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章] [短篇词文]小哀，你在深夜还好吗？（哀主，柯哀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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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的尘埃

西之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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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9 12:33: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剪梅•哀（上）

月明池清本云闲，风透心间，雨透心间。

踏破天涯路无边，爱遍尘缘，恨遍尘缘。

信步门旁不敢前，梦也盘旋，泪也盘旋。

孤灯偏映笑容看，名是灰原，心是灰原。

（注：以下这段较悲伤，请对小哀的结局较悲观者，或是对此类描写心理承受能力较差者自重。）

小哀，今天是姐姐的祭日。你在深夜还好吗？

小哀，夜深了，窗外的月亮好明亮，那片散落着月华的水池，如此清晰地映出了你的面容。仰望苍穹，你淡淡一笑。其实，你自己很希望做云吧，做那无忧无虑的云，自在地漂浮在蓝天。那里，没有组织、没有姐姐、没有他。

忽然，起风了。小哀，你冷吗？可是为什么，你只身一件单薄的汗衫，在萧萧的秋风中，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天，又下雨了，你却依旧不想回家。家？究竟哪里是家？博士的那个研究所不会是自己的归宿。所以，你只有一任风吹过，雨打过，寒冷自己几乎已凉到彻骨的心。

徘徊黑暗，踏遍天涯，小哀，难道，你真的只是为了寻找那缕遥不可及的阳光？可是，远方的路，终究还是一片混沌。小哀，你的泪光中，总夹杂着伤感。惨白的月弯弯，勾住你的过往。夜，太漫长，凝成了霜。而你却只能在这儿孤单地绝望。

与他相逢是命中注定的奇迹，可或许，只不过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小哀，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已经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江户川柯南。只可惜，他是工藤新一。最后，他也只可能是工藤新一。走遍尘世，爱也爱了，恨也恨了，唯独不见，未来的模样。

小哀，你是否已习惯了呢？习惯了没有姐姐的生活，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生活，习惯了每天不自觉地苦笑，习惯了在无边的黑暗中孤单地行走？漫步，漫步，你走到了那熟悉的门前，门牌上写着熟悉的名字：工藤新一。

小哀，我知道你不敢再走上前去，工藤新一，始终只是你的一个梦，只有在梦中才会梦到他。然后，泪水会不禁地盘旋，在坚强的你的脸上，生动地刻下悲伤的名字。

小哀，你的影子被那盏孤独的路灯拉得好长好长。为什么那盏不知名的路灯，会如此的无情？偏偏就映出你的惆怅？你又浅浅地一笑，那是苦笑，你的标志，自己悲凉的心，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住所。

小哀，你是不是突然发现了呢？博士给你起的名字很好。“灰原”，灰色的草原，哪里会有幸福的花儿？哪里又会有有人驻足的痕迹？而你的心，更像这灰原啊！一片的荒芜，偶尔的莞尔一笑，就像横逸斜出的一株幽梅，傲然地盛开在广袤的“灰原”……

      一剪梅•哀（中）

门扉忽开止归程，笑似芳春，容似芳春。

欲说还休哀情声，彼为凡人，我为凡人。

命运本是同连生，月也无痕，泪也无痕。

欲将心思附君问，谁是工藤，他是工藤。

小哀，你要走了吗？也对，你的路根本就没有目的地。可是，你是否听到了呢？你身后的那扇门，好像突然传来了开启的声音。下意识地，你挺住了脚步。回首看看，那扇被尘封多年的门。

小哀，门开的瞬间，你为何会如此惊讶？眼前的男孩，只不过是你日日夜夜都能见到的“江户川柯南”，难道说，是他“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工藤新一的房子？抑或是，他那纯真的、阳光的笑容，已经让你有些痴了。那笑容，像是一枝红杏，又像是那满园的春色。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轻轻地问。为何，你的话语依旧一贯的悲伤，即便他就站在你的面前？

“来看看我们可爱的小姐，究竟被什么扰乱了思绪啊？”他说得很轻松，脸上漾着笑意。然后，我看到，那个名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孩，拉住你的手，跑进了工藤新一的房子。你没有摆脱，就由着他，拉到了客厅。于是，我觉得，小哀，那很不像你。

小哀，你知道，他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安抚你脆弱的内心。大抵，他会来这里，也就是来打扫一下房间。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面无表情？我都猜不透，你那飘逸的茶发下，究竟隐藏着多深的伤感？

“那个……”小哀，你终于开口了。可是为什么，在你抬起头的目光，与他盈盈的笑眼接触的一瞬，你的勇气便不复存在，又低下头来，想着自己的心事。

小哀，你知道，眼前的他，不是那个堂堂的大侦探工藤新一，只是帝丹小学1年B班的一名普通的小学生。而自己，也只是一名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他的同班同学——灰原哀。
突然，他开口了：“灰原，今天是你姐姐的祭日吧？”

小哀，你猛地抬头，却还是只能看到那个纯真的笑容，你有些发颤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又想到她了吧。”他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也没有再问。可是，坚强到无懈可击的你，眼角为何又会有泪光闪动？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每一个夜晚就这样在街上孤独地徘徊。你姐姐在天堂看到也会心痛的吧。”

月亮悄悄地躲进云层里，没有在广袤的云空，留下半分的痕迹。

“而且，既然我和你的命运都是连在一起的，打败那个黑衣组织，也绝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幸福，你也会幸福的，不是吗？而且，你难道不相信我吗？我会保护你的啊！”

我会保护你的啊！

我会保护你的啊！

……

小哀，要是在平时，你不是会说：“我可不需要你的保护”之类的话吗？可是为什么，今天的你，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来调侃他？我忽地发现，泪已在你的脸颊滑过，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就像那窗外的月亮。

我忽然懂了，那泪不是悲伤的泪，而是你幸福的泪。

小哀，你怎么好像不会说话了。你抬起头来，痴痴地问他：“你是谁？”

他还是微笑着：“我就是工藤啊！那个会保护你一生的工藤。”

我是工藤，工藤，工藤，工藤，工藤……

工藤？

是啊，小哀！他就是工藤，那个会保护你一生的工藤。

他是工藤，工藤，工藤，工藤，工藤……

工藤！

      一剪梅•哀（下）

寂听窗外肃飒声，昨夜鸣蝉，今夜鸣蝉。

曾经孤望欲涅槃，意却芜繁，难却芜繁。

一语芳霖十年甘，船已扬帆，梦已扬帆。

释怀要将幸福探，哭向柯南，笑向柯南。

这个夜晚，好静。不过大概每个黑暗的夜晚都是这样的吧。小哀，你是否在静静地听着窗外那些萧萧的风声，来寻求，一种心灵的慰藉？还是说，陪着他，听这种声音，只是为了寻找一种奢侈的享受？

突然，窗外传来了熟悉的蝉鸣。这种蝉鸣声好熟悉。小哀，你是否听出了呢？每个落寞的夜晚，“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那是熟悉的悲蝉。

小哀，你是否又想起了呢？昨日的那些旧梦。那次你坐在公交车上；那次你坐在还剩30秒就要爆炸的炸弹旁；那次你以生命为赌注向贝尔摩得换取那个人的性命；那次你不知疲倦的多少次回去取那些酒的资料……茶色的悲哀下，你有多少次，曾经想要去完成人生的涅槃？

是的，或许世间真的没有了你的容身之处。那些尘世的纷扰，那些心灵的繁芜，只有去天国，才能更好地抛却。

但今天不同，小哀，你又碰见了他。又是天意的注定吗？你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了。你只想把他的那句话永远地刻进今生的记忆：“我是那个会保护你一生的工藤……”

小哀，你是否感觉，那话语就像从天而降的甘霖，荡涤了自己干涸的心灵。虽说世界是旋转的，但Time after time，心灵的成长，会随着这句话，永不停歇……

你微微地抬头。大概，又在没有月的夜空看到了姐姐阳光的笑容吧。你默念着：“紧紧，你安心地睡吧。志保真的很幸福，有个傻瓜，他说要保护我一生。我现在，无比的幸福。”

傻瓜？对，他的名字叫江户川柯南，也叫工藤新一。

小哀，我看见了，你笑了，在笑容的彼岸，我仿佛看到，一艘梦想的航船，已经扬帆……

他也轻轻地笑了，轻轻地说道：“是啊，灰原，这才像你嘛！笑得像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才应该是你嘛。现在，暂且就不要管什么黑衣组织了。你不是也说过的吗？就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学生，而且既然有我在身旁……”

他没有再说下去，他没有想到，这时的你会如此释怀。你就这样，不加矫饰地、不做铺垫地扑进了他的怀中。

小哀，在他的怀中，你温暖吗？倾听他的心跳，你是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小哀，我看到了哦！空中，你的姐姐，笑着，看着这一切，笑着，笑着……

连那个叫做江户川柯南的侦探都没有看出，他怀中的你，是哭，还是笑……

         后记

小哀，你在深夜还好吗？

我知道，你很好。因为，我看到了，你笑了。笑得那么甜，那么美……

水似笑容笑似水，既可爱，有谁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