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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主题出问题了,重发到这里了,以前的整理到一楼了。
Remember 1
有人很相信一见钟情,并且认为那是一种很浪漫的恋爱方式。我是从来不信的,我根本不相信有爱情,我从来不承认这一点。如果说感情是电流的话,我就是绝缘体。
我从小在组织里面长大,只对爸爸妈妈有一个很模糊的印象,几乎没有什么回忆,唯一感到亲切的人就是姐姐。从小就在国外留学的经历,让我的性格很是冷漠。只有姐姐是我最亲近的人,我的依靠。
……
姐姐突然走了,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是晴天霹雳。我根本不相信,他们一定是在骗我。可是,米花日报上面的大标题让我不得不正视这个残酷的现实。真的,我的唯一的亲人,我的最亲爱的姐姐,离我而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姐姐和我的最后一次见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它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大脑皮层的最深的地方了。我突然变得很消极,我做出了一个决定,我不会再研制这该死的药物了。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药物,姐姐才会死的。我看着报纸上的照片,只是呆呆的发愣,姐姐无助的躺在地上,旁边是一个小男孩。这个小男孩是谁呢?怎么会在姐姐的身边,她后面的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又是谁?真是的,我自己暗想,现在我竟然会去想这些事。
我开始终止了APTX4869的研制工作,每天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竟然有些无聊。于是就看着被组织灌下APTX4869的人的资料出神,说实在的,看了如此多的资料,“死亡”两个字,已经完全的成了一种停留在纸面上的概念,根本没有了生命陨落的感觉。对姐姐的死,也渐渐的变成了对组织的仇恨,没有了过去如此强烈的悲伤。
“工藤新一”这个名字跳进我的视野,看了这许多资料,只有他的状况是“不明”,这不仅让我想起了前几次到他家去做的调查。突然一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面形成,我三步两步跑到电脑面前,验证我的想法。
经过电脑的模拟,工藤新一小时候的样子被打印机如实的打印出来。虽然电脑模拟的画像不能让人完全满意,但是,这张画像和报纸上的那个小男孩是如此的相似。只是……等一等,我拿起笔来,在画像上恶作剧般的画上了一副眼镜。嗯,这回就对了,简直就是报纸上照片的复印件。莫非,那几只退化成幼鼠的小白鼠是有意义的数据?我的大脑暂时不能工作了,一片空白。
……
组织对我的消极怠工越来越不满,我提出的条件就更别提了。我已经感觉到他们有可能打算把我处决掉,与其让他们结束我的生命,不如我自己去找在天堂里面的姐姐,爸爸和妈妈。我把一颗APXT4869随时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要散了架,浑身酸疼。但是,我的身上竟然有被子,额头上敷着冷毛巾。我向四周看去,边上一个谢了顶,白胡子的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我。
“你醒了。”
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眨了眨眼睛权当是回答,感到一阵不好意思。那老头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现在好好躺着,等身体好起来再说别的。”
我没说话,其实,即使我想说,也没有什么力气了。
“我叫阿笠博士,是一个天才发明家。”他顿了顿,看我一脸的困惑,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光介绍自己还是不行,我就住在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隔壁。”
看我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又说:“哼,只有提他,才能让别人知道。”一脸的不屑。
我突然对他有一种父亲和朋友的奇妙的感觉,不过,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也没有朋友,怎么就会知道这种感觉是父亲和朋友的感觉呢?
……
“为什么要叫‘哀’呢?叫做‘爱’不是很好吗?”博士的声音中透着一种不理解。
“我……只是觉得这名字更好一点。”我撒谎道。从我的心底来讲,我认为我是不配叫“爱”的。我与爱没有任何交集,倒是‘哀’让我觉得很能代表我的心境与现状。
“是吗?”博士没有再说什么,转而说另外的事,“下学后把新一叫到这里来吧,他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呢。先和他接触一下吧,我就不给他打电话了。”
“好吧。”
……
当我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被大多数人叫做“江户川柯南”的人。
怎么会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和其他人一样,用同样好奇的眼光盯着我,但我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目光格外的锐利?而且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好像我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哦,这么简单的答案,他是侦探嘛,用审问犯人的眼光看着我,我当然会觉得心慌了。
既然他把我当作犯人,我就让他看看我的态度。我板着脸,一句“请多指教。”就让他愣住了。呵呵,果然他像博士说的那样有趣呢。不过这句话还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竟然有人说我很酷,本来嘛,在组织里面待得那么久,不酷也变得酷了,只不过,是很冷酷。
Remember 2
俊也的哥哥那件案子,让我真正领略到了他的推理能力。不过,看他如此迫切的想找出组织的线索,我更感兴趣的是,他在听完我要告诉他的话后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我突然决定换一种方式告诉他,而不是按照原来的步骤。
看着他惊愕的表情,我的心里面居然会有一种恶作剧般的满足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很是惬意。大概我只是很想看到他那眼睛睁大的脸作为报复吧。
回到家后,看到博士安然无恙,他才松了一口气。听他亲口说出“她把我耍的团团转。”这句话的感觉真想让人发笑,可是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发起火来确实有点吓人,我那时真的生平头一次感到了委屈。我能说什么呢?只能扔给他一句“我也不想做什么毒药啊。”。真的,我真是不想做什么毒药,可是,在他面前,我那时却感到一个字也无法分辩。也许,这种药的副作用太强了,只有拥有执著信念的人才能抵抗住,可是吃过这种药的人只有两个还活着,并且都站在这里,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我现在才明白,那时我就已经下定决心不让他再生气。
……
姐姐曾对我说过:“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很是特别。”是的,我也感觉出这一点了。与姐姐不同的是,我明白他为什么特别,但我还是不能完美的解释特别的原因。他是个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不相符的侦探,所以与众不同,但是,仅仅是这样吗?假设别的侦探也有这样的遭遇,会不会也变成类似的情形呢?我的知觉告诉我,恐怕不是这样的。
每次他提到他的女朋友,我的心里不明不白的都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胃里面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出来,弄的我很不开心。可是,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简直无事生非,这是很不正常的感觉,应该尽快摆脱它,我这样告诉自己。他的女朋友和他缠绵也好,吵架也好,我最多只是帮他参谋一下如何获得女孩子的心罢了,我干什么要参与这么深呢?与我关系最密切的,只有解药的研制工作而已。于是我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几乎都在夜里工作,夜里安静的环境能让我更加冷静的分析问题。
……
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早熟与大胆,步美竟然如此直白的表达了对他的爱慕,倒让我感到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竟然也把我扯了进去,我怎么会被牵扯进去呢,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我倒想逗一逗这个纯情的小女生,她还真的表达了她的担忧。我不禁想问问那个家伙,你到底有什么魅力,除了吸引住你自己的女朋友之外,连这个小学女生都被你吸引了。
调侃完步美,事件解决完,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向睡眠很好的我竟然失眠了,心里似乎有些东西,不安的跳动着,一直想要跳出来,是什么呢?
……
又到秋天,黄叶优雅飘落,人潮穿梭,匆匆走过。我和他也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了,以前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竟愈加强烈,我渐渐明白了那是什么感觉,但我实在没有勇气承认。一向以为自己很坚强的,可他却总是背着我和博士说我很脆弱。真不明白,是他明白我自己呢,还是我更明白我自己呢?心乱如麻,却又不想理开,只希望抛开这纷乱的世界,独自静静的坐着。
多少次,面对着毫无生气的实验仪器,有一种烦乱的冲动,想把这些瓶瓶罐罐全部砸碎,永远不再见到。但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样做,我的双手,这些通明的仪器,凌乱的试验计划与记录,承载的不仅是我的希望,更是他的希望,所有人的希望。“我真傻。”我不止一次的对自己说,镜子里面的我点点头,表示赞成我的观点;我又摇摇头,叹口气。上帝是不会骗人的,他在冥冥之中已经准备好了故事的结局,我相信上帝给我安排的故事应该没有童话中的那么美妙。
Remember 3
我给人的印象应该是冷冷的,没有什么热情的,也正是我希望达到的目的,对外展示的形象。这样可以尽量减少干扰,独自思考一些问题,别人背地里都说我是一座冰山,远远的看去很美,但永远不能靠近。我从不在乎他们怎么说,但我无意中却听到他也这么评价我,让我很是意外,但更让我意外的是,他接下来继续说我是“被冰雪覆盖的火山”。我觉得倒很有趣,“被冰雪覆盖的火山”是什么呢?
对他而言,他的女朋友比他自己还要重要。他可以不在乎他自己的安危,但是却不能忍受他的女朋友受一点委屈。工藤啊工藤,你难道不明白,如果你自己不存在,会给你周围的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吗?你一个人肩负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却还要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
那次在海边,终于不可避免的和他的女朋友正式见面了。说真的,我很不情愿,我不愿意和她见面。她的确是个好女孩,温柔、善良,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从心底里面不愿意和她见面。也许我的性格太孤僻,不愿与别人过多的接触,这个理由听上去实在是太可笑了,连我自己都不满意,但当时我竟然会心安理得的接受我自己的心理暗示,现在想一想都可笑。
我有这样的感觉,他和她在一起,实在是无可挑剔,非常完美。可是命运却如此的捉弄他们,他们两个在时刻一起,却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这比相隔千里还要糟糕。我所能做的或许就是能减轻他们的这种痛苦,或者说,让他稍稍高兴一些罢了。
……
试制品的解药做好了,我看着蒸发皿中那一小堆银白色的粉末,心里好像海边的潮水一样起伏不定。理论的研究说明这个东西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就怕万一……。他现在正躺在医院里面的病床上,抵抗力很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后果是不堪想象的,但是我愿意冒着个风险。我对我的药物有些信心,他的处境也不是很乐观,我很乐意在这个时候帮他一把。
一个声音在我心里面说:你是想帮他呢,还是想帮自己呢?我很不确定的回答道:当然是帮他了。
我把粉末装在两颗胶囊里面,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突然我冒出了个念头,想戏弄戏弄他。我最近越来越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和他吵架,很喜欢看到他那迷茫困惑和惊愕的表情。以前步美说过“就数柯南你最喜欢和灰原吵架”的话,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和我同样的想法,或者是我主动去和他吵架的结果呢?还是满好玩的。
去医院的路上到魔术商店买了一把能喷出花来的玩具枪,带着胶囊来到他的病房外面,推开门进去了。看见玩具手枪,他的表情一下子紧张到没法形容,真是好笑。我拼命憋着,忍住笑,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脸的严肃,说出我事先想好的台词。随后他的表情果然像我预想的那样,惊愕,迷茫。我扣动了扳机,同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月光恰如其分的从只拉了一半窗帘的窗户轻柔的弥漫在房间里面,树的影子微微的晃动着,我从枪口里拿出来的花还在花瓶里微微颤动。病房里面很安静,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坐在他的病床边上,侧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到底会怎么办。他果然没有任何有效的办法,我微笑着把一颗胶囊扔给他,告诉他那是什么东西。他的明亮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兴奋,很是真诚的说道:“谢谢。”我没有说话,仍然是微笑着看着他。他现在很高兴,很愉快,这就是我想要看到的,这就足够了。我告诉他我会再他恢复的这段时间内假扮作他来配合他演这出戏,然后跳下床,拍拍手走了。关上病房门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他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了,这种表情我从没有见过。
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我轻轻叹口气,摆弄着手里那把玩具手枪自言自语。临出家门前,我把原来的两颗解药扔掉了一颗,骗他说只做了一颗解药。我不想吃解药,虽然很渴望原来的身体,但我不愿意用我原来的身体看到即将出现的、原本就很在意的那一幕场景,用现在的身体去看,会稍微好一些。也是在临出家门的时候,我终于去想,去承认这个事实了。我很在乎他,我想,我是喜欢上他了。
Remember 4
在自我承认了这一点后,心里的压力就小了很多,以前强迫自己不去面对的一些事也能坦然的面对了。只是,我还是有一块很重的不安压在心里,有一种内疚的感觉。感情这个东西,真的非常的奇妙,处在局外的时候,总是一清二楚,一旦自己陷入其中就会变得愚蠢无比。明知道是这样,我却还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缠住了,就像被渔民捕获的鱼。只不过,我是自投罗网。
……
爱情是电流,我仍然是绝缘体。但电流实在是太强大了,绝缘体也被击穿了。
……
看着他在舞台上的风采,心里面由衷的高兴。可是工藤,你知道吗,你要为这短暂的愉快,付出多少痛苦?我是一个搞研究的人,或许生活在我的眼中已经化作了一个个纷飞的数字,只有严谨的分析与证明才能给我最终的答案。以前,在我看来,为了短暂的愉快,付出大量的痛苦,是没有任何统计学意义的。殊不知,我竟然也心甘情愿的在犯这种我原本不该犯的错误。
他与他的女朋友热烈的拥抱在一起,那是剧情的需要,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我扭过头去,去看离我不远的饮料摊位,生平头一次对饮料机里面的橙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看着模糊的橙汁在饮料机里面翻滚,我的胃似乎也和橙汁有着相同的遭遇。那天晚上我可能也是这种感觉。
露营前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微机前面,十只手指在键盘上面跳着奔放的舞蹈。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热情洋溢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地下室。那个阳光般的女孩子,他的女朋友,兰,用一种愉快的声音对我打招呼。我在那一霎那,即将转过头来了,但随后就听到了博士的脚步声,我在瞬间改变了主意。“不用了,博士,别打扰了她。”很普通的一句话,但又如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在我的心里面激起了层层涟漪。“难道我在逃避,开什么玩笑。”我不由自主的想到,敲击键盘的手指突然僵硬,被敲打了很长时间的键盘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天在车上的时候,他对博士说希望能有个替身。我很仔细的听着他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忘了做出些掩饰。他回过头来看看我,我迅速把头扭向窗外。大概电流就是在那个时候猛然增大到超过极限电流,把我这个绝缘体击穿的吧,现在想想,应该没错。我就是在那一刻做出了把试制解药给他的决定。因为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在车上一直在打瞌睡,直到露营地点,头还有点发晕。
……
我被兰拉着手,和他之间只隔着一个兰。晚上的小巷很安静,他们两个走得很近,却几乎没有说话,也许是极度亲密的情侣之间是不需要语言的吧,也许是因为有“柯南”在,兰不好说什么吧。总之还好,这样不至于使我太尴尬。
我跟着他的女朋友回到毛利侦探事务所去了,他回到他许久没有住过的家里面去了。那个我只去过一次,满是尘土,毫无生气的米花路2段21号B,现在应该是很舒适的。“这倒是满有趣的,我竟然可以以他的身份跑到他的女朋友身边。”我想道。
“柯南,新一回来你是不是也很高兴呢?”旁边的兰问我。
“是啊,新一哥哥能回来,我也很兴奋呢。”我确实没有说谎,看见真正的新一,确实很让我激动。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原样呢,比照片上似乎更帅一些。
“新一这次回来,我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呢。”兰的平静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兴奋。
“那新一哥哥这么久没有回来,兰姐姐你是不是很生他的气呢?”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生气是当然的,不过,正因为我们之间有些距离,才让感情更加牢靠啊。”她这样回答,然后又问我,“我看你好像更喜欢平次是不是,毕竟新一没有和你经常见面。倒是平次和你见过好几次了,我看你一见他就和他聊得那么投机。”
“哪……哪有,我是喜欢新一……哥哥的。”我费劲的回答道,因为变声器的缘故,声音根本不像我自己的,即使是颅骨传声也是一样。其实我十分不情愿把“哥哥”两个字加上,即使兰问的问题的实质和我回答的实质根本不同。
回到事务所里面,吃过兰做的晚饭,我便回到他的房间里,锁上了门,为的是不露出更多的破绽,也为了不再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为了打发时间,我坐在写字台前抽出了排在写字台上的《四签名》翻开看。还差一点点就看完的时候,我看见两页之间夹着一张纸,上面用很他的很独有的特别的字体写着我的名字:宫野志保,后面还有一个问号。
Remember 5
第二天上学,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和她先去新一家,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也会这么干。
按了半天门铃,还是没人开门,在我开始怀疑新一昨天晚上到底在哪里过的夜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叼着一片面包的他心不在焉的嚷,中心意思就是他已经听到了门铃声。不过,他这种没系好衬衫领口,睡眼朦胧的样子,我倒是第一次见,估计兰应该见了不止一次了。与他平时的整洁着装比起来,倒也不失一番特别。我甚至想到,不知道他结了婚后,有了妻子的照顾,会不会还是这样一幅不修边幅的样子。
我猛然发现,我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想的太多了,竟然连那么久以后的事情都有心思去想,不禁哑然失笑,好在戴着口罩,不会被他们看见。看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屋里走的样子,突然有了一种很温馨的感觉,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兰,我想他现在肯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因为我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憧憬。
真不知道新一那家伙是思想复杂呢,还是思想单纯。竟然会一边系领带,一边发出“还是自己的身体最好”的感叹。看着镜子里面他高兴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比刚刚进门的时候好了不少。但我还是从一个科学研究者的角度提醒他不要太得意忘形,虽然我很喜欢看到他得意忘形。数据告诉我,这药的效力不会持续太久,我有责任提醒他。
他突然问我的问题真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最怕他问我这个问题。可是现实不是理想,不受自己所左右,他还是问了,而且还很直接。心脏的跳动在一瞬间猛然剧烈的加大了力度,如果我的面前有一面镜子,我想我可以看见我的瞳孔骤然放大的样子。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我真想把我积攒了许久的心里话浸泡在一小烧杯眼泪里面一并交给他,但我知道这不应该,也不现实。我最后像平常一样冷冷的告诉他,那是解药的试制品,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不敢贸然服用。我不知道这个回答能不能让他满意,但我想他不会认同这个的,糊弄糊弄他算了。
在我走出卫生间的时候,有一个小声音对我说道:“其实你还是很想让他问你这个问题的吧?”我在心里回答:“没有。”,但很没有底气。
可能是他当柯南当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形成了习惯,现在竟然会叫她“小兰姐”。我狠狠白了他一眼,让他明白自己已经是新一了,不是那个用很甜的声音叫“小兰姐”的柯南,随后便与那帮告诉我我感冒了的小鬼们一起往帝丹小学走去。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个有趣的问题,要是他甜甜的叫我一声“志保姐姐”会是什么情景,那一定很有趣。
……
热闹的街区依然繁华,一切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一样,生活又恢复了原来日复一日的单调与无奈。只是,今天他在放学后还找我要解药,我以非常正当的理由拒绝了他。我以为,现在他和我都不能再冒任何风险了,我不想他没有死在组织的手上,却死于我亲手做的解药上,那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着他抓着脑袋失望的样子,我感到一种惬意的感觉。现在还是非常喜欢和他吵架,至少在我看来,这是一种不错的娱乐方式。不过今天我不想和他吵,受了那么重的伤,刚刚恢复过来,还是照顾照顾病人吧。很感激小兰,是他救了新一,否则,就不会有现在了。小兰,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只有她才配得上新一。
他感冒还没好,所以没有办法去杯户町的室内游泳池,虽然那里很好玩。但我今天的心情还是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被影响。也许我的心情太亢奋了,连元太都看了出来。其实,这帮小鬼的洞察力还是挺敏锐的,至少他们能一眼看出一部分我高兴的原因。没错,今天中午吃我最喜欢的咖喱,也是他最喜欢的咖喱。但是元太只猜对了五分之一,剩下的五分之四是因为他从今天起,又可以在我身边表现他的张狂的性格了。猛然发现,我坦白的承认这一点,不能不说是一个挺大的进步。
Remember 6
高木警官今天竟然挨打了,而且是他心仪已久的佐藤警官打的。听交通课的由美叙述,才知道外表坚强的佐藤警官还有那样的一段往事。幸亏高木警官到今天才知道,否则,以前就不会那样对佐藤警官穷追不舍了。以他的性格,一旦知道佐藤警官心中还有那样一个优秀的人的话,肯定会放弃对佐藤警官的执著,现在的搜查一课第一甜蜜情侣就不复存在了。
佐藤警官真的很受欢迎,简直和新一的人气差不多。如果单纯考虑数量而不考虑质量的话,新一是不如佐藤警官的。不过也说不好,毕竟没有详细的数据证明东京警视厅男警察人数和帝丹高中的女学生人数那个更多一些。
我是很同情高木警官的,他和我的情况差不多呢。我们喜欢的人人气都很旺,而且喜欢的人的心仪对象都很优秀,我们胜算的希望都不是很大。不过,高木警官至少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至少松田警官现在不会在现实世界中成为高木警官的竞争对手。高木警官目前比较有实力的,或者说是最没有实力的竞争对手只有白鸟警官一个。而我,胜出的希望非常渺茫,换句话说,我从来没有希望过我连做梦都没做过的结局,只要他还能让我看见;只要他还能在我身边很自大的揭开一个个扑朔迷离的案件的真相;只要我所做的能让他开心,我就感到很满足了。
从这件事的反应看,佐藤警官的心中一定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始终无法忘记松田警官,这是人之常情,只是,她被自己的心所累,看不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或者说,她还没有明白,无法忘记松田警官和喜欢高木警官,这是两件并不矛盾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松田警官死的壮烈,死得其所,为国家人民而死,死而无憾。松田警官在邮件里面恐怕还有没说完的话,如果有的话,我想我是知道他要说什么的。
佐藤警官到现在为止,都是被动的接受某个人的爱,这会使她太顾虑自己的行为会不会伤害到别的人,这恐怕就是她迷茫的根本原因。喜欢一个人和爱一个人基本上差不多,如果非要找出一些细微的差别,那就是喜欢一般是突然的,一般没有对对方挑明;而爱则是喜欢的进一步的高级形式,经过了一定的时间。
我相信,经过那那场震惊了警视厅的炸弹事件后,佐藤警官应该突然主动把自己的感情投入进去了。这就是说,她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个从心底里爱对方的人,只要对方能得到幸福,自己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也许佐藤警官终于明白了这一点,才会不去管其他的人,把自己的感情一反常规轰轰烈烈的倾注在高木警官的身上。松田警官希望佐藤警官能得到幸福,而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的相互爱慕,就是幸福。在天堂里面微笑的松田警官,也会为他们两个祝福的吧。这样,他们三个人都是幸福的。松田警官永远的活在佐藤警官的心里面,这与对松田警官的爱已经略微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我想,我的感觉应该是对的,因为毕竟我和高木警官的情况差不多。
我对新一的感情是一个不能回避的现实,如果让我强迫自己不去承认这一点,这只能使这种感情更加强烈。我确实用实际行动验证过这种想法了,结果是糟糕的。不过我现在还是很纳闷,我到底喜欢他哪一点呢?他总是惹我生气,甚至还在我面前和他的女朋友那么亲热,我为什么还使会喜欢他?我太小心眼了,他根本不知道我的想法,做那些事也是很正常的,不正常的应该是我。毕竟是我单方面对新一倾心的,我没有资格在他们两个中间存在。
现在回想起他和高木警官被困在装有定时炸弹的电梯里面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猛然一紧。我很不喜欢那种感觉,那种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想到电梯里面去,我想代替他,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像步美那样把担心写在脸上,把感情宣泄出来,我所能做的只是尽力去安慰他们。可是我的心里在流泪,我可不能让他们知道。
大侦探——只有我才会这么叫他——如果你真的运气不好,我想我会到你身边去的。不过,要晚些时候,我得带着APTX4869的解药去。
……
大起大落会让一个人的心理承受不住的,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但还好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我们知道他成功的拆除了炸弹,并且知道了另一颗炸弹的藏匿地点。我控制住了我的情绪,控制住了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将炸弹拆除是正确的做法。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丧命,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我只对他说了这句话,这句听起来是中性的话。我忽然发现,我在那一瞬间丧失了正义感,我被不想让他死的念头支配了,完全没有考虑东京内的一千二百万平民。我觉得我很自私,非常自私。
Remember 7
最近我感到很不安,新一他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全。但凡有可能引出组织的案件,都比平常投入了十二倍的热情去侦破。我怀疑他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更重要的证据,以他的性格,没有把握是不会决定一件事的。因此我这几天旁敲侧击的想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但这家伙口风真是紧,连一丁点都不告诉我。不过我想,他的那个铁杆侦探搭档应该知道,就是那个说话口音很重,皮肤黑黑的大阪人,服部平次。但令我意外的是,当我想从博士哪里打听一下时,竟然发现博士也对此事一无所知,他的疑虑和我是一样的。新一一般的事是不会瞒着博士的,这回的事情可有点儿不妙。
等到三个星期以后的星期三,他没有来上学,星期四、星期五也如此。我有点沉不住气,去问小林老师,小林老师说他请了一个月的假,另外还告诉我,是一个白胡子老头直接向校长请的。小林老师一边说还一边抱怨,说请一个月假这种事,虽然她没有权利准假,至少也应该告诉他一声,还说就连这些都是她在吃午饭时听别人说的。现在就很明显了,那个白胡子老头肯定是博士,也就是说,博士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但不想让我知道。这就简单了,只要回家问博士就清楚了。
回家后,博士还是一直在研究室里面,继续着他的用发明赚大钱的梦想。我走进去,取下我的白大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博士说:“博士,新一已经连着三天没有来上学了,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当啷”一声,一只试管从博士手里滑落,跌在水泥地上壮烈牺牲。他迅速转过身来,用坚定的然而又确凿是在说谎的表情回答:“真的吗?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生病了,一会儿我去毛利侦探事务所去看看吧。”
我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博士的脸。
“这个……小哀,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你知道……新一,……他不让我告诉你。”隔了泡一袋方便面的时间,博士终于吞吞吐吐的说话了。
我也说话了:“博士,你知道吗,你很不会说谎的。你一说谎,你的鼻尖就冒汗,即使是在冬天也一样。”
“啊?”博士愕然,摸了摸鼻尖,“不过,你要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话,最好还是自己去问他吧。他现在在米花路4段52号C栋608。”
“是吗,多谢了,博士。”我冷冷的说,把刚摘下来的白大衣又挂回到衣钩上。
出门之前,我很清楚的听到博士在自言自语:“小哀今天怎么了,真是少见,除非……嘿嘿,肯定是我在瞎猜。”然后,一声很响的爆炸。
这是我头一次对博士很不礼貌。自从我被博士救回来,我就一直很敬重博士,就像任何一个女儿敬重父亲一样。但是这次我的话语里很明显的表明了对博士的不满,根本没有经过我的大脑,完全是自己脱口而出,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的确是个坏习惯,等我看地址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走到了70多号了。赶紧往回走到52号,建筑物很是高大,上面的金属大字在太阳的照耀下格外刺眼:米花综合病院。
我有点慌了,他怎么会在医院里?三步并做两步的找到C栋,跑上六楼,找到608。门上的卡片上有工整的用打印机打印的字:江户川柯南。我有点明白将会看到什么了,同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推开门,就看见不戴眼镜的他斜倚在几个凌乱的靠在床头的枕头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到推门的声音,他把头抬了起来。看到是我,眼神中的惊讶不受控制的在稀薄的空气中蔓延开来。
“你来了?”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嗯,”我点点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从他的声音中明显的听到了糊弄我的成分。“博士告诉你的吧!”他继续问道。
“嗯。”
“早就应该知道博士会这样的。博士很不会说谎,一说谎,鼻尖就冒汗,即使是在冬天也一样。”他把手中的书房到床头柜上。
我笑了笑,向他的病床前走去,继续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什么!”
我冷笑一下:“这么机密?大侦探,对我也要保密么?”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受了点伤。”
“不受伤你为什么要到这里住一个月?”我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中弹了。”他小心翼翼的说。
“哪里,几颗?”我紧张起来了。
“腿上一颗,肩部一颗。”
我松了一口气,不是致命的伤,虽然现在才明白要是致命的伤就不会呆在普通病房了。
“还好,不很严重。你怎么会成这样子?”
“我还有那几个FBI和他们碰上了一次。”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碰上?我看是找上门去的吧。”我太了解他了。
“那天小五郎叔叔接的一个案子和他们有点牵连,我就顺藤摸瓜的查了下去,没想到他们的人太多,只好打电话找朱蒂老师帮忙。可他们警惕性太高,没交两下手就跑了,没有获得什么东西。”
“有FBI你怎么还会受伤的?”我纳闷。
“我……”他突然有点难以启齿。
“是不是以为人不多,就想自己解决?结果受伤了,才找的FBI。”我能按他的性格想象出发生了什么事。
“是。”他头一次如此老实的承认了。
“她知道么?”
“怎么可能瞒她一个月?我告诉她是某个案子的穷凶极恶的歹徒干的。”
“她相信?”
“不是有上回的事情么?应该没问题。”
“好吧,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
“灰原!”他叫住了正把门拉开的我,“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红的?”
我没回头,指了指花瓶里面绚烂茂盛的鲜花,说道:“花粉过敏。”
“花粉过敏?你的地下室里面不是摆着很多花么?”
“种类不一样。我回去做饭了,博士还等着我呢。”我简短的说,关上门走了。
Remember 8
接下来的一两个星期,我没有去看他。不清楚为什么,虽然很惦记,可就是不愿意。直到有一天博士对我说让我再去看看他,我没有任何感觉,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高兴。上次我是空着手去的,这次不能再这样了。于是今天下了学后,一直在厨房里面忙手忙脚的,给他做了顿盒饭。除了博士在旁边想偷吃一些外,没有什么意外。
“小哀,怎么你你最近在家做的饭有点敷衍了事的意思,给他做饭却这么认真?不一视同仁可不行啊!”博士抱怨。
“博士,你没有受伤吧!他可是中了两枪7.62毫米口径的子弹呢,吃点好的不过分吧。”我把菜盛到饭盒里面,笑着对博士说。
“这个,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博士咕哝道。
“好吧,等到新一出院,我会好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的。”我换好衣服,拿上饭盒跑出了门。
……
敲了敲门,里面回答了一声“请进”。
我推开门,把盒饭放到床头柜上,拉了把椅子坐下了。突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环顾四周,才发现屋角茶几上的花瓶已经是空无一物了。花瓶本来挺漂亮的,但是里面没有花,看上去很不协调。
“花呢?”我问。
他嘻嘻一笑:“拿走了。”
我撇撇嘴:“不好看,这个房间本来就很空旷了,没有花很单调的。”
“你不是对花粉过敏嘛!”他看着我,眼睛里面的狡黠闪着光。
我无语,只好说:“你可以插点我的地下室里面的花,我对它们不过敏。”
“那你下次来就带一点吧。”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他指着床头柜上的盒饭问。
“自己看。”我把盒饭递到他手里。
“不是炸弹吧?”他一边眨着眼睛一边问。
“……”
“喔,盒饭啊。”
他拿起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筷子。
“我没有下毒,你放心吧。”我冷冷的说道。
“怎么还是这么不可爱?”我清楚的听见他小声嘟囔。
“味道怎么样?”我装作没听见他刚才说的。
“我刚发现,原来你的厨艺和小兰平分秋色。我还担心博士会像小五郎叔叔受英理阿姨的罪那样受你的罪呢。”
“你……”我气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好心好意给他做盒饭却换回这么一句评价。
“不过,和小兰做的不一样,各有各的风味。”他一边说一边呼噜呼噜的吃着。
“连句感谢的话也不说吗?”我提醒他不要忘了礼貌。
“好吧,谢谢。”他吃完最后一口,把饭盒放回到床头柜上,“跟小兰和你做的盒饭比起来,医院里面的病号餐简直就像放了一个世纪的化石饭。”
我的嘴角向上轻轻扬了扬。
“你最近是不是掌握了有关组织的什么线索?对某些案子简直是不遗余力的去侦破。”我话锋一转,转到我关心的问题上来。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了口:“最近的很多桩案子,都可以看出是组织在插手。我和平次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去去粗取精,多多少少获得了些有用的东西。我们发现,组织的力量实在是庞大,遍及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不过令我们欣慰的是,组织的力量并没有我们原来预想的那样庞大和坚不可摧,至少不是铁板一块,它们内部本身也有矛盾,并且还很大。所以,要相击垮它们并非不可能,但必须小心谨慎,还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经过很长时间,否则,搭进去的就不只是我们的生命了。”
“一个摧毁组织的长远计划,需要日本警视厅、FBI、还有我们自己的通力合作。灰原,我希望你也能积极参与进来,共同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
我感到身上一阵发冷,他们的调查结果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知道组织的势力很广泛,他们能调查到这些想必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现在看来,用两处枪伤换来这些,不能不说是很划算,但我真希望受伤的不是他。我是第一次听说组织内部有很大的矛盾,看来,这比我所了解的情况要稍好一些,至少,挤垮组织不再是一个不可企及的梦想,我的噩梦也有了结束的可能性。但这并不像喝掉一杯鸡尾酒那样简单,要想达到这个目的,我们要付出很多。
“新一。”我对他说,他的眼睛里面露出了意外的神色。我马上意识到我的口误,随即以光的速度改口,“工藤,你应当明白,虽然击溃组织的危险性比原来小了一点点,但仍然是十分危险的。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要勉强自己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随即,我笑了一下,说道:“我从感情上支持你,但从理智上还是要劝阻你。如果你决定这么干,我会积极参与的。”然后,我的脸又板了起来:“记住,工藤,正义不是免费赠送的赠品,它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
一阵沉默。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猜一会儿你的女朋友就会来的,我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我抓起空空的饭盒,站起身往门那边走。
在我将要把门拉开的时候,他终于又出声了:“灰原……”
“怎么?”我回过头来。
“你……和过去不一样了!有些变了。”他缓缓的说。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你也变了,大侦探。再见。”
“好吧,再见。”
……
我在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到小兰走了进来,手里面也提着饭盒。我暗自想新一他吃两份盒饭会不会胃胀得难受。她和我打招呼,我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把手中的饭盒藏到了身后。
“小哀!”
“呃,兰姐姐,你好。”我的回答有些生硬。
“你也来看柯南吗?”
“嗯,他看起来恢复得还不错。你赶快进去吧,他现在很需要你呢。”
“唔,你现在回家么?”
“是的。”
“路上小心啊!”
“是,谢谢你。”
……
从这次以后,我没有再去看过他。
Remember 9
还没到一个月,他的伤就好了,因此他提前5天出现在帝丹小学二年B班的教室里面。我不得不承认,“柯南”的人气比“新一”的一点也不差。他刚刚出现在教室里,忽啦一下围上来许多人,女生居多,男生也不少,慰问的话不绝于耳,让人看了好不羡慕。置身其中,恍然有种过节的感觉。女生也就算了,男生也如此,人气旺到这种地步,不能不说他很有吸引力。
步美一直是很关心柯南的,见到柯南隔了将近一个月后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像一只蝴蝶般轻盈的飞到柯南面前,关心的问道:“柯南,你这一阵子到哪里去了?我们问灰原,她只说你住院了,别的什么也不告诉我们,真是这样吗?”
新一的眼神越过人群向我看过来,用眼睛对我说“谢谢”,我点了点头。我不告诉他们新一到底怎么样了,等到他回来后就可以自己圆谎。
“你这些日子一直在干什么呢?柯南,你真的住院了吗,生的什么病,要紧不要紧?”步美的清脆的声音问的很急。
“嗯,确实是在住院,和小五郎叔叔查案子的时候受了点伤,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紧。”新一简单的敷衍过去。
“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我的部下竟然会受伤,你还要多加注意啊。”元太以侦探团长的身份自居。
“哼哼。”新一苦笑两声。
上课铃响了,大家都赶忙回到座位上坐好,趁着打铃的时候,他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灰原,大课间的时候,到楼顶的平台上找我。”
我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他,他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但我注意到,他虽然打开了书,笔却在一张纸上忙个不停。我想了想,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打开了书,但眼睛始终没往上面看,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那张纸上。他写的字太小了,什么也看不清。
……
大课间有25分钟,是自由活动的相当好的时间;大家都在操场上聊天玩耍,楼顶上一般没什么人。他在这里找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靠在栏杆上,抬头看着蓬松的云在天上一点一点的散步,天空蓝得让人感到心情异常的舒畅。周围的一切都幻化在一片无边的朦胧中,处在这种环境下,似乎都可以看见时间在身旁慢慢的流逝。我似乎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色了,虽然这样的景色很常见。我纳闷我以前为什么不多看看这样的天空,即使不做研究的时候,也总要一个人呆在实验室里发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灰原”,把我拉回到无比现实的楼顶平台。
“怎么了,大侦探,什么事情搞得这么郑重?”我问道。
“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组织里的某些人打算对你和小兰下手。”他阴沉着脸开门见山的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是Vermou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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