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4.4纪念同人《谣言》--谨以此文纪念伟大的魔术师

Crystal-shard

4.4纪念同人《谣言》  
谣言

宇宙历806年3月25日，尤里安·敏兹24岁生日会。
地点：杨家客厅、花园、及，厨房……
与会人员：尤里安、杨夫人、卡介伦全家、亚典波罗（偕同“传说中”的未婚妻）、消失已久的波布兰、仍在服役的林兹、当然还有卡特罗捷·冯·先寇布。

“卡琳随父姓还是母姓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她还没有在事实上已经姓敏兹了吗？”
这样调侃着的波布兰登时遭遇了亲手调教出的两位高徒的联手突袭：被尤里安按住的脖子怎么也无法转动一下来躲避卡琳迎面扔过来的沙发靠垫。
而面对大呼冤枉的受害者，卡介伦只视若不见听而不闻的继续咂着施暴者调制的美味红茶白兰地：“想不到那个自称是‘非人类星星王子’的家伙当年说过的话竟然是真的啊！”
亚典波罗忙不迭的点头附和：“是啊！果然心智年龄还停留在20岁以下啊！”

杨夫人自厨房探出头来：“啊！不管扔什么，待会儿不要把蛋糕也扔出去就好了啊！”但马上就被夏洛特的尖叫抓了回去。
“哎呀！烤盘上没有刷油怎么就能放蛋糕呢？这样烤出来蛋糕下面会焦的！”
“是么？对，对不起！”
夏洛特只好一边摇头一边将“菲列特利加姐姐”的作品小心的移出烤盘，重新制作。

被夏洛特的尖叫抓来的其实也不止杨夫人一个，卡介伦夫人就忙不迭的从花园的草地上跑了过来。当她终于确信杨夫人并没有将辣酱掺入蛋糕或把橄榄油浇在灶台上以后，才放心的退了出去，并叮嘱夏洛特“只要杨夫人没有把厨房烧起来，就不要再大惊小怪的尖叫了。”
回到花园，正听到小女儿甜甜的问：“米歇尔姐姐，你是怎么和亚典波罗叔叔认识的啊？还有，你竟然会答应嫁给他啊？还真是个勇敢的姐姐呢！”
卡介伦夫人听到这样无忌的童言，也只好揽住尴尬的米歇尔小姐，笑着请她“不要介意”。

总之，一个欢快温馨又难免混乱的家庭式派对在临近午夜的时候终于宣布结束了。卡介伦夫妇上楼去各自抱了一个熟睡的女儿先行告辞。林兹留下了整整20页的“晚会速写”后也伸着懒腰道别了。紧接着亚典波罗以“绝不能令美女落入狼口”的理由宣布送米歇尔小姐回家——但卡琳却红着脸拒绝了尤里安的护送，轻快而迅速的跳上地上车走了。波布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揽住尤里安的肩膀：“算了，算了！看来只好我们两位帅哥一起上路了。”

杨夫人早已笑的捧住心口喘不上气来了，为了解围，只好对尤里安说：“你好像把钱包忘在客厅了。”尤里安忙一路点头逃回房子里：“对！对！巴拉特的第一大帅哥只好一个人先独自上路了。祝你路上好运，一条街碰到三个美女！”

波布兰于是十分夸张的仰天长叹一声，挥手向杨夫人告别。而杨夫人忽的就收起了戏谑的表情，真诚的对波布兰说了声：“谢谢！谢谢你们大家！”波布兰便转过身去，边走边耸着肩：“我们可是给尤里安过生日啊，杨夫人倒不用客气……”
         

“报告！敏兹司令，财务部长卡介伦阁下正在您办公室等您。”
“嗯。好的。”向门卫回礼后，尤里安怀着昨晚的愉悦心情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刚满24周岁的尤里安已经担任自治领全军司令将近六年了，而今年的6月6日是他正式卸任的日子。因此，昨天的生日会颇有一种“恭祝司令重获自由逃出生天”（林兹语）的味道。这两个月，尤里安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整理和交接，所以对于将连任财务部长的卡介伦一大清早的过访并不意外。但，当他见到卡介伦铁青的脸色时，才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么？”——“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卡介伦气得发颤的手打开一份电子报纸：
头条新闻的大标题：“杨文理遗孀与养子深夜幽会！”

一阵天旋地转，尤里安瘫坐在椅中。

“我用仪器检测过，两张照片都不是合成的！”苦涩的声音里所包含的痛惜远远多于斥责。对于卡介伦来说，尤里安是全伊谢尔伦的孩子，更是卡介伦最疼爱的孩子，特别是，在那之后……
尤里安那种与年龄极度不符的稳重，让卡介伦完全忽视了对他的引导，而这才是他此刻痛苦的根源。

“两张？”尤里安游离的双眼已经无法去阅读文字，但毕竟抓住了那两张照片：他和杨夫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埋在杨夫人双腿间，双臂则紧扣住杨夫人的腰；另一张是两人拥抱在一起的特写。
眼睛里充满了这样的图像，尤里安的大脑开始罢工，但依然将卡介伦严峻的低吼经由耳膜传给他的意识：“尤里安！”

尤里安倏的抬起头，聚拢回现实中的目光里充斥着无可遏制的怒火——对他本人的名誉他不在乎，对卡琳的伤害他可以分担，但这次不仅辱及了他一向敬重的杨夫人，更是对已逝的那个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的亵渎！
他双手一撑椅背，几乎是从椅中弹了起来，同时大吼一声：“那群狗仔队在哪？！”

“已经很久没发过脾气了。”卡介伦想着，“应该说，这是他平生第二次失控吧？那时还只是个毛头小子，如今，长大了呢……”
面对已化作火凤一样美丽而危险的存在，卡介伦缓缓地、冷冷的开了口：“怎么？跳过警方，以军方的命令逮捕他们？理由呢？侵犯个人隐私？”
强烈的讽刺看来让暴怒的尤里安瞬间冷却了不少，他再次颓然坐倒椅中，“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仰头向天，口中喃喃着，痛苦之情见于颜色。
卡介伦的声音柔和下来：“尤里安，这几年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以为我根本不用提醒你。可是，可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话音未落，通讯器中传来“《自由报》主编亚典波罗先生来访”的消息。在尤里安示意“请进”后不过20秒钟，亚典波罗已经冲了进来：“尤里安！今天的《星际早报》你看到了没有？”还没等尤里安回答，外面又传来一叠声的叫喊：“先生！您还没有登记！先生！请等一下！”

“哐！”门开了，波布兰双眼通红站在门口，回头向追过来的门卫低声吼：“别靠我太近，我从来不对男人客气！”
尤里安勉强略微收拾一下情绪，挥手告诉门卫“没事”。门卫敬了个礼，疑惑着退了出去。
尤里安转过目光看向波布兰：“你也是为了《星际早报》上的新闻来的？”
波布兰点头：“没错！”忽然挥拳相向，正中尤里安的左颊！
尤里安踉跄着扶桌子站稳，捂住高高肿起的面颊苦笑：“这是怎么了？一早上挨了两下子！”
“哦？这么说还少了我这一下？”
“够了！你们两个。没看出尤里安根本就没躲么？”

“好吧！那就听听‘巴拉特真正的第一大帅哥’的应对之策吧！”
亚典波罗点头：“是！这件事太棘手，我用仪器检查过，照片不是合成的！这是最麻烦的一点。”
尤里安禁不住诧异的看着三人：“你们……完全，没有怀疑我……”
卡介伦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要说是你，就算这次事件的男主角换成波布兰，我们也不会怀疑的。”
“嗯！因为我们虽然信不过波布兰这家伙，但完全信得过杨夫人啊！”
“何况虽然你是我和先寇布的弟子，但毕竟是提督那种迟钝、坐等的继承人嘛！”
“这种时候，你们还能开得出玩笑……”

亚典波罗把尤里安按在椅子上：“无论何时，记住你永远是伊谢尔伦的一分子！遇到再大的麻烦，也有‘侠气与醉狂’的精神做支柱！”（汗！我真的不是想说教，真的不是！）
“不过，”卡介伦也坐下来，“至少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真的没想到狗仔队竟是无孔不入！昨天晚上，就剩下我和杨夫人以后，我就索性帮忙把客厅和厨房收拾好。一边收拾一边聊天，不知怎么，就从我的生日聊起了几天后提督的生日……”

————

“为什么年复一年的要重复那种提督最讨厌的典礼、仪式？想到今年我的任期内还有一次这种无聊的活动，我就感到恶心！”
“尤里安！”深知他稳重作风的杨夫人此时禁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忽然发起牢骚来的尤里安：他坐在沙发里，仰头靠上沙发背，双臂张开同样搭在沙发背上。他脸色潮红，额头还不断的渗出细细的汗珠，“喝醉了？刚才连卡琳都在灌你呢。”
尤里安涩然一笑：“大概是吧？”

无与伦比的记忆力让杨夫人的眼前浮现出10年前刚认识尤里安的时候：报纸上的大幅照片是少年获得年度飞球总冠军的一刻，向着队员挥舞着手臂，汗水让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眼中满是兴奋纯真的灿烂笑容。

“长大了啊！”杨夫人这么感慨着，心中一酸，又忆起了另一个片段：

那时，“他”吃饱了晚饭，像家里那只懒猫似的伸着懒腰，一边还厚着脸皮说什么：“我还真是幸福啊！才结婚几个月就享受到了三口之家的天伦之乐啊！”碍于尤里安在场，她只是横了他一眼——当然尤里安干脆假装没看见，转身泡红茶去了。不过，回到房间，她还是没放过狠狠捶他一拳的机会。
但，那一刻，他笨拙但认真的捉住她的小手，告诉她，或说请求她，在战争结束后给他一个孩子。“虽然已经有了个这么优秀的孩子，不过我还没享受过伺弄婴儿的乐趣呢！”她于是便偎在他怀里，有些害羞的问他战争何时结束。“我想快了吧？”他搔着头，“现在，只要皇帝愿意坐下来谈判。”

那一天，是他33岁的生日。

只因为不愿让无辜的婴儿饱受战争之苦，或者只是体恤她不要在战争期间受怀孕生产之苦……假如那时他没有想得那么周到，假如他不顾一切的只想要个孩子，也许……但，如果他是那样自私的人，自己还会爱上他，嫁给他么？

“他总是替人着想的。”杨夫人想着，嘴里就喃喃说了出来。
“可是别人从来都不顾提督的感受！”尤里安的声音在酒精的作用下明显升高但随即又低落下去，“包括我们！我们从一开始就违背了提督的意愿，而且还一年一年的变本加厉……”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盯住天花板，泪水却顺腮而下，“每次做完演讲的晚上，我躺在床上都要对着天花板说上几十遍‘对不起，提督’，可是白天却还要继续……我是个骗子！连自己都必须欺骗的大骗子！”

杨夫人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拉过他一只手轻轻握住，想说：“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也想说：“再坚强些，你一向是个坚强的好孩子。”可她终于说出来的是：“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你该知道很多时候连违背他的意愿也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不管前途如何，只要我们努力过了，我想他会谅解的……他一向都替人着想的，不是么？今年的‘诞辰纪念日’我们必须出席，那些我们不愿说的话也必须继续去重复。今后，你从政也好，隐退也好，只要你还是‘杨提督的继承人’，也许，这一生都必须……”无论如何，想到自己既然还是“杨夫人”，这种局面也要跟随自己一生，她，这个名为菲列特利加·G·杨的女子本人，也是一样的心痛如绞。

“为什么……提督……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呢？”几年来，无数次午夜惊回的噩梦再度浮现在尤里安的脑海中，但他一句怨愆刚出口，脸上随即显出惶恐的神色，叫起来：“不！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找到他呢？为什么我偏要先走右舷的路？我找到提督的时候，他的血还是热的啊！”

这是第一次，尤里安失控到在杨夫人面前提起当时的情景。事实上，当时所有经历了那一幕而还活着的人都尽力避免在她面前提起，不，应该说没有人在任何时候面对任何人提及。因为那样的伤痛，令的每个人都无法将其宣之于口。这，竟然是第一次，杨夫人得窥当时的片断！
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心忽然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也随着消失，耳中听到尤里安放声一哭，忍不住将他揽在怀中，胸中涌起一股“相依为命”的苦楚。她的意识告诉她，她应该坚强些、再坚强些，她应该鼓励陷入深渊的孩子，可是她的嘴唇颤抖着，竟是张不开口……

尤里安紧紧揽住杨夫人的腰，好像从出生以来终于可以撒个娇痛哭一场了，只是自责的心情却未稍减：“我背叛了提督！我说过要保护他，我还说过要努力做个像他一样的军人。都失信了！都失信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杨夫人抬起头，深深吸一口气，吞下了全部伤痛。“尤里安，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他，他不会怪你的——他从来没怪过你，嗯？他会，明白你的难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竟是不带丝毫颤动。
“可是，可是，我心里……”
“你只是多喝了两杯，心情不好而已。”

尤里安勉强点着头，大哭出来。所有的委屈、歉疚一下子发泄了个够。
杨夫人抚摸着他的头发，“至少，他又可以有几年的时间以成熟、自信的微笑面对公众了。”想着，她不由得长吁口气，拍拍尤里安的肩膀：“好了，哭够了？舒服些了吧？那就起来喽！你看看我的衣服都让你哭成什么样了？”说到最后一句，不自禁笑了起来。

尤里安一直紧抱着杨夫人，只微微的或点头或摇头。自从两岁丧母，他已经太久没有尝过撒娇耍赖的滋味了。杨夫人要他起来，他反而有些恋恋不舍，可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倏的抬起头，正看到杨夫人祥和安抚的微笑。他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同时恢复了“半个蔷薇骑士”的身手，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向后退，直到脊背撞在墙上。“对、对不起，杨夫人！我想我喝多了，我、我真的是喝多了！”尤里安双手抱头，像犯人被当场抓住一样，脸色已转成煞白。——即使倒退十年，只要他是清醒的，也没胆子去碰面前这女子的哪怕一根手指。“失礼了！我、我……”

杨夫人站起来，笑了：“怎么了？在我面前哭鼻子很难为情么？”
“不、不是……”
“尤里安，”杨夫人收起笑容，“有时候，至少可以在家里人面前发泄一下。你……你还是杨家的成员，对么？”
“……对！”尤里安扑过来，紧紧拥抱住她，“我可以，叫你一声妈妈么？”
杨夫人的脸颊上瞬间多了一道小溪：“嗯！当然好啦。”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

卡介伦站起来，“这件事，我想到一个解决办法。”
在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突然这么一声把另外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其中，波布兰是真的跳起来了：“我说，你要讲话之前，至少给个手势可以么？”
亚典波罗相对还算镇定：“我也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能不能弥补可说不好了。毕竟人们总是对小道绯闻感兴趣，至于官方大报的辟谣是不是真能取信于民，可就难说了。”
卡介伦点头：“我估计你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但我想不必回应这篇报道，那样太小气，只当它不存在就好。我们要做的是立即召开记者会！”

波布兰和尤里安对望一眼，“记者会？”
亚典波罗呲出一个不那么纯良的微笑：“宣布尤里安·敏兹司令长官与卡特罗婕·冯·先寇布小姐正式订婚！”
“什么？！”这回跳起来的是尤里安，“太、太仓促了吧？再说，再说……我还不知道卡琳她……同不同意呢。”
卡介伦面不改色：“这好办！如果她不愿意嫁给你，你就宣布和夏洛特订婚，不就万事大吉了？”
“卡介伦中将！”
“别激动，应该叫我财务部长阁下或者岳父大人才对。”

波布兰拍着手：“哈哈，原来你还没死心呢。如果这么想把尤里安捞到手，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推给那个超级懒鬼呢？”
卡介伦满不在乎的耸了下肩膀：“第一，虽然当时的同盟政府每月会发放抚恤金，但小孩子花起钱来总是超支的；第二，万一尤里安那时不愿做军人，做监护人的还要赔出一大笔钱来偿还抚恤金；第三，杨的军衔比我高，换句话说，他是我的上司并且前途不可限量——和这样的人结亲家可是比仅仅捞到一个家事能手要划算的多啊！”
亚典波罗拍着尤里安的肩膀：“庆幸吧！看巴拉特拥有一个怎样的核算高手啊！”

尤里安勉强笑了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糟了！”
其余三个人一愣，但马上想到了同一件事。波布兰离门最近，首先冲了出去。
每个人想到的都是同一个问题：当卡介伦、亚典波罗、波布兰在第一时间里冲到尤里安的办公室的时候，有两个最重要的人物却到这时候还没有出现！
         

杨家门前，早在两个小时前就被各路媒体和瞧热闹的市民围了个水泄不通。
当然，料到这种情况的尤里安，在两个街区外就下了车，换上亚典波罗的便服，压低波布兰的帽子，准备从哪棵树上直接跳进院子去。可是，当他悄悄出现在转角处的时候，却见卡琳和林兹左右护着杨夫人，正在从容回答记者的提问。

“您的解释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我们看到的事实只是这样两张照片！”
“那么，这位记者先生究竟想要怎样的解释呢？敏兹司令是先夫的孩子，那么也就是我的孩子。难道一个母亲连拥抱自己孩子的权利也没有了吗？”杨夫人永远保持着不急不徐的语速，娓娓道来。
“但为什么您一定要在深夜里单独拥抱您的孩子呢？”

卡琳看来是一直在忍耐着的，但叉腰而立的双手从尤里安见到她时起就在不停的抖动，这时她的忍耐到头了：“我说这位记者小姐是不是只在大庭广众面前才拥抱自己的父亲以示孝顺？难道您参加了下一届的大选吗？”

尤里安听到这样的毒舌，也只能莞尔了，“果然像提督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连这种直肠子都被卡介伦中将他们熏染成这样了！”故意忽略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尤里安，边想边又向焦点地带靠近了一些。

“我从没有可以考虑过时间、地点、或者有多少人在场。”杨夫人平和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人类所拥有的任何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是需要做给其他人来看的。”她顿了一顿，“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目的。而对于我，一个已经不再是自治领主席的普通市民来说，更不需要或说不应该占用全体市民的耳朵和眼睛来对自己的孩子说一声‘生日快乐’。包括……”她的眼神忽然黯淡下去，但却什么都没说。
片刻，她抬起头，依然是那样波澜不惊的徐徐道来：“我必须感激市民和媒体给予了先夫的后继者足够的关注，这证明巴拉特的未来依然充满希望。我们所在的是一片自由的乐土，愿大家将这种自由的空气和国父海尼森的‘四自’原则一并发扬光大。”

尤里安的眼眶湿了。伊谢尔伦的干部们都很清楚杨夫人曾经是一个怎样的政治花瓶，但“即使只是花瓶，也要尽力做好这只花瓶。”她做到了，但有里安却只有平添了更深的负罪感。
“杨夫人！妈妈！”尤里安甩掉帽子和外套冲了过来。

人群骚动后，尤里安再次将杨夫人紧紧拥抱在怀中。
登时，闪光灯如夜潮一般的涌来——但在林兹和卡琳的虎视眈眈下，并没有人员胆大包天到冲过来就是了。

同时，卡琳的注意力其实倒有一大半是在尤里安的身上，当尤里安转过身向她打招呼并表示感谢的时候，她一拳捶在他小腹上：“你这笨蛋怎么这时候才来？我可是在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的，还想和你商量对策呢。你……你的脸上是怎么回事？谁胆子这么大竟敢殴打全军总司令？”
尤里安捂着肚子苦笑一声：“拜托，我好像刚刚才挨了一拳啊？”

那个尖刻的记者小姐似乎很想挽回面子，大声质问：“敏兹司令，您如此‘及时’的出现，是否是想以您的举动来撇清您和杨夫人之间的关系？”
尤里安回过头，眼睛直视着她，郑重回答：“我和杨夫人之间早已通过杨提督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母子关系，这怎么可能撇的清呢？我为自己可以身为杨家的成员而感到自豪，从前是，以后也是，并且，将来我希望我的太太也可以为此自豪！”
“我当然自豪！”卡琳脱口而出，但发现无数话筒迅速指向她的时候，却又窘的说不出话来了。

“请问卡特罗婕小姐已经和敏兹司令订婚了吗？”
“还是已经秘密结婚了？”
“或者只是同居关系？”
“请问你们有结婚的计划吗？”
“听说财务部长的女儿一直在暗恋敏兹司令，请问卡特罗婕小姐知道内情吗？”
……

谁也不曾想到的结局。一种尴尬被另一种尴尬所替代，不过至少，所有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气。
         

傍晚，杨家小院里又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手牵着手躲开所有人的目光。
“卡琳，白天多亏你了。”
“我可是在帮杨夫人，可不是帮你！”
“那，嫁给我之后呢？”
“啊！我可还没答应呢！”
“既然这样，白天就不要讲那种话！”
“哪种话？咦？我怎么记不起白天都发生过什么事了？”
“噢？我想有个方法能让你记起来……”

“哈！拍到了！拍到了！敏兹司令与卡特罗婕小姐深夜幽会，激情热吻！——原来做狗仔队果然比作正统报道更加过瘾啊！哈！哈！哈！学长诞辰纪念日的绝妙头条啊！啊，不要打！不要打！女孩子应该温柔些才对！嫂子，你的儿媳妇太凶了吧……”

Asakura You Sai

看的我累死了
HO~~~~~~~`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