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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指间的幸福

东之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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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21 12:53:4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有霓裳，没有清风；
有落花，没有涟漪；
有阡陌，没有足迹；
有华灯，没有掌灯的人。
那伸手可及的幸福，
是否又会如多年前的一般，
在够到的时候，却又成为指间烟云，悄声幻灭……

哀那年18岁，有着极其精致的脸孔。
她的嘴角始终都会牵着一丝浅浅的笑，令人难以忘怀。
而更令人能深深印刻在脑中，是她那双冰蓝色的眼睛。
冰蓝，
不是天蓝也不是海蓝，
而是隐约透着冰冷气息的蓝。
那双眼睛总是会轻易的聂住人的心，
但无论是谁却都无法看透它的最深处。
美丽而又神秘。

哀在快要18岁生日的时候遇到了他，
那个身上有着令她感到非常熟悉的气息的人。
简单的邂逅偶尔也会有故事发生，例如他们。
或许是被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人以神秘感觉的女孩吸引，
他看着她笑，说：[我叫新一，工藤新一。]
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轻易的记住他的名字而且忘不掉，
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感觉那么像，尽管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面孔。
但她知道他不是他。
于是她浅浅的笑，[我叫灰原哀，悲哀的哀。]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又加上了那么一句话，
他眉头紧锁了一下又舒展开，[很好听的名字，不过如果不加上后面的话听起来会更好。]
哀看着新一，刚才的表情、语气……笑，怎么会这么相似。
[我叫灰原哀。]哀在潜意识下又说了一遍。
[这回很好。]新一笑，明朗灿烂的笑。

[哀，你不快乐吗？]不知道为什么，新一有天突然这么问。
[不快乐？怎么会。]说着哀又露出浅浅的笑，[我不是每天都这么笑着的吗？]
[那不一样，你在笑，但是，你的眼睛，没有流露出幸福的感觉。]
哀惊了一下，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你的眼睛是冷的。]
快乐……幸福……
多久了，这些曾经以为会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
然而，一切却都不覆存在了，
所有的都那么简单，当它们决定离开时，你没有抓住它们的权利。
原来对于自己来说，
一切都是不能拥有的，一切都可以轻易的幻灭，
宛如快乐，宛如幸福，宛如带它们给自己的他。
他，那个曾说要永远和她在一起的人，
却在那一夜带着无法实现的誓言离开她的身边，
[我喜欢你的笑，所以……即使我不在了，也要保持着笑容啊。]
哀一直记着他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对自己说的这句话，
因此哀一直笑着，
浅浅的笑，耐人寻味，
然而……不再有温度。
[哀，]当新一再度将自己从原来的记忆中拉回来时，
她发现他的表情原来与他的是那么相似，
曾有那么一刻，哀以为他又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可终究都是不可能的事。
失去了就不会再度拥有，更何况是永远长眠的人。
哀说没有温度也算是在笑吧。
之后脸上是令人看了会心碎的忧伤。
新一心头一颤，突然想去守护她的幸福，
让她笑起来，发自真心的笑。

18岁生日的时候新一送了一枚指环给哀，说：[哀，生日快乐。]
哀望着蓝色的小盒子没有伸手去接，抬头，眼里满是疑问。
新一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哀的头，[你这个样子还真是可爱。]
不由的脸红，心跳加快了两拍，之后恢复平静。
新一将盒子打开，是一枚指环，简单而美丽。
哀又想起多年前的他，同样也送了一枚指环，而且带着他们的约定：[我们永远在一起。]
那枚指环被自己深锁在一个精致的盒子中，
害怕自己看到就会回想起来以前的一切，便不再打开。
然而指上那道不深的戒痕却不曾消退。
那枚指环的内壁刻着六个字母：S-H-M-I-L-Y，
也就是：Say how much I love you。
哀当时流着泪笑着说：[好的，我们永远在一起。]
但幸福从指间划过，只留下一个印记便悄声幻灭。
于是哀将自己的心紧锁了起来，
没有幸福，自己就不会再失去什么，这样很好，不会再心痛。
可是现在，却有另一份幸福在自己的眼前，
不敢放手去抓，害怕一切又会重演。

新一将盒子中的指环拿出，将它戴在哀的修长的漂亮的手指上，
[我来守护你的幸福，好吗？]
哀看着新一认真的神情，突然很想让此刻永远静止，
这样一切就都不会改变，却深知自己想法的幼稚。
她在再次到来的幸福前止步，不敢靠近，犹豫着。
知道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不属于自己的，于是没有奢望。
可是新一，眼前的这个人，却让人不自觉的想要依靠。

[可是……]哀有些惊恐的表情，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清楚的表达出内心的感情。
新一却在这时笑了，让哀觉得莫名其妙的笑。
[哀，幸福很简单的。]说着将哀拥入怀中。
温暖的胸膛，淡淡的香气。
哀有些眩晕，不想离开这样的怀抱，怕寒冷再度袭来。
想要这样的幸福已经多久了？
很久了吧，自己早已疲倦的心终于可以有个可以停靠的彼岸了吗？
哀在新一的怀中又看了看那枚刚刚戴上去的指环，
自己真的可以自私一次吗，幸福，真的可以再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相信我，好吗？]新一轻轻的声音传入耳中。
离开新一的怀抱，看着他，
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笑着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愿再次抓住幸福，请你不要放手。
[哀，你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真好看。]
……
花火飘过流年，
幸福划过指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