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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
绘山浅见工作的青森疗养院中一般只有两种病人,身体受损的病人,精神受
损的病人。但是偶尔也会出现特殊的第三种病人,就像那个人一样,身体和精神
同时受损的病人。
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病人,已经在疗养院中居住了三年,身体虽然在修养中一
天天地好起来,但是精神上的损伤却没有丝毫康复的迹象。而且每个月都会有不
同的来访着来打扰那个人的清修。
工藤新一真是一个让人省心的病人。这是全院医护人员的共识。
绘山浅见来到青森已经2年了,她至今还记得负责的第一个病人就是那个叫
工藤新一的男子。据说精神受损也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服下了某种药品,不吵
不闹因为因为药品的缘故,是药品导致神经的传导系统出现了问题,几乎可以说
是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当然除非奇迹。
绘山浅见不相信谁会为这个男人创造奇迹。毕竟他的仇家太多,而盟友们又
软弱无力。
当然,奇迹的缔造者还是存在的,是个叫毛利兰的女人。
绘山浅见当然不相信那个女人会出现。在过去的三年中从未出现的女人怎么
会在三年后拜访这个已经成为废人的男子。纵使他的过去曾经是这样的辉煌。人
类总是很现实的生物。世界呀,就是那么残酷,即使我们不希望它如此它也是这
样。绘山浅见至少是这样认为的。
除了对那个男人投以同情的目光,绘山浅见别无他做。每每路过那间特殊的
病房,从窄小的玻璃中看到那个生硬清冷的背影,绘山浅见总回被一种奇怪的感
情袭击,不由自主地说说:原来你也会被世人所抛弃呀,大侦探。这样连自己都
感到害怕的话来。
疗养院是半半开的时间,一半是正常人的,一半是精神损伤者的。二者绞在
一起,扭曲了空间。
有一次绘山浅见查房回来,身后跟着精神损伤的男孩,笑容满面的,递来一
张纸:“姐姐,你的东西落了。”绘山浅见回头却看不到男孩的踪迹,类似身份
证件的纸片躺在地上,上面是和自己一样的面孔,却是不知道的名字,它说,这
个人,叫毛利兰。绘山浅见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但是醒来后再也没有看到那
张纸片,就像是它出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在疗养院呆久了,谁是医生谁是病人的概念开始模糊,应该去休假了,绘山
浅见告诉自己。
但是休假的事情被拖了下来,原因就是那个叫工藤新一的病人情况开始好转,
而绘山浅见成为了那个人的专职护士。
所谓的专职护士就一天24小时地呆在病人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百无聊赖的
绘山浅见只好开始了和那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无聊比赛,然后打了个哈欠,转身去
要水。必须时时盯着别人的脸已经够让人困倦了,更何况对方是个面无表情的家
伙。然而她听到了那个名字“兰”,本想去叫医生,但是无奈刚才声音太小,而
现在的病人完全没有说过话是表现只好打做。真是麻烦呀,绘山浅见无奈地纵纵
肩,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漂亮的弧度。
然后又是大眼瞪小眼,最后绘山浅见败下阵来,她很悲哀地承认自己的眼睛
没有那个人的好看。
那种深邃如海的眼睛,如没有风吹过的海面,平静而深远,潜藏着无数海下
空穴和暗礁的眼。
晚上,在办公室里看到那个人走进来,拉住自己的手,撒娇着“兰姐姐,我
们回家好不好……”当时冷风过过来,贯进了脖子里,无比的冷,人一下子就清
醒过来。绘山浅见还感觉到梦的言语清晰,就好像有人真的付在耳边说到。但是
抬眼,看到那个人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果然是需要休假了,绘山浅见撑着头,风缭乱了她的发,不然自己都会疯呢。
看见了玻璃上小男孩的影子,走出去看情况,看到的却只要空荡荡的走道,
灯光闪烁着,带着不安定的因素。然后有手从绘山浅见的背后伸出,一片沾着乙
醚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绘山浅见挣扎了一下,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看到意外熟悉的脸,然后叫出了名字“宇多田医生。”宇多田嗤
哧地笑,眼中闪着妖异的光,就像是饿狼一般。然后后见他把手放在唇上:“安
静点绘山护士,那群人正在找我呢,他们想要抢我的肉呢。等他们走了,我分你
一点。你应该知道的肉是很好吃的。”
一丝寒意爬上了绘山浅见的背脊,但是她没有过多的吃惊,作为精神科的医
生被环境所同化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情。长期与精神损伤者接触让思维陷入异常
状态太久,而发生的精神异变也是极正常的。绘山浅见问到:“那么医生为什么
要把我给绑住呢?”
“没什么,因为你是我的粮食之一。”
绘山浅见打了个寒战,宛如落如冰窟之中……
绘山浅见看着那个人的脸叹了口气,真是应该谢谢那个人,虽然只是醒来被
发现,被攻击,但是为自己推延了时间可以去求助,的确是帮了大忙了。
而且,居然没有被杀死。
绘山浅见不了解那个人被迫服下的是什么药物,能够把意识锁住,但又可以
让大脑依照习惯驱动身体。就像是活死人一样。但是不同的是那个人是活着的,
如活死人的活人。
这样的人完全没有治愈的可能,就像是术家所创造的活死人,活下来的只是
躯体,精神不复存在。
在连续十天的紧迫盯人后,绘山浅见终于受不住向院方提出休假申请,而且
立刻被应许下来。
离开疗养院的那天没有多少人来送,只有新来的同事领着那个叫工藤新一的
男人来送别,在说再见的那一刻绘山浅见看到了工藤新一眼中开始刮起的海风。
三个月假期结束后,绘山浅见回到了青森,欢迎自己返回的仍旧是新来的同
事,那个人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当然依旧是毫无表情的精致面孔,但是目中的
海风已经极盛了。
绘山浅见盯着工藤新一的眼睛,看着他目中狂暴的海风,然后笑着说:“我
回来了。”
“恩,欢迎回来。”那个人开了口,目中的海风平静的许多。绘山浅见楞住
了,然后笑起来,真的,比过去好了许多。
当海风重新刮起,然后变得最为狂暴,最后化为平静的时候门就会打开。这
是绘山浅见来带青森前养父对他说的话。
海风快归于平静了,绘山浅见看着冬天最后一簇枯藤露出了安然的笑。
空旷阴暗的房间内只摆放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绘山浅见站在角落里看着桌
子两端的人。女子是极富盛名的心理医生,善于运用刺激性和诱导行疗法治疗病
人。而她对那个人的治疗已经持续了2个月。空灵耸动的声音诱导着那个人的语
言。
“你是谁?”
“工藤新一,侦探。”
“你的父母是谁?”
“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
……
“是谁伤害了你?”
“我的敌人和背弃我的朋友。”
“谁是你重要的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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