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洝瀞、 于 2014-2-10 01:4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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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突然的工作调动让远山和叶感到十分措手不及。调令来得突然而且时限紧迫,全家人几乎连打包行李的时间都不够。家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打包用的大纸箱和胶带。她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一边将自己的衣物折叠好塞进纸箱里,一边在内心默默惋惜没办法赴和好友周末去逛街的约了。母亲虽然不能理解为什么警界高层会突然做出将一直行事低调的远山银司郎降职到奈良市去做个警视的决定,但依然丝毫没有怨言地打点好家中的一切,先一步去了奈良的住处安排一切杂务。父亲忙于工作调动手续上的事一直在外奔波,所以事实上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和叶一人。此时正值深冬,干冷的空气不停地击打着窗户,发出空洞的响声。 纸箱终于被零零散散的衣物填满,她长舒一口气,用胶带将箱子封住,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马上就是预定的快递公司派人上门取件的时间了,她打算将箱子搬到门口,等着快递公司的人。正当她打算将箱子抱起来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么快?! 她踌躇了几秒,决定先去开门再说。 她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快递员而是服部平次,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他穿着校服,气喘吁吁的,大概是从学校一路跑过来的。 “平次?!你怎么……话说今天不上学了么你?!!” “翘……翘课了……”他一边回答,一边弯下身子平息自己的喘息。即使是冬天,汗水仍不停地从他的额头冒出来,顺着脸颊滑过脖颈,最后流进衣领里。几秒后,他站直身体,熟门熟路地绕过她,在玄关脱了鞋后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顺便抽了几张纸巾擦汗。 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是有点感动的,但是这一时之间她还想不到能说些什么来缓和下现在僵硬的沉默,于是她干脆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什么时候走?”他接过她递过去的杯子,视线却没离开过她的脸。 “在等快递公司的人来把行李取走……然后就走了。” “这么说来起码要把行李搬到门口去吧,还要麻烦人家工作人员等你把东西搬出来么!” “呃……正准备啊,这不是被你打断了么……一个大纸箱呢,不太好搬。” “在你房间?” “对啊……哎?” 她的对字刚说出口,他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起身来,往楼上她的房间去了。 “你坐着吧,我去搬就好了。” “哦……谢了。” 说得好像是他家似的。她在沙发上坐下,盯着那个空了的玻璃杯发呆。 母亲不能理解父亲的调职,可是她好像明白一些什么。从以前开始,他和那个寄住在毛利家的小朋友就一直在偷偷谋划着什么,这种事情就算她神经再大条也是多少能感觉到的。虽然每次都被他随便糊弄过去,但她仍然感觉得到,恐怕那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是比他们平时在她面前插科打诨严重得多的事情,因为她曾经看见过,他们在窃窃私语时脸上可怕的表情。最近他越来越多地在双休日的时候一个人跑去东京,并且坚决拒绝了她想一同前往的要求,恐怕也和这件事有关吧。说起来,这几个月来她全家去服部家作客的频率也越来越高,平时开朗的父亲在饭桌上也越来越沉默,总是和他父亲一起在书房里神色沉重地讨论着什么,他有时也会加入。 是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了吧……她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不停晃来晃去,打断了她的思路,“对了,看到你的包在楼上,我也顺便拿下来了,是待会儿要带上列车的吧。” “那个……” 突然响起的门铃适时地遮掩了她本来就不大的说话声。 这次果然是快递公司的。 打发走来人之后她就准备出发了。她背上包,到玄关换鞋,他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也换了鞋。 面对她不解的眼神,他含糊地嘟嚷了一句:“还不是我老妈,唠叨着让我送你,话说这么大了有什么好送的,又不会丢……” 她脸上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那走吧。”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和他的相处一直都很自然,从没像现在这么尴尬过。在去车站的路上,他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有点臭臭的,于是注意到他脸色的她更加不安。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从远山和叶所熟识的街景中穿行而过,时不时地与她十多年的回忆擦身而过。因为是工作日的下午,街上并没有很多人,临街的咖啡屋里只坐了零星的几个人,餐馆的午时特惠套餐似乎也没什么人光顾,周末时放着时髦电子音乐的CD店此时此刻倒是放着某首不知名的钢琴曲。街心花园里,一些不怕冷的孕妇和推着婴儿车的女人踩着音乐走来走去,或聊天或闲谈,和那些懒洋洋的野猫一起分享午后几乎不怎么温暖的阳光。寝屋川的下午她看了很多次很多次,早就已经是司空见惯的风景,可是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开始思念它,或者说,已经开始思念它了。 沉默一直持续到了检票口。两人尴尬地面对面站着,看上去都欲言又止。 她想了想,将自己家的钥匙塞到他手里:“帮我保管吧,如果放我那里三年以后说不定就找不到了……” 他顺从地将它放到制服的口袋里,阴郁的脸色看上去缓和了一些。 “你这一路摆着那么可怕的脸色是怎么了该不会舍不得我吧?” “哈啊?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嗯,在想别的事而已。” “哦。” “那什么……虽然还会再回来的……毕竟有三年呢……话说给我专心念书不要想别的事分心知道么!”他别扭地看向别处,转头的幅度大得几乎扯得他衣服的领口变形,要多不自然就多不自然。 她清晰地看到了他脖颈上吊着那根熟悉的、发白的、连着护身符的旧红绳。那绳子确实很旧了,她甚至有点担心它会不会突然就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点断掉。 不过眼下他好像叮嘱了她要专心念书来着,快想点什么话回应啊…… “呃,嗯……话说我明明一直都有很用功念书的好吗!” “总之给我专心学业不要干别的!还要我再说第三遍吗!怎么还是听不懂你这个白痴的女人!” 他好像有点生气,到底在气什么啊…… 她的脑袋还来不及处理这些复杂的信息,之前的担心突然涌上心头。 “那个……”她完全无视了前面被骂白痴的事,“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你们,我指你和伯父,或许还有我爸,是准备干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吧?总之……请务必小心。” 原来感觉到了啊。话说真是完全不习惯呢,她用这么正式的语气说话什么的。 他先是一愣,然后很快恢复平静,表情柔和了许多:“我是不知道你在瞎担心什么啦,不过这件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还没等他说完,她就将一个东西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摸到一截软软的布,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她的护身符。 “啧,麻烦的东西不要给我啊!” “给我戴着!”她奇迹般地恢复了平时吵架时候气势汹汹的样子。 他不再争辩,只是静静地任由她将它塞到他的领子里面。 她的手指触碰到他脖颈的皮肤,他感到一丝凉意。 “总之不啰嗦了有事电话联系吧我走啦拜拜!”她转身欲进检票口,不料却被一把拽住。 “给我等下啊这么冷的天你不戴手套等长了冻疮看你找谁哭!” 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因为之前的出汗脱掉的手套,塞到她手里:“算是护身符的回礼吧,给我好好珍惜啊!” 感到脸上的温度瞬间高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道谢:“嗯……谢……谢啦。” “嗯,去吧,路上小心,到了发个短信给我。” 他看到她戴上了手套,这才放下心来,一脸自然的叮嘱着她,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三岁小孩。 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其中成分的眼神啊,坐在开往奈良的列车上的她这么想着,一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到快要发痛。 其实她在奈良的第一年间他们联系的也不多,大概就是一个礼拜打一两个电话的样子。他偶尔会跑去奈良看她,顺便在她新转学的高中露个脸,弄得一帮八卦的女生向她打听他的身份,有几次甚至还遇到了他的粉丝。她会领着他四处转转,给他介绍她也新认识的风景。通常他呆不到晚上就会匆匆赶回去,即使她怂恿母亲一起盛情挽留,他也就顶多和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顿晚饭,然后急匆匆地说要回去。 渐渐地,她开始觉得新生活还挺不错的,如果不是父亲勒令她不准回寝屋川的话。 等到了第二年,情况慢慢地发生了变化。电话减少到每个月一两次,每次的通话也只是匆匆聊几句近况就挂断,这让她有些不安。他不再没事就来看她了。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却不敢打扰他,只是,她有些怀念过去的生活了。她会反复想起那些和他在一起的闲散时光,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的出游,在场下为他的剑道比赛加油,全程观摩他帅气地解决事件,和他斗嘴…… 话说怎么都是他啊? 她终于意识到,他们过于深刻地镌刻在了彼此的生命里,她不长的生命轨迹上的每一环都不可避免地和他产生联系。事到如今,即使她再不坦诚,她也会老老实实地承认,他的确是她生命里重要的人。 在第二年快过完的某一天,她在家里的晚餐桌上接到他的电话。 “最近忙什么呢?” “你才是吧,最近忙什么呢,我妈都惦记你了!”她的目光移到在厨房盛饭的母亲身上。 “呃,最近刚解决了个大案子。” “又是案子啊~再这样下去你是要和工藤一样了么!只顾着忙案子却忘记了女……青梅竹马?” 糟糕糟糕,差点就说了不得了的话! “事实上,我正是因为这个才打电话来的……” “哈啊?” “那个,你有空的话回来一趟如何?” “哎?!可是,我爸他之前说过不准我回去……” 原本坐在餐桌对面默默吃菜的父亲像是猜到了他们的对话内容似的,挥了挥手,对她做了一个“没关系”的口型,神情轻松。 “没事啦,回来吧,伯父不会怪你的。” “哦……” 带着满腹疑问和对寝屋川的思念,以及一丁点关于“你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来看我!”的不满,第二天的中午,她终于回到了熟悉的街道。提着一堆特产,她兴致勃勃地去服部宅敲门,结果却没人来应门。 搞什么啊……周末还不在家。 正想离开,她注意到门铃边有张便利贴,上面是服部静华的笔迹。 给和叶:我们在医院哦!快来吧,平次在等你~ 然后是个夸张的心形。 她看得有些脸红,连忙将那张小纸片扯下来。 话说医院是哪家……等等,医院?! “打,打扰了——!!!”她急急忙忙地推开病房的门,看到那个快半年没见的白痴脚上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脸上头上也有好几个地方被纱布包着。她手上的力道一松,特产什么的啪地掉到地板上。 “啧,在医院这种地方大喊大叫,真是吵死了……” 病床上的那人讲起话来一副不耐烦的口气,脸上却满是笑意。 “你这是……”她走近几步,仔细看那个人的脸。半年不见,比原来瘦了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却还是一样的神采飞扬。 “不过,好像很久没听你这么吵了,有点怀念呢。”他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完,脸上的笑意也愈加浓烈,“别担心啦,这是上个案子里不当心弄的,很快就好了。” 她坐到他床边来,看着他开心的笑脸,和从前一样令她心动。她就那么看着他,直到自己的视线渐渐模糊。 眼前的人突然慌了手脚:“笨蛋啊你哭什么!!喂不要哭啊!!喂!!”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眶里蠢蠢欲动的热流已经汹涌而出了。她索性任性地大哭起来:“你才是笨蛋啊啊啊啊啊!!!” 服部静华端着一盆刚洗干净的水果,悄悄地站在病房门外,嘴角边窃笑的表情根本遮掩不住。对她这样一心持家的传统家庭主妇来说,这两年多来,她的生活一直都过于安静了,有点寂寞呢。 不过幸好,终于可以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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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后记
最近这边人都很少啊_(:з」∠)_我也出现的比较少
升入大学之后意外的有很多事情呢
不过放假了还是很空的因为没有寒假作业了( ´ ▽ ` )ノ
最近文力一直不足各种难受
好不容易开了脑洞于是就赶快写出来了w【话说开脑洞是和开天眼一样难的事情么喂
柯南里的各种CP争端到了平和肯定都能找到共同话题的吧我深信这一点w
还是最喜欢平和了wwww
话说这个故事结构什么的都很简单应该很好理解吧所以我就不多解释什么了
记得很久之前有个人说过我写的东西里对话太多【具体谁忘记了
看了看这篇_(:з」∠)_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少用对话要!怎!么!写!【哭瞎
顺便在这边谢谢赏光来同人区看文的小伙伴【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