的那个人,难道已经……
   


    [喂,走啦!]园子狠命的打了下柯南的头,很合时宜的吧柯南的魂给打回来了,[不想看看兰那家伙和新一亲热的样子吗?]园子脸上依旧是常年不变的媒婆表情,好像兰和新一亲热比京极对她说[园子,我不去比赛,只想陪你。]还要高兴。
   


    的确,熟稔如她们,铃木园子好像比柯南更加清晰的了解到毛利兰微笑后的悲伤。有多少次,当兰看到那个空荡荡的课桌,她都可以捕捉到兰的瞳上所蒙的细微的氤氲湿气;有多少个情人节,在兰笑靥如花的回答班上那些无聊的男生[对不起,今天我和新一约好了,不能和你出去了],她都可以知道放学后那个傻丫头一定会在工藤家门口等上好久,直至手脚冰冷,泪结成霜。


   
    所以,今天,她很高兴。因为工藤新一回来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柯南瞅着园子三八的表情,心里不禁暗骂圆子是个八婆,可他还是跟着圆子一起去了。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毛利兰,他都想报护着她,更不想让她和一个假冒自己的冒牌货在一起。
   


    是的,即使不是她也要保护。
    不是,她肯定是兰,没有错。我可以感觉到她一定是兰。
    可是,那个该死的电话。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工藤新一哦!]
   


    夏洛克也会因为艾琳·艾德勒而慌乱阵脚,更何况是工藤新一这个稚嫩的少年侦探?但是,此刻却有个异常坚定的声音在少年的脑海里响起。
   


    保护她,她是你此生最珍贵的金苹果。
   


    与此同时,游乐园的门口,他和她并排的站着。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自从当初新一从这里消失之后她便没怎么再来,仅有的一次,也只是在她失忆的时候来的。
   


    她不是不想来,而是她怕自己会睹物思人,怕自己对他的思念会像决堤一样放肆的喷涌,怕自己会崩溃,怕……


   
    可如今她又来到了这里,周围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阵阵欢乐的笑声。也许,也只有[物是人非]这个词,能够形容兰此时的心境。
   


    [喂,你一路上为什么不拆穿我?]“新一”双手抱头,无谓的瞟了兰一眼,慵懒地说,[你不是已经知道那小鬼才是你的男人嘛!]
   


    兰看了看他,露出了清澈舒服的微笑,让他的脸上不禁飞上一片红霞,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乖乖的插在了口袋里
   


    [因为…]兰故意的拖长了声音,显得十分的俏皮,[我不想拆穿,好久都没有看到新一了,和一个假冒的走上一段路也让我觉得很快乐呢~]兰再次眯着眼睛笑了,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衬出她精致的五官和略显苍白的肤色,[不过,很可惜,你的心里有心事,所以不像新一。]兰睁开眼睛,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孩,目光有些锐利,好像想要把他看穿。
   


    假新一叹了口气,笑笑说[厉害啊!我叫黑羽快斗,暂时装成你的男人,因为…有重要的事要办。]
   


    [黑羽…快斗啊…]虽然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熟悉的名字钻入耳蜗的时候,还是有点心悸。
   


    可没有想到的是,快斗就这样突然拉起兰的手,女孩子措不及防的被他拉到了怀里,只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怪,盗,基,德,我可爱的兰小姐。]说完他就拉着兰往游乐园里走去。而之前的那一幕也正好被赶到的柯南和圆子他们看到。
   


    [呵呵,新一那个家伙~]圆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笑吟吟地说。


   
    [喂,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有为什么重要的事非要装成你的男人,也不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基德?]游乐园里的快斗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始向兰发问。


   
    [我不是说了吗,你有心事,我不方便问,而且,如果你想让我知道,我不问你也会告诉我的,不是吗?]兰谈谈的说着,顺便也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


   
    黑羽快斗,如此熟悉的名字怎么会轻易忘记,当然,还有他的父亲黑羽盗一。小时候,爸爸好像总她在她耳边念叨着[阿辞啊,如果有一天我们吸纳到了黑羽盗一的话,我们就变得如虎添翼了。呵呵,阿辞你知道盗一是谁吗?他不仅仅是一个很厉害的魔术师更是一个怪盗哦。]


   
    该死的回忆像广场上振翅而飞的白鸽掉下的丰盈羽毛,一瓣一瓣的散落下来。盗一决绝的侧脸,父亲恼怒的神情,手指扣动banji的动作,喷溅到脸上的鲜血,倒下的盗一……本来都忘却的事情像藤蔓一样爬上的身,使她无法呼吸。所以,如果没有错的话,黑羽快斗此行的目的无非就是为父报仇,而他报仇的对象也理所当然的由兰的父亲转到了兰的身上。想到这,兰的额上不禁沁出了点点的冷汗,她现在所承受的压力真的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你怎么出汗了?难道是天太热了?]快斗转过身子看到了脸色泛白,额头满是汗珠的兰,着急的问道。
   


    [我没事。]兰摆了摆手,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不行!我现在可是你的男人,你的一切我都必须全权负责。]快斗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说。
   


    他四处看了看,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亭子,应该可以让兰休息一下。他用右手温柔的搂住了兰的腰,她的腰比看上去还要纤细的很多,然后扶着她到了亭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很别致的黑色棉质手帕,上面还印了一根洁白的羽毛,与他的名字如出一辙。他把手帕塞到了兰的手里,温柔地说[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马上回来!]说完他便匆匆的跑开了。
   


    兰看着快斗离开的身影,心里有一丝小小的感动,嘴角洋溢出一抹略带甜蜜的微笑。
   


    [新一这家伙这次真的变了呢!变得好温柔呢~早知道他这么温柔当初我就去追他了!]一旁的圆子看到之前的情景激动的直拍柯南的肩膀,而柯南只是默默的走开,在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不过兰的演技还真好,连我都以为她刚才是真的要晕了!]圆子停了下来,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不过像他这种人,连大象都打的死,在太阳下站一小会又怎么会有事呢?]
   


    [是吗…]柯南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兰,心中的疑惑开始慢慢的蔓延。
   


    突然,兰的手机响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不忍心动手的话,我们就要开始动手了。]Gin的声音还是这样冷淡。
   


    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幽幽地说[在恢复我记忆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我的脑子里装了‘体内窃听器’?]
   


    [这个…是为了更好的掩护你…]Gin突然结巴了起来。
   


    [在麻醉的药力还没有过掉的时候,是不是在我的体内注射了导致心脏功能衰减的药物?]兰的口气没有一点点指责,只是淡淡的,柔柔的。
   


    电话那头的Gin不再说话。
   


    [我会动手的,等人到齐之后。]兰微微笑了笑,有些自嘲的感觉。
   


    [那好,把黑羽快斗也一并解决。]Gin没有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兰低下头,眼睛的余光瞥到了柯南所在的地方,其实她早就知道柯南会跟在她后面的。
   


    [对不起,我必须杀了你…们。]一滴水滴到了地上,很快就被这水泥地给吸收掉了。
   


    [喂~]很阳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兰抬起头,看到了从远处跑来的快斗。[喏,喝掉。我估计你是脱水了,所以就帮你买了瓶盐汽水~]快斗替兰拧开了瓶盖,把瓶子递给了她。
   


    兰接过瓶子,抿了一小口,然后低垂着眼眸,轻声的问道[是我…让你想起了什么人才是你对我这么好?]
   


    快斗略有惊讶的看了看兰,然后坦然的说[也许是最不想看到的恋人吧…]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6



     [也许是最不想看到的恋人吧…]
     [恋人吧…]
     [恋人吧…]
   

     酸涩的词汇是这般的久违,有着一种他们两人都无法承受重量。这个词原本应该是代表幸福的,可是他们却因为身份的关系,要拼命隐忍内心的苦楚,对青梅竹马们佯装出潇洒甜美的笑容。
   

     只是,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发现所谓的青梅竹马的实质只是一些不堪重击的酸梅假马。当假面被扯下之后,那些所谓的亲亲爱人的脸上浮现的会是怎样的神情?惊慌吧…愤恨吧…
   

     天暗了下来,像是一个羞涩的少女低垂着眼帘。慢慢的,少女落下了清澈的泪水,下雨了。
   

     兰牵过基德的手,把他拉进了亭子;圆子蹦蹦跳跳的去和京极真约会了;一动不动的坐在长椅上,任雨滴落在他的脸上,手上,眼睛里。
   

     手机响了,是灰原打来的。
   

     [大阪的那个人来了。]她还是那样,硬逼自己装的冷漠,装的不屑。
   

     [哦。]柯南对此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他的女人也来了,让兰过来把她支走吧。还有,你之前让我查的兰的通讯信息。那天晚上兰收到的那封消息查不到发信地,你说会不会……]
   

     [哦!]说罢,他便把手机关了,然后径直向兰他们走去。
   

     [兰姐姐,博士找我们有事,走吧!]他的语气跌破冰点,这样的口吻还是第一次听到,不禁使兰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的往身后的基德那靠了靠。
   

     [快走吧!]柯南的眼神变得如此的冷峻,看不到一丝温情。
   

     [哦……]兰幽幽的答道,心里却在疯狂的回想自己是否露出了什么马脚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那走吧。]没有多看兰和基德一眼,转身,轻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喂,小鬼,我也是人啊,看我一眼啦!我也去~]基德感到一旁的兰有些微微发抖,便冲出来打圆场。
   

     [你?]柯南回过头,轻蔑的瞥了一眼基德,然后独自走开,甩下了一句,[随你!]
   

     一路上,他们三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柯南一个人走在前面,速度很快。兰和基德并排走在后面,速度很慢,没有交谈。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他看出马脚了?是我的谈吐?举止?还是别的什么?兰疯狂的反思着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双手紧握,指关节微微泛白,手背上的筋脉也清晰可见,甚至可以看的到它们微薄的跳动。
   

     [糟了,是那条消息!]兰轻声地叫道。
   

     [嗯…怎么了?]基德温柔的声音在兰的耳畔响起。
   

     [没,没什么。]兰笑着摇了摇头。
   

     [你的男人一直这样对你吗?]基德的眼神朝柯南那瞟了瞟。
   

     [不,他对毛利兰一直很好。]兰直视着前面的柯南,眼光变得迷离起来。
   

     这也许就是谎言被揭穿之后酸梅假马的态度吧?冷漠,怨恨,一点都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可是兰却清晰的感受到一个人走在前面的柯南,脚步是这么的紊乱,他的心,可能正做着更加艰难的挣扎吧。
   

     不过,说来也可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的微弱,不堪一击。僵局冻点就这么轻易的产生了。
   

     五月,本是众花绽放的时节。可他们的花事会如期而至吗?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6
十一

      雨停了,淡淡的彩虹挂在了天边,满大街都充斥这氤氲的雾气,反使人更为的压抑。
   

      柯南敲响了博士家的门,抬头却看见服部惊讶的表情[喂,那个家伙是谁啊?]服部指了指兰身边的快斗,疑惑的问着柯南。


     [没什么,进去再说。]柯南没有理会服部的问题,头也不回的拉着他向屋内走去。
   

     [我们也进去吧。]兰拽了拽快斗的袖子,温柔地说。
   

     屋内的3个人都被那个假新一给吓着了,纷纷瞪大着眼睛打量着他。
   

     [原来,工藤君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和叶兴致勃勃的跑到快斗的面前,左看看,右瞧瞧,然后斜眼看看一旁的平次,[可比某些自命不凡的黑皮侦探帅多了!]
   

     [和叶,你这家伙……]
   

     [能够得到像你这么美丽的小姐的称赞,我真是荣幸之至。]快斗一边绅士的说着,一边托起和叶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生动形象的解释了什么叫做面容易改,本性难移。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傻了眼,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当然除了红着脸,手不知道往哪放的和叶,而兰只是在一旁温柔的笑着,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啊,那边那个小姐我们现在有些事要谈,能不能把和叶先带出去一下?]回过神来的服部对兰说着。
   

     [我不要啦!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我啊,我不走,不走,不走,就不走嘛!!!]和也着急的冲到服部的跟前,生气地说着。
   

     [好啦,新一他们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我们帮不上忙,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兰走到和叶的身边,温柔的劝着她,像是在劝一个发脾气的小孩。
   

     [可是……]和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同意和兰一起出去。
   

     [那…博士,我们先出去了。]兰和博士打了声招呼之后,就准备出去了,却被柯南冷不丁的叫住了,不禁把兰吓了一跳。
   

     [什么事?]兰转过身,看着柯南,眼神淡定一如平常。
   

     [没,没什么,你小心点。]柯南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屋外的气氛没有屋内这么的紧张,雨刚停的时候,天气闷热不堪,但此刻的日本却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没有世俗的奢华与喧嚣,只有一份安宁的心境。
   

     [兰,我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和叶拉了拉兰的袖子,神色有点不安。
   

     [怎么了?]
   

     [以前平次每次要来东京的时候都会带着我,就算开始不想带着我,被我缠几天也会妥协的。可是这次,他死活都不许我跟着,还把行李都带上了,甚至…他,他都说他已经休学了!]和叶激动地说着,眼眶里,晶莹的泪水在不停的打转,[后来,我因为不放心,就就偷偷的跟他来到了东京,在机场,不小心被他看到了,他竟然发了好大好大的脾气,还帮我买了回大阪的机票,非要看着我上飞机之后才肯离开。不过,我没理他,又悄悄的跟到了博士家,可他更加生气了。怎么办啊,我总觉得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他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抓着,离我越来越远,怎么办啊,兰?]和叶的眼泪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滑落让人心疼不已。
   

     兰转过身子,抱着和叶的肩膀,淡定地说[我们要相信他们,相信新一他们一定会保护我们的,这样就够了。如果我们还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这样会让他们分心的,和叶也不希望这个样子吧?]和叶看着背对着阳光的兰,忽然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久违的天使,只是看不清天使的样子,因为天使的身上满是黑色的阴影。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6
十二

       被讨厌了呀,被误会了呀,但是心底还是甜蜜的。看着对方的泪水,虽然心痛,可必须残忍的将其驱赶出境,远离这些危险的地方。


       平次心里就这样想着,只要和叶不被搅和进来,既是误会再深,也在所不惜。


      [你是谁?]良久,柯南才收起了之前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抬头对着快斗问道,[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快斗浅笑,不温不火的说[也许很久以前就见到过呢。]
   

      [那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吧?]柯南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一脸镇定的看着同样笃定的快斗。
   

      [是啊,我知道,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快斗波澜不惊的回了一句,眼光炯炯有神。
   

      [那你也应该清楚兰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吗?]柯南的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桀骜不驯的感觉。
   

      [是啊,不过那个女孩很厉害…竟然看的出我心里在想什么,比以前…]快斗本来还想提醒对方要注意毛利兰的动向,却在察觉到了对面的柯南铁青的脸孔,噶然不语。
   

      [喂,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啊?]一旁的服部有些看不下去了,完全被忽略了嘛。他打断了柯南他们的对话,对快斗说道[既然你都知道,干嘛还要装成工藤的样子啊?还有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快斗看了看服部,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沉重下来,他低声的说道[我叫黑羽快斗,高中生,详细的你们也没必要知道,至于我的目的和你们一样,要铲除那个可怕的黑衣组织。]说到这里,快斗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的忧伤,蓝色的双眸犹如一对蓝宝石,散发出幽远的光芒,[因为,那个组织,杀了我的父亲。]
   

      一旁的人都被这个刚才还玩世不恭的男子如今流露出的这种悲伤给吓着了,不禁加深了对这个人的好奇。
   

      [那你的父亲是…]回过神来的柯南严肃的问道,他好像隐隐约约的感到了面前这个男子的不同寻常。
   

      [黑羽…盗一。]快斗缓慢地说着,仿佛这个名字牵连着他内心深处一个永不愈合的伤口,一念出来便会把这个伤口揪出来,让它暴露在空气中,慢慢的感染,溃烂。
   

      [黑羽盗一?那个有名的魔术师?]柯南和服部异口同声道。
   

      [喂,小哀,你怎么了?]博士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志保身上。
   

      [喂,灰原,怎么了!]柯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跑到志保的身边,焦急的问道。
   

      [我听说过,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听说过,关于黑羽盗一的事情。]志保握紧双手,使自己平静下来,可不知为什么,如今的她一提到那个组织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那个黑羽盗一的不仅仅是一个成功的魔术师,还是闻名一时的怪盗!组织当时想把他挖过来,可他不肯,便死在了首领的枪下。]
   

      [哦,原来是这样。]柯南看到志保又恢复了原来冷静的样子,便长舒了一口气,[不对,如果你爸是怪盗的话,你不也是…]柯南惊讶的看着快斗,脑中飞快的回忆自己与基德较量的场面。
   

      [对,你想的没错。]快斗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砰”的一声,就便出了一只洁白的鸽子,[我就是怪盗基德。]
   

      [什么?]服部惊讶的跑到快斗的面前,然后对柯南说,[工藤,你不会让我们和他联手吧?]
   

      柯南笑了笑,说[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说不定,这样一来铲除组织的几率就更大了。]他顿了顿,眼神坚定的看着快斗,[不过,总有一天,我会新手抓住你,然后把你交给警察的。]

   
      [呵呵,我很期待那一天呢~]快斗放走了白鸽,笑得很释然。
   

      [那,既然这样的话,工藤,你有什么对策了吗?]服部显然对快斗的加入会不怎么适应,但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深知快斗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帮手。
   

      [对策啊……]柯南支着头,深思了一会[嗯,我还没想到。毕竟我们现在处于被动,所以只能等待他们的出击。]柯南低下了头,厚厚的镜片遮住了他漂亮的眸子,他的语气也渐渐沉重了起来,[不过,我们也许要注意一下兰,她可能…]柯南还有说完便被服部的手机给打断了。
   

      “抱歉,抱歉…”服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和叶。”
   

      本以为是爱人甜蜜的唠叨,满心欢喜的接通。才发觉自己试如此的天真,现实怎会汝自己所想的那般进行?一时的失神,手机做着自由落体。跌落在了地上,竟然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工藤……兰……出事了。]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8
十三
       抢救室门口,和叶一个人着急的徘徊着。怎么会就这么晕倒呢?原本还是在一起开心的聊着天,却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痛苦的表情好像有锥心刺骨的疼痛在折磨着这个娇弱的女孩子。豆大的汗珠就这样争先恐后的沁出皮肤,凝血的肌肤慢慢的变得死灰死灰的。在痛苦的一声呻吟之后,她败倒在痛苦下,昏死过去。
     

      [和叶!]服部一行人急匆匆的赶来了。
  

      [兰怎么样了?]快斗冲出人群来到了和叶的面前,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问道。


      [不知道,好多医生都进去了。]和叶摇着头,眼泪一颗颗的掉了出来,她看向服部,眼神是那样的无助,[平次,兰她...她会不会死啊?]


      [白痴,不会的,不会有事的。]服部将和叶拥入怀中,温柔的拍着她,揾去她滚落的温热的泪。


      [对不起啊,工藤,都怪我,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兰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和叶倚在服部的怀里,轻声的呢喃着,道歉着。这又怎么能怪她呢?这一切都是注定要发生的。


      [没事的,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快斗透过玻璃看着忙碌的抢救室,坦然而有肯定地说着。


      [是啊,和叶姐姐放心吧,小兰姐姐不会有事的。]一旁的柯南也跑了出来,一边奶声奶气的安慰着和叶,一边默默注视着快斗和抢救室里的一举一动。
  

     [对了,你也应该累了吧?]快斗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和叶说道,[要不,让博士先送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说完,他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服部。
   

     [哦,对啊,对啊,和叶,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没事的。]服部看出快斗的意思,二话不说的就把和叶推给了博士,连反驳的机会也没留给她,[等结果出来,我会通知你的。]就这样把和叶给打发了。
   

     [现在好了,把她支走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志保望着和叶离去的背影说道。
   

     [我没话说,不过,那小子有话说。]快斗找了个力强就是最近的位子坐了下来,看着柯南,一副等着听故事的样子。
   

     [我没有话说。]柯南冷冷的说着,他走到抢救室的门口,抬起手,抚摸着没有温度的木门,低声的说道,[兰…不会有事的…啊!!!]他还没有说完,门忽然就被打开了,把他撞飞到了一边。
   

     [谁是病人家属?]走出来的医生没有感情的问道。
   

     [我…]
   

     [我是!]柯南费劲的爬了起来,话刚说到一半却被快斗抢了个先,[医生,她没事吧?]
   

     [先住院观察,病人的身体很不好!不过…]医生摘下了口罩,眉头微蹙,[还没查出来,不过这次的晕倒是一个不容小视的征兆。你先和我去办下住院手续吧。]
   

     和煦的风卷起了窗帘,散发出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兰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任凭医生把一根根的输液管插到她的体内,美丽圣洁机器娃娃。柯南站在病床前,凝视着她。慢慢的,他笑了,眼神也温柔了起来,对不起啊,兰,我竟然会怀疑你。柯南的心里默默地说着。

[手续办好了。]快斗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朝兰的病床上看了一眼就走开了,在服部的边上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她没事吧?]
   

     [不清楚,还没醒。]
   

     [对不起,请问是毛利兰小姐的病房对吧?]一个护士很突兀的跑了进来,还差点撞到志保的身上,她看了看志保,露出了不算自然的微笑算是表示抱歉。
   

     [没错。]柯南抬头说道。
   

     [下午2点进行全面检查,让病人做好准备,最好不要让她吃东西,只能喝水。]
   

     [她还没醒过来,怎么进行检查?]志保打量着这个护士,有些怀疑。
   

     [这是医生说的,没醒来的话,也不要紧。]说完,护士便怏怏地走了。
   

     点滴已经换了3瓶了,兰还是没有醒来。柯南静静的守在兰的身边,此刻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分心的。兰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慢慢的,她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着急的柯南。
   

     [醒了?]柯南的声音很轻,好像生怕声音大了就会吓走什么一样。
   

     兰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我在医院?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撕心的疼痛忽然从太阳穴传来,兰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按住头,可是却被手背上的输液管所牵连。
   

     [你在路上晕倒了,和叶把你送来的。]志保倒了杯水,递给兰,轻声地说,[待会你要做检查,不能吃东西,喝点水吧。]
   

     [谢谢,小哀。]兰接过杯子,笑得很甜。柯南望着这样的兰,看着这样纯美的笑容,不禁开始自责,自责自己竟然怀疑她。
   

     [毛利兰,全面检查的时间到了。]又是刚才的那个护士,她推了一部轮椅走了进来。
   

     [是。]兰放下杯子,坐到了轮椅上,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着柯南他们说,[放心吧,我没事的。]
   

     医院的走廊上,护士推着兰向前走去。
   

     [Marguerite…]护士幽幽地说着,吓了兰一大跳。
   

    [什,什么啊?Marguerite?挪威公主?呵呵…]兰急忙掩饰到。


    [Gin在车库等你,Boss要见你。]护士继续幽幽地说着,还拿出了一包东西给了兰。


     兰打开一看,嘴角微微牵动,“我知道了,谢谢。”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着在她膝上的那套黑衣,顺便也抹去了衣服上的水渍。妈妈的衣服……她将它紧紧的拥入怀中,允吸着之间残留的妈妈的味道。可是,自己从未见过妈妈啊。妈妈是因为生自己才死的。对了,自己正是杀死妈妈的凶手。
   

     只有两个人的电梯呢,兰哭的声嘶力竭。
   

     出了电梯,医院的车库空旷而又冷清,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角落里,显得突兀异常。

     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Gin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大概一个小时就可以把你送回来了。]
   

     兰浅浅的笑着,雪白的肌肤在黑色华服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好看[以前的衣服还很合身呢。而且,满是妈妈的味道。]
   

     Gin只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没有说话,握住方向盘的双手竟然微微的有些颤抖。
   

     [是Boss让我恢复记忆的?]兰的眼神有些朦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依靠着车窗,脸上的疲倦溢于言表。
   

     Gin依旧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一个红灯,迫使他把车停下,车里的气氛不禁有些尴尬。[身体没事吧?]良久,Gin才挤出这样一句话。


     极会隐忍的人总是把所有的悲伤,压抑,委屈,痛苦埋于心间,静静的等待着一个火星,就可以获得宣泄的爆点。
   

     兰捋了捋被压坏了的头发,坐直了身子,用一种异常冷冽的眼神看着Gin,幽然地说:[身体?不是你把药注进我体内的吗?你应该很清楚。]
   

     Gin有些惊讶,却又无言以对。自己竟然在一个女子面前显得如此的懦弱,他不禁自嘲到。绿灯亮了,Gin把油门踩到最大,好像想要甩掉些什么似的。
   

     可是兰却异常的激动[蓝色的Marguerite是吗?这就是你们注射到我身体里的药对吧?那种会抑制血小板生长,使骨髓单核一巨噬细胞系统产生变异,从而导致大动脉的血液过于粘稠,甚至结块,使人在供血不足意识清醒的情况下一点点的死掉的药。而且这种药,并不是没得救,只要在大动脉被彻底堵塞之前再注射一次就可以使血液稀释。周而复始,呵,就是让人上瘾的,置人于死地的毒药,比Heroin还恐怖,呵呵…]
   

     [Marguerite…]Gin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兰这样失态过。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兰开始歇斯底里的对着Gin吼道,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了下来,[当初是你们把我赶走的,现在又把我找回来,这算什么?废物利用?你们不觉得很残忍吗?你们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为什么不干脆在当初就杀了我?为什么?你说啊…Gin…我求求你告诉我…为什么啊…?]兰无力地撑的头,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因为害怕,因为委屈,因为过不可承受的压力已让她崩溃,她开始放声的哭泣,那么肆意,那么撕心裂肺。
   

     [有些事情,是身不得已的,你生在组织,这只能是你的命,不能违背。]Gin冷冷说道,[到了,下车吧。]
   

     兰停止了哭泣,她看着Gin,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其实也有很多不为别人所知的苦衷。想到这,兰笑了,灿若莲花,她柔声的说[Gin,谢谢你。]
   

     冗长的过道幽深寂静,时不时还会有些凉意侵袭。
   

     [就是这,你进去吧。]
   

     [恩。]兰点了点头,[对了,现在谁是BOSS?]
   

     [你认识的。]
   

     兰推开了那扇刻华丽的浮雕的铁门,进入了里面的“世界”。

    [这个,不是…]
   

     [不是吧,她不是已经死了…]
   

     [就是,死了死了,这个人肯定是鬼…]
   

     兰的进入是房间内顿时炸开了锅,一群穿着黑衣的人开始围着她,议论纷纷。兰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都是日本甚至全球范围某些领域的高层人员。
   

     [咳咳,没错,这就是曾经Boss的女儿——Marguerite。]一个好听的声音从房间的最深处传来,威严而富有磁性,使聒噪的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纷纷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边,[不过,现在是组织的二Boss,地位仅次于我,所以,希望大家可以配合她。]
   

     声音的主人转过身,较好的身材,挺拔的身姿,帅气的脸孔,精致的五官,嘴角不羁的微笑,自信的表情。他慢慢的走近兰,用温柔的化不开的嗓音对她说[好久不见,My girl…]
   

     兰看着他,眼神突然没有什么焦距,不知为什么,此刻,兰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谈谈的疼痛在心里积聚,散都散不开。
   

      [伯父,阿辞我会照顾的!]


       想起来了,有这么一个人,像牛奶一样纯正的男孩子,腼腆却又坚定的拉着自己的手对着父亲向自己许下一生的承诺。
   

     [Kahlua,好久不见。]兰抑制着心中的疼痛,柔声的说道。
   

     男子好看的笑了笑,溺爱的摸了摸兰的柔顺的长发,然后转身,严肃地说[那好,我只是通知你们一下,没事了,你们好回去了。剩下的一些活动,会用别的形式一一告诉你们的。]
   

     [是,Boss!]大家整齐的回答道,之后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兰和那个男子。男子踱步到了窗台边,眺望着远处青翠的树木,淡淡地说[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他转身,直视着兰,目光还是那样的有神,那样的温柔。
   

     兰斜靠在会议桌上,眼神没有焦点,有些迷离。沉默了一会儿,兰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冷淡的说道[我没有话说,我只是来拿解药的。]
   

     男子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回过神来,他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里面装着犹如海洋一样蔚蓝的液体。他并没有很快的把要交给兰,只是呆呆的凝视着这个小瓶子。良久,他才幽幽的开了口[很恨我吧?]
   

     他抬起头,看着兰略带惊讶的面孔,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起来,他慢慢地走向兰,托起她的手,把解药塞在了她的手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想恨我的话,就尽管恨吧!这样,你也会记得我一辈子。]
   

     [为什么?]兰握紧了手上的解药,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偏偏是我?你早就查到Sherry他们的行踪,解决他们是易如反掌,组织里的杀手多的数不胜数,为什么要让我来杀他们?]兰看着面前的男子,眼神有点恐慌,她的心里竟有些害怕,害怕听到那个人的回答。
   

     男子冷冷的说[因为有工藤新一,因为你完全的爱上他了。就是要让你来动手,让你亲手杀掉他和他的亲人朋友,让他恨你。]

     兰哭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她拼命的想要忍住,却总是失败了。果然,这个答案就像一把带有反钩的匕首,刺进她的心脏,再拔出来,划出了许多个皮开肉绽的伤口。
   

     突然,兰笑了,笑的十分的放肆,可是眼泪还是没有停止掉落[呵,人的心果然是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Kahlua,你的容貌虽然还和17年前一样,可是你的心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做了Boss,很开心是吧?杀人是吧?我马上就去把他们杀了,把他们的尸体送到你面前来,你总满意了吧?]兰的声音开始颤抖,一个失神她竟然跌坐了下,[Kahlua,被称作是‘天使之吻’的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男子低垂着眼帘,看着蹲坐在地上的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蹲下身子,温柔的擦去兰眼角的泪珠,然后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的说着[做Boss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要在这个组织里存活下来,就必须心狠手辣,就算是面对自己的朋友甚至是爱人。至于自己的心灵,也许早就被自己出卖了,这也是身在组织中的无奈。]
   

     [这也是身在组织中的无奈]
   

     又是这句话,兰好像也渐渐明白了,也许,这便是她的宿命,不可违背,而她也只能…顺从。
   

     兰靠在男子的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她的周围,她仿佛有看到了从前,从前和这个男子一起嬉戏的场景,她这才想起来,其实Kahlua也是她的青梅竹马。
   

     兰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了,她轻轻地说:“我要回去了,否则他们会起疑心的。”说完,她便匆匆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男子突然叫住了她:“记住,药的周期是20天,下次拿药是得有东西交换的。”
   

     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兰离去的背影,Kahlua却垂下了头,在这个硕大的屋子里显得如此的孤立无援,他略带自嘲的笑了笑,说[现在,你的心里只有工藤新一,也许,早就忘了我是你未婚夫的事了吧?所以,我必须让你执行这次行动。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1:18
十四
   
     从光明的地方到黑暗,眼睛竟然有些无所适从。背倚着刻有着浮雕的大门,紧握着解药,人好像灵魂被抽空一样的颓然滑落。眼前模糊一片,好像过往的回忆又再次蜂拥而至,充斥着有些的大脑,撑着脑袋有些生疼。
   
     可能是宿命吧。自己和新一从不可能是一路的,落兰辞也好,毛利兰也罢,都不可能与他产生任何的交集。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是自己走错了轨道,行驶到了他人的生命中去。是时候将自己从他的生命中抽走了。
   
     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有一点晕眩。面前是无尽的甬道,之前有GIN带路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觉得它有这么长呢。自己果然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总希望身边有人陪伴,无论那个人是谁,都会给自己十足的安全感。
   
     可惜,只是安全感,而不是存在感。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给这个黑暗的世界更添一份鬼魅,兰不禁有些颤惊,[好讨厌,好讨厌一个人在黑暗里摸索。]
   
     怕黑,怕鬼。这可能是她最大的弱点。对于阴森恐怖的事物总是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身处于这种环境中,耳畔竟会不自觉的萦绕着未关紧的龙头里断断续续滴下的水声,身后传来逐渐紧促的脚步声,狰狞的面容,诡谲的笑容……
   
     [不要,有鬼啊!]兰堵着耳朵,疯也似的跑着,想要在这黑漆漆的甬道里找到光明得出口,可是这该死的甬道好像永远都没有出入口的黑洞,任她怎么着都找不到一丝光线。
   
     就这样不争气的一个踉跄摔倒了,手臂传来点滴的疼痛。兰蜷缩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哭了。
   
     [为什么我要在这里?]
     [为什么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
     [为什么就没有人……没有人可以帮我?]
   
     淡淡的香气传来,温暖的手抚上了她梨花带雨的脸庞,泪被轻柔的吻带去。兰想受惊的小鹿,不断颤抖着,但没有反抗,好像心里的恐慌和伤口正在一点点的平复。
   
     [我想起你怕黑,所以就跑出来了。没事了,有我在。]Kahlua拥兰入怀,轻抚兰柔顺的长发,像在哄一个小婴儿一样温柔。[没事了,阿辞乖,没事了……兰。]
   
     也许,这就是不可动摇的存在感……是吗?
   
     Kahlua将兰送回了GIN的车里,在她的额上留下了轻轻一吻,便潇洒的转身离开。
   
     兰笑了笑,可能这是重拾自我之后,第一次这么由衷的微笑吧。挽起右手的袖子,将解药注射进体内。纯蓝的一点点的流入肌体,在右手臂留下了同样颜色的淤青。
   
     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迷上眼睛。有些疲倦的睡去了。
   
     [如果这就是宿命,那……我认命。]好像梦中的呓语,却暗示着帷幕拉开之后所上演的一系列杀戮的开始。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19 13:04
十五
        [阿辞,阿辞……]恍惚中,好像有人在叫自己。是谁?睽违了很久的声音,像清泉一样清纯见底。
       
        [呐,阿辞,别睡了,我们去玩吧!]睁开惺忪的睡眼,略带娇媚的伸了个懒腰,让少年的脸上不由的红了一大片。她小时候就是尤物。
       
        [嗯,Kahlua我们一起去玩~]她眯着眼好看的笑了,牵着Kahlua递来的手,两个孩子一起在组织里难能可见的花园里奔跑。那个时候,他们是组织里唯一的笑声的来源,纯洁无瑕。
       
        夕阳西下,照在两人稚嫩的脸颊上,好似从肌底渗出的鲜血,不太适合他们的年龄,一点都不能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Kahlua,我们以后也会想爸爸他们一样,一直要杀人吗?]幼年的Marguerite经历了太多父亲的征战,微蹙眉头的开始怀疑自己的未来是否也会如父亲一样,也是由杀戮,鲜血,尸体铺成的吗?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Kahlua抱头躺在了草坪上,等着看女生露出失望的表情,虽然他一直也觉得这种行为的变态,但还乐此不疲的做着。因为他坚信,眼前这个女孩子的一切快乐,悲伤,失望都必须也只能在自己面前展现,并且有自己去抚平。
       
        小时候的Kahlua相信,这就是爱,至死不渝。
       
        [但是……]女孩子果然失望的转过头,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Kahlua,好像在哀求他给自己一线希望。
       
        Kahlua笑了笑,这让女孩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少年趁女孩子分神的时候一把将女孩子拉下来,让她躺在自己身边。所有的行为都显露着极端的暧昧。[虽然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但是……我不会让你参与的。]
       
        [啊……]女孩子有点惊讶的撑起身子,等待着少年的下文。
       
        [等我们长大了,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走。]Kahlua望着天空,坚定的说着。这句话可能只是儿时的戏言,却在那是给了Marguerite如同阳光般的生的希望。她看着身边的Kahlua,第一次感受到那种不可取得,无法动摇的存在感。
       
        [但是……]Kahlua站起身,略带狡黠的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子,[我有个条件。]
       
        [什么,什么!你说啦!]小Marguerite有些着急的也站了起来,嘟囔的样子甚是可爱,也满足了Kahlua的变态心理。
       
        [等我们长大了,你还戴着这只戒指,我就一定带你走!即使失去性命,即使也整个组织为敌,我一定带你走。]同时,从口袋里摸索出了一只真的不是很好看的戒指,歪歪扭扭的[LOVE]的造型,生硬的嵌在了戒箍上。可能是因为小男生的欠于保养,戒指上已经有了斑斑驳驳的浅绿色锈斑。
       
        [这个戒指……]Marguerite接过戒指有些狐疑的看着一点绯红的男生。
       
        Kahlua有些尴尬的别过头去,轻声解释着[是我自己做的啦,你到底要不要。]
       
        是Kahlua自己做的啊……
       
        女孩子心里荡起阵阵的涟漪,然后好看的笑着[谢谢你,Kahlua。我很喜欢。]
       
        是的,后来这个一点都不好看,甚至有些破烂的戒指却被女生视为珍宝一样的佩戴着,从未有过任何的分离,仿佛彼此都已经融入了对方的生命,一旦结合就没有分看的可能。
       
        微茫中,好像又看到了谁的面容。
        [等我们长大了,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走。]
        坚定的声音,那是曾经的希望。
        残破的戒指,现在,又在哪里。
       
        [戒指!]突然梦回,把一边的GIN吓了一跳,但很快边平复下来[看你在睡觉,没叫你。到了。]
       
        原来是梦啊,但是却是客观存在的,发生过的。兰不禁开始嘲笑自己的幼齿,明明是儿时的戏言,却将其奉为信仰与希望。什么[戒指],什么[保护],什么[回归],都是冠冕堂皇哄骗自己的借口!可是,即使是信仰陨灭,但心里却一直留有可笑的念头,会有希望的。
       
        [那我走了。]
       
        再次回到直升电梯内,之前的护士已经等候多时了。兰靠在冰冷的电梯壁,任它肆虐的抽走自己残余的体温,使自己尽可能的保持冷静,现实,不抱任何美轮美奂的妄想。
       
        [你的组织代码?]兰低头,用从来未曾有过的冰冷的声线问着那个护士。
       
        [Mary。]
       
        [嗯,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只听我一个的,懂吗?]兰抬头,眼神满是杀气与霸气,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有些退却的小护士。
       
        [是……是]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啊,帮我调出工藤新一父母搭乘的航班,然后告诉我。]
       
        [哦……可是……]
       
        电梯的门哑然打开,兰坐在轮椅上,回头温柔的对着Mary说[因为,帷幕已经来开,而他们是第一批落幕的演员。]言即,有眯着眼好看的笑了。
       
        [好……可怕的人。]这个声音在Mary的心里反复回响,久久不能消逝。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29 10:56
十六

     如果当时自己可以按耐心里躁动的好奇心,也许就不会有一切悲惨事件的发生。可是生活不是童话,到处都充满着馥郁的花香。生活是如斯的残酷,不允许存在[如果],[也许]这样的假设,人类在伟大,也不能向生活说[不]。没有[Delete],没有[一键恢复]。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
   
     即使表面上是怎般平静,但是地底却是一股又一股的强劲暗流,力量强劲到可以将整座房屋连根拔起。可以善于伪装的人们,依旧谨慎的夹着尾巴,装作一切都是这般平静自然。
   
     一切也许是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错愕的神情一直没有消逝。杯体不失时的的滑落,水洒了一地,洇出诡异的图案。
   
     从未有过的惊慌与恐惧瞬时湮没了整间病房,让人无法呼吸。尽管窗外骄阳似火,也无法给予他们一点点温暖的希冀。
   
     【XXXX号航班失事,机上所有乘客全部罹难,警方正在全力搜索黑匣子。】
   
     诡谲的讽笑溢在女生美丽无伤的脸上,瞬间又消散无存。但也只是这样细微的牵动嘴角,也被身旁最细心的那个人收入眼底。
   
     直至听到有人颓然离开,留下沉重的关门声,才让他们回过了一些神志。工藤夫妇……搭乘的航班……失事了。
   
     即使是最谨慎的快斗也才在此时忆起了自己正在装扮工藤新一,只是过于震惊的他,忘了要去表现此刻的丧亲之痛,当他想起来的时候,柯南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蹲下身,提兰拾起了掉落的杯子,重新倒了些水,递到了她的面前。轻柔的揾去了女生脸上温润的泪,[吃药吧,我们回去找他……]旋即,一行背负着沉重使命的人们就这样急匆匆的离开。病房霎时变得空落落的,只留下电视聒噪的声音。
   
     兰平静的望向了窗外的骄阳,逼迫自己去直视那极具杀伤力的阳光,刺的眼睛生疼。
   
     [这样,你就应该吃了解药吧,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是无法与组织抗衡的。]
     [伯父,阿姨,对不起。但是这样,你们就不用饱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了。]
     [呵呵,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兰抱紧双肩,将头埋进双臂里,唇瓣上殷红的血渍,流进口腔,腥甜,难咽。
   
     病房外的人,背倚房门。
   
     [真是……个……]
     [笨蛋……]
   
     言即,便匆忙离开。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6-29 20:35
十七
       
        一个人独处,总是会有中心如止水的感觉。但是细腻如宫野,怎会留兰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没有人看管呢?园子和和叶适时地赶到,看到兰梨花带雨的娇嫩凄美的脸颊,不禁有些心痛。这个女子经历了太多,承受了太多,坐在床上颓然落泪的样子宛如一个被弃置的娃娃,抑或是一个抽空了灵魂的优伶,仿佛在那个病房,并无任何生命体的存在。
       
        记得曾经这三个女孩子在闲聊的时候用花多来形容过对方。虽然园子和和叶这两个熟稔的挚友一致认为兰花是属于兰的花,可是她却认为,自己是昙花。
       
        [昙花,虽然只有一夜的生命,但是它至少也曾经妖娆的绽放;它至少也曾经绽放的妖娆。]兰的话,让两位好友有些震惊,这个女子,总是这样的很有想法。
       
        现在的兰,宛然就是一株凋谢了的昙花,花形尚存,却已无生命。
       
        [兰……]园子和和叶坐在她的身边,轻轻的拍着她微颤的肩膀,希望给以好友些许的安慰[那个,宫野和平次让我过来陪陪你,看,园子也来了。]声音是那样的轻柔,仿佛声音一大,就会震下她残存的花瓣,只余一株败枝。
       
        [园子……和叶……]如同娃娃般的声线,打破了之前的沉寂,兰莞尔一笑,[可不可以推我出去散散步吧,房间里太没生气了。]旋即擦掉了眼角的眼珠[我只是有写担心新一他们,所以……呵呵,又很没用的哭了。]
       
        虽然是谎言但是也有很好的安慰作用,因为是如此熟稔朋友,所以她们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因为是如此熟稔的朋友,所以她必须不让她们受到些许的伤害,即使是死,也不会让这样纯真无伤的女子涉入到这样的泥潭之中。
       
        两颗悬挂的心就这样缓缓落地,不知情的少女信以为真,纯挚温馨的笑容满溢在脸上。
       
        [兰啊,你老公回来了还这样,你们以后结婚怎么办啊?]园子站起身来,一记轻轻的暴栗敲在了兰的头上,让兰冷峻不禁的喷笑出来。
       
        已经是夏天了,阳关暖洋洋的照在三个花季女生的脸上,晶莹透亮。
       
        [不过,兰,你怎么会晕倒呢?]
        [是啊,是啊,兰,你刚刚吓死我了。]
       
        两个好朋友一人一边的紧握着她的手,焦急的询问着自己的病情,这让她感受到了睽违了很久的温暖感觉,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荡然无存。当人老是在追忆往昔的时候,那就是真正步入暮年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暮年已经如期而至了。
       
        [呐,姐姐,姐姐。]真当兰要向朋友解释自己的病因的时候,一个身着病服的小女生蹦蹦跳跳的来到兰的面前,递上了一枚她最熟悉,最珍惜的饰物。
       
        [姐姐,那边一个好帅好帅的哥哥让我给你的。]言即又转身离去。兰顺着小女生离去的方向想要去寻找那熟悉的身影,可却什么都没有捕捉到。
       
        园子眼疾手快的拿过戒指,端详起来。
       
        [新一那家伙又要紧张了,哈哈!不过这家伙也太逊了点吧,送入怎么能送这么旧的戒指啊!]
       
        耳边,响起了园子无心的抱怨声,却悉数的化为细碎的海盐,洒在了兰未愈合的伤口上,引起一番锥心的疼痛。
       
        在阳光的照耀下,那只陈旧的戒指泛着点点幽幽的暗光。


》》》TBC
作者: eileenpotter    时间: 2009-6-30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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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是不是也在百度上发啊?
好熟悉的说~~~
支持哦!!!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2 18:43
十八
    夏日的天气总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如同未知的未来一般变化无常,谁都无法将其掌控。三个女生望着窗外绵绵阴雨,内心也不禁有些小小的惆怅,虽然是期待已久的暑假,但是园子却因察觉到了好友们的忧伤而开心不起来,无意中瞄到了兰如嫩葱一样的手指,眼神有些发亮,仿佛觅到了打破沉寂的契机。


   
    [呐,兰!你还真把那戒指戴上了?不怕你老公看到吃醋啊?]园子仔细的观察这兰脸上细微表情变化,并没有预想中一如从前那样的娇腻反驳。他只是轻抚这泛绿的陈旧戒箍,湛蓝色的眸子愈发悲伤。


   
    [呵呵……]园子尴尬的吃笑着[工藤这么相信你,怎么会吃醋呢?呵呵,而且兰你是天下第一痴心女,你老公绝对安心!]


   
    其实有那么一段时间,兰很畏惧与园子这个乐天单纯到说话不经过大脑的女生,因为越无心不加掩饰的话语越是可以化作最甘美的毒药,让她疼痛不已,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相信,谎言,欺骗,背叛,这些于她而言都是狗屁。在她打下第一针蓝色的Marguerite的时候就注定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了。死是她唯一的归宿,而她无力反驳。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向这该死的命运妥协。


   
    [不知道,平次会不会淋到雨。]和叶轻柔的声音道出了心底满满的担忧。算来,和叶应该是此时最难受的一个。较之对将要活已经发生的事浑然不知的园子,和叶清楚地知道危险的逼近,而且晓得不管自己怎样阻止,平次都会义无反顾的奔向那场盛大的死亡。


   
    [不是说天才是不会感冒的吗?那么服部就算淋到雨也不会有事的。]兰转身,莞尔一笑。
   


    [是啊,天才是不会感冒的,所以我才担心平次,不担心工藤啊。]和叶顽皮的歪了歪脑袋,嘴角上扬,但是这样稚嫩拙劣的伪装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但是不管彼此的内心有多少哀伤与纠结,却依旧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这就是女生之间最纯粹的友情,彼此都是对方的依靠,一个人的悲寂会像流感一样很快传递到周围,而这正是他们都不愿看到的。
   


    [啊拉,啊拉,小和叶你竟然敢说你老公是白痴加笨蛋,我可是会告密的哦~]
   


    [讨厌啦园子,我哪有说啊!]


   
    [啊呀,啊呀,脸红了呢!]


   
    [怎么连兰你都笑我!]


   
    东京并没有那么大,但是要寻到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的确是宛如大海捞针一样没有什么希忘。虽然宫野撑着快斗不知怎么变来的雨伞也无济于事,身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雨点子,更不用说是什么都没撑的快斗和平次。全湿了的衣服粘腻的贴在身上,显出好看的身形。雨水顺着刘海划过脸颊,落下后只溅起了几个水花便与地上的积水融为一体了。


   
    直至深夜,宫野接到博士打来的电话说新一在他那里,一行人匆忙赶到才再一次看到了他。
   


    半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多久又再次被硬生生的提到了嗓子眼。


   
    博士家本来十分干净的地板上满是水渍与泥污,还有星星点点的已经变成暗红色的血点。工藤新一半裸上身的倚靠在沙发上,黏稠的血浆还不断的从他已经溃烂的右手上慢慢渗出,顺着手指,一滴滴的流下。湿润的头发服帖的黏在额上遮住了本来好看,自信的蔚蓝眼眸,随着他紊乱的呼吸,明显的令人作呕的酒气兀然充斥着整个客厅。
   


    三人因为这恶臭而回过了神。江户川柯南变回了工藤新一,但是此刻的他却如同一个只直借酒浇愁的战败的将军,颓然沦丧。
   


    的确,天才是不会感冒的,所以快斗,平次,宫野都安然无恙,所以工藤新一才是个笨蛋加白痴。
   


    [他回来的时候发烧了,而且又喝了很多酒,于是就暂时变回了工藤新一。]博士索性面向墙壁,闭着眼睛像错愕的众人解释产生现状的原因。
   


    快斗轻瞟了挫败的工藤,略带轻蔑的上扬嘴角[正牌回来了,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旋即便没了踪影。
   


    尽管服部暗骂快斗没有人性,但是就算是自己看着这样的工藤也没有任何力气却开口和他说上一句话。
   


    也许,是他们小看了组织,所以这是应有的报应。以卵击石的下场,就是这样。
   


    雨停以后,月光愈发朦胧,柔和的洒在众人的身上,宛若在他们身上都覆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对于有些特定的人,即使你是闭着眼睛依旧可以仅凭脚步声,呼吸声,抑或只是身上浅淡的味道便可以笃定的判断对方的身份。只因为实在是太过熟悉,太过依靠。
   


    [你来这里我会很难堪的。]兰依旧闭着眼睛,长卷的眼毛轻微的起伏,圣洁宛若天界的天使。
   


    Kahlua只是直直的看着兰指上的戒指,脸上不掩内心的狂喜。
   


    [Kahlua,戒指,我还戴着。]兰睡眼微睁,坐起身子,[但是,你还记得小时候的约定吗?]
   


    【等我们长大了,你还戴着这只戒指,我就一定带你走!即使失去性命,即使也整个组织为敌,我一定带你走。】
   


    Kahlua踱步到窗前,月光勾勒着他完美精致的侧轮廓,然兰不禁微微的眯起了双眼。他影子在地上被拖得很长很长,她努力的想要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可获得的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阴影。
   


    [你不会想知道我的答案,我也不会告诉你。]Kahlua在床边坐下,笑得像一个获胜的孩子。
   


    [可是,我想知道。]兰伸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口。即便对方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人,即便他于自己有了十多年的空白,但是其在心里的地位始终未变。


   
    【是自己内心最初的阳光与希冀。】


   
    修长的手指穿过女生柔美馨香的长发,[真那你没办法。]温柔的话语让兰有些失神,Kahlua笑得极尽温柔,双手堵着女孩的耳朵,语速极快,声音极轻,口气极硬的说,[我可以带你走,但是工藤新一得死;你可以爱工藤新一,但是我得死。]旋即放手,在兰精美无伤的额上,鼻尖,嘴角留下了轻柔如羽毛一样的GOOD NIGHT KISS,旋即微笑离开。


   
    努力捕捉到的关键词:工藤新一,我,得死。但却不想将其拼凑成完整的一句话。
   


    快斗一个人兀自站在家里的阳台上,刚刚应付完娇纵唠叨的青子的质问,不禁有些疲累。一旁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信息已发送至——毛利兰]


   
    合上手机,耳边竟再次回响起那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8 20:56
十九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极为相似的脸孔,但是也仅限于面容的相似,却始终不能成为或替代另一个人。
        兰来到了与快斗约见的咖啡厅,没有任何乔装的快斗,是那样的酷似与工藤新一。但是兰很清楚,他不是,也不可能代替成为工藤新一。可即便如此,看着这样无伤的年轻脸孔,她的心还是不由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快斗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以后就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这个世界真的是很神奇,明明都有着这样娇美精细的脸庞,但是一个却是十分孩子气的娇纵任性。而眼前的这个女子竟让自己有些词穷,好像自己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形容她。
       
       
        [黑羽君,你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兰略带羞涩的低下头,轻柔的声音不禁让快斗都有点心生怜惜。可是那鬼魅的微笑及之后摄人心魄的哭喊自己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掉的。
        记得昨晚回到家以后,让寺井整理出父亲生前最后一个月的行程以及父亲仅存的关于组织的一份手稿。厚厚一沓,罗在快斗的面前,泛着极具陈旧的意味。从午夜一直翻看到清晨,不知名的胀痛隐隐约约的从太阳穴传出。不想面对的现实,活生生的摆在眼前;chiluoluo的线索证据,等着他去整合。也许离真相只有一线之隔,可是不知为何,自己却不想去捅破它。
        也许是鬼使神差,在早上青子兴冲冲的找自己一起去买东西的时候,自己竟说了一些让他现在都震惊不已的话。
       
        [呐,快斗!陪我去买东西~]旋即便扯过快斗的手臂,好像对方不可反驳她的提议。的确是充满孩子气般娇纵任性的女子,粗心大意到忽略了青梅竹马那布满血丝的双眼。
       
        [我说青子啊……]
       
        [去嘛,去嘛~要不然,嘿嘿……]青子从手提袋里抽出一条印有鱼的图案的手帕,在快斗面前甩了甩,然后满意的看到快斗条件反射的跳到了一边。原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的迁就妥协,没想到迎来却有可能是长久的分离。
       
        [青子,我要转学了。]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好像只是在叙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可能是这般满不在乎的口气,让青子产生了错觉。
       
        [快斗,你说什么啊?呵呵,你秀逗了是吧,今天可不是愚人节。走啦,买东西去。]想再次伸手抓住少年的手臂,却迎上了少年最纯澈且忧伤的眼神。
       
        [你是认真的吗?]女孩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少年的认真。
       
        [是的,过几天我就会去办手续。]
       
        [不要,不可以,我不允许!]青子狠狠的拽着快斗的衣角,有些婴儿肥的脸孔泛着有些温怒的涨红。
       
        [好啦,好啦,不要这样啦!像小孩子一样,被人家看到会以为你是我女朋友的!]
       
        [我……真的想做你的女朋友啊……]
       
        [青子……]快斗是第一次听到最熟稔的青梅竹马对自己袒露这般温润的心事,但却是惊讶大过感动。平日的吵吵闹闹,算是暧昧的玩笑如今却被证实是对方心底隐藏的心事。快斗的心不禁有些悸动,可……这是爱吗?
       
        青子慢慢放开了少年的衣角,可能当时她在坚决一点,也许就不会迎来之后的凄惨的诀别吧。
       
        [你这个大笨蛋!我开玩笑的,本大小姐才不要你呢!哼,等你回来我再好好教训你!你会回来的吧?]只是逞强的贪图口舌之快,以为少年只是一时的离开,总会回来的,就像以前一样,总会回来的。
       
        快斗不置可否,会回来吗?这样的承诺他给不了。既然没有把握,就不要给别人希望。
       
        [嗯,等你变得温柔了,我说不定就回来了!小暴力女~]
       
        [什么,你给我回来!你敢说我暴力!回来!快斗……]
       
        只是追着少年背影的女子并不知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这样暧昧的打闹了;只是一位逃命都女子的少年也不知身后女子脸上早已是泪水涟涟。
       
        [我说,黑羽君……你没事吧?]兰有些担忧的声音将快斗从之前的回忆里抽出,他搅了搅手里的咖啡,自己的倒影随即被搅得支离破碎。
       
        [兰小姐,请你叫我快斗。]他浅呷了一口咖啡,而后眯着眼睛好看的笑了。也许,这是世间很少能够抵挡的魅力,宛若是一份醇厚的陈酒,让人有点微醺[因为,我认为我们的关系不只是【毛利小姐】和【黑羽君】这么浅。]少年望向了门口不远处的广场,那里有很多孩子都在无忧的嬉戏。
       
        [我们走吧。]
       
        [诶?]兰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快斗一把拉了起来,一路跑着。自己这就么不明就里的提着裙子被男生拉着在这满是绿荫的广场上肆意的奔跑,好像就可以这样一直奔向那美好的彼方。
       
        广场上的白鸽宛若听到了某种召唤,一齐振翅飞向了天空,零零散散的落下很多洁白丰盈的羽毛。这是很多人都为之沉迷的浪漫美丽的场景,不仅让广场上的孩子们雀跃不已,兰也仰望着湛蓝洗练的天空,灿烂的微笑着。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显得她格外的动人。
       
        [昨天听到你在病房里哭的很伤心,所以才叫你出来的。]快斗坐在一旁的藤制长椅上,看着兰甜甜的微笑倍感欣慰。
       
        [你叫我出来,只是为了让我可以开心的笑?]兰转身,不由得感到惊讶。
       
        [是啊,绅士可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像你这样美丽的女子独自哭泣的。]快斗浅笑,旋即一转话锋[难道你以为我还有别的什么事要找你吗?]
       
        [也是啊,很漂亮。谢谢你,黑羽君。]可能是真的太高兴了,难得如此的放松,以至于兰忽略了快斗转变的语气,当然对自己露出的马脚也是浑然不知。亦或许,这个女子一直是这样的单纯及天然呆,对熟悉的人从不会有一丁点的戒心。
       
        [我不是让你叫我快斗吗?]
       
        [啊……]兰支着脑袋[我忘记了,对不起啊,黑羽君。]
       
        也许,女生就是这般的大条纯真,只是自己过于敏感,把人心想的太过复杂。这能,事实就是这样。
       
        [兰小姐,鉴于你每次都叫我黑羽君,我必须给予你适当的惩罚。]
       
        [好啊,绅士先生。]兰在快斗的边上,一如从前一样的单纯可爱的笑了笑。
       
        [工藤回来了,你去看看他吧。现在只有你的话才听得见。]
       
        宛若一个忽至的响雷,在最晴朗的天空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快斗也许不知这样的一句话于兰而言是多恐怖与巨大的打击。都说回忆越是甜就越是伤人了,前一刻还是那样灿若莲花的微笑,后一刻,未消失去了温度,而世界好像顷刻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是因为那句[工藤回来了。]
        曾经最希冀的一句话,如今却成为了最不想听到的噩耗。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10 21:33
二十
       
        有些问题睽违了太久于是渐渐的淡忘了当时的感受了。母亲因为难产而死,虽然没有人来责怪,但还是习惯性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是的,如果不是因为要生下自己,母亲原本可以继续妖娆的活下去。父亲也是这样,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呐,阿辞要什么礼物呢?爸爸做完事给你带回来。]如今还清晰的记着那一刻爸爸少见的和蔼微笑,温柔十分。可是却再也看不到了。
        那天自己一直一直坐在门槛上等着爸爸的归来,可是看到的却是无尽的黑暗。就这样一直等着,累了就稀里糊涂的睡去,不久又醒了,再继续等。反复如此,每次醒来眼角都会留有那蜿蜒的泪痕。
       
       
        的确是过了很久的事情,但还是残留于心内无法愈合的殇。即使是现在的回想,兰还不由的有些心悸。
        不管是谁,有多大的年龄,失去父母无疑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就算是工藤也无法逃过这重重的一击,他再自信也都是有希子怀里的小新新。
        曾经自己也品尝到的伤痛如今却经自己之手悉数的让最不想品尝到的人感受到了,想来不禁有些讽刺。
       
       
        独自来到博士家看到了工藤,原本以为不管是怎样的画面自己都会平静的接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承受能力竟是如此的薄弱。凝固暗红血块刺伤了兰蔚蓝的双眸,大颗大颗的泪无声无息的砸下来,激起了一些轻薄的灰尘。
        服部他们看到呆滞的站在门口的兰,不禁有些惊讶,但很快也知晓了些什么,应该是快斗让她来了。虽然她现在的体质不怎么适合走动,但是可能也有她可以让此刻的工藤新一振作起来。
       
       
        兰没有说话,兀自的走进房内拿出药箱,半跪在工藤面前。本想去窥探一下少年隐匿在密密刘海下的眼神,发现的只是一双没有生气的空旷的双瞳。
        明显的闻到了一股另人作呕的酒气,看来不是因为吃了解药才回复成工藤新一的,兰暗想。但是还是端起少年的右手,熟练的进行清洗,消毒,包扎。但是两个人却没有任何的交流。
       
       
        [服部……为什么你们昨天没有帮他处理伤口啊?]兰依旧跪坐在地上,低垂着眼帘收拾着凌乱的药箱。
       
       
        [他昨晚上一直在发酒疯,根本不让我们接近。]平次坐在一边,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折腾了一晚,他也累了吧。]
       
       
        [可能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工藤他们失事的打击吧。]博士细心的给兰端来了一杯咖啡。
       
       
        [这样下去,服部,小哀……就凭这样的新一,可以剿灭那个组织吗?]泯了一小口咖啡,看来博士也累了,累到连糖和奶都没有放,直接把清咖端了出来。
       
       
        其实这真的是个十分愚蠢的问题,可是却让服部和灰原都霎时间哑口无言。怎么可能,这样的工藤宛如行尸一般的苟活着,有什么力量去歼灭那个不知道有多大后力的组织。而少了工藤,仅凭他们,难道会有什么胜算吗?
       
       
        [如果,新一不能亲自去铲平那组织,叔叔和阿姨不是白死了吗?]
       
       
        仿佛接受到了一种刺激的信号,让原本没有焦距的灰蒙蒙的双眸点亮了一些温怒的光感,微微的紧握住缠满了绷带的右手,但依旧是沉默不语。
       
       
        [呐,新一,如果你一直是这样,那么谁来保护我呢?]兰依旧温柔至极,只是不知怎么的,声音有些颤抖,无意的刺伤了某些人已经满是伤痕的内心。
        拨开了长时间遮蔽着眼睛刘海,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女孩子掉落的晶莹泪滴。终于在满是黑暗的混沌空间里寻到了希冀的曙光,自己不应该这样,自己还有想要保护的人。
        是的,她要自己即使死去也要极力保护的女子。
       
       
        [笨蛋……还没到哭的时候,我还有要守护的东西呢!]这是江户川柯南在变回工藤新一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但不再是那样的颓丧,而是用最自信且温柔的声音,给想要保护的女子擦去了那温润悲伤的泪滴。
       
   
        》》》TBC
作者: eileenpotter    时间: 2009-7-11 14:25
沙发啊~~~~~~~~~~~~~
作者: eileenpotter    时间: 2009-7-11 14:26

终于坐到沙发啦~!~~~~
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D~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15 18:07
二十一
       
        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希望是很容易被寻觅到的。有时只是心上人的一句无心之语,就会让心如死灰的人再次燃气生的希冀。
        脸颊清晰的感受到了少年有些微高的体温,身边虽然依旧满是少年口里传出的浓烈酒气,可是兰却没有丝毫的厌恶。心里倒满是温暖的意味。
        是的,新一就是新一,不会就这样被击溃的。总是有这样小小的却又坚定的声音在兰的内心不断回响。
       
       
        [兰你这个笨蛋,我只是小小的睡了一会儿,你不用这样说我吧?]新一拿起兰身旁的咖啡,一饮而尽。眉头有些微蹙,果然博士泡的清咖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那种苦是从舌根慢慢扩散开来,伴随着你的吞咽一直沁入食道体内。而且,从不会有苦尽甘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哈呀哈呀,我怎么说当代的夏洛克呢?我只是在提醒某些自明清高的家伙不要变成像爸爸一样的酒鬼!哼!]兰吐了吐舌头,心里倒是高兴异常,新一那家伙知道开玩笑,那就没事了,呵呵。
       
       
        [谁会像那个大叔一样啊,切!还有,博士,你泡的咖啡太苦了啦!]新一将杯子重新放回了桌上,既而又转过身对着博士摆出了一副苦瓜脸。这倒让一夜没有看过有生气的工藤的博士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能爱情的力量真的有这么强大,可以让前一刻还颓丧至此的少年重获新生,只是他们都太疲累了,无心再去深究少年此时玩笑背后的伤痛。
       
       
        [工藤,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看到再次振作起来的工藤,宫野也有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也不禁泛着淡淡的酸楚。
        自己终究不能代替毛利兰的。即使自己怎么努力,想要让少年恢复自信可是少年却是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想要替少年包扎伤口,可少年却只是一味的避让。
        很多事情对于她而言,好像一切的努力都只是徒劳。但毛利兰不一样,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激将的话,就让少年再次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态。
        也许,她是永远不能代替兰在工藤心里的地位。
       
       
        [继续保护想保护的人!]工藤整了整凌乱的衣冠,[暂时先用这种方式保持工藤新一的状态,而且,还是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那个飞机失事的事情。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查起来会更加的方便。]
       
       
        [笨蛋,你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持工藤新一的状态,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如果到现在我还只在意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太自私了?因为我,不仅害死了我爸妈,我还把兰,博士,服部很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怎么还能在乎自己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切,你怎么会懂呢?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感受?]
        仅是一句不经过大脑的歇斯底里的吐糟,就让说话人在说完之后立刻后悔万分。该死,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批评指责别人。由于自己的幼稚,让亲人无辜丧生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对着别人大吼大叫。
        [对,对不起,灰原……]
       
       
        在应该悲伤的时候却悲伤不起来,这样的感受让人觉得难受异常。宫野在听到工藤的吐糟之后就是这样的感觉。
        【你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
        听到这样的话,本应该感到生气或者悲伤的,可是此时的她感到的却是出奇的空虚,好像心里缺少了些什么一样,后来才想起来是因为吃下解药所以忘记了某些人。记得以前毛利兰失忆的时候自己曾认为失忆于自己而言是件很好的事情,可以忘掉所有悲伤的回忆,可是现在才发觉,原来没有回忆,自己依旧可以品尝到另一种寂寥。
        这是吃药以后第一次这么想要去找回那被抹去的记忆。
       
       
        [呐,灰原,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工藤看着宫野阴沉着的脸,更添后悔,于是用愈加诚挚的语气道着歉。
       
       
        [笨蛋,我才没心情跟你生气!听好了,我记得以前组织里有一种叫做【记忆储存芯片】的东西,可以将人的记忆随意的调出,存入。如果我和博士做出这个东西的话,你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服下解药了。]
       
       
        [真的?]工藤的样子好像是第一次听到东方夜谭的孩子,惊讶的神情异于言表,[真的会有这样的东西?]
       
       
        [嗯,可是这个东西在我脑海里只留下了浅淡的印象,所以我不确定做不做得出来。]
       
       
        [绝对的!我相信灰原你一定做得出来的!]工藤拍了拍灰原的肩膀,微笑着鼓励着她。虽然【灰原】这样的称呼在某一程度上是一种隐形的伤害,可是木讷的他却浑然不知。
       
       
        [还有服部,明天我们得去一次警局了。]
       
       
        [嗯,我就一直等着你这句话了。]       
       
       
        应该是个充满希望的夜晚,颓废的将军燃起了重新作战的勇气。而且工藤最忌讳的解药副作用的事情看似也将有着最好的解决方法,好像一切都是顺着美好方向发展的。工藤和服部回工藤宅商讨以后的计划,兰因为太晚了,就暂住在博士的家里。
        日本夏日的夜空,可以看到很漂亮的星星,宛若天使破碎的泪珠,那般的晶莹透亮。兰躺在博士家舒适的床上,侧着身子一颗一颗的数着天上的星星,可是就是数不清楚。这样静谧的夜晚,可以清晰的听到夏蝉不知疲累的鸣叫,到很适合作为催人入睡的安眠曲。
        一直看着天空,眼睛不免有些酸涩。眨了眨眼睛,竟然会潸然的留下泪来。
       
       
        [记忆储存芯片……怎么可能让你们做成呢?]少女扎起头发,幽幽的留下这样一句话。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20 21:49
二十二
       
        兰一个人在博士的宅子里来回的徘徊,好像在等着谁的到来。只是轻微的开锁的声音,就让女孩子敏感的回过头来。月光从开启的门扉间流泻进来,毫无保留的洒在了女生的身上,在黑色华服的包裹下,兰愈发的美艳。
       
        [先不要动Sherry,我现在的目标是博士。]兰柔声的对着面前的男子说,脸上却是无尽的歉意,[对不起,还要你来帮忙。]
        男人只是轻轻的合上门,黑暗中,兰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感到了男人在自己的头上宽慰的拍抚,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父亲所给予的感觉,这让兰温暖不已。
        [Sherry的房间在哪里?]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让兰突然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紧咬着嘴唇,把眼泪生硬的咽了回去,抬起的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目送着男人进入了宫野的房间,兰重新整理好情绪,深叹了口气,拢了拢束起的长发,向博士的卧房走去,好像是在一步一步的迈向无尽的深潭。
        明明一方面在为工藤拾起被击碎的信心,另一方面却又在亲手的将他的希望全部抹杀掉。想想也确是讽刺,也许再一直做这样的双面人,自己真的会几近崩溃的边缘。
       
        在卧室的门口,兰却被走廊尽头的实验室的亮光所吸引,下意识的就走了过去。轻轻推开门,博士果然在里面。
        兰背倚着门框,看着博士碌碌的背影,感到淡淡的心殇。博士依旧还是像长辈一样的关心这自己和新一他们,他一会拿起电焊,一会又去翻开资料,末了也只能垂头吐出一口悲凉的叹息。他应该是为自己无力为新一做出【记忆储存芯片】而自责吧。如斯专注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兰的存在。
       
        [那个,博士,你还不睡吗?]兰没有预计的开口说话倒把博士吓了一跳。
       
        [哎,那个【记忆储存芯片】我恐怕真的做不出来……]博士自责的捶了捶面前的书柜,震起了一层轻薄的灰尘。
       
        [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没有打算让你做出来。]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的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凉意。
       
        [可是兰啊……]博士转过身,意外的看到了背倚门框,一脸魅惑微笑,低头随意玩弄这指甲的兰,心脏不禁抽搐了一下[兰啊,你……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
       
        [啊,这个啊。因为怕待会儿万一有血溅在身上可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呢~]兰扯了扯衣服,浅笑这,一脸佯装出来的天真表情,可旋即却阴沉下脸来,举起shouqiang,直直的指向满是错愕的博士。
       
        毫无准备的博士只能无力的向后退去,可身后便是那个陈旧的书橱,根本没有可逃之处。[你,你不是兰!兰在哪里?]
       
        【你不是兰!】
        【你不是兰!】
        【你不是兰!】
       
        只是这句简单的话,却让她突然没了举枪的力气。果然啊,即使是最熟稔并且很宠爱自己的博士在真相揭开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不是兰】而不是【为什么会这样?】
        在博士的眼里,毛利兰定是不会这样的;这样的定不会是毛利兰。
        没有任何给予解释的机会便直接给予了否定。
        虽然是早已预计到的情况,但是就这样曾经亲近的长辈咬牙切齿的否定,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心痛。本认为早已冰封的心其实还是那样轻易的就可以被融化。
        【也许,到时候新一……也会是这样,或者是更加决绝的反应吧。】
       
        虽然心里是那般的心痛,脸上却还是要死命的装出一种特不屑的表情。上扬的嘴角是那样的僵硬,如果博士仔细的话,定可以发现女子嘴角细微的颤抖。
        [我是兰,或者,你也可以认为毛利兰从来没有存在过。]兰眨了眨眼睛,好像想到了什么值得兴奋的东西,脸上漾起了欢喜的微笑,[对了,对了。我有记得阿笠博士的初恋哦,那个关于银杏的故事。如果博士就这样死了,会很寂寞的,要不要让那个很温柔的阿姨来陪你呢?反正我也不介意是不是多杀一个人。]
       
        这个人是兰。
        博士突然被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因为他真真切切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一脸诡谲的女子真的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个单纯的孩子。
        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变成这样?此时的博士想要出声呼救却不能发出些许的声音。看着兰慢慢举起的shouqiang,从qiangkou,博士好像可以清楚的看到qiang膛里上好子弹。汗水不自觉的从额上滚落下来,在地上砸出了大大的花朵般的水渍。
       
        [啊,对了。其实博士不会寂寞的,有新一的爸爸妈妈陪着呢!]
       
        [那个事故……真的是你一手做的吗?]
       
        [是啊,大手笔吧?只是好像牵扯到了很多无辜的人呢~]兰微微一笑,[呐,再见了,我亲爱的博士。]
       
        红色的液体伴随着射进体内的子弹喷溅出来,在其身后的书橱上形成了诡异的图案。狭小的实验室霎时间被血腥味笼罩。兰抬手抹去了溅到脸上的残余血点,冷漠的看着捂着心脏慢慢到下的博士。
       
        [Sherry已经昏睡过去了,短时间不会醒来。]
        男人不知什么来到了兰的身后,轻瞟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博士。不禁意瞥到了窗口刚刚振翅而飞的白鸽。
        [呐,你看。]
       
        兰看到了几根震落的丰盈羽毛,和逐渐化为白点的鸽子。拆下了装在qiang口的消音器,瞄准这那个白点。
        [看,这样不就好了~]
       
        博士仅凭最后一口气,隐约的看了眼男人和兰,然后就这样合上了双眼。
       
        [嗯,我想新一他们快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兰褪下了华服交给了男人,[把博士带回去,BOSS要看尸体的。]
       
        男人点了点,然后就用浸满了安眠药的手帕蒙上了兰的口鼻。将兰重新放回到床上,临走之前,却在月光的照射下,发现了兰眼角流出了晶莹泪珠。
       
       
        》》》TBC
作者: 竹英姑    时间: 2009-7-22 17:32
这个我在柯南吧看过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22 18:58
二十三
       
        什么才叫作真正的伪装?
        昏睡过去的兰有点难受的把眉头拧到了一起。她好像看到了自己一个人赤脚走在了荆棘丛生的荒凉大地上,苍绿色的荆棘肆意的蜿蜒前行,把女孩子困在了一个小小的空间之内。只要微微的有所走动,白皙的脚踝就会被划出一道道丑陋毛躁的口子,殷红的血点争先恐后的沁出,滑落。
        微茫中,好像看到了远处最熟悉的身影。接近冰点的沙哑声音,邈远而苍老。
        [什么才叫做真正的伪装?]
       
       
        太阳渐渐被行进到偶然一遇的轨道的月亮遮蔽,一点一滴的被无情的吞噬到本以为最温暖的光线。
        就这样,白昼如同黑夜。
        兰湛蓝的眼睛在这片黑暗中拼命的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是徒劳。雨水倾斜而至,也许会有浓厚的乌云在黑色的苍穹中疯狂的翻滚,激起了一阵阵咆哮般的雷鸣。
        雨水打在可人儿的身上,轻薄的纱裙贴合在她的身上,愈发显得她是那般孤立无援。
       
       
        [也许是……日食吧……]兰轻柔的开口,可是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都没有听到。
        被吞噬的太阳一点点的露出,显现出最美丽的钻石环。这样的小小耀眼的光点,却让兰不禁都些忐忑迟疑。
        日食是一种伪装吧?只是把太阳遮掉就可以装成一副黑夜的样子。
       
       
        [你认为是日食吗?]这样冰冷的字节却是用最熟悉的声线念出来的。
        在太阳重回苍穹之后,雨水也变得晶莹透亮,它们毫不留情的砸落下来,卷起了淡淡的哀愁雾气。
        微茫中,兰捕捉到了一个此生最熟悉的脸孔。只是轻微的抬起右脚想要跑到对方身边却被荆棘所羁绊,尖锐的利刺嵌进了少女娇嫩的肌肤,留下了污浊的泥印。
       
       
        [可是……我为什么认为最会伪装的人……是你!毛利兰小姐,哦,不对,应该是落兰辞小姐。]不远处,高大俊美的少年就这样在雨水的冲刷下举起了shouqiang,眼底是化不开的悲痛与凄凉。
       
       
        [新一……]鲜血如同为人庆生时点放的礼花,喷溅出来,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旋即悉数坠落,落在了女生干净纯白的裙子上,很快便和雨水融合在一起,灌溉了整个荆棘地。
       
       
        呐,这难道真的只是梦境,还是即将上演的未知现实?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22 21:34
二十四
       
        仅是几秒钟的差距,就可以与某些至亲的人失之交臂。
        当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在听到枪声之后冲到博士家的时候,满屋的血腥恶臭让他们的心脏不知怎么的有种好像被一只苍老粗糙的大手反复揉捏那般难受。
        推开了唯一亮着灯光的实验室的门,已经半凝固血潭突兀的留在泛黄的木质地板上。地板的缜密的纹路里,满是渗下的血渍。
       
       
        [Target No. Three]
        在血潭的右上方,留有明显的一排字。虽然歪歪斜斜,但是新一依旧可以笃定的辨认出那是博士的字迹。
        可是只有那一点让他有种睽违已久的亲切感觉,但是这样的感觉并没持续多久,却被另一种更加浓烈极具的恐惧所代替。
        兰……       
       
       
        几乎是跌撞进女子的房间的。看到女子干净的躺在床上,他竟然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一步步的走到了少女的床前。月光透过半掩的纱窗,照在兰的脸上,使她愈显苍白。只是这样的苍白却让少年的双腿也不禁轻微的打着颤。
        有序的呼气声使少年放下的紧悬的心。
       
        [被你吓死了……]
       
       
        [呐,工藤,灰原没什么事只是被安眠了。]从隔壁进来的服部兀自的说着,[兰也没事吧。]
       
       
        [嗯……]少年怜爱的抚上了女子干净无伤的脸颊,感受到她脸上细密冰冷的汗雾。重新收回手,却在手掌上觅得了一种令人晕眩的颜色。
        如斯的鲜艳,艳到把工藤新一的双眼扎出血来。
       
       
        [兰!兰!喂,兰!醒一醒啊,兰!]少年轻拥着昏睡的兰,歇斯底里的对着她咆哮,只是女孩子好像是被施了咒的睡美人,就是不愿睁开她最动人的双眸。
        平次被工藤没有预兆的举动吓到了,只是这样的惊恐远没有一秒之后他看到了被血染湿的兰的枕头之后来得那样的剧烈。剧烈到他只能兀自的站在门口看着工藤一边搂着兰,一边焦急的替她抹去从鼻子里流出的殷红鲜血。
       
       
        [兰!兰!喂,你醒一醒啊!喂,拜托你,睁开眼啊!喂,兰!如果连你也离开我,你要我怎么站起来啊!]工藤颤抖沙哑的声线好像是已经几近崩坏的边缘,任何轻微的打击都可以将这个伤痕累累的人踢回到无尽的深渊里。
       
       
        [兰!我求求你……醒过来啊……]虽然可以感受到怀里人的呼吸,但是这样的呼吸实在是太过微弱,轻如如毛般落在工藤的脖颈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悄然消逝。
        咽喉好像被堵住了什么一样,少年突然觉得这种痛是前所未有的存在与心。
        在当时知道父母失事时没有。
        在现在知道博士遇害时也没有。
       
       
        这是第一次,至工藤新一七岁以来,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轻微的翻转身体竟让少年有了看到了初生婴儿一般的兴奋喜悦。
        [兰,醒过来啊……你看看我啊……乖,睁开眼睛啊……]少年微俯下身用最最清澈温柔的声音想要去唤醒自己最爱的睡美人。
        也许上天听到了他最忠诚的祷告。女子渐渐睁开了眼睛,朦胧的眼神让少年不得不为止而沉迷。女子略带疑惑的看到工藤喜形于色的脸孔,不禁又想到了之前那个真实到令他后怕的梦魇。那张少年决绝而冰冷的脸,以及那眼底流转的悲凉情绪,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兰的脑海里盘旋,破碎,旋即刻入了她的每一个脑细胞,让她有着锥心的疼痛。
        一个翻身,将整个身体拥入了少年的怀里,轻轻的环抱这少年宽厚的肩膀。
       
       
        [求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轻靠在新一的怀里,道出了自己内心最卑微的乞求。
       
       
        [你这个笨蛋。]新一轻拍着兰的脑袋,用最为温润的声线去安慰在自己怀里轻声抽泣的女生。
       
       
        重新坐直身子,兰却发现了新一衬衫胸口处斑斑的殷红血渍。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一脸,果然——一片潮湿。
        新一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抽出一条手帕,替兰止了血,让她乖乖的睡觉,什么都不要多想。
        兰虽然想在他转身之后抓住他的衣角,可是握住的只是空气。一直都是这样,她好像永远都抓不到他,好像他与她之间总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很恰当的将他们分隔。
       
       
        [博士他……]工藤背着兰,预料中的字节从他的嘴里吐出却让兰不禁有些心悸,此时他会是有怎样的表情呢?
       
       
        [不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所以不用担心……兰,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转身勉强一笑,本是为了安慰,却更像另一种残忍的折磨。
        门慢慢的被关上,兰看着头下的枕头。
       
       
        [看来,得快一点了。]
       
       
        不远处,另一个少年放下了长时间举着的望远镜,捏了捏酸疼的肩膀。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的吐出一句:
        [原来是这样。]
       
       
        》》》TBC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27 22:24
二十五
       
        处于朦朦胧胧的半睡眠睡眠状态的兰,翻翻转转的总是睡不踏实,依旧可以隐隐约约的听到屋外被刻意压制分贝的争吵声还有雨点掷地有声的砸在窗户上的声响。
        起身推开之前工藤有心的带上的门,即使是屋外柔和淡薄的灯光也让兰无从适应。轻易的寻到了争吵的来源,看到了熟稔的脸孔上满是悲伤温怒的神情,不禁让她攥紧了双手。指节由于过度的用力而泛着淡淡的惨白,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却不能再让她感受到些许的疼痛。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睿智如他们,再怎么样,也只是几个十七岁的正处于最佳华年的孩子。
        他们孤立无援,他们需要依靠,他们渴望帮助。
       
       
        兰虽然只能看到工藤和服部坐在沙发上的背影,但对于他们沉默孤单的表情却也是了然于心。暮目警官脸上免不了的温怒,却又不能发作,他不知道该如何指责这些孩子,或者,这些孩子是否应该受到指责。
        美好的年华被杀戮,罪恶,残暴蹂躏的面目全非,从而充斥着最烂的伤怀。
       
       
        [你们不许再插手这件事,这事由警方处理。]警官扯了扯帽檐,用着几近严肃冷漠的语气对他们下了最后的通牒。
        兰可以感受到工藤想要反驳却又生咽下去的隐忍。
        [小孩子就是要做小孩子该做的事情。]总是无法狠下心来去指责这些自己最信任的少年,都是挚友的儿子,自己最倾心的小辈。暮目警官舒缓下了语气,轻拍了下少年的肩膀,[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们涉险。]
       
       
        [暮目警官……]
        [我们……]
        [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两人疲倦而又沙哑的声线吐出了最坚定的坚定的字节,然后为彼此的默契相视一笑。
        毫不意外的话语爬进了警官和兰的耳蜗,但还是让他们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虽然深知他们的坚持,但是警官不管是作为一个警务人员,或者是作为一个长辈,他一定要保护好这两个少年。
       
       
        [我说工藤,服部啊……]
       
       
        [警官,你还是不要阻止他们了。知他们如你,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情他们一定是要做的,即使是失去生命也要查出一个所以然来。所以,请不要剥夺他们对真相的渴望,请保护他们,不要阻止他们,好吗?]轻柔温婉的话语宛若山间流泻的清泉,沁入少年们最赤诚的心底,把他们的想法全然道明。
        兰默默的走到了工藤与服部的身后,浅淡的微笑挂在脸上,[警官,你也许比我更了解他们的想法,所以让他们去吧。虽然,所有爱他们的人都不想让他们舍身涉险,可是……我们没有权利阻止他们啊。]
       
       
        [所有爱他们的人都不想让他们舍身涉险]兰的这句话,好像让工藤和服部想了某些重要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却让他们心痛不已。
        爱他们的人,他们爱的人。一定要保护那些个重要的人。
       
       
        [哎……]警官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拗不过这些执拗的孩子,[警方会保护你们的,切记,不能做什么无谓的牺牲。]
       
       
        算是被默许了,工藤和服部眼里闪现出从未有过的光芒。转而就开始询问警官关于之前飞机失事的问题,可是获得的答复却让他们有些不知可否的失落感。
        如果是生的希望,就请给的明显;如果是死的绝望,就请给的决绝。可就是这般模棱两可的回复让人有着莫名的难受。
        [警方已经极力寻找失落的黑匣子,可是并没有找到,怀疑被什么人先一步带走。而且现在的化验结果显示还没有找到工藤夫妇的样本,可是在登机记录上确是有工藤夫妇的名字。]
        [那……还有没有化验?]
        [还有很多,由于失事的残骸很多,所以法政工作还将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那么那个【Target No. Three】的字样是出自博士吗?]
        [嗯,是的。]
        [全都是?没有他人的笔法?]
        [检验报告标明这些字都是出自于阿笠博士之手。]
       
       
        送走警官之后,工藤和服部只是兀自的盯着那个【Target No. Three】的字样。
        [呐,工藤……你说这有什么意味?【第三个目标】是博士,那应该还是有第一,第二个目标。]
        [如果说我的父母是第一,二个目标,那么在飞机失事的现场留有相同的信号,可是暮目警官他们并没有类似的发现。]
        [难道说,只是博士留下的信息?Target No. Three……可以说明别的什么吗?]
        [而且这只是疑点之一,更大的疑点是,为什么凶手会按照某种次序将他们一一谋害,而且……]
        [没有留下任何犯罪证据,就连尸体都没有……]
       
       
        无数的疑问在他们的脑子拼命闪现,相互交错着,找不到一根适当的引索把他们串联起来。
        或许只是因为有些可能性早已被他们直接排除,比如身边的人绝不会是凶手,所以就连这种最简单最明显的暗号都没有看懂。
        Target No. Three,可以拼凑这样一个词。
        -RAN-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工藤……]服部突然想起来什么,[我转学到帝丹高中了三年A班了,明天要报道了。]
        [明天……高中三年级的开学典啊……看来我也是得回学校了。]
        [可是,工藤啊,你现在打算怎么样?我说是对于兰他们。]
        有心的少年们还是会像这般在意着某些无心的话语,【所有爱他们的人都不想让他们舍身涉险】,因为爱她们,所以要保护她们,因为要保护她们,所以要伤害她们。
       
       
        在他们身后的兰,只是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感到一种即将到来的离别的感怀。
       
       
        所有学校的高三学生都会比其他学生早一段时间就开始上学,将本来就不算很长的暑假缩得更为的短暂。
        开学典仅是一个形式,走过场之后,所有的学生都匆匆的回到教室,迎接即将到来的炼狱,只是毛利兰的班级更为的热闹。
        讲台上齐刷刷的站了一排男男女女,个个样貌出众,气质非凡,当然也免不了会有些无厘头的争吵。
       
       
        [和叶,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还没问你呢!]
        [我有事情,所以才会转到这里,你干嘛跟着我啊!去去去,快回去!]
        [切,我也有事啊!]
        [你有什么事啊?]
        [照顾你啊!我可以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才来照顾你的啊!]
        [谁要你这个笨蛋照顾啊!]
       
       
        两个人不顾形象的在讲台前争吵,而且全然不把班主任放在眼里,声音越发响亮。直到老师额上泛起青筋,佯装着清嗓的咳嗽才让他们停了下来。
        可是底下开始有戚戚磋磋的小声音,来显示这些转学生的与众不同。
       
       
        [诶,你看你看,那个不是休学的工藤同学嘛?好帅哦!]
        [是啊,不过右边那个男生更帅,还有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好漂亮哦~]
        [谁说的,我还是觉得那个男生最帅,你看那个气质~]
        [……]
       
       
        的确,有些个男子真的是如此的美好,美好到兰不禁也眯起了眼睛端详着,然后感到无尽的迷茫。
        园子坐在位子上,轻声的对着兰说,[呐,那个男人真的还蛮帅的呢!要不是我已经有真了,我绝对追他。]
        [啊拉,铃木大小姐什么时候从良了?]兰微微笑着,趁机玩弄朋友一下。
        [讨厌啦,兰,老是笑我。不过我可比不上你,这下好了,新一回来了,你连红杏出墙的机会都没有了。哎……这么好的男人,不追可惜了……]园子垂头,夸张的做了个叹了口气,这样的举动不禁让兰轻轻喷笑出来。
        眯着眼睛微笑的样子,深深的映入了某些人的眼里,化成了一潭纯澈的深水,温润无比。
       
       
        老师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后对台下一脸兴奋的学生介绍着身旁的新生们。
        [站在老师身边的这个女生叫作宫野志保,是刚从国外回来的;然后是工藤新一,现在复学了;再右边的叫作黑羽快斗,和旁边的服部平次,远山和叶一样都是今年的转校生;最后一个男生叫作Kahlua,和宫野同学一样是从国外回来的。]
        仅是一个质朴至极的介绍,却还是让底下的女生们愈发的欣喜若狂。
        [不知道黑羽同学和Kahlua同学有没有女朋友啊……]
        [老师可以把他们安排到我旁边就好了……]
        [……]
        果然,有些人的魅力就是可以让人为之倾倒,痴迷,宛若是一个最美好的桃花源,明知道是一种虚幻的假象,却依旧义无反顾的要去追寻。
       
       
        [嗯,那现在老师开始安排位子了……]
        可是总是有这样的不乖的学生,老是喜欢把老师当作是空气。快斗和Kahlua只是兀自的走下讲台就让很多女学生不禁欢喜的雀跃。只是这种欣喜在他们同时驻足与毛利兰的左右而嘎然而止。
        [请问,你可否把这个位子让给我?]两个同样俊美无伤的少年,扬着温柔绅士的微笑对着坐在毛利兰左右的两个学生微笑的请求着,虽然语气是那个几近的温和,却让人由种不得违抗的感觉。
        夹在两人之间的兰,顿时有种无法言预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处在这两人所构成的阴影之下,不能顺畅的呼吸。
       
       
        [谢谢……]看到那两个同学唯唯诺诺的收拾好东西把座位让个自己的时候,他们依旧眯着眼睛,有礼貌的对着对方道谢,旋即对着老师更为温柔的说道,[老师,我可以坐这里吗?]
        [好,好,那就这样吧。]即使是老师,好像也不能抵挡这种温柔魅力。
       
       
        [兰,这下你搞大了~工藤这下醋要吃多了……]后方的园子一副不怀好意的语气。
        兰听后浅笑,旋即看向前方的工藤,然后微笑就这样慢慢的僵化。工藤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一样,连看都没有朝自己看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和身边的宫野叫着耳朵。
       
       
        算是高三的第一天,还算是平静。虽然早上快斗和Kahlua做出了一些出挑的举动,但是之后却也是安分异常,而由于不想暴露身份,兰和Kahlua除了同学间的交流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际。
        可是这一天真的会如此平静?
        上帝才不是仁慈的家伙,总是会在适时的时候给人们致命的一击,来提醒人们他们身处的是现实而非童话。
       
       
        教室外的走廊上,工藤一个人倚着栏杆,眺望着想要触及的天空。可是天空太高太远,远非是他可以触及到的。
        [呐,工藤同学……]
        转身,看到了一个不失自己的俊美的男子,[有事吗?]
        [没事,只不过是听说你是毛利同学的男朋友,所以想问你一下,我是否可以追毛利同学。]平和的声线让工藤新一产生了某种错觉,好像这个人只是在和自己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以吗?工藤君。]Kahlua蔚蓝的眸底满是摄人的自信。
        仿佛在不久以前也有人提出过这样的要求,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工藤微蹙着眉头,良久,他只是默默的望向窗外。
       
       
        [毛利兰吗?不是我女朋友,你要追的话,请随意。]
       
       
只是望着窗外的工藤并没有看到身后不久,眼角温润的兰。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7-30 21:11
二十六
       
        这样的违心话就算是情商最低的人也会知道是假的不能再假的欺骗的话语,可是即便如此,说话人和听话人都会为之而感到莫名的伤怀。
        又是一句以保护为名的欺骗。工藤新一一直都是这样,总喜欢一个人默默无声的承担起所有的危险,并且像母鸡保护小鸡一般把兰死死的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他认为守护是自己的责任,为了保护她,即使是失去性命也在所不辞。
        可是女孩子世界上最敏感且坚韧的生物,她们要的不是什么守护,而是一种生命共同体的信任。
        只是工藤太为木讷与自负,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当然同样木讷的还有服部平次。
       
       
        当服部看到面前的远山和叶满是泪水的娇嫩的脸的时候,他本想伸手帮她擦掉泪水,可是手却只是尴尬的停滞在半空中。
        和叶是个聪慧可人的女子,从她跟着平次到大阪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服部定是卷进了什么危险的事件,可是虽然在心里早有备案,但是当服部摆出一脸厌烦的表情用不耐烦的口吻说自己是他一直想甩却甩不掉的麻烦精的时候,不出意外的她的泪就这样涌出来了。
        明明彼此相爱,为何要深深伤害?
       
       
        [我知道了,我不再缠着你了。对不起,但是……我恨你。我恨你,平次!]女孩子好像是用尽了此生最后的力气对服部吼出了这样决绝的话语,然后转身飞奔离去。
        转身时发梢抚过少年抬起的想要挽留的右手,淡雅的清香宛若成为了一种渗入毛孔的幽深伤痛。
        抬头望着很高很远的天空,少年才发现,其实只要这样竟可以轻易的流下泪来。
       
       
        Kahlua听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嘴角漾起了魅惑的笑容,然后让工藤新一最意外的字节就这样一个一个的蹦进了他的细胞。
        [啊拉,毛利同学……]
        无意再去听Kahlua在说些什么了,兀然地回转过身子,看到了自己面前一脸茫然眼眶湿红的兰。张了张口,却好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生硬的扼住了咽喉,每次想努力的发出声像却又被用力的扼住一分。
        [所以,我想,追求毛利同学你,不知可以吗?]Kahlua踱步到兰的身边从校服的口袋里拿出四只好看的瓶子。三只盛满了蔚蓝的液体,另一只是个造型独特的琉璃瓶,瓶口的金属网格上镶了个带钻的【L】字样,湖蓝的液体,让人不禁让所有女孩子心动万分。
        [呐,蓝色的Marguerite和lolita  edp midnight (午夜花),两款最适合毛利同学的香水,希望你可以笑纳。]
        兰轻瞟过Kahlua手里的东西,旋即便只是空洞的看着工藤新一,好像是在做着最后的赌注,希望对方可以收回之前残忍的辞言。可是这种几近卑微的祈求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应允,工藤新一低垂着眼帘,快步从兰的身边越过,薄唇微动。
        [对不起。]兰努力的辨析着对方的口型。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轻叹一口气,兰不想过多的去理会Kahlua。只是右手却被对方执住,可以感觉到很多东西被塞到了自己的手上,然后自己被执的手便被轻轻放开。
        [我说过,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忘掉那个人为止。]
       
       
        兰一个人兀自的走在葱茏的校园里,不知为何脑海里总是会回想起以前和园子,新一一起打打闹闹的场景。虽然相隔并不是多么久远,可是为什么那种甜蜜的感觉却会变得如斯的陌生。
        好像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自己已经倾尽了自己所有的情感,悲伤也好,快乐也好,爱情,亲情,友情,此时对自己而言是最遥远的奢侈品。
        巨大的香樟树下,觅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移身过去,果然是挚友一个人兀自的哭泣,不断颤抖的双肩表现了女子无尽的悲伤哀怨。
       
       
        [和叶……]兰轻柔的声音,宛若黑暗里淡薄的光影,和叶只是无言的扑进了兰的怀里,在兰的安慰下哭的更加肆意大声。
        浅夏的风吹过枝干蜿蜒的香樟,树叶哗哗的响声,宛若远方摇曳模糊的韶华歌谣,咏唱着少女们最忧愁的心事。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班主任很仁慈的放这些高三生自由活动。只是兰和和叶都无心去嬉戏打闹,就连最熟稔的园子也不敢去打扰她们什么。
        两个女生宛若两个被抽去灵魂的空壳在校园的游荡,眼神空洞,让人动容。
        服部平次在离他们不远处悄悄的尾随着。就算之前的言辞是如此的让人痛彻心扉,但是心里依旧对这也青梅竹马有着不能割舍的牵绊。
        她会不会太伤心?
        她会不会想不开?
        她会不会一直哭?
        她会不会出事情?
        心绪烦乱的服部倒是很佩服工藤的决然与定力,在对爱人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之后便会这样狠下心来对她再也不闻不问,一个人留在了教室里。
       
       
        也许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灌木从中蓦然射出的两枚子弹,将操场上的人吓得四散而逃。和叶和兰在惊恐之余便等待着子弹射入体内的瞬时痛楚。紧闭着眼睛,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拥住。
        兰被快斗拥住倒在一旁,子弹射入了身后的砖墙。只是在快斗怀里的兰却呈现出从未有过的诚恐,以至于她会那样用颤抖的时候手死死拽住快斗的领口。
        不过,上帝是个偏心的家伙,不是所有人都会这么好运。血渐渐的染红了蓝色的校服,化成了浓厚的黑紫色,紧紧压着受伤的右臂,颤抖的嘴唇死命的保持住难看的微笑。
        [你没事吧,和叶?]少年极力佯装出轻松的口吻,可是脸上缜密的汗水却可以轻易的击破她拙劣的伪装。
        [平次,你……]和叶纤白的手攀上服部受伤的右肩,殷红的血在少女的手上留下蜿蜒痕迹。
       
       
        [远山同学,你快点把他带到医务室去。]快斗扶起服部和和叶,然后温柔语道。
        [可是,现在是假期,医务室根本没有老师啊。]
        [没事的,有你就可以了。]快斗对着和叶举了下拇指,然后给予她信心的笑了笑。
       
       
        医务室里,和叶褪下平次的外套,然后小心翼翼的挽起他的袖子。深红的血迹刺痛了她的双眼。
        [只是子弹划了一下而已,你随便包一下就好了。]平次干涩的笑了几声,却发现臂上的血渍被女子滑落的泪水一点一滴的冲淡。
        女孩子没有抬头,安静的进行着消毒包扎的程序,只是,绷带上时长会留有她斑斑的泪渍。
       
       
        [呐,平次。你和工藤是不是碰到什么危险的案子了?]低头整理医药箱的和叶幽然的问话,却让服部不知如何以对。
        [虽然我不聪明,但是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嗯,这次……是有一些麻烦……所以……]服部就算在木讷也可以察觉到女子带有哭腔的口气,于是不知不觉的就对她袒露了最不愿让她获知的事实。
        [所以,请不要嫌弃我好不好?]和叶抬起头,用最诚挚且坚韧的目光看着平次,[我知道,我会成为你的累赘和包袱,但是……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所以请你不要嫌弃我,不要丢下我,让我也可以面对你要面对的危险好不好?]
        和叶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不争气的哭出来,淡淡的血丝从唇角留下,算是她决心的见证。
        [好不好,平次,我一定……]
        平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不自觉的俯下身子,封住了爱人还想要言语的双唇。齿舌的摩擦推搡,让两人的脸上不禁都漫上了红霞。
        轻拥住这个灵巧倔强的女子,服部无奈的轻叹一声。
       
       
        [呐,大不了,一起死。和叶,你愿意陪我吗?]
        [嗯。]
        恋人之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总是这样的幸福甜蜜,只是这种幸福却是用彼此的性命作为交换,不禁让这份幸福添上了一份悲壮的意味。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12-11 15:37
二十七
      很多时候,人总会有种虚伪的劣根性。明明是自己亲手丢掉或者破坏的东西,但是看到被别人捡起或者修复都会有莫名的不爽。
      当工藤新一在听闻枪声之后冲下楼,却意外的发现兰和快斗站在一起,脸不知怎么的就阴沉了下来。踱步到兰的身边,看到了嵌在墙壁里的子弹,连一句你没事吧这样普通的问候都没有,便直接又从兰的身边越过。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兰仿佛听到了某种曾经珍视的事物崩坏的声音。
      [喂,工藤,你难道都不问一下她吗?]冷不防的被快斗掰过身子,工藤不免有些意外,怪异的神情一闪而逝,旋即唇角上扬,沙哑轻蔑的低语一声,[呐,我还没有落魄到要由你这个小偷来教我做事吧?]打掉了快斗停于自己肩上的手,转身离去,留下了淡薄的酒气
      快斗看着工藤离去的背影,不由的感到一种陌生的感觉。亦敌亦友的对手,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别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兰,却发现对方早已经潸然不止了,在那一刻,快斗竟然发现自己的心莫名的抽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好像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是第一次,连青子都没有给予自己这样的感觉。察觉到这一点的,不自觉的怏怏地别过头去,只是绅士的递上了一块手帕,然后悄悄走开了。
   
   
      从医务室出来的平次看到了远处的工藤,便离开了和叶朝工藤走去。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和叶,希望她能够放心。和叶只是眯着眼,微微的对着他笑了笑,却可以让少年拥有难得的平和心绪。
      和叶走到兰的身边,兰拭去了眼泪,无言的对好友微笑。和叶握紧了她的手,眼神温柔的看着前方的服部,浅声念道,[兰,平次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早就知道对方会有惊讶的神情看着自己,和叶有些沉默,看着平次的眼神愈发的温柔,[我想,兰也应该知道了吧,那些事情。]
      [嗯。]兰没有开口,这样的一个字节好像是从喉咙里直接跃出的,干涩沙哑。
      [虽然,我也很害怕,但是我很高兴。平次终于不再把我当作只是需要保护的人了,我好像也终于可以为他做些什么了。真的,这样我真的很高兴。即使最后会死掉,我也知道,我不是他的一个负担了。]和叶看向兰,甜甜的笑了,兰看到了对方被泪弄的湿润的长长睫毛,随后加大了力量回握住了朋友。
      [哈哈哈……]和叶浅叹口气,然后拍了拍兰的背,[你家工藤也会这样的啦!!!你也不要摆出一副怨妇的样子啦!]
      [说的也是呢……]兰如有似无的回答,并没有多大的语气的波澜,望向前方的工藤,并不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却让兰认为这是倾尽此生都无法跨越的距离。
   
   
      警方很快就到了,在现场勘察之后除了那枚嵌入墙壁的子弹之外,就没有找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线索。
      [服部,工藤,这和你们之前说的组织难道是一件事情?]警官把工藤和服部拉到一边,低声问道,然后就看到了少年们无奈的点了点头。
      [那么说应该是外部犯了?]
      [不一定,警官。]少年睿智的声音响起,[枪响之后没多久我就让门卫把门给锁上了,并且让他在外面看着有没有人出来。但是从枪响之后到警方过来都没有从学校出去,所以,不一定是外部犯啊。]
      目暮警官看着面前同样穿着帝丹校服的英气逼人的少年,不知为何竟会觉得有哪些此曾相识,但是很快又被另一个问题所取代,[你是谁啊?这里是警察办案的地方,你怎么好跑到这里来呢?]
      [啊啊啊,那个人是一起的,一起的,警官。]平次看到警官已经抬起手想拽着快斗的后领像拎小鸡一样的把他拎出去的时候,出口解释。
      [一起的?]警官斜着眼睛看着快斗,[又是个高中生?]
      [呐,我说警官啊,如果你再不去排查学校里的人有没有硝烟反应,等凶手把衣服处理掉了,就来不及了。]快斗依旧微笑的提醒着警官,然后就看到了警官匆匆离开的背影。
   
   
      [对了……]服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挠着脑袋,[工藤啊,我有件事告诉你……]
      只是工藤新一并没有多理会他什么,插着口袋,默默的离开了,留下了莫名不解的服部,[喂,喂,我说工藤啊,你听到没有啊!]
      [估计他现在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他又怎么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在和自己战斗呢?]快斗笑了对服部摆了摆手,[不过,你把事情都告诉了那个女生,却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然后转身离开。
   
   
      在教学大楼的走廊尽头,阴影湮没了少年高大俊美的身体,抬起手,狠命的砸向面前的书报栏,玻璃瞬时裂开了蜿蜒曲折的线条。
      [该死,我到底是怎么了?]低头轻啐,眼前浮现出少女温暖明媚的笑颜,又是一记拳头击打玻璃的声音,破碎的玻璃坠落下来,碎成了更细碎的美丽尖锐的颗粒。
      [该死,我真是个混蛋!工藤新一,你真的是个混蛋!]少年慢慢倚着墙壁滑落颓坐在黑暗里,伸出手,去掳起地上的碎片,然后看着一个个小小的晶体扎进手掌,手指。汗珠划过略有颤抖的嘴角。
      [兰……我是个笨蛋。]


Kahlua在学校的池塘边找到了独自在喂鱼的兰,拿过对方手里的面包,蹲下身子,一瓣一瓣的掰下来,丢到池子里,[你就没什么话要问我?]
      [为什么要开枪?]兰的语气依旧温柔到没有一丝责备的口吻。
      [反正总是要杀的,我只是帮你而已。]
      [那……我呢?]兰眼里透着彻底的悲凉及祈求。
      Kahlua手上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下来,然后将手上剩余的面包随意的掷向池塘中央激起了一个不小的水花,旋即站起身来,纤长的手抚上了兰略带惊恐的脸孔,嘴角牵动,[你在……怕我吗?]
      兰摇了摇头,Kaulua加浓了嘴角的笑意,旋即用手挟住了少女的下颌,指节微白,可见这并不仅是一种玩笑,[如果得不到,我宁愿亲手毁掉,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是你到现在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工藤新一,即使他这样对你,你还是这样死心塌地的爱着他。所以,这一枪是你自找的。记住,不管是落兰辞还是毛利兰,都是属于我的,即使是把你毁掉,你也只能是我的。]  
      兰看着离自己只有10公分之远的Kahlua,不知道为什么,一点熟悉的感觉的都没。所谓的【天使之吻】在岁华的迁移之下早已变质腐烂,天使早已不再,留下的只是一个魅惑人心的恶魔。
      Kahlua松开手,恢复之前温柔的表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兰,既而越过她,隐约间,兰可以从身后捕捉到Kahlua的声音,[这个是黑羽快斗的青梅竹马,他之所以会对你这么好,只是因为你长得像这个女的而已。]
      兰修长的手指摩梭着手里的照片,好看的女子在照片里笑的特别的温婉可人,照片的反面写着【中森青子】的字样。兰浅笑,照片随风摇曳,停在了水面上。池水慢慢没过了女子微笑的脸孔,然后一点点的沉入了湖底。
   
   
      有些时候,总以为是自己变了,没想到,自己依旧是如此的感怀懦弱,变的只是身边那些本认为亘古不改的情感和人们。
      这个葱茏油绿的校园,曾经是她最喜爱的地方。繁郁的香樟和梧桐在这个时候总是开的特别的好,蜿蜒苍老的枝干做着它们想要戳破苍穹的荒诞梦想,宛如自己如今做着想要挣脱牢笼的痴梦一般,永不可能获现。                                                                                                                                          
      校园里的安宁被突兀的袭击和闯入的警方搅得七零八碎,操场上零星的学生的脸上也是那样阴云密布。
      还记得在不久之前自己陪园子在这里无聊的看着几个帅气的学长。
      还记得在不久之前自己在这里晒着温润的太阳,等着柯南放学经过然后再一起手牵手的回家。



      还记得在不久之前自己和新一在这里吵吵闹闹,互相嘲讽玩笑着,然后定下了之后暗喻着分别的美好约会。
      明明时隔不久,但是这样的回忆却不能再次变为现实。因为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觉之间,变得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了。
   
   
      躲在巨大香樟所形成的阴影下,兰一脸迷惘的看着远方。
      [你没事吧?]快斗站在兰的身边,一如往常的温柔声线,[虽然你可能并不需要我的关心,不过作为朋友,还是要问一句的。]
      [嗯,没事,谢谢。只是有一点点被吓到了。]
      [我想,工藤他只是不想把你卷进这个事件里来。]
      [我知道,新一他在想什么我都知道。]
      [真羡慕他啊……不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有人会理解。]快斗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虽然语气无谓,但是眼神却是如斯的黯然。
      [那,你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啊。]
      [这可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这样一个没见多少面的女子如此的坦白,把自己的所有过去都向对方倾吐,包括父亲的被杀,自己为什么要做怪盗,甚至包括中森青子。
      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如果不是兰,他又可以向谁去倾诉?寺井,红子,还会青子?就算是最自信桀骜的怪盗基德也是会有寂寞无助的时候,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可以获知他想法的倾听者,非常热切的需要。
   
   
      [所以,我才会因此去偷东西,很不可饶恕吧?]
      [没什么啊,我理解你。是因为爸爸所以才这样的,而且,我一直相信KID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兰莞尔一笑,[但是,不知道青子小姐能不能理解。如果青子小姐不能理解,快斗君你会很伤心的吧?]
      青子会不会理解?这个问题竟然只在快斗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间,随即便消逝的无影无踪,好像青子是否会理解自己此时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看来,警官们的检查已经做完了,我们过去吧。]


警方在校内的所有人员都进行了检查,却没有查出任何的硝烟反应。他们也只能无奈的离开学校对于那枚仅有的子弹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临走之前,目暮警官告诉工藤依旧没有发现工藤夫妇的DNA,但是飞机失事的残骸还是有很多没有经过化验。
      工藤手插口袋,点头表示知道了。
   
   
      所谓的开学第一天终于在这样的纷纷扰扰中结束了,一行人各怀心事的走在曾经最熟悉的街道上。
      [喂,我住哪里啊?]快斗走在最后,自顾自的叫着,[我才不要和哪个发了神经的名侦探住呢!]
      虽然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工藤有一种是对方特地说给自己听的感觉。自己的确是发神经了,想要保护的却保护不了,不想伤害的却拼命伤害,这样的自己的确是落魄不堪。
      [可惜,你只能和我一起住。]
   
   
      夜里,待服部确定和叶已经安静睡下之后,才一个人来到了工藤宅的客厅。
      [呐,工藤,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和叶了。]
      [为什么?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你把事情都告诉她,会把她也卷进来的,你难道希望这样吗?你不是要保护她吗?]工藤显然有些吃惊及温怒,不由的有些歇斯底里。
      [呐,工藤……]服部坐了下来,沉默了片刻,然后继续说道,[也许,我们曾经都错了,她们并不需要我们的庇护。因为守护而欺骗她们,这不是爱。只有告诉她们,彼此分担,这才是爱。即使是把和叶卷了进来,我也依旧会用生命去保护她的,而且,我同时也是如此的需要她给予我的依靠。]
      这不是爱……自己一直一直认为是爱的行为此时在服部的话语下竟然是如此的幼稚不堪,这让工藤新一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工藤,可能我们都太自信了,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可以保护一切想保护的人。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工藤夫妇和博士都被害了,我们都没法保护好他们。现在难道还要把和叶她们推开,让她们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成为组织的下一个目标?]
      工藤浅呷一口清咖,苦涩的味感,让他眉间的结越来越紧,然后慢慢的被打开,脸上扬起了难得一见的自信微笑,[是啊,既然是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透过窗户,工藤在黑暗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二话不说的便冲了出去。
      服部兀自走向窗台,然后浅笑说,[其实那个家伙比我更不忍心放下。]
   
   
      静谧的夜晚,夏蝉依旧不知疲累的鸣叫。伸手抚上了褶皱苍老的树干,身后想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兰脸上重新挂上微笑,然后转身,把最好的一面给少年看,[呐,新一,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一直在棵树旁荡秋千,真的很怀念那个时候呢。]
      [兰,那个,今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工藤走到兰的面前,结结巴巴的宛似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知道的,新一直是想要保护我。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撇开,我还是会一直等的,等到你解决那个组织为止。]兰依旧微笑,只是声音有些颤抖,手不自觉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对不起。]工藤新一第一次这样直视着兰的湿润的双眸,恳切的道歉着,[是我太过于自负,一直没有考虑到你。]
      [新一……]
      [所以,这次请兰和我一起面对吧,请你不要在半途撇开我这个没有什么用的侦探,可以吗?]
      [嗯……]兰好像找到了什么逝去的美好一般,由衷的开心的微笑着。
      月亮慢慢爬出了云层,把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只是那棵曾经见证了他们快乐童年的树的倒影就这般生硬的横亘在他们之间,将他们很好的分隔开来。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12-11 15:38
二十八
     虽然与工藤新一之间的隔阂在很短时间内就冰释了一干二净,可毛利兰的心里依旧十分的浮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不能入睡。转过身,看了下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3点,真是个不尴不尬的时段。她干脆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夏末时分,这样的光景,天空是浅一块深一块的蓝紫色,东方那一小点光芒正在慢慢的晕染。
     兰倚坐在窗沿,随意的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在不断盘算着今天自己又应该怎么去面对工藤,面对Kahlua,面对黑羽。
     想到黑羽快斗的时候,女子下意识的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想起Kahlua昨日的话【这个是黑羽快斗的青梅竹马,他之所以会对你这么好,只是因为你长得像这个女的而已。】
   
   
     [中森……青子么?]兰抓了抓刚被自己打理好的头发,眼前好像又看到了那张被自己弃于池塘的照片上那张干净的面孔。
     真的是这样吗?自己只是个替代品?
     兰被自己竟然心里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而吓了一跳,为什么自己在这样情况下还会去在意那完全无关紧要的中森青子。
     [啊……]兰小声的叫了一声,拍拍自己的脸,[不要多想,不要多想……]然后就一骨碌的钻进了被窝里,想让自己快点睡着。可惜中森青子的脸就在黑暗中放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让本来就烦躁不堪的兰更加抓狂。
     她无奈的爬出被窝,从书包里拿出纸币,用左手开始写下了【中森青子小姐   亲启】的字样。待她写完后,便把纸头收起来,然后就安心的睡了,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只是,这时的她心里却有着不知名的悲伤。都曾说越是纯白的东西就越是容易被抹黑,于是在这短暂的日子里,她竟然从被迫去伤人,到主动去伤人。果然,原来堕落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情。
   
   
     待毛利兰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7点了,耳边也想起来人们忙忙碌碌的声音。起床换好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依旧是从前那副样子,既而转身下楼。
     工藤宅在荒废了那么长时间之后忽然住进了这么多人,不觉得热闹倒是突兀无比。
     和叶和服部依旧在为一方手受伤另一方说他不能自己吃饭要喂他吃饭而争吵不休;一边宫野还是一个人安静的喝着咖啡然后看着手里的一大堆数据和线路图,兰瞟了一眼,是记忆储存芯片的样稿,虽然还差了很多,但是也不得不让兰暗自佩服宫野的智商。
   
   
     [昨天没睡好吗?]快斗从楼上下来,经过兰的身边时带过了一些好闻的味道,[凌晨的时候,我好象觉得你房间里有什么动静。]
     兰浅笑,并没有给予什么回答,好像是故意回避一样的绕开了黑羽走向了工藤新一那边,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一如往常一样。
     快斗眯着眼睛看着兰,心里慢慢地萌生了一些细微想法。
   
   
     结束了早上琐碎的争争吵吵,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去学校,在学校门口工藤和宫野震惊的看到了Gin的保时捷。黑羽和服部看出了他们脸上的神色,三个男生下意识的都把女生护在了身后,而宫野也尽量把兰和和叶护的好好的。
     车门慢慢的打开,离工藤和宫野最近的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们身上细微的颤抖,不过兰不禁也对Gin的车为什么会停在这个地方而感到奇怪。



     男子走下车,穿着无关季节变换的黑色长风衣,帽下的长发随风扬起,划过他棱角分明的脸,眼前的男人确实是Gin。
   
   
     虽然曾经想象过无数次自己与他兵刃相向,但是此刻的工藤新一却发现当Gin真的就站在离自己100米远的地方,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能动弹,好像是一个被人捆绑住的人囚奴,正等着对方的宰割而无任何的还击之力。
     Gin并没有走动的意思,只是脸上爬着恐怖的微笑,直视着前方那些孩子们,好像是看着牢房里正在等着死亡来临的囚犯一样。他抬起手,做了一个8字形,食指对着工藤他们。
     [啪……]单一的自己从Gin的嘴里蹦出,旋即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没有在说什么,重新回到了车里,扬长而去。
   
   
     看着汽车卷起的轻薄尘土,工藤他们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想追的时候却再也找不要那个黑色的影子了。
     [平世的福尔摩斯先生也害怕了么?]宫野好像渐渐回过神来,越过了工藤新一,独自走向前去,[还有很多人在依仗你的守护,你怎么可以害怕的一动也不动呢?]
     听了宫野这么说的工藤不禁把眼眯成了半月形,心想着你刚刚不也是怕得半死么?可是虽然这么说,工藤新一其实也是十分清楚的了自己之前是多么的无能。同样,对于第一次直面组织的黑羽和服部而言,也全然没有了任何少年怪盗或是少年侦探的样子。
   
   
     可踏进了教室,里面却是全然不同的光景。   
     Kahlua好像一早就到了,身边围着很多女生,而且好像她们的头顶上都顶着好多个硕大无比的粉色爱心。
     [呐呐,Kahlua同学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好想知道耶~]
     [Kahlua同学,你有么有女朋友啊?]
     [Kahlua同学,你之前是在哪里读书的?那个地方美吗?有没有我美呢?]
     Kahlua理了理他黑亮的刘海,却引得四下尖叫不已,[由于我是Khartoum,Athen,Helsinki,Lima,US,Auckland几个地方的混血儿,所以呢家父就给我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一句有一点点智商的人都知道是句刷帅的瞎话却让那些个女生把Kahlua视作天人。
     [至于意思嘛……]Kahlua顿了顿,余光看向慢慢走过的工藤一行,[家父是个很喜欢饮酒的人,而家母喜欢做甜品,所以Kuhlua是用于制作提拉米苏的咖啡酒,而加了牛奶的话就是一种很适合女孩子们喝的鸡尾酒,名为Angel kiss。较于gin,sherry,vodka来说是种属性温和的酒种。]
     [哇~~~Kahlua同学知道的好多哦~~~]那些女生听了他神乎其神的自我介绍后已经万劫不复的被其迷惑住了。
   
   
     [竟然有一个比你还爱现的家伙出现了。]服部拍了拍快斗的肩,转而压低声音说,[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疑么?]
     快斗与工藤交换了一下眼神,[如果说Kahlua是组织里的人,那应该更好的把自己隐藏起来,何必要把自己的名字解释的这么清楚。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觉得之前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我们听得一样。]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点,如果他是的话,那么组织已经离我们很近了。]
   
   
     [啊,工藤同学,你来了啊,早上好啊。]Kahlua艰难的从女生堆里探出脑袋,神色温和眼神挑衅的看向工藤新一。早知工藤新一不会怎么搭理自己,于是也没有等什么下文,只是转身替毛利兰拉开了椅子,绅士的弯下腰,如执事般等待着自己的公主入座。



     毛利兰的脸上有点尴尬,不置可否的看向了工藤。可是还没等工藤开口,快斗就已来到了她的身边。
     [兰小姐不要老是想着依赖别人,总得有自己的想法哦。]语气温柔像是个长者在关心教导年幼的小辈,可是又好像把某些事情模棱两可的道出了。
     兰看了看快斗,也只能点点头,如坐针毡的坐在了Kahlua替自己拉开的椅子上,莞尔道了一声谢谢。
     Kahlua凑进了一些,鼻尖碰到了兰散发淡薄香气的长发,薄而有形的双唇在兰的耳边轻柔缓慢的开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几近逼人的暧昧。但只有兰知道那些看似温柔的关照其实是咄人的命令——NEXT TARGET:Sherry。
   
   
     [对了,Kahlua同学,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还是忘了吧。]工藤坐在不远处的位子上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说着,[我是不会放手的。]
     [原来是这样啊。]Kahlua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转而魅惑的笑了笑,[只是现在工藤同学是否放手对我已经没有影响了。]
   
   
     帝丹高中3年A班的早晨就这样拉开了帷幕,而江古田高中3年B班的中森青子却收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在快斗离开的这么多天里,青子本以为就算是只有一次,快斗也会与她有所联系。只可惜,她天天盼着电话响,可是家里的电话却像被人拔掉电话线一样,安静的吓人。
     可是这一天,她竟然在自己的书桌里面收到了快斗写来的信。青子高兴的反复摩梭着信封,都快把信封给磨破了。看着信封上的【中森青子小姐   亲启】的字样,女孩子婴儿肥的脸上溢满了甜蜜的微笑,这家伙这是的,搞得这么正式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和我表白吧?那该怎么办,我要不要接受啊,不行,人家很害羞的……青子双手捧着翻红的脸,使劲的摇着头。
     其实信封上并没有什么黑羽快斗的署名,只是青子笃信这是快斗的字迹,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如果连这个都辨认不出来,那怎么可以。
   
   
     从笔袋里拿出小美工刀,小心翼翼的沿边裁开,满心欢喜的拿出潜藏在里边的信筏,好像是从宝箱里拿出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只可惜,那个珍宝被潜藏了太久,一见光就氧化了。被女子捧在手上的只是一堆污浊惊悚的异物。
     青子原本澄亮的眼眸渐渐暗淡下去,拿着信纸的手不断的颤抖。不知怎么的,青子忽然站了起来,拿起包飞奔出来教室。逆着风,完全流不出泪来。
   
   
     是的,我要去证实。
     是的,我要去找他。
     中森青子就这样拼命的奔跑,她看不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听不到由于自己乱穿马路而差点撞到自己的货车司机的叫骂。
     她现在只知道要去找那个人,而她的脑海里只有黑羽快斗,帝丹高中,怪盗基德。
作者: Mayvian    时间: 2009-12-11 15:38
二十九

帝丹高中,安静的像一座空城。中森青子双手撑着膝盖,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汗顺着她的脸颊一滴滴的滑落,校服有些粘腻的粘在了身上,长长的头发在此时不禁让人觉得有点累赘。
他,就在里面。
青子扶着腰站直了身子,夏末的阳光依旧刺眼无比,照在教学大楼的窗户上,让青子不由得遮住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可此时,在离真相只有几步的地方,她却犹豫了。记得在不久前她还是以抓到怪盗基德为人生最大乐事的人,却忽然想让他的身份成为一个永远未知的迷,锁在潘多拉的宝盒中,永远不要去触碰。


铃声响起,空城顷刻有了生气。
要不要进去找他呢?青子双手紧握,好像在做着此生最大的抉择。抬起右脚,试探的向前迈了一小步,却又像触电一样的缩了回来。
[同学,请问你找谁么?]门卫的老伯好像看出了青子的迟疑,于是好心的问道。
[嗯,那个,家里出事了,所以我来找我哥哥。]青子低着头,已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着,想掩盖住自己的颤抖,可是却被看门的老伯误以为青子家真的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啊呀,这样啊,你哥哥在几班啊,叫什么名字啊?]
[……]青子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出了3年A班这几个简单的字节。
老伯很好心的为青子开了铁门,青子终于走进了帝丹高中,她终于与他身处于一个环境之中,只是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见面了。
她一个人徘徊在硕大的校园里,不知何去何从。3年A班,明明是近在咫尺的地方,却让她觉得有几个光年这么遥远。


[嗯,对不起,请问3年A班怎么走。]
[3楼右转第二个教室。]
[谢谢你啊。]
[不客气。]
青子向教学大楼走去的时候,隐约听到之前替自己指路的那个身穿空手道服的女孩子说道:她长得好像毛利学姐啊。只是女孩子没有多想,一头照进了阴暗的教学大楼。


A班里,工藤新一不时的从书包里掏出白干小饮一番,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每一声都好像在离他不远的兰的心上捅了几刀。宫野将冰冷的手放在了工藤新一的额上,旋即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捧着一本书,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还没到最后的时刻,我们的大侦探的脑子就会被烧坏掉了。]
工藤对于宫野的冷嘲热讽已经有了充分的免疫功能,横着半月眼,[我也想吃解药啊,只是不知道被我扔哪里去了,我有什么办法。而且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我,而是那边那个……]他的眼光转向一旁的Kahlua,宫野放下书,也轻瞟了一眼,确也觉得Kahlua这样的人在此时此地的出现绝对不是件巧合,不过她更怀疑工藤所说的药掉了的事情。
其实那颗解药工藤怎么舍得乱扔,它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上衣口袋里。只是工藤新一在获得解药之后的那刻起就没有任何想要吃它的意愿,因为比起身体的恢复,那个女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了她,他的所有行为都只是惘然。想着想着,即使现在浑身如虫噬般燥热疼痛的少年,慢慢的牵动了自己的嘴角,只是很快又僵硬了。
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唇,右手抓着胸口,指甲好像要嵌进那宽厚的胸膛,将心脏反复的揉捏。时间到了,真的到了。
他强迫着自己佯装出轻松地样子,因为他感觉到了兰的目光。可是此时他的身体已经不属于他能控制的了。视线逐渐的模糊,他好像看到了兰焦急的站起来,向自己跑来,不小心撞到了谁谁谁的桌子,然后就看不见了。只听到了那声熟悉的新一,悲伤至此。


Kahlua看着兰起身跑到工藤新一那里,焦急的将自己的额放在了他的额上,在测探对方的体温。然后自己柔弱的身躯称其了对方,扶着他走出了教室。服部和宫野互换了眼神,也一起出去了。
收回了目光,Kahlua笑意渐浓,却让周围的温度骤降到冰点,连一直都在打瞌睡的快斗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走廊上,毛利兰和中森青子擦肩而过,青子有些惊诧的停止了步伐,可是兰好象没有任何意外的继续扶着工藤离开。青子看了两眼,也转身走了。兰垂下眼帘,先后瞥了一眼,看见了女孩子的背影,轻轻的冷哼了一下,谁也没有听见,



青子站在了3年A班的教室门口,不自觉的又朝兰的方向看了两眼。
那个女孩子和我长得好像啊,难道这就是那个[毛利学姐]么?只是这个问题没有在青子的脑海里停留很长时间就被另一个问题所代替,那就是3年A班就在眼前,快斗就在里面,于自己只有一门之隔。
忽然一种莫名大的紧张席卷着青子的整个身体,眼前霎时间好像除了这么门就没有任何的东西了。缓缓地抬起手放在了门上,拉动,门发出了颤抖难听的拖拉的声音。
无需寻找,焦点直接定格在了趴在书桌上打鼾的快斗身上。有多少日子没有见了啊?很久了吧?其实好像也不是很久,可是青子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抱着快斗痛哭的感觉。


[快斗!]青子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一身。没叫醒快斗却引起了很多陌生人的注意,他们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然后摆出一副惊叹的表情,青子知道肯定是与之前在走廊里碰到的毛利有关。
[这个女的是谁啊,长得和兰好像哦。。。]
[是啊,是啊,他好像认识黑羽同学耶。。。]
[还叫得很亲热呢,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
青子瞬时变成了众人的焦点,连园子和和叶也感叹不已,可是青子却全无任何心绪,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吼道,[黑羽快斗,你给我起来,要不然我拿鱼扔死你!!!]


快斗条件反射的像触电一样的爬了起来,定了定目光,看到了离自己10米远的青子。脸上无疑是数不清的惊讶,而更多的,也许是一种他人无法了解的悲怆。
[青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年站了起来,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是这么的好看。英气的脸孔遮挡了窗外的阳光,使他的头上产生了一个柔和的光晕,使他的脸充满阴影。
[嗯……快斗,我有事想问你。]青子慢慢抬起头,注视着快斗,娓娓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快斗笑了笑,越过了很多不明所以的人,来到了青子面前,[我们出去说吧。]他对青子的微笑竟让青子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完完全全的是对待陌生人的礼貌式的微笑,而非是给青梅竹马或是更亲密的人的。


青子和快斗一起来到了教学大楼的天台上,记得以前他们也一直逃课到学校的天台玩,快斗总是会变不同的魔术来逗女孩子高兴。只是如今他们是以不同的心态来面对彼此。
[你这个暴力女是不是想我了,上课还跑来找我,会让我很为难的,这里的美女们会认为你是我女朋友的,我以后还怎么追人家啊。]快斗想要摸摸青子的头,可是却被青子躲开了。手僵在半空中是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快斗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放下了,换了一种表情,一种等待审判宣布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寄这样的信给我?]
[……]
[呐,快斗……]青子抓着快斗的手臂,以几乎哀求的声音说,[你是开完笑的是么?是吧?就是这样的,呵呵呵,快斗是笨蛋,把今天当愚人节了,就是这样,哈哈哈,对吧?快斗怎么可能是基德呢?肯定不可能的嘛~是吧,快斗?]
[……]
[快斗你不要不说话呀,你再不说话我就生气了啊。你说啊,你不是怪盗基德,你说啊,你说啊……]
[……]
[……]青子看着一直沉默的快斗,眼泪早已不自觉的一串串的落下,身体好像也没了支撑,跪坐了下来,不停地摇着,捶着,拉着快斗,喃呢自语着,[求求你,就算骗骗我也好,你只要说你不是基德我就相信你,好不好?没就算是哄我,骗我也好的,快斗,你说话啊……]青子的哭声越来越大,不断的喘着气,说不出一句整话,时不时还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不住的咳嗽,整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快斗蹲下了身子,轻轻的拍拍青子颤抖的背,[对不起。]温柔的化不开的声音却把女孩子最后的希望击的粉碎。少年起身倒退了几步,扯下校服。白色的华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披风在风中摇曳,鸣奏了悲凉的旋律。
青子看着离自己只有一个手臂远的怪盗基德,如此的熟悉,如此的陌生。眼泪停止了流动,此刻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没有笑,没有哭,没有争辩,没有悲伤的力气。瘫坐在地上,以漠然的眼神看着那个曾经挚爱的少年。


[对不起。。。]少年褪下了礼貌,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这是多么美好的场景,青子以前总会想着快斗一袭盛装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许下一身的诺言。只是现在梦想也算是实现了,不过是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坦白了一个天大的真相,[我不想再骗你,青子,我就是怪盗基德。信也是我写的,我以为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你你会好受点。]
青子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漠然如霜。


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少年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只是在他看到这个熟悉的身影停止了移动的脚步。
擦掉眼角泪水的兰,转过头就看到黑羽一身怪盗基德的打扮跪在青子的面前。其实她根本没想到他们也会在这里,只是因为刚刚照顾好新一,目睹了他从新一活生生的变回了柯南,虽然并不是陌生的场景,但还是觉得非常的疲累。在宫野确定了新一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服部便叫她回去休息一下,她便想来天台吹吹风,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兰吸了下鼻涕,轻声的说了一声,然后想要转身离开,身后却响起了青子宛若用最后的力气吼出来的那句[我不想再看见你!],旋即爬起来冲向门口。
少年也站了起来,门口两个惊人相似的女子都几欲离去,少年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离去的行为。
他们可以听到少女离开时回荡在楼梯的哭声。
快斗慢慢靠近了兰,并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反而用另一只手挽住了她的腰,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从后面整个抱住了她。可以明显的感受的怀中的可人儿的轻微反抗,他的手上加了分力,可是声音确实这么的落魄。
[就3分钟,就这样3分钟,让我抱3分钟,马上放了你。]
女孩子慢慢的停止了反抗,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对象不明的——对不起。



》》》TBC
作者: Joseph-Jun    时间: 2009-12-12 10:11
看到标的就感到了丝丝的凄美哈~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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