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标题: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打印本页]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1 09:50
标题: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五到六篇你觉得最好的平和文章!!!!!
作者: 热之心    时间: 2004-10-1 10:53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沙发!!!!
我去找找看~~~~~~~~~~~~~~~~~~~~~~~~~
黑黑别砍我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1 11:15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这都抢……小C去哪里了?!文章……
作者: 执念    时间: 2004-10-1 11:21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M3对不起哦。%&020 我又错了,原来要贴文啊。。。。。那先贴个小扇J唯一有搞笑成分的文章,毕竟难得。%&204

1。上演bbs.aptx4869.net/showthread.php?threadid=3951

2。 平和 FOREVER

http://bbs.aptx.cn:8013/showthread.php?s=&threadid=31516&perpage=50&pagenumber=1forever
3。 小扇J的长篇
http://www.yosiki.nease.net/liuyue.dong/wen/wen.3buqu.htm
4。 小雪的杀局
http://bbs.aptx.cn:8013/.php?threadid=1400

5。 独孤九妹
bbs.aptx.4869.net/showthread.php?s=&threadid=9575
6. 江蓠的

http://bbs.aptx.cn:8013/showthread.php?s=&threadid=40946
[center]我回来了——西部名侦探之情人节特别篇
[/center]
-BY 轻罗小扇   

    “我回来了!”远山和叶推开大门,走进玄关。咦,家里还是静悄悄的,老爸查案还没有回来啊。真是的,忙起来经常半夜归凌晨出,有时候一星期也见不到人影呢。幸亏今天在平次家吃了晚饭了。
想起来今天晚饭时平次妈妈说的话,和叶就忍不住脸红。

    [“明天是情人节,和叶和平次放学后有什麽节目吗?”静华阿姨笑眯眯地。促狭的目光尽往和叶脸上瞄。
    “这个——没有啦。”和叶的眼睛变成弯月形,“明天我要早点回家给老爸做饭啦。”
    “咦——”静华阿姨看看和叶,“明天那件案子就能结啦。”
    “嗯。”和叶说,“我看也差不多了吧。”
    “哎,那我们家平次也真可怜,明天可是一年只有一次哦。”
    “老妈,你在那说什麽呢?”平次给了和叶一个大白眼,“我怎麽会过这种无聊的西方节日啊。只有那种幼稚的家伙才会期待。”
……
    接下来就是静华阿姨和平次的争论了,而和叶一直埋头吃饭,再也没有加入谈话中。]

    和叶脱掉鞋子,走上楼梯来到自己房中。她脱掉外衣挂好,从书包里取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和叶看着这个漂亮的盒子,想起晚上的那番对话,神色渐渐变得黯淡了。
    “也许,本来平次这家伙就没有记得明天是情人节吧?”和叶自嘲地笑笑,“可是我还亲手做了这个巧克力……”
    她第一百零一次地解开绸带,盒中心型的巧克力上,仍旧什麽也没有写。和叶看着一片空白的巧克力,嘴角抿了抿,路出一丝苦苦的笑。
    “无论如何,明天把这个巧克力塞到他课桌里就好了。”上床前,和叶把盒子小心地放进了书包。

2月14日 情人节

    “快点到学校!”和叶边想边着急地向学校跑去,昨天晚上失眠,早上起晚了,为了能在平次到来之前把巧克力放进他的课桌里,又拒绝了平次载她上学的提议,这下子要糟了,平次已经来了吧?!
    “呼——总算到了。”和叶环视教室一周,太好了,平次还没有来。她从书包里取出盒子,小心地避开大家的目光,悄悄地向平次的课桌走去。
“哎?那是什麽?”还没走到,和叶就惊奇地看见平次的课桌里有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把桌子塞得满满的,根本没有放她的巧克力的地方。她走到桌子面前,好奇地拿出一个,是包装得很可爱的盒子。上面写着——服部学长情人节快乐!
    是巧克力吧?和叶又拿出一个盒子,还有,又一个,又一个……仿佛源源不断地,全都是包装可爱华丽的情人节巧克力!上面还有漂亮的小卡片。
    “Happy Valentine's Day!”
    “服部学长,这是我亲手做的巧克力,请收下!”
    “服部,情人节快乐!”
      ……
    这个最过分,竟然像我远山和叶一样,直呼平次的名字——
    “平次,I love you。”
    看不下去了,这些家伙——
    “和叶?”啊,是平次的声音,和叶的脸腾地直发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平,平次。”
    “怎麽啦,站在我桌子旁边?咦,这都是什麽啊。”
    “这些是塞在你桌子里面的,我是觉得好奇,才——”和叶急急的辩解。
    “啊,是巧克力啊。”平次拿起一个又一个盒子,脸上开始挂上坏坏的笑。
    “看来平次你还真受欢迎啊。”和叶满脸带笑。平次这个家伙,看他那个得意的笑容,真是气死我了!
    “我不喜欢巧克力。”平次说什麽呢?
    “太甜了。”平次把那些盒子摞起来往和叶手里一塞,“这些都给你吧。”
    “我不要!”和叶气鼓鼓地说,“不喜欢就拿去还给人家啦。”
    “那你就替我还了吧。”平次挥挥手,“我去个洗手间,拜拜。”
    这个平次!和叶不高兴地看着手中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盒子,不经意地看到自己那个被压在最下面,不仔细看,都看不见了。她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是啊,就算能放到书桌里,还有什麽意思呢?也许这家伙连看也不看就给别人了呢。
    “真是的,这麽多不认识的名字,叫人家怎麽还嘛。”只好放在失物招领箱了。和叶闷闷地向失物招领处走去。

    哇赛,今天的和叶才真正领略到日本高中女生的可怕哎。跟平次走在一起,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看她们那一个个能吃人的样子,见到平次却马上又换上天真可爱的笑容,变脸也太快了吧。
    “服部学长!”糟了,又一个,平次拉起和叶就跑,边跑边喊,“和叶,快点,再不快就赶不上了!”
    “干什麽啊。”他们跑到一棵大树下,和叶气喘吁吁地说,“人家可爱的小女生叫你,还辱没了你大侦探啊。”
    “又是巧克力,受不了啦。”平次也在喘气,“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午饭吧。”
    “你自己去吧。”和叶转身往教室走去。
    “你不吃饭啦!喂——”平次在后面喊着,可是和叶却没有回头,她快步走着,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平次这个大坏蛋!晶莹的泪水开始在她眼里打转,她拼命忍了回去。

下午·楼梯上
    “远山和叶,一定要鼓起勇气来,当面把这个巧克力交给平次!”第一千遍念叨着这句话的和叶,慢慢地在通往教室的楼梯上踱步。
    “都怪你。”和叶自言自语,“谁叫你昨天想都不想就说要回家给爸爸做饭,这下子只有在学校交给他了。”
    “勇敢点,和叶!”和叶的手攥紧了盒子,快上课了,平次马上就会从这个楼梯上通过的。
    “和叶!”平次的声音,他果真来了,和叶的头嗡地一下变大了,镇定!她对自己说。攥着盒子的双手却在发抖。
“怎麽了和叶?怎麽站在楼梯上不动?”平次轻快地向上面跑过来,越来越近了,“怎麽脸色那麽白,不舒服啊。”
    “那个,平,平次……”和叶低着头,结结巴巴地,向前伸出双手,“这个——”
    “啊,服部学长!”一声娇嫩的叫声,和叶只觉的身边一阵香风掠过,险些没把她熏晕过去。再一抬头,只见三五个女生已经围在楼梯间上,她们中间是被堵在墙角的,满头大汗的平次。
    “哼,服部学长,这回没地方逃了吧?”七嘴八舌地。
    “就是,找你找的好辛苦呢。”
    “快收下人家的巧克力吧,亲手做的哦!”
       ……
    服部平次你这个大笨蛋!和叶的心里燃烧起熊熊怒火。哼,被一帮漂亮女生围在中间,还靠的那麽近,表面上那麽不乐意,其实心里暗爽吧?
    “那,那个……”瞧,美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那儿装什麽装,平次。你等着瞧,待会儿我一定要——咦?那什麽声音?
    铃——铃——
    “对不起我有电话。”平次飞快地推开面前一个女生,从衣袋里取出手机,“喂?”
    “啊,工藤啊!”平次如逢大赦般,“什麽?上回那件事,好,我马上飞过去,你等着啊!什麽?今天我没有事?没有,没有,今天我怎麽能有事呢?我马上到!”
    “对不起,我有案子,要马上到东京去,拜拜!”平次突出女生重围,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
    “服部学长——”
    “真是的。又不见了。”
    三五个女生失望地议论着,从楼梯上发呆的和叶身边通过,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平——次……”和叶怔怔地望着人影不见的楼梯。这一次,她真的彻底没希望了。

傍晚·和叶家
    “我回来了。”和叶没精打采地走进玄关。真是的,说这句话有什麽用呢,家里反正也没人。就连钟点女佣这个时候也回家和家人一起吃晚饭了。这种冷清的回家,我早已习惯了吧。
    和叶慢慢走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到厨房去煮了一碗面。一天没吃饭了,真的好饿呢。她在厨房的桌子前坐下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那碗面。
    “也不知那家伙吃了没。”她突然想,“工藤会不会想到带他去吃饭。”
    “八成不会。”她抿着嘴笑了,“这对活宝侦探有了案子什麽都会忘记。”
    “可今天是情人节啊。”她又想,“难道工藤不用陪兰吗?”
    “呵——”苦笑,“这也许就是我们的命运吧。”
    “可是,兰毕竟得到了工藤的表白,可是我……”
    和叶的眼睛红了,热气蒸腾的面让她什麽也看不清,好像有块大石头堵住了嗓子眼,说什麽也吃不下去了。她站起来倒掉面条,洗了碗。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还是先做作业吧。”她想,打开书包,突然,一样东西映入她的眼帘。是那个装着巧克力的盒子。和叶的心一下子疼了起来。她拿出那个盒子放在桌面上,经过一天的“风吹雨打”,盒子已经开始变形,有的地方塌了下去,不像早上那麽漂亮了。和叶怔怔地望着这个盒子。
    “这个要怎麽办呢?平次他人在东京,八成今天不会回来吧。可是——如果不在情人节这一天把巧克力送出去,就感受不到送礼人的心意了。”
    “算了,如果今天爸爸回来,就送给他好了。反正平次不喜欢巧克力。”和叶想,  “可是爸爸已经好几天没在半夜前回家了。”
    “都怪平次这家伙,问也不问人家是不是有事,就去了东京。办起案子脑子那麽灵光,我心里有事怎麽会看不出来嘛——平次这个大笨蛋,气死我了。”
    “笨蛋平次,怎麽能随随便便就说今天他没有事呢?今天是情人节啊,一年只有一次的——情人节啊……”
    和叶的泪水终于滑出眼眶,模糊了视线,面前的盒子变得扭曲起来。在这个冷冷清清的家里,和叶压抑的抽泣声显得那麽凄凉——

深夜·和叶家
    和叶哭累了,趴在桌上睡了,灯光在窗子上映出她单薄的剪影。
    铃——铃——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把和叶从梦中吵醒。她揉揉酸痛的眼睛爬起来,伸手拿起听筒。
    “喂?远山。”
    “哟,和叶,是我。”
    “平次?”和叶心中又是一酸,赶快抑制住眼泪,“你在哪里?”
    “我现在还在东京,那个——明天学校那边就麻烦你请假了。”
    “知道了。”和叶的心沉了下去,“还有事吗?”
    “有!有!”难道?和叶的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是想跟你说一下今天的事件。”
    “对不起,我没兴趣。”和叶的眼泪又出来了,该死的平次,要让我难受几次啊。
    “可是有关于你的哦!”平次在电话那头说。
    “我?”和叶诧异了。
    “是的。”平次说。
    “首先昨晚你在我家吃饭的时候,整个过程都没怎末说话,这跟平时咋咋唬唬烦死人的你不同。”
    “我哪有咋咋唬唬烦死人啊?”
    “其次呢,今天早上你拒绝我载你去学校的事,也不像平时的你,平时你这女人一听见有免费班车,一向是乐得屁颠屁颠的。”
    “胡说,我——”
    “第三呢,今天你一整天都不对劲。”
    “我,我哪里有——”和叶的脸红了。
    “先是站在我桌子旁边一副默哀的表情,然后一上午都没精打采的,上课发呆,中午又莫名其妙发脾气,又不吃饭。”平次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下去,和叶连喘气的工夫都没有。
    “最可疑的就是下午。”平次斩钉截铁地说。
    “可疑什麽?”和叶的心狂跳不止,难道说……
    “你站在楼梯间那不走本来就很奇怪,还有,你的脸色苍白,双手发抖,说话支支吾吾地。这一切都证明——”
    “什麽?”和叶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你发烧了,和叶。”
    “啊?”和叶的肩膀耷拉下来。平次……
    “嗯,我在去东京的飞机上越想越是这麽回事。肯定是你晚上睡觉不好好盖被,着凉了吧,2月份的天气可还是很冷呢。”
    “对,我是有病。”和叶打断他的话,“谢谢你关心了,大侦探,没什麽事的话我就挂了。”
    “等等,等等。”平次说,“我想呢,你这女人难得生病一次,怎麽着我也得略表一下心意,你现在拉开你屋里的窗帘看看。”
窗帘?和叶满心疑惑地向窗边走去,拉开窗帘,外面是一片漆黑,星星在天上闪烁,没什麽奇怪的呀。
    “哟,和叶!我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和叶心里一震,往下看去。
    那不是平次吗?他正在那向我挥手呢,笑得那麽灿烂,真的是平次啊。
    “笨蛋!你在那干什麽呢?”和叶的泪水又迸出眼眶,不过这次却是高兴的泪水,“等一下,我这就下去!”和叶匆匆披上衣服,刚冲出房门又回来了,她看看桌上的盒子,脸上泛出一丝快乐的微笑。接着一把抓起盒子,跑下了楼梯。
    “你不是说在东京吗?”和叶跑到平次面前,气喘吁吁地问他。
    “啊,工藤说他今天有急事,必须在午夜之前回去,我们就把案子尽快解决了。”平次说,“那,这个给你。”
    他从身后拿出一大朵鲜艳的红玫瑰花,递到和叶面前。
    “工藤买了好多,我觉得挺好看的,跟他要了一朵。你生病了,送你啦。”
    “平次!”和叶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想发火,却快乐的笑了。
    “谢谢!”她说,“对了,这个给你。”她递上那个盒子。
    “ 什麽啊。”平次打开盒子,“你怎麽知道我一直没来得及吃饭啊。尽管是甜的巧克力,也就将就啦。”
    “平次你这家伙。”和叶叫道,“这是我亲手做得耶,因为今天——”
    “谢啦,和叶。”平次对她笑着,“快上去吧,晚上很冷,病情会加重的。”
    “我没——”和叶开口刚要辩解,又闭上了嘴,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嗯,那明天见了。”
    “啊,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平次说,“拜拜喽。”
    “拜拜。”和叶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

    平次站在路灯下,看着和叶轻快地跑回家中的身影,微笑着喃喃自语。
    “傻瓜,我当然知道了,因为今天是——情人节嘛。”

——完——

尾声·毛利侦探事务所·电话通讯中

    兰:“新一,谢谢你的玫瑰花。可是,我数来数去只有九十八朵,这什麽特殊含义啊?”
    新一(狂汗中):“那个,可能我买得着急,数错了吧。”
    兰:“这样啊。不过我真的好高兴喔,谢谢你,新一。”
    新一:“没事啦,没事……”(心中怒吼——服部你这个大混蛋!)

    平次:(阿嚏!)谁在骂我啊……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1 11:26
标题: 不要带有感情色彩..........喜欢某人的任何一篇...........
贴连接上来....................我们已经没时间找了............%&033
作者: wittywitch    时间: 2004-10-1 11:44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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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bs.aptx.cn:8013/showthread.php?s=&threadid=9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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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鱼子的文找不到连接 (我中了和叶的圈套)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1 11:55
标题: 解读平次的26个单词(转贴)
AHEAD——向前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平次总不会去逃避。在一次次的案子中,一步步的向前。

BEING——生命
“生命因为有限所以才会宝贵,因为有限所以才会努力啊!”作为侦探,应该最能理解生命的意义。

CONFIDENCE——信心
从初次登场到现在,平次对自己的能力一直充满信心。同时也对身为朋友的工藤予以信任。或许,这种自信与信任正是他人格的魅力之一吧……

DETECTIVE——侦探
这个不用多说了,平次自己选择的道路。这条路并不平坦,但相信他能走的更好……

EYE——眼睛
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睛,有一种明察秋毫的魔力。

FACT——真相
作为一名侦探,一直在苦苦追寻的答案……

GAZUHA——和叶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要不顾一切去保护的人,是明明深爱却不肯开口的人……

HUMOUR——幽默
平次每次出场总让人感到“搞笑”,幽默的性格让他显得平易近人,而不是象工藤一样高傲,KID一样华丽,白马一样自命清高。(工藤FANS、KID FANS、白马FANS不要揍偶~偶是正宗平次FAN~偶偶偶,偶只不过是说说自己的看法~~)

INSIGHT——洞察力
洞察事物本质的能力,也是做为侦探所必须的吧……

JUSTICE——正义
虽然他从没把这个词挂在嘴边,但他的行动无疑贯彻了它。

KENDO——剑道
平次最擅长的体育项目。

LOVE——爱
对和叶的爱,藏于心灵深处的爱。尽管他不肯承认……

MYSTERY——谜
做侦探的总要碰到的,他所要做的就是揭开它的面具。

NO ALL ROSES——并非完美
平次不是完美的,他有着大大小小的缺点。但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OBSERVANTLY——敏锐
虽然看上去平次有点“粗线条”,但掩藏在其中的,是敏锐的内心。

POLOCEMEN——警察
平次的父亲是大阪警部部长,自然和警察有着密切的关系。

QUEEN——奎因
即艾勒里·奎因,平次最崇拜的侦探。

REASON——理智,理由
理智的他,寻找的就是那个理由。

SPIRIT——勇气
作出做侦探这个选择,需要勇气;而走上这条路后,更需要勇气……

TALISMAN——护身符
连接着他与和叶的爱情线,就是这个呀……
从探梦看到的贴,不过那个人也好像是转贴
所以不知道原创的是谁
UNYIELDING——执着
“人有时是糊涂的可爱,就象我为了满足自己的推理狂,即使死也值得……”这种对于推理的执着,我想,我已经没什么好说了……

VENTURE UPON——冒险
侦探,本身就是一个冒险的游戏。

WOUND——受伤
一次受伤,也是一次成长……

X FACTOR——未知数
一个案子就是一个未知数,求解可不是那么容易。

YOUNG——年轻
毕竟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高中生啊,还是个孩子呢……

ZEAL——热血
为自己的理想而拼搏,为自己的梦想而努力。加油吧,平次……




有人把这个扩充么?..........还不错的文.........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1 12:09
标题: 这篇
http://bbs.aptx.cn/viewthread.php?tid=8716

snow的.............信仰者的幸福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1 12:11
标题: 图..................
http://www.chinakids.net.cn/teens/tuili/img1/img5/5-1.jpg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1 17:08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1 17:10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1 17:17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1 17:18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1 17:24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大小通吃!不过要有代表性的……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3 10:14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回来
   -----by 独孤九妹

    和叶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那孩子这七年来很辛苦,想你想得紧又不愿说出来,憋在心里。
    你刚走的时候,她经常哭,后来就好些了。
    她没事的时候常常会来咱们家,帮我做家务,陪我逛街。我想她大概以为我和她一样不知道你的状况,怕我想你,所以来替我解闷。
    这孩子啊,太善良了。有时看着她那么想你,我真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是为了她的安全.....
    全国联考的时候,她考进早稻田大学,学广告。很优秀的样子,每年都拿奖学金。毕业以后去广告公司面试----就是那个很有名的无限创意公司,被聘为策划,现在已经做到部门经理了。很不容易啊,才24岁。很有前途的。
    工作以后她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在五丁目买了间公寓。她说自己早出晚归的让父母操心不好,自己住也比较自由。不过有时还是会回家吃饭过周末。
    你小川叔叔也和她提过结婚的事情,建议她去相亲。为人父母嘛,你也应该能理解的。她说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会等你。小川叔叔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一直很尊重她的选择。
    你回日本的事,我没告诉她,我只是说我到东京来办点事情。回到大阪以后,你也先别回家,去看看她吧,给她一个惊喜。
    我知道,妈。我下火车就去。
    妈,我两天没睡觉了,有点累。我想睡一会。下车的时候叫我。
    哦。
    平次闭上眼睛,靠在列车的厢壁上。两天没睡觉了,肩上的伤还在痛。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睡。心很没来由的跳个不停。是不是因为很快就要见到她的缘故?想到她,他的唇角不由得往上翘。
    和叶,我回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要出远门啊?和叶坐在平次的床上,看他忙来忙去收拾行李。两只脚荡啊荡啊。要去破案吗?
    是啊。平次把一件外套扔进行李箱。有大案子。
    我能去吗?
    不行。
    为什么?
    拜托,你在只能给我添麻烦。
    a-ho!你才麻烦呢!工藤也去吧?
    是啊。还有宫野。
    宫野?她是谁?
    你不认识就算了。我一时也说不清。
    工藤也去的话,那么兰知道吗?
    呃....平次停下手来看着窗外。可能知道吧。
    要去很长时间吗?和叶看平次把一件厚厚的大衣也放进行李里。现在才是夏天耶~
    很难说。
    要去哪里呢?
    为什么要告诉你?
    什么态度嘛!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这个人一向善心,遵循日行一善的做人原则。我就好心的满足你的好奇心吧-----先去东京,然后去哪里还很难说。其实去哪里平次很清楚,只是为了她的安全不愿说而已。黑暗组织....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和叶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得看着平次忙活,看他完美的侧脸,就好像要把他的面容深深地印在心里。只是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这一别就好很久才能见面的样子。
    平次?
    嗯?
    嗯————那个....
    行啦,我知道,我会记得给你打电话的。
    还有....
    天凉了要记得加衣服。早饭要吃好,不能凑合。生活要规律。少吃点辣的东西免得上火-------每次都是这一套,我都背下来了。还有哪一条我没说?
    要记得带护身符。注意安全别受伤。
    哦。你还真是啰嗦。
    我是你姐姐嘛,理所当然的要照顾你。
    哈哈哈哈哈.....平次大笑着在和叶头发上揉揉。是吗?小-----姐------姐?
    她还真是可爱啊,可爱又麻烦的小笨蛋。只是自己恐怕有一段日子见不到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姐姐了。想想还真是...那个....有点伤感...平次想。
    你的笔记,我会帮你记的。
    那就谢谢了。好啦,我走啦。
    嗯。
    平次拎起行李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放下行李,走到和叶面前,捧起她的小脸,在她柔嫩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走啦。
    啊....嗯....和叶愣愣的坐在床上,听平次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上渐渐消失,一时还没掌握状况。突然反应过来,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平次他...吻了我?


    想到这里,平次不由得笑了。眯起眼睛向窗外望去,一望无际的原野宣告着春天的活力和温馨。
    春天真是一个结婚的好季节呢——慢着,结婚?我怎么会想到这里?才刚回来啊,我还没见到她呢,谈什么结婚?一想到如果和叶知道此时自己正在想着有关于两人终生大事的事情的话一定又会满脸红霞的样子,平次越发期望快些见到和叶了。
    和叶,想我不想?


    离开大阪已经半年了。刚离开大阪到东京的时候,平次给和叶打了个电话说我活着到东京了你放心,其实自己都觉得这个电话打得多余。一个礼拜之后离开东京到美国的之前又打了一个,听和叶唠唠叨叨讲学校发生的事情。
    之后大约是每个月打一次电话。再然后......
    明天是圣诞节,街上热闹的很。洛克菲勒广场的巨型圣诞树也竖起来了。和着漫天满地的雪花,很有些温馨的圣诞感。只是某间公寓里的某几个人没这种感觉。忙了几个月,那几个FBI、CIA还有国际刑警居然说圣诞要回家,把他们几个扔在这里不管。好在这几个人都不是浪漫的一定要过圣诞的È
'cb,所以这个让西方人激动几个月的日子全让他们虚度了。
    在实验室里忙了一夜的夜猫子志保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的一角不知在睡觉还是闭目养神,新一在看电视,平次在看报纸,快斗刚从外面溜达回来,正在壁炉前暖手。起居室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现在东京应该是早上7点了吧?新一看了一眼表,问。
    嗯。
    那兰就已经起床了。我给她打个电话。新一嘀咕着拿起那个无法显示号码的手机上楼了。
    快斗和平次相视一笑。志保还在睡觉。
    一个小时以后,新一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幸福微笑。
    你不给和叶打个电话?新一问。你都有两个月没给她打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快斗奇怪的问。
    每次服部都是在我给兰打电话之后才会给和叶打电话。我已经两个月没和兰联系了,服部当然也是。
    明天圣诞节嘛,打一个也好。
    平次冲新一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新一刚用过的手机,想要上楼又犹豫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没有挪窝。快斗和新一笑了笑,都看见平次脸红了。志保还在睡。
    喂,笨蛋和叶,是我啊。
    平次?你怎么才打电话来啊?你....上次打电话是两个月以前啊!太过分了!!
    我很忙嘛!
    忙?平次你现在在哪里啊?
    啊?我嘛...平次冲天花板翻个白眼,我在火星啊。
    噗——————快斗一口茶喷了出来。新一抽筋似地笑了两声,呵呵。志保还在睡。
    火星?和叶笑了起来。哎呀,那我怎么给你寄圣诞礼物啊?
    有礼物啊?嗯....你先寄给阿笠博士,请他再想办法给我吧。哦,我也有礼物给你啊。平次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给和叶买礼物。
    是什么?和叶像小孩子一样,听到礼物就高兴。
    啊,这个....当然要先保密啦。平次说,心里却说你问我我问谁啊?啊---我就托阿笠博士寄给你好了。
    嘻嘻~谢谢啦~~~
    那好吧,就这样----啊,对了,和叶,圣诞快乐。
    嗯,平次也是!!!
    拜拜。
    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

    挂掉电话,平次装着没看见新一和快斗揶揄的眼神。六点多了,上街吃饭吧。明天是圣诞节,吃顿大餐怎么样?平次建议。
    我没意见。志保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我今天不想做饭。
    那就走吧。
   
    街上的人很多,大包小包的让人误以为是搬家,其实只是趁圣诞节前一天在疯狂采购而已。三个帅哥一个冷艳美女四张东方人的面容显得很是突出。须知西方人士是很欣赏东方美的。
    四人的目的地是一家很不错的意大利餐厅。老板很温和,而且每次只要是他们去就肯定会打折。快斗说这是因为这里有个大大大大大帅哥,说的时候不忘记指指自己的鼻尖,而其他几人只是很有默契的把他当成装饰物扔在一边自动忽略。
    路过一家大型的礼品店,志保停下来了。
    不是有人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买礼物吗?
    咦?你没睡啊?
    志保耸耸肩没说话,推开店门进去了,心说你们又打电话又看电视我睡得着吗。
    络腮胡子的老板很亲切地笑着,来给女朋友买礼物?
    啊...嗯....
    新一、快斗、平次开始在店里仔细的搜索,志保背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东张西望。
    喂,老兄,那是水晶那不是宝石,用不上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吧?新一调侃的说,顺着快斗的目光看去。嗯,确实是很漂亮的水晶。
    少来!我先看上的!快斗打开新一的手。
    平次在架子前转来转去,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
    老板,这个沙漏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漏得这么慢?
    这个啊?老板笑着把沙漏拿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沙漏啊,你看这颈子很细,这个沙漏滴一次要50年。
    50年?平次拿着沙漏仔细端详。确实,粉蓝色的沙漏得极慢。平次突然心念一动。
    老板,这个我要了。
   
    等结帐的时候,志保奇怪的发现,这三个男生每个人手上都是两个盒子。圣诞礼物和新年礼物一起送啊,这还真是一举两得。志保不以为然地想。
    一走出店门,三只手同时伸了过来,每只手上都有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
    喏,给你的。
    给、给我的?志保愣住了。
    圣诞节嘛,给朋友送礼物是很正常的事。
    朋友?这个词让志保眼圈酸酸的。
    谢谢。不过我可没有什么礼物回赠啊。
    三个男生露出能让周围冰雪为之融化的温暖笑容。
    无所谓了啦。
    你每天都要帮我们做饭,很辛苦的。
    只要你高兴就好啊~~~
    他们看出了她的落寞、她的孤寂,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一种很暖人心的方式告诉她我们是朋友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那樱花飘落的国度会有三个女孩这样痴心的等着他们。
    这样细心、体贴的男生确实值得她们用一生去爱、去守候。


    横滨车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列车将在2分钟后继续前进。下一站是名古屋。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是大阪......高音喇叭里柔和的女声充满了车站。
    快到大阪了啊。离大阪越近,离她就越近。7年没有见过她了,也有七年没有和她吵架斗嘴了。真怀念那种感觉啊。
    和叶,没有我的生活,是不是很乏味?


    平次把那个漏一次要50年的沙漏寄给了和叶,附上一张麦兜的贺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祝和叶圣诞快乐。平次。
    他相信聪慧如和叶一定明白他送她这个沙漏的含义。
    笨蛋,等我回来。我们还有50年的人生要一起度过。

    寄走沙漏后没几天,和叶的礼物连同兰的、青子的、博士的礼物一同出现在起居室里。很壮观的一大堆。
    很令志保以外的是,除了博士以外,自己还收到了来自和叶、兰和青子的礼物。和叶的礼物是一条白色的手织围巾,兰送的是个手工娃娃,青子送的是一双手套。
    事实的真相是新一打电话给兰的时候随口提到这个名叫宫野志保的姐姐没有亲人。当然他没说这个姐姐就是灰原哀。
    于是善良的兰又告诉了善良的和叶和青子。于是善良的她们决定送给这个姐姐礼物,一个惊喜,让她感到温暖,不要太孤独。
    志保抱着礼物愣了半天,低低的说了一句多事就捂着嘴红着眼圈向楼上跑去。
    平次很急切的打开和叶的包裹。一件蓝色的手织毛衣和一份厚厚的信。平次在新一和快斗把头伸过来之前把信塞进口袋里,咳嗽了一下掩饰脸上的红晕,抱起包裹说我要睡觉去了,然后就上楼了。
    睡觉?现在是早上7点半你才刚起床耶。新一和快斗吃吃直笑。平次装着没看见。
    等几个小时后平次下楼时新毛衣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而平次的脸上则是一幅极为开心的样子。天知道和叶的那封厚厚的信里都写了什么,总之此后的很多天平次都是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以至于快斗新一甚至还有志保都想到了同一句诗: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至于那封信写的到底是什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当然这是后话。在平次下楼后没多久,电话就响的要唤醒死人。
    喂,圣诞节过得怎样?
    还行。
    收拾一下行李。咱们下午要去波士顿,然后再去芝加哥。有线索了。
    好。
    这么冷的天去芝加哥?滑雪啊?啧啧啧....电话挂了以后快斗一边准备收拾行李一边说。
    反正我无所谓。
    服部你当然无所谓。由某人新织的毛衣在身,怎么会冷呢?
    喂,黑羽,你今天话很多啊。
    哟,某人脸红了!
    黑、羽、快、斗!!!!!!!!
    于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恶性事故正式上演。

    大冬天去芝加哥,虽然很冷,但是很值得。一路顺藤摸瓜挖出重大线索-----黑暗组织的总部在欧洲某国。于是,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欧洲。
    也就是从那时起,平次、新一、快斗再没有给国内打过电话。
    6年半啊,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不在想那倩影。思念像照顾得过好的树一样疯长,茂盛的枝蔓延伸到心灵的各个角落,躲不开,剪不断,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长越大。
    思念也是可以把人逼疯的。
    然而他们不敢给她们打电话。只因为志保的一句话:
    她们是你们最大的弱点。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也不是长相厮守,而是把她的幸福与安全放在首位。为了她,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对于我们的大侦探还有暂时改行当侦探的怪盗,爱她,就是不让她受到生命危险。当远离心爱的人的时候,他们为她们所能做的,只有不给她们带来麻烦。
    爱情可以鼓励事业。思念就是催化剂,加速工作的效率。难怪新婚燕尔的人上班都极有劲头。所以他们破案找线索甚至与黑暗组织面对面真枪实干的时候都一样气定神闲,来劲得很。
    思念就像是酒,在坛子里闷得越久,就越醇香。当有一天揭开盖子时,那浓香扑鼻而来,人也醉,心也醉。
    那是思念的及至。
    也是爱的及至。


    名古屋车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列车将在2分钟后继续前进。下一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大阪......
    平次看看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摸摸下巴,平次站起来从行李中拿出个剃须刨,向卫生间走去。
    看着镜子里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平次有些好笑。这几年都养成习惯了。连着忙三五天不休息,然后再埋头猛睡一天,早上起来满脸胡茬的去上班,看到对面的办公桌上同样满脸胡茬的新一正在猛灌咖啡提神。好像所有干他们这一行的都这样。相较之下还是身为ICPO编外的志保和快斗比较滋润3志保在大学当助教,居然被学校里的男学生穷追不舍。快斗不甘寂寞的当魔术师,出名得利潇洒得很。没当ICPO之前还以为这种生活有多浪漫和电影里一样。其实不过如此,和当侦探时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工作既有工资真枪实弹还很刺激。现在总部仁慈的放他们回国负责东亚地区的事务免受_cf嗨贾苦。这种出生入死的生活过了七年,恐怕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早知道就蓄一部络腮胡子吓吓和叶。反正自己一幅这个模样在机场已经把老妈吓了一跳了。不光是老妈,兰、青子、博士.....一干人等都被吓得不轻-----谁能想到几年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帅气又很英俊的东西两大名侦探现在居然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我的形象啊!
    所以为了不让和叶觉得自己白等了七年,平次决定去刮胡子。
    回到座位上,静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平次,稍微收拾一下依然是大帅哥。儿子可是自己一生的骄傲。
    平次,下车以后快去吧。妈也希望和叶早进咱们家门呢~
    妈....
    很难得的,某人脸红了。
    和叶,过去的七年让你受委屈了。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补偿你。


    眯着眼睛抬头看看眼前的大厦,平次不由得笑出来。现在和她只有几层楼之隔,想想仿佛是梦一样。就要见到她了~!
    从服务台得知无限创意在15楼,平次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面板上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增加,平次的心也就跳得越快。过去七年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心都没跳这么快,偏偏现在就很不给面子的心律失常。平次觉得有些好笑。呵呵~难以理解啊!
    请问远山和叶小姐的办公室在哪里?
    在那边的第三个办公室。
    谢谢。
    走到门前,平次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柔美的声音说。
   
    远山经理,外面有位先生想见你。柔美的秘书用柔美的声音说。
    埋头于企划案中的和叶抬起头,扫了一眼日程表。
    我记得这个时段没有人预约啊?他是谁?
    他不愿说。他只是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见你。  
    哦。那麻烦你请他进来吧。
    好的。  
    和叶又低下头去继续审查企划案。
    听见门再次被打开,和叶抬起头来正准备露出公事化的笑容时,却看着来人愣住了。  
    一张朝思暮想了七年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俊朗,一样帅气,只是眉宇间少了少年的轻浮多了成熟稳重的魄力。那是七年激烈生活的烙印。
    和叶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平次。后者一脸足以让太阳为之失色的笑容。
    你、你.....
    和叶的脸变得煞白,又突然通红,然后晕了过去。
    于是,平次见到和叶的第一句话是:
    和叶!和叶!!快醒醒!来人啊!!和叶她晕过去了!!!


    夜幕降临。夜晚的大阪湾海风微然,灯光灿然,美则美矣,然而毕竟才是春天,晚上还是有些寒意的。
    所以平次很主动地脱下外套披在和叶身上。不错不错,有向二十四孝老公发展的趋势。嗯,孺子可教也。
    而和叶则是报以如花笑靥。其实倚在平次怀里就很暖和了。
    和叶,我送给你的沙漏呢?
    你还好意思提那沙漏?打算让我等你50年吗?巧笑嫣然的样子显然完全明白那个沙漏的真实含义。你还真是下流啊!
    平次也笑了。当初我真应该买一个200年的沙漏送给你。怎么样?更下流吧?
    那哪能叫下流啊?下流哪能比得上你啊?
    看来我真的要买一个200年的沙漏了。
    无所谓啊。
    无所谓?刚才是谁一醒过来就扑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来者?
    我只是在哭我幸福的独身生涯从此随风而去罢了,少自作多情。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当初给你打电话都是多余。
    你还提打电话?和叶火了,一拳砸在平次的肩膀上,老实交待你为什么六年半来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唉呦~~你轻一点行不行?我这里有伤啊!平次疼得直冒冷汗,说完后才意识到不应该让和叶知道自己有伤,免得她担心。
    一听平次有伤,和叶的愠怒立刻不知上哪里溜达去了,心疼的表情浮上小脸,二话不说着手开始解平次的衬衣。
    喂,小姐,你这叫非礼啊你懂不懂?
    和叶翻了一个白眼,拉开衬衣,肩膀上果然包着绷带,白色的绷带上隐隐还有几处血迹,很是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和叶的声音都颤抖了。
    一颗子弹喽。平次说得很风轻云淡,听起来好像在说一只蚊子喽。
    一颗子弹?和叶的柳眉竖起来了。我不是说过让你小心的吗?为什么不注意安全?你看你又瘦了,眼睛里还有血丝。你就不能照顾自己吗?
    我已经很小心了。你说让我照顾自己,你又没说让子弹也照顾我别往我身上飞.....一看和叶脸又拉下来了,平次急忙改口,就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没事。我的生命力就像蟑螂一样,强着呢。
    和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替平次系上扣子。
    和叶,我们结婚吧。
    结婚?!.....给个理由先!
    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而若敖之鬼馁而也是一件人生的大哀。平次笑得脸皮厚兮兮的。
    和叶气得连生气的劲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和叶。我给你一枚戒指,你给我一个世界。
    一枚戒指就想换一个世界?太便宜你了吧?
    那么你给我一枚戒指,我给你一个世界,怎么样?
    有何区别?
    我嫁给你。--------注意这是平次说的。
    馊主意。白给我都不要。
    以下是属于某人和某人的二人世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大阪春天的夜,很美呢!



                                       ------全文 完------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3 10:21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局内局外
引子:
我到底算什么?是平次的影子或者我根本是个局外人?我--远山和叶,第一次失眠了。
不久之前,一切都结束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告,学校,警局。而我,理应十分兴奋。因为我周围的人全都卷入了。 但是我始终很冷淡,冷的让我自己都害怕。这不是我啊?我在想什么?
“和叶,你怎么了嘛。以前平次有什么案子时,你总是第一个冲过去,问寒问暖的,这回好象你都不怎么关心啊,连医院都只去了一两次。”看着利惠询问的表情,我淡淡一笑,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可以看见平次的脸。其实我去医院的,但都是在晚上去。 在他睡觉的时候,静静地站在他旁边。 我的确不像我的作风,平时的我一定会冲破重重花痴的女生,第一个过去,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大吵一次。 可现在。。。。
预告篇:
如果没有发生过新一变小这种荒唐的事情, 或许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呢,谁也不表白呢? !
是啊,就像我和平次一样,只是打打闹闹.
工藤,你怎么了,.....平次看着倒在地上的新一
"APTX...4..8..69"
平次,你怎么可以不救我....和叶绝望的低语
你那个大侦探男朋友不要你了
VERMOUTH, 难道那个被他们押进来的人不是兰?
……和叶,总有人先死,从人鱼那次我就发过誓不能让你…
和叶,你疯了吗? 你在干什么?
我是疯了,疯在认识你这样一个人, 我已不是原来的和叶了! 你放手吧.

原来他在失去声音前,最想说的话竟然是给那个她的!
那个,总之,远山,你别忘了那最后一句话哦.
难道服部终于表白了? 好浪漫哦!
平次, 伯母这一个月都不在, 她可把你交给我了.
平次,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你在磁带最后说的话啊?"

                                                    第一章:  怀疑
我今天晚上照例来到了医院。 平次已经睡了。护士都和我达成了共时。 在平次睡后,把我偷偷地带进病房。我望着四仰八躺的平次,不由地笑了:傻瓜,睡觉还不老实,看来你还要我这个姐姐照顾呢。
平次,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工藤和你的秘密。知道了你安全的回来了。 知道你又破了一个大案,成了名副其实的侦探。 最重要的是:你又回来了,虽然伤痕累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
“和叶!”你怎么在这里,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兰和工藤站在我身后,难道我昨天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平次,见他缓缓的睁看眼睛说:“是工藤和他的小兰姐姐啊?”立刻那两个人一个是半月型的眼睛一个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没想到你躺在床上还不忘拿我开涮。”工腾嘀咕了一句。不知到底是“夫妻同心”,还是无心兰顺口接了一句:“和叶昨天睡在这里的吗?”“这个。。。”这回换我脸上发烧了。 我瞄了一眼平次,生怕被他看出来我脸上的变化。
谁知平次面带愠色地说了句:“这个傻女人,爬在这里睡觉,还不忘枕着我的胳膊,害得我一夜没翻身。现在胳膊都是麻的。”我不禁心头一颤,难道难道他早发现了?
“嘿,工藤,你们不会就是想在这里坐一天吧,走,带你们吃章鱼烧。好长时间不吃了,我这些朋友啊,青梅竹马呀谁都不会给我带章鱼烧吃”平次说着就要跳下床。
“平次大笨蛋!~你前几天还只能吃流食,让我怎么给你带!”
“我从来没指望你这个傻瓜能想到这点!“
“服部,”这回是兰,你可以出去吗,“你的伤。。”
“没关系的,看他还有力气同和叶吵架就知道他没什么事,再说他不是早就有从医院逃跑的传统吗?”工藤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
“工藤。。。。。”我感到一道杀人的眼神从我旁边射来。
哈哈,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呢。
我要不是看在他身上还有伤的份上,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原来我还是我,和平次永远都是这样。
没想到,这顿饭竟让我稍微平复的心又起波澜
我随着他们到了那家常去的饭店。 看平次和工藤说笑的样子,感觉很好。平次查案子和住院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天天地走在街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有很陌生的感觉。甚至有的时候找一个便利店都要问才知道具体位置。 说出来不被人笑死。 其实虽然每次都是我嚷嚷着买这个买那个,好象是我把平次拖进店里,到最后都是平次把我用车载到那个地方。想到这里,我不禁宛然一笑。 小兰赶了上来,用力地拍我一下,“笑什么呢,和叶。”
“没什么拉,我可不像某人,男朋友就在眼前。”
“没有拉,其实,我心里反而很高兴有这样的事情,新一变小,“消失”之后,我不能明白我对他有多重要,还有,我早就怀疑柯南就是新一,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在柯南面前的我很真实。不必掩饰对新一的思念。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可能还是像原来那样打打闹闹,互相猜测。”
“打打闹闹,互相猜测。不就是我们吗”我默念着兰的话。
“好了好了,和叶,说起来好象这回来还没有看到你和平次吵架嘛!”兰说罢,冲我眨眨眼睛。、
我干笑了一声,原来我只是一个和平次吵闹的家伙。

“你们两个,快走吧。”平次在前面叫我。
“嘿,工藤,兰与和叶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和叶今天到是很安静哦。”
“呵呵” 同样的一声干笑。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说不定。。”
兰的话总在我耳边响起,原来兰总是说羡慕我,说我想见平次时就可以见到。其实或许兰不知道,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期盼我和平次能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样或许我们就可以抛开这种相处的方式。
“和叶,你怎么今天总是发呆呢?”
“不是为了照顾服部没睡好吧。”
“嘿嘿,你们两个连作弄人也这么有默契啊!”大概是为了掩饰我不安的情绪,我故意叉开话题。
“说起来和叶你这个女人最近到很安静哦”平次眼睛里盯着章鱼烧,冷不定的问了一句。
“是吗?”我虽然知道平次从来不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喜欢他这种方式。大概是女生都有的虚荣吧。 很嫉妒兰,工藤原来也是个内敛的人,可是经过这次起落,对兰越发珍惜,为兰也改变了不少呢。看看正和工藤大侃黑衣组织的平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和叶!!!!!!!”
“你几天第几次发呆了!是不是不喜欢他们不停的讲案件啊,你也知道的,这两个人见面。”
“我没什么,对了,平次,说说你们怎么从那个GIN手中脱逃的吧。” 我装的向平时一样,粗声粗气的问平次
空气突然凝住了,刚才还高谈阔论的平次和工藤同时沉默了,兰也低下了头。

静默。 空气干的让人窒息。
“我来说吧。”兰缓缓地开了口。
“兰!”工藤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是哀,当时GIN给哀一个选择,问她是要APTX4869的解药还是要命,哀选择了解药。然后哀与GIN同时开了枪。两个人都倒下了。” 虽然兰只是一两句话的描述,我可以想到当时惨烈的情景。
“我永远也忘不了哀最后的眼神。。。。”
“兰,别说了。找到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尸体,但是不能确认是他们两个啊。”

后面的饭大家都没吃好。后来工藤说不舒服,提出要回去,我们才都站起来,走出饭店。 工藤要送平次回医院,我打算也跟着,我想既然平次知道我躲着他,才每天晚上都去他病房,他或许会说什么,没想到他斜着眼睛,嘴一撇,看着我说:“都是你,提那个话题。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嘛,麻烦的女人。”
“我,我,”我不知为什么,一向嘴上不服输的我今天语塞。转身拉起兰,回头走了
                                        第二章   与黑衣组织重逢
“兰,你不去看看你们家----工藤吗?”我故意把你们家这3个字拖的很长。
“不用了,你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话要说的样子吗? 我想平次刚才说你的话是故意的,所以不要介意哦。”
“兰,都被你看透了也。”
“哈哈,你还是这么可爱。”

另一边,新一拍了一下平次,“嘿,你什么时候能把她搞定啊。”
“和叶啊,那种女人谁要啊,唠叨个不停,说起来,最近她还挺安静的。”
“哦,我说的是‘她’,可没说是远山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指远山啊?”
“工藤,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老实说,你是装病的吧。单独和我出来干什么吗?不是有什么案子难住了要请教我吧,又不好意思在兰面前丢面子。”
“去死。 一半一半吧,我的确有点不舒服,最近身体总有涨涨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不说这个了,刚才兰说的。。。。”
“是啊,GIN的尸体一日不确定,我就不能放下心来。” 平次叹了口气,小声的说:“原谅我,和叶,我不是不懂你的心思,只是不想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把你卷入纷争。唉!工藤,这点我就不如你了。”平次转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工藤,工藤!振作一点。”
只见新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打颤。头上不住的冒汗,手捂着心脏,嘴里短短续续地念着“A。。。PTX。。4869。。。。”。

话分两边,另外一头,我和兰走在去我家的路上,毕竟还是年轻啊,那些女孩子的小心事一会就抛在脑后了,和兰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兰,”我很小心地开了口,“刚才你说哀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哀怨,最后她的眼神很空洞,冷得让人。。。。。”
兰自顾自地说着,我虽然与哀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大概都是因为是女孩吧,我看得出来,她很在乎柯南,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是“罪人”,配不上工藤,所以总是说一些很丧气的话。 她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和我一样,内心都很脆弱。 心里不一的人啊。 说起来,我们几个看起来是兰最可怜,和心上人分隔两地,她好象是一相情愿地等待。 而我和哀能每天见到想见的人,可是如果心不在一起,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啊。有时就因为太近了,才会在打打闹闹中把一切都掩饰起来。 顿时,对哀,那个谈不上认识的女孩,好象离我很近,就如今晚的月亮,虽然明亮,却把自己掩盖在乌云之中。
我还在那里兀自发呆,却不知道兰已经走远。已经听不到兰的声音了,我刚想追过去,却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抵着我。
我背后顿时冒出冷汗。
“别动!”我刚想转身就被喝住。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夜空。
是兰!难道她也遭人袭击了?!是谁?想做什么,现在的我十分后悔这几天与平次赌气,如果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嗒。。嗒。。”一阵慌乱的脚步像这边飞奔过来,我后面那个人警觉地将手中的枪又往前送了一点,顶住我的后心。 慢慢的,那个人胸前有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是护身符,平次!
“平次!”我下意识地叫了出来,你终于来了。 就像小说里到了危急时刻一定会出现的英雄一样,从小到大,平次从未让我失望过. 虽然我们吵架归吵架,但是关键时刻,他总是会站在我这一边,就像美国岛那一次,就像......
“闭嘴!”我清楚地听到我身后扣动扳机的声音,那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得意什么,等平次来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到时候,也让你见识一下合气道的厉害! " 我故做口气强硬的说.
人影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清晰,是平次,我握紧拳头,准备和平次一起干掉我后面的家伙.
“和叶!站在那里别动。”平次向我招了招手,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火急火燎地跑来,而像兰那里跑去。
平次!!!!!!!!!
"哈哈,你那个侦探男朋友不要你了呢! 这几天你故意冷淡他,他好象也没买你的帐哦! 你还是乖乖地和我走吧"
我顿时觉得被当头棒喝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会. 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突然被自己的信仰背叛了一样,我信奉了17年,依赖了17年的信念就在今晚离弃了我.
不对,我后面这个人怎么知道那么多,还有她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你到底是谁!"我歇丝底里的喊着.
"NEED NOT TO KNOW..." 一个暧昧的声音让我发抖. 已经没有再反抗的力气了,我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逐渐醒来,环顾四周,黑暗一片.  
我又躺到在地上,慢慢的回想今天晚上的事情. 心头一酸,眼泪猾了下来. 流到最边,涩涩的.

其实应该不是在今天吧,说起来,这回平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破了案的他即使躺在病床上,中了弹也神采飞扬, 自己不就是沉迷他的这种表情吗? 这回虽然可以说我在躲着他,但是从同学口中好象也没听到什么案子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在饭桌上问他们的. 在医院的时候,也就是昨天晚上,他明知道我晚上会来,按照平时的他一定会借此嘲笑我暗恋他,可这回他好象故意不说破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从此改为第三人称:
和叶不知怎么的被拖到了这里,好象这里还有一种药水味道. 药水味? 难道我在医院? 医院? 平次....白痴,怎么又想到他了呢!刚才不正是那个笨蛋把自己扔下来去救兰了吗? 远山和叶你也该醒醒了! 把自己的幸福,喜乐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还真是傻呢! 几日来的总总又在和叶眼前浮过,想到当平次刚被人抬回来的时候, 她百感交集: 喜的是平次平安归来,怨的是平次竟然从始至终对自己保密. 我不是兰啊, 不时表面坚强,内心脆弱的兰. 我当然也会关心你,担心你的安危,但是我会是你的好助手的, 你以往破案的时候我从来也没给你捣过乱,还帮助你不少呢. 为什么,到最后只有我是一个傻傻的旁观者啊? 难道你需要的就是像那些花痴一样的白痴女生:陶醉在你剑道比赛和破案后风光下的小女生?! 原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英雄,当成那个我可以信赖的人. 原来我和那些白痴女生没什么两样啊!! 头都疼了. 管他平次呢, 既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女生,我只有靠自己了!

和叶左右查看,无奈手脚被紧捆,也只能在地上借着屋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小心的磨着前进.
"这么多的瓶瓶罐罐啊,都是化学药剂"难道,,,难道这里是医学实验室! 那么一定有那样东西了! 和叶兴奋地想着,慢慢的挪到手术台,转身,用还可以活动的指间挑出一把手术刀.

总算可以得救了,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假装倒在那里的和叶微微睁开眼睛: 一个人被抱了进来,是兰!
难道工藤和平次没有救到她吗? 难道他们也失手被抓了吗? 兰看来已经被他们弄晕了.
抱她的人:金色长发和黑色风衣,骇人的绿色眼眸如野兽般传播的邪恶,撒旦般散发诱惑的五官,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这一切的始做甬者,杀了哀而工藤后悔的G I N.
和叶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他没有死!!!!! 那么说,平次他们.....想到平次,和叶心头一紧,呵呵,
真不甘心啊, 最先想起的人还是他. 而跟在GIN身后进来的人更是让和叶喉头一紧,发出一声低吟:
哀,不!宫野志保! 她的眼神比那个灰原哀还要冷,不,不是冷,而是暗淡. 是一种丧失灵魂的空洞.
"什么声音!" GIN把兰扔在手术台上, 转向和叶,手里也多了一把枪.  
"那是迷药的反应" 宫野冷冷地说,"她大概是渴了,无意识地发出这声音."
"是吗? SHERRY." GIN的眼中闪过一丝鬼魅的光, 不只为什么,这声SHERRY叫的很用力,却也透着一种难以琢磨的凄凉.
她怎么和GIN在一起, 听平次说,她是为了工藤"死"的, 怎么又回到GIN身边了呢? 他们要干什么, 拿兰做实验吗?

看来平次他们八成也栽到他们手上了, 和叶心如电闪,看来现在只能靠自己把兰救出再和他们汇合了. 想着,她握了握藏在手上的手术刀.

正在和叶盘算着如何救兰的时候, GIN转过身,摸着兰的脸说, 既然她这么贪玩,我们就奉陪到底吧.  我的天使, 不, 黑翼天使:VERMOUTH......
"VERMOUTH"这回轮到宫野惊叹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晕旋。紧捉着Gin毫无波动的话,被黑暗侵袭.那种感觉就象以前做灰原哀时对黑衣组织的危险的那种感知一样. 躺在地上的和叶就更不用说她内心的狂跳了. 要不是刚才看见宫野太诧异而叫出声以致差点丢了性命,和叶大概不但要叫出来,还要蹦两下才能配合自己的心跳速度. 

"她,她不是兰....."还是宫野最先恢复了平静,毕竟和GIN认识这么多年,他心思之慎密,手段之高明,是组织里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呵呵" 躺在那里的VERMOUTH冷笑了两声,她的笑声如同暗夜里猫头鹰的呻吟,让人感到里面隐藏着死神的召唤."我说SHERRY啊,在那个世界里呆过的人是不是都变傻了啊" 
"那么刚才你说要我给"兰"带到实验室里注射药---"
"是为了看你这条深海里逃出来的鲨鱼有没有被海豚感染--看你的反应,看你舍不舍得再为那个大侦探的幸福献一次身" GIN点了一只烟,把自己埋在烟圈里,"SHERRY,鲨鱼是深海动物,在温水里是不能生存的."
"哦,是吗?那么我算通过你的考验了.看来我还真是冷血的鲨鱼呢"宫野嘴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就像每次捉弄柯南后的样子,只是今天,这个弧度弯的有点艰难. 

"滴滴滴..."短信的声音,GIN掏出手机,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我们又要见面了呢.SHERRY,很兴奋吧"
"既然我们的演员已经熟悉剧情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GIN导演."又是VERMOUTH那轻佻又阴险的声音.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一向冰冷的哀的声音也出现了颤抖. 好象她已经预测到了什么?

"NEED NOT TO KNOW" 那个鬼魅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来是她把自己绑架到这里的和叶暗想,他们一定想用VERMOUTH迷惑工藤,然后趁机对他们不利, 既然他们还想用"兰" 要挟工藤,这说明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和叶不禁松了口气. 我一定要阻止他们, 顺便也让某个笨蛋看看我远山和叶的厉害!

"SHERRY,别磨蹭了,就照我说的做吧." GIN掐了手里的烟,眼光扫向宫野.

宫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继而恢复冷漠.

"那么 VERMOUTH,对不起了." 宫野拉起躺在手术台上VERMOUTH的胳膊, 另一只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剂,"不用担心,难得GIN导演这么一出好戏,做演员的总要有一点专业精神吧,这点你可是比我们要有体会多了."

"那么你自己先喝一口." VERMOUTH还是不放心.

"解药给你." 宫野喝了一口,然后扔给VERMOUTH一个药片.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没时间了,你们两个女人闹够了没有! 他们马上就上来了" GIN 低吼着. 手伸向腰间.

他们? 难道是? 太好了, 终于获救了. 和叶想着,手里也开始用刚才偷抢到手里

的手术刀慢慢地磨着绳子. 平次,快来啊. 平次,天哪,说不定他都不知道我在

这里,他这又是帮工藤救兰的吧..... 刚刚高兴的心又沉了下去.

宫野已经将输液管插到VERMOUTH的胳膊上, 滴哒滴哒的声音像是计时,十,九,八,  脚步声就在门外了,GIN的枪已举起来了. 难道说......GIN站的这个位置,那么

他一进来不就...

....GIN看着手表到计时了,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了.

"3,2,1 ACTION!"  
                                               第三章  生死之间

"不要进来! 平次!" 此时的和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

有事的. 和叶仿佛忘掉了刚才的伤感,一脸的决绝.


"砰" 门被撞开了,第一个进来的却是VODKA. 而出人意料的是,GIN似乎没对她这个"突然苏醒"的人在意,只是横扫了她一眼,枪仍然指着门外. 只有宫野小声地
说了一句"笨蛋."

可是当和叶将目光投向门口时, 她才明白GIN为什么没有对她下手, 因为眼前的
景象实在让人惊讶

"工藤/新一/柯南!"  三声尖锐的女声划破暗夜的寂静.

“工藤你怎么…又变成柯南了呢.” 和叶再也顾不得装死了. 从地上跳起来说.
“和叶, 你怎么也在这里?!” 平次的声音不禁有点发颤.  本身以为只有兰在他们手里,这下麻烦了. “笨女人. 还以为是你…”
“你说谁笨,快找兰,她…..”
“小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GIN阴森的声音和这幽暗的屋子还真实绝配.
和叶看出了他绿色眼中射出的凶光,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大侦探,你小学生还没做够啊.”
“可恶,GIN, 把真正的解药拿出来.” 柯南咬牙切齿地说.
“真正的解药还要留着给有用的人, 是不是, SHERRY.”
这时平次和柯南才发现, 站在兰旁边,手里还拿着试剂的宫野.
“灰原,你对兰做了什么!”  柯南一眼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兰,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而平次在惊讶之余则紧盯着GIN的动作.  
“新一, 我头好重….”  
“兰….灰原这是怎么回事.!”
“叫我宫野, 上次给你的解药是临时的..….”
“那么宫野小姐, 你们今天的条件是什么.”  平次开口了,现在不是追究怎么救兰的时候, 兰看样子被他们灌了什么东西, 但是既然他们没有直接杀她,就还有其他的目的.  现在和叶也在他们手里, GIN叫我们来不是来看热闹的.  要赶快把情况弄清楚.
“SHERRY, 说说我们的计划吧.” GIN故意把”我们”说的很重.
“我的利用价值就是制造APTX4869, 你不会忘了吧,大侦探,我们变小了是事故.
APTX4869是毒药.”  宫野的声音像是机器人.
众人呆立在那里,像被雷击了一样.  
和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会,怎么会.  她怎么会, 那刚才救我也是为了多一个实验品?!  是谁? 思维正在慌乱跳跃的和叶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住了.
“所以你就想把我们都抓来当实验品是吧.”  柯南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烈.
“真聪明啊, 怪不得.” GIN说了一半的话,瞟了一眼宫野.
“看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平次姑作轻松地说,紧紧握了一下手中冰冷颤抖的手.
没想到啊, 十几个小时之前大家一起吃饭时候, 还失落地想要是自己和平次之间要是发生什么像工藤和小兰之间的事情就好了. 老天对我远山和叶不薄啊.  平次要不是这种时候,你也不会这么抓紧我吧.   想着,她看看了平次, 不是平常一幅不正经的表情,更不是自己所眷恋陶醉的破案后熠熠闪光的眼神,  竟是一种…温柔.
“哼,关西的名侦探也不比关东的差呢, 对形势估计的挺正确的.” Gin 重新点了支烟, 从牙逢里说,”那么那个毛利兰之后下一个是谁呢?”
GIN 的眼睛横扫一周, 绿色的眼睛就像狼一样, 被扫过的人血液都要凝固了.  最后目光停在和叶身上.
“小姑娘,说谎很不好呢, 刚才你躺在地上装死, 现在就成全你吧.”
“笨蛋! 这个论什么排也排不到她啊. 还是我吧, 我现在对你们最有威胁不是吗?  再怎么说, 工藤现在也是个小孩身形, 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再说我们已经报警了.我们一路追来的路线也都告诉他们了. ”
“平次,不要说了.” 和叶的声音带了哭腔,”笨蛋,送死的事情还争什么呢.” 和叶说不下去了, 小声的抽泣起来.  
“傻瓜……和叶,总有人先死,从人鱼那次我就发过誓不能让你….再说…. 你爸爸马上就来了,你死了,我怎么向他交代” 平次小声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叫你傻瓜了呢.  留恋地望着和叶.
今天的这句”傻瓜”和平时吵架时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不一样,那句傻瓜分明是一种宠溺.   
“GIN, 你做了什么我都明白, 我死了,就没事了. 来吧.  平次,多小心“ 和叶一脸坦然, 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 平次,我终于和你在局内做了回局内人呢.
“哈哈,很好, 既然都这么想死, 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说着将枪指向了和叶.
“不要啊” 一声撕哑又有力的声音从手术台上传来, 伴随着阵阵咳嗽.  
“兰, 兰,你怎么样.”
“都是因为我, 和叶才会被牵扯进来的,如果我没有坚持和她一起走, 她和服部一起就不会有事.  GIN, 就让我先死吧.  放了和叶.”
啪! 啊--------------
一阵剧烈的破碎的声音和一个女生的叫声.
柯南再也不能看下去了,再照他们这样”争来争去”的, 最后所有人都会死的.  他一脚踢翻了后面一排玻璃药瓶, 推倒了宫野,用碎玻璃指向她的喉咙.  
“GIN, 凭一根头发就任出来的人一定不只是同事关系吧, 放了和叶, 她是从始至终的局外人,组织的事情都不知道”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跑.” GIN 慢慢地举向和叶的枪放了下来.  与兰目光交错了一下. 看到兰的眼珠从平次转向柯南.
此时的和叶已经平静下来. 经历了刚才一瞬间的生死变幻, 她已经明白,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救平次出去.  奇怪,那个女人, 自己死了不是更好吗?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还有哀, 自己还是习惯叫她哀. 她到底是什么打算.
“和叶,你带兰出去,快点!” 平次冲和叶大叫,没想到工藤棋走险着,还真走对了。 GIN竟然不想对他们动手。 现在先把和叶和兰救出去,至于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是现在,和叶想,就是现在我要揭穿VERMOUTH的真实面孔。 和叶一边想一边走向小兰, “小兰,我扶你走。” 说着将手里的手术刀猛然刺向兰的脸。
“砰---” “啊!” 一声惨叫,VODKA的枪还冒着烟,和叶的肩膀被子弹射穿,血流不止。和叶痛地一下瘫在地上, 口里还不断地念着兰什么的.
“和叶/远山!!!”
显然两个男生被刚才的突变吓住了。
“兰,你还好吧!远山,你!”
“和叶, 你,,,,, 你, 你疯了吗?” 平次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诧异.
“VODKA,你这个笨蛋。” GIN小声的自言自语被柯南听到。同时, 他感到腿上有被什么东西划到的感觉.
“远山,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服部,你说这个和叶不会是VERMOUTH假扮的吧? 刚才报警的时候, 那个警官不是说和叶已经在我们之前报警了吗?”  
平次当下一惊,难道在他们之前报警的不是和叶是她? 平次转向柯南, 只见柯南一脸沉静的看着兰, 冲他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躺在地上的和叶本身就痛的想哭, 肩上的疼痛让她只能大口的喘气, 说不话来. 听到柯南的话就再也忍不住了: 枉你称自己为平成的福尔摩斯,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她本以为他们可以从她的举动中明白什么, 没想到柯南竟然误会到自己身上来了.  现在只能看平次的了.
“工藤,你闭嘴. 和叶这个麻烦精我是不会搞错的!!!”
什么语法不通的鬼日语! 不过头脑还算明白. 她抬起头来, 望着眼里放光的平次, 太好了, 平次又回来了!
“服部,你冷静点. 做侦探靠的是头脑,不是感情!”
“感情用事的是你吧, 工藤!” 和叶受不了工藤对平次的指责. 私心使然, 每次她都希望平次能在工藤之前找到答案, 看来这次是工藤输了. “那个兰…..才是….” 和叶一边大口吐气, 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啪!”  一个响亮地巴掌落到了和叶脸上, 和叶迎上的是平次那一双冰寒冷眸,许久许久不曾见过的神色。和叶摸着热辣辣的脸蛋, 一阵头晕目眩!他不相信她!  这么多年来, 她开过他玩笑, 经常自己闯了祸拉他来抵罪, 但是她从来没有骗过他.  一次也没有! 生死关头上,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身上的,心里的伤让她头重重的, 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和叶一双幽怨又受伤的眼睛瞪着平次, 希望可以从他眼中找到答案.  
谁知平次头别向另一边, 咬着牙说: “没想到VERMOUTH易容的技术这么好, 一个巴掌都没把她的面具打下来.  “
服部, 难为你了…..工藤心想.  
“什么声音.”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GIN突然警觉起来, 他轻巧地移到窗户边, 小心地探出头 “ 哼! 来的还挺快. ”  
就趁着GIN向外张望的时候, 平次猛然抱住旁边的VODKA, “工藤快走!”  而柯南则放下宫野, 拉起兰冲向门外.   待到GIN和VODKA反映过来, VODKA已经把平次放倒,正准备一枪了结了他.  
“砰!” GIN的一枪擦着VODKA耳边而过, “笨蛋, 忘了来这里的任务了吗? 快去追那侦探小子.  至于他们两个, 听说都是警视厅高官的孩子, 这回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留着这两个人说不定还有用. “
VODKA 转身出去了.  
“小姑娘, 被情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吧.”  GIN虽然在对和叶说话, 但是宫野却能感到他绿色眼中如挣扎的困兽般射出的受伤和冷峻.   黑暗之中, 只能看见GIN嘴中的烟随着他说话时上下抖动, 一段烟灰终于承受不住, 坠落下来, 烟在碰地的那一刹那, 擦出一丝火花, 但是很快的被冰冷的地面吞噬了.  
那一边,柯南拉着兰跑了出来, 看似是柯南带了兰, 到不如说是兰拉着柯南往前冲. 柯南听着一直在后面紧追不放的VODKA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之后,一把放开了拉着兰的手.
“不用再装了, VERMOUTH, 你不是兰. “
VERMOUTH 猛然回头,看到柯南正用麻醉针对着她, “要不要赌赌看,是你现在掏枪比较快,还是我手指下按的速度比较快. “
她嘴角飘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一伸手扯下了精心的伪装. 面具后面, 是VERMOUTH招牌式的妩媚.  
“COOL GUY,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她完全没有一丝被人发现后的慌乱.
“当我和平此刚刚闯进去那间绑架和叶的屋子的时候,有三个声音: 工藤, 新一, 柯南.  那声工藤是灰原发出来的, 她永远都叫我工藤, 即使我是柯南的时候.  而那声柯南是远山发出来的, 虽然她知道柯南就是我, 但是在惊奇之下, 往往冲口而出的就是眼睛里所见的. 更何况,比起工藤来说, 柯南对她更熟悉.  所以那声新一就是你发出来的.  即使兰知道柯南就是新一, 按常理来说, 她应该同远山的反映一样, 而且依照兰的个性,她一定会问为什么我变小了之类的.  但是你什么反映都没有.  说明你早知道我吃的是临时解药,而且会重新变小.  
“继续.” VERMOUTH 仍然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然后就是远山看见服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去找兰.  可惜当时我们都以为在我们之前报警的人是远山, 所以服部看见她的时候就乱了.  没注意她说的话.  当时GIN可以杀了远山,被你拦下来了.  “
“那么请问大侦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个大坂的女孩活着不是碍事吗?”
“我想第一你是要欲擒故纵, 换取我们对你的信任.  第二, 你大概是想让我和服部反目吧.  因为即使和叶刺伤了你, 服部也不会离开她, 而我一定站在兰这一面.”
“ 只答对了一半,  我的确想离间你们, 同时那个女孩我留着是要让她揭穿我, 不过不是那个时候.   我要真对我的易容和演技那么有信心的话, 我当初何必假扮新出医生呢.  扮成毛利兰不是更容易接近你们吗? 不过看样子你比那个关西的侦探聪明点, 他中计了. 还打了她女朋友, 不过聪明的人往往不长命. “ Vermouth 说着, 眼睛像旁边瞟了瞟.
“你错了, 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你竟然假扮兰, 是我当时挟持灰原的时候, 她在我腿上写的字.”
“哼,叛徒永远是叛徒! 不过,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为什么不干脆地杀了你呢?”  
“如果是GIN, 会直接杀了我们.  但是如果是那个银发杀人犯就不见得了吧, 这也是你放了小兰之后, 自己冒险假冒小兰的原因吧”  
VERMOUTH浑身一震, 柯南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 “这个是当年他和小兰一起去纽约时, 莎龙送给小兰的,但是从你身上掉下来.早知道你就是莎龙,不过在刚才捡到这个的时候才知道你原来就是那个银发杀人犯.没想到连FBI最后也没能解决你啊.”
“哈哈,又只说对了一半. 不过我可不是天使哦.  替小兰做替死鬼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哦. 再说GIN知道我放走了兰, 还会任由我活着吗?  看来平成的福尔摩斯也不过如此啊.  VODKA, 你出来吧! 这个人没用了”  
“VODKA?” 柯南暗叫不妙, 刚才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原来他早到这里潜伏了.怪不得VERMOUTH能气定神闲地听他推理.
“ 砰!” 背后传来一声枪响,  VERMOUTH应声倒地.  柯南一惊, 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VODKA.   
“老大果然英明, 我当时绑架毛利兰,却被人偷袭.  老大马上猜到是你. 没想到你居然说什么要用比死还痛苦的办法对待工藤新一.   看在你那个注意挺高明的份上, 我们没揭穿你.  不过你这个爱出风头的女人, 要真有那么好邀功请赏的事情怎么会让给我们呢?  老大让我到出口地方埋伏.  就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报恩.  这可和’蛇蝎美女”的称号不符呢.”   
“ 你当真放了兰?”  柯南在看出她不是兰之后, 就一直挂念兰的安危.  看来VODKA都说兰不在手上. 那兰就安全了.
“估计不但放了,还告诉她我们的活动地点.  要不然警察怎么来的那么快.”  VODKA 冷冷地说.
“ VODKA…… 你果然是笨蛋.  你还不明白你老大为什么明知道我泄露了消息还不换地方……”
“  哼,你好歹也是那个人的女人, 没有点证据怎么轻易地能杀了你呢?”  VODKA 得意地看着趴在地上的VERMOUTH, 她伤得不清, 说话都没有平常那撩人的口气了.   同为组织成员, 又不止一次的接触, VODKA已经摸清她穿防弹衣的位置了.  所以这一枪早就计算好, 既不能马上毙命, 也要击到要害.  
“砰砰砰!” 外面突然枪声大作, 外面的警察听到了VODKA的枪声,以为他们杀了人质. 所以放枪准备冲进来.  
“砰!” 紧接着一个沉闷的声音,  由于听到外面枪声而分神的VODKA被VERMOUTH翻身举枪命中头部, VODKA到死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破坏了他老大和VERMOUTH的伟大计划.  
“ VODKA这个白痴! ” VERMOUTH 狠狠地说.  
柯南看着已经大口喘气的VERMOUTH就知道她快不行了.  他一脚踢开了VERMOUTH的枪.  本身想用麻醉枪射倒她,然后就去支援平次.  但是麻醉枪只能用一次, 他不想浪费在一个快死的人手上, 而且他还有话想问VERMOUTH. 他不明白VERMOUTH为什么两次都说他的推理只猜对了一半. 还有什么是比杀了他更好的报仇办法.
“你想知道为什么GIN明明看透了我却没有换地方是吧.”
“恩” 这个女人实在是聪明.  “等等,当时我们跟着VODKA冲来的时候好象记得这里是制药厂. 难道说……”
“组织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哦, 这是SHERRY的最新实验室. 里面有意思的东西不少呢,都是组织刚开发出来的产品呢”
“这么说, 你放了兰并故意走漏风声是为了让警察找到这个地方…….” 可恶, 柯南看看周围一间间密封的小屋, “这里面一定放了不少类似生物武器的东西, 以我们为饵,调动警察来调查,然后用所有来调查的警察加上我们一起做活实验品. “
“以此既像我和工藤报仇, 又向警方示威, 警告警方组织的力量不可低估. 是吧!”
“ 服部!”  柯南回过头去, 看见一身狼籍的服部背着和叶艰难地像这边走来.  脚下拖过一道血印.  和叶头垂在平次肩上,看来她已经晕过去了.  
“服部,你怎么……”
“ 啊, 刚才外面的警察开枪之后,一枪打中了实验室里一个气罐, 咳咳……当时屋子里一片浓雾, 当时我好不容易摸到和叶, 我就背着和叶趁机逃出来, GIN大概是循着声音开的枪, 被他打了大腿.  咳咳, 说着平次又是一阵咳嗽.  不知道为什么嗓子里面像被烧了一样.  难道说…….
“工藤, 那气罐里的东西好象有毒……..” 平次之觉得喉咙越来越肿胀, 就要说不话来了.
柯南再也顾不得心里还有迷团未解, 服部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VERMOUTH不用假扮兰的也能做到这些的. 那个让他比死还难受的办法是什么? 然后为什么放过了和叶?  VODKA刚才好象说这里是出口, 来不及了, 服部中毒,那么和叶也是了.  先出去要紧.  但是APTX4869的解药还在宫野手上, 不行啊, GIN随时可能追来, 还是先出去, 最重要的还要尽快阻止警察来调查才行.     
“平次老弟!” 他们刚一出去,就看见了大泷警官.
“不要进去, 危险!” 平次用他已经沙哑的嗓子喊着.  不对, 头怎么这么晕, 支持不住了, 总算有救兵了. 和叶也能得救吧.  平次的意识在渐渐地模糊, 受伤的腿已经失去知觉.  
“服部!/平次老弟!”  

                                        第四章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爸爸!”
和叶睁开眼睛, 面前是远山小川关心又疼爱的脸. 和叶慢慢的回想起来: 自己好象在朦胧之中被一个人背着出来的, 是平次! 平次呢?  和叶刚张开嘴巴, 远山小川开口说: 要问平次吧.  平次这回是新伤加旧伤啊. 情况不太妙, 不过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天天带你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害你中枪又中毒.  还打了你一巴掌, 我这回要好好教训他. “
“爸爸, 其实没有平次,我可能早第一个就被杀掉了,可是…… “ 和叶摸了摸被平次打的仍然有点肿胀的脸, 心中一酸.   
“呵呵,都说女大不中留啊, 现在就帮那臭小子说话.傻丫头, 他是为了救你才打你的.东京的那个工藤和我讲了,  他们早就对VERMOUTH化装成那小子女朋友的样子有所察觉又得到了提示, 就暗示平次, 可是他们不能马上揭穿出来, 因为揭穿出来就是三个持枪的人面对你们三个赤手空拳的.  所以他们将计就计先分散开他们三个, 拖延时间. “
原来是这样, 和叶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笨蛋还算有点头脑.我没看错他. “不过, 爸爸刚才说工藤,难道他? “  
“那个叫宫野的趁着混乱把解药塞给了平次.”  和叶欣慰地点点头. 哀, 原来你最后还是要救工藤啊, 即使他把你做为人质. 就像我,我也是不愿意相信他会不信任我.  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悲哀还是幸福呢.  
“哼, 不过这一巴掌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哈哈, 可以啊, 你静华阿姨也说等平次好了之后要替你讨回那一巴掌呢”
“好了之后?对拉,平次上次....是和我们溜出医院的,是不是上次的伤又发作了." 
远山小川疼惜地看着这个大难不死的宝贝女儿, 严肃地说:”那小子现在情况可不怎么样啊, 他把你背出来,运动量增大, 呼入的毒气也多, 虽然命捡回来了. 但是呼吸道严重灼伤.”  说着, 远山站起来了, 他扶着窗台, 两眼盯着窗外, “ 和叶啊, 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知道吗? “  “我明白啊, 爸爸, 但是平次到底怎么样了?”  和叶不明白爸爸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她现在只想知道平次的情况. “医生刚刚研究完, 初步抢救的结果还不错, 他现在勉强能发出声音.  一会儿准备做手术, 如果……..远山小川看着和叶说. “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 他可能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记得原来每次和平次吵完架, 她总是半认真地对平次说”要是你变成哑巴就好了!”  而平次总是回答说”要我不能说话了, 你多寂寞啊!” 平次, 你要是你忘了你说的话,我可绝对不饶你.  
“和叶, 你还小, 你服部伯父伯母也说要尊重你的决定.”
“平次在哪里?” 和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
“和叶!” 远山小川一下子拦下了她, ”你和平次的事情爸爸心里都明白.你已经是大人了, 不能莽撞了. 要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知道吗?”  和叶一楞,坚定地冲爸爸点点头, “爸爸,你放心,我会想清楚的.”

和叶冲到了平次的病房口, 她刚想推门进去,手却停住了.  这扇门好重啊.  爸爸的话又出现在脑海里, “负责任” “平次可能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这次我遇到的平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能和我拌嘴的平次了, 如果以后他真的不能说话了,那么……. 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那平次以后怎么办呢?  还能做侦探吗?  可能都不能上学了吧?  我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次事情之后, 她再也不能用姐姐这个借口骗自己了.  和叶越想心里越乱.  竟然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服部, 这次你一定要挺过来, 要不然我会自责的. 这次说起来都是因为我.” 一听就是小兰那个烂好人的声音.
“是啊, 要不然日本高中生侦探以后就是我工藤新一的代名词了.”
“ 工藤.” 听到这吼咙里发出的低低的声音,站在门外的和叶心头一紧, “你还不明白吗? 那个让你比死还难受的报仇方法?”
“你怎么想到那个上面来了.现在是养病要紧.” 服部静华对这个推理狂儿子无可奈何.
“工藤,你想想,如果假设我,和叶, 和后来闯进去的警官现在都像我这样, 被他们做了活实验品, 中了这种奇怪的毒……..咳咳……. 而你却…….咳咳…….”
“而我却因为救一个假冒的兰,害得你们身陷于绝境, 没有能救你们.  如果一个标榜以推理救人的侦探犯下这种错误,我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的确比死还残酷. 怪不得VERMOUTH 当时没有杀和叶, 她知道GIN对她产生怀疑,也知道GIN最后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干脆背水一战, 放弃自己的生命带我出去, 又要留着和叶, 就是为了在出去之后揭穿她.  让我知道自己的感情用事害了多少人.  只不过VODKA那个笨蛋破坏了这个计划. VERMOUTH到死都在挑战我在纽约和她说的话啊. “ 工藤幽幽的说.
“所以,平次,既然你知道这一点, 你更要振作! 你总不希望和你生死与共的朋友,还有和叶为你担心吧. ” 一直没说话服部平藏张口了.
“对了, 那个, 服部, 如果你这次不能…..” 兰轻轻地说, “那么和叶…….”
沉默.   门里门外.  这是大家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了.
“不知道和叶醒了没有, 刚才她爸爸说她中毒很轻,不会有危险的.”
还是静华最关心她了. 和叶几乎就要推门而入.
“那么,那件事也该说出来了吧”  平次声音颤抖, 拿出钱包.  
“你小子拿钱包干什么, 现在不是还欠和叶钱的时候.” 服部平藏话一出口,即刻遭来夫人的白眼.  而门外的和叶则是满心期待地想知道他钱包里的秘密.  自从那次从京都回来, 平次就从来不允许和叶看他的钱包.
平次已经没有力气和他那个狐狸老爸辩白了, 他掏出一张照片, 递给工藤.  照片上是一个穿和服的小姑娘抱着手球站在京都古老的街道上.
“ 服部,难道说这就是你的初恋情人…….”
“是啊, 如果手术真不成功,那么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用自己的声音告诉她她就是我的初恋情人.”
门外的和叶如遭五雷轰顶一般, 原来他的遗憾就是不能亲口像他的初恋情人表白! 果然是这样, 那次从京都回来, 平次就特别爱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提到他的初恋情人, 还说什么要是和叶能像她那么可爱就好了.  而每次和叶再追问下去的时候, 平次都是含糊其词.  
“这不是远山小姐吗? 怎么不进去呢?”
和叶回头一看, 是那个上回平次住院的时候那个老在晚上带着她进平次病房的护士.
“啊, 我已经看过了. 我也该回自己的病房了.” 此时的和叶就想躲到什么地方大哭一场.
“哦,是这样啊. 那么我就去通知服部君,手术时间快到了, 我是来给他注射麻药的“
“那么就拜托了.护士小姐” 和叶冲护士点了点头, 转身跑开了.

“咦, 这女孩不是和叶吗?” 站在工藤旁边的小兰刚刚反应过来.
“你居然还没有告诉她! 那么我和兰去叫远山, 告诉她, 毕竟…..” 工藤对某神经粗的可以勒死人的关西名侦探哭笑不得.
“远山小姐刚走啊.” 走进来的护士小姐笑眯眯地说.
“什么!” 平次”腾’地直起身来, 一拳打在旁边的小桌上.  花瓶摇摇欲坠.
“和叶一定误会了.  我去把她追回来.”  小兰转身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 平次冷冷口气里透着一丝绝望:”这个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服部, 别逞强了, 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吗?” 工藤实在不明白这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怎么那么怪.
“工藤, 咳咳….有件事情……”

                                                第五章  和叶的觉悟
"新一!你没事吧."小兰看着工藤一脸疲惫地从厕所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随身听. 这总可以了吧,服部.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鬼电子: 竟要我用蝴蝶式变声器模仿你的声音向和叶解释初恋情人的事情, 并希望把她留下来.  这种事情怎么能拜托别人! 天知道关西话多么难模仿啊,还要说出你的那种口气,幸亏可以用你嗓子坏了作借口.希望能瞒过远山. 
"我没事, 现在麻烦的是那两个人.  那个,兰,和叶呢?我要把服部给他的录音带给她."
"录音?什么时候的事情?"
"啊,就是你到警局做口供的时候.你把这个拿给和叶吧, 说是服部在手术之前给她的录音."真险!  不管怎么说, 毕竟是替人家想误会了的女朋友解释初恋情人的事情, 总要说点女孩子爱听的那种酸话来显示道歉的诚意吧.  要是小兰听了: 一定会说:”这些话怎么就没对我说过”之类的.  以后她要拿这个威胁我, 我不就完了.  再说了, 先看看和叶听到这些话有什么反映, 以后我心里也知道说什么话不会挨打.  工藤不怀好意地笑着向手术室走去: “ 不能怪我啊, 服部, 谁让我还是柯南的时候就老被你欺负, 你往手术室一躺, 把对付女人眼泪这个烫手山芋仍给我了.”  
手术室外,和叶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录音带里平次的声音:"和叶,虽然你……..不讲道理身材又惨不忍睹, 但是做为青梅竹马我有义务告诉你,你就是照片上那个女孩,我的初恋情人......做为补偿, 我发誓等我好了之后,陪你逛街三天,若有半句怨言, 任由你处罚……
如果你还想跑开的话,别忘了那天在实验室的时候......" “啪!” 磁带到了头. “傻平次,说到最后还那么不正经. 我怎么会跑开呢? 我不会放过你的“ 和叶笑着擦着眼泪.

怎么会这样……和叶紧紧地握着那个装有平次声音的随身听,仿佛这样就可以抓住平次的声音.我就是那个女孩子啊.  原来都在喝自己的醋. 真是傻!  如果我没有那么任性地跑开, 我就能听到他当着面说了吧.
如果他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又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平常总是一脸深情地提到那个初恋情人.  不过那次在解决孤岛公主的案子的时候他说”和叶是我的女人”的时候, 脸上可是臭臭的像吃了天大的亏的一样.  等这次手术完, 我一定要让他再说一次, 他要是敢再有那种吃亏的表情,就连上次他打我的帐一起算!  手术完?  爸爸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平次, 你一定不能成为哑巴啊.  你还有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呢! 你要是不能说话了, 谁会下课时大骂我笨蛋, 但是在上课时我被老师叫到时又偷偷告诉我答案.  谁会在剑道比赛完一边和他的啦啦队嘻皮笑脸故意看我的反映,却又因为我光顾着和学长说话而没认真看他比赛而暴走.  在别人看来, 他们好象只是像在吵闹中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的到夹杂在”AHO” 之中的那酸中带甜的关心.  而现在, 连原来每天都上演的戏码反而成了一种奢求.而在我拥有的时候, 却傻傻地羡慕别人的幸福.  想想自己曾经因为女孩子特有的虚荣而那么嫉妒兰和新一.  希望能得到平次的表白而忽视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每个人的幸福公式都不一样, 表白, 那一句话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难道表白之后,平次就会想新一对兰那样对她嘘寒问暖吗?   表白之后, 要是平次也迟到约会一个小时, 她会像兰一样第一句话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吗?”   
这么多年,自己和平次就像拔河一样, 虽然心里相信平次是喜欢自己的, 但是就因为太怕知道那一万分之一的否定答案后的伤害.  现在拔河的一方突然放手了, 自己没有胜利, 反而也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天,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不珍惜自己幸福的惩罚, 请不要惩罚平次啊. 平次, 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只希望你没事.”  
手术中的提示灯终于熄灭了.门开了,服部夫妇马上赶过去,和叶第一个冲上去,抓住正要摘口罩的医生."请问平次还能说话吗?"大夫摇了摇头."什么!"和叶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这么难.

                                                              完结篇
(一)
医生摇了摇头,把口罩摘下来,不紧不慢地说:现在还不能,一个星期后可以出声.  大概还要一个月声带才能完全恢复."啊?!"和叶都说不清现在是惊是喜.”真是辛苦您了."和叶乖巧地向那个医生鞠了一躬,心里却第一百次的把这个医生的祖宗十八代请出来问候: 说话不说完是要死人的. (某执念得到
了深刻的教训, 在此检讨了一下)
病房里,看到儿子安然醒来之后的服部夫妇放心地走了.只留下工藤,小兰,和叶. 
“服部,你手术能成功太好了, 还以为你以后真的说不了话了呢!”
“就是啊, 我还以为以后再也听不到夫妻相声了呢.”
“谁和这个白痴是那个拉. 你和小兰更合适吧.”
平次虽然对一万次的被称为白痴极为不满,但是现在一致对外比较重要.所以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服部,你点什么头啊,是不是同意自己是白痴拉?" 工藤嘻皮笑脸地说.
"砰!" 工藤被平次顺手从病床旁抓起的苹果打中.  
小兰脸一红,赶快转移话题 “那么, 和叶,服部就交给你照顾了.”
“没问题. 他居然在录音带里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和叶脸红)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服部感到背后有一股冷气冒上来, 工藤看着平次那双快噴出火来的眼睛, 心里觉得好笑, 却装出万分同情的样子
“远山,你可不能这么说, 服部动手术之前专门花了一个小时给你录音呢,说怕你在他手术后听不到他和你吵架觉得寂寞. ”
“一个小时!” 平次的脸已经由黑到白了. , 混蛋工藤, 让你向她解释, 你该说的不说, 其他没用的罗唆了半天, 八成把那些因为你惧怕小兰空手道而不敢说的酸话都用在我身上了. 你以为合气道比空手道要好受吗?”
“哼,我才不像某人那么无聊呢.  明知道自己嗓子都说不话来,还要拼命地录了那么长时间的音,可说出来的竟然是什么虽然和叶又丑又笨,又罗嗦又鸡婆,又不温柔又不可爱,又不讲道理身材又惨不忍睹……不过我作为青梅竹马,有义务告诉你,其实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和叶越说声音越小, 想到自己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想到一个月后又可以听到平次的调侃,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多了,眼泪不由地涌出来. 
平次看着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和叶现在突然眼泪在眼里打转,还以为刚才那些什么她身材不好之类的话伤害了她,想道歉又苦于说不话来. 平次最怕的就是和叶的眼泪了.  上次他为了不让坂田自杀, 与他夺枪时中弹.  结果和叶在救护车上抱着他哭, 平次强忍伤痛坐起来与她吵架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事情,不想让她担心, 看到她的眼泪,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一下服部平次真是一筹莫展了.死工藤,那些话轮的到你说吗?再说说一两句什么脾气不好就算了,说那么多又这个又那个的干什么! 这女人最讨厌别人说她身材不好了.
"啊欠!"旁边的工藤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斜着眼睛看着平次,一幅"谁让你平常经常对远山说那些话来着,你不是要我模仿的像一些吗?"的样子. 
"和叶,你,服部他.."兰望着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完全不知所措,这两个冤家!
和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换了张笑脸:说到那磁带…….光是那么多废话也就算了. “你居然还唱了首歌! 明知道自己咽喉受了伤,还唱歌,那么五音不全,简直就是乌鸦嗓子. 听的我快吐了.”
“原来服部和新一一样是音痴啊, 我每次都用空手道对付他的歌声.”
听到这里, 平次促狭地看着工藤: 工藤,你想陷害我不成,反而被人骂成乌鸦. 不过和叶这个笨女人以后不会也用合气道对付我的歌声吧,我可比工藤强很多了.  
“那个, 总之, 远山, 服部在磁带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可别忘了. 千万别辜负了服部的心意啊.”  工藤冲平次眨眨眼睛, 意思说:我还留了一手呢,别高兴太早. 
“没问题.  你放心吧.”  和叶说着,还得意地望着平次.
“最后一句!!!!  那个死工藤不会已经替我说了吧, 我只让他说我初恋的事情…….工藤你等着……” 服部平次现在万分后悔没有在工藤还是柯南的时候K他一顿.
平次拽了拽和叶, 一脸讨好地样子指了指那个随身听.
“啊, 不行! 这磁带我要留着, 以防某人对他以前说的话不承认哦.”


“ 小兰,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车了.” 工藤一看服部的脸色,拉起小兰就告辞 .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平次手上,  外一他要真听了那磁带, 特别是最后一句.  吼吼,   单挑大坂警部的人生起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车站上, 小兰不禁问工藤: “服部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呢? 不会真的表白了吧? 好浪漫哦. “
“那个缺根筋的,才不会呢.  同样都长的黑,你看京极先生, 在感情上可坦诚多了.”
“那他说了什么? “  
“别管他们的事情了, 小兰,这个手绢还给你. “
“这不是莎龙上次在纽约送我的那条手帕吗?  新一,你怎么到现在才给我啊, 还弄的那么脏, 新一!!!!”
“那个…….”

(二)
这一边, 在医院里,只剩下了平次和叶两个人:
和叶:  (一幅很乖的样子) “平次, 刚才伯母说伯父和我爸爸还在为那件案子操心. 她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  所以就把你交给我了. 要听姐姐的话啊”  
平次:  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  天啊! 我当时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救这个女人出来. 落在她手里, 无异于慢性自杀!  工藤, 你还是回来吧!

一个星期之后:
“服部君, 医生说你的手术很成功, 你现在可以试着发发声.”
“啊------“ 平次张开嘴, 感觉自己的声带在振动, 但是说话好象还很困难. “
“太好了, 你能发出声音了.  我去通知医生, 不过不用勉强自己.” 护士小姐温和地说. “慢慢来, 要多休息哦.” 说着, 护士还摸了摸平次的头, 转身出了病房.
“谢谢.” 被女孩子摸着头, 平次脸上有点发烧.
“平次, 不许盯着那个护士看!!!!”   站在一旁早就不爽的和叶喝道,某平次头上多了一个包.
“早知道有女朋友是这样,我就不说……!”  平次一着急, 没想到竟然真的发出声音了!  他认定了工藤新一说的磁带中的最后一句话是替他表白了.  开始他还挺生气的, 不过看到和叶听了录音后, 这一个星期来都很开心的样子, 平次甚至有些感谢工藤.  造化弄人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平次!  真的太好了! 没想到这么快…..” 和叶听见平次的声音,高兴地什么都顾不得了. “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女朋友来着?”
“我是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有像刚才那个护士那样温柔善良的女朋友啊.” 平次漫不经心地说着,还偷偷地看和叶的反应.
“aho!  不知道哪个白痴说他初恋的那个女孩温柔,善良来着.” 和叶越说声音越小, 总算抓到平次的把柄了. 不过自己这么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啊. 唉! 大概是我当时在山能寺看到你之前, 不小心撞在柱子上, 脑袋有点晕, 产生幻觉了吧!”
“ 平次!!!!” 和叶一幅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表情.
“服部平次, 你能说话了. 我来检查一下.”  谁说医生是白衣天使来着, 平次马上就想和这个人握手.  这位医生要是晚来一步, 明天他就要转到加护病房了.  不过好象也有人说过天使和魔鬼的界限有时候薄的就如一张纸: “ 服部君, 你现在虽然可以发声, 但是还未完全恢复. 如果你这段时间坚持说话的话, 手术的效果就前功尽弃了, 严重的话, 你可就真的不能说话了. 麻烦这位小姐看着他.”
“好的, 我一定会的.”  和叶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医生走之后, 平次双手交叉在脑后, 避开和叶的脸, 若有所思地样子望着窗外:
“和叶, 不知道我能不能就这么晕一辈子!”
“笨蛋,听不懂医生的话啊, 不能说话啊.! 什么晕一辈子, ……”  和叶好象明白了他话中所指, “不过,你要这么晕下去,我可不陪你住院.”  和叶听着这句绕了8个弯的暗示, 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  脸上微微一红, 快乐地笑了.  或许这就是平次吧.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大概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气氛有点异常.
“那个, 平次, 我去给服部伯母打个电话,说你能发出声音了, 来我帮你把枕头放下来, 你躺一会儿吧. “  难得和叶如此温柔.  
“不用了, 我自己来吧.”  难得平次如此客气.  就在这拉扯之间, 一样东西从枕头中掉了下来:  刚才的平静瞬间消失了
和叶:  “白痴平次, 怎么在枕头底下藏侦探小说!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别这么凶巴巴地看着我, 把书拿来! ”
10 秒种后, “算了, 我给你读好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 医院里每天都有不同的小品上演:

和叶:  (揪着平次的耳朵) “笨蛋, 把我支出去打水, 自己却溜出去了, 外面风大, 吸入太多灰尘对怎么恢复啊.”
平次暗地里偷笑: 自己被骗了,还叫我笨蛋!


和叶:  “平次, 你怎么发短信让来看你的藤田给你带章鱼烧, 你不知道你现在嗓子受不了这种油腻的东西吗? 脑子锈了吗? 不过章鱼烧看上去挺不错的哦,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  
平次:  她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吃!  唉! 谁让她有医生撑腰呢?  藤田这个笨蛋! 让他给我带点好吃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过和叶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她收买了藤田? 如此说来, 藤田那家伙好象一直对和叶有那么点意思.  那个混蛋!  

可怜的平次是敢怒不能言, 气都憋在肚子里, 经常感到心脏一阵悸痛. 
不过,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平次就会故意装睡.让她能有时间写作业,休息一下.
有时偷偷地睁开眼睛,看着她认真看书的样子,常常感觉心跳加速.
可是当有时候, 他的伤势有变化, 和叶晚上留下来陪床时,感到她均匀的呼气吹到脸上的时候, 他又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一个月后在和叶”悉心” 照顾下的平次正式出院.  只是在做出院检查时, 服部平次的病历卡上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心律不齐” 这4个字.  

(三)
服部府:
“平次啊, 这回能恢复的那么好, 多亏和叶照顾呢.  今天把和叶也叫来吃饭就是为了感谢她.”
“这个女人天天就是在我耳边吵吵闹闹的. 要没有她,我早就出来了.”
“平次,你最好快吃!  吃完了陪我上街, 上次你在录音带里答应我等你好了之后,陪我逛三天街呢! ” 和叶碍于是在平次家,又是在长辈面前, 不好发作.
又是那该死的录音带, 这一个月来,平次对那录音带耿耿于怀,  可任凭他如何威胁利诱, 就差出卖色相了, 和叶就不给他那录音带, 还时不时地提到那最后一句话的承诺.
“AHO!  叫我一个大男人做那种无聊的逛街的事情,我才不去呢. 是不是,老爸? “  平次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老爸一定和他站在一边.
服部平藏还没来得及开口. 静华不动声色的说:
“老公, 你还记不记得平次上次求我们给在京都的亲戚打电话, 要平次三年级时去玩的照片的事情.”  
“啊,那个,和叶, 唉,说起来, 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 也该做些恢复运动了. 再说让你这个路痴一个人去, 我还真不太放心” 平次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给和叶夹菜, 一边暗说:”最狠莫过妇人心!”
“这叫识实务者,俊杰也.” 和叶大口吃着菜, 看也不看平次.

大坂改方学院:
从今天早上进学校开始,平次耳边就没清静过.
“哦, 服部学长回来了, 听说这次又破大案了呢!” 服部亲卫队的女生出动了.
“你就别花痴了, 我听说服部学长一个月能康复都是远山学姐衣不解带的照顾呢.”
“ 谁知道是不是衣不解带呢? 服部,住院很爽吧.”
“混蛋, 这小子,看我下午剑道训练时怎么修理你!” 服部被人提到”伤心糗事” ,不禁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熬到上课
“服部同学, 这一个月的功课自己都看了吧, 都是远山帮你抄笔记呢.  可别辜负别人的一片好心, 这次期末考要加油啊.”  
“怎么连老师也变的这么八婆!”  平次暗骂.
终于, 服部忍不住了, 课间时一下子跳到和叶座位旁.
“都是你这个白痴女人, 天天跑到医院去, 结果我这回回来后连个问候的MM都没有."
“你才是白痴呢! 本美女天天照顾你, 你还不知足? 说起来, 这个月某人不在, 我收到的情书都多了不知多少呢?!  “
“天哪, 还不知道是美女还是------霉---------女呢! 我一天不看着你, 你就跑出去贻害大方啊.” 平次说着, 恶狠狠地扫过班里的每个男生.  这帮小子, 别让我知道是谁!
“服部平次, 你别太嚣张了! 你连句谢谢到现在都没有说.这是对待姐姐的态度吗?
“我才不要你做我姐姐呢, 谁让你照顾了, 还敢说你在医院是照顾我, 天天跑来跑去的,除了捣乱就是制造噪音.”
“你这个日语都说不清楚的家伙还说我制造噪音.  对了,  你可别忘了你录音带里最后说的那句话, 本来不打算当着那么多人说的,  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

平次当场石化…… 本来以为她已经忘掉了…….
“什么话啊, 说出来啊, 服部.”
“反正你不说我们大家都知道.”
“你要是不说,我就替你说了.”
可恶,什么时候周围围了那么多人!  和叶这个女人疯了吗? 她居然还一脸得意的样子, 果然一个月没人跟她吵架她就傻了, 这种话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是不是工藤那个白痴教她的! ”
“说啊, 服部平次, 要不要给你点提示. 你好象说不要我走, 别忘了上次在那个实验室里” 和叶卷起袖子, 一步步向平次逼近.
平次脸上不知换了多少种颜色, 这回完了, 上次被那个律师绑架时还有她的马尾辫做借口, 这回这回…… 对了!
“啊, 我想起来了.”
“啊”, 和叶看着他轻松的样子, 有点奇怪, “怎么还有人找打的?”
“我说啊, 你别忘了上次在实验室我背你出来的时候, 我发现你该-----减-----肥了! 都是因为你那么沉,害的我增大呼吸量, 呼入毒气太多, 中毒才会那么严重的. “ 平次一幅嘻皮笑脸的样子.
“你, 你,  胡说!’ 和叶脸都气白了, “你分明说不要我走, 别忘了在实验室里打的那个巴掌还没讨回来呢.  你别跑!”  
工藤新一这个败类! 竟然最后一句话是: 如果你要走的话, 别忘了在实验室时打你的那个巴掌还没讨回来呢!”  现在顾不得骂他了, 保命要紧.  
“哈哈, 你追不到我吧, 谁让你那么矮, 够不着我的脸,看你怎么打. 哈哈.!”
“啊! 救命啊! “  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脚底下一震.
“ 哼, 我可没说用手来还这一巴掌, 怎么样啊, 这过肩摔让你的脸和地板亲密接触. 算我讨回那个巴掌了. “
"工藤新一,你等着的,看我下回不把你拖下水."某平次恶狠狠的发誓.
“同学们, 我正式宣布:我的平和文完结了! 怎么都这样的表情啊?”  狒狒走进教室, 看见了嘴巴都张的合不上的, 暴汗的灰原, ROCK, 冰, 希希,  清J,明石.
不解地问
“那个, 狒狒, 拜你所赐,  服部同学可能又要请假住院了. “
“呓? 他不是刚出来吗?”  (一脸无辜状…….)


东京:
小兰正在接和叶的电话, 工藤在一旁偷听:
“什么! 服部居然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说你该减肥了! “ 工藤一幅被打败的样子: 那个呆头鹅! 没救了!  啊千, 工藤打了个喷嚏.
“服部说这个假期要邀请我和新一去伊豆沙滩上玩, 免费? 真的吗? 不过说实话, “ 小兰担心地说:”自从上次从大坂回来,新一君好象就一直感冒. 一个月来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连觉都睡不好, (请参见上面平次如何被修理的部分) 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狒狒: 那个新一没睡好觉,你怎么知道呢? 显然不知好歹的狒狒被后旋踢击中,众人默哀)
“啊,什么, 是上次新一就和服部约好的, 新一说很怀念伊豆沙滩上的美女.  还说要和服部比赛猜泳装!”  旁边某工藤正在蹑手蹑脚地向门外滑去.
“新一! 你给我回来!”  
正所谓: 关东侦探亦可怜, 误交损友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 逃跑追骂狒狒猴.

PS: 最近看到冰和九妹有复古趋势, 所以偶也凑个热闹,附庸一下文雅,把苏东坡这个形容怕老婆的诗改了一下, 后来的读者: 狒狒是执念的名讳.

正式后记+感谢贴:
文章终于完结了, 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我注册到这里是为了写文, 写完了,是不是就该离开了?
回想一下, 其实也就写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对我来讲真的很长, 本文也几易主题. 从最开始写的是比较和叶与哀的感情生活, (顺便说一下,刚开始是偷着写的,因为开贴的时候是实习最后两天,没什么事情,不过也得小心点, 然后加上旅行, 所以一开始断断续续的) 到后来受GS文和某寒的”一个人, 一辈子” 的影响, 意欲想把这比较延伸到VERMOUTH身上,  这就是在文的中间部分对GIN, SHERRY, VERMOUTH的描述比较多的原因.  还埋了伏笔, 准备写后篇.  不过最后还是回归到了平和身上. (众: 废话, 这是平和的地盘!)  主题也成了每个人的幸福公式不一样上了.  当然这也是受阿清J的FOREVER的影响了.  
其实这个主题可以延伸到很多东西上: 比如平和里很多人不是马上要高三了吗? 我的经验告诉我不要今天看这个学习方法不错, 明天看那个好, 人人都不一样.  适合自己的路走到底就是胜利.  还有在专业方面, 只要做的好, 无论做什么都有出路的.  热门与否虽然重要, 但是大学学习自发性很强,如果没兴趣……. 太唐僧了, 被TF.
下面就是要感谢一直看文的诸位了: (排名不分先后)
这文本身是要送给灰原,ROCK和小雪, 不过小雪好象对我的文一向无视, (干笑)

ROCK和灰原是从始至终的支持, 从一开始的催文到后来说舍不得结束, 让我十分感动.

冰MM来的也很多, 感觉我们两个在互相吹捧…….. 没想到你的文先完结, 我还想奸笑着看你为结局抓狂的样子呢……. 套用GIN sama在”朝往天国的倒计时” 中的最后一句话: 这种乐趣只能等下次在找回来了……. (不过现在某冰好象也在为GS文的结局而苦恼…….)

九妹啊,九妹,我们几乎是一见如故.  和你这么爽快的人说话真是爽!  九妹,你的坑……. 要不然,你把我和冰也写进去吧…….那个,别是个路人甲就行, 别太痴呆就行……(这么多要求!无耻. 被TF)  

明石啊, 你说要收藏我的文,真受宠若惊的说. 不过你看自从我给你写了个贺贴,已经有两位高人表示要给你的文写点感想什么的.  怎么样,我的文有抛砖引玉之效吧.  你现在的处境我万分理解.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希希MM也总是来踩一脚, JJ在此感谢了,  希望你什么时候能重拾写文的心情. 那时我会第一个去顶的.


清J有原因,所以来的很晚.  不过你的评论的确给我启发.  十分期待你的文.  我一定双手合十给你祈祷.  (不过我信佛,我这里道场不是很强的说, 再次被TF)

YJ吗? 你看文,我总觉得很害怕……

最后对所有来看过的人鞠躬N次, N不是3…….
作者: snow    时间: 2004-10-3 12:55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 -||
5~6?
挑不出来……
每篇都喜欢的说……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3 13:00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QUOTE=snow]- -||
5~6?
挑不出来……
每篇都喜欢的说……[/QUOTE]……%&244 %&244 %&244 同感……同感……可是最近我找不到小扇JJ了……%&166 %&166 %&166
作者: snow    时间: 2004-10-3 13:02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 -||又一个失踪的?
晕……
作者: snow    时间: 2004-10-3 13:02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文章放的多点好了……
不要什么挑5。6篇
光我一个人估计要十多篇了……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3 13:21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QUOTE=snow]文章放的多点好了……
不要什么挑5。6篇
光我一个人估计要十多篇了……[/QUOTE]%&029 %&029 %&029 以后再添……一次放太多……会有视觉疲劳的……
作者: 执念    时间: 2004-10-3 13:25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QUOTE=黑骑士]……%&244 %&244 %&244 同感……同感……可是最近我找不到小扇JJ了……%&166 %&166 %&166[/QUOTE]
她去大连旅行了,6日回来。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3 14:05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QUOTE=执念]她去大连旅行了,6日回来。[/QUOTE]大連?!六日?!%&109 %&109 %&109 (怎么搞的……居然开始说日本語……%&173 %&173 %&173 )
作者: jimmylotus    时间: 2004-10-3 18:12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什么叫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呢…… 搬个凳子,继续看平和网站的构建。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3 18:47
标题: 向黑申请
文章的网页我来做XD
可以么可以么?%&182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4 18:11
标题: 回复: 向黑申请
[QUOTE=美雪]文章的网页我来做XD
可以么可以么?%&182[/QUOTE]好呀好呀!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4 20:35
标题: 我发现这是自掘坟墓
我正在去国庆长假结束之前给你XD

哎MD,上了大学还被禁止上网............%&048

我要抽时间做这个了.............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4 21:07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不会吧?!FP的吗?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4 22:47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4 22:48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4 23:02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4 23:05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5 14:13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有链接吗?
作者: kazuhawoo    时间: 2004-10-5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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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6 11:44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去水?!那么还是这样吧……
作者: wittywitch    时间: 2004-10-6 12:03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苏若的文章(唯美纯粹的及至)

属于回忆的七个瞬间

                                            □ 苏若

一  还有谁记得,那场美丽的樱花雨

[ 我以为,有些事情,我会铭记一生,永世不忘。 ]

她走过那棵古老的樱树,一片细小的樱花瓣忽然离开了花朵,在光影间轻轻飘过交错的树枝,缓缓落在她的肩头。
盘根错节的樱树下,她抬起头,用手掌遮住了眼睛。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灿烂异常,一点一点地漫上她的脸。风里有淡淡的樱花香气。她忽然想起一种香水,也是这样的气味,幽幽渺渺地漂浮在空气里,最终飘远了。
有时候,气味会变成一种毒药,迷恋会上瘾。她就曾经那样迷恋着这种味道,仿佛是古都的春天,樱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如雪——不过那是曾经。所谓的曾经,就是说,现在的她,已经从这样的迷恋中解脱。
时间是下午。午后的阳光依然有些刺眼,天空清澈湛蓝,实在是个很好的天气。她别过头,吹一口气,那片小小的花瓣便随着风,不知飘向哪里去了。
一瞬间,她有些感伤。这样的依附,是建筑在天空中的玻璃塔,一不小心,碎了。
而,有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也跟着这粉色的花瓣,一起飞向远方。
改方的校园里分外宁静。她站在樱树下,听见不知名的地方,幼鸟尖锐的叫声。
终于是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又会有新的学弟学妹走进这校园,稚嫩的脸上是生涩的表情——又或者是互相斗嘴的青梅竹马,吵吵闹闹地走进来。然后樱花如雨,落在他们身上,像极了一场隆重的典礼。他们会抬起头,看着这樱树,露出会心的笑,少年的肩膀上,会落一层柔软的樱花花瓣。
她淡淡地笑,然后转过身,走开了。

[ 如果所有与你相关的东西都消失了,那叫我如何去寻找,你的遗迹…… ]

她走过长廊,听见身后的操场那头,有女孩子的欢笑声。
但是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她回头看的时候,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操场,还有风卷起的沙尘。
樱花在风里摇动,发出细碎的声响。在这样的时刻,她只觉得时光如流水一般,在她还未来得及察觉的时候,就匆匆自指尖漏去了,抓也抓不去。等她摊开手掌,只能感受到湿漉漉的,眼泪的冰凉。
长廊的尽头,深棕色的木头廊柱孤单地伫立在那里,廊柱上刻着或深或浅的字迹。
于是她走过去,以一种平静淡定的心情,注视那些被时间磨灭的记忆。它们或许存在了很多年,有些字迹,已模糊得只剩下粗浅的笔画,无法辨认。但当她把手指贴上去时,却分明感受到了,刻字人的心情。
木头因长年风吹雨打,发出了淡淡的腐朽气息。那种陈旧的气息,很轻易就能打破所有伪装的平静,直接碰触那些赤裸裸的、被埋葬的记忆。
她的手指顿在那里。
即使不去看它,即使闭上眼睛,她依然能够清楚地知道那四个字,以及每一道仿佛刻在她心上的笔画。
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那么固执,不愿意提早刻下那些时光。或许真如他所言,因为万般思量,所以,她始终无法洒脱。就是因为太犹豫,她才会丢失许多快乐。
想起当时的耿耿,她无声地笑了起来。自己是多么傻,固执地认为只有在毕业典礼时刻下名字才会有意义。当时的她,真的以为,她能够在毕业那天,在一切终结那天,在他的名字旁边,轻轻刻下她的名字,让他一生一世都记得,他们的明白,肩并肩地依偎在那里。
如今她开始后悔。因为她已经疲惫得没有力气再刻字了,而,即使刻了字,也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有些事情,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在特定的地点,在特定的人身边发生。而过了这个时间,过了这个地点,错过了这个人,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手指轻轻划过古老的廊柱,她在他的名字旁边,轻轻写下她的名字。
然而他们依偎在一起,也只有在她写的那一瞬间。

[ 我微笑,并不代表我快乐。同样地,我不流泪,并不代表我不悲伤。 ]

她的毕业典礼异常冷清。
因为工作的缘故,父亲终究没有来。她坐在千万人之中,一身黑色的校服,安静地注视着校长在台上讲着无关紧要的话,就像在看一出无聊的戏。
台下乱哄哄的,有人在大声说笑,有人在低低地哭。她看到一对情侣模样的人坐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但垂在椅子旁边的手,却是紧紧牵着的。那种不动声色,却又在瞬间流转情感的场景,让她觉得心空了。
这是她和他,永远也无法抵达的境界。
于是只能微笑。在这样的时刻,她已经学会用微笑掩盖一切。
坐在身边的好友频频回头,与身后的男孩聊天。她侧着脸看着,突然觉得很幸福。是,幸福,在这个本来一切都应该结束的时候,不知为何,她觉得幸福。有一些不知名的枷锁,终于被挣脱,所有人的眼底都承载着感情,幸福就这样弥漫在空气里。
她作为学生代表上去致词时,场面突然就静了下来。校长擦着汗将位置让给她,她抬眼,看见校长眼中的无奈,还有一点点同情。于是她微笑,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和音箱散落在礼堂里。台下有许多双眼睛,带着各种各样的神情注视着她。然而没有一双眼睛属于她,属于她的那双眼睛,不知去了哪里。
有人举着相机拍照,闪光灯刺得她眼睛很难受。终于是要讲完了,她本来打算,在讲完的时候,面对着所有人,平静地流下眼泪。然后所有人都会意识到,一切都已经结束。毕业典礼就会在这样的高潮中落幕。
这应该是个很完美的句点。
可是她做不到。在她本应该流下眼泪的时候,她只觉得眼睛酸涩不已,可是没有眼泪。她流不出眼泪。所有人都在看她,他们在等那个结束。面对着这些眼睛,一股悲伤突然涌上来。
可是她没有哭。
她淡淡地笑着,说完了最后的总结。嘴角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然后整个礼堂沸腾起来,鼓掌声和笑声,花束和闪光灯,一下子全部冒出来,遮盖了所有的悲伤。
她慢慢走下台,在最热闹的那一刻,悄然离开。

[ 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戏,一切在高潮时嘎然而止,只留下我站在舞台上,独自哭泣。 ]

直到走出很远,礼堂里的笑声,依然可以听见。
她要去剑道部,以已毕业的经理的身份,向学弟学妹们告别。走过那棵樱树时突然发现,前一刻还繁花似锦的枝头,此刻却纷纷扬扬地下起了樱花雨。她想起那片沾在肩头的花瓣,原来那已是征兆,只是她未曾觉察。
每次都是这样,她总是要等到一切都过去之后才想起,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花开的时候她没有珍惜,等到花落的时候,她却再也找不到曾经心心念念的那一朵。
或许那一朵花,在还没开的时候,就已经凋谢,飘落在她的脚尖。而她并不知道,于是抬起脚踩了下去,然后听见花瓣破碎的声音。
然而,破碎的又何止是一朵花。
礼堂里的人都出来了。操场那边有陌生的情侣依偎在一起,轻轻地在说些什么。她看着,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
她看到樱树下有人在表白,男孩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不知为什么,女孩却哭得泪如雨下。于是男孩将制服的第二颗扣子给了她,金属的扣子,长久地贴在他心口,在阳光下灿烂得像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女孩注视着他,脸上泪痕犹在,却终于笑了。
粉色的樱花,忽然就落了满地。
于是她想起曾经演练过无数次的那一场戏。她已经排练了许多许多年,每一句对白,每一个表情,她都已熟烂于心。她本来已经告诉自己,不管结局如何,都会将这出戏演得完美无缺。可到了上演之日,却因为主角的缺席,所有的揣测都成了空,所有的假设,全部都不成立。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她不想责怪谁,只是觉得遗憾。不是悲哀,是遗憾。她已学会用微笑代替叹息,她终于开始相信,有一些事情是命中注定,任何人都无力更改。她的力量,还没有强到能够与神明作对的地步。
如果是他,一定会抗争到底。
可是她与他不同。自始至终,她都相信缘分,相信命运。
只是有些事情,即使是祈祷,即使是护身符,都无力挽回。因为结局已然写定,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她珍惜的东西离她而去,无能为力。

[ 我知道迟早都要离开,那么在我离开之时,能不能,最后一次证明你曾经存在? ]

剑道部的道场依然是原来的模样,一成不变。就是这样,所有的事物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会因任何人的离开而改变。这个道理她很早就知道,毕竟地球不会只因一个人而转动,第二天的早晨,太阳依然会升起来。
她站在道场中间,忽然觉得一切都离她很遥远。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岁月,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虽然清晰如昨日重现,但是遥远,遥远得她伸长手臂都无法触及。
所有人都沉默着。本来应该很活跃的气氛却因为她的安静而僵持,空气都好像凝结了。
有学弟偷眼瞧她,眼睛里有装出来的不舍,嘴角却是偷偷上扬的,应该是在庆幸她毕业了,这样就不会再有动不动就吼人的经理出现,整天烦他。
她看在眼里,却懒得像平日那样教训他。毕竟这是最后的最后了,她多么地,多么地想要珍惜。
部长在那里嘟囔着,说今天的学姐怎么这么安静。于是她瞪着眼睛指着他,扬言改方若不能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中胜出,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气氛缓和起来,大家都开始嘻笑如故。
这才是平日的剑道部,总是热热闹闹的,让她心生向往。有时候分明被温暖围绕,不知为何,心却是冷的。她总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快乐。
而,离开了这里,她是不是连被温暖包围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部长让她对学弟学妹们说几句话。她看着他们期待的目光,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总结陈词么?那一定会被笑死的。
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与剑道部相关的记忆,很大的一部分都被她深深埋葬。现在突然又重新翻出来,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她终于还是轻轻地说,希望所有人都不会忘记,改方曾经有过那样的传奇。
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黯淡了。

[ 一生的时间,能有多长?有些事情,即使铭记一生,也不过是瞬间想起。 ]

她始终固执地相信那是传奇。
就在那个少年手执竹剑,笑得飞扬而得意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传奇。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厉害得就像神一样,永远只能让人观望。她和他之间,存在着这样的距离,或许倾尽一生也无法逾越。
她的目光,忽然穿越了时间和空间。她觉得一切就像是烟云,从头到尾,以为走出了很远很远,结果一转身,却惊觉又回到了起点。
眼睛酸涩,仿佛有什么要漫上来。可是没有眼泪。这一刻,她其实是想哭的。
有一段时间她不停地不停地做梦,担惊受怕,流了一夜的眼泪。醒来的时候却始终无法想起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悲切。
她在白天笑得比太阳还灿烂,却在夜晚忍受着刺骨的深寒。
她用左手交握右手汲取温暖,却无法承受双手之间的孤单。
如果两个人里注定有一个要离开,那么她就注定会是被留下的那一个。永远都是这样,在他的心里,有一些比她更重要的至高无上的东西。正因如此,他才会成为她永远无法介入的传奇。
而她,就在这不经意间,回到了传奇的起点。
她曾经那样接近幸福。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是多么懵懂,多么不懂得珍惜。自以为已经长大,懂得什么叫做爱,什么叫做哀愁。其实那些小小的怨念根本算不了什么,那些流过的眼泪也算不了什么。她尚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悲哀。
如今的她,终于明白,悲哀莫过于心死。
如今的她,心如止水,泪已成灰。
身处幸福中的人,或许一生一世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做遗憾。那并不是叹气落泪这么简单。我不希望你们将来遗憾,所以请学会珍惜现在。
这是她留给剑道部最后的话。说完这些后她转过身,从容平静地离去。
在她转身的时候,一个学弟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分明没有什么忧伤,却让他觉得分外悲凉。
那就叫做遗憾,很深很深的遗憾。

[ 谁能告诉我,思念的终点,究竟在那里? ]

她走出改方的大门,忍不住,又回过头看了一眼。
校园里的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风吹起她教室的窗帘,一波一波地飘荡。
那些曾经的欢声笑语,那些被岁月褪去的记忆,随着她的离去,又有多少能够留下来。
学校的车棚里,再也不会有那辆崭新的摩托车。而教室的课桌上,也不会再有铅笔写就的淡淡字迹。
远远地有笑声从身后传来,她回过头,看到一对并肩走在路上的男孩女孩,看模样应该是青梅竹马。女孩瞪着眼,用关西腔骂男孩是笨蛋,应该是生气十足的话语,脸却是有些害羞的红色。男孩吹着口哨,装作毫不在意,时不时回上几句。
他们从她的身边走过去,吵吵闹闹地消失在街道尽头。眼前的情景,突然就凝固住了。
有樱花花瓣随着风吹来。这么多年,似乎每一场樱花雨都是一个模样。然而它们却是不同的。
就像青梅竹马,似乎都是一个模样,却是不同的。
她慢慢转身,再一次,看一眼那棵樱树,那樱花如雨。
三年前他们来到这樱树下,也看到这纷纷扬扬的樱花。于是他们忘了争吵,安静地并肩站在樱花雨中,谁都没有说话。
如今,只有她一个人记得,曾经有过那样美丽的樱花雨。

二  你听见硬币下坠的声音么?

[ 微笑的面具刹那破碎,露出躲在后面的憔悴容颜,我苍白的脸。 ]

午后的街道很安静。阳光恰到好处地铺洒在地面上,暖洋洋的金色,将一切包容起来。墙角栖息着一只浅黄色皮毛的小猫,睁着可爱的黑色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于是她蹲下来,伸手去抚摸它毛茸茸的额头。小猫闪避了一下,瞅瞅她,还是将脑袋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她轻轻抚摸着,目光在温暖的空气里飘忽不定。
在这样的午后,她什么都不愿去想,这样就不会感觉到一个人的悲伤。
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带着响亮而嘈杂的喇叭声,又过去了。小猫受到惊吓,飞也似的逃窜,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慢慢站起身,注视着摩托车掀起的滚滚烟尘。风把她的马尾辫吹着飞扬起来,那个伫立的背影,显得如此孤单。
他离开后,她的头发就莫名其妙地留长了。有时候面对着镜中的自己,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那曾经一年才长一点点的头发,竟然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留长了,披散在肩头,落下零碎的痕迹。
好友劝她把长发放下来,做一个漂亮优雅的发型。可是她依然固执地扎着马尾辫,任由它从后颈一直长到了腰际。于是镜中的人,越来越不像她自己。
其实,这样的坚持,是很傻的。
明明知道要等的人已经离开,却一直固执地耿耿于怀,在心里刻意营造着他还在的假象,把眼泪藏起来,戴上永远微笑的面具,生气十足,阳光灿烂。
没有人注意到,其实在笑容背后,她的脸色,很苍白。

[ 中国有句古话:女为悦己者容。而我的悦己者,是不是就在这茫茫人海之中? ]

寝屋川,并不是繁华到哪里去的城市。恍惚记得,他们曾经叽叽喳喳地走过了许多地方。那时候的他意气飞扬,永远走在前头。她在后面注视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他与她之间,隔了些什么。
此刻她走在街上,处处繁华。有上班族模样的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情侣悠闲地散步,低声喃喃地说着情话。那种缠绵的光景,让她陡然觉得自己似乎老了许多。
应该不是老了,而是长大了。
看着云朵漂浮的天空,她这样想。
曾经以为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好像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地跟着,却不敢靠近。但,其实走在后面的那个人,才是最幸福的。因为有一个背影永远挡在你的前面,为你挡风遮雨。你甚至可以看到夏天他后颈上的汗水,冬天他嘴里呼出的白烟。
驻足于她最喜欢的那家店,玻璃橱窗里映出的人影,明显地削瘦了。
以前他总说她这里胖那里胖,现在她真正瘦下来了,却没有人会仔细打量她,然后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
她看到橱窗里陈列着一件漂亮的春装,淡淡的粉色,款式是少女才有的稚嫩。换作从前的她,想必会很喜欢吧。只是,如今她的衣橱里,一色的黑白,明亮的颜色,简单的款式,再不复少女般纯真。
注视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她已没有那种稚嫩的心情,穿上这样华美的衣裳,即使盛世衣妆,也无法寻回她曾经的心情。
花样年华,就在一夕间,过去了。

[ 一朵花里可以看到我的整个世界,一颗沙里可以看到你的整个天堂。你在我的手心里轻轻放了永远的幸福,可是当我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永远的劫难。 ]

她习惯在路过他家门口时,停下脚步,安静地看上一会儿。
古老的宅第,樱门后是石子小径,花草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庭院里有株樱树,春天的时候会开一小朵一小朵的浅粉樱花。他们坐在樱树下赏樱吃饭团,花瓣落在水池里,无声漂出很远,最终沉落水底。
就像是一段心情,过了很久的时间,就会慢慢沉淀下来,逐渐被埋葬。
她是喜欢他的家的。那种古老的、安定的气氛,能让她的心平静下来。她喜欢那木结构的房子,穿袜子踩在楼梯上的时候,会发出沉闷的声响,很踏实的感觉。
他的家,总是很热闹的。
他的母亲有一双温暖的手,会拉着她要她留下来吃晚饭。他的父亲总是板着脸,但眼底却流露出很深的爱。
这样的家庭,她其实,是很羡慕的。
对于她来说,家的感觉,就是冰冷冷的屋子,父亲留在桌上的便笺,一个人的晚餐,还有黑夜里幽幽的灯光。
父亲似乎总是早出晚归,母亲早逝的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感觉到夜的冰凉。
但她知道,父亲是很爱她的。这种爱,并不是溢于言表,但举手投足之间,就能够感受到爱的温暖。
所以,她其实是很幸福的。
她去他家里吃饭,有时晚了,他的母亲会让他送她回家。每次见到她那没有灯光的家,他总会下意识地皱眉。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但她不敢去揣测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深意。她并没有坚强到,能够承受所有的感情,如果结局是她不喜欢的,那么,她宁愿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想。
当摩托车的声音远去的时候,她总是倚在窗边,将脸躲在窗帘后面,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他离开。她知道他会回头看这窗子一眼,只要她打开灯,他就会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月光下,那笑容里似乎包含着许多许多东西,但隔得太远,她无法辨清。

[ 我曾试着寻找,你给我的一切。然而那只是徒劳。因为你的离开,所有的,都变得不重要。 ]

他其实并不是不知道。
她看着樱门边的名牌,看着“服部”二字,如此想道。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感情。只是青梅竹马,终究只是青梅竹马。他们之间,永远有那么一层无法逾越的隔阂,谁也不敢轻易碰触。
有些东西就是如此,脆不可触。比如感情,比如心,一个失手,就碎成一地的无可挽回。
青梅竹马,这真的是一个很美的称谓。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所以他们走得近是被视作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所以他们看起来非常了解彼此,自作聪明地揣测对方的心情。
这是一场没有胜负的推理。一旦有人胜出,那么这样的关系就会失衡,他们就会彼此远离,直到再也握不住彼此的掌心。
天空中有飞鸟掠过,她抬起头,看不到飞鸟的痕迹。
街角的自动贩卖机安静地伫立,她翻遍了口袋,却找不到一枚硬币。
如果是从前,这个时候,背后就会有一个微笑的少年,对她摊开黝黑的手掌,掌心里的硬币闪闪发光,像极了毕业典礼上的第二颗钮扣。
那些承载着回忆的硬币都到哪里去了呢?她为什么,没有将它们保存下来?
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硬币坠落到地上,滚向她,最终在她脚尖前停下,打着转儿倒了下来。她捡起,看到有人飞快地消失在街道尽头,想必是太过匆忙,才会遗失这枚小小的硬币。
要还给人家,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她拿着那硬币,犹豫许久,终于决定将它投进贩卖机里。
叮当。
在寂静的街道上,很清楚的一声,敲击在她的心上。
硬币坠落的声音,和心碎的声音,很像很像。

[ 当你远远地甩开我时,你的心情,又是如何?我看着消失的你,望尘莫及。 ]

她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和往常一样,她将钥匙插进锁孔,打开冰冷的大门。
玄关处放着一缸金鱼,夕阳透过蕾丝窗帘投来斑驳的影子。一切的一切,都和她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
这就是她的生活。安静地上学,放学,吃饭,写作业。作为考生,她一直都很出色,保持着优异的成绩,安分守己,将所有的任性收敛得不留一点痕迹。
她也常诧异,自己竟能忍耐至此。
表面的风光是假的,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满是寂寞的回音。
考了第一又如何呢?再多的第一,也没有丝毫的意义。
那个时候,她也是永远的第一。但她并不为此感到高兴,因为有个可恶的人,总是故意以分毫之差屈居第二。
想要考第一,是很容易的。但是想要永远地保持第二,却是很难的。
真正聪明的人就是这样,故意让你赢,看你气得发青的表情,然后满脸无辜地告诉你,都已经把第一的宝座输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那个时候,是很恨他的。她所希望的,是能够与他站在同一个高度,能够面对面地看着彼此的眼睛。她希望以她自己的能力追上他,即使追不上,远远跟着也是好的。
但,事实上,她与他的距离,根本无法缩短。
是这样的,也只能是这样的。这个人的心里,有更远的目标。说不清楚那是什么,只能感觉到,比她的更远,更高。
她永远是输的那个,不管是成绩,感情,还是别的什么。

[ 你曾问过我有什么愿望,我没有回答你。其实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而已。]

餐桌上放着便笺。父亲的字迹依然如此温柔地呈现在那里。他总是这样,执意要用纸条来传达他的亲情。
冰箱里有做好的饭菜,厨房的水龙头没有关紧,小小的水珠,慢慢地滴下来。
一个人的盛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把灯打开,将自己包围在暖色的灯光之中,继续着她的沉默。
一年的时间,已经让她学会该怎样面对这一室的冰冷。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是没有用的,因为被子只能保暖,却无法取暖。大喊大叫自言自语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与她相关的人不在乎她,与她无关的人,她不在乎。
什么时候,竟然变成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呢?她吃着冰冷的饭菜,安静地想。记得从前,自己并不是如此淡漠的。她记得她挡在他身前的样子,以及,他眼里的惊讶,和感动。
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坚强,想要能够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因为他总是遭遇这样那样的危险,因为她不想他离开她的身边。
她去厨房洗碗。手指浸没在冰凉的水里,渐渐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对面的房子里亮着灯,邻家的小女孩躲在家人怀里,笑得无比甜美。她看着,忽然,眼眶就湿润了。
为什么,她的希望总是离她如此遥远。
为什么,他拯救过她,却又离去。
她能够用抹布抹去盘子上的油迹,却无法抹去心上的伤口。
碗盘敲击的声音有些刺耳,水龙头哗啦啦地开着,清澈的水,终于淹没了一切。

[ 如果你的心是贩卖机,那么我把我的感情投给你,这样,你会给我那些珍贵的回忆么?]

打开床头的灯,她将自己蜷缩在窗台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觉得疲惫。在这样安逸的日子,苟且偷生的疲惫。
有什么东西坠落下来,很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黑夜里。就像那枚掉进贩卖机里的硬币。投币的人并不知道,她投的,不仅仅是一枚硬币,而是一段埋藏在心底的感情。
贩卖机里卖的,除了饮料,还有过期的回忆。
外头有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摩托车引擎熄火时,永远有这种噪杂的噪音。
但是她没有回头去看。
因为她知道,再也没有人会站在月光中看着她的窗户微笑




三  原来我们只是两条鱼,养在两个鱼缸里

[ 知道么,当你把那本书放在我的手心时,我在心里流泪了。 ]

日子突然就变得冗长起来。
父亲一如既往地忙碌着他的工作。她整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睡了醒醒了睡,仿佛想要将那些熬夜所损耗的睡眠全都补回来。春天的气候越来越温暖,她看着窗外,忽然就觉得茫然。
在那些水深火热的日子里,她能够做的,只是让自己忙碌得没有任何头绪。如今她终于抵达了终点,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逃离,终点即是起点。
一切在尚未开始的时候,已然结束。起点,就是终点。
放眼望去,所有的事物似乎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这个世界如此之大,从这里看天空,一望无际,她不知道世界尽头在哪里。
枕边放着一本白色封皮的小说。《追忆似水年华》,虽然是他看她喜欢才买下送给她的,但这本书,她从来就没有看完过。
她喜欢的,与内容无关。仅仅是这本书而已。
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过那部叫做《情书》的电影。
多年以前,男孩将这本书交到女孩收里,然后离去。多年以后,女孩终于发现了隐藏在书里的秘密,可是等她明白的时候,男孩早已死在了一场雪崩里。
追忆似水年华,或许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吧。

[ 黑色与白色,是最简单的颜色。一如我的心情。 ]

一共有七通电话。
她设成了留言状态,一通也没有接。
大多是些同学打来的。过了考试,都悠闲起来,彼此间的关系也不再如往前那般紧张。听见是留言状态,大多都挂了,也有不挂的,留上几句问候。
她一律删除。
并不是她冷血,只是她无法忘记,在她最失意的时候,这些人是抱着怎样冷淡的表情看着她的。如果没有实质的感情,那么维护一个虚幻的表象,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一通留言是好友的,说是晚上约了些交情不错的同学,说好了去KTV唱歌。还威胁她一定要盛装打扮前去,不然就申报断绝朋友关系。
她看着电话机,觉得无奈。她是不喜欢那种喧嚣气氛的,因为周围越是热闹,她就显得更为孤寂。然而不去,又似乎太对不起他们。毕竟能够在一起的时日,真的不多了。或许再过几天,他们就要各奔东西。
于是她披头散发地拉开衣橱,思量着该穿什么样的衣服。
盛装,这个词对她而言,很陌生。很长一段时间,她整日黑衣,面无表情地在街上游荡。头发披散在背后,被风吹着,衬着苍白的脸色,像夜游的鬼。后来才逐渐好了起来,却再不愿穿黑白之外的颜色。
他曾说,她最适合的颜色是红色和蓝色。
都是明快而灿烂的颜色,的确很适合过去的她。
想到这里,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随手取下一件连衣裙。又是黑色,悲伤深不见底。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 或许为了你,我会一辈子孤单下去。 ]

打开首饰盒,里面只有一枚生了锈的指环。
她将指环拈在手里,目光穿过那个空洞的圆,仿佛看到了很遥远的过去。
不是没有过承诺的。很小的时候,在他们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什么叫做爱的时候,他也曾许下过幼稚的承诺,当时并没有想这么多,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够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这是多么可笑的心愿。没有人能够永远在一起的,从来就没有。这个世间可以让彼此分离,不是天意,而是你自己,慢慢放弃。
她还记得,他将这小小的指环送给她时,那别扭的神情。
他说这是他捡到的,懒得去找失主,干脆就送给她了。说话的口吻很是不屑一顾,然而脸却是红的。
暗红色的锈,像是淡淡的血迹。经过这样的岁月,那些曾经美丽的花纹早已不在,不管再怎么保存,也无法完好如初。时间的痕迹,终究还是漫了上来。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干净,迟疑许久,才缓缓地将指环戴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指环卡在了第二个指节。
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
她的改变,就在这指环的缝隙间。
黯淡的颜色从无名指转移到小指。她对着镜子举起手,看到苍白的指节末端,卡着飘忽不定的颜色,就像一个枷锁。
他送给她这枚指环的时候,并不知道,这竟会成为她一生的枷锁。
戴在左手小指的指环,象征着一辈子的孤单。

[ 为什么当我们背靠着背时,却不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 ]

那家KTV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Memory。
回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名字。
她一身黑衣,依然扎着马尾辫,只在左手小指上缀一枚颜色黯淡的戒指。走进去的时候她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八点的天空,并不是如何深邃的黑暗,甚至可以看到星星。
明天,应该是个很好的天气。
她想着,忽然笑了起来。
来了很多人,三年同窗,不管怎么说,情谊总还是有的。一堆男孩子大声地在那里喧哗,唱着走调走得异常离谱的歌。有人堵住了耳朵,皱起眉头。几个女孩子干脆围作一堆,边吃水果边聊着感情的话题。
她坐在角落里,侧着头看屏幕上的歌词。
其实她是不喜欢唱歌的。因为有一个乐感一塌糊涂的家伙,总是在她唱歌的时候板着一张脸。说起来,那个工藤似乎也是个音痴。可见上帝是公平的,在给予他们如此天才的头脑同时,还拿走了一些别的。
唱到一半,突然有人一时兴起地想要合影留念。在所有人四处找相机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她的数码相机,悄悄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存在相机里的照片。她和他,背靠着背,很气恼的样子,但眼神却出卖了彼此的关切。
手指抚摸着屏幕。这是多久前的记忆,久得她都无法记起。
吵吵闹闹地照了一张合影,每个人都是笑着的,只有她,嘴角上扬,眼睛里却全无笑意。
因为她身边的那个位置,是空的。本来应该站在那里的人,离开了。

[ 当爱变成了信仰,未来就会变得冗长。我不想遗忘,所以,我无法摆脱悲伤。]

不知道是谁,点了一首悲切异常的歌。
是一个中国女子唱的,嗓音低沉,听起来没有悲伤,却唱出了格外悲伤的味道。
她看着屏幕上翻译成日语的歌词,双手慢慢交握起来。

假如不曾一起逆着风 / 破着浪 / 我还不明了倔强 / 原来是一种力量
假如不是一度太沮丧 / 太绝望 / 现在怎么懂品尝 / 苦涩里甘甜的香
我们不再彷徨惊慌 / 不是夜不冷路不长
而是笃定谁一不坚强 / 就会被拥抱 / 到心里有太阳
遗憾不能爱在生命开始那天那一年 / 一起过梦想童年 / 多愁少年 / 会更有感觉
我们只好爱到童话磨灭那分那秒前 / 微笑地庆祝幸福 / 牵手纪念 / 永远的永远 / 都缠绵

她看着屏幕,怔住了。
苦涩的微笑,渐渐在嘴角凝聚起来。
是不是不管结局如何,不管最后有没有在一起,她都应该感谢,感谢上苍让她遇见他,感谢上苍让她拥有这样一段青梅竹马的童话。
她起身,很低地说了一句,我去洗手间。

[ 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我问它,永远有多远。流星没有回答我,消失在燃尽的瞬间。 ]

她站在镜子前,轻轻地,抹去差点溢出的泪水。
身后传来脚步声,然后是一个很淡很淡的女声,带着旁观者特有的清醒,轻轻地说,和叶,你不要再固执了。
她没有回头,目光凝视着镜子。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眼睛有些红。
她听见好友在说,服部君不过是去了德国留学,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你又何必这么耿耿于怀。
她听见好友在说,记得刚入学的时候,你们两个是那样亲密无间,甚至到了让我们嫉妒万分的地步。
她听见好友在说,没有人能够像你们这样了解彼此,即使目光不接触,你们也可以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听见好友在说,这样深刻的了解,你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么。
于是她慢慢转过身,带着淡然的微笑,静静地想,慢慢地说,如果我知道他会回来,就一定不会让他离开。
不顾好友诧异的眼神,她走出去,站在窗子前吹风。晚风很冷,吹着她发丝飞扬,一丝一丝,勒进命运里。
这世间有什么不变?
太阳不变,月亮不变,沧海桑田不变。我对你的爱,不变。
可是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在街上擦肩而过的时候,你能否再认出我来?
你已经变了。
这是算不出的命运呐,因为算不准,才伤了心。
我早已明白,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太阳在变,月亮在变,沧海桑田在变,我对你的爱,也在变。
并不是没有试着去喜欢另一个人的,只是厌倦了,这样伤人的爱恋。
很多很多年以后,当我们再次在街上擦肩而过时,我们是否能够认出彼此来?
那个时候,想必,我们都已经变了吧。

[ 你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么?与其天涯思君,恋恋不能相舍,莫若相忘于江湖。]

她站在窗边,安静地看着夜空中残缺的弯月。
好友在身后,低低地,试探地问,他是不是真的永远不会回来了?
月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左手小指上那枚指环闪着黯淡的光。
她轻轻地笑起来,笑得云淡风清,眼睛也变成一轮残缺弯月。
她说,你知道这样一个故事吗,从前有两条鱼,被海水冲到了一个浅浅的水沟里,只能互相将嘴里的泡沫吐给对方来生存,这就叫做相濡以沫。
她说,可是海水终究会漫上来,覆盖一切。那两条鱼,终究会回到只属于它们自己的世界,最后,它们会相忘于江湖。
她终于回过头,看着好友的眼睛,淡淡地说,你知道么,我和他,就是那两条鱼,即使我们可以相濡以沫,但最终,我们只能相忘江湖。
涸辙之鲋,相濡以沫,曷不若相忘于江湖。

四  你曾告诉我,茶道即人生

[ 虽然同样是等待,但我与兰,自始至终,都是不同的。 ]

十二点刚过的时候,她回到家。
父亲还没有回来,或许是在为一些大案子忙碌。屋子清冷如旧,即使打开灯,依然能够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有一通新的留言,是兰。兰的声音,依然动听温暖。她问,为什么自从服部君走了之后,和叶就再也不联系我了呢?你的手机总是关机,打电话到家里,却总是留言状态。难道是因为服部君走了,和叶便不愿想起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和事?
什么叫做一针见血,现在她总算见识到了。
她苦笑着走过去,刚想按回复键,却陡然想起,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灰姑娘丢失了水晶鞋,马车变回南瓜,华丽的舞裙变回褴褛衣衫的时刻,公主应该睡了。
为什么不联系呢?因为就像兰说的那样,她不愿想起所有与他相关的人和事。
为什么手机总是关机?因为她的手机遗失在那场模糊的回忆里,再也找不回来了。
为什么总是留言状态?因为她忘记了该怎样与人交谈,绵延的电话线会将她的悲伤无限渲染。
兰是幸福的。在离开工藤的日子里,她有父母,有柯南,有园子,他们陪伴着她,所以她不会觉得孤单。
她其实是羡慕兰的。虽然在等待,却始终能够保持着即使悲伤也温柔的微笑。
她做不到。
她不及兰那般坚强。
只是,时至今日,她已经不能够再逃避了。
举起左手,小指的指环禁锢住她的感情。
在劫难逃。

[ 习惯是多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你委屈自己,也可以让你牵挂往昔。 ]

早晨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绵绵延延,照在她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所谓的寂寞,就是在这些细微的瞬间,一点一点,慢慢累积起来的。一开始或许不会察觉,但过了一段长远的日子,再回过头去,就会在潮湿阴冷的空气里,嗅出眼泪的味道。
孤单和寂寞,始终是不同的。
孤单是没有陪伴、一个人的天荒地老。而寂寞,是寄宿在心里的毒,一点一滴地腐蚀内心,最终吞没一切。
她的心,早已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只剩下一片空洞。
床头的相片里,那个扎马尾辫、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女孩子到哪里去了呢?她抱住双臂,迷离地看着,长发蜿蜒在床上。
因为女孩子身边的少年离开了呀。
抬眼,看到他的脸,笑得那样得意而飞扬。
她一直都想要,试着学会坚强。
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放在书桌上。东都大学的心理学部。将来的日子,应该会在东京度过。她不是对大阪没有依恋的。毕竟,这里有她从小到大,所有的回忆,无法割舍。
挑了一条颜色亮丽的发带,她把头发扎起来。镜子里的女孩白衣胜雪,不笑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然而,一旦嘴角上扬,就会绽出比月更惊艳的微笑。那是寂寞的人才有的笑,寂寞刻在嘴角,一丝丝,一道道。
不管是东京,还是大阪,都一样。
终究会是一个人过,就算换了个地方,又会怎样。

[ 我看到寄件人的姓名是服部平次,于是我微笑,名字只是一个无法代表任何东西的代号。 ]

打开电脑,信箱里又有新的邮件。冰冷的黑体字,简单的内容,陌生的语言,遥远的寄件地点。一如从前。
这样的邮件,信箱里已经堆积了许多。她总是打开来,慢慢地看,然后尽数删除。
发邮件而不是写信,是为了掩饰一些东西。字迹总是最容易泄漏感情的,而这些一板一眼的字不会。
她不需要这种粉饰太平的安慰。她知道,他已经离开,她和他的距离,如此遥远。
去东京的日子,终于还是定了下来。
打电话去订飞机票,虽然以前也常常在东京与大阪之间往返,但没有一次,定票的时候心里是这样忐忑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隐隐地希望订不到适合的航班。
一个人的旅程,其实是很寂寞的。
尤其是,当坐在飞机上,看到窗外脆不可触的烟云时,身边的座位上坐的却是陌生人。
她早已明白,再也没有人会拉着她的手,为她指引星星的方向了。也不会再有人故意和她吵架,却暗自容忍她的任性,不动声色地将肩膀让给她靠。
当她睁开眼,看到一脸倦意的他时,无可抑止地流泪了。一滴晶莹的泪珠,贴着他的脖子滑下去,印在他心上,成为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
可是泪痕刹那间就干涸了。于是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证明,曾经有一滴泪,留在他的心上。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理行装,终于发现,有些东西是不得不割舍的。
那些喜爱的书,她带不走。那些美丽的衣服,她带不走。那些精巧的首饰,她带不走。
甚至,那些站在窗边目送他离去的回忆,她也带不走。
一个旅行箱能装多少东西。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又能装多少东西。
舍弃的那些,或许不重要。然而留下的一切,却是她永远的珍宝。

[ 为什么装傻?因为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最快乐的,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是幸福的。 ]

走在街上的时候她看了一下手表,飞机五个小时后起飞,在这之前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
本来就不甚宽敞的电话亭里再放上偌大的行李箱,一下子就变得很拥挤。她拿着话筒站在电话机前,有些透不过气。
兰的声音从电话线那端的东京绵延地传过来,依然是温柔的样子,带点小小的娇嗔,问她为什么一直都不回电话。
于是她微笑起来,尽量使声音明快一些,说着她早已编排好的借口,然后告知去东京的事情。
是这样的,即使是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也会有隐瞒和欺骗。因为无法面对面,直视彼此的眼睛,而,即使看到了眼睛,也未必看得到彼此的心。
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他的心放在别人可以直视的地方。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他的灵魂。
她绕着电话线,忽然觉得很讽刺。她以为她是最明白的,然而,到头来,她却是最不明白的一个。每个人都被她装傻的外表蒙蔽,把她当做真正的傻瓜,自认为轻而易举并且理所当然地欺骗她。
他们忘记了,远山和叶并不傻。
她听见兰在电话那头取笑她,服部君不过是去德国留学而已,你们还是可以发邮件打电话的,哪里需要难过成这样。
她淡淡地笑,轻轻地说,你不明白。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过了很久,兰才低低地问,服部君……是不是不回来了?
她斜着头,看电话亭外人来人往。这个世界上,相遇和离别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起起落落之间,伤得最深的,又是哪一个?
或许吧。她轻叹一声。
电话线将她的叹息带得很远很远。

[ 我想我是应该感谢你的,不管是为了什么。 ]

提着行李箱站在樱门前,她看着名牌上的“服部”二字,犹豫着要不要按门铃。
已经有整整一年时间,没有走进这个大门里的世界了。不过是一道门,可它在那里,她看着,却不敢靠近。
因为害怕碰触到那些触痛人心的回忆,因为害怕在离别前最后的时刻,再真真实实地痛一次。
人的心,真的很脆弱,根本无法承受思念的重量。
又何况是,这么沉重的思念。
一阵风吹来,墙内的樱花轻轻坠下细小的花瓣。她听见沙沙的声响,仿佛看见春天来临时,樱树下,和服绾髻的妇人端着高脚盘子,饭团上沾着粉色的樱花花瓣。
自幼便是没有母亲的人,于是看到这样的情景,便格外羡艳,也颇有些怨他,有这样好的母亲,却不懂得珍惜。
如果是她,一定牢牢牵住母亲的手,再也,再也不会放开。
可惜上天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刻着远山姓氏的石碑立在郊外的墓地里,花束下的泥土里,埋着永生永世都无法释怀的记忆。
她深深吸一口气,摆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练习着自己的表情。
她不希望被看到的,是一张黯淡的脸。她希望她在他们心里,永远是那个叽叽喳喳、快快乐乐的远山和叶。
不知是谁家的收音机,嘈杂地响着。在安静的街道上,分外刺耳。
她偏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意外地看见一个身着和服的妇人朝这里走来。
她们看到了彼此,都怔了一下。静华阿姨笑得有些勉强,但仍是保持着原先的步子,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然后照例是寒暄。她把自己弄得很迟钝,一直傻傻地笑。静华阿姨看在眼里,深邃的眼睛,绽出一些什么东西来,又很快沉淀下去。
有些事情,她们分明是明白的。
但,有些事情,她们分明又是不明白的。

[ 你说起一期一会时的样子,我漫不经心地忘记了。当我想起来时,却发现,那是多么重要的一个提示。 ]

桌上的茶氤氲着白烟,茶水的温度透过陶瓷的表面传递过来,落在她的掌心。
坐在和室里,能够清楚地听到风掠过水池的声音。正是因为有这样细碎的声音,才显得这里更为宁静。
和叶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呀。静华阿姨放下茶壶,爱怜地看着她。
陡然地,她恍惚起来。这样的目光,有多久没见过了。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孩子逐渐成长一样。
静华阿姨,一直以来,就是用这种母亲般的目光看着她呀。
忽然之间,心里的某个角落崩溃了。
她其实一直是被深深爱着的吧,只是从来没有感觉到而已。她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如果扳着手指,一个一个地数过去,能否数到尽头?
抬眼看去,眼前的妇人鬓间已有了不易觉察的白丝。一个人,守着偌大的宅院……其实她们的寂寞,是一样的。只是她偶尔会恨,而静华阿姨,早已习惯了这一切,连眼神都波澜不兴,静如死水。
茶很香,然而喝进嘴里,却是苦的。
她捧着杯子,慢慢地啜,悄悄看着妇人挽得一丝不苟的发髻和整齐的和服。
如果母亲在世,想必也是这个样子吧?只是,她私下里希望,她的母亲能够再温柔一些。看遍世事后的犀利,静华阿姨的眼睛,终究是太冷了。
和叶,你知道一期一会的含义么?
她的手颤了一下,抬起头,看到一双安静的、难以捉摸的眼睛。
一期一会……第一次喝茶的时候,她是听他说过的,只是那个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忘了这个词的含义。
放下杯子,茶的苦涩还留在嘴里。她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僵。
他的母亲,静静地注视着她,静静地说,一期一会的含义是,坐在一起这样喝茶的机会,或许一生只有一次,所以喝每一杯茶时都要抱着感激的心,格外珍惜,因为下一次与你面对面喝茶的,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而你所喝到的茶,也不会再是原来那一杯。
眼前那张平静的容颜,忽然就与一张黝黑的面容重叠起来。她听见有个明亮的声音在说,和叶你这个笨女人,难得和你一起喝茶,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难道不懂得什么叫一期一会?什么?你真的不懂?呐,听好了,一期一会的意思就是,我和你这样坐在一起喝茶,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听见没有?可能以后你想找我喝茶都找不到哦……
那个时候,他分明告诉她要珍惜了……可她为什么会忘记呢?
杯子里,平滑如镜的水面上,似乎掠过了眼泪的痕迹。

[ 我把你的心带走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要回去呢? ]

她站在他的房间里,窗外可以看见樱树,飘落的樱花被风吹进来,落在窗台上。
他的房间,与他离开前一模一样。床铺得很整齐,书桌上一尘不染,就像这个屋子还有人在住着一样。
只是像而已。
她走到衣架前。他的校服还挂在那里,最靠近心脏的那颗扣子,因为时光的蹉跎,蒙了一层淡淡的灰。
她把它解下来,放在手掌里,然后慢慢地合拢掌心。
她握得那样紧。金属的扣子,磕着她的手掌,生生地痛。
但她不在乎。
如果她只能带一件东西离开,那么她选择这枚扣子。
他这颗,沾染过她眼泪的心。

五  为什么我无法写情书给你?

[ 下一次,换我一定牵着你的手,为你指引星星的方向。 ]

四月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一阵雨。春日的雨丝缠绵纠结,织成细密的网,模糊了周围的事物。她站在一家美发店门口,看屋檐上淅淅沥沥落下的雨丝,感觉天有些凉。
街上有情侣拥在一起,打着同一柄伞。有人顶着包急急忙忙地飞奔而过,溅起一摊水花。年轻的母亲牵着幼小孩子的手,温柔地笑。三个男孩嘻嘻哈哈地走过去,全然不顾这不大不小的雨。
什么也没有改变。
却又好像一切都改变了一样。
在这个天地间,如果她就这么消失了,有多少人会牵挂?她看着手心里交错的纹理,那深深浅浅的刻痕,错杂如命运的曲线。
花开过,又谢了,但终会再开——只是不再是曾经的那一朵。同样地,人来过,又去了,但终会再来——只是不再是曾经的那一个。
一生的时间,太长。没有人能够一生只爱一个人。她依然会继续平静地生活,遇见一个心爱的少年,然后全心全意地爱他。她,并不是没有爱情就活不下去的女子,更何况,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地离开。
只是,在此之前,请先让她倾尽一生的爱恋,去祭奠他,祭奠这一场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的年华。
她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在重复发生,一切感情周而复始,然而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一生,对于个人来说,只能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遇见一个人。
如果那个时候,她遇见的不是他,那么这一生,也会全然改变吧。
但,如果时光倒流,回到那个瞬间,她依然会选择遇见他,爱上他。
这一次,她会紧紧握住他的手心,再也不放他离去。

[ 如果那时你没有装作什么都不明白,那现在的我也不用装作很快乐。 ]

她决定剪去这纠结不清的长发,做回原来的远山和叶。
毕竟,在东京,有担心着她的人。她不希望被他们看见她哀伤的脸。
理发师举着呈亮的剪刀,只一眨眼,就削去一大把的发丝。那些细密的发,轻轻地坠落在地上,仿佛堕落天使折断的翅膀。美发店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镜子前堆着各色刀剪,凌厉的反射,刺痛她的眼睛。
慧剑斩情丝,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根本不懂得情的。
而,装作不懂得情的人,词亲钗耷榈摹?br /> 多少次,她看着他的眼睛,在心里期望着他能够明了她的心意。又有多少次,在看到他急切而担忧的眼神后,笑自己自作多情。
因为靠得这样近,所以,反而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世俗的关心。
她突然很怨恨青梅竹马这个词。青梅是酸的,竹马是假的,青梅竹马,就是酸酸假假。
可是她又不敢把一切挑明。她也是有自尊的呀,与其被拒绝后变成陌路人,不如保持着这样的距离。至少这样,她就能够永远在他的身边了。
看不透他的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做,只能远远地看着,守护着,自己微小的幸福。
那个时候,是多么敏感而脆弱。身处爱恋中的人,总是这么容易受伤,总是作着无谓的揣测,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想得很深刻。甚至为了一个称呼,一件衣服,都能够酸上好几天。
但,那种心爱的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特别温暖,特别幸福。
理发师停了下来,轻声问她意见。她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女孩一头刚过肩膀的长发,眼神因回忆而显得异常明亮——看起来,就像十七岁的她一样。
只是在这样似乎不变的容颜下,心已一夜长大。
她已经过了为一件相同的衣服而吃醋的年纪了。

[ 曾经,在我的手机里,排的通讯录第一个位置的人,是你。 ]

路过那家卖章鱼烧的店,她突然就怔了一下,一种久违的感觉,刹那之间,借尸还魂。
店里充满了温暖的空气,刚放学的高中生叽叽喳喳地聊天,一边等待着属于他们的章鱼烧。老板总是那样忙碌,桌椅也总是这样拥挤。
坐在那个固定的座位上,戴着帽子的少年有着熟悉的背影。
然而不是他。
她轻轻地笑,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但相似只是相似,相似的人并不能替代。她的那个少年,会在感觉到她的注视时,转过身来,皱着眉骂她笨蛋。
雨已经停了。街上有坑坑洼洼的积水,时而有人一脚踩下去,然后恼怒地看一眼,离开。行人手里提着各色各样的伞,淋雨的男孩,头发还是湿的,滴下水珠来。
前面的女孩有及腰的长发,男孩把足球甩在肩后,一路吵吵闹闹地往前走。
她想起兰和工藤。
能够隔三岔五地收到电话和短信,兰其实是很幸福的。不管怎么样,她能够知道,他还在这里。这样绵长温婉的情谊,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在心里暗暗羡慕。尤其是,当骑士模样的工藤与打扮成公主的兰站在舞台上,那样光彩照人的时刻。
她终于忍不住去买了新的手机。和原先一模一样的颜色型号,握在手里,却远不及从前那只来得温暖。
原来,记忆真的会美化一切事物。
她按着键盘,想像工藤对兰那样,发短信,打电话。
可是通讯录里没有一个号码,她不知道该给谁发短信,也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 我们是曾经被手铐锁在一起的人呐,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变成亲密无间的情侣?]

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
她提着行李箱走在街上,考虑着要去哪里消磨时间。
这是最后的最后了,即使她以后还会回来,也不会再有此刻的心情。
整整十年,她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这里有她常走的路,有她常逛的商店,有她常吃的章鱼烧,还有她,常思念的人。
但是,这一刻的习惯,下一刻就要离开。
然而这是她选择的,又怨得了谁。
大阪的天空湛蓝得像洇开的蓝色颜料,而东京,会有这么蓝的天空么?只怕即使有一样美丽的蓝色,也是不一样的吧。
对面一家卖家电的商店,橱窗里的电视机在放《情书》。
她是多么喜欢这一部电影,常常在深夜一遍又一遍地看。
渡边博子回到藤井树的家乡,想要了解他所有的过去,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而那个女孩,发现自己曾经错过这样深刻的爱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她记得春日的京都,他望着樱花时迷离的眼神。
那是她所不知道的过去,虽然总是好奇地问他,但他若真的告诉她,反而不想听了。
因为害怕听到另一个错过的故事。因为害怕自己成为第二个博子。
为什么呢?明明记得他离开的背影,却忘记了他的眼睛。或许她从来没有好好看过他的眼睛,因为怕被他看到她的心。
却记得,年少时,那被手铐牢牢锁在一起的日子,他无可奈何的眼神。那么清澈明亮,一双会笑的眼睛。
她再也找不到一双如他那般会笑的眼睛了。

[ 我又回到这里了,平次,你还在吗? ]

天上人间。
这一家咖啡店,是她所有记忆的终结。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坐在靠窗的位置边,看着他飞奔而去。桌上的咖啡转眼就凉了,她的心,也跟着慢慢凉下来。
现在她站在店门口,看着那个靠窗的座位,想象着他离开时,回头看到的情景。那里一定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皱着眉,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
那天的雨下得极大,一直一直,下到她心里去。
推开门,看到服务生灿烂如花的笑靥。仿佛碰触到回忆的边缘,她的指尖微微疼痛起来。一年的时间,的确可以湮灭一些东西。然而有一些东西,是千年时光都无法湮灭的。
比如她对他的依赖和爱。
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她流泪了。只是那样淡的泪痕,很快就被玻璃窗模糊了。所以他看不到,她倾泻而出的悲伤。
是不甘心呀,在他的心里,她不知道排在多后面。
只恨她不是那么冰雪聪明的女孩,不能做他的搭档。青梅竹马,不过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又能算得了什么。每一次,他和柯南一起寻找线索的时候,她都只能和兰在一起旁观。她没有那个资格,与他肩并肩,站在第一线。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为什么她永远都只是局外人?

[ 如果……你看,每次我都在说如果。不管曾说过多少个如果,我都知道,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

她坐在窗边的位置,点一杯洒着肉桂粉的卡布基诺。
对面的座位是空的。
傍晚的咖啡店,没什么客人。灯光调得很低,幽幽的如同情人的眉目。窗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下班的人们匆匆往家里赶,等待他们的是温馨的灯光和热乎乎的饭菜。天渐渐地黑了,路灯一个接一个地亮起来,车辆飞驰而过,窗外的人们,个个面目模糊。
她把脸贴着玻璃,冰凉的感觉一下子袭来,有一瞬间的刺痛。
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可她不想去机场。她想在这个地方,完整地祭奠她所有的感情,然后为一切划下一个完美的休止符。
这应该算是个很好的句点吧,在这个他离开她的地方,把一切都做个了结。
她把护身符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手心里摸索。许多年过去,护身符已经很陈旧了,里面的手铐碎片上,满是斑斑点点的铁锈。
这并不是她的那个护身符。她的护身符连同她的手机一起遗失了,再也无法找到。
没有这个护身符,就会有灾难发生。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竟然忘记了。

[ 我喜欢看天空湛蓝的模样,因为那里,或许有你清澈的眼睛。 ]

咖啡店里幽幽地放着音乐。
她依稀听到那缠绵的歌词。

刚刚风无意吹起 / 花瓣随着风落地 / 我看见多么美的一场樱花雨
闻一闻茶的香气 / 哼一段旧时旋律 / 要是你一定欢天喜地
你曾经坐在这里 / 谈吐得那么阔气 / 就像是所有幸福都能被预计
你打开我的手心 / 一切都突然安静 / 你要我承接你的真心
花季 / 虽然会过去 / 今年 / 明年 / 有一样的风景
相爱 / 以为是你给的美丽 / 让我惊喜 / 让我庆幸 / 我有一生的风景
命运 / 插手得太急 / 我来不及 / 全都要还回去
从此 / 是一段长长的距离 / 偶尔想起 / 总是唏嘘 / 如果当初懂珍惜
我知道眼泪多余 / 笑变得好不容易 / 特别是只能面对回忆和空气
多半的自言自语 / 是用来安慰自己 / 也许你字字句句倾听

她想起那段埋葬在心底的记忆。
她想起那些落了一夜泪的日子。
她想起那句来不及说出的言语。
她想起那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她一再地欺骗着别人,也欺骗着自己。
服部平次去德国留学了呀,她这样没落地笑着,轻声解释。她在心里编织着一个能够承受的谎言,他去了德国留学,遇上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他们相爱,然后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从此,王子和公主幸福地在一起。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她宁愿事实是这样的。
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安慰自己,他只是遇到了更适合自己的女子。而她,也应该没心没肺地继续微笑,生气,继续生活下去。
可是事实总是与她作对。
那个少年,就这样微笑着去了天堂。
而她,只能在人间遥遥观望,寻找他洁白的翅膀。
如此,天上人间,两两相忘。

六  我听到天国传来歌唱,在这里静静回响

[ 我一次又一次抬头张望,却看不到天堂。 ]

那是她唯一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曾经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非常辉煌地死去。不管怎么样,在有些人眼里,他是个英雄,英雄总是应该死得很光荣。
他和她说过,他梦想中的死法——在解开案件的真相后,与准备引爆炸弹的罪犯同归于尽。当时她骂他无聊,心却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与他的世界,似乎总是没有交集。她所希望的是安静平和,细水长流的幸福,而不是他那种,激烈的生死交界。在那样的境地,感觉他离她如此遥远。每一次都是这样,他离开,她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死亡越来越近。
可是,她和他都没有想到吧……他竟然死得这么窝囊,让她都忍不住要唾弃。
他是服部平次啊,堂堂的关西高中生侦探,居然就这么死了?
当接到工藤的电话时,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他又在恶作剧吧,串通了工藤一起欺骗她说他已经死了,然后躲在暗处偷偷看她哭泣的模样。
可是当听到电话那端沉重的声音时,她的手一下子没了力气,仿佛连听筒都举不起来。
她还没有坚强到,能够谈笑风生地面对他的死亡。
那个她深爱的,深爱的少年,就这样死去了。
甚至没有给她留下只字片语,他就带着雪白的翅膀,飞向了天堂。甚至,甚至她还来不及看他一眼,来不及告诉他,她的心意。
带着这么多护身符,如此诚心地祈祷。可是神却没有听到。
真真可笑。

[ 或许我真的不是个好演员。 ]

那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她本来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对白,演练了无数次。她想,如果他拒绝她,那么她就淡淡地笑,决不表露出哀伤。如果他没有拒绝她,那么她也决不哭泣,她要从头快乐到底。
她就这么忐忑了整整一个月,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等待戏开演。可谁知道,主角居然在戏还没有开演的时候就离去了。于是整出戏都没有了上演的资格,她想好的所有表情,在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时,竟然没有一个能够用上。
她的告白就这样结束了。
一出蹩脚的戏就这样落幕了。
咖啡凉了可以再点,心凉了,又该如何。
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桌上,她哭到声嘶力竭,哽咽得不能自己。
他这样,算什么?在他的心里,她到底算什么?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了,只要有你,我就不会放弃。可是现在连你也离开了,那么我该怎么办?放弃你?还是放弃所有的回忆?
她不记得那天是怎么走出天上人间的,只知道,她把手机,连同她的心,一起遗失了。

[ 终年。你的终年。 ]

那是她第一次绝望。
所有人都告诉她,他去德国留学了。很早就做下的决定,只是顾及她的感受,所以一直没有说。他们说,他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所以不告而别。
所有的解释都很自然,他们甚至委托了在德国的朋友以他的名义每个星期给她发邮件。
他们都以为,她是痴的,是傻的。以为她会被离别的悲伤覆盖,然后慢慢地遗忘。他们都把她当做孩子,孩子嘛,过上一阵,有了新的玩具,先前的伤心就过去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她为了那只遗失的小熊,一直耿耿至今。
她一直都是个念旧的人,并且始终耿耿于怀。
那一段日子,她不知道是怎么挨过来的。曾经每天能够见到的人,一下子就不在了。很多同情的目光,很多安慰的言语,还有很多很多的眼泪。
是思念他的,但更多的,是怨恨。
她恨他不告而别,恨他不给她坦白一切的机会。
直到后来有一天,工藤打来电话,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那天,歹徒在寝屋川的一栋大楼里安置了炸弹。他收到父亲发来的短信,就立刻赶了过去。结果炸弹虽然被他拆除,却在返回的路上被歹徒困在安有炸弹的车里。
最终,车爆炸了。
服部平次,关西高中生侦探,终年十七岁。
她听着工藤的低声叙述,轻轻地,说出这句话来,然后挂断了电话。
那个傻瓜。那个傻瓜。
你不是说,要死得异常光荣的么?你不是说,要做英雄的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样轻易地被炸死了?
她沿着墙,慢慢地蹲下来,眼泪一点一点地打湿地板。
终年十七岁……他可以永远活在他的十七岁,而她,却要在一夜之间,老去了。

[ 下一辈子,我一定会在樱树下等着你,你来,然后我们一起看樱花雨。 ]

那是她今生撒过最大的谎言。
欺骗了所有人,也欺骗了她自己。
她依然走着每天走过的路,依然说着每天说过的话,依然做出微笑的表情。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为了他的留学而强颜欢笑,他们安慰她说,没什么的,服部君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只要等个几年,就能团聚了呀。
她睁着澄明的眼睛,淡淡地笑。
他不会回来了呀,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还记得,他们走过的路,说过的话,笑过的表情。
可是他呢?他会不会忘记他们走过的话,说过的话,笑过的表情?
他会不会忘记她?
也许下一辈子,他们在茫茫人海里相遇时,会擦肩而过吧。
一个人的记忆,还没有深刻到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也不会忘记。
那么请让她微笑吧,这样,在天堂的他看到了,才会安心。

[ 忘了你,不如忘了我自己。 ]

那是她最后一次放声哭泣。
她去天上人间找她的手机,却意外地找到了他的护身符。
不知道为什么,它卡在座位的缝隙里,带着他的气息。隐藏得非常好,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到这里有这样一个东西。若不是她坐在他的座位上时无意间用手触摸到,根本不会发现它。
她把里面的手铐碎片拿出来,那小小的碎片的形状,像极了一颗破碎的心。
原来她没有找到她遗失的心,却找到了他的。
工藤说,他乘坐的车被炸得支离破碎,等到警察赶到时,火已经燃尽了一切。
为了圆那个不甚圆满的谎言,他的骨灰,埋在了他家那棵樱树下。
她怔怔地想,多少次她经过那棵樱树,却只看到花开花落。其实每一朵花都是他的影子,每一片花瓣上,都映着他的样子。只是她没有发现罢了。
为什么要把真相告诉我?她问工藤。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却没有说话。
手指死死地握在一起,她抑止住想要流泪的冲动,低声说,你这样,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是呀,太残忍了。如果他不说出这一切,那么她就不会放弃希望。
心死的感觉,就在听到谎言,看到樱花的瞬间,清晰地扩散。
过了很久,工藤才回答,因为不想让你无谓地等待。
青春是很短暂的,一朝一夕之间,花样年华也过去了。他,并不希望你为他等下去。这样没有终结的等待,到头来,换到的是他已死的消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
她听到工藤轻轻地笑了。
我看到过兰因等待而哭泣的样子,所以我一定要将一切都告诉你。因为兰的等待终有一天会终结,而你的,永远不会。
眼泪流下来,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如果我死了,请你一定一定要告诉兰。我不希望她等我一生。
工藤如此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一瞬间,她的耳边只有忙音在回响。
后来她去看那棵樱树。只有光秃秃的树干,花都枯萎了。
一如他的人生。
她把她的护身符埋在樱树下。
终于,她靠着他家的围墙,放声大哭。
她要一直记住他,一直一直。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 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可为什么,那些遗失的东西,那些被我遗忘的东西,突然回来了呢? ]

现在她坐在这里。
天上人间的咖啡苦涩异常,夹杂着眼泪的味道。
对面的座位是空的。窗外依然人来人往,没有月光的夜晚,黑暗笼罩着整个世界。
一切都如同他离开的那一天,一点也没有变。
这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开而改变的。
她很早就明白,不是么?
突然有服务生走过来,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于是她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女孩子腼腆地笑了笑,问,你是不是一年前在这里遗失了手机?
她看着她,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
呐,是不是这个?服务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机,递给她。
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一种久违的感觉从手指间传到了心里。怎么不是她的?连手机上挂的护身符都是那么熟悉。
她听到那女孩笑着说,一年前我看到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离开后,你也跟着跑了出去,然后我在你的座位上发现了这个手机,本来想追出去还给你的,可是已经找不到你了……我以为你会回来找的,所以一直保管着,谁知道你现在才来……
于是她也微笑,笑着说谢谢。
谢谢她,还给她这么重要的东西。
她曾经的手机,连同她的心,她的感情,就这么回来了。

[ 我错过了那个瞬间,便为此付出了一年。而我错过了你,会为此付出一生。 ]

她想打开手机,却发现,过了一年的时间,已经没有电了。
突然想起新买的手机,连忙把SIM卡拿出来,放进新的手机里。
熟悉的开机画面,然后是短信的提示。
一共有七条短信,她在清单的最下面,看到了他的名字。
这是来自服部平次的语音短信,是否查看?
轻轻地,按下“是”。
她把手机慢慢举到耳边,听到他的声音。
如此熟悉,如此怀念的声音。

和叶啊,我现在在一辆车里,边上有个定时炸弹。你听到那东西“滴滴”叫的声音了么?还有一分钟它就要爆炸了,很恐怖吧?
呐,你今天就十八岁了,应该算是个成年人了,笨女人,快点长大吧,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这样我在天堂一定会不放心的!
嗯……其实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不就是说你喜欢我么!要知道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从小吵到大,怎么可以认输呢,所以当然得你先说咯。
不过,现在,即使你说了,我也听不到吧。
这大概可以算是我服部平次一生最大的遗憾。
和叶,还有二十秒,炸弹就要爆炸了。
我从来就不相信人死后会变成灵魂。但是现在,我真的希望我死后,我的灵魂能够一直陪着你,这样你就不会孤单了。
和叶,你知道么,其实每次你在窗帘后面看我,我都知道。
和叶,还有最后十秒了,让我再叫你一次吧,和叶。等到了天堂,就没有办法再叫你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要告诉你——远山和叶,我爱你,非常非常。
就是这样,和叶,我死了以后你千万不要难过。
再见。


七  童话

[ 青梅竹马,真的只是童话么? ]

她慢慢地放下手机。
天上人间里,歌声还在回荡。
她听到有人唱,遗憾不能爱在生命开始那天那一年,一起过梦想童年,多愁少年。我们只好爱到童话磨灭那分那秒前,微笑着庆祝幸福牵手纪念,永远的永远,永远都缠绵。
其实可以一起过梦想童年,多愁少年,也可以爱在生命开始的那一天那一年。只是再也不能微笑着庆祝幸福牵手纪念,永远的永远,都在一起。
眼前是冰冷的咖啡,和空无一人的座位。
那个曾经坐在这里的人,此刻正在天堂里对她微笑。
她突然泪如雨下。
她终于明白,有一种关系,叫做青梅竹马,有一种结局,注定只能是童话。

                 ——完——


后记

[ 给平次与和叶 ]

故事只是故事。故事结束了,但,在你们的世界里,一切仍在继续。
在那个世界里,你们是可以幸福的,绝对。

[ 给,我亲爱的,亲爱的襄儿 ]

这一篇,写给你。
我一直在不断地写文章给你,从一开始的《似水流年》,到现在的《地球仪里的旋转爱情》。
亲爱的,我在听《童话》。在KTV里,每次我都会唱这一首歌,给你,也给自己。
有些事情,注定只能是童话吧。青梅竹马,或者别的什么。
那个夏天,在你的板子上看那些文字。
看《蝴蝶》的时候,我是想要回复的,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样的感情,只能观望。我终究是局外人。
你说,遗忘对一个少年来说,只需一瞬,对一个女子,却需一生。
那一天,收到你的邮件。
你说,那个黑眸微笑的少年,十三岁的时候,死于一场车祸。多少年来我一直欺骗着自己,他还活着,只是和你在同一个城市,不能相见而已。
我清楚地记得,我喝着苹果汁,眼泪掉进杯子里的情景。
那时的我们,如此年少,能够放任自己去祭奠,去忧伤。
而如今的我们,终于学会用天真的眼神去微笑了吧。
我记得你笔下的每一对青梅竹马。叶玄,夏天,言子夜,还有杨子叠。
知道么,其实我最喜欢的一篇,不是《单人房双人床》,而是《一夜长大》。
因为,当襄儿看到那个有着与她一样明亮眼睛的女孩时,我流泪了。
你一直说,他有一双会笑的眼睛。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有他那样漂亮的眼睛了。
而,叠为你画的画像上,那个小小的女孩子,一定有着世间最灿烂的笑容。
青梅竹马,永远是你走不出的心结。
《长干行》里,那个男子最终没有回来,他那小小的妻子,终于等到了青丝转白烟。
那么你呢?在你的心底里,一定有那样一个影子,在告诉你,弹指红颜老,刹那芳华消。
你说,如果有人送你Cherry Blossom就嫁给他。
亲爱的,亲爱的襄儿,你已经过了那个可以因为Cherry Blossom而轻易交付感情的年纪了,却为什么,会喜欢我那篇《那种名叫轮回的香水》?
还是因为青梅竹马吧。楚彦与苏若,最终没有在一起。
但,当你问我,楚彦是否真的忘记了与他青梅竹马的若若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是不是忘记了呢?
在楚彦还没有告诉苏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只有等下一辈子。
下一辈子,我们一定要做天真而迟钝的女子,遇见一个很好很好的少年,然后人生一场,长乐未央。
只是,那是下一辈子。
这一辈子,我们注定只能这个样子。
在长乐未央,看那些旧帖子。一年前,两年前,三年前。
转眼这么多年,不经意间,时间沉落下去。
那个时候的我,多么懵懂,多么幸福。
但终究是过去了,那些日子,过去了,就再不复返。
我们可以有友情,有亲情,但注定了不会再有爱情。
因为再也不会有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在夕阳的影子里,对我们微笑了。
我一直一直记得,你在《蝴蝶》里,这样写。
他已经离去,他忘记了,我最怕的,便是离去。
但蝴蝶仍在,温暖着我的掌心,就像童年的他一样。
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他有了他的欢喜,有了他喜欢的女孩,但那个女孩子,注定不是我。
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生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阵心伤。
在错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场荒唐。
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真对不起,我们相遇得太早,早到我们还不懂得,什么是喜欢。等到懂得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我们在懂得与不懂得之间,在对与错之间,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失散了。
所以,结局,注定只能是一声叹息。
真的对不起,那么下一辈子吧。
下一辈子,我一定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占住那个位置,再也,再也不会离去。
好吗,我的蝴蝶?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7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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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提供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7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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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提供文章的人把文章的作者以及文章是长篇还是短篇写清楚,另外请再确认一下,文章绝对不能出现没写完的!
作者: 核桃    时间: 2004-10-7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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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的《属于回忆的七个瞬间》
唯一一篇让我感动到要流泪的文章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15 20:21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美雪看这里!
作者: 美雪    时间: 2004-10-15 20:25
标题: 回复: 平和网站文章大征集!!!
谢谢..........................

下载好了
作者: 黑骑士    时间: 2004-10-15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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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我删除附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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