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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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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向] 不言不语 [兰哀/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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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习侦探

发表于 2015-7-12 11:1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宛音 于 2015-7-12 11:15 编辑

这是一篇百合。
————————

听到灰原哀去世的时候是一个燥热的午后,那时候她正怀着第二个孩子,那个茁壮的小生命不停地在肚子里动弹,让她感到些许无端的烦躁,只能轻柔地来回摩挲着隆起的腹部。空调发出的嗡嗡声里,大儿子正在隔壁的房间里安静地午睡,而她的丈夫则在她身后焦灼地来回踱步。
“怎么会这样?实验室出事故……她才不会出那么低级的失误!一定是谋杀。我得和弗兰科通电话,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她回头看了一眼丈夫,他的腮边挂着几滴明晃晃的汗水,摇摇欲坠。
“或许你应该亲自去看看,新一。”她把头扭过去,小声地建议道,窗外被暑气蒸得发烫的花园在视野里扭曲变形,深的浅的绿都融化成一片,像是儿子中午吃剩的冰激凌。
很多年之后,她才意识到,窗外的花园并没有变成一摊鲜绿的奶油,那是她眼底一滴不曾落下的泪。

毛利兰——或者说工藤兰,和灰原哀的关系总是处在不温不火的边缘。那个棕发的姑娘其实比她还大上一岁,却因为某种原因比她又小了十岁。“某种原因”,这个字眼儿来自于工藤新一遮掩的说法,她大概知道了十七岁那一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但她又不能完全知道。既然工藤新一从来不会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对她说谎,所以她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全部解释,包括大学毕业时的求婚。
那是一个理所应当的结局,没有人会感到太多意外,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水到渠成,所有的步骤紧一些或慢一些都无所谓,总之是会来的。他们没有立刻举办婚礼,而是一起去美国继续念书。毛利兰安静地选择了这条路,妥帖地将她的生命顺着他的轨道延展开去。这不奇怪。

在美国的第二年,她在当地集市上遇到了灰原哀。
那是个晴朗的秋日,工藤下午有课,而她正巧闲着,就搭着日本留学生的顺风车一起去当地的集市转一转。天空蓝得像是一块釉质厚重的瓷片,大朵白云垂在公路两边的原野尽头,集市上热热闹闹,空气里飘满了苹果和南瓜的气味儿,甜腻醉人。这样好的时节颇适合他乡遇故人。
“哎,小哀?”
正在埋头挑选面包的女孩儿闻言诧异地抬起头,茫然地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与毛利兰热切的惊喜不同,她先是不慌不忙地先结了账,然后礼貌地打了招呼:“你好。”迟疑了片刻,又低声说道,“好久不见。”
“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我也是。”
对话没来得及展开太多,就被同来的朋友打断,只得留了联系方式便匆匆别过。当时,毛利兰只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本来应当有更多的表示才好。等到工藤回来,她迫不及待地将这一切告诉了他,并且说想要请灰原哀和他们一起过感恩节。
“行啊。”他并未打断她兴奋琐碎地絮叨,“对了,一会把她的电话给我一下。”
“好——”她拖长了腔调,凑到他脸颊边亲了一下,回过身继续准备着晚餐,“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到时候你可别又跑去查什么案子才好。”
“怎么会,我现在都要被导师逼成神经病了。”工藤新一不满地抱怨着,看着她喜悦的笑容好一会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话说回来,你几时和她关系这么好了?”

这样随口的一问实在没意思,毛利兰想,眼前这个家伙大概忘记是如何抱怨自己的女朋友是个体贴过头的滥好人,同情心充沛得能灌满五大湖。可他又问得没错,她和灰原哀的关系始终处在一个微妙的波段,她没办法把这个棕发姑娘归类到她身边的任何一种人中去,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贴上一个标签安放好,只得将灰原哀特别地搁在那儿。
时间久了,生了根似的,那里枝繁叶茂,独木成林,牢牢地扎在她心上。
这也是她过了很久才知道的,毛利兰不无悲哀地想,她这种迟钝的天性真是可怜,简直没法算清自己究竟错失了多少。假如这话对别人说起,定是会遭到嘲笑——你看你有哪里是不好的,完美得简直要被印成超市广告单,人可不能太不知足。
所以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

后来,灰原哀真的来和他们一起过了感恩节。饭桌上不知怎么就聊起了下一个节日,她和工藤新一本来打算先一起去纽约陪他父母过圣诞节,然后再回一趟日本,的确是时候分出一些时间认真考虑婚礼的事宜了,他们早已说定年底就结婚。
“那么,小哀你呢?”
“我留在这里。”
“一个人?”
“不然她能去哪里?”工藤新一像是没心没肺似地接过话茬,切了一片火鸡,满不在乎地瞟了她一眼。毛利兰刚想要皱皱眉头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灰原哀并不真的在意,她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南瓜点心,那金黄色的馅儿太过饱满,她不得不微微倾下身来用勺子舀着吃。觉察到毛利兰犹豫的目光,她搁下勺子,迟疑了一秒才解释道:“我留在这里。没关系,本来实验室事情也多,我和我导师一家相处得也不错。”
不等毛利兰摆出释然的笑容,工藤新一又开玩笑似地说道:“说真的,灰原,你没搭理实验室那些家伙的原因是不是你对老头子情有独钟?”
“对啊,”灰原哀忽然坐正了身子,一板一眼地说,“我甚至还想着博士呢。”
那顿饭他们吃到了很晚,灰原哀再三推辞也没拗过她,只得留下来过夜。理所当然的,工藤新一被赶到沙发上,她们睡卧室。就算把盘子堆到明天再洗,收拾完也已经快到凌晨,毛利兰躺上床的时候却并无睡意,她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想,大概是身边换了人的缘故。
“睡不着吗,要我和工藤换一下?”
身边忽然传来灰原哀略带戏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啊——不用,”毛利兰连忙翻过身,面对着灰原哀,黑暗里她肯定看不到自己的窘态,可脸颊却还是烧了起来,“我可能是有些……”
“今天的饭很好吃,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也是第一次自己烤火鸡——”
“那个点心,”一边的声音似乎有点儿淤塞,像是隔了被子透过来似的,“很好吃。”
毛利兰又翻过身,本想说些什么,可听起来灰原哀的声音似乎颇为倦怠,便又顺从地平躺下来,把被子拉到下巴,小声地说:“谢谢,晚安。”

接下来,一直到过完圣诞节再返回美国,毛利兰都没有再见过灰原哀。
中间她给她打过一次电话——灰原哀却并不惊讶,她们之间客气地问好,说了些琐事——她是不一样的,后来她对工藤说道:“小哀呢,我没法和她讲那些事……”
“嗯哼。”他倒是颇不以为然的样子。
“但是我总觉得,我们并不是无话可说。”
“你和谁能无话可说,就连那种上门收牛奶瓶的陌生家伙你都能啰嗦半天——”
她不理会未婚夫的嘲弄,一心一意地说:“我之前还担心,她可能觉得我太唐突,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熟。可是新一,我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就像是……”她还来不及想出一个恰当的比喻,身旁人的脑袋已经歪到一边去。
她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伸手把毛毯拿过来。

又过了没多久,灰原哀突然主动上门来拜访。
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她没有带花,也没有带礼物,甚至没有微笑,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工藤在吗,我有要紧事和他说。”
毛利兰忙不迭请她进来,领她去书房,看到工藤新一严肃的模样,她便关上门,自己去厨房继续做点心。黄灿灿的南瓜在不锈钢盆里被搅得细腻柔滑,加上一些淡奶油,变得更加温润,再缓缓地流进纸托里,像是一个个暖融融的小太阳。等待烤箱的时刻,她就靠着窗户,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庭院里来回飞落的麻雀。
等到点心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书房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抬起头,对他们微微一笑,问道:“来吃点心吧?”
“不了,我还得赶回去。”灰原哀摇了摇头,客气地说,“失礼了。”
“那带一些回去吧。”她转身取过一个保温盒,“你上次说你喜欢吃这个。”
灰原哀愣了愣神,她已经装好了六只,走上前去递到她面前,见灰原两手空空的样子,她才又想起来,要回身去为她找袋子。
“不用了,”灰原哀拿过盒子,仔细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什么似地别过脸,小声说了句,“谢谢你。”
“没事,要不我送送你吧。”她朝身后的工藤新一递了个眼神,他却挑起一边眉,有点儿疑惑地看了看她,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她们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毛利兰一边开车,一边均出眼神打量着副驾驶上的灰原哀。她的手指很长,指甲剪得很短却修得圆润,手腕从褐红针织衫的袖管里伸出来,白皙得有点儿发青。阳光从另一边晒过来,灰原哀不得不微微别过脸去,也许是无意识的,她们的目光会撞上,好像会有一些来自虚空般的声响。
灰原暂住在导师的家中,“不过我很快就要搬走了。”下车之前灰原这样说。
“记得给我地址喔。”毛利兰探过身去,冲她微微一笑。
“好。”
她没有被拒绝。不过多时她就收到了一条短信,上面是某个公寓的地址。她握着手机,笑意盈盈地打着鸡蛋,工藤洗完手凑过来要看,被她连忙挡开了:“你去看看烤箱——”
“这么神秘,是谁啦?”
“才不告诉你!”她吐吐舌头,一点儿也不心虚。
为什么要像是独享呢,这似乎说不过去。可她总要有些自己的秘密才好,像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后花园,并非想要躲进去不出来,她只是要想这份能随时躲进去的安全感与确信。

那一年的雪下得很晚,却出奇得大。
“我想我们可能没法按时赶到纽约去了,”工藤望着窗外飘飘扬扬的雪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机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运营。”
“没关系的。”她坐在壁炉前,一心一意地比对着婚礼请帖的样式。
工藤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膝盖上。她惯性地伸出手来覆盖住他的,将额头抵了过去,外边儿冰天雪地,他们却暖意融融地双手交握,像所有情人一样满心期许。
“我们就要结婚了。”
“是呀。”
她看着工藤的眼,那是她自少女时代就爱的;很快它们就会属于她了,以另一个正式而神圣的名义。这是少女时代的终结:因为梦想终于成真;她应当倍感幸福与满足,以至于无欲无求,只剩下心平气和的感恩。
其他的呢?
毛利兰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怎么了?”工藤没有忽略她眼底片刻的躲闪,小声问道。
温情脉脉的时刻不是第一回被打断,只是鲜有来自她的打断。她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我只是……有些……”
饶是他再聪慧,也无法理解女人心思的盘根错节与莫名其妙,工藤抬手刮刮她的鼻子,“等交通恢复我们就出发。”

这算是新娘出跑吗?
毛利兰站在灰原的公寓门前时,这样想到。
他们订好了夜间飞往纽约的航班,所以整个白天仍是空闲。工藤熬夜看卷轴,不到下午估计不会醒来。
“你怎么……请进。”
“我来看看你。”
“……”灰原歪过头,有些诧异。
“我们今晚去纽约,过了圣诞节之后,就回日本。”
“这样。”
“这个给你。”毛利兰又拿出了一包蛋糕,“提前祝你圣诞快乐。”
“谢谢。”
“我年底就要和新一结婚了。”
灰原愣了一愣,像是反应了一阵才缓缓地说道:“恭喜你们。”

毛利兰感觉自己大衣口袋里的请帖自燃了似的,烫得她没法伸手掏出来。而灰原似乎也没有露出别的神情,只是引她坐到沙发上,将先前扣在那里的书又拿了起来。她如同雕塑般,两人间的沉默把她固定在了那里。毛利兰仍旧站着,看她头顶褐色的发旋,发丝下隐约可见的睫毛,略微抿起的嘴角,她一直这样看着,仿佛看见了从未看见的东西。

“雪下了好久。”
“是,似乎半夜才停。”
“我们一直得等雪停才能动身。”
“哦。”
多少年过去了,毛利兰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温柔而顺从,她抿起嘴角微笑时连眼角的细纹都依然能勾勒出少女独有的天真,说话仍旧亲切甜美,像是一颗牛奶味儿的夹心软糖,咬下去能舔到她胸腔里那颗玫瑰花与巧克力般的心。
她站在窗户前,一边断断续续地哼着奇异的恩典,一边轻轻摇晃着身体,阳光打在积雪上,再照进屋子里,把她修长脖颈上细微的绒毛都照得发亮。假使这一刻有人告诉灰原哀,上前推开窗子,毛利兰就能展开翅膀飞出去,恐怕她也是会相信的。她低头扫了一眼膝头上的书,终于开口问道:
“你怎么会来找我?”
她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仍然陶醉在自己的小调里。
灰原哀皱了皱眉,提高了点儿音量,再一次问道:“毛利?你为什么来找我?”
这回她听到了,偏过头来看着灰原哀,那双眼睛明亮得让灰原有点儿不安,她依旧不习惯与她四目相对,更何况自己此刻眼底定是蒙着一层拒斥的冷淡。但毛利兰只是轻巧地笑了一笑,自然地回答道:“只是想来看看你。”
“出了什么事吗?”灰原哀虽然这样问,但口气确实不容反驳的,她翻过一页书,不等毛利兰的回答又说,“所以——”
“也并不是这样。”

就在这一刻,或者是之前的某一刻——灰原哀也说不清楚,她只觉得或许自己一直都在等待这样一个拥抱,它可以来自任何人,可眼下或者从前,面前恰恰都不是任何人,却偏偏是毛利兰。她把脸埋在她颈窝处,肌肤纹理里的薄荷香味来自她自己的沐浴乳,透着一股暧昧温存的清凉,毛利兰的手指轻柔地顺着她的头发,肢体的热意顺着皮下血管潺潺地流淌着。灰原哀忽然想到,是否在某个时空里,她也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安慰着工藤或者其他人。毛利兰是海一样的女人,她的怀抱里可能还停泊过渴望抚慰的灵魂和躯体,而她公平地给每一个人以宁静。
这时候,灰原哀忽然想抬起头来看她的眼睛。
但是毛利兰的手往下滑了一寸,轻轻摁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嘴唇就贴着灰原的额头,说话时能感到一丝湿润的气息,她说:“别动。”
灰原哀没有再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毛利兰胸腔里的渐渐合成了一拍。
她不知道自己怀里的人到死都还是记得这个拥抱的。
“我只是觉得,我的人生是不是有些太无趣。顺理成章……”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是这样的,嫁给他,然后,生子、育儿、工作——这没什么不对,可是我,可是……”
这不该是她说的话。
不,不,不,她要说的不是这些。
毛利兰松开灰原哀的时候,抱歉地笑了笑:“我可真是莫名其妙,吓到你了吧,小哀?”
“没。”灰原哀诚实地回答,“我明白。”
有人相信这世界上存在切身感受吗,看着她像是看见,在她们这样截然不同的人生之间,微妙的丝缕牢牢牵着,像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突然生出了根结,它要破土而生,而她们谁也不想拦着。
离开公寓时,灰原哀把她送到街口。
“路上小心。”
“好。”她反而成了话少的那一个。
“毛利,”灰原哀弯下腰,对车窗里的她笑了一笑,“祝你幸福。”
她点了点头,“你也是。”
后视镜里灰原哀一直站在那里,毛利兰眨了眨眼镜,又眨了眨,把那股热气扇出去。毛利兰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我们没有说再见,她想,我们会再见的,那些没说的话,到时候再说一定也不晚。

之后,她还会收到灰原哀的包裹,偶尔有一些问候。不过,她们始终没有机会能够再见面,总是被各种事务打乱,尤其是儿子出生之后,她更加脱不开身。至于那些打着邮戳、三言两语的明信片,她翻来覆去地看,看那些空白里,写满了别人不看到的事。
家庭主妇的生活,她应付起来得心应手,然而她却渐渐开始睡不踏实,反反复复地做梦:街道,路口,行人,积雪,点心,灰原。
也有几次,对着机票确认页面犹豫了好久,最终合上了电脑。
还有机会的,她半夜醒过来,听着身旁丈夫均匀的呼吸声,起身看看摇篮里的儿子,像是积攒一个终会实现的梦想,暗自在悄无声息的时刻下定决心,不让旁人知道。
是哪里让命运觉得她不够虔诚呢?
她终于没能再见到灰原哀,再也没有。

她的丈夫,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天,终于无可奈何地把卷宗摊在桌子上,长叹一口气道:“居然真的是意外事故——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我以为,我以为起码总该是——”
总该是一个不那么平庸的结局,工藤兰站在书房门外,她端着红茶的手纹丝不动,像是一株盆栽一样稳稳地立在原地。她发现自己喊不出丈夫的名字,也迈不动脚步,直到丈夫走过来把她手上的红茶接过去,然后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头。
“别难过了。”他安慰地亲了亲她的太阳穴,身旁的男人一定以为她又要当一回滥好人——或者说,太过多愁善感,毕竟她现在怀着孕,女人总是这样脆弱多情——可他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的,没有人知道。

很多年后,工藤兰已经老了。她的小外孙总是缠着她讲外公年轻时的种种事迹,当然,她也会和这个机灵的小鬼说起一个人。
“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女人,也很美丽。”
“有外公聪明吗?”
“我想是的。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不是所有的爱,都非要发生点儿什么才叫爱。

—完—

西之服部

发表于 2015-8-2 03: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特别喜欢这里的兰,顺理成章的生活,在理想中却逃不出牢笼的感觉,在这个时候重遇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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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大学生

发表于 2015-8-5 01:46:20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在45s看到兰哀文了!
这种淡淡的揪心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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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中学生

发表于 2015-8-5 09:32:48 | 显示全部楼层
水木兆 发表于 2015-8-5 01:46
终于在45s看到兰哀文了!
这种淡淡的揪心真是……

我记得柯哀联盟很久以前就有兰哀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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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小学生

发表于 2015-8-9 03:46:5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心好沉啊
也許就是什麼也沒發生的感情才特別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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