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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在事务所两年多了一直都在新兰混。
放在同人区是想让更多的人能看到这篇文，咔。
多多赐教 m=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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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生忆死
[一]
年复一年，去年的钟声还在脑子里回响，今年的钟声早已消逝。
加持在教室里看到窗外一整片乌云覆盖了整个天空。裂开，有金色的线在灰黑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它预示着光芒万丈的晴空或者面临被黑暗继续吞噬，“不知道呐……”加持用手撑着脑袋，左侧的女孩努力地抄着笔记，两人份。
不知道，你为了谁而抄那份笔记。
工整，有铅笔画出的线分割了不同类别。细致，红色的笔迹在某些页码上留下注释。国文，数学，外语。很多很多本子，都那样安静地躺在你的抽屉里。
到底是为了谁。
[二]
下飞机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满眼星辰。东京是个耀眼得很陌生的城市，红色的铁塔，安静的住宅区，穿行的列车，完全不熟悉的面孔。加持拖着行李箱出现在机场大厅时已是深夜，这里不再是白天的慌张忙碌，到处弥漫着焦急的疲倦以及慵懒的坚持。
“加持……先生？”
他转身看到一个女孩子手里握着写着“加持”的纸板缓缓走到他面前，眼里是一些羞涩的陌生。
你告诉我说你的名字是毛利兰，那个成天忙碌的阿笠博士没办法来接机。
你就这样等了晚点两个小时的航班，一直站在那样一个相对显眼的位置，努力寻找和博士给的照片里相似的脸。
知道么？
你这样的坚持会让我觉得你一直在等着我。
这样不合情理的错觉。
[三]
放学。女孩子努力抄笔记的动作还没从眼前消失，加持已提着书包走出了校门。
站在电车售票机前突然觉得恐惧，错综繁杂的黄绿线路究竟会带着这些忙碌的人去向哪里。加持书包里的信函上那些完全陌生的地址根本没办法让他去完成上级派给他的任务。虽然是一个会说日语的日本人，但同时也是一个就算走在熟悉的纽约街头也会完全迷路的超级路那啥。更何况这是在完全陌生的故乡。
加持摇了摇头，走向公车站，打算去阿笠家拜托博士带他去警视厅收集有关一个年轻侦探的资料。
虽然只是上级的指令，让我携带着他留在纽约公寓里的几份委托书回日本处理。但是我并不愿意单单以一名FBI的身份去完成这样实际轻松无比的任务。
就算我耗尽一生也没办法支付他在我身上寄托的正义。
在不知是敌是友的情况下他相信了他的直觉，然后把身上的枪扔给了我。
随之我将目标击毙，精准的枪法是我在硝烟中唯一幸存的骄傲。
“喂，谢……”
第二个“谢”字还没吐出口，他已经捂着腹部跪在地上。血流得很多很多，似乎已经漫过了我的鼻腔，难以呼吸，也无法再说出另外的一个字。
救护车赶到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在这之前他没有与我对话，只是左手紧握住手机表情平静。
后来我见到他的父母，他们说他和他的正义一起散落了天涯。
留下手机里的一串数字：777444555999。
无人能解。
[四]
加持站在公车上。面前的玻璃外是驶过的风景。他还没从那些短暂却深刻地回忆里浮起，在车缓缓进入站台的那一刻，他看到毛利站在车站上，眼睛看向自己。
显然加持不在这里下车，而毛利也没有上车的意愿，他们在这样的距离中默默地看着彼此。十几秒后，毛利微笑着随着玻璃外的风景，从左至右，滑出眼界。
手足无措快要脸红的加持。
我在脸红什么。
[五]
走在干净的路上会想起在日本上课的每个下午，加持总是会在各种各样的时间里朝窗外望去，潮湿或者干燥，明朗或者阴沉。就像现在这样的空气里，总会透出回忆的味道。
只是路过一次而已。这个孤独的别墅却似一棵不死的树，在心里不断生长着。
是因为你吧。
从机场回来后的我们朝博士家走着。路过这里时你停了下来，向铁门那边望去。在你给我留下的侧脸上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只感受到你的某种心愿在这里生根发芽，茂盛地随着墙上的藤蔓生长。蔓延了整个庭院。
斑驳的门牌被藤蔓遮挡，不知道谁是它的主人。
但那是一个重要的地方，对你而言。
“是个值得回忆的地方么？”
“嗯。”
“什么样的回忆呢？”
“什么样的都有。”你笑着，眼瞳里是明媚的光。
“所谓的秘密基地？”
“诶？”你转过头看着我。
“不是那样一个和朋友一起埋藏玩具的地方么？”
你摇头，笑而不答。
[六]
加持站在阿笠博士家门口时听到里面令人发寒的爆炸声和惊吼声，看来按门铃是没办法叫出博士的。索性推门进去。
博士的地下实验室已经狼藉一片。五颜六色的液体在地上搅成一片彩虹般的沼泽。那位对发明充满热情的老头正拍打着衣服上的不明灰尘。
“啊不好意思。门铃我没听见……”他取下挂在鼻子上的眼镜，马虎地擦去附着的黑色不明物。抬头看到加持。
“加持先生，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么？上次给你的便当型传真机好用么？”
“博士我想找你帮个忙。”他避免踩到地上的流动物体，向左右躲避着。顺便想起了那便当盒在书包里重得像陀铁。
“什么事？”
“载我去警视厅。”
“是什么任务？”
看到博士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加持抬起手摸着头说：“我只是去查资料，然而我不识路……”
“哈？”
博士在硬塞给我一个笔样电子地图之后踩下油门。汽车的轰鸣如同惬意的夜晚暗藏的风暴。
是的。查找有关工藤新一的资料。
——那个为正义而亡的英雄。
英雄。
[七]
用FBI的通行证很快便进入了日本警视厅见到了常同工藤合作的搜查一课。目暮警官看到远道而来协助工作的加持时错以为是工藤又回来当救世主。年轻的一代不可小视。
他整理好帽子戴上，递给加持一台笔记本电脑，说了句“谢谢”便离去。
除去FBI和日本警方以及几个相关的人员之外，谁都不知道工藤已死。
档案区里很安静，日本警官以严谨高效的作风著称。果然各类案件都被记录得很详细。加持随手翻出几年前的谋杀案或者绑架案，常常都看到工藤的笔录。虽然不是日本的警察不能够找到他详尽的档案，但从无数大小的案件里能绘出那样干练自信并且无人能敌的工藤新一。
翻到后面，加持发现在云霄飞车上令人心碎的残忍情杀案之后他便失去了消息。然后便是另一位侦探的舞台。
毛利小五郎。毛利？还真是巧。
在影印了不少有关资料之后，我突然想起警官给我的手提电脑还放在门边的桌子上。与其拿着一堆白纸不如数据资料来的安全。好啦我就是迟钝，嘛。
然而当我打开电脑只看见显示屏幕上一个名为“KS”的文档文件时我发觉我果然迟钝。黑线两秒之后便看到有关工藤的一切。完整的可怕，尽是公正且捎带私心的记录。原来目暮警官对他的逝去也有一丝怅惘么。
帝丹高中二年级生。足球技艺精湛。在校受欢迎程度高……哈，果然是很详细的纪录啊。
帝丹高中二年级生。
毛利。
突然想起在机场举着纸板的那个人。
[八]
一共还剩下六个委托，其中有三个是日常的失物找寻之类，另外三个则是邀请切磋推理技巧的。加持看着手机里扫描的这些给工藤的书信渐渐了解到他的性格。
热心。偶尔狂妄。却不乏严谨的正气。
加持在课桌上抓着头想着自己只擅长跟踪目标和突击现场，至于寻找失物或者推理完全是无能为力。这比练习射击还要痛苦。
“还是上门拒绝吧。”
“啊加持你才来几天就有爱慕者了么？”突然开口说出的话引来前排那个八婆的奇异尖叫，加持慌忙把手机翻过来，正想辩解但找不到什么适当的理由。
“哦咧连短信邀约都收到了么？！”铃木瞪大眼睛，指着手机叫着。
“……”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
“……”在这方面加持确实很迟钝，一时半会儿像个呆子般没话可说。
“诶，”铃木手撑着书桌摇着头，“我还以为你对我们家兰有意思呐。怎么看加持都是会喜欢兰这类型的男生……”
“园子，不要乱讲……”毛利抬起头，脸有些微红。
那样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女孩子日常的无端八卦。或者是男生甲收到女生乙的情书，或者是女生丙收到男生丁送的花。后来也许就会有所谓的一个人的节日或者两个人的欢愉，甚至是白头偕老或者亘古不变的传说。
哦。
被发现了。
[九]
“本来就是嘛，加持这种对警察和事件感兴趣的样子简直跟那自大狂一模一样。”铃木敲着加持的脑袋，胜券在握一般地自信。
“……”这下轮到毛利说不出话了，铃木继续八卦着。
“哎呀你不是说我有爱慕者么，跟毛利没关系吧。”
“诶？”园子扭过头看着加持。
“哦哦你承认了。”
加持把书收进书包。手机丢进口袋摇着头。碎碎念：“这女的八婆得不是一般。”
当我跟那两个女孩说再见之后，转身便朝教室门口走去。天气一样平常，有云或者无云都是一样。
“说来兰，工藤那个推理狂到底回不回来啊？”
我停下脚步，想转身，却找不到理由。
“会的。新一他一定会的。”
工藤。推理。回来。会的。
你的声音似耳畔刮过的狂风，卷走了太多色彩。
[十]
计划去上门回应委托之前加持去了博士家，那个挺有用的地图笔没了电。短短半小时内阿笠博士又拿出了刚完成的便携充电器。加持手里拿着那金属制品站在门口思索着那玩意儿的安全系数时，抬头看见了那栋别墅。
每次毛利兰都会在那里停留几十秒。
那个地方。
加持走近几步，看得很清楚。
藤蔓遮掩的门牌上写着——工藤。
原来他在那个班念书，和你们如此熟悉。
原来那另一份笔记一直都是为了他而准备。
原来你站立的那几十秒钟是为了某些珍贵的回忆。
某些画面就这样和眼前的风景叠在一起。空中的乌云裂开的金线和火光黑暗里丢来的枪。你羞涩的坚持和他的平静表情。在心里生长的树和公车上透明的玻璃。
原来如此。
那么。
你要我怎么办。工藤。
[十一]
看到手机里显示的第三个地址时，加持已经听到肚子的咕噜鸣叫。“还是明天再去……”他疲惫地抓着头，居然是一个什么少年侦探团的挑战，非要拖着我去和那个街上的鲜艳超人一对一。他拿出地图笔，向车站走去。
车上有很多人，他们都在时间的追赶里朝向四面八方散去，回家或者是去更加繁华的地方狂欢。加持身后几个女生那里传来间断的笑闹，他身边的某个大叔耳机里传来的比赛转播让人热血沸腾。
他拿出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翻开。上下乱按着。
委托书。电话号码。有关某些证据的照片。
还真是一个无趣的手机呐。
瞬间加持翻到了那张图片，工藤手机的屏幕上留下的号码。最后的讯息。
777444555999。
看似掌握了所有信息的我实际上什么都不知道。
十二个数字，每三个重复。
手机输入。
如果不是数字本身。
[十二]
按下三个7显示出英文R。
按下三个4显示出英文I。
按下三个5显示出英文L。
按下三个9显示出英文Y。
RILY。
是不是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十三]
一路推理着暗号的加持抓着头表情痛苦，这下终于找到了比迷路更难过的事了。他站在公寓门口，从书包里掏出钥匙的时候被突然来的手机振动吓了一跳。
这种可以振死人的提醒也只有总部能发来了。
加持翻开手机。
红色字体显示的异常凛冽，十二秒之后自动删除。
“Back For Mission”
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离开了。
我却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十四]
如果是红色信息那么就该马上离开这里。说不定是FBI那里又出了什么乱或者谁又叛逃去所谓仙境。怎样也要保住饭碗，上级的命令必须绝对服从。
当天晚上加持写了几封信。现在只有以工藤新一代理人的身份婉拒其他人的委托。
想起办理退学手续需要的材料还没有准备，看来晚上又要弄很久了。现在都流行DIY么连机票都要自己订。
加持瞥见窝在沙发里的帝丹高校校服。
“高中生活”。
你。
再见。
[十五]
站在讲台上的加持很有礼貌地对各位同学说再见的时候看到那八婆一直在叹气摇头，也看到毛利有些伤感的表情。更加惊奇的是不知道哪里传出去的消息，加持走出校门的时候居然有从来不认识的学妹ABC来送行。
被塞下了一些不明玩偶和信件之后的书包显得格外臃肿。实际上加持心底有很多窃喜。
“带着好心情上路也不错哈。”一句话惹来女孩子们叽喳笑闹。
加持笑着说谢谢，然后看到毛利向他跑来。
“加持……等一下。”
熟悉的场面。加持努力在记忆里寻找着是不是哪里也发生过这样的情节。
匆忙的女孩，这样叫着他。
“什么事？”
跟ABC道别之后加持拉过毛利。
“加持不是学生吧？”瞪大眼睛盯着她，还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找到对话的开头，加持居然听到这样的问话。哦咧难道自己有破绽么？！
“啊我不会对别人说的。很早以前那几个小孩子说他们给新一写了信让他帮忙和假面超人一起作战，结果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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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9 08:1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