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开的声音..

工藤兰雪

这一季的花很听话地从沉睡中苏醒...那些舒展的花瓣..那些飞舞的凤蝶...那些沁人的回忆也随着微漾的花香在季节的每个入口埋下寂寞的种子..它们要在寂寞的季节里漫山遍野的盛开....
    我想听听花开的声音...你呢..默默...偶亲爱的孩子..
                                                                        ——题记
　　　　　　　　　　　　　　　　　　　　　　　　　　　　　　　　　　　　　　　　　　　　                                                                       默默..幸福...

    默默...从来都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像黑白的琉璃球..当她温柔地弯起嘴角..仿佛可以看见她的眼睛里泛出温和的亮光..晶闪闪的...

    她还是个孩子...孩子..是不被允许碰触忧伤的..

    每次路过默默家...偶都会停下车躲在一旁....看地上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很长..看原来一起刻在斑驳泥墙上的约定...忘了哪年哪月哪天..有两个孩子一起在蓝天白云的见证下勾起了手指...那两张幸福却朦胧的脸...看她窗台盛开又枯萎循环不休的那片花季..那片向偶张牙舞爪告诉偶它曾经灿烂过的花儿...还有从地上蒸发的水迹...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从高空坠落的时候会让偶听到心碎声的水珠..在阳光下蒸发得无声无息...仿佛它不曾脱离过某人的眼眶...不曾享受过坠落的快感..就这样迅速的消逝了...

    默默说她最喜欢听花开的声音...偶记得当时自己站在学校顶楼的栏杆上双手插腰笑得很嚣张...偶喜欢这样把自己放在高高的地方...仿佛有一天在坠落的时候能听见风在耳边低吟浅唱...虽然有时会觉得害怕..但是风起的时候..依然很惬意地忘记一些深浅不一的忧伤...那时的风很大...偶看见她的笑在舞动的发丝后温柔的闪现...她..是个像所有江南女子一样温柔似水的孩子呢..但是她忘记了..花落无声..更何况花开呢...

    她..还是一个相信童话的孩子..于是..偶这样安慰着...花开的时候...是不会被那些沾满尘灰的世俗之人发觉的...而默默..是个温柔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所以..她很幸福的笑着对偶说...她最喜欢听花开的声音..一阵一阵演奏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寂寞...

    偶有时候会在她的笑里看见一种坚定的光芒..偶想..那不该出现在这个像水一般的女子身上....后来才知道...再如何温柔的孩子..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执拗...

    正因为这样..偶才会和她走得那么近...才会把那些做作的淑女彻底地和她划清界线...偶知道..她不做作..默默只是个孩子..她用她的温柔去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她能听见那些花儿喧哗的声音呢...就像她解释的那样..因为我在很认真的听呢...一定能听到的..欣..你什么时候陪我一起去听花儿绽放吧..她常常在起风的时候转过头来对偶温柔的笑笑..偶想偶会沉进去的...就像小忆那干净的笑让偶有瞬间迷眩...偶一向对天真的孩子没有抵抗力..就很灿烂地笑着把她领下去..说..好啊好啊...把大家一起叫去...然后每个人采一大束鲜花..要比赛的..然后再一起踏着夕阳的余辉回去...行不...偶们下去找他们吧...

    那时候的默默会上扬嘴角...笑得很满足...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呢...

    默默..那时候的你预见结局了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循环....

    默默有个装在心里静静喜欢的孩子...他坐在默默的后面...有时候偶会在迷迷糊糊睡醒之际看见他很温柔地注视着默默束在脑后的那串柔顺的长发...偶想也许他对默默存有好感吧...尽管偶是不相信爱情的..但是偶从来不阻止身边的人幻想属于他们的爱情..那应该是孩子们自己的空间..偶想自己只要在该提醒的时候提醒她..也许就可以保护她了吧...尽管偶怀疑过那并不是爱恋..只是过多的好感砌成的一堵迷惑这些孩子的墙...

    默默曾经站在偶面前..笑颜如花地说..欣..等我阳台上的花全开的时候...就把折好的幸运星和藏在心里的秘密告诉他...你说好不好...偶当时只说了一句...你最喜欢做什么...去问问它们吧..如果你听见了...那就是你心里的答案...

    那天晚自修偶写了一张小纸条给默默...偶告诉她...其实那不是爱情..真的不是..偶还是希望你们俩先做朋友...但是..不管怎样...你要答应偶..要一直一直地幸福下去..在偶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不能忘记...默默看完纸条后转过来一如既往地绽放温柔...只是那层笑里那么明显的包裹着忧伤...偶有些后悔了..偶想偶是不是应该支持她的爱情..支持她的决定...晚上的风很大...窗外夜阑星稀....天空有些异于往常的黑了....

    2月很快就过渡到了3月...偶在学校顶楼跟默默说那是个暖和的季节...可以看见从遥远的北边仓皇归来的大批燕群...那些黑色的精灵用翅膀载着北方的思念..穿越冰雪..默默说这个季节可以听见花儿大片大片盛开的声音...热闹却不热烈...偶看着身边的那些孩子日复一日的幸福笑容..看着身边的人一天天地幸福下去...偶想大家会这么幸福的一起老去...到发落齿摇的那天..也许还可以彼此幸福的笑笑...

    可是默默和那个孩子就这么走到一起...在偶不知道的时候...

    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们俩从偶面前肩并肩走过..有些迷惑地冲他们俩微笑..点头..最后擦身而过...默默那温柔的笑里是不是可以添上一个叫做幸福的词呢...

    默默...如果你幸福..偶愿意祝福...所以在她面前偶不再谈爱情...

    那年的夏季来的很早...5月中旬太阳就毒辣辣地出来折磨人了...偶莫名的预感自己将在这个向日葵朝阳的季节里失去某些人..失去某些回忆....于是莫名恐慌...那段时间常常在入睡时紧紧抱着柔软的星星抱枕..在心里默数自己的忧伤...

    太阳很没同情心的在注定离别的日子里灌入过多的炙热...预示着结束的齿轮开始轻轻转动..冰雪弥漫....

    临近期末的前一个月...偶和小忆几个一起从街上吃着冰淇淋回来的时候在校门口看见默默抱着一大叠书...几乎遮住了她的下巴..有些微微颤抖的手在努力支撑着上方摇摇欲坠的"危楼"...偶迈开步子就走过去了...越近就越能看清默默的额间渗出细细的汗..脸上依旧是那温柔的笑容...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默默在书的后面冲偶吃力的打了一声招呼...她说..欣...你们回来了?...偶点点头..三两下把冰淇淋塞进肚子里..然后从她手里搬走了一些书...小忆几个这时候也过来一人搬了几本...默默的手里一眨眼就空荡荡的了...她腼腆的站在那不好意思的笑笑..

    忽然不知道哪位叫了一声..默默..你准备干吗..买这么多参考书和练习?...偶这才把注意力移到手上的书里...郁闷...一大叠初一的配套练习和辅导书...而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神经终于有反应了...那个重啊....当下偶就准备找个替死鬼做做好事...没想到偶那时候的运气不是普通的好..笑天几个正好从篮球场下来...

    偶扯着嗓子就喊过去了;"你们几个混蛋小子过来一下！！..."

    那些人看看笑天..讨论了一小会..然后相继走了过来...

    偶和小忆几个围在一起..奸笑数声之后说了一句..."姐妹们...偶想到一计划...等他们过来偶们就把手上的书塞过去...然后立马撒丫子就跑..明白了吗..."

    大家很有默契的对视而笑...偶把小洛的书和自己的书叠在一起..准备一股脑塞给笑天...那小子..哦活活活活...落在偶手里就惨了..这时候..默默那孩子面有难色地想劝偶们.."不好吧..不要麻烦别人了...我自己搬回去就好..现在已经休息够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想搬这些回去.."小洛很诧异的看着她...

    偶转过头继续偶的奸笑。。边笑边对默默说:"哦活活活活。。。这是给他们锻炼的机会..用不着担心....你的书会安全抵达你的宿舍..偶向你保证..放心吧...那些人不给他们点事情做做...会闲得生锈的..更更何况..其中有一个经常和偶作对的..你别拦偶..不然偶会生气的..."

    默默好象还有什么想说的...但是硬让偶给瞪回去了..小洛几个也在那劝着说:"小默..你还不知道欣这家伙什么脾气..她一天不整几个人哪里肯罢休..你是劝不了她的...还是照欣的计划行动吧.."偶很满意地笑笑...

    看着越走越近的几个倒霉鬼...大家互相使了个眼色..."XX..你找我们什么事.."

    "没有..你们几个走的够快的...偶们都开完一个小会了才走到这..."

    "那是..谁知道你又想什么鬼花招整我们..不注意点很容易上你这XX的当..."

    "哈哈哈哈...是吗..不过这回你可猜错了..你看见小洛手里的袋子了吗..那是偶们今天下午出去买的礼物..其实是想送给你们宿舍一个叫骆楠的当生日礼物..你也知道他过两天就生日了...可是偶们几个女孩子不能当面进去你们那边的宿舍..就想让你们给带过去.."

    "真的假的..礼物先给我们看看.."

    偶在心里咬牙切齿的...这群家伙什么时候变精明了..难不成被偶整多了的人智商也会跟着提高一个境界?...

    "那你们几个就一起过来验验货吧...站那么远估计连个轮廓都看不清楚吧..."

    结果又看见那几只讨论了一小会..这才走过来...

    偶在心里笑得准备砸锅卖铁了....这回再精明也算不过偶吧...挖哈哈哈哈..偶冲小忆几个眨眨眼..小洛在前面把塑料袋打开..接着在那有模有样的拆起包装盒..真是尽得偶的真传啊...没几下功夫小镜瞅准时机..和小迪几个冲上前去一窝蜂闪电般塞完..闪电般飞奔起来..偶也瞅准了那混蛋的手..冲过去就塞他怀里。。然后拉起一旁楞住的默默朝前面的几个跑了过去.."送到默默的宿舍..偶想你们几个有办法进去吧...挖哈哈哈哈...不客气了..."

    "我X...死XX..就知道你没有好事.."偶回头看着后面几只上了当准备撸袖子打人的把旁边的树踹下不少叶子..虽然很同情那些无辜的叶子..可是偶比较担心的是他们下一脚踹的是不是偶的脑袋...

    偶拉着默默加快了步子..

    "那些书……"在看不见那几个人的时候默默忽然问了一句...

    "很安全..别担心了...对了..偶从刚才就想问你...你买那么多书干吗..真的准备考重点了?...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的混蛋小子在哪里..说出来!..偶这就去帮你揍他..居然让你一个人搬这么多书...明天指不定偶就把他给灭了...居然敢欺负偶的默默..."边说偶边停下来..拿石子出气...一脚踢一个..好象踢的是那个混蛋的脑袋...

    偶和她一起坐在教学楼走廊的台阶上休息..

    默默调整好呼吸..抬头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眼里开始有浓浓的向往..但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被一层更浓的忧伤掩盖过去...

    偶看着她举棋不定地把话含在嘴里...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偶有些淡淡的默然..也许自己注定了没有什么对人对事对物的挽留能力..所以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走远..只留给偶一个模糊的背影...甚至有些连背影不留只留下一些模糊的回忆...

    可是默默一直是个被偶深深喜欢的孩子..就像小忆几个一样深深喜欢着的孩子...有人说...孩子长大了就该给她自由..于是...默默..偶给你想要的自由..

    如果你幸福..偶愿意祝福...祝福你获得原本就属于你的自由...

    偶深呼吸了一会..仿佛刚才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似的看着她有些暗淡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间神经质地狂笑出声.."哈哈哈..有什么不能和偶说的...说吧.不管你做了什么决定..偶一定举双手赞成..要不..你看..还有两只脚呢..要不要也让它们举起来支持你..?反正它们现在刚跑完也没事做?..."默默像往常一样对偶弯弯嘴角..很捧场地配合偶的冷笑话在那轻轻地笑了几声..然后看着西边的落日..她告诉偶..那个孩子要考市重点..她要和他一起考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然后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在同一个城市里继续她童话般的爱情...所以她要开始努力复习..所以她也许不能履行以前和偶的"同一个"约定.............

    最后她转过头来一如既往地再次温柔微笑...

    风起..飞扬的发丝...飞舞的忧伤..飞落的星光..

    默默是笑着流泪的..所以她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欣..你要快乐..

    偶有些像被传染似的看着她忧伤的表情湿了眼眶..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

    "默默..你要是幸福的话偶会很快乐..偶一直很快乐地看着你们快乐...所以..偶一直没有忘记微笑..你忘记以前那个根本不应该存在的约定吧..那时的"同一个"毕竟太遥远了...其实偶一点都没有生气...看..偶很开心地在看着你幸福...哈哈...所以..不要让偶失望...安心地学习..安心朝你的梦想走去...如果你幸福..偶愿意祝福..还有那份偶认为幼稚的爱情...来...笑一个给偶看看..要正宗的温柔的默默的笑容...

    默默笑了..只是在偶看来有些像流落的小猫令人怜惜的笑...然后偶们一起笑着起身回到了宿舍..

    默默...还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孩子...孩子..请你别想着太多的悲伤..那些你还承受不了的忧伤...

    回去的时候默默的眼睛有些肿..眼睛也不再是曾经的黑白色琉璃..添了一些微红的血丝..

    小忆淡淡地把多装的饭递了过去..默默又回到从前的默默..开始温柔地绽放微笑..她对着沉默的小忆说谢谢..然后眼睛里有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偶很开心地把面前的饭三两下就解决了..然后很开心地接受了小洛的调侃..最后很开心地看着默默幸福的微笑...

    后来的那段时间...默默一直坐在位置上做题目..有时候很辛苦地在纸上反复地计算..然后把答案工工整整地抄在本子上...上课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看着黑板...笔记做得密密麻麻遮了一整页...有时候甚至把小录音带都拿来放在桌角...偶几乎每天晚上和小洛几个出去玩够回来的时候....都会看见默默的影子在她的宿舍窗上摇摇晃晃...小镜还很不厚道地说了一句...默默那家伙又开始勤奋..她真打算和她那位考市重点?...现在才初一就这么赶...以后会很累吧...

    偶也开始担心这样会不会累坏这个孩子..这个努力为自己梦想奋斗的好孩子...

    于是很不客气地把笑天几个的笔记抢过来给默默抄...于是在每节课睡醒的时候叫小忆把她书上的重点借给默默..于是常常把默默宿舍的几只叫出去开开小会...于是在每天出去疯玩的时候帮默默买一些用瓶瓶罐罐装着的维生素...然后在纸盒上画了一张一张重复的笑脸...每一盒的底下都用浅色的笔签上幸福...

    可是默默还是没有变得轻松..反而很紧张地在抽屉里塞满了一大叠试卷练习...很紧张地用圆珠笔记录下黑板上的一大堆文字...很紧张地从参考书里翻找出一些自己漏抄的东西..很紧张地泡在题海里..然后每天早上都抱着书本在晨风中背诵那一大段一大段的天文...默默后面的那个孩子偶尔会抬起头看看默默...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他也觉得默默太累了..所以开始帮默默抄笔记..帮默默整理试卷上的错题..然后在默默转过来的时候帮她讲解题目..

    那时候的默默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疲倦的地方...精神地让偶以为前段时间那个紧张憔悴的默默是自己的错觉....她还是那个爱温柔地绽放微笑的好孩子...

    所以..偶又开始原来的生活...像从前一样嚣张大笑的生活...只是没有了默默..她开始和那个孩子一起为他们的梦想努力...

    6月的时候默默和那个孩子一起考到了年段前20...然后默默在宿舍楼里告诉偶..她说...她看见自己的梦想在闪闪发亮...连周末回家的时候都可以听见窗台上花开的声音...

    最后她问偶...还是不相信爱情吗...

    偶犹豫着要不要再度和她说起爱情..毕竟当初自己愿意祝福她...但后来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偶想偶会喜欢上很多人。。。就像偶喜欢你一样。。可是偶不会爱上很多人。。就像爱上寂寞一样。。。其实不管怎么样..偶还是觉得中学生的爱情过于幼稚..只是一个童话..不堪一击。。.不是真正的爱情..只能说是友情加上一些迷惑你们的好感...这种感情如果能硬戴上爱情的桂冠..偶能确定它持续的时间不长..偶也实在无话可说..当然..你喜欢的那个孩子也许不这么觉得..这也只是偶的个人观点..就像偶改变不了你的爱情观那样..你也不能改变偶..让偶相信爱情...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的爱情并不多...真正永恒能穿越生死空间的爱情就更少..不管怎么说..除非偶身边有发生这样的爱情..也许那一天偶才会对爱情有些改观..但仅仅是有些..离相信也许要等偶的尾戒从偶抽屉里彻底消失..并完完全全在偶生命里被遗忘..不过这需要奇迹来证明..嘿嘿..不说爱情了..越说偶发现你的脸色越不好看...其实偶还是真心的希望你们两个人能看清楚爱情的本质..然后等你的同一个约定实现的时候...再看看那份感情是不是已经成为属于你的爱情...总之..偶不说什么..偶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不管以后你的爱情有没有变数...偶只想请你幸福..

    默默站在夕阳下显得很漂亮。。她从来都是个漂亮的孩子。。以致于她幻想爱情的时候总会说到童话。。童话里王子和公主的结局。。她说漂亮的公主和英俊的王子最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今天她告诉偶她明白了..

    其实她还是一个孩子...一个只会在角落里写一些调子很低的文章的孩子..常在她的文章里痛得不知所措..陷进她用温柔编织的微笑里无法自拔似的..

    如今偶站在记忆的缺口处回忆过往的岁月..一片一片摇曳的花朵在天空下大肆歌唱.默默..你说你最喜欢听花开的声音..你听见幸福的花儿在迎风歌唱..而你心底盛开又颓败的那片花海也在轻声和唱..它们说:"默默...你要幸福..请默默幸福...."


后记:偶改不了老。。。。手有明显抽筋现象。。。而且有明显加重滴趋势。。偶决定=偶有时间偶再慢慢改撒。。。。。大家鄙视偶吧....(在角落抱头蹲下.....:0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