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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向]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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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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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8 16:49:53 |显示全部楼层 |倒序浏览
[center]shape of my HEART[/center]

imagination…

he doesn’t play for respect.

you only get one chance

to see

if that’s not the shape of my heart

他所不知道的世界在他能够触摸到之前就被自己消灭。

他所不知道的,自己,以及Martini

他的人生注定是一场盛大而震慑的悲剧。


                                                                                   —题记

冰冷是夜,而离开决绝溢出丝丝寒意,深入内心。

能如何,在这样的仇恨中?

爱意阻挡杀气,无法沸腾。



起身。

我披上外衣,冷冷地看一眼睡死在床上的男人。

然后时间到。

公主变成黑天鹅。

枪在手上,他最爱的勃郎宁P90折射出受宠溺的光感。

放大,视网膜晃动盲目的白色。

我抬起手,眯起眼睛。

“嘭”…

声音悦耳,那一股血色蔓延,床单,地毯,空气。

无孔不入的声音和颜色气味。



13岁我已经学会欣赏美丽的液体带来的视觉和嗅觉同时冲击,愉悦无匹。

13岁起我就是一个杀手。冷酷无情。



那个男人,死在自己想不到的时刻和地点。怕还是做着大把抓钱,左拥右抱的美梦。

还是让他死了太轻松了。

刻骨仇恨,我原本不应该让他死得这般坦荡爽快。

是不是?

妈妈…

我是不是太心软了?

你告诉我。
你看着我。
妈妈...
……

……



记忆中的那个人,喜欢全身着黑,还应该是有一张略长的端正但泛出死气沉沉的脸,锐利能刺破一切的眼神以及微微的鹰钩鼻。

掺杂几缕灰白的褐色短发,用发胶固定住看上去出人意外的很精神。

深陷的眼窝,略灰的瞳色,眼角的纹路日益深刻,嘴角边细碎的皮屑,手指的焦黄,衣料中夹杂烟草味道。

举手投足不羁,但是得体。

看上去困顿,但是抢眼。



当时我五岁。        

阳光浓烈的盛夏。

他站在那里,左手随意抓着Glock 17

我仰起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30岁上下的男人,面容说不出的英俊冷酷。

“走了,”他随意地踢一脚地上的女人,鲜血在脚下漾成湖泊泛着暗光,“你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我默默地看那张光线下盛着恩慈和残忍的脸,点头。

我早已经习惯跟着他,到哪里都是。

他是唯一的亲人,如果不算血缘关系的话,他是唯一愿意收留我的人。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收养我。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不用过露宿街头,有一顿没一顿的流浪生活。

他,一个杀手。

鲜血和死亡对于他来说,亦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杀人,然后拿钱。

能生存下去就是全部。



五岁是什么概念?

五岁之前,遇到的事情和人,感觉的世界和生活,指向你往后的一生。

规律必然。

五岁的时候,我跟从这个男人,目睹他杀人放火,践踏生命。

我学会对生命不负责任。

这样的世界上遇到这样的人,命运使然。

无间道,道无间。

无间道上行走的人,如他,如我,笑傲江湖。

自可安身养命。留待被打入无底地狱的那一天。

这之前。盛开如樱花,绚烂可以无比。

我故意不想以后的零落纷纷,无一例外。



Martini收养我的那天,一样是个晴天。

阳光刺眼的那种。

我在街头被人拳打脚踢时,一个中年男人经过停住。

在路旁的樱花树下,阳光碎片一样落到他的身上。

黑衣,眼神冰硬。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只做一个旁观者。

“小子,跟我走。”那帮人走以后,男人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说。

“我不认识你。”我啐出一口血丝,拍拍身上的灰尘爬起来就要离开。

脖项上突然一凉,有一点一样的疼。缓缓陷进皮肉里。

“浅泽和彦。”男人沉声说,“我们一直在找你,走不走由不得你。”

“那之前为什么不帮我?”

“你又为什么会被揍?”

没有错,偷东西自然要被打。要命的是这个世界一向这般讽刺的善恶分明。

“因为我饿。”

“跟我走,你就会要什么有什么。”他有高深莫测的表情,我不由自主地跟从他。

隐约觉得,日子不见得就因此不幸。所以不去追究,他找我的理由。



记事起,父亲就是一个职业杀手。他身份卑微地活在罪与悔的夹缝中。领着不知从何处传达的指令,拿着不知从何处派发的巨额金钱。

有时外出很多天,回来不停地洗手,粘稠在手上的血垢液化的过程中缓慢剥落,红色的水珠覆在白色的池壁上缓慢而滞重的滑入池底。消失过程中带有种无声的美丽。心旌摇曳。

有时几天不出门,抱着我抚摸那些金属质感的杀人工具,无机质的黑色反光,泠冷的白色光芒杂乱错综。我看着他沉默,看着他的脸在烟雾后面日渐模糊。

他的寡言似乎是一种抵挡,仅有的父性和宠爱从缝隙中流淌。

他似乎无声地说,总有一天你也会,会走上这样一条路。

我是他的罪,亦是悔。

他蒙住自己的眼睛,疲惫无着地说,“放过我放过我

我太像母亲,金色的头发青色的瞳仁。面容甜美如天使。

一个曾经在生命里给过我一段温暖衔接的德国女人,消失如晨曦的露珠。

父亲对于她的消失没有给出任何理由。

因此我也渐渐丧失询问问题理由的能力,一日一日走在时间断成的灰烬中。

从小我就是早熟的孩子,沉默可以令任何一个人不寒而栗。

随后我看着他们笑,迷惑人心。

我的容色足以令任何一个人感觉罪恶。

这以后,他们都轻易给出诺言,爱死爱活对于我来说其实一厢情愿。

一个游戏对手。本身就无有任何情感回报。





就在那天,我跟着那男人来到岚山的大觉寺。

绕过九曲的长廊,抬头可以看见伸展翘起的檐,异常精致的花纹雕刻,但有古老的衰败之气。

廊榭尽头的池塘前立着另一个身着松垮的白色浴袍的男人,似乎全然不在意周围。

他盯着池水不语不动,时而有微风掠过,他的衣袍鼓动。白色的一抹与旁处叶子微泛出红的枫树勾勒互衬。

惊鸿一瞥,我的心跳骤然缩紧。

犹如慢镜头转动了角度,他抬头正视我们走来的方向。

我毫不意外地看到他的笑溢出唇角。

pisco,见到你真好。”

“我见到你一点不好。”领我来的人面无表情,只伸手把我扯到身前。

“这是?”男人盯着我,他像是随时可以陷入自身世界中的人。

“浅泽和彦,”pisco的话语夹了嘲讽,“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声音拖长。否认或肯定,不得而知。

pisco却恼了,“不论怎么说,人带来了上头要你留着,自己看着办。”

他的意思就是他要走了。



我被留了下来,和那个男人一起。

“原来要我来这里玩几天就为了等你。”他笑得非常好看,没有一点怪罪的意思,“叫我Martini,以后。”

以后Martini他收留了我。



我的日子确实如之前Pisco说的一般无忧,不必开口要求,衣食就源源不断。

Martini待我不错,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带我同行。仿似我是他亲生弟弟。

他,叫我angel



他的生活习惯个人爱好再正常不过,只是有些人身上的印记必然存在。

他是一个杀手,我早已知晓。从行为神情举止中了然于心,他实在太似我的父亲,只不过缺少罪与悔。

恰好。

我不是他的包袱。

他的包袱是什么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自己于他只是过客。



和他在一起住了5个月之后,他有了任务。

我习惯地跟他前往,既然他没拒绝。

想知道当初父亲手上身上衣服上的妖异暗红从何而来,因为他从不曾允许我去目击行动。

现在可以,也是因为人不在了,没有人再可以挡在我接触它们的路上。

所以以另一种角度来看,我,自由了。



Martini的任务那样简单,空无人烟的废弃大楼里,找到目标,然后剥夺生命的方式随意。

第一次接触这样的场面,他没让我见血,干脆又利落地拧断对方的脖子之后,站在尸体旁抽烟。

烟气如前面的生命一样抽丝剥茧地消失。空气中没有我从父亲手指上熟稔太长久的腥甜。

微微失望,但不言表。

因为有了一次,便离下一次不复遥远。

见血或者不见,也只是一种形式。

我在慢慢适应。



我始终不知Martini的任务从何而来,记忆中的父亲,Pisco,他中间微妙的关系令人皱眉。

当一次他离开目标转向我,衣服被大片的血液浸湿。不见颜色只见形状。

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非常的不习惯。

“和彦,黑色隐瞒再多色彩也掩不了白,黑暗原本也是一样的东西。”他的面色较平常多了些严肃。那让我不很舒服。

心中一震,黑色又如何?

过往中始终有那么一幅画面,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浴袍站在池水边,艳丽天成。

他是再也没有穿过白色了,于是与Pisco一般的选择夜的深重。

正如我永远会记得那次的惊艳。这便是倾尽一生也无法忘怀的男人。

不管我愿不愿想不想,他带给我的回忆将从此深刻,并且深刻到无法用寻常的方法来挖掘。



杀人与被杀里没有人会受到不公的待遇,他相信这个才不对自己抱有任何的悔愆。
  
年幼的我将他看成信仰,当作神。

因为他说我是他的天使。

Angel…angel…angel.

空闲的时候,我们回到他在东京郊区的别墅。

他抱着我做在庭院里,阳光正浓。

宠溺的目光深深扎进身体,我圈住他的脖项,用一致放肆的眼神回望他。

年轻的男人,笑起来总是这样好看。

我喜欢Martini的笑多过于他似笑非笑时的不屑。可这个他不会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我都只有两种表情。

沉默着微笑,微笑着沉默。两种。

“和彦,喜欢这里?”

“喜欢。”

“……”

“……”

“算了…”Martini一脸郁闷。

“……”

“我教点你什么吧,”他自顾自地说,“你真适合做学生,上课一定安静得要死…”



6岁,我已经是一个好学生。

上第一节德语课时,他一开口就说,“你和母亲长得真像…”

一笔带过的话,用的是德语。他以为我不知道意思吧。

我没告诉他母亲和父亲在一起的交谈都是德文。

疑惑加深了,他从不说杀人的理由。父亲也不说。

我等答案揭晓的那一天。那不是全无意义。至少它会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让我碰到这个男人。



我讨厌用宿命论颠覆所有难解或不可解的前因。

后果一致,人生就成为荒诞中的残余。

一样无聊一样遭人唾弃,太低级。

Martini也是,虽然我见不得他杀人的理由,没有人见得。

不久我知道为什么Pisco见到他一脸反感,他太自以为是。

“你以为自己可以把握一切么,Martini我看着Pisco又一次没好气地拂袖而去,问他。

“至少,我掌握一个人的生命,某一个时刻。”他微笑如孩童。

他以为可以永远如此循环往复,我永远是他的孩子。

我也有过错觉。

于是我们都错了。



我在10岁结束所谓的文化课。语言生物数学化学地理历史,等等。

在化学课上,印象颇深的某个分子结构式,破坏细胞能力惊人且无法恢复。当时医学界并没有发表相关药物的研究论文,可以说是一片空白的领域,但在Martini给我的书里,研究人是宫野厚司,科学界的著名叛逆人物。我对他们的背景无比感兴趣,究竟怎样的一个人物可以指挥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又是以怎样的实力笼络社会精英。



然后我终于等到有一天。

815日,我11岁生日。Martini没有照例带我去旅游。

那是云雾笼罩的阴天,一大早,他来到床前叫醒我。

“要你去见一个人。”他说,口气平常似乎只是评论衣服着装的得体与否。

但我看出他眼神中极力压抑的沉重。

他在掩藏什么?

或许可以说

我又在期待什么?

干脆利落地掀开被单,我穿这睡衣下了床。

“你真马虎啊”他戏谑我说,目光垂到我睡衣的扣子上。

低头,原来是最上面的扣进了第二个衣洞,衣衫不整。

没错,衣衫不整。

Martini的笑里带着几丝莫名,意味深长。

他抬起左手轻轻挑起坠在我眼睛前的头发。食指划过我脸颊时冰冷的触感残留不去。

“你很久没帮我剪头发了。”我盯住他兴味盎然的脸,低声抱怨。

对于他的爱好,我从不能了解透彻。

“这样不好么?”他继续笑,但没多久就收住。

我看他一眼,走出房门。

出门的时候,Pisco的车早已守候在外。

我没有多问,对于不必要的没把握的问题,Martini从不回答。

我知道。

他总用一笑带过。

这一点我又太明白。

车的后座上早已有了一个人。即便是昏暗的天色,车窗上贴着深色防晒膜,那个人金色的长发仍然显眼如常。

对于凭空出场的人,我不置可否。

坐到副驾驶座上,Pisco发动了车子。

我看着Martini在草坪边对我微笑,他挥挥手,我的表情瞬间冷冻。

这才想起,之前他说的,“要你去见一个人。”

他说的是“要我去”,不是“带我去”。

毫无怨言,对于他的一切。

我只是想知道,我是否还有机会见到他。



一个小时过去了,车在东京闹市区绕圈折腾。

我坐在车里,沉默,看着眼前一晃而过的相似风景。

故意不去点破,只因为知道徒劳无功,跟了Martini这么久,他的人生准则我太了解,影响太深。

是那样深入到内心甚至影响言行的了解。

直到陌生的女人声音响起,后座的人发话了。

PASS. Now I’m going to give you a big surprise.”

Who are you?”我反应冷淡,“I don’t like to chat with a stranger like you.”

I’m afraid we won’t be strangers any more, cool guy.”打火机声音轻响,车厢里开始弥漫了烟味,

那个女人优雅地点起烟,从容道,“Vermouth, my name.”

Vermouth,你神秘主义可以,但你可不可以别在车厢里吸烟?一直不说话的Pisco声音里含着隐约的恼怒。

嗄,这个一向挑剔无比的男人。

Vermouth嬉笑着,随即对着他吐出一个烟圈。

“你不也喜欢抽烟?怎么连一点烟味都受不了?”日语明明是那样的好,却故意对我使用英语。

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

Pisco和她关系正大光明的龌龊。没有把事情说明白,两个人就开始窝里反,就留我守着一场好戏。

“我不喜欢有人用尼古丁污染我的爱车。”Pisco将车驶出市中心,他不忘回头审视Vermouth

目光是愤恨的,透着可畏的不屑。

我头一次和他有意见相符的时候。

以前大多数情况下我支持Martini,而Martini总和他意见相左,简直是背道而驰的程度。

他说东,他向西。

他通报任务在三点,他在三点过半从女人床上爬起赶到时衣衫甚至未整。

所以Martini不可能做个好学生,同样Pisco也不配做好老师。

可笑至极的,竟要这两人做搭档。

这是任何人的折磨。尽管已足够我的消遣。


车在郊外别墅区最内的一幢停下,郁郁的植物掩映着古旧的法式建筑。侧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藤,花园里隐约

着茂盛却无人打理的灌木,上面密密地开着白色小花。真是舒服的疗养地。

年迈的侍者西装毕挺,恭顺有礼但也冷淡有加。

略微躬身,他退得片刻不容。

前面的两个人仍旧保持之前的样子,憋气和嘲弄一路如影相随,由开始到现在。

直到走上楼梯,Vermouth回头交待我,只准说是,无论那人要你去做什么。

就算他要我当场做掉你么。我微笑,并不显示心中所想。

“那老头脾气有时很糟。”她嘟囔一声不再多说。



我不觉得自己应该多做回忆,尤其是那次初会。

老头确是风烛残年的老,混沌的目光里握不住生的光芒。只有垂首待毙。

所以我并没有被为难。

只不过从那时候起,文化课改成了体训课。

关乎各类格斗技,各个国籍的教练。

我倒在冰冷的橡胶垫上时,只想到两个人。

父亲和Martini的生命过渡原来是这样。

原来每一个杀手的生命过渡都应该如此。

如此而已。

当自己的血水从脸颊流进嘴角时,我只是试图再一次站起来继续。

没有人会同情你,当你是一只猫咪来收养。

“和彦,你的身上,流的是和Gin一样的血。

那个老头的话我也只记了这一句。

一年后,Whisky就死了。

有那么些事情并不是不深究就等于不想知道答案的。

我在想我要的答案或许是和那老头一起下了地狱。

十八层,一层压一层,找也花力气。


Vermouth告诉我这个组织没有什么事干不来。

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现任boss Brandy的女人。翻云覆雨无所不能。

就连国际上军火走私毒品贩卖的大宗生意往往有她掺一脚。

组织是如此庞大,内部自然错综复杂勾心斗角。

我不想活得那般疲累身心,要是像Martini一样,快意地厮杀,那么至少那一时一刻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心。

他说过,装一条从别人家里走失的可爱的狗。很容易。

活得也容易。

13岁我已经成为杀手,干掉的第一个人的脸,早已经十万八千里模糊。

组织上面的命令层出不穷,但分配下来已是稀疏到可以。

有多少像我这样走失的可爱的狗呢?实在难以想象。

我日复一日地活在任务和空虚到让人疯狂的休假中。

并没有一流杀手的残酷,这样的我,组织不会完全倚重。

若心里还有一丝半点对人世情感的依赖,杀手只是冷酷远不及残酷。

我不想追求一流杀手的名衔所谓。

每每猎物失去生命,我会在空虚中想起一个人淡淡的轮廓,他站在风中的样子,他点烟的手势,他笑得若有若

无放纵不羁,他永远背对我。

我开始抽他抽的烟,用一模一样纯银zippo

我的头发没有再剪过。虽然过肩的金色长发在执行任务时难免碍事。我明明知道却还是对Vermouth的劝告置之

不理。

Vermouth知道我经常在任务中会带伤,每次我都找她去处理伤口。

Kazuhikoyou are so careless.”她眼神中竟有一点心疼。

皱眉,“日文,Vermouth,还有别再叫我和彦。

早在进这个组织时,我的名字就成了代号。Gin

我继承了父亲的名字,及所有。

Kazuhiko,总有一天,你会变成完全的杀手。当你真变成另外一个人时,我会记得你是Gin而不是

Kazuhiko

是说我还未长大吗?

我扯起嘴角,笑一笑。

她笑得若有若无,意味深长竟让我想到另外一个人。

我转身离开。

是,虽然不甘愿,但Martini这个认识我花上一辈子就可以来遗忘的人么?

那三年,我没有再见过他。


再看见Pisco已是很久之后。说实话我没有想过这个组织人数如此之多,经常能见到的人也只有Vermouth。大家

独来独往,各行其是。任务完成就大吉大利。失手只有自行了结,杀手的地位无比卑微。蝼蚁般轻轻一脚就可

葬送。

Pisco已是组织的上层成员。上头安排我在他手下办事。管理范围正是日本。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Vermouth的意思。

Pisco的不满甚大,他看着我像是念起旧日的恩怨。那一会我专帮着Martini难为他。

现在我却落他手里了。

一开始我按老规矩办事,他的命令一下我便执行。除了汇报情况我们无话可说,井水不犯河水。

不多久我又在任务中受伤。肩上的新伤旧伤一起发作,我被送进了组织的内部医院。

Pisco象征性地来探视。带了一大把我讨厌的香水百合。

切,又不是探望女人。我看着那束百合,等他离开那花的寿命也到尽头了。

“没有Vermouth你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他的口气也让我一直讨厌,无药可救,你的面子还真大。

我不理他的挑衅,“Pisco我不想和你吵,告诉我Martini现在哪里?

“嗄,你居然不知道。”Pisco笑得阴阳怪气,他离你一直不远。

“日本?”

“地球。”他终于有些良知,补充了一句,“还没死。”紧接着笑得邪异,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追着他问下去,“他现在干什么?”心里明白Pisco会那样表现多少有些古怪。

“老本行之外还能干什么。”Pisco似又想起了不快,皱紧眉头。



临走时Pisco已将下一次的任务资料交与我。

令人奇怪的,并不是简单的去暗杀。资料上只是写明,时间地点陪同人物。对方的档案只有一张照片。除了知

道他是国际著名的毒枭,找不出任何进一步的线索。

再次向档案袋里望去,一张十六开的粉色纸页安静地躺在里面。

我皱眉,看到这颜色就该明白是谁在作怪。

Vermouth用夸张的花体字写的,居然是要我如何着装的指示。

这女人在想什么…


一个多月后,我随同Pisco出席政治家吞口重彦的私人Party

说是私人,其实规模并不小。摆足架势,也就出尽了风头。

多数名流喜欢一鸣惊人,斥重金打造辉煌,众人一夜春风沉醉,醒来照旧柴米油盐。

多么讽刺,人们总喜欢得过且过。我也是。

Pisco打扮得像我父亲,人前发扬其伟大的父爱,真的佩服他的精湛演技。

长相不差,为什么不去百老汇发展偏偏选择混黑社会?

为什么我要穿着V型开领衫对一些男人女人投过来的灼热视线坦然接受照单全收还要装出满脸的不在乎。

Pisco笑得那样不怀好意。

目标出现的不是时候,我瞪着Pisco的那一会,委琐的中年男人迎面撞来将手中的殷红液体泼了我一身。

一时间吸引了全场视线,偏偏我还得装出温文尔雅的绅士风度微笑着离开。

狼狈不堪地回来,Pisco早与那男人落座小叙。

我听到Pisco叫他,Rum

哑然失笑,世界竟然这样微小。小到冷不防就能被传说中的人泼得一身的酒。



“别再叫我RumPisco.”男人放下酒杯,两眼漠然,我已不是组织的人。

“那么,森池先生。”Pisco不以为意,你什么时候才肯发火,你已经拖延了2个月就不怕…”

明目张胆的威胁由温和的方式说出,旁人看来还以为在闲扯家常。

他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喝起杯中酒来。

Pisco,你们的威胁对我来说只是虚张声势。我不交货是因为你们提供的好处已经让人失去兴趣。他的眼神

竟似有似无地落到我脸上,中间含着肆无忌惮的暧昧。

Pisco注意到他的目光,轻蔑地笑起来。

Rum不理他,顾自说下去,不过,这一次看来是来对了…”

我僵硬地微笑,令人反感的目光扎在身上如芒刺般难以拔除。

“货在哪?”

“就在外面。”

纵然有千般不情愿,我还是跟随Rum一起离开了派对。

Pisco笑得得意无比,“Gin,一切照森池先生的话做。除了差池拿你是问。

我跟着他走出去,有一种前途未知的困惑。

多年之后,我回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拒绝了,还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或者真如Vermouth所说,这世界上有命中注定的东西。只不过,我不想相信。

简简单单四个字,偏能超越一生的高度。真叫做全人类的笑话。


外人如何也想不到,议员私人别墅的后花园有一座四十大盗的宝库。

早在到后院欣赏所谓独特后现代设计时,我就注意到花园格局非常奇怪。中央的喷水池和四周草坪植被相衬如

普通西洋庭院,但西侧的灌木玫瑰完全是突兀又奇特,铜墙铁壁一般处在没必要装饰遮掩的边缘。

Rum在玫瑰墙边停下。弯下腰在地面摸索了一阵子。

一侧的灌木突然向后移位。微透着光的地道出口登时显山露水。

夜色中玫瑰的香气慢慢充溢了起来,说不出的沁香袭人。

待我回转神却发现他早已经走下去五六个台阶,正冲我招手,于是赶紧跟了上去。

昏黄的灯光一直照在台阶上,没过多久地下仓库已经现出真面目。

来不及对齐刷刷排列的弹药库赞扬一番,Rum在最前面的架子下提过来一只普通手提箱。

650万美金。他笑着一指,样货而已。

“剩下的在哪儿?”我不睬他的神采飞扬,委琐的男人,不知又想耍什么花招。

传说中的人,竟然是如此恶俗的品性,我大失所望。

唯一一个背叛组织得以不死的人,Rum

那样的人,成为前赴后继妄图脱离组织的人的神祗。只是人神终有区别,人死神永生。

前赴后继的人全部死光,能脱逃生天的至今只一人。Rum

“剩下的,要用来交换。”他又燃起先前那种肆无忌惮的灼热视线。

为什么…我的思路开始混乱视线开始摇晃…

Rum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嘴角的笑邪气得让人悚然。

“喜欢玫瑰的清香吗?”轻柔的口气只会让我发冷,“你这样意乱情迷的样子真是动人无比。”

该死,之前的香味居然是特制麻药,竟一点也未察觉。

倚在架子上,容不得多想地抄起摸到的枪。

Rum还是在逼近,对我的威胁毫无惧意,有恃无恐。

我正想上膛,太阳穴上忽然一冷。另一个声音低沉地流过耳畔。

“把枪放下。”声音重复得一丝不苟,忠于职守的人是那样冷酷。

我的心跳似乎顿住,血脉贲张。是麻药的关系还是错觉,全身冰冷像当初的微笑刹那冻结。

我的手发抖,再也无法扣住枪栓。

“啪”一声重物落地。我回头在阴影里微笑地昏迷过去,意义不明。

近乎呓语的声音是黑暗的最初和最终的归宿。

Martini…

即使万劫不复,让我能再次见到你…

真的这样想,是真的。

这个噩梦是不是太长了呢?我的耐心早已殆尽。



Angel…Angel…

Angel…

瞧,昧着良心做走狗,上天也不会放过你,就连睡梦中都有妖魔鬼怪,不让人安稳,白天黑夜都只能不堪其

扰。

到头来是否现实虚假不分,人活着就等着末日到来一了百了。

“和彦!你醒醒!!”

混混沌沌地睁眼,白色模糊着,人影在中间晃动…

现实是,那个人俯下身盯着我,叫那个遥远又熟悉的名字。

记忆片断被迅速拾掇,玫瑰香味,委琐的毒贩逼近,短兵相接的重逢…

我出于本能地摸索身边一切可以当凶器的东西。

这样讽刺,再见面时已成为敌我双方,各护其主。

你不仁我也便不义。

这是命中注定,Vermouth说过。

这是我们的在劫难逃。

面前的人全然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抱着双手看我手忙脚乱。

“找枪么,要不要我提供你一把?”他竟从衣袋里掏出一把Glock17递了过来。

我一把夺过枪指着他。

“你忘记上膛了吧?”他语调轻快得不似生命被威胁的一方。

我扬一扬眉,将武器往边上随意丢弃。

Martini,告诉我真相,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Rum到底是谁,组织为何一直不能对他下手?

“你冷静下来了?”他反倒一脸好奇,“醒过来衣衫不整你就…”

“你什么时候这么鸡婆?”我不客气地打断,只不过真被说中心事难免气闷。

醒来看见只穿浴袍的自己,任谁都会忐忑的吧。

我瞪着似乎幸灾乐祸的他,不禁咬紧了牙关。

“你帮Rum怎么折腾我都无所谓,但现在我要找人清算你别做挡道的狗。

我说完正要下床,却见他猛然上前,气势惊人。

Martini抓住我的肩将我推回床塌。

他顺势跳上,用右膝制住我,居高临下。

姿势无比暧昧,我一时呆滞。



“答应我!”训诫的口气,不容置喙。

直到我很勉强地点了头,才被他松开。

这人没事人样地下床,对感到匪夷所思大过怒气冲天的我笑。

“其实Rum没对你怎样。他解释说,你会这样是因为吸入麻药过于特殊,我只能先把你扔进热水里发散药

性。”

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要我怎么相信一个走狗的话…?”况且还是一个变态的手下。

他用笑掩饰尴尬。

“那好。和彦。回答我几个问题我来证明给你看。”

“…”看他笑得这样居心不良,我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恶劣的脾性,把别人气个半死,也不知Rum是否常被恶犬咬。



“昨天的事记起多少?”

“见到你为止。”

“梦见什么人没有?”

“不知道。”

“现在清醒了?”

“废话。”

“脖子上有无感觉?”

“没有。”

“… …?”

“… …”

“… …?”

“… …”





“腰酸么?”

“没感觉。”

问题乱七八糟,我答得也漫不经心。

“你还是处子么?”

“是…啊?!!Martini你是不是想死?我满脸通红。瞪着他的眼睛似要射出火焰将他付之一炬。

“总之呢,你的回答证实了我的话。不相信可以去那种酒吧找个专家咨询咨询。”他拍拍我的头,毫不介意,

“原来这么久过去了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无力感顿时涌了上来。在他眼里,我竟然还是小孩,连熟识也算不上,小孩。

Martini…”我装出软弱的样子,拉住他。

“怎么?”

“你这么精通这些。”笑容漫上嘴角,我不给任何情面地说下去,“该不会你正是Rum的红人吧?

眼前的人的脸色变化速度之快见所未见。我恶意地笑起来,乐不可支。

他也有栽的时候。被反咬一口,应该很痛。还是羞于出口的痛。

“和彦,我终于明白为什么Rum看上你。

“你发什么疯?”

“老东西想养头狼好日后被活活咬死呀。”他看着我说得很认真,“真要佩服他的勇气。”

我也开始明白。Martini也是被试图驯养的一头狼。

他说话时,眼神里透出凌厉,嘴角上挂着不屑,可以随时攻击主人。

高贵的动物,不屈服不放弃不见棺材不落泪,找准机会只为致命一击,哪怕是同归于尽的恶果也一定要尝试后

才懂。



打开行动电话后,接到了Vermouth的短信。

Kazuhiko, just one month, don’t let me down.”短短一句话,我知道任务不完成无法回去。

这个女人,总可以将命令轻描淡写地传达,却让人感觉出百分百的压迫。

我无可奈何地倒回床上。

Martini,我们这次可耗上了。

身旁的人犹自微笑,“怎么说?”

Rum在哪?

“昨晚被我赶回窝了。你真想见他?”

“没错。”

“你要的东西一时半会根本就不会有,耐心与他讨价还价你又不会。”他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对我说教。

“完不成任务我就只好杀了他,最差也不过两个人同归于尽。”我咬一咬牙,坚决道来。

Martini笑得有些凄凉,他说,没用的,组织不会让人轻易除掉他,也不会。

我瞪大了眼睛看这个从不受任何拘束困扰的男人。

他在说什么?

“我不会让你动他的。”他是不是在以敌方立场向我宣布主权所属不得更替?

我竟然对未来产生恐惧。未明的来日,哪一天将被选择作末日?我并非怕,我只怕来得最早的报应,不是自己

的。


见到Rum是当天下午。我拿着Martini提供的地址大摇大摆闯进别墅。

Rum安然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恭迎。前日傍晚的事似未曾发生,他挂着素未谋面的微笑。

“坐。”礼貌的主人对不速之客从不流露半点惊奇。他做得无可挑剔。

Rum,我只要你的货,组织任何条件都可考虑。我直接切中要害,已经忘记对Martini做的保证,不然,

我现在就地解决你。”

他是传说中的人也好,组织畏惧的人也好。对于我全无意义。



Sacred Tears,多年来我一直研究这种精加工药品。不断提升药效,还处于试验阶段的半成品比甲基苯丙胺

的致瘾性还要达10倍以上,所以组织靠这个作为经济来源不断扩大规模。男人气定神闲。

“我不管你的利用价值有多大。”组织对我毫无意义,我活着只为一个谜语,找到答案的希望渺茫,不如到此

为止。

“成品的功效则完全不是那回事。这可是,逆时间之流而上的宝贝。”他自说自话,“我今天和你说这番话,

只是想表示一下诚意。”

Gin,你太年轻。他说。

我一愣,记忆中似乎有个影子晃了一下。

aptx4869

“别管那帮蠢货乱起的名字。他们爱怎么叫怎么叫。”Rum皱起眉,那种东西到现在还只是垃圾,他们想仿制

我的药物结果搞得乱七八糟。”

这人的性情居然有些类似Martini。我的厌恶感不由去掉了一些。

当然,下一刻他说的话,让我决定从此完全敌视他。

Gin,我喜欢你。”Rum恢复委琐笑容,只要你愿意,他们要多少货都可以。

老家伙真是不要脸,我真想来个就地解决一了百了。世界也就清静和睦多了。

“混蛋,别拿货要挟我。我绝不答应。”我用枪顶着他脑门,怒气冲天。

“那么,Gin,这一次货给你好了。他笑得诡异,不过你别后悔哦。

Never.”我静静回答,毫不犹豫。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我后悔的东西,你,就给我看看吧。



“真的?”他装出好奇的样子,眨眨眼睛,“对Martini也不会后悔么?”

我放下枪,他提Martini干什么。

“你以为凭他的性格,就算组织要他来做我的保镖,他会愿意么?”

我不能控制住自己,恐怕脸色已经发白。

“回去看看他的衣袋,一定会发现新大陆。”Rum站起身向楼梯走去,“货我一个月内交给组织,请别担心。”

我好无意识地走出大门。

叫来的的士直达银座。闹市的人群熙攘,霓虹四射,靡乱的情欲蒸腾,所有都好。

我茫茫然晃在街头,听着喧嚣的声音,空气的声音,夜的声音。

只是不想听到真相的声音。

“大哥哥,大哥哥,你也在找妈妈么?”清澈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小女孩抓着我的风衣边缘,仰起头笑得天真烂漫。

夜色中灯火中映出她咖啡色的短发,有些乱,却像一个漂亮的人偶娃娃。

我蹲下身拂拂她的乱头发。

“不用找,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我微笑,“一个人也要勇敢。”

连真相都不敢听不敢找的人,也算勇敢吗?

不是的话,我可不可以不勇敢?

就让我暂时遗忘吧。
---to b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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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3-13 23:15:06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整理顶楼 3.13更新

说话算数……


目光未变,她微笑不语。似乎说“你再明白不过”的样子。
我停顿了几秒,时间在这会走得有些脱力。

这个答案我从来不愿意承认,从来不想。

现在被逼上悬崖,是不是等于跳不跳的选择,简直就是绝境。

我回过神,无事一笑,倾身过去吻了吻她。

Vermouth眼底泛出得逞的涟漪,离了桌子她径直到我面前。

Kazuhiko,相不相信,这是早已注定的”她将双手圈住我。

我更深地吻下去,是不想再听到,早在灵魂深处留下丑陋印记的字句。

It is meant to be.

Something from which we can never escape.

我和Martini,算是什么?



Vermouth明目张胆地搬进我的公寓。

我不置可否的态度是起因。Brandy对她又是一向听任,听传闻他的爱好重点不在女人,这是其次。

组织里传遍她与我的逸闻。嫉恨与不齿满天飞。有人说我是为了地位不择手段,我确实已经身居高位,在这样的年纪,取代Pisco原来的位置。也有人说组织迟早败在Vermouth手里,前任Boss对她宠爱有加,纵容她,现任的照旧由她信马由缰,但他们不知道无论作为头目或女人,她已精明到谈判桌上无匹敌的程度。

所以一切只是风过耳。清浊无所谓,浊者自浊,悉听尊便。

再坏的骂名也只贴在背地。人人当面都恭恭敬敬安分守己,看来我的确受宠,正当红,名气随污点扶摇直上。

日子再太平没有。偶尔我尽点本分做回老行当以外便是晃荡在日本组织基地。

我从来不寂寞,是没有机会。工作全数派发给下面的人布置,时间一概费在与众人周旋或者自找乐趣上头。

再剩下的时间全部用于训练射击。暗杀时受伤次数越来越少

在印象里,Martini也受过为数不多的伤,最重的一次,在暗杀任务时候,对方的保镖人数众多,雇主死后火力更是齐开,子弹穿过肩胛几乎废了他的左手。后来侥幸逃脱的他在医院里躺了半年,那段时间他当专职的老师与监护人,融洽得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父子。伤未等全愈便到了815日,他不顾医护反对带着我擅自出外旅游,丹麦不够温暖的天气让他的伤不能彻底好起来,到后来甚至成为风湿一样的顽疾,一到快下雨就会作疼。他吸毒的原因应该在这里,由我而起

没过多久,Vermouth指名要我出任务。
我了割草,淫生总是有那么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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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整理顶楼 4.29

走进一家酒吧,哪怕酒精是杀手的禁忌,也不得不依靠它解脱。

记忆中一直叫着Angel的人,不是上帝他是恶魔。

回应中,连我也跟从堕天,义无反顾。

不知不觉,不知不觉就陷落了。

无声无息,无声无息就沉沦了。

我一直点着一杯Martini。无法抗拒的烈,无法抗拒的深。

越沉越深。

临近午夜回到Martini的公寓,我已经头脑昏沉步伐不稳。

他开门时候掩不住的乏倦,看到我的鬼样子又是大惊失色。

“去洗个澡清醒一下,这像什么样子,你可还是未成年人。”

笑话,未成年的杀手也还是杀手吧。

我靠在沙发上盯着对面角落的热带鱼缸,黑夜背景下只有这个散出幽蓝的光芒。

一分钟,两分钟我数着墙上时钟秒针的移动次数。

五分钟。

我站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拧开门把。

奇异的烟草香味在夜色中四处逃逸,我抓住了现行犯。

Martini…Rum的诡异笑容仿佛就在眼前,我咬得牙根酸痛,“你居然吸毒!”

空气中飘来若有若无的叹气声。那红色的星点光亮被他信手掐灭。

我听得分明,那是兴奋的如兽一般的音调。

他扑上来的时候,已没有一点力气可以抵挡,眼睁睁被撞倒在厚软的地毯上。

那个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右手缠绕起我的发,一圈一圈绕将上来,冰冷的指尖贴在脸颊上。我不由自主地妄图逃避,却被制得毫无周转之地。

“和彦,你不该进来的

我后悔了?是不是从5岁到现在都值得后悔?

之前的酒精翻涌起来兴风作浪。头昏得愈加离谱。

他的唇狠狠落下来封住我紧张的气声,由冰冷到温热再至灼烧,灵活游弋的舌尖徜徉窄小空间,竟让我混沌地想起他与那些女人一起的时刻,厌恶感迭起,倔强地躲闪,然而不及。他把吻加深得肆虐,狂妄。我的呼吸困难起来,眼前甚至出现幻觉。

Angel…Angel…

那个人颤抖地叫我,欲望的点缀由耳廓至下一路前行。

原来该来则来避无可避。

这是命中注定,Kazuhiko

我伸出手,感觉虚空的气流在其上流转。

有个男人,注定要留给身体一生的记忆。

亲吻,味道,欲望,



我望着镜中的人,绯红的花开满颈项及以下,简直触目惊心。

热水从花洒中轻轻覆盖身体,只镇住少少疼痛。

从内部钻心彻骨的疼,止也止不住。

咬一咬牙,从卫生间一路扶墙又走回书房。

进组织到现在,受伤早已不计其数,但只有这次最彻底的痛,似铺天盖地而来。

始作俑者蜷在一堆衣物中间睡得安然。

我叹口气扯过躺椅的毯子盖住他,自己坐在边上无所事事。

只记得,天边有一颗非常亮的星。未沉沦。

第二日醒来已经临近正午,我正常地躺在床上。

照例开机,发现Vermouth一堆来电短信。从昨天下午到今天,大概联系不到人把她急得抓狂。

我趴床上回电给她。

Kazuhiko,给你一个月假期。这次劳烦了。”

“我不希望有下次,Vermouth。”

Rum对你做了什么?”一端的声音沉了下来,“Pisco似乎没有尽义务呢。”

“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不过Pisco确实没尽责。”我挂断,自有我背地作恶的一套。趁机也好摆脱讨厌的上司。

Martini推开房门进来。我们四目相对。

他的笑似模似样,我不为所动,要看得他心虚为止。

不过没想到这人竟恬不知耻地坐到我边上。

熟悉的味道在近距离更加清楚,给人压力。

“还疼么?”他伸手探进被子,掌心温暖地贴在肩上,若有若无的动作着。

我别过头,他的话和动作要命地唤起昨晚的记忆,我感觉自己一定已经脸红。

Martini却不管这些,在边上自说自话,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料定我不能拿他怎样,越加地放肆。

“和彦,饿不饿?”

我点头,已经不耐烦。

“我们出去吃的话,你能走吗?”

点·头!我盯着他那张很正人君子的脸,想你手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那就起来穿衣服,我等你。”他又说,坐在一边不动。

我忍不住了,“喂,我没穿衣服!”

他笑得憨厚,“那就穿呀。”

“你他妈的在边上我怎么穿衣服?!”我愤怒到爆粗口,这人装傻,一定是。

果然他笑得快掉到床下面,我抱着被子只恨不能与其同归于尽。

我一定不手软,一定的。



公寓区出来的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法国梧桐,秋风一起,地面上都是来不及清扫的掌形落叶。

非常漂亮,我不禁走近去看。

或者杀人是杀人,任务归任务。闲暇下来与普通人有何两样?

这时候Martini的声音响起来。

“和彦,对不起。”他语调沉重,再三,“对不起。”

他忘了是他自己告诉过我,道歉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血流了人死了,第二天却是新的一天了。

人生自当毫无退路,要千万记得。

秋风渐渐,我在又一片落叶下坠的间歇冲他媚惑一笑。

“你会负责任么?”操着三流电视剧女方角色的台词,想整整这男人。

抛弃女主角的男主角之前通常会怎么做?如罗密欧还是伊阿宋一样柔情呢喃,情话缠绵。

若哪一方先心动,这戏里便只能就此屈居下风,再没有翻身机会。

我捉摸不透Martini,只好先熟习剧情,即便将来分道扬镳也不至于灰头土面。

这是心里暗暗的计较。

他微微一愣,释怀笑答,“我不会负一辈子责任给你。”

我但笑不语,没关系,我也只要一个月。时辰一至,明日黄花。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我不在乎。

但他却接着说下去,“因为我会比你先死。”声音是认真的,神态也是。

我呆住。

他主动认输,无论如何不能意料。

真假也再懒得分辨,懒得考虑后果,这样过一天,算一天,何时谢幕就何时离场。



他养了几盆绿色植物,一缸热带鱼,还有一只仓鼠。

大部分时间两个人耗在家里,白天浇花喂鱼伺候老鼠,看书上网玩游戏。

夜晚是体温汗水疯狂造爱。完全地对比。

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让心渐渐充满。

没有人愿意去想以后。以后如何,以后怎能猜测。

于是宁肯听他说起我离开以后的事,或者干脆不交流。

放浪在被褥床头,形骸就是肢体语言。

看他在厨房里准备我最喜欢的蔬菜汤。水开以后放进切片的土豆、洋葱、蘑菇、西红柿,焖上一会再加黄油和调味料,材料在水中完全释放出颜色和内容时,调小火焰注入生粉溶质。我一次又一次看这个的做法,要把他专一的样子,深深印在心里面。

仍然英俊无匹的男人的脸,从我5岁至15岁,都是。



许多年以后,都还能想起来。无论他的样子,体温,味道。

许多年以后,都几乎忘得干净,只剩残留的,有些习惯也随之不见了。

所以后来才知道,现实与理想的差别。

前一个是理想,而后一个叫做现实。



只有一次,我认真问过他以后。

似乎像普通人样相约看了场电影,挑选的是非主流片,为了安静。

站在同样立场上的人感受是与众不同的。主角Leon也是一个杀手。

只是他是信仰的,为了生活而生活,清醒无比。

因为是电影,更多刻画的日常,情感,黑暗被调节最小。

Leon安静地擦拭心爱盆栽的叶片,将牛奶缓缓注入杯子里,在心里出现的是另一幅画面。

关于一个杀手闲暇时会给别人熬汤的剪辑。

于是就变成两部电影的看客,并非无关痛痒。

小小的东西在暗地中生长茂盛,我逐渐变得贪心无厌。

有没有可能将它变成现实,可以触及,一直都没有注意自己竟然是贪心的,想要的更多。

剧院的暗中转过头看边上的男人,他笑一笑,将手叠在我的上面,冰凉地游弋,血管中的液体逐渐温暖。

电影散场后步行回家。夜半的街上,人潮来往不休。

我突兀地脱口,“有没有可能…Martini…

他怔了一怔,示意我说明。

“你会不会戒掉那东西,摆脱Rum?”

面前的人笑中带着嘲色,仿佛问询的人只是幼稚园小孩。

见我脸色迅速沉了下去,Martini才收起让人不悦的神情。

“和彦,你真单纯。”他淡然,又仿佛失望,“我很早就给你上过药理课了,怎么突然记性就差起来了?”

“什么?”脸色更难看了。

“毒品的毒副作用忘记了?”他提醒的口吻,更加耐心 解答,但是于我却又是另外的讽刺。

无所不了的Martini,一直是个好老师。虽说他不知道,也想不到,我从未忘记过任何他说过的事,从不可能忘记。

“毒品对人体有极大危害,最主要体现使记忆力受到损害,并出现抽象思维障碍外,会大量杀伤细胞中的染色体”我讽刺地接下去,“戒断后出现抑郁、焦虑、失望、易激惹、疲惫、失眠、厌食。长期吸食者多营养不良,体重下降。一些中枢兴奋剂还可以毁坏人的神经中枢。”

“完全正确。”一边的人拍手鼓掌,“满分。”

我冷冷地看他卖力表演,严肃的话题眼看就要成一个笑话了。

“和彦,你既然明白就不必多问。”Martini说,“我不想给他们除去我的理由。”

“可是

“别说了。”他打断了我。

两个人默默朝来时方向走去。周围喧嚣已然身外。

回到公寓,黑暗的通道里灯又坏了。我进门想打开玄关的灯,一直在身后沉寂的Martini突然上前将我扑在一侧墙边。



冰冷的吻惩戒性地压了下来,除了第一次,再没有感受这样的气势。

强势的舌尖在口腔里冲撞,带出眩晕的情欲,却一再绕弯,不给我半点抒解机会。空气全被封杀。我用尽气力推搡暴力犯人,惹得那人更加不满,索性加深了控制。

逐渐转移杀掠的阵地。昭然的挑逗在啃噬下让皮肤燃烧,Martini轻重随机地咬住耳垂,臊热蓦然而至,我咬住牙关竟然抵挡不过,下身的反应无比清晰,呻吟羞耻性地溢出了乞求的色彩

被攻击得开始瘫软,在Martini强行插在胯下顶住墙面的腿上一点点失去自持。

“见鬼你想干什么?”终于被放开,瘫在地上也不忘正义的质问。

他凑上前,熟悉了黑暗的眼睛能够捕捉出一丝无奈,自然还有顽固。

“和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Martini…

“我不能忍受成为被人照顾的废物”顿了顿,他又说,“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就算是我,也不可以照顾你么?

他的目光是若有所失的。我躺在地上,任凭之前的字句围绕在心里,一次一次不止不休。

但很久以前,我就习惯了不流露半点情绪。不是微笑便是沉默。无法反应的时候仰赖的,是本能。

微微一笑,我伸手勾住他将他拉到身上。

不能想的,想不下去的,就不要再想。

以后再说。

如果你与我真有以后的话,我的神。

想把所有你加在身上的疼痛,统统记忆,好好保存。即便只是梦想,也是我的愿望。



一个月过去,我离开,去执行下一个任务。

走的时候没有告知房主。说再见有时不必,尤其是不知何时再见的情况,只会变成心理负担。

回到组织,Vermouth事先通气,Pisco已调至国外部门替人打杂。我已有单干的实力,她补充。

对于麻烦人物的卷铺盖走人,并没有太大波动。我坐在桌上玩起打火机,完全置身事外的不相干嘴脸。

Vermouth不改本性,说完话也不走人,探手抢过打火机点起她的绿万。

Kazuhiko,一个月休假感觉怎样?你忘了感谢谁了吧。”

她夹烟的右手撑在桌上,身体也前倾,黑色套装里的同色内衣蕾丝隐约可见。

“多谢你。”我转过头不看她。

“你比从前冷淡了。Martini的调教不合格Vermouth抱怨,对我的感谢很不满意。

我也不满,竟然在这时又提起他。

“不要提他。”

“真寡义。他救了你哎。”这女人已快无所不知,却还不知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就该提得越少。

别多管闲事。”

女人笑得天真,“那你准备用什么谢我?”给人中断的话题,考验反应能力。

我直视这双眼睛,内里包含什么,冷热明细,“你要什么?”

目光未变,她微笑不语。似乎说“你再明白不过”的样子。

我停顿了几秒,时间在这会走得有些脱力。

这个答案我从来不愿意承认,从来不想。

现在被逼上悬崖,是不是等于跳不跳的选择,简直就是绝境。

我回过神,无事一笑,倾身过去吻了吻她。

Vermouth眼底泛出得逞的涟漪,离了桌子她径直到我面前。

Kazuhiko,相不相信,这是早已注定的”她将双手圈住我。

我更深地吻下去,是不想再听到,早在灵魂深处留下丑陋印记的字句。

It is meant to be.

Something from which we can never escape.

我和Martini,算是什么?



Vermouth明目张胆地搬进我的公寓。

我不置可否的态度是起因。Brandy对她又是一向听任,听传闻他的爱好重点不在女人,这是其次。

组织里传遍她与我的逸闻。嫉恨与不齿满天飞。有人说我是为了地位不择手段,我确实已经身居高位,在这样的年纪,取代Pisco原来的位置。也有人说组织迟早败在Vermouth手里,前任Boss对她宠爱有加,纵容她,现任的照旧由她信马由缰,但他们不知道无论作为头目或女人,她已精明到谈判桌上无匹敌的程度。

所以一切只是风过耳。清浊无所谓,浊者自浊,悉听尊便。

再坏的骂名也只贴在背地。人人当面都恭恭敬敬安分守己,看来我的确受宠,正当红,名气随污点扶摇直上。

日子再太平没有。偶尔我尽点本分做回老行当以外便是晃荡在日本组织基地。

我从来不寂寞,是没有机会。工作全数派发给下面的人布置,时间一概费在与众人周旋或者自找乐趣上头。

再剩下的时间全部用于训练射击。暗杀时受伤次数越来越少

在印象里,Martini也受过为数不多的伤,最重的一次,在暗杀任务时候,对方的保镖人数众多,雇主死后火力更是齐开,子弹穿过肩胛几乎废了他的左手。后来侥幸逃脱的他在医院里躺了半年,那段时间他当专职的老师与监护人,融洽得让所有人都认为我们是父子。伤未等全愈便到了815日,他不顾医护反对带着我擅自出外旅游,丹麦不够温暖的天气让他的伤不能彻底好起来,到后来甚至成为风湿一样的顽疾,一到快下雨就会作疼。他吸毒的原因应该在这里,由我而起

没过多久,Vermouth指名要我出任务。



周末晚上,我在床上正要合眼休息,重重的拍门声突发而至,肆无忌惮地撇开了夜晚的安宁。

我顺手抄起枕下的枪下地,走向大门。

这么晚,这么急,虽然也不像前来寻仇的对家,并且我应该没树过敌手才是,但另一方面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那拍门声仍然如喧天锣鼓一样无休无止。

我停在门前,定定神,开锁,然后一把拉开。

在我能擒住来人之前,这个黑影直直地倒了过来

酒气从这个跌在我身上的人那里挥发出来,浓到刺鼻还混着乱七八糟的香水味。

我拖着人进来,忍受气味不说还要听胡话三千。

Kazuhiko, I’m ok…I miss you so much… then run away from that…ugly…old…”

我实在不想听酒鬼胡说,但Vermouth使着浑身气力纠缠我。

好歹是个学过很久搏击的组织要员,要把她扔进浴池实在费力。

Vermouth挣扎到后来干脆像野猫一样又抓又咬,就是不肯就范。我扯过花洒喷头,反扣住她的双手将人正面朝上压在浴池边缘,直接用冷水淋了她一脸。

No! Noooooooo! Kazuhiko, how can you do that…how can you…!!

她闹了半天,到后来居然借着酒劲大声哭了起来。好像一个受了委屈崩溃的小孩子。

十数分钟后人终于清醒过来,我丢了浴巾给她,转身走出浴室。

第一次看那个人前举止适合无懈可击的家伙失态成这样。喝醉了的缘故么?

我无奈地打量手臂上身被野蛮抓咬出来的伤痕。红肿或者破了外皮,向外闪着斑斑的血痕。

这个女人

我低吼一声,气愤不已地想。

Shit! 就连Martini也没留下过这么凶暴的纪念呐!

半小时后,伤痕的元凶包着一块浴巾在夜色中潜入房间,一声不吭地钻进我的被子。

Kazuhiko, 对不起…I’m terribly sorry…

“道歉是没有用的,Vermouth。”我冷冷地回话。

她一时噤声,只将手伸过来碰触我胸口的伤,指腹一寸寸游移,动作温柔却还是给人带来灼烧的疼痛。

好好的睡眠当真就这样被搅乱了。

我恼火至极,猛然向她扑过去。

压在身下的猎物,从来不会怜惜小心。

是我的,就该认命了。

我唇间漾出冰冷的笑,报复似的尽情啃噬胜利品。

漫长的夜,不如绽放出朵朵血花尽情凄艳。

听着控制不住的呻吟呼痛由下至上地传递。

迷茫中竟又想起第一个夜晚,占领身体的残酷侵略者

心似坚石。

血花绽放

不管身边痛得缩成一团的人,我提起睡衣去浴室。

哗哗的水声,像泪水一般崩溃。

似乎,似乎有人在外边也控制不了情绪的放声大哭。

我将整个头埋到花洒下,听觉被干扰,狠心便不会被软弱。

… …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Vermouth唯一的一次失态。

第二日,在我无聊地坐在窗台上抽烟一支接一支时,她故态复萌。

走上前的步伐少了往日的利落,边上坐下靠过来的身体也有些虚软。

我想这应是昨晚后来的杰作,也就任由她依靠。

Kazuhiko,你真是冷酷。”她有些怨恨地盯着我,我立时转头看左侧的窗。

“你忘了你昨晚是怎么热情对我的么?”我反逼一句,“莫非那是一只走失的野猫?”

聪明如她,果然不再道歉,闲雅微笑,恢复情场高手本我,才是真正的Vermouth

手指滑入半开的衬衣,轻轻拨弄半好未好的伤痕,提示我,她不仅有野猫的狠,也有魅惑。

可是她并不晓得,从前那一个月,Martini教会我足够的应变。包括,抑制。

亲身体会过,才够深刻。

被如此一点点调教起来,仿佛还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孩子,在他的庇护下渐渐地长成,连同身体一起成熟。

身体也记得,那灼热在内部冲撞不了出路的欲望是如何被他用双手轻易地熄灭,然后更狂热地重生。

只有在他手下

所以只有一个人,能把握这躯体,美丽与丑陋,都写在他的掌心。

看一看就知道。

我没有丝毫反应,Vermouth不着痕迹地收手,领教过太多情事的原因,神色毫不尴尬。

她站起身走出去,到房门口停下来扶着门框回头一笑。

“有任务要你去出了,Kazuhiko,这一次的时间不短哦。”

我弹去一段烟灰,咬着烟侧靠在窗台上,天空云淡风轻,春天看起来快到了



玄武会。北海道最著名的帮派,也是至今控制日本势力中较有力的一支。

头目是一个商人,近几年在走私套利中横敛了无数财产,凭此吸引了四方黑道人士纷纷靠拢形成了新的势力纠集。短短几年中,组织在日本本土的活动经营被一阻再阻。照Vermouth说的,Pisco下台的原因还有很大一部分在于防御不力,让玄武吃了好多原本与其无关的势力范围。帮派壮大,领导者的因素不用多说,经济实力支撑让成员安心卖命更是毋庸置疑。

“明白么?这次的任务。”Vermouth啜饮着杯子里的马天尼,神色坦然。

“玄武会说了这么多,你一直在让我产生这就是组织前身的认识。”

Fantastic!”她眼中透着欣然,“Kazuhiko。我该说是你天生聪颖还是Martini教育有方?”

我大笑。

“那我该说自己太倒霉是因为遇见Martini还是Vermouth你?”

对面的神色复杂,不想看清其中的暗流,不如就这样笑得旁若无人好了。

最最好意义不明。

似乎这个男人所作的所有暗示,终有一天会全数反映在我这里。

“为什么单干?”

“如果说调动组织部分力量铲除玄武,也不是不可能。”她回答我道,“但组织现在正在南美发展,最好不要在这里耗费过多。玄武势力不像其他帮派,要有力得多。并且,由于前任的不力领导,成员现在需要新头目可以一血前耻。”

哈,这就是新官上任一定要放的火么,无聊的要死。

“哦那么还有什么?”我尽量耐心。

“他们打算在这半年暗杀组织的某位要人。”Vermouth事不关己轻描淡写,“是交易上的纠纷引发的

要人不要人,与我无干。我只是在做走狗,步人后尘,心安理得。

“人命关天。”讽刺地笑,“我可以不管人死人活么?”

Vermouth扬起越发妩媚的笑容——在告诉我妄想天开。

Kazuhiko你明白,要人的意思么?”

我嗤了一声,晓得不代表我臣服。

她耸肩,“其实我不明白。”



进入玄武会,不难。尤其是间谍战盛行的当今。

两个月后,我开始倒腾起瓶瓶罐罐。

玄武的二把手坐在工作台边,故作风雅地品茗——在实验室里。

边品还边情深款款地微笑。

我低头专心对付实验,旁若无人的最好借口不二之选。

时间一久,二把手大人嘴角抽筋了自然会偃旗息鼓。

当然,除此之外客套少不得。

“和彦,你来这里两个月了。”三上装作不经意提起往事。

我忘不了。如果每个人都像我一般刚到这里就被人提醒“你来这里快一个星期了”,再后来“快一个月了”,又后来的“一个月”,再再后来…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没有无视他。

接下来,会有什么新话题?

三上正明是一个非常……无聊的人。对感情方面尤其无可指摘。

虽然在交易上一点也看不出他会在情爱上束手就擒。

我无聊地把酚酞放进每个试管,一支一支地看碱性引起不同深浅的红。兴致勃勃。

“你真孩子气。”三上不知道我的真实年龄,于是开起玩笑。

我一本正经回答,“我在测试最佳碱性条件,找出最符合人体生理条件的……”

他那张瞠目结舌的脸不知比他的话要有趣多少倍。

也是,外行人对行内人的专业,只有唯命是从的余地。像两个月前那样…

组织安插内线,让我顺利新生获得。若不是为了任务我倒宁愿像开始进入玄武会时做个下九流小混混。做简单的流氓多轻松,想必梦里都会笑出来。

才一周左右,内线让我去为一场交易望风。
我了割草,淫生总是有那么多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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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22 11:35:17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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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周左右,内线让我去为一场交易望风。

来人是我耳闻过的狙击手,Collon,真要笑死,派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过来,该不会只指望他的逃跑速度吧。

猥琐老板冲门口的我深深一笑,我寒气上背。

他的手下,更猥琐的小丁把箱子交给我,替换望风位置,是之前策划好的。

我点点头,随Collon一道进去。

是不是要同装猥琐,我正思考这个,Collon已开始同玄武这边谈生意。装模作样生硬非常。

只怕还没撑到底就要被踩住尾巴。

“纯度10%以上,再拿不到比这个更高的样货了。”Collon道。

他冲我一招手,我把提箱递过去。

开箱验货,里头只有十来支密封保存的棕色玻璃容器。很小,每支不过10公分长度1.5公分直径。

“这……就是圣泪么?”这边的人屏住呼吸,双目瞪大仿佛面对世界七大奇迹。

没有人回答。边上的所谓鉴定专家也不敢断言。

毕竟真正的Sacred Tears只有那个变态色情狂才明白。这也好,不如就由我信口雌黄一番。

所有人看着其中一小支被鉴定人抽进针管,灯下液体莹然微红。笼子里小白鼠不安地缩在角落。

“你在耍我们么?”我笑着拿枪指着针管,“bang”一声那玻璃和液体便粉身碎骨。

一帮人惊恐地看我出格游戏。Collon佯装怒样一掌砸在桌上,闷声喝斥。

“你这小子嗑错药了?!”

暗处,一直不动声色的负责人开了口,“浅泽是吗?你倒是说说看理由。”

三上把这出闹剧当成正剧看,笑话。

我笑,到底是商人发家致富的组织,毒品哪是玩钱人可以摸透的。

“不多。我只是在Sacred Tears研究所打过杂。听说过两点,一是药物化学性质稳定,棕瓶存装多此一举。二是正品颜色金黄…”谁也不知道,这药物只是半成品么?那老家伙说过逆流而上的时光药品到底是什么……

刚进玄武会时,内线已经把我背景伪作成东大被退的医学生。我编造一个实验室打杂者的故事想来也信手拈来。

随便又取一支药品,打开来放到吓呆的鉴定人鼻下,另一只手反手于他那边轻轻扇过瓶口。

“什么味道?”问他。

“酸……酸的…”他回神,“啊!”

我把瓶子放桌上,似笑非笑看着Collon那边。

“我说,这不是染了色的高纯度海洛因溶剂吧?说什么10%Sacred Tears呢。”

正因为Sacred Tears鲜为人道,造假者才有恃无恐到这般地步。

我才可以指鹿为马。


---to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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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0 15:16:10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整理顶楼 5.22

Collon一伙人在三上的“人滚货留下叫你们老板带真货来…”的威胁下落荒而逃。



编出更周全的履历后,我成了三上的心腹。

所以说有时候人是需要一个机会的。这个“命运转折点”我只等了一周时间。

组织的效率真高…

“和彦,你既然曾经待在圣泪实验室,再加上你生化学识如此渊博。”三上笑呵呵看我,“你就帮玄武会一个忙不如就自己试试看研制这药吧。”

我不过就见过Sacred Tears的制造者,Rum

他就自以为是,一意孤行,到底。

好在Martini教的东西还在,单是用数种方式在实验室合成冰毒就把三上给诓得团团转。

如此顺利地,我进入了玄武会的内部,以保健医生的名义。独占了可媲美国家级实验室的偌大空间。

除了三上喜欢三不五时地拿各种借口来探望,被我认真询问“是否来监视”后统一拿“想和你聊天”的借口,也不怕S·T的研制进程停滞…那些高层人员的内室也足够让人头疼。我感觉自己是在做心理医生。不停地听一个人絮絮念,听完以后下一个如影随形。

这种…无奈感。

不如学漫画里那种变态医生,戴金丝边眼镜,笑起来眼神无焦距。嗄,那对谁都一样可怕,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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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10 16:13:10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整理顶楼 5.22

清水了。嗄。真好 = =~不过挺有视觉污染嫌疑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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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0 22:49:47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清水 6.10

但是很奇怪,似乎我不急着S·T,谁也不会急。在这个实验室,我自由自在淋漓尽致。

时间推移,我毫无见到一把手的机会,三上的光顾那样频繁。

接触久了,才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十分讨厌,至少比Rum这样的人识情识趣得多。

他喜欢我,我相当明白。于是利用这份优势套情报。三个月下来,组织那边毫无音讯,但我总该尽点敷衍之责。

“三上,怎么每次你都不干正事?”我的实验室已快沦为他的咖啡厅……

他眯着眼笑,很享受手边的咖啡,“和彦,是你每次都不干正事,居然责怪我。”

“你若问S·T的事,我自然会讲。”我喝自己的纯净水,漫不经心提醒他,“而且上面也没派人催好不好。”附加无辜表情。

“啊,这倒不要紧,我们有消息说正式S·T现在已单方面断绝交易。”三上接着说,“我们也没这么急着要,事实上这种药物的出现未必对玄武的发展有好处。”

我一愣,没有想到原来人家并不介意,我们不谋而合。去他的Sacred,莫非我辛苦伪装根本表错情示错意?

“你让我待这里干什么?”我语气不善,其实真正是受委屈的关系,“养只狗还要用来看家。”

三上狡猾地沉默。最后禁不住我的逼视,叹口气说,“我以为,以你这样聪明你会明白。”

“你太高估我,先生。”不冷不热,我已经对答案失去兴趣。

他用这种语气,这番表情,早就央告我知晓。

“我放出风声,让另外几个组知道我们玄武已有能人在加紧研制Sacred Tears,和彦你不会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他微笑。高深莫测。

我怔了,这一说法不是没料到。但他的语气表情分明不是说这种理由的预示。

还是说我在期待什么,结果难免要失望。

三上正明是一个…有些像某位故人的男人。

某一次我看他走出实验室的背影,突然心跳顿了顿。我才发现他走路姿势与Martini有多像。

呵,说好是一个游戏,我没有想念他,我不会输,一开始就不愿意。

所以只要我想,寂寞时找个男人发泄,未尝不可。

只要我想,随时随地可以。比如现在。

“没有其他理由么?”歪着头,左手托住下巴,凝视对方的目光戏谑。

三上的喉结处动了动,让我想起那些被我拧断了脖子的猎物。现在他也是我的猎物。

是的,只要我想。

他必死无疑。

“你应该知道…我想。”他的神色困倦,垂死挣扎。

“嗯。”我兴趣渐渐失去,仿佛之前。

他对我的态度不知所措,这很好,让我再一次证明我自己,也许。

我放声大笑,乐不可支,简直要让他难堪。

三上神色不变,目光逐渐坚定。

“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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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5 13:43:2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7.10

呵,这个认真起来的男人。我挑起笑容,闲暇时找个人出轨是不是好办法?

“三上。”我眨眨眼,“我看起来这么符合你择偶标准么?”

他无力地看着我,一脸败给我的表情。

我想起在玄关的夜晚,她的气息还很新鲜。

看来我的底限还未到,还很有一段距离。我笑得骄傲。

伸出手抚上边上人的脸。你是我的猎物,不过时机未到。

“别乱想了。”

我起身离开。


耶!我也知道这么样子不象话,所以你们尽量bs我……

馨馨我会写完的,相信我相信我!!!%&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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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 23:37:34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7.14

我错了。我知道你也有解锁能力才没有锁……

我会努力。TAT

您知道我爱你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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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 23:55:28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耽美向> 不定期 7.14

哪一篇?等你考完我打包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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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 00:07:01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lt;耽美向&gt; 不定期 7.14

考完我再给你:)
或者先给你地址。
http://post.baidu.com/f?kz=273155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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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2 00:12:48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原创]shape of my HEART&lt;耽美向&gt; 不定期 7.14

抱!><

OYASU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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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0-28 14:39:46 |显示全部楼层

所谓addition的东西- -



回来续正文吧,如果……你们还记得前面。
啊,好心虚。><


[ 本帖最后由 kenshink 于 2008-11-8 01:0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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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4 13:46:36 |显示全部楼层
亲爱的们……我是有压箱底的写……但是已经不写很久了……后面的笔调会变……
你们确定要看的么?确定么?……

=   =bbbbbbb馨馨我想你了!!扑[……看在我有勇气过来的分上,别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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