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说的温柔 暂时离开的文

黎奂淅

-01-
“呐呐呐，你还真是笨啊。”
放学回家的时候，挎着书包的吉田步美听到手边一侧的男生淡淡地对着女生这么说，无论是口吻，还是语气，都似极了那个褐发的女孩。
手指用力地抹过了泛红的眼眶，她低声如梦呓般唤出那个泯灭了一切欢欣的名字。
“小哀……小哀。”
那个女孩能够用淡漠的语气喊她，步美，步美。更多的时候，一句带着浅浅宠溺的“BAGA”就代替了冷淡而没有温度的名字。
那个女孩总是带着冷漠的表情翻阅手中的时尚杂志，看着那些与自己无关的女郎们身着着原本的自己拥有的东西。
那个女孩在面对炙热的火焰滚烫的温度烘烤着脸颊时依旧能够轻启双唇说出“T=G分之2S的平方根。
那个女孩总是对于自己和朋友们所看重的那些东西不置可否，淡淡一笑而过，然后在旁边和柯南相视而笑，说些自己所听不懂的东西。
尽管这样，她还是从心底那么地，那么地喜欢着那个女孩。
并且一如既往地，希望她回来。

-02-
抬头的一瞬间，夏天的阳光显得异常刺眼。她用手遮住双眼，光线从树叶间的缝隙中零零散散地洒落下来，她看见夏天独有的那种柔软的风好似变得有形起来。它们朝着她微笑着穿过时间空间，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好象哀呢。她这样想。
其实，在心里不是没有暗暗地嫉妒或是羡慕过哀的。在整个孩子们所谓的少年侦探团里，只有灰原哀才会拥有那种和柯南的互动，简单的眼神交流，亦或是一句短短的他们听不懂的含义艰深的话，在她吉田步美眼里，似乎都变得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
嗯嗯，哀真的像个大人一样呢。这样想，然后又补上一句，像柯南君一样呢。
那些异于常人的冷淡与镇静，在年龄与身体年龄相当的孩子们眼里，自然而然便演变成如神一般的天赋与才能。发展到后来，便不只是像大人们一样。最后变成如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而这样的存在，在日积月累的发展中，逐渐成为了像融入血液与呼吸般无可抗拒并习以为常的存在。
“步美，以后，一定不要聪明起来。”
仿佛是幻觉一样，她听见了哀小小的，温柔的声音，带着她已经习惯了的淡漠语调，轻轻地唤。
“哀，为什么呢？”她忍不住还是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已经很清楚地明白不会有回答，就算有回答也应该是惯例的“BAGA。”那样，就算再听到一次哀的声音，也很好呢。
“因为……哈……”哀忽然温柔地笑起来，弯弯眉眼，“步美，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呵。”
楞了一楞，被那样带着忧伤的语调小小地惊到。那，可不是小哀常有的语气。
然后一切回到现实，吉田步美猛然想起，那是灰原哀离开前与自己的最后一次对话。潜意识中她总觉得那好似诀别。
啊啊啊，怎么能有那么不好的想法呢？她在心底忿忿地骂自己。
是啊是啊，又不是不回来了呐。不过是去了英国而已，去了，英国，而已。
而已么？
真的只是而已么？
像一个小孩子，在发现心爱的玩具丢失之后，强忍着眼泪模仿着大人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不过一个玩具而已。
而已。
原来把字句拆开来才会发现，一切只是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罢了。

黎奂淅

-03-
“步美，步美。”叫了几声之后对面的少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问话的人也显得有些焦急，“BAGA……”
“哈？”终于反应过来，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喊话的人眼里漫溢了疑惑的神色，“哀？”
“呐，吉田你在说什么傻话？”搞不明白的表情。
“啊啊啊……”合掌抱歉，“以前有个叫哀的朋友，喜欢这么叫我。”不伦不类的解释。
“男的？”对方挑起眉，话中戏谑的成分显露出来。
“A-ho……”撅起嘴表示不满的抗议，“哪有啊……是像姐姐一样的人呐……”
像姐姐一样的人呐。
像姐姐一样的人么。
小哀，在她的生命中，逐渐由一个模糊的人影，开始清晰，具像成为了生命中无可替代的人物，姐姐一样的存在。
“哈，原来是这样啊。”有些抱歉地笑笑，下一个问题已经呼之欲出，“呐，那个叫哀的女孩现在在哪里呢？”
现在，在哪里呢？
该怎么说才好。从前的亲密，如同姐姐与妹妹一般的关切与亲密。因为对方的离开而变得遥远而不可触摸。仿佛是从前的影像一样，所有过往中记忆的香甜，统统由于再实际不过的距离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所谓只要心有灵犀，身体的距离也不成问题之类的话，全部都是假的。是安慰那些小孩子的。
曾经是那么触手可及的人，如今却已经远在海的那一端，叫人如何去寻找。
[哀，我听不到你温柔地唤我“BAGA”，听不到你冷静地计算物体下落的速度与时间，听不到你淡淡地解博士的冷笑话，听不到你翻着杂志安静地看浮莎绘的皮包。
哀，我看不到你嘴角扬起的弧度，看不到你褐色偏金的发丝，看不到你眸中冷淡而温暖的笑意，看不到你安静地端走博士高热量的食物。
哀，我甚至想不起你是如何忧伤地看着蓝色的天空，想不起你是如何安静地浇花，想不起你是如何在下午的课上打瞌睡，想不起你是如何安慰考试考砸的我。
哀，你还……在我身边么。]
“当一个人泯灭了所有生存过的痕迹，只余下他人脑海中的回忆时，她，还能算是生存过么？
所以，不要忘记我呵。步美。”
她听到哀这样微笑着说，然后柯南第一次拉下了脸，把哀拉到一边和她不知说了些什么。
哀笑起来，她从来没有看见过那样的笑，好似要把所有的一切统统都遗忘般的忧伤的笑。
哀很少笑，至多是在玩弄了柯南之后露出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的笑，要么就是在看着天空的时候，会在嘴里喃喃地说类似于姐姐之类的话，那种笑，实在是比哭还要难看。
步美常会这样想，哀一定是没有哭过的。其实哭出来，就好了。
这实在是小孩子顶顶单纯的思维，却又是最直接的，没有任何属于大人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与遮掩，把最真实的事实就那么赤裸裸地说出来。
她说，哭出来，就好了。

-04-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除夕。新的一年又来了。步美也没有察觉，就在时间的流逝中自己成为了一个中学生。一切都是一样的，进了米花中学。元太还是照样贪吃，看见鳗鱼饭便两眼发光，一边说着不能留下一粒米饭，一边用力地把饭统统扒进嘴里。
可是，可是她多么希望在元太这么说的时候，能有一个女孩淡淡地微笑着，这样说，“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和饭粒一样的啊。”
真好笑。
如果不好笑的话，怎么会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而光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长得比自己高出了好一截，会用深沉的语气说话，偶尔会看着自己露出忧郁的微笑来。她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有了微妙的转变。不知道哀在临走前曾经把他拉到一边，以姐姐的口气嘱咐他要好好照顾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子。然后男孩涨红了脸说灰原灰原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哀温柔地笑着，说反正我知道就是了，反正你要好好照顾他，你是个男子汉，对吧。男孩点点头，眉眼间渗出温柔。
好象是故意避开那两个人不谈么。
哀，去了英国，说是去留学。柯南君，听说是被美国的亲戚接回去了。原本五个人的少年侦探团，都升上了初中，成为了只有三个人的，不成样子的少年侦探团。
偶尔，偶尔的时候，元太会不识相的以那种口气叹息着说，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呐。
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呐。
“什么话嘛。”光彦不高兴地嘟囔，“明明是还有三个人。”
她在角落忽然笑起来，同样一件事，两个人的看法就完全不一样。
“诶，我说，怎么小哀和柯南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元太不服气地拉住博士，这样问。
“这个么……”博士叹了口气，无能为力地摊了摊手。
所谓无能为力，就是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任由他去。
她忽然就红了眼眶。

-05-
还有，还有。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
例如博士隔壁的那个新一哥哥回来了之类的事情。因为对于小孩子来说，充其量只是多了个邻居。所以也显得无关紧要。
但是那天去新一哥哥家作客的时候，气氛有些怪。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只是潜意识里的感觉。
很不好意思地一口一口吃着冰激淋，是自己很喜欢的巧克力味道。勺子一下一下地碰着纸壳柔软的底，小心翼翼地不让金属勺戳破了纸做的底层，吃起来就显得很拘束。
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看着穿着蓝色制服比自己要高上不只一截的陌生的少年。
“工藤哥哥应该见见柯南和小哀呐。”因为陌生的关系，不像叫柯南的名字一样那么亲切。
“嗯，我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哥哥的声音很闷。
“他们很聪明很聪明呢！”因为对方的心不在焉，或者说是自己觉得的对方的心不在焉有些生气，加重了语调，想了想就加上一句，“也不比……新一哥哥差。”要出口的时候改称了名字，觉得听起来更亲切的原因。
“很聪明……很聪明……么。”声音忽然停了一下，少年顿了顿，伸出手揉了揉女孩蓬松的头发，“你……是叫步美吧。”
一下一下不间断的动作忽然就停滞了一下：“哥哥，和柯南，很像呢。”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的话。

黎奂淅

晚上９点的飞机，大坑，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填上了ＸＤ

witcat

楼主大人去哪里？

黎奂淅

少年经她那么一说，动作凝滞了一秒,忽然眼神间就多了一抹淡然的温柔：“是么。”
是这样么。
女孩子用力地点点头，舔了舔沾上了嘴唇的巧克力，轻柔地把金属勺放在桌角，看到勺子光滑的一面映出自己的影像。从女孩到少女的转变过程显得缓慢，瞳孔里有光影缓缓地流过，仿佛是电影放映一般的清晰,生动。
忽然就有双柔软的手抚上嘴角，纤细的手指夹着纸巾擦她遗留下来的巧克力痕迹，末了还温柔地笑了笑。
“兰姐姐。”她兴奋地回过头，少女歪着头笑得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眼眸里好像笼了一层雾气似的。她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看清楚，只是晓得兰姐姐似乎比以前更温柔更漂亮了。
“诶，兰姐姐更漂亮了呢！”这样兴奋地挥挥手说道，语句尾巴微微地翘起来，带着小小的弧度。
“呐，步美也要听话哈。”典型的不痛不痒的回答，也是以姐姐的身份来说最恰到好处的回答。
“嗯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毕竟年龄的差距还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就用力地点了点头，愈发显得乖巧可爱起来。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看了一眼窗外黑下来的天，洁白的牙齿咬了咬唇，呆了一下以后这样说，“天……黑了呢。兰姐姐新一哥哥，我先走喽。”
“NE……”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然后同时站起身表示出要送送她的意思。
“哈，兰姐姐和新一哥哥很般配呢～”半开玩笑的说，同时又不全是玩笑，弯弯眉眼笑着挥手表示再见。
“哈?”摸不着头脑的两个人尴尬地笑了一笑，“呐，下次再来吧……”语气里有遗憾的意思。

－06－
似乎距离上一次的做客也隔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了吧, 现在的吉田步美已经是一个有着非常强自立能力的少女。袖子挽到手腕上方一点的地方，在阳光下有着健康的肤色，笑着的时候眉眼很温柔地弯起来。
一句话，人见人爱的，非常出色的少女。
“吉田，麻烦把黑板擦一下了……”句尾是少女非常自然翘起来的尾音，带着几分撒娇的神色，那么说。
“嗯。”也没有多推辞，点点头自然就算是同意了。踮起脚尖拿着黑板擦，黑板上一行行的字迹在手指下一点一点地消失不见。
[啊,就像是把记忆擦掉的过程呢。]
是谁。
那是谁。
那是谁的声音。
那是谁的声音在脑海中。
那是谁的声音在脑海中作祟。
她应着声音的方向朝左边茫然地看。
[哈,那一定是幻觉吧。不然，我怎么看见了你呢，小哀。]
那个褐色头发的女孩还是小学生的样子，微微偏着头嘴角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说，她说，“啊，就像是把记忆擦掉的过程呢。”
步美眯了眯眼：“哀说话我还是听不懂呢。”还不忘附带一个甜甜的笑容。
听不懂，才好呢。
她说“听不懂，才好呢。”
“吉田，你怎么哭了呢。”从左边传过来的声音十分清晰地，被她捕捉到。

忽然想起来曾经看过的报道，科学家们说，左耳听到的甜言蜜语，更容易被大脑所接受。
可是，可是。那不是甜言蜜语，却听到的，那么清晰。
那么清晰。
[尽管如此,你依然是我生命中最美的焰火,消失不见。]

－07－

谁牵着谁的手说的永志不忘，谁吻着谁的额头温柔地说晚安；
我们遗忘了丢失了哭过了笑过了。
那是我看见的忧伤的颜色。
我说我遇见过爱；
我说我遇见过你。

周末的时候，学校组织了毕业露营。步美自然是跟着去了。
露营的地方在距离学校很远的郊外，车开过去至少需要三个小时的时间。一车的初中毕业生唧唧喳喳地凑成一团。毕竟是过完夏天就要分开了，就连平时严厉的老师也只是笑着说“不要太过火”就随学生们去。
步美因为是班长所以被分配到另一个班级的车上。
“啊啊啊，是步美呐。”很远就有一个女生叫起来。
老师一脸惊讶地为了留下一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师”的形象而挥挥手说“既然认识就坐在一起吧。”
步美背着包看到女生的脸之后弯弯眉眼笑着说：“还真是很巧呐，不是么。”
虽然不是一个班却比同班同学更“幸运”地见过步美哭泣的样子，并且是与步美同一个课外辅导班的女生。
有褐色的卷发，眼眸的颜色比常人稍微浅一些。叫做新堂玉绪的女生。
用无论哪一个定语都可以形容。
果然第一句话就是：“步美上次为什么哭呢？”
“啊，因为灰尘进了眼睛呢。”无论怎么样也不能把真正的理由告诉别人的，因为这样的想法所以匆忙想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这样呢。对了，步美为什么不去上那个辅导班了？”又转移了注意力。
“嗯。因为已经可以保送了，所以就不用再去了。”微微地有点小得意。
“啊啊啊……步美真的好厉害哈！”合掌作出夸张的样子来，扯住了步美衣袖用力蹭蹭。
已经是半开玩笑的性质了，在被问到“又不是狗为什么要蹭人”之后星星眼般回答道，“希望能沾到点运气呐！”
“BAGA------”这样笑着回答。
BAGA。
她笑着骂别人是BAGA。
这样熟悉而温暖的动作，这样熟悉而温暖的语气。
“对了步美。”又想到了什么话题，新堂扯了扯她衣袖，“有没有听说TWO MIX的新歌《一个人的怀念》呐……”
“诶？一个人的怀念？”因为学习的关系自然是对于流行毫不关心。
“是啊是啊。”口气里带了点小小的埋怨，继续往下说，“很好听的样子呐。”
说着就开始小声在车厢里唱了起来，
“我会学着勇敢/在你离开之前/要用力去爱/假装你从未走开/这是一个人的独奏表演/我站在没人看的舞台/”
“假装你已经回来。”步美笑着用微弱的音量接上了她的歌。
“哈？不是没有听过么？”好像被吓了一跳的样子看着她。
“诶，从收音机里还是听过一点的么。”这样急急忙忙地补充。

－08－
一个人的怀念。
这是我一个人的怀念。
我假装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哀。
哀，我是这样无可救药地想念着你。
虽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09－
穿了CHANNEL的套装，喷了DIOR的香水，手里是浮莎绘的包。长发从两边垂下来，褐色的卷发。
漂亮的女子微笑着向接待递上请柬。
烫金的红字。
“工藤新一先生与毛利兰小姐新婚之喜。”
吉田步美这样想，如果快乐是有形的东西，那么她一定可以看见酒店中漫溢的快乐。
“啊，步美都长这么大了。”兰穿着白色的婚纱，显得异常动人，对着她勾起嘴角。
“嗯，兰姐姐还是一点没变的漂亮呐。”弯了弯眼，笑着这样说。

红色的地毯，白色的婚纱，黑色的西装，蓝色的气球。
如果这些都不算。
红色的血，白色的救护车，黑色的枪，蓝色的……
蓝色的是什么……
（那天的哀特别漂亮，穿了精致的蓝色礼服，褐色的卷发垂在耳边。）
如果再加上其他的。
金色的长发，褐色的卷发，银色的直发。
（金色长发的男子走进女盥洗室，看见褐色卷发的小女孩，他微笑着，然后朝她开枪。一切都很成功，如果不算上昏倒在墙角的另一个女孩。）
红色的警车，红色的血，红色的灯光。
（金发的男子对着赶来的警方开了很多枪，最终在枪林弹雨中被击毙身亡。）

哀，你出现在每一个角落。
她看着台上楚楚动人的女子，在再次晕倒前这样想。

－10－
醒来的时候躺在四周都是雪白墙壁的医院里。
医生和父母说着一些什么的，似懂不懂。
偶尔听到几个词类似于“庆典”、“刺激”、“目睹”、“死亡”、“失忆”、“臆想症”之类的词。
唉，听都听不懂，也就随它去。这样想。
打开了收音机，又是熟悉的旋律。
我会学着勇敢/在你离开之前/要用力去爱/假装你从未走开/这是一个人的独奏表演/我站在没人看的舞台/假装你已经回来。

要说什么。
对不起。
是为了那天因为看见小哀而哭泣却骗她说是因为灰尘落进眼睛而哭泣；
是为了那天接出歌词并不是因为曾经听过而是因为心境太符合。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是什么。
那是为何要道歉。
只是单纯地想说声对不起。
是对谁说。
想要道歉的人还在不在。

她忽然捂住脸哭起来。
[我不过是走开了一小会儿，不过是睡了一小会儿，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样。]
当满世界都被喧嚣的快乐所覆盖，我要找的人还在不在。
要等的人还在不在。
那个微笑着说BAGA的人还在不在。
那个如姐姐一般的人还在不在。
那个褐色卷发的人还在不在。
她，还在不在。

步美忽然有些想去英国了。

－11－

我会学着勇敢
[原来我在你心目中是和饭粒一样的啊。]
在你离开之前
[我的位置在哪里呢。]
要用力去爱
[以后，一定不要聪明起来。]
假装你从未走开
[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呵。]
这是一个人的独奏表演
[是像姐姐一样的人呢。]
我站在没人看的舞台
[当一个人泯灭了所有生存过的痕迹，只余下他人脑海中的回忆时，她，还能算是生存过么？
所以，不要忘记我呵。]
假装你已经回来
[啊，就像是把记忆擦掉的过程呢。]

不要忘记，她说，不要忘记我。

[那些未言说的温柔，是我生命中绝无仅有的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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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在临走前一天看完M6之后突然想写文的冲动最终幻化成一篇长达六千字的文.
曾以为是填不上了,最终在笔记本上敲了两天填完了这个坑.
步美,嘴里是说说不喜欢她.可是谁会真的不喜欢这样一个女孩呢.
最终故事的主角是她.可能以小孩的视角可以更轻易地写一些残忍的事情.
哀,对于她我的感情是很奇怪的.说不上来喜欢,又说不上来讨厌.
这篇文的CP其实也挺奇怪的.> <
我写文真的不容易啊> <旁边是审美奇怪的老外在放2003年维也纳交响音乐会的CD,偏偏还是坏的,听的我那叫一个OTL> <
愿你们喜欢这篇纠结的文.
以上.
黎奂淅
2007.7.3    18:21于悉尼.

[ 本帖最后由 黎奂淅 于 2007-7-3 17:26 编辑 ]

黎奂淅

纯意识流，倒辛苦了各位看官。
鸡蛋就免了罢，保护环境要紧。
或许这就是进退无路。在真正的进退无路里，悲哀显得如此无力渺小。但我却只剩下悲哀。
忽然想起这句话，不知是从何处知晓。翻了老帖来贴上这句话。和这文实在相配。

渐行渐远

我会学着勇敢/在你离开之前/要用力去爱/假装你从未走开/这是一个人的独奏表演/我站在没人看的舞台/假装你已经回来。
很喜欢这段话，很好的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