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守候》很好的短篇哟！（作者不详）！新兰迷快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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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的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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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21 23:08:5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哐！”急救室的门被打开，随着,一阵脚步声在走廊中响了起来。
“小兰！”一声轻唤，抬起头，看到的是父亲那张充满担忧的脸。
“爸爸！医生怎么说！新一他……”兰的声音有些沙哑，心也随之抽紧，剧烈的跳动起来。神啊！保佑新一吧！我整整等了他三年，才把他等到，请别再让我失去他啊！
“小兰，你冷静下来听我说！”毛利小五郎扶着女儿的肩膀。兰感到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他在压抑着什么呢？是眼中那无奈与心痛吗？
“医生说，子弹离心脏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现在虽然已把弹片取出，但是由于失血太多了，情况还是很……”
短短的几句话，每一个字都象一块坚冰戳在兰的心上。心冷了，每一寸的身体都好像结了冰一样，好冷好冷……眼前，又浮现出Gin那残忍的笑容，那乌黑发亮的枪口，随着震耳的一声枪响那飞溅起的血花和挡在我面前的新一。父亲的嘴还在一张一阖，可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已经听不到了。心底只有一个声音：新一，是我，是我害了他啊！
“小兰！小兰！”一阵猛烈的摇动，把兰的神志从深渊中拉回，定睛，是园子。“小兰，你不要这样！新一的情况只是不太乐观，但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啊！而且，医生说，只要他熬过8小时，只要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度过危险期了！小兰，这三年来，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吗？三年都过去了，现在，只剩8小时了，你难道要放弃吗？”
“是啊！小兰姐姐，我们都相信新一哥哥不会有事的！”是步美、光彦、元太。那三张含泪的小脸上挂着鼓励的微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身后还有阿笠博士、服部平次、和叶、暮目警官等人。
“我也认为，工藤一定能挺过去的！”是灰原，不，该改名叫宫野了，依然是冷冷的，象是在自语的口吻，却同样充满信心。“他盼了三年，终于能和你见面了，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可不象他噢！”
“所以小兰，我们每个等待工藤的人更要坚强起来，尤其是你，因为现在，只有你……”
“只有你，才是他最需要的支柱啊！”不等服部说完，和叶已经喊了出来。
“你们……”感动的泪使兰语塞。大家的鼓励，是她重新燃起了信心。“新一，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软弱的！”兰心中默念。“我不会再崩溃了，我会坚强的陪着你，无论8小时，8天，8年，甚至一辈子，我都会陪着你的！”
为了不影响新一的病情，除了布美他们三个孩子被送回了家，其他人都在走廊里静静的等候。病房里，只剩兰和新一两个人了。好静，能听到的只有兰的呼吸和医疗仪器运作的嗡嗡声。
静静的坐在新一的床前，默默的端详着，端详着这张久别了三年，却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梦中的脸。新一，这真是我的新一吗？紧闭的双眼遮住了他机敏、智慧的目光；面色如蜡，氧气罩象一张可憎的面具盖住了他半张英俊的面容；双手，静静的垂在身体两边，手背上插着吊瓶的针头。
“哦，新一，我的新一！”她轻唤。可这深情的呼唤仍不能将你从梦魇中唤醒。执起他的手，贴在嘴唇上，我的体温，不能给你带来一丝温暖吗？
夜已经很深了吧！窗外，整个米花市已经融入一片墨蓝的夜色中。好浓的夜色哦，浓的一片模糊。在这一片模糊中，依然清晰的只有眼前这张苍白的脸。心中一阵绞痛，顺着脸颊滑入口中那咸咸的滋味，原来，模糊的只是自己那满溢的泪眼。
新一，分别三年了，这三年里，对你的思念已成了我每天必修的功课。可是，我真的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呢！
“新一，”兰轻语，
“新一，还记得咱们认识有多长时间了吗？还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吗？那应该是刚上小学的第一天吧！那天的雨下的好大！爸爸又喝的酩酊大醉，竟然忘了接我放学回家，我在学校门口等了好久，正在不知所措忍不住哭起来的时候，你出现了！现在想想，新一，你似乎总能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
“‘女孩子，就是爱哭！真没用！你说的地址我大概知道了，走吧！我带你回家！’还记得你当时说话的口气吗？”说到这里，她不禁想笑，“瞧你那不屑的口气，你这个家伙，从小就是这样，对我说话就不会温柔一点吗？”
“新一，还记得你的那把小伞吗？那小小的雨伞根本遮不住我们两个人，你坚持把它塞进我的手里，又带着一脸的雨水笑着对我说：‘走吧！别怕！有我呢！’然后，拉起我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一直把我送回家。新一，那天，你的手好暖啊！”
“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原来你就住在我家隔壁。从那天开始，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从那天开始，我们开始了这一段青梅竹马的默契与感情；从那天开始，工藤新一，你这个狂妄自大的推理狂融进了我生活，深刻在我的心底，抹拭不去！”
“当！当！”墙上的壁钟敲响，打断了兰的低语。已经是午夜12点了！窗外，淅淅沥沥的声音，是下雨了吗？这多雨的季节啊！
“新一，你还记得吗？几年前，我们还是国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爸爸接到一个突发的案子出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家写作业。写着写着，突然，停电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加上窗外，瓢泼的大雨，还有不时响起的雷声和闪电，我真是害怕极了，吓的全身都颤抖起来！好丢人啊！是不是？你一定在笑我，都国中生了，还那么胆小！”
“这时候，门铃响了，同时还有你熟悉的声音。打开门，在明亮的手电光中，你身穿白色的雨衣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整条街的电压线坏了，不用担心，很快就能修好！然后，我们借着手电光把作业做完。你还给我讲了很多你和你父母出外旅行的事，逗的我哈哈大笑。原来的恐惧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开心与欢笑。”
“新一，还记得我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跑来，你说是刚好有一道习题不会做，所以跑过来问我。呵！可是你干吗脸红？还有你一说谎就摸头后面的小动作，分明已经告诉我，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你担心我一个人会害怕对不对？”
她停了停，目光似乎有些空洞，心绪似乎全都回到了从前，好一会，又接着说：
“话说回来，”她轻笑，“你那天的突然出现，还有那一身白衣，真的好像是童话中的骑士，一个来解救公主的骑士！”
“新一，”握着新一的手，她喃喃的，说给他，也象是说给自己，“你一直是我的骑士，不是吗？”
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湿润寒冷，微微的风声掠过，那么无奈，象是她心底的叹息。
“新一，还记得咱们去游乐场那天吗？那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了吧！还记得我们在喷泉广场中央，在你充满神秘的倒数声结束后。涌起的五彩喷泉梦幻般的出现在我眼前，包围了你和我。你说，那是为了庆祝我得了空手道冠军送我的礼物，送我的惊喜。好美的一份惊喜噢！新一，你知道我有多感动吗？感动的不只是这一副美景，还有你，还有你眼中流露的那款款深情。如果可以，我宁愿时间从此停止在那一刻，让那瞬间成为永恒！”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接着说：
“新一，这三年来，无数次梦中，我都会梦见那一天，然后在眼泪中惊醒。无数次的问自己，如果当时没有答应你的约会，或者不顾一切的拉住你，不让你从我眼前跑开，我还会有今天这无尽的等待吗？”
“还记得当时，我看着你的背影从我眼中消失，我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你这一去，便不再回来。你这一去，就把我的欢乐我的幸福全带走了——整整三年，留下思念与等待——整整三年！”
“新一，从那天开始，你就以一个调查案子的借口，从我身边不声不响的消失。随之，就是柯南出现了。新一，你给我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啊！或者是我太傻、太迟钝！因为那个孩子是那么聪明、机敏、勇敢，使我总能在他身上找到你的影子。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原来就是你啊！悉数这三年来，一件件大案的侦破；愚钝的父亲突然变成了名侦探；还有一次次绝境中的侥幸逃脱，看来，那都是你的功劳了，对吗？我真傻，与你朝夕相处，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停了停，兰伸出手去，轻轻抚摸新一的脸庞，就想在抚摸一个熟睡的孩子，她凝视着他，又开始说：
“新一，你实在很坏！你坏极了！我现在回忆起来，仍不能不怪你！你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隐瞒我？难道，我们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比不上你对博士、服部的信任吗？难道，我不配与你分担吗？我知道，你是怕我会陷入危险！可是，新一，你太不了解我的心了。这样日夜的担忧，日夜的牵挂，每当想起你时心碎般的失落，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啊！与其这样，我宁愿陪着你承受风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她的头轻扑在床上，泪水又一次涌进眼眶，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她又慢慢抬起头来：
“新一，这三年来，我不知道你作为柯南呆在我身边是怎样一种心情。可时，我的焦急，我的迷惘，我的思念，你都看到了对不对？多少次，我站在你家门前呆呆的守望；多少次，我对着你的照片默默垂泪。我担心，我害怕！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外不懂得照顾自己，担心你侦探的好奇心给你带来危险。而我更是害怕，怕你对我的感情会越来越淡，害怕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的样子，忘记我是谁。这些，你都明白对不对？可是，你竟然还能那么镇静，竟然还可以看着我的眼泪继续笑着说出一句句谎言！新一，你好狠心啊！”
有两滴泪珠落在床沿上，她抬起带泪的眸子，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新一，三年的时间也许并不长，可是没有你的日子对我来说，却是漫长又漫长的！但我依然相信你会回来，依然一如既往的等你，盼你！一直到昨天晚上，你在电话里说，今天早上你就要回来了。天知道我有多开心，多快乐！那喜悦，让我整整一晚没能入睡。”
“新一，今天早上，当你在晨光中出现时，我快乐的要发疯了！我的脚步不听使唤的停在原地。张开嘴，满肚子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流着眼泪。直到你走到我面前，轻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痕，又紧紧的把我拥入怀中，在我耳边低喃，‘兰，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那一刻，心，醉了！”
“可是之后，你又告诉我另外一个事实。你说这三年来根本没有案子使你离开，只是变成了江户川柯南。你说骗了我这么久实在是情非得以，希望我原谅。新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宁愿你把这件事瞒我一辈子。新一，你知道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欺骗是一种什么感觉吗？那之后，你一直在恳求我的原谅，看到你充满内疚的眼神，我真的有些心软，可是一想到我三年来的等待只换来这场骗局，我还是喊出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工藤新一，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说完，转身就跑，留下身后一脸黯然的你。”
“哦！新一！我怎能不怪你，不怨你，不恨你呢！可是，我怪你是因为我爱你！我怨你是因为我想你！而我恨你更是因为心疼你——竟然一个人承担那么大的痛苦。新一，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们青梅竹马了这么多年，我的心情别人不了解，你也不能了解吗？”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依然紧紧盯着新一，象是担心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了一样。
“是对我的惩罚吗？离开你不久，我就被Gin挟持了！而他们的目标竟然是你，为了除掉你！从来没有感到这么恐惧过，我在心中默默的祈祷，你千万不要来，而你，还是来了！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首先要求Gin放了我。你这个傻瓜，难道不明白，你来与不来，他一样会杀了我，你又何必白白来送死！还记得你当时说的话吗？你说： ‘兰，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新一，这是你的承诺吗？你果然兑现了。Gin的子弹没有射中我。你的胸膛成了我的盾牌。而你，不顾你的伤，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让我快跑！新一，你难道不知道你身后的Gin已经举枪对准了你吗？”
“在他开枪的一刹那，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我不能就这样失去你！新一，今天是我第一次开枪，我杀了那个恶魔，因为他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
窗外的天空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天快亮了！病房里还是那么静，兰的神情悲伤而苍白，那恐怖的回忆使她一阵战栗。眼前，又浮现出新一那被血染红的衬衫，那虚弱的笑容，“兰，对不起，如果我死了，你能原谅我吗？”忽然间，兰觉得这种场面好熟悉，好像在梦中出现过。是梦吗？一时间，一个个画面从她脑中掠过——在即将爆炸的大厦中，在迎面而来的火海前，在呼啸而过的车轮下，在被人追杀的游乐场里……危难中，总有一个男孩，总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拼了命的替她抵挡危险！新一，原来，那都是你啊！
“兰，我比地球上的任何人都爱你！”一句深情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兰想起来，那是在躲避追杀时，他说的。“我比地球上任何人都爱你……”她默默叨念，把头埋在掌心中。半晌，抬起头来，泪如决堤，汹涌而下！
“新一，我错了，对不对？我大错特错了，对不对？为什么我只想到了自己的心情，只顾自己的委屈，却完全没有想到你！这三年里，你遇到了那么多的危险，却从没离开过我身边，身体变小了，可你还是一直默默的关心我、鼓励我、拚了命的守护我！然而，对你的注视，我全然不知！对你的深情，我无法体会！新一，这三年来，最痛苦的人是你啊！而我，却还那样骂你，对你说出了那么残忍的话！”她的声音不知不觉中越说越高昂，越说越激动！
“新一，无情的认识我啊！差劲的认识我啊！我为什么就不能早点明白你的感受呢！”
懊悔的泪，流入口中，咸的发苦，滴落心底，无声却刺痛！
太阳渐渐升起，初晨的阳光照在那张依然麻木，毫无知觉的脸上。
“可是新一，我们的下场，不该如此啊！我没有想到我负气的离开，会使Gin有机可乘，又一次的把你逼上绝境。可是，难道你也象我一样没有头脑，没有思想，不会思考吗？你为什么要去救我！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枪？难道象我这样一个糊涂、任性、自私、鲁莽的傻瓜，也值得你为我而生，为我而死吗？新一，你傻，你太傻，你太傻，你太傻……”
她一口气喊出了十几个“你太傻”。然后，她忽然扑过去，用双手捧住了新一的脸颊，叫着说：“新一，你这个傻瓜，这个大骗子，你以为你这样离开我，我就会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真的会恨你，恨你一辈子！你听到没有，你快给我醒来，快醒来，快醒来啊……新一！求求你，别吓唬我了，好不好？醒来吧，好不好？我是这么的爱你，盼了这么久才把你盼到，你真的忍心离开我吗？新一！新一！新一！”
“新一，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请你听清楚！我是爱你的，在很久以前我就爱上了你，爱你，超过了世间的一切！做你工藤新一的妻子，是我今生最大的愿望！今天，在这里，我再一次郑重的告诉你！今生今世，不管你变小或是变老我都跟定了你！你醒来，我是你的，你不醒，我也是你的，你活着，我是你的，你死了，我还是你的！不过，如果你竟敢死掉，我也决不独自活着。从今以后，我就跟定了你！跟定了你！跟定了你！你听到了吗？新一？再也没有力量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拉开！我跟定了你！跟定了你！跟定了你……”
她狂喊着，激烈的狂喊着，痛心的狂喊着……。因为担心，在门外一直注视着这一切的大家终于忍不住了，走进来。园子啜泣着去搂抱小兰。在这一刹那，她才了解，为什么兰可以无怨无悔的等了三年，为什么新一可以为了兰不顾一切，这两个人，是在拿生命去爱啊！她哭着擦拭小兰脸上的泪痕，哭着抚平兰微乱的头发。
突然，兰推开园子，她扑向床边，正大了眼睛看着新一。于是，园子和大家也莫名其妙的跟随她的目光看去。于是，他们看到了，那是一双满含热泪的眼眸，深深的注视着兰，那目光中饱含着感动与痛惜！
“新一！”大家惊喜的喊着。
而此时，兰和新一，就那样默默的对视着，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需要言语，因为任何言语也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
许久……
许久……
“兰，是天亮了吗？”
“是啊！新一！天亮了！天终于亮了！”
然后，又是两张深情的笑脸……
天亮了，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呢！

PS：如配以小松未步的〈只要有你〉效果很好的！很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