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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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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

发表于 2004-1-30 20: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请问一下,这篇文的作者是谁?还没写完呢!
我发上来了:
  
序言
“灰原…求你醒醒吧…快醒醒……”
工藤?我努力睁了睁眼睛,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我努力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但是我感到我的记忆是一块碎了一地的镜子,能拾起的只是不完整的碎片。
在组织的最终行动中,我和工藤九死一生,在那个原以为是最安全的布满警察的广场上,我的目光跃过正自信地笑着的工藤的肩膀,看到了狞笑着的Gin以及他对准那戴眼镜的男孩后背的枪口。
只觉得,在把工藤推倒的一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穿过了我的身体,紧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我真正有了一种生命从体内一点点流逝的感觉。而且我知道,这次不是游戏即将结束的征兆——我要面对的,是真正的死亡。
奇怪的是,我没感到一丝恐惧。也许我很快就可以见到姐姐了吧?只是在那之前,我想知道,工藤,你没受伤吧?
我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哼,这只是回光返照吧?是让我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吗?这里,还有值得我留恋的事物吗……
工藤?!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正抱着我的这个男孩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我从没看到过你为谁哭过。这泪,是为我而流吗?
“对不起灰原……你和你姐姐,我都没能守护住……”
工藤,你知道吗?即使我在下一秒就死去,也是幸福的。
原来在毒气室里就应该离开人世的我,之所以多得到了这一年的生命,就是为了能遇到你,工藤。如果能就这样为你而死,我也会感激上帝给了我这样的一次机会。
今生,能在你心里留下一段回忆,我就已经满足了。
我用尽全力想举起手,但只能让它移动了几厘米。我只好用最大的声音说出我想说的话。工藤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把耳朵凑到我嘴边。
“帮我……照顾博士……”
“我会的……”
“还有……祝你和……毛…毛利……幸福……”
工藤的泪再度滚落下来,他身边的博士更是泣不成声。
即使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依然没有勇气叫博士一声:爷爷。尽管,他在我心中早已是最亲的亲人了。
而且,我此生最大的秘密(即使我自己都不曾对自己承认):“我喜欢你,工藤。”这句话也将被我带入棺椁了。
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耳边的呼唤声也逐渐微弱了。合上双眼,我感到一滴带温度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滑下来。
此生我陪你走到这里就满足了。
谢谢你。
再见吧,工藤。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爱你。


我……是在天堂吗?
周围的一切都是洁白的,高耸的雕着细腻花纹的柱子耸入无边的白云,脚下似乎是柔软的云朵。为什么像我这样罪孽深重的人也可以升入天堂呢?
面前站着的,是姐姐吗?
“姐姐?”我试探着叫了一声,耳边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她哭了,突然把我搂进怀里,我没能止住自己的泪水,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志保……你还没想起来吗?”
我一下愣住了,“姐姐,你要我想起什么?”
“我不是你姐姐,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在我们还都生活在这里的时候……”
我的头似乎被猛击了一下,眼前闪过了一幕幕似乎是我经历过的情景……
“没错,她说得对。”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对我说。
我全部记起来了,我曾是天使;面前这个瘦高的穿一件白色长袍的大天使就是这整个天堂的神,亦是我的——
“父亲。”
我轻轻地对他说:
“我很想您。对不起,这么久才回来。”

“为了他——工藤新一,你值得吗?现在,他……”
“我知道现在他在谁的身边,”我轻轻打断了父亲的话,平静地说,“而且非常清楚。我从下定决心的那天起,就早已预料到这一天了。”
父亲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是整个天堂最纯洁、最美丽的女孩。在这里,你是最高贵的。为了那个堕落凡间的天使,在凡间吃了那么多苦……你值得吗?他还……”
“他没做错任何事。”我淡淡地说着,“他不但接受了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我,还尽全力保护了我。您还奢求他怎样做呢?”
“他不再爱你了啊!”父亲的声音在空旷的神殿里回荡,“他爱上了凡间的女子!”
我不禁一颤。
努力克制一下自己,我尽量平静地说:“这也不是他的错……他不会留有作为天使时的记忆的。”
姐姐,不,明美望着我,眼睛里满是泪水。
父亲似乎也找不出什么话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突然,旁边的水镜泛起一阵涟漪。
我走过去,向里面望去,看到了阿笠博士的家。
那里,正在为我在人间的那个躯体办葬礼。
参加的人不多。但是,前厅的场面好像还是有些混乱
那群孩子哭得很大声,博士手忙脚乱地照顾他们,同时还要强忍着泪水,很是狼狈。
但是,我觉得,在一边静静坐着的工藤似乎更狼狈。
他不再流泪了,可是比他流泪时的表情还要痛苦——甚至有些无助。
当然,毛利兰陪在他身边。她在一边擦着眼睛,一边低声劝着工藤。
工藤却似乎没有听到。
他还是带着那一脸的无助,无神地盯着摆在前厅的棺椁。
我狠心转过身,不想再看那镜子……
突然,他喃喃地说话声传进我的耳朵:
“志保,告诉我,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猛地回头,只见他没理会毛利诧异的目光,面对着那棺椁继续低低地说道:
“起码,听我叫你一声‘志保’啊……”
“我……知道……你……”
“可是,我欠你的……太多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泪水早已沾湿了自己的整个面庞。


“不可能。” 父亲看着我的眼睛。
他并没表现得很激动,但是,从他的这句话里丝毫找不出可商量的余地。
“别再幻想让我允许你,再折磨自己一次了。”
他的语调中反而透着些请求。
我低下了头,逃避着他的眼神。
他早已看出我想说什么了。
而我也早已想到他会这样回答。
他不会允许我在工藤新一受罚的第二次转生中,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我试图另想办法。
“那么,”我说,“就不要再让他转世,让他回……”
“怎么可能?!”父亲终于发怒了,“你明知他受罚转世3次,经历人间的苦难,都是因为犯了天条!怎么可以随便更改?!”
多年的痛苦终于冲破我的胸膛,一下发泄了出来。我不禁对他大声喊了起来:
“他犯了天条?!是的!可是那只不过是他对那不可理喻的天条提出了一点反对!!这就严重到要受这么大的惩罚吗?!”
父亲气得脸色都发白了,“这件事多少年前就已经下定论了,还提它干什么?!而且,是否应当惩罚他我根本做不了决定,那是……”
“那好吧!”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即使他做错了,即使他应当受到惩罚——那么我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也要受到如此痛苦的惩罚?!为什么……”我又有些哽咽了。
父亲的表情变得很悲哀,他缓缓地说:“事实上,当你这次想转世到人间时,我就应当反对的。出现在他生命的一半时,会多么痛苦地……”
“不是爸爸的错。”我打断了他的话,但还是补充道,“也不是他的错。”
“而且,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不能守在他身边了……”我的声音逐渐变小。
父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他问:“即使,眼睁睁地看他一心都在另一个女孩身上也不如离开他痛苦?”
我,无言以对。

过了好久,我才缓缓说道:“难道,我还要再等二百年,才能再见到他吗?”
父亲叹了口气:“总之,我已经允许你去过一次人间了。你不是答应我,就这一次吗?”
明美也劝我:“好了,志保!这次你受的苦还不够吗?”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
“我只在他身边……呆了一年啊……”
突然,我想起之前对自己说过的话:“此生我陪你走到这里就满足了。”
我……应当满足了。
可是,为什么……我心底还是想着……不可能得到的……再一次的机会……
我真的不明白我自己。

“好吧。”父亲突然说道。
我抬头望着他。他想说的是我想像的那样吗?
“别再折磨自己了。”他缓缓地说,似乎在和自己挣扎,“我同意了。”
我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他,我看到的是一张写满了哀愁的已经显现出一些沧桑的脸。
我的心里不免漾起一阵负罪感。我的确太任性了,从没想过父亲的感受,只是一味地想到自己。
可是,此时我已经无暇考虑别的事情了,我克制不住自己,急切地追问道:
“这么说,我能……”
“转世。”父亲接了下去,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忧伤,“再次转世,和工藤新一同时第二次转生。”
“但是,我能做到的,只是不让你又一次突然出现地在他生命里。”父亲补充道,似乎是依然在尽力做劝说,“至于你之后的命运,我就无法决定了。”
我向他微笑。
他看着我时的表情,由无奈中透出了一些怜惜。


漫长的80多年过去了。
“就是今天了。”父亲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
我用眼神告诉他:我早已准备好了。
他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对我的劝导。摇了摇头,他用毫无语气的音调讲起了对我转世的安排:
“志保,你将转世于宫野家。家境比较宽裕,邻居是工藤家。”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你母亲,就是比你提前23年转生的明美;父亲是……博士。”他皱了皱眉头,但并没对此作出评论。
“志保,”父亲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至于之后的命运,就全靠你自己了。”
我只是对他笑笑:“我说过的,早已经准备好了,爸爸。”
父亲还是阴着脸。
我只能微微地对着他笑,心里却有了另一个疑问。
“爸爸……”我犹豫地说。
“什么?”他好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一样,双眼都有些放光了。
“我想问您,就是……她……”我心里犹豫极了,不知自己该不该或想不想知道答案。
父亲看着我的表情,好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又用毫无语气的音调说道:
“你想问的是毛利……”
“不,算了!”我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一瞬间,我又很怕得到答案了。
“我想,时间到了。”我的语气不免有些急迫了,“我要走了。”
转身时,我听到了父亲用恋恋不舍的语气最后嘱咐了我一句:
“照顾好自己啊。”
拼命忍住泪,我闭上了双眼。
暂且向我的记忆说再见吧。

今天是我的6岁生日。
我才不去参加爸妈为我办的那个莫名其妙的Party呢。
我和那些幼稚的小孩不同。我绝不会在过生日前一周就兴奋得睡不着觉,看到人家送的礼物就激动得要命。
我不盼望着长大,因为我本来就比他们成熟。
我比谁懂得都多。
所以我才不介意自己不合群。
根本不介意。

我坐在后花园里,第三次阅读这本《福尔摩斯侦探全集》,真是无聊。
再怎么说也是简读本,干吗那些大人都以那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我?
生活真是很无聊。
突然,旁边的灌木丛簌簌作响。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长着一头黑发的男孩从里面钻出来。
他长着一双黑里透蓝的明亮的眼睛,天真地笑着,一脸开心的表情。面对这个我素未谋面的男孩,我几乎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到底是谁?
好像是听到我的心声,他笑着对我说:“你好啊!我是工藤新一!”
我可算反应了过来。
“你是谁?!”我厉声说。
他还是带着那一脸天真得近乎白痴的表情,回答道:“我刚刚说过了啊,我叫工藤新一——对了,你可以叫我新一就行了!”
我无奈了。
“我是说,”我把语调放慢了,生怕这笨蛋还是听不懂——我现在对他的印象真是差透了——问道:“你从哪来的,干吗随便跑到别人的院子里来啊?!”
“是这个意思啊……”这小子自言自语的样子还真够呆,接下来,他笑容满面地对我说:“我是你的邻居啊!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是来参加生日Party的!”
原来这就是邻居那对医生的独生子,这片地区的孩子王,整天带另几家的孩子在街上闹腾、却被多家大人称为“天才” 的5岁男孩,就、就是面前这个傻子?!
我一点也不为自己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而感到什么荣幸。反正我足不出户也能消息灵通,而且是我不愿加入他们之中的。我比他们成熟,和他们不一样。
所以,我没必要让自己给这白痴一个好印象。于是:
“Party在大厅里举行可你擅自闯入别人家的后花园是很没理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面对我连珠炮般的训斥,这男孩没表现出我意料当中的任何反应。他没有气急败坏,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微笑着。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话。
“那么,我道歉,可以吗?”
这么绅士的话,是一个白痴说得出来的吗?
他之前在耍我!?瞬间,我变得非常愤怒。
“很抱歉我吓到你了。”他的话,使我感到自己即将发怒的表情僵住了,“我来到你家花园,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这片地区最漂亮的姐姐,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我愣愣地望着他逐渐绽开的微笑。
“结果,”他笑得灿烂极了:“真的是很漂亮啊。”

我努力原谅自己的脸上有发烧的感觉。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我的同龄人。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得到我的同龄人的赞美。
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与众不同的同龄人。
所以,失态也理所当然吧?
今天,我6岁生日这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也许,我也没那么成熟……
一切,因他而起。

以后的每一天,都使我日益感到他的与众不同。
没有他,我不会被强迫走出家门到街上去玩。
没有他,我不会知道这条街上还有6个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孩子。
没有他,我不会知道原来自己心里是很喜欢和别人一起相处的。
所以,我对他的看法下意识地改变了,也可以被原谅的,是不是?
我都搞不清自己是在请求谁的原谅。
也许,我在请求我自己,原谅自己不能再那么与众不同了吧。

在过完这不平凡的6岁生日的半年之后,我做了米花小学一年级的学生。
自然,比我小一年零三个月的他不可能和我上同一年级。
但是,事情出在他身上,就有了可能。
一年级下半学期,老师说是要介绍新同学,出现在门口的,就是那个带着一脸自信的男孩。
“听说,他是跳级来上学的,是天才啊!”
“真的?好酷啊~”
“是啊是啊!真希望他坐在我身边啊!!”
“喂,你旁边的位子已经有人了啦……”
我用手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周围叽叽喳喳议论着的女生。对于他的到来,我的确没感到很惊讶。
其实,我倒是认为总是和他在一起疯的服部也可以跳级的,只是似乎那个皮肤黝黑的男孩不想离开那群孩子……
那么,为什么他却一定要跳级呢?
在我毫无章法地想着的时候,听到老师问道:“谁原意与工藤君做同桌啊?”
“我啊!”
“坐在我旁边吧!”
“这边这边!!”
我依然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看着他。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直直地向我走了过来,猛地坐在我身边的空位子上。
我想,就好像我生日那天一样,他很成功地又让我惊讶了一次。
从他那满脸的抑制不住的得意中就看得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好像在以前的什么时候,遇到过类似的情景。(汗……雪子只想模仿一下第十八本的那个场景)
“不是吧?!”
“他居然坐在宫野旁边!”
“原来他喜欢那种,第一眼就能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女孩!”
“他们不会早就认识了吧?”
我从心底感到一阵烦躁,压低声音问他:
“你就这么喜欢出风头啊!?”
他对我眨眼睛:
“不是很有趣吗?”
我一下子觉得特别无力,向后一靠,倒在椅子上。
小学的六年,我是不可能过得平静些了。


不出所料,他很快就成为这班的中心人物。但更不可思议的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我居然也糊里糊涂地成了什么“次中心人物”——当然,是被他连拉带拽地当上的——竟然也开始受起欢迎来了。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会受到他的影响,可没想到,竟然给了我这么大的改变。
我从没这么真切地感受到原来自己并没那么成熟。
原来我也可以融入孩子中间的。
原来我是渴望融入孩子中间的。
因为,我毕竟还是孩子。

在之后的几年里,我的校园生活越来越热闹。
在我和他二年级的时候,服部、远山、京极和铃木与我们上了同一个小学;更低一年级的小岛和吉田在第三年的9月也成了米花小学的新生。于是,在之后的四年里,整个学校就被一群由来自三个年级的8个孩子组成的小团体控制着。
当然,其中也包括我。
我是他们中成绩最好的。但是,其实他和服部都相当聪明——就是玩心太大。由这两个终日吵闹不休的家伙带领这个小团体,老师就够头痛了;但又有我这个相当好的好学生也搅在中间,老师又骂不得——理所当然,我们就称霸校园了。
小学的生活是快乐的,特别是在暑假。他的父母经常带着他和我去玩。即使我不擅长表达心中的感激,他们也不会介意。
也许就是因为小学的生活太愉快,太美好,我才会觉得国中的三年就像是煎熬。
因为,我成功考上了帝丹国中;而他以2分之差进入了米花国中。

记得,尽管我已经尽量克制情绪,可是结业式那天我还是第一次和他吵了起来。
“你还是这么满不在乎!”我站在教室后面,不禁还是喊了出来,“就是因为你考试前一天跑出去和服部打电玩,睡眠不足才导致你没考好的!”
“那又怎样?!”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还冲我嚷嚷,“我考不好也用不着你教训!!”
我真的愣住了,他头一次这么对我说话——而且是在他理亏的时候。
一瞬间,我忘了已经放学了的全班都注意到了我们不寻常的举动,忘了以服部为首的那群小鬼都扒在我们班的门框边愣愣地看着我们,忘了自己的双颊已经相当烫了,不顾一切地对着他喊了起来:
“好吧!”我感到自己的眼前有些模糊,嗓子好像也被什么堵住了,但还是接着对他喊着,“好吧!我都明白了!!你是不是巴不得离我远些?很好,你已经如愿以偿了!再见!!”
说完,我撇下僵在原地的他,拎起我的书包,大步走出班门,还把门口的京极撞到了一边。
忘了到底自己是怎样到的家,只觉得耳边一直响着他的那句“我考不好也用不着你教训!”。
左手一松放开书包带,一头倒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枕巾已经湿了一片。
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我开始骂自己。那家伙根本就是无血无情无眼泪,干吗为他伤心?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妈的声音里透着不安:“志保,你在里面吧?”
“嗯。”我深吸气后,应了一声。
“那……让新一进来可以吗?”
一听这句话,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这家伙来干什么?吵都吵完了,干吗还来找我!
“不行。”我没好气地冲着门外说,“妈,请他出去可以吗?”
“你们吵架了吗?”妈似乎有些担心,“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总不能永远不见面吧?”
我的火又蹿了上来:“妈,让他走!他正恨不得永远见不到我呢!”
“你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吗?”他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好像有些着急了,“我不是……”
“我不想听!”我怎么听得进去,立即打断了他,“你已经听见我请你出去了,为什么还不走!”
沉默了一阵,我终于听到了他下楼的脚步声。
又倒回了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
脑子里一片混乱。


“志-保-”
我一下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他的声音从窗口传进来。
他站在楼下,脸上写满了愧疚。
“你别叫我志保!”我怒气冲冲地对楼下喊了一句,紧接着“乒”地一声关上了窗户。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其实我答应过他可以叫我的名字的,即使以前别扭闹得很严重时,我也从没不让他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躲在窗边,我听到他的声音里有些恼火了,“我这不是来道歉的吗?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句吗!”
“我不想听!”我又一把拉上窗帘。
“……那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了许多,“我就站在这儿说好了。”
“我道歉。今天是我不对,真的。我……我不知道怎么说……”真奇怪,这家伙平时油嘴滑舌的,现在怎么话都不会说了。
“今天我确实急躁了点,我不应该冲你嚷嚷的。我知道你其实是替我着急……”
“我才没替你着急呢!”我猛地打断了他。
“好吧好吧……”他连忙说道,看来他终于领悟到自己理亏了,“反正是我不知好歹了。你现在怎么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好吗?”
一听这话,我又觉得鼻子一酸,赶紧捂住了嘴。偏偏他又来了:
“志保,你说句话啊。”
“我知道你一直听着呢。你说句话好不好?”
“志保,你……”
“……你怎么下来了?”看他一脸的诧异,我最后的怒火都不知散到哪去了。
站在他面前,我深吸气,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一下。但是,眼眶还是有些湿润了。犹豫了半天,我盯着地面,缓缓地张了口:
“喂,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吗?”
“什么话?”我听到他这么问。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什么!”他突然说得很大声,“你怎么这么想?!”
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只得低着头,继续问道:
“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他终于打破了沉默,慢慢地说着:
“对不起……”
“我今天发火,其实就是因为这个。”从他的声音中,我感到他说得很认真,“我也很后悔。因为只差一点,我们就分开了,所以有些烦躁。都是我的错……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想分开的啊!”
“志保,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向前一靠,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上。
这个比我小一岁多的男孩,五年级才刚刚长到我的个头;现在的他,顶多比我高三五厘米。所以他的肩膀靠起来并不太舒服。
但是,相当温暖。
我又感到,他一只手抱住我的头,另一只手轻轻一搂,我就整个靠在了他的身上。
平生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我哭出了声。
也许,我还真的只是小孩。
我好怕离开他。


在初中的生活,使我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
白天在校园里,我独来独往:上课时,只有我同桌的位子是空的;午休时,我自己在食堂的角落里吃饭;放学了,我更是独自回家。一整天,只有晚上我才会笑。
因为,每天晚上,我都能见到他在对着我的房间的窗口,微笑着向我挥手。
每月他都会抽出一个周末来找我。
我们会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消磨一整天。他开心地聊着在学校的见闻,而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使我感到一丝忧郁。
更让我不安的是他总提到的一个人——
毛利兰。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从他的看着我的表情中就能体会到,我当时的神情有多奇怪。
“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什么。”我连忙掩饰,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有种无端的反感。我应该……没听过这个名字才对啊……
不管怎样,在那之后,他提到那个女孩的次数越来越多。从他的话中,我知道了毛利兰长得很可爱,一头黑发,大眼睛,身材很好,为人很开朗……总之是个近乎完美的女孩。
在他提出要的把她介绍给我的那天,我断然拒绝了。
“我不想见,对不起。”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诧异极了:“为什么?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不好吗?”
“不用了,”我看也没看他一眼,从秋千上站起来就走,“光听你说,我对她了解的就够多的了。”
“喂喂你又怎么了?!”他连忙追过来。
好在从此他再也没提这茬。

在国中一年级的一个寒冷的冬日,我和平常一样单独走出教学楼准备回家时,一抬头却见到他围着一条深蓝色的围巾,靠在校门口向里张望着。
我抑制住突然加速的心跳,装作没看到他,径直走了过去。
没想到,他看到我的时候竟然向我跑过来,用一只戴着深蓝色手套的手夺过我的书包,另一只手拉住我的手就向外走。
我无法形容当时自己有多尴尬,只是感到那时在校园里能看到我们的人都愣住了,直直地注视着我被他连拉带拽地走出了校门。
“好了好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离开校门200米以后,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尽管我们都戴了手套,我依然感到了从两层手套之外传来的他的温度。
他嬉皮笑脸:“你害羞什么啊?”
“谁害羞了?!”尽管我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还是硬生生地回应他,“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而已。”
“我就是来让人误会的。”他还是坏笑着。
我只好找别的话:“今天你怎么有时间来啊?上次服部他们来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想来的吗?”
“是啊,”他作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我是不太想看只差一点就可以考上的学校啊。不过……”
停顿了一会,他又笑着说:“服部他们来的时候,特地不让你的同学发现;我这次就是特地让他们知道,你没有自闭症的!”
短短几句话,让我的整个心都温暖了起来。
一阵寒风吹来,他解开了围巾,系在我的脖子上。
同样是带有他的温度。
他在说话中出现的白雾中,带着一脸微笑对我说:
“志保,你要是留长发也许会很漂亮呢!”

中考就要来临了。
在一个炎热的傍晚,我和他都从书堆里爬起来,坐在我们经常见面的秋千上,享受着片刻的放松。
过了很长时间,我们都没开口。
看着夕阳的余辉留下最后一抹鲜红,感受着风掠过我发红的淡棕色长发,我多希望此刻的时间就这样一直延伸下去。
“好久没一起出来坐坐了。”
“嗯。”我简短地应道。
他轻轻地笑了。
“你还是这么不爱说话。”
我有点不满。
“我这辈子难改了。”
“我倒是习惯了啊。不过,似乎你的同学还都习惯不了呢。”
“我的确没朋友。”
“志保,你别这么敏感啦,我没别的意思。虽然园子、和叶、真和元太都上了我的学校,但是国中二年级时平次考上了帝丹,去年步美不是也上了那里吗?我从国一就完全没觉得寂寞,你却怎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呢?”
“……”
“没关系,无论如何,你在高中也不会孤独了。”他转过头看着我,目光里全是坚定,“我会考进帝丹高中的!”

发榜的那天到了。
人群中,有人兴奋,有人悲哀,更多的人是带着一脸的焦虑仰着头眯起眼睛在长长的名单里面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我没有费力去搜索自己的名字,因为榜首就写着斗大的“1宫野志保”。但是我还挤在人群里,努力寻找着另一个名字。
突然,我眼前一亮,从我的名字往下数第13位,那个熟悉的名字就映入我的眼帘。
但是,很快地,这种快乐的情绪就散开了。
因为,在“14 工藤新一”下面的名字就是:
“15毛利 兰”。
我突然很想逃。
逃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志保,我收到录取通知了!我考上了!!”
他兴奋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你怎么不开门呢?”
我仍然躺在床上,盯着苍白的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真的考上你的学校了!你不高兴吗?”
是啊,本来应当高兴的啊……
“志保,你倒是说句话啊。”他的声调降下来了,“你不是得了第一吗,为什么还是不开心呢?”
我没办法让自己高兴。
“你是不是不舒服?……那,我先走了。再见了。”我听到他转身,下楼了。
“祝贺你。”
我轻轻地说。
“谢谢——”脚步声没停下来,但他的声音从挺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天哪——我这句近乎呓语的话,他居然听到了。


开学第一天的早上,他在门口等我。
一路上,他开心地要我带他在校园里参观。我只是勉强应着他。
可能是我平时就冷淡惯了,他并没在意。
校门口,一个留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在向四周张望。
她看到了我们,不,是看到了他。
“新一!”
这句话由一个清脆的声音喊出来,使我浑身一颤。
转过头,看到他的表情变得兴奋得很。
“兰,你这么早就到了!”
我又是微微一颤。
除了我们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从未让任何人喊他的名字。
即使是我自己不想的,但是——我也没这么叫过他。
他也从没有随便叫别人名字的习惯。
原来……
她,就是毛利兰。

“来,志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毛利兰。”他拉我走到她的面前。
“你好志保同学!”她露出充满阳光的笑容,向我伸出了右手。
“你好。”我淡淡地回应了一声,但是没伸手给她,“很抱歉,可以请您叫我宫野同学吗?”
“别在意——”他连忙打圆场,“她喜欢用敬语,没别的意思。”
她的笑容显然有点发窘:“没关系的。我知道了,宫野同学。我对你有点了解哦,之前新一经常提起你呢!”
“……”
“新一”这两个字仍在刺痛着我。
“那个……我们赶紧去教室吧,好吗?”他连忙说。
“那,我去问高一(1)班的教室在哪里好了。”她天使般地对他笑着。
“在四楼东边第一个教室。”我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感到另外两个人都僵住了。

“现在,大家到讲台前面来,我们抽签排座位。”小林老师微笑着对大家说。
还好,到了高中,不会再有同桌了。
“真可惜,都不坐同桌。要是还能和志保当同桌的话,我的英语就可以不听了……”他小声嘟囔着。
小学一年级,他转学来那天的情景还深深留在我的脑海里。
五排第五——窗边最后一个座位,也就是整个教室最边角的位置。
相当适合我的位置呢……
“我们挨着!”他在我耳边突然惊喜地大叫,他手中的纸条上清楚地写着:五排第四。
我微微地笑了。
“我们是连着的耶!”
一个很悦耳的声音把我脸上所有的笑容完全地抹去了。
毛利兰向我们展开手中的纸条,几个不大的字在白纸上很刺眼——
五排第三。
命运,和我开了个很大的玩笑。


“我也很喜欢他们的歌呢!”她开心地笑着对他说,周围的几个男孩女孩开心地笑了起来。
开学半个月了,毛利兰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他更是受欢迎,每当下课周围就聚集了许多人,甚至门口经常趴有外班闻言就来眼巴巴地看帅哥的。
我就是唯一与这一切格格不入的人。
除了他,毛利兰,原来初中班里的同学,我不认识任何同学。而且正是原来班里的同学才使我更加无法与别人接触。
就在这两个星期里,几乎全年级的所有人都知道,一班有个叫宫野志保的女孩,是个成绩第一,性格孤僻的怪人。
唯一让我还有些安慰的是,国二的吉田,国三的服部以及班里的他在尽力改变大家对我的印象的同时,总和我在一起。不管劝说有没有用,我还是比初中时感觉好些了。
但是仅仅是“好些了”。
他并不能总是在我的身边,因为,这个班里还有一个叫做毛利兰的对他来讲很重要的女孩。
我总是装作没看到他和毛利兰趴在他的桌子上说说笑笑。
他和我在一起时,有这么开心过吗?
于是这次也是,我用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
天空湛蓝,万里无云。
为什么,天气总和我过不去?我越是感到沉重,天空就越晴朗。
“……兰,你的头发很漂亮呢!”他们聊天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就不太喜欢留长发呢……因为我的发质很差啦!”
我留长发的原因呢?当然只有一个……
“我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啦!”她咯咯地笑着,不知是什么原因,看了看站在门口闲聊的他,小声对周围的几个女孩说:
“是因为新一他说,他喜欢我留长发!”
晴天霹雳。
原来,他不止对我说过这句话。

我整天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恍忽中突然回过神来,自己站在理发店前。
好像,我在放学时在他忙着向毛利兰问作业时,先离开了教室。
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看到满地淡棕色的头发以及镜子里短发的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暴露在理发店里的众人面前。
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刚刚亮起来,淡黄的灯光和半亮的天空映出的蓝色天光互相照应着。
我并不担心回家太晚,爸妈会担心。因为他俩刚巧今天都有事,要半夜才能回来。
这样很好,让我有单独的时间来悼念被剪掉的长发和对往事的回忆。
不经意间,已经来到了家门口。开锁时,旁边的拐弯处竟然闪出一个人影。
他带着疲惫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

十一
我继续打开了花园铁门的锁,没理会他也跟了近来。
他好像并没在意我的无视,跟着我进了屋门。
站在客厅里,我转过身来,厌烦地看着他:
“你跟来干吗?”
他盯着我的发稍,一脸的惊讶。
“你怎么剪了头发?!”
我又是一阵的不耐烦,同时压抑住心中的悲哀,冷冰冰地说:
“如果我说不关你的事,你会不会离开?”
“你今天不等我,就是因为要去剪发?到底是为什么?!”
“这件事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真的有些抑制不住自己了。
“你留长发很漂亮,我只是想知道你剪发的原因啊……”他好像被我的反常吓住了一样,小心翼翼地说。
别对我说我留长发很漂亮!!我不想听!!!
我抑制很久的眼泪,猛地积满了眼眶。
飞快地转身,用最平稳的声音对他说:“你走吧。”
很可惜,他还是察觉了,拼命想看我的脸。
他双手用力抱住我的双肩,一下把我的身子转过来。
我只有把头低得不能再向下低。
该死的眼泪,越想收回它,它就积得越多。多到冲垮了堤坝,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使我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他的脸庞离我那么的近,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了。
我的心脏几乎要从口中跳出来了。
他还是那么直直地盯着我,努力想掩饰发烫的面颊根本是不可能的。
此时,我应当生气的啊……可是,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
“对不起。”
他终于开了口。听了这句话,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俗不俗啊?对不起谁啊?都把我气成这样了,一句“对不起”就得了?
我用含着泪水的眼睛用力瞪了他一眼。他还是带着那一脸抱歉的微笑,用一双乌黑的眼睛望着我。瞬间,我又感到视线一阵模糊。
这次,他没再说什么使我心烦的话,而是直接用手把我的头按到了他的肩头上。
和小时候一样,他的肩头还是那么温暖。只是,那时候靠着他,高度并没这么合适,心跳也好像没有这么快。
“志保,你告诉我。”他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
我只顾把头埋得更深,趁机把眼泪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
“为什么让我原谅你?”我闷闷地说,“你干嘛在乎我的感觉呢?简直多余。”
他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是没消气。我错了,真的错了,别怄气了好不好?”
我心里的伤又滴出了血。
一把推开他,我冷冷地对他说:“好了,别呆在我这个只会怄气的人这里了。有时间还是陪陪毛利兰吧。”
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行了,志保。”他的眼神相当认真,“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在生什么气?”
我不禁后退了好几步,怒火使我失去了所有理智,我向他大声喊叫了起来: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那你认什么错!干吗还在这儿跟我一个劲地道歉!?”
他显然有些慌张,我却一时什么都不顾了,用力把他往外推。
“你快走啊!”我把他用力推出了大门,猛地把他关在门外,任凭他用力地敲着门。
“志保,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头发剪短?”
“不用你管!!”
“你为什么总是不把话说出来呢?我想……”
“我说过了不用你管!!”我声嘶力竭地对他喊道,“你快走啊!!!”
“好的好的,你别这样。”他的声音里已经透出些疲倦了,“那我就先走了。”
听着他下楼的声音,我顺着门滑落到地上,紧紧地抱住膝盖,哭了。
一夜未眠。

十二
坐在车子最后排,听着旁边的同学吵吵嚷嚷,我一如既往地把头靠在玻璃上,昏昏欲睡。
他坐在斜前方的双人座上,我感到他在时不时回头看看我。
我仍然无神地望着窗外。
干吗要回头呢?有时间,关注一下你身边的毛利兰吧。
我一点都不想来参加什么秋游。
我讨厌爬山。
要不是早上爸逼我,我也许可以把昨天晚上没睡好的觉补回来。
在山脚下,我漫不经心地听着老师说大家怎样结组都可以,只要大家跟着整个队伍一起走就可以。我认为这话简直多余,因为今天帝丹国中和高中的全体学生都聚集在这座山下了,整个山就像是被学校包下了一样,想要走散都不容易。
自由分组,对我来说等同于单独一人。至少在国中时是这样。
然而我现在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样了。
他,在刚有走向我的趋势后,她的突然出现,使得他被拉着向队伍最前面跑上去。
看着他回着头的面孔消失在队伍里,我冷笑了一声,在周围三五一群的同学中间独自走着。
向上爬了好久,在接近中午时,太阳渐渐从云朵后面露出了脸。旁边的同学纷纷脱下外套,用纸巾擦着汗。
我没觉得很热,只是感到有些头晕。这才想起来,似乎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什么都没吃过。
低血糖是常有的事情,我完全没在意。但是随着太阳越升越高,阳光越来越刺眼,我头昏得更加厉害,甚至眼前的事物却变得模糊了。
山路似乎越来越凹凸不平,我硬撑着让自己的脚步更平稳些。但更加不妙的是,我感到思想都变得不大受自己支配了。
猛地,左脚扭了一下,眼前的一起顷刻间全部颠覆了,然后,眼前一片漆黑。
此时,他在哪里?

游客

 楼主| 发表于 2004-1-30 21:2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气死人拉!!

同志们,帮帮忙,找找谁是这篇文的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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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发表于 2004-1-30 23:16: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恩……
看过的文~~
好象有印象!~~
回复 喝彩 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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