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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所专题-柯南20周年纪念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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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威望评选]有效期三天[8.8----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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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平和联盟荣誉版主
開到荼糜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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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8 21:17:4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回来
   

    和叶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那孩子这七年来很辛苦,想你想得紧又不愿说出来,憋在心里。
    你刚走的时候,她经常哭,后来就好些了。
    她没事的时候常常会来咱们家,帮我做家务,陪我逛街。我想她大概以为我和她一样不知道你的状况,怕我想你,所以来替我解闷。
    这孩子啊,太善良了。有时看着她那么想你,我真想把真相告诉她。可是为了她的安全.....
    全国联考的时候,她考进早稻田大学,学广告。很优秀的样子,每年都拿奖学金。毕业以后去广告公司面试----就是那个很有名的无限创意公司,被聘为策划,现在已经做到部门经理了。很不容易啊,才24岁。很有前途的。
    工作以后她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在五丁目买了间公寓。她说自己早出晚归的让父母操心不好,自己住也比较自由。不过有时还是会回家吃饭过周末。
    你小川叔叔也和她提过结婚的事情,建议她去相亲。为人父母嘛,你也应该能理解的。她说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都会等你。小川叔叔也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一直很尊重她的选择。
    你回日本的事,我没告诉她,我只是说我到东京来办点事情。回到大阪以后,你也先别回家,去看看她吧,给她一个惊喜。
    我知道,妈。我下火车就去。
    妈,我两天没睡觉了,有点累。我想睡一会。下车的时候叫我。
    哦。
    平次闭上眼睛,靠在列车的厢壁上。两天没睡觉了,肩上的伤还在痛。可是他一点也不想睡。心很没来由的跳个不停。是不是因为很快就要见到她的缘故?想到她,他的唇角不由得往上翘。
    和叶,我回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你要出远门啊?和叶坐在平次的床上,看他忙来忙去收拾行李。两只脚荡啊荡啊。要去破案吗?
    是啊。平次把一件外套扔进行李箱。有大案子。
    我能去吗?
    不行。
    为什么?
    拜托,你在只能给我添麻烦。
    a-ho!你才麻烦呢!工藤也去吧?
    是啊。还有宫野。
    宫野?她是谁?
    你不认识就算了。我一时也说不清。
    工藤也去的话,那么兰知道吗?
    呃....平次停下手来看着窗外。可能知道吧。
    要去很长时间吗?和叶看平次把一件厚厚的大衣也放进行李里。现在才是夏天耶~
    很难说。
    要去哪里呢?
    为什么要告诉你?
    什么态度嘛!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这个人一向善心,遵循日行一善的做人原则。我就好心的满足你的好奇心吧-----先去东京,然后去哪里还很难说。其实去哪里平次很清楚,只是为了她的安全不愿说而已。黑暗组织....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和叶不再说话,只是定定得看着平次忙活,看他完美的侧脸,就好像要把他的面容深深地印在心里。只是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好像这一别就好很久才能见面的样子。
    平次?
    嗯?
    嗯————那个....
    行啦,我知道,我会记得给你打电话的。
    还有....
    天凉了要记得加衣服。早饭要吃好,不能凑合。生活要规律。少吃点辣的东西免得上火-------每次都是这一套,我都背下来了。还有哪一条我没说?
    要记得带护身符。注意安全别受伤。
    哦。你还真是啰嗦。
    我是你姐姐嘛,理所当然的要照顾你。
    哈哈哈哈哈.....平次大笑着在和叶头发上揉揉。是吗?小-----姐------姐?
    她还真是可爱啊,可爱又麻烦的小笨蛋。只是自己恐怕有一段日子见不到这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姐姐了。想想还真是...那个....有点伤感...平次想。
    你的笔记,我会帮你记的。
    那就谢谢了。好啦,我走啦。
    嗯。
    平次拎起行李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放下行李,走到和叶面前,捧起她的小脸,在她柔嫩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我走啦。
    啊....嗯....和叶愣愣的坐在床上,听平次的脚步声在木质的楼梯上渐渐消失,一时还没掌握状况。突然反应过来,小脸一下涨得通红。
    平次他...吻了我?


    想到这里,平次不由得笑了。眯起眼睛向窗外望去,一望无际的原野宣告着春天的活力和温馨。
    春天真是一个结婚的好季节呢——慢着,结婚?我怎么会想到这里?才刚回来啊,我还没见到她呢,谈什么结婚?一想到如果和叶知道此时自己正在想着有关于两人终生大事的事情的话一定又会满脸红霞的样子,平次越发期望快些见到和叶了。
    和叶,想我不想?
离开大阪已经半年了。刚离开大阪到东京的时候,平次给和叶打了个电话说我活着到东京了你放心,其实自己都觉得这个电话打得多余。一个礼拜之后离开东京到美国的之前又打了一个,听和叶唠唠叨叨讲学校发生的事情。
    之后大约是每个月打一次电话。再然后......
    明天是圣诞节,街上热闹的很。洛克菲勒广场的巨型圣诞树也竖起来了。和着漫天满地的雪花,很有些温馨的圣诞感。只是某间公寓里的某几个人没这种感觉。忙了几个月,那几个FBI、CIA还有国际刑警居然说圣诞要回家,把他们几个扔在这里不管。好在这几个人都不是浪漫的一定要过圣诞的人,所以这个让西方人激动几个月的日子全让他们虚度了。
    在实验室里忙了一夜的夜猫子志保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的一角不知在睡觉还是闭目养神,新一在看电视,平次在看报纸,快斗刚从外面溜达回来,正在壁炉前暖手。起居室里只有电视的声音。
    现在东京应该是早上7点了吧?新一看了一眼表,问。
    嗯。
    那兰就已经起床了。我给她打个电话。新一嘀咕着拿起那个无法显示号码的手机上楼了。
    快斗和平次相视一笑。志保还在睡觉。
    一个小时以后,新一回来了,带着一脸的幸福微笑。
    你不给和叶打个电话?新一问。你都有两个月没给她打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快斗奇怪的问。
    每次服部都是在我给兰打电话之后才会给和叶打电话。我已经两个月没和兰联系了,服部当然也是。
    明天圣诞节嘛,打一个也好。
    平次冲新一翻了一个白眼,拿起新一刚用过的手机,想要上楼又犹豫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没有挪窝。快斗和新一笑了笑,都看见平次脸红了。志保还在睡。
    喂,笨蛋和叶,是我啊。
    平次?你怎么才打电话来啊?你....上次打电话是两个月以前啊!太过分了!!
    我很忙嘛!
    忙?平次你现在在哪里啊?
    啊?我嘛...平次冲天花板翻个白眼,我在火星啊。
    噗——————快斗一口茶喷了出来。新一抽筋似地笑了两声,呵呵。志保还在睡。
    火星?和叶笑了起来。哎呀,那我怎么给你寄圣诞礼物啊?
    有礼物啊?嗯....你先寄给阿笠博士,请他再想办法给我吧。哦,我也有礼物给你啊。平次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给和叶买礼物。
    是什么?和叶像小孩子一样,听到礼物就高兴。
    啊,这个....当然要先保密啦。平次说,心里却说你问我我问谁啊?啊---我就托阿笠博士寄给你好了。
    嘻嘻~谢谢啦~~~
    那好吧,就这样----啊,对了,和叶,圣诞快乐。
    嗯,平次也是!!!
    拜拜。
    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知道。


    挂掉电话,平次装着没看见新一和快斗揶揄的眼神。六点多了,上街吃饭吧。明天是圣诞节,吃顿大餐怎么样?平次建议。
    我没意见。志保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个懒腰。我今天不想做饭。
    那就走吧。
   
    街上的人很多,大包小包的让人误以为是搬家,其实只是趁圣诞节前一天在疯狂采购而已。三个帅哥一个冷艳美女四张东方人的面容显得很是突出。须知西方人士是很欣赏东方美的。
    四人的目的地是一家很不错的意大利餐厅。老板很温和,而且每次只要是他们去就肯定会打折。快斗说这是因为这里有个大大大大大帅哥,说的时候不忘记指指自己的鼻尖,而其他几人只是很有默契的把他当成装饰物扔在一边自动忽略。
    路过一家大型的礼品店,志保停下来了。
    不是有人要给自己的青梅竹马买礼物吗?
    咦?你没睡啊?
    志保耸耸肩没说话,推开店门进去了,心说你们又打电话又看电视我睡得着吗。
    络腮胡子的老板很亲切地笑着,来给女朋友买礼物?
    啊...嗯....
    新一、快斗、平次开始在店里仔细的搜索,志保背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东张西望。
    喂,老兄,那是水晶那不是宝石,用不上把眼睛瞪得那么大吧?新一调侃的说,顺着快斗的目光看去。嗯,确实是很漂亮的水晶。
    少来!我先看上的!快斗打开新一的手。
    平次在架子前转来转去,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
    老板,这个沙漏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漏得这么慢?
    这个啊?老板笑着把沙漏拿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沙漏啊,你看这颈子很细,这个沙漏滴一次要50年。
    50年?平次拿着沙漏仔细端详。确实,粉蓝色的沙漏得极慢。平次突然心念一动。
    老板,这个我要了。
   
    等结帐的时候,志保奇怪的发现,这三个男生每个人手上都是两个盒子。圣诞礼物和新年礼物一起送啊,这还真是一举两得。志保不以为然地想。
    一走出店门,三只手同时伸了过来,每只手上都有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
    喏,给你的。
    给、给我的?志保愣住了。
    圣诞节嘛,给朋友送礼物是很正常的事。
    朋友?这个词让志保眼圈酸酸的。
    谢谢。不过我可没有什么礼物回赠啊。
    三个男生露出能让周围冰雪为之融化的温暖笑容。
    无所谓了啦。
    你每天都要帮我们做饭,很辛苦的。
    只要你高兴就好啊~~~
    他们看出了她的落寞、她的孤寂,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一种很暖人心的方式告诉她我们是朋友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那樱花飘落的国度会有三个女孩这样痴心的等着他们。
    这样细心、体贴的男生确实值得她们用一生去爱、去守候。


    横滨车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列车将在2分钟后继续前进。下一站是名古屋。本次列车的终点站是大阪......高音喇叭里柔和的女声充满了车站。
    快到大阪了啊。离大阪越近,离她就越近。7年没有见过她了,也有七年没有和她吵架斗嘴了。真怀念那种感觉啊。
    和叶,没有我的生活,是不是很乏味?
平次把那个漏一次要50年的沙漏寄给了和叶,附上一张麦兜的贺卡,只有简单的一句话:
    祝和叶圣诞快乐。平次。
    他相信聪慧如和叶一定明白他送她这个沙漏的含义。
    笨蛋,等我回来。我们还有50年的人生要一起度过。

    寄走沙漏后没几天,和叶的礼物连同兰的、青子的、博士的礼物一同出现在起居室里。很壮观的一大堆。
    很令志保以外的是,除了博士以外,自己还收到了来自和叶、兰和青子的礼物。和叶的礼物是一条白色的手织围巾,兰送的是个手工娃娃,青子送的是一双手套。
    事实的真相是新一打电话给兰的时候随口提到这个名叫宫野志保的姐姐没有亲人。当然他没说这个姐姐就是灰原哀。
    于是善良的兰又告诉了善良的和叶和青子。于是善良的她们决定送给这个姐姐礼物,一个惊喜,让她感到温暖,不要太孤独。
    志保抱着礼物愣了半天,低低的说了一句多事就捂着嘴红着眼圈向楼上跑去。
    平次很急切的打开和叶的包裹。一件蓝色的手织毛衣和一份厚厚的信。平次在新一和快斗把头伸过来之前把信塞进口袋里,咳嗽了一下掩饰脸上的红晕,抱起包裹说我要睡觉去了,然后就上楼了。
    睡觉?现在是早上7点半你才刚起床耶。新一和快斗吃吃直笑。平次装着没看见。
    等几个小时后平次下楼时新毛衣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而平次的脸上则是一幅极为开心的样子。天知道和叶的那封厚厚的信里都写了什么,总之此后的很多天平次都是一幅春风得意的样子。以至于快斗新一甚至还有志保都想到了同一句诗: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至于那封信写的到底是什么,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当然这是后话。在平次下楼后没多久,电话就响的要唤醒死人。
    喂,圣诞节过得怎样?
    还行。
    收拾一下行李。咱们下午要去波士顿,然后再去芝加哥。有线索了。
    好。
    这么冷的天去芝加哥?滑雪啊?啧啧啧....电话挂了以后快斗一边准备收拾行李一边说。
    反正我无所谓。
    服部你当然无所谓。由某人新织的毛衣在身,怎么会冷呢?
    喂,黑羽,你今天话很多啊。
    哟,某人脸红了!
    黑、羽、快、斗!!!!!!!!
    于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恶性事故正式上演。

    大冬天去芝加哥,虽然很冷,但是很值得。一路顺藤摸瓜挖出重大线索-----黑暗组织的总部在欧洲某国。于是,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欧洲。
    也就是从那时起,平次、新一、快斗再没有给国内打过电话。
    6年半啊,两千多个日日夜夜,没有一天不在想那倩影。思念像照顾得过好的树一样疯长,茂盛的枝蔓延伸到心灵的各个角落,躲不开,剪不断,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长越大。
    思念也是可以把人逼疯的。
    然而他们不敢给她们打电话。只因为志保的一句话:
    她们是你们最大的弱点。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也不是长相厮守,而是把她的幸福与安全放在首位。为了她,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对于我们的大侦探还有暂时改行当侦探的怪盗,爱她,就是不让她受到生命危险。当远离心爱的人的时候,他们为她们所能做的,只有不给她们带来麻烦。
    爱情可以鼓励事业。思念就是催化剂,加速工作的效率。难怪新婚燕尔的人上班都极有劲头。所以他们破案找线索甚至与黑暗组织面对面真枪实干的时候都一样气定神闲,来劲得很。
    思念就像是酒,在坛子里闷得越久,就越醇香。当有一天揭开盖子时,那浓香扑鼻而来,人也醉,心也醉。
    那是思念的及至。
    也是爱的及至。
名古屋车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拿好您的随身物品。列车将在2分钟后继续前进。下一站是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大阪......
    平次看看表。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摸摸下巴,平次站起来从行李中拿出个剃须刨,向卫生间走去。
    看着镜子里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平次有些好笑。这几年都养成习惯了。连着忙三五天不休息,然后再埋头猛睡一天,早上起来满脸胡茬的去上班,看到对面的办公桌上同样满脸胡茬的新一正在猛灌咖啡提神。好像所有干他们这一行的都这样。相较之下还是身为ICPO编外的志保和快斗比较滋润。志保在大学当助教,居然被学校里的男学生穷追不舍。快斗不甘寂寞的当魔术师,出名得利潇洒得很。没当ICPO之前还以为这种生活有多浪漫和电影里一样。其实不过如此,和当侦探时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工作既有工资真枪实弹还很刺激。现在总部仁慈的放他们回国负责东亚地区的事务免受相思之苦。这种出生入死的生活过了七年,恐怕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
    早知道就蓄一部络腮胡子吓吓和叶。反正自己一幅这个模样在机场已经把老妈吓了一跳了。不光是老妈,兰、青子、博士.....一干人等都被吓得不轻-----谁能想到几年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帅气又很英俊的东西两大名侦探现在居然看起来邋邋遢遢的?
    我的形象啊!
    所以为了不让和叶觉得自己白等了七年,平次决定去刮胡子。
    回到座位上,静华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平次,稍微收拾一下依然是大帅哥。儿子可是自己一生的骄傲。
    平次,下车以后快去吧。妈也希望和叶早进咱们家门呢~
    妈....
    很难得的,某人脸红了。
    和叶,过去的七年让你受委屈了。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补偿你。
眯着眼睛抬头看看眼前的大厦,平次不由得笑出来。现在和她只有几层楼之隔,想想仿佛是梦一样。就要见到她了~!
    从服务台得知无限创意在15楼,平次走进电梯。看着电梯面板上的数字一点一点的增加,平次的心也就跳得越快。过去七年枪林弹雨出生入死心都没跳这么快,偏偏现在就很不给面子的心律失常。平次觉得有些好笑。呵呵~难以理解啊!
    请问远山和叶小姐的办公室在哪里?
    在那边的第三个办公室。
    谢谢。
    走到门前,平次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柔美的声音说。
   
    远山经理,外面有位先生想见你。柔美的秘书用柔美的声音说。
    埋头于企划案中的和叶抬起头,扫了一眼日程表。
    我记得这个时段没有人预约啊?他是谁?
    他不愿说。他只是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见你。  
    哦。那麻烦你请他进来吧。
    好的。  
    和叶又低下头去继续审查企划案。
    听见门再次被打开,和叶抬起头来正准备露出公事化的笑容时,却看着来人愣住了。  
    一张朝思暮想了七年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俊朗,一样帅气,只是眉宇间少了少年的轻浮多了成熟稳重的魄力。那是七年激烈生活的烙印。
    和叶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平次。后者一脸足以让太阳为之失色的笑容。
    你、你.....
    和叶的脸变得煞白,又突然通红,然后晕了过去。
    于是,平次见到和叶的第一句话是:
    和叶!和叶!!快醒醒!来人啊!!和叶她晕过去了!!!


    夜幕降临。夜晚的大阪湾海风微然,灯光灿然,美则美矣,然而毕竟才是春天,晚上还是有些寒意的。
    所以平次很主动地脱下外套披在和叶身上。不错不错,有向二十四孝老公发展的趋势。嗯,孺子可教也。
    而和叶则是报以如花笑靥。其实倚在平次怀里就很暖和了。
    和叶,我送给你的沙漏呢?
    你还好意思提那沙漏?打算让我等你50年吗?巧笑嫣然的样子显然完全明白那个沙漏的真实含义。你还真是下流啊!
    平次也笑了。当初我真应该买一个200年的沙漏送给你。怎么样?更下流吧?
    那哪能叫下流啊?下流哪能比得上你啊?
    看来我真的要买一个200年的沙漏了。
    无所谓啊。
    无所谓?刚才是谁一醒过来就扑在我怀里嚎啕大哭来者?
    我只是在哭我幸福的独身生涯从此随风而去罢了,少自作多情。
    要是这样的话,我看当初给你打电话都是多余。
    你还提打电话?和叶火了,一拳砸在平次的肩膀上,老实交待你为什么六年半来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唉呦~~你轻一点行不行?我这里有伤啊!平次疼得直冒冷汗,说完后才意识到不应该让和叶知道自己有伤,免得她担心。
    一听平次有伤,和叶的愠怒立刻不知上哪里溜达去了,心疼的表情浮上小脸,二话不说着手开始解平次的衬衣。
    喂,小姐,你这叫非礼啊你懂不懂?
    和叶翻了一个白眼,拉开衬衣,肩膀上果然包着绷带,白色的绷带上隐隐还有几处血迹,很是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回事?和叶的声音都颤抖了。
    一颗子弹喽。平次说得很风轻云淡,听起来好像在说一只蚊子喽。
    一颗子弹?和叶的柳眉竖起来了。我不是说过让你小心的吗?为什么不注意安全?你看你又瘦了,眼睛里还有血丝。你就不能照顾自己吗?
    我已经很小心了。你说让我照顾自己,你又没说让子弹也照顾我别往我身上飞.....一看和叶脸又拉下来了,平次急忙改口,就这点小伤,很快就好了,没事。我的生命力就像蟑螂一样,强着呢。
    和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替平次系上扣子。
    和叶,我们结婚吧。
    结婚?!.....给个理由先!
    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而若敖之鬼馁而也是一件人生的大哀。平次笑得脸皮厚兮兮的。
    和叶气得连生气的劲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和叶。我给你一枚戒指,你给我一个世界。
    一枚戒指就想换一个世界?太便宜你了吧?
    那么你给我一枚戒指,我给你一个世界,怎么样?
    有何区别?
    我嫁给你。--------注意这是平次说的。
    馊主意。白给我都不要。
    以下是属于某人和某人的二人世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大阪春天的夜,很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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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内局外




引子:
我到底算什么?是平次的影子或者我根本是个局外人?我--远山和叶,第一次失眠了。
不久之前,一切都结束了。媒体铺天盖地的报告,学校,警局。而我,理应十分兴奋。因为我周围的人全都卷入了。 但是我始终很冷淡,冷的让我自己都害怕。这不是我啊?我在想什么?
“和叶,你怎么了嘛。以前平次有什么案子时,你总是第一个冲过去,问寒问暖的,这回好象你都不怎么关心啊,连医院都只去了一两次。”看着利惠询问的表情,我淡淡一笑,抬头望着天空,似乎可以看见平次的脸。其实我去医院的,但都是在晚上去。 在他睡觉的时候,静静地站在他旁边。 我的确不像我的作风,平时的我一定会冲破重重花痴的女生,第一个过去,虽然每次的结果都是大吵一次。 可现在。。。。

预告篇:
如果没有发生过新一变小这种荒唐的事情, 或许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的呢,谁也不表白呢? !
是啊,就像我和平次一样,只是打打闹闹.
工藤,你怎么了,.....平次看着倒在地上的新一
"APTX...4..8..69"
平次,你怎么可以不救我....和叶绝望的低语
你那个大侦探男朋友不要你了
VERMOUTH, 难道那个被他们押进来的人不是兰?
……和叶,总有人先死,从人鱼那次我就发过誓不能让你…
和叶,你疯了吗? 你在干什么?
我是疯了,疯在认识你这样一个人, 我已不是原来的和叶了! 你放手吧.

原来他在失去声音前,最想说的话竟然是给那个她的!
那个,总之,远山,你别忘了那最后一句话哦.
难道服部终于表白了? 好浪漫哦!
平次, 伯母这一个月都不在, 她可把你交给我了.
平次, 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你在磁带最后说的话啊?"

                 第一章:  怀疑
         ------原来我只是一个和平次吵闹的家伙
我今天晚上照例来到了医院。 平次已经睡了。护士都和我达成了共时。 在平次睡后,把我偷偷地带进病房。我望着四仰八躺的平次,不由地笑了:傻瓜,睡觉还不老实,看来你还要我这个姐姐照顾呢。
平次,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工藤和你的秘密。知道了你安全的回来了。 知道你又破了一个大案,成了名副其实的侦探。 最重要的是:你又回来了,虽然伤痕累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
“和叶!”你怎么在这里,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兰和工藤站在我身后,难道我昨天竟然在这里睡着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平次,见他缓缓的睁看眼睛说:“是工藤和他的小兰姐姐啊?”立刻那两个人一个是半月型的眼睛一个是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没想到你躺在床上还不忘拿我开涮。”工腾嘀咕了一句。不知到底是“夫妻同心”,还是无心兰顺口接了一句:“和叶昨天睡在这里的吗?”“这个。。。”这回换我脸上发烧了。 我瞄了一眼平次,生怕被他看出来我脸上的变化。
谁知平次面带愠色地说了句:“这个傻女人,爬在这里睡觉,还不忘枕着我的胳膊,害得我一夜没翻身。现在胳膊都是麻的。”我不禁心头一颤,难道难道他早发现了?
“嘿,工藤,你们不会就是想在这里坐一天吧,走,带你们吃章鱼烧。好长时间不吃了,我这些朋友啊,青梅竹马呀谁都不会给我带章鱼烧吃”平次说着就要跳下床。
“平次大笨蛋!~你前几天还只能吃流食,让我怎么给你带!”
“我从来没指望你这个傻瓜能想到这点!“
“服部,”这回是兰,你可以出去吗,“你的伤。。”
“没关系的,看他还有力气同和叶吵架就知道他没什么事,再说他不是早就有从医院逃跑的传统吗?”工藤在一旁不紧不慢的说。
“工藤。。。。。”我感到一道杀人的眼神从我旁边射来。
哈哈,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呢。
我要不是看在他身上还有伤的份上,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原来我还是我,和平次永远都是这样。
没想到,这顿饭竟让我稍微平复的心又起波澜
我随着他们到了那家常去的饭店。 看平次和工藤说笑的样子,感觉很好。平次查案子和住院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天天地走在街上。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有很陌生的感觉。甚至有的时候找一个便利店都要问才知道具体位置。 说出来不被人笑死。 其实虽然每次都是我嚷嚷着买这个买那个,好象是我把平次拖进店里,到最后都是平次把我用车载到那个地方。想到这里,我不禁宛然一笑。 小兰赶了上来,用力地拍我一下,“笑什么呢,和叶。”
“没什么拉,我可不像某人,男朋友就在眼前。”
“没有拉,其实,我心里反而很高兴有这样的事情,新一变小,“消失”之后,我不能明白我对他有多重要,还有,我早就怀疑柯南就是新一,没有说出来是因为在柯南面前的我很真实。不必掩饰对新一的思念。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可能还是像原来那样打打闹闹,互相猜测。”
“打打闹闹,互相猜测。不就是我们吗”我默念着兰的话。
“好了好了,和叶,说起来好象这回来还没有看到你和平次吵架嘛!”兰说罢,冲我眨眨眼睛。、
我干笑了一声,原来我只是一个和平次吵闹的家伙。

“你们两个,快走吧。”平次在前面叫我。
“嘿,工藤,兰与和叶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不过和叶今天到是很安静哦。”
“呵呵” 同样的一声干笑。
“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说不定。。”
兰的话总在我耳边响起,原来兰总是说羡慕我,说我想见平次时就可以见到。其实或许兰不知道,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却期盼我和平次能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样或许我们就可以抛开这种相处的方式。
“和叶,你怎么今天总是发呆呢?”
“不是为了照顾服部没睡好吧。”
“嘿嘿,你们两个连作弄人也这么有默契啊!”大概是为了掩饰我不安的情绪,我故意叉开话题。
“说起来和叶你这个女人最近到很安静哦”平次眼睛里盯着章鱼烧,冷不定的问了一句。
“是吗?”我虽然知道平次从来不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喜欢他这种方式。大概是女生都有的虚荣吧。 很嫉妒兰,工藤原来也是个内敛的人,可是经过这次起落,对兰越发珍惜,为兰也改变了不少呢。看看正和工藤大侃黑衣组织的平次,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和叶!!!!!!!”
“你几天第几次发呆了!是不是不喜欢他们不停的讲案件啊,你也知道的,这两个人见面。”
“我没什么,对了,平次,说说你们怎么从那个GIN手中脱逃的吧。” 我装的向平时一样,粗声粗气的问平次
空气突然凝住了,刚才还高谈阔论的平次和工藤同时沉默了,兰也低下了头。

静默。 空气干的让人窒息。
“我来说吧。”兰缓缓地开了口。
“兰!”工藤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是哀,当时GIN给哀一个选择,问她是要APTX4869的解药还是要命,哀选择了解药。然后哀与GIN同时开了枪。两个人都倒下了。” 虽然兰只是一两句话的描述,我可以想到当时惨烈的情景。
“我永远也忘不了哀最后的眼神。。。。”
“兰,别说了。找到了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尸体,但是不能确认是他们两个啊。”

后面的饭大家都没吃好。后来工藤说不舒服,提出要回去,我们才都站起来,走出饭店。 工藤要送平次回医院,我打算也跟着,我想既然平次知道我躲着他,才每天晚上都去他病房,他或许会说什么,没想到他斜着眼睛,嘴一撇,看着我说:“都是你,提那个话题。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嘛,麻烦的女人。”
“我,我,”我不知为什么,一向嘴上不服输的我今天语塞。转身拉起兰,回头走了


            第二章   与黑衣组织重逢
                 ---------我信奉了17年,依赖了17年的信念就在今晚离弃了我
“兰,你不去看看你们家----工藤吗?”我故意把你们家这3个字拖的很长。
“不用了,你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话要说的样子吗? 我想平次刚才说你的话是故意的,所以不要介意哦。”
“兰,都被你看透了也。”
“哈哈,你还是这么可爱。”

另一边,新一拍了一下平次,“嘿,你什么时候能把她搞定啊。”
“和叶啊,那种女人谁要啊,唠叨个不停,说起来,最近她还挺安静的。”
“哦,我说的是‘她’,可没说是远山哦。你怎么知道我是指远山啊?”
“工藤,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老实说,你是装病的吧。单独和我出来干什么吗?不是有什么案子难住了要请教我吧,又不好意思在兰面前丢面子。”
“去死。 一半一半吧,我的确有点不舒服,最近身体总有涨涨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不说这个了,刚才兰说的。。。。”
“是啊,GIN的尸体一日不确定,我就不能放下心来。” 平次叹了口气,小声的说:“原谅我,和叶,我不是不懂你的心思,只是不想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把你卷入纷争。唉!工藤,这点我就不如你了。”平次转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工藤,工藤!振作一点。”
只见新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停地打颤。头上不住的冒汗,手捂着心脏,嘴里短短续续地念着“A。。。PTX。。4869。。。。”。

话分两边,另外一头,我和兰走在去我家的路上,毕竟还是年轻啊,那些女孩子的小心事一会就抛在脑后了,和兰有说有笑地走在路上。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兰,”我很小心地开了口,“刚才你说哀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种哀怨,最后她的眼神很空洞,冷得让人。。。。。”
兰自顾自地说着,我虽然与哀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大概都是因为是女孩吧,我看得出来,她很在乎柯南,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是“罪人”,配不上工藤,所以总是说一些很丧气的话。 她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和我一样,内心都很脆弱。 心里不一的人啊。 说起来,我们几个看起来是兰最可怜,和心上人分隔两地,她好象是一相情愿地等待。 而我和哀能每天见到想见的人,可是如果心不在一起,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啊。有时就因为太近了,才会在打打闹闹中把一切都掩饰起来。 顿时,对哀,那个谈不上认识的女孩,好象离我很近,就如今晚的月亮,虽然明亮,却把自己掩盖在乌云之中。
我还在那里兀自发呆,却不知道兰已经走远。已经听不到兰的声音了,我刚想追过去,却感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抵着我。
我背后顿时冒出冷汗。
“别动!”我刚想转身就被喝住。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夜空。
是兰!难道她也遭人袭击了?!是谁?想做什么,现在的我十分后悔这几天与平次赌气,如果我们四个人在一起,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嗒。。嗒。。”一阵慌乱的脚步像这边飞奔过来,我后面那个人警觉地将手中的枪又往前送了一点,顶住我的后心。 慢慢的,那个人胸前有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是护身符,平次!
“平次!”我下意识地叫了出来,你终于来了。 就像小说里到了危急时刻一定会出现的英雄一样,从小到大,平次从未让我失望过. 虽然我们吵架归吵架,但是关键时刻,他总是会站在我这一边,就像美国岛那一次,就像......
“闭嘴!”我清楚地听到我身后扣动扳机的声音,那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你得意什么,等平次来把你打的满地找牙.到时候,也让你见识一下合气道的厉害! " 我故做口气强硬的说.
人影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清晰,是平次,我握紧拳头,准备和平次一起干掉我后面的家伙.
“和叶!站在那里别动。”平次向我招了招手,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火急火燎地跑来,而像兰那里跑去。
平次!!!!!!!!!
"哈哈,你那个侦探男朋友不要你了呢! 这几天你故意冷淡他,他好象也没买你的帐哦! 你还是乖乖地和我走吧"
我顿时觉得被当头棒喝了一下,怎么会,怎么会. 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突然被自己的信仰背叛了一样,我信奉了17年,依赖了17年的信念就在今晚离弃了我.
不对,我后面这个人怎么知道那么多,还有她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你到底是谁!"我歇丝底里的喊着.
"NEED NOT TO KNOW..." 一个暧昧的声音让我发抖. 已经没有再反抗的力气了,我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逐渐醒来,环顾四周,黑暗一片.  
我又躺到在地上,慢慢的回想今天晚上的事情. 心头一酸,眼泪猾了下来. 流到最边,涩涩的.

其实应该不是在今天吧,说起来,这回平次回来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破了案的他即使躺在病床上,中了弹也神采飞扬, 自己不就是沉迷他的这种表情吗? 这回虽然可以说我在躲着他,但是从同学口中好象也没听到什么案子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在饭桌上问他们的. 在医院的时候,也就是昨天晚上,他明知道我晚上会来,按照平时的他一定会借此嘲笑我暗恋他,可这回他好象故意不说破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从此改为第三人称:
和叶不知怎么的被拖到了这里,好象这里还有一种药水味道. 药水味? 难道我在医院? 医院? 平次....白痴,怎么又想到他了呢!刚才不正是那个笨蛋把自己扔下来去救兰了吗? 远山和叶你也该醒醒了! 把自己的幸福,喜乐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还真是傻呢! 几日来的总总又在和叶眼前浮过,想到当平次刚被人抬回来的时候, 她百感交集: 喜的是平次平安归来,怨的是平次竟然从始至终对自己保密. 我不是兰啊, 不时表面坚强,内心脆弱的兰. 我当然也会关心你,担心你的安危,但是我会是你的好助手的, 你以往破案的时候我从来也没给你捣过乱,还帮助你不少呢. 为什么,到最后只有我是一个傻傻的旁观者啊? 难道你需要的就是像那些花痴一样的白痴女生:陶醉在你剑道比赛和破案后风光下的小女生?! 原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英雄,当成那个我可以信赖的人. 原来我和那些白痴女生没什么两样啊!! 头都疼了. 管他平次呢, 既然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女生,我只有靠自己了!

和叶左右查看,无奈手脚被紧捆,也只能在地上借着屋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小心的磨着前进.
"这么多的瓶瓶罐罐啊,都是化学药剂"难道,,,难道这里是医学实验室! 那么一定有那样东西了! 和叶兴奋地想着,慢慢的挪到手术台,转身,用还可以活动的指间挑出一把手术刀.

总算可以得救了, 这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假装倒在那里的和叶微微睁开眼睛: 一个人被抱了进来,是兰!
难道工藤和平次没有救到她吗? 难道他们也失手被抓了吗? 兰看来已经被他们弄晕了.
抱她的人:金色长发和黑色风衣,骇人的绿色眼眸如野兽般传播的邪恶,撒旦般散发诱惑的五官,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就是这一切的始做甬者,杀了哀而工藤后悔的G I N.
和叶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他没有死!!!!! 那么说,平次他们.....想到平次,和叶心头一紧,呵呵,
真不甘心啊, 最先想起的人还是他. 而跟在GIN身后进来的人更是让和叶喉头一紧,发出一声低吟:
哀,不!宫野志保! 她的眼神比那个灰原哀还要冷,不,不是冷,而是暗淡. 是一种丧失灵魂的空洞.
"什么声音!" GIN把兰扔在手术台上, 转向和叶,手里也多了一把枪.  
"那是迷药的反应" 宫野冷冷地说,"她大概是渴了,无意识地发出这声音."
"是吗? SHERRY." GIN的眼中闪过一丝鬼魅的光, 不只为什么,这声SHERRY叫的很用力,却也透着一种难以琢磨的凄凉.
她怎么和GIN在一起, 听平次说,她是为了工藤"死"的, 怎么又回到GIN身边了呢? 他们要干什么, 拿兰做实验吗?

看来平次他们八成也栽到他们手上了, 和叶心如电闪,看来现在只能靠自己把兰救出再和他们汇合了. 想着,她握了握藏在手上的手术刀.

正在和叶盘算着如何救兰的时候, GIN转过身,摸着兰的脸说, 既然她这么贪玩,我们就奉陪到底吧.  我的天使, 不, 黑翼天使:VERMOUTH......
"VERMOUTH"这回轮到宫野惊叹了. 她突然感到一阵晕旋。紧捉着Gin毫无波动的话,被黑暗侵袭.那种感觉就象以前做灰原哀时对黑衣组织的危险的那种感知一样. 躺在地上的和叶就更不用说她内心的狂跳了. 要不是刚才看见宫野太诧异而叫出声以致差点丢了性命,和叶大概不但要叫出来,还要蹦两下才能配合自己的心跳速度. 

"她,她不是兰....."还是宫野最先恢复了平静,毕竟和GIN认识这么多年,他心思之慎密,手段之高明,是组织里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呵呵" 躺在那里的VERMOUTH冷笑了两声,她的笑声如同暗夜里猫头鹰的呻吟,让人感到里面隐藏着死神的召唤."我说SHERRY啊,在那个世界里呆过的人是不是都变傻了啊" 
"那么刚才你说要我给"兰"带到实验室里注射药---"
"是为了看你这条深海里逃出来的鲨鱼有没有被海豚感染--看你的反应,看你舍不舍得再为那个大侦探的幸福献一次身" GIN点了一只烟,把自己埋在烟圈里,"SHERRY,鲨鱼是深海动物,在温水里是不能生存的."
"哦,是吗?那么我算通过你的考验了.看来我还真是冷血的鲨鱼呢"宫野嘴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就像每次捉弄柯南后的样子,只是今天,这个弧度弯的有点艰难. 

"滴滴滴..."短信的声音,GIN掏出手机,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我们又要见面了呢.SHERRY,很兴奋吧"
"既然我们的演员已经熟悉剧情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GIN导演."又是VERMOUTH那轻佻又阴险的声音.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一向冰冷的哀的声音也出现了颤抖. 好象她已经预测到了什么?

"NEED NOT TO KNOW" 那个鬼魅的声音再次响起. 原来是她把自己绑架到这里的和叶暗想,他们一定想用VERMOUTH迷惑工藤,然后趁机对他们不利, 既然他们还想用"兰" 要挟工藤,这说明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和叶不禁松了口气. 我一定要阻止他们, 顺便也让某个笨蛋看看我远山和叶的厉害!

"SHERRY,别磨蹭了,就照我说的做吧." GIN掐了手里的烟,眼光扫向宫野.

宫野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继而恢复冷漠.

"那么 VERMOUTH,对不起了." 宫野拉起躺在手术台上VERMOUTH的胳膊, 另一只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剂,"不用担心,难得GIN导演这么一出好戏,做演员的总要有一点专业精神吧,这点你可是比我们要有体会多了."

"那么你自己先喝一口." VERMOUTH还是不放心.

"解药给你." 宫野喝了一口,然后扔给VERMOUTH一个药片.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 "没时间了,你们两个女人闹够了没有! 他们马上就上来了" GIN 低吼着. 手伸向腰间.

他们? 难道是? 太好了, 终于获救了. 和叶想着,手里也开始用刚才偷抢到手里

的手术刀慢慢地磨着绳子. 平次,快来啊. 平次,天哪,说不定他都不知道我在

这里,他这又是帮工藤救兰的吧..... 刚刚高兴的心又沉了下去.

宫野已经将输液管插到VERMOUTH的胳膊上, 滴哒滴哒的声音像是计时,十,九,八,  脚步声就在门外了,GIN的枪已举起来了. 难道说......GIN站的这个位置,那么

他一进来不就...

....GIN看着手表到计时了,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了.

"3,2,1 ACTION!"
第三章  生死之间
                          --------她看看了平次, 不是平常一幅不正经的表情,更不是自己所眷恋陶醉的破案后熠熠闪光的眼神,  竟是一种…温柔.

"不要进来! 平次!" 此时的和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你

有事的. 和叶仿佛忘掉了刚才的伤感,一脸的决绝.


"砰" 门被撞开了,第一个进来的却是VODKA. 而出人意料的是,GIN似乎没对她这个"突然苏醒"的人在意,只是横扫了她一眼,枪仍然指着门外. 只有宫野小声地
说了一句"笨蛋."

可是当和叶将目光投向门口时, 她才明白GIN为什么没有对她下手, 因为眼前的
景象实在让人惊讶

"工藤/新一/柯南!"  三声尖锐的女声划破暗夜的寂静.

“工藤你怎么…又变成柯南了呢.” 和叶再也顾不得装死了. 从地上跳起来说.
“和叶, 你怎么也在这里?!” 平次的声音不禁有点发颤.  本身以为只有兰在他们手里,这下麻烦了. “笨女人. 还以为是你…”
“你说谁笨,快找兰,她…..”
“小姑娘,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GIN阴森的声音和这幽暗的屋子还真实绝配.
和叶看出了他绿色眼中射出的凶光,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大侦探,你小学生还没做够啊.”
“可恶,GIN, 把真正的解药拿出来.” 柯南咬牙切齿地说.
“真正的解药还要留着给有用的人, 是不是, SHERRY.”
这时平次和柯南才发现, 站在兰旁边,手里还拿着试剂的宫野.
“灰原,你对兰做了什么!”  柯南一眼看到了躺在那里的兰,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而平次在惊讶之余则紧盯着GIN的动作.  
“新一, 我头好重….”  
“兰….灰原这是怎么回事.!”
“叫我宫野, 上次给你的解药是临时的..….”
“那么宫野小姐, 你们今天的条件是什么.”  平次开口了,现在不是追究怎么救兰的时候, 兰看样子被他们灌了什么东西, 但是既然他们没有直接杀她,就还有其他的目的.  现在和叶也在他们手里, GIN叫我们来不是来看热闹的.  要赶快把情况弄清楚.
“SHERRY, 说说我们的计划吧.” GIN故意把”我们”说的很重.
“我的利用价值就是制造APTX4869, 你不会忘了吧,大侦探,我们变小了是事故.
APTX4869是毒药.”  宫野的声音像是机器人.
众人呆立在那里,像被雷击了一样.  
和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会,怎么会.  她怎么会, 那刚才救我也是为了多一个实验品?!  是谁? 思维正在慌乱跳跃的和叶感到自己的手被紧紧地抓住了.
“所以你就想把我们都抓来当实验品是吧.”  柯南的声音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激烈.
“真聪明啊, 怪不得.” GIN说了一半的话,瞟了一眼宫野.
“看来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平次姑作轻松地说,紧紧握了一下手中冰冷颤抖的手.
没想到啊, 十几个小时之前大家一起吃饭时候, 还失落地想要是自己和平次之间要是发生什么像工藤和小兰之间的事情就好了. 老天对我远山和叶不薄啊.  平次要不是这种时候,你也不会这么抓紧我吧.   想着,她看看了平次, 不是平常一幅不正经的表情,更不是自己所眷恋陶醉的破案后熠熠闪光的眼神,  竟是一种…温柔.
“哼,关西的名侦探也不比关东的差呢, 对形势估计的挺正确的.” Gin 重新点了支烟, 从牙逢里说,”那么那个毛利兰之后下一个是谁呢?”
GIN 的眼睛横扫一周, 绿色的眼睛就像狼一样, 被扫过的人血液都要凝固了.  最后目光停在和叶身上.
“小姑娘,说谎很不好呢, 刚才你躺在地上装死, 现在就成全你吧.”
“笨蛋! 这个论什么排也排不到她啊. 还是我吧, 我现在对你们最有威胁不是吗?  再怎么说, 工藤现在也是个小孩身形, 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再说我们已经报警了.我们一路追来的路线也都告诉他们了. ”
“平次,不要说了.” 和叶的声音带了哭腔,”笨蛋,送死的事情还争什么呢.” 和叶说不下去了, 小声的抽泣起来.  
“傻瓜……和叶,总有人先死,从人鱼那次我就发过誓不能让你….再说…. 你爸爸马上就来了,你死了,我怎么向他交代” 平次小声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叫你傻瓜了呢.  留恋地望着和叶.
今天的这句”傻瓜”和平时吵架时非要拼出个你死我活不一样,那句傻瓜分明是一种宠溺.   
“GIN, 你做了什么我都明白, 我死了,就没事了. 来吧.  平次,多小心“ 和叶一脸坦然, 我已经知道了我的答案, 平次,我终于和你在局内做了回局内人呢.
“哈哈,很好, 既然都这么想死, 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说着将枪指向了和叶.
“不要啊” 一声撕哑又有力的声音从手术台上传来, 伴随着阵阵咳嗽.  
“兰, 兰,你怎么样.”
“都是因为我, 和叶才会被牵扯进来的,如果我没有坚持和她一起走, 她和服部一起就不会有事.  GIN, 就让我先死吧.  放了和叶.”
啪! 啊--------------
一阵剧烈的破碎的声音和一个女生的叫声.
柯南再也不能看下去了,再照他们这样”争来争去”的, 最后所有人都会死的.  他一脚踢翻了后面一排玻璃药瓶, 推倒了宫野,用碎玻璃指向她的喉咙.  
“GIN, 凭一根头发就任出来的人一定不只是同事关系吧, 放了和叶, 她是从始至终的局外人,组织的事情都不知道”
“别以为你这样就能逃跑.” GIN 慢慢地举向和叶的枪放了下来.  与兰目光交错了一下. 看到兰的眼珠从平次转向柯南.
此时的和叶已经平静下来. 经历了刚才一瞬间的生死变幻, 她已经明白,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救平次出去.  奇怪,那个女人, 自己死了不是更好吗? 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还有哀, 自己还是习惯叫她哀. 她到底是什么打算.
“和叶,你带兰出去,快点!” 平次冲和叶大叫,没想到工藤棋走险着,还真走对了。 GIN竟然不想对他们动手。 现在先把和叶和兰救出去,至于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是现在,和叶想,就是现在我要揭穿VERMOUTH的真实面孔。 和叶一边想一边走向小兰, “小兰,我扶你走。” 说着将手里的手术刀猛然刺向兰的脸。
“砰---” “啊!” 一声惨叫,VODKA的枪还冒着烟,和叶的肩膀被子弹射穿,血流不止。和叶痛地一下瘫在地上, 口里还不断地念着兰什么的.
“和叶/远山!!!”
显然两个男生被刚才的突变吓住了。
“兰,你还好吧!远山,你!”
“和叶, 你,,,,, 你, 你疯了吗?” 平次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诧异.
“VODKA,你这个笨蛋。” GIN小声的自言自语被柯南听到。同时, 他感到腿上有被什么东西划到的感觉.
“远山,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服部,你说这个和叶不会是VERMOUTH假扮的吧? 刚才报警的时候, 那个警官不是说和叶已经在我们之前报警了吗?”  
平次当下一惊,难道在他们之前报警的不是和叶是她? 平次转向柯南, 只见柯南一脸沉静的看着兰, 冲他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躺在地上的和叶本身就痛的想哭, 肩上的疼痛让她只能大口的喘气, 说不话来. 听到柯南的话就再也忍不住了: 枉你称自己为平成的福尔摩斯,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她本以为他们可以从她的举动中明白什么, 没想到柯南竟然误会到自己身上来了.  现在只能看平次的了.
“工藤,你闭嘴. 和叶这个麻烦精我是不会搞错的!!!”
什么语法不通的鬼日语! 不过头脑还算明白. 她抬起头来, 望着眼里放光的平次, 太好了, 平次又回来了!
“服部,你冷静点. 做侦探靠的是头脑,不是感情!”
“感情用事的是你吧, 工藤!” 和叶受不了工藤对平次的指责. 私心使然, 每次她都希望平次能在工藤之前找到答案, 看来这次是工藤输了. “那个兰…..才是….” 和叶一边大口吐气, 一边断断续续地说.
“啪!”  一个响亮地巴掌落到了和叶脸上, 和叶迎上的是平次那一双冰寒冷眸,许久许久不曾见过的神色。和叶摸着热辣辣的脸蛋, 一阵头晕目眩!他不相信她!  这么多年来, 她开过他玩笑, 经常自己闯了祸拉他来抵罪, 但是她从来没有骗过他.  一次也没有! 生死关头上, 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身上的,心里的伤让她头重重的, 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和叶一双幽怨又受伤的眼睛瞪着平次, 希望可以从他眼中找到答案.  
谁知平次头别向另一边, 咬着牙说: “没想到VERMOUTH易容的技术这么好, 一个巴掌都没把她的面具打下来.  “
服部, 难为你了…..工藤心想.  
“什么声音.”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GIN突然警觉起来, 他轻巧地移到窗户边, 小心地探出头 “ 哼! 来的还挺快. ”  
就趁着GIN向外张望的时候, 平次猛然抱住旁边的VODKA, “工藤快走!”  而柯南则放下宫野, 拉起兰冲向门外.   待到GIN和VODKA反映过来, VODKA已经把平次放倒,正准备一枪了结了他.  
“砰!” GIN的一枪擦着VODKA耳边而过, “笨蛋, 忘了来这里的任务了吗? 快去追那侦探小子.  至于他们两个, 听说都是警视厅高官的孩子, 这回他们是有备而来的, 留着这两个人说不定还有用. “
VODKA 转身出去了.  
“小姑娘, 被情人背叛的感觉不好受吧.”  GIN虽然在对和叶说话, 但是宫野却能感到他绿色眼中如挣扎的困兽般射出的受伤和冷峻.   黑暗之中, 只能看见GIN嘴中的烟随着他说话时上下抖动, 一段烟灰终于承受不住, 坠落下来, 烟在碰地的那一刹那, 擦出一丝火花, 但是很快的被冰冷的地面吞噬了.  
那一边,柯南拉着兰跑了出来, 看似是柯南带了兰, 到不如说是兰拉着柯南往前冲. 柯南听着一直在后面紧追不放的VODKA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之后,一把放开了拉着兰的手.
“不用再装了, VERMOUTH, 你不是兰. “
VERMOUTH 猛然回头,看到柯南正用麻醉针对着她, “要不要赌赌看,是你现在掏枪比较快,还是我手指下按的速度比较快. “
她嘴角飘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一伸手扯下了精心的伪装. 面具后面, 是VERMOUTH招牌式的妩媚.  
“COOL GUY, 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她完全没有一丝被人发现后的慌乱.
“当我和平此刚刚闯进去那间绑架和叶的屋子的时候,有三个声音: 工藤, 新一, 柯南.  那声工藤是灰原发出来的, 她永远都叫我工藤, 即使我是柯南的时候.  而那声柯南是远山发出来的, 虽然她知道柯南就是我, 但是在惊奇之下, 往往冲口而出的就是眼睛里所见的. 更何况,比起工藤来说, 柯南对她更熟悉.  所以那声新一就是你发出来的.  即使兰知道柯南就是新一, 按常理来说, 她应该同远山的反映一样, 而且依照兰的个性,她一定会问为什么我变小了之类的.  但是你什么反映都没有.  说明你早知道我吃的是临时解药,而且会重新变小.  
“继续.” VERMOUTH 仍然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然后就是远山看见服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去找兰.  可惜当时我们都以为在我们之前报警的人是远山, 所以服部看见她的时候就乱了.  没注意她说的话.  当时GIN可以杀了远山,被你拦下来了.  “
“那么请问大侦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个大坂的女孩活着不是碍事吗?”
“我想第一你是要欲擒故纵, 换取我们对你的信任.  第二, 你大概是想让我和服部反目吧.  因为即使和叶刺伤了你, 服部也不会离开她, 而我一定站在兰这一面.”
“ 只答对了一半,  我的确想离间你们, 同时那个女孩我留着是要让她揭穿我, 不过不是那个时候.   我要真对我的易容和演技那么有信心的话, 我当初何必假扮新出医生呢.  扮成毛利兰不是更容易接近你们吗? 不过看样子你比那个关西的侦探聪明点, 他中计了. 还打了她女朋友, 不过聪明的人往往不长命. “ Vermouth 说着, 眼睛像旁边瞟了瞟.
“你错了, 他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你竟然假扮兰, 是我当时挟持灰原的时候, 她在我腿上写的字.”
“哼,叛徒永远是叛徒! 不过,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为什么不干脆地杀了你呢?”  
“如果是GIN, 会直接杀了我们.  但是如果是那个银发杀人犯就不见得了吧, 这也是你放了小兰之后, 自己冒险假冒小兰的原因吧”  
VERMOUTH浑身一震, 柯南不急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 “这个是当年他和小兰一起去纽约时, 莎龙送给小兰的,但是从你身上掉下来.早知道你就是莎龙,不过在刚才捡到这个的时候才知道你原来就是那个银发杀人犯.没想到连FBI最后也没能解决你啊.”
“哈哈,又只说对了一半. 不过我可不是天使哦.  替小兰做替死鬼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哦. 再说GIN知道我放走了兰, 还会任由我活着吗?  看来平成的福尔摩斯也不过如此啊.  VODKA, 你出来吧! 这个人没用了”  
“VODKA?” 柯南暗叫不妙, 刚才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 原来他早到这里潜伏了.怪不得VERMOUTH能气定神闲地听他推理.
“ 砰!” 背后传来一声枪响,  VERMOUTH应声倒地.  柯南一惊, 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VODKA.   
“老大果然英明, 我当时绑架毛利兰,却被人偷袭.  老大马上猜到是你. 没想到你居然说什么要用比死还痛苦的办法对待工藤新一.   看在你那个注意挺高明的份上, 我们没揭穿你.  不过你这个爱出风头的女人, 要真有那么好邀功请赏的事情怎么会让给我们呢?  老大让我到出口地方埋伏.  就是想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原来是为了救那个小丫头报恩.  这可和’蛇蝎美女”的称号不符呢.”   
“ 你当真放了兰?”  柯南在看出她不是兰之后, 就一直挂念兰的安危.  看来VODKA都说兰不在手上. 那兰就安全了.
“估计不但放了,还告诉她我们的活动地点.  要不然警察怎么来的那么快.”  VODKA 冷冷地说.
“ VODKA…… 你果然是笨蛋.  你还不明白你老大为什么明知道我泄露了消息还不换地方……”
“  哼,你好歹也是那个人的女人, 没有点证据怎么轻易地能杀了你呢?”  VODKA 得意地看着趴在地上的VERMOUTH, 她伤得不清, 说话都没有平常那撩人的口气了.   同为组织成员, 又不止一次的接触, VODKA已经摸清她穿防弹衣的位置了.  所以这一枪早就计算好, 既不能马上毙命, 也要击到要害.  
“砰砰砰!” 外面突然枪声大作, 外面的警察听到了VODKA的枪声,以为他们杀了人质. 所以放枪准备冲进来.  
“砰!” 紧接着一个沉闷的声音,  由于听到外面枪声而分神的VODKA被VERMOUTH翻身举枪命中头部, VODKA到死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破坏了他老大和VERMOUTH的伟大计划.  
“ VODKA这个白痴! ” VERMOUTH 狠狠地说.  
柯南看着已经大口喘气的VERMOUTH就知道她快不行了.  他一脚踢开了VERMOUTH的枪.  本身想用麻醉枪射倒她,然后就去支援平次.  但是麻醉枪只能用一次, 他不想浪费在一个快死的人手上, 而且他还有话想问VERMOUTH. 他不明白VERMOUTH为什么两次都说他的推理只猜对了一半. 还有什么是比杀了他更好的报仇办法.
“你想知道为什么GIN明明看透了我却没有换地方是吧.”
“恩” 这个女人实在是聪明.  “等等,当时我们跟着VODKA冲来的时候好象记得这里是制药厂. 难道说……”
“组织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哦, 这是SHERRY的最新实验室. 里面有意思的东西不少呢,都是组织刚开发出来的产品呢”
“这么说, 你放了兰并故意走漏风声是为了让警察找到这个地方…….” 可恶, 柯南看看周围一间间密封的小屋, “这里面一定放了不少类似生物武器的东西, 以我们为饵,调动警察来调查,然后用所有来调查的警察加上我们一起做活实验品. “
“以此既像我和工藤报仇, 又向警方示威, 警告警方组织的力量不可低估. 是吧!”
“ 服部!”  柯南回过头去, 看见一身狼籍的服部背着和叶艰难地像这边走来.  脚下拖过一道血印.  和叶头垂在平次肩上,看来她已经晕过去了.  
“服部,你怎么……”
“ 啊, 刚才外面的警察开枪之后,一枪打中了实验室里一个气罐, 咳咳……当时屋子里一片浓雾, 当时我好不容易摸到和叶, 我就背着和叶趁机逃出来, GIN大概是循着声音开的枪, 被他打了大腿.  咳咳, 说着平次又是一阵咳嗽.  不知道为什么嗓子里面像被烧了一样.  难道说…….
“工藤, 那气罐里的东西好象有毒……..” 平次之觉得喉咙越来越肿胀, 就要说不话来了.
柯南再也顾不得心里还有迷团未解, 服部虽然说的有道理,但是VERMOUTH不用假扮兰的也能做到这些的. 那个让他比死还难受的办法是什么? 然后为什么放过了和叶?  VODKA刚才好象说这里是出口, 来不及了, 服部中毒,那么和叶也是了.  先出去要紧.  但是APTX4869的解药还在宫野手上, 不行啊, GIN随时可能追来, 还是先出去, 最重要的还要尽快阻止警察来调查才行.     
“平次老弟!” 他们刚一出去,就看见了大泷警官.
“不要进去, 危险!” 平次用他已经沙哑的嗓子喊着.  不对, 头怎么这么晕, 支持不住了, 总算有救兵了. 和叶也能得救吧.  平次的意识在渐渐地模糊, 受伤的腿已经失去知觉.  
“服部!/平次老弟!”  

           第四章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原来他的遗憾就是不能亲口像他的初恋情人表白!  

“爸爸!”
和叶睁开眼睛, 面前是远山小川关心又疼爱的脸. 和叶慢慢的回想起来: 自己好象在朦胧之中被一个人背着出来的, 是平次! 平次呢?  和叶刚张开嘴巴, 远山小川开口说: 要问平次吧.  平次这回是新伤加旧伤啊. 情况不太妙, 不过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天天带你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害你中枪又中毒.  还打了你一巴掌, 我这回要好好教训他. “
“爸爸, 其实没有平次,我可能早第一个就被杀掉了,可是…… “ 和叶摸了摸被平次打的仍然有点肿胀的脸, 心中一酸.   
“呵呵,都说女大不中留啊, 现在就帮那臭小子说话.傻丫头, 他是为了救你才打你的.东京的那个工藤和我讲了,  他们早就对VERMOUTH化装成那小子女朋友的样子有所察觉又得到了提示, 就暗示平次, 可是他们不能马上揭穿出来, 因为揭穿出来就是三个持枪的人面对你们三个赤手空拳的.  所以他们将计就计先分散开他们三个, 拖延时间. “
原来是这样, 和叶终于松了口气, 这个笨蛋还算有点头脑.我没看错他. “不过, 爸爸刚才说工藤,难道他? “  
“那个叫宫野的趁着混乱把解药塞给了平次.”  和叶欣慰地点点头. 哀, 原来你最后还是要救工藤啊, 即使他把你做为人质. 就像我,我也是不愿意相信他会不信任我.  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悲哀还是幸福呢.  
“哼, 不过这一巴掌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哈哈, 可以啊, 你静华阿姨也说等平次好了之后要替你讨回那一巴掌呢”
“好了之后?对拉,平次上次....是和我们溜出医院的,是不是上次的伤又发作了." 
远山小川疼惜地看着这个大难不死的宝贝女儿, 严肃地说:”那小子现在情况可不怎么样啊, 他把你背出来,运动量增大, 呼入的毒气也多, 虽然命捡回来了. 但是呼吸道严重灼伤.”  说着, 远山站起来了, 他扶着窗台, 两眼盯着窗外, “ 和叶啊, 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我希望你能幸福, 你知道吗? “  “我明白啊, 爸爸, 但是平次到底怎么样了?”  和叶不明白爸爸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她现在只想知道平次的情况. “医生刚刚研究完, 初步抢救的结果还不错, 他现在勉强能发出声音.  一会儿准备做手术, 如果……..远山小川看着和叶说. “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 他可能一辈子都说不了话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记得原来每次和平次吵完架, 她总是半认真地对平次说”要是你变成哑巴就好了!”  而平次总是回答说”要我不能说话了, 你多寂寞啊!” 平次, 你要是你忘了你说的话,我可绝对不饶你.  
“和叶, 你还小, 你服部伯父伯母也说要尊重你的决定.”
“平次在哪里?” 和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她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掀开被子就要往外冲.
“和叶!” 远山小川一下子拦下了她, ”你和平次的事情爸爸心里都明白.你已经是大人了, 不能莽撞了. 要知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知道吗?”  和叶一楞,坚定地冲爸爸点点头, “爸爸,你放心,我会想清楚的.”

和叶冲到了平次的病房口, 她刚想推门进去,手却停住了.  这扇门好重啊.  爸爸的话又出现在脑海里, “负责任” “平次可能永远都说不了话了.” 这次我遇到的平次可能是最后一次能和我拌嘴的平次了, 如果以后他真的不能说话了,那么……. 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呢?  那平次以后怎么办呢?  还能做侦探吗?  可能都不能上学了吧?  我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这次事情之后, 她再也不能用姐姐这个借口骗自己了.  和叶越想心里越乱.  竟然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服部, 这次你一定要挺过来, 要不然我会自责的. 这次说起来都是因为我.” 一听就是小兰那个烂好人的声音.
“是啊, 要不然日本高中生侦探以后就是我工藤新一的代名词了.”
“ 工藤.” 听到这吼咙里发出的低低的声音,站在门外的和叶心头一紧, “你还不明白吗? 那个让你比死还难受的报仇方法?”
“你怎么想到那个上面来了.现在是养病要紧.” 服部静华对这个推理狂儿子无可奈何.
“工藤,你想想,如果假设我,和叶, 和后来闯进去的警官现在都像我这样, 被他们做了活实验品, 中了这种奇怪的毒……..咳咳……. 而你却…….咳咳…….”
“而我却因为救一个假冒的兰,害得你们身陷于绝境, 没有能救你们.  如果一个标榜以推理救人的侦探犯下这种错误,我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的确比死还残酷. 怪不得VERMOUTH 当时没有杀和叶, 她知道GIN对她产生怀疑,也知道GIN最后无论怎么样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干脆背水一战, 放弃自己的生命带我出去, 又要留着和叶, 就是为了在出去之后揭穿她.  让我知道自己的感情用事害了多少人.  只不过VODKA那个笨蛋破坏了这个计划. VERMOUTH到死都在挑战我在纽约和她说的话啊. “ 工藤幽幽的说.
“所以,平次,既然你知道这一点, 你更要振作! 你总不希望和你生死与共的朋友,还有和叶为你担心吧. ” 一直没说话服部平藏张口了.
“对了, 那个, 服部, 如果你这次不能…..” 兰轻轻地说, “那么和叶…….”
沉默.   门里门外.  这是大家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了.
“不知道和叶醒了没有, 刚才她爸爸说她中毒很轻,不会有危险的.”
还是静华最关心她了. 和叶几乎就要推门而入.
“那么,那件事也该说出来了吧”  平次声音颤抖, 拿出钱包.  
“你小子拿钱包干什么, 现在不是还欠和叶钱的时候.” 服部平藏话一出口,即刻遭来夫人的白眼.  而门外的和叶则是满心期待地想知道他钱包里的秘密.  自从那次从京都回来, 平次就从来不允许和叶看他的钱包.
平次已经没有力气和他那个狐狸老爸辩白了, 他掏出一张照片, 递给工藤.  照片上是一个穿和服的小姑娘抱着手球站在京都古老的街道上.
“ 服部,难道说这就是你的初恋情人…….”
“是啊, 如果手术真不成功,那么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用自己的声音告诉她她就是我的初恋情人.”
门外的和叶如遭五雷轰顶一般, 原来他的遗憾就是不能亲口像他的初恋情人表白! 果然是这样, 那次从京都回来, 平次就特别爱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地提到他的初恋情人, 还说什么要是和叶能像她那么可爱就好了.  而每次和叶再追问下去的时候, 平次都是含糊其词.  
“这不是远山小姐吗? 怎么不进去呢?”
和叶回头一看, 是那个上回平次住院的时候那个老在晚上带着她进平次病房的护士.
“啊, 我已经看过了. 我也该回自己的病房了.” 此时的和叶就想躲到什么地方大哭一场.
“哦,是这样啊. 那么我就去通知服部君,手术时间快到了, 我是来给他注射麻药的“
“那么就拜托了.护士小姐” 和叶冲护士点了点头, 转身跑开了.

“咦, 这女孩不是和叶吗?” 站在工藤旁边的小兰刚刚反应过来.
“你居然还没有告诉她! 那么我和兰去叫远山, 告诉她, 毕竟…..” 工藤对某神经粗的可以勒死人的关西名侦探哭笑不得.
“远山小姐刚走啊.” 走进来的护士小姐笑眯眯地说.
“什么!” 平次”腾’地直起身来, 一拳打在旁边的小桌上.  花瓶摇摇欲坠.
“和叶一定误会了.  我去把她追回来.”  小兰转身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 平次冷冷口气里透着一丝绝望:”这个笨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服部, 别逞强了, 想给自己留下遗憾吗?” 工藤实在不明白这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怎么那么怪.
“工藤, 咳咳….有件事情……”

                             第五章  和叶的觉悟---------原来每天都上演的戏码反而成了一种奢求

"新一!你没事吧."小兰看着工藤一脸疲惫地从厕所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随身听. 这总可以了吧,服部.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鬼电子: 竟要我用蝴蝶式变声器模仿你的声音向和叶解释初恋情人的事情, 并希望把她留下来.  这种事情怎么能拜托别人! 天知道关西话多么难模仿啊,还要说出你的那种口气,幸亏可以用你嗓子坏了作借口.希望能瞒过远山. 
"我没事, 现在麻烦的是那两个人.  那个,兰,和叶呢?我要把服部给他的录音带给她."
"录音?什么时候的事情?"
"啊,就是你到警局做口供的时候.你把这个拿给和叶吧, 说是服部在手术之前给她的录音."真险!  不管怎么说, 毕竟是替人家想误会了的女朋友解释初恋情人的事情, 总要说点女孩子爱听的那种酸话来显示道歉的诚意吧.  要是小兰听了: 一定会说:”这些话怎么就没对我说过”之类的.  以后她要拿这个威胁我, 我不就完了.  再说了, 先看看和叶听到这些话有什么反映, 以后我心里也知道说什么话不会挨打.  工藤不怀好意地笑着向手术室走去: “ 不能怪我啊, 服部, 谁让我还是柯南的时候就老被你欺负, 你往手术室一躺, 把对付女人眼泪这个烫手山芋仍给我了.”  
手术室外,和叶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录音带里平次的声音:"和叶,虽然你……..不讲道理身材又惨不忍睹, 但是做为青梅竹马我有义务告诉你,你就是照片上那个女孩,我的初恋情人......做为补偿, 我发誓等我好了之后,陪你逛街三天,若有半句怨言, 任由你处罚……
如果你还想跑开的话,别忘了那天在实验室的时候......" “啪!” 磁带到了头. “傻平次,说到最后还那么不正经. 我怎么会跑开呢? 我不会放过你的“ 和叶笑着擦着眼泪.

怎么会这样……和叶紧紧地握着那个装有平次声音的随身听,仿佛这样就可以抓住平次的声音.我就是那个女孩子啊.  原来都在喝自己的醋. 真是傻!  如果我没有那么任性地跑开, 我就能听到他当着面说了吧.
如果他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又不知道是怎样的表情呢?  他平常总是一脸深情地提到那个初恋情人.  不过那次在解决孤岛公主的案子的时候他说”和叶是我的女人”的时候, 脸上可是臭臭的像吃了天大的亏的一样.  等这次手术完, 我一定要让他再说一次, 他要是敢再有那种吃亏的表情,就连上次他打我的帐一起算!  手术完?  爸爸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平次, 你一定不能成为哑巴啊.  你还有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呢! 你要是不能说话了, 谁会下课时大骂我笨蛋, 但是在上课时我被老师叫到时又偷偷告诉我答案.  谁会在剑道比赛完一边和他的啦啦队嘻皮笑脸故意看我的反映,却又因为我光顾着和学长说话而没认真看他比赛而暴走.  在别人看来, 他们好象只是像在吵闹中两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可是只有他们自己能感受的到夹杂在”AHO” 之中的那酸中带甜的关心.  而现在, 连原来每天都上演的戏码反而成了一种奢求.而在我拥有的时候, 却傻傻地羡慕别人的幸福.  想想自己曾经因为女孩子特有的虚荣而那么嫉妒兰和新一.  希望能得到平次的表白而忽视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 每个人的幸福公式都不一样, 表白, 那一句话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难道表白之后,平次就会想新一对兰那样对她嘘寒问暖吗?   表白之后, 要是平次也迟到约会一个小时, 她会像兰一样第一句话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吗?”   
这么多年,自己和平次就像拔河一样, 虽然心里相信平次是喜欢自己的, 但是就因为太怕知道那一万分之一的否定答案后的伤害.  现在拔河的一方突然放手了, 自己没有胜利, 反而也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天,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不珍惜自己幸福的惩罚, 请不要惩罚平次啊. 平次, 你一定要好好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只希望你没事.”  
手术中的提示灯终于熄灭了.门开了,服部夫妇马上赶过去,和叶第一个冲上去,抓住正要摘口罩的医生."请问平次还能说话吗?"大夫摇了摇头."什么!"和叶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真正要面对的时候还是这么难
(一) 平次表白? !
医生摇了摇头,把口罩摘下来,不紧不慢地说:现在还不能,一个星期后可以出声.  大概还要一个月声带才能完全恢复."啊?!"和叶都说不清现在是惊是喜.”真是辛苦您了."和叶乖巧地向那个医生鞠了一躬,心里却第一百次的把这个医生的祖宗十八代请出来问候: 说话不说完是要死人的. (某执念得到
了深刻的教训, 在此检讨了一下)
病房里,看到儿子安然醒来之后的服部夫妇放心地走了.只留下工藤,小兰,和叶. 
“服部,你手术能成功太好了, 还以为你以后真的说不了话了呢!”
“就是啊, 我还以为以后再也听不到夫妻相声了呢.”
“谁和这个白痴是那个拉. 你和小兰更合适吧.”
平次虽然对一万次的被称为白痴极为不满,但是现在一致对外比较重要.所以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服部,你点什么头啊,是不是同意自己是白痴拉?" 工藤嘻皮笑脸地说.
"砰!" 工藤被平次顺手从病床旁抓起的苹果打中.  
小兰脸一红,赶快转移话题 “那么, 和叶,服部就交给你照顾了.”
“没问题. 他居然在录音带里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和叶脸红)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服部感到背后有一股冷气冒上来, 工藤看着平次那双快噴出火来的眼睛, 心里觉得好笑, 却装出万分同情的样子
“远山,你可不能这么说, 服部动手术之前专门花了一个小时给你录音呢,说怕你在他手术后听不到他和你吵架觉得寂寞. ”
“一个小时!” 平次的脸已经由黑到白了. , 混蛋工藤, 让你向她解释, 你该说的不说, 其他没用的罗唆了半天, 八成把那些因为你惧怕小兰空手道而不敢说的酸话都用在我身上了. 你以为合气道比空手道要好受吗?”
“哼,我才不像某人那么无聊呢.  明知道自己嗓子都说不话来,还要拼命地录了那么长时间的音,可说出来的竟然是什么虽然和叶又丑又笨,又罗嗦又鸡婆,又不温柔又不可爱,又不讲道理身材又惨不忍睹……不过我作为青梅竹马,有义务告诉你,其实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和叶越说声音越小, 想到自己多年的心结终于解开,想到一个月后又可以听到平次的调侃,这一天的大起大落实在是太多了,眼泪不由地涌出来. 
平次看着刚才还是气势汹汹的和叶现在突然眼泪在眼里打转,还以为刚才那些什么她身材不好之类的话伤害了她,想道歉又苦于说不话来. 平次最怕的就是和叶的眼泪了.  上次他为了不让坂田自杀, 与他夺枪时中弹.  结果和叶在救护车上抱着他哭, 平次强忍伤痛坐起来与她吵架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事情,不想让她担心, 看到她的眼泪,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这一下服部平次真是一筹莫展了.死工藤,那些话轮的到你说吗?再说说一两句什么脾气不好就算了,说那么多又这个又那个的干什么! 这女人最讨厌别人说她身材不好了.
"啊欠!"旁边的工藤打了一个大喷嚏,他斜着眼睛看着平次,一幅"谁让你平常经常对远山说那些话来着,你不是要我模仿的像一些吗?"的样子. 
"和叶,你,服部他.."兰望着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完全不知所措,这两个冤家!
和叶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换了张笑脸:说到那磁带…….光是那么多废话也就算了. “你居然还唱了首歌! 明知道自己咽喉受了伤,还唱歌,那么五音不全,简直就是乌鸦嗓子. 听的我快吐了.”
“原来服部和新一一样是音痴啊, 我每次都用空手道对付他的歌声.”
听到这里, 平次促狭地看着工藤: 工藤,你想陷害我不成,反而被人骂成乌鸦. 不过和叶这个笨女人以后不会也用合气道对付我的歌声吧,我可比工藤强很多了.  
“那个, 总之, 远山, 服部在磁带里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可别忘了. 千万别辜负了服部的心意啊.”  工藤冲平次眨眨眼睛, 意思说:我还留了一手呢,别高兴太早. 
“没问题.  你放心吧.”  和叶说着,还得意地望着平次.
“最后一句!!!!  那个死工藤不会已经替我说了吧, 我只让他说我初恋的事情…….工藤你等着……” 服部平次现在万分后悔没有在工藤还是柯南的时候K他一顿.
平次拽了拽和叶, 一脸讨好地样子指了指那个随身听.
“啊, 不行! 这磁带我要留着, 以防某人对他以前说的话不承认哦.”


“ 小兰,我们该走了,要不然就赶不上车了.” 工藤一看服部的脸色,拉起小兰就告辞 . 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平次手上,  外一他要真听了那磁带, 特别是最后一句.  吼吼,   单挑大坂警部的人生起气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车站上, 小兰不禁问工藤: “服部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呢? 不会真的表白了吧? 好浪漫哦. “
“那个缺根筋的,才不会呢.  同样都长的黑,你看京极先生, 在感情上可坦诚多了.”
“那他说了什么? “  
“别管他们的事情了, 小兰,这个手绢还给你. “
“这不是莎龙上次在纽约送我的那条手帕吗?  新一,你怎么到现在才给我啊, 还弄的那么脏, 新一!!!!”
“那个…….”

(二) 医院里的小品
这一边, 在医院里,只剩下了平次和叶两个人:
和叶:  (一幅很乖的样子) “平次, 刚才伯母说伯父和我爸爸还在为那件案子操心. 她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  所以就把你交给我了. 要听姐姐的话啊”  
平次:  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  天啊! 我当时为什么要拼了命的救这个女人出来. 落在她手里, 无异于慢性自杀!  工藤, 你还是回来吧!

一个星期之后:
“服部君, 医生说你的手术很成功, 你现在可以试着发发声.”
“啊------“ 平次张开嘴, 感觉自己的声带在振动, 但是说话好象还很困难. “
“太好了, 你能发出声音了.  我去通知医生, 不过不用勉强自己.” 护士小姐温和地说. “慢慢来, 要多休息哦.” 说着, 护士还摸了摸平次的头, 转身出了病房.
“谢谢.” 被女孩子摸着头, 平次脸上有点发烧.
“平次, 不许盯着那个护士看!!!!”   站在一旁早就不爽的和叶喝道,某平次头上多了一个包.
“早知道有女朋友是这样,我就不说……!”  平次一着急, 没想到竟然真的发出声音了!  他认定了工藤新一说的磁带中的最后一句话是替他表白了.  开始他还挺生气的, 不过看到和叶听了录音后, 这一个星期来都很开心的样子, 平次甚至有些感谢工藤.  造化弄人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平次!  真的太好了! 没想到这么快…..” 和叶听见平次的声音,高兴地什么都顾不得了. “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女朋友来着?”
“我是说什么时候我也能有像刚才那个护士那样温柔善良的女朋友啊.” 平次漫不经心地说着,还偷偷地看和叶的反应.
“aho!  不知道哪个白痴说他初恋的那个女孩温柔,善良来着.” 和叶越说声音越小, 总算抓到平次的把柄了. 不过自己这么说,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啊. 唉! 大概是我当时在山能寺看到你之前, 不小心撞在柱子上, 脑袋有点晕, 产生幻觉了吧!”
“ 平次!!!!” 和叶一幅磨刀霍霍向猪羊的表情.
“服部平次, 你能说话了. 我来检查一下.”  谁说医生是白衣天使来着, 平次马上就想和这个人握手.  这位医生要是晚来一步, 明天他就要转到加护病房了.  不过好象也有人说过天使和魔鬼的界限有时候薄的就如一张纸: “ 服部君, 你现在虽然可以发声, 但是还未完全恢复. 如果你这段时间坚持说话的话, 手术的效果就前功尽弃了, 严重的话, 你可就真的不能说话了. 麻烦这位小姐看着他.”
“好的, 我一定会的.”  和叶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医生走之后, 平次双手交叉在脑后, 避开和叶的脸, 若有所思地样子望着窗外:
“和叶, 不知道我能不能就这么晕一辈子!”
“笨蛋,听不懂医生的话啊, 不能说话啊.! 什么晕一辈子, ……”  和叶好象明白了他话中所指, “不过,你要这么晕下去,我可不陪你住院.”  和叶听着这句绕了8个弯的暗示, 看着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  脸上微微一红, 快乐地笑了.  或许这就是平次吧.   
不知就这样过了多久,大概他们两个人都觉得气氛有点异常.
“那个, 平次, 我去给服部伯母打个电话,说你能发出声音了, 来我帮你把枕头放下来, 你躺一会儿吧. “  难得和叶如此温柔.  
“不用了, 我自己来吧.”  难得平次如此客气.  就在这拉扯之间, 一样东西从枕头中掉了下来:  刚才的平静瞬间消失了
和叶:  “白痴平次, 怎么在枕头底下藏侦探小说! 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别这么凶巴巴地看着我, 把书拿来! ”
10 秒种后, “算了, 我给你读好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 医院里每天都有不同的小品上演:

和叶:  (揪着平次的耳朵) “笨蛋, 把我支出去打水, 自己却溜出去了, 外面风大, 吸入太多灰尘对怎么恢复啊.”
平次暗地里偷笑: 自己被骗了,还叫我笨蛋!


和叶:  “平次, 你怎么发短信让来看你的藤田给你带章鱼烧, 你不知道你现在嗓子受不了这种油腻的东西吗? 脑子锈了吗? 不过章鱼烧看上去挺不错的哦,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  
平次:  她居然还当着我的面吃!  唉! 谁让她有医生撑腰呢?  藤田这个笨蛋! 让他给我带点好吃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不过和叶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她收买了藤田? 如此说来, 藤田那家伙好象一直对和叶有那么点意思.  那个混蛋!  

可怜的平次是敢怒不能言, 气都憋在肚子里, 经常感到心脏一阵悸痛. 
不过,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平次就会故意装睡.让她能有时间写作业,休息一下.
有时偷偷地睁开眼睛,看着她认真看书的样子,常常感觉心跳加速.
可是当有时候, 他的伤势有变化, 和叶晚上留下来陪床时,感到她均匀的呼气吹到脸上的时候, 他又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一个月后在和叶”悉心” 照顾下的平次正式出院.  只是在做出院检查时, 服部平次的病历卡上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心律不齐” 这4个字.  

(三) 最后一句话的秘密
服部府:
“平次啊, 这回能恢复的那么好, 多亏和叶照顾呢.  今天把和叶也叫来吃饭就是为了感谢她.”
“这个女人天天就是在我耳边吵吵闹闹的. 要没有她,我早就出来了.”
“平次,你最好快吃!  吃完了陪我上街, 上次你在录音带里答应我等你好了之后,陪我逛三天街呢! ” 和叶碍于是在平次家,又是在长辈面前, 不好发作.
又是那该死的录音带, 这一个月来,平次对那录音带耿耿于怀,  可任凭他如何威胁利诱, 就差出卖色相了, 和叶就不给他那录音带, 还时不时地提到那最后一句话的承诺.
“AHO!  叫我一个大男人做那种无聊的逛街的事情,我才不去呢. 是不是,老爸? “  平次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老爸一定和他站在一边.
服部平藏还没来得及开口. 静华不动声色的说:
“老公, 你还记不记得平次上次求我们给在京都的亲戚打电话, 要平次三年级时去玩的照片的事情.”  
“啊,那个,和叶, 唉,说起来, 我在医院躺了那么久, 也该做些恢复运动了. 再说让你这个路痴一个人去, 我还真不太放心” 平次一边皮笑肉不笑地给和叶夹菜, 一边暗说:”最狠莫过妇人心!”
“这叫识实务者,俊杰也.” 和叶大口吃着菜, 看也不看平次.

大坂改方学院:
从今天早上进学校开始,平次耳边就没清静过.
“哦, 服部学长回来了, 听说这次又破大案了呢!” 服部亲卫队的女生出动了.
“你就别花痴了, 我听说服部学长一个月能康复都是远山学姐衣不解带的照顾呢.”
“ 谁知道是不是衣不解带呢? 服部,住院很爽吧.”
“混蛋, 这小子,看我下午剑道训练时怎么修理你!” 服部被人提到”伤心糗事” ,不禁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熬到上课
“服部同学, 这一个月的功课自己都看了吧, 都是远山帮你抄笔记呢.  可别辜负别人的一片好心, 这次期末考要加油啊.”  
“怎么连老师也变的这么八婆!”  平次暗骂.
终于, 服部忍不住了, 课间时一下子跳到和叶座位旁.
“都是你这个白痴女人, 天天跑到医院去, 结果我这回回来后连个问候的MM都没有."
“你才是白痴呢! 本美女天天照顾你, 你还不知足? 说起来, 这个月某人不在, 我收到的情书都多了不知多少呢?!  “
“天哪, 还不知道是美女还是------霉---------女呢! 我一天不看着你, 你就跑出去贻害大方啊.” 平次说着, 恶狠狠地扫过班里的每个男生.  这帮小子, 别让我知道是谁!
“服部平次, 你别太嚣张了! 你连句谢谢到现在都没有说.这是对待姐姐的态度吗?
“我才不要你做我姐姐呢, 谁让你照顾了, 还敢说你在医院是照顾我, 天天跑来跑去的,除了捣乱就是制造噪音.”
“你这个日语都说不清楚的家伙还说我制造噪音.  对了,  你可别忘了你录音带里最后说的那句话, 本来不打算当着那么多人说的,  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

平次当场石化…… 本来以为她已经忘掉了…….
“什么话啊, 说出来啊, 服部.”
“反正你不说我们大家都知道.”
“你要是不说,我就替你说了.”
可恶,什么时候周围围了那么多人!  和叶这个女人疯了吗? 她居然还一脸得意的样子, 果然一个月没人跟她吵架她就傻了, 这种话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是不是工藤那个白痴教她的! ”
“说啊, 服部平次, 要不要给你点提示. 你好象说不要我走, 别忘了上次在那个实验室里” 和叶卷起袖子, 一步步向平次逼近.
平次脸上不知换了多少种颜色, 这回完了, 上次被那个律师绑架时还有她的马尾辫做借口, 这回这回…… 对了!
“啊, 我想起来了.”
“啊”, 和叶看着他轻松的样子, 有点奇怪, “怎么还有人找打的?”
“我说啊, 你别忘了上次在实验室我背你出来的时候, 我发现你该-----减-----肥了! 都是因为你那么沉,害的我增大呼吸量, 呼入毒气太多, 中毒才会那么严重的. “ 平次一幅嘻皮笑脸的样子.
“你, 你,  胡说!’ 和叶脸都气白了, “你分明说不要我走, 别忘了在实验室里打的那个巴掌还没讨回来呢.  你别跑!”  
工藤新一这个败类! 竟然最后一句话是: 如果你要走的话, 别忘了在实验室时打你的那个巴掌还没讨回来呢!”  现在顾不得骂他了, 保命要紧.  
“哈哈, 你追不到我吧, 谁让你那么矮, 够不着我的脸,看你怎么打. 哈哈.!”
“啊! 救命啊! “  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脚底下一震.
“ 哼, 我可没说用手来还这一巴掌, 怎么样啊, 这过肩摔让你的脸和地板亲密接触. 算我讨回那个巴掌了. “
"工藤新一,你等着的,看我下回不把你拖下水."某平次恶狠狠的发誓.
“同学们, 我正式宣布:我的平和文完结了! 怎么都这样的表情啊?”  狒狒走进教室, 看见了嘴巴都张的合不上的, 暴汗的灰原, ROCK, 冰, 希希,  清J,明石.
不解地问
“那个, 狒狒, 拜你所赐,  服部同学可能又要请假住院了. “
“呓? 他不是刚出来吗?”  (一脸无辜状…….)


东京:
小兰正在接和叶的电话, 工藤在一旁偷听:
“什么! 服部居然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说你该减肥了! “ 工藤一幅被打败的样子: 那个呆头鹅! 没救了!  啊千, 工藤打了个喷嚏.
“服部说这个假期要邀请我和新一去伊豆沙滩上玩, 免费? 真的吗? 不过说实话, “ 小兰担心地说:”自从上次从大坂回来,新一君好象就一直感冒. 一个月来不知道打了多少喷嚏.  连觉都睡不好, (请参见上面平次如何被修理的部分) 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狒狒: 那个新一没睡好觉,你怎么知道呢? 显然不知好歹的狒狒被后旋踢击中,众人默哀)
“啊,什么, 是上次新一就和服部约好的, 新一说很怀念伊豆沙滩上的美女.  还说要和服部比赛猜泳装!”  旁边某工藤正在蹑手蹑脚地向门外滑去.
“新一! 你给我回来!”  
正所谓: 关东侦探亦可怜, 误交损友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 逃跑追骂狒狒猴.

PS: 最近看到冰和九妹有复古趋势, 所以偶也凑个热闹,附庸一下文雅,把苏东坡这个形容怕老婆的诗改了一下, 后来的读者: 狒狒是执念的名讳
I don't wanna lose you.

I don't wanna use you.

Just to have somebody by my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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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 Forever
1
“喂!你干吗?又不考广播社,还非要和我去,现在又笑个不停。吃错药啦?还是范进中举?”远山和叶不满地看着笑个不停的青梅竹马服部平次,此时这位被称为关西名侦探的家伙正伏在自己的机动车上笑地不可自制,“上大学第一天就那么不正常,当心找不到女朋友!!”和叶忍无可忍地把手中的安全帽扔到他怀里。
“少来了,可能吗?”平次熟练地接过帽子,挑衅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只要我想找女朋友,招来一堆,你信不信,不是我夸张啊,追我的女生比———”
“比我认识的男生都多是吧,2000多遍了,从我10岁的时候你就那么说,诶,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说法,连讽刺人都那么单一,你就那么点口才?”和叶一步跨上机车,“你走不走啊!!”
“我口才有限,所以要在适当的时候发挥,对你嘛,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会知道,就不用费心想了,省着点用吧。再说了,和你吵烦了,就那么几句话。诶,我说,你是不是想点新花样换换啊!”男孩回身熟练地把兰色的安全帽套在和叶头上,发动了机车。
“你犯贱啊!”不用说,一拳重重地击在了平次背上。
“喂,我在开车诶!!!你干吗不去合气道社啊!屈才了!!”
“这不用你操心!”又是一掌。
“天哪!我真同情一个人!”平次在前面呻吟着。
“谁啊?”
“你以后的男朋友啊。”(咳,这不找打吗?”)
这是他们在大学的第一天,校园里弥漫着夏天的气息,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冠在林荫道上透下了一片片班驳,校园的道路上满是刚报到的新生,一张张还略带稚气的脸上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不过说实在的,在大学你真的应该为你终生大事考虑一下了,咳,不能老让别人为你操心啊。”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和叶还真是哭笑不得。
“我倒想啊,可是我追你不成功啊!”这种玩笑在他们之间早就开腻了。
“哦,是吗?像你这样光芒四射的才女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敢高攀呢?”这句回答也已经听烦了,从高二时的那一次之后,这种玩笑一天会在他们中间进行很多次,这被大众所期盼的青梅竹马的故事似乎就真的成了玩笑了,和叶想想都觉得自己无聊。他们的朋友小兰曾经说过,他们已经把本来可能发展的那点希望都开玩笑开完了,就是有机会在一起,也像玩笑似的,不过,也许吧,和叶默默地想。
“其实我笑是因为看你现场试播真的很,很有趣。”平次似乎又要开始难以自制地大笑了,不过被和叶及时地“制止”了。
“喂,你空虚啊,你又不是没看到过。”
“对啊,不过我以前可没见过你说那么,恩,有哲理的话。‘我想只有真正爱自己所播的内容才可能有热情,才可能让别人满意,如果连自己都不被打动又怎么能打动别人呢?’哇,说得我都感动,诶,你在哪里学的。”平次回头,一脸的坏笑。
“诶,都是你一直烦我,害得我什么都没准备,你还鬼笑!!!”和叶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招打。
“呵呵,那才是你的本色对吧,你应该感谢我帮你展现了真实的自我,要不体育部的负责人怎么会当时就决定要你呢?请我吃饭吧。”现在证明”承认”是没有用的,行动最为重要,不然他永远也记不住,其实,就算行动了好象也没用,和叶嘟着嘴看着前面大喊“暴力”的青梅竹马。

水原夕:今天去广播社招新,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黑的煤炭一样,和想象的完全不同,看样子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这次和他一起的那个女生被凌招进了他们组,终于有女生接我的班了,也许凌也的确需要一个新人吧,有些东西真的需要更新的。

2
“诶,明天早上要不要接你上课啊?” 平次对着和叶的背影喊。
“不用啦!”和叶头也不回地回答。

一口气跑上位于三楼的寝室,和叶一头倒进床里。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去想了嘛?告诉过自己,不管怎么样,到了新的学校就应该有个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方式,新的朋友,还有,新的感情。放弃了合气道社,也放弃了已经习惯的机车的后位,就是为了让自己忘记过去,一切地依赖和习惯,还有——她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心情要是能像天花板那么空白该多好啊!她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胸口那个挂了十几年的护身符。是不是这也应该放弃呢?

“嗨,你好啊!”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高个子的女生。
和叶慌忙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护身符紧紧地抓到手里,“你,你好!!咦?学姐?”
“^_^,原来你还对我还有印象啊?”女孩走到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我叫水原夕。”
“我叫远山和叶,对学姐当然有印象啦,刚刚见到过嘛,学姐是新闻组的?”
“你知道的好清楚啊?”
“我们组长说的。”和叶笑道,“他说您是台里的头把交椅呢。”
“这样啊!没有啦”水原夕笑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这给了和叶足够的时间打量自己的室友。黑色的长发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巴,白白的皮肤,略有点雀斑,并不是很漂亮却带着聪慧,特别她的眼睛,竟有一种她能看透人心的感觉,这让和叶不由得有点紧张,特别是她进门是扫了一眼自己抓着的护身符的时候,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学姐你——”
“别学姐学姐的,以后一个房间还不麻烦死了,叫我夕子好了?”
“哦,夕子是几年级的?”
“哦,我大三了,是心理学专业的,很老了吧。”和叶看到她把东西一样样放进抽屉,日记,相册,walkman。
“没有啊,夕子看上去像大一的。”
“别恭维我啦,新生和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看你脸上的稚气。”她笑着递过一面镜子。
“有吗?”和叶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脸有点发红,她一眼就觉得水原夕身上的气质绝不是一个新生所能有的,甚至可以说有种威慑力,不过初次见面总要恭维一下的,可却被她一语揭穿了。
“刚才看到那个高中生名侦探了,他是你男朋友?”
“没,没有啊!!”和叶赶忙把脸藏到了镜子后面。
“那就对了。”夕子笑笑,把一个相架放进了抽屉。
“啊?为什么?”和叶脱口而出,可立刻又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想知道,特别是让这样一个于自己来说还是陌生的人说出来。不过庆幸地是她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去吃饭吗?还是等——”
“哦,我和你去吧。”和叶起身去拿餐卡。
“那我在楼下等你,你可以在收拾一下,我去拿信。”
望着夕子的背影,和叶有种怪怪的感觉,好象她知道她想处理一下那个一直抓在手里的东西。是的,应该处理一下,和叶低头看了看,亲手做的红色的外套已经有点褪色了,是该,换了。她咬咬嘴唇,回身把护身符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水原夕:挺意外的,我的室友竟然就是那个和服部平次再一起的女生一个宿舍,这是上天一种什么安排啊?不过她看上去很单纯,也很可爱,我想我是挺喜欢她的。
3
开学两个星期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平次骑着机车在和叶面前来了个急停,不出意料地引起了身边一群女生的尖叫。“诶,和叶,刚才听你播音了,对了,你的搭档叫什么?南条凌?他也是剑道社的,听说还是神户少年组的冠军呢,不过看上去一般啊。”
“你玩儿特技啊?”和叶抱怨地看着他,边整理着被吹起的衣服,“听得怎么样?”她还是非常关心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节目的效果的。
“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平次眼睛里流露出顽皮的神色。
这搞得和叶有点紧张了,“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个,这个,还是不说好吧——”平次黝黑的脸上分明写着为难两个字,可眼神却依旧放着光彩。
眼看着和叶的脸越来越红,平次忽然大笑起来,“白痴!!比我想象的好多啦!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要热爱自己事业之类的废话呢。”

“远山同学,你的杂志忘了。”是南条凌,计算机大三的学生,和叶的节目搭档,算是她的上级吧,是个很普通并不引人注目的男生,不过很能干,也很敬业,和他搭档会是件很轻松的事,因为他会搞定很多比较繁复的工序。
“你好!”他很有礼貌地向一边的平次打了个招呼,“我们,好象见过吧。”
“应该是的,剑道社。”平次伸出右手。
“哦,是啊!高中生名侦探服部平次。”
“现在应该把高中生三个字去掉了。”平次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
“是啊是啊。”南条凌开朗地笑笑,“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吧。对了,远山同学,全国大学生空手道大赛就要开始了,后天晚上7:00开会讨论一下采访报道的事。”
”好的,知道了。”

“喂,你说我能赢他吗?”望着南条凌的背影,平次问,很快全校的剑道大赛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
“对我那么没信心?”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不过你的拉拉队声势一定赢他。”和叶斜着眼看平次的反应。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十分满意。开学刚两周,服部平次来这里上学的消息就传遍了校园,只要是平次在的地方,总是可以看到一群群兴奋地交头接耳的女生,也难怪,他们可是从高中起就开始听这个帅哥侦探传奇般的探案故事了。

“诶,听说了吗?全国空手道大赛。”
“怎么?”平次仍然低头摆弄自己的剑袋。
“还是名侦探呢,这点儿推理都没有,笨蛋。”长久以来和叶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显得十分得意,“小兰啊!”
“对啊!她一定会来的,那么那个小子!!”提到自己的死党工滕新一,平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干嘛提到那个叫工滕的小子就那么兴奋。”曾几何时她那么地希望有一天,提起自己是,眼前的这个男孩的眼中也可以流露出同样的光彩。可是现在,似乎除了淡淡的失落外,已经没有了那种心酸的感觉了,和叶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以前总是放不了手,也不想放手,可真的咬牙放开了,竟然也是一片海阔天空。这时——
“和叶——”

水原夕:开学两周了,和叶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生,连我也被她带得整天心情都很好。只是每次提起那个大侦探的时候她却总是显得有点尴尬,不过也可以理解吧。今天听了他们的播音,和叶比我想象的好,她活泼而开朗的风格的确和凌的沉稳挺搭配的,我想他们应该可以做的比我那时候好吧。

4
“喂,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啊!!女人真是麻烦!我先走了,省得和你认识的人一个个打招呼。”平次带上安全帽发动了机车,“我去社团训练了!”没等和叶说出“再见”,车子就吐着烟雾载着他的主人扬长而去了。
“他怎么走了啊?”从后面赶上来的水原夕诧异地问,“是不是我打搅了什么啊?”看着她顽皮的眼神,和叶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没有啦,他, 他去剑道社训练。”他是去训练吗?以前他虽然总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总还是会带自己去的,特别是大赛以前。可进入新学校以来他却一次都没提起过,以至于到现在自己连剑道社的具体位置都还不清楚。和叶依旧注视着平次消失的方向,虽然那里已经归于了平静。
“别想了,回宿舍吧。”水原夕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和叶又一次紧张起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孩可以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都怪你们啦,磨蹭到那么晚才来!!浪费大家的时间。”
“欧奈桑!我们晚上有课诶!那个欧巴桑不下课我有什么办法,难道——”
“好了,抱怨也没用啊!看看都几点了,再不走准备住在这里啊?!”
此时和叶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手机上也已经接到了水原夕三四条短信了“夜猫子啊!还不回来?哪儿浪漫去了?”可实际上今天的会也等于没开,从开始等那帮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的家伙开始,和叶就一直在和南条凌聊天。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时那么沉默的男孩竟也回如此的健谈。
“我家在北海道的富良野,那里是全日本最浪漫的地方了,每到夏季,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紅白罌粟花、向日葵、鬱金香、大波斯菊、魯冰花、水仙等,到处都是絢麗色彩。对了,你喜欢薰衣草吗?女生好象都喜欢,我家從昭和23年起种薰衣草,现在虽然没有全盛期的栽种面积多,不过还是很棒,那时我就经常和伙伴一起在田间骑车,一起在花丛里睡觉,晒太阳,她很喜欢画画,我常常坐在屋顶上看她画画,夕阳中的,阴云下的,各种天气时的花田。真的很美妙。知道吗?薰衣草的香气可以让你忘掉很多心烦的事情,完全地放松,而且它还可以制成香水,很多女生都非常迷恋的。以后一定要叫你男朋友带你去。” 提到家乡,他眼中的光芒似曾相识。那么美丽的地方,如果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初夏的午后骑着脚踏车畅游在田野间,一起躺在薰衣草花海中沐浴阳光,那一定像做梦一样。和叶兴奋地憧憬着。可那个带自己去富良野的人又在哪儿呢?和叶明亮的眼中慢慢涂上了一抹伤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落寞,南条凌笑着说,我明年暑假回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儿,我带你去看薰衣草。”
“真的可以吗?”和叶又高兴了起来。
“不过你应该和那个名侦探一起来吧。”或许是注意到自己的话有点前后矛盾,南条凌有些尴尬了。
“才不会,他又不是——”和叶很快的回答,以前平次很少脸红,他总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大概是因为太黑了吧,和叶愤愤地想。

“走啦!南条,那你就送一下和叶吧,反正你们一整次会就没停过。”那个有点女超人感觉的台长大声冲南条凌说,一下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是啊,南条,你好象难得那么有兴致啦,说什么呢?自从你和——”和叶没能知道更多,因为身边的南条用眼神制止了脸上涂满了兴奋的中野。
“走吧,远山。”南条凌拿起自己的外衣,顺便把一边和叶的背包背在肩上。
“恩,我来好了。”和叶想去接自己的包。
“没关系,反正我没带书包。”
“哇——好体贴啊!!才做了几周节目啊!”此时房间里已经差不多走空了,就省碰巧转身的中野又八卦地大喊。
“走了,就你事儿多!”南条一把把他推了出去,“我们也走吧,你的室友已经很着急了吧。”

水原夕:到现在和叶还没回来,咳,大概开会又迟了吧,广播社的惯例。今天看到她看那个大侦探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现在的女孩啊!!!

5
这是和叶第一次那么晚走在校园里,而夜晚的校园也呈现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意境。没有了平日的喧嚣,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以往熙熙攘攘的道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清幽的月光给世界蒙上了一抹浪漫而神秘的色彩。和叶和南条凌并肩慢慢地走着,在身后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世界是那么静,就仿佛有人把音量调成了静音,和叶惊喜得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多细微的声音,而自己从来不曾注意过,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小虫子在草丛中轻轻地鸣唱,她还可以清楚地听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自己和南条轻轻的呼吸声。以前并不是没有在深夜出行过,可为什么从来没有那么静地享受过夜晚呢。那时候和平次一起,总是不停地吵架斗嘴,从来没有一刻让她静的下来的,她以为她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停下来,就算她停下来的,也有永远精力充沛的平次赶着她吵着她,可是此时她却真的想静静了,就像现在这样——
“南条学长?”
“叫我凌好了。”他平静地看了和叶一眼。
“哦,好!”
“那么我可以叫你和叶吗?”
“当然,没问题。”
“对了,你要说什么?”
“是这样,凌应该有别的女生搭档吧,她现在还在吗?”
“你问这个干吗?”凌意外甚至有点警觉地看着她,这让和叶有点惊讶。
“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现在觉得做节目都没什么底,我想女生可能做体育节目受限制吧,所以想请教一下前辈。”和叶一口气说完,以免自己紧张,不过,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这个——,你和水原夕一个房间吧。”和叶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啊,是啊!”
“那,你问问她吧,她是个很出色的主持人,节目做得也很有特色。”
“是吗?那体育也可以吗?这好象和别的不太一样诶。”凌没有回答,这让和叶有点尴尬了,就没有继续问,夕子是很棒,既然凌也那么说就不应该怀疑了吧。
“是吗?那我可真是舍近求远了。多谢啦,凌。恩,这个称呼比较亲切。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称呼学长啦同学啦什么的,好象很生分的样子,对吧!”(她怎么那么晚还不困?)
“啊,是啊!”和叶没看见凌的表情,不过看得出他没有在笑。

“喂!还以为你被拐买了呢!上哪儿去了?开会到现在?”水原夕把毛巾递给和叶。
“哦,开会他们来得比较晚啦。”和叶一边擦着脸,真的好晚了!“对了,今天谈采访的事夕子为什么不去?”
“哦——”水原夕钻进被子,“我不参加这次采访,我们组负责采访学校教学工作大会。”
“哇——你不会吧,那个多无聊啊!空手道大会多棒啊!哈——”和叶顺势摆出一个架势。
“你那是合气道吧!”水原夕笑道。
“你好懂啊!”和叶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正一阵红一阵白,好糗啊!怎么和她在一起就总是——,咳——
“快点睡吧!那是你们体育组的事啊!我就不搅和啦。”说着她关上灯,翻了个身。
“哦,那也没什么啊!我有一个好朋友是连空手道的,她可厉害了,拿过全东京第一诶!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看哦!”
“好的,没问题!不过,远山大小姐!快两点了诶!你不困啊!”水原夕打着哈欠。
“好的,晚安啦!”和叶躺下关上了灯,可却的确不困,为什么那么兴奋啊!

水原夕:今天和叶回来地好晚,看的出来她今天很兴奋,虽然她整天都挺开心的,不过都可以看出她有心事,可今天不同,为什么?难道——
她真的可以忘掉吗?
6
“和叶!”和叶回过头,看到小兰和一个男孩正站在图书馆前的樱花树下冲她拼命挥手。
“兰!”她几步跑上前去,“好想你啊!”
“和叶,上大学了还是别来无恙啊!”一边的男孩说。
“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
“哎呀,和叶,他就是新一啊!工藤新一!”小兰在她耳边解释道。
“啊!?你就是那个一跑掉三年不见的家伙啊!”和叶毫不顾及的指着新一大喊,“害得小兰整天担心!你知不知道——”
“啊!新一,这个就是远山和叶,服部的青梅竹马。”明显是想打断嘛。
“哦,是啊,你好你好!”新一匆忙接着话茬,掩饰自己刚才的失口。
“诶?那个小鬼哪儿去了?”和叶奇怪地往兰身后看。
“柯南吗?他和父母去美国了。”
“啊?都不和我打个招呼。”和叶嘟起了嘴,“别看他像个小尾巴似的挺招人讨厌的,可是说起来还是个蛮神气的小鬼。”和叶一脸的遗憾完全没注意到一边忍着笑的新一。
“诶?你怎么就一个人啊?服部呢?”这次改兰往和叶身后张望了。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一定和我粘在一起啊!”和叶惊奇得发现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心酸,难道真的不在乎了吗?
“这,这,这个好象不大对吧。”新一摸着下巴,“你们——出什么问题啦?”
“对啊!如果是他对你不好,我绝不会客气的哦!”小兰摆出了空手道的架势。
“没有啦,只是新学校想有个新的生活,不想老和那个白痴在一起!”
“你说谁是白痴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随即是平次一张特写的脸,目光中充满了杀气。
“啊!服部!”小兰和新一异口同声地叫,想阻止这看起来就要爆发的战争。
“啊!你这个小鬼!!!”服部摸着新一的头,“哈哈哈哈!”
“你!!!!!!!!”就见新一抓住平次的手,翻到身后……
“喂!”两个女孩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不过她们似乎都对这个场面挺感兴趣。
“诶?你和服部究竟怎么了?”小兰悄声问道。
“啊?真的没什么啊!”而此时和叶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以前自己晚上回家脚踏车坏了,一路推回去,碰到来找自己的平次的情景,当时她真的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从那以后每天上学都是平次来接自己。不过也许他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吧。和叶安慰着自己。
“想什么呢?”出神间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你昨天很晚都没回寝室?”平次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若无其实地问。他知道!和叶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
“是啊,台里开会。你怎么知道的?”她努力演示着自己的不安。
“我是名侦探诶!!”平次不屑地看着她,“开会到那么晚?”
“那又怎么样?不过开得很开心倒是真的。”和叶心里忽然来了一股气,好想气气眼前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可说真的她心里却真的没有这个底气。
“哦?谁带来的开心啊?”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和叶一下子泄完了气,自己也许真的不重要吧。“与你无关。”她无精打采地回答,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小兰。
平次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我的演技还真不赖,以后没饭吃还可以当演员。”他苦笑着自言自语。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昨天晚上在接到水原夕的电话后,明明就是着慌一般地满校园找她,可为什么说不出口呢?既然当初选择放弃,选择拒绝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她选择了新的生活自己是否也该配合呢?可为什么放手却不如想象中的轻松呢?特别是昨天晚上隔着树影看到她和另一个男骇走在一起,竟有一种冲上去的冲动,自己是怎么啦?还侦探呢,不是最应该冷静的吗?何况这么个又不可爱又不温柔又暴力的女人!
“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新一的脑袋。
“你干吗?鬼鬼祟祟的?”平次被吓得大叫。
“我鬼鬼祟祟?你心里没鬼,怕什么?”新一用手拍着他的肩膀,“招吧!”
“什么啊!”平次理直气壮(?)地问。
“别瞒我,我可也是个侦探!”新一用自己一贯锐利的眼光看着他。
“别大惊小怪的,难道我还要一辈子和那个笨蛋粘在一起不成?”
“哈哈!坦白地好快啊!我又没说让你招什么!可见心里有鬼。”新一得意得大笑起来。
“诶,把你变小的那种药叫什么?”平次忽然问。
“APTX4869,干什么?想重新当回小学生?”
“想把你再变小!!!”平次恶狠狠地说。

7
“远山和叶!!!”电话里传来的台长山原的怒吼几乎把和叶的耳朵振聋了,“就等你了!你跑到哪儿去了!!!”完了,光顾了在更衣室帮小兰换衣服,居然忘了自己也是有工作在身的人。
当和叶气喘吁吁出现在广播社的工作间室,几乎被愤怒的目光吞没了。“对不起!!我在帮我朋友换衣服,她马上要参赛。抱歉啊!!”和叶觉得自己突然矮了一截。
“你朋友?谁啊?说不定我们可以做一个专题采访。”不得不承认台长对新闻的敏感无人能敌。
“恩,毛利兰。”
“毛利兰!!!!!!”和叶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看着那一双双发绿的眼睛,哎呀——————
“就是那个长发的美女?”
“东京的那个吧。”
“回旋踢很漂亮的?”
“介绍我们认识!!!!”喂喂喂,在想什么啊?
“不行!!人家可是名花有主哦。她的男朋友可是有名的关东侦探工藤新一哦!!”现在和叶觉得自己终于又高大起来了。
“名侦探?彻——”
    “咳,不就是会说什么‘真相只有一个啦。’谁不会啊!!”
“推理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懒得干,不然——”
和叶的目光现在大概可以吓死一头大象。
“大家别这么说嘛。推理还是很棒的,而且人家和叶的男朋友就是关西名侦探嘛。”南条凌用他一贯冷静的口气说,不过这让和叶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想帮自己。
“啊?和叶有男朋友?”
“这年头怎么美女都和什么推理狂好啊?”
“就是,而且————”屋子里渐渐静了下来,因为人们都预感到有一座火山要爆发了。
“现在!给我!工作!”比起现在山原的眼神,和叶真的可以算是慈祥了。

“凌,其实,平次他——”现在和叶正和凌做在所谓的采访席上——场边的地毯。
“啊?”南条好奇得看着她。
“其实我们只是好朋友,平次他不是我男朋友。”和叶勇敢得注视着南条。
“哦?是吗?可是我一直以为——”
“是他妈妈要我照顾他的,从小到大都是我保护他。”和叶一脸的坚定。
“你保护他?”南条的目光在和叶和正在对面场边给小兰加油的平次间移动,“是这样啊?”看得出来他正拼命忍住就要爆发的笑,那满眼的笑意让和叶有些不耐烦了。
“真的,我以前,以前,那次,恩——”和叶拼命搜索着脑海中自己保护平次的情景,可往事却一幕幕闪现,在鸟取县蜘蛛公社自己挣开眼睛看到平次焦急的眼神,在人鱼岛自己仰望着平次坚定的目光。是体育场起雾了吗?和叶用力揉揉眼睛,她感到南条正看着自己,不可以的,不可以在想了,她努力告诉自己。
“怎么了?”
“没,没事。”
“我是说,”他扭过头去,“为什么说这个?”
“啊?”不过和叶立刻意识到了,“没什么,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你,恩,让别人误会啦。”是啊,为什么和他说这个呢,平次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和凌有什么关系。自己是怎么了?

平次站在场边,看着新一正在给小兰鼓劲儿,真是的,搞得那么甜蜜,一点都不考虑别人。他百无聊赖地往场上望去。那是——他迷起眼睛看着对面。和叶正和一个男生——那个叫南条的家伙——并肩做在地上。咳,他们一起采访啦,无聊。平次轻蔑地瞟了一眼。可却不由地注意到和叶涨红的脸,怎么了?难道是那家伙!!!
“喂喂喂!怎么啦?”快来人啊!把这个可恶的家伙再变成柯南吧,平次祷告着。“吃醋啦?”没想到新一看上去那么道貌岸然,实际上!!!(新迷别生气,我也很喜欢新一,情节需要,如果你被打搅也会怒,对吧,不是我的观点啊!!!)
“吃什么醋啊?我才不会吃那个笨蛋的醋呢。”
“哈哈,你不用在那么短时间内再在同一块石头上摔到吧。”新一很显然的受到了平次目光的灼烧。
“诶?你们在干什么呀?”为什么人家的女朋友那么温柔?真是的,什么女朋友啊!!平次愤怒地转过头,却看到和叶正注视着南条凌的眼睛,那家伙!!!!!!!!
“啊!!!!!!!!!!”情况总是出现的那么突然,由不得思考,平次匆忙把头转向了发出尖叫的观众席。
8
和叶迅速地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观众席,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后面。她看到平次和新一正拨开人群往现场挤。由不得思考,和叶飞快的穿过场地。
“出什么事了?”正在场上准备比赛的小兰赶上和叶。
“不清楚啊!但是既然平次——”她们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夕,夕子?”和叶惊讶的看着正站在倒下的女生旁边的水原夕。
“我正站在最后一排后面看比赛,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忽然很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喉咙,然后就倒下了。”水原有点慌张地解释。
“快叫救护车!还有救!”工藤一把抢过身边一个女生手机。
“难道是碳酸钡?”平次疑惑地看着受害人的饮料杯。
“一美!”凌!和叶震惊地望着正扑向受害者的南条。
“你认识她?”平次冷冷地问。
“她是我的,嗯,一个朋友。”南条望着被匆匆抬走的女孩不安回答。不知为什么和叶感到凌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朋友?”平次轻蔑地笑了笑。“那么你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吗?”他习惯性地把手插进口袋里。
“仇人?应该没有吧。”
“没有的,一美是个很好的女孩,人缘很好,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呢?”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女孩插了进来。
“你是?”平次转过身。
“吉田亚美。我和竹间一美是室友。”
“哦,那么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新一走上前来。
“还我手机啦!”吉田一把抢回新一手中的手机。
“哦,呵呵,不好意思啦。”新一揉揉头发。
“要说呢,她昨天好像心情是不太好,一直都不说话,很早就睡了。不过她很内向,很少和我说很多的。”吉田轻轻敲着下巴,“我感觉她好像喜欢一个人,因为她经常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傻笑。”
天哪,女孩恋爱是都那么恐怖吗?平次暗暗想。
“你为什么会站在最后一排?”凌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过了很久和叶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对象是自己身边的夕子。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水原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我完成了采访想过来看看,因为和叶说她有一个好朋友要参加比赛,很厉害,让我一定要来捧场。”
“难道你没看到一美?”
“这个,没有注意。”水原淡淡地回答。
“等等,你也认识竹间一美?”平次实在受不了自己被冷落。
“应该算认识吧。”水原继续看着南条。和叶真的不明白他们此时是什么眼神,冷漠?焦急?还是——?怎么会?在记忆中他们几乎不认识啊,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可是凌为什么会这么问呢?难道他知道什么?
“看比赛的时候很容易把饮料罐放在身边的椅子上,初步确定中毒的来源应该是饮料。”新一思考着。
“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是很多人都可以干了,只要经过这里趁被害人不注意加入饮料罐就可以了。”平次用手帕包着拿起饮料罐。
“不过这不太容易吧,”小兰插嘴到,“这个饮料罐是有盖子的,要下毒当然要打开盖子啦,这样的话怎么会不被发现那?”
“这个,这个——是哦!”平次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皮,喂喂喂!注意力集中点啦。
“那,你有没有看见过她离开座位,或者说除了你有没有人过来过?”平次继续问水原。
“我来的比较晚,而且中间也有去过洗手间。”
“这样的话,就很难知道了。”平次低头思索着。诶?这是什么?他拿起刚才从被害人身边找到的东西里的一个护身符。这个是?这不
是凌一直戴在身边的吗?和叶惊诧地看着那个有点退色了的红色的护身符,怎么会在这里?

9
和叶惊异地看着南条,他的此时的脸色从未有过的惨白。不会的呀!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啊!
“有人认识这个吗?”平次举起护身符。
“那个好像是她昨天一直拿着的。”吉田叫了起来。
“是你的?”平次看了一眼和叶,你呀,眼神可以透露一切,他无奈地笑笑。
“是,可是,前两天我就找不到了。”看得出南条有些惊慌了。
“那么——”
“凌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没有时间干的。”所有人都看着和叶。
“可是,如果真的是——”
“不可能的,我可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他不可能杀人的!”和叶不知为什么有些激动,“他也没有动机啊!”
“可是,和叶——”平次惊诧了,和叶什么时候这样过啊?她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
“鉴定科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重金属中毒,来源是放在饮料中的碳酸钡。而杯子上有被害人竹间一美和水原夕小姐的指纹。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水原夕本人都震惊了。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怎么那么离谱?和叶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
“等等,哪个人杀人会把自己的指纹留在凶器上留在犯罪现场?”水原急切地说,“而且我为什么要杀她?”
“水原学姐,您和南条学长的事?”是广播社的中野。
水原夕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件事,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怎么会——”
“可是你还是介意的,不是吗?”中野急急的说,“不然你为什么的调离体育组?”
“因为我想改变一下。”和叶从来没见过一贯冷静的水原夕那么激动。
“就算南条学长和一美在一起,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为什么还要伤害一美?”不过中野似乎更加激动,凌和竹间一美在一起?和叶惊讶地把目光投向南条,怎么可能?凌不是一直——难道他已经——她多么渴望凌可以给出一个解释,可是他却既没说话也没有在意和叶震惊的目光。
“等等,在没有确定以前谁也不能说谁是凶手。”新一急急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更何况,这个护身符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平次冷冷地瞟了一眼南条。
“我已经说了,出事的时候我——”
“和叶!”平次那是什么眼神?和叶呆呆地望着他,愤怒?或是——乞求?

凶手应该就在这几个人当中,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平次轻轻地摸着下巴。
“诶,服部,你不觉得——”新一轻轻地说。
“是啊!要杀人的话用氰化物应该更快一点,可为什么要用碳酸钡呢,它虽然有毒却只要及时发现还是有可能救活的,这样不是很不保险吗?”
“而且,水原说得对,作为凶手会把指纹留在现场?”
“还有那个护身符?南条凌!”
“喂喂喂!现在在办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的感情扯进来啊!”眼前忽然出现了新一愤怒的特写脸。
“没有啊!但是既然它会留在现场就说明它可能和案件有关。”平次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新一。
“可是他有和叶当时间证人啊!”
“对,可是和叶——”平次的眼睛蒙上了灰色,南条凌——
新一还在慢慢地推理着,“目前只有水原夕当时就在案发现场,但这样也太明显太简单了吧,摆明了想告诉别人自己是凶手嘛。”
等等!
等等!
“服部!如果?”
“是的,我们都被误导了!”平次的眼睛里有闪现着光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东西一定还在!应该还在。”他们同时跑了出去。
他们明白了吗?和叶望着他们的背影,刚才看到了平次眼中的神采,那是他解决案件时的神色,曾经那样深深地吸引着自己,可是现在……她欣慰也自嘲地笑了笑。
但究竟是谁干得呢?
不是凌,一定不是,他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可是护身符有怎么解释呢?那个他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其实以前平次也说过可以用冰块延时制造不在场证明。
哎呀!我在想什么呀?和叶拼命摇了摇脑袋。不会是他的!也不能是他——她回头担忧的看了看一边一脸严肃的南条。

10
“好了,下面我们该解释一下这个有趣的事件了。”平次和新一不知什么时候又再次出现了。
“是的,其实真的非常简单,只是我们都忽略了这种可能。”新一走进人群中央。
“对,太多的线索把我们都搞糊涂了。而它们出现的目的也就是把我们引到别的方向。”平次自信地笑着,把帽子慢慢地带正。
“首先,竹间一美中毒的药品是碳酸钡,这种普通的化学试剂很容易得到,却有救活的可能。既然要杀人为什么还要用这样不保险的毒药呢?如果仅仅为了方便未免说不过去。如果竹间一美没有死,不但计划落空还有可能自己也暴露。太危险了。”
“那么这样做就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凶手根本就不想让竹间一美死,所以才用了碳酸钡,并且在体育馆比赛时有很多人在场的时候作案,以便有人能够及时发现。或者就是计划太过仓促,没有时间准备更好的药品。”
“说实话,这两种可能性我们还没有确定究竟是那一种导致了这样大的漏洞。所以我想到时候凶手可以亲自给我解释一下,我也非常好奇。”
“最有可能犯案的应该就是当时就在现场,可是说是目睹了被害人中毒过程的水原夕小姐。但是就像她说的,凶手把指纹留在一定会被检验的饮料杯上未免也太荒唐了,如果水原小姐本来就打算让人们知道的话。在刚才她就可以承认了,又何必解释呢。”中叶在旁边发出了一个声音,但是平次并没有理睬他。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希望嫁祸与水原小姐。”

“不会吧!”
“谁啊?太过分了吧。”
“就是,水原学姐那么好的人!”
“不会是南条吧。不过好像当初是他拒绝水原的诶。”边上一片骚动。
“正如大家说的,谁会这样做呢?我最初怀疑了南条,因为他问了水原小姐那些话。但是第一他有时间证人,而且还是他问水原的那些话,如果他是凶手,那么这样问的后果就可能在我们排除了水原的作案可能之后马上怀疑到他,而已经有了指纹这样的铁证又有什么必要再画蛇添足呢。”
这样还可能是谁呢?和叶疑惑地望着平次自信的脸。虽然自己不希望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是凶手,可是还可能是谁呢?“平次!”平次扭过头微微一笑。
“知道水原小姐会到这里来,并且想要嫁祸与她。而且能够拿到这个护身符的,还有一个人——”
11
“竹间一美本人。”
“平次有没有弄错啊!”和叶忍不住大声问。“难道你要说这是自杀?”
“确实,最初我也不敢相信,花了我那么多时间,原来只是一起简单的殉情,太没创意了。”平次摊摊手。
“殉情?”
“这恐怕就要问南条同学了。那个护身符应该是不小心掉下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和叶难以相信地看着南条,此时他的脸色难看地可以用菜色形容。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 我只是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

“可是我一直以为!!!”
“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以为?!”
……
……
“那祝你幸福——”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南条的脸上写满了内疚。
“其实这也不怪你的,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新一温柔地看了一眼小兰。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水原小姐恐怕不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吧。”新一转向了水原夕。
水原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她打电话到广播台找我,说想找我谈谈他们专业主办的活动与广播社合作的事。我也奇怪为什么要到这里见面,可是想反正我也想来看看比赛就答应了。却没想到——可是她是怎么在她的杯子上弄上我的指纹的呢?”她忽然想起来。
“这很简单,你喝的饮料是谁给你的?”
“是她没错,可是我没有碰过她的杯子啊!”
“可是你为什么去洗手间?”
“这个,因为——”
“她说你的裤子后面沾上了脏东西。”
“是啊!你还真厉害。”水原夕有点钦佩地看着平次,“难道是那时候?”
“对,就是那时候她交换了你们的杯子。这样不仅可以保证自己的杯子上有你的指纹,即使是事后发现了你的那个杯子上有她的指纹也可因为饮料是她买的而不足为奇。
“可这同样有可能是水原为了伪装成自杀而做的呀。”中野反驳道。
“我原来也这样怀疑,但是鉴定科在检查这个我从垃圾桶里找到的这个水原夕的杯子上却查出了另一个人的指纹。那就是原本坐在竹间一美身边的这位先生的指纹。大家都知道杯子都放在空着的凳子上很容易拿错,而这位先生就是这样。他发现拿错后就放了回去,因为不好意思他特别注意了竹间是否察觉,大概她当时正在和水原说话吧,完全没有注意到。 从进来这几分钟一直站在她另一边的水原从未把饮料放在过这张椅子上。”
“可是她为什么?”和叶总算长长的舒了口气,不是他们还好。
“这个,恐怕——”
“她以为南条凌喜欢的人是我。”水原夕面无表情地说。
“但是——”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平静地看了南条一眼,“不过很可怕!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这样的女人很危险啊!要当心啊。”和叶迎着她的目光,她感到夕子正越过凌看着自己,她是说给我听吗?
“现在我们恐怕可以知道最初的那个疑问了。竹间一美抢救成功了。”新一挂掉电话,“可惜今天的比赛被搅和了。兰,明天要继续加油哦!”
“咳,别说虽然是单纯的自杀还真伤脑经!”平次伸了个懒腰,“这个结局是你最满意的吧。”他忽然扭头看着和叶,神情看不到一丝玩笑。
“啊?”此时人都差不多散开了。
“我先走了,我还是去医院看看一美吧。”南条低低地说,“今天后面的工作就麻烦和叶了。”
“哦,好的。好好安慰一下她吧,毕竟——”
“嗯。”
“你刚才说什么意思?”看着南条走后和叶转身问平次。
“你希望不是他干的对吗?”
“废话!谁希望自己身边出个杀人犯啊!”和叶涨红了脸。
“我是说你一直就那么信任他是吗?”平次深深地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眼神,是嫉妒吗?和叶呆呆地站着,不可能!自己又在幻想了。当初是他说的他们之间只能永远是青梅竹马的。
“^_^,祝贺你啦!这家伙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我会考虑出手相助一下的!”就知道,和叶愤怒又失落地想。
12
鹅黄的灯光温柔地铺撒在桌面上,和叶抱着膝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水原夕被灯光勾勒出的侧影。从来没有这样平静地观察过自己的室友,总觉得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能干地让人忘记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对她的了解竟是那么的少,今天这一切发生之后和叶真的觉得有一肚子话想问,可不敢问也不知从何问起。
“嗯,夕子!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家乡是哪里?”说起家乡应该可以把气氛缓和一下吧,和叶想,毕竟已经一个晚上没说过话了,而且经历了今天的案件她真的不想谈什么严肃的话题,至少现在不想,一切的疑问明天再想吧,她默默为自己的想法舒了口气。
“北海道,美瑛。”夕子抬起头,背对着灯光,看不清她的脸。
“北海道?”和叶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那不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吗。“那里离富良野很近吧。你去过吗?听说那里有很棒的花海。”
不知为什么过了很久夕子才平静地说:“美瑛也有花海,而且比起富良野那里的景色更自然,很多花田都是天然的,夏天的时候不论到哪里,都像是画一样美丽。绵延的丘陵由旭川延伸,通往美瑛的R237号沿线全是色彩绚丽的花田,春天是罂粟、夏天薰衣草、秋季有波斯菊和向日葵,而且美瑛又是北海道的农业之乡,农田如波浪般展向远方,与五彩缤纷的花海交错着,简直就像是大自然的拼布图一般,所以在美瑛“拼布之路”是最受欢迎的旅游路线了。虽然人们都说北海道的冬天是银白的世界,天地间的一切都是纯白的,纯净地不带一点瑕疵,但是你要是去一定受不了那里的冷,所以如果你喜欢花的话,夏天是最棒的,我就最喜欢北海道的夏天了,不仅有花田,而且七月美瑛有白金温泉祭,来看花的人都会参加,市里镇上都会有祭奠仪式,结束以后泡在薄雾腾腾的温泉里,就连雾气中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呢。”夕子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是吗?那就是说美瑛到了夏天也像富良野一样都是海洋般的薰衣草喽?北海道真是到处都很迷人啊!”和叶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烦杂的一切,兴致勃勃地看着水原夕。
“薰衣草倒是不如富良野了。那里专门种植薰衣草,那里不但有很有名的香水,还有当地独有的淡淡花香的薰衣草雪糕及薰衣草果冻,我最喜欢那种清新自然的味道了。我祖父母家就在富良野。他们也有好大的一片花田,一大片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铺盖在斜坡上,风吹起时真的是紫色的海洋。除了一片紫色大地,还有占据整个山丘的满天星,一大片盛开的向日葵花田以及波斯菊、郁金香、罂粟花,交织成一张深浅交错的彩色花毯。那时我就经常和朋友一起在田间骑车,一起在花丛里睡觉,晒太阳。那时我喜欢画画,常常坐在屋顶上画画,夕阳中的,阴云下的,各种天气时的花田。真的很美妙。”说到家乡和童年夕子眼中闪着光彩,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仿佛今天事情没有发生。难怪人们总是喜欢沉浸在回忆和幻想中逃避现实的纷繁复杂。
  
可是和叶却呆呆地坐在一边,在田间骑车,在花丛中睡觉晒太阳,在屋顶上画画,为什么这些景象那么熟悉,是凌。他第一次和我聊起家乡的时候就曾说过。难道?白天的疑问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夕子,嗯。你和凌——?”
笑容从夕子的脸上一点点褪去,“我们?”
“你们都来自北海道,而且,而且你的祖父母家也在富良野,也种薰衣草,而凌他家——”
“他们家的花田更大,是镇上最美的一片。”夕子平静地看着和叶,“他父母是出了名得爱花,他们不是在经营花田,而是在营造美丽。他家的院子里一年四季都开满了花,他父亲会把薰衣草的香水免费送给来访的爱花的人,他们从来不在乎这片花海能带来多少收益,常常可以看到他们相互依靠着在花田里欣慰地望着紫色海洋中的波浪起伏。凌常常说他的父母爱花胜过爱他。”夕子笑了笑,和叶知道她只是在回忆,而根本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和叶的心慢慢地落到了低谷中,为什么听到凌的情况那么难受呢?“他曾经说过等他毕业了他还要回到富良野,种一辈子薰衣草,像他父母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再去在意现实生活的复杂。”
“那么你们是?”
“青梅竹马。你们是这样说得吧。”从夕子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和叶抬起头,看着夕子的眼睛,为什么又是青梅竹马?难道他们之间也和自己和平次一样吗?这让和叶感到很难过,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那么坦然呢?虽然现在想起平次已经不那么心痛了,可是却已经没法这样不动容地谈论过去。
“时间久了就会好的。”夕子微笑着。
和叶看着眼前的女孩。“夕子为什么总是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终于说出了这个自从认识水原夕就存在的疑问。
“呵呵,因为我是学心理学的呀。”她的脸上又带上了调皮。可是和叶却没有心情。“不是的,你学过读心术吗?”
“^_^,你在想什么呀!”夕子轻轻拍了一下和叶的脑袋,“那时因为我了解你的感受。”她的表情不再是玩笑,而是温柔地看着和叶,这让和叶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切都被看穿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也有属于那段过去的人。如果注定他们只属于过去,那么就不要勉强,学会忘记会轻松很多的。”夕子轻轻地拦着和叶的肩。“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中,不是吗?既然过去了,与其追悔以前失去的,不如去追求现在可以得到的。我不是让你忘却回忆,如果回忆是美好的,就让它美好地存在着,为什么要费很大的精力去忘却它呢。而且我的感觉是,当你越想忘记它,所给你带来的伤感就越深。人要为快乐而活着,郁闷是会累积的,不要让它在你心中沉积。你一向是个很快乐的人,就应该永远快乐着,不要让心灵有阴暗的一面。相信我,生命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挺过去的,回忆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忘模糊。那时它就真的只是回忆了,而那些人也会以另一种身份存在着。在我们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生命的人的,那个人也许远在天边也可能近在眼前,只是当一切真的要到来的时候你在会发现,你躲也躲不过。”
和叶抬头看看夕子的眼睛,她没有看着和叶,一切既像是在安慰和叶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真的比自己坚强很多吧。和叶想着。多少次自己总是回想起以前和平次分享的童年和过去,仿佛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即使打算忘却却依旧不能坦然,甚至是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的不快和眼泪到底是为了平次还是凌。
“在高二进入高三的时候我曾问过平次,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吗?我不记得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厌倦了永远的等待,和那种永远都不塌实的关系,总是生活在担心中,与其这样,真的不如索性知道答案的好,也许我那时就是这样想的吧。可是那时他——

“和叶,你是不是喜欢我?”
“笨蛋,谁会——”
“也许只是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真的一直以为,我以为可以的。而且所有人都说,虽然我不自信,可是在心里深处我真的一直觉得平次是属于我的。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和叶有些语无伦次地飞快地说着,生怕一停下来就不再有勇气继续了。
屋里好安静啊,和叶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是感觉真的好了很多,两年来多少次被压地难受,都想说出来,但又能和谁说呢。以前习惯了和平次倒苦水,可是现在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孤独,离开了平次,就仿佛什么都不会,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平次在保护着自己的吧。可是现在把一切说了出来,似乎扔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终于可以彻底轻松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和叶喜欢凌吗?”水原夕的问题太直接了,让和叶一惊。是啊,自己喜欢他吗?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只是像担心平次一样担心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甚至在乎他的感受,天哪!和叶恐惧地想,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其实凌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和叶急切地问。
“没什么,喜欢的话,就不要错过喽。还记得他今天说的吗?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喽!”水原眨眨眼。
“可是——”
“好了,上床睡觉了,看看都几点了?”
和叶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夜光的指针正慢慢地挪向三点。她呆呆地看着秒针一格格地走着。服部平次,南条凌,究竟谁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生命的人呢?或者都不是呢?
13
知道夜已经很深了,心也随着秒针的滴答声跳动着。今晚第四十二次翻身,平次烦躁地掀掉被子,见鬼,都快圣诞节了,还那么热。哎呀,什么呀!这么硌!平次抓出被压在身下的红色的小布袋。那个笨女人,铁的东西贴身带很危险的,早就和她说过,就是不听!非要我带!不过,说起来,他仔细回忆着,真的好像很久都没看见过她的护身符了,平次明亮的眼睛随着回忆的渐渐清晰黯淡起来。那么久了,上大学以后就不像以前那样整天腻在一起了,没有她整天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太安静了,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他无奈地笑了笑。很多东西当它变成一种习惯的时候,以为一切就会永远这样属于自己了,不想去改变,可是世界上又有什么会永远归属呢?他有些悲哀地想着。就算一直像以前一样两小无猜地整天在一起,也总有分开的时候啊!等到她有了——,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想不下去了。她又不属于你,平次抱怨着自己。可是真的不属于吗?是谁曾经整天被她缠着,被她要求带那个硌人的护身符?是谁曾经整天和她吵架,被叫做欢喜冤家?又是谁在悬崖上被她拉了回来,被她想用牺牲自己去挽救?平次一下子坐了起来,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她本来是属于自己的,而且应该一直都是,根本不是什么南条凌!以后也不会是!以前自己怎么那么傻,以为单凭那种习惯就可以过一辈子,什么时候又去想过什么是一辈子呢?其实没必要想那么多,我已经遗漏得太多了,绝不可以继续错下去。属于我服部平次的我绝对不会放弃! 他的眼光里又透出了奕奕的神采,那曾经是和叶那么渴望属于自己的。
大坂的秋天一如既往的美丽,涂满了金黄的校园处处洋溢着一种收获的喜悦,和叶饶有兴趣地踩着地上的落叶,此时穿着金黄色毛衣的她和谐地融入了这秋天的景色之中。
“秋天真好,一切都绚丽多彩。”她回过头,看着一身深蓝的南条。
“那春天不是更好。”他合上手中的书,笑着问。
“对啊,所以我最喜欢春天了,那是不一样的绚丽。秋天是丰收的感觉,一切都喜洋洋的,可春天不一样,是那种充满活力,生气勃勃的。”
“就像你一样?”他笑得更灿烂了。
和叶的脸一下子红了,“恩,那凌喜欢哪个季节呢?”
“冬天。”
“冬天?为什么呢?那么冷。”和叶走到他身边坐下。
“是很冷,可是可以坐在屋里看书,喝着茶,是种很宁静很安详的感觉。”他的脸上也带着一种安详的表情。
“可是都不能出去不是很无聊?”
“不会啊!冬天是北海道最长的季节,可是却是最纯净的。冬天富良野不会有很多游客,差不多十月底就会下雪,那时侯房舍花田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就连天都可以是白色的,整个世界是那种外人很难体会的明朗。学校很早就放假了,去山上滑雪,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那是最单纯的活动了,我们还坐着雪橇从山上滑下来,爬到树上去找树洞里的松鼠,它们会和你抢松果呢。如果你去,可以到山前的那片雪原上,那真的是片处女地,不会有任何人去踩,因为那里被当地人看作是圣山,只要在那里冲着山喊出自己的愿望,就一定可以实现!”
“真的吗?都可以实现吗?”和叶兴奋地听着,她是那么相信许愿,从小到大她许过很多愿望,自己都不记得哪些实现哪些没实现,可是她却诚心地许每一个愿望,并浪漫地相信那都会成真。
“可是我总是好怕冷的。”她担心地问。
“那留在屋里也很好啊,房间里总是很暖和的。还可以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或者打开一点窗,让它们快乐地飞舞进来,你有没有试过?那是种很神奇的感觉。甚至可以看到雪花的形状,在屋外积雪反光的映衬下明亮又清晰。”南条眼中闪烁着一种熟悉的光彩。
“被你们这么说,我一定要去北海道待上一年,把所有的景色都经历一遍。”
“其实北海道是可以生活一辈子的,等我毕业了,我就要回去永远生活在那里。”南条很认真的说。
“可是——”
“和叶——”
“平次?”

水原夕:那天竹间一美出事的时候凌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呢?和叶吗?和叶好象是很喜欢他,可是他真的适合她吗?她总是那么生气勃勃,可凌却总是那么安静,他们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她只是没有体会过那种安静才会被凌吸引吧,可是他们也许真的不相配。其实真的还是一直觉得那个名侦探才更适合和叶,至少他们是一种人,一种永远停不下来,永远充满活力的人。
机车上的平次穿着一身墨绿的外套,背着他那把宝贝的剑,大概是刚刚训练回来,脸色因为运动而涨红了(虽然很黑,但是还是看得出来的嘛,呵呵),很阳光的样子,很熟悉的感觉。和叶站起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训练回来?”
“是啊,要比赛了嘛。”平次把安全帽套在后视镜上,“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嬴冲田那小子,报——”
“你耳朵的一剑之仇是吧。”和叶不耐烦地接道。
“呵呵,其实那小子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就是没机会——”
“少来了,谁让你上次跑去查案了,害得我们队输得那么惨。”提到这事和叶耿耿与怀。
“呵呵,那次特殊情况嘛,这次不会啦,不会啦。”平次抓抓头皮。
“不过全国剑道大赛不是要明年春天呢吗?过些天的关西个人比赛冲田又不参加,他不是去东京了吗?”
“过些天的比赛也很重要啊!也是绝对不可以放弃的。”平次有意无意地瞟了南条一眼。
“你不是说你在关西没有对手吗?”
“那是啊!!哈哈哈哈!”这个自大狂~
“对了,圣诞晚会——你知道吧。”平次突然转弯。
“恩,知道啊!那也不是很正式吧,而且不是还有快一个月呢吗?”和叶对这似乎没太大兴趣。
真见鬼,你就不能显得兴奋一点?“和文化节活动算在一起好象就比较被重视了,谁让今年那么多各种比赛呢。”平次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哦?这样啊?可是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和叶诧异地问。
“啊?哦,这个嘛,恩,是,”平次在包里翻找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我想让你回家的时候把我的礼服带来,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吧,我可是开舞嘉宾啊!呵呵,哈哈!”我在说什么呀?平次恼怒地想。
“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和叶不以为然地说。
“啊,那是,那是因为我,我最近要训练嘛,没时间,没时间啊。”平次继续抓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和叶兴趣索然地答应,“你的舞伴找好了?”她平淡地问,可心情却远不像口气那么平静。
“这个嘛,不急不急啦。呵呵。”真见鬼,和和叶说话我紧张什么呀,平次暗暗骂道。
“也是,反正关西名侦探怎么需要担心找不到舞伴。还不是一招呼一大堆。”和叶挖苦道。
“那是那是!”天哪!有没有人来封住我的嘴!!!平次心里大叫道。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平次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话题舒了口气。
“我和凌在这里准备一会儿的节目。”和叶转过身,却发现南条凌早就走了,不由的有点失望和意外,他大概是看到自己和平次在一起吧,不过自己好象还真是忘了他的存在呢,和叶有点内疚了。
“凌?蛮亲热的嘛。”平次的一脸坏笑还是展露地很成功的,早就说他适合当演员嘛。“你们怎么在那么浪漫的地方准备节目,够有情调的啊!害得我找——”这次有点失败了,不过对付和叶是足够了。
“你找什么?”和叶的心拎了起来,找自己吗?
“啊?恩,没找什么啊。是,我刚才一直不都是在找,恩,找我的手机,对,手机,哈哈,训练完就不见了。”
“不是在你的裤兜里吗?”和叶无奈地说。“真是笨蛋。”
“啊,哈哈,没注意。”
“你今天怎么好象不太正常,训练的时候被打到头了。”和叶低头看着他的脸。
“啊,没有啊!谁说我不正常。我看你不正常,跑到这种只有情侣才来的地方准备节目。早就说好了,有什么情况进展要告诉我的嘛,真不够意思。”平次很愤怒地说。
“告诉你什么?”
“你和南条凌的进展啊?都叫凌了,我是不是应该要恭喜你不再是那个迟钝的笨女人啦。”平次的口气有点像混合物。
“干吗?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喜欢来这里,这里安静!不可以吗?我就是喜欢——”和叶不知道从哪里冒上来的火气,又想起那天的那句祝贺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管出于什么,先发出来就是了。
“喜欢什么?”平次急急地问。
“喜欢——”

“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夕阳西下,欢迎大家准时收听我们今天的‘校园twilight’节目。”

“啊!不对,节目都开始了!都是和你瞎扯忘了时间,我先走了啊!”和叶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望着她跳动的马尾巴,平次叹了口气,慢慢转动着手中的安全帽。
剑道比赛——
圣诞晚会——
关西剑道大赛。
“诶,你说这次谁能拿冠军啊?”
“现在说还太早吧。”
“可是总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吧。我们有南条,有山下,还有今年刚入队的服部啊。”
“对啊!服部诶!据说他高中的时候就单挑整个大阪警局诶!”
“真的啊!就是那个关西名侦探?”
“是啊!他好帅的。”
“对啊对啊,我们班的女生都说——”

和叶抱着一堆宣传资料从一帮唧唧喳喳的女生身边飞奔而过,又是讨论那个家伙,他还真受欢迎,有那么多追求者,哼,他一定兴奋得意地不得了。她愤愤地想。
冲进体育场,眼前的事实证明了一切。
“服部加油啊!!!!”
“服部!第一!”
“服部!我爱你!”
真是的,和叶把一捋宣传资料扔到广播社的采访席上,今天凌要参加比赛,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所有的活儿都要和叶一个人搞定。真亏台长山原还能那么蒙娜利纱般地微笑着。
“哎呀,和叶,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还要麻烦你和中野一起把资料发一下啦。”
不会吧!!!!!!!!和叶心里大叫着,“可是,一会儿——”
“走吧,走啦!”中野抱着资料,把和叶拉离了采访席,“我们走了啊!社长!”
“你!”和叶愤怒地看着他,“你干吗拉我?我都忙了一上午了,一场比赛都没看,而且马上就要——”
“我知道,就要服部君比赛了不是吗?”中野倒是心平气和。“没关系,他一定会赢的啦。那个京都的小子能进入这样的大赛大概就已经是奇迹了,你看他幸福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和叶回身看着场边那个满脸通红一脸兴奋的矮个子,看样子他就不可能是平次的对手。和叶笑了笑,自己难道对平次没信心了吗?怎么可能。可是,她再次看着场内,此时选手们都还没上场,平次一定是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吧。也许只是想看看他比赛,想想,真的好久没看到过他的剑术了,他灵敏的动作,迅速的出手,熟练的躲闪,还有自信的眼神。如果自己不在场边加油,他会注意到吗?满耳充斥着给平次加油的尖叫和欢呼声,和叶看着满看台兴奋的人群有些不平地想,有那么多人给他加油,他八成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
“走不走啊!”中野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哦,好。”和叶转身跟上。

“平次,快点了,就要上场了!天哪!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又是剑道社经理近藤玲子那刺耳但是被她认为甜美温柔的尖叫。
“知道了,就换!那就麻烦你——”平次在她面前关上门,慢吞吞地打开衣柜。真是的,今天看到对手就没精神了,为什么还要从初赛开始打,我可是服部平次诶!他怒气冲冲地关上柜门。
“啊!!!!!服部平次!!!!!!!!!”走出更衣室,天哪,比近藤的尖叫还恐怖,平次看着台上的拥护者,皱了皱眉。不过,他环视了一下看台,全是“服部加油”的横幅,看样子我还是蛮受欢迎的嘛,他又舒展了笑容。
“服部平次?”看着对手脸上惊恐的表情,平次就觉得丧气,不至于吧,名字就能把你吓成这样?比赛前你没看对阵表啊?
“请教了!”真见鬼,平次悻悻地带上面罩,比赛还是要比的嘛。
“请请请教了。”对手大概兴奋地根本没有注意对阵表,也大概做梦都没想到第一场比赛就会遇到传说中的服部平次,他大概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点回到京都。
可是,好象少点什么,趁着对手颤抖着带上面罩的工夫,平次快速地扫着场边,不对呀。那个笨女人到哪里去啦?本来比赛她都是最兴奋的,总是在场边大喊大叫,盖得过全场的观众。不过——,这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双方准备!”
不行,先比赛吧,她八成又去干广播社的工作了,自从进了这个社团她总是这么忙,平次在最后一刻安慰地想。

喂,这也太不经打了吧!平次摘下面罩,无奈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对手。
“本场胜方,大阪大学,服部平次!”平次只能从海啸般的欢呼声中依稀地听到裁判的宣判。他没有理睬,继续环顾着场边,没有,更衣室前没有,广播社席前没有,场地入口处还是没有,她究竟到哪里去了?还真不打算看我比赛啦?平次愤然地想。
“平次!辛苦了哦!”终于来了,平次转过身。
“你这个白痴!你跑到哪里——”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是?“近,近藤?”
“啊!很不错哦。辛苦了,平次!”她红着脸,递上毛巾。“我刚才去拿毛巾了,不好意思没有马上过来。”
平?平次?“啊,没有,没有,不是!”平次慌张地挥动着手,向后推着。
“你的毛巾!”这个女人不愧是剑道社的,近身的工夫还真好!
“哦,好好!多谢多谢!”平次抓过毛巾,“啊!我先去换衣服,啊,换衣服。呵呵。”

妈呀!这个女人可比刚才那个京都的小子难对付多了。平次靠在更衣室的墙上喘着气。
“平次!要帮忙吗?”近藤玲子的脑袋又出现了。喂!这可是男更衣室!
“啊!不用不用!我可以!可以的!呵呵!”平次跳起来,慌不迭地把门关上。

“喂,中野你那里还有多少啊?”和叶擦着汗,发完最后一张宣传单。
“好了,马上就好了。”中野喊着,一边满脸堆笑,“希望您关注这次关西剑道大赛。”
“好了!”中野终于出现了。
“那我们快走吧!”和叶撒腿就想跑。说不定还可以赶上平次比赛的一个结尾呢。
“等等,远山同学,我想找你谈谈!”不会吧,这个时候?
“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改天?”和叶有些不耐烦地想挣脱拉着自己的中野。
“我希望是现在,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勇气。”中野低着头,低低地说。
“那,那好吧。”和叶绝望地看了一眼体育场。不过估计他也根本不会注意到吧,最后一刻她悻悻地想。

“中野什么事?”和叶真的不想继续走下去。
“恩,是这样的。”他终于说话了。
“我想知道,远山同学和南条学长。”中野抬头看着和叶,眼中有些许不安。
“啊?”和叶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这么问?“我和他?怎么?什么?意思?”
“我是说,南条学长喜欢远山吧。”他的眼中带着期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和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惊异间都忘了脸红了,“应该不会吧。”
“我想应该是的。”中野很肯定地说,“南条学长从和水原学姐分开以后就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层暗淡。“原来我不知道是因为远山还是因为,一美。可是那天他和一美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想一定是因为远山了。”和叶有点不知道应该插入点什么了,只好呆呆地听着,是吗?凌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总是笑,可是他和谁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呀,而且和他认识那么久,总觉得他是个很忧郁的人,他开心过吗?他开心是什么样子?竟然想不出来,也许只有在聊起北海道的时候吧。
“所以我希望远山能够和南条学长在一起。这样的话——”他突然刹住了。
“什么?”和叶继续奇怪地看着他。
………
沉默了好久,“因为,我,喜欢一美。”中野抬起头看着和叶。记得那天,竹间一美自杀的那天,他好象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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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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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 Forever
1
“喂!你干吗?又不考广播社,还非要和我去,现在又笑个不停。吃错药啦?还是范进中举?”远山和叶不满地看着笑个不停的青梅竹马服部平次,此时这位被称为关西名侦探的家伙正伏在自己的机动车上笑地不可自制,“上大学第一天就那么不正常,当心找不到女朋友!!”和叶忍无可忍地把手中的安全帽扔到他怀里。
“少来了,可能吗?”平次熟练地接过帽子,挑衅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只要我想找女朋友,招来一堆,你信不信,不是我夸张啊,追我的女生比———”
“比我认识的男生都多是吧,2000多遍了,从我10岁的时候你就那么说,诶,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说法,连讽刺人都那么单一,你就那么点口才?”和叶一步跨上机车,“你走不走啊!!”
“我口才有限,所以要在适当的时候发挥,对你嘛,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会知道,就不用费心想了,省着点用吧。再说了,和你吵烦了,就那么几句话。诶,我说,你是不是想点新花样换换啊!”男孩回身熟练地把兰色的安全帽套在和叶头上,发动了机车。
“你犯贱啊!”不用说,一拳重重地击在了平次背上。
“喂,我在开车诶!!!你干吗不去合气道社啊!屈才了!!”
“这不用你操心!”又是一掌。
“天哪!我真同情一个人!”平次在前面呻吟着。
“谁啊?”
“你以后的男朋友啊。”(咳,这不找打吗?”)
这是他们在大学的第一天,校园里弥漫着夏天的气息,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冠在林荫道上透下了一片片班驳,校园的道路上满是刚报到的新生,一张张还略带稚气的脸上透出难以掩饰的兴奋。
“不过说实在的,在大学你真的应该为你终生大事考虑一下了,咳,不能老让别人为你操心啊。”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和叶还真是哭笑不得。
“我倒想啊,可是我追你不成功啊!”这种玩笑在他们之间早就开腻了。
“哦,是吗?像你这样光芒四射的才女我这种无名小卒怎么敢高攀呢?”这句回答也已经听烦了,从高二时的那一次之后,这种玩笑一天会在他们中间进行很多次,这被大众所期盼的青梅竹马的故事似乎就真的成了玩笑了,和叶想想都觉得自己无聊。他们的朋友小兰曾经说过,他们已经把本来可能发展的那点希望都开玩笑开完了,就是有机会在一起,也像玩笑似的,不过,也许吧,和叶默默地想。
“其实我笑是因为看你现场试播真的很,很有趣。”平次似乎又要开始难以自制地大笑了,不过被和叶及时地“制止”了。
“喂,你空虚啊,你又不是没看到过。”
“对啊,不过我以前可没见过你说那么,恩,有哲理的话。‘我想只有真正爱自己所播的内容才可能有热情,才可能让别人满意,如果连自己都不被打动又怎么能打动别人呢?’哇,说得我都感动,诶,你在哪里学的。”平次回头,一脸的坏笑。
“诶,都是你一直烦我,害得我什么都没准备,你还鬼笑!!!”和叶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他是真的很招打。
“呵呵,那才是你的本色对吧,你应该感谢我帮你展现了真实的自我,要不体育部的负责人怎么会当时就决定要你呢?请我吃饭吧。”现在证明”承认”是没有用的,行动最为重要,不然他永远也记不住,其实,就算行动了好象也没用,和叶嘟着嘴看着前面大喊“暴力”的青梅竹马。

水原夕:今天去广播社招新,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高中生侦探服部平次,黑的煤炭一样,和想象的完全不同,看样子想象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这次和他一起的那个女生被凌招进了他们组,终于有女生接我的班了,也许凌也的确需要一个新人吧,有些东西真的需要更新的。

2
“诶,明天早上要不要接你上课啊?” 平次对着和叶的背影喊。
“不用啦!”和叶头也不回地回答。

一口气跑上位于三楼的寝室,和叶一头倒进床里。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不去想了嘛?告诉过自己,不管怎么样,到了新的学校就应该有个新的开始,新的生活方式,新的朋友,还有,新的感情。放弃了合气道社,也放弃了已经习惯的机车的后位,就是为了让自己忘记过去,一切地依赖和习惯,还有——她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心情要是能像天花板那么空白该多好啊!她想着,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胸口那个挂了十几年的护身符。是不是这也应该放弃呢?

“嗨,你好啊!”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高个子的女生。
和叶慌忙地从床上坐起来,把护身符紧紧地抓到手里,“你,你好!!咦?学姐?”
“^_^,原来你还对我还有印象啊?”女孩走到对面的床上坐了下来,“我叫水原夕。”
“我叫远山和叶,对学姐当然有印象啦,刚刚见到过嘛,学姐是新闻组的?”
“你知道的好清楚啊?”
“我们组长说的。”和叶笑道,“他说您是台里的头把交椅呢。”
“这样啊!没有啦”水原夕笑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这给了和叶足够的时间打量自己的室友。黑色的长发高高地扎起一个马尾巴,白白的皮肤,略有点雀斑,并不是很漂亮却带着聪慧,特别她的眼睛,竟有一种她能看透人心的感觉,这让和叶不由得有点紧张,特别是她进门是扫了一眼自己抓着的护身符的时候,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学姐你——”
“别学姐学姐的,以后一个房间还不麻烦死了,叫我夕子好了?”
“哦,夕子是几年级的?”
“哦,我大三了,是心理学专业的,很老了吧。”和叶看到她把东西一样样放进抽屉,日记,相册,walkman。
“没有啊,夕子看上去像大一的。”
“别恭维我啦,新生和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看你脸上的稚气。”她笑着递过一面镜子。
“有吗?”和叶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脸有点发红,她一眼就觉得水原夕身上的气质绝不是一个新生所能有的,甚至可以说有种威慑力,不过初次见面总要恭维一下的,可却被她一语揭穿了。
“刚才看到那个高中生名侦探了,他是你男朋友?”
“没,没有啊!!”和叶赶忙把脸藏到了镜子后面。
“那就对了。”夕子笑笑,把一个相架放进了抽屉。
“啊?为什么?”和叶脱口而出,可立刻又觉得自己也许并不想知道,特别是让这样一个于自己来说还是陌生的人说出来。不过庆幸地是她也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去吃饭吗?还是等——”
“哦,我和你去吧。”和叶起身去拿餐卡。
“那我在楼下等你,你可以在收拾一下,我去拿信。”
望着夕子的背影,和叶有种怪怪的感觉,好象她知道她想处理一下那个一直抓在手里的东西。是的,应该处理一下,和叶低头看了看,亲手做的红色的外套已经有点褪色了,是该,换了。她咬咬嘴唇,回身把护身符放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水原夕:挺意外的,我的室友竟然就是那个和服部平次再一起的女生一个宿舍,这是上天一种什么安排啊?不过她看上去很单纯,也很可爱,我想我是挺喜欢她的。
3
开学两个星期后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平次骑着机车在和叶面前来了个急停,不出意料地引起了身边一群女生的尖叫。“诶,和叶,刚才听你播音了,对了,你的搭档叫什么?南条凌?他也是剑道社的,听说还是神户少年组的冠军呢,不过看上去一般啊。”
“你玩儿特技啊?”和叶抱怨地看着他,边整理着被吹起的衣服,“听得怎么样?”她还是非常关心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节目的效果的。
“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平次眼睛里流露出顽皮的神色。
这搞得和叶有点紧张了,“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个,这个,还是不说好吧——”平次黝黑的脸上分明写着为难两个字,可眼神却依旧放着光彩。
眼看着和叶的脸越来越红,平次忽然大笑起来,“白痴!!比我想象的好多啦!我还以为你又要说什么要热爱自己事业之类的废话呢。”

“远山同学,你的杂志忘了。”是南条凌,计算机大三的学生,和叶的节目搭档,算是她的上级吧,是个很普通并不引人注目的男生,不过很能干,也很敬业,和他搭档会是件很轻松的事,因为他会搞定很多比较繁复的工序。
“你好!”他很有礼貌地向一边的平次打了个招呼,“我们,好象见过吧。”
“应该是的,剑道社。”平次伸出右手。
“哦,是啊!高中生名侦探服部平次。”
“现在应该把高中生三个字去掉了。”平次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
“是啊是啊。”南条凌开朗地笑笑,“那我先走了,一会儿见吧。对了,远山同学,全国大学生空手道大赛就要开始了,后天晚上7:00开会讨论一下采访报道的事。”
”好的,知道了。”

“喂,你说我能赢他吗?”望着南条凌的背影,平次问,很快全校的剑道大赛就要开始了。
“不知道。”
“对我那么没信心?”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不过你的拉拉队声势一定赢他。”和叶斜着眼看平次的反应。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她十分满意。开学刚两周,服部平次来这里上学的消息就传遍了校园,只要是平次在的地方,总是可以看到一群群兴奋地交头接耳的女生,也难怪,他们可是从高中起就开始听这个帅哥侦探传奇般的探案故事了。

“诶,听说了吗?全国空手道大赛。”
“怎么?”平次仍然低头摆弄自己的剑袋。
“还是名侦探呢,这点儿推理都没有,笨蛋。”长久以来和叶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个机会,显得十分得意,“小兰啊!”
“对啊!她一定会来的,那么那个小子!!”提到自己的死党工滕新一,平次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干嘛提到那个叫工滕的小子就那么兴奋。”曾几何时她那么地希望有一天,提起自己是,眼前的这个男孩的眼中也可以流露出同样的光彩。可是现在,似乎除了淡淡的失落外,已经没有了那种心酸的感觉了,和叶不由得长长的舒了口气。以前总是放不了手,也不想放手,可真的咬牙放开了,竟然也是一片海阔天空。这时——
“和叶——”

水原夕:开学两周了,和叶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生,连我也被她带得整天心情都很好。只是每次提起那个大侦探的时候她却总是显得有点尴尬,不过也可以理解吧。今天听了他们的播音,和叶比我想象的好,她活泼而开朗的风格的确和凌的沉稳挺搭配的,我想他们应该可以做的比我那时候好吧。

4
“喂,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人啊!!女人真是麻烦!我先走了,省得和你认识的人一个个打招呼。”平次带上安全帽发动了机车,“我去社团训练了!”没等和叶说出“再见”,车子就吐着烟雾载着他的主人扬长而去了。
“他怎么走了啊?”从后面赶上来的水原夕诧异地问,“是不是我打搅了什么啊?”看着她顽皮的眼神,和叶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
“没有啦,他, 他去剑道社训练。”他是去训练吗?以前他虽然总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可是总还是会带自己去的,特别是大赛以前。可进入新学校以来他却一次都没提起过,以至于到现在自己连剑道社的具体位置都还不清楚。和叶依旧注视着平次消失的方向,虽然那里已经归于了平静。
“别想了,回宿舍吧。”水原夕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和叶又一次紧张起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女孩可以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都怪你们啦,磨蹭到那么晚才来!!浪费大家的时间。”
“欧奈桑!我们晚上有课诶!那个欧巴桑不下课我有什么办法,难道——”
“好了,抱怨也没用啊!看看都几点了,再不走准备住在这里啊?!”
此时和叶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手机上也已经接到了水原夕三四条短信了“夜猫子啊!还不回来?哪儿浪漫去了?”可实际上今天的会也等于没开,从开始等那帮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的家伙开始,和叶就一直在和南条凌聊天。她从来不知道,这个平时那么沉默的男孩竟也回如此的健谈。
“我家在北海道的富良野,那里是全日本最浪漫的地方了,每到夏季,漫山遍野开满了鲜花,紅白罌粟花、向日葵、鬱金香、大波斯菊、魯冰花、水仙等,到处都是絢麗色彩。对了,你喜欢薰衣草吗?女生好象都喜欢,我家從昭和23年起种薰衣草,现在虽然没有全盛期的栽种面积多,不过还是很棒,那时我就经常和伙伴一起在田间骑车,一起在花丛里睡觉,晒太阳,她很喜欢画画,我常常坐在屋顶上看她画画,夕阳中的,阴云下的,各种天气时的花田。真的很美妙。知道吗?薰衣草的香气可以让你忘掉很多心烦的事情,完全地放松,而且它还可以制成香水,很多女生都非常迷恋的。以后一定要叫你男朋友带你去。” 提到家乡,他眼中的光芒似曾相识。那么美丽的地方,如果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初夏的午后骑着脚踏车畅游在田野间,一起躺在薰衣草花海中沐浴阳光,那一定像做梦一样。和叶兴奋地憧憬着。可那个带自己去富良野的人又在哪儿呢?和叶明亮的眼中慢慢涂上了一抹伤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落寞,南条凌笑着说,我明年暑假回家,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找我玩儿,我带你去看薰衣草。”
“真的可以吗?”和叶又高兴了起来。
“不过你应该和那个名侦探一起来吧。”或许是注意到自己的话有点前后矛盾,南条凌有些尴尬了。
“才不会,他又不是——”和叶很快的回答,以前平次很少脸红,他总是不在乎的样子,不过大概是因为太黑了吧,和叶愤愤地想。

“走啦!南条,那你就送一下和叶吧,反正你们一整次会就没停过。”那个有点女超人感觉的台长大声冲南条凌说,一下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是啊,南条,你好象难得那么有兴致啦,说什么呢?自从你和——”和叶没能知道更多,因为身边的南条用眼神制止了脸上涂满了兴奋的中野。
“走吧,远山。”南条凌拿起自己的外衣,顺便把一边和叶的背包背在肩上。
“恩,我来好了。”和叶想去接自己的包。
“没关系,反正我没带书包。”
“哇——好体贴啊!!才做了几周节目啊!”此时房间里已经差不多走空了,就省碰巧转身的中野又八卦地大喊。
“走了,就你事儿多!”南条一把把他推了出去,“我们也走吧,你的室友已经很着急了吧。”

水原夕:到现在和叶还没回来,咳,大概开会又迟了吧,广播社的惯例。今天看到她看那个大侦探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现在的女孩啊!!!

5
这是和叶第一次那么晚走在校园里,而夜晚的校园也呈现出与平时完全不同的意境。没有了平日的喧嚣,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以往熙熙攘攘的道路现在一个人也没有,清幽的月光给世界蒙上了一抹浪漫而神秘的色彩。和叶和南条凌并肩慢慢地走着,在身后投下了长长的影子,世界是那么静,就仿佛有人把音量调成了静音,和叶惊喜得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多细微的声音,而自己从来不曾注意过,风拂过树叶的声音,小虫子在草丛中轻轻地鸣唱,她还可以清楚地听到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以及自己和南条轻轻的呼吸声。以前并不是没有在深夜出行过,可为什么从来没有那么静地享受过夜晚呢。那时候和平次一起,总是不停地吵架斗嘴,从来没有一刻让她静的下来的,她以为她就是这样,永远不可能停下来,就算她停下来的,也有永远精力充沛的平次赶着她吵着她,可是此时她却真的想静静了,就像现在这样——
“南条学长?”
“叫我凌好了。”他平静地看了和叶一眼。
“哦,好!”
“那么我可以叫你和叶吗?”
“当然,没问题。”
“对了,你要说什么?”
“是这样,凌应该有别的女生搭档吧,她现在还在吗?”
“你问这个干吗?”凌意外甚至有点警觉地看着她,这让和叶有点惊讶。
“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现在觉得做节目都没什么底,我想女生可能做体育节目受限制吧,所以想请教一下前辈。”和叶一口气说完,以免自己紧张,不过,说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这个——,你和水原夕一个房间吧。”和叶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啊,是啊!”
“那,你问问她吧,她是个很出色的主持人,节目做得也很有特色。”
“是吗?那体育也可以吗?这好象和别的不太一样诶。”凌没有回答,这让和叶有点尴尬了,就没有继续问,夕子是很棒,既然凌也那么说就不应该怀疑了吧。
“是吗?那我可真是舍近求远了。多谢啦,凌。恩,这个称呼比较亲切。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称呼学长啦同学啦什么的,好象很生分的样子,对吧!”(她怎么那么晚还不困?)
“啊,是啊!”和叶没看见凌的表情,不过看得出他没有在笑。

“喂!还以为你被拐买了呢!上哪儿去了?开会到现在?”水原夕把毛巾递给和叶。
“哦,开会他们来得比较晚啦。”和叶一边擦着脸,真的好晚了!“对了,今天谈采访的事夕子为什么不去?”
“哦——”水原夕钻进被子,“我不参加这次采访,我们组负责采访学校教学工作大会。”
“哇——你不会吧,那个多无聊啊!空手道大会多棒啊!哈——”和叶顺势摆出一个架势。
“你那是合气道吧!”水原夕笑道。
“你好懂啊!”和叶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正一阵红一阵白,好糗啊!怎么和她在一起就总是——,咳——
“快点睡吧!那是你们体育组的事啊!我就不搅和啦。”说着她关上灯,翻了个身。
“哦,那也没什么啊!我有一个好朋友是连空手道的,她可厉害了,拿过全东京第一诶!到时候你一定要去看哦!”
“好的,没问题!不过,远山大小姐!快两点了诶!你不困啊!”水原夕打着哈欠。
“好的,晚安啦!”和叶躺下关上了灯,可却的确不困,为什么那么兴奋啊!

水原夕:今天和叶回来地好晚,看的出来她今天很兴奋,虽然她整天都挺开心的,不过都可以看出她有心事,可今天不同,为什么?难道——
她真的可以忘掉吗?
6
“和叶!”和叶回过头,看到小兰和一个男孩正站在图书馆前的樱花树下冲她拼命挥手。
“兰!”她几步跑上前去,“好想你啊!”
“和叶,上大学了还是别来无恙啊!”一边的男孩说。
“你是谁啊?怎么认识我?”
“哎呀,和叶,他就是新一啊!工藤新一!”小兰在她耳边解释道。
“啊!?你就是那个一跑掉三年不见的家伙啊!”和叶毫不顾及的指着新一大喊,“害得小兰整天担心!你知不知道——”
“啊!新一,这个就是远山和叶,服部的青梅竹马。”明显是想打断嘛。
“哦,是啊,你好你好!”新一匆忙接着话茬,掩饰自己刚才的失口。
“诶?那个小鬼哪儿去了?”和叶奇怪地往兰身后看。
“柯南吗?他和父母去美国了。”
“啊?都不和我打个招呼。”和叶嘟起了嘴,“别看他像个小尾巴似的挺招人讨厌的,可是说起来还是个蛮神气的小鬼。”和叶一脸的遗憾完全没注意到一边忍着笑的新一。
“诶?你怎么就一个人啊?服部呢?”这次改兰往和叶身后张望了。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为什么一定和我粘在一起啊!”和叶惊奇得发现自己说这番话的时候竟然没有什么心酸,难道真的不在乎了吗?
“这,这,这个好象不大对吧。”新一摸着下巴,“你们——出什么问题啦?”
“对啊!如果是他对你不好,我绝不会客气的哦!”小兰摆出了空手道的架势。
“没有啦,只是新学校想有个新的生活,不想老和那个白痴在一起!”
“你说谁是白痴啊!”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随即是平次一张特写的脸,目光中充满了杀气。
“啊!服部!”小兰和新一异口同声地叫,想阻止这看起来就要爆发的战争。
“啊!你这个小鬼!!!”服部摸着新一的头,“哈哈哈哈!”
“你!!!!!!!!”就见新一抓住平次的手,翻到身后……
“喂!”两个女孩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不过她们似乎都对这个场面挺感兴趣。
“诶?你和服部究竟怎么了?”小兰悄声问道。
“啊?真的没什么啊!”而此时和叶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以前自己晚上回家脚踏车坏了,一路推回去,碰到来找自己的平次的情景,当时她真的很想抱着他大哭一场,从那以后每天上学都是平次来接自己。不过也许他昨天晚上根本不知道吧。和叶安慰着自己。
“想什么呢?”出神间他们已经结束了战斗,“你昨天很晚都没回寝室?”平次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若无其实地问。他知道!和叶的心一下子拎了起来。
“是啊,台里开会。你怎么知道的?”她努力演示着自己的不安。
“我是名侦探诶!!”平次不屑地看着她,“开会到那么晚?”
“那又怎么样?不过开得很开心倒是真的。”和叶心里忽然来了一股气,好想气气眼前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可说真的她心里却真的没有这个底气。
“哦?谁带来的开心啊?”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样子,和叶一下子泄完了气,自己也许真的不重要吧。“与你无关。”她无精打采地回答,几步追上了前面的小兰。
平次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我的演技还真不赖,以后没饭吃还可以当演员。”他苦笑着自言自语。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昨天晚上在接到水原夕的电话后,明明就是着慌一般地满校园找她,可为什么说不出口呢?既然当初选择放弃,选择拒绝的人是自己,那么现在她选择了新的生活自己是否也该配合呢?可为什么放手却不如想象中的轻松呢?特别是昨天晚上隔着树影看到她和另一个男骇走在一起,竟有一种冲上去的冲动,自己是怎么啦?还侦探呢,不是最应该冷静的吗?何况这么个又不可爱又不温柔又暴力的女人!
“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新一的脑袋。
“你干吗?鬼鬼祟祟的?”平次被吓得大叫。
“我鬼鬼祟祟?你心里没鬼,怕什么?”新一用手拍着他的肩膀,“招吧!”
“什么啊!”平次理直气壮(?)地问。
“别瞒我,我可也是个侦探!”新一用自己一贯锐利的眼光看着他。
“别大惊小怪的,难道我还要一辈子和那个笨蛋粘在一起不成?”
“哈哈!坦白地好快啊!我又没说让你招什么!可见心里有鬼。”新一得意得大笑起来。
“诶,把你变小的那种药叫什么?”平次忽然问。
“APTX4869,干什么?想重新当回小学生?”
“想把你再变小!!!”平次恶狠狠地说。

7
“远山和叶!!!”电话里传来的台长山原的怒吼几乎把和叶的耳朵振聋了,“就等你了!你跑到哪儿去了!!!”完了,光顾了在更衣室帮小兰换衣服,居然忘了自己也是有工作在身的人。
当和叶气喘吁吁出现在广播社的工作间室,几乎被愤怒的目光吞没了。“对不起!!我在帮我朋友换衣服,她马上要参赛。抱歉啊!!”和叶觉得自己突然矮了一截。
“你朋友?谁啊?说不定我们可以做一个专题采访。”不得不承认台长对新闻的敏感无人能敌。
“恩,毛利兰。”
“毛利兰!!!!!!”和叶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看着那一双双发绿的眼睛,哎呀——————
“就是那个长发的美女?”
“东京的那个吧。”
“回旋踢很漂亮的?”
“介绍我们认识!!!!”喂喂喂,在想什么啊?
“不行!!人家可是名花有主哦。她的男朋友可是有名的关东侦探工藤新一哦!!”现在和叶觉得自己终于又高大起来了。
“名侦探?彻——”
    “咳,不就是会说什么‘真相只有一个啦。’谁不会啊!!”
“推理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懒得干,不然——”
和叶的目光现在大概可以吓死一头大象。
“大家别这么说嘛。推理还是很棒的,而且人家和叶的男朋友就是关西名侦探嘛。”南条凌用他一贯冷静的口气说,不过这让和叶怀疑他究竟是不是想帮自己。
“啊?和叶有男朋友?”
“这年头怎么美女都和什么推理狂好啊?”
“就是,而且————”屋子里渐渐静了下来,因为人们都预感到有一座火山要爆发了。
“现在!给我!工作!”比起现在山原的眼神,和叶真的可以算是慈祥了。

“凌,其实,平次他——”现在和叶正和凌做在所谓的采访席上——场边的地毯。
“啊?”南条好奇得看着她。
“其实我们只是好朋友,平次他不是我男朋友。”和叶勇敢得注视着南条。
“哦?是吗?可是我一直以为——”
“是他妈妈要我照顾他的,从小到大都是我保护他。”和叶一脸的坚定。
“你保护他?”南条的目光在和叶和正在对面场边给小兰加油的平次间移动,“是这样啊?”看得出来他正拼命忍住就要爆发的笑,那满眼的笑意让和叶有些不耐烦了。
“真的,我以前,以前,那次,恩——”和叶拼命搜索着脑海中自己保护平次的情景,可往事却一幕幕闪现,在鸟取县蜘蛛公社自己挣开眼睛看到平次焦急的眼神,在人鱼岛自己仰望着平次坚定的目光。是体育场起雾了吗?和叶用力揉揉眼睛,她感到南条正看着自己,不可以的,不可以在想了,她努力告诉自己。
“怎么了?”
“没,没事。”
“我是说,”他扭过头去,“为什么说这个?”
“啊?”不过和叶立刻意识到了,“没什么,我只是不想,不想让你,恩,让别人误会啦。”是啊,为什么和他说这个呢,平次不是自己的男朋友,这和凌有什么关系。自己是怎么了?

平次站在场边,看着新一正在给小兰鼓劲儿,真是的,搞得那么甜蜜,一点都不考虑别人。他百无聊赖地往场上望去。那是——他迷起眼睛看着对面。和叶正和一个男生——那个叫南条的家伙——并肩做在地上。咳,他们一起采访啦,无聊。平次轻蔑地瞟了一眼。可却不由地注意到和叶涨红的脸,怎么了?难道是那家伙!!!
“喂喂喂!怎么啦?”快来人啊!把这个可恶的家伙再变成柯南吧,平次祷告着。“吃醋啦?”没想到新一看上去那么道貌岸然,实际上!!!(新迷别生气,我也很喜欢新一,情节需要,如果你被打搅也会怒,对吧,不是我的观点啊!!!)
“吃什么醋啊?我才不会吃那个笨蛋的醋呢。”
“哈哈,你不用在那么短时间内再在同一块石头上摔到吧。”新一很显然的受到了平次目光的灼烧。
“诶?你们在干什么呀?”为什么人家的女朋友那么温柔?真是的,什么女朋友啊!!平次愤怒地转过头,却看到和叶正注视着南条凌的眼睛,那家伙!!!!!!!!
“啊!!!!!!!!!!”情况总是出现的那么突然,由不得思考,平次匆忙把头转向了发出尖叫的观众席。
8
和叶迅速地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观众席,几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后面。她看到平次和新一正拨开人群往现场挤。由不得思考,和叶飞快的穿过场地。
“出什么事了?”正在场上准备比赛的小兰赶上和叶。
“不清楚啊!但是既然平次——”她们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夕,夕子?”和叶惊讶的看着正站在倒下的女生旁边的水原夕。
“我正站在最后一排后面看比赛,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忽然很痛苦地抓住自己的喉咙,然后就倒下了。”水原有点慌张地解释。
“快叫救护车!还有救!”工藤一把抢过身边一个女生手机。
“难道是碳酸钡?”平次疑惑地看着受害人的饮料杯。
“一美!”凌!和叶震惊地望着正扑向受害者的南条。
“你认识她?”平次冷冷地问。
“她是我的,嗯,一个朋友。”南条望着被匆匆抬走的女孩不安回答。不知为什么和叶感到凌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朋友?”平次轻蔑地笑了笑。“那么你知道她有什么仇人吗?”他习惯性地把手插进口袋里。
“仇人?应该没有吧。”
“没有的,一美是个很好的女孩,人缘很好,怎么会有人要杀她呢?”一个扎着马尾巴的女孩插了进来。
“你是?”平次转过身。
“吉田亚美。我和竹间一美是室友。”
“哦,那么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或者有没有说过什么?”新一走上前来。
“还我手机啦!”吉田一把抢回新一手中的手机。
“哦,呵呵,不好意思啦。”新一揉揉头发。
“要说呢,她昨天好像心情是不太好,一直都不说话,很早就睡了。不过她很内向,很少和我说很多的。”吉田轻轻敲着下巴,“我感觉她好像喜欢一个人,因为她经常会一个人坐在床上傻笑。”
天哪,女孩恋爱是都那么恐怖吗?平次暗暗想。
“你为什么会站在最后一排?”凌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过了很久和叶才反应过来他问的对象是自己身边的夕子。
“你不会是怀疑我吧。”水原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静,“我完成了采访想过来看看,因为和叶说她有一个好朋友要参加比赛,很厉害,让我一定要来捧场。”
“难道你没看到一美?”
“这个,没有注意。”水原淡淡地回答。
“等等,你也认识竹间一美?”平次实在受不了自己被冷落。
“应该算认识吧。”水原继续看着南条。和叶真的不明白他们此时是什么眼神,冷漠?焦急?还是——?怎么会?在记忆中他们几乎不认识啊,只是普通的同事而已。可是凌为什么会这么问呢?难道他知道什么?
“看比赛的时候很容易把饮料罐放在身边的椅子上,初步确定中毒的来源应该是饮料。”新一思考着。
“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是很多人都可以干了,只要经过这里趁被害人不注意加入饮料罐就可以了。”平次用手帕包着拿起饮料罐。
“不过这不太容易吧,”小兰插嘴到,“这个饮料罐是有盖子的,要下毒当然要打开盖子啦,这样的话怎么会不被发现那?”
“这个,这个——是哦!”平次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皮,喂喂喂!注意力集中点啦。
“那,你有没有看见过她离开座位,或者说除了你有没有人过来过?”平次继续问水原。
“我来的比较晚,而且中间也有去过洗手间。”
“这样的话,就很难知道了。”平次低头思索着。诶?这是什么?他拿起刚才从被害人身边找到的东西里的一个护身符。这个是?这不
是凌一直戴在身边的吗?和叶惊诧地看着那个有点退色了的红色的护身符,怎么会在这里?

9
和叶惊异地看着南条,他的此时的脸色从未有过的惨白。不会的呀!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啊!
“有人认识这个吗?”平次举起护身符。
“那个好像是她昨天一直拿着的。”吉田叫了起来。
“是你的?”平次看了一眼和叶,你呀,眼神可以透露一切,他无奈地笑笑。
“是,可是,前两天我就找不到了。”看得出南条有些惊慌了。
“那么——”
“凌一直和我在一起,他没有时间干的。”所有人都看着和叶。
“可是,如果真的是——”
“不可能的,我可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他不可能杀人的!”和叶不知为什么有些激动,“他也没有动机啊!”
“可是,和叶——”平次惊诧了,和叶什么时候这样过啊?她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
“鉴定科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是重金属中毒,来源是放在饮料中的碳酸钡。而杯子上有被害人竹间一美和水原夕小姐的指纹。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水原夕本人都震惊了。怎么回事?今天的事怎么那么离谱?和叶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了。
“等等,哪个人杀人会把自己的指纹留在凶器上留在犯罪现场?”水原急切地说,“而且我为什么要杀她?”
“水原学姐,您和南条学长的事?”是广播社的中野。
水原夕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件事,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怎么会——”
“可是你还是介意的,不是吗?”中野急急的说,“不然你为什么的调离体育组?”
“因为我想改变一下。”和叶从来没见过一贯冷静的水原夕那么激动。
“就算南条学长和一美在一起,你不是已经放弃了吗?为什么还要伤害一美?”不过中野似乎更加激动,凌和竹间一美在一起?和叶惊讶地把目光投向南条,怎么可能?凌不是一直——难道他已经——她多么渴望凌可以给出一个解释,可是他却既没说话也没有在意和叶震惊的目光。
“等等,在没有确定以前谁也不能说谁是凶手。”新一急急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更何况,这个护身符还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呢。”平次冷冷地瞟了一眼南条。
“我已经说了,出事的时候我——”
“和叶!”平次那是什么眼神?和叶呆呆地望着他,愤怒?或是——乞求?

凶手应该就在这几个人当中,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平次轻轻地摸着下巴。
“诶,服部,你不觉得——”新一轻轻地说。
“是啊!要杀人的话用氰化物应该更快一点,可为什么要用碳酸钡呢,它虽然有毒却只要及时发现还是有可能救活的,这样不是很不保险吗?”
“而且,水原说得对,作为凶手会把指纹留在现场?”
“还有那个护身符?南条凌!”
“喂喂喂!现在在办案,你可不可以不要把自己的感情扯进来啊!”眼前忽然出现了新一愤怒的特写脸。
“没有啊!但是既然它会留在现场就说明它可能和案件有关。”平次向后跳了一步,躲开了新一。
“可是他有和叶当时间证人啊!”
“对,可是和叶——”平次的眼睛蒙上了灰色,南条凌——
新一还在慢慢地推理着,“目前只有水原夕当时就在案发现场,但这样也太明显太简单了吧,摆明了想告诉别人自己是凶手嘛。”
等等!
等等!
“服部!如果?”
“是的,我们都被误导了!”平次的眼睛里有闪现着光芒。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东西一定还在!应该还在。”他们同时跑了出去。
他们明白了吗?和叶望着他们的背影,刚才看到了平次眼中的神采,那是他解决案件时的神色,曾经那样深深地吸引着自己,可是现在……她欣慰也自嘲地笑了笑。
但究竟是谁干得呢?
不是凌,一定不是,他一直和我在一起的。
可是护身符有怎么解释呢?那个他从不离身的护身符。其实以前平次也说过可以用冰块延时制造不在场证明。
哎呀!我在想什么呀?和叶拼命摇了摇脑袋。不会是他的!也不能是他——她回头担忧的看了看一边一脸严肃的南条。

10
“好了,下面我们该解释一下这个有趣的事件了。”平次和新一不知什么时候又再次出现了。
“是的,其实真的非常简单,只是我们都忽略了这种可能。”新一走进人群中央。
“对,太多的线索把我们都搞糊涂了。而它们出现的目的也就是把我们引到别的方向。”平次自信地笑着,把帽子慢慢地带正。
“首先,竹间一美中毒的药品是碳酸钡,这种普通的化学试剂很容易得到,却有救活的可能。既然要杀人为什么还要用这样不保险的毒药呢?如果仅仅为了方便未免说不过去。如果竹间一美没有死,不但计划落空还有可能自己也暴露。太危险了。”
“那么这样做就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凶手根本就不想让竹间一美死,所以才用了碳酸钡,并且在体育馆比赛时有很多人在场的时候作案,以便有人能够及时发现。或者就是计划太过仓促,没有时间准备更好的药品。”
“说实话,这两种可能性我们还没有确定究竟是那一种导致了这样大的漏洞。所以我想到时候凶手可以亲自给我解释一下,我也非常好奇。”
“最有可能犯案的应该就是当时就在现场,可是说是目睹了被害人中毒过程的水原夕小姐。但是就像她说的,凶手把指纹留在一定会被检验的饮料杯上未免也太荒唐了,如果水原小姐本来就打算让人们知道的话。在刚才她就可以承认了,又何必解释呢。”中叶在旁边发出了一个声音,但是平次并没有理睬他。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凶手希望嫁祸与水原小姐。”

“不会吧!”
“谁啊?太过分了吧。”
“就是,水原学姐那么好的人!”
“不会是南条吧。不过好像当初是他拒绝水原的诶。”边上一片骚动。
“正如大家说的,谁会这样做呢?我最初怀疑了南条,因为他问了水原小姐那些话。但是第一他有时间证人,而且还是他问水原的那些话,如果他是凶手,那么这样问的后果就可能在我们排除了水原的作案可能之后马上怀疑到他,而已经有了指纹这样的铁证又有什么必要再画蛇添足呢。”
这样还可能是谁呢?和叶疑惑地望着平次自信的脸。虽然自己不希望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是凶手,可是还可能是谁呢?“平次!”平次扭过头微微一笑。
“知道水原小姐会到这里来,并且想要嫁祸与她。而且能够拿到这个护身符的,还有一个人——”
11
“竹间一美本人。”
“平次有没有弄错啊!”和叶忍不住大声问。“难道你要说这是自杀?”
“确实,最初我也不敢相信,花了我那么多时间,原来只是一起简单的殉情,太没创意了。”平次摊摊手。
“殉情?”
“这恐怕就要问南条同学了。那个护身符应该是不小心掉下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和叶难以相信地看着南条,此时他的脸色难看地可以用菜色形容。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 我只是告诉她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

“可是我一直以为!!!”
“对不起!”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以为?!”
……
……
“那祝你幸福——”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南条的脸上写满了内疚。
“其实这也不怪你的,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新一温柔地看了一眼小兰。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水原小姐恐怕不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吧。”新一转向了水原夕。
水原有点无奈的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她打电话到广播台找我,说想找我谈谈他们专业主办的活动与广播社合作的事。我也奇怪为什么要到这里见面,可是想反正我也想来看看比赛就答应了。却没想到——可是她是怎么在她的杯子上弄上我的指纹的呢?”她忽然想起来。
“这很简单,你喝的饮料是谁给你的?”
“是她没错,可是我没有碰过她的杯子啊!”
“可是你为什么去洗手间?”
“这个,因为——”
“她说你的裤子后面沾上了脏东西。”
“是啊!你还真厉害。”水原夕有点钦佩地看着平次,“难道是那时候?”
“对,就是那时候她交换了你们的杯子。这样不仅可以保证自己的杯子上有你的指纹,即使是事后发现了你的那个杯子上有她的指纹也可因为饮料是她买的而不足为奇。
“可这同样有可能是水原为了伪装成自杀而做的呀。”中野反驳道。
“我原来也这样怀疑,但是鉴定科在检查这个我从垃圾桶里找到的这个水原夕的杯子上却查出了另一个人的指纹。那就是原本坐在竹间一美身边的这位先生的指纹。大家都知道杯子都放在空着的凳子上很容易拿错,而这位先生就是这样。他发现拿错后就放了回去,因为不好意思他特别注意了竹间是否察觉,大概她当时正在和水原说话吧,完全没有注意到。 从进来这几分钟一直站在她另一边的水原从未把饮料放在过这张椅子上。”
“可是她为什么?”和叶总算长长的舒了口气,不是他们还好。
“这个,恐怕——”
“她以为南条凌喜欢的人是我。”水原夕面无表情地说。
“但是——”
“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平静地看了南条一眼,“不过很可怕!自己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这样的女人很危险啊!要当心啊。”和叶迎着她的目光,她感到夕子正越过凌看着自己,她是说给我听吗?
“现在我们恐怕可以知道最初的那个疑问了。竹间一美抢救成功了。”新一挂掉电话,“可惜今天的比赛被搅和了。兰,明天要继续加油哦!”
“咳,别说虽然是单纯的自杀还真伤脑经!”平次伸了个懒腰,“这个结局是你最满意的吧。”他忽然扭头看着和叶,神情看不到一丝玩笑。
“啊?”此时人都差不多散开了。
“我先走了,我还是去医院看看一美吧。”南条低低地说,“今天后面的工作就麻烦和叶了。”
“哦,好的。好好安慰一下她吧,毕竟——”
“嗯。”
“你刚才说什么意思?”看着南条走后和叶转身问平次。
“你希望不是他干的对吗?”
“废话!谁希望自己身边出个杀人犯啊!”和叶涨红了脸。
“我是说你一直就那么信任他是吗?”平次深深地看着她。
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眼神,是嫉妒吗?和叶呆呆地站着,不可能!自己又在幻想了。当初是他说的他们之间只能永远是青梅竹马的。
“^_^,祝贺你啦!这家伙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我会考虑出手相助一下的!”就知道,和叶愤怒又失落地想。
12
鹅黄的灯光温柔地铺撒在桌面上,和叶抱着膝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水原夕被灯光勾勒出的侧影。从来没有这样平静地观察过自己的室友,总觉得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能干地让人忘记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对她的了解竟是那么的少,今天这一切发生之后和叶真的觉得有一肚子话想问,可不敢问也不知从何问起。
“嗯,夕子!你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你的家乡是哪里?”说起家乡应该可以把气氛缓和一下吧,和叶想,毕竟已经一个晚上没说过话了,而且经历了今天的案件她真的不想谈什么严肃的话题,至少现在不想,一切的疑问明天再想吧,她默默为自己的想法舒了口气。
“北海道,美瑛。”夕子抬起头,背对着灯光,看不清她的脸。
“北海道?”和叶不由得兴奋了起来,那不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吗。“那里离富良野很近吧。你去过吗?听说那里有很棒的花海。”
不知为什么过了很久夕子才平静地说:“美瑛也有花海,而且比起富良野那里的景色更自然,很多花田都是天然的,夏天的时候不论到哪里,都像是画一样美丽。绵延的丘陵由旭川延伸,通往美瑛的R237号沿线全是色彩绚丽的花田,春天是罂粟、夏天薰衣草、秋季有波斯菊和向日葵,而且美瑛又是北海道的农业之乡,农田如波浪般展向远方,与五彩缤纷的花海交错着,简直就像是大自然的拼布图一般,所以在美瑛“拼布之路”是最受欢迎的旅游路线了。虽然人们都说北海道的冬天是银白的世界,天地间的一切都是纯白的,纯净地不带一点瑕疵,但是你要是去一定受不了那里的冷,所以如果你喜欢花的话,夏天是最棒的,我就最喜欢北海道的夏天了,不仅有花田,而且七月美瑛有白金温泉祭,来看花的人都会参加,市里镇上都会有祭奠仪式,结束以后泡在薄雾腾腾的温泉里,就连雾气中都带着淡淡的花香呢。”夕子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是吗?那就是说美瑛到了夏天也像富良野一样都是海洋般的薰衣草喽?北海道真是到处都很迷人啊!”和叶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烦杂的一切,兴致勃勃地看着水原夕。
“薰衣草倒是不如富良野了。那里专门种植薰衣草,那里不但有很有名的香水,还有当地独有的淡淡花香的薰衣草雪糕及薰衣草果冻,我最喜欢那种清新自然的味道了。我祖父母家就在富良野。他们也有好大的一片花田,一大片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铺盖在斜坡上,风吹起时真的是紫色的海洋。除了一片紫色大地,还有占据整个山丘的满天星,一大片盛开的向日葵花田以及波斯菊、郁金香、罂粟花,交织成一张深浅交错的彩色花毯。那时我就经常和朋友一起在田间骑车,一起在花丛里睡觉,晒太阳。那时我喜欢画画,常常坐在屋顶上画画,夕阳中的,阴云下的,各种天气时的花田。真的很美妙。”说到家乡和童年夕子眼中闪着光彩,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仿佛今天事情没有发生。难怪人们总是喜欢沉浸在回忆和幻想中逃避现实的纷繁复杂。
  
可是和叶却呆呆地坐在一边,在田间骑车,在花丛中睡觉晒太阳,在屋顶上画画,为什么这些景象那么熟悉,是凌。他第一次和我聊起家乡的时候就曾说过。难道?白天的疑问又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夕子,嗯。你和凌——?”
笑容从夕子的脸上一点点褪去,“我们?”
“你们都来自北海道,而且,而且你的祖父母家也在富良野,也种薰衣草,而凌他家——”
“他们家的花田更大,是镇上最美的一片。”夕子平静地看着和叶,“他父母是出了名得爱花,他们不是在经营花田,而是在营造美丽。他家的院子里一年四季都开满了花,他父亲会把薰衣草的香水免费送给来访的爱花的人,他们从来不在乎这片花海能带来多少收益,常常可以看到他们相互依靠着在花田里欣慰地望着紫色海洋中的波浪起伏。凌常常说他的父母爱花胜过爱他。”夕子笑了笑,和叶知道她只是在回忆,而根本忘却了自己的存在,和叶的心慢慢地落到了低谷中,为什么听到凌的情况那么难受呢?“他曾经说过等他毕业了他还要回到富良野,种一辈子薰衣草,像他父母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再去在意现实生活的复杂。”
“那么你们是?”
“青梅竹马。你们是这样说得吧。”从夕子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和叶抬起头,看着夕子的眼睛,为什么又是青梅竹马?难道他们之间也和自己和平次一样吗?这让和叶感到很难过,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那么坦然呢?虽然现在想起平次已经不那么心痛了,可是却已经没法这样不动容地谈论过去。
“时间久了就会好的。”夕子微笑着。
和叶看着眼前的女孩。“夕子为什么总是可以知道我在想什么?”她终于说出了这个自从认识水原夕就存在的疑问。
“呵呵,因为我是学心理学的呀。”她的脸上又带上了调皮。可是和叶却没有心情。“不是的,你学过读心术吗?”
“^_^,你在想什么呀!”夕子轻轻拍了一下和叶的脑袋,“那时因为我了解你的感受。”她的表情不再是玩笑,而是温柔地看着和叶,这让和叶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切都被看穿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也有属于那段过去的人。如果注定他们只属于过去,那么就不要勉强,学会忘记会轻松很多的。”夕子轻轻地拦着和叶的肩。“人不能永远活在回忆中,不是吗?既然过去了,与其追悔以前失去的,不如去追求现在可以得到的。我不是让你忘却回忆,如果回忆是美好的,就让它美好地存在着,为什么要费很大的精力去忘却它呢。而且我的感觉是,当你越想忘记它,所给你带来的伤感就越深。人要为快乐而活着,郁闷是会累积的,不要让它在你心中沉积。你一向是个很快乐的人,就应该永远快乐着,不要让心灵有阴暗的一面。相信我,生命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挺过去的,回忆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忘模糊。那时它就真的只是回忆了,而那些人也会以另一种身份存在着。在我们的生活中,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生命的人的,那个人也许远在天边也可能近在眼前,只是当一切真的要到来的时候你在会发现,你躲也躲不过。”
和叶抬头看看夕子的眼睛,她没有看着和叶,一切既像是在安慰和叶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真的比自己坚强很多吧。和叶想着。多少次自己总是回想起以前和平次分享的童年和过去,仿佛那已经是一种习惯了。即使打算忘却却依旧不能坦然,甚至是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的不快和眼泪到底是为了平次还是凌。
“在高二进入高三的时候我曾问过平次,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吗?我不记得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只是厌倦了永远的等待,和那种永远都不塌实的关系,总是生活在担心中,与其这样,真的不如索性知道答案的好,也许我那时就是这样想的吧。可是那时他——

“和叶,你是不是喜欢我?”
“笨蛋,谁会——”
“也许只是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一直以为,真的一直以为,我以为可以的。而且所有人都说,虽然我不自信,可是在心里深处我真的一直觉得平次是属于我的。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和叶有些语无伦次地飞快地说着,生怕一停下来就不再有勇气继续了。
屋里好安静啊,和叶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是感觉真的好了很多,两年来多少次被压地难受,都想说出来,但又能和谁说呢。以前习惯了和平次倒苦水,可是现在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孤独,离开了平次,就仿佛什么都不会,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平次在保护着自己的吧。可是现在把一切说了出来,似乎扔下了一个很大的包袱,终于可以彻底轻松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和叶喜欢凌吗?”水原夕的问题太直接了,让和叶一惊。是啊,自己喜欢他吗?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只是像担心平次一样担心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甚至在乎他的感受,天哪!和叶恐惧地想,难道,这就是喜欢吗?
“其实凌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和叶急切地问。
“没什么,喜欢的话,就不要错过喽。还记得他今天说的吗?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喽!”水原眨眨眼。
“可是——”
“好了,上床睡觉了,看看都几点了?”
和叶看了看桌上的闹钟,夜光的指针正慢慢地挪向三点。她呆呆地看着秒针一格格地走着。服部平次,南条凌,究竟谁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生命的人呢?或者都不是呢?
13
知道夜已经很深了,心也随着秒针的滴答声跳动着。今晚第四十二次翻身,平次烦躁地掀掉被子,见鬼,都快圣诞节了,还那么热。哎呀,什么呀!这么硌!平次抓出被压在身下的红色的小布袋。那个笨女人,铁的东西贴身带很危险的,早就和她说过,就是不听!非要我带!不过,说起来,他仔细回忆着,真的好像很久都没看见过她的护身符了,平次明亮的眼睛随着回忆的渐渐清晰黯淡起来。那么久了,上大学以后就不像以前那样整天腻在一起了,没有她整天在身边叽叽喳喳的,太安静了,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他无奈地笑了笑。很多东西当它变成一种习惯的时候,以为一切就会永远这样属于自己了,不想去改变,可是世界上又有什么会永远归属呢?他有些悲哀地想着。就算一直像以前一样两小无猜地整天在一起,也总有分开的时候啊!等到她有了——,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想不下去了。她又不属于你,平次抱怨着自己。可是真的不属于吗?是谁曾经整天被她缠着,被她要求带那个硌人的护身符?是谁曾经整天和她吵架,被叫做欢喜冤家?又是谁在悬崖上被她拉了回来,被她想用牺牲自己去挽救?平次一下子坐了起来,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她本来是属于自己的,而且应该一直都是,根本不是什么南条凌!以后也不会是!以前自己怎么那么傻,以为单凭那种习惯就可以过一辈子,什么时候又去想过什么是一辈子呢?其实没必要想那么多,我已经遗漏得太多了,绝不可以继续错下去。属于我服部平次的我绝对不会放弃! 他的眼光里又透出了奕奕的神采,那曾经是和叶那么渴望属于自己的。
大坂的秋天一如既往的美丽,涂满了金黄的校园处处洋溢着一种收获的喜悦,和叶饶有兴趣地踩着地上的落叶,此时穿着金黄色毛衣的她和谐地融入了这秋天的景色之中。
“秋天真好,一切都绚丽多彩。”她回过头,看着一身深蓝的南条。
“那春天不是更好。”他合上手中的书,笑着问。
“对啊,所以我最喜欢春天了,那是不一样的绚丽。秋天是丰收的感觉,一切都喜洋洋的,可春天不一样,是那种充满活力,生气勃勃的。”
“就像你一样?”他笑得更灿烂了。
和叶的脸一下子红了,“恩,那凌喜欢哪个季节呢?”
“冬天。”
“冬天?为什么呢?那么冷。”和叶走到他身边坐下。
“是很冷,可是可以坐在屋里看书,喝着茶,是种很宁静很安详的感觉。”他的脸上也带着一种安详的表情。
“可是都不能出去不是很无聊?”
“不会啊!冬天是北海道最长的季节,可是却是最纯净的。冬天富良野不会有很多游客,差不多十月底就会下雪,那时侯房舍花田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就连天都可以是白色的,整个世界是那种外人很难体会的明朗。学校很早就放假了,去山上滑雪,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那是最单纯的活动了,我们还坐着雪橇从山上滑下来,爬到树上去找树洞里的松鼠,它们会和你抢松果呢。如果你去,可以到山前的那片雪原上,那真的是片处女地,不会有任何人去踩,因为那里被当地人看作是圣山,只要在那里冲着山喊出自己的愿望,就一定可以实现!”
“真的吗?都可以实现吗?”和叶兴奋地听着,她是那么相信许愿,从小到大她许过很多愿望,自己都不记得哪些实现哪些没实现,可是她却诚心地许每一个愿望,并浪漫地相信那都会成真。
“可是我总是好怕冷的。”她担心地问。
“那留在屋里也很好啊,房间里总是很暖和的。还可以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或者打开一点窗,让它们快乐地飞舞进来,你有没有试过?那是种很神奇的感觉。甚至可以看到雪花的形状,在屋外积雪反光的映衬下明亮又清晰。”南条眼中闪烁着一种熟悉的光彩。
“被你们这么说,我一定要去北海道待上一年,把所有的景色都经历一遍。”
“其实北海道是可以生活一辈子的,等我毕业了,我就要回去永远生活在那里。”南条很认真的说。
“可是——”
“和叶——”
“平次?”

水原夕:那天竹间一美出事的时候凌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是谁呢?和叶吗?和叶好象是很喜欢他,可是他真的适合她吗?她总是那么生气勃勃,可凌却总是那么安静,他们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她只是没有体会过那种安静才会被凌吸引吧,可是他们也许真的不相配。其实真的还是一直觉得那个名侦探才更适合和叶,至少他们是一种人,一种永远停不下来,永远充满活力的人。
机车上的平次穿着一身墨绿的外套,背着他那把宝贝的剑,大概是刚刚训练回来,脸色因为运动而涨红了(虽然很黑,但是还是看得出来的嘛,呵呵),很阳光的样子,很熟悉的感觉。和叶站起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训练回来?”
“是啊,要比赛了嘛。”平次把安全帽套在后视镜上,“这次比赛我一定要嬴冲田那小子,报——”
“你耳朵的一剑之仇是吧。”和叶不耐烦地接道。
“呵呵,其实那小子早就不是我的对手了,就是没机会——”
“少来了,谁让你上次跑去查案了,害得我们队输得那么惨。”提到这事和叶耿耿与怀。
“呵呵,那次特殊情况嘛,这次不会啦,不会啦。”平次抓抓头皮。
“不过全国剑道大赛不是要明年春天呢吗?过些天的关西个人比赛冲田又不参加,他不是去东京了吗?”
“过些天的比赛也很重要啊!也是绝对不可以放弃的。”平次有意无意地瞟了南条一眼。
“你不是说你在关西没有对手吗?”
“那是啊!!哈哈哈哈!”这个自大狂~
“对了,圣诞晚会——你知道吧。”平次突然转弯。
“恩,知道啊!那也不是很正式吧,而且不是还有快一个月呢吗?”和叶对这似乎没太大兴趣。
真见鬼,你就不能显得兴奋一点?“和文化节活动算在一起好象就比较被重视了,谁让今年那么多各种比赛呢。”平次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哦?这样啊?可是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和叶诧异地问。
“啊?哦,这个嘛,恩,是,”平次在包里翻找着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掩饰着自己的慌张,“我想让你回家的时候把我的礼服带来,我总不能穿这身衣服去吧,我可是开舞嘉宾啊!呵呵,哈哈!”我在说什么呀?平次恼怒地想。
“你为什么不自己回去?”和叶不以为然地说。
“啊,那是,那是因为我,我最近要训练嘛,没时间,没时间啊。”平次继续抓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和叶兴趣索然地答应,“你的舞伴找好了?”她平淡地问,可心情却远不像口气那么平静。
“这个嘛,不急不急啦。呵呵。”真见鬼,和和叶说话我紧张什么呀,平次暗暗骂道。
“也是,反正关西名侦探怎么需要担心找不到舞伴。还不是一招呼一大堆。”和叶挖苦道。
“那是那是!”天哪!有没有人来封住我的嘴!!!平次心里大叫道。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平次为自己找到这样一个话题舒了口气。
“我和凌在这里准备一会儿的节目。”和叶转过身,却发现南条凌早就走了,不由的有点失望和意外,他大概是看到自己和平次在一起吧,不过自己好象还真是忘了他的存在呢,和叶有点内疚了。
“凌?蛮亲热的嘛。”平次的一脸坏笑还是展露地很成功的,早就说他适合当演员嘛。“你们怎么在那么浪漫的地方准备节目,够有情调的啊!害得我找——”这次有点失败了,不过对付和叶是足够了。
“你找什么?”和叶的心拎了起来,找自己吗?
“啊?恩,没找什么啊。是,我刚才一直不都是在找,恩,找我的手机,对,手机,哈哈,训练完就不见了。”
“不是在你的裤兜里吗?”和叶无奈地说。“真是笨蛋。”
“啊,哈哈,没注意。”
“你今天怎么好象不太正常,训练的时候被打到头了。”和叶低头看着他的脸。
“啊,没有啊!谁说我不正常。我看你不正常,跑到这种只有情侣才来的地方准备节目。早就说好了,有什么情况进展要告诉我的嘛,真不够意思。”平次很愤怒地说。
“告诉你什么?”
“你和南条凌的进展啊?都叫凌了,我是不是应该要恭喜你不再是那个迟钝的笨女人啦。”平次的口气有点像混合物。
“干吗?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喜欢来这里,这里安静!不可以吗?我就是喜欢——”和叶不知道从哪里冒上来的火气,又想起那天的那句祝贺你,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管出于什么,先发出来就是了。
“喜欢什么?”平次急急地问。
“喜欢——”

“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夕阳西下,欢迎大家准时收听我们今天的‘校园twilight’节目。”

“啊!不对,节目都开始了!都是和你瞎扯忘了时间,我先走了啊!”和叶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望着她跳动的马尾巴,平次叹了口气,慢慢转动着手中的安全帽。
剑道比赛——
圣诞晚会——
关西剑道大赛。
“诶,你说这次谁能拿冠军啊?”
“现在说还太早吧。”
“可是总应该是我们学校的吧。我们有南条,有山下,还有今年刚入队的服部啊。”
“对啊!服部诶!据说他高中的时候就单挑整个大阪警局诶!”
“真的啊!就是那个关西名侦探?”
“是啊!他好帅的。”
“对啊对啊,我们班的女生都说——”

和叶抱着一堆宣传资料从一帮唧唧喳喳的女生身边飞奔而过,又是讨论那个家伙,他还真受欢迎,有那么多追求者,哼,他一定兴奋得意地不得了。她愤愤地想。
冲进体育场,眼前的事实证明了一切。
“服部加油啊!!!!”
“服部!第一!”
“服部!我爱你!”
真是的,和叶把一捋宣传资料扔到广播社的采访席上,今天凌要参加比赛,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所有的活儿都要和叶一个人搞定。真亏台长山原还能那么蒙娜利纱般地微笑着。
“哎呀,和叶,真是辛苦你了。不过还要麻烦你和中野一起把资料发一下啦。”
不会吧!!!!!!!!和叶心里大叫着,“可是,一会儿——”
“走吧,走啦!”中野抱着资料,把和叶拉离了采访席,“我们走了啊!社长!”
“你!”和叶愤怒地看着他,“你干吗拉我?我都忙了一上午了,一场比赛都没看,而且马上就要——”
“我知道,就要服部君比赛了不是吗?”中野倒是心平气和。“没关系,他一定会赢的啦。那个京都的小子能进入这样的大赛大概就已经是奇迹了,你看他幸福得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和叶回身看着场边那个满脸通红一脸兴奋的矮个子,看样子他就不可能是平次的对手。和叶笑了笑,自己难道对平次没信心了吗?怎么可能。可是,她再次看着场内,此时选手们都还没上场,平次一定是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吧。也许只是想看看他比赛,想想,真的好久没看到过他的剑术了,他灵敏的动作,迅速的出手,熟练的躲闪,还有自信的眼神。如果自己不在场边加油,他会注意到吗?满耳充斥着给平次加油的尖叫和欢呼声,和叶看着满看台兴奋的人群有些不平地想,有那么多人给他加油,他八成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
“走不走啊!”中野的声音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哦,好。”和叶转身跟上。

“平次,快点了,就要上场了!天哪!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又是剑道社经理近藤玲子那刺耳但是被她认为甜美温柔的尖叫。
“知道了,就换!那就麻烦你——”平次在她面前关上门,慢吞吞地打开衣柜。真是的,今天看到对手就没精神了,为什么还要从初赛开始打,我可是服部平次诶!他怒气冲冲地关上柜门。
“啊!!!!!服部平次!!!!!!!!!”走出更衣室,天哪,比近藤的尖叫还恐怖,平次看着台上的拥护者,皱了皱眉。不过,他环视了一下看台,全是“服部加油”的横幅,看样子我还是蛮受欢迎的嘛,他又舒展了笑容。
“服部平次?”看着对手脸上惊恐的表情,平次就觉得丧气,不至于吧,名字就能把你吓成这样?比赛前你没看对阵表啊?
“请教了!”真见鬼,平次悻悻地带上面罩,比赛还是要比的嘛。
“请请请教了。”对手大概兴奋地根本没有注意对阵表,也大概做梦都没想到第一场比赛就会遇到传说中的服部平次,他大概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点回到京都。
可是,好象少点什么,趁着对手颤抖着带上面罩的工夫,平次快速地扫着场边,不对呀。那个笨女人到哪里去啦?本来比赛她都是最兴奋的,总是在场边大喊大叫,盖得过全场的观众。不过——,这好象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双方准备!”
不行,先比赛吧,她八成又去干广播社的工作了,自从进了这个社团她总是这么忙,平次在最后一刻安慰地想。

喂,这也太不经打了吧!平次摘下面罩,无奈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对手。
“本场胜方,大阪大学,服部平次!”平次只能从海啸般的欢呼声中依稀地听到裁判的宣判。他没有理睬,继续环顾着场边,没有,更衣室前没有,广播社席前没有,场地入口处还是没有,她究竟到哪里去了?还真不打算看我比赛啦?平次愤然地想。
“平次!辛苦了哦!”终于来了,平次转过身。
“你这个白痴!你跑到哪里——”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是?“近,近藤?”
“啊!很不错哦。辛苦了,平次!”她红着脸,递上毛巾。“我刚才去拿毛巾了,不好意思没有马上过来。”
平?平次?“啊,没有,没有,不是!”平次慌张地挥动着手,向后推着。
“你的毛巾!”这个女人不愧是剑道社的,近身的工夫还真好!
“哦,好好!多谢多谢!”平次抓过毛巾,“啊!我先去换衣服,啊,换衣服。呵呵。”

妈呀!这个女人可比刚才那个京都的小子难对付多了。平次靠在更衣室的墙上喘着气。
“平次!要帮忙吗?”近藤玲子的脑袋又出现了。喂!这可是男更衣室!
“啊!不用不用!我可以!可以的!呵呵!”平次跳起来,慌不迭地把门关上。

“喂,中野你那里还有多少啊?”和叶擦着汗,发完最后一张宣传单。
“好了,马上就好了。”中野喊着,一边满脸堆笑,“希望您关注这次关西剑道大赛。”
“好了!”中野终于出现了。
“那我们快走吧!”和叶撒腿就想跑。说不定还可以赶上平次比赛的一个结尾呢。
“等等,远山同学,我想找你谈谈!”不会吧,这个时候?
“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改天?”和叶有些不耐烦地想挣脱拉着自己的中野。
“我希望是现在,我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勇气。”中野低着头,低低地说。
“那,那好吧。”和叶绝望地看了一眼体育场。不过估计他也根本不会注意到吧,最后一刻她悻悻地想。

“中野什么事?”和叶真的不想继续走下去。
“恩,是这样的。”他终于说话了。
“我想知道,远山同学和南条学长。”中野抬头看着和叶,眼中有些许不安。
“啊?”和叶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会这么问?“我和他?怎么?什么?意思?”
“我是说,南条学长喜欢远山吧。”他的眼中带着期待,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和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惊异间都忘了脸红了,“应该不会吧。”
“我想应该是的。”中野很肯定地说,“南条学长从和水原学姐分开以后就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他的眼中似乎多了一层暗淡。“原来我不知道是因为远山还是因为,一美。可是那天他和一美说他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想一定是因为远山了。”和叶有点不知道应该插入点什么了,只好呆呆地听着,是吗?凌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总是笑,可是他和谁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呀,而且和他认识那么久,总觉得他是个很忧郁的人,他开心过吗?他开心是什么样子?竟然想不出来,也许只有在聊起北海道的时候吧。
“所以我希望远山能够和南条学长在一起。这样的话——”他突然刹住了。
“什么?”和叶继续奇怪地看着他。
………
沉默了好久,“因为,我,喜欢一美。”中野抬起头看着和叶。记得那天,竹间一美自杀的那天,他好象是非常激动。和叶回忆着。
“一美因为南条学长自杀让我很惊讶。我知道她是真的喜欢南条的,可是既然,既然,南条喜欢的是远山,那么我想我就还有机会。可是,她住院的时候南条却经常去看她。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许只是因为内疚吧。但是这只能让一美觉得自己还有希望的。”他说得渐渐激动起来。
“所以我想,如果南条学长和远山在一起了,那么一美就会死心了吧。”中野紧紧地盯着和叶,这让和叶觉得有点毛毛的。
“所以拜托了!”他忽然站起身,给和叶鞠了个躬。“希望远山同学不要拒绝南条学长。”
这个,这个!和叶惊讶地不知所措。这是什么事儿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平次!”又来了!平次忍无可忍地拉开门。
“你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说了我自己可以——和,和叶?”平次楞楞地看着门外一脸怒气的和叶。“你?你,你跑到哪里去啦?我的比赛也不来看?就算是对手和我不在同一个档次上,你好歹也要来捧捧场吧!别和我说又是广播社的事啊!也太不够意思了!你还真重——”
“你有完没完啊?我被派去在太阳底下发了一上午的资料!好不容易赶过来就是听你在这儿大喊大叫!我还真是有病!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好了!”
“重,重色轻友。”平次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啊?
“平次!换好衣服了吗?”又是近藤!
“你可不可以不要烦我啦!”又是一个人被弄得一头雾水。
“还有!你最好还是叫我服部!近藤学姐!”
今天的人都怎么了?
“夕子?”
“恩?”水原夕放下停下不停敲打键盘的手,抬头看着一个晚上都一言不发的和叶。“怎么了?”
“你,我不知道——”和叶为难地抬起头,这应该怎么问啊?
“想说什么?不用顾及的。”夕子侧着头微微笑笑。
“恩,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还是有点说不出来,哎呀,真是的!
“你那时为什么没有和凌在一起呢?”终于说出来了,她会不会不高兴啊!和叶小心地注视着她。
“这个啊!”她长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因为我们不是一类人吧。”口气平静地像在说别人的事。
“一类人?”
“是啊!我喜欢夏天,喜欢夏天阳光下的花海,可是他却喜欢冬天,喜欢冬天素飒的纯白。”
“那,就因为这个?”和叶等着她说下去,却没有听到下文,这算什么理由啊?
夕子点点头。
“可是——”
“这是个很重要的理由。”她又想看透了和叶的心,和叶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了解的感觉。“其实我就像夏天,我喜欢阳光,像我最喜欢的向日葵,永远都转向阳光的方向。我不喜欢留在美瑛或者富良野某个小镇里种一辈子花,并不是我不喜欢花,也不是不喜欢家乡,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出来读书就是为了有一种不一样的生活。我要求我的生活永远向前,如果只是遵循祖辈的路线那我根本不用来大阪。我喜欢生活中充满挑战,这样才有成就感,才有动力,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有意义。”夕子的眼中有光彩,她给人的感觉确实是这样,永远都在前进,永远像风一样,永远不停止,“可是凌他不一样——”
“他向往宁静安详的生活,就想回到北海道去像他的父母一样一辈子都和花,和自然打交道。”和叶平静地接着说下去,“他喜欢北海道冬天的安逸,喜欢那种悠闲平静没有打搅的日子。他真的沉稳地像冬天一样,而且也像冬天一样会让人觉得难以接近。”和叶笑着抬头看看夕子,眼前浮现出凌谈起家乡时眼中闪烁的熟悉的光彩和陶醉的表情,他真的好象生活在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中。
“所以,他和和叶也不是同一类人啊!”夕子笑着看着和叶,是应该说了吧,“和叶像春天,永远生气勃勃,永远快快乐乐的。”
春天总是取代冬天,虽然有冬去春来的交替,可是春天和冬天永远都是无法融合的。或许一个代表着生气,而一个代表着沉静吧。那么——
“或许和叶应该更适合一个春天或夏天一样的人吧!”夕子没有抬头,这么说对吗?她会不会以为?她真的喜欢南条凌吗?还是只是一种好奇?
“像,平次?”和叶自言自语般地说。

“和叶,快点起床啦!”朦胧地张开眼睛,和叶第一眼看到就是水原夕特写的脸。
“几点啦?”
“8点半了。”水原顺手把和叶掉在地上的衣服扔回床上。“昨天睡得不好?”
“恩?”和叶开始慢慢地穿衣服,怎么睡醒一觉那么累啊!
“你一直在翻身,而且还说梦话了。”
“啊?”和叶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我说什么了?”她红着脸。
“没听清,含含糊糊的,不过——”
“不过什么!”和叶急得从床上窜起来。
“别急啦,就是听到你叫平次。”夕子的眼睛闪烁着顽皮。
“啊?”和叶觉得现在地上要是有条缝那么一定很理想。
“别发愣了。比赛就要开始了!”
“比赛?”
“对啊!睡傻啦!今天南条凌和服部的比赛啊!”夕子正飞快地整理房间,她总是那么麻利。
“哦!对啊!天哪!来不及了!”和叶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大叫着冲进洗手间。
“我可以走了!”十分钟后她已经穿着一身橘色的外衣站在门口了。
“够快的啊!”夕子直起身,“等等!”她回身拿起桌上的一个纸包,“这是刚才我去吃饭给你拿的,快走吧。”
“可是你连外衣都没穿呢!”和叶接过早餐。
“我今天要去训导处办点事。反正我对剑道也不太感兴趣。”她无所谓地笑笑。
“什么事啊?很要紧吗?今天可是有凌的比赛啊!难道你都不看他的比赛了吗?”和叶觉得有的时候真的很难理解自己的室友。
“他的比赛我也不是没看过。而且今天是去办出国的手续。还是比较重要的,逃不了的!”
“出国?你那么快就要走吗?”和叶一直知道夕子很想出国去,她说不管是不是在国外定居,有这样一种经历都是值得的。
“有这样的机会嘛。好啦,还不快走,你想听山原的大喊大叫啊!”
“那好吧。”和叶转身推门而出。
“诶,和叶!”夕子出人意料地叫住了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啊?”和叶看着夕子的眼睛。“恩!”

终于有机会了,平次盯着对阵表自信地笑了。
“平次!”他回过头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和叶,这家伙还算有良心。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比赛就要开始了!”
“不急不急啦。重要人物总是最后才出场的,哈哈哈!”平次仰天大笑着,却遭到了——
“你这个笨蛋啊!”和叶挥起一拳打到他胳膊上,“还不快点!凌都已经换好衣服了!你还在这儿——”
“南条?你怎么知道他已经换好衣服了?”平次大声打断了她。
“我刚才在更衣室看到他了呀。”和叶为他表情的突然改变感到有些吃惊。
“你!你!”
“我怎么啦?”这个人今天是怎么啦?
“哎呀,真是重色轻友的家伙,我就知道你先去看他了。”平次酸酸的说,“想必这场比赛你一定希望他赢吧!啊! 喂!”还没有等平次去体会心里的打翻了五味瓶的感觉,和叶的拳头有落在了他的身上。
“你这个大笨蛋!”平次望着她忽然离去的身影诧异地张着嘴,这年头的女人怎么都那么神经质啊?说跑就跑了!我又怎么啦?

“服部加油!”
“服部我爱你!”
“大阪第一!”
“南条加油啊!不要输给那个煤球啊!”(不知道是谁说的,被暴扁)
这场比赛是在两位大阪大学的选手间进行的,而且还是两位剑道社的顶梁柱,看台上不出意料的座无虚席,加油声如雷。和叶好不容易才挤过拥挤的人群,跑到了离广播社席最远的场地另一头,虽然视野不好,不过可以避免再被山原抓去干活。毕竟这场比赛是绝对不可以错过的。

那个笨女人跑到哪儿去了,平次拿着剑走上场,一边扫视着场边,没有看到那个橘色的身影。不会又被派去干活了吧!他不爽地想,真是的,这个笨蛋,你不会跑啊!这场比赛都不看啊!
走到场地上,平次的眼中透出了只有在比赛时候才会出现的犀利,他注视着眼前的对手,慢慢推到指定的位置。
“请多多指教。”行了规定的礼,平次稳稳带上面具,注视着对手,眼前的南条穿着淡灰色的剑道服,面具后的脸,看不清表情。平次慢慢举起手中的剑,场边的声音忽然之间离自己很远很远了。来吧!南条!看看我们究竟谁是胜利者!他的嘴角划出了一抹弧线。

险险地闪过南条的一次进攻,平次开始越来越兴奋了,开赛那么久,终于可以打一场真正的比赛了,真爽。转过剑锋,向前刺去。
平次!凌!和叶在场边拼命地绞着手,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最要命的是,究竟自己希望谁赢啊!和叶注视着场上两个挥剑的身影。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平次进攻猛烈,激情飞扬,而凌剑风却如他的性格一般,沉着冷静,很少发起主动进攻,却能挡回平次的刁钻的出招。平次!和叶看着场上平次险险地闪过凌的一次进攻,紧张让她不由站了起来。
平次死死盯着对手,可以感到汗水正爬过脸庞,有些痒痒的。难怪大家都说他是个典型的防守性的选手,和他比赛总是让人觉得自己占优,可他却能在人不备的时候发起致命一击,果然不是名不虚传。不过——
他笑了,这样终究是被动的。
他抓住南条的一个漏洞,刺了过去。
场上平次似乎总是占有优势,可是两局下来,并没有觉得他赢得多么轻松,甚至还丢了一局。在高中的时候能让平次打的那么艰苦的人还真的很少。看样子凌虽然看上去很斯文,就连打法也斯文,可却真的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不过他总是想靠抓住对手的漏洞发起进攻的,而平次应该没那么容易出现漏洞吧。凌!平次正趁着他向后倒刺出一剑。他怎么会向后倒?!
“哇!!!”场上暴出了一阵惊叹。
平次抓掉面具,惊诧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南条凌。
“脚扭伤了。”医生平静地说。
看着南条满脸的汗水,这是怎么会事?难道他刚才?平次没有动,也没有顾上为胜利欢呼。
“怎么了?”和叶忽然冒了出来。
“服部,你注意到凌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进攻?”是竹间一美,她怎么跑来了?
“我!”
“是啊!服部,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他受伤了的。在你上一次进攻以后他的行动就已经不正常了。”是剑道社社长田中。
“你难道没有注意?”
“是啊!你离他最近,应该看到的。”七嘴八舌的质问。
“没事啦!服部君,的确,的确很厉害!我本来也战胜不了他的。”南条躺在担架上吃力的说。
“凌!别说了!”一美的声音透着关切,看到她那么紧地贴在凌身边让和叶觉得有点恶心。“喂!”裁判为自己被冷落表示愤慨。“不管怎么样,并不违犯规定,至于道德问题,场下你们再说吧。本场胜者,大阪大学,服部平次!”看台上一样的欢呼,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道德?平次依旧没有说话,他受伤了?回忆起来,刚才那次进攻南条似乎没有任何抵挡,对于他这种风格的人来说,的确不可思议,可是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啊!也许是太想赢了吧。
“服部!毕竟是一个队的,你怎么可以?”田中的声音很愤怒,自从平次入队,他就连第二的位置都丢了,毕竟南条在队里待了那么多年了,他的水平也算服了,可是被这么个大一的小鬼踩在脚下,实在让来自东京一贯骄傲的田中很不服气。
“服部啊!我说过比赛的时候要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剑上,可是,今天这样的状况还是应该停止进攻的,这是一个剑道的问题,所谓剑道——”平次对教练故意带着沉重的所谓的语重心长厌恶到家了。如果自己知道他受伤了,怎么还会进攻,都怪自己太想胜利了,真是——他恼怒地抬起头,却看到了和叶失望的眼神。
“和叶!”她没有说话,这让平次有点慌张了,“我真的不是——”
“你为什么这样啊?都是一个队里的,就算你很想赢,可是也不能趁人之危啊!”
趁人之危?“我怎么啦?我根本不知道他受伤了!”平次被激怒了,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
“你离他那么近,我们都注意到了,你会没有?而且刚才那一剑是你击的,你会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不正常?”和叶的口气中充满了失望。
“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次掉头就跑,离开这帮疯子!真是见鬼!
很长时间没看到平次了,有三天了吧,今天傍晚是自己的节目,凌大概不会来了吧,和叶慢慢地走进直播间。
“凌?”和叶诧异地盯着坐在调音台前面的南条凌,这么多天,一直没去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面对他。而他身边是——
竹间一美。
和叶向她微微笑了笑,收到了同样的却并不亲切的回应。
“好啊!来啦。”他依旧微笑着,似乎腿上的绷带和石膏根本不存在。“快点吧。今天的节目还没有讨论过呢,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此时和叶才想起今天早上没有带电话。
“一美,那你先回去吧。我没事啦。”他抬头对一美同样地微笑着。
“可是——”
“本来直播间就不应该进来的,已经破例了。”
“那好吧,你当心啊!”一美恋恋不舍地走出去,经过和叶旁边时客气地说:“那就麻烦远山同学了,凌的腿不太方便。”
“好的!”和叶微微点点头,心里再次觉得有些恶心,什么口气?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和叶愤愤地想,可是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真的不是吗?回过头,南条凌已经把目光移到了稿子上,嘴角没有微笑。

节目并不让和叶满意,那天的比赛的事第一次使和叶觉得和凌在一起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是因为平次吗?他做的事自己为什么要内疚?或者从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一部分吧。她不由地为自己的想法捏了把汗。
而今天的气氛到确实有点令人担心,至少和叶这样觉得。和叶不时地扭头看南条,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平日的神采,这让和叶有些担心了,以前播音和家乡总可以让他露出神采熠熠的神色,那熟悉的神采也是最吸引和叶的。
节目做完,依旧没有说话,两个人都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写着自己的总结,已经半个小时了,他们还一句话都没说过,这里不同寻常地像个冰窖。和叶实在忍不住了:“你的腿还好吧。”
“还好,不太疼了。”
“恩,后面的比赛我去看了,是我们学校冠军。”自己怎么扯这个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和叶心里骂着自己。
“那真的很不错,服部君确实很厉害。我很佩服。”凌的声音好象没有那么冰冷过。
“啊,其实那场比赛——恩,我的意思是,恩,你比得挺好。”自己的嘴怎么那么笨,越说越不对头了。
“哦?是吗?我不太满意。”他一下子变成了冰窖里最大的冰块。
“哦,恩。”怎么到关键的时候自己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呢,和叶急得想扇自己几个耳光。“你为什么没提出指责平次,他不应该在你受伤之后还进攻的。”她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过了一个世纪她才听出那是自己的声音。
“没有什么,并不犯规啊,而且我的水平本来就不如他。”和叶终于明白凌和平次的区别,就是平次永远都不会承认自己错了或者不行,而凌却会,而且总是那么平静。
“可是,他不应该这样的,他应该已经注意到你受伤了!这时候即使胜利也是不公平的!”既然开始了她就准备将这个话题进行到底。
“你希望这样吗?希望我战胜他?如果我的动作是假动作,那么胜利的有可能就是我了,你希望他不能参加决赛?而他比我更有希望战胜京都大学的柳田。”他用询问甚至是犀利的眼光看着和叶。和叶楞了一下,说真的,自己倒没想那么多,这些天自己一直被对平次的愤怒和失望,以及自己的迷茫充斥着。现在问问自己,没有这一切,自己难道不希望他赢吗?下一场决赛,自己真希望上场的是眼前的这个男孩而不是服部平次吗?
他大概从和叶矛盾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其实我觉得服部君应该不会故意这样的,剑道场上注意到的只有剑,他是个剑人合一的人,他一定是真的没有意识到我受伤。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吧。”
“恩,”和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那是平次啊!十几年的朋友,自己真的相信他会是趁人之危吗?自己是怎么了?连凌都相信他,自己竟然不相信他的为人了?和叶开始有点生自己的气了。“谢谢。可是凌不会觉得不服气吗?”
“算了吧,”他没抬头,“我本来水平就不如他的。”他重复了一遍,“而且他是你男朋友,哦不,是好朋友。”他开始提笔做作业了,似乎是想结束这个话题,于是和叶就很知趣地闭嘴了。或许和叶自己也不想继续了吧,平次!真正过分的是我自己吧。

午后,一二节没课,和叶开始在校园里四处寻找平次。从那天的比赛后就没看到过他,不敢打他的手机,总觉得那会很尴尬,可是见面就不尴尬了吗?和叶没有想,也不打算去想,到时候总会面对的吧。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可心里却很虚,怎么面对他?要和他说些什么?甚至是为什么要找他,自己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解释,只是希望可以快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要看到就好。
秋日的阳光洒在落叶铺满的林荫路上,世界是金黄色的。和叶低头看了看自己深蓝色的毛衣,在这样的阳光下是不是有点不协调呢?不协调?她的目光停留在另一幅不协调的画面上。高大而嫩黄的银杏树下,枫叶发疯般地火红着,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没到自己的火红之中,也包括,树下那个穿着深蓝色外套的男孩。
“平次!”他的脸和蓝色的外衣被深红的映衬有些古怪,“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失恋啦?”和叶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和平时一样,还努力开了个习惯的,而且离主题最远的玩笑。
“是啊,你不是不理我吗?”这个玩笑的回应很熟悉,但在他现在生硬的口气说来,真的让和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生气啦?”经过了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和叶强迫自己先开口了,“别这样嘛,那天对不起啦,我不该对你那么恶狠狠的,我…”
“你只是担心南条凌是吗?我理解!”他揪下一片枫叶在手里玩弄。
“不是的!我只是——”和叶真的开始有些后悔了,可是逃避就有用了吗?
没有说话,为什么没有说话,平次,你倒是说点什么呀!和叶绞着手。“祝贺你拿了冠军。”和叶开始诧异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多谢了。”平次始终没有抬头,也没有变换语气。
“你那天是真的没看见他受伤吧。”和叶用低地自己都听不清的声音问。
“是真的又怎么样呢?”平次忽然扬起头,“反正你们都觉得我是个卑鄙的小人,趁人之危,我服部平次就是这样的人,对不对!我说什么,解释什么有什么用?我说我没有注意到有人信吗?我离他最近,没有理由注意不到的,那剑是我刺的,没有理由感觉不到的。是啊!多么有力的证据啊!”平次飞快地说着,边说边狠狠得把枫叶捏成一团。刹不住车,为什么要刹车?几天来的压抑终于可以释放一下了,他忽然觉得很痛快,可随即而来的却是满心的空荡。他不想回头看和叶,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我难道就真的这样的人吗?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其实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啊!其实以我的性格那天别人说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什么时候在乎过?可是我最受不了的是你的眼神啊!他把头埋在手臂里,刚才是自己的心在继续地发泄吧。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找出证据去洗清别人的清白,可是这次谁来洗清自己的清白呢。
被吓到了,和叶承认,她觉得眼前的平次与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不太一样,他什么时候这样过?“你,不会的!”恍然间,和叶自己都为自己坚定的口气感到惊讶。
平次抬起头惊异地看着和叶。
“你不会的,你不会是故意的。你不是那样的人,平次不是那样的人。”和叶反复说着,不是要让自己相信,因为在这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相信,那么自己在干什么呢?或许是想让他知道吧。“我相信你不会的。”
平次望着和叶清澈的眼睛,多久没有这样看过她的眼睛了?或者从来没有过吧。
“我只是想知道。”和叶慌张地移开目光,为什么不敢面对呢?自己在躲避什么?“你的观察力,为什么会没有注意到?”
“我太想赢了。”平次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太,想赢?”想赢,没错,谁不想赢啊?
“我想赢南条陵!”
和叶忘记了尴尬,好奇地扭头。“为什么?是他?”
“我讨厌他。”一个让和叶震惊的答案。
“讨厌?为什么?你根本不认识他呀,剑道社你们不是也很少打交道吗?除了比赛你们应该没有任何接触啊。”和叶又一次不明白了,最近真奇怪,自己不明白的事越来越多。
“你还真是个笨蛋诶!”平次无奈又愤怒地看了和叶一眼,“他一直都在敷衍你们,他一直都在逃避抉择。我最恨这种人了。表面上看上去很完美,很纯洁,又有教养,又有才华,和他在一起永远都给人希望,可是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对吗?他根本就是个懦夫,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们。他对你,对那个竹间一美都一样。而你们却都心甘情愿地被他欺骗,被他糊弄,谁又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想选择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够了!”和叶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泪水,这个家伙,“你不要因为受到了指责就随便去侮辱别人!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你凭什么那么说?你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你不是最讲证据了吗?”
“你不就是证据吗?”平次的眼神忽然有些熟悉,像谁?“你问问自己的感觉,难道你没有疑惑过?这些日子你和他在一起,你的感觉!为什么还要拼命地去继续骗自己?”
是啊!这些天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甚至没有表示过什么?仔细地想想,真的没有。似乎一切只是自己的想象和人们的起哄,看看自己的双手,什么都没有抓住。为什么还要生气?只是想证明自己没有错,刚才声嘶力竭地狡辩并不是想让平次明白,而是想让自己相信吧。
平次的声音又轻轻地响起,不,是,从来不曾这样响起。“我不是为了自己受到了指责,更不是因为这些指责是起源于他。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你为了这个和我吵翻值得吗?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吗?”
那是?和叶转过头,刚才是服部平次在说话吗?现在这么温柔的目光属于平次吗?
“尊重自己的感觉,和叶!”一瞬间,和叶忽然想起眼前的平次像谁了,是的,水原夕,那眼神,仿佛可以看透自己。她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恐慌。自己的感觉?

“我们,只是青梅竹马吗?”
“和叶,你是不是喜欢我?”
“笨蛋。谁会——”
“也许只是吧——”

两年前,就是这样一个秋日。为什么不是那时候?平次!为什么你要一次次地忽略我的感受?为什么你要在我已经可以释怀的时候把一切都带回到从前?可是最可恶的事,我为什么还要在乎?!
“和叶!”平次叫住了起身离开的和叶。“我知道,那时候,我——”他为难地抬起头,怎么说?说自己错了?说自己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你?说自己那时侯只是把心里的爱当成了一种对相处的习惯?还是说别人怎么说自己都不在乎,只要你在就好?可是自己是服部平次啊!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对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个认识了二十年,了解地就像自己的一部分的笨女人?眼前的和叶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样子。
第一次被手铐铐在一起满脸的泪水,“怎么办啊?平次!”
第一次穿上成人礼上的和服,“好看吗?平次!”
第一次站在枫树下面清澈的目光,“只是青梅竹马吗?平次?”
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
“对不起!平次,我不想再这样被动!当初是你选择了友情,现在又是你来选择,为什么永远都是你去主宰?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有过的痛苦,有过的忍耐,流过的眼泪,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孩子了。在你忽视我的时候我长大了!平次!很多东西是不会在原地等你的!你知道吗?平次!”和叶坚决地转过身,留下一脸震惊的平次。她忽然觉得这很可笑,这个大侦探可能从来没有这样的表情吧。真的很有趣!好想笑。可是不可以!刚说过这样的话,自己不可以在他面前笑的,还是好朋友,不可以这么不给他面子的。要笑也要到没人的地方!不能,当着他的面笑!可是真的很好笑,不是吗?自己就这么说出了一切,真的很伟大,自己怎么可以?可以这么有勇气,可以这么放手!远山和叶,自己是吗?林荫道上,她飞跑着,不时用手擦着眼睛,真的太好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的,很好笑!
和叶穿着墨绿色的羽绒服,从口袋里伸出就要冻僵的手围紧雪白的围巾。好冷啊!
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特别早。秋天很快就带着最后一片落叶匆匆而去了。风席卷着街道,扫去了秋日留下的每一处痕迹。叶落光了,校园里显得比平日更为空旷。人们就开始用各色的冬衣去填充。情侣们在路上手牵着手,笑吟吟地对望着,也许对于他们,冬天并不寒冷吧。
和叶再一次紧了紧围巾,向手上哈了口气,空气立刻冻结成了半透明的雾气慢慢散开,下次一定要记得买手套了。
“源寺邀请我参加舞会了!”
“是吗?太好了!义辉也邀请我了呢!”
“那他没有表示什么吗?”
“咳,不用急嘛。大概要等舞会的时候吧。”
“那美佳可要打扮地漂亮一点哦。不如下午我们就去买东西吧!”
“恩!”
是啊!要圣诞舞会了,和叶回身看着刚才路过的两个女孩,自己都忘了呢。低头笑了笑。咳,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呢?继续向前走着,自己是要去图书馆吧。这些天生活规律地像是有程序控制,根本不用大脑思考,脚就会把身体带到该去的地方。而周围的一切竟也出奇地配合。没有见过平次,也没有听到他一点的消息,期末了,似乎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圣诞舞会以及随后而来的新年上。就连广播社的节目都在上一周停播了,说是为了准备期末考,于是就连凌也许久没有看到了。日子过的平淡安静地似乎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呢。和叶想着捡起不知从何处吹来的一张包装纸扔进路边的垃圾箱。可是目光却被草坪一个灰色的身影吸引了,那是?
慢慢走进,凌?他在找什么呢?记得最后一次做节目他似乎就在找东西,是同一样吗?什么那么重要?和叶慢慢退到树丛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让他看到。从那次和平次的对话之后似乎就无法再坦然地面对凌了。

“他一直都在敷衍你们,他一直都在逃避抉择。我最恨这种人了。表面上看上去很完美,很纯洁,又有教养,又有才华,和他在一起永远都给人希望,可是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什么对吗?他根本就是个懦夫,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们。他对你,对那个竹间一美都一样。而你们却都心甘情愿地被他欺骗,被他糊弄,谁又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究竟想选择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平次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荡。告诉自己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可是什么又是自己的感觉呢。和叶最近常常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可是想思考什么的时候又觉得被塞得满满的,乱糟糟的。和叶用力摇了摇脑袋,怎样才可以把许多记忆摇出脑海呢?夕子,究竟怎样才能像你那么坦然,那么什么都不在乎呢?
和叶无奈的回想着室友曾经说过的话."生命中没有什么是不能挺过去的,回忆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忘模糊。那时它就真的只是回忆了,而那些人也会以另一种身份存在着。"可是有些东西也许要做到,真的很难吧,夕子.
脚底忽然触到了一个东西,硬硬的,低头一看,枯黄的杂草中一个很脏的长方形的小东西,又是谁扔在这儿的?和叶弯腰拣起来。是一个钥匙链,那种很老很土的样式,上面拴着一个颜色已经暗淡了的铜钥匙。是谁掉了吧。和叶轻轻用餐巾纸抹去上面的土。这是个塑料质的钥匙坠,淡淡的兰色边框已经有些褪色了,是中间可以插进去小照片的那种。这个坠子的一面是漫山遍野的花海, 而另一面是——

照片上的夕子看上去比现在小一些,站在花丛中的她阳光般地笑着,天真而灿烂。和叶抬眼看看远处的凌,手中的钥匙链有些沉甸甸的,其实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不是吗?凌一直的犹豫和逃避,是因为他心里有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也不是竹间一美。他很少提起夕子,是因为他想忘掉过去,可却因为回忆像夕子的微笑一样难以抹去。眼前忽然有一个微笑漂浮不定,伸手可触却似又遥不可及,和叶呆呆地站着,犹豫?逃避?微笑?回忆?
“和叶?”不知什么时候,南条凌忽然出现在面前,惊诧地盯着她手中的钥匙链。
“哦!这,这个,是你的吧。”和叶慌忙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上去,“掉在地上了,我,我看到,就,就拣起来了。”
“哦,谢谢!”他没有抬头,用手继续擦抹着已经被和叶擦拭干净了的相框。
“我——”和叶有些不知所措了。
“恩,谢谢你。”他重复道,抬头迅速地看了一眼和叶,“风很大,回去吧。”他转过身。
“凌!”不知是什么使和叶有勇气叫住南条凌。
“恩?”他回过头。
“那是,夕子?”
“恩?”他楞了一下,“哦,是啊!你认识她的,对吧。”他的口气平静地如同他扫过手上的钥匙链时的眼神。
“是的,可是,你们,”和叶的丝毫不感到紧张,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自己根本不知道想说什么。“你?”
南条凌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和叶,但是和叶觉得他并不像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么疑惑。
反正豁出去了,这段时间太多的事情发生,不在乎再多一件了。“那天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那是——”这句话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出口,也许自己只是想证实心里一直就有的那个答案。
“对不起!”过了许久。“我知道我这些日子——”
“我知道了。”和叶打断了他,为什么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和自己说对不起?自己根本就不像要。
他们这样静静地站着。和叶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打量过自己的搭档。平凡的脸庞,平凡的发型,平凡的身材,究竟是什么曾经那样吸引自己,也吸引着竹间一美,以及曾经的夕子?看着他的眼睛,深深的瞳孔,褐色的,静静的,就像他一直给自己的感觉。那种静,是自己从来不曾感受过的。难道就是这种安静一直吸引着自己?从来不曾这样想过。快乐,自己一直给人这样的感觉,习惯了,别人习惯了,自己也习惯了。用力想去维系,那也是种习惯吧。可是真的很累,真的不想再总是活蹦乱跳,整天喳喳呼呼,一直好想可以停下来,静静地待着,是凌给了自己这样的感觉和机会,那种宁静的新鲜感让自己迷恋。可是自己可以永远生活在这种宁静中吗?想起夕子的话,“那种超凡脱俗可不是一两天的功利哦!”夕子的微笑又出现在眼前。她曾经说过,“我是一阵风,可以选择温和,却不可能真正停下来。”有一道熟悉的阳光照进心里,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明朗,就像家的感觉。也许自己也是一阵风,就像自己不喜欢冬天一样。属于春天的人是无法真正融入冬天的宁静中的。心中的抑郁一点点地褪去,就像有人在慢慢拭去似的。和叶的嘴角荡漾起了微笑,那种阔别了很久的轻松的微笑。
“谢谢你!凌!”她转身跑开,春天不会很远的吧。
圣诞节,这个本来属于西方的节日,在日本这个传统的国家里竟然可以带来可与元旦相媲美的热闹喧嚣。到处摆满了圣诞树,四周飘扬着圣诞歌,满街的圣诞老人在派送礼物,每一处都充斥着人们的欢笑声。与国外不同,在这个古老的东方城市里,圣诞是个属于年轻人的节日,它为年轻人提供了一个狂欢的理由。整个大阪被圣诞的气息涂上了年轻人般的活力和热情。远远望着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奶奶接过圣诞老人的礼物,这是多么有趣的一个场景啊!和叶笑了。把手揣进口袋里,慢慢走进学校。此时的校园大概是整个大阪最安静的地方了,所有的人都在礼堂里狂欢着,欢乐从大厅敞开的玻璃窗里溢出来,让周围的道路都罩上了橘色的温馨。不想去什么圣诞舞会,热闹地有些浮华,不喜欢那样不真实的喧嚣,曾几何时,自己也学会了平静呢。和叶回忆着自己高中时兴奋地跑去大阪大学的礼堂羡慕地看着前辈们跳舞,那时的向往开始变得像此时的平静一般不可思议。路,静得与窗里面的热闹气氛截然相反,可却意外地和谐。或许像是自己此时的心境吧。她笑笑。自己真的很傻吧,此时才发现,其实宁静是人心里的,当人的心平静的时候,那种家的感觉就无处不在。
漫无目的地走着,却丝毫不觉得无聊。而且,真的是漫无目的吗?心里有种淡淡的希望,或者说是一种淡淡的预感,即使没有约定也相信希望中的那个身影会出现。这,是种默契吗?风呼呼地吹过,和叶收紧领子。冬天似乎没有前两天那么冷,她吹吹依然冻僵的手,抬头看看深蓝的天空。星星安静地闪烁着,几十年,几百年,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变过?就像他们刚刚诞生的时候一样?
“今天天气很好!”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和叶看着说话的人,第一次这样幸运,没有让自己等很久.这是默契吗?她笑了,就像一直都知道这一刻会出现一样。
“是啊!”
“恩,今天不太一样。”平次有些尴尬地看着和叶,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和记忆中的有些不同。
“是吗?”和叶理了理围巾。“我过年就要20岁了!”熟悉的顽皮的笑。
“呵呵。”平次鼓起勇气对视着和叶的眼睛。那样的清澈,就是一直以来自己所熟悉的。兰色的眼眸没有躲闪,一样迎着平次的目光。可清澈中还有什么?不再是以往的顽皮和天真。那么是--
“真的很安静。”和叶笑着说。忽然有种可以看透对方的感觉。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两个人都笑了。那么多年青梅竹马此时才有这种默契说起来还真惭愧呢。平次心里自嘲地想。
“恩,圣诞快乐。”不知站了多久,周围的世界似乎又开始活动了。风呼呼的声音,树枝摇晃的声音,礼堂里人们的欢笑声,世界忽然热闹起来。平次掏出口袋里的一个精致的纸袋,递给和叶。
“啊!你终于记得给我圣诞礼物啦!”和叶兴高采烈地接了过来,“是?——手套!”她惊异地抬起头。
“你永远都不记得带手套嘛。所以——”平次的脸有点热了,不过还好人黑天也黑,看不出来,他暗暗庆幸。
“谢谢!”和叶摸着橘黄色的手套,软软的,暖暖的。
“带上吧,手都红了。”
“恩!”和叶把手伸了进去,“可是,有线把两只手套连在一起了。带不了。”和叶扫兴地抬起头。
“那回去剪开吧。我也没有剪刀。”平次急忙接话。
“只好这样了。”和叶用力捏了捏手中的圣诞礼物。
“冷吗?”平次走上前,“不如,今天先借你用这个吧。”一种浓浓的暖意从平次的手掌传到手上。和叶惊诧地抬起头。
“凑合还可以用吧。”眼前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凑合吧。”和叶羞涩地笑着。另一只手小心地放到平次的胳膊上。
“走吧,想去哪里?”平次把手插进上衣的口袋。
“请我吃饭!我还没吃晚饭呢。”
“喂,才——,你不会那么快就敲诈我吧。”平次愤怒地低头,却迎上了满是笑意的眼睛。“我的圣诞礼物呢?”平次不平地问。
“好啦,你要什么?”
“随便啦。不过有点意义啊!不要随便买个什么糊弄我!”
“好吧,那围巾呢?你好象一直都没有诶!”
“你织?”平次的声音里带着欣喜。
“干嘛?不可以吗?”
“有点怀疑!”
“看不起我!”和叶愤愤地说,“你喜欢什么颜色。”
“蓝的吧。”
“不好,哪有冬天带兰色的,太冷了。橘黄色的吧。”
“为什么?”
“因为我的手套是橘黄色的!”
“那好吧。不过你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那条橘黄色的围巾?”
“喂!服部平次!你!”

夜,静的让人安心,与礼堂里的喧闹和谐地营造着圣诞的气氛。温馨,祥和,快乐,幸福。圣诞节,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美好吧。星星在天空中以几百年不变的方式闪烁着。可是****每天都是新的吧。
尾声

“你要去丹麦?”和叶手里护身符里的手铐的一块当啷掉在了地上。
“你不用那么激动吧。”水原夕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和叶,“没有那么舍不得我吧。你不是有寄托的人了吗?”和叶第一次开始受不了她的微笑了。
“可是,你不能!”张嘴却不知道想说什么。
“我一直都想去丹麦的,那应该是个漂亮地像童话一样的国家吧。我想应该到处都洋溢着很浪漫的气息,我——”
“我上网看过,那里的天气很冷。”和叶急急地插嘴。
“我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比北海道冷多少吧。”夕子不以为然地说。
“北海道也很漂亮啊,不是吗?那里不是也——”
“我不能在那里待一辈子吧。”夕子坚决地说。
“可是——”
“你怎么啦?那么舍不得我?我会给你发邮件的,还会——”
“不是我!”和叶意识到自己站了起来,“是凌!”
屋里静得可怕,和叶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看着夕子的表情从震惊转为疑惑,最后和叶确定应该还有一丝的没落吧。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铐碎片递给和叶.
“其实他一直都很在乎你的,那天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其实是你呢!”和叶接过来满怀希望地看着夕子。
“是吗?”她的表情和口气又再次回复了平静,平静得那样冷淡,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真的,他一直都带着你的照片,而且他也和我说了呢。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什么不能解决呢?”
“和叶!有些事情你是不明白的。”
“我明白!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平次了,可是发现所谓的不在乎只是一种情感的压抑,只是当一切变成了习惯就分不出来了。”
“和叶!”夕子转过身,坚定地看着和叶,“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你和平次是一类人,而我和凌不是,他永远都冷静沉稳,他不想生活有什么改变,就想一生都平平静静的,在富良野看着晨曦每天照亮花海,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受打搅地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我受不了,我需要不断地变化,需要不断地前进,不断地挑战自己,记得吗?我是一阵风,没有那么轻易停留的!”
“可是你没有试过啊!你没有看到他把你的照片一直带在身边,丢掉了那么失魂落魄地寻找,你那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是真的一直都喜欢你的!”
“是个蓝色的钥匙链是吗?”和叶一时间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
“恩,你?”
“那是我送给他的。”夕子低着头,“那是我很小的时候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还有竹间一美的案子时掉在地上的那个护身符。就是这个的partner。”她从抽屉的深处拿出了一个已经有些褪色的红色的护身符。“你说我会读心术,其实只是你和我太像了,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正在把现在你拿在手里的那样东西放进抽屉吧。”和叶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护身符。
“我是很羡慕你和服部.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是一天可以建立的,也不是一天可以毁掉的。只是不是每一段感情都会变成爱情,那需要更深的缘分。我知道我所需要的人是一个和我一起奋斗一起前进的人。你也知道凌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
“但是你没有尝试——”
“我试过的,但是——”夕子的眼里蒙上了淡淡的雾气,“和叶,不要尝试把你的故事套到我的身上,我们是不一样的。我只希望你把握住自己的幸福,不要在放手丢掉了。”
“夕子!”

“你到底来不来啊!”
“别磨蹭了,飞机就要起飞了!”
“你真的愿意让她走吗?难道你——”

“和叶!你干嘛呢?”
“我要挂了,反正你快点啊!”和叶匆忙地关掉手机,摆出一个纯洁的笑容.“夕子啊!”
“你又在搞什么鬼?”
“没,没有啦!”和叶把手机藏到身后。
“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平次的声音愤愤地响起。
“你拿我手机干什么?”和叶一把从他手上抢过电话.
“那你给南条凌打电话又干什么?”
“要你管啊!我爱给谁打给谁打。”
“可是他——”
“好了好了,和叶,理解一下,人家吃醋嘛。”夕子息事宁人地说.
"我才没有!"平次努着嘴小声说.
“和叶!”夕子的眼神开始让和叶觉得恐慌。
“啊?呵呵,夕子,其实——”
“好了,和叶,我要走了哦,以后你的新室友可不一定受得了你说梦话哦,所以记得改掉哦!”
“你说梦话啊?说什么?”平次探头进来却被和叶杀人般的眼神吓回去了。
“夕子,难道你真的?”
“好了,这个出国的机会可是全日本才三个诶,不希望我失去吧。”
“可是你就不想——”
“和叶,被再勉强了.记得吗?我是夏天,夏天和冬天是没有交汇的。他也明白的。不适合在一起是不会快乐的。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会得到幸福的。我一向认为我也是个善良的人,所以我想我也会得到属于我的幸福和成功的。凌也是。”
“可是他并没有忘记过去啊,你不是也没有嘛,你以前说过——”
“我们是没有忘记过去,那些曾经美好的记忆没有必要刻意去忘记的,那个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怎么可能忘记呢?我们只是把童年的感情换化成友情了。我们之所以很长时间都没有在一起就是因为我们想彼此过滤一下感情,我们都知道生命中会遇到更适合我们的人和生活方式。”
“恩,对不起,我可不可以——”平次的脑袋又探了进来。
“你先在傍边待着。”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说,然后笑了。留下平次无辜地站在一边。

“诶,夕子!到那边记得写信啊!”
“没问题!”
“是啊!水原学姐走了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把采访做好呢,心里好没底啊!”
“少来了,你早就有了篡权的能力了!别那么没信心。”
“要回来看我们啊!”
“知道,我又不是一去不归!”
“找个外国帅哥吧,不过怎么也得是贝克汉姆那个档次的。”
“算了,我对他不感兴趣,劳尔还行!”
“你这个花痴!哈哈!”
和叶看着周围又看看表,拿起了手机。却被夕子按住了。“别打了,他就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和叶惊诧地看着夕子。
“直觉!”她的眼里闪着光芒,和叶半信半疑地关上了手机。

“乘坐飞往哥本哈根的旅客请抓紧时间登机了,您的飞机将在十五分钟以后起飞。”

“好了,我要走了。大家高兴点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夕子笑着和大家再见。
“夕子!恩!”
“和叶,我走了,记得又说梦话泄露秘密哦!”夕子的微笑忽然让和叶觉得那么熟悉和亲切,那么多天只是想着她和凌的事,竟然没有想到马上就要离开她了。

“别学姐学姐的,以后一个房间还不麻烦死了,叫我夕子好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也有属于那段过去的人。如果注定他们只属于过去,那么就不要勉强,学会忘记会轻松很多的。”
“如果回忆是美好的,就让它美好地存在着,为什么要费很大的精力去忘却它呢。”
“或许和叶应该更适合一个春天或者夏天一样的人吧!”

眼前开始蒙上了雾气,夕子的脸有些看不清了,可是声音却仍然在耳边响起。“记得从此以后你的生命不再是一个人,要珍惜哦。学会坚强与承受,永远都别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
和叶用力地点点头。
“好了!”夕子放开拉着和叶的手,转过身,“我走了!拜拜!”人群挥动着手,有人在擦着眼睛。忽然和叶觉得她清楚地听到在走过一个柱子时夕子说,“给我写信哦!”

远处白色的飞机冲入了云霄,和叶知道那是夕子的梦想和未来,可是——
“和叶!”一个熟悉的声音,凌?
“谢谢你呢!”
“什么?”和叶疑惑地问。
“我知道你想让我来留住小夕,可是那是没有用的.即使我来了她不会留下来的,谁都不可能让她留下,这就是她,为了自己的理想,是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所以想吸引她的人就只有赶上她的步伐,和她一起前进。”
“凌!那你?”
“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看到她快乐就足够了,我不可能给她她想要的,就像她不能给我一样,所以我们就只是希望彼此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过着快乐的生活,在很多年以后还可以想小时候一样无悠无虑地在一起。”
和叶看着他许久没有说话,也许他们是对的吧,自己不应该把自己的故事套到别人身上去的,也许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可是忽然有个问题跳到了她的脑子里,“凌!你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在哪儿?”
“我?”这个问题大概太突然了,让南条凌有些无措,“早就来了,在那个柱子后面。”他顺手指了一下。和叶笑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阴沉的声音,一张阴沉的脸。
“你干吗?”和叶被吓了一跳.
“你们干嘛?”平次冷冷地看着南条凌。
“没什么啦,我们——”
“你干什么!疑神疑鬼的!”一击拳头落在了平次身上。
“喂!很疼诶!”
“废话,不疼打你干什么?”
“可是,你们——”
“服部君,你别误会了,其实男女之间是可以有真正的友情的。”
“对啊!谁像你那么小心眼!”
“诶,你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
“默契!”两个人都笑了!“本来就是!搭档嘛!”
今天的人都怎么了?平次愤愤地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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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8 21:44:58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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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5 11:33:04 |只看该作者

回复: [威望评选]有效期七天[8.8----8.14]第二楼至第四楼为文章主要内容,第五楼为连

JJ的好长~but,平次,和叶,真的,是永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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