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birthday to you, my d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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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修哀

杯户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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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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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4-24 23:47:4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各位旅客，东都站快到了，请准备下车...。」
扩音器中传来刺耳的呆板女音，志保微微睁开眼，额前的发随着列车的运行晃啊晃。
车厢中，人潮渐渐攘动，或男或女或小，皆争先恐后地往车门口挤去。

有时候啊，人类的行为真的是非常地难以理解呢。
譬如这时候，即便是慢了一些也不会就下不成车的，每个人却都抢着那一两步...。
生命中有多少美好的事物，就在这庸碌繁忙的生活步调中被忽略了？就像啊，车站大门边的樱。它最近开花了呢，那一朵一朵粉白娇艳的瓣蕊，真是美的不象话...只是，你一眼也没有认真的瞧过它。
太多了，你认真去想起来自己都会惊讶。那些被你遗落的美丽。
所以啊，其实你会发现：步调慢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好，这反而可以让我们在庸扰的城市日记中发现更多。
像这种时刻，我就宁可坐在位上等人散去再下车。不是我懒呵，体会生活中的美丽与悠闲嘛...。

志保站起身，灵巧的从人群里穿到门边。
那话是那人说的，不关她的事，尽管她亦然赞同。
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
有这么厉害的技巧为什么不用呢？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多做多少事啊，对她而言。
更何况，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她这样也只是不想，感觉和别人不一样罢了。她自认没有像他那样挑战世俗眼光的能耐，也只能认栽同化。
与其为了坚持自我而再次被孤立，她宁可是扁薄自己的灵魂，甘心成为人群的一片影子。
毕竟，那样是轻松多了。
我终究，不会是你...。

列车靠站，志保站定，然后，踏出车外。

***

时常啊，在一些阳光晒得连空气都暖烘烘的午后，自己会很偶然地想起那些几乎已经消失的日子，自己也曾身在其中的那段过去。
真的存在过吗？本以为是烙印在心中永难忘怀的那些回忆，却也随着时光的流逝渐渐的模糊了，不再清晰了。
太遥远了...遥远到，连自己也开始怀疑起那段日子的存在......。

曾有过的那些交缠，争执，温柔，笑声，心痛。
结束之后，也只换来几声叹息，一些感叹。

永远. 原来也不过就是如此罢了

***

经过车站大厅时，志保停下了脚步，望着大厅悬挂的大大昭示着日期时间的显示版。

他的生日...就是明天了......。

***

他出生的那个月份，是无雪的季节。然而，每到了这个时候，自己的心中，却一直一直地，下着大雪......。

***

「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失望......。」
记得也是在一个冬日暖阳的午后，他忽然悠悠的吐出了这样一句话，目光涣涣然汇集在不知名的远方，那是我从来也抓不住也跟不上的。

而记得自己一楞之后是这么说的吧。
「唷，大侦探诗兴大发啊，真是看不出来阁下还有这么好的情怀啊！」

「说的也是，大概天气太好了吧？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啊，我的论文再不交出来，我就真的要变成大五生了啊。走吧走吧！你也来帮我一下。」
「什么啊，你不要每次都想靠我好吗？我也不是一直都那么闲的。」
「一个大四女生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还会有什么忙的？」
「你！」

接下来又是日常的拌嘴争执，那笑声融化在暖阳中是映在心中最美丽的画面。

只是在回首的那一剎那，自己看见了深积在他瞳孔中的哀愁与忧伤。那原本自己一直以为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也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才发现，原来我们，都一样孤单。

***

在高跟鞋响声的间隙里，以及列车进站时带来那带着速度迎面而来的风声中，那些许的闪神。志保总会开始思考起，这样的日子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一成不变，毫无重点的日子。

随后嘲笑了一下自己。是了是了，根据研究报告显示，人类的生命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花在思考毫无意义又无所解答的问题。自己当时还嗤之以鼻的，怎么这么快就真的验证在自己身上了？
（众：真的吗？斐修：假的，剧情需要。）

只是举步向前迈进时不经意瞥见身旁路过的人的双眼，亦是那样无神而呆板。
这城市里有太多相似的灵魂，在这样的生活中漫无目的地游走着，找不到归依。

再怎么样不情愿也无可奈何，现实毕竟不是作着梦就可以打发过去的了。

只是，这样的日子，又要到何时才是尽头？

***

那一次在空旷的讲堂里，和他的争吵仍记忆犹新。

开始时自己站在台上，他坐在台下，像是等待被质询以及质询的两方，对峙着，沉默。

「你为什么总是不能诚实地面对你自己？」质询开始了。

「……。」摇头。

「你为什么不能多为你自己想一想？」

「……。」再摇头。

「你为什么不能坚持到底？」

「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

什么也不能回答，我只有将摇头的幅度加大。

他生气了，一唬拍扶把站起。

「你怎么能这个样子！？你根本不打算面对这些问题对吧？你根本不在乎我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不是？」他真的是气极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早已握起了拳，声调愈来愈高，愈来愈大声。到了最后，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我，也只能一直一直的，摇着头。

「那我呢？」他捶着自己的胸膛，一字一下。「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在你心里到底又算什么？」那悲愤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冲撞自己的耳膜，也撞在自己的心上。「妳回答我啊！」
「……。」
「妳回答我啊！宫野志保！！」

怒吼声隆隆回响在空旷的讲堂中，份外震慑人心，我终于缓缓地，抬起头面对着他，无声的叹息。

「...你不要再这样了...。」凝聚了半天的勇气，竟然化做这样虚弱颤抖的声音。
「没有用的，工藤，没有用的。问题根本没有那么简单，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解决......。」

「但也没有你想的那样困难啊！志保！只要你愿意相信，我们可以突破一切，我们可以从头开始...。」他说着，下意识地向我靠近。

「不可能的！你不要再讲了...！」撑不住了，我虚脱般的蹲坐在地上，脸埋进手中。「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他闻言向后踉跄了两步，也低下了头。良久以后，他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你。』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也走出了我的生命。

而我也终于，放声大哭…。

***

『第二月台即将进站的是13点24分往......。』

站在第一月台等车的志保随着广播声下意识的往对面的月台望去，本来半合着百般无聊的双眼，却瞬时睁大了，

对面的月台上，有着一个身影，熟悉的令人心痛的身影。
而那个身影正低下头，和臂弯中的女孩谈笑风生。

他看起来很快乐吧。他现在应该过得很幸福吧。那女孩会不会好好的照顾他呢？记不记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呢？在他寂寞的时候，有没有陪伴在他的身边呢？...

啊......

原来思念，从未消散过。

志保笑了，列车进站的风吹起了她的发，也将那滴刚刚泌出眼眶的小小泪珠从面颊上扫去。

口中喃喃呓语些什么，却被风声切割得碎裂而不可辨识。

如果那个时候他再回首一次，也许今天，我们就不会只能这样错身而过。
因为你还是没有发现到，当时我只是还需要多一点点的勇气，和你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什么重来一次。
我和你的生命，在你毅然决然离开的那一剎那，就注定成为并行线了。

而今天，能这样再见你一面，也就够了...。

他和那女孩在车上站稳了，而志保也踏进了刚刚进站的列车。

风在地下隧道中狂啸而过，带领着我们走向不同的方向。

遗留在之中的碎语，也不会再有人在意。

「生日快乐，祝你快乐；生日快乐，永远快乐。」

再见了，工藤新一。

***

一朵云能载多少思念的寄托
再忽然相遇街头
当我们擦身而过
那短短一秒钟
都明白  什么都变了

一转身谁能把感慨拋在脑后
在事过境迁以后
这段情就算曾经
刻骨且铭心过
过去了  又改变什么
地球它又公转几周了 / 浓情爱恋都已陌生了

我不难过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当我了解你只活在记忆里头
我不恨你了  甚至原谅你的残忍理由
当我发现不爱了连回忆都是负荷

我不难过了  甚至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当我了解你只活在记忆里头
我不恨你了  甚至感谢这样不期而遇
当我从你眼中发现  我已是陌生人了

我已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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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没有什么后记好说......只是，那个人在今天生日，有点...感触+感伤吧。
时间真的是过得很快，一晃眼，一年也就这样过去了。
像从指缝中流失的砂，那么清晰的感受着，依然什么也留不住。
剩下的，也只有逐渐失温、失焦的回忆，以及留在心上那似有若无的痕迹罢了。

我选择用文字纪录我的爱情，因我深信那是最真实也最能保温的方式。

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还有发文，请各位给我一声叹息和一声喟叹。
我依然忘不了他，也见证了爱情的永久。

而如果明年的这个时候，我没有再发文，请各位也给我一声喟叹和一声叹息。
我从胡同中走出来了，但也代表了爱情的不肯定。

当然，还是针对我自己而言了。

斐修哀 04/18/04'  pm14: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