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

莼属噫外

到不了的永远
Chapter 1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心碎
    又是一个新的早晨,没有了牵绊的日子,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他吃完早饭,径直向门外走去。爸爸买了一辆新的摩托车。绿色,像她的颜色。他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深沉地,走向摩托车,轻轻地抚摸着它。
    尽管颜色是那么跳跃,但它却是冰凉的,直透心底。但是他感觉不到它的冰凉,因为他的手,他的心,早也凉透。
    [平次!]
    是妈妈的声音,急促地传入他的耳朵。
    [你这孩子,真是的!上学连书包都不带。]
    静华无奈的拿给他书包,而他只是轻轻的把它放在后座上。
    [谢谢妈。]他说。没有感情的，一点也不像他。
    静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己的儿子，已经变得不像他了。原因，却像她心里的痛处，不愿提及。
    摩托车的引擎启动起来，带动车后的灰尘。灰尘飘起来，又慢慢地落下，像他的心，一点点坠落，掉入深渊。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去接那个烦人的笨蛋。
    车开在熟悉的道路上，停在熟悉的门前，却等不到熟悉的那个人。
    如果像平常那样，他亲切的叫着她笨蛋，她却粗暴地回骂他，那应该多好啊。此时的他，像固执的小孩，不愿离开她的家门口，心里却暗自失落。
    [远山叔叔，我们先走了。]
    她的家门口传来这句话。他愣了一下，这个声音......
    [服部？！]
    兰和工藤呆在门口，看向这个落魄的少年。
    [你们怎么在这里？]冰冷的声音，令兰和工藤担忧地皱了皱眉头。
    [啊，来拜访一下远山叔叔。待会儿还要去你家呢！不介意我和兰住下来吧！]
    工藤微笑着说道，企图想要溶解少年心中的冰山。
    [随便。]工藤心一寒，眼前这个冷漠的少年还是他所认识的，他的好朋友服部平次了吗？
    [服部君，你......]
    工藤马上阻止兰的话，装作高兴地走出远山家。[那再见了。]他拉着兰说道。
    他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有种说不出的苦涩。那样简单的幸福，他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他看了看表，还有几分钟就要迟到了。最后望了一眼那已经寂静的房子，独自奔向学校。
    没有了那个牵绊，生活越来越糟糕。
    他来到学校，差点就要迟到了。
    望着空荡荡的后座，他呆了很长时间，连上课的铃声都不顾。
    今天没有被她搂过的腰异常冰冷。什么时候，他还会开始怀念起她搂着他的腰，一起乘摩托车的感觉了。
    毕竟那只是感觉而已。感觉只是瞬间的东西，温暖的掌心永远也抓不住。
    所以，他不喜欢。他要的是永远，比如能永远陪伴他的人。
    [服部平次同学，你最近一直迟到啊。]
    班主任的话他只听进去这一句。
    他无谓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班主任不会把他怎么样，自己的父亲毕竟是大阪警署本部长......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会把爸爸地权势搬出来了......
    她的座位，空空如也。她的桌子也是一样吧！不像他的桌子，到处都写满了“远山和叶大白痴！”之类的话。
    今天，数学课来了个突击考试。同学们一个个忧心肿肿。但是对他来说是在太简单了。
    和叶，你的第一记录可不保了哦。
    他露出几个月来久违的笑容。
    夕阳照亮他蓝绿色的眼眸，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悄然地拉出她的座位，坐上她曾经坐过的椅子，有一种温暖点燃他的心窝。
    她的座位靠窗，朝外看去，能看到最好的风景，在他认为。夕阳斜斜地染红了她的桌面，然而一行用铅笔颤抖地写着的字陡然映入他漂亮的眼睛。
    我喜欢你，服部平次。
    仅这一句话，攻破他心底的那道脆弱的玻璃墙。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喜欢他，只是想确认，等着她亲自开口。
    这是命运在捉弄他么?
    心碎的声音，贯彻整个教室。
Chaper 2    如果你是水,我会是你心中那条鱼吗?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比侦探还要细腻的情感,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为了那错过的情感而难过。
    与她命运的交集，他没有把握。而当他与她变成两条平行线的时候，再怎么不舍，再怎么后悔，一切都是空谈罢了。
    昏黄的光线逐渐变暗。教室里没有开灯，他独自一人，与升起的月光照射出的影子作伴。
    没有她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蓝绿色的眼眸暗淡下来，他的视线永远只会为了她而停留。
    他把书包甩到肩上。
    [笨蛋，我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对着空荡荡的教室喊着。一向自信开朗的他从来没有那么寂寞过。
    寂寞到热情的他变得沉默，开朗的他变得冷漠。
    没有她的世界，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
    他把手插进口袋，走出没有回应的教室，然后重重地甩上门。像是在锤打他看似坚强的心。
    可恶！和叶你这个笨女人！
    他咬紧牙关。带着一种不罢休的心情，冲出学校。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两旁矗立着樱花树，他迷离地看着它们。
    樱花花瓣悲凉地飘落下来，拂过他黝黑的脸庞。夜晚的樱花却像是一个个女巫，嘲笑他的渺小。
    曾几何时，他载着一个笨蛋经过这条樱花漫舞的街道。
    [好美啊！]她陶醉地看着这一街的樱花树。
    [白痴，日本哪里都有樱花。]少年不屑地说道。
    她笑了笑，不反驳他。只有她自己知道，这里才是最美的樱花，最有浪漫的感觉。因为有他和她在一起......
    他记得，樱花树的尽头有个池塘。他当然会记得，那可是他曾经出丑的地方。
    原来，一切都已经变成曾经了，他和她的故事也变成了曾经，不再有续集。
    [扑通！]
    掉入水塘的声音伴随清脆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他的心仿佛漏跳了一拍。
    [哈哈哈哈！你这个笨蛋，抓条鱼都会掉进去！]男孩趴在地上大笑。
    [还不是你让我去抓的。]女孩委屈地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白痴，这有什么好哭的。]男孩嘴上这样说着，却心疼地看着女孩，想为她擦去眼泪。
    [扑通！]男孩一个失神，掉进水塘里。身旁的女孩笑了，很开心很欣慰地笑了。
    男孩抓抓头发，露出洁白的牙齿。仿佛看到女孩笑，自己也就很开心了。
    他看着这一幕，像看着从前的他和她。只不过因为抓鱼而掉进水塘的换成了他自己而已。
    [我回来了。]他依然冷漠。
    [你回来啦！]工藤的声音由远及近。
    [工藤？你怎么在这里？]他疑惑地问道。
    [白痴，你不记得啦？]早上我还讲过！工藤无奈地解释道。服部这家伙什么时候记性变得这么差了。
    [哦。]他绕过工藤，径直走向楼上自己的房间。
    工藤看着他阴沉的背影，一时不知怎么安慰他才好。
    他只想快点离开喧闹的人群，离开热情的家人和好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书桌上他和她的照片竟然已经泛黄，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变老了......他笑了笑，挥掉那个白痴的想法。
    和叶，你不是说要永葆青春么？哈...你做到了。可是，你也说过要帮我捡骨灰的呢，难道你忘了吗？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是工藤。
    [你看，这鱼不错吧！]工藤捧着一个透明的鱼缸走进他的房间，找了个空地放下。
    [白痴，你拿这东西过来干吗？]他显然很不满工藤这个举动。
    [怎么样，这鱼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呢！送给你啦。]工藤看到他呆呆地看着这条鱼，就决定把它送给他，只为了填补他内心的......空白吧。
    [谢了，工藤。]他轻轻地说着。工藤嘴角浮现出微笑，走出他的房间。
    他依然呆呆地看着这条鱼。
    蓝绿色的条纹，像他的眼睛。一瞬间，他甚至把这条鱼当作成他自己。蓝绿色的鱼欢快地游着，唯独这一点不像他。
    如果我是水，你就是在我心中游着的那条鱼了。他笑了起来。自己竟然会想到这么诗意的东西。
    那么，和叶。我在你心中是那条鱼么？
    哈哈！他只觉得自己好笑。鱼怎么能跟人相提并论呢。
    他把鱼缸轻轻地放在窗台上，并取名——平和。
    工藤，真是谢谢你了！他嘴角上扬，望向布满星辰的天空。
    和叶，你在哪颗星上看着我？
Chapter 3    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平次!小心!]
    呼...呼...他又做了那个梦,令他心痛的真实的梦.每天的每天残忍地重复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那和叶就...不会死了.
    没错,是死了.这是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多少次让他心痛。
    他握着冰冷的托卡列夫，第一次，他是这么犹豫。
    [服部！]工藤跌倒在地上，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臂。
    他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关西的高中生侦探，今天就会死在我的手上了。]黑衣男子冷笑道。他转身把手中的枪指向不远处的工藤。[当然，还有关东的名侦探...工藤新一了。哈哈哈哈!]
    黑衣男子嘲讽似地甩甩他那黄色的头发。
    [想比比看么，服部平次？是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子弹快？]他听到黑衣人低沉地笑着。
    不要，服部！工藤试图表达自己内心的亢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温热的血液一点点地流出体内，慢慢变得虚弱起来。
    工藤......我会活着，也一定会让你活着。不要辜负苦苦等你归来的兰......而我...也要胜利地去见她－－那个笨蛋！他想到这些，不由得握紧了枪，却疏忽了眼前快速飞来的子弹......
    [平次！小心！]
    他只看到一个看似熟悉的身影朝他扑来，挡在了他的身前。枪声连绵不绝。
    那一瞬间，她冰凉地倒下了。
    他没有时间去惊讶，下一秒，他打倒了黑衣人。
    [和...和叶?！]
    警察在随后也赶到了。
    他横抱起他最爱的她，眼里只剩下恐惧。他不要就这样失去她！
    当她即将要永远地离开他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啊！怎么......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平次......]她吃力地呼喊着她最爱的他。在她死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这么叫他了......
    他不知道她中了多少子弹,竟会如此虚弱,和平常一向恶狠狠的她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不要再说话了，和叶......]他心疼地看着他，握紧她逐渐冰凉的手，传递他手心的温度，仿佛下一秒她就要离开他......
    [好好活下去......平次...]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给他。她可不希望自己死之前还满脸怨气。
    上帝还是那么不公平啊......他准备离开之前，她还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护身符给了他，而现在......她却等待着死神的审判......
    他咬紧牙关，抱着一丝希望...然而最终面对他的没有天真的笑容，只有惨白的脸孔；没有热情的拥抱，只有手指触碰到的冰凉......直透心底
    他要好好活下去...现在的他，最明白，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死。
    房间里没有光透进来，显然，时间还很早，他有足够的时间再去想已逝去的她...
    他在黑暗中打开灯。他和她就不能过着平静的生活么？要是他不做侦探，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没有那么好胜的信念，也许就能得到幸福吧......侦探无时无刻不潜伏在危险里，他后悔让她呆在自己身边，一起经历一次次的危险与磨难。他注定，一辈子孤独，一辈子被侦探的事业所监禁，束缚。
    他从抽屉里拿出那盘令人怀念的录像带－－暗黑骑士。他露出洁白的牙齿。
    录像带被他放进录像机里。
    电视里出现他和她的身影。她一身纯白的礼服，即使还是清爽地扎着马尾，却丝毫掩盖不住她清新的气质。而他，黑色的骑士装扮，与他黝黑的肌肤搭配的相得益彰。
    在他的记忆里，他和她的对白已经模糊，但他们相拥的画面却烙在了他的心里，每次想起来，都会让他倍感温馨。真想...永远那样抱着她。希望她也是这么想的。
    录像放完，天也逐渐亮了起来。
    也许，又是新的开始。
    关西的高中生侦探，曾经是他的骄傲。但现在看来，对他已经不再重要。他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他早早地出了门，但他的爸爸好像早已出去。他没有吵醒熟睡中的妈妈。
    阴天，他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但却像他的内心一样空洞。他把手插在口袋里，帽檐压得低低地。这几个星期以来，好像学校的同学都觉得他变成了冷酷型的人，剑道部的活动也很少参加了。他要毕业了...独自一人，离开充满回忆的校园。
    走到家门口，他才恍然发现自己的摩托车忘在了学校里。他苦笑着，今天可是周末呢。
    他的心里本来盘算着要去和叶家收拾她的......遗物。
    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遥远。
    无奈之下，他只能步行去远山家。
    独自走着从来只乘摩托车经过的道路，原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他这么多年也没有仔细的观察过。
    一路上，他显得特别安静，也许是因为少了那个烦人的笨蛋吧...没有他们吵吵闹闹的日子，自认为已经习惯，但其实，还是无法释怀。
    彩带缓缓飘落在他外套上，他毫不犹豫地拍掉，这种喜庆的东西，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寂寞。
    远远地，传来了庆祝的声音。
    [今天新娘好漂亮啊！我也好想早点穿上婚纱！]一个年轻女子陶醉地看着穿着白纱的新婚新娘。
    真的呢...他也忍不住感叹起来。
    她穿上婚纱......一定更美吧......他想着，脸微微发烫。
    我永远，只让你当我的新娘。
    曾经的他，无数次暗自发誓。
    男人也是有幻想的呢。幻想自己纯真的爱情，幻想自己与心爱的她手牵手，幻想自己美丽的新娘......
    他何尝不是这样。十几年了，他只喜欢她一个人，以后也是，下辈子还是。不管多久，他决不会后悔喜欢上她。
    迎亲的队伍慢慢走远，只剩下纷飞的彩带，和孤独的他。
    他按动门铃，远山叔叔笑眯眯的走了出来。他知道，远山叔叔是无法这么快的摆脱她死的事实的。因为远山叔叔眼底的难过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和叶的房间，你自己去看看，整理一下吧。我知道平次你一定会来，所以就没动过。]
    远山叔叔还是不失那警察的自信，肯定地说着。
    [嗯，谢谢叔叔。]
    和叶的房间不大，却有种说不出的温馨。书桌上摆着他和她的合照。当然，他们一起合照从来不会安分，只会吵吵闹闹的。这张照片也不例外。她满脸的怒火，却有种无奈透漏在眉间；他幸灾乐祸看着她，眼神里却有一点点担忧。
    他无奈地笑着。他和她没有幸福的照片，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翻开抽屉，一本鲜艳的绿色日记本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轻轻地拿起来，翻开，她这么多年的心情全都呈现在他的眼前。
    心碎的，高兴的，难过的......他欣慰地笑，却被泪模糊了视线。
    自己怎么也那么不坚强，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
    『平次，我好想穿一次婚纱，一次也好，只给你看的......』
    被他泪水模糊的字迹，忧伤地倾诉她对他的爱。
    笨蛋......下辈子，也只能给我看。
Chapter4    我们,没有开始也没有结局
    [平次...你好了没有?]听到远山叔叔的敲门声,他擦了擦泪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冷静.
    [嗯...差不多了.]
    等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他终于放下绿色的日记本.她的东西,从来不属于他...但是,他想留着她的日记,留下她的痕迹.
    和远山叔叔道了别,他又开始没了方向.
    没有了她,他还能去哪里?
    漫无目的,原本是他最忌讳的.但是现在的他,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有什么办法...他苦笑着.她的离去,突然得让他措手不及,像是被抽去了自己的内脏一般痛苦.
    街上,满是她的气息,叫他怎么能释怀?
    喂,年轻人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大叔气冲冲的对着如同没了魂的他喊.对不起...要是以前的他,不是跟大叔讲道理就是热血得跟他吵起来.想想以前自己也是那么的可笑.
    平次...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她的话在他的脑中萦绕.
    好好的.....?.那我现在是不是没有遵守诺言....?
    情不自禁地,他走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老板,两份章鱼烧.]
    也是习惯性地,他连着她那份也一起叫了.他一个人当然也能吃掉两份.他坚定的想着.
    他第一次吃章鱼烧吃到想吐,就连晚饭都解决掉了.如果是平常的他,就算是大胃王比赛,说不定都能得第一.
    斑马线看的他有点头昏,就连红绿灯的倒计时都像极了他的心跳,一点一点的归零.他带着吃撑了的肚子慢慢移动在人群中.
    好不容易走到了家门口,工藤的声音再次传入他的耳朵.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平藏叔叔,我和兰出去找服部.]
    [我回来了.]他艰难地脱掉鞋子,引来了工藤和兰关切的目光.服部啊,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们担心...
    沉默,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他已无力去过问别人的种种,自己的麻木已经让他受不了.他走向房间,只有叫平和的那条鱼才能安慰他受伤的心.
    [服部!]
    又是工藤!他有点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门口.
    工藤生气的抓住他的衣领.
    [服部,你不要再这样了!!]
    他无力的被拉起,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怎么了...]
    [你振作起来!!!!服部,你这样子让和叶在天堂怎么放心!?]
    [白痴!她...]
    你才是白痴!!!
    ......
    工藤慢慢放下他,走出房门外.
    他瘫倒在地上,对不起,和叶...
    他早早的起了床,到学校拿了他那绿色的摩托车.他决定翘课.
    茂密的绿树飞速地从他两旁经过,风吹起他的头发,他的脸上只有坚定.
    失去重要的人不痛苦,痛苦的是那个人死在了你的心里.
    工藤临走前的话语又浮现在脑海里.
    去吧,服部,去找你遗失的东西!...
    他要到靠近她的地方去.
    引擎的声音渐渐消失,面对他的只有树和碧蓝的天空.
    终于,他仰起头.
    [和叶!我爱你!]他释然地对着天空大喊.
    他露出了她最爱的那个闪亮的表情.和叶,你听得到么?
    他和她到不了永远,但在那一刻,他看见了她,也看见了永远.
    这一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相爱的两人,即使他们,已隔着天堂与人间...
    我们,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只有永远......
    『我听到了哦...平次~我也爱你...』
                              
    ··········THE END··········

莼属噫外

不好意思....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