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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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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04-1-17 18:32: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http://www.9flash.com/html/256.html
最近挖坑的人越来越多,偶也加入,再挖一个
在现在的企业界中,有一个家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个家族之所以
会如此出名,并非因为它是个财大气粗的企业集团,而是在于这个家族的企业是
多元化发展。

    这个成为众人注目焦点的家族,就是众人口耳相传的工藤家族。

    工藤家族是由经营珠宝事业起家,虽然经过代代相传,但是拥有珠宝业继承
权的只有工藤家的长子。

    其余的工藤家族子孙必须自己去开拓自己的事业,因此工藤家族不只是珠宝
业的龙头,连金融、证券、旅游、观光、成衣、皮件饰品、各类家具,甚至日常
用品都有他们的踪迹,最重要的是,他们都经营得有声有色,都是各行业中的佼
佼者。

    如此庞大又出色的家族,却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工藤家族的子孙会在
异地和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邂逅。

    想结婚的工藤家子孙会极力实现这个传说,并将它代代流传下去,但不想结
婚的则想要破除这个传说。

    工藤优作是工藤家族第十一代嫡系传人,他幸运地生了四位出类拔萃的儿子,
个个事业有成。

    有如此杰出的下一代,他应该整日无牵无挂才是,但出人意料地,他却有件
天大的烦恼,那就是他这四个儿子都相当排斥婚姻,没有一个肯踏入礼堂结婚,
害工藤家第十三代传人至今仍无消无息。

    工藤枫:工藤家的长男,今年三十一岁。他继承了工藤家族世代相传的珠
宝事业,在他有远见的领导之下,工藤旗下有无数的代理商,更在各大百货公司
设有珠宝专柜,也打响了他们自创的品牌——媚卡儿。

    一心投入事业上的他看多了爱慕虚荣的女人,所以他对女人感到心灰意冷,
决心今生与女人划清界线。

    工藤彰:工藤家的次子,今年三十岁。他开拓了成衣及皮件饰品的市场,
他的“缇儿丽”不但在是仕女们爱用的品牌,更是流行时尚的指标,在国外其代
理权更是抢手。

    终日流连花丛中的他拥有无数的女友及情妇,他享受与女人周旋的快感,却
打定今生绝不结婚的念头。因为他非常清楚,女人爱上的只是他的钱及他俊俏的
外貌,而非单纯的爱他的人。

    工藤新一:工藤家的三男,今年二十八岁。他是个股市大亨,旗下拥有遍布
各地的“股王证券公司”,每天就只是专心于分析股市及操盘,他宁愿面对枯燥
无味的数字,也不愿意与女人为伍。

    关于女人,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因为他有句口头禅——女人是最麻烦的动物。
要他结婚,下辈子吧!

    工藤探:工藤家的么子,今年二十七岁。喜爱自由及旅行的他将兴趣及工
作结合在一起,创办了“遨游天下旅行社”,分公司更是遍及每个大城市,其出
团率更是别家旅行社所无法比拟。除了旅行之外,他还有另一项嗜好,就是喜欢
上牌桌,全世界知名的观光赌场他几乎都跑遍了。

    酷爱自由、不想受婚姻束缚的他是四兄弟中最恐惧家族传说成真的一个,因
为他常出国旅行,无法整日躲在这个小岛,避开那令人头痛的异地情缘传说。

    不想结婚的四兄弟,想将这个流传已久的工藤传说终结在他们手上,他们就
不信自己坚持已久的不婚主义会输给一个荒谬的传说。

    四人与工藤传说交手,究竟谁胜谁败呢?有希子及优作这对夫妇等着
儿子们投降于传说的那一刻到来……

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20: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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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手机萤幕上已完全失去讯号,工藤新一忍不住心中的欢喜而大叫。

    “耶!”只见他边开车,边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他的家人竟联手想要将他赶出度假,让他能像其他兄弟们在异地找到自己终
生伴侣。他当然不会笨到如他们的意,将自己送上门去;不过,他也不会蠢得待
在家里,接受他们一堆逼婚花招的残害。所以,他选择逃出家门。

    说他是缩头乌龟也好,反正他就是不想和工藤传说硬碰硬,他宁愿胆子小一
点,尽量地躲避它。

    哼!想要逼他结婚,那他就跑到这个鸟不生蛋、手机收不到讯号的太平山度
假,看他们能耐他何?新一非常满意自己的聪明。

    会选择太平山的理由,是它的高度在海拔二千公尺,这种地方不但对外联络
不方便,而且更不太可能会有什么单身女子会到这么偏避的地方;如此,他就不
会遇到那些比麻烦还要麻烦的女人。

    尤其,他发现工藤传说都是在国外发生,所以,他聪明地选择留在本地。

    一想到自己将有一个非常愉快的假期,他不由得将笑容挂在脸上。

    他脚下油门一踩,白色的顶级宾士随他的意愿,沿着蜿蜒的山路顺势而上…


    发现车子爬坡的速度渐渐趋于缓慢,到最后竟停止不动了,毛利兰只能急忙
拉上手煞车,生怕车子在失去动力的情况下,顺着斜坡下滑。

    “该死的破车!”她忍不住低咒。

    毛利兰一再转动钥匙,试着发动车子,但它就是静止不动,逼得她只能放下
身段,对一辆听不懂人话的车子苦苦哀求。

    “我求你快发动啊!别在这个节骨眼整我啊!”

    车子若是抛锚在这种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偏僻山区,那可就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了。

    这条山路是通往海拔二千公尺的太平山庄,除了要到山庄的旅客之外,几乎
无人车通过。而且今天不是什么假日,放眼看去,就只有她及这辆发不动的二手
中古破车。

    车子若是继续无法发动,她可就要待在这儿动弹不得了。

    毛利兰试着再继续发动车子,得到的仍是同样的结果。

    这辆破车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要选择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
来个罢工,她真的是被它给害惨了。

    打开车子后方的行李箱,毛利兰拿出三角形的红色标志,放在离车子十步远
的地方,提醒后方的车子前面有车子抛锚,行驶时要避开,别追撞过来。

    现在,最后的一丝希望就是手机,要是在这个地方收得到讯号,那她就有救
了。

    然而当她由手提包中拿出手机一瞧,她大大的失望了。

    手机完全没有讯号,她想要打电话求救的念头已是无望,现下她只能等待是
否有人经过,让她搭个便车离开这里。

    兰不时地望着山上、山下,生怕会错过拦车的时机。

    山区的天气总是瞬息万变,方才还是出太阳的大晴天,一下子就乌云密布,
仿佛要下起雨来。

    当雨点滴落在兰的脸上时,她随即感到不妙。

    雨一旦落下,气温就会遽降,在外头拦车的她或多或少会被雨水给淋到;没
带御寒及换洗衣物的她,铁定要挨冷受冻了。

    她虽然是想死,但是,她不想这么悲惨地冻死在路边。

   兰赶紧进到车里,找出她随身携带的雨伞握在手中,准备随时下车拦住
自旁边行驶而过的车子。

    望着窗外的滂沱大雨,她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运实在是凄惨到了极点。

    她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但是,父亲在股市里因为赢了些钱而食髓知味,
不但将家中所有的钱财全投入股市,甚至还向地下钱庄借了一百万去投资所谓的
股市名牌。

    不幸的是,所有投资的钱不久后全被套牢,短期内不但不可能回收所有投资
下去的钱,而向地下钱庄借的钱在利上加利之下,他们还必须偿还一千万。连利
息都还不出来的他们,根本无法偿还,地下钱庄的人自然要捉她去卖身来偿还;
她当然不肯,所以她乘机逃了出来。

    既帮不了家里,又无法强迫自己出卖身体,无路可走的毛利兰,只好走上自
杀一途,至少能早一步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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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20:51: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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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之前毕业旅行曾到过太平山,她特别喜欢太平山中翠峰湖的景致。那里
群山环绕、人烟罕至,简直就像是个人间仙境。

    她觉得那是个了结此生再适合不过的地方了,无奈的是,她寻死之路竟会这
么坎坷,老天竟让她卡在半路上进退不得。

    “唉……”兰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生就是这么的令人难以捉摸,她原以为自己大学毕业,步入社会将会是生
命中另一个旅程的开始。没想到,她却要在人生最光辉、灿烂的时候,结束自己
的生命。

    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至少,这样比她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要好多了。

    雨仍是下个不停,兰透过雾茫茫的玻璃,看到山下有灯光朝着她所在的
方向移动过来,她赶紧打开车门,撑起了伞,准备要伸手拦下车。

    果真是车子!

    当车子缓缓靠近时,兰用力挥手,希望车子的驾驶能发现她的存在而将
车子停下。

    亮着车灯的车子靠近了她,却无视于她的招手,就这样呼啸而过。

    兰傻眼了,不明白对方竟会如此狠心,对雨中的她视若无睹。

    那辆没啥人情味的车子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否则她不
但没有办法施行自己的计划,说不定还会在这里捱饿受冻。

    “喂!停一停——”她立即追了上去。

    任凭毛利兰撑着伞在大雨中奔驰、呐喊,那部车子还是无视于她的存在,在
一个转弯后,消失在她的眼前……

    工藤新一当然看见了在路边拦车的人,只是,当他看清楚那个人是女人时,
他连煞车都懒得踩,便从她的旁边急驶而过。

    女人永远和麻烦画上等号,他可不想轻易去招惹。

    但是望着车外越来越大的雨势,他的心渐渐地升起一股恻隐之心。

    这条山路的人车原本就不多,一个女人在偏僻的山区拦车本也危险,再加上
现在又下起大雨,他若是不肯大发慈悲地载她一程,她不知道要在雨中等上多久
的时间才能等到下一部车子。而且,若是她的运气差一点,遇到了个披着狼皮的
人,那她可就危险了。

    一想到有可能在新闻社会版上看到她被人弃尸荒郊野外,他的心就泛起不安,
若是因为自己的狠心而造成一个女人遇害,他可是会内疚一辈子的。

    虽然他不想和女人有所交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无法昧着良心视若无
睹。

    帮助人只是举手之劳,不该分男人、女人,更不该让自己的喜好左右为善的
心;不能因为对方是他最讨厌的女人而不愿帮忙。

    算了!反正只是让她搭个便车而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经过内心的一番天人交战,新一终于踩了煞车,在山路间慢慢地回车,
转回方才急驰而过的路段。

    远远的,新一就看到一个正往回走的失落背影。想必她是因为他没有停
下车而感到非常的失望。

    他按了下喇叭,让她发现他的存在。

    兰被突如其来的喇叭声给吓了一大跳,当她转身瞧了瞧是谁时,她几乎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方才那辆没有人情味的车子转回来了!

    她追了一大段路,不久就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追得上急驰中的车子,于是她认
命地放弃追逐的行为,打算等下一部车子。只是她没想到对方还会再绕回来,对
着她按喇叭,似乎是想要载她一程。

    车子驶到她的旁边后停住,车窗缓缓地降下,兰清楚的看见车里的人。

    是个男人!

    原本还庆幸有人肯载她一程,现在,她不但不觉得自己幸运,反而还升起了
一股危机意识。

    他刚才明明就不想停下来让她搭便车的,为什么会突然转回来呢?

    她放眼望去目光所及的地方,此刻就只剩下她和他,若是他心怀不轨,她根
本就无法抵抗他。

    兰防备地退离了三步,双眼警戒地直瞪着他。

    她是一心想要求死,但是她想要死得精精采采,可不想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先
奸后杀,毫无光彩地上了社会新闻。

    无视于她眼中的戒备,新一开口询问:“小姐,你要搭便车吗?”

    “我……”她犹豫着该不该坐上他的车。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个坏人,尤其他又开了好车,大概不会是流氓、小混混这
类的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看起来不像坏人并不代表他不是,就算是开
宾士的,也有不少是黑社会老大。

    女人就是麻烦!新一对她的犹豫感到不耐。

    答案就只有“要”与“不要”,而她明明是需要帮助的。他不懂,她这样婆
婆妈妈地在考虑些什么?

    “不要吗?那当我多管闲事。”新一不悦地按下关窗的开关。

    他愿意帮她是她的荣幸,她竟敢还拿乔地考虑这么久。

    看到窗户缓缓地上升,兰不再担心他会是个坏人,反而担心他会将她丢
下不理。

    “等一下!”她出声喊住他。

    窗户在她出声时停住了,不再继续往上升。

    “有什么事就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他可没兴趣和她在雨中耗着。

    “我要去太平山庄,你可以载我一程吗?”她宁愿碰碰运气,也不愿轻易放
他走;若是错失了他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会再遇到人。

    太平山庄!这么巧!新一很意外她的目的地竟然和他一样。

    “上车吧!”他面无表情地道。

    “那我的车该怎么办?停在这里妥不妥当呢?”兰手指着停在一旁的车
子。

    找到愿意让她搭便车的人,可她却开始担心她那辆发不动的破车。她不怕会
被人偷走,反正,她都想要死了,车子留着也没用。只是,停在路边的车子若是
造成交通不便、害人追撞受伤,那她可就罪孽深重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新一看到停在路旁的车子。

    她停车的地方还算宽阔,并不会造成上山车辆的不便,不过,就怕车子停在
斜坡上会顺着坡度往下滑。

    “麻烦!”他觉得自己揽上了个麻烦。

    将窗户关上后,新一下了车,而大雨随即毫不留情地自他的头顶浇下。

    看到他被雨淋了,兰赶紧走向前去,踮起脚尖、举高手臂地撑伞帮他遮
雨。

    走到路边找了两颗平坦的石头,他一一放置在车子的后轮下。

    “这是做什么?”她不解地问。

    “笨蛋!不这么做,你想让车子滑下去吗?”她不但是个麻烦的女人,还是
个笨女人。

    “我有拉手煞车啊!”被人骂笨蛋,兰很不服气。

    “你以为在斜坡上的手煞车能撑多久?将石头垫在后轮下,可以防止车子下
滑,顺便减轻手煞车的负荷。”

    “原来如此!”她终于懂了。

    虽然兰很努力地为他撑伞,但是,她跟不上他的步伐;结果,两个人都
还是被雨给淋湿了。

    感觉到寒意,新一才发现自己及她的衣物都湿透了。

    他铁定是疯了,才会在倾盆大雨里和她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看她极为辛苦地撑着伞,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伞。

    “走吧!”

    他将她拉到身旁,想让伞遮住两人的身子,不过,不管他们如何地紧紧相偎,
大雨还是淋湿了两人各一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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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22:13:2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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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将她带到车旁,新一了车门让她先进去,帮她关上门后,他才
撑着伞走到另一边。

    当他坐进车里后,兰突然出声。

    “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并不是很乐意帮你,我只是看你可怜,同情你罢了!”要不
是情非得已,他根本就不想帮她。

    听见他这么不留情面的回答,她感到非常尴尬。

    “不管是出自于乐意还是同情,你出手帮我总是事实,我理所当然要向你道
谢。”虽然他不接受,但她还是要道谢。

    “随你!”他懒得和她继续为了要不要道谢的问题争论。

    新一随即操纵方向盘再度回转,往山上的方向行驶。

    车里沉默的气氛正无止境的蔓延,兰不敢开口和她身边的男人攀谈,因
为从她上车后,她发觉他的脸色非常难看,而且隐约中还透露出嫌恶的神情,似
乎挺讨厌她的。

    她让他在雨中帮她的忙,害他的身子淋湿了。她想:他是有理由讨厌她的。

    寂静无声伴随着车里强冷的空调,气温好象在瞬间降了好几度。

    寒冷的感觉令兰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抱紧身子,想要抵抗寒冷,但
是湿冷的衣服贴在肌肤上,不管她将自己抱得多紧,寒意还是无可避免侵入了她
的心肺、骨髓。

    新一原本不想注意她,但是身边突然多了个女人,他的注意力莫名其妙
地就是会绕到她的身上。

    她抱紧身子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是很冷,不过她始终没有开口喊冷,所以他要
自己别多事搭理她。

    当兰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时,新一也不再坚持不语。

    “冷就拿衣服出来穿!”他冷冷地说。

    他可没坏心到要她挨冷受冻,是她笨得连替自己加件保暖的衣服也不会,真
是愚蠢到了极点。

    “我没有带衣服!”她幽幽的答道。

    听见她的回答,新一的怒火似乎在瞬间上扬。

    “没有带衣服!?”他感到相当不可思议。“虽然九月的天气还很炎热,但
是山上的气温一定会比平地来得低,随便想想也知道要带件保暖的衣服,而你竟
然一件也没带,你实在是有够笨。”

    在抱怨、责骂她的同时,他忽然想到她身上除一个小小的手提包之外,似乎
没有其他行李,他对她到太平山庄的目的感到很疑惑。

    “你到太平山庄要做什么?”

    “度假!”她说了个非常合宜的答案。

    “那你的行李呢?”要度假至少也该带换洗的衣物吧!

    “我的行李……就这个啊!”她将自己的手提包提高。

    新一听了差点昏倒,他真的是招惹了个大麻烦。

    “你到底带了什么东西啊?”他几乎是吼着声问。

    越和她交谈,他越感到头痛,他发觉自己几乎没有办法和她沟通;面对她的
幼稚及愚蠢,他已经耐心全失了。

    “我带了最重要的钱。”兰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

    她到太平山庄之后要面临的就是死亡,既然要死,她根本就不需要带什么行
李,免得死后还要让人清理她的遗物。

    “你要度假难道不用带换洗衣物吗?难不成你想一直穿着身上这套衣服?”

    “我不需要别的衣服。”

    为了要让自己死得漂漂亮亮,她穿上了她最好、最美丽的一套衣服,除了身
上的衣服之外,她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别的衣物。

    新一要自己深呼吸,别为了她的痴愚而发脾气;气坏了身子,这个笨蛋
也不会有所感觉。

    冷不防地,兰又捂住口鼻打了个大喷嚏。

    “麻烦!”每次只要遇到令他心烦的事,尤其是有关于女人的事,他就会随
口说出他的口头禅。

    将车子缓缓地停在路边,拉上手煞车,新一自后座的行李袋里拿出毛巾
及外套扔给毛利兰。

    “把身子擦干!”她要是感冒了,势必又会造成他的麻烦。

    搂着毛巾及他的大外套,兰不自觉地红了眼。

    自从家里欠了巨债,所有的亲戚及朋友全都躲着她及家人,已经好久没有人
对她这么关心了。

    “谢谢!”她哽咽地道谢。

    看她一副想哭的模样。新一立即出声警告她。

    “你最好别哭,你要是哭的话,我一定把你赶下车。”他最讨厌女人的原因,
就是她们总是动不动就掉泪。

    他尤其痛恨“女人是水做的”这个理论,就是因为有这种狗屁不通的论调,
女人才能尽情地使用眼泪招术,往往只是寻常的芝麻小事,只要她们一落泪,小
事也会变成大事。

    “我没哭!”兰硬将泪意吞了回去。

    很好!新一很庆幸她的泪水没有滑落,否则他铁定会当个没血没泪、铁
石心肠的人,将她赶下车。

    他放回手煞车,踩下油门,继续往山上驶去。

    兰用毛巾将自己的头发、衣服微微擦干,再罩上比她大了好几个尺寸的
外套。

    为了要化开始终沉默的气氛,兰本想开口找话题和他聊聊,却在侧首时
瞥见有水珠自他的发梢滴落,她自然而然地拿起毛巾想要帮他擦干。

    “你做什么?”她的举动令新一顿时勃然大怒,用力地踩了煞车。

    “我只是想帮你擦干头发……”兰被他的怒火吓了一大跳。

    对于她的解释,新一毫不领情。

    “不用你鸡婆!”他口气甚差地道。

    要是被女人碰到,尤其是像她这种超级麻烦的女人,他大概不只倒霉三年。

    “我最讨厌女人靠近我,要不是同情你一个人辛苦地在大雨的山区里拦车,
我才不会送你一程。你如果想要平安抵达太平山庄,最好别再靠近我,尤其不能
碰我。”新一寒着声警告她。

    “我知道了……”

    兰有种梦碎的感觉,他方才的体贴、温柔,似乎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的幻
想。

    她只是一片好意,却没料到他会这么生气。

    微微转身背对着他,兰假装望着窗外绵绵不绝的雨,不让他看到她眼中
悄悄凝聚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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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7 22: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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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里出来,兰的身子只围了一条浴巾,再拿另一条浴巾披在肩上,
欲抵挡阵阵寒意。

    随手吊起方才换下的衣服,发现那件属于男人的大外套没有还给他。

    怎么会忘了要还给他呢?她对自己的粗心大意颇为懊恼。

    今天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天,看到明天的日出,也就是她结束生命的时候,
她怕自己会没有办法还他外套。

    该去找他吗?她犹豫着是否要这么做。

    想起他对她的敌意,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找他比较好。

    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件衣服,否则,早在她下车时,他就会向她要回去。
而且若是为了还衣服去找他,他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故意找借口接近他。

    算了!她干脆将衣服折好,留张纸条,让山庄的服务人员帮她衣归原主。

    做好决定,兰便将这件外套也吊了起来,让微湿的衣服能够在冷空气下
阴干。

    双手抱着身子,她幽幽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大雨乍歇的天空。

    这儿果真是个很美的地方,放眼望去,净是青山绿树,没有尘世的喧嚣,更
没有烦人的嘈杂声。

    一切是那么地寂静、安闲;在这儿,她似乎能够忘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安然
地度过这最后一天。

    “不知道我在太平山自杀的消息会不会上电视新闻?”她喃喃地低语。

    然后,兰又自嘲地笑着说:“自己都已经死了,根本不会知道有没有上
了电视新闻。”

    寻死的方式虽然很消极,但是,在求助无门之下,除了以这样的方法来解决,
她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一千万!以她工作的所得薪资,她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三十年才会赚到这笔
钱。不过,以地下钱庄吸血的方式来算,她恐怕还没赚到一千万,利滚利再加上
本金,说不定不用十年的时间,债金大概就变成了上亿的天价。

    她能够忍受痛苦努力赚钱,但是,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是不会等她的。

    人人都会说命运是操控在自己的手上,但是,现在的她觉得,她根本无法操
控自己的命运,她的命是掌握在别人手中的。

    她也曾想过要逃,但是,那逼债的人竟然有办法找到她租赁的房子;她不知
道自己躲到天涯、逃到海角,是否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

    看到她方才走上来的一大段阶梯,她想起自己毕业旅行时,走那段又陡又长
的阶梯时的情景……

    那时她和同学打打闹闹,互相取笑对方带了一堆行李,虽然边爬边发出抱怨,
以及气喘如牛地靠在扶手上休息,但却是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

    怎知,自己再度踏上这块土地时竟是愁绪满怀,而且还是为了寻短而来。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却已经有了不同的心情。

    “唉……”

    望着窗外,兰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刚洗完澡,新一觉得房间似乎有点闷,于是便走到窗边打算将窗户打开,
却发现对面栋屋舍的窗前站了个人。他仔细一瞧,发现她是拦他车的那个女人。

    他原先并不在意,打开窗户后就想转身离开,却在无意间瞥见她竟是只围着
浴巾;虽然没有很裸露,但已经够引人遐想了。

    天啊!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新一很不以为然地蹙眉。

    她以这样的装扮站在窗前,是想要招蜂引蝶吗?

    再仔细想了想,他觉得她有可能是在勾引他,甚至在半山腰拦车也是她吊凯
子的计划之一。

    “哼!”新一随即很不齿地转身,不打算对她多瞧一眼。

    这种想男人想疯了的女人正值发春期,根本就不值得他的同情。

    生着闷气,他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

    奇怪!他为什么要生气呢?躺了好一会儿,他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积压在心头
的闷气感到非常怪异。

    一定是对自己被她所骗感到不甘愿,才会闷闷不乐地生着气。他随便找了个
理由来说服自己。烦闷地换了个姿势,他侧躺在床上。

    以这个姿势向前望去,新一正好可以看到站在窗前的毛利兰。

    还站在那儿!她不嫌自己碍眼啊!他于是转过身,不想再看到她。

    忽地,他想起她并没有带任何的行李,当然就没有衣服可穿。

    她身上穿的衣服早就湿得不象话,那么她一定是脱下来晾干,暂时找不到衣
服可穿,才会围着浴巾的。

    现在的气温已有点寒冷,而山上的天气更是越晚越冷,他不认为她未着寸缕
的身子有办法捱过这个晚上。

    他的衣服可多着,就算她没有还他,他根本也不差那一套衣服。

    “麻烦!”就如他所说的,女人就是麻烦!

    新一边抱怨边自行李袋里找了套休闲衣裤,打算施舍她一套衣服,让她
不至于冻着。

    拿了衣服,算好她住在第几间房,他几乎是用冲的出了房间。

    跑上阶梯,他找到她的房间,马上伸出手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门开启了,她的头冒出门缝中。

    “是你!?有什么事吗?”她开口询问。

    “我……”被她这么一问,新一倒是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他这样没有多加考虑就跑来,不明所以的人,说不定还以为他对她有所企图。

    没听到他的回答,兰无所谓地继续说:“先生,你来得正好,我有东西
要还给你。”

    她去开门前,她穿上他的大外套,现在他来了,她只好将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这个还你!”她将外套经由门缝递给他。

    “为什么还我?”他觉得她比他还需要这件外套。“我不是来拿外套的,反
而想再借你一套衣服,让你暂时有衣服可以穿。”

    他故意不提起他看到她裹着浴巾这件事。

    兰很感激他的相助,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接受。

    “谢谢你!不过……我不需要!”她婉拒他的好意。

    “什么不需要!晚上气温会降到十几度,你以为你有办法安然无恙地度过如
冬天一般的温度吗?”

    “房间里有毯子,我想那已经够了。”

    “那不够!”

    新一非常清楚那种薄到不能再薄的毯子,根本无法完完全全地御寒,等
她一觉醒来,她一定会着凉感冒,那时就更加麻烦了。

    他将手里的衣服全塞进兰的手中。

    “不!我不能收……”她仍然非常坚持,不肯收下衣服。

    “为什么?”他含着怒气问道。

    她最好给他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他一定会好好地大骂她一场,对她来段照
顾自己身体的精神训话。

    “我怕……我无法亲手将你借我的衣服还给你……”她不敢将她的计划告诉
他。

    世上大概没有人会见死不救,要是他想要阻止她的计划,那可就不好了。

    听了她的回答,新一觉得自己快被她气昏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要是你无法亲手还的话,那你就不用还了!反正我根
本就没奢望你还我。”

    被女人穿过的衣服,他是绝对不会再去穿的,所以他从没想过要她还。

    “总之,我不能借你的衣服穿!”

    不理会他的好意,兰将所有的衣服推回他手中,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下,
立即关上门,并将门锁上了。

    “喂!你……”只见房门当着他的面关上,新一觉得没有面子极了。

    这个该死的笨女人!他在心底气愤地低咒。

    既然她不接受他的好意,还这么不给面子地对他,他根本不必浪费自己的同
情心,以自己的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新一怀着满腔不得抒发的熊熊怒火,气急败坏地揪紧手上的衣服,忿然
离去。

    凌晨三点,兰已经醒来刷牙洗脸,穿上自己唯一的一套衣服,她坐在镜
台前仔细地上妆,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会那么吓人。这样,她死后至少还能给
人家好气色的感觉。

    一切就绪后,表上的短针已经指在四点的位置。

    她连忙自皮包里掏出了住宿及坐车到翠峰湖的费用搁在桌上,还留了张简短
的纸条,交代清楚所有的事。

    觉得自己已无后顾之忧后,她提着放有遗书及身份证的手提包,打开房门走
了出去。

    清晨的寒冷让她缩紧身子,颤抖地沿着阶梯走下太平山庄最下方的停车场。

    到翠峰湖看日出这个行程,太平山庄的柜台有帮游客代办,他们会帮游客包
车;当然,这个费用是要额外支出,不包含在住宿费中。

    今天的旅客不多,在停车场上仅有一部九人座的小巴士。

    兰直接走到车旁,司机指示她赶紧上车。

    她一上车,马上看到早已坐在车内的工藤新一,而他一看到她的出现,则是
立即撇过头。

    她知道他还在为昨天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而生气,她颇有自知之明地想避开他,
想要坐在后方的座位,却发现后面的位置早已坐满了人。现下,就只剩下他身旁
的座位还空着。

    她只好无奈地在他身边的座位坐下,身子尽量离他远远的。

    半晌,司机关上门,在一片黑暗中,顺着蜿蜒不平的山路缓缓行驶,众人眼
中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黑暗及车头前明亮的两盏大灯。

    忽地,一个无预警的大转弯,兰偏了身子,撞上新一的肩侧。

    “对不起!”她连忙拉开彼此的距离。

    新一恶狠狠地怒瞪着她,不悦地拍了拍被她撞到的部位。

    幸好在黑暗中兰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否则,她铁定会被他阴鸷的神情给
吓着。

    车子到达翠峰湖,黎明也在此刻即将来临。

    一行人下了车,三三两两地步行到湖畔。望着渐渐清明的天空,看到湖另一
端的山顶缓缓转为鱼肚白,接着,日光放射出金黄的光芒,照耀在湖面随即泛起
的波澜上,湖面显得异常的晶莹剔透。

    兰看到太阳自东边的山际浮现,在感受这美景仙境之时,泪水也无止境
地滑落,弄花了她完整无瑕的妆容。

    时间到了!她下了决心,将自己的手提包挂在栏杆上。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湖有多深,但是,看不到底的湖是绝对不会太浅的;至少,
能让她踏不到底,足够将她淹没。

    她脱下脚上的鞋子,快速地爬上栏杆,打算一鼓作气地往下跳。

    在她的身子尚未离开栏杆之际,突然有个强健的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紧
搂着她,不让她往下跳。

    新一早就觉得她怪怪的,就算被眼前的美景所感动,也毋需忧伤地落泪,
尤其看到她脱下鞋子的动作,他心中的警铃立即大作,再发现她正要爬上栏杆,
他早已将他讨厌女人这件事抛在脑后,出于本能反应地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她,用
毕生最大的力量将她紧紧抱住。

    “你想做什么?”他觉得她似乎是想寻死。

    “放开我!”她大吼着想扳开她腰上的手。

    “你想死是你的事,但是你不能以自己充满罪恶的生命,来亵渎大自然的美
丽。”他想以这样的借口让她放弃轻生的念头。

    “你不要管我!”她想死是她自己的事,根本轮不到他来插手。

    为什么连死也这么困难?兰不由得怨恨自己坎坷的命运。

    “我根本就不想管你,只是,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我无法眼睁睁看到
有人在我面前自尽还无动于衷。”

    兰不停地挣扎,她的身子又往下掉了几寸。

    “该死的!你别乱动!”新一试着要将她拖上来,她却用扭动抵抗他向
上拉的力量。

    “我是该死,所以,你就别管我了,赶快放开我,否则连你也会有危险。”

    新一根本就没有放手的打算,即使要用尽全身的力量,他也不会放弃要
将她拉上来。

    他们两人的举动引起旁人的注意,看到兰的身子已经挂在栏杆外,他们
立刻赶了过来,帮忙新一将她拖上岸。

    当毛利兰被拉了上来,所有的人也都虚软地瘫在地上。

    “为什么要救我?”她对着众人怒吼。

    她知道他们救她是出于好意,但是,他们的好意却会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痛
苦深渊。

    趁着大家还坐在地上,兰想再度爬上栏杆往湖里跳。

    新一仿佛早就预知她可能有的动作,他立即捉住她,反手就甩了她一巴
掌,试图打醒执迷不悟的她。

    抵住被打疼的脸颊,兰不敢相信他竟会出手打她。

    “你打我!?”他凭什么打她啊?

    “打你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欠揍,需要有人狠狠地将你打醒。”他完全不觉
得自己出手打人有错。“年纪轻轻就这样寻死觅活,你有没有替关心你的家人想
过?”

    “我有想过!”

    这样的决定对她、对家人都好,不用老是担心她哪一天会被地下钱庄的人捉
走,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而不得安宁。

    “你根本就不会想!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有解决的方法,寻死只是
逃避,无法真正的解决事情。你死了,你得到解脱、可以快活,但是,活着的人
会为你伤心、难过,逼死你的人会自责、内疚,只有想要你死的人会高兴、快乐。
难道你就真的蠢到要让害你的人一辈子欢天喜地,而让真正关心你的人痛苦一辈
子?”

    新一好说歹说,就是希望她能自己想通,不再寻短。

    他能够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全是因为遇到难关的人不是他。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兰根本就不想听他那些话。

    “好!既然我不知道,那你就将所有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我,让我知道那
是不是个真的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倒想知道是哪种难题非得让人寻死不成。

    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一直插手管她的事。兰实在受不了他的鸡婆。

    “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于是她便将她父亲借钱玩股票的事一五一
十地告诉他,甚至连欠下一千万巨款的事也说了。“地下钱庄的人要捉我去卖身,
我除了死,我哪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啊——”说到最后,她索性放声大哭,将
她的委屈哭给他看。

    仔细地听完她的话,新一只觉得她实在是太小题大作了。

    “才区区一千万就能够逼你跳湖自杀,实在是太扯了。”话中,他的嘲笑之
意溢于言表。

    “什么区区一千万!那可是笔天文数字,我连还也还不起。”想到自己跳湖
不成还被取笑,兰哭得更大声了。

    天啊!她哭得真难看!最讨厌女人掉眼泪的工藤新一,对她的泪水实在招架
不住了。

    “别哭了!这一千万我帮你还,这样你也就不用再伤心、寻死了。”要是一
千万能够止住她的泪水,他愿意花这笔钱。

    一千万耶!他竟想帮她还!兰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

    “是真的吗?”她怕是自己听错了。

    “是真的!”新一非常肯定地说。

    兰很想感谢他,但她始终觉得整件事很不合理、很不寻常。

    她和他素昧平生,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心地帮助她呢?一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他愿意帮她还是不是另有目的、是不是不怀好意?

    细想之后,兰不敢立即道谢,她反而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帮我还一千
万有什么企图?”

    “哪有什么企图,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他愿意帮她是她的福气,她竟敢怀
疑他的用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兰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你这个人很固执耶!”新一受不了她的固执及疑心病。

    既然她这么怀疑他,那他就找个合理的借口,让她信任他。

    不过,男人对女人好都是为了什么呢?他思忖着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她
相信。

    对了!为了要得到女人!他终于想到了答案。

    可是,他这一生最不想和女人牵扯不清,更不想得到她,他若这么说的话,
似乎是替自己找了个大麻烦,他绝对不能自找麻烦。不过,要是有她在他的身边,
他可以拿她当挡箭牌,那家中的那群人就不会继续对他逼婚,他也可以自此过着
逍遥自在的日子。

    哈!新一终于决定以一千万和她换什么条件了。

    “其实,我当然不是无条件帮你的,我想要你当我的情妇。”事实上,说是
情妇,倒不如说是假女朋友。

    情妇!?原来他和地下钱庄的人没两样,只不过一个是要她当众男人的玩物、
一个是要她当他私人的所有物,她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她果然是错看他了。

    “我不要当你的情妇!”兰对着他大吼。

    虽然她是被钱给逼急了,可是,她还是有她的人格、自尊,要她出卖自己,
她宁愿再次从这个地方跳下去。

    新一看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他知道她是想歪了。

    “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以为我真的要你啊?我只是想要你假装成我的情
妇,去骗骗我的家人,让他们不会再对我逼婚,可不是真的想要你。我啊……最
讨厌女人出现在我的身边,更何况是结婚、养真的情妇。所以,这一切只是演戏,
我绝不会侵犯你,你卖给我的只是外表的身子,而不是你的人、你的心。”

    她想倒贴他,他还不屑要呢!要不是她有困难,而他也面临这辈子最大的难
题,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花钱买下她。

    听了他的解释,兰这才放心,因为,她明白他真的很讨厌女人。

    “那时间是多久?”卖身总该有个期限,不会要她签下一辈子的长约吧?

    “一年。”他想,唬住家人一年的时间,大概足够他逃脱了。

    卖身情妇!原来,还有另一种的卖身法,她现在总算明白了。

    “我答应。”这样的利益交换,她愿意接受。

    她相信他是个君子,所以,她接受他的条件,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卖身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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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9 20: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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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人口很简单,父母、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小弟、弟媳;他们
对人都很和善,唯一的缺点是很爱看人家进结婚礼堂。他们如果知道你和我在一
起,一定会想尽办法要我们结婚。你不要忘了,我们之间只是买卖的关系,可别
得意忘形想要成为我的妻子,因为我是不可能会娶你。所以不管他们怎么说,你
都要坚持不结婚。”

    工藤新一对毛利兰耳提面命,交代她所有要注意的事,他可不希望她临时倒
戈,反倒造成他的麻烦。

    “对了!口说无凭,我们就签下契约,约定所有的事,到时才不会产生许多
对你、我不利的难题。”

    他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后,会不愿依约定离开,他得要替自己留一些后路。

    “好。”兰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

    她觉得签约声明彼此该享的权利及该尽的义务会比较好,也可以避免纠纷产
生,尤其他家里的人口又那么多,一人一张嘴,人多嘴杂,免不了会有许多的是
非。

    “那我们现在就来立约!”新一想要找纸笔写合约书。

    “可是……一千万呢?”她想要在看到钱时再签约。

    “我的支票本没有带在身上,下山之后我再开给你。”

    “契约等到我们下山后再签好了,我收到了你的钱之后,就马上签字盖章。”

    不是她要找麻烦,而是现在骗子那么多,她不得不小心谨慎些,免得自己吃
亏上当。

    新一暗忖了下,不计较她对他的怀疑。

    “这样也好!”签约的事也不急于一时,下山之后,他还可以找律师见证,
对他也比较有保障。
    既然决定要这么做,工藤新一也就停下了找纸笔的动作。

    “还有什么事是我需要注意的吗?比如说我的身份、我们相识的经过。我想,
你大概不会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只是契约买卖的关系,所以我们要先套好说辞,
才不会到时候慌乱的说错了话。”

    兰是真的很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她不想让他的一千万花得很不值得。

    “对喔!你不提起我倒忘了。”经兰这么一提,新一才惊觉这个问
题的重要性。

    他老妈和那群嫂子精得要命,要是没有事先套好招,一定会被她们捉到小辫
子。

    “你的身份就是真实的你。当然啦!你家欠债这件事不能说,她们的联想力
太过丰富,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比较好。至于我们相识的经过,就说我们是在太
平山遇到,因为你的车子在半山腰抛锚,正好拦了我的车要我帮忙,结果我就载
你一程,把你送到太平山庄。”

    在所有的设定上,新一采取虚虚实实政策,很合理的解释,让人无从怀
疑。尤其他们家的人正热中于那个可笑的传说,说不定他们会将她和那个传说联
想在一起,到时,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说穿了,这是他的计划之一,想故意引人产生误会。

    “对了,你住哪里?是做什么的?”

    不是他好奇有关于她的一切,而是他必须要知道、了解,否则万一他们问到,
很容易露出马脚的,那他勉强忍受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苦心就白费了。

    “我家在东京,因为我是在北部求学,所以毕业后就独自工作;工作性质大
概就是业务助理,帮忙做一些打字、计算、文书作业这类的杂事。”

    她的生活很简单、很平凡,要不是因为爸爸欠下这么大的一笔钱,她大概还
是过着朝九晚五、上班下班的日子。

    “那你的工作还在吗?”

    “在计划要来太平山时,我就将工作辞了。不过,下山之后,我会重新找份
工作。”要养活自己,她必须要有份工作。

    他本来就有要她将工作辞了的打算,既然她没有工作,那他就不必花费一番
唇舌劝她。

    “不必去找了!”

    “为什么?”兰不解地问。

    他是要支付一千万帮她还债,但是可没有说要供应她生活费,她若是不去工
作,要拿什么来养活自己?

    “你看过当人家情妇还辛苦工作的吗?既然你是我的情妇,那么,这一年里,
你不用抛头露脸,只要专心应付我的家人。至于你的一切花费,当然是由我全权
负责。而且,你在工作上一定会遇上形形色色的男人,和他们接触,会带给我不
必要的麻烦。”

他可不想在合约存续期间,听到、看到她和别的男人间的流言蜚语,这样他
的脸会被她给丢光,他也会被他那群兄弟给笑死。

    “不能出外工作也是条件之一吗?”

    “是的。”为了不让自己沦为笑柄,所有的限制当然都得说清楚。

    既然是自己有求于他,她就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同意。”

    兰不反对他所提出的条件,但前题是他这一年要负责养她。

    “下山之后,你就搬到我的房子住,我有时会在那儿过夜,不过,要是有时
间的话,我通常都会回祖屋。和我同住,你最好是严守自己的本分,不要造成我
的困扰。”

    让她住进他的房子,她的食衣住行就不用忧愁。新一认为这样的安排已
经足够了。

    “还有,我很讨厌女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会买下你,完全是出于不得已,
所以,一旦我回家之后,你没事最好离我远一点。在外人面前,你是我的情妇,
你和我任何的接触我都可以勉强忍受,但是,你最好是别太过分,若是超出我所
能忍受的范围,后果就由你自行负责。”

    难听的话得先说在前头,新一希望她能够好好地记清楚。

    在他的眼中,她好象是瘟疫,他讨厌她的神情,令她无法不铭记于心。

    “我不会造成你的麻烦,我会自己拿捏分寸。”

    “那就好!”

    一天中的大好时光,新一和兰都在房里谈论着所有的约定,两人就
这样度过了一天,而这也是他和女人接触最久的一次。

    他依然还是讨厌女人,不过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他会要自己暂时忍受她的
存在。

    先苦是后甘的必经过程!

    “毛利小姐,这是工藤先生要我拟的契约书,你看有没有需要再附加什么?”
律师将契约书递到兰的面前。

    兰仔仔细细地将内容看了一遍。

    立约人工藤新一、毛利兰:工藤新一在毛利兰签下契约书时,须立即开出一
千万的即期支票给女方,而女方需当男方之情妇一年。

    男方提供女方食衣住行之需求,另外每个月有五十万的零用金供女方运用,
且这一年内,男方不得侵犯女方之身体,更不能做出任何对女方不利的行为。

    女方一年内需遵守男方的情妇约定,不得在外工作及乱搞男女关系,须顾及
男方之名声,不得以工藤新一之名义在外胡作非为;若是女方在合约存续期间受
孕,男方一概不承认为其骨肉。

    若是男方没有遵守约定,视男方违约,女方得不继续遵守此约。

    若是女方没有遵守约定,视女方违约,男方得向女方追索一千万。

    “毛利小姐,有任何问题吗?”

    “这一个月五十万的零用钱?”兰不明白为何会多出这一项,他似乎不
曾提起这个优渥的条件。

    “怎么,你嫌太少吗?”新一没想到她的野心这么大。

    “不是的。”她赶紧解释清楚。“我是觉得你根本不需要给我这么多的零用
金。吃住都已经依靠你,我似乎不需要用到这么多的钱,我不介意你少给一点。”

    一个月五十万,那么一年后就有六百万,再加上支票的一千万,他总共要花
一千六百万。这种金额实在过于离谱,她不觉得自己值得他花这么多钱。

    “我说五十万就是五十万,别再讨价还价了。”这些钱对工藤新一而言根本
就不痛不痒,他不想为了一个月需不需要五十万的零用钱继续和她争论下去。

    她好心想替他省点钱,想不到这个人却不领情。兰感到相当无奈。

    “毛利小姐,还有任何的问题吗?”

    契约中的条件他们之前都讨论过了,虽然很严苛,但都是为了保障彼此的权
益,兰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没问题。”她立即在契约书的末端签下自己的名字。

    看她签名了,新一也跟着签下名字,并拿出了一张面额一千万的支票,
当着律师的面交给她。

    “好,手续全都办妥了。”

    律师将这一式两份的契约书分别交给新一及兰。

    收妥契约书后,两人相偕离开了律师楼。

    “我带你去买些日常生活用品及衣服,你从今天起就搬进我的房子。”

    “不用了!我回一趟我之前租房子的地方,我所有的东西那儿都有,根本就
不需要再买新的。”

    “那些东西你以后再回去搬,我现在累得很,没空陪你回去搬那些不值钱的
东西。”

    他的日常用品她几乎都能用,不用特别大费周章去买,眼前帮她买几套替换
的衣服才是最重要的。

    “哦!”她现在的身份是人家的情妇,不管他说什么,她还是不要有任何意
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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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19 20:42:0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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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开车载着兰前往工藤彰所开的服饰直营店,当他和她并肩要
踏入店门时,三个女人正巧要出来。

    “咦?三哥——”走在前头的小泉红子立即认出工藤新一。

    惨了!怎么会和她们碰个正着!新一在心中哀号。

    “大嫂、二嫂、红子,你们来买衣服啊?”他一一地和工藤家三个正得宠的
娘子军打招呼。

    “是啊!”

    爱美疏(工藤枫的老婆)别有深意地望着新一身旁的兰。

    他前几天还口口声声地说讨厌女人,怎么才几天不见,他的身边突然多出了
个女人,这实在太可疑了。

    “新一,这位小姐是……”爱美疏很好奇这个女人的身份。

    “她……她是毛利兰。兰,这是我大嫂、二嫂、弟媳。”他硬着头皮替这四
个女人互相介绍。

    虽然要兰在家人面前露脸是迟早的事,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而且,还是让最狡猾的爱美疏见到,这下事情可就麻烦了。

    微微地冒着冷汗,新一等着接招。

    “你们好。”兰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们,只好以最平常的方式和她们打招
呼。

    “打过招呼也算是认识了,我们可得乘机好好地聊一聊。”爱美疏上前拉住
兰的手,打算对她好好逼供一番。

    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望着新一,对他发出求救的讯号。

    “大嫂,我和兰还有事,要聊以后有的是机会。”新一随便找了个借
口阻止她的举动。

    其实,不用兰求救,他也会救她。但会救她不是在乎她,而是因为她现
在若落入爱美疏的魔掌,他大概会像探那样,遭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大嫂陷害而
永远无法翻身。

    “新一,我们想和兰谈谈天也不行吗?还是……你怕她被我们给吃了,才
会对我们这么防备?”真奈美(工藤彰的老婆)加入捉人的行列。

    真奈美当然知道她们又想陷害新一得到真爱了,她悄悄地对爱美疏使了
个眼色,指着肚子暗示她。

    收到真奈美的暗示,爱美疏故意抱着肚子惨叫。

    “大嫂,你怎么了?”

    众人无不紧张地关心她的身子,毕竟在她肚子里的可是工藤家的骨血。

    “我不要紧……大概是逛街逛得太累了,身子有点受不了,肚子才会隐隐作
痛。”为了更有真实性,爱美疏还不忘痛苦地频频蹙眉。

    “哎呀!大嫂大概有点动了胎气,她需要赶紧回家休息。”真奈美故意经验
老道地说明。

    从没怀过孕、也没看人怀过孕的新一果真上当了,他急急忙忙地开口说:
“我的车就在这附近,我送你们回家。”

    当新一去开车时,兰看到她们三人立刻笑个不停,感到非常奇怪。

    “你们?”她不是动了胎气吗?怎么还能这么开心?

    “我们是演戏骗他的,你可要替我们保密,待会儿他来了,你可不能跟他说
喔!”爱美疏主动说明。

    可怜的工藤新一,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这群娘子军的计!

    “奇怪,你们怎么都一起回来了呢?”见到媳妇们和新一一起回来,这可让
有希子觉得非常的奇怪。

    “妈,大嫂身体不舒服,好象是动了胎气。”新一解释道。

    “快送到医院去啊!”这个笨儿子,动了胎气就该赶紧送到医院安胎,他将
她送回来,根本就于事无补。

    要是真送到了医院,那她的计谋不就毁了,于是爱美疏赶紧出口阻止。

    “妈,我的身子不要紧,只要歇一会儿就没事了。”

    “真的吗?”有希子还是不放心。

    “是真的!”爱美疏使了眼神,指向还站在门口的兰。

    顺着爱美疏的眼神,有希子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门口,她在瞬间明白
了媳妇的意思。

    “这位小姐是?”她想知道为何她会出现在家里。

    “妈,她姓毛利,叫作毛利兰。”新一简短的做了介绍。

    反正这出戏早晚都要演,既然有了出乎他意料的发展,他就得顺着演下去,
以免让人起疑。

    “原来是毛利小姐啊!”她看这个未来的妇媳可满意极了,不过,她随之不悦
地转身训斥自己的儿子。“人家毛利小姐来我们家就是客人,你这个主人怎么把人
家扔在门口不管,真是枉费我平常教导你的待客之道。”

    “妈,刚才情况太混乱了,我一急之下就忘了。”刚刚他真的是被爱美疏给
吓得慌了手脚。

    既然她们都见过了兰,那么他也该赶紧带着她离开,以免让人识破他们
的关系。

    “妈,我还有事,我和兰就先走了。”

    “你有事你去忙,不过,把毛利小姐留下来。现在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我今晚要请她在我们家吃一顿饭。”她才没那么简单就放人。

    “妈——不行啦!”新一想要拒绝。

    “新一,大嫂身子还不稳定,而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你就多留一会儿,
等到大哥回来,你再去办自己的事。我想,你要办事应该不差这一点时间吧?”

    红子说的话合情合理,让新一不知要如何拒绝。

    “好吧!那我先打电话给大哥,让他回来坐镇。”

    勉强答应后的新一,随即用手机打了通电话给工藤枫。

    “毛利小姐,快进来坐啊!有希子热情地招呼兰。

    兰也明白暂时是无法离开这里,只好硬着头皮踏入工藤家的大门,来到
众娘子军的身旁。

    “伯母,叫我兰就行了,不要叫我毛利小姐。”她浅浅一笑地说。

    她一进入工藤家,就感觉到他们的家世不错,否则,无法拥有一座这么广大
的庭园及如此气派的房子。这左一声小姐、右一声小姐,让她感到非常的自卑,
大户人家才有资格被称为小姐,而她一个小小的老百姓,根本就什么也不是。

    “好,那我们就叫你兰。”有希子真是越看越满意。

    口口声声厌恶女人的儿子身边带了一个女人,这是好的开始,她相信他进礼
堂的那一刻不远了。

    “兰,咱们坐下来聊聊。”

    拉着兰坐在身旁,有希子开始和她闲话家常,而另外三个女人也加
入她们的话题中,聊得非常的兴高采烈,将一旁的新一给忘得一干二净。

   新一讲完电话一转身,看到的就是和乐融融的画面。

    没想到,兰这么轻易就和那群女人打成了一片,也许该说是家里的娘子
军对于他带回来的女人都会接受。

    “妈,大哥说他立刻赶回来。”他刻意插入她们之间,打断她们的谈话。

    “哦!”有希子随口应了声,表示她有听到。

    看她们聊得那么开心,新一突然感到不对劲。

    身体不舒服的大嫂应该是要回房休息才是,怎么还有办法和大家在一起聊天?
而且,妈也太怪了,对于大嫂的身子怎么不关心,反而对兰的身份过分关切。

    “妈,大嫂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不叫她去休息,反而还让她在这儿聊天呢?
你难道不怕大嫂肚子里的金孙有个意外吗?”他疑惑地问。

    “对喔!”有希子故意恍然大悟。“爱美疏,你不去休息还在这儿做什么?
要是枫回来责怪我没让你去休息,那可就惨了。”

    演戏真辛苦!爱美疏在心中哀叹。

    “那我就先回房了。真奈美,你陪我上楼吧!”既然无法在现场操控,那她就
将所有的计划告诉真奈美,要她见机行事。

    “大嫂,慢走啊!”

    真奈美扶着爱美疏的身子上楼。

    众人在客厅聊天,有希子又是饮料、又是点心的端到兰的面前,想
要收买这个媳妇的心昭然若揭。

    不一会儿,心急如焚的工藤枫便冲进家门。

    “妈,爱美疏呢?”他一进门就急着找妻子。

    “在楼上!”

    “妈,大哥既然回来了,那我和兰就先走了。”他想赶紧带她离开这里,
一刻都不想再多留。

    “不再多留一会儿吗?”有希子想要留人。

    “不了!”

    可当新一走到门口时,却看到所有不该在此刻回家的人全都回来了。

    “爸、二哥、探,你们怎么回来了?”

    “听说你回家了,我们迫不及待想回来见你,看你这些日子是跑到哪里去了。”
优作想起他们是在门口碰面,他似乎是要出门。“咦?你才刚回来又要出门了
吗?”

    “我还有事要处理,要先出去一下。”

    他的要事都是在股市里,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哪儿还会有什么要紧的事让他
非得赶去处理不可,众人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他想要逃避的借口罢了!

    他们早就听说新一带了位女客人回家,所以他们可都是扔下了手边的工
作,赶回家想目睹那位不得了的客人,自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他离开。

    那位女客人大概就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女人吧!

    看到站在新一背后的有希子比了个吃饭的手势,他们随即都了然于
心,要把他及他的客人留下来。

    “新一,好不容易能聚一聚,而现在的时间也快吃晚饭了,你别急着走,留
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就算是和家人聚餐。”

    新一也知道,自己和兰若是没有留下来吃这顿饭是走不了的。

    “兰,你就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顿晚饭。”他相信他们的目的及兴趣都是
针对她,而非他。

    他甚至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们会一同在这个时候回来,就算是巧合,这个巧
合未免也太奇怪了。

    新一浑然不知,这一切全是楼上的真奈美及爱美疏所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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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19 20:51: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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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兰始终觉得四周的气氛怪怪的,每个人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
她身上,而她的餐盘上满满的都是大家夹给她的菜,那一堆已经是多到吃不完的
地步。

    当有希子带头又开始夹菜时,众人立即又动了筷子,各自夹了菜,又要
放进她的餐盘里。

    “等一下!”兰在他们还没将菜放进去时,立即出声喊住他们正夹着菜
的手。“你们夹菜给我的好意我心领了,很谢谢你们,可是,我实在吃不下了,
再吃下去,我就要撑得粘在椅子上动不了了。”

    听到兰这么说,众人一时之间也楞住了,不知该拿筷子上的菜怎么办。

    “老公,来吃一口。”爱美疏立刻机伶地将筷子转向工藤枫的口。

    一见到爱美疏的示范,众人随即跟进,学着她喂自己的亲密爱人。

    冷眼看着众人的举动,新一实在看不出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现在人也留了、饭也吃了,他该带着兰离开。否则,随着时间越来越晚,
他们不仅脱不了身,恐怕还会遭受众人的陷害。

    “爸、妈,我看兰也累了,我就先带她回家,改天再带她来探望大家。”
新一找了个借口想要脱身。

    “累了就不要回去,在我们家休息一晚啊!”有希子还不想放人。

    “妈,兰和新一刚认识没多久,两人可能还没有什么进展,你要她留在我
们家过夜,这会让兰的家人对新一起反感的。”爱美疏假意地说着。

    没料到爱美疏会帮助他脱身,工藤新一这次对她真的是另眼相看,他本来还
以为她会跟着附和母亲的话。

    “是啊!大嫂说的是!”

    真奈美照着计划到厨房端了一大锅的冰镇莲子汤,当她出来时,还刻意经过
兰的身旁。

    “要离开也要先尝尝我为大家做的冰镇莲子汤才行。”她笑盈盈地说着。

    “是啊!真奈美的手艺好得没话说,要是没吃到的话,可是会扼腕的。”爱美疏
向真奈美使了个眼色,要她实施第三步的计划。

    “啊——”当真奈美走到兰的附近时,她假装脚下不小心绊了一下,而
那整锅的汤汤水水,理所当然的就往新一及兰的身上洒了过去。

    被泼了一身湿的新一不悦地开口:“真奈美,你这是在做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故作无辜地说。

    “你——”他才不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真奈美都说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也向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
别生她的气了。”不忍妻子受委屈,工藤彰立刻跳出来维护她,怕她惨遭新一的怒火。

    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别人不泼,偏偏选择他和毛利兰,这分明是他们早就
设计好的计谋。

    “哎呀!赶快去把衣服换一换,尤其是兰,你赶紧去洗一洗,你看你连头
发都湿了,这一身的甜味不洗掉是不行的。”有希子立即出来坐镇指挥。
“新一,快把兰带到你房间去洗一洗,还有你们三个,看谁去拿件衣服让她替
换一下。”

    “我去好了!”红子自愿去拿。

    新一原本不愿意让兰踏入他的房间,但是,看到她无辜委屈的脸蛋,
拒绝的话竟说不出口。她湿得比他来得严重,若是他坚持送她离开,那他车子的
豪华椅座肯定也会跟着遭殃。

    细想之后,他已经别无选择。

    “走吧!”在没得选择之下,他只好带她上楼梳洗。

    当红子把装有衣服的纸袋交给兰之后,便僵着要笑不笑的脸回到座位
上,马上引起众人的好奇。

    “红子,你怎么了?”探看到她的表情,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她掩着嘴,不让笑声逸出口。

    “你到底怎么了?”探实在被她给吓坏了。

    看到红子的异样是在拿完那个纸袋之后,爱美疏可好奇纸袋里的东西。

    “红子,你拿了什么给兰啊?”

    见新一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红子才敢正大光明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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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1 16:51: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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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还记得我们今天一人买了一套什么吗?”她想要让爱美疏猜。

    为了要给自己的老公一个意外的惊喜,她们三个人今天结伴去逛街,也各自
买了一套非常清凉的睡衣。

    “你拿性感睡衣给她!?”

    天啊!她何时学会这种整人的招数!爱美疏觉得小泉红子学坏了。

    “是啊!当兰打开袋子,看到里面是性感睡衣时,她一定会非常惊讶。而
且不管她穿或不穿,今晚她是别想离开工藤家的大门一步了。说不定会因此促成
了一对好姻缘,那我们的性感睡衣可就是大媒人了。”

    “什么性感睡衣?”

    三个男人听得一头雾水,各自询问他们最亲爱的老婆。

    餐桌上就此展开了一场甜蜜的解说会议,爱语不时飞过来又飞过去,完全忘
了现场还有一对老夫老妻。

    优作及有希子听得是脸红心跳,只好尴尬地逃离这个情话绵绵区。

    这一家人对她到底是善意、还是敌意呢?兰实在不解。

    若说他们不喜欢她,那他们又为何要不停的夹菜给她呢?但若说是喜欢她,
那一锅冰镇莲子不该那么巧合地倒在她的头上,她觉得她似乎是刻意这么做的。

    好烦喔!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她,只好就此打住不再想。

    反正,不管他们是喜欢她、还是讨厌她,她将不会再和他们有所交集。毕竟,
她只是卖身给工藤新一的情妇,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这么想算是想通了吧?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喃道。

    等到兰终于将全身粘腻的感觉洗净之后,便拿出红子给她的纸袋,想
要换上她借她穿的衣服。

    然而当衣服摊开在她眼前时,她几乎傻眼了。

    这是什么啊?兰拿在身前比了比。

    黑色蕾丝制成的衣服,透明到什么都看得到,要不是还看得到是黑色,她简
直要以为这就是“国王的新衣”了。

    她是不是故意要整她,才会拿这种衣服来给她穿?面对一连串不可思议的意
外,兰已经无法往好的方向去想了。

    也许大家真的是很讨厌她,才会一直欺负她。

    她固然伤心大家对她无缘无故的讨厌,但是眼前更要伤脑筋的是——她要如
何出去见人?

    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在浴室里想着解决的方法。

    要穿上手上的这件,还是穿上她自己的衣服呢?

    若真穿这件性感睡衣出去,她这一张脸要往哪儿摆啊?但若是穿自己的衣服
出去,她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身子不就白洗了。

    怎么办呢?她好想叫新一来帮她,却又怕自己太过于麻烦他。

    “喂,你好了没啊?”门外传来新一不耐的声音。

    被他这么一催,兰索性拿着吊在架上的浴巾裹住身体,怯怯地开门,露
出了一颗头在门板后。

    “我洗好了!”

    “洗好了就出来啊!”他没有耐性地道。

    真不知她在别扭什么!在他千呼万唤之后,她的头是出现了,可是,她的身
体却又躲在浴室里不肯出来,实在令他想不透。

    “我、我……”兰为难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然他是看过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但是,现在和那个时候不同了,现在的她,
根本就没有勇气让他看见她围着浴巾的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他忍不住想要亲手捉她出浴室。

    无奈之余,兰只好硬着头皮请求。

    “你可不可以拿件衣服给我?”她希望他不要拒绝。

    “红子不是有拿衣服给你换吗?”新一感到怪异地问。

    “你确定要我穿上这种衣服吗?”兰把那件性感睡衣摊在手上,递到他
面前,让他看个仔细。

    他上前取过衣服,将这件她不穿的衣服看个清楚。

    她们竟敢这么整他!新一这才明白他和她都被她们给整了。

    说不定,今天的一切都是她们的计划!他开始有这样的感觉。

    从爱美疏闹身体不舒服、家里的人全部在同一时间回来、然后把冰镇莲子汤
洒在他们身上、还有这件由小泉红子手中取过的性感睡衣,这所有的一切看似巧合,
但是,他能肯定他绝对是被她们给设计了,她们想要像设计探那样设计他。

    “该死的!”工藤新一忍不住地低咒。

    他不发威,她们竟把他当成了病猫,他会让她们知道,温驯的猫在被惹毛时
也是会反扑的。

    新一先自衣橱里找了套他的衣服,交给还在浴室中的兰。

    “你就先将就穿吧!”现下,除了他的衣服外,她已经别无选择了,就算她
不喜欢穿他的,她也要将就一下。

    拿了衣服,兰关上门,在浴室里换上他的衣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
感到非常可笑。

    裤子到了她的身上,裤脚要卷个好几层才不会拖在地上;而原本是短袖的衣
服,穿在她的身上,竟成了七分袖。她还要时时抓住裤头,否则手一放,裤子就
会自她的腰上滑下去。

    兰一踏出浴室,就见到新一满脸怒气地坐在沙发椅上。

    “你有没有腰带或绳子之类的东西可以绑在我的腰上?你的裤子太大了,要
是不绑着,会掉下来。”她不是故意想要麻烦他,而是除了找他,她实在不知道
该找谁。

    瞥了兰一眼,新一才自衣橱找出一条领带。

    “拿去!”

    “谢谢。”她将领带系妥在腰上,确定不会掉下来后才敢放手。

    新一一直看着她,静静地思忖着。

    他们都想要看他坠入爱河,无所不用其极地使计要将她留在他的房中,他干
脆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他们的计谋成功,然后再出其不意地狠狠摆他们一道。

    不过,他需要她的配合,否则,他的反制计划就无用了。

    “兰,我们的合约里规定我不能侵犯你的身体是不是?”

    她有些错愕,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啊!这条约定有问题吗?”难不成他想要改合约?

    “既然是这样,那你和我同房睡觉也不要紧吧?反正我不会侵犯你,只是要
我们同在一个房间里度过一夜而已。”

    “是不要紧,可是……”她觉得和他同在一个房间里好奇怪喔!

    新一打断她的话,不容她反对地下了命令。

    “既然你也觉得不要紧,那么,我睡床,你去睡沙发;或者你觉得沙发不舒
服,想要睡在地板上,我也不反对。”只要不跟他抢床,他对她睡哪里都没有意
见。

    “什么——”兰还没会意他话中的意思,就已经见他在床上躺平,拉上
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这个没神经的男人,哪有人让女孩子睡沙发、地板的。

    兰气在心里面,在心底将他骂个过瘾。无奈他是她的金主,除了逆来顺
受,她别无选择。

    哀怨地瞪了床上的他一眼,她认命地窝在沙发上,闭上眼寻求睡意。

    恍惚之间,兰觉得好象有人在叫她。

    “呜……”困极的她,发出了抗议的低鸣。

    当她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一股凉意袭来时,她在瞬间惊醒。

    一睁开眼就看到新一正在脱她的衣服,而他的身子除了下半身的内裤之
外,其余的地方都光溜溜的。

    这样的情形,吓得她立即想要放声尖叫。

    “别叫!”他捂住了她的嘴,靠在她的耳边低语,要她别叫出声。“他们在
门外想要侵入我的房间,咱们来演一场戏给他们看。你要是保证不会尖叫,就点
点头,我就会放开手。”

    兰终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大叫。

    新一果真如自己所说的放开手。

    “快把衣服脱了,把你的衣服给我,然后躲到床上去。”他要她的衣服来制
造假象,让他们误会。

    不知道他要她的衣服做什么,但她还是乖乖听话,把所有的衣服都褪下。

    “你的内衣裤!”新一很君子地转过身背对着她,将手伸到后面,准备
接她的贴身衣物。

    兰很尴尬地将内衣裤交到他的手中,羞红着脸躲到床上,用被子将全身
紧紧地包裹着,不让肌肤有一丝露在外头。

    新一将他及她的衣物散乱地扔在沙发椅附近,末了,更将自己身上的内
裤也一并脱下,丢在所有衣服的上方,然后急忙回到床上。

    他赶紧抱着兰的身子,还拉着她的手环在他的背上,而他则上半身裸露
在被子外头,并让她的肩也露出了一点。但怕她会春光外泄,他还侧着身子,挡
住了她胸前的无限春色。

    当他听到门锁被转开的声音时,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装睡!”

    她和他的身子紧紧相贴,这样亲密的接触,她哪有办法装睡。

    为了不让自己露出破绽,兰只好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间,这样人家就没有
办法发现她是不是真的睡着。

    情况紧迫,新一没有机会再纠正她的姿势,只好抱着她,闭上眼装睡。

    不久,门悄悄地被打开,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进入房内。

    “嘘——”有人提醒大家要轻声一点,别吵醒床上的人。

    “他们睡得好熟啊!”

    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新一听不出是谁在说话。

    “喂,你们看。”

    “天啊!他们可真是火热!”

    “看来,咱们家不久后就会办喜事了,我们又要多了一个成员。”

    闭上眼装睡的新一感觉似乎有人掀开被子,因为一股凉凉的感觉袭上他
未着寸缕的身子。

    “你做什么?”

    “我想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没穿衣服!”

    “你要是不小心看到兰的身子,小心新一拿刀来砍你。”

    被子不情愿地被人给放下。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我们走吧,别吵醒他们。”

    不一会儿,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门再度被关上,而锁也被他们给锁上。

    新一张开眼,满脸喜悦及尴尬的神情。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很高兴将他们给骗得团团转。不过,兰温热的
鼻息喷在他的颈际,害他全身燥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欲望正在慢慢地觉醒中。

    轻轻地推开她的身子,他下了床,先穿上内裤,再拿起她所有的衣服,扔到
床上给她。

    他始终背对着她,一语不发地穿着衣服。

    兰则是红着脸,抖着手穿上衣裤。

    今天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尚无法平抚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她看到了男人的裸体,而且,当两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时,他的欲望紧抵着她
的身子,害她紧绷着身子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就会误触地雷。

    穿妥衣物,兰下了床,想要回到沙发椅上。

    新一看到她走近自己,好不容易被他压抑住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想要做什么?”新一警戒地问。

    “我……我睡在沙发……”兰话说得不清不楚。

    她是想说沙发是她睡觉的地方,但是,尚未平静的混乱思绪,让她无法明白
地说出想说的话。

    新一了解她是想要回沙发睡觉,无语地让开身子。

    说实在的,这个沙发虽然还算舒服,但是,躺了一整夜还是会让身子受不了,
她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可是,她没有意见的接受他的安排,完全都没抱怨他的行为很过分。

    边想着自己恶劣的行为,新一边在床上躺下,却越来越觉得不安,他倏
地坐起身。

    “兰!”

    “什么事?”

    兰躺在沙发上,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出声和他对话。

    “嗯……”他想着该怎么开口。“我……我的床这么大,我就让一半给你,
你不用睡在沙发上了。”

    让一个女孩子睡沙发上实在是有点残忍,若是只有一个晚上还说得过去,但
是,演了刚刚那一出戏,他们一定不会放她离去。未来说不定他还要和她睡在同
一个房间,总不能一直让她睡在沙发,还是要在房间里找个地方让她容身。

    “不用了!”兰连忙拒绝。“我睡沙发就可以了!”

    她现在连在沙发上都睡不着,要是躺在他的身边,她一定会更加睡不着。因
为,她会一直挂虑着他的存在。

    不知什么时候,新一已来到她的身边,不容她拒绝地抱起她,将她丢在
他的大床上。将她的身子压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再拉起另一端的被子,在她
的身旁躺下。

    兰吓得将身子缩在床的边缘,怕会和他的身体相触。

    新一侧着身背对着她,想让她放下戒心。

    虽然软绵绵的大床很适合呼呼大睡,但是,介意身边人的他们,却是一夜无
眠地睁眼到天亮。

    兰实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一早醒来,她就变成了工藤家的一份子,连新一也叫她把东西搬过来,
要她住在这间豪华的大宅子里。

    她想要问清楚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计划,他却不理会她,直
嚷着要去公司处理事情,然后就将她丢在家里面对一群人。

    别扭地坐在众人的面前,兰觉得他们似乎都以暧昧的眼神看着她。她的
头一直垂着,不敢抬起来看大家。

    不知是不是心照不宣,他们也都没说什么就出门了。

    觉得身边似乎过于安静,她一抬起头,就看到有希子挂着笑脸直瞅着她,
害她不知所措的又垂下螓首。

    兰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留下来,没想到一夕之间,她的生活就有了一百
八十度的大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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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1-21 17: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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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住进了工藤家的豪宅,兰就觉得自己好象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的少奶奶生活。对于这样的日子,她在第一天就已经厌倦了。

    在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之后,她想要动手清理房子,却都被有希子
给阻止了。

    工藤家虽然很有许多佣人,但是,房子每个星期都有人会固定来清理,院子
的花草树木每两个星期就有专家来整理,而三餐方面也有个手艺精湛的厨子,整
个家里上上下下根本就没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

    平常,她仅能躲在房里看看书、看看电视,或者下楼和有希子谈天说地,
聊聊家中的每一个人。

    看到大家每天都有事忙,害得她也很想去工作,可是,契约里规定她不得出
外工作,她只能在心里偷偷地羡慕大家。

    遥控器转来转去都是大同小异的节目内容,看了就心烦。

    兰烦躁地关上电视,起身下楼,想要去找有希子聊天。

    可她一到了楼下,就看到有希子穿得非常整齐,似乎是要出门的样子。

    “工藤妈妈,你要出门啊?”自从她住下之后,有希子就要她将称呼由
伯母改为工藤妈妈。

    “是啊!我今天突然有一个聚餐,不去不行,只好去露个脸。对了,兰,
你帮我照顾一下小杰,我一会儿就回来。”有希子想到她的小孙子,不得不
交代兰帮忙照顾一下。

    “你放心去参加,小杰有我照顾就行了。”

    平常,她会和有希子一起照顾小杰,而且还很得心应手,完全不像个新
手,所以她相信自己能独自照顾小婴儿。

    “那好,我出去了。”有她在,有希子很放心。

    兰关好门就去婴儿房看看小杰现在是醒着还是睡了。

    她悄悄地走到摇篮边,看着他的睡颜,帮他拉好小被子。

    小杰睡着的样子好可爱喔!虽然不是她的儿子,但是,她越看越心满意足,
越看越喜欢这个小婴儿。

    看着看着,兰不知不觉地地合上了眼,靠着摇篮打起瞌睡。

    在睡梦中,她听到婴儿的哭声,而且越来越大声,她倏地惊醒。

    一睁开眼,她就看到小杰用尽所有的力气哭喊着,还涨红了一张小脸。

    “小杰乖!我马上泡奶奶喔!”她边出声安抚着小孩子,边动手熟练地泡了
瓶牛奶。

    她用手试了温度,觉得可以给小孩喝了,再将小孩抱起来,想要将奶瓶上的
奶嘴塞进他的嘴里时,却发觉他不寻常的体温。

    怎么会这么热!?她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

    摸到烫人的温度,她吓得赶紧拿出耳温枪,量量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看到小杰三十九度的高温,她赶紧自小抽屉里拿出他的健康手册,准备送他
去看医生。

    要不要通知红子?兰想要通知小杰的父母时,却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
们的联络电话,而家中的其他成员,她一个也联络不到。

    不管了!先送小杰去医院要紧!

    为了怕众人找不到她及小孩时会担心,她留了张纸条放在婴儿房的桌上,告
诉他们,小杰发烧了,她送小杰去医院。

    走到车库,看到里头仅剩下她那辆破车,她只能别无选择地拿了钥匙开车门,
将小杰抱入车内,坐上驾驶座,往大门的方向直驶而去。

    扭着微微僵硬的脖子,有希子打开门踏入家中,首先就想到婴儿房看她
的宝贝孙子。

    然而她发现婴儿房的门是开着的,而该在摇篮里的工藤杰却不见了。

    该不会是被兰抱到别的地方去了吧?她边想边爬上楼梯,到新一的房
里看看小杰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一打开门,里头空荡荡的,没有看见她的人影。

    “兰、兰——”有希子急忙将整个家里全找了一遍,却依然找不到
她的人影。

    有希子慌了,她不明白该在家里的两个人为什么都不在了。

    忽地,她听到大门被开启的声音,她赶紧走了出来。
“兰,你是去哪里了?”她以为是兰抱着孩子出现了。

    “妈,我不是兰,我是红子。”

    “红子,兰和小杰不见了。”有希子赶紧跟她说这件事。

    “不见了!?”乍听时红子很紧张,但她随后想想就放下心了。“妈,
小杰一定是被兰带出去了,不碍事的,他们等会儿就会回来了。”

    红子把有希子扶到椅子上坐好,要她耐心地等,别紧张过度。

    她们等了一个小时、二个小时,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了,却不是她们等候多时
的毛利兰。

    “妈、红子,你们怎么坐在这儿?”爱美疏和工藤枫首先回来。

    “爱美疏,兰和小杰不见了!”红子也开始心急如焚。

    “不见了!?这怎么可能?”

    “什么不见了?”工藤探进门劈头就问。

    “探,是兰和小杰不见了!”红子有点撑不住了。

    “别担心,打电话找兰就行了。”他觉得把儿子交给兰不用太过于紧
张。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啊!”这才是红子最忧心的。

    “问新一!我打电话问新一,他一定会知道!”探立即掏出手机,就要拨
电话给新一。

    发话键还没按下,工藤新一已经回到家了。

    “新一,你知不知道兰的手机号码?”探看到他出现,立即慌忙地
开口询问。

    “兰?”奇怪,他要她的电话号码做什么?“我不知道!”

    听到他的回答,所有人都快疯了。

    “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她一直都在家,每天都能见面,我根本就不用打电话给她,我当然不知道
她的手机号码。”不管是以前、现在,他都没想过要问她的手机号码。

    “唉——”探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和他沟通。

    “新一,兰和小杰都不见了,小杰有可能被她抱走,所以,你想想她有可
能会去哪里?”工藤枫是目前唯一冷静的人。

    新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

    “兰和小杰都不见了?”

    该死的!他实在不该带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家里,不知道她会把小杰带到哪
里去,更不知道她抱走小孩的目的。

    “报警!快报警!”他怕兰会对小杰不利。

    她一定是看到工藤家的家世不凡,为了要得到钱,才会抱走小杰,想以小杰
来逼他们付钱赎回小孩。

    “新一,你冷静一点!”工藤枫不准他失了理智。“为什么要报警?”

    “小杰一定是被她给绑架了!”新一说出惊人的话语。

    爱美疏和有希子听到他说的话,两人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不会的!兰是那么的疼爱小杰,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爱美疏不相
信新一说的话。

    “是啊!说不定兰要出门,不敢把小杰一个人留在家里,才会带着他一起
出门。她一定会把小杰抱回来的!”工藤枫要大家往好的地方想,不要自己吓
自己。

    “我们再等一下,说不定他们等会儿就回来了。”探搂着红子坐在
沙发椅上等着,让她在他的怀里得到些许安全感。

    众人就这样痴痴地等,中途,新一仍不时嚷着要报警,把气氛搞得越来
越凝重。

    等待的时间越久,众人受的煎熬也就越多,当时针指着九点时,探忍
不住地宣布。“我们报警吧!”他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

    “就报警吧!”有希子由原本不相信逐渐转变为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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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1 21:48: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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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费她那么疼毛利兰,结果,她竟无视她对她的关心及付出,把她唯一的孙
子带得不知去向,害她这个老人家伤透了心。

    正当探拿起电话要报警时,似乎是有车子开进了车库。

    那种陌生的引擎声,让众人立即起身,赶到门口看是不是兰回来了。

    当兰抱着工藤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红子赶紧走过去,将孩子接手抱
了回来。

    看到小杰平安无事,他们总算是放心了,不过,他们现在要担忧的是另一件
事。新一脸色铁青的模样怪吓人的,他们怕他会对兰出手。

    “你去了哪里?”新一冷着声问。

    刚进门的兰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了一跳,当他开口问她时,她才想到要嘱
咐红子要好好注意小杰,按时喂他服药。

    “红子,小杰他……”她想要靠近红子,众人却挡在她的面前。

    “红子,你先把小杰抱进去。”探想将小杰和兰隔离。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兰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要挡住她。

    “你到底把小杰抱去哪里?”新一对她的顾左右而言它已经失去了耐性。

    “我是……”她想要回答,却被他给打断。

    “你知不知道随便把小孩给抱走,会让人多担心,你连留个话也不会吗?还
是你存心想让我们担心?”

    “我有……”

    她明明留了张纸条在桌上,为什么他要这么冤枉她?

    “一通电话也不打,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啊?”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电话,他要她怎么打啊?

    兰很想向大家解释清楚,可是新一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够了!你什么都别说,你只要说你到底想怎样?若是你对我有任何的不满,
你针对我就够了,不要对付小杰、不要对付我的家人。”

    什么跟什么啊?兰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小杰他……”她的心还挂虑着小杰。

    新一再也忍不住她无视于他的问话,出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新一,你这是做什么?”没料到他会出手,探及枫连忙将他捉住,怕
他在失控之下,还会再做出什么令人无法预料的事。

    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兰捂着吃疼的脸颊,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出手打
她。

    “你滚!滚出我家,我再也不要看到你!带着你的东西滚!”新一对着
她大吼。

    “新一,你冷静一点!”枫在考虑是否要捂住他的嘴。

    “我家再也不欢迎你,你滚得越远越好!”

    兰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赶她走,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

    看到她没有动作,新一挣脱枫的箝制,扬起手又想给她一巴掌。
幸好枫眼明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这一掌才没有落在她脸上。

    见他又想打她,委屈的泪水忍不住滑落。

    “我不走!”兰对新一大吼后,越过他们,跑上了楼梯。
不好意思!我先帮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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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9号住户

发表于 2004-1-21 23:46:1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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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你实在太过分了!”枫忍不住地责备他。
  “她就算有错,人回来就好,你不该动手打她的。”彰也看不惯他出手打女人的举动。
  冷静下来的新一,虽然很后悔自己打了兰,但是,他仍认为自己没有错。
  “兰呢?”真奈美自婴儿房里出来,急急忙忙地找寻她。
  “被新一打了一巴掌,哭着回房去了。”彰简短地告诉妻子。
  “你打她!?”她实在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有这样的发展。“你们看,这是兰留下的纸条。大家都误会她了,小杰突然发烧,她是带小杰去医院求诊。”她把兰的留言交到新一手中。
  看了字条之后,新一就知道自己错了。
  “飞,我们也该去向兰道谢及道歉,害她被新一打了一巴掌。”
  “要道谢、道歉有的是时间,现在,有个人才需要马上道歉,打了人家一巴掌,害得她伤心地跑上楼去哭了。”
  新一不发一语地迅速跑回自己的房间。
  最需要向兰道歉的人是他!

  当新一赶到房里时,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她的人,只有由浴室里传出来的伤心哭声。
  他关上房门,坐在床尾等着她。
  瞪着自己的手,他十分懊悔自己方才动手打了她。
  他真是该死!竟然不问清楚原委,不但误会她,还打了她一巴掌,她现在一定不只是心痛,连脸颊一定也痛了。
  回想自己刚才的行为,他真的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最讨厌女人眼泪的他,此刻却被她的哭声给揪痛了心肝,恨不得能冲进浴室里,将她搂在怀里,拭去她的泪水。
  哎!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谬的念头。
  不过,她会哭都是他害的,所以她每流一滴眼泪,他的自责就多一分。
  新一走到浴室门口,想要敲门,手是举起来了,却始终敲不下去。
  “见到她要说什么?说对不起吗?”
  他不觉得自己有办法将道歉的话说出口。
  “不行!你自己做错了事,你一定要说。”
  他不断地自问自答,想帮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有办法开口说那三个字。
  对不起!他想演练一遍该怎么道歉,但嘴巴却是说不出口。
  唉!早知道“对不起”这三个字这么难说,他当时就要冷静一点、理智一些,不该冲动地打她。
  说吧!再不说的话,她大概就要在里面哭个没完没了。
  鼓起勇气,正当新一想要敲门时,门正巧被打开,双眼红肿的兰出现在他的眼前。
  “兰,我……”他支吾着说不出口。
  她睨了他一眼、抽噎了几声,不发一语地越过他,往房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真是的,他道歉的话都还没说,她是要跑到哪里去。
  兰不理会他的问话,径自走下楼。
  不是她拿乔不肯理他,而是她怕自己再多看他一眼、和他说话,就又会想起他打她的事,眼泪肯定又会再度决堤。
  “兰——”新一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追着她。
  当他们走进众目睽睽的客厅,所有人都睁大着眼看他们一前一后的有趣画面,不敢相信新一会跟在女人的后头。
  看到兰往外走,他突生一股不安。
  他刚刚气怒时说了赶她走的话,她该不会是想要离开吧?
  情急之下,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再也管不了什么男人的面子。
  “兰,我知道错了,都是我误会了你,我不该动手打你。对不起!你不要走好吗?”他不在乎他们是在众人面前,立刻放声大喊。
  他道歉的话让兰楞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当着大家的面说,顿时,满腹的委屈立即烟消云散,她的心中涨满了感动。
  她只是一个被他买来的情妇,却还能得到他的尊重,向她陪不是,这已经足够了。
  “你别发神经了!”她娇嗔地斥责他一下,仍继续往外走。
  新一不相信在他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之后,她竟然还无动于衷地往外走,完全把他的男性尊严放在地上踩。
  “兰——”他吼着她的名,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
  看了一场戏,众人开始研究新一沦陷的机率有多大。
  “我看他是百分之百的栽在兰的手上了!”枫有感而发。
  其余的两人是绝对赞同枫的看法。

  追兰追到了车库,看到她打开车门,新一立即拉住她,不让她进入车里。
  “你真的想走?”他寒着声问。
  可恶!他都已经道过歉了,她到底还要气多久?她还想要怎么样?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口口声声都说她要走,她记得自己似乎没有说过要走这样的话。
  即使在他出手打她一巴掌、恶言恶语地赶她走时,她也没说过要离开。
  “我和你的合约还没到期,我是不可能会毁约离开的。”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没有走的原因。
  听了她的话,新一登时楞住了。
  他为什么会一心不想让她离开,而且竟然连和她之间一年一千万的契约也忘得一干二净呢?
  他真是胡涂,要是早点记起来的话,他也不用在众人面前丢脸。
  “你让一下,我要拿皮包。”这是她下楼来车库的目的。
  新一怔怔地让开,让她能够开车门。
  兰拿了皮包后,转身走进屋内,新一也只是呆楞楞地跟着她进入。
  她把小杰的健康手册及医生开的药全交给真奈美,还把医生交代的话转告给她,让她照顾小杰能更加得心应手。
  “兰,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才会被新一打了一巴掌。看你的脸上还有红红的掌印,一定很痛喔!”所有的事已经告一段落,真奈美又有精力来为这对准恋人火上加油了。
  “是啊!脸都肿了!”爱美疏也小小地加了些油。
  “已经不痛了!”那一巴掌她完全没放在心上,她已经忘了。
  “现在不痛了,那刚刚一定是非常的痛。”爱美疏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被她们这么一言一语地追问,兰有点受不了,她想要逃。
  “我……我觉得有点累了,先回房去睡了。”
  “是该去休息一下,你看你的眼睛都哭肿了,一定会非常的累,你快回房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关心她,她呐呐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
  “兰,走吧!”不忍看她被他的嫂子们欺负,他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回房间里。
  回到房间,新一便尴尬地放开她的手。
  “兰,我……”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他方才的行为。
  “别说了,我很累,想睡了。”她拉好被子躺在床上,不想再和他交谈。
  新一不明白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只好无奈地跟着躺下。
  过了好一会儿,他始终没有睡意,翻了个身望着始终背对着他的兰,犹豫着是否该开口喊她。
  “兰,你睡了吗?”他试探性地问,怕把熟睡中的她给吵醒。
  她根本就睡不着,因为只要一闭上眼,今晚所发生的事,就会在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浮现。
  “我睡着了!”
  骗人!睡着了哪还会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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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9号住户

发表于 2004-1-21 23:55:2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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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头转过来一下!”他不想和她的背说话。
  “不要!”兰将头埋得更深了。
  真是会被她给气死,他只不过是想看她的脸有没有肿起来而已,根本没有想做其他的事,她竟然敢说不要,真是欠扁极了。
  “转过来!”他出手拉她。
  “人家不要啦!”她抵死不从。
  她现在眼睛又肿、又红,一定丑死了,他要是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到她现在的模样,一定会被她给吓到的。
  实在是拗不过她的固执,新一只好反被动为主动。
  既然她不想转身让他看,那他就自己横过她的身子看。
  于是新一的上半身越过她侧躺的身子,一手撑在她的身旁,一手扳过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
  “你……”兰惊讶他的举动。
  “你不想看我,我就只好用这样的方法来看你。”
  就着昏黄的灯光,新一仔细地审视她的脸颊,果真是又红又肿。
  他出手似乎是太重了,竟然没有考虑她是女孩子,盛怒中就以全力掴了她一个耳光,害她现在的脸肿了一块。
  “痛吗?”他在她的脸颊上轻抚。
  “不痛了!”兰摇摇头,红着眼回答。
  “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打你。”新一对于自己的冲动相当自责。
  打都打了,兰觉得再怪他也没有用,而且他也已经向她道歉,她根本无法再去怪他。
  “算了!我都忘记了!”她释怀地对他一笑。
  有些事,能装傻、忘记是一种幸福,记得太清楚,反而是痛苦。
  她的笑容仿佛有股魔力,深深地吸引住了新一的目光。
  他和她在一起也有好一阵子了,可是,在他的印象中,她似乎没有这么漂亮过,他对她的容貌没有多深刻的印象,往往只记得她带给他的麻烦而已。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像是想仔细的看清楚她。
  被他瞧得挺不自在,兰娇羞地问:“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我……”新一只能尴尬地别开眼。
  要是让她知道他看她看到傻眼,一定会被她取笑的。
  “没什么!”
  既然他不肯说,兰觉得自己也不好再逼问。
  “既然没有什么事,那你可不可以躺回去?”她怯怯地询问。
  他这样圈着她的姿势颇为暧昧,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原本以为他会自己发觉,没想到,他的神经粗到没有发现她的别扭。
  “对不起!”
  经她这么一提,新一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出于自然反应地又道了个歉,连忙想要将身子挪回,却一个不小心手软,整个身子压上了她的,而他的唇正巧压上她红嫩的鲜唇。
  兰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望着他,两人四目相交,丝毫没有浪漫可言。
  “对不起!”他慌张地挪开自己的唇。
  真是糟糕,怎么会巧到和她的唇相贴!新一并不是很气恼这个意外,他只是怕被她误会他是故意吃她豆腐。
  越是慌张,就越容易出错。
  新一急着想要和她分开,用手撑起身子,却发现手掌心下的触感是饱满、柔软、富有弹性的。
  他感到奇怪地将视线往下移,发现自己的手是罩在她饱满的浑圆上。
  “对不起!”这三个字似乎成了他今晚的口头禅。
  有如惊弓之鸟般地将手缩回去,惊慌地让身子往后退,直到退离安全的区域。
  方才手下的触感令他想起她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和她为作戏而让彼此赤裸的身子紧紧相贴。
  一想起那时的情景,他的身子顿时火热起来。
  从没见过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兰顿时感到非常好笑;原本她还强忍住笑意,但是在看到他一脸的羞赧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想不到……他一个大男人也会为了这种突发的意外而脸红、害羞。
  “你……你笑什么?”见她夸张地捧腹大笑,新一故作镇静地面露愠色,要她将笑意收敛一下。
  “你脸红了!”她从不知道男人也会害羞,她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胡说!我哪有可能脸红!”他死不承认。
  又不是没碰过女人,他绝对不可能像个青涩的处男一样,为这点小儿科的碰触而红了脸。
  “好啦!算你没有脸红,是我看错了,这样可以吧?”她嘴上是这么说,不过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为了保有他大男人的颜面,她故意说是自己看错。
  可恶!她这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承认自己看错!新一被她的笑给弄恼了。
  “既然你想笑,我就让你笑个够。”
  新一邪恶地欺上了她,以二指神功搔她的痒处,令兰左闪右躲,哭笑不得地向他连连求饶。
  “饶了我,啊……”她扭动着身子躲避他的袭击。
  他才没有那么轻易就饶了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笑我?”
  “啊……我再也不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落入他的手中,兰不会笨得在这紧要关头捋虎须。
  “这次就饶了你,要是有下次,我一定会搔到你受不了为止。”
  很满意她的答案,新一在小小的警告她之后收手。
  兰气喘吁吁地平躺在床上,瞪着害她上气接不了下气的罪魁祸首。
  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两人四目相交后,眼神都渐渐地软化下来,此刻他们的眼中只看得到彼此。
  孤男寡女同在一室,再加上同在一张床上,新一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完全对她没有欲念。
  若是以前,他还可以强忍,视若无睹自己满腔的欲望;可是现在,契约中的约定早就被他给抛到九霄云外,他现在的眼中只有她,体内一点一滴累积的欲望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新一随即俯下身,封住了她的唇。
  虽然讶异他的亲吻,但是,她并不排斥。
  她的贝齿微启,让他的滑舌窜入她的口中与她的交缠,并忘情地回应着他。
  他的双手抱紧了她的身子,不停地在她诱人的曲线上游移。
  兰觉得自己全身燥热,尤其他的手抚过之处,就好象点燃了小火苗,燃烧着她的理智。
  “嗯……”她全身无力地躺在他的身下轻吟。
  她的呻吟声令他的欲望更加深沉,所有的理智也在此刻完全溃决。
  “我要你……”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地说……
  “啊——”一股难捱的疼痛,令兰忍不住发出尖叫。
  看到她因疼痛而蹙紧了双眉,新一心疼地停下所有的动作,不舍地吻着她的眉间、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一切……
  当疼痛退去,兰自他的眼中看到他对她的怜惜。
  “新一……”她伸出手拭去自他额上淌下的汗珠。
  见她似乎没那么痛苦了,新一不确定地问道:“可以了吗?”
  虽然平息自己的欲望很重要,但是他更重视她的感觉,他不要她勉强自己接受他的需索。
  “嗯——”她红着脸,微微地点头。
  她的回答让新一有如脱缰的野马,不停地在她的体内奔驰,将彼此推上了云霄之巅,翱翔在极乐的情欲之海。

  “新一、兰,起床了!”门外传来有希子的喊声。“新一,你快一点,上班要迟到了。”
  沉睡中的新一被这声音给吵醒,浑浑噩噩之间,他随口应了声。
  “哦——”
  昨晚他劳累了一整晚,所以他现在根本就累得爬不起来。他紧搂着怀中的温热、柔软,继续睡下去。
  兰可就没有他的好兴致,她倏地惊醒。
  “新一——”有希子高八度的声音似乎还不肯放过他。
  兰出手摇晃着新一的手臂。“新一,起床了。”
  见他丝毫没有清醒的样子,兰连忙挣脱他的怀抱,下了床,想要赶紧穿上衣服,梳洗好下楼去。
  当她要穿上内衣时,一双手自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
  “哎呀!快放开我啦!再拖拖拉拉下去,吃早餐要迟到了。”
  新一不但不放开她,还将她拖上了床,重新将她抱在怀里。
  “你……”兰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你今天要做什么?”他亲吻着她的脸颊,柔声地问。
  以前,他根本就不在意她是怎样打发一天的,可是,他现在可好奇极了,他想要知道她做的每一件事。
  “我要出门去逛逛!”
  每天待在家里,她都快要闷坏了,她想去买些书籍、杂志回家看,好打发无所事事的时间。
  听到她说要出门,新一突发奇想地要陪她去。
  “我陪你一起去逛!”
  “你要上班耶!”兰并不是拒绝,她只是就事论事。
  今天不是星期假日,要是他陪她出门,他一定就会荒废了公司里的事。
  “公司不会因为我一天没去就倒的!”他坚持要陪她。
  新一不停地以吻来膜拜她美丽的身子,企图扰乱她的理智,让她暂时无法分心去想别的事。
  很遗憾的,兰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忘了该顾忌的事。
  “就算你要陪我出门不去上班,我们也该要起床了。”一想到频频在门外催促的有希子,她就无法再躺回床上。
  兰的话方说完,又传来有希子催促的声音。
  “新一,再不起床要迟到了。”
  可恶!他现在的心中、眼中只有她的存在,他哪还有心思管上班的事。
  “妈,我今天不去上班了,我和兰会晚点下去吃饭,你们别等我们了。”他朝着门外大喊。
  “喂——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兰被他搞得有点恼怒。
  “我要吃早餐啊!”他边啃咬着她的颈侧边说。
  “既然肚子饿了想要吃早餐,你就快点起来穿上衣服,好下楼去啊!”她不明白他说想吃早餐,为什么还一直在她的身上磨蹭。
  新一抑起头,对她算计地邪邪一笑。
  “我的早餐就是你啊!”
  话一说完,他就像是恶虎扑羊般地扑在她的身上。
  “你不要闹了!”兰挣扎着想要挣脱。
  他和她一大清早还待在房间里不起床,大家一定想也知道他们在房里做什么事,他不要脸,她可还要颜面好见人呢!
  经过昨晚无数次的欢爱,他知道自己对她的需索不可能会有满足的一天,他会一直想要她。
  兰奋力地挣脱他之后,她赶紧进了浴室。
  欲望得不到满足,新一是不会放过她的,他随着她的脚步追进了浴室,在她将门锁上的前一刻,将她紧紧地抱住。
  “不要啦,新一……”她仍是推拒着。
  “你不想要我吗?”他不相信她会不想要他。
  “不是这样的……”怕他误会,兰对他说明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们再不下楼,一定会被大家取笑的。”
  原来如此!新一终于明白她在顾虑什么了。不过,他可不在乎。
  “要笑就让他们去笑!”他无所谓地说。
  他现在只想要好好地拥有她,其余的,他全都不想理会。
  “可是……”
  兰还想要劝他放弃,话都还没出口,就被他给一把抱起,放入了浴缸内,并打开水龙头。
  水打湿了她的发、她的身子,让她有不妙的预感。
  “你想要做什么?”他该不会是想要在浴缸里办事吧?
  温热的水哗啦哗啦地注满了浴缸,新一皮皮地奸笑着,人也跟着进到浴缸里,由后方将她抱住。
  “我想和你洗鸳鸯浴啊!”
  一大清早,一场鸳鸯戏水的戏码就此上演了。
  兰虽然感到很无奈,但是,不多时,她整个人就沉醉在新一所布下的情欲之网中,想逃也逃不了。

  “兰,你等等我啊!”新一跟在兰的身后跑着。
  他只不过去停个车而已,这个小妮子就自行离去,完全不等他,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兰就是不想理他,任由他在后头大呼小叫。
  “兰……”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她的身边。“你生气了?”他试探性地问。
  从一出家门后,她就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也不搭理他,所以,他猜她十之八九是在生他的气。
  “哼——”她轻哼地别开头。
  新一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生气,只是,他没想到她会气成这样。
  这怪来怪去都要怪他家那群爱看热闹的家人!他将罪过全推给了他们。
  当他和她携手下楼时,一进到餐厅,才发现大家都没有去上班、做自己的事,反而全部坐在餐厅里,像看好戏似地直盯着他们瞧,还不时以言语来取笑他们的火热情事。而兰的脸皮实在太薄了,被他们取笑了几声之后,便睁着一双杏眼怒瞪着他,好象是他做错事似的。
  “别气了,别理那些无聊的人就是了。”
  “我就跟你说不要嘛!结果,你就是固执地想要,害我在大家的面前丢脸丢到抬不起头来。称了你的意,你可高兴了吧?”一提起这事,她依然怒气未消。
  新一一脸无辜的望着她。
  “你那时也挺享受的,为什么现在全都怪我呢?”他内心不平地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兰咬着牙,狠狠地问。
  他还敢为自己辩驳,好象她也有错似的,完全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
  为了晚上还有软玉温香在怀,新一决定放弃男性尊严,低声下气地说好话。反正他现在哄哄她,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做了这么丢脸的事。
  “好好,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好吗?”道歉的话说习惯了,他现在随口就能来上一段。
  “哼!没诚意。”其实,兰的心里已经原谅他了,只不过,嘴上还是不肯饶过他,故意撇嘴不悦道。
  新一也知道她已经不气他了,只是还想要刁难他一下。
  “这样好了,只要你肯原谅我,你开出个条件,我什么都答应你。”这样就够诚意了吧?
  此时,两人恰好走到一个摆着饰品的路边摊旁,兰刚才不意的看到摆了一大半展示位置的戒指,她停下了脚步。
  “我要这个戒指!”她的手随便一指。
  一看到她指的东西,新一随即不认同地皱了下眉。
  “你真的要这个吗?”这种破铜烂铁她想要他可不想买,他可以给她更好的首饰、戒指。
  “我就要这个!”兰很坚持。
  新一感到无奈,只得顺着她的意掏出自己的皮夹。
  “老板,多少?”
  “三百。”
  新一看了看皮夹子里的现金,发觉不够三百。“老板,可以刷卡吗?”
  他的话一说完,老板和兰立即露出惊讶的表情。
  “先生,我们这路边摊是不刷卡的。”老板很为难地说。
  新一顿时感到非常困窘,实在没脸再继续待下去。
  “走了啦!”他拉着兰的手就要离开。
  “要去哪里?”
  “和我一起去提钱!”既然她想要,他就得满足她。
  两人走了约一百公尺,终于找到一家银行,新一利用提款卡提了钱出来。一转身,发现兰不在他的身边,反而在隔壁珠宝店的橱窗外观看,还看得津津有味。
  他缓缓地走到她的身后,看她在看什么。
  “怎么?有喜欢的吗?”比起刚刚的路边摊,他宁愿在这个地方买戒指给她。
  兰收起渴望的目光,笑着摇头。“我不喜欢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我比较喜欢刚刚那个。”
  “真搞不懂你,钻石、珠宝你不喜欢,偏偏喜欢那种破铜烂铁。”
  破铜烂铁比较适合我的身份啊!她在心中偷偷地回答他。
  “走啦!”兰拖着他走回方才的路。
  当他们回到那个路边摊时,发现兰看中的那个戒指已经不在了。
  “老板,那个戒指呢?”新一脸色异常难看地询问。
  “刚刚有人来买,被买走了。”老板怯怯地说。
  “什么?我们只是去提个钱而已,你竟敢卖给别人!”他真的感到很不悦。
  那枚戒指是他用来向兰陪不是的,现在戒指没了,她不知道还会不会原谅他。
  “对不起!实在是……”
  其实,兰并不是真的非要那个戒指不可,她想要的是他买给她的那份心。
  “新一,我觉得这个比那一个更好看耶,而且,这个是一对,我们买这一对好了。”她出声替老板解围。
  “买一个就好了,干嘛买一对啊?”新一不解地问。
  “一个给我,一个给你呀!”
  “我不要!”他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绝。
  要是让人发现他戴这种破铜烂铁,一定会沦为众人的笑柄,而且会坏了他的身份。
  “呜……”兰立即扁嘴。
  “买了!”他怕她会为了这点小事而生气。
  “你最好了!”她拿了较大的那一个替他戴在左手的中指上。“换你帮我戴!”
  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真是受不了你!”新一边抱怨,边要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等一下!人家要戴在中指!”
  只要她高兴就好了!他听话地将戒指套进她的中指。
  兰开心地直盯着手上的戒指瞧。
  她的身份要不起真的戒指,只好戴假的来过过瘾,假装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情侣。虽然这对戒指是假的,但是她已经很满足、很快乐了。
  兰心满意足地以自己戴戒指的手和他的相握,和他愉快的一起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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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69号住户

发表于 2004-1-22 00:27:1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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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戒指不知不觉戴了三个月,它似乎已经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每当新一想起兰时,他只要抚着戒指,就觉得她好象在他身边般。
  因为兰喜欢这对戒指,所以他也不敢拔下来,久而久之,他已经不在意他手上的这枚戒指是会丢他脸的破铜烂铁。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戴这种假戒指实在是很难看,所以他趁着下午没事,想去问问专门研究首饰的枫,问他有没有办法打造一对一模一样的戒指。
  开着车驶进了工藤珠宝公司的地下停车场,看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的戒指闪耀着光芒,新一不由得又想起兰,不自觉地会心一笑。
  她要是看到他送她一只同样的戒指,一定会很开心的。
  下了车,他坐上电梯,直接上楼找枫。
  “新一,你怎么会来公司找我呢?”看到新一的突然出现,枫感到非常惊讶。
  “当然是有事才会来啊!”新一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什么事?”枫可好奇他来找他的用意。
  “大哥,我手上的戒指有没有办法照这样式打一个?”
  为了让枫看个仔细,他将手举起,撑平手掌,以手背对着他。
  “咦?这不是你和兰的对戒吗?”他对这个戒指的来头早就一清二楚,因为,他还曾取笑过他戴这个假货呢!“怎么?你终于想通了,要给兰一个真的求婚戒指啦?”
  “我才没有要向她求婚!”新一直觉地否认。“若是不戴这个戒指,我怕兰会生气,但若是要戴,又会让人笑话我戴假的,失了我的身份,所以我才想要你帮我打一个有质感一点的,让我能够同时解决两个难题。”
  真是的!到现在还不肯给兰一个交代。枫还以为他要向她求婚。
  “要打一只还是一对?”
  “一对。”
  “你不是说不是求婚吗,为什么要打一对?”他很好奇其中的原因。
  “总是要送个东西给她,才不会说我吝啬,没给她半点好处。”
  “兰不是这样的人!”枫替兰辩解。
  他看得出来兰对新一是放了真感情,否则,她不会勉强自己融入工藤家的生活圈,甚至真心地对待家中的每一个人。就是因为她是那么的真,所以他绝对不信她会是那种拜金女郎。
  “哎呀!我和兰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懂的。”他和她建立在金钱上的关系是无法向他说明的。
  “既然你说我不懂,那你就说给我听啊!”
  “大哥,戒指的事就拜托你了。”新一逃避他的追问。
  知道他不想说,枫也不想逼他了。
  “新一,你该把戒指留下来给我,否则,我无法交代人照着这个样式做。”
  新一听到他这么说,有点不舍地把戒指给脱下。
  “大哥,我来订作戒指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大嫂,要是让她知晓了,大概全家人都会知道,那时我就无法给兰一个惊喜了。”他一再叮咛,就怕枫藏不住话,什么事都说了。
  “我会记得把嘴给缝上。”他知道他在介意什么。
  这件事要是让爱美疏给知道了,她一定又会忘了她是个孕妇,为了要牵红线而挺着肚子忙东忙西。为了自己的妻子好,枫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
  “那就谢了!”有了枫的保证,他就可以放心了。
  新一要走时,突然又想到一件事,立即转身询问。
  “大哥,那这个戒指大概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做好?”
  “一个月至二个月吧!”
  “这么久啊!”新一觉得自己无法等这么久。
  “算快的了!这可是你的戒指,所以,我要构图、打样,直到可以后才能交给你一对完美无缺的对戒。”他想,这说不定是弟弟的订婚戒指,所以他愿意花很多的精力在这上面。
  新一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做好了再通知我!对了,最重要的,别把这个破铜烂铁给弄丢了,要是它不见了,我很难对兰交代的。”
  “知道了!”他做事还轮不到他来叮咛。
  “那我先走了!”
  看着新一离去的身影,再看看手掌中的戒指,枫不禁万分感叹,觉得他也是一个铁齿男人的翻版;而这样的人,往往伤透了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
  唉!新一要到什么时候才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呢?

  “兰……兰……”楼下传来真奈美喊人的声音。
  躺在沙发上看书看到一半睡着的兰,被这叫喊声给惊醒。
  奇怪!叫我有什么事吗?揉着惺忪的眼睛,兰不解地想着。
  “来了!”她应了声。
  整理好仪容,觉得让人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睡意,她才开门走下楼去。
  “有什么事吗?”看到眼前四名女人坐着等她的阵仗,兰顿时觉得事情很怪异。
  她们怎么会聚在一起等她呢?
  “兰,来这边坐下。”有希子招呼她在她的身边坐下。
  明白自己不能反对,兰乖乖的坐在有希子指定的位置上。
  “兰,你和新一也认识好几个月了,而你在我们家也住了半年有了,说实在的,我真的好喜欢你来当我的媳妇,偏偏这个新一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们才想要问你,你肯不肯嫁入我们家啊?”
  有希子开门见山的说明叫她下来的用意,当然她也想听到她说出不会令人失望的答案。
  兰被这个问题给震慑住,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当然希望自己有那个好运能够嫁给新一,可是事实是残忍的,她和他永远有鸿沟在,她的希望不会成真的。
  就算她是真的很爱他又怎么样呢?他和她之间买卖的关系不断,他是她金主这个事实就永远存在,她根本不能放开怀地去爱他;而他大概也不会接受她的爱。
  “妈,你问得太直接了,把兰给吓到了。”爱美疏婉转地改用别的说法来问。“兰,新一有没有跟你说,他打算什么时候跟你结婚啊?”
  “他……他没说过……”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只好顺着她们的问题,小心翼翼地回答。
  “新一怎么能这样,竟然还不肯对你负责。”爱美疏越想是越生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新一是最固执的,他比顽石还难点头,要他主动提起结婚的事,那是比登天还难。”真奈美没有批评的意思,她只是就事论事。
  “对啊!”红子附和真奈美的话。
  想要绑住工藤家男人的心可不简单,要是没有经过一番刻骨铭心的守候及等待,他们是不会觉醒的。
  兰如坐针毡地冷汗直冒,想要赶紧逃离这个问口供的地方。
  “新一有没有说他爱你,或者给过你任何的承诺?”真奈美想知道情人间最基本的爱语及誓言。
  “没有!”
  “兰,你还真是傻啊!他连一点承诺都没给你,你竟然还蠢到痴痴地留在他的身边,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天啊!怎么又是一个现代王宝钏。”爱美疏激动地训斥着,完全忘了她们今日的目的。
  “大嫂,你别把箭头指到我这边来喔!”真奈美气愤地警告着。
  爱美疏那时知晓了她和工藤一飞的爱情故事,竟然封了她一个“现代王宝钏”的封号,害她在心底呕了好久,现在又听到她重提旧事,她当然会感到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踩到真奈美的地雷,爱美疏只好认错,道歉了事。
  听到她陪不是了,真奈美也就原谅她,不再计较。
  “大嫂、二嫂,今天是为了兰的事才聚在一起的,你们怎么自己先起内哄了呢!”红子提醒她们。
  “对喔!”
  两人这时才回过头来,将话题重新绕回兰身上。
  “兰,新一吝啬到连‘我爱你’三个字也没说出口,你难道不怨、不气吗?”
  “这有什么好气的呢?”她并不觉得需要生气。
  他没说过的爱语,她又何尝说过了,因为他们之间不能有爱存在,顶多她只能在心中偷偷爱他,而心底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没什么好气!?”爱美疏觉得她病得太严重,已经没救了。
  她光是听就已经气得快要抓狂,而当事人却仍是一脸平静,仿佛是她自己反应过了头。
  “美疏,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别那么激动,当心动了胎气。”有希子担心地提醒她。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要如何才能脱身呢?
  在这个家里她孤立无援,而新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要是不想个脱身的办法,她怕自己会受不了她们的逼供而全招了。
  “兰,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呢?”真奈美见她沉默的样子,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要如何跟你们说我和新一之间的关系。”
  兰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找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借口来让她们对他和她的婚事死心。
  “说吧!我们会很认真地听你说。”
  众人全都拉长耳朵,想要将她要说的事,一个字也不漏地听进去。
  “其实……其实我根本就不想结婚,因为,我觉得结婚是一个大包袱,要去承受、理会的事太多,分心去管别的事情就会将原本热呼呼的爱恋冷却,让彼此从佳偶变成了怨偶。我觉得婚姻也没有什么保障可言,反正,结了婚也都可以离婚,既然都有分手的时候,那又何必为了一张证书而惹来一堆麻烦。”
  话一说完,兰便恐惧地观察她们的表情,生怕她们会一时冲动而朝她扑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想结婚?”爱美疏不敢相信地问。
  “你想要当个单身贵族?”真奈美觉得所有的事已经脱离了她们所能控制的范围。
  “难不成三哥是知道了你的想法,才会把你带回家?”红子小心地猜测。
  “是啊!”不管她们问什么,兰只能点头回应。
  有希子听了她们的对话,全身虚软地瘫在椅子上。
  “妈——”真奈美怕她无法承受这个打击。
  “扶我回房去!”她真的快要晕了。
  真奈美和红子各扶住她左右的身子,而爱美疏则是挺个大肚子跟在她们的后面,没有插手帮忙的余地。
  看到有希子快被她气昏的样子,她也很不好受。
  工藤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谎的!兰在心底很诚心的陪不是。

  新一今天正好有事晚点回来,但是,他才一回到家,就被众人轮流炮轰,说什么他故意找个不婚主义的女朋友来气他们。
  他被骂得好无辜,最后,在他的追问之下,他终于明白今天下午兰在家里所做出的“丰功伟业”。
  他忍住了所人有的训话,打算回房再和她算总帐。
  当他一打开房间的门,就看到兰偎在沙发里看电视,所有的怒火立即上扬,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他在楼下当众人的炮灰,而她这个始作俑者竟有这般闲情逸致,逍遥地看着电视?
  越想越火大,新一立刻走上前去关了电视。
  “你回来了啊?”兰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新一不发一语,只是双眼含怒地瞪着她。
  兰终于发觉他的异样,知道他在生气,却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
  “你干嘛生这么大的气呢?”
  看到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他忍不住大吼:“兰——”
  被他的怒吼声给吓了一跳,兰开始回想着自己是否惹到他了?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回想,还是想不到任何的可能。
  “你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好事?”他提醒她。
  兰终于知道他在气什么了,想必是为了她差一点把他妈给气昏过去这件事,才对她不谅解。
  “没办法啊!我要是不这么说,她们就会一直逼问我和你为什么不结婚,然后又顺便问了一堆有的没有的。我怕自己会说溜了嘴,才会想以这个办法让她们死了逼婚这条心。”
  她不是故意要这么伤她们的心,只是,为了遵守和新一的约定,她不得不这么做。
  听了兰的解释,新一纵使有满腔的怒火也无从发泄。
  她会这么说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根本不能怪她,更何况,她还帮他免除了结婚的危机。即使她说的话真的差点把他妈给活活气死,他还是要大大地感谢她。
  “你不想嫁我吗?”他好奇地问。
  凭他现在的事业,他也是个黄金单身汉,不知有多少名媛淑女渴望嫁给他;而她有这么多人让她当靠山,她竟没有好好利用,反而还推拒,实在是令人想不透她的想法。
  难不成……她很讨厌嫁给他吗?一想到这个原因,新一的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你想娶我吗?”兰不答反问。
  这件事的最大关键是他不想结婚,和她想不想嫁他根本就没有关系。即使她的心中非常想成为他这一生的伴侣,然而握有决定权的他不想结婚,她想嫁他也只是白费心神罢了!
  被她这么一问,新一顿时楞住了。“我……我当然不想娶你啊!”
  其实,他并不是讨厌她才不想娶她,而是他这一辈子根本就不想结婚,所以他才会想也没想就回答她的问题。
  他为了躲避结婚付出了那么多的心神,他才没蠢得自找死路。
  “那不就得了!”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虽然有点心痛,但是,她还撑得住。“既然你不想娶我,那我想不想嫁你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重要。”
  兰为了掩饰心痛,只好若无其事地拿起遥控器,重新打开电视。
  “别看这种无聊的电视!”他将电视关上。
  这一次,兰看清楚了他的手指是空空的,戒指不在手上。
  她的眼神扫至他的另一手,也没有发现戒指的踪影,大概是被他给拿了下来。
  她幽幽地开口问:“你的戒指呢?”
  “戒指!什么戒指?”他故意装傻。
  “和我这个一对的戒指!”她将手递到他的面前,让他看个仔细。
  “哦——原来是这个戒指。”他假装恍然大悟后又继续装傻。“奇怪,我今早出门的时候明明还戴在手上的,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了。”
  听到他连戒指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清楚,兰顿时心寒地也将自己手上的戒指给拿了下来。
  “你做什么?”
  “这个是一对的,既然一只不见了,那留着这一只也没有用。”她要将戒指扔入垃圾桶内。
  新一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丢。
  他去订作戒指全是为了她,要是她将这个暂时替代的戒指丢了,那他费心订作的心意也将变得没有意义。
  “我大概是把戒指留在公司,忘了将它放在哪里,我明天去找一找,说不定,还能找得回来。”
  “找得回来吗?”兰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一定找得回来!”他信心十足地说。
  反正现在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到订制的戒指做好了,他就能向她交代了。
  其实,她在意的不是戒指,而是他的心,要是他不想珍惜她寄托在戒指上的感情,就算找回来也没用,他仍是会不在意这个小小的戒指。
  “戒指给我!”他自她的手上取下戒指。
  新一握住她的手,重新将戒指套回她的手上。
  “这个戒指除了我能拿下来之外,其余的人,包括你都不能动它分毫。要是我一直没有帮你拿下,它就一辈子都跟着你。”
  为了不让她傻呼呼地随意取下,新一只好强硬地规定。
  一辈子!兰的心中涨满了感动。
  “新一……”她主动伸手抱住了他。
  不管他是否了解他这样的说法就等于对她的承诺,她都会把他的话当真,永远不去怀疑他话中的用意及真实性。
  她别无所求,只希望契约到期后,她还能留在他的身边。
  “兰……”
  难得她自动对他投怀送抱,新一紧紧地搂住她。
  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他,送上自己的红唇贴住他的,轻柔地吻着。
  新一乐得享受她的吻,不过,他最想要的并不只是一个小小的、轻轻的吻,一个吻尚无法满足他。
  他身上的欲火随即被她点燃,他的身子也自然而然地向她宣告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兰没想到一个吻就能挑起他的欲火。
  “我要你!”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想要她的欲望。
  他最想要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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