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短篇]Return·无伤

[复制链接]

灰原小小哀

月光下的魔术师

0 主题	0 好友	901 积分

帖子: 4661
精华: 6
积分: 901
威望: 338
ＲＰ: 1290
金钱: 2104 柯币
人气: 66 ℃
注册时间: 2003-11-7

发消息

电梯直达

顶楼

发表于 2004-6-21 00:53:2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个星期前，新一回来了。天晴了，云散了。

“兰，我回来了。”当他那标志性的灿烂笑容出现在我家门口那幽暗的楼梯下的时候，我的眼

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融化。

等了很久了，也盼了很久了，设想了无数个重逢的场面，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如此的平淡而

简单。一句简短的话语，一抹灿烂的笑容，一个精神的身影，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他！

他，一个我等了很久的人，一个我爱了很久的人，今天，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出现了，带着

有一丝疲倦但充满复杂神情的眼神。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他歉意地说着，慢慢将我拉进怀里。

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我幸福地闭上眼，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留，永远不要走远。他一定也

这么想的吧。

“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永远不会了，相信我，好吗？”他将我抱得更紧了，我感觉到的

是他那有力的心跳，很快。

脸有些发烫，这算是他的承诺吗？甜甜的味道油然心生，但如果当时的我能知道后来发生的那

件事的话，我宁愿没有听见这句话。

但我依旧用力地点了点头。

后来，他告诉我，原来他的消失是为了要追查一个黑衣组织的事情，而这次他回来，正是为了

与组织进行最后的决战。

我问：很危险吗。

他笑了笑，俏皮地回答我说，当然是很危险的，但是因为有我在，所以他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我笑了，笑他调皮。

但当时，上帝是不是在笑他太轻狂呢？

他很年轻，所以会口出狂言，这很正常。为什么要以性命的代价为这句谎言埋单呢？上帝是不

是太残忍了一点？

还是因为我爱得不够，上帝要惩罚我呢？

6月20日下午，我的心情快乐得象只自由的小鸟，因为我知道新一马上就会解决那件事了，至少

当时的我是这么想的。

“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一定是新一回来了！我飞速地跑向门口，打开那扇门，“新一，你……平次？和叶？”

我惊讶地看着来者，平次的脸凝重而严肃。

“兰，”他叫了我的名字，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进来吧。”我让开道，让他们进去。

“哦，不了，兰。”他顿了顿，“其实我们来……我们来是想……”

“兰，其实没什么事的，你不要着急。”一旁的和叶插话道。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我被弄得一头雾水，

“恩……其实是……”和叶的喉咙里象被卡了跟刺一样。

“兰，是这样的，新一他受伤了，在医院里。”平次一连串地说，“不过，他没什么事，你不

用太担心。”他说得明显言不由衷。

“什么？”我大叫道，惊恐地望着他们，“快带我去啊！！！我要去看他！！！”

两分钟以后，我就坐在了开往米花中央医院的TAXI上。

“司机先生，麻烦你开快一点好不好？”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对不起啊，小姐，我已经开到最快了！”司机说道。

“兰，你不要急啊，新一没事的。”和叶安慰道，但更象是在撒谎。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我已经哭倒在座位上，“他真的不可以有事

的，他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办啊？”

和叶赶忙扶起我，嘴里说着没事。

医院里，熟悉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我身边的每个角落，急急地打听着新一，当知道他在三楼的手

术室里时，我箭一般地冲向楼梯，刹时，大概所有的人都惊讶地望着我吧。

手术室门正紧闭着，顶上的红灯刺眼地亮着，我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它，象以前等待新一的

归来一样等着它的熄灭，但这次时间和我玩起了捉迷藏。

走廊的两边，坐着很多人，有优作叔叔，有希子阿姨，目暮警官，佐藤警官，高木警官等等，

他们此时都注视着我。

我慢慢向前走去，但脚象灌了铅一样，沉重无力，我突然害怕走过去，短短十几米的距离此时

就象是生死间的距离一般，很近，但远得遥不可及……

有希子阿姨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也知道她的悲痛不比我少，所

以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里面的不是新一，对吗？”我绝望地问。

她摇摇头。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了，医生走了出来，瞬间，所有的人围了上去，他大概是见惯了这种阵势

丝毫不带感情地说，“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子弹打中了病人的腹部，所以他会不会醒，就要

看天意了。”

脚有些软，但我支持着，新一马上就要被推出来了，不是吗？

夜晚的天空很宁静，就象新一的病房一样，虽然有很多人，但是大家都沉默着，新一躺在床

上，心电监视器静静地显示着他生命的走向。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白纸一般。

他说过他会平安的。

我凝视着他

他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我握起他的手。

他一定会醒的。

吻着他的手，眼泪无声滴落……

突然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嘴里喃喃地唤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我知道他呼唤的一定是我。

瞬间，心情从冰点升至沸点，

那一刻，我以为他就要醒了

那一瞬，我以为我把他从死神的手里抢了回来

但那都是假象，都是假的，是假的，假的。

心电监视器“嘟——”地叫了起来，视线转移的一刹那，我看见了那根线

那根原本曲折的线挺直了……

我惊呆了……

大家无声地沉默……

温度凝固了……

新一，一个我等了很久的人，一个我爱了很久的人，又一次永远地离开了我……

“新一，我爱你。”我说出了这句我原本准备当着新一的面说的话。

他一定到了天堂了吧？他一定听到了吧？他一定很开心吧？

回头注视着房间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或明示或暗示地安慰着我

“兰，不要难过了。”平次开口了。

“呵，我没事。”我笑了，我竟然笑了！

缓缓站起，走向门口，打开门，回头说：“我去买瓶饮料，马上回来。”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怅然若失的感觉席卷心头，汽车一辆接一辆地从我身边呼啸驶过，没有停

留，就象新一一样……

自动售卖机在马路的对面，我走过去，扔进几个硬币，一罐冰可乐滚落。

我拿起它，象新一以前做的一样，贴在脸上。

一股冰凉穿透心底，痛着，伤着……

起身向前走去，耳边响起汽车急刹车的声音，“吱——”

是什么？怎么了？我怎么在马路上？算了，不管了……

“咚！”

头重重地砸在一个不知名的硬物上，好痛！但没有心痛。

慢慢地，视线开始模糊，红色的液体浮现在眼前…………是血吗？…………大概吧…………

我又笑了，因为我看见新一了…………他微笑地站在天际边看着我朝伸出一只手……

我也伸出了手，

握住了……

我被他拉起……

“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恩，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
……………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