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我指指心。“步美,走了的人其实无论离开你多远,他都在你心里。”“哀-----”“请记住,永远的守望只是一个希冀,永远的希冀只是一个幻想。”“我不太懂得。”“我也不太懂得。”“总有一天会懂的。”我望望窗外,湛蓝的天,明媚的日光,暖融融的照着大地,内心深处却出现一个莫名的意象:在暗夜里独秉一支明烛,,看似周围落满光芒,扭头一望,却是更浓重的黑暗······ “谁陪你一起来的?”“兰姐姐啊。”“她现在在哪里?”“她去陪博士买东西了,一会就来。”“这些人可真行,敢让她一个人来看我们,就不怕她再被那帮家伙绑架一次?”很是神经质的想到了这一点。工藤略略睁开了眼,就在这时,博士和小兰走了进来。 “哀,你没事吧。”“没事,有事的是你,我不过输点血就好了。”“别逞强,也要多休息才是。”“逞强的是谁啊?”我知道他被我排揎的正难堪,把目光移向了别处,正巧他拿起了台历,大概看到了上面的字吧。“新一,你没事就好。”小兰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抱着他嚎啕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啊,受了那么重的伤,刚醒过来,听说小哀要回来,就非要去接···”他哭了,我知道,虽然他倔强的没有让我看到。步美也哭了,我的心一酸,侧过脸去,泪也落了下来。博士长叹一声,低声说,这个谜题,也许他一辈子也解不开。也许在旁人看来,我哭的是那两个人,其实,我只是在哭那个傻瓜,那个不要命的傻瓜。 午后,前来探望的几位也出去吃饭了,工藤君指着台历后那几行字迹,对我说“你是对的,我们的确都不应该回避这命运中偶然的必然,可是面对和逃避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请你明确一下你要问我的问题,我一直都没有逃避,工藤君。”我依旧不愠不火的回答着。“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分明是在逃避!灰原,你认为你忘得了你故去的姐姐吗?”“我当然忘不了!可是当初你为什么没有救下她!”霎时间,他本来要说的许多都咽了回去,许久,才用接近叹息的语调说出“哀,你要我忘了你,那是不可能的,一年多以来的同风雨共患难,早已让我在心底里视你为我最可靠的战友之一。难道一次一次的生死与共,也可以轻易忘记?可以把这样的情谊与缘分视如敝履的人,可真的是冷血动物了。”我第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给我的恳求,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脆弱,并且听到了他对我少用的称呼,哀 春日里的樱花开尽了,夏日的玫瑰依旧会在晚风中的门环里等待晚归的人,夏日里的最后一支玫瑰开败了,秋雨中依然会有寒菊的点点碎金,秋雨里的最后一丝碎金残零了,依旧会有雪花舞于泠泠街头。 将笑容碎碎的洒在空中,随手拿起台历,却发现浸过苦涩的液体的字迹依旧固执的清晰。 那家伙大概真的不想让我看到他哭的样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