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
最后登录1970-1-1
回帖0
精华
积分0
威望
RP
金钱 柯币
人气 ℃
注册时间2004-8-19
|
以新一为第一人称
徐徐微风贴着地面吹过,片片红枫翩然起舞,飘起,旋转,舞动的刹那亮出了血的精华;滑落,颓然,放弃的瞬间已注定了归依。是谁的宿命!
----题记
我出生在东京的一户平常家庭。,父亲是一家公司的推销经理,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长年呆在 家里。
这个家是温暖的。母亲会早早起来为我做早餐,一遍遍的叮嘱我记得拿便当。晚饭后,父亲会搂着母亲,牵着我,到那条种满枫树的小路上散步,那里,我在父亲的扶持下学会了骑脚踏车,第一次享受到了飞翔的感觉......
在小学三年级的那一年,母亲的病突然恶化。半夜醒来,我朦胧中听到了仓促的脚步声,慌乱到令人悲哀。后来才得知,父母在去医院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毙命,在他们的葬礼上,只有我没哭,因为我知道,就算没有那场车祸,最后,我还是会变成孤儿,我从没忘记两年前父母的对话......
那是我放学回家后的傍晚,在大门口,我看见了坐在前院相拥的父母,“优作,我们现在是不是很幸福?”父亲只笑不语,他用下巴在母亲头上细细磨蹭,最后在母亲鬓角上落下一吻,然后欣赏着母亲脸红的害羞模样。“说真的,优作,我没奢望过能与你相守,更没想到会有新一的到来,你知道,我的身体......”父亲将一指轻按在母亲唇上,挡住了她要说的话。他们静静的坐着,不再言语,夕阳西下,橘红色的余晖笼罩着两人,将母亲苍白的面颊染上青春的色彩。光芒照在母亲眼里,映出斑驳陆离的金光,父亲静静的凝望着,我知道,他在母亲眼里读出了阳光的语言。不知过了多久,父亲开口:“你好好的活着,让你幸福是我的责任,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了,等你累了的时候,我们再一起走。”母亲含笑点头,埋首于父亲的肩窝。我看着这一幕,久久,久久......
我虽不知母亲是什么病,但很早以前,已知道她的病是无药可医的,即使那天到了医院,也......
九岁那年,我看到了命运的诠释。
葬礼过后,对父亲的财产进行了分配,父母生前的那栋房子被他们卖了,大部分财产都被我父亲的兄弟们拿走了,我说我只要母亲的保险金。在日本,我过了五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初中毕业后,我辍了学,带着母亲的保险金孤身来到了纽约,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我干很多工作来养活自己,还认识了一些年龄不一的好朋友,和他们喝酒打闹,在大街上闲晃。但每当他们吸毒的时候我都会走开,我耸耸肩说:“毒品不适合我,我不喜欢被一种东西束缚。”
我在恶劣的环境下令人惊奇地保持着善良乐观的天性,似乎有一种纯朴的豁达或者说是天生的满不在乎,使我对种种苦难安之若素,甚至能够自得其乐地享受生活。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份固定工作——出租车司机,也有了还算稳定的收入,下层小人物灰暗的生活在我的身上都变成游戏般有趣。我跟乘客贫嘴,以精湛的车技带着他们飞车过巷,有惊无险地送到目的地。我跟我的朋友粗言粗语,搞各种各样的小把戏结识姑娘。我很聪明,帮他们设计骗局骗外来游客的钱,花样翻新,成功率十拿九稳,但是前提是骗谁要由我来决定。骗到的钱我也不要分成,只是要人家请我吃一顿我最爱的日本料理。
我饶有兴趣地生活,仿佛对什么都有热情,其实我真正热爱的东西只有两样:
夜间的黑市赛车和一个交通女警。
我热爱黑夜里的赛车。我用母亲的全部保险金去买了一辆马达强劲的组装车。
我和其他车手不开车灯在高速上狂奔,谁先害怕得 停下来谁就算输。
人们在我们身上压赌注,我在那儿是个英雄。
我开始喜欢那个女警察时,是她的影像在我车的后视镜里晃了一下,我仔细看,看见一个女警察站在街角,她热的一把扯掉帽子,在夏天的阳光底下,那头发象金子一样闪闪发光。
我故意违章,她果然来敲我的车窗,我和她聊了几句,知道了她叫Ran,然后我爱上了她。
后来我老是去那一带违背点交通规则,我在驾照照片上乱涂乱画把自己改成各种形像,Ran总是装作没看见绷着不笑,不过后来就不再给我开罚单。
终于有一天,我鼓起了勇气,对她说周末是否有时间让我带她去兜风,她笑着摇摇头,像个姐姐般拍了拍我的肩膀。为了她的拒绝我破天荒的沮丧了一整天,心疼着我为了定计划而浪费的一夜睡眠。
有一天,我知道了她已经结婚,她带着丈夫孩子正好做了我的车,通过聊天,我知道她的丈夫是一个医生,黑发黑眼,斯斯文文的带着一个金边框眼镜,也是一个日本人,叫新出智明。我有点难过,坚持不收他们的钱,Ran笑了:“新一,你这么干是想有借口投诉我吗?” 她第一回叫我的名字,到底还是放了钱在后座上。
以后我不再干故意违规的把戏,不过有时候我经过那条街会放慢速度,悄悄看看她。Ran发现的话,我就开走。
我喜欢看她在后视镜里朝我眨一只眼睛。
这一天是我生日,我没告诉任何人,只是一个人闷在酒吧里喝酒。慢慢回想着,父母的突然去世,生活的巨大改变,然后,我想到了Ran,在酒吧外的电话亭里,我拨了我耍赖得到的她的号码,响了两声,她接了,电话里响起了她略为清脆的声音“你好,找哪位?”“我是新一。”“新一?”她的声音中透着明显的诧异,“能约你出来么?”我问道。“现在?很晚了。”“那,算了吧!”我不想让她为难。“等等,”她说:“你在哪里?”我说出了这件酒吧的地址,我知道,我的声音一定激动的颤抖。
她来了,看见我蜷坐在酒吧的楼梯上打盹儿,“喂!”她摇着我的肩膀,我醒了,开着我的车带她去了海边,海风迎面吹来,刺痛了我的双眼,海浪打在礁石上发出了轰隆的响声,我看了看表,十一点三十五,然后缓缓地说:“今天是我生日。”她显得无措,略带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是说礼物......”
我用一根手指截断了她的话,就像父亲对母亲那样,“没关系的,我小学三年级后就没再收到过礼物。”她用了然的眼光望着我,之后,我们聊了很多,她给我讲她上体育课用镜子晃老师被抓住的糗事。我告诉她我小学二年级给邻班女生写情书却写错了她的名字,我们笑得前仰后合。最后,我向她说了我父母的事,我们原来的生活,他们的对话。她只是听着,静静的不发一言,我们并肩靠在栏杆上,眺望着海上偶尔驶过的船只。我的手越过栏杆,悄悄地抓住了她的,她没有反抗,我在心底窃喜,轮船的汽笛声打断了我的思绪,东方的海平线已被初生的太阳照亮,海面上波光粼粼,我看着身边的她,终于体会到了父亲当时的心情,那一瞬间的喜悦,一霎时的悲哀。
“他们很幸福,也很.....快乐。”当天大亮时,她这么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不是么?当我在葬礼上看到父母遗像上的微笑面容时,我就清楚的知道了。
“这是我十年来过得最好的生日。”在离别时我这么说,她微笑,并给了我一个鼓励式的拥抱,然后转身离开了,我凝望着她的背影出神,慢慢的,我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缓慢而坚定,我,没有回头。
是的,我的十九岁生日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
一天我忽然被人抓走。原来我被一个流动的抢劫集团看中,那个集团刚刚在一次行动中死了司机。
我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我的朋友们都被抓了,我得帮他们干一回,否则我就得立刻完蛋,连同我的朋友们。
我在他们要抢的那家银行外头等,十分钟后,我看见他们戴着面罩冲出来,立刻冲过去接应他们上车。人们都还没有反映过来,我们的车子已经差不多开到了街尾,一切看来都很顺利。可是忽然之间,我看见了Ran站在街心用枪瞄准我。
我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不知道她刚刚换了值勤区,我几乎不知道闪避。Ran开了枪,但没打中,也许是因为她认出了我。我的车冲过去,把来不及闪避的Ran撞飞。
我继续开车,尽管手枪顶在我后脑上,我仍然十分镇静。我没有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反而在纽约城内和追踪的警察捉起了迷藏。最后我把那些人换到我的出租车上,把他们安全送出了洛杉矶。
抢劫集团的头领没有杀我灭口,他们给了我说定的价钱。
“你天生该干这行。”他们拍我的肩膀说。“我知道。” 我笑得非常灿烂。
一个月后,在比赛前,我将所有的钱给了我的朋友,让他们压我赢,同时,我约了Ran,她本不想来,但是我的一句话,她还是不得不来了。
我和一个外州来的高手咬得死紧,突然间下起了大雨,没有预兆。地面变得湿滑不堪,天上的雷打得轰隆响,道道闪电劈下来,映亮了我的车窗。我还是没有停下来,甚至,没有开雨刷。就这样,我在这倾盆大雨中,时速两百一的盲目的冲着。突然,我感到了一道视线,死死的盯着我,灼热的像是要射穿我的身体,我凭这一股冲动猛地打开车门,雨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两条视线交会的一刹那,像是最后的告别,我没有给她微笑。我开心地笑了十年,十年......为每一个人,送出了一朵微笑的祝福,生的,死的,我笑的乐观,笑的坚强,也——笑的愚蠢。不笑了,是的,不笑了.......我知道,这一刻,再没有人能带走她,这一刻,她的泪与笑,喜与悲,都是属于我的,Ran,我的Ran......
下面以兰为第一人称
我比他大不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应该拒绝,拒绝他的一切请求,我结婚了,还有一个孩子,不过这个黑发大孩子实在让人没法讨厌。我和他的第一次约会在他生日那一天,我们说了很多,当时我笑得像个孩子。那天他还和我说了他父母的事和他以前的生活,我不答声,但我知道我在为他心疼,为一个喜欢我的男孩子心疼。夜里,我让他牵住了我的手。那一天天亮的时候,我们分别了,他说这是他最好的一个生日,在转身的时候,我偷偷地笑了,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我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即使是在我拿枪对着他的情况下,我看见他坐在抢匪的车里,我明白,我下不了手,果然,那一枪,我射歪了。他开着车笔直的朝我冲过来,我没躲开,是来不及,还是不想躲,我追究不了这么多了!从医院出来后,我瘸了一条腿,调了文职。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打来了电话,邀请我去看他的比赛,我本不想去,我不想这孩子为我的腿自责,但因为他的一句话,我还是去了。
到了现场,我看见他的朋友围着他,捶打着他的肩膀,与他击掌。他坐上了他的那辆组装车,我的心沉了一下。我选好了一个地点,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听着赛况转播,两人不相上下。“哗”的一下,下雨了,我没有去躲,仍旧在原地等着,天晓得我现在有多担心,车子的响声由远及近,一辆火红的车子狂飙而来,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他,因为这辆车没有开雨刷,我死瞪着那车的车窗,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含义。像是有感应般,车门忽的打开,那一霎那,四目交接,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从他的眼里,我读出七分平静,两份热情,还有一点隐藏在眼底的视死如归。他是故意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向前面的山冲去,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我,平静得让我害怕,突然间,我明白了,新一不是我看到的那个只会耍赖违反交通规则的男孩,不是我看到的那个只会笑的男孩,不是。在他的生命中,有一种深沉的悲哀,一种能让他义无反顾地向死神挑战的悲哀......这一刻,我只属于他。
我看着那连雨也扑不灭的大火将他吞没,看着他那始终开着的车门,我没有像别人一样冲过去,我明白,他不会让自己有生还的机会。我一把扯下帽子,顺势而下的是乌黑的头发,我的金发,是染的。转身的刹那,我听见灵魂破碎的声音,我就这样,一步一瘸的,让他走出了我的生命,慢慢的走,将他一点点地从我心里扯出,一分分的从我灵魂中剥离,我不知道痛不痛,只是意识到一个事实:他,死了。
从此新一 不是英雄,提起他,他们都说那是个疯子。
他的朋友们嬴了很多钱,从此不用再担心生活。但是他们仍然在海滩上行骗,没有了新一, 他们老不能得手,后 来终于得手的那一回,大家抱头痛哭。我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一声声悲痛的呼喊,久久,久久......
三年后
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他,再一行行的墓碑中,找到了那个只在死前才停止笑容的男孩。墓碑上没有照片。因为他照片上的笑我看了一定会痛,还因为我找不到他的任何照片。
三年前,我一手包办了他的葬礼,他的葬礼上谁也没哭,因为只有我一人,我伫立在大厅里,没有遗像,没有尸体,只有一个用木头雕成的骨灰盒摆在中央的桌子上,我在那里,陪他站了一整天。没有听见期望中的呼吸声。
我将他移回了日本,我们的家乡。现在,我跪坐在他的墓前,将怀中抱着的一大把枫叶抛向了天空,“你能看到的,你也一定知道它们来自哪里,我来看你了。”我以平静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调吐出这些话,然而,那微颤的声音却泄漏了我的心情。“知道么,我离婚了,就在昨天,智明甚至不知道原因,孩子归我抚养,那孩子很聪明,有时候我觉得他还是长得像你多些,很奇妙吧!他的名字现在叫工藤柯南。我想迁回日本工作,你走后,再没有人无聊到在驾照上画画,再没人笨到给女生写情书时写错名字,再没有人狂到不开雨刷在雨里傻冲......”我用手指在墓碑上仅有的四个字上来回抚摸,一笔一画。“你比赛的那天,我不想去,但你说,我爱你。我本以为你不言爱的,可我还是去了,其实最傻的人是我呵!你疯狂了一生,就连死也死得这么壮烈,我还记得当时的火,当时另一个人的刹车声,当时人们的咆哮,当时的——你。”我笑了,笑得很纯真,“你一定很得意吧,现在,哦,不,应该是说从那时起,我就属于你了,你的父母很幸福,自私的幸福。我不能再创造出另一个你,所以,我会抚养柯南,抚养他长大,然后,告诉他,他有一个蠢到家的老爸,他的名字叫——工藤新一。”我自顾自地说着,累了,就将头靠在墓碑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么晚了,我该走了,我知道你会等我,等到我累的时候,我就去找你,然后我们一起过奈何桥,一起喝孟婆汤,不过只能喝半碗哦,这样,下辈子就不会忘了不该忘的东西。”我缓缓站起身,吸了一口气,“最后一句话,我的名字叫兰,毛利兰。”
我回家了,家里有柯南——一个我要用他的爱养育的孩子。
是梦是缘?走的决绝,却又让千万缕情丝缠绕,爱的激烈,也不过是生死一瞬间。阴阳相隔的两颗心的交融,绽放出的是生命的精彩,命运的光华。他们为爱的真谛作了一个最有力地诠释。
圆梦了......
这是我的处女作,愿君喜爱
清水·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