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标题: 『转』就爱你的酷(娇女戏夫平和版) [打印本页]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1 16:17
标题: 『转』就爱你的酷(娇女戏夫平和版)
   一只色彩妍丽的蝴蝶纸鸢邀游在广阔的蓝天里,斑澜亮丽的翩翩姿态,较之真正的蝴
蝶更加的耀目显眼。
  突然,天空里又加入了只虎头纸鸢,精巧的制作把老虎的威风表现得活灵活现;而它
也像老虎一般,动作敏捷的扑向体积较小的蝴蝶纸鸢。
  底下操纵蝴蝶纸鸢的小女孩惊叫了声,小嘴嘟起,边移动身子边拉回丝线,想把蝴蝶
纸鸢拉开,但仍是慢了一步,虎头纸鸢缠住了蝴蝶纸鸢,两个纸鸢纠缠在一起,然后同时
往下坠落。
  小女孩心急的猛拉线想将纸鸢救回,结果却将丝线拉断了,纸鸢更急速地掉落到不远
处的黄瓦屋顶上。
  “哇!我的纸鸢,你弄坏了我的纸鸢,你要赔我的纸鸢来……呜……”小女孩生气的对著
一旁的小男孩喊,最后还哇哇大哭起来。
  小男孩看到小女孩气得哭了,他吐吐舌,有些愧疚的抓抓头,耍赖地回答:“不能怪我
啊!谁教你做的纸鸢这么差,一碰就掉下去了,还将我的虎头纸鸢也拖下水,我才要叫你
赔呢!”
  “胡说,是你弄坏我的纸鸢的。我不管,我要我的纸鸢,我要我的蝴蝶纸鸢啦!”小女
孩气得直跺脚,哭闹不休。
  小男孩被小女孩的哭声吵得有些受不了,他捂著耳朵叫道:“别哭了,你是姊姊还这么
爱哭,羞羞脸!”
  “哇……”小女孩用更大声的哭号来回答弟弟的话。
  “好啦,好啦,我会替你找回纸鸢的,你别哭了好不好?”小男孩被姊姊的哭声打败

了,他无可奈何的安慰道。
  小女孩听了,用手背抹了下脸,吸吸鼻子,哽咽的质问小男孩:“真的?你……真的要
帮我找回纸鸢?”
  “当然是真的。走,纸鸢是掉到那边去了,我们去找看看。”小男孩拉起姊姊的手,指
了个方向,姊弟俩就迈开脚步跑过去。
  这两个小孩生得几乎一模一样,乍看之下,还真难以分辨谁是谁。他们是对龙凤胎,
女孩较大,名叫和叶,男孩只此女孩晚半刻钟出生,名叫威,他们是卫城城主蔚律龙的儿
女,现年八岁。
  远山雄老来才得子,而且一举得女又得男,让他欢喜得不得了,所以对儿子女儿,他
是疼到心坎里。
  虽然女孩是姊姊,但两人只差半刻钟,所以两个孩子也没什么长幼之分,姊弟俩打打
闹闹的相伴著长大.
  “你看,纸鸢就在屋顶上,我去为你拿下来。”远山威看到在屋檐边飞荡的两个纸鸢,
兴奋地说。
  “可是那好高哦,真的拿得到吗?”远山和叶仰头看了看屋顶,担心的询问弟弟。
  “当然拿得到。我可是男孩子,以后要做城主的,没有我做不到的事。你就在这儿等
我,我马上爬上去将纸鸢拿下来。”远山威很有自信的对姊姊笑笑,拉了拉衣袖,快速的爬
上了一旁的大树,想藉此攀爬到屋顶上。
  昨儿个才下过大雨,有些湿滑的树干很不好爬,但远山威并不在意,一心只想将两个
纸鸢给拿回来。
  远山威爬上了树顶的枝干,他量了量距离,小心翼翼的抱著枝干爬过去,等他双脚稳
稳的踩在瓦片上后,他放开枝干,一步一步的走向纸鸢。
  远山和叶看到弟弟在高高的屋顶上走动,吓得猛吞口水,心中著实害怕,忍不住高声
唤著:“阿弟,你快下来!我不要纸鸢了,你快点下来嘛!”
  远山威没将姊姊的请求听入耳中,他的心思全放在纸鸢上。他手脚并用的在屋瓦上移
动,在靠近纸鸢时,他伸长了手去抓纸鸢。
  手指尖一碰到纸鸢上的丝线,他立刻抓紧不放,再慢慢的收回丝线,两个纸鸢就被他
拉回手中。
  “你看,我拿回纸鸢了!”远山威举高手中的纸鸢向在下面的姊姊大叫,汗水满怖的小
脸上有著骄傲的笑容。
  “阿弟,快下来!太高了,你快下来啊!”远山和叶害怕的直叫道。阿弟站在那么高的
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远山威对姊姊扮了个鬼脸,边往回走边取笑她,“好啦,我马上就下去了,这儿一点都
不可怕嘛。姊,你真是个胆小──”
  话还未说完,他就一脚踩到屋瓦上的一摊水,脚底一滑,身体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顺
势往下溜去。
  “阿弟!阿弟!”在姊姊的惊叫声中,远山威的身体如同一个布偶般,重重的掉落到地
上,红色的血从他身体里流出,迅速染红了地面,而远山威就像他手中紧握住的纸鸢一
样,动也不动。
  远山和叶吓坏了,她小脸惨白,嘴巴惊愕的张开,呆了半晌,才又放声尖叫起来。
  “阿弟!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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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转转转~~~- -b
不知道有没有人转过哈...|||||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1 16:18
标题: 回复:
  碧天如洗,青山妩媚,绿水凉凉,鸟啼婉转,真个是处人间仙境,使得经过此地的一队人马脚步也显得格外轻松自在。
  为首的男人器宇轩昂,一身高贵的衣饰显示出他不凡的身分,举手投足间尽是狂傲的气势。
  他身后跟著十来位男子,他们都是一式的蓝衣打扮,腰间佩剑,脸上没有为首男子的逍遥神情,而是一脸警戒的模样,一看即知是侍卫保镖。
  他们一行人走到了溪水边,为首男子俐落的下马,蹲下身将手浸入溪水里洗净,一旁的侍从赶忙递上丝帕给他擦手。
  “主公,再越过两个山头便是炎城的领地,在日落之前我们就可以抵达了。”侍卫长南襄有礼的向主人禀明。
  “我们的时间很充裕,虽然还要两天才能回到炎城,但踏入领地后,大夥就可以较轻松了。你让侍卫都下马休息,待会儿再上路。我在附近走走,不用跟著来了。”服部平次向部属下令。
  “是!”南襄抱拳应道。
  服部平次呼吸著山中清新的空气,优闲自在的向溪水上游缓步走去。
  这一趟城邦之行收获不少,不但让他更明白各个城邦的优劣情形,也令好几位城主折服于他,这些人以后都将是他最有力的支持者。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朝著他所订定的计尽进行,想必在不久的将来,他便能达成自己初步的目标了。
  这位意气风发的男人便是炎城城主服部平次。
  当今天下局势分崩离析,分为十多个大小不一的城邦。城邦间有的相安无事,有的则是连年争战,有的城邦富裕丰足,有的城邦却是贫困破败。
  而炎城是其中领域最大,也是人口、兵力最充足的城邦,自服部平次接下城主之位后,更是将炎城的文成武治推展到了极点,成为傲规群雄的坚固保垒。
  服部平次的野心不止要将炎城治理好,他有更宏大的理想。他认为天下不该是如此纷扰不宁,应该要有个领袖来领导,使各城邦之间不再兵戎相对,也不再有恃强凌弱的事发生,使万民都能过著安居乐业的生活。
  在服部平次的父亲服部雄为城主时,服部雄就有此大志了,也著手计画著一切;有了父亲打下的基础,服部平次继位后做得更加顺遂,而今成果已逐渐显现,很快地,他就能成为天下的领主了。
  服部平次傲气地一笑,边走边想著事情,不知不觉间,他远离了自己的部属,来到一座瀑布前。
  原来这溪水的源头是座瀑布。由于山势的落差极大,形成的瀑布景观声势惊人,宗政日曜驻足观看,陶醉在这大自然的景致里。
  不一会儿,他的警觉心便升起,他发觉到这儿不止他一个人,在对岸靠近瀑布旁的大石头上,还有个黑夜女子。
  只见她盘膝坐在石上,双手相叠、眼眸微闭,看来似是在打坐。瀑布喷出的水花形成雾气笼罩在那女子周围,更让她显得神秘和飘逸出尘。
  好奇异的女子!他从没见过女子身上能散发出如此强烈的寒气;虽然他和那女子之间隔著溪流,但他仍清楚的感觉到那股萧瑟寒凉围绕著她,让人无法亲近。
  服部平次好奇的看向她的脸孔,想看看有如此奇特气质的女子生得如何。当他看清楚她的相貌后,他的日光再也无法转移。
  那并不是倾国倾城的绝俗容貌,但却会让见过的人忘不了她。极细的两道柳眉,睫毛又长又翘,鼻子又直又挺,唇色则是淡淡的粉红色;她的轮廓棱角分明,肤色苍白透明,整个人就像一尊冰雕娃娃般,极美、极艳,也极冷、极冰。
  如此气质突出的女子,就连见多识广,自认为已见过天下各类美女的服部平次也忍不住惊愕。
  服部平次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著那女子,而那女子则是心无旁鹜的继续打坐。
  许久之后,那女子终于感受到别人的注视,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见她睁开眼睛,服部平次不禁又深吸口气。果真如同他所猜测的一样,她有双明亮清澈又冰冷的眼眸,如寒夜里的孤星闪亮耀眼,却也冷漠无比。
  对于服部平次的凝视,那女子没有露出一丝的羞怯或惊慌,她只是冷冷的看了宗政日曜一眼,旋及盈盈起身,似要离开。
  服部平次赶忙出声想留住那女子,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姑娘,在下无意打扰,只是在这偏僻山区里见到姑娘独自在打坐而感到好奇。姑娘住在附近吗?若不嫌弃,在下愿送姑娘回家,毕竟女子在深山里独行是很危险的。”他好意地柔声道。
  那女子却好似没听到服部平次的话般,她轻盈的跳下大石,头也不回的走入林子。
  服部平次没追上去,那女子已明白表现出拒绝的意思,他无意去碰钉子。而且这样的女人也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他属意温柔体贴、爱娇柔媚的女子,如此冷冰冰的女子他兴趣缺缺。他只是对她所散发出来的冷凝气质好奇罢了。
  抬头看看天色,他已耽搁不少的时间了,部属一定很挂心他的安危。于是他转回身,大步的往来时路走。
          ☆          ☆          ☆
  三年后
  “呈递邀请函的使者都出发了吗?”
  庄严威武的大殿上,服部平次坐在首座,询问底下的臣属。
  “回主公,十五位使者都已经动身了,预计在三天之内,所有城邦的城主都能收到主公的邀请函。”华济博站出来恭敬地回答。他掌理文书,这事是由他负责的。
  服部平次点点头,这些臣属都是他的得意助手,共有十来位,有才能也对他忠心耿耿,是他统御万民的助力。
  年前他已经顺利的当上了领主,正式统合所有的城邦。此次他发帖邀请所有城主来炎城,便是要公布他已拟订好的城邦公约。这公约里制定了许多共同的规范,能消弭因不合理的制度所引起的纷争,使天下真正能和平一统。
  服部平次相信各城主一定不敢违抗他的邀请,到时他会议所有的城主臣服于他,做个名副其实的天下领主。
  在结束每日固定的早朝报告后,宗政日曜就离开大殿走入安谊阁。他接到通报,说他的好友来访了。
  安谊阁景致优美,是服部平次接待朋友宾客的地方。在曲桥凉亭前,他看到一个俊朗挺拔的身形正背对著他观看桥下肥美的锦鲤,他快步走上前,笑著轻拍那男子的肩头。
  “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我以为你正为娶亲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呢。”
  那男子回过头,俊俏斯文的脸上本是笑意盎然,听到这样的问候,他俊脸一垮,满是无奈地回答:“别提这事了,你一提我就高兴不起来,玩兴也没了。”
  “这是新郎倌该有的表情吗?新一,你这样会让人以为你是被逼娶亲的。”服部平次看见好友的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事实也差不多是这样了。”工藤新一懊恼的咕哝。
  服部平次闻言不禁莞尔,他转头吩咐一旁的下人:“在水月亭准备酒菜。”之后,他回头对工藤新一说:“久未见面,我们该好好的聊聊、喝一杯。”
  工藤新一正找不到人好诉苦,连忙点头道:“我来炎城就是想和你谈谈的。”
  两个男子并肩而谈,边往水月亭走去。
  服部平次在民间长大,他和工藤新一是自小玩到大的好友。工藤家是武林第一世家,在江湖上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又和服部家是世交,所以服部平次透过工藤新一知道了不少武林秘事,也了解百姓的生活甘苦。
  在服部平次十八岁时,父亲宗政仲去世,他回炎城继承城主之位,但和工藤新一还是保持著联系。工藤新一不但是服部平次的好友,也为他在民间明查暗访,探询各城邦的虚实。而服部平次能一步步的往天下领主之位迈进,工藤新一是功不可没。
  “怎么了?见你这样子,好像很不情愿成亲似的。”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在水月亭坐定,摒退了服侍的下人,两人把酒言欢。
  “你也知道我要娶的是蝴蝶谷的少主人‘冰蝶仙子’毛利兰,只因为家父曾欠蝴蝶谷主一份情。我不曾见过毛利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在好奇心驱使之下,我到蝴蝶谷附近打听毛利兰的一切,这才明白毛利兰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说到这儿,工藤新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晦暗的脸色点明了那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服部平次关心的询问:“情况很糟吗?”
  工藤新一看了服部平次一眼,叹了口气缓缓回答:“不是糟不糟的问题,而是她根本就不适合我。毛利兰自幼身体便很差,是标准的药罐子。在她十七岁那年,一场重病差点夺去了她的命,她母亲为了让她养病,让她躺在水晶棺里,藉著水晶的灵气续命。经过三年的治疗,终于让毛利兰的身体有了起色,虽仍离不开药物,但她已健康多了。这是两年前的事,如此算来,毛利兰今年是二十二岁。”
  在这个时代,女子超过十九岁未嫁就算是个老姑娘了,如今她已二十二岁,可以说是老姑婆了!工藤新一能明白为何毛利兰的母亲要工藤家娶她女儿当作是报恩,因为不这么做的话,毛利兰九成九是嫁不出去的。而他也明白,以新一如此人中之龙,要他娶个老女人,这封他的尊严是多大的打击!
  服部平次同情的看著好友,不平于他的遭遇。
  工藤新一露出一抹苦笑,接著说:“若她只是年纪大也就罢了,但毛利兰的缺点多不胜数。她自恃貌美,见不得有女子生得比她美丽,她的一个贴身婢女便因为长得太美了而被她绞去头发、划花了脸后逐出蝴蝶谷;此外,她脾气暴烈,稍有不顺心,她便摔东西找人出气。从我打听毛利兰开始,便只听到她的缺点,优点几乎没有。我工藤新一竟要娶个这样的女子为妻,你说我心中怎会快活得起来呢?”
  “难道没办法退婚吗?”服部平次实在不忍心见好友一生的幸福就此被毁。
  “若可以退婚,我还会愁眉苦脸地来找你诉苦吗?”工藤新一无奈极了。他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仍是无法取消这门亲事,他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定会有办法可想的,伯父定也不会愿意有个这样的媳妇。其实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报恩,不一定要娶亲啊!你真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逼你,事情总会有转机的。”服部平次安慰著好友,也努力的想为工藤新一找到脱身的好理由。
  服部平次拍拍服部平次的手背,摇了摇头,“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更改。江湖人最注重的就是信,工藤家怎能言而无信呢?我工藤新一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昂藏男儿,区区一个女子难不倒我的,你别为我操心了。”他反倒叫服部平次宽心。
  听工藤新一如此说,服部平次也不再表示什么。以他对新一的认识,他相信他不会乖乖地坐以待毙,认命的娶毛利兰为妻。新一一定有所盘算,不必他多担忧。
  “婚期定了吗?什么时候?”工藤新一询问。
  “就在三个月后,八月十五中秋节完婚,取月圆人圆之意。”工藤新一翻翻白眼,那蝴蝶谷主还真会找日子!
  “那你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逍遥自在。今朝有酒今朝醉,可要多多把握啊!”服部平次笑著调侃好友。
  “所以我才来炎城找你呀。”工藤新一执起酒壶为服部平次和自己倒了杯酒,他举起酒杯向服部平次敬酒。
  服部平次也举起酒杯,两人微笑的一饮而尽。
  “不谈我了,说说你吧。听闻你要邀请所有城主到炎城会谈,莫非你的城邦公约已经拟好了?”工藤新一转个话题。
  “嗯,所有的条约都已制定妥当,应该公开向众人宣布了。”服部平次眉飞色舞的述说,他的梦想正一步步的实现中。
  “恭喜你了。若时间允许,我也会留下来参加这难得的盛会,会会各地的城主。”工藤新一笑说。
  “欢迎之至。这是个历史新局面的开始,你该来共享这一刻,也可以给我些建议和意见。”服部平次诚心邀约。
  “只要你不嫌烦,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工藤新一豪爽一笑,将不愉快的事抛到脑后。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先享乐再说!
  两个知心好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欢愉的笑声不断从水月亭传出。
          ☆          ☆          ☆
  “敢禀城主,炎城使者求见。”
  宽广的大殿上,一名传令卫士走入,向坐在首座的蔚天威报告。
  “带使者进来。”远山威淡淡地交代。
  “是!”卫士躬身退下。
  过一会儿,炎城的使者就被引入大殿里。
  “见过远山城主。炎城城主服部平次命属下带来了一封邀请函,请远山城主过目。”使者低著头,双手捧著邀请函高高举起。
  一旁的侍卫接过邀请函传送到远山威手中,远山威打开邀请函看著,原来是服部平次邀请各城邦之主聚会,聚会日期订在下月初五。
  “每位城主都有被邀请吗?”远山威问著炎城使者。
  炎城使者点点头,“每位城主都有受到邀请。还请远山城主拨冗参加。”
  “邀请函本城 主收到了,你可以回炎城覆命了。”远山威神情平板的回答。
  炎城使者行个礼后退出了大殿。
  “城主,你要接受服部平次的邀请吗?”卫城的主政大臣林立郎拱手询问。
  “诸位大人以为呢?”远山威徵询臣子们的意见。
  “属下以为当初服部平次被各城邦推选为领主之时,我们卫城并没有参加,因此这次服部平次的邀请,我们也不用予以理会。”林立郎朗声说道。
  “城主,属下却不这样以为。上回我们认为大多数的城邦不会同意推举服部平次为领主,所以才没有出席会议;此次是服部平次首次以领主身分发函邀请众城主到炎城聚会,想来一定是有要事宣布。如今服部平次领主的身分已定,我们若与他作对,无疑是和所有的城邦为敌,此事大大不可为啊!”军政大臣伊应麟急忙进言。
  “伊大人,卫城一向是自给自足,少与其他的城邦往来,也没和任何城邦有恩怨,那公推的领主对我们而言有何可怕呢?我们和服部平次之间也没什么关系,为何要接受邀请?”林立郎斜睨了伊应麟一眼。
  “林大人,话不能这么说。天下局势的演变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现在最有势力的人是宗政日曜,他的话虽然不是圣言,但我们也不能全盘否定他。我认为城主应该接受邀请,然后视当时的情形做出最有利于卫城的决定,而不是马上就拒绝邀请。”伊应麟据理力争。
  林立郎不屑的撇撇嘴,正想出言反驳,远山威就出声制止了。
  “好了,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们别再争了。若没有其他的事,就都退下吧!”远山威威严十足的下令。
  底下的臣子不敢再有异议,忙行礼退出大殿。
  远山威也起身走向书房,准备一个人静静地思考邀请函的事。
  经过谨慎的考虑,远山威在近傍晚时分步出书房,心中已有了决定。
  “城主,老夫人找您。”远山威才刚踏上书房外的长廊,一旁等待多时的婢女立刻走过来禀告。
  远山威眉头微皱,改向静楼走去。
  静楼是蔚天威母亲的住所,安静清幽,很适合养老。
  “娘,您找孩儿有事?”远山威走入大厅向母亲问好。
  “我是有事,同我到花厅吧。”老大人绷著脸淡漠的说,起身走出去。
  远山威大概猜到母亲要说什么,虽感无奈,却也顺从的跟了过去。
  没有婢女、仆人在侧,花厅里只留下了他们母子俩──不!该说是母女俩。
  “服部平次当领主的事和我们卫城无关,他的邀请你就不必理会了。”老夫人开门见山的说。
  “娘,卫城虽少与外界来往,却也不能自绝于外。若我们这次不参加聚会,难保服部平次不会误解,以为我们卫城是存心公然反抗他,而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我们何不顺著服部平次的心意,去看看他有什么打算,再来想应变之道。所以炎城的聚会孩儿是一定要参加的。”远山和叶向母亲解释著。
  “这只不过是妇人之见罢了。林大人说得好,卫城地处偏僻,也没有傲人的物产资源,有什么能让服部平次觊觎的呢?他本不会注意到卫城的,你若接受了邀请,才真是将卫城送到他面前去吸引他,进而引起祸端。所以你不用去,也不能去!”老夫人声色俱厉的下命令。
  “娘,您不能只听林大人的一面之词。服部平次现在极有声望,既然大多数的城主都折服于他,他一定有过人的威势。我们漠视他的邀请,如同不听从他的命令,这必会引起服部平次的不快,甚至可能会拿卫城开刀,以建立他的威信,到时卫城就危险了!娘,女儿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会决定接受邀请的。”远山和叶好言好语的分析情势,希望母亲能听入耳。
  “你哪来那么多的意见,林大人的话会错吗?你爹临终前要林大人辅助你做个好城主,也要你好好听林大人的话,这些你全忘了吗?还有,你这个一城之主不过是顶替冒名的,你真以为自己是一城之主了吗?当初要你假份男人做城主,是为了远山家、为了卫城才不得已这么做的。为娘的不求你能光大卫城,只要你能守成就很好了,而你却偏偏有别的意见,那么的不肯听教!你啊,就只会坏事,你弟弟就是被你害死的!现在你还要这样的忤逆娘吗?”
  老夫人说著,眼眶不禁红了,脸上除了哀伤之外,还有对女儿的憎恨和厌恶!
  看到娘脸上明显的恨意,远山和叶的脸色更冷然深沉了,漠然的神色掩去她心中的悲伤。这么多年来,她又何曾忘记过弟弟呢?她也不曾原谅自己呀!没错,娘说得对,是她害死了自己最亲的双胞胎弟弟!
  老大人拿出手绢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以冷酷不带感情的语调交代,“反正你不准赴约就是了。你走吧,娘要休息了。”好似要赶走瘟神般,她不耐的挥挥手要女儿离开。
  远山和叶知道娘听不进任何她所说的话,遂迈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花厅。
  无论她有多苦、有多伤心,她脸上表现出的始终只有冷漠。如今她是代弟弟成为一城之主,她没有哀伤的权利,也不能露出一丝丝的女儿态来;她是远山威,不是远山和叶!
  纵使过得痛苦,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1 16:19
标题: 回复:
“阿弟,阿弟!你醒醒,醒醒啊!”八岁的小女孩大力摇动倒在血泊中的小男孩,边失声哭
叫著。她凄厉的喊叫声引来了奶娘,当奶娘见到这情景时,吓得魂不附体,急急的冲上前,用
颤抖的手试探著小男孩的鼻息。这一探,她惊骇得整个人失神的跌坐到地上,完全呆住了。
  “奶娘,阿弟,阿弟他……”小女孩拉著奶娘的手,无助又害怕的哭喊著。
  恍惚的奶娘在小女孩的哭叫声中清醒过来,她左右张望了下,见没人发现,便急急抱起小
男孩,转身对小女孩低喝:“不准哭!”说完,她拉著抽噎不止的小女孩向夫人房里奔去。
  远山夫人正好独自在房里绣花,她见奶娘神色慌张的冲入,正想问明原因,就看到了奶娘臂弯里血流满面的儿子。
  “威儿怎么了?威儿到底怎么了?”夫人大惊失色的忙抢过儿子,焦心的就要抱著孩子冲出
房间找大夫。
  “夫人,小主人已经死了!”奶娘挡在夫人面前,悲伤地叫道。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走开!我要去找大夫救威儿,我要去找大夫……”大人一时间无
法接受儿子死亡的消息,抱著孩子就要冲出门找人救治。
  奶娘奋力的阻止,她拉著夫人,一字字说著:“小主人已经死了!夫人,请你节哀啊!”
  “你胡说!我的威儿没死!你为什么要挡著我找大夫?不要阻挡我,我要找人救威儿……”夫
人悲痛的哭喊,奋力挣扎著。
  “夫人,你冷静点,小主人死了,而且你不能去找大夫,这事绝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奶娘
用力的摇晃著夫人,并在她耳旁大喊,要唤醒夫人的理智。
  “为什么?威儿,娘的心肝宝贝啊……”夫人无助地紧紧抱著儿子哭倒在地上,她实在无法接
受儿子已死亡的事实。
  “因为城主就只有一个儿子,小主人一死,城主使绝嗣了!夫人你想,若城主知道小主人死
了会如何?城主之位又要传给谁?到时远山家还有权势吗?大人,你冷静的想想啊!”奶娘提醒
著夫人,要她考虑到严重的后果。
  依卫城的法规而论,城主之位是世袭的,一旦城主无儿回继承,便要由城内最有权力的家
族来执掌大权。但因为律法没有清楚规定权力转移的法则,如此一来,城主之位的争夺极可能
会引起战乱。奶娘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不敢大声张扬。
  奶娘的一番话顿时令夫人清醒许多。没错,威儿一死,远山家就无人可继承城主之位了,
城主的宝座定会落到别人手中,而远山家就会永远的失权了!
  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夫人低头看著死去的儿子,颤抖的伸手为儿子拭去脸上的血水,悲声哭道:“威儿已死,远
山家已经绝嗣了,这事如何瞒过大家的耳目呢?”
  “可以的。夫人,您别忘了您还有一个女儿啊!”奶娘急急将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远山
和叶拉到大人跟前。
  “娘,阿弟……他要把……纸鸢……拿下来,才爬……到屋……屋顶上的……”远山和叶结结巴
巴的对母亲解释弟弟摔下来的原因。
  夫人这才注意到儿子的手中还紧捉著一个蝴蝶纸鸢,她哀痛的看了看儿子,再抬头看著女
儿时,眼神变得憎恨愤怒,她毫不留情的用力甩了女儿一个巴掌,怒吼著:“只为了一个纸莺,
你就害死了你弟弟,你好狠的心!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为什么要害你弟弟?你是凶手!打死
你,我要打死你……”
  远山和叶被打得倒在一旁,同时被母亲狂暴的模样吓呆了,一时忘了哭泣。
  “夫人,你不能打小姐啊!”奶娘用身体护住了远山和叶,拚命劝著夫人。
  而夫人却如嗜血的夜叉般,用沾满血的手要打女儿,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让人心惊。她不
断重复叫著:“你害死了你弟弟,你是凶手!你害死了你弟弟,你是凶手!凶手──”
  远山和叶猛然从床上坐起,呼息急促,冷汗直流,两眼直愣愣的瞪著前方,过了好一会
儿,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她缓缓下了床,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下,再拿起汗巾拭去额上的冷汗,让自己的气息
平稳下来。
  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就被梦魇所纠缠,阿弟满身是血的恐怖模样,还有娘狂乱愤恨的神情
不断在她梦里出现,她夜里睡不安稳是常有的事。
  从小,娘就比较偏爱阿弟,在惨剧发生后,娘更是将所有罪过都怪到她身上,常用看仇人
般的眼神看著她。
  阿弟死时,她不过是个八岁孩子,她不明白阿弟为何不站起来和她玩,也不明白娘为何对
自己又吼又骂,更不了解什么叫“凶手”,只觉得她的世界在一夕之间全变了。
  之后,她就被吩咐要学阿弟的模样,对任何人都要说自己是远山威,连对爹也一样。她不
再是远山和叶,她是男孩子,她叫远山威。
  等到她渐渐长大懂事了,才明白为了远山家、为了爹,她必须要变成阿弟,必须做个男人。
  爹年岁大了,身子一天坏过一天,阿弟是爹唯一的儿子,也是远山家唯一的继承人,若让
爹得知阿弟死了,不但蔚家再也做不了城主,爹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病情加重。
  因此,奶娘和娘想了这偷天换日的方法,阿弟死的事除了奶娘、娘和她之外,就没人知道
了。那时奶娘假藉相命之说,表示双生子的命格是相克的,必须分开抚养才能平安长大,要女
孩山城到庙里修行,为父母、卫城祈福,而将男孩留在城里。
  因此她以女儿身在大殿上拜别爹爹后,马上又被奶娘从后门带回来,开始扮演阿弟。
  因为两人的脸孔几乎是一模一样,她只要将双髻改成辫子,再换上男孩的穿著,就不会露
出破绽了。
  当她的身子开始发育时,奶娘教她用宽松的衣裳掩饰她的身材。而对于她滑嫩的脸蛋和姣
好的五官,嗓音也过于清亮,大家都只以为她是长得较斯文罢了,也不感到怀疑。
  她幸运的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一直扮演著远山威,直到现在。
  爹在她十六岁时过世了,她顺利的继承父业当上了城主。
  多年来,这样的日子她早已习惯了,而明年她就二十岁了,届时她必须娶妻。关于这一
点,应对的办法也想好了,她有个贴身婢女雪兰,雪兰是除了娘和奶娘外,唯一明白她真实身
分的人,她会娶雪兰为妻来瞒过众人耳目。
  这是上天给她的惩罚,也是她该替阿弟负起的责任。她没有自我,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永远
也扛不完的政务。
  既是为阿弟担责任,她有义务要使卫城更好;关于服部平次的邀请,纵使娘反对,她也要
参加。在不了解服部平次的企图之前,她不能让卫城冒任何险。若娘执意反对,她也只好先斩
后奏,先去了再说。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远山和叶坐在床沿上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躺回床上,睁大著眼眸,
毫无睡意。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1 16:20
标题: 回复:
          ☆          ☆          ☆
  “芙蓉姑娘,你猜猜是谁来了?”一个小丫鬟急跑入玉芙蓉的香阁,高兴的放声大叫。
  正在看书的玉芙蓉听到丫鬟的声音,放下书本抬起了头。
  她长得极美,尤其她那柔中带媚、媚里又带娇的姿态,只要是男人,见了她,无不想将她
搂入怀中爱怜个够。
  她是迎禧阁的头牌,也是此行中的第一美人,身价自是不用多说了。若不是她看入眼的
人,她是不会轻易接客的,即使来人腰缠万贯,也不见得买得到她的一个笑容。
  会让丫鬟如此慎重来通告,那来的人一定是个大人物了……莫非是他?
  玉芙蓉连忙起身,高兴地问:“是不是城主来了?”
  丫鬟还未回话,一个富磁性的男声就先回答了。“马上就能猜出,芙蓉姑娘可真惦记著人啊!”
  工藤新一笑著走入香阁,玉芙蓉连忙上前迎接,不过她不是迎接工藤新一,而是冲进工藤
新一身后服部平次的怀中。她小手攀上服部平次厚实的肩膀,翦水双瞳深情的望著他,娇滴滴
的抱怨著:“城主怎么那么久都没来看蓉儿,莫非是将蓉儿给忘了吗?”
  服部平次大手搂著香馥馥的娇躯,低头就在玉芙蓉雪白的颊上亲一下,微笑地回答:“近来
政事较忙,所以没空前来。怎么,这般的想念我吗?”
  “听城主这么说,表示城主都没想过蓉儿,真教蓉儿伤心。”玉芙蓉不依地嘟起嘴,泪水迅
速的盈满了眼眶,更显得楚楚动人。她知道只要她使出这一招,没有一个男人能不感动。
  果然,服部平次忙将怀中美人抱紧,大掌安抚地轻拍著她的背,“蓉儿乖,我这不是来有你
了吗?”
  “真是不公平,我一样站在这里,为何就没人抱怨我不来看她呢?”工藤新一两手一伸,取
笑著玉芙蓉。
  玉芙蓉瞪了工藤新一一眼,偎在服部平次的怀中娇声反驳:“你一年来不到香阁几回,每次
来,你和城主说话的时间都比看蓉儿还要多,摆明了不是来看蓉儿,蓉儿才不会傻得去等你。
而且蓉儿心中就只有城主,等的也只是城主一人。”说完,小脸更加的紧偎服部平次的胸膛。
  服部平次闻言大笑,“你这样的待客态度,可是会得罪客人的哦!”但她那一席话也让他听
了十分舒畅。
  “蓉儿除了城主之外,已经不再接待别的客人了。”玉芙蓉赶忙提起这件事,以表示她对服
部平次的真心。
  服部平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放开了玉芙蓉,和工藤新一在椅子上坐下。他来此只是寻欢
作乐,不想有太多的承诺。
  玉芙蓉对服部平次不够热情的表现不太满意,不过没关系,反正她有足够的耐性和他磨,
相信服部平次终会为她赎身,收她为侍妾的。
  “快去将上好的酒菜端来,别怠慢城主和工藤公子了。”玉芙蓉吩咐丫鬟,丫鬟忙下去准备。
  她靠在服部平次的身边,笑道:“蓉儿听闻城主被推选为各城邦之领主了,蓉儿要向城主贺
喜,恭喜城主位居万万人之上,这天下将是属于城主的了。”嘴甜也是她讨人喜欢的原因。
  “哦,这事你也知道?”服部平次扬起嘴角。
  玉芙蓉看出了服部平次的好心情,她点点头,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这件喜事天下人人
皆知,蓉儿岂有不知之理?”
  服部平次放声大笑,将玉芙蓉揽在怀中。这女子的确明白如何讨他欢心。
  “好甜的小嘴,难怪会让人时常惦记著,放不下心了。”工藤新一看著玉芙蓉,若有所指的
道。
  “是谁记著蓉儿而放不下心?工藤公子,你说的可是城主?”玉芙蓉听了,忙迭声询问工藤
新一,但她的眼睛却对著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但笑不语,不过他看向玉芙蓉的眼底却有著明显的疼爱。他一向喜欢乖巧听话又
柔媚的女子,而玉芙蓉恰巧符合他的要求,因此三不五时,他都会到迎禧阁来看看她,享受美
人的柔情款待。
  今天他带著新一一同来,让新一也能好好的放松一下。
  丫鬟将酒菜送上后,玉芙蓉挥手让丫鬟退下,她亲自为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斟酒。
  “这第一杯酒,是祝贺城主成为天下的领主。愿城主事事顺心,尽展雄才大略。”玉芙蓉娇
笑的饮尽杯里的酒,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也爽快的乾杯。
  玉芙蓉继续倒满了第二杯酒。“这第二杯酒,是希望炎城富强安乐,更愿天下太平。”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喝下了酒。
  之后,玉芙蓉又倒了第三杯酒。她脸儿潮红、眼波流转,娇羞地对服部平次说:“这杯酒除
了谢谢城主和工藤公子对蓉儿的爱护外,更希望岁岁如今朝,蓉儿能有幸服侍城主一辈子。”
  这愿望和工藤新一无关,他无所谓的喝下酒,而服部平次则是帅气一笑,没有正面答覆。
“你乖乖的待在迎禧阁,我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迎禧阁是烟花之地,城主忍心见蓉儿在此沉沦吗?蓉儿只想伺候城主一个人啊!”玉芙蓉
不想听模棱两可的答案,遂大著胆子问服部平次。
  好大胆的女子!工藤新一心中有些佩服玉芙蓉的勇气,不过他明白服部平次现在还没有纳
她为侍妾的打算。
  “但我喜欢现在这样子。你在迎禧阁吃好住好,也没有人敢对你不敬,这样的生活不是很好
吗?不需要改变吧。”服部平次唇边泛起笑意,看似不在意的回答,不过语气却不容人质疑。
  玉芙蓉听到服部平次如此回答,也不敢再有所要求。她知道服部平次看似脾气温和,可是
他的个性坚决,尤其不爱女人和他唱反调。所以她得慢慢来,不可以操之过急,以免引起服部
平次的反感。
  “城主既是如此说,蓉儿遵命就是了。”玉芙蓉半垂著眼,态度柔顺,而她知道自己这模样
也很能引得男人的疼惜。
  服部平次将玉芙蓉拥入怀中,点点她的俏鼻安慰她,“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的。来,笑一个,给我看看蓉儿最美丽的笑靥。”他温柔含情的嗓音,是任何女子也抗拒不了的。
  玉芙蓉倚在服部平次的怀抱里,顺从的对他一展欢颜,让服部平次爱怜的忍不住低头吻上
了佳人的红唇。
  工藤新一见状只是笑了笑。服部平次本就是风流多情的贵公子,他的才貌加上慑人的权势,让他身边向来不乏女人。他光是纳入门的侍妾就有三位,还有十来位的贴身美婢和多名常
有往来的红楼名妓。不过他从不强逼女子顺从他,这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爱著他,也都觊觎
著城主夫人的宝座。
  但服部平次一直没有娶妻的念头,他爹娘都过逝了,没人逼他成亲,他乐得在众香国里优
游度日,逍遥过生活。
  如此的闲情逸致,真是羡熬了即将成亲的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也是个风流人物,就算不提他傲人的家世,光凭他斯文俊逸的外表,也是红粉知
己满天下。他非常喜爱到处游山玩水,过著自由自在的生活,只可惜好景不常,想到要面对的
婚约,他就头痛。
  工藤新一起身走出香阁,不打扰好友的美事。或许他也该找佳人们好好聚聚才是,把握这
段最后的自由时光。
  同是好友,两人的际遇却是截然的不同。
  唉!上天真是捉弄人啊!
          ☆          ☆          ☆
  “城主,你来了。”
  远山和叶到静楼旁的屋舍探视奶娘。在这世上,大概只有奶娘是真心的疼她,给她如母亲
般的关爱,因此她常会抽空来看看奶娘。
  “奶娘,你这两天身体好一点了没?背还会酸疼吗?”远山和叶关心地问。
  “好多了。背疼也是老毛病了,时好时坏,不碍事的。”奶娘拍拍远山和叶的手笑道。
  远山和叶做个手势让随从都退下,她扶奶娘到椅子上坐好,而自己则是蹲在奶娘身前,她
这动作表示她有重要的话要向奶娘说。
  “奶娘,想必你已经知道服部平次送来邀请函的事了。娘和林大人都反对我去炎城,但为了
卫城,我必须前去参加聚会。我决定不通知娘就出门,这一定会使娘非常的生气,所以我想请
奶娘替我安慰娘,也请娘能谅解我这么做是为了卫城好。我会好好尽我当城主该尽的责任,不

会让娘和在天上的阿弟失望的。”远山和叶真诚的对奶娘说。
  奶娘心疼的抚著远山和叶消瘦的脸颊,这孩子受了很多的苦,夫人一直将小主人的死怪罪
在小姐身上,不但没有给小姐一丝母亲的关怀,还从不给小姐好脸色看。而小姐也不留享受过
年轻姑娘该有的生活,她不能嫁人生子,还要假扮男人过一生,小姐该是比任何人都苦啊!
  当初她的提议完全是为了远山家的利益,但却完全没有考虑到小姐的心情,只想到了夫人
和自己,她是多么的自私啊!是她害苦了小姐的。
  “小姐,奶娘真是对不起你,奶娘不该出主意让小姐代替小主人活下去,使得小姐受了这么
多苦,这全都是奶娘的错!”奶娘眼里含泪,真心地纤悔。
  “奶娘,你怎么这样说呢?这不是奶娘的错,我也不觉得自己苦,能代替阿弟活下去反而是
我赎罪的一种方式,让我心里能好过点。这么多年来,我早已习惯将自己当成阿弟了,我从来
没有怪过你,真的!”远山和叶反过来安慰奶娘,伸手为奶娘拭去了眼泪。
  多善良的一个女孩啊!可惜她的命运却是如此的悲苦……思及此,奶娘的泪水更是流不止。
  奶娘的眼泪只会让远山和叶感到无比的沉重,她已经习惯自己所有的感受都锁在心中,不
让情绪波涛影响自己。既是男人又身为城主,她没有哭泣的权利,远山和叶只是一个缥缈的灵
魂,远山威才是她该扮演的角色。
  “别哭了奶娘,我没事的。我很好,真的很好……”
  在安慰著奶娘的同时,远山和叶也像是在说服自己,她真的过得很好……
          ☆          ☆          ☆
  “我决定今天要出发前去炎城参加城主聚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城里所有的事就交由林大
人和伊大人全权负责。此次行程约会花费八、九日,最晚十天,我就会回城了。”大殿上,远山
和叶用淡然却坚定的语气昭告臣属。
  “城主,你这决定太仓卒了,为何事先没告知属下呢?”林大人面带惊愕的询问。
  “此次聚会意义非同小可,不能小觑,因此我决定要亲自前往。而聚会的时间在五天后,时
间紧迫,所以找必须即刻动身,卫城的事务就暂时拜托诸位了。”远山和叶看了众臣属一眼,起
身准备离开。
  林立郎不死心的再次出声阻止。“城主,此事还需要再商量,不可以冲动行事,请城主三
思!”
  “林大人,我就是经过三思后才下的决定,城里的事就麻烦林大人了。”远山和叶向林立郎
轻点点头,便在侍卫的簇拥之下走出大殿。
  远山和叶早已调齐了人马在殿外广场上等著,她动作敏捷的上马,在众臣属的注视下领队
出发。
  “祝城主此行一路顺风,能带回丰硕的成果。”在伊应麟和多名臣子的齐声祝福中,远山和
叶快马离开了。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她一定会为卫城带回好消息,向娘和众臣子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1 16:22
标题: 回复:
炎城里旗帜飘扬,城里百姓以欢悦的心情迎接各城邦之主到来,所表现出的富强壮盛也明白向各城主显示炎城的坚强实力。
  聚会日期已近,多位城主陆续到达炎城,他们均被安排在聚英堂休息。
  经过三天的路程,远山和叶一行人也在午时过后到达了炎城,住进聚英堂的卫馆。
  一步入卫馆,就可以见到卫城的旗帜飞扬,如此的慎重其事,不但显示了服部平次对受邀而来城主的礼遇,也表明此次聚会的重要性。
  远山和叶只带了约莫十人的侍卫前来,卫城不过是个小地方,她不愿太露锋芒。虽然卫城是独立又离群的城邦,但她会让众城主明白,卫城也愿意顺应时势共同遵守公约,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纷扰。
  当晚,服部平次款待已到达的城主,远山和叶也应邀出席,一见服部平次的真面目。
  自信飞扬、威严慑人,这是远山和叶对服部平次的第一个印象。他的确有著统领天下的气势,莫怪能被推举为领主。
  服部平次目光扫过在座的十名城主,这些城主大部分他都见过了,只除了卫城和万易城两位城主。
  万易城的城主体弱多病,很少公开露面,大多是由大臣代替他参加各式的聚会。
  而卫城则是因位置偏远,一向也是封闭自居。此次这两位城主能前来,真是非常的难得,服部平次也非常高兴。
  万易城城主万道析是位年约七旬的老者,皱纹满脸、病容外露,几乎是枯乾得不成人形,可见他身体确实很差。
  卫城城主远山威则是一名年轻男子,服部平次知道他年方十六便接掌了城主之位,直是年少得志。
  远山威容貌细致,肌肤雪白,身形瘦削,有如弱不禁风的女子,若不是他身上散发著冷漠的气质,眉宇间隐含著一股英气,他真会将远山威看成是美少女了。
  只是……为何远山威身上那股冷寒的气质让他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那种阻隔他人关心的冷漠神情,不同于目中无人的冷傲,就像是雪地里的孤松,萧索又孤独。
  若远山威是女人,这样的气质可是会吸引众男子注目呢。服部平次心中好笑的想。
  晚宴在轻松的气氛中进行,远山和叶不爱与人交际应酬,她静静的用膳喝酒,对于主人的招呼和其他城主的敬酒,她是有礼以对,却不主动与他人攀谈。
  她淡然的看著众人,由各城主的表现看来,她知道他们都对服部平次非常的服从。尤其现今前六强的城邦中,有五座城的城主参加了这个聚会,且对服部平次态度恭敬,由此可知服部平次的领主地位相当稳固,天下一统将是避免不了的趋势。
  宴会结束后,侍卫护送各城主回聚英堂休息。
  远山和叶回到卫馆后,摒退了服部平次派来伺候的婢女们,并下令没有她的指示,谁也不准进入内室。由于她没有带雪兰来,所有事她都必须亲力而为;何况处在外地,她必须更加小心,绝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使人起疑。
  沐浴过后,她在镜前解开了略湿的发髻,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显出她的女子本色。
  她拿著布巾拭干了头发,随即又束发为髻,镜里的人儿又变成了男儿身。为了预防万一,纵使睡觉时她也不能露出自己的女子身分。
  躺在床上,远山和叶想到娘一定会很生气,不禁有些担心。虽然她尽力扮演好阿弟的角色,但城里的大小事,娘都要她以林大人的意见为主,她少能有自己的决定。这是她第一次公然反抗娘和林大人,但她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卫城,希望娘能明白她的苦心。
  由于旅途劳累,远山一反过去难以入眠的情形,过了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
  ***
  “大部分的城主都到了,想必明天所有的城主使全到齐了。”工藤新一喝了口酒。
  夜已深,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仍在水月亭喝酒谈事。
  “嗯。万易城主万道析会抱病前来,是我意料中的事,而卫城的远山威会来,倒令我有些意外。卫城一向相当的封闭,上回各城邦推举领主的会议他并没有参加,也没有表示任何的意见,此次远山威会亲自前来,颇今人玩味。”服部平次思索著。
  “远山威会来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惧于你的权势。卫城虽封闭,但还是要受领主统御,你若要卫城屈服,远山威就算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服,否则若不小心引起了你的怒气,你的一句话就能使卫城陷入危境里。”工藤新一轻描淡写的说明。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个暴君似的。其实除非必要,我是不会轻易动用武力的。不过城邦公约既出,我也不能坐视有城邦不遵守。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是远山威了解这个道理。”服部平次严肃的说道。他会做个好领主,自然也不能容忍有人违背律法。
  “俊杰?以远山威的相貌看来,他倒十足像个美女呢!”工藤新一笑著提起。今晚晚宴他也在场。
  服部平次点点头,很赞同好友的看法,“远山威确实生得过于标致,但他身上那冰冷的气质可就不像女子了。他才十九岁,等年岁再长些,多了沉稳的气势,便不会那么像女人了。”
  “这倒是真话。女人大多是娇媚柔美的,哪有女子会有如此冷漠的模样呢。”工藤新一不在意地笑笑。
  工藤新一的话却提醒了服部平次,他不就曾遇见浑身冷冰冰、不语不笑的女子吗?回想起三年前那段瀑布前的奇遇,黑衣女子的面貌还深刻的印在他脑海里。她和远山威一样有棱角分明的轮廓,相同冷漠的大眼晴,同样抿紧的嘴,甚至连身形都很像……服部平次顿时发现远山威和那女子几乎是十成十的神似,唯一不同的是远山威是个男人。
  工藤新一喝了口酒,见服部平次凝神沉思,不禁好奇他在想什么。
  “哩,瞧你两眼发直,在想什么?”工藤新一大手推了推服部平次,唤回他的注意力。
  服部平次回过神,看了好友一眼,简单的提起三年前在乐山的那场奇遇。
  “真有这样的女子?真是特别。我记得乐山靠近卫城,你可以查查看,说不定那女子和远山威有什么关联呢。”工藤新一笑著提议。
  “查这事做什么?我身边又不缺女人。再说,这样冷漠的女子也不合我的胃口。”服部平次摇摇头。
  工藤新一却不这么以为。“既不合你胃口,为何事过三年了,你还清楚的记得那女子的相貌身形?一般的女子都是温柔可亲的,冷艳的女人大多只是故件姿态罢了,而这样真正令人感到冰冷无情的女子我们都未曾遇过,这不会让你对她有好奇心吗?不会想探索她的内心世界吗?你不可能当真一点兴趣都没有。”
  “哈哈……听你这样说,就明白你对女人还没死心。但你的未婚妻是个大醋缸,想必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服部平次调侃好友。
  提到这件事,工藤新一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有些无趣的猛灌了两杯酒。
  看好友这样,服部平次不免有些歉疚,“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样扫兴的事来,我自罚三杯。”
  他执起酒壶倒酒,豪气的喝下三杯。
  “就算你不提,这也是事实,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也陪你喝三杯酒。”说完,工藤新一也连喝下了三杯酒。
  “可惜我们两人都有千杯不醉的酒量,根本无法一醉解千愁。”服部平次笑说,同时也将工藤新一逗笑了。“不过我很怀疑你会乖乖的听话娶毛利兰。你一定已想好退路了对不对?快从实招来!”他逼问好友。
  工藤新一眼里满是笑意,用力的拍拍服部平次的肩头,“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为我们的默契乾杯!”
  他们两人各拿起一壶酒,就著壶口喝了起来,很快就将壶里的美酒喝光了。
  “痛快!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服部平次心情畅快,朗声说著。
  工藤新一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个主意。他贼兮兮地道:“一个才智超群的人,若光是解决些简单的问题,那有什么挑战性呢。现在我有毛利兰这个难题要解决,我们既是好朋友,我当然也要为你找个问题来难难你,这才公平。如何,你敢不敢接受考验?”好友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怎能让服部平次吃好穿好,那么好过呢!
  服部平次怎会不知工藤新一的意思。他可是很有信心,自认天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新一想考他就考吧。
  “好,只要你提得出问题,我就有办法解决。你说说看。”
  工藤新一笑得不怀好意,老实不客气地说:“为难我的是女人问题,那就将两人的问题一样定在女人身上吧。你要做的就是驯服你遇到的那位冷若冰霜的女人,使她成为温柔可人的小女人,并甘心成为你的妻妾。怎么样,你敢接受吗?”
  “而你就要驯服你的妻子,把她变成不吃醋、不发脾气,贤淑温柔的好妻子罗?”服部平次反问。
  “当然。退婚是失信的行为,既然不能退婚,至少要治得了毛利兰,使她从凶悍的野猫成为乖巧的家猫。而那个女人或许只是外表冰冷,当你得到她的心后,说不定她会变成一把烈火,热情十足呢!你的困难是找到那女子并赢得她的心,我的问题并不见得比你简单,两件事的困难度是差不多的,很公平。”工藤新一下结论。
  “我只在栾山见过她一面而已,经过了三年,万一她已经嫁人了怎么办?我可是不做强抢民女的事哦!”服部平次的兴趣被工藤新一引起了,这个挑战越说就越像是一回事。
  “若她已订亲或为人妻了,那当然就作罢。但她若还是小姑独处,就是你的问题了。”工藤新一回答。
  “这算是赌局吗?”服部平次笑间。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把感情当作赌局就很杀风景了。就当是能力的考验好了,限定半年的时间,看看谁先达成目标。反正我俩文采、武功都比过了,都是不相上下,而男女感情又是最难捉摸的,我想天下间也还没人拿此来比试,我们就开个先例吧。”工藤新一分析得头头是道,觉得自己这提议真是好极了。
  “我若没得到那栾山女子,不过只表示我逊你一分罢了;而你若降服不了毛利兰,可是会赔上你一生的幸福。婚姻非儿戏,你可要想清楚才行!”服部平次是真的关心工藤新一。
  “这你就别为我担心了。我工藤新一若真连个女人都驯服不了,怎配当上武林少主,将来怎么统管武林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能不能找到栾山那名黑衣女子才是大问题呢!”工藤新一对自己可是信心满满。
  “找人或许是件困难的事,但以炎城的势力看来,天下哪会有我找不到的人?而且我还有线索呢。”服部平次也很有自信。
  “线索?你哪来的线索?”工藤新一疑问。
  “就拣纳你的提议啊,从远山威身上查起。说不定这两人真有关系呢。”远山威和黑衣女子真是太像了,也许他真会查出什么来。
  “那就祝我们成功罗!”工藤新一举起酒壶,两人相视大笑,互碰酒壶,这约定就此成立。
  两人继续饮酒谈天,近天亮才各自回房歇息。
  ***
  经过一晚的休息,远山和叶精神好了许多。她自行梳洗过后,便坐在床上闭口打坐。
  服侍的丫鬟敲敲门,得到允许后才开门进入。她将早膳放在桌上,柔声的提醒,“远山城主,请用早膳。”
  远山和叶张开眼,微微向丫鬟点点头,丫鬟这才退下。
  她再闭口养神好一会儿后,才开始用膳。
  明天就是聚会的日期,因此今天所有的城主都会到齐,晚上会有个洗尘宴,为明天的会议暖身。除此之外,今日就没什么事了,而她并不想找其他的城主闲聊,索性就留在卫馆休息。
  远山和叶拿出随身带著的书本,心无旁鹜的看起书来。
  而其他同住在聚英堂里的城主都来到了大厅上闲聊,想趁此机会多交些盟友。
  虽然卫城城主没出来,但众人也不甚在意。因为卫城不过是个偏远的小城邦,有这样的盟友非但不是福气,反倒是累赘。
  午时过后,一阵阵笑语从外传入,远山和叶心想,大概又有城主住进聚英堂了。所发出的喧哗声越大,表示这位城主的势力也越大,而她能安静的待在房里看书,不受其他人打扰,可说是拜卫城不强盛之赐了。她自嘲地一笑,其实不论强弱,各个城主在服部平次这个领主面前的地位都是一样,因此真切说起来,谁优谁劣又如何能分得清楚呢?
  经过一下午的喧嚷,众城主都到了。华灯初上,洗尘宴也随之展开。
  宴客厅上,服部平次位居首座,其余城主分两旁而坐,远山和叶被安排在服部平次身旁,这令许多城主感到惊讶,大家都想不通领主为何会对弱小的卫城另眼相看。
  而远山和叶虽对这样的安排有著疑问,但她脸上仍是看不出任何情绪。如昨天一样,她只是静静的用膳,极少开口说话。
  服部平次是为了再看清楚远山威,才会安排他坐在自己身旁。多看远山威一眼,他就越被他身上的冰冷气质所吸引,也让他更清晰地想起了黑衣女子。现在他心中还真是很渴望能再见到黑衣女子呢。
  不过远山威一直闭口不言,让服部平次找不到话题可以和他攀谈。他不禁猜想,黑衣女子也是如此的个性吗?若真是,他必须改变她。既和新一有了约定,他便不能认输。
  “卫馆的环境你还满意吗?住得可舒服?”服部平次试著和远山威闲聊,这是他第一次和他说话。
  远山和叶冷淡有礼的向服部平次点点头,简短回答:“很好,谢谢关心。”
  “远山城主是第一次来炎城,不知对炎城的印象如何?”服部平次又问。
  “富强安康。”远山和叶仍是很生疏客气的回话。
  这远山威远真是惜言如金啊!服部平次感到好笑又很不服气,他一定要逼他多说些话才行。
  “对于我此次邀请所有城邦之主来炎城聚会,你的看法如何?”
  远山和叶不明白服部平次怎会有那么多的问题,小小的卫城应是入不了他的眼里才对啊!她压下了疑心,还是用一贯的淡然语气说道:“开创新局面。”
  好贴切的答案!服部平次不禁挑起眉头,再次好好地打量远山威。这远山威虽然年轻,却能简短又正确的说出他的心思,的确不简单。服部平次正想再和远山威交谈,以多了解他一些,数名城主此时纷纷向他敬酒,中断了两人的谈话。
  这正合远山和叶的意思,她不愿引人注目,只想做十五名城主里最不起眼的一位。她来此的目的,也只是想明白服部平次要如何领导各个城主罢了。以卫城的条件,她应该受到较冷淡的对待,否则也该和其他的城主一样,而不是让服部平次特别的关心照顾。
  为此,她得更小心言行,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其他城主接二连三的和服部平次招呼攀谈,让他无法同远山威说话,不过他有留心远山威的举动,发觉他真是异常的冷漠,只是静静的用膳喝酒,对外在的事物也显得漠不关心。远山威若真是这样无动于衷的人,应该是不会来参加聚会的,不过他来了,想是心中另有考量,这显示出他的深思远虑,能看清未来的发展。
  而远山威转动的眼眸是否也表示他内心不平静呢?服部平次很是好奇。这些年来,他还未遇上让他无法看透的人。而越是不明白远山威的心思,他越是要弄明白,未来几天,他可要好好的认识认识远山威。
  洗尘宴在愉快的气氛中结束,明天就是重头戏上场了。
  在众城主离开时,服部平次还特别向远山威点点头,脸上扬著令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远山和叶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礼的点头回应,淡然的随众城主回聚英堂。
  或许是因为上回的聚会她没参加,才会让服部平次这样的看重她吧!远山和叶如此分析著。
  幸而聚会时间只不过三天,三天后她就可以回卫城了,否则服部平次过分的关怀,真让她无法适应呢!
  服部平次是个今人印象深刻的男人,她想自己大概很难将他忘记。
  ***
  “主公,今晚可要人伺候?”大泷为服部平次脱著外衣。
  服部平次摇摇头,“不必了。”
  虽然昨夜几乎没睡,今晚又宴请众城主,可是他并不觉得累。若不是新一有急事,今儿个一早就离开了炎城,今晚他还真想再和新一聊个通宵呢。
  这时,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身穿粉色华丽衣裳的娇小美人扬著柔嫩的嗓音,盈盈行礼,“梅儿见过主公。”说完就扑进了服部平次的怀中。
  服部平次抱著美人,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主公已经好几天没来丽色园了,梅儿好想念主公,就主动来看主公了。”李梅儿抬脸看著服部平次,娇滴滴她笑说。
  她是服部平次的第三位侍妾,也是炎城首富李道的女儿。当初李道为了巴结服部平次,就将庶出的小女儿送给他为侍妾。李梅儿貌美无双、娇媚万分,而她一见到服部平次,便爱上了高大英挺的他,甘愿成为他的侍妾。
  服部平次懒懒的揽著李梅儿,“这些天我很忙,所以没去丽色园。过几天我会去看你们,你先回去吧。”说完,他使毫不恋栈的推开她。
  李梅儿哪肯这样就离开服部平次。这几天没见到他来,她好担心他又有新欢了。丽色园里除了她之外,还有蝉夫人和秋夫人,另有多名侍寝的美婢,这些人都会影响到她的受宠。她很讨厌和那么多女人一起拥有主公,她总希望主公能疼她多一些,因此她常主动向主公示好,甚至违反规定的私出丽色园来找主公,不过是祈望主公能多看她一眼,更加宠爱她。
  “主公,今晚就让梅儿留下,好不好?梅儿有好多话想和主公说呢。”李梅儿娇柔的赖在服部平次胸前撒娇。
  “你明白我的寝室从不留女人过夜。乖乖听话,快回去吧!”服部平次略沉下脸,不爱听到李梅儿如此的要求。
  李梅儿的小嘴嘟了起来,难道她的媚功用得不够,不能使主公破例吗?她身子更加贴紧了服部平次,小手攀上了他的肩头,“主公,您真忍心赶梅儿走吗?”
  服部平次真的不耐烦了。丽色园有一定的规矩,以往李梅儿常违反规矩的私出丽色园找他,他都尽量不予计较,但现在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实在令他很不快。他脸色冷硬地一把拉下李梅儿的手,将她推离三步远,双手抱胸,语气也变得严厉,“下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离开丽色园。”
  李梅儿被服部平次冷酷的神情吓了一大跳,不敢再说什么,眼里含著泪,颓丧的快步离开。
  “大泷,吩咐下去,看好丽色园,别再让她到处乱跑。”服部平次拧著眉头下令。
  “是。”大泷忙拱手回答。
  “若是黑衣女子的话,她定是不会如此烦人。”服部平次喃喃自语。
  大泷听到了主公的话,有些好奇的询问:“主公,您可是另有中意的女子了?不知是哪位姑娘有此福气?”
  服部平次转头看著大泷,好笑的摇摇头,“我若知道她的名字,就不用在此相思了。可惜我只知道她穿著一身黑衣裳,冰肌玉骨、既冷又美,使人无法忘怀。大泷,你若真能为我找到这个黑衣女子,要天大的赏赐都有。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说完,他挥挥手要所有人退下,准备歇息。
  大泷听令的退出寝宫,但主公的话仍盘旋在他心上,挥之不去。那名黑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竟能让主公如此看重,思念不已。
  他一定要设法打听出来才是。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1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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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庄严的会议殿内,为首的仍是服部平次,各城主依序分坐两列。不同于昨晚洗尘宴的轻松欢乐,今天的气氛是严肃的。
  服部平次向十五名城主公布了他所制定的城邦公约,其中的所有规范都是仔细的考量了各城的情形,经过谨慎的研究之后才订定出来的,且每条律法都订得合情合理,既能规范城邦问的行为,也不损各城主的威严,让各城主能因各地之异而另有自己的规条。
  公约上也注明了领主可拥有调动各城军队的权利,并大略分析了各城的兵力。
  造让各城主更是心惊于服部平次的能力。他真是掌握了所有城邦的机密!若还有什么人不服他的,在这时也是心悦诚服了。
  此外公约上也明订,每年各城主都要到炎城聚会一次,可以制定新的公约,也可以废除一些实行上有问题的公约,聚会时间则是由领主决定。
  每位城主手中都有一份公约,有的城主是逐一推敲,也有些城主聚在一起相互研究著,毕竟这关系著众城邦的一切利益,绝不能掉以轻心。
  “各位,我已将所有公约都解释得很清楚了,各位有一整日的时间可以和同行的臣子研究讨论,有任何的意见也可以提出,在日落之后,请做出最后的决定。”服部平次朗声说著。他留有时间让大家能将所有公约条款看清楚,并提出质疑,但他有信心,这份公约会无条件通过。
  远山和叶看著手中的公约,大部分她都无异议,但看到“各城邦间需互通有无,尽力使物尽其用,货畅其流,不可垄断或是固步自封。”这条时,她有些迟疑了。
  卫城一向自给自足惯了,人民真能放开心怀和外地人交流吗?这么做会不会带来困扰呢?她要好好想想才是。
  用午膳时,众城主因挂念公约之事,每位都吃得心不在焉;远山和叶也吃得很少,脑子里都是公约内容,无心用膳。
  她这回没带谋士同来,而且老实说,卫城也没什么谋士人才,所有的优劣仍是要她自己考虑。她来炎城已是惹得娘动怒,若签下这份公约,娘和林大人一定更是反对到底。但这是公众的决定,也是时势所趋,卫城真能避得开这样的潮流吗?
  一时间,远山和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掌灯时分,大殿中央摆了一张桌子,桌上铺了块洁白的绢布,上面已事先写上各城邦之名,等著城主签下名字。
  “经过一天的考虑,相信各城主都有所决定了。若没有疑问,就请在绢布上留名确认。”服部平次说完便大步的走向桌子,提笔在绢布上龙飞凤舞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他城主跟著写下自己的大名,最后终于轮到了远山和叶。她提起笔,毫不犹豫的在卫城城主之下写上了“远山威”三个字。
  管事将绢布上的墨水吹乾,呈给了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很满意的看著绢布,高兴的宣布,“众人都签了名,那便表示对此公约无意见。从现在起,城邦公约便正式实行,天下万民都必须遵守,以期消弭狼烟,共享太平。”
  众城主闻言都热烈附和,相视而笑。
  远山和叶脸上仍是一派的冷淡。她知道自己这决定是对的,纵使回卫城后会掀起轩然大波,她得面对多数臣子的反对,还有娘的苛责,但是为了使卫城更加富强,人民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她势必如此决定。
  虽是如此,她脸上犹然没有轻松的笑容。从八岁发生那件事起,她便不知道什么是笑了,喜乐对她而言是遥远的事,求得心灵的平静才是她最需要的。
  服部平次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远山威,如此欢欣的时刻也没见到他的笑容,难道他真是一个不懂高兴、快乐的人吗?
  服部平次忍不住走上前询问,“城邦公约通过了,你不高兴吗?”
  远山和叶不明白服部平次为何有此一问,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那为何见不到你的笑容呢?”服部平次微笑地又问。
  望著服部平次,远山和叶淡然回答:“我的笑容在心里。”说完,她便马上离开服部平次的身旁。这虽是很无礼的动作,但她真不想面对服部平次的过于关心。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该尽量远离服部平次。
  看著远山威逃避的举动,服部平次对他更感到好奇,也更想明白他这个人,因为黑衣女子可能也是这样的个性。他虽没和黑衣女子谈过话,但她冰冷的态度和远山威简直一模一样,这让他很感兴趣。而且他还要从远山威身上找线索呢!!!
  ***
  “打听的结果如何了?”大泷问著两名刚回来的手下。
  “侍卫长,在城里的万宝楼有个新挂牌的姑娘,名字叫冷若霜,总是穿著一身黑衣见客,听说长得是美艳无比,但为人冷漠也不爱笑。这是属下唯一找到爱穿黑衣的女人了。”侍卫之一回答道。
  大泷低头想了想,一样是穿黑衣,人生得美,性子又冷,正符合主公说的条件,应该便是这女子了。主公近来没踏出过炎城,所看到的女子也一定是在炎城里;而那冷若霜又喜一身黑衣打扮,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就算不是,如此有个性的女子也正好可以让主公换换口味,主公该会喜欢的。
  大泷经过一番考虑之后,他点点头,正色的交代手下:“去将那位冷若霜姑娘请入宫来,明白告诉她入宫是要伺候主公的,这是天大的恩惠。你们一定要将这事办妥,不得有误!”
  “遵命!”两个手下退下去办事。
  大泷一向自豪能为主公分忧解劳,现在他费心找来这女子呈给主公,相信主公一定会喜欢的。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开心的笑了。
  ***
  了亮的号角声响起,服部平次和十多名城主骑在马上,均是一身轻便骑装。
  昨天将公事处理先后,今天服部平次便安排和诸位城主到城外的林子狩猎。除了万易城主身子有病要休息之外,其余都受邀参加狩猎,顺便增进与其他城主的感情。
  队伍里当然是以服部平次最引人注目了,他骑著骏马,豪迈的气势将所有在场的男人都比了下去,而瘦高冷漠的远山和叶其俊美的长相、冷酷的神情,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年轻的她夹在一群年长的城主之间,更显得突出。
  其实远山和叶是不想参加的,但服部平次似乎不容人拒绝,她若强说不去,也显得太过于小家子气了,所以她只好奉陪。
  幸而骑马打猎对她来说不是难事,自小便扮演著男子,当然也将男人该会的事全学会了。她也有练武,功力虽称不上高深,但足以自保。
  在号角声中,服部平次领队出发了!
  炎城外的树林里有很多野鹿和樟子,狐狸、野猪、野雁也不少,要满载而归不是难苦。而今晚众人就住在树林子里的狩猎行宫,明儿个再回炎城。
  众城主今天都是带著自己的侍卫同行,进入树林后,众人便分开各自找寻自己的猎远山和叶箭术颇佳,连射中了两头野鹿和三只野雁,让随行的侍卫都出声夸赞。
  “你们先将这些猎物送到行宫,我自个儿在树林里逛逛再过去。”她淡淡吩咐著属下。
  “城主,恕不用属下们保护吗?”侍卫长关心的问起。
  “不用了,树林子里都有炎城的守卫,不会有闲杂人进入,我不会有危险的,你们先走吧。”远山和叶下令。
  侍卫们听令,恭敬的先离开了。
  远山和叶骑著马在树林里闲逛,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让她的心情轻松不少。
  明天晚上还有一场庆祝晚会,之后大家就要分道扬镳踏上归途了。她也希望能早点回到卫城,城里还有许多事等著她解决呢!光和娘解释城邦公约,就可能要花费她许多时间和口舌。那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却是她该负起的责任,沉重、艰苦却永远也卸不下的责任!
  潺潺流水声吸引了远山和叶的注意,她循声找到了条小河流。她下马让坐骑喝水,一个人沿著河岸散步。当她看到河中有块突出的平坦大石头时,她马上提气,灵巧的飞掠过水面落在石头上,而后盘膝坐下,闭眼打坐静思。
  她最喜爱在水声中打坐,淙淙的流水声总能洗涤她的思绪,使她的心境更澄明。
  她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微风吹起她的衣袖,冷漠的神情和黑色的衣裳让她看起来像是尊冰雕人像,绝美而冷入人心。
  当服部平次走到河边时,看到的便是如此的远山威,他当场就看傻眼了。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若再加上一片水气,眼前的情景就和他三年前所见的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眼前这人是个男人。服部平次可以肯定黑衣女子和远山威必有关联,因为他们两人实在是太相像了。
  远山和叶察觉到有人在场,连忙睁开眼眸,大眼对上了服部平次的黑眸。
  “你一定有姊姊或妹妹,对不对?”服部平次忙不迭的问。
  远山和叶听到他这突兀的问题,不明白服部平次为何有如此想法,反问道:“为何这么说?”
  “我曾见过一个女子,她几乎长得和你一模一样。那时她也是穿黑衣裳,同样是坐在石头上打坐。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人?除非她是你的姊妹。”服部平次说明。
  听他这样一说,远山和叶的心跳立刻加速。难道服部平次见过穿女装的她吗?这怎么可能?可是他所形容的女子明明就是她啊,这是怎么回事?还是这世上真有同她如此神似的人?她又要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呢?
  这不过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何远山威要想这么久?服部平次心中满是纳闷,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远山和叶看到服部平次怀疑的目光,心想自己再不回答,他可能真要起疑了。况且就算她不说,他派人调查一下也会明白的。
  她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回答:“没错,我是有个姊姊。不过家姊早在八岁时就遁入空门了,领主所见的女子应该不是家姊才对。”
  服部平次听了大失所望,既然如此,那他见到的那名黑夜女子就不是远山威的姊姊了。可是,这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人,而且是连气质都那么相似,真让人无法置信。
  “令姊在哪座庙宇修行?”服部平次再问。他想弄清楚一切的事情。
  “在卫城附近一座山里的庙宇。领主,你所见到的女子定是别人,和家姊没有关系。”远山和叶再次强调。
  “是不是栾山?”服部平次紧追著问。
  远山和叶心惊于服部平次的紧迫盯人,另一方而又惊讶他所指出的地点。服部平次怎么知道栾山这个地方?难道他真见过穿女装的她?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自八岁以后,她换回女装的次数寥寥无几,最近的一次是三年前,她以看姊姊的名义同奶娘入山祭拜阿弟,在庙里住了几天,其中有天她曾换上女装到瀑布前打坐静思,而那时……
  她想起来了!那时曾有个男人在对岸直盯著她,久久都不离开,而她因不愿被打扰就先离开了。对那名男子,她只是匆匆一瞥,根本没刻意记住他的面容。莫非……那男人就是服部平次!?
  远山和叶脑中轰然作响,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老天,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应付服部平次不断提出的问题呢?
  十多年来第一次,远山和叶的脸上出现了冷淡以外的表情──紧张无措。
  服部平次有著远山威脸色的变化,察觉到自己问的问题似是带给了远山威很大的震撼。他惯有的冷摸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惊疑不定。为何远山威会有这样的表情呢?嗯,他和黑衣女子的关系是越来越可疑了。
  远山和叶只失魂了一下子,多年的训练下来,让她很快就稳住自己的心神。目前她该快快的摆脱服部平次才是。
  “我和家姊多年没联络,因此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很抱歉无法给领主确定的答案。”远山和叶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
  “她是你姊姊,你怎可能不知道她在哪里呢?”服部平次无法相信。
  远山和叶反应很快的说:“不知领主可听过双生子要分开抚养才能平安长大的说法?为了这个原因,姊姊从小就被送到庙里修行,我们也渐渐失去了联络。其实只要姊姊过得好,知不知道她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呢?”
  服部平次看著一脸冷漠的远山威,他的说词听起来是非常的合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无法全然相信远山威的话,总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远山和叶不再管服部平次脸上有何表情,她站起来,轻盈的一跃回到岸边,走到坐骑旁俐落的上马,淡淡地道:“领主,在下先走一步了。”说完,她便策马离去。
  服部平次没有出声阻止,因为他被刚才自己所发现的一个事实惊呆了。现在他能断定那黑衣女子就是远山威了!
  远山威刚才跃回岸边的姿态,和那黑衣女子完全相同,世上绝不会有这么相似的动作。不同人练同一套武功,也许招式一样,但使出的姿态未必会相同,就好比每个人的走路方式、坐姿都会有所不同。那黑衣女子给他的印象很深刻,他很清楚的记得当时她的一举一动,尤其她优雅灵巧的飞跃姿势,他看过一次便很难忘记。而刚刚他在远山威身上看到相同的灵巧优雅,那股神韵是无法模仿的。况且远山威那种体态,分明就是女子所有。
  错不了!服部平次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绝对能清楚的分出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但问题是远山威是个城主,女人能当上城主吗?而看远山威骑马、喝酒、打猎的模样,却又不像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许许多多的问题如潮水般一波波涌入服部平次的脑里,他被弄胡涂了;这是第一次他被难倒了。
  可是,他不会被打败的。他绝对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这件事已经引起他极度的兴趣,他不会放弃的。
  远山和叶在树林子里策马狂奔,心底有种不好的感觉。服部平次似乎看出什么了,这会对她不利吗?
  现在她也只能祈求剩下的两天能平安度过了。
  ***
  经过一天的狩猎,几乎所有的领主都是满载而归。晚上在行宫的露天广场上,仆人将野猪野鹿洗净挂在火上烧烤,浓郁的香味引得人肌肠辘辘,再加上美酒,让众城主是笑逐颜开,广场的气氛甚是热络。
  相对于众人的欢欣,远山和叶的神情更是冷凝。
  她又被安排在服部平次的身旁,而且她能感觉到服部平次老盯著她。他锐利又深究的目光看得她有些心慌,她只能力持镇静,尽量不动声色,以免露出任何破绽。现在服部平次对她只是怀疑,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只要她顺利度过明天,便可以安然回卫城了。
  服部平次忍不住一再的看向远山威,看他的一举一动与平常无异,让他不禁佩服起远山威的冷静。但远山威越是冷淡,他就越认定有问题;他的好奇心和兴趣已经全然被远山威挑起,不弄清楚他绝不放手。
  切了块山猪肉送到远山威的盘里,服部平次笑道:“远山城主,男人的胃口该是很大的,再加上一天的打猎活动,也应该很饿才对,怎么你却吃得那么少,像女子一样?多吃点才像是大男人啊!”
  远山和叶怎会听不出服部平次是话里有话,但她向来食量就不大,不可能吃完这块山猪肉的。她吸口气,平静的回答:“谢谢领主的盛情。只是还有许多的城主需要领主招呼,领主不该怠慢其他的客人,天威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是远山城主首次出席聚会,身为领主的我当然要多关心远山城主啊!否则才真是怠慢了贵客呢。”服部平次也是理由充足。
  真避不过他过分的关注,她索性就不避了。远山和叶坦然的面对服部平次,开门见山地问:“领主是否对天威有意见,还是有什么疑问呢?”
  “远山城主为何有此诉,莫非是远山城主对自己有所怀疑,还是有什么隐情?”服部平次反问,锐利的眼神似是想看透什么。
  远山和叶知道服部平次是在套她的话。他太聪明了,两人再说下去,她定会露出破绽给他捉到。于是她马上执壶倒酒举杯敬服部平次,“现在既是轻松的欢乐时光,实在不适宜聊这样的问题,何不喝杯酒,和众人共享这明月星辰呢。乾杯!”她举杯一饮而尽,显出了男人的豪爽。
  这远山威果真是头脑聪敏之人,马上就用话堵去了他的询问。面对这情形,就算服部平次有许多的疑问,也只能放在心中。不过他不会就此认输的,他总有办法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
  此时,仆人送上了烤好的鹿肉,几位城主因为他们今天玩得很愉快,纷纷过来向服部平次言谢。这些外来的打扰,也化去了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之间的暗潮汹涌,让远山和叶暗暗的松了口气。
  和服部平次在一起的时光其是难熬,她很庆幸只剩明天一天了,否则她真担心自己会无法全身而退。
  没等到宴会结束,远山和叶便以疲累为由,先离开了广场。
  她需要静下心来喘口气了!
  ***
  隔天旱上回炎城时,众城主虽是略显疲态,但还是神采飞扬。晚上还有一场庆功会等著他们呢!
  庆功会是要庆祝城邦公约的实行,因此有别于洗尘宴的温馨和乐,到时除了有丝竹助兴外,也会有歌舞表演。
  远山和叶看著行囊里的黑色衣裳皱眉,她不想再给服部平次黑衣女子的联想,但她向来都穿暗色衣裳,此次带来的衣裳以蓝、黑为主,现在只剩下两套乾净的黑色衣裳可以穿了。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远山和叶拿起其中一套黑衣换上。反正这是在炎城的最后一夜,小心点应该就能平安度过的。
  在婢女的引领之下,她来到了欢乐厅。欢乐厅是服部平次用来举行大型宴会的地方,一步入便可感受到它的富丽堂皇。高耸的屋顶,雕龙刻凤的梁柱,编织华丽的地毯,和有象牙玉石雕饰的桌椅,这样的大气派让各城主开了眼界。
  想当然耳,远山和叶又被安排到首座之旁。
  各城主陆续入座后,服部平次地出现了。只见他一个挥手,晚宴便开始了。
  丝竹声响起,十来名美貌的姑娘手执花篮走入随乐起舞,花香和著脂粉的香气立时充满了大厅,看得众城主欢心大悦,喝采之声四起。
  又是如此的场面。远山和叶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景象,男人的欢乐都是建筑在美色、美酒之上,她还未见到有例外的,这实在是使她提不起劲来。
  服部平次直盯著身旁的远山威,为他完美的侧面所迷惑。若除去他身上的英气和冷漠,远山威明显就是个女子了。那么,远山威是否真如他所想的是个女子呢?
  经过昨夜的一番思考,服部平次越想越觉得远山威就是他所看到的黑衣女子。虽然远山威不肯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他认为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眼看明天远山威就要离开炎城了,若不在他离去前将事情弄明白,等他一离开,要查这事就困难了。他已被远山威引出了好奇心,尤其是这接二连三的谜题,让他更想早日再见到黑夜女子。不管远山威是不是黑衣女子,他都要从他身上查到黑衣女子的下落,不找到人,他绝不罢休!
  而如何让远山威在炎城多留数日,便是目前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
作者: 和平精灵    时间: 2004-2-21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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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啊~~~~~接下来呢~~~~~~
作者: ★灰原☆    时间: 2004-2-2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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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啊
下面的呢?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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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T T
我有点不敢发...|||
作者: Kiss Cat    时间: 2004-2-22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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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哦~~~彤彤发嘛~~!^^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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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我要问过雪J,如果能发我再发...
作者: Kiss Cat    时间: 2004-2-22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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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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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 -
这个,,,那个,,,
作者: Kiss Cat    时间: 2004-2-22 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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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啊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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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表说了~~
作者: Kiss Cat    时间: 2004-2-22 09:38
标题: 回复:
说啊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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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可不可以不讲
作者: Kiss Cat    时间: 2004-2-22 10:09
标题: 回复:
有什么不可以讲的嘛,吊胃口哦~
JJ下了,88~!^^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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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哈
作者: 杏子    时间: 2004-2-22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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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彤快点发文啊!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12:32
标题: 回复:
T T.....表催我..催作者去吧..|||
作者: ★灰原☆    时间: 2004-2-22 12:35
标题: 回复:
那就拜托你去催了啊
彤~~
亲亲~~~~~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2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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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T....嗯
作者: 杏子    时间: 2004-2-24 1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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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新的啊?
平和文好少哦。。。等的好辛苦哦。。。
作者: 梦断依魂    时间: 2004-2-24 22:34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欣如雪    时间: 2004-2-2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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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网站上好像这篇文章已经结束了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7 16:41
标题: 回复:
是呃~~
在图社已经结束了...- -
但是下一段有一点........

汗个,,
作者: ★灰原☆    时间: 2004-2-27 16:51
标题: 回复:
彤,发上来吧
作者: 伊藤远    时间: 2004-2-27 17:56
标题: 回复:
T T...表逼我
作者: 暗之舞    时间: 2004-2-27 22:38
标题: 回复:
寒死~~用MJ发....- -
看了表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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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越深,欢乐厅里的气氛便越热烈,劝酒声四起,伺候的佣仆也忙著呈上美酒,让众城主喝个痛快。
  “远山城主,你如此年少就能成为一城之主,真是不简单,我敬远山城主三杯当是贺喜。”服部平次笑著说道,豪爽的喝乾了三杯酒。
  远山和叶不明白服部平次今晚怎么老向她敬酒,不过她的酒量不差,遂也大方的回了三杯酒。
  “想不到远山城主酒量如此之好,本城主真是高兴遇到了酒伴。来,今晚我们就喝个尽兴。”
  服部平次原是有意将远山威灌醉,让他明日无法离开炎城,不过他没想到远山威的酒量那么好,一壶壶酒下肚仍是面不改色,于是他的灌酒行动更是积极。
  远山和叶面对服部平次的热烈相邀,只好勉为其难地接下,一面也暗自运气,希望能将酒气尽速的排出体外,以免醉倒了。
  几位城主见服部平次和卫和叶喝酒的豪劲,也兴致浓浓的加入,大口的灌入黄汤。
  “领主,炎城的汾酒虽是天下有名,但我淆城的肴酒也是冠绝一方。我带了几壶来,请领主和各城主尝尝看。”淆城城主尧朗站出来大声的宣布。
  各城主纷纷附和,服部平次也点点头笑说:“欢迎,欢迎。久闻肴酒的大名,今天终于有幸喝喝看了。”
  淆城的侍卫连忙下去取酒来。
  远山和叶听了却有丝著急,她酒量是很好,但她只要同一时间喝了不同的酒,定是马上就醉了。
  汾酒已是后劲很强的酒,再加上同样浓烈的肴酒,这一混合……远山和叶不敢往下想,为了不失态,她绝对不能喝肴酒。
  婢女接过侍卫带来的肴酒,为领主和每位城主都倒满了一杯。
  服部平次闻了下酒香,微甜不呛鼻,确是好酒。他举杯向众人邀道:“乾杯!”
  众城主也举杯同声道:“乾杯!”
  远山和叶也举起杯子,不过只是作势沾了下唇便放下。
  “喂,远山城主为何没乾杯呢?”服部平次注意到远山威的酒杯还是满的,故意朗声道。
  此话一出,众城主全将注意力放在远山和叶身上。
  “远山城主不喝完,是不是嫌肴酒不好喝呢?”尧朗立刻询问。
  “尧城主别误会,在下绝无此意。”远山和叶向尧朗解释。
  “那就喝完啊!尧朗见远山城主好酒量,还想好好和远山城主喝两杯呢!”尧朗粗声说道,旁边的城主也都起哄著。
  事已至此,远山和叶只好硬著头皮和尧朗喝了三大杯酒。
  “好啊!”叫好声此起彼落,众人又继续饮酒作乐。
  远山和叶努力的运功吸气、吐气,却也阻止不了酒气上冲,不一会儿,她的头便沉重了起来,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
  不行,她快支持不住了!远山和叶有些踉跄的起身,强撑著身子向服部平次告辞。
  见远山威真的醉了,服部平次暗自高兴计谋得逞,自是同意他回房歇息,还要左右服侍的侍卫送他回去。
  而远山和叶为了避免在外人面前失态,便婉拒了服部的好意,自行回房。
  远山和叶步履不稳的走向聚英堂,脚步越来越沉重。因为怕在中途醉倒不起,她选择了走捷径。她记得穿过庭园便可回到聚英堂,于是她扶著两旁的树木走入花园里。
  突地一个踉跄使她几乎跌倒,幸而她的手勾到旁边的树干稳住了身子,但她头上的发带却被树枝勾到了,一头长发顿时倾泄而下,而意识已不清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披落。
  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她也在花园里迷失了方向。酒意持续地上升,她在醉眼蒙陇之下,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在她要醉倒之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走近她,接著便有人大声叫道:“人找到了!”
  远山和叶极力想睁开眼眸看明白,却力不从心的摔倒在地。她最后的记忆是数支火把直照著她,好像有人在向她说话,而她没听清楚就醉昏过去了。
  ***
  “怎么样?”
  “报告侍卫长,姑娘找到了。”
  “找到了就好。现在快将她梳洗一番,主公快回寝宫了,动作快些。”
  “是,侍卫长。”
  两个手下依著大泷的命令,将找到的黑衣姑娘送到婢女手中,让婢女为她梳洗打扮。
  “喂,这姑娘怎么醉得这么厉害,等会儿如何伺候主公呢?”其中一名婢女问。
  “八成是因为紧张,才会喝酒想镇静些,一不小心就喝醉了。”
  “听说这姑娘是万宝楼的名妓呢,出道不久,身子还是乾净的。”
  “就是因为还是乾净的才敢献给主公啊。快为她洗净身子,别误事了。”
  远山和叶在热水的刺激下醒了过来,不过还是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她努力张开眼睛,看到三、四名女子在她身边,而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坐在浴池里让她们净身。
  “你……你们在……做……做什么?”远山和叶想大喊,但由喉咙发出的声音却像蚊鸣。想挣扎,身子却是软绵绵的便不出任何力气。
  婢女才不管远山和叶在说什么,忙著为她净身,帮她拭乾了身子后,就替她穿上了特别准备的黑色肚兜,并披上黑色薄纱罩衫。随后婢女们扶她坐在梳妆镜前,一个婢女拿著脂粉在她脸上涂涂抹抹,接著又将她一头长发梳成了个简单的髻再系上丝带。
  “你们将她打扮好了没?”管理婢女的王嬷嬷走入房里问道。
  “王嬷嬷,一切都打点好了,可是这姑娘喝醉了。”一位婢女回答。她将远山和叶扶到王嬷嬷身前。
  “那不碍事的。”王嬷嬷抬起远山和叶的脸蛋看了下,“果真生得标致。这姑娘净身后,你们可有为她抹上香露水?”这是伺候主公前所要做的准备。
  婢女们都点点头。
  王嬷嬷指挥婢女将远山和叶扶到床上躺好,再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沾了些瓶子里的药水喂到远山和叶嘴里,再拉好她身上的衣裳,这才满意的点头,和所有的婢女退出房间。
  “王嬷嬷,如何了?”大泷守在房门外,见王嬷嬷和婢女们走出,忙上前问道。
  “侍卫长,我王嬷嬷做事,你可以放一千个心。我们已经将那姑娘打扮得漂亮又美丽,还让她喝了迷情水,我敢拍胸脯保证,等会那姑娘的表现一定会使主公满意的。”王嬷嬷自信十足的回答。
  “那就好。只要她能得到主公的欢心,我一定不会忘了王嬷嬷的好处的。”大泷对王嬷嬷感激她笑著。
  “若没其他的事,我带婢女们下去了。”王嬷嬷向大泷点点头,领著婢女离开。
  大泷走到寝宫门口等著主公回来。
  庆功宴在近半夜时结束了,所有的城主都醉酿酿地回房休息,众人都喝得很尽兴。
  服部平次只是微醺,他有些疲累的回寝宫,才刚走到门口,大泷便迎上前来。
  “主公,您回来了。”
  “嗯。已经这么晚了,你也可以下去休息了。”服部平次边走入内室边交代。
  “主公,属下找到了个黑衣女子,人就在怡花轩里,请主公见见。”大泷躬身禀报。
  “我不过随口提提,你竟也能找人来。大泷,我不知道你的办事效率这么的好。”服部平次听了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道。
  “大泷只是想为主公分忧罢了。不过主公会不会喜欢,属下就不知道了。”大泷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看在你的用心上,我就去看看好了。”老实说,他现在满心都是远山威和黑衣女子,对其他的女子都没有兴趣。不过大泷的忠心让他感动,他就勉为其难见见那女子好了。
  怡花轩就在他的寝室旁,服部平次一步入轩内,就闻到阵阵香味,他明白那女子已净过身,并抹上了香露水。只是这女子竟躺在床上见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服部平次大手掀开纱帐,就见到一个身穿黑纱衣裳的女子躺在床上,薄薄纱衣下只穿了件黑色镶金边的小肚兜。纤细的身材是略显单薄,但玉体横陈的模样的确够诱人,这女人已经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她的脸蛋被发丝遮掩,看起来像是睡著了般。服部平次正想上前拨开发丝看清她的相貌时,她嘤咛一声转过头,无瑕的脸蛋完全显露出来。
  服部平次立时征在当场,是她,真的是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的回过神,脸上的表情由呆愕转成了狂喜。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眼前,怎不让他高兴呢?
  服部平次在床沿坐下,大手轻轻抚过远山和叶姣美的脸蛋、柔美的玉颈、小巧浑圆的胸脯、平坦的腹部,一路抚摸她修长的腿直到细致的脚踝,她身上的每寸肌肤无不令他爱恋。
  “老天是不忍看我如此想你,所以就将你送来给我了。这是天意,宝贝,你是属于我的了!”服部平次俯下身吻上了佳人的粉红小嘴,大手也不客气的伸入肚兜里,感觉掌下的滑美柔嫩。
  远山和叶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感觉到有人在侵犯她,她本是应该要努力摆脱别人对她的侵扰,但她身子里却有股异常灼热的火苗在烧灼著她,让她好难受,也引走了她所剩无多的心力,现在她只想让自己舒服点。
  “热……好热,我好难受……”远山和叶扭动著身子,低吟出声。
  服部平次抬头看著远山和叶潮红的脸蛋,她眼眸半睁,身子不由自主的摇摆,他知道她是被人喂下迷情水了,现在她正是欲火难耐才会如此的不舒服。这一定是大泷为了要讨好他才这么做的,可却苦了他的宝贝。
  “我马上就为你解去难受,宝贝,你忍著点。”
  服部平次飞快的脱下自己的衣裳,也将远山和叶的薄纱罩衫脱去,上床拥住了佳人,大手覆上了远山和叶的胸脯,炽热的唇也恣意的在她的樱唇和玉颈间流连。
  他的手移到远山和叶背后,解去了肚兜的带子,不耐烦的扯去这层障碍。眼前无懈可击的娇躯使他呼吸急促,眼中充满了欲望。他要她,要定这个女人了!
  他的唇、手在她身上游移著,让她忍不住低吟出声,服部平次更加热烈的攫取她的柔美,将彼此的情欲推向了高峰。
  不要!不可以!远山和叶脑中闪过这些字眼,却立刻被体内爆发而出的欲火焚烧殆尽。她的身子需要他的抚慰才能平熄体内的火焰,她已制止不了自己了。
“宝贝,我的宝贝……”服部平次再也隐忍不了自己体内的冲动,再次吻住红唇的同时,也占有了怀中的佳人。
  远山和叶只能紧紧的攀住服部平次的肩头,指甲深陷入他结实的肌肉里,身体的悸动让她娇喘连连,随著欲望之火,她被带入了感官的欢乐天堂……
  大泷见主公久久都没有走出怡花轩,心知肚明地扬著笑容离开了。现在他可以回房好好休息了。
    ***
  经过一次次的激情、一回回的高潮起落,最后服部平次筋疲力尽的从远山和叶身上翻落到一旁,但他犹不舍的将远山和叶搂回怀里,抚著她汗湿的身子。
  远山和叶体力早已用磬,神智模糊的她边喘著气,闭上了眼眸。
  服部平次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后,才想到要问清楚她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以及她的身分。她真是远山威吗?
  他在她耳旁轻问:“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远山和叶。”她下意识的吐出了实话。
  服部平次忙又问:“那远山威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弟,天威……是……阿弟。”远山和叶模糊的回答。
  原来她跟远山威真有关系。但远山威说他姊姊出家了,而且下落不明,那她怎会在炎宫里出现呢?
  “是远山威带你来的吗?”服部平次再问。
  “不是……阿弟……死了……”远山和叶有些哽咽的回答。
  服部平次听了很是惊愕,他知道此时的远山和叶绝不可能说谎,那么……
  他略微沉吟,立时得出了答案。
  想来那远山威早就死了,而远山家为了不失去城主之位与权势,乾脆就让远山和叶变成远山威,代替弟弟当上城主。
  服部平次的问题触动了远山和叶心底最深处的伤痕,此刻她彷佛又回到了当年,亲眼看到她最亲爱的阿弟从她眼前摔下,那不会再动的身躯、满地的血水再度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忍不住哀伤地哭了起来。
  “阿弟……阿弟……”
  “乖,别哭了。”服部平次抱著远山和叶,轻抚著她娇瘦的脊背安慰。没有了冷漠,哭泣的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助,让他心疼不已。
  “阿弟……爬到屋顶上捡纸鸢,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血……地上都是血,我……好怕,阿弟……不动了,娘打我……骂我,说我害死了阿弟……”远山和叶断断续续的哭诉著,将心中隐藏已久的话全说了出来。她捉住能给她安全感的厚实胸膛,如溺水之人攀到浮板般,紧紧抱著不放。
  服部平次抱紧哭得像个泪人儿的远山和叶,极力的安抚她:“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乖!我可怜的和叶,没事了,没事了……”
  远山和叶哭了会儿,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服部平次确定远山和叶真的睡著了,才停下安抚的动作,只是温柔地抱著她,让她能舒服的睡著。
  她过得并不好,至少她不快乐。由远山和叶的说法,他知道远山和叶的母亲将她弟弟的意外死亡全怪到她身上,而母亲对她的怀恨与责怪是她郁抑不乐的最大因素。加上她又要逼自己做个男人,接受做城主严格的训练;而为了瞒过众人的耳目,她也必须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心中就算有苦,也不能对旁人说。这是多残酷可怕的生活啊!难怪她会那么冷漠,也从不曾见她笑过。
  没有受到温暖关怀的她,怎会懂得如何展露笑靥?如何轻松快乐的生活呢?
  思及此,服部平次不禁为远山和叶感到心痛。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如今他既然明白了原因,便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是你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有我在身旁。和叶,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服部平次执起远山和叶的心手放在唇前一吻,然后他拥紧怀中的人儿,缓缓的闭上眼休息。
  ***
作者: 暗之舞    时间: 2004-2-27 22:40
标题: 回复:
经过一次次的激情、一回回的高潮起落,最后服部平次筋疲力尽的从远山和叶身上翻落到一旁,但他犹不舍的将远山和叶搂回怀里,抚著她汗湿的身子。
  远山和叶体力早已用磬,神智模糊的她边喘著气,闭上了眼眸。
  服部平次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后,才想到要问清楚她为何会被带到这里来,以及她的身分。她真是远山威吗?
  他在她耳旁轻问:“告诉我,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远山和叶。”她下意识的吐出了实话。
  服部平次忙又问:“那远山威又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阿……弟,天威……是……阿弟。”远山和叶模糊的回答。
  原来她跟远山威真有关系。但远山威说他姊姊出家了,而且下落不明,那她怎会在炎宫里出现呢?
  “是远山威带你来的吗?”服部平次再问。
  “不是……阿弟……死了……”远山和叶有些哽咽的回答。
  服部平次听了很是惊愕,他知道此时的远山和叶绝不可能说谎,那么……
  他略微沉吟,立时得出了答案。
  想来那远山威早就死了,而远山家为了不失去城主之位与权势,乾脆就让远山和叶变成远山威,代替弟弟当上城主。
  服部平次的问题触动了远山和叶心底最深处的伤痕,此刻她彷佛又回到了当年,亲眼看到她最亲爱的阿弟从她眼前摔下,那不会再动的身躯、满地的血水再度在她脑海里翻腾,她忍不住哀伤地哭了起来。
  “阿弟……阿弟……”
  “乖,别哭了。”服部平次抱著远山和叶,轻抚著她娇瘦的脊背安慰。没有了冷漠,哭泣的她是那么的脆弱无助,让他心疼不已。
  “阿弟……爬到屋顶上捡纸鸢,不小心……就摔下来了。血……地上都是血,我……好怕,阿弟……不动了,娘打我……骂我,说我害死了阿弟……”远山和叶断断续续的哭诉著,将心中隐藏已久的话全说了出来。她捉住能给她安全感的厚实胸膛,如溺水之人攀到浮板般,紧紧抱著不放。
  服部平次抱紧哭得像个泪人儿的远山和叶,极力的安抚她:“乖,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乖!我可怜的和叶,没事了,没事了……”
  远山和叶哭了会儿,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服部平次确定远山和叶真的睡著了,才停下安抚的动作,只是温柔地抱著她,让她能舒服的睡著。
  她过得并不好,至少她不快乐。由远山和叶的说法,他知道远山和叶的母亲将她弟弟的意外死亡全怪到她身上,而母亲对她的怀恨与责怪是她郁抑不乐的最大因素。加上她又要逼自己做个男人,接受做城主严格的训练;而为了瞒过众人的耳目,她也必须小心谨慎的过日子,心中就算有苦,也不能对旁人说。这是多残酷可怕的生活啊!难怪她会那么冷漠,也从不曾见她笑过。
  没有受到温暖关怀的她,怎会懂得如何展露笑靥?如何轻松快乐的生活呢?
  思及此,服部平次不禁为远山和叶感到心痛。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如今他既然明白了原因,便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过去,我无法改变;但是你未来的日子里,一定会有我在身旁。和叶,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服部平次执起远山和叶的心手放在唇前一吻,然后他拥紧怀中的人儿,缓缓的闭上眼休息。
  ***
  身上莫名的重量、耳旁规律的跳动声,让远山和叶在这种不熟悉的感觉中醒来。她头还有些晕眩,身子更是又酸又疼,她到底是怎么了?
  远山和叶张开了眼,正想动动身子,她的眼睛就对上了服部平次的脸庞。
  远山和叶骇然的倒抽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她是在作梦吗?为何……为何服部平次会在她眼前?等她再看清楚些,才知道不是服部平次在她眼前,而是自己在他怀里,腰上的重量是他的手臂,而他另一只手更是大胆的放在她的臀上。最令她震惊的是,他们都没穿衣服,两人一丝不挂地躺在一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她要快点离开服部平次,远离这个深沉难缠的男人。
  远山和叶扳开服部平次放在她腰上的手,想挣出他的怀抱。
  远山和叶这轻轻的举动已惊动了服部平次,他被移开的手臂又环回美人的柳腰,并将她搂得更紧。
  知道服部平次醒了,远山和叶脸色一沉,又羞又怒的质问:“你……你对我做……做了什么?还不快放开我!”她使劲要推开他。
  “如此明显的情况,你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和叶。”服部平次亲昵的点了点远山和叶的俏鼻。
  “你叫我什么?”远山和叶听了惊吓的大叫。
  “和叶。我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了。你是远山和叶,我的和叶。”服部平次笑著看她吃惊的模样。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远山和叶。你没权利这样抱著我,快放开!”远山和叶慌乱的否认,急著要离开服部平次。
  “哈哈……你不是远山和叶,那会是谁呢?远山威吗?可他是个男人,你这副模样,绝不是一个男人会有的。而且如今我们的关系不同了,天下只有我有权利这样的抱著你。”服部平次得意她笑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远山和叶既惊讶又不解。
  服部平次也不吊她胃口,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你昨天喝醉了酒,将所有事都说了。”
  经服部平次这一提,远山和叶才对昨晚的事有了模糊的记忆,虽不是十分完整,但已足够让她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能对我……对我……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我恨你!”远山和叶愤恨的喊道,扭动身子要挣脱他的箝制。
  服部平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固定了她两只挣扎不停的小手,他正色的对她说:“事实已经既成了,我不会逃避责任的,我会照顾你的一生。你终究是个女人,难道能一辈子都假扮男人吗?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迟早会败露,到时你又要如何收场呢?现在你有了我,我便会为你解决一切,让你有个好归宿,而我也会帮助卫城有更好的将来。”
  远山和叶冷冷的瞪著服部平次,恨恨的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能决定我的一生吗?我的生活我自己会过,对卫城的事情我也有能力处理,不需要你管!在被你侮辱过后,你想我会让你来照顾我吗?你若有羞耻心、懂得愧疚,就马上滚开我的视线,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服部平次眉头皱了下,自有记忆以来,他还不曾被人如此痛骂过。但因是自己强要了她,她会这么生气他能谅解。不过,他还是要将话说清楚。
  “你错了。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管到底的。”服部平次严肃的向远山和叶宣布。
  老天,世上竟然有如此霸道又自大的男人!远山和叶气极了,毫不犹疑地就出掌攻击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的武功也不弱,远山和叶攻出的两掌都让他化解了。没让她有使出第三掌的机会,他就点住了远山和叶的麻软穴,制住了她。
  远山和叶立刻四肢瘫软、身子无力,她恨恨的瞪著服部平次,咬牙切齿地道:“小人!枉费你身为一城之主,又是众城的领主,做事竟如此的下流。你乾脆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会将你的恶行公怖天下!”
  服部平次笑了,气定神闲的回道:“欢迎之至。我可是非常希望我们的事能公诸于世,这样一来,你更是离不开我了。能成为领主夫人可是天下众多女子的愿望,这身分不会辱没你的,还是你的荣幸呢。”
  远山和叶小脸一偏,语气不屑,“我不希罕!我虽然是个女子,但做起城主并不比男人逊色。一旦成了人家的妻妾,终其一生都要看丈夫的脸色过活,没有自我,所以我绝不会答应嫁给你!何况我恨你,更不可能会顺从你。服部平次,你死心吧,不必痴心妄想了!”
  服部平次剑眉一挑,专注的看著远山和叶,“我做事从不会半途而废,天下也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既然得到了你的人,我就一定要得到你的心!你的身分既已败露,卫城城主就必须换人。往后卫城的一切就由我来负责吧。”
  “不必!我说不用你管,就不要你多事!不管是卫城还是我,都不属于你,也和你没关系。你听明白了吗?我们没有关系!现在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我要离开炎城,从此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以后的城主聚会我也不会再参加了,这辈子我绝不要再看到你!”远山和叶咬著牙说道。服部平次是她的噩梦,是她不愿再回想的噩梦。
  “我们的观念相差太远了,所以我更不能放你走。和叶,你确确实实是个女人,难道你真要一辈子做个假男人吗?这不但违背了天理,如此欺骗的行为也不容于世。你弟弟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不必为此歉疚一生。忘了过去的事吧,你的人生还很长,你要为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若你弟弟有灵,他也会如此希望的。”服部平次放柔声音,将事情分析给远山和叶听明白。
  这些话正刺中了远山和叶心底最深的伤痛,她如刺猬般张开了全身的利刺保护自己,好胜的不肯让人看到她的脆弱。“服部平次,你少管闲事!放开我,我要离开,快放开我!”纵使使不出力,她仍倔强的挣扎。
  服部平次的耐心也用磬了,他从没遇上这么固执不讲理的女人,而且还如此不知好歹!领主夫人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而她却不懂得珍惜,他怎能让个女人这样的轻视他?不制伏她,他就不是服部平次了。
  他抬起她的脸,用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道:“我认定你是远山和叶便是远山和叶,你肯也好,不愿也罢,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我是要定你了!世上也只有我能解决你的问题,你是需要我的,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住口!服部平次,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真后悔来炎城,更后悔认识你,我不需要任何人,尤其是你,卑劣的淫徒,我恨你,更不需要你!”远山和叶忍不住悲愤的大吼。
  “你需要我,需要我的臂膀给你安慰,需要我的胸膛让你哭泣,昨晚你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和叶,别嘴硬了,你是需要我的。”服部平次的话气变得轻柔。
  “不!我不需要你,昨晚的一切都是被胁迫的,你怎好意思再提呢,无耻!”远山和叶冷著脸斥责。
  服部平次哈哈大笑,脸上的表情侵略性十足,“事实胜于雄辩,该让你明白事实才对。”
  话一说完,他的唇也随之落下,吻住了远山和叶执拗的小嘴,两只大手也在她身上游移著。他要让她了解她有多“需要”他!
  远山和叶不十分明了服部平次要对她做什么,只知道他又要再“侵犯”自己了。她极力挣扎著,无奈被点了穴道,她根本便不出半分力量。
  “住手……你快住手,不要!停下来……唔……”她又羞又急,一双小手试著推拒他的无礼侵犯,双腿也微微踢动。
  服部平次要让远山和叶清楚的尝到情欲的欢乐,他的唇强占了她柔软的小嘴,强力的冲开她咬紧的牙关,汲取她的甜蜜,一手在她粉嫩的胸前挑逗著,另一只手更大胆的滑到她的私密处,直捣情欲的核心。
  远山和叶全身一颤,张嘴想叫,却让服部平次乘机吻得更深;她想合拢双腿,却夹住了服部平次结实的大腿,而他的手更是缓缓的轻触著她最敏感的部分,取悦著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似在冰窖里,又像在热火中,一冷一热的煎熬著她全身。她感到好痛苦,而痛苦中又带著莫名的快感,使她全身的肌肉紧绷、战栗不止。服部平次的手如有魔力般,将巨大的力量一波波灌入她体内,冲撞著她,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住……住手,啊……快停……止……”远山和叶喘著气叫道。
  “说,说你需要我,我就解决你的疼痛。”服部平次也喘著气,在远山和叶耳旁命令著。
  不可说,不可以认输……对!她不能低头。
  “不!我……不需要……你……”咬著牙,她奋力地喊出。
  “嘴硬!”服部平次闻言更加快了手的动作,唇也在她耳后吮吻著。身为情场老手的他自然明白女人的身子,而被取悦惯的他这是第一次去取悦女子,为了让远山和叶屈服,他费心又费力的挑逗著她,要用欲望的快感淹没她。
  远山和叶急喘著气,身体里那股冷热流像湍急的洪水般涨满了她的四肢百骸,彷佛就要爆裂开来,她真的受不了了。
  “住手,求求你……住手……”
  她低吟的请求声让服部平次的情欲高张,他真想马上就为她也为自己解决沸扬的欲火,但是目的没达成,他就不能停手。
  “乖,和叶,说你需要我。说出来,快,宝贝!”他更加卖力的要逼远山和叶低头。
  饶是欲火焚身、情欲难耐,远山和叶就是很有骨气,怎么样都不愿向服部平次求饶。“不……不需要……”
  好固执的女子。见她已是香汗淋漓,脸蛋和胸口一片潮红,目光也开始散乱了,可是就是不肯听话,让他又疼又气。服部平次将动作放缓,手抬起到她颊边,为她拂开汗湿的发丝。
  “你真不听话,可是我一定会驯服你的。你自己有多需要我,你心底该很明白的,对不对?”服部平次直勾勾地看入她的眼里,微笑问道。
  远山和叶只能大口的喘气,还无法说话,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样的快感她的确不曾有过,但她怎能以肉体上的享乐来判定自己需不需要他呢?她不是这样不知羞耻又放荡的女人。于是,她别开眼不看他。
  “真顽固,该罚!”服部平次轻喝一声,没有预警地要了她。这才是一切高潮的开始,他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远山和叶先是惊愕,想抗拒时已经太迟了,服部平次已经占有了她。她无力再反抗,最后的一丝理智也被淹没了,她只能放任自己随著他飞翔,飞入欢乐的殿堂……
  服部平次因为顾及到远山和叶的体力,所以不敢尽情的要她,浅尝即止。
  抱著佳人,他的大手温柔的拍抚她为她顺气,并为她梳理凌乱的秀发,顺势解开她被点住的穴道,使她能早些平稳气息。
  “累坏你了吧,和叶。”服部平次笑著抬起她嫣红的脸蛋,眼眸里满溢著宠爱与疼惜。
  远山和叶一边调息,一边暗自运气让体力快快恢复。出其不意的,这次换她出手点住了服部平次的穴道。
  服部平次没料到远山和叶有此一招,根本没防备,全身立时无法动弹,连话也不能说,只能睁大眼看著她。
  远山和叶又接著点住了他重要的几处大穴,这是为了防止他自行运功冲开穴道。
  吸口气,远山和叶举起掌就想往服部平次的天灵盖击下,但她的手在他额上猛地停住,考虑一会儿后,她还是收回了手。
  “服部平次,你听好,今日我不杀你,但他日若再相逢,我便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好自为之吧!”她冷冷地警告他。
  说完,远山和叶飞快的下床,想从一地凌乱的衣裳中找出自己的衣服,却只找到黑色的肚兜和薄纱。迫不得已,她只好拿起一旁仆人为服部平次准备的乾净衣裳套在自己身上,虽然衣服太大,却能将她整个人密实的遮起来。她匆匆的走到镜前,迅速地束起长发,再次检视过自己后便要离开。
  她向门口走了两步,考虑到门外恐怕有守卫在,于是她便转向角落的窗子,从窗子跃了出去。
  而背对著她的服部平次听到窗子被推开的声音,明白她已逃开了。
  这个女子真教他又爱又气。他爱她的特异风格,光是她不肯求饶的那副拗脾气就让他服气;而她哭泣时,更令他想将时光倒流,阻止那件憾事发生,不再让她受惊。而他也气她,他服部平次何时吃过亏,现在竟会被她暗算点住穴道,这是他第一次栽在女人手中。下次他再捉到那丫头时,他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想到远山和叶冷著小脸警告他,服部平次就觉得好笑。他是一定会再去找她的,至于她撂下话要杀他,他想她是下不了手的,否则她刚刚为何不杀了他呢?她的手下留情显示出她对他有感情,只是迟钝的她不明白而已。
  他在心中笑道,远山和叶,你逃不了的!
  从怡花轩逃出的远山和叶施展轻功回到了聚英堂,她回到自己的寝室,随即换回自己的服饰,将行李收拾好,出门调集侍卫。
  一刻钟后,她带著侍卫风驰电掣的离开了炎城,几乎可说是落荒而逃。
作者: 暗之舞    时间: 2004-2-27 22:42
标题: 回复:
城邦公约的确为卫城带来了不小的震撼,老夫人和林大人是大力的反对,老夫人甚至以不愿见女儿来表示她的愤怒。
  远山和叶站在迎风楼顶看著天空,这是宫里最高的地方,由此也可以看到整个卫宫和宫外的卫城。
  在服部平次如此的对待她后,她以为自己的心情要花许多的时间才能平复,没想到她却是出奇的平静。那晚的遭遇她来说应该算是伤痛和耻辱了,可是实际上却没有那么严重,在她心里似是不怪罪平次。虽然当时她嘴里说恨他,但现在她非但不恨他,竟还……有些想他……
  远山和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发晕了吗?竟对个侵犯自己的男人念念不忘。或许她其是神智不清了!
  不可否认的,服部平次有著英挺迷人的外表,人品出众、权大势大,是天下间再难寻到的伟男子。
  但那又如何呢?
  在阿弟惨死之后,她的心似乎也跟著阿弟而去,留下的躯体只是要代替阿弟活下去而已。对她来说,生活不过是日复一日的重复,既无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所以她变得冷漠,淡然处世,无悲无喜,一颗心已如枯井般掀不起波澜。
  可是这一切却在遇上服部平次后有了改变。他强悍的眼神好似能看穿她的心思,让她急于避开他。但事与愿违,一场酒醉却将她赤裸裸的送到他面前,自大霸道的他更是强要了她;而他还大言不惭的要她嫁给他,不但安排了她的未来,连卫城的将来也在他的计画中。她气他的自以为是,坚持不愿和他扯上关系。
  是的,她不要和服部平次有任何的牵连,他不是她惹得起的男人,他太耀眼了,一举一动皆引人注目。而她最需要的则是平静,若和他在一起,那她注定了无法安静的生活。
  而且她还说了要杀他的重话,她更是不能再和他相见了。
  服部平次的出现有如一颗大石掷入她心湖,将她平静的心湖掀起了惊涛巨浪;但波涛终会静止下来,届时,她的心也将恢复以往的平静,这一切将埋在她心底深处,成为回忆。而服部平次纵然对她有兴趣,那也只是暂时的,他身边不乏国色天香的女人,那些女子的温柔多情会抚慰他的心,不出几日他便会将她忘了。
  她和服部平次站在两个极端上,他们有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未来,怎么也不可能在一起。
  不过经过了这事,她的心境变得更平稳安静了,可能是因为身心都受到重大的改变吧。隐藏了十年多的秘密被人识破,她虽然是心惊胆跳,却更有份如释重负的感觉。服部平次说得没错,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现在秘密被揭穿了,反倒让她松了口气。至少她不必再那么害怕,也能更清楚的看透这个世间。
  而她回卫城宣布了城邦公约后,众多臣子都是大力的反对,尤其娘和林大人同声一气,反对声势最为浩大,对她形成了很大的压力。然而她却不觉得难受和孤独,一样是平心静气的面对众人,沉稳的态度折服了多位大臣,让他们明白一味的反对不如顺应潮流、因应变通来得好。
  她对城邦公约提出了不少的因应措施,也愿意接纳臣属的意见,这做法受到许多臣属的支持,反对的声浪也越来越小,如今,只剩下娘和林大人了。
  不过她不急,她相信娘和林大人终也会支持她的。
  时值六月,卫城是座山城,纵使到了夏天也没有逼人的热气,凉风习习,令人感到舒适。
  远山和叶有著宫城景色,眉头舒展,心境清静自在。
  “城主,老夫人找您。”一名侍卫匆忙的走上迎风楼,向远山和叶票报。
  远山和叶转身下楼。看来娘是忍不住了,也该有决定了吧。
  ***
  静楼里,老大人蕴著怒气的脸孔让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远山和叶很快的走入了花厅向母亲问安。
  如同以往,所有服侍的下人都退下,厅里只留下老大人和远山和叶。
  “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老夫人质问女儿。
  “娘不明白吗?城邦公约是所有城邦都必须遵守的约定,卫城也不例外。”远山和叶淡淡的回答。
  “你说得倒轻松。卫城一向自给自足,从不对外开放门户,如此平平安安的过了数十年了,为何要改变!你马上就将公约撕了,对外声明,卫城退出城邦之盟,不与其他城市来往。”老夫人严声交代。
  “娘,我不会这么做,也不可能这么做。卫城改革的新法已经在草拟了,过不久便可以公布,和城邦公约相辅相成,以因应卫城开放后会面临的情况。卫城的开放是势在必行。”远山和叶平静的向母亲解释。
  “我不同意。你马上停下来,别再弄什么新法,立刻废了它!今后你就做个听话的城主,所有的事自有林大人会代为处理,不必你多事了!”老大人迳自作了决定。她要收回女儿的权力,免得她将卫城弄得乌烟障气。
  “娘,既然我是城主,就要做到城主该负的责任,我不会逃避,也没人能代替我作决定。”远山和叶始终冷静自持,娘的话已经无法再影响她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你这害死弟弟的凶手,不肖的罪人!”老夫人语气刻薄尖酸,她举起手,无情的就给女儿一个巴掌,气女儿的不听话。
  远山和叶没闪躲,她静静的接下了这巴掌,一双大眼冷冷的看著母亲,“我会负起卫城兴败的一切责任。若没事,孩儿告退了。”她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背对母亲淡然地开口,“如果可以,我愿意和阿弟交换命运。我虽活著,却羡慕阿弟能摆脱俗世的烦扰。想想看,到底是谁比较幸福呢?”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夫人还举著手站在当场,女儿冷漠的态度使她心惊,她最后所说的话更像支箭直射入心头。从不曾有过的愧疚盈满心中,她颓然的放下手,终于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
  看来她不但失去了儿子,连女儿也失去了!
  不久,卫城公布了新的法规,此后城门正式对外开放,而劳苦功高的林立郎大人也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此时已是七月底,离远山和叶签定城邦公约也有两个月了。
  ***
  “启禀城主,服部领主来了,他带著一队卫士正走过大街,往卫宫前进。”传令的侍卫接到城门守卫传来的消息,飞快的入大殿通报。
  “你说谁来了?”远山和叶惊愕的问。她没听错吧?
  “城主,是炎城的城主,也是众城邦的领主服部平次,他来卫城了!”守卫大声地再说一次。
  真的是他!他怎会来卫城?远山和叶被这消息震慑住,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众臣子见城主听到服部平次来访的消息后就呆坐在椅子上,满脸错愕,都十分不解。
  “城主,我们是不是该出宫去迎接领主呢?”伊应麟站出来问。
  远山和叶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到众臣子都用奇特的眼光看著她,她轻咳了下,恢复平时镇静的模样。“你们说什么?”
  “属下是询问城主,我们该不该出宫去迎接服部领主?”伊应麟原话再提。
  “城主,于礼城主该领臣属们去迎接服部领主才是。毕竟领主的地位不比一般的城主。”另一名臣子出声建议,众臣属都点头附和。
  “那是当然的,诸位随我来吧。”远山和叶马一起身走出大殿,领著臣属去迎接服部平次。
  大街上,服部平次架式十足、威风凛凛,不凡的英姿吸引了卫城百姓驻足观看,他的身分也传偏了整个卫城。
  “原来他就是领主,难怪这么神气。”
  “喂,你有他带来的侍卫也是这么的威武昂藏,那炎城一定很富强了。”
  “当然啊,听说炎城还是当今最强盛的城邦,领地足足大了卫城十来倍呢!”
  类似这种交谈随处可闻,卫城的百姓对服部平次莫不敬佩。
  队伍在卫宫大门前停下,服部平次面带微笑的昂首大步走向卫宫,想到就要见到远山和叶了,他眼中有掩不住的欣喜。这丫头让他饱尝相思之苦,若不是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以便能这次就将这丫头娶回去,他何需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早就飞奔而来将她捉回炎城了。
  远远的一群人走近,服部平次眼尖地看到带领的就是他朝思暮想的远山和叶,他快步的走向前。
  远山和叶先停下脚步,有礼的向服部平次抱拳道:“领主,欢迎来到卫城。”
  服部平次两眼直盯著远山和叶姣好的脸蛋,眼里闪动著异样的光芒。“远山城主,真是好‘久’不见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月不见,对他来说就如隔了千百年般。
  远山和叶的神情更冷漠了,她优美的比了个“请”的手势,随即带头回卫宫。
  服部平次紧随在她身后。
  远山和叶将服部平次请进了大殿,伺候的仆人立刻送上了茶水。
  “卫城离炎城颇远,领主竟会大驾光临,真让人吃惊。以领主日理万机、政务繁忙的情形来说,应该是没时间游山玩水才是,因此领主此行可是为巡视各城邦?那卫城能做为领主巡查中的一站,直是荣幸。只不过卫城地小又单纯,不需要花费领主多少心思,领主也不必将时间浪费在卫城上,应该多用些时间去巡视别的城邦。”远山和叶淡漠的开口,话里的意思就是要服部平次早些离开卫城。
  这个丫头,看到他不但没半丝的欣喜,他才刚踏入卫宫,椅子还没坐热,她就要赶他走,看来她真是需要好好的教训了。
  “远山城主此言差矣。我此趟出门不是为了巡视,而是特地来拜访卫城──或说是特别来见见远山城主也对。炎城一聚,我和远山城主是一见如故、互相倾心,还曾促膝长谈一整夜,感情作比寻常,因此专程来拜访远山城主。我还打算在卫城叨扰几日,不知远山城主是否欢迎?”服部平次说话的话气分外亲热,且话中有话。
  服部平次一番感情洋溢的话听得远山和叶很是刺耳,但碍于殿上还有别人在,她什么反驳的话都不能说,也无法理直气壮的表示他不受欢迎,只好忍著气冷冷的说道:“卫城是个小地方,只怕会招待不周,让领主扫兴了。”
  “领主大驾光临是卫城之辛,只望领主不嫌弃,臣属自会协助城主竭尽所能的招待领主,以显示卫城百姓的朴良好客。”伊应麟赶忙插话。他不知道一向冷漠不多话的城主今天是怎么了,话特别的多又句句皆不客气,听得他冷汗直冒,生怕触怒了服部平次。
  “这卫城是个好地方,我很喜欢,我想我会留下来好好看看。我有些话想私下和远山城主谈谈,不知远山城主方不方便?”服部平次向著远山和叶说道。
  “领主想谈的一定是公事了,在这大殿上说最是适合,领主有话就请说吧!”远山和叶挑衅的回答。
  虽然远山和叶这样说,可底下的臣子却不敢这么想,纷纷行礼告退离开了大殿,连伺候的下人、侍卫也全部退下,殿里只剩下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两人。
  远山和叶深吸口气还未开口,服部平次就快如闪电般欺身到远山和叶身前抱起了她。
  “你做什么──唔……”远山和叶的话被服部平次的唇封住了,两个月的相思,让服部平次一吻上便舍不得放开。
  庄严的大殿上,只见两个男子拥吻著,若有人在此时闯入,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
  服部平次故然是情欲难忍,深深的迷醉在远山和叶的甜蜜中,而远山和叶却很清楚他们不能这么做,只不过她的反抗被服部平次以更大的力量压下了。
  远山和叶就算有再强的意志力,也在服部平次霸道的索吻下渐渐软化了。他的吻强烈得有如狂风暴雨,又温柔得像是可以溺死人,让远山和叶也深陷其中。
  好一段时间,大殿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伴著轻浅的呻吟。
  好半晌,服部平次才缓缓的放开小巧红唇。他的唇滑到远山和叶洁白的颈胛旁,张口印下了一排齿印。
  “啊!”远山和叶痛喊一声,想挣出服部平次的怀抱。
  服部平次结实的手臂揽紧了她,不客气的道:“这是惩罚你见到我不但不欢迎,还千方百计要赶我走。小家伙,你可真无情啊!”
  他又在远山和叶另一边的颈项旁咬了一口,“这是惩罚你让我相思断肠。”
  这回远山和叶没有喊痛,她咬著唇生气的往他胸口打去。
  服部平次轻易的就用手格开了她的攻击,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想谋杀亲夫吗?竟出手那么重。”
  “我说过,再见到你,我便会杀了你。现在是你自投罗网的,恕不得我!”远山和叶不是在说笑,她冷著脸真要痛下杀手。
  “你真要杀我?”服部平次仍是一张笑脸。
  “不错!”远山和叶拚命培养杀气,想以此逼服部平次放开她。
  而服部平次却是毫不紧张,他松开了对远山和叶的箝制,不在意的笑说:“那就杀吧,我不反抗。”
  “你……”远山和叶恼怒地叫道,可举起的手就是打不下去。她冷哼一声,随意扯了个理由,“我不杀不反抗的人。我们来公平决斗,我要杀得你心服口服!”
  “哈哈!这只是你的藉口,你明知道公平决斗一定是打不赢我的,而且我绝对不会和你动手比武,你是舍不得杀我才这么说的,对不对?”服部平次说得眉开眼笑,再次将她揽回怀中。
  “你胡说什么?我不和你乱扯了,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快放开我,我们才能谈话。”远山和叶不悦的喊。
  “说话还不如用行动表示。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服部平次的唇又凑过去,作势要吻她。
  “不要!”远山和叶别开脸,闪避服部平次的吻。
  服部平次虽是哈哈笑著,可是对于远山和叶明显的拒绝,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扳回她的脸,点了点她的俏鼻,“你真的一点都没想到我吗?”
  远山和叶不想回答,她只希望他能快生离开卫城。
  “这儿不欢迎你,你快点离开。”她寒著脸下逐客令。
  “要我走可以,只要你随我回炎城,我马上离开。”服部平次说出来此的目的,不达目的他绝对不走。
  远山和叶瞪著服部平次,郑重地说道:“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不会跟你回炎城的,我们之间早没有瓜葛,你不该再提起,更不该来卫城。”
  “存在的事实是无法抹灭的,你是我的人,就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不论要面对如何的困难,我都不会放开你,和叶,我要定你了。”服部平次认真地说,坚定的眼神昭告著他的决心。
  “你……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说不就是不!服部平次,天下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你就是不肯放过我呢?卫城是我的责任,不管是当远山威或是远山和叶,我都是卫城城主。即使必须假扮男人过一生,我不怨尤,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服部平次,就算是我求你,你别再为难我了,放了我,让我能平静的过日子,好吗?”远山和叶见硬声拒绝无效,只好改成软声相求。她活到这么大,头一次拉下身段求人。
  服部平次将她的哀求和苦恼看入眼里,他无法不心疼她,对她的要求也很难狠下心说不,但是为了她好,也为了自己的私心,他仍是摇头。
  “和叶,我放不开你。天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想得心都疼了!所以我不能放过你,也不忍心见你当个假男人虚度肯春。卫城必须有个新城主,一个真正的男城主,而你要做我的领主夫人。”这是服部平次的回答。
  远山和叶失去了耐心,两个人说了半天仍是自说自话,谁也不从谁。她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她不会让服部平次操纵的。
  “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除非你打昏我将我强行带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卫城的。而且就算你强带我走了,只要一有机会,我还是会逃回来。到时你就算关我一辈子,我也会一死以解脱。所以你若强带我走,非但不是带走了个温柔的女人,我还会变成你的负担,成为你这辈子最大的梦魇!因此你要下决定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后果!”远山和叶威胁地道。
  服部平次怎会被远山和叶的话吓到呢?所有会遇上的困难,在来到卫城之前,他都想好了应对方法。他会降服这个女人的,哪怕要用一生的时间,他也不会放弃她。
  轻声一笑,服部平次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邪气的亲了下远山和叶粉嫩的脸蛋,悄声在她耳旁说著:“我早已知道后果了,就是你会变成我最亲爱的夫人。和叶,顾好你的心,我会将它偷到手的。”
  远山和叶真的拿服部平次没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任凭她说破了嘴,使尽了力气,摆出了最冷酷的脸色,都被他不在意的一笑化去。他坚实如钢铁般的毅力让她心惊,她真逃不过他的掌握了吗?
  不,她不相信。现在她可是在自己的领域,而他则是脚踏她的地、头顶她的天,她总有办法让他知难而退的,她一定会想到办法。
  看著远山和叶沉思的脸,服部平次思忖,这丫头八成又在想要如何摆脱他了。他怎能让她如愿呢?
  服部平次不怀好意的一笑,俯下脸偷袭她。
  远山和叶一惊,奋力反抗著,“不可以,这是大殿,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住手啦!”
  “被看到了正好,可以省去麻烦的解释,你马上就可以随我回炎城了。来,亲一个。”
  “不要……”
  看来远山和叶要逃开服部平次的掌握可真是难又难啊!
  不过服部平次想得到美人心,恐怕也要付出很大的心力才行了。
作者: 暗之舞    时间: 2004-2-27 22:44
标题: 回复:
閃人ing~
作者: 戈薇☆阿篱    时间: 2004-3-20 21:02
标题: 回复:
没有了吗?
我好想看下面的内容哦……
快快续下文吧~
作者: 法·七儿    时间: 2004-4-17 17:09
标题: 回复:
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兴趣看下去呢?不管了,发了再说~~~~~~~~~

    当晚,宴客厅内是热闹滚滚,这是为了服部平次而特别举办的晚宴。
    服部平次毕竟身分不同,因此虽没有城主的命令,宫内的仆役还是很自动的将晚宴准备
好了。
    卫城虽然不如炎城富强,宴会上也没有珍贵的美酒和精致的佳肴,但卫城有许多特别的
出产是外人没吃过的,新鲜的野菜,风味独特的草菇,肥美的竹鸡和难得见到的羌肉,再用
卫城人特殊的煮法烹调,成为一道道口味特佳的菜肴。
    服部平次没尝过这些菜,吃得是赞不绝口,让卫城的臣子们很是高兴。而众人对服部平
次的雄才大略和博学多闻也钦佩万分,只要有人提出了问题,他就一定能解答。
    一场晚宴下来,除了远山和叶之外,所有的卫城臣子都对服部平次敬佩得五体投地,完全
臣服于这位领主。
    而远山和叶一整晚都很沉默,有她的臣子热情招待著服部平次,可以省下她不少应付他的
心力。她虽然未加入服部平次和臣属的谈话,但服部平次所说的话她都有听进去。她不得不
承认服部平次的确是个人才,天生就是领袖人物,有他做领主是天下人之福,她心中对他的
印象也在不知不觉之中转好了些。
    这场晚宴是宾主尽欢,晚宴结束后,服部平次被安排在悦宾阁休息,正好就在远山和叶的
寝室旁,这让远山和叶第一次抱怨宫里如此奇怪的设计,主人和客人的住所竟这么靠近!
    不过,她想服部平次也该懂得身为客人的礼数,不至于到处乱逛才是。
    放松心情,远山和叶净过身后,让雪兰服侍她穿上衣服,梳理发丝。
    "雪兰,你下去休息吧,不用服侍我了。"远山和叶对她说道。
    "那雪兰告退了。"雪兰行礼后退下。
    远山和叶本想将头发束起,但想了想又松开。今天就别束发了,披散著头发睡觉吧。
    她在床上躺好,眼睛才刚闭上不久,就听到了轻微的声响。她警觉的睁开眼晴,一张挂
著邪气笑容的俊脸便出现在她眼前。
    "高兴见到我吗?和叶宝贝。"服部平次的脸上满是得意笑容。
    "你……你怎么来了?"远山和叶惊讶地道。
    "夫妻本就该在一起,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了。"服部平次毫不客气的上床,拉
开被子躺在远山和叶身旁。
    "你快点离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远山和叶推著他急急叫道。这服部平次也太大胆了
吧!
    服部平次哪肯离开,他转个身伸手抱住了远山和叶,亲了下她的脸颊再将脸埋入她的肩
窝,困倦的说:"这几天真是累坏我了,你就让我好好睡觉吧。"说完,他就闭上眼睛沉入
了梦乡。
    这是什么情形?一个男人爬上了她的床,她还要让他好好休息?远山和叶气上心头,伸手
用力的摇晃他的肩膀,要他滚回自己的卧房。
    她的手接触到他厚实的肩头,也碰到了他犹带著湿意的发梢。服部平次一定是沐浴完就
立刻到她的房间来。他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到了卫城也没怎么休息,晚上又参加宴会,就算
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但他为何不好好留在贵宾房里歇息呢?还跑到她这儿来。不行,她
不能纵容他这样的行为!
    远山和叶用力的摇著服部平次的肩头,促他起身,"你回房去睡,不能留在这里,起来
啊!"
    用力摇了好一会儿,服部平次仍是没半点动静,原来他早已睡著了。他熟睡的面容安
详,气息沉稳,连总爱带抹邪笑的唇这时也显得柔和无害。现在的他看起来有如孩子般无
邪,让她无法硬下心叫醒他。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想将他的头移开自己的肩
膀,但试了几次就是没办法。而服部平次还翻身倾向她,压住她大半的身子,让她更无法动
弹。
    若不是服部平次的确已经睡著了,远山和叶还以为这又是他的诡计呢。
    既推不动他,自己也无法离开,除了将就之外,她还能怎么办呢?
    打个呵欠,远山和叶的眼皮也重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睡著了。
    ***
    那让她又痛又悲的梦境又来纠缠她了……阿弟的惨死、娘的责骂,让她一个人躲在暗处
偷偷哭泣。有谁能帮她呢?远山和叶无助的抽噎著。
    此时,出现了一双强壮的手臂拥住了她,将她的头按向一个宽阔的胸膛,她耳旁响起一
个既熟悉又温柔的声音,"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的。一切都有我在,你什么也不必害怕
了……"
    柔和有力的声音抚慰了仓皇无措的心灵,她紧紧的依偎在温暖的胸怀中,汲取这怀抱带
给她的安全感,温暖有力的感觉驱走了她心中的恐惧无助,使她能平静下来,好好的休息。
    服部平次微笑的看著怀中的佳人,只见她紧紧的抱住他,纠结的眉头也松开了,脸上露
出了安详的笑颜。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远山和叶的笑容,虽只是浅浅的微笑,却让她的脸更显得
娇柔可人。不知道现在她梦到了什么?想必是个好梦。
    他搂著她,又闭上眼继续睡,反正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
    ***
    远山和叶舒服的伸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听到房里有的声响,
立刻记起服部平次和她睡在一起的事。但见他没在床上,她掀开纱帐轻叫,"天亮了,你快
点回房,别让人──"后面的话在看清楚房里的人时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雪兰,是你啊!"没见到服部平次让远山和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她心头也有
丝怅然若失。
    雪兰向远山和叶行个礼,笑著回答:"当然是雪兰了,不然还有谁。城主,你刚刚说什
么?要谁快点回房?难道昨晚有人在这里吗?"
    远山和叶赶忙否认,"没有的事,你听错了。雪兰,你今天怎么这么一就来服侍了?"
    "城主,雪兰并没有提早啊,是城主今天睡晚了。现在已经快辰时了呢。"雪兰回答
著,对城主今早有些反常的态度感到疑惑。
    竟然这么晚了!远山和叶急忙下床梳洗。
    "城主,你昨晚没束发!"雪兰看到远山和叶披散著长发,感到好讶异。城主今天真是太
奇怪了。
    "嗯!"远山和叶低应一声。她正忙著整理衣饰,无法分神考虑到雪兰的想法。
    匆匆弄妥了一切,远山和叶快步走出寝室。大殿里的臣子一定等她多时了。每天早上她都
固定要接见出属,以明白城里所发生的大小事。
    到达大殿后,她在首座坐下,众臣子在行过礼后,开始报告。
    今天众人的议题都和服部平次有关,他的来访的确在卫城掀起了不小的震撼,臣属都提
议要好好的招待服部平次,以表示卫城的友好,让他对卫城能有个好印象。
    远山和叶见众臣子难得的意见一致,也不好说不。她当然是想要服部平次早点离开卫城,
看来这事她只能私下和服部平次说了。
    "城主,领主既已来到卫城,我们必须克尽地主之谊,请城主多花些时间陪伴服部领
主,城里的小事臣属们自会解决的,请城主不用挂心。城主应该带服部领主参观卫城,仔细
的介绍卫城的风土人情,让领主对卫城有更深入的了解,如此一来,领主也能提出最适合卫
城的建议,以使卫城走向富强之路。"伊应麟躬身禀报。
    "卫城的强盛是要靠自己,领主未必能使得上力,诸位实不该将所有希望都放在服部领
主身上。"远山和叶不太同意伊应麟的提议,也不希望臣属对服部平次太一相情愿。服部平次
来卫城的目的只有她一人明白,而她也不想欠服部平次人情。
    "城主,领主特地来访卫城是事实,不论领主对卫城存有多少的善意,对我们都是一种
帮助。伊大人说得没错,这是个大好机会,我们不能轻易放过。服部领主对天下局势有著举
足轻重的影响,我们尽力让领主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依礼、依情都合理,不管结果如何,卫
城多少都能受惠。"政务大臣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话一出,众臣子均是大声的附和。
    远山和叶见臣子们都将服部平次当成了贵人,也只好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若服部平次真能
对卫城有所助益,她也乐观其成,只是这样一来,他俩的关系就越难厘清了。
    和臣子开完早会后,远山和叶缓步走向悦宾阁。她万分不愿见到服部平次,却不得不去看
他,因为她是主人,礼不可废啊!
    她坐在外厅,让服部平次的侍卫入内请他出来。
    "怎么不进来见我呢?"服部平次神采奕奕的出现。
    "领主,我已在膳堂备好早膳,请领主一同用膳。"远山和叶有礼的说,态度很冷淡。
    "可以,不过在用膳之前,我有话要同远山城主私下聊聊。你们都下去吧。"服部平次遣
退了侍卫。
    远山和叶听他这样说,就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她忙回答:"有什么话留到用膳时说也是一
样的。"她急著转身离开,可是还是晚了一步,服部平次的手臂已经从后面环住了她的细腰。
    "这么想逃开我,是怕我吗?"服部平次将脸埋在远山和叶的玉颈旁,边亲著她边笑道。
    "服部平次,快放开我,你太无礼了!"远山和叶叫道,不悦的要扳开他的手臂。
    服部平次没放开她,他将远山和叶转过身子面对著自己,"这就是我们要沟通的第一件
事。以后在私下要喊我夫君、夫婿、相公,或是直呼名字,叫我次、平次都可以,就是不准
再连名带性的叫我。夫妻间怎能这么的疏离呢?"
    "我们又不是夫妻,怎么可以乱用称呼,而且我们连朋友都谈不上,也别直呼名字了。
你若不爱听我叫你服部平次,我就改喊你领主吧!"远山和叶面无表情地回答。
    "没得讨价还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我要求你的第二件事,你要乖乖的听话,
做我的温顺小女人。"服部平次继续说。
    这是什么话?远山和叶的脸色很难看,她快被服部平次气疯了。她不假思索的反驳,"谁
是你的小女人?我更不可能会听你的话,醒醒吧,别作白日梦了!"
    "最后,就是我爱看你的笑脸,所以当我们独处时,你不可以摆出一张冷脸,你要笑脸
迎人。"服部平次提出第三个要求。
    远山和叶像看怪物一样的瞪著服部平次,他明知她是不可能做到的,还要浪费口舌,她真
的没见过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她不想再和他做无谓的沟通了。她扭动身子要挣开服部平次的
箝制。
    "答应我,否则我就不放手。"服部平次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远山和叶使尽了力气还是挣脱不了,她怒视著服部平次,一字字咬牙道:"不可能!服部平次,
你快放开我,以武力欺负人不是好汉应有的行为!"
    "别如此好强,争强斗狠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该这样。和叶,我说过不会放开你,就不
会放开你,我定要让你屈服!"服部平次的表情很轻松,眼神却很严肃坚定。
    "服部平次,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纠缠我,逼我就范,只为了我是个女人,恰好
又能引起你的兴趣,你便要用权势、武力来得到我吗?或许你以为天下人都要听你的话,但
我远山和叶不会,你若强要我,结果就是如此!"远山和叶举起手,毫不犹豫就往自己的天灵盖
拍下。她真的狠了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服部平次飞快的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自残。或许他真的是逼她逼得太急了,看来他该
换个方式来说服她。
    "好,我不逼你,但你也不准有任何伤害自己的念头。现在,你看著我的眼睛,老实的
回答我,我真那么令你讨厌吗?你当真这般不想见到我?"服部平次目光灼灼地看著远山和叶。
    面对如此明亮真诚的眼神,远山和叶无法说谎,她轻轻的摇了下头。
    "分开的这两个月里,你可曾想过我?"服部平次再问。
    远山和叶咬著下唇别开了脸,有些羞于回答。
    "不能逃避,回答我。"服部平次抬起她的脸,迫使她面对自己。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远山和叶反问。
    "有的话,我会留下;若没有,我就马上离开。"服部平次脸色凝重,语气非常认真。
    远山和叶不愿说谎,但她也无法说实话;让服部平次对她死心才是最根本的解决方法,他
们不会有结果的。
    她低垂著眼睑,说出了违心之论,"没有!"
    服部平次闻言立刻放开了她,转身走向门口。
    "你……你真要离……离开了?"远山和叶吞吞吐吐的问,悔意充满了她的心中。她真不
想逼他走啊!
    服部平次只是点头不回答,也没转回身面对远山和叶。
    远山和叶伤痛的闭了闭眼,低垂著头也跟在服部平次后面,准备送客。但是她只走了几步
便撞上了服部平次。她莫名所以的抬头看著他,一时间忘了隐藏眼里的哀伤,心痛的模样全
然落入服部平次的眼底。
    服部平次心中大乐,其实这个丫头非常在意他呢!他忍不住将远山和叶抱入怀里,低头吻
住了她的红唇。
    远山和叶的心还陷在哀伤中,所以毫不反抗的接受服部平次的吻。这一吻甜美醉人,她用
灵魂去回应这个吻,让两人都难舍难分。
    好一会儿,远山和叶才回复理智。她在做什么啊!?
    "你……你不是说要离开吗?"
    服部平次点点头,爽快的回答:"对!"
    "何时动身?"远山和叶忍著心痛问。
    "现在。"服部平次嘴角微扬。
    远山和叶也看出了不对劲,她加重语气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马上送你出
城。"
    "出城?为何要出城?"服部平次的眼里满是笑意。
    "你说要离开的,难不成又反悔了?"远山和叶质问。
    "你刚才不是请我用早膳吗?我不离开这里到膳堂,又怎么用得到早膳呢?"服部平次
脸上是得意洋洋的笑答。
    远山和叶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世上竟有这么可恶的男人,他真是太过分了!她重重的跺
了下脚,冷哼一声,生气的推开服部平次,自顾自的离开。
    服部平次哈哈大笑的跟著远山和叶往外走。她太生气了,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小女儿的娇
态,让他乐不可支。
    对于她,他可是势在必得呢!
    ***
    一个人上过一次当后,以后就会更当心注意,避免再受骗。但这并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再
上当。
    一个是高明厉害的情场老手,一个是初解情事的单纯女子,单纯女子想要不被情场老手
拐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短短的一个上午,远山和叶就被服部平次捉弄了好几次,气得她决定不再理会那个大骗
子,一个人躲到后花园的假山旁平复心情。
    为了表现一城之主的风范,她特意将自己训练成冷漠淡然,以显城主的威势。她对任何
人都是冷淡自持,而所有人对她也是尊敬有加,不敢有所违背。
    但在遇上服部平次后,她多年的训练成果就失效了。别说他不曾被她的冷漠吓退过,还
每每逼得她情绪剧烈起伏,打破她引以为自豪的冷静自持,使她脾气失控。他简直就是她的
克星!她不禁开始担心,她可能真的斗不过服部平次,会如他的意降服于他。想到这儿,她
就懊恼不已。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熟悉又霸道的气息朝她袭来,她还来不及反应,服部平次就已将她
抱入怀中坐下。
    "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这儿如此隐密,连卫宫里的仆人都不容易发现,何况是服部平次
这个外来客。
    "只要我想找你,就不会找不到。你永远也避不开我的。"服部平次自信地道。
    远山和叶闻言气闷在心,她挣扎著,急于离开服部平次。
    "别走,好不容易能单独相处,我现在就要你赔偿我这两个月来的相思。"服部平次隐
忍许久的情欲在此时爆发,怀里的娇软身子、磨人的思念让他迫切的需要她。
    "你不可──"远山和叶只来得及说上三个字,便深深陷入服部平次的吻中。引人沉醉的
情欲直涌上她的心头,令她抗拒不了。
    柔软的草地犹如舒服的床,服部平次拥著远山和叶躺下,尽情地释放他的渴切。以前他不
以为有任何女人能让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但自从遇上远山和叶,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后,他
心中所想所念的只有她,别的女人再也引不起他的欲念。再见到她,他便想好好的疼爱她,
但场合时间都不对,直到现在,他才能毫无顾忘的释放心中对她的所有挂念。对远山和叶的欲
望和疼爱已将他的理智烧毁,他狂猛的吞噬著身下人儿的甜美。
    远山和叶的反抗一下子便消逝无踪,她抗拒不了心中的渴望,如飞蛾扑火般,无怨悔地沉
沦在欲火里。
    服部平次飞快的解开了远山和叶的衣裳,只剩一件贴身肚兜,半遮半掩的模样更引动他的
热火。他边吻著远山和叶,边快速的除去自已的衣物。
    他结实健美的体魄呈现在点点阳光下分外地炫目,远山和叶看了不免脸儿霞红、娇羞含怯。
    看著她害羞的模样,服部平次更是把持不住自己,大手急切的除去她的肚兜,完美的曲
线再次呈现在他眼前,甚至较他的记忆更美。欲火在他体内翻腾,不让彼此再受煎熬,他迫
不及待地要了远山和叶,共享这世上最大的快乐。
    远山和叶紧紧捉住了服部平次的肩头,紧咬著自己的唇,生怕一松开,她会情不自禁的呻
吟出声。
    "叫出来,和叶。脱去不必要的束缚,尽情的叫出声,叫出来……"服部平次明白蔚天
真内心的挣扎,他的嘴滑到她耳旁,引诱著她放弃理智,尽情享受。
    战栗的快感一波波冲击著她,远山和叶闭起了眼,张口娇吟了一声后,再也止不住倾喉而
出的吟哦。所有的礼教都被抛开,只剩下销魂蚀骨的快乐……
    ***
    远山和叶睁开眼睛,四周的景致并未改变,不同的是她躺在服部平次的怀中,头枕著他强
壮的手臂;她两手无力的垂放在身侧,而他的一只手还缓缓的在她胸腹间游移著。
    略撑起身体,服部平次俯视著远山和叶,怜惜的为她抚去额上的汗水。她的小脸嫣红诱
人,他忍不住又低下头,如雨点般的碎吻落在她脸上,他感到自己的欲望又苏醒了。
    远山和叶别开脸避过服部平次的吻。推开他,她拾起衣服穿上,脸色虽然平静,心中却恨
自己把持不住,又轻易的陷入服部平次的温柔陷阱里。
    服部平次态度优闲的看著远山和叶穿上肚兜,他手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轻轻画过,引起远山
和叶一阵轻颤。
    "别责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稍一用力,服部平次又将远山和叶拉回怀里。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起身了,放手!"远山和叶冷冷地道。她仍责怪著自己。
    "你的心事从瞒不了我。男欢女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我本来就要娶你为妻。和叶,
事到如今,你也该看清楚事实了,和我在一起才是你未来要走的路,我娶了你,对卫城
自然也有份责任,有我的支持,卫城一定会比现在更进步繁荣,而你又能恢复女儿身,这不
是两全其美的事吗?"服部平次将事情分析给她听。
    远山和叶无语,服部平次的这番话的确很有说服力。先撇开她自己的事不说,卫城若真能
得到他的帮助,人民生活会更好,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一但她身分败露,她就要拱手让
出城主之位,世代承传的头衔断送在她手中,娘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你不必马上就下决定,你该平心静气的想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我等你的答案。"
服部平次温柔地拥住远山和叶,将他的柔情和力量传入她心里,让她明白自己愿意做她的倚靠。
    远山和叶依偎在服部平次的怀中,他宽阔的胸膛能安定她的心神,给她安全感。在他怀
里,她肩上的重担似乎也能全然的放下,让她忘记了她是一城之主,忘记了她正假扮著远山
威。这时,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女人,一个希望能安定过生活的女人。
    相拥许久,服部平次才细心的为远山和叶穿上衣裳,再打理自己。
    激情时,远山和叶束发的发带被服部平次扯落了,长发披散。现在四下也找不到梳子,她
只好以指为梳,顺顺头发再将头发束起。
    "我来帮你。"服部平次替远山和叶将发带系好,再牵著她的手走出假山。
    "让人看到不好。"远山和叶走出假山后就想挣脱服部平次的大掌。
    服部平次也不强迫她,不过在放手之前,他还是偷到个吻,然后两人才并肩离开。
    直到两人都走远了,站在树后的一个妇人才慢慢的走出来。她看到的虽不多,但已足够
让她明白一切了。
    方才的情景让她呆立了许久,直到伺候的婢女找到她,她才在婢女的扶持下回房。
    这事太出人意料了,她可要好好想想才是!
作者: 法·七儿    时间: 2004-4-17 17:11
标题: 回复:
接下来的几天,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相处和睦,卫城各地都可以看到城主和领主出游的身
影。远山和叶带著服部平次看遍了整个卫城,使服部平次对卫城也有了很清楚的认识。
    这天下午,他们到城外逛逛,两人一同站在高岗上向下望,将整个卫城的景致尽收眼底。
    "卫城地处偏远又在半山上,对外交通是个大问题。卫城的封闭并不是卫城人民的意
思,实在是因为位置太偏僻的关系。"服部平次看著前方,对远山和叶说道。
    远山和叶点点头,"卫城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山林,少有人烟,也没有什么商机,加上城小
人民也不富裕,因此外人几乎不到卫城来做生意,只有少数要上山打猎的猎人而已。所以不
是卫城不欢迎外来客,实在是外人也不愿前来。"她照实回答。
    "那么,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造桥铺路了。建设好对外的道路,让人民往来方便,再大
肆宣传,这样就可以使卫城富有起来了。"服部平次心中已有了谱。
    "你真要帮忙?"远山和叶对服部平次的诚意仍是半信半疑。
    "有利可图,为何要放过机会呢?"服部平次笑著回答。
    "可是我……我未必会答应嫁给你,这样你还愿意帮助卫城吗?"远山和叶问出了她最担
心的事。
    "你以为呢?对于自己未来的夫婿,你总该有一些了解吧?"服部平次手点了下远山和叶
的小嘴,亲密的逗弄她。
    远山和叶忙转头看著在高岗下的侍卫们,幸而以侍卫的角度该是看不到她这儿的情形,不
过她还是轻声告诫著:"我们说好有外人在时,你就不能乱来的,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他们又看不到这儿,所以也算不上是'在场'啊。"服部平次强词夺理。
    远山和叶瞪了他一眼,心中满是无奈。他总有办法狡辩。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服部平次这回更大胆了,他伸手揽住了远山和叶纤细的肩
头,亲了下她的脸颊。
    "你……你太过分了!"远山和叶忙不迭的甩开服部平次的手,捂著自己的脸颊,大发娇
嗔。
    但这却换来了服部平次的大笑。
    "你再这样,我们就回卫城,哪儿也别去了。"远山和叶警告道。
    服部平次笑著点头,一副很合作的表情。"好,我不乱来,反正晚上我会得到补偿的,
不必急于一时。你的答案呢?"
    每晚他都会在沐浴后闯入远山和叶的寝室,与她共宿到天明,共享欢爱的快乐,第二天一
早,他再回悦宾阁。
    白日同进同出,夜晚又共枕同眠,服部平次对这样的生活虽不是很满意,但也能勉强接
受。他相信他终有一天能带著女装的远山和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
    相对于服部平次的惬意,远山和叶就无法如此轻松了。光是每天早晨催促他起床离开,就
让她紧张又头疼──紧张雪兰会突然出现看到这一切,头疼服部平次爱赖著她,总不肯明快
的起床离开。而平时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抚摸她的脸或搂她的腰,又时常在她的臣子面前说些
双关语,让她又羞又气,她真的对他是束手无策了。
    "那你也到晚上再知道好了!"远山和叶顺势顶回去,却发现了自己话里的语病,想收回
已经来不及了。她又羞又窘,飞也似的离开了高岗。
    服部平次则大笑地跟在她后头。
    随行人员受到领主好心情的感染,也露出了笑容。
    卫城的臣子们更是高兴,看来领主和城主相谈甚欢,对卫城也很满意。
    ***
    寝室里,紊乱的气息已经平稳下来,传出的是男女的隅隅私语。
    "还记得下午的问题吗?你对我了解几分,又信任几分呢?"服部平次让远山和叶趴在他
身上,抚弄著她的一头长发询问道。
    远山和叶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答案?"服部平次好笑的问。
    "我不知道。"远山和叶老实回答。
    服部平次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著自己,"你不可能完全不明了我,老实说出来,我要
听!"他不让她混过去。
    远山和叶看到宗敢日曜眼里的坚持,咬了咬唇,她诚实地说:"好,我就说给你听。你是
我见过最霸道、最自大、最无礼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喜好,你可以不顾念他人的意愿,用权
势、武力去得到所要的东西,不达目的绝不放手。所以你若会为卫城做任何事,也是基于我
的关系。卫城不过是一个封闭弱小的城邦,若你根本就不认识我,你也不会支援卫城,更不
会对卫城另眼相看。"在她以为,若没有服部平次,她们可以过著以往的生活,不必面临两
边为难又无可奈何的窘境,因此对于服部平次,她还是有著很深的埋怨。
    "在你眼中,我是个仗势欺人、不择手段,只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虑别人的暴
君?"服部平次的表情霎时变得冷然。
    远山和叶没见过服部平次这副模样,她对自己说出的重话也有些悔意,但她随即想到自己
常上服部平次的当,前一刻他可以看似非常难过,下一刻又马上变回笑脸;这次他的冷淡也
是装出来的吧,她不会再受骗了。
    远山和叶用力的点点头,还加了几句话:"对,你就是这样的人。若你想证明你不是,就
离开卫城,永远也别来烦我了。"明知服部平次不会答应这么做,她仍想逞口舌之快,当作
是一种小小的报复。
    服部平次直视远山和叶许久,脸色越来越冷漠,眼中混合著心痛和失望。
    远山和叶大方的回视他,等著看服部平次拿什么理由来压她。
    但是这回她料想错了,服部平次只是放开她,迅速的下床穿来。"既然如此,那我明早
就离开卫城,永远也不会再来烦你了!"
    说完,他快速的离开了。
    远山和叶被服部平次的言行弄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了?真生气了吗,从认识服部平次
起,她从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模样,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又在吓唬她呢?
    他应该只是吓唬她吧,若他这么轻易就被激跑,他们也不会纠缠至今。
    算了,不想了,反正明天就知道了。
    远山和叶拉好被子,闭上眼睛。
    不知为何,一整晚她都睡得很不安稳,翻来覆去的直到天明。
    隔天,远山和叶一大早就醒了,雪兰进来服侍时,她已经自己打理好一切。
    "城主,你今天醒得这么早。"雪兰说道。
    远山和叶点点头,正要开口,寝室外就响起了侍卫急匆匆的脚步声。
    "城主,服部领主现在正领著侍卫要离开卫城,伊大人和多位大人正在努力挽留。目前
他们在广场上,请城主快前去看看。"侍卫在门外禀报。
    远山和叶心一紧,立刻奔出房门,急急的冲往广场。他……他真要离开吗?不会的,不会
的!她的心惊疑不定,脚下更加快了速度。
    她一到广场,果然见到服部平次和他的手下都已准备好要离开。她忙赶到他面前,还未
开口,服部平次就先说话了。
    "远山城主,感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叨扰了许久,我也该离开了。对于我答应要帮忙卫
城一事,我不会食言,远山城主可以放心。我衷心希望卫城能富强起来,也祈望远山城主能找
到自己的幸福,过得很快乐。告辞了。"
    说完,他就俐落的上马,低喝一声,带头冲出了卫宫。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呢?"远山和叶呆在当场,喃喃自问。
    "属下也不明白。属下走入广场时,宗政领主就带著人马要离开了。属下询问原因,领
主只说出来太久,该回炎城了。"伊应麟向远山和叶禀报。
    远山和叶看著服部平次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都不发一言。最后她叹了口气,神情悲痛的
离开了广场。
    远山和叶低著头走回了寝室,雪兰见城主又走回来,迎上前关心地间:"城主,服部领主
留下了没?"
    远山和叶挥挥手,口气虚软的交代:"出去。"
    雪兰见城主脸色不对,连忙要扶她,"城主,你不舒服吗?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出去,出去!"远山和叶连声大叫,用力将雪兰推出寝室。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慢慢
地滑到地上,用手捂住了脸。
    服部平次走了,他真的走了!
    此时,远山和叶才感到心在抽痛,她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服部平次为什么要走?
    她一颗心是空荡荡的,彷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量和精神。当服部平次离开时,她想出声
叫他不要走,喉咙却乾涩得发不出声音:想冲上前留住他的脚步,她的脚却像是长了根般,
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她眼睁睁的看著服部平次离去,觉得自己的心就像被他的马踩过般,破
碎成一片片。
    服部平次真的走了,就这样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她,离开了卫城。
    为什么他要走?他不是会如同以往哈哈一笑,三言两语就让她哑口难辩吗?为何这次他
却说走就走,没有狡辩,没有吊儿郎当的赖皮,连回头再看她一眼都不愿。他真放弃她,不
要她了吗?
    思及此,远山和叶再也忍不住了。她猛地跳起身打开门,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施展轻功
飞越过广场,直往外冲去。
    众人都被远山和叶的举动吓得愣住了,伊应麟是第一个回过神的人,他大声的命令侍卫快
跟过去保护。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服部领主莫名其妙地急急离开了卫城,而城主先是变得失魂
落魄,而后又像发了狂般,直往外冲。
    城主和领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远山和叶轻功了得,不一会儿就冲出了卫宫。驻守宫门的守卫见城主身形飞快的掠过,都
看得目瞪口呆。
    出了卫城,远山和叶飞奔入树林里,约莫过了半刻钟,她眼前出现了一座景色壮丽的瀑
布。这儿是她的私密天地,也是她发泄情绪的地方。
    来到瀑布前,她身形未缓,直冲向厚重的水幕,穿过了瀑布。
    这瀑布后面有个深幽的山洞,山洞顶有个裂口,阳光得以照人,加上瀑布的水气,在洞
里形成了一片彩虹的奇异景象。这是远山和叶无意间发现的,她很喜欢这里,每回来到此地,
见到彩虹,听到瀑布的水声,就能使她忘去俗世的纷扰。
    现在她的心情极不稳定,因此她想藉著水声、虹影来平定心神。她在大石头上坐下来闭
目调息,希望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时间缓缓流逝,飞扬的水花沾湿了远山和叶的发丝,她身上的衣棠也凝聚了一颗颗的水
珠;她的呼吸平稳,看来已经平静多了。
    但那只是外在的平静,她的脑里仍是思绪狂乱,根本无一刻的安宁。
    当一个人的愿望成真时,该是欣喜高兴才对,最少也不会像她这样的心碎伤心!为什么
服部平次的离开会让她如此的无法承受呢?心如古井的她该是不会为任何人起涟漪才对,为
什么她的心湖却掀起了涛天狂潮?
    心口上撕裂般的痛苦一直折磨著她,不查出这心痛的起因,就无法解决她的苦楚。
    可是……她真能找到答案吗?
    ***
    卫城的臣子都发现城主变了,自从那天服部领主离开,城主莫名的奔出卫宫后,城主就
明显的不同了。
    虽然城主照常处理政事,但却变得更冷漠、更少话了,甚至一整天一言不发;他们见到
城主这模样,都担心不已。
    这期间虽有些臣子旁敲侧击想明白城主的心事,但都问不出任何消息,在不得已之下,
伊应麟只好去见老夫人,希望老夫人能出面询问城主抑郁寡欢的原因。
    几天后,老夫人让丫鬟请城主到静楼一趟。
    远山和叶走入花厅向母亲问安,神色依然冷漠。
    "你爱他对不对?"老夫人语气柔和地间。
    远山和叶疑惑的看著母亲,不明白母亲这句话的意思。
    "和叶,你爱上服部平次了,对不对?"老夫人挑明了说。反正厅里没有外人,她们母
女也该好好的谈谈了。
    远山和叶浑身一震,从阿弟死后,她就不留听娘如此叫她了,何况还是用这般轻柔的声
音。而最令她震撼的,还是娘居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看到了女儿的疑惑,老大人笑笑,解释道:"娘见过你们亲热的模样。娘不是有意偷
看,是不小心看到的。由你看服部平次的眼神,娘看出了你对他的倾心。你早已爱上他了,
对不?"
    吸口气,远山和叶冷静地回答:"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和叶不会感情用事误了正事,请娘
放心。"
    "你错了,娘倒是希望你能感情用事,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老大人语出惊人。
    远山和叶惊异的看著母亲,不相信的低叫一声:"娘!"
    老夫人想潇洒的一笑,却忍不住眼里的泪光和语气里的歉疚,"和叶,自你弟弟惨遭不
幸后,这么多年来,娘不曾好好的看过你一眼,还将你当成了仇人;娘的双眼一直被恨意蒙
蔽,是你的一席话让娘清醒了。你说得没错,你虽活著,却是为了弟弟而活,毫无自我可
言。那时娘才惊觉,我们母女岂只是心不连,更已是形同陌路人。失去一个孩子已让我肝肠
寸断,难道我还要失去女儿,再痛一次吗?"老夫人顿了顿,拭去眼角的泪,诚恳地道:
"和叶,原谅娘!原谅娘这些年对你的苛刻冷淡,若时光能倒回,娘不会让你顶著威的身
分而活,抹杀你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若爱服部平次,就勇敢地接受他。和叶,你该有个好归
宿,这是娘欠你的。"老夫人再次拭泪,她不知道女儿会不会原谅她,但她必须为自己做的
事负责。将一切都跟女儿说清楚,她的心才会好过。
    远山和叶的脸上满是惊愕和感动,她从没想到娘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她失去多年的亲情竟
又回来了,让她一时无法置信。她的心情激动万分,眼眸盈满著泪水,直看著母亲。
    老夫人张开双臂,表情渴望又带著些许的难为情,颤声对女儿说:"和……和叶,你愿
不愿意原……原谅娘呢?"
    "娘!"远山和叶毫不犹豫的扑入母亲的怀抱,像个孩子般的大哭起来。
    "哭吧,孩子,你是该好好的哭一场了,将这些年来的委屈哀伤一起哭出来吧!"老夫
人抚著远山和叶的背安慰。女儿忍得太久,是该发泄出来了。
    自弟弟过世后,这是远山和叶第一次这般无所顾忌的哭泣。她似是要将心中累积的伤痛都
倾倒而出,毫不保留的尽情哭泣。
    许久之后,远山和叶才收起了眼泪。哭过之后,她心情好多了,但也有些羞惭。
    老夫人拉女儿到一旁坐下,她轻拍女儿的手背,转回了主题。"解决了娘和你的事,该
处理你和服部平次的事了。"
    远山和叶垂下头,神色凄楚又伤心,"他已经离开卫城,女儿和他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了,娘不必为此事挂心。"
    "那你呢?你就甘心这样放弃他,然后一辈子带著悔恨与思念吗?"老夫人抬起女儿的
脸,仔细看著她的表情。
    两颗泪珠悄悄的滑下,远山和叶泪眼迷蒙地看著母亲,痛苦地回道:"除此之外,女儿还
能有其他的办法吗?"
    "傻丫头,你可以去找他啊!服部平次可以特地来卫城看你,为何你就不能去炎城看他
呢?幸福要自己去争取,怎么可以不试就认输呢?"老夫人鼓励著女儿。
    "那卫城怎么办?我又该以什么身分去找服部平次呢?远山和叶就是远山威,在世人眼中
我是男人,如何变成女人去找他?"远山和叶摇摇头,她终究是无法和服部平次有结果的。
    "嗯,这也是一个问题。你若换回女装,势必不能再做城主,那接替的城主人选就是个
大问题了。"老夫人自言自语著。
    远山和叶睁大了眼看著母亲。听娘的意思,娘似乎有意将城主之位让给别人,这……这可
能吗?
    老夫人脑中灵光一闪,她微笑地看著女儿,慢慢的说著她想出的计谋。
    "娘,这……这成吗?万一……万一他不来,那女儿怎么办?"远山和叶惊骇异常,心中
满是惊疑和不确定。这赌注实在太大了!
    "放心,服部平次若爱你,他一定会来的。若他真狠心没来,这也是解决城主之位的最
好打算。"老夫人笑著回答。
    "可是如此一来,卫城的城主就不姓蔚了。"娘真能放弃祖先传承下来的高位吗?蔚天
真不太敢相信。
    "就算你继续当城主,也不会有继承人,终有一天,这城主还是要由别人来当。何况城
主的位子怎比得上女儿的终身幸福呢?你别再多虑了,就依娘的意思去办。"老夫人真的释
怀了,这十一年来的欺骗让大家都不好过,是将真相公诸于世的时候了。
    远山和叶见母亲如此坚持,她也无话可说。或许这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
作者: 法·七儿    时间: 2004-4-17 17:13
标题: 回复:
惊奇、惊奇!这真是天下最大的惊奇,最不可思议的奇闻。
    原来卫城的城主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双胞胎弟弟远山威幼年即夭折了,身为姊姊的远山和叶
便假冒弟弟的身分接下城主之位。现在东窗事发,远山和叶必须退位,但为了延续远山家的世
袭高位,远山和叶决定下嫁给臣子伊应麟,由伊应麟暂代城主之位,直至他们生了儿子,由儿
子承袭远山姓,将来执掌卫城。
    这件轰动天下的消息,别说是卫城百姓吃惊,连其他城邦的人民也啧啧称奇。
    而各城邦之主也收到了卫城发出的婚帖,邀请他们到卫城参加喜筵。本来众城主对卫城
这样的小城邦兴趣缺缺,无意攀交,但是这件事实在太奇特了,让人好奇地想一探究竟,因
此大多数的城主已经决定要前去观礼。
    服部平次当然也接到了喜帖。
    "想不到蔚城主竟是个女人,难怪她肌肤雪白,生得格外美丽。她装男人装得那么像,
还真将所有人都骗过去了。主公去不去参加婚礼呢?"南襄站在服部平次身旁温言询问。
    服部平次没有回答,只是火气甚大的瞪了南襄一眼,把南襄吓得赶忙低头,不敢再多言。
    "出去!"服部平次冷冷的下令。
    "是。"南襄和一群侍卫快速的过下。不知为何,近来主公的脾气大得吓人,他们最好
少惹他,免得遭殃。
    看到桌上的婚帖,服部平次简直就要发狂了。这丫头都已经是他的人了,竟然还想嫁给
别人!
    他离开卫城后就直奔工藤府,要参加新一的婚宴。而本该是欢欢喜喜的婚礼,却爆出了新
娘不见的丑事,闹得工藤府鸡飞狗跳。他从没见过新一那么激动,那时他暴吼一声,快速的跳
上马,急著去追缉逃婚的新娘。
    这件事情已经够扫兴的了,哪知他一回炎城,就听到远山和叶的身分被揭穿的事,他还来
不及有所反应,就接到婚帖了。
    若不是他有良好的自制力,他会气得将送婚帖的使者当场格杀!
    她怎能嫁人?除了他之外,远山和叶还能嫁给别人吗?
    想当初他要娶她,她推三阻四不肯答应,现在她竟如此轻易就答应要嫁给别人!思及
此,他更是气愤难平。
    敢情是他是对她太好了,才让她如此的目中无人。他堂堂一个领主会比不过一个小臣属
吗?
    他负气离开卫城,并不表示他就放弃她了。他本来是想在参加新一的婚礼后再想对策去
对付那丫头的,谁知竟会收到她的婚帖!
    不,他若不能讨回一个公道,让远山和叶负起她应负的责任,他就不配叫作服部平次,也
不配当个统领天下的领主了。
    ***
    远山和叶,你等著吧|已经换回女装的远山和叶在花园里闲逛,蓝白相间的衣袋搭配她白里
透红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更显出她动人的娇影。
    伊应麟走近她,柔声的安慰道:"别担心,他一定会出现的。"
    除了老夫人、远山和叶和雪兰外,伊应麟也得知这个计谋。因为他年近三十犹未婚,又相
貌堂堂,老夫人才会找他帮忙。他虽然惊愕于事情的真相,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城主虽是
女人,但她也是个明理的城主,比起其他城主是毫不逊色,他该帮这个忙的。
    而卫城子民虽对城主是女人一事相当惊讶,但远山和叶一直是个好城主,故责怪的声浪不
大,反倒是大多数人都很期待这场喜宴。
    所有的婚帖均已送出,万事也都备全,就等著当天看结果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远山和叶也越来越紧张。服部平次到底会不会来呢?
    终于,举行婚礼的日子到了。
    这天,卫宫内到处张灯结彩,充满了喜气,而众城主也准时来到了卫城的大殿上观礼。
    在寝室里的新娘,头盖红巾,正等著吉时到,被接出去拜堂。
    忽地,门被大力的推开,新娘听到声响正要站起,一个人影已经飞快的扑向新娘,粗鲁
的抱起她就要离开。
    新娘受到了惊吓,失声大叫:"谁?你是谁?快放开我!"
    听到新娘的叫声,服部平次急忙放开她,伸手快速的拉下她头上的红巾。
    这个新娘子竟然不是远山和叶!
    "真正的新娘子到哪去了?快说!"服部平次用力的捉住了雪兰的手,厉声问道。
    "她在……在大殿,要……要拜堂……了……"雪兰被服部平次凶恶的面孔所惊,给结
巴巴的回答。
    服部平次闻言脸色大变,丢下雪兰,施展轻功冲往大殿。不行!他一定要阻止这一切!
    一身喜服的新娘被婢女带至大殿,和新郎并肩而立。老夫人高坐在首座,笑看著底下的
一对新人。
    吉时已至。
    "一拜天地!"礼官大声喊道。
    "慢著!"远山和叶和伊应麟正欲行礼,一声暴喝突地响起,一个人影随即闪人,等他站
定时,众人均惊呼出声。
    "领主!"
    新娘子听到众人的叫声,纤纤素手紧张的捉紧了衣襟。
    老夫人见服部平次来了,连忙站起身招呼,"原来是领主大驾光临,这真是卫城的荣
幸。请领主上坐,新人马上要拜堂了。"
    服部平次仍是站在场中,冷然的撂下话,"新娘、新郎不用拜堂了,这门婚事我不答
应!"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满脸愕然,不明所以。
    "不知领主为何要阻止拜堂?"老夫人皱眉问。
    "远山城主原是女儿身,却当上城主,还参加了城邦聚会,这是欺骗之罪,本领主要追究
责任。"服部平次朗声说道。
    "这事当初是老身的意思,责任也该由老身来担。老身可以让女儿向领主郑重道歉,但
此事应该留到拜堂之后。吉时已至,请领主别耽搁新人拜堂。"老夫人义正词严的回答。
    一旁的多位城主也点点头。老夫人说得没错,天大地大的事,也不及拜堂大。
    礼官又大喊一次:"一拜天地!"
    "不可以!"服部平次再次出声喝阻。
    "领主一再阻止婚礼进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卫城虽不如炎城,但毕竟也是一个独立的
城邦,领主在卫城城主的婚礼上连番干扰,置卫城的颜面于何处?请领主解释清楚,以免落
人以强凌弱的口实。"老夫人脸色一沉,不客气地说道。
    服部平次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绝不能让远山和叶嫁给别人,她是他的,谁也不能从他手中
夺走她。
    "如何?领主说不出原因了吧。那就请领主移驾到一旁,婚礼继续进行。"
    老夫人话才刚落,服部平次便当众说出了件更令人目瞪口呆的事。
    "远山和叶不能嫁给别人,因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这世上除了我服部平次之外,谁也不
能碰她!"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顿时安静无声,大家都呆住了。
    服部平次不顾众人的惊愕,大步走向前拉住新娘子的手,就要将她带离大殿。
    "慢著!"这回出声的是新郎倌。"我知道她曾失身于你,可是我不在乎,我还是愿意
接受她。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无权带走新娘子。"他上前要拉回远山和叶。
    服部平次比伊应麟的动作还要快,一把将新娘子搂入怀中。他眼神凌厉的瞪著伊应麟,
语气很不客气,"她既是我的人,我便不会放手!你愿意接受她,我还不愿意将人给你!远
山和叶是我服部平次的人,谁也不能打她主意!"
    "那不过是你一相情愿的想法,你有问过她愿意跟你吗?她是人不是物品,不能任你摆
布!"伊应麟看著服部平次,语气充满了挑衅。
    "她会愿意跟我的,因为她爱我,这世上除了我之外,她不会再爱上别的男人!对不
对?"最后那句话,服部平次是低头对远山和叶说的。
    "我不会只听你的一面之词!至少她嫁给我是名正言顺的城主夫人,地位崇高,若跟了
你,不过是你身旁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无名无分。你想,她会如何选择呢?这问题若问在场
的诸位城主,想必各位的抉择会和我一样。"伊应麟口舌锐利,将问题丢给了众人。
    "谁说她会无名无分的跟著我?她会是我的领主夫人,我会风风光光的娶她入门!在此
也顺便邀请众城主,下月初五到炎城参加本领主的婚宴!"说完,服部平次快速的抱起了新
娘,如旋风般带著侍卫离开了大殿。
    "众城主,老身很欢迎你们来卫城参加婚宴,不过老身也要老实向诸位说明,这一切皆
是老身所布的局,结果是如预料中的美满。让各位城主看不成婚宴实在是很抱歉,但下月初
五会有更热闹的场面,届时再请各位前去参加。"老夫人一改刚才的怒气,笑容满面。计谋
成功了!
    众城主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卫城和炎城要结亲了,如今地位已不同,他们自
然不能无礼。
    "请老夫人做主,将雪兰许配给在下。应麟和雪兰彼此心仪已久,请老夫人成全。"伊
应麟趁此机会向老夫人要求。
    老夫人当然是答应了,现成的喜字放著不用可是浪费,众城主也很高兴可以看到一场真
正的婚礼。
    ***
    覆著红巾的远山和叶看不到发生的一切,但听见服部平次的表态,她心中其是十分高兴。
他还是在乎她!
    感到自己好似被抱到了马上,远山和叶想拉下红巾看清楚,但被服部平次阻止了。
    "别急,我会为你取下红巾的。"服部平次说道。他的声音听起来还带著怒气。
    身下的马儿虽然跑得急促,但被服部平次紧紧的搂在怀中,远山和叶感到安全又舒适。
    他们似乎经过了卫城街道,因为她听到了槽杂的人声。然后人声渐渐没了,过了好一会
儿,她闻到了树草的气味,他们该是进入林子里了。
    纵使不知道服部平次要带她去哪,但她一点也不担心。不论天涯海角,她都愿意同他一
起。
    经过一段奔驰后,服部平次才慢慢的停下了马。他抱著远山和叶跃下马,走向树下的石
头,将她放在石上,而后蹲下身,缓缓的为她掀开红巾。
    远山和叶高兴的看著服部平次,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服部平次却冷哼一声,马上起身背对著远山和叶,看来怒气还未平。
    远山和叶盈盈起身,大胆的伸手拥住了服部平次,脸颊靠著他厚实的脊背轻声道:"我好
想你。"
    服部平次心头一暖,但他的声音中仍压抑著愤怒和心痛,"你若想我,就不会答应和别
人成亲了!"
    "那是假的,是娘想出的主意,目的就是想引你出现。我不会嫁给伊应麟的,绝对不
会。"远山和叶走到服部平次面前,向他解释。
    "哦!原来是一场计谋,我倒是笨得中计了,顺了你的心愿对不对?"服部平次何等聪
明,他当然也看出端倪了。被人设计了总是不好受,他的脸色仍是难看得很。
    "我也不愿意用计来欺骗你,但是你头也不回的走了,让我心乱如麻又不知如何才能再
见到你,在百般无奈之下,只好听娘的安排了。而且你是否会来,我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若你没来,我也不会真的和伊应麟成亲,我会将城主之位交出去,再找个清幽的庙宇出家为
尼,再也不理会世间情爱。"远山和叶诚挚地诉说著。
    服部平次闻言心中暗喜,不过脸色仍没什么改变。
    远山和叶见状举起了手,"我远山和叶在此发誓,我心里就只有服部平次一人,若有不实,
愿遭受五雷轰顶,万死不──"
    服部平次急忙掩住了远山和叶的嘴,紧张的斥责,"别说了!我不准你胡乱发誓。"
    "那你是相信我的话了?"远山和叶开心的倚入他怀中。
    "你啊,真是我的克星,遇上你,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服部平次揽著怀中的宝贝,
终于展颜笑了。
    远山和叶含情脉脉的望著他,庆幸两人终是言归于好,一切的纷争都过去了。
    服部平次低头吻住了远山和叶,他原以为相思之苦只是女人家的说词,男人是不会有的,
结果他却承受了两回。不过不会再有第三回了,这次他抱住了她,就再也不会放手了。
    一个亲吻纵能稍解思念之苦,却让服部平次想要更多。他悄悄解开远山和叶前襟的衣钊,
大手溜入衣内感受她滑嫩的肌肤。
    "和叶,我的和叶……"喃喃细语伴著碎吻,落在远山和叶白皙的肌肤上,一路到达她的
胸前。
    远山和叶也是意乱情迷,她无力阻止服部平次的举动,只能搂著他娇吟出声。
    这娇啼更刺激了服部平次,他的唇离开远山和叶的胸口,埋入她丰厚的发丝里,喘著气低
咒,"老天!我好想、好想要你,而我们却在这片无遮掩的草地上,真是可恶!"
    远山和叶羞红了脸,服部平次如此赤裸的情欲让她脸红,而他声音里隐藏的痛苦也让她不
舍。她想帮他,但在这荒郊野外,她也帮不上忙。
    "你……很疼吗?"远山和叶小声又关心的询问,脸上的红霞更明显了。
    服部平次为她可爱又害羞的问题轻笑出声,"幸而我还能忍住,否则我会不在乎的一口
吃了你。"
    远山和叶将脸埋入服部平次怀中,嘴角泛起了难为情的笑容,但心中也很高兴他是这么的
需要她。
    服部平次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欲念,为远山和叶整理好衣棠,再戴正她头上的凤冠,才又带
著她上马,和侍卫会合。
    "为了快点回到炎城,我们必须赶路,会辛苦点,你要多忍耐。"服部平次对著怀中的
远山和叶说。
    远山和叶了解的点点头,但她忍不住挂念起母亲,"我想回去向娘道别,可以吗?"
    "你既然已经跟了我出来,再回卫城就必须是风光的回去。等成了亲后,我再带你回娘
家,好不好?"
    远山和叶只好点点头,跟著服部平次离开。
    马儿疾奔,远山和叶更加偎紧了良人,心中满是愉悦。
    幸福就在她手上,她会好好把握住的!
    谢谢娘!
    ***
    服部平次要成亲的事马上在各城邦间传开,尤其他要娶的是远山和叶,更增加了事件的戏
剧性,让人津津乐道,成为目前最热门的话题。
    炎宫里传出了男女的嘻笑声,其中还夹杂著些许的喘息。
    "呵,成亲当天新娘不见了,工藤新一一定气坏了吧!我真想看看他生气的模样。"服部平
次说起了工藤府的乌龙喜事,惹得远山和叶笑声连连。
    "新一和你有过节吗?为何看他出糗,你会这么高兴呢?"服部平次不能理解远山和叶开
心的原因。
    "工藤新一如此的诋毁他的未婚妻,让他吃些苦头也是应该的啊!这种风流多情的男人就
是该受些教训,好为女子出口气。"远山和叶躺在服部平次怀中解释。
    "那毛利兰也不对,成亲是大事,她怎么可以任性的一走了之呢?留下烂摊子给工藤府收
拾,这样实在太过分了。"服部平次皱著眉头说。
    "这事就要留给工藤新一自己解决了。他娶了个大醋桶当妻子,是上天惩罚他太风流了。
对了,平次,你不也有许多侍妾、美婢吗?"话锋一转,远山和叶的矛头指向服部平次。
    "嗯,宝贝,你好香呢!"服部平次马上低头吻著远山和叶的香肩,不想让这话题破坏了
他们的亲密时光。
    "别逃避问题。我知道你有三个侍妾和许多侍寝的美婢,她们是否都住在宫里呢?"远山
和叶很理智的询问。
    "大概是吧,这事你别管了。"服部平次含糊的带过。
    "她们都住在哪里?"远山和叶好奇地再问。
    "你问这做什么?"服部平次抬起远山和叶的小脸看著她,不明白她想知道什么。
    "明白了她们的住所,我才知道以后自己要住在哪儿啊!"远山和叶虽扬著笑脸,但眼里
可没多少笑意。
    "你不会和她们住在一起。你是领主夫人,要和我同住在这里。"服部平次笑著回答。
他想远山和叶定会满意这答案。
    "不必多费心了。是什么身分又如何,不过是你身旁的一个女人罢了。她们先到,还算
是我的姊姊呢,我理应和她们住在一起,也好讨教伺候主公的方法啊!"远山和叶冷冷的道,
同时离开服部平次的怀抱,翻过身去背对著他。
    服部平次自然明白这丫头是在吃醋。他贴上她的背,大手绕过她柔软的身子拥住她,在
她耳旁柔声细语。"你生气了?这些女子是在认识你之前就有了。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个
你,否则我不会有这么多女人的。"
    远山和叶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只要一想到服部平次的臂弯里躺著别的女人,她就忍不住
直冒酸意。
    "和叶,别为了这样的小事和我闹意见。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就不曾碰过别的女人,
这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吗?"服部平次将远山和叶的身子扳回,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来这
丫头的醋劲不小。
    远山和叶轻咬著下唇,她明白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但是她就是不高兴。这对她而言是很陌
生的感觉,以前她从不会那么在意一个人的。
    "和叶,我的宝贝,别和我呕气了,好不好?"服部平次亲吻著远山和叶的耳朵,边用温
柔的语气哄著她。
    远山和叶抬头注视著服部平次,"以前你所拥有的女人我没能力否决,但以后呢?你还会
再纳妾吗?"
    "那就要问你了。你会好好服侍我,对我永远都温柔体贴吗?"服部平次反问。
    远山和叶浅浅一笑,调皮的回答:"你也会好好的对待我,对我一心一意,永不变心吗?
要一颗心换一颗心,这才公平。"
    服部平次哈哈大笑,这丫头真是与众不同,不会一味的依顺他,仍保有著自己的个性。
这就是他的和叶!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不过,还要看你的表现了,让我满意才能算数哦!"服部平次扑
向了远山和叶,在她的笑声中再次和她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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