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事务所

标题: 潘朵拉之心 FILE.83/5/23 [打印本页]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8 13:42
标题: 潘朵拉之心 FILE.83/5/23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2-5-23 11:42 编辑

呃...虽然发文的资历颇久,但该地倒是第一次
.
有疏漏请诸位多多指证

也会视响应决定需不需要续篇



不要畏懼鑽石的光輝,抓住它並放耀整個世界!唯一解救真相的是一個外表看似個女大學生,魔力卻過於常人的潘朵拉之心





CAST:
橙井礼子/长泽直美
橙井礼吾/森久保祥太郎
橙井礼花/村井每早
乔治/神谷明
紫野原爱子/丸田麻里
蓝正道/高田裕司
小泉红子/林原惠
圆谷朝美/大谷育江
铁诸羽/折笠爱

金棒/江川央生
绿川春江/水原凛
芦川麻美/山崎和佳奈
剑道子/大谷育江
土入俊作/古川登志夫
中森青子/高山南
黑羽快斗/山口胜平
藤江均/堀川亮
白马探/石田彰
Gin/堀之纪
Voldka/立木文彦
Vermouth/小山茉美
Tequila/广田行生
Sherry/林原惠
工藤新一/山口胜平
毛利兰/山崎和佳奈





  传说,有个被封锁在天界的宝盒。

  被众神禁忌,一但开启宝盒,就会降临不幸于人间。

  直到有天,有个女性将它开启──


───Pandore Coeur

FILE.1 现代的潘朵拉




  「希腊神话……是吧。」

  明阔的图书馆走廊上,一名女学生将遗落在桌上的童书拾起。

  「真是的……搞乱伦和背叛的神化怎么可以当教育儿童的教材。」


  『橙井!法学系二年级的橙井!请马上至系办公室报到!』

  配戴眼镜短发女学生转头,注意到广播的声音。

  「该不会…是那件事……」


  「吉田教授。」女学生进入办公室,在教授身边伫立的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橙井,就是这位。」

  姓吉田的中年男性教授将手指向在身边的男生。

  「从中国交换一年期制的留学生。」

  「啊,你好。」女学生自动向对方握手。

  「我是法学系二年级刑事法组的系委员代表、橙井礼子。有任何需要协助的地方,尽管向我咨询。」

  「您好。」

  礼子抬起头时,注意到对方有一双透彻的瞳孔。

  碧蓝明亮的双眼。

  「我是上海星州大学、法学部二年级的蓝正道。」

  「唉,虽然只当一年同学,那些客套话就别讲了。话说,你的日文挺流利的。」

  「过奖了。不是靠这点,恐怕没机会来日本法学院著名的杯户大学驻留。」

  「蓝待会还要去处理住处的事情,今天只是来打个照面而已。」

  彬彬有礼的印象和俊秀容貌,这是橙井礼子对蓝正道浅显的第一印象。

  「那么,下星期开始请多指教。」


  「欸欸,礼子!」

  回到下堂课的教室,礼子一名女同学马上起来质问。

  「那个交换留学生如何?是不是和传闻一样?」

  「妳又来了,爱子。」礼子叹气。「妳明明都和岸田……」

  「好男人和交往对象是两回事!如果有中意对象,我会让给礼子的。」

  「让给我?唉,我这辈子是嫁不了人的命。」

  「放弃还太早了啊,听说蓝正道是多国混血的大帅哥,不就是个好目标?」

  想到那双蓝眼,礼子的疑惑忽然得到映证。「啊……」

  「礼子、爱子。」

  一名清秀的长发女生靠近礼子与爱子,从上衣外透抽出四张纸劵。

  「这个是?」

  「家里报社的赠品,TropicalLand的门票。期中考刚好结束,大家放松心情去放松吧。」

  「门票有四张耶,小瞳。」

  「耶,爱子也可以约岸田嘛。放心,我和小瞳不会当电灯泡的,如果你们想独处的话。」

  「这样啊,也好,和诚文哪里都去过了,唯独这间受欢迎的游乐园没有…」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

  同学紫野原爱子与学长岸田诚文是校内最热门的系配对,让礼子经常有不明的妒意。

  虽说岸田不是礼子喜爱的类型,但能有个像他能倚赖的男人,实在让礼子羡慕万分。

  只是也如她所说,从小没有男人缘这点,让她对男人彻底死心。


  「姊嫁不出去的话,我也不打算养妳。」

  踏进家门的礼子听到妹妹如此直接了当的批评,不由得怒火中烧。

  「被谁说都可以…为什么我非得沦落到被妳这样贬低……」

  「哎,我说实话嘛。」妹妹披上围裙,开始在厨房敲敲打打。「家事半件不会、以后工作又不见得有头路,不管家庭主妇或职业妇女妳都不适合。」

  「呃!」无法反驳家中负责煮饭的妹妹的礼子,乖乖闭嘴。

  「哥今天不会回家,今天就我们两个,晚饭做简单点。」

  「喔。」响应妹妹的礼子打开电视,看到熟悉的脸庞。


  『八菱银行经理山崎雅夫与董事长夫人八菱华子,于昨夜董事长庆生派对上连续遭到杀害……』

  『名侦探高中生工藤新一再次出击,以犀利的手段戳破董事长的阴谋……』

「怎么又是那个无聊的丑男的头条啊。」

  妹妹将碗筷摆到桌上,对电视上的工藤新一批评。

  「什么名侦探,不都是电视媒体作祟,还塑造成救世主的样子……」

  妹妹对电视机抱怨时,发觉姐姐整个人快趴进电视,满脸绯红。

  「啊啊~~新一~~好酷喔~」

  「姐!妳也够了吧!」

  妹妹将礼子硬从电视机扒开,拿出遥控器关掉电视。「妳就是这样才交不到男朋友!」

  「又是雪山又是银行的杀人事件,工藤新一不是很神吗?」

  「崇拜不存在周遭的偶像哪里好,亏妳还念审治犯人的法学院、竟然迷上侦探!」妹妹头贴近礼子,大眼瞪小眼开始说教。

  「早点清醒清醒吧,妳这周末不该跟朋友去玩,而是好好找个男友!」

  「礼花、妳够了喔!」


  虽然明白妹妹的话,但她并不是以异性的眼光崇拜电视上这位高中生。

  而是那些紧凑悬疑的杀人事件既存在于现实,却又离她很遥远。

  工藤新一,是将世上确实的事实传达给她的人。




  三天后,在晴朗的中午过后,礼子赴约与同伴前往TropicalLand乐园。

  挑战过鬼屋历险和飞天冲锋车后,礼子虚脱地趴倒在咖啡厅的桌上。

  「喔喔~~累死了~~」

  「我觉得还好。」瞳将晕车药联同茶杯递给礼子。

  「很多孩子也玩得很尽兴的说。」

  「小瞳妳是体操社的王牌,当然受得了!」

  「这哪有关系,接下来挑战全关东最高耸的云霄飞车”神秘怪兽”!」

  「呀!云霄飞车?」爱子露出恐惧状。「讨厌!人家最怕了!」

  「不要紧,爱子。」

  岸田的手将爱子的肩膀紧抓,在她耳边轻说。

  「发生什么事,我都在妳身边。」

  「岸田……你真是的。」

  「讨厌啦!岸田。」礼子笑着摆手。「大白天就这样浓情蜜意,旁边还有很多人呢!」

  一旁的小瞳不知为何把头别过去,礼子注意到她颈后那条光环。

  「小瞳?妳今天改戴的那条珍珠项链是新买的啊,很漂亮耶。」

  听到这席话,岸田突然表现僵硬。借故说要上厕所,留下三个女生。

  「哎,真是巧合,岸田也送过我同样的项链。」爱子说。「大概是不好意思吧。岸田真的很贴心,什么事情都为我设想。」

  「这样啊……」瞳并没有听进去,只是用力抓着脖子上的项链。



  「果然有够受欢迎,这边的云霄飞车。」

  礼子、爱子、岸田和瞳在大排长龙的队伍中缓缓前进,在岩石洞窟中期待着。

  「今天来游乐园果然是正确的。都要多谢小瞳呢。」

  「啊…不客气。」

  「这位小姐,妳是练体操的吗?」

  当礼子回头向声音的来源,瞳的右手被一名稍年轻的男孩抓住。

  「工……」那在电视上重复无数次的身影,让礼子不由得念出。

  「工藤新一?」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11 11:39
  父亲是知名小说家,母亲是前红牌演员。

  富庶的家庭中成长的少年,且拥有常人不及的推理才识。

  即便知道他存在于现实,仍感觉对方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Pandore Coeur

FILE.2 行踪不明的女子


  「工藤……新一?」

  当礼子转头看到的是梦寐以求的本人,不由得拿下眼镜再三确认。

  「啊!你怎么会知道?」同伴小瞳问。「我是体操社……」

  「妳认识他吗?小瞳!」礼子急切地寻问瞳。

  「不认识!怎么了?礼子。」

  「妳不知道吗?那个男生就是──」

  「喂!你们两个害我们不能和朋友坐在一起啊!」

  粗重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云霄飞车的排列队伍中、岸田忽然对工藤新一吼叫。

  工藤新一和某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夹在她们与岸田和爱子的队伍之间。

  「啊,是她的朋友吗?」工藤新一转头询问。「要不要换个位子?」

  「不用了!没关系的!」瞳说。「让爱子和岸田一起坐吧!如果当电灯泡,打扰到他们就不太好呢。」

  见爱子和岸田亲密地拥抱,礼子也拚命点头。



  「吶吶,小瞳。妳不羡慕爱子吗?她和岸田这么好。」

  坐上云霄飞车的前端时,礼子这么询问。

  「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个男生愿意这样对我,该有多……」

  「走开!让我们先坐!」

  一阵嘈杂传开,原本接在爱子和岸田后面的乘客突然被赶走,两个穿着黑色大衣和圆帽的男人占走最后的位子。

  「什么啊,真缺德。」礼子对最后那两个男人评论。「吶吶,小瞳……妳说怎样?小瞳?」

  「啊?」发呆的瞳被礼子拍醒。

  「说要搭云霄飞车的好歹是妳耶,怎么看起来状况不太好?」

  「没……没有的事,只是有点害怕。」

  『各位乘客,三十秒后列车即将启动,请确认自动安全护栏已经固定…….』

  「呀!」列车顺轨道迅速滑下,平衡感天生既差的礼子开始天悬地转。

  列车在空中盘旋不久,即进入黑暗的魔怪隧道。

  在晕眩中快要看不清视线,礼子大声吶喊。

  「哇哇~~小瞳,妳听得到吗?」

  礼子正要呼应瞳的时候,光明从出口处绽放。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爱子的惨叫忽然在空中散开,不方便转头的礼子看不清楚后面发生什么事。

  「爱子?怎么了──」


  即便自己多么想亲近现实中的名侦探,事件仍为常人唯恐避之不及。

  极速快感的晕眩完全散开,被礼子亲眼所见的景象。

  在爱子身旁的岸田仍静静坐在座位上,但血淋淋的颈子上已经没有头部。


  「为什么岸田会……」

  爱子跪倒在地上,不愿相信活生生的人遭到如此残酷地对待。

  「好可怕……」礼子和瞳站在爱子身后遮嘴颤抖。「为什么会有意外……」

  「这不是意外,是凶杀案!」

  工藤新一大声喊叫,制止要离开的那两名黑衣男子。

  「而且凶手,是和被害人同时上车的……凶手就在这七个人之中!」

  在工藤新一的冲击宣言后,警方到来,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他就是出了名的高中生神探工藤新一吗?』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工藤新一……?」礼子在友人死讯后,发生的一切过于突然,没来得及为现实准备。「凶手在我们之中……?」

  「警官!这女人的手提袋有这个东西!」

  进行搜身的爱子,手提包中被掏出一把染血的锐刀。

  「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我不知道呀!」爱子坚决否认。

  「爱…爱子!妳为什么要这么做?」瞳问。「妳和岸田明明这样好……」

  「不、不是…不是我!」

  「好!把这个嫌犯带返警局问话……」

  「等等!目暮警官,凶手不是她!」新一阻止姓目暮的警察。「而是…妳!」


  工藤新一的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指向没人注意的瞳。


  「你…你在说什么呀!」瞳大吼。「凶器是放在爱子的手提包里的呀!」

  「那些东西根本没办法割断人的脖子,何况是女人的力气。」工藤新一滔滔不绝地反驳。「如果她是凶手的话,应该早就有好多机会把凶器抛掉了。」

  「我坐的位置是最前面第一个,怎么可能把岸田的头割断呢?」

  「如果是配合云霄飞车的速度配合钢琴线或钢圈的话,就有可能!」

  「小瞳怎么可能…会是凶手……」新一的话令礼子摸不着头绪之时,见工藤新一和警方已经回到飞车上实地模拟。

  「像这样把皮包放在后面,等安全护拦下来,就有空间脱身了。」新一从座位上起身。

  「再拿出预先准备好的、附有铁钩的绳圈,趁隧道摸黑中套住被害者,并把钩子挂在轨道上,利用飞车的冲力和速度就能割断头了!」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瞳极力否认。

  「那么,坐云霄飞车前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到哪里去了?」

  「!」「恐怕是妳将项链的绳子换成钢琴线藏着,钩子则放在袋子里吧。像妳身为体操选手要在飞车上行动可是轻而易举。」

  「喂,你说话太过分了!」

  礼子已经不管对方是不是工藤新一了,奋不顾身上前与他对峙。

  「后面那两个穿黑衣的人又怎么说?从后面下手不是更容易嘛!」

  「她的眼泪,就是因为知道凶手会死而流的。」瞳眼角的泪水向外滑下。「云霄飞车出隧道也不过两三秒,不可能流这么久的眼泪。」

  「喔!你能证明小瞳在那时候哭的吗!?」

  礼子拉大嗓门,一度在心中崇拜的侦探地位,已经荡然无存。

  「小瞳绝对不可能是杀人犯!什么名侦探,你真是自以为是──」

  「除非是坐飞车──」工藤新一丝毫没被礼子的忿怒冲击。「否则眼泪的泪痕不可能是横流的。」

  「你!」「礼子,够了!」

  瞳遮住脸跪地哭泣。「都是那个人不好……他抛弃了我啊!」

  「小瞳…什么意思…」礼子震慑地问。「妳和岸田交往过吗?」

  「没错!在上大学认识礼子和爱子前,我们曾经是一对!但他却移情别恋,装做没事地把我一脚踢开……」

  听到瞳哽咽的认罪陈述,让礼子完全不可置信。

  「我才想在曾经约会的这个游乐园…用他送我的这条项链…杀死他啊!」


  工藤新一在和熟识的暮目警官谈完话后,就带着女伴离开了。

  看着哭肿双眼的瞳被警方押上警车,仅管礼子多么想留住她,却不能掩盖刚才发生的种种和罪证确凿。

  「喂!我们要先走了!」

  那两名黑衣男子完全不听警员笔录的劝诫,强硬要先行离开。

  其中一名较矮、身形宽硕的墨镜男子,在另一名长发男子低语。

  『老大,那个女的…趁这个机会或许可以利用……』

  「?」礼子听到男人的耳语后,却弯下腰靠近痛哭的爱子耳畔。

  男子迅速地留下一些字句,就匆匆离开了。

  「爱子,那两个男的刚才说了什么……」


  「找到岸田诚文被切下的头颅了!」

  鉴识组的队员前来告知,目暮警官按公例行事地对礼子和爱子询问。

  「紫野原小姐、橙井小姐,能否请妳们来确认一下死者的身分?」


  爱子没有响应,礼子和其它警员扶着她,一步步向游乐园外云霄飞车轨道的地带行走。

  鉴识小组在飞车隧道出口正下的草丛边包围,爱子和礼子上前望去。

  看到血腥的肉体,一眼看出那狰狞扭曲的表情是熟悉的面容,礼子马上转头作呕。

  「是…是他本人……」

  「那好,马上将岸田诚文的头部送往车上……」

  「潘…朵拉…」

  「啊?」颤抖的音嗓吐出的词语,来自爱子的口中。「爱子…妳说什么?」

  「有潘朵拉…的话……诚文…就可以……」

  「潘朵拉?什么是潘朵拉──」


  下一秒,挡在前面的礼子和目暮警官被爱子推开,冲向岸田的遗体。

  「爱子!?」

  岸田的头颅连同包裹的白布巾被爱子抱起,朝游乐园人烟稀少的林地奔去。

  「爱子!快回来啊!」礼子吶喊。「爱子!」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1-23 13:08 编辑 ]
作者: 三叶草的等待    时间: 2009-1-11 11:41
写的是第一个案件啊?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没觉得……都忘了第一个案件的人叫什么了
潘多拉是与组织有关的吧?

[ 本帖最后由 三叶草的等待 于 2009-1-11 11:48 编辑 ]
作者: bininc    时间: 2009-1-16 21:53
很期待后续,还是讲组织的文最吸引我啊~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16 23:25
  「爱子!快回来啊、爱子!」

  从弥漫到消退的黄昏之间,大多刑警都一样,在游乐园的森林里喊破喉咙。

  直到夜黑,终究没有紫野原爱子下落的消息。

───Pandore Coeur

FILE.3 来由不明的杀意



  「非常抱歉,警官!」全体人员对目暮警官致歉。「还是找不到她人!」

  「她可能已经离开乐园了,加强附近的封锁,搜查外界的干道!」

  「那个…爱子她 … 」礼子惊慌地询问。「会不会怎么样呢?」

  「抱歉、橙井小姐,请您先离开吧。关于紫野原小姐近一步消息等明天的笔录再报备。」目暮警官说。「当然,若她有跟妳联络,请马上通知我们。」

  「是……」


  如同行尸走肉的礼子步出云霄飞车出口,当有位姓佐藤的刑警询问是否要接送回家时,无力地拒绝掉了。

  感情好的朋友们一起聚餐、读书会。

  一起结伴游完、一起约来游乐园。

  如今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个人行走在夜空下。

  发生不到半天的那场悲剧,几乎将她整个人狠狠掏空,即使纯粹是身为旁观者的角色。

  原来亲身经历一出杀人事件,是这么无情悲惨。


  「小瞳…爱子──」

  「对不起!那边那位小姐!」


  在逐渐夜深的乐园徘徊的礼子,忽然被人叫住。

  「麻烦妳告诉我、TropicalLand的登山飞车入口处在哪!」

  回头的礼子,见到的是名彻头彻尾的怪人。

  对方是个男的,看来年轻到可能比她还小,重要的是那身意义不明的全白西装和斗蓬,一副晚礼服绅士的造型。

  但想到最近游乐园还有夜间花车游行的活动,礼子不疑有他地认为应该是这边游乐园的员工。

  「有、有需要的话我带你去…」

  礼子和男人行走约五分多钟,便看送走匆匆进入登山飞车的男人。

  「进去飞车了…那个人,真的是工作人员吗?」

  当礼子要反向离去,脚下踢到一迭纸张。

  夜晚昏暗下看不清楚,当霓虹灯照亮地面,直让她傻眼。

  整整一迭万元大钞。

  「小、小姐,还给我!」

  在结巴的嗓音中,礼子手上的钞票即被用力地抢走。

  对方是名看来十分弱气的西装中年男子,有着显著的尖形秃头和大胡子,拿到钞票马上塞进自己的皮箱。

  礼子还想询问凭什么说是他的,但答案呼之欲出,

  在她瞥见皮箱内其余至少上亿的的成堆钞票当下。

  「喂!先生?」男人消失在乐园的暗处,让礼子产生莫名的不详预感。

  那个方向,就是爱子消失的地方……

  「等等!那位先生!」凭着她经历种种惊恐后的第六感,不停蹄追逐对方。


  游乐园深处乎是仍在施工开发中的工地,即便男人的脚程不如自己,还是在一时疏忽中被躲掉了。

  踏遍些许湿润的泥泞,礼子完全找不到男人的所向。

  普通人哪用得着在游乐园用这么大笔现金?从男人行头不小的打扮来看,必定是电视剧上常见不法秘密交易的标准形象。

  想着想着,又想起爱子的事情时,再让礼子消沉下来。

  「我真笨……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连爱子都追不回来的我…实在……」

  「到此为止!」

  误以为是被人发现的礼子,看不到周遭任何人接近。

  邻近铁皮围篱的水泥地内发出巨大的敲响,礼子从缝隙稍稍透视。

  一名金灰色长发的男人,正在对地上敲打。

  「老大!」急剧的脚步声践踏草丛,那厚重的脚步似曾相识。

  「刚才的事,全被他看到了!」

  「要不要把他杀死?」

  「不行!我们刚才从游乐园的凶杀现场脱身呢!」

  游乐园的凶杀现场?

  沉宕在心底的字眼一浮现,礼子即刻辨认出眼前的两人。

  是当初在云霄飞车后排……那两名怪异的黑衣男子!

  「为什么那两个人在……」

  斟酌着不明场警理由的礼子,才意识到他们对话的字里行间。

  他们正在杀人。


  「用这个、组织新开发的毒药。」

  被长发男人押在身下、遭铁棍重击到鲜血直流的人,头发硬生生遭到抓起。

  「尸体内是化验不到毒性的,这样就能成为完全犯罪!」

  当礼子试图采取行动而拨起手机时,注意到那个沾满血渍的被害者面容。

  令她熟悉不过,数小时前擦身而过般的邂逅,再次命中注定般地呈现。

  想必,这是任谁都不期望的展开。

  但是被黑衣男子们逼入绝境的少年,确实是工藤新一本人。

  「工藤…新一……」

  手机再次阖上,礼子的脑海又浮现方才的悲剧。

  指证历历地揪出好友凶杀的过程,

  即便自己多努力替她辩护,仍完全不被对方看在眼里。

  过去的仰慕啃蚀殆尽,愤怒一涌而上。

  死去的岸田、遭到逮捕的瞳、崩溃失踪的爱子……

  那种人何时体会过所有人的感受?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自己?

  像他那种人……那种人…

  「不过这样还没做过人体实验…让他当实验品正好。」

  去死算了!

  礼子紧闭双眼,背对工地奔离。

  种种的愤恨不满,只要他一死就可以得到解脱!


  突然的冲击将礼子撞倒在地上,以为是没看路撞到电线杆的礼子睁眼。

  「痛痛痛…….」同时摊在地上的除了礼子,还有被礼子撞倒的人。

  在不远处摩天轮的灯照下一看,对方就是稍早礼子追逐的秃头男人。

  「喂!你这娘们是招谁惹谁,这么晚还在这里晃!」

  男人方才手上装满大钞的皮箱已经消失无踪,一度不祥的预感再次浮现。

  「喂,你刚才……」在闇黑中从地上爬起来,礼子的手突然摸索到掉落在地上的坚硬物。

  拿起来凑近眼镜,是一个底片胶卷。

  「还、还给我!」男人向礼子冲过来,即使没弄清状况,礼子仍依循反射神经避开对方。

  「为什么?这底片里面,是不是照了什……」

  「我好不容易向公司周转换回来的证据!还给我!」

  「!」马上就能理解男人行径真相的礼子,换成她躲避男人的追赶。

  「还给我!可恶的女人!」

  马不停蹄的礼子一赶回游乐园内部,便躲入最近的登山飞车服务处。

  正想能甩开男人办法的礼子,注意到服务台有替游客在飞车上照相的设施,周围的垃圾桶有冲洗过的废弃底片胶卷。

  眼见时机正确,礼子拾起一只刻意跑向秃头男人,装作意外在他面前丢掉。

  未确认底片真假的男人,即刻捡走底片离开礼子的视线。

  「终于瞒骗过关了……」


  惊魂未甫的礼子,还没喘够气,让她心脏停顿的画面再次冲击。

  携带放进黑色行李袋的头颅,紫野原爱子在她眼前呼啸而过。

  而且她并不是一个人。

  同时跟在后面的那两名黑衣男子,紧握爱子的双手。

To be continued……

作者: ┈┾萌⊕┈    时间: 2009-1-17 16:41
吖`
扣人心弦的情节~
嗯,潘多拉么,有点意思。
期待下文哦...
作者: 流烟舞    时间: 2009-1-17 22:44
很不错的文嗯。
  期待ing
作者: 郎宁    时间: 2009-1-19 08:16
说真的 太久没看 我都已经忘记第一集的人叫什么了……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19 12:34
  「琴酒、伏特加……早点走吧。」

  夹在两名陌生男子间,紫野原爱子如此命令。

  与站在眼前的橙井礼子擦身而过。


───Pandore Coeur

FILE.4 意外的解药




  「爱子!」

  将即将走去的爱子肩膀抓住,但对方的手马上将自己甩开。

  那不是下意识动作,而是对方直接了当的拒绝。

  「别碰我。」爱子说罢,又要和那两人离开。

  「不、等一等!」礼子直接跑到前面挡住爱子。「妳到底怎么了!发生那样的事不声不响跑掉!妳想拿着岸田的头去哪里?妳要做什么!」

  「吵死了!女人!」名叫伏特加的宽肩男人甩开礼子。「我们很忙的!没时间陪妳玩!」

  「『我们』……?」礼子停顿。「爱、爱子…妳和这两个人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跟妳没关吧。」

  礼子稍微到现在的状况。

  并不是自己要将爱子拉回来,而是爱子根本已经和对方成一线了。

  「虽然岸田死了…可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置啊!如果他的遗体缺少了那个……」礼子盯着那个逐渐渗血的提袋。「妳要他死不瞑目吗!」

  「我没必要听空气说话。」


  冰冷的气息贯穿礼子耳膜,那已经不是爱子在说话了。

  在她眼前的简直是一个冷血的恶魔。

  「平常看妳身边没什么人才勉强凑合找妳一起,少臭美像是一副我朋友的样子了。碍眼的女人,滚开。」

  礼子全身僵硬,蹲坐在广场中央,另一个叫琴酒的男人又将她一脚踹开。

  「没听懂吗?女人!她已经和你毫无关系了!」

  毫无关系。

  从高中同班、一起考上同间大学而高兴,为她交到第一个男友而高兴。

  原来她们根本毫无关系?

  「不要!爱子、听我说!爱──」

  礼子的手抓住伏特加下摆,一阵纠结后被甩开,她只能在原地待看爱子与两个男人离去。


  天空逐渐落雨,游乐设施开始停放,灯光逐渐减少。

  只有路灯映照的礼子,脸庞湿透。

  雨水和泪水混杂,又滴落在浑身泥泞的身体。

  她放声大喊,对上天的不公平待遇、对自己的悲惨。

  在逐渐疏远的人群中,只有一个人接近她。

  一把伞撑在她头上,将她拉起来。


  「这位小姐,妳还好吗?」

  对方是留有长发的年轻女子,思绪近乎掏空的礼子模糊地记起对方。

  是那个和工藤新一在一起的女伴。

  「怎么会一个人在大雨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地上掉的这包东西是不是也是妳的?」

  当对方从地砖上捡起一捆黑色包裹时,两人同时发出惊呼。


  「不好意思,还要妳接送我…」

  现在是在塞车的高速公路上,滂沱大雨仍在车窗外不停下着。

  对方名叫毛利兰,是工藤新一的同校同学。正和自己坐在其中一辆出租车后座。

  「没关系,反正都要坐出租车,两个人一起还能省钱呢。妳好像哭得很伤心,是不是因为那个朋友死了?」

  兰这个猜测,仅只是她悲伤的一小部分。

  「我、我没事的……」

  「虽然不好意思问妳,不过妳…有没有看到新一?」

  这个问题,让礼子更加僵硬。

  「在游乐园时新一他突然说要离开一下、要我自己回家。我不放心,在咖啡厅等了一会,还是没看到人。妳有没有见到他呢?」

  「我……」礼子将头别向车窗外的雨夜。「没看到。」

  「是吗?说不定他回家去了吧!」兰放心地说。「谢谢妳。」

  兰的道谢,令礼子更加难过。

  工藤新一的死一半是她造成的,终究他的尸体会被人发现。

  把事实告诉小兰形同同时揭露自己的罪行,她终究压抑了良心。

  「那个…我们可以交换一下手机电话吗?」礼子缓缓说。「如果有他的消息,我会联络妳。」

  「没问题。」兰高兴地抄下电话,不久礼子低着头与兰在车站告别。


  她只是,想报复工藤新一而已。

  没料到自己必须承担一部分罪过,以及对方亲友的追问。

  或者……爱子离她而去,正是她杀人所换来的报应也说不定。






  怀着各种复杂的思绪,当疲倦的礼子回到杯户市住处公寓时已经停雨。

  持续按着门铃,发现家里没有人在。


  「礼花,妳在这里吗?」

  公寓后面的日式宅院,住的只有房东春江婆婆一人,不过春江婆婆和亲戚常和礼子家互相帮助。

  「姐!」礼子踏入房间,见到春江婆婆和妹妹礼花一起围在房间的摇篮边。「球球快不行了!」

  礼子凑近一看,春江婆婆那头老猫球球萎缩在摇篮中,身上出现很多不知名的霉斑。

  「球球?怎么会……牠前阵子还好好的。」

  「最近野猫间有流行极性传染病,球球发现的时候已经很严重了。」

  「可怜的孩子……」春江婆婆抚摸球球。「但反正球球年纪也大了……也是该好好安息的时候…」

  「怎么会呢!绝对有办法的!」礼花站起来硬拉春江婆婆。「婆婆!跟我走!虽然兽医诊所休息了,但还可以去医生家看看!」

  「礼花,球球已经送去看过了,医生已经…」

  「总有办法的!姐,麻烦看一下球球!」

  礼花和春江婆婆就这样离开,留下礼子一人看家。

  在这栋公寓也住好几年,对球球毕竟还是有感情的礼子不免心疼。

  疲倦同时礼子也卸下身上的衣物,发现背包里有一捆包裹。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地上掉的这包东西是不是也是妳的?』

  当时太难过没记清楚,礼子想起这包裹是小兰交给她的。但这包裹很明显不是自己的。


  礼子努力思索,又想起当时与伏特加等人扭打,说不定这包裹是他们掉的。

  礼子打开一看,里面藏有大量的手枪弹匣。

  继续搜索下去,还有两样东西。

  一个是装有数十粒胶囊的小盒子,一个是密封的戒指盒。

  『用这个、组织新开发的毒药……』

  『尸体内是化验不到毒性的,这样就能成为完全犯罪!』


  那避之不及的凶器当时只听及耳边,当下竟捧在自己手里。

  礼子不禁发抖,恨不得要把这些毒害尽速处理──。

  「喵呜~~」

  摇篮边的球球突然急遽抽搐,口中吐出白沫。

  「球球!」礼子将摇篮内的球球抱起,却将近厌厌一息。

  而手上其中一颗胶囊掉出盒子,滚到手心。

  想到球球快要死亡,与其这样痛苦,还不如将牠安乐死还快活些。

  「…礼花……春江婆婆…球球……对不起了…!」

  礼子狠下心,将同样杀害工藤新一的毒药灌进球球口中。


  慢慢地,球球停止呼吸。


  正当礼子想着药效凑效,下一秒情况完全倒转。

  球球的身体又开始蠕动,但并不是身体的摇摆,而是直接性的变化。

  眼前的球球手脚和体毛缓缓缩短,整只体积竟连带地缩小。

  身上的毒斑也随之隐退,从痛苦趋转为安祥。

  「姐!我们回来了!」礼花这次连同春江婆婆和附近的兽医医生一起拉进家里,围着礼子探看球球。「情况如何──」

  「喵~~」

  在礼子怀中那只彷佛刚出生的小猫,在礼子的手中把玩。

  「球球……?」春江婆婆将球球一把抱走,讶异地说。「错不了!这是球球,和十年前抱来我们家的样子一模一样!」

  「姐!妳做了什么啊?」礼花和兽医都惊奇地望着年幼的球球活生生地摆弄。「这真的是球球吗?竟然会反老还童!」

  「这…我不知道、也许是球球投胎转世──」


  冒汗的手心将药盒藏回包裹,礼子不禁怀疑这是否真为毒药。

  在手上的还有刚才的戒指盒,谨慎再三的礼子当场将其扳开。

  「该不会那是让死人复生的救命药,这装的才是真的毒药──」


  一道无法遮掩的光芒,从戒指盒迸出。

  那金橙色、宛如晨曦般朝阳璀璨的光线,源自于盒中镶在戒指上的橙色钻石。

  就像潘朵拉的女神,开启了禁忌的箱子────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2 17:15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3-3 12:54 编辑

  「笨蛋!」


  空旷黑暗的密闭仓储内,辱骂声传遍四周。

  「毒药本部要多少要多少,但『潘朵拉』可不是弄丢能了事的!」

  「老、老大,对不起!」

  被揍到鼻青脸肿的伏特加,持续向琴酒陪不是。

  「啊啦啦,别这么小家子气嘛。琴酒。」

  暗处中一名金灰色长发的西装美女,这样对琴酒戏谑。

  「不管是人捡走、或落到游乐园和警方手上……价值连城的『潘朵拉.』很快就再次流出到市面上,凭我们还取不回来?」

  「哼,要是被哪个呆子捡走,那还说得过去吗?」琴酒反驳。「苦艾酒。」

  「放心,」名叫苦艾酒的女人鲜艳的红唇上扬。「就知道『潘朵拉』真正的涵义,也没人能够真正地拥有它。」


  「……说的也是。」琴酒收起殴打伏特加的棍棒。

  「趁我们手上还有三颗『潘朵拉』的之前──」




───Pandore Coeur

FILE.5 底片、胶囊、钻石三部曲


  
晨光射进公寓狭小的窗户,照射在相并的三张床垫的中央。

  光线穿透眼皮,一连混乱导致晚归的橙井礼子醒来。

  即便入眠,也无法睡深。

  那个梦魇,不能阻止她忘却现在的痛苦。

  像是修罗地狱一般,自己身边的人们一个个被推入火海……

  「姐!还不快起床!」身穿围裙的礼花敲打锅铲。「今天的课很早,吃完早饭快快走人──」

  「是……」

  睁大眼睛的礼花,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姐姐出去盥洗。

  「真难得……姐这么听话?她是吃错什么药了……」


  『发生在TropicalLand最惊骇的游乐园谋杀案!大学生惨遭断头!』


  与妹妹两人单独的早饭,礼子毫无味口地咀嚼白饭边看晨间新闻。

  『凶手是被害人的前女友,因不满被害人劈腿痛下杀手……』

  「哎,我才说这年头男人都是垃圾。」胃口好的礼花迅速地下饭、边对电视评论。「被女人宰掉还算便宜他……」

  「礼花!不许胡说──」

  突如其来激动的姐姐令礼花差点噎着,礼子压抑怒火继续吃饭。

  记得目暮警官身边的部下提到,在将紫野原爱子找回来以前,不会特别把被害人的身分和相关消息透露给媒体,况且当时在场也没有任何熟人。

  礼花和爱子也算一面之交,她不希望礼花有无谓的担心,和自己一样……

  『工藤新一再次大显身手,解决这次案件……将现场交还给主播!』

  『我们来看下则新闻,昨夜谷氏企业千金发生了假恐吓真绑架的离奇案件……』

  呃?

  礼子呆滞一会,抢走礼花手上的遥控器转到其它的频道。

  转来转去,应有的新闻却不曾浮现。

  工藤新一的死讯──



  「岛谷!还有紫野原!今天有没有来上课!」

  陷入沉思的礼子在第一节课,被系上教授吉田叫起。

  「橙井!那两个人有请假吗?」

  「呃、没有,教授。她们前天去青森发生了意外,要在当地医院住上一阵子……」礼子随口编了个理由。

  「两人一起?唉、最好早点赶回来,被当掉不关我的事。」

  果然那起事件并没有泄漏到大学里面,礼子也不愿公开真相。

  挂在礼子心头上的却是,为什么工藤新一的尸体没被发现?

  在发生案件的游乐园周遭,对象又是名人,不可能弃尸一天内毫无音讯。

  为什么、到底他发生什么事……

  盯着昨天从名叫伏特加的男人那边得到、戴在手上的橙色钻石戒指,礼子几乎没在专心听课。


  「那么正课开始之前,先恭请我们交换学生正式进入本班!」

  礼子抬起头,那名进入教室的青年终于转移了她的注意。

  「星州大学的蓝正道同学,欢迎加入杯户法学系的大家庭!」

  众多女同学集客欢呼尖叫,就如爱子曾经提过,这名留学生符合众多异性的口味。「呀~~大帅哥~~!」

  「橙井同学,可以坐妳旁边吗?」

  橙井转头,讲台上的蓝当下询问。

  「啊?」「记得妳说……有任何问题可以求助妳吧。现在我没有笔记和课本,可以暂时和妳一起坐吗?」

  「是、是可以啦……」

  礼子还没凑近看过这名留学生,除了那双清澈的蓝眼外,浓密的长眉和黑发、挺拔的五官,作为混血儿长相果真令人心动。

  「喔喔!橙井好幸运喔!」「毕竟人家是系代表嘛!」

  礼子突然自觉变成全班女生争风吃醋的台风眼,反而有点希望对方不要太靠近。「我说、蓝同学……」

  「叫我蓝。」

  蓝正道如此要求。「希望我们两人能不要这么见外。」

  脸红心跳随着距离的接近骤增,礼子抿住嘴唇掩饰害羞。「没事……」

  当礼子尝试要将视线转往蓝的身上,震惊的事实摆在眼前。


  在蓝的衬衫裸露的黝黑胸膛前,佩挂一条项链。

  项链上镶着的、是钻石。

  深邃中带有浅海天空般晶莹的,蓝色的钻石。

  虽然和自己手上戒指的钻石颜色不同,但两者绝对是相同的款式。

  「为……什么……」


  午休时间在饭厅楼上上完厕所的礼子,在化妆镜前思索着钻石的事情。

  为什么那个人,会有那个组织的伏特加一样的钻石?

  说不定……他知道有关什么组织的事情……

  礼子左思右想,决定去找蓝借问钻石的事情,在厕所外碰到班上其它女生。

  「蓝同学!今天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

  「啥?」正要找蓝的礼子左右观瞻,但并没有看到蓝的人。

  「蓝同学、你怎么了?你在找谁吗?」

  「什么跟什么!蓝人又不在──」

  当礼子注意到同学们将视线集中在自己身上时,她往自己脚下看去。

  自己今天何时改穿牛仔裤?

  眼睛到地板的距离好像变高了点、视线已经比其它同侪还要高了。

  礼子转头瞥见玻璃窗倒映的影子,她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当她转身试图要奔进厕所时,女孩们立即尖叫。「讨厌!蓝同学、那是女生厕所啊!」


  「为什么……」

  礼子朝着化妆镜抚摸,自己那张和蓝正道一模一样的脸庞。

  为什么自己会变成他的样子?那清秀的五官和性感的健壮身躯、礼子看着镜子越来越着迷……

  不对、我在做什么啊!羞红脸的礼子,努力抹除对蓝的遐想。

  当她再睁开眼睛,镜的映象又是平时的自己。

  「是……是幻觉吧?」礼子松一口气。「说的也是、人怎么会改变相貌。」

  她走出厕所,却瞧刚才那群同学如哈巴狗般蹲在厕所外面等。

  「欸欸、橙井!妳有看到蓝同学在女生厕所里吗?」

  「这个嘛……好像有,最里面那间……」

  趁着众人一窝蜂冲进女厕,证实事实的礼子立即逃离现场。


  果然没错!我刚才变成蓝正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突然……明明只是想着他……

  奔驰到中庭停步,礼子终于查觉自己那枚正在闪烁的钻戒。

  「难道…..是这个钻石让我……」

  「不错,这正是『潘朵拉』的力量。」


  回应她自问的蓝,在中庭紧邻的堤无津川河堤前像是等着她的到来。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1-22 17:56 编辑 ]
作者: shanpu    时间: 2009-1-22 22:36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4 12:48
  「这正是『潘朵拉』的力量。」

  他胸前的项链,在女子眼里闪烁。「<金>的潘朵拉──」



───Pandore Coeur

FILE.6 3段录音机之谜


  
「……蓝?」不用等到提出疑问,对方已等着要答复她。

  「才听说伏特加弄丢了组织其中一枚潘朵拉,没想到隔天就在这里见着了。」

  礼子反射性退却一步,在她听到那名字当下。

  「你……和那些人是?」

  「也罢、这样就好办多了。」蓝耸肩说。「不用特地花钱派人去找,直接解决掉妳就可以了。」

  「我、我不管你和那组织是什么关系!」

  礼子当下明白对方的身分以及来历,将戴有戒指的手伸出。「这叫什么潘朵拉来着的钻石我也不稀罕!要拿请便!」

  「啊,谢谢妳的好意。」蓝挥手。「但是这样行不通的。」

  「行不通……?」

  「能够使用潘朵拉的力量,就代表『它』已经正式认可妳为持有者。」

  不清楚是不是幻觉,随着蓝语调低沉,有种异样的声音在礼子耳边回荡。

  「这样的话,只有持有者丧命,其它潘朵拉的持有者才能得到对方的戒指……比方拥有<水>的我……」

  随着声音增大,那翻覆滚动的声音,礼子意识到那是──

  「所以,请妳去死吧。」

  浪。


  蓝背后的提无津川河水,有如海浪般席卷到十多公尺的高空。

  在礼子恍惚的瞬间,整个人被浪水卷走,大量灌入口腔。

  「唔~~恶!」失去气息的礼子落入河中,湿透的镜框映照着蓝的身影。

  在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不能求死的意志溢满胸腔。

  夺去她重要事物的挽回契机就在眼前……

  等着她回去的家人、昔日的好友──

  她不可以死在这里。

  深沉的绝望中,唯一的光源来自她食指上的钻戒。

  『这正是『潘朵拉』的力量。<金>的潘朵拉──』

  模糊的视线,隐约可见蓝邪恶的面容。

  愤怒与力量从身体涌出,在气绝的那一瞬间,她透过钻石散发能量。

  那串随心头起意的字汇脱口而出,河堤的金属栏杆发生变化。

  一段段铁杆自水泥地应声拔起,朝蓝正道刺去。



  「橙井,妳醒了吗?」

  再次睁眼时,是明亮的天花板。

  礼子身边男人的白袍,提醒她这边是学校保健室的病床。

  「新出……医生?」

  礼子爬起床垫,身上被浴巾包裹,衣服也浸湿得差不多。

  「真是吓人一大跳。掉到河道下面,水也很浅,竟然会淹水到不醒人事。」

  名叫新出的外聘校医,在床边摆了一架吹风机。

  「保健组已经自动帮妳请完下午的假了。早些回家休息吧。」

  礼子稍微点头,刺鼻的河水腥味仍在鼻腔挥之不去。

  在当时下意识的反应,她运用自己戒指的力量,将蓝给击退了。

  『比方拥有<水>的我……』

  蓝正道,拥有<水>之潘朵拉的黑衣组织成员。

  听到藉由杀人夺取名为『潘朵拉』钻石的事实,她不禁浑身颤抖。

  「潘朵拉……到底是什么……」


  提早回到自家公寓,即便想睡大觉耗费时间,也已经睡饱了。

  与其如此,现在回到学校,还说不定要和蓝碰个正着。

  『以下是您的第3通留言……这里是四菱银行米花分局的广田雅美。』

  家里电话录音机响个不停,礼子丢下提袋先行处理。

  『您有一笔没有汇入的预订定存,请于下周日任何时间前来申报。』

  「又来了吗,那个死婶婆……」礼子按着头说。「说是跟她催一催就可以了,但是……」

  那个作为礼子婶婆的女人,从没把她们家放在心上过。

  尤其自从父母过世、而那个女人成为她们一家小孩的监护人后。

  「怪了,今天上午还有两通留言,又是什么?」

  『以下是您第1通留言。』礼子回溯录音机,重复播放。

  『那个、关于上次弄丢……啊!是我弄错了,没事。』

  听到一个陌生中年男性的声音,八成是打错电话的陌生人。

  『以下是第2通留言。』

  『抱歉,冒昧来电,想跟妳请教一下关于底片的事。』

  有个关键词词,让礼子不得忽视该通留言。

  『既然妳不在,中午过后晚一点我会直接来拜访。希望到时候妳能留下来。』

  叮咚!

  礼子颤抖地转头,组织和钻石的事情,让她一度忘了节外生枝的另一桩危机。

  凶杀案的当晚,从某桩不法交易得到的底片。

  「那个底片的主人……找上门来了!」

  她抽出流理台下的菜刀,一步步靠近玄关,打开家门。

  「您好、这位小姐……」

  「喝呀~~~」


  礼子的菜刀伸出剎那,插入门外陌生人手上的鲜红玫瑰花束。

  「~~啥?」

  「这位小姐,您好。」

  门外是个西装鼻挺、留有一排胡子的中年男性,毫没发觉地将插着菜刀的花束回递给礼子。

  「玫瑰花适合每一位娇艳动人的闺房淑女……献给您。」

  「你你你......你哪位啊!」男士风度翩翩的形象,活像是整人节目的演员。

  「小名不足挂齿,既然小姐不计较地发问了,我就直说吧。」

  从上衣抽出名片的男士,抛进花束。 「桐岛侦探事务所的名侦探,桐岛祥二。」

  男士半跪,在接下花束的礼子手背上献吻。「叫我『乔治』就可以了。」





  「礼花,今天要一起去新开的那间蛋糕店吗?」

  结束学校值日的橙井礼花,被教室后面的女同学召唤。

  「不行啦。」礼花拒绝。「叫朝美陪妳去啦。我今天要去车站的超市一趟。」

  「别说的我好像很闲似的!」另一名值日的短发女孩抱怨。「今天还要补习耶!」

  「总之,明天再说吧!」礼花的肩膀套上书包直往外跑。「明天见!朝美、诸羽!」

  帝丹中学1年A班的两名同学,就这么看礼花消失在走廊尽头。

  「妳不觉得,礼花太拚了吗?」配戴发筐的长发女孩抱怨。「每天都要回家烧饭洗衣服。」

  「人家也是没办法的啊。」朝美扠腰叹气。「谁叫她父母那么不幸。」


  「糟糕,手机没电了……」

  在往超市的路上,礼花将手机收回书包。

  「忘了问姐晚餐要吃什么.......有大特价就麻烦了,先用电话卡好了。」

  靠近市公所最近的电话亭,礼花等待正在里面通话的男人。

  『我说过了,开发那个程序,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通话中黑衣男人高耸的背影,令她印象深刻。

  那个身高超过两尺的彪形巨汉。


  「爸爸?」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1-29 21:33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6 10:08
原帖由 郎宁 于 2009-1-19 08:16 发表
说真的 太久没看 我都已经忘记第一集的人叫什么了……

.................
總之先去複習吧
作者: 兰依楠    时间: 2009-1-26 14:57
呼呼~~看完了~~这篇文情节很不错~~赞一个~~只不过我的兰,新殿怎么成了配角中的配角~~不甘心啊~~~~与黑暗组织对决的银色子弹是新一才对,还有我们勇敢的兰(我是超级兰迷,嘿嘿)……
不过写作手法很不错呀~~人物关系也很复杂~(都有点迷糊了)
那个人物图自己做的么?很有才啊~~我也要做一个~~嘿嘿~~

顺便问一句~这篇文,大人应该早就写完了吧~那就全部发上来吧~等待~
大人是男生么?

[ 本帖最后由 兰依楠 于 2009-1-26 15:01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9 21:38
原帖由 兰依楠 于 2009-1-26 14:57 发表
呼呼~~看完了~~这篇文情节很不错~~赞一个~~只不过我的兰,新殿怎么成了配角中的配角~~不甘心啊

如果他們不是配角,"名偵探柯南"又會變成怎樣一部故事?
作者: wedyfai    时间: 2009-1-30 01:47
期待!快点上传吧!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31 10:08
  我是个私家侦探,桐岛祥二,熟悉我的同行都称呼我乔治。

  天下没有我解决不了的委托、破解不了的案件。

  是的。即使那桩要命的委托到来,依然不改我的本色──


───Pandore Coeur

FILE.7 深水中的秘密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像头警戒心极强的家犬,礼子完全没有礼遇这位不速之客。

  自称侦探的男人乔治,目的十分明确。

  「欸欸,也请听我解释嘛。」接下被礼子砸中额头的盘子,乔治直当烟灰缸似地熄灭烟头。

  「昨天晚上,有个冒失的家伙突然来访早就关门的事务所。」

  据他描述,访客是个有着尖尖的秃头、身穿西装的男人。

  当时外面下着大雨,他急到连伞都没得撑、背肩一片湿透。

  「那个时候,那家伙交给我这个,要我去调查照片上的人。」

  乔治从上衣拿出的东西,令礼子全然明白。

  杯户大学的学生证。

  『在和他相撞的那个时候,被他捡走了……』

  「那个人,是要求我把底片交出来给他,否则你要对我做什么吗?」

  「什么都没说,只是要查探妳的大致情况而已。」乔治再次向礼子致敬。「我只是个侦探,探查淑女隐私那种事,我做不出来。」

  侦探不就是要挖掘他人隐私吗?礼子心想。

  「那、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

  「我很遗憾,小姐。对于委托人的任何数据,也不能透漏。这是我的原则。」

  如果自己能私底探查对方的身分,或许能找到和组织有关的细节也不一定。

  单凭底片,即便交托警方也很难令人信服。

  「今晚还有委托需要我处理,恕我不能久留。」

  乔治起身又向礼子敬礼。「若有事还可能会再来拜访您,有需要的话也务必亲自来访,事务所的大门永远为妳而开。」

  说罢,乔治突然打开礼子家的窗户,从外跳出去。

  「喂!」乔治背后突然窜出降落伞,降落在楼下离去。

  「什么绅士侦探……是不是警探片看太多了?」

  「姐、我回来了!」礼花提着满篮的菜进家门,对头探窗户外的姐姐问候。「楼下有谁在吗?」

  「没、没什么……礼花,妳去买菜,怎么没通知我?」

  「手机没电、加上有个大叔占用电话亭太久,只好挑特价品买。」礼花语气突然转严。「大姐妳也不该挑食。」

  「是是!妳买什么我都会吃!知道了!」

  「而且……那个大叔……」

  礼花望向窗外的余晖发呆。

  「很像爸爸。」


  『赤木英雄再次踢进!SPIRITS得分!』

  炸好的牡蛎饼送到餐桌上,礼子光是闻到就头昏脑胀。

  「是谁说都会吃、还不快用!」亦妹亦母的礼花在后面督促,令礼子食不下咽。

  『本季的足球职赛相当精采,但今年的日本青少足球选拔也不容忽视。今年多达十位新秀在场上脱颖而出,击败法国访日代表团……』

  「哥哥不知道在那边过得怎样?」

  礼花看着电视体育新闻,随口问出。

  「那家伙料理自己还不是难事。至少他比我还会会做菜。」礼子努力忘却牡蛎滑溜溜的呕感,响应妹妹。

  「下礼拜就会回来了吧,准备一点好吃的,」礼花又开始盘算晚餐菜色。「难得『全家』里还有时间聚在一起。」

  「礼花,妳没问题吧?」

  礼子的问题,让礼花停止勺饭。

  「不要太勉强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把路人看成是爸爸。」

  「我没看错。不要担心。」礼花回复。「倒是姐妳从昨天回家就怪怪的。」

  「会吗?」

  强颜欢笑的两姐妹,怀着各自的思绪结束晚饭。




  「蓝今天缺席?」

  纪录班上出缺的及任委员礼子,从同学听到这样消息。

  「是啊,从昨天下午就没到必修课。」女生们七嘴八舌说。「真是的!原本大家讲好要把蓝同学拉入联谊会呢。」

  「啊哈哈哈哈……」礼子干笑。

  也难怪,昨天发生那样的事,说不定这礼拜都不用看到蓝他的人。

  「橙井妳和蓝私交不是很好吗?应该更能联络到他吧。」

  「什么啊!连他家都没去过,电话也没人接啊。」

  「说到联谊会,原本是紫野原负责的,没想到她和岛谷住院了。对吧橙井?」

  当众人谈到瞳与爱子的事情时,礼子只能维持固定几句话。

  「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找别人代做吧。」

   「就是啊,必需快点找人拒绝化工系的男生,否则下场会很惨。」

  「化工系怎么了?他们在杯户不也是东京校院内的明星科系?」礼子问。

  「成绩好是好,可是个性都怪里怪气的!尤其是研究所那个叫金棒的主任,最近在搞什么『潘多拉』的研究计划……」

  耳熟的字眼在耳边掠过,想到蓝的存在,礼子突然有不祥的预感。


  「妳看、这是那间蛋糕店的广告。」

  在中学教室,邻座的同学诸羽将宣传传到礼花桌上。

  「不错吧!同类戚风蛋糕就有二十种之多,还有冰淇淋!从宫崎红到东京来的第一间分店唷!」

  「太棒了、好久没大快朵颐……」

  「妳们在那边念什么!」班导师在前面凶狠地念。「橙井、铁、圆谷!三个都给我去罚站!」

  三人走出教室,互相窥看罚站直到放学。


  「今天应该是周刊少女Saturday出刊的日子,这之前先逛一下书店吧。」

  诸羽和朝美有说有笑在书局的漫画区闲逛,礼花独自前往杂志区挑职业足球来看。

  看着其中提到青少年选拔的报导,礼花暗自窃喜在心头。

  无意间望向书店窗外,礼花又见到昨日等待的电话亭。

  那个与父亲相似的男人在同一时间,又在那里聊不知所云的内容。

  好奇的她丢下杂志,穿越马路。

  『以为不讲话就可以不同意吗?敬酒不吃吃罚酒……』

  礼花偷偷凑近男人,或许面容并没有印象中相似,但那黑绒西装的背影真的感觉很像已故的父亲。

  男人高壮的身体简直像蜷缩在电话亭中,在腰部碰撞下,一本记事簿掉落在地面上。

  『下次换那个人打给你时,最好有心理准备。』

  挂下电话,转头的男人回望,看到礼花等着他般站在身后。


  「这位叔叔。」礼花示出握着的记事簿说。「里面写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呢。」

  壮硕的男人与矮小的礼花,双方大眼瞪小眼起来。

  「嗯、要还你是可以啦。不过需要一点代价喔?」

  男人向咬紧牙齿,准备伸出拳头接近礼花时,突然停步。

  「什么……代价?」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2-9 22:14
  昏暗的空间,各处散发异样的色彩。

  从冒出蒸气的试管、东倒西歪的玻璃栓和药剂,五颜六色的诡异液体。




───Pandore Coeur

FILE.8 黑暗的怪博士




  「………」

  名列校内七大不思议史事之首,就是这独立在校地外、让人倒退三尺的杯户大学化工系研究所。

  起初是听说研究生晚餐时间固定集体离开,才想一探究竟。

  但礼子却没料到这里比传闻中还要荒唐。

  「天啊,这到底是哪部科幻漫画的场景……」

  遽闻一切变调,发生在两年前新任负责人就职杯户大学。

  在他的呼吁下研究所进行大改造、引进许多高科技设备,但却引发后辈一连串的研究狂风气。

  虽然校方十分反感,但因此该系所声名大噪,也只好保持沉默,那个负责人金棒甚至晋升为系主任兼研究所所长。

  「不过……潘多拉又是怎么回事?」

  那个计划被斢露,在上个月于阿苏山的实地采矿,发现某样被封印的宝物。

  在当地被判定归研究所所有后,金棒又提论有必要对其研究的计划。

  「如果金棒博士也知道潘多拉,说不定也和那个组织有关……」

  在呕烂难闻的药水味中,礼子察觉置物柜中有道异样的反射。

  她打开柜子,果然有她、也是那帮人所追寻的物品。

  镶在金色手炼上的,

  凶猛燃烧的熊熊烈焰、闪烁火花的鲜红钻石。

  「橙色、蓝色……」像是在回应礼子的钻戒,与眼前的钻石互相映照。「这次是红色……」


  「谁在那里!」

  礼子惊吓,研究室大灯全部亮起,声音的来源在于门口。

  「胆子可真不小、竟敢偷我金棒珍藏的研究样本!说、哪个系上的?」

  说是科幻漫画场景,但这个年迈的男人却更像科幻漫画角色。

  裂开的大嘴、参差不齐的蛀牙、外加夸张的大胡子和卷开的秃发。

  「我,我不是小偷!」

  礼子秀出手上的潘多拉钻戒。「我是……是要拿这个给教授看!」



  在服务生眼中,这桌客人是个怪异的组合。

  三个还算清纯的女中学生,外加一个身长两尺的黑衣巨汉。

  附带一提、这里是烘焙坊【d'Etigues】于东京第一间分店的外场座席。

  「嗯、诸羽是要今天的三明治组合,朝美是季节波士顿派。」礼花对服务生复诵。「我要榛果蒙布朗,那叔叔呢?」

  「黑咖啡。」男人回答简短。

  「不行啦!」

  礼花从桌上跳起。「这里的蛋糕出名的好吃,叔叔你非得点一个!」

  男人像是拿礼花没办法,随便从选单一比。「这个什么……薄荷戚风……」

  「好的,四位都是搭配我们的下午茶套餐,十分钟内为您送到。」

  服务生一走人,朝美马上将礼花的水手巾硬拉过来。

  「礼花!这到底怎么回事?」朝美在礼花耳边质问。「怎么有个长相吓人的大叔要来帮我们付帐?妳是钓到凯子了吗?」

  「没什么啦,总之、安心吃吧。」

  茶点送上来后,男人的第一口蛋糕马上呛到,下巴溢满奶油。「好、好甜……」

  「呀、叔叔没事吧。抱歉逼你来吃。」

  「……我自个点还是要自个吃完,客套话不用说了。」

  看男人与礼花相谈自如的模样,朝美和诸羽也没有多疑,继续享用她们的免费午茶。



  「喔、喔喔喔……这不是──」金棒瞪大他那双死鱼眼。「<金>之潘多拉吗!」

  「您果然知道对吧。」礼子追问。「能不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终、终于又找到了……」金棒却像没在听礼子说话,自言自语起来。一度从世上消逝、予人永生的潘多拉碎片──」

  永生?「所以教授,潘多拉到底是什么力量?」

  在那剎那,金棒的手竟像是要硬扯戒指下来,伸出用力抓住礼子。

  「你、你在干什么!」礼子生气甩开金棒。「真没礼貌!」

  「那么珍贵的东西,你这小姑娘可不匹配!」金棒却摆出一副指责的样子。「凡是知道它存在的人间可多炙手!」

  「教授,出了什么事吗?」

  吃完晚饭的研究生全体回到研究室,金棒发出怒吼的命令。

  「快!把那个小偷女人拿下、她偷了我们的实验样品!」

  做贼的喊捉贼!礼子心想。

  眼见那些学长毫不留情冲来,愤怒的礼子也不甘示弱。

  前几次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挥力量,至少这次知道该怎么做──

  「<金>……就是……金属!」

  左手按住配戴戒指的食指,橙色的光芒朝研究室周遭散播。

  架住试管的金属柜、以及一切由金属制程的仪器,毫不留情框啷框啷倒出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破裂的试管中挥发性药水引发爆炸,在四周引起火苗。

  礼子见时机到来,便取下红色钻石的手炼,朝紧急出口逃去。

  「我不会让妳逃的!可恶的女人──咳咳咳!」

  趁着燃烧的废气阻扰追兵,礼子努力回忆金棒的容貌。

  「教授、您没事吧!那女的呢?」

  「咳咳、我没事……快把我带走……」

  金棒再下命令,但在烟中却见门生们背着他将另一个人架向逃生门。

  「喂!你们这些窝囊废,丢下老子要去哪哩!」

  「教授、您没事吧?我们马上通知警卫……」

  他们的『教授』忽然甩开手,自化工学院奔逃离开。「教授!?」


  「礼花,那我们就先回家啰!」夕幕布下的车站商店街前,朝美和诸羽对礼花道别。「明天见!」

  「嗯!明天见……」背对霞光的倒影映在街道上,礼花清楚意识到有个高大的成人持续站在她的身后。

  「妳答应的,东西。」

  「是是。」抽出手提包的记事簿,递给男人。「谢谢叔叔愿意请我们这一顿。」

  「没有人要『请』妳们。」男人毫不客气抽回簿子。「……没有偷看吧?」

  「放心!我没看到其中任何一页唷。」

  「……是吗?」男人点头,转身自行离去。

  「等等、叔叔!」礼花再叫住他。「我是橙井礼花!叔叔叫什么名字?」

  男人停步,像犹豫着什么站在夕阳中央。

  「……『恰克』。」

  「还会再见面吧?恰克叔叔。」她以朝气的声音,呼喊男人。「下次见!」

  礼花步上天桥朝公车站奔离,没注意到男人回头望着她。

  望着少女的背影,男人始终没有脱口而出的言语在嘴角回荡。



  「对可爱小妹妹产生兴趣了吗?『龙舌兰』。」

  倚靠在男人白天寄身的电话亭中,碧蓝双眼的青年如此戏谑。

  「你没资格说别人。」"恰克"回嘴。「『衡水』。」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2-16 11:26
  商业大厦林立的市区边陲,在不远处还可以眺望东京铁塔。

  站在东京都的警视厅大楼的高楼落地窗前,礼子的空虚与焦虑徒增。




───Pandore Coeur

FILE.9 无固定目标连环敲诈事件



  「对不起,久等了。」

  身着上班制服的短发女性,相貌十分精干地进入候客室。

  「高木那边已经做完笔录了吧?」

  「是的。」礼子对女性敬礼。「那个……佐藤警官……」

  「没有任何消息。」

  回答十分明确的女刑警佐藤美和子,一眼望穿礼子。「很遗憾。紫野原小姐至今没有任何下落。」

  这可以说是令礼子失望,却又不过于惊讶的消息。

  因为她瞒着某件应该诉诸警方的事实,一个牵扯到灵异魔法等不可置信因素而绝不会被采纳的事实。

  「是吗……」

  「放心,她已经可以正式列入协寻失踪人口的,全日本各警局一有信息可是会马上回船回我们总署这边喔。」

  佐藤试图安抚礼子。「妳那些朋友都不在身边,想必很难过吧。」

  身为家里长女的礼子,突然觉得眼前的警官像是个邻家大姐姐。

  「那、那个……」礼子又附加一个必要的问题。「关于工藤新一……」

  「喔?就是侦破这个案子的那位大侦探?怎么了吗?」

  佐藤十分自然的响应,让礼子不知所措。

  「他、在侦办完岸田的案子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听说他人在国外。」

  一名平头魁梧的中年刑警行经候客室,从栏架抽起今日报纸阅览。

  「早、松元警官。」佐藤向应是上司的男人道安。「你也在什么案子让他插手了?」

  「不不,是在居酒屋听毛利老弟说的。」松元警官解释。「听说他打电话跟她女儿说,好像有什么棘手的案子非要他解决,就只身去欧洲了。」

  「喔、真猛!连学校都不去上,一头侦探热的小子。」


  两人热烈谈起工藤新一的近况时,礼子却只有越听越困惑的份。

  被殴打成重伤又灌下毒药的人,现在到国外逍遥去了?

  还是乐观的想法,他那时候并没有顺利被杀掉?

  『在尸体内化验不到毒性……』当时琴酒应该打算让尸体被人发现,然而工藤新一倘若幸运存活,那么……

  『好像有什么棘手的案子非要他解决,就只身去欧洲了。』

  难道他也和自己一样……被卷入那些人和『潘朵拉』的事件之中?


  「话说松元警官,令嫒的婚礼就是下星期了,今天照常执勤这样好吗?」佐藤问起。「亲家会不高兴的。」

  「那起歹徒死光的十亿抢案还没落幕,身为警察怎么可以以家务事为首?」

  「啊、妳可以先走了。」佐藤注意到礼子被晾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招呼她。

  「我们务必会找到她的下落、还有那位朋友不见的『残骸』。」

  「谢谢您……」礼子踏出候客室前,最后一次停顿。「最后还有……小瞳过得好吗?」

  佐藤稍作抿嘴,缓缓回答。

  「她在那里……很安分。」



  踏上东京街头,回望警视厅大厦。

  时间之快,那起悲剧已经向后抛去三个星期。

  这段时间,虽然听说有些课会去领讲义,蓝依旧没再现身。

  另一方面,索求底片的男人也还没有消息。

  即使愧疚,至少知道工藤新一继续活着,心头的大石已经落下。

  想着工藤新一可能也正陷入组织的泥淖,多少给自己一些支持去面对。

  她鼓起勇气,前往某张名片上的所在地点。


  「久~~等了!」

  身穿无袖休闲装的礼花,在晴朗的周末现身在米花车站。

  等待她的男人,彷佛不畏惧天气的酷热,依然是一身黑色长袖西装。

  「……不会。」

  这是龙舌兰遭到某名国中女生连续无目标敲诈的第三周起算。

  从原本以为了事的第二天下午,她又笑嘻嘻地现身在电话亭。

  『今天要去吃什么呢?叔叔。』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瓜葛。滚开,小鬼。』

  『可是我昨天说”下次见”了啊。而且……』

  礼花秀出她手机拍照留下的记事簿内容,龙舌兰当场吓呆。

  『不是约好不要看任何内容!』

  『是没错啊,这些照片我一张都没看过喔。』她得意地笑着。『不过,我可以一张张传给朝美她们看……这样叔叔还是很伤脑筋吧?』


  「所以……」龙舌兰莫名奇妙就被礼花牵着鼻子走。「照片还剩几张?」

  「嗯,到今天是第十次陪我,照片还剩下二十五张。」两人一起坐上公交车,身躯庞大的龙舌兰已经占走礼花一半的位子。「一次删一张,约好的了。」

  「今天也是去家庭餐厅吗?」

  「不,」龙舌兰转头,礼花却怒眼相向。「今天来我家!」

  「呃?」「我那死老哥原本前镇子说要回来东京,却无故又延宕半个月!特地买的好菜都搁下去,这样就会浪费了。」

  礼花带着龙舌兰在杯户住宅区下车。「大姐今天说有事要在东京蹓蹓,所以来我家没关系。」

  在龙舌兰见到公寓外观的时候,双眼突然瞪大。

  「这里……是那卷底片的……」

  「什么底片啊?」

  龙舌兰马上止语,刻意避开礼花狐疑的眼神。

  「吶、小地方,请随便坐。菜马上就热好了。」

  礼花套上围裙在厨房忙起来,这客厅说多小就多小,身材壮大的龙舌兰甚至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他好奇着,像这样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放心让陌生男子任意进来?

  「啊、放心放心。除了我姐我哥外都没人了,反正爸妈都不在了。」

  礼花自然的回答,令龙舌兰稍感少女的成熟独立。

  在他正打量着礼花时,西装外套的手机响起。

  「什么事?」龙舌兰接下手机。「匹斯可……啊?锁定目标接近……?」

  龙舌兰立即起身,差点撞到天花板,不顾礼花钻出大门。

  「喂!恰克叔叔?你去哪!」礼花见龙舌兰突然离开,跟着追出去。



  「桐岛侦探事务所……」

  追寻着名片,礼子来到的是某栋看似普通的商业大楼。

  然而不但外墙象样的招牌都没有,地址还外加标驻在【顶楼】。

  「那位绅士大叔该不会是违法营业吧?」

  顾虑入口的管理员,礼子找到大楼边直通顶楼的铁梯,直接爬上去。

  踏上铁网包围的楼顶,又是个礼子傻眼的怪异构景。

  紧邻在大楼水塔边的,是栋绿色屋顶的木造小屋,上面还有加挂洋伞的天台。

  活像渡假村造型的建筑,上面明确挂有【桐岛侦探事务所】的字样。

  拿违建当事务所的大侦探?她心想。


  她伸手开门的剎间,她的背脊突然发凉。

  那不是紧张的引起的心理作用,冰凉又坚硬的物体正抵在她身后。

  在她视线范围能延伸的正后方,有两名男女。

  一名墨镜黑帽的男性、一名剪去浏海的短发女性,两人唯一的共通点是纯黑衣装和手持的来复枪。

  「空等三周,猎物终于自己上门了。」黑帽男性说。「交出来。」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2-16 11:33 编辑 ]
作者: dear198653    时间: 2009-2-16 16:33
不高兴再打一遍了。。。看短消息吧~
作者: gsas2    时间: 2009-2-17 20:36
主角因为配角而精彩- -HOHO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2-22 17:35
   「空等三周,猎物终于自己上门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接触到枪枝。

  而且,还是在可能正眼都看不到的状况。「交出来。」



───Pandore Coeur

FILE.10 两人的狙击



  「要我……交出什么?」

  使用激烈手段胁迫他人的,必然是琴酒的同道中人。

  但他们要的是伏特加那包弹匣?那些救命药?还是──危险的潘朵拉?

  「少来,就是那卷底片。」

  啊?「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们要的是……」

  「别装蒜!就是从稻尾长久手上拿到的底片!」

  跟口气冷淡的男人相比,女人的态度激进许多。「原以为能再抢回手上的,没想到那天夜里那男的哭哭啼啼跑来这间事务所求救!」

  稻尾长久?那个秃头男的名字吗?怎么觉得很耳熟……

  「所以你们知道……底片在我手上啰?」

  底片的内容礼子没有兴趣,但她不愿就此错失接近组织的机会。

  反正拥有潘朵拉力量的她,还不致于在此遭人枪杀身亡。

  「有话好说,底片我可以──」

  礼子要转身对两名杀手进行攻击,却没料到另一波冲击的出现。

  原本上锁的事物所大门撞开,两手捧着迷你57手枪的乔治进行连发。

  「唔啊!」虽然两名杀手反射性的回避,却不敌行动突然的乔治。

  「乔治?」「妳来这里做什么!」

  乔治反而对礼子责备起来。「这阵子就是因为事务所遭人监视,才想办法和妳隔绝联系的!突然来这里是找死吗!」

  「是你自己说随时可以来的呀!怎么怪起我了!」

  「可恶!」肩膀中弹的女杀手没有多大损伤,干脆直接瞄准礼子要夺取底片。

  礼子转身使力将钻戒瞄准来复枪,

  还没等到开火,女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直径五十公分的枪管转成圆圈打结。

  「搞、搞什么!怎么会这样!」

  女杀手继续掏出迷你砂鹰进攻,原本想如法炮制的礼子,却因对方动作过快无法破坏枪枝。

  「小姐!快躲进屋子!」乔治掩护礼子。

  「可是乔治,我不能留你……」「没什么好可是!妳也是我的调查对象,可不能让妳白白丧命──」

  说罢,乔治的左胸迸出火红的血花。

  乔治马上向后滑倒,礼子直盯下手毫不留情的男杀手那冒烟的枪口。

  「乔治你醒醒啊!可恶、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

  礼子注意到背后偌大的铁镀水塔,不管三七二十一。

  水塔的支架和管线遭到拔除,直接浮上半空中朝杀手们撞击。

  「咕哇!?」铁网环绕的顶楼周围突然变成空中牢笼,两名杀手逼不得已只好爬出铁网从礼子刚上来的逃生梯下去。

  「等等!请你们回来!」

  礼子的注意力稍稍放松,潘朵拉的力量停止作用,水塔竟然撞到地上冲破铁网滚出顶楼。


  「恰克叔叔、人到底在哪里……」

  礼花上气不接下气,在东京市区内四处游走。

  「刚才跟着他搭上同一班公交车、在这个车站下来……为什么叔叔闷不吭声就走人了?」

  在进入经贸商圈时,礼花经过某个暗巷,模糊看到巨大的黑色背影。

  「啊、恰克叔叔!等等我──」

  在她没来得及跟上龙舌兰的脚步,她意识到有个影子慢慢笼罩在她身上。

  圆柱体壮的黑影完全盖过她自己时,她仰天一望──

  「小心点、小鬼!」

  龙舌兰转身冲去抱住礼花跳到死角,从天而降的水塔就这样撞毁在礼花刚站立的位置。

  见到破坏殆尽的景象,礼花下意识恐慌地抱紧龙舌兰。

  「妳在搞什么!为什么跟着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我、我只是担心恰克叔叔啊……」

  心有余悸的礼花开始泛泪,龙舌兰没再多说。

  龙舌兰环顾四周,见到两名携带枪枝的男女正爬下楼梯。

  「香缇、科伦……是你们两个搞的鬼吧?」龙舌兰压低声音问。「匹斯可不是说,确认目标前要先和组织联系吗?」

  「那、那个是……我们担心底片会抢先被……」

  「住嘴!你们两个只是想邀功吧!」龙舌兰怒斥。「底片以后交我负责,你们别再插手管这件事!琴酒那边我会去说的!」

  「呿!」两人不屑地接受命令,随即开上轿车逃走。

  面对部属捅出的篓子,龙舌兰叹气之后,又注意到持续啜泣的礼花。

  「……小鬼,我饿了。」他没好气地说。「妳不是说还要做什么菜?」

  这句话听在礼花心里,清楚地知道龙舌兰的用意。

  表面上凶狠不在焉的表情,却试图想要安抚自己。

  「既、既然叔叔都这么说……那一起回去吧。」

  看到礼花放心地笑开,龙舌兰只有松一口气。


  在这同时,礼花的亲姐姐也将楼下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那高大的男人,是黑衣组织的同伙──

  为什么,礼花会跟组织的成员在一起!?

  「呃、呜……」

  虚弱的喘息,让礼子注意到身边倒在地上的男人。

  心脏位置的胸膛血流不止,乔治只有持续濒临死境的份。

  「喂!乔治!你醒醒啊,我马上叫救护车!」

  「没用的,礼子小姐……」

  像是放弃挣扎的乔治,说话的嘴角也开始流出鲜红液体。

  「我做这行够久……那两个人……看就知道是职业级的……我的心脏已经穿透,已经别想活下去了……」

  「别说这种话!」

  岸田那被夺去性命的瞬间,礼子至今无法忘却。

  她绝不允许自己再被牵连进人杀人的世界、永无止境的生死轮回。

  「底片,就交给妳了……是妳的话……那些杀手的真面目妳一定能……代替我名侦探、桐岛祥二揭开──」

  乔治湿润的双眼缓缓闭上,那是他认定最后的遗言。

  即便是认识不久的陌生人,礼子不愿放弃这个人的性命。

  她从提袋拿出那盒随身携带的胶囊,虽然只有尝试过一次──而且不是在人类身上,她有种能再次实现的预感。

  毫不迟疑,礼子捏住胶囊,硬塞到乔治的口中。

  乞求着这所谓的救命药发生功效,礼子握紧双手向苍天祈祷。


  是的,再次地,侦探的身体发生变化。

  侦探的身体开始萎缩,随着皮肤绷紧,裂开的心脏和胸膛也奇迹似地愈合。

  然而,礼子开始傻眼,因为这次的情况和球球大相径庭。

  男人并不是随着年龄的缩减而缩小身体,更趋向的是等比例的缩小。

  直到和市面玩具店贩卖的6:1真人洋娃娃大小同等,萎缩停止。


  没错。这名侦探,变成了小矮人。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ear198653    时间: 2009-2-24 17:04
桐岛祥二? 是不是青山那个短篇集里的人?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1 09:01
   「呃……那个……」

  在商店街的玩具店,礼子难为情地向店员开口。

  「芭鄙娃娃宴会系列的西装啃尼……」



───Pandore Coeur

FILE.11 秘密居留



  「喂!我要芥末色的喔!记得挑拉风一点的样式!」

  「吵死了!你闭嘴!」

  「那个小姐……您在对谁说话?」

  礼子对提袋内侧怒吼,注意到店员的质疑,连忙用干笑带过。


  「怎么样?还合身吧?」

  邻近公园的游戏水泥缸中,礼子蹲着看迷你乔治换上新衣出来来秀。

  「马马虎虎啦。早知道就拜托一个开玩具店的老朋友量身订做,这种深蓝色还不足以凸显我乔治的气质。」

  「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你以为是谁救了你的小命?」

  「是是!我知道,当初能给我选择,我也还是会服下那颗药的。」

  迷你乔治盘腿坐在水泥缸中对礼子说。「我也认了。既然这条命是妳给的,我会尽一切可能帮妳收集有关那个组织的情报!」

  「是这样吗?你都变这么小只了……」

  「别小看我!我可是名侦探桐岛祥二,论办案能力绝不会受身体尺寸影响!」

  「你这样很难让人不『小』看你啊……」礼子越说越无力。

  「别说妳了。不找到那个组织救命药的秘方,我这辈子都变不回普通人。」

  说到这礼子又想起,乔治身体缩小的不寻常事实。

  据球球的情况是变成『刚被房东婆婆收养的样子』。原以为单纯只是返老还童的功效,难道不同人服用情况也会改变?

  「所以在这之前,让我先去妳家住吧。」

  「喔,是……你说什么!?」

  「还用说!之前都碰到杀手了。只要底片还在手上,妳能担保咱们的安全无虞吗?」

  「呃、也是啦……可是我家还有其它人在……」

  「妳没告诉家人被组织袭击还有底片的事?为什么?」

  仔细想想,礼子不敢对任何人开口,一是警方的封口令,二来她心理负担着工藤新一的死罪而试图逃避,但现在这些都不用顾虑了。

  问题是,在狙击中看到和礼花在一起的男人……


  「今天家里是不是有谁来过?」

  回到公寓,见用过的坐垫和茶几上未收拾的杯盘,礼子对妹妹询问。

  「啊、是啊。有客人……」

  礼花的语气明显心虚,礼子态度开始强硬。「不是说过不要随便让陌生人来家里吗?」

  「奇怪了,姐怎么认为我是带陌生人来家里?」

  礼花的怀疑十分合理,礼子随口敷衍。「不、不知道啦。」

  「是个很熟识的朋友!之前我说过,电话亭认识的大叔。」

  「国中生怎么可以随便乱交那种朋友,要是他把你杀──不不不,是对妳非礼,那该如何是好!?」

  「恰克叔叔不是那种人!而且房东婆婆和邻居中午都会在家,有陌生人进来怎么会怕呢?姐妳会不会管太多了!」

  「妳不要不知分寸!我好歹还是这里的户长,要招待客人请妳多少尊重我的决定!」


  「老姐,姐妹阋墙可不好啊。」

  接在礼子后面进家门的男性,插进礼子与礼花的对话。

  「……礼吾?」

  理着松橙色小平头的健壮青少年,将驼着的沉重行李抛在地上。

  「妳们太无情了吧!前天我明明在录音机说好要来车站接我……」

  「录音机刚好送修,哥。」面对久违的兄长,礼花却没有摆好脸色。「整整三个月毫无音讯的家伙,被赶出家门是很正常的。」

  「老妹!妳也太狠心了,我在青森受训可不是去玩的──」

  「痛痛痛!」

  礼吾踩中礼子回家刚丢下的提袋,传来成年男性柔肠寸断的惨叫。

  「诶?怎么好像听到别人的声音?家里只有我们三个……」

  「啊!」礼子将提袋抱起,一溜烟躲回房间。「先让我换衣服,没事不要进房间~~!」


  「姐、哥,起床了!」

  「喂喂~~早起的鸟儿不见得有虫吃啊,别在家都让我过得像集训的苦日子!」睡眼惺忪的礼吾抱怨。

  「很遗憾!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请不要把这里当成你家!」

  「那我家在哪里啊…….」

  趁着礼吾先离开盥洗,礼子偷偷拉开藏在橱柜里、礼花小时候玩的芭鄙娃娃洋房,却发现人偶的床上空无一人。

  旁边用铅笔很难堪地在纸片留下一排小字,写着『我要去工作了』。

  「……那么小一只,是要怎么回那栋大楼去……」


  「早啊,橙井。」

  一早法律系主科教室,那事隔三周的熟悉粉红色热气在四周弥漫。

  「你你你你你你~~!」礼子朝着那被全班女孩包围,活像花花公子的留学生吼叫。「你为什么还会在这所学校!」

  「哎?妳总不是叫我退学重考吧。听说日本经济不景气,连研究所博士毕业都难找工作……」

  对方废话不多说,蓝从女人堆中被礼子硬生拉出,直奔大楼法律学院楼顶。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照样是爱理不理的悠闲德性,与大吼大叫的礼子成鲜明对比。

  「哎哎?妳不说清楚是哪回事,妳要我回答什么?」

  「就是──」思绪错综复杂的礼子一时半刻也想不出该先问哪个问题,映入眼帘的事昨日的狙击事件,与她相遇的那两名杀手。

  「为什么,你要保密?」

  「保密?」「就是你们组织弄丢的潘朵拉,在我手上这件事,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蓝的神情骤变,而与礼子持续好一段沉默。

  碧眼青年再次开口,礼子以为对方这次能给明确的答复,但却丢出另一个问题。

  「……妳刚才是问,我为什么没离开。那么,这段时间为什么我又要消失?」

  「啊?」

  下一秒,蓝忽然不声不响,连同钮扣拔掉身上的浅白衬衫。

  那裸露的黝黑胸肌,一如礼子在变身时曾看过的一样强健,却多了令人难以避开的痕迹。

  遭到刺杀划破、甚至刺穿的痕迹,宛如一幅缩小的炼狱呈现在青年的身躯上。

  礼子嘴唇微张,她逐渐想起痕迹的由来。

  「这三星期来,我就是这么渡过的。」蓝像是挪逾自己般轻松笑着。「我不是无故缺席,是请病假喔。」

  模糊的记忆中,命令铁栏杆穿透水之力量的源头的人,是自己。

  「那个、那些伤──」「这就是潘朵拉。」

  蓝又换了个神情。那不是愤怒或不满,却是令人冷颤的警告意味。

  「为了掠夺他人性命而存在的力量。即使妳不情愿,只要妳继续牵涉下去,终有一天连妳也会不得不杀人。」

  移不开的碧蓝瞳孔,彻底将礼子的视线完全对焦。

  「即便如此,妳还是要踏上这条路吗?」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7 10:48
 「即便如此,妳还是要踏上这条路吗?」

  眼望青年深刻的伤疤,女性握紧手上的钻戒。


───Pandore Coeur

FILE.12 神秘爆炸约会



  「如果真的有逼我不得不用戒指的力量做任何恐怖的事……」

  礼子以清晰的口音简短回应。「我会自我了断。」

  蓝的瞳孔放大,稍稍张嘴以示讶异。

  「但是为了把我最重要的人带回来,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礼子宣示。「所以我不怕你们!」


  像是掏尽肺里的空气,礼子蹲低喘口气,却看蓝仰头笑起来。

  「哪,哪里好笑了?」

  「果然很有趣啊,妳这个人。」注意到礼子发怒,蓝止住自发的笑意。「我说过的,没有强大的心力,『潘朵拉』是不会承认它的持有主。」

  他拉起脖子上的蓝钻项链,像是在宣示礼子。

  「像妳这样毫无长处的普通人竟能拥有这份万中选一的强劲,妳到底有怎么样的天赋、我可是很好奇。如果真的去告诉上面来除掉妳,就太没意思了。」

  搞不清楚对方是在赞美或诋毁,礼子感觉十分窘困。

  「那么,就照妳说的,凭一己之力去挖掘『我们』这边的真相。我很期待妳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青年将脱下的衬衫套回身上,背对礼子离开。

  「那个、请等一下!」

  「还有何贵干?」蓝没有回头。

  「──背后那个伤,对不起。」

  蓝又停顿稍会,然后笑着转头,丢下一句话。

  「对敌人说抱歉……真的不只是傻到一个程度呢。」


  「所以,那是从文学院男生听来的消息。」

  被拉去代替爱子的职位,礼子今日也和系上联谊会的同学同桌午饭。

  「蓝同学请假缺课的这几天,他们曾经看到和女生在外面咖啡厅约会。」

  「什么!竟然没经过我们允许随便把我们系上男生借走,到底是哪个系来的花痴女!蓝同学绝对是被骗了!」

  眼看这群已经要变质成蓝爱好会的联谊会成员兼三八阿花,礼子无从评价。

  不过和别人约会这事多少有点新鲜。虽然礼子对蓝的第一印象也包含花花公子在内,但直到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后…….

  「听说不是我们学校的人。」

  嗯?「和他约会的女生有金灰色的头发,看起来也是个外国女孩呢。在我们这边交换留学生都很出名,绝不可能是生面孔。」

  「也是外国人,说不定是蓝同学以前就认识的人?」

  「喂喂!橙井,妳知不知道什么?」

  选择沉默的礼子被挑进话题,有些莫名的反应。「问我干麻?」

  「少来、妳和蓝私交不是相当好吗?不会连有没有女朋友都不知道吧!」

  这对礼子来说是种悲哀。并不是因为自己知道他的恐怖,而是这些被男人冲昏头的同学压根不认为蓝和自己会产生任何暧昧。

  「我这个连对方住址都查不清楚的系班代还要谈到知道别人女朋友?」

  「这样啊~~可恶!混血美男子配外国美女,我们没有胜算啊~~」

  懒得吐嘈的礼子,突然莫名开始同情起蓝来。


  「嗯……犯罪心理学……塔伯的第十版,总共三十本……」

  前来米花车站周遭书店寻找班上课本的系班代礼子,持续在书架前抄东抄西。

  「这样……差不多了。早点回家等礼花晚饭──」

  想到礼花,礼子稍感不安。

  自从知道礼花和一个自称【恰克】的黑衣组织成员往来,才明显发现礼花最近都很晚回家。

  尤其是她只会作饭给姐姐吃,彷佛她已经自己在外面饱腹过了……

  「如果蓝真的帮我保密,那么问题就出在底片身上……」礼子忧虑着。「莫非那个男人为了底片,故意接近礼花──?」

  礼子还在踌躇之余,竟然从书店外看到骇人的景象。

  蓝正道,皆同一名女性步经店外。

  与女同学们叙述的第一印象相同,金灰色短发及外国人特有的脸型轮廓。

  在那两人离开视线瞬间,礼子赶紧冲出店外,追寻着两人的踪迹。

  如同传言中的一样,那两人踏入名为【d'Etigues】的烘培坊既咖啡厅,马上坐下点餐。

  嘴巴上说没兴趣的礼子还是想一探究竟,但邻近喷水广场的露天咖啡听根本没有可躲藏的地方。

  「没办法,只好试试看……」

  礼子躲进暗巷,按住戒指施力,瞬间身形再次改变。

  化为身着深蓝色传统高中高领制服──自己亲弟弟的模样。「礼吾,对不起了……」


  「那件事情,你都清楚吗?」

  一般高中男生跑来享受情侶或女孩乐趣的场所未免太过别扭,禮子只能简单点一杯咖啡翻看美食杂志。

  「嗯,大概从匹斯可那里听了不少,包含妳姐姐的事情。」

  即便有天生异常的发色,和父亲是中国人的蓝一样,女子的容貌还是与东方人比较相似。八九不离十对方也是混血儿。

  同样有外国血统、年龄接近的两人……确实可能是蓝在大学前就认识的异姓友人……或者是故乡的女朋友?

  「为了保护妳的将来,妳姐姐不得不那么做。」

  确实、两人就像法国电影中的男女主角班匹配到不足以言语形容。但礼子渐渐察觉,两人与其说是约会,不如说是面谈。

  「果然……是琴酒做的吧。」

  呃?

  听到熟悉的名字迸出来,礼子不得不拉大耳朵。

  「把我姐姐杀掉,隐瞒这一切来换取我留下……」

  两人交谈的,竟然是组织的话题?

  难道说,就连那个女性也是……

  「这有哪里好奇怪的?『雪莉』。」蓝在啜饮咖啡的同时,表現一臉不在乎。「作为APTX的研发主力成员,他们不论如何都要留下妳的脑袋。」

  「不要呼咙我、『衡水』!」名叫雪莉的女性激动起来。「姐姐她……怎么可以会为了我……死在那个破坏约定的背信小人手上?」

  雪利逐渐哽咽,礼子看得一头雾水。如果对方也是组织成员,为什么还会和琴酒引起争执?

  「妳自己应该很清楚,APTX是多么有价值的东西。」蓝告诫着。「同时存在着能令人中毒死亡,又具有能够复苏的奇迹……」

  能够复苏的奇迹?

  她从伏特加所得到的胶囊,莫非正是名为APTX的藥物?

  听到许多震惊事实的礼子正等待着沉默的雪莉,没注意到一只伸向她背后的手──



  「礼吾!你在搞什么啊!」

  「嘎?」那只手用力将礼子扳过来,一名穿着和礼吾同校的高领制服的少年,满脸不悦地看着自己。

  「集训前欠我的午餐费是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还!最近都看你跑社团跑到不见人影,该不会打算赖帐吧!」

  「哇啊啊啊!」马上理解情形的礼子没反应过来,直接向咖啡厅外逃跑。

  「给我站住!橙井礼吾!」遭到礼吾的同学穷追猛打,礼子就这样错失良机。


  「刚才说到哪了?」

  被两名高中生打断的蓝这边持续私谈。「我只能说,琴酒八成也猜到妳会从我这边得到消息了。」

  「所以呢?」

  「妳只剩下两个选择。」蓝简短回答。「死在组织外、或组织内。」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3-7 11:20 编辑 ]
作者: 妖之天元    时间: 2009-3-7 11:16
额。。推理的戏份很少啊。。。
忽忽,但是情节很精彩,期待下文~~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13 08:45
  记忆的一切,是相隔六十年前的现在。

  同样的纷红飞溅,散布在樱幕盘旋的初春。

  消失在樱林中那个男人的背影,令人终身难以忘怀──


───Pandore Coeur

FILE.13 离去的背影



  「春江婆婆?」

  站在绿川家门前的立领制服少年,背后挂着书包和族球网袋,对庭院里修剪枝枒的老妇问候。

  「啊?」貌似在发呆的春江婆婆烧不注意、从木梯滑下来,被踏进绿川家的礼吾接住。

  「您没事吧?」

  「这不是礼吾吗?」春江十分高兴地扶着礼吾站起来。「几个礼拜不见,又晒黑不少,越来越长得像一个男人啰。」

  「啊哈哈,集训过的都是苦日子,晒不黑那才反常。」礼吾清爽地苦笑。

  「真好啊,看着你们家三个孩子长大,现在你也终于快满十八岁了……」春江将视线转往庭院后茂盛的樱花树群。「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啊……啊啊?」外表刚强的礼吾突然摆出害臊的神色。「女、女朋友还谈不上,喜欢的人倒是有……」

  「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是谈恋爱的时候呢。」

  「耶?」



  六十年前的这个时候,我是正值十六岁青春年华的少女。

  在大战结束的过渡期,父亲作为第一经商担任起重建市镇的角色,可以说我们家是在杯户当地十分有名望的家族。

  在那个守旧的年代,身为独生女的我只是个学习如何守住炉灶、服侍丈夫,待嫁的标准千金小姐,

  也因此,在十二岁以后就在也没去过私塾了。

  原本只是依照父亲的期望等待媒人的好消息的我,直到那一天为止……


  『真是漂亮的樱花呢。』

  初春时分在附近的樱林,我邂逅了他。

  身穿着白色振袖、深蓝色裤褶,佩带木刀的男人。

  在我第一眼的印象中,他是个武士,在昭和年间应该已经销声匿迹的武士。


  『这里是我们家的地。』

  我试着接近他、回答他。『这些樱花,据说从我祖父之前就种下来了。』

  『这样啊,妳真幸运。』男人回答。『妳会在这里永远守护下去吧。』

  不只是武士,在我眼里看来,他就像是守护着樱花的武士。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请以后继续来这里。』



  「所以那个男人,就是妳过世的丈夫啰?」

  被招待到对方家里喝茶的礼吾,这么问着。

  「……我说过了,自由恋爱,是你们这代年轻人的特权。」春江像似勉强地笑着。「哪有这么顺利的事情呢。」


  『那个人,是邻镇剑道道场的独生子?』

  『看到妳最近常和那个人见面,我才想到是这么一号人物。』母亲这么对我说。『不要再接近那个人了。』

  『为什么呢?母亲。』感到被管束,我不高兴地回嘴。『连媒婆都还没来说情,现在我还不急着嫁人啊。跟他见面,怎么会遭人说闲话呢?』

  『如果没记错,媒婆跟我说过。』母亲告诫。『绿台村的剑家长子,已经和文省部本地的驻守官员女儿文定了。』

  那个消息,彻底地粉碎了我的小小心愿。

  趁父亲还没替我决定婚事前,从门当户对的好人家中找到自己真心许婚的男人的心愿。


  『春江?』

  一如往常,他仍在微风吹拂的樱林间等待我。

  倘若能不知道那个事实,能够永远维持这样的时光该有多好。

  『昨天我在浅草挑了枝很不错的发簪,如果是戴在春将头上,一定很不错……』

  但我可清楚这不可能。

  我下意识地抢走他伸手给我的金箔饰品,朝反方向跑走。

  『春江?喂、春江!』

  被破碎的情感冲昏头的我,随处向后山的废弃寺庙奔去,来到了庙前的古井。

  伸手用力一挥,发簪就这样落入井底最深处。

  气喘吁吁的他终于追上了我,也看到那只追不回来的发簪下场。

  『好好对待,你的家庭和未来的妻子吧。』

  说罢,他只是稍稍瞪大着眼,然后失落地从我身边离开。

  我最不能忘却的,是眼睁睁看着步下石阶,消失在樱林间失落的背影。

  像是原本富有感情的风景,顿时失去了灵魂。

  我只知道,那个男人,会让我这辈子将会难以忘怀。


  「后来,我顺着父亲的意,嫁给做官的丈夫。」春江一口气喝完冷却的茶。「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妳不难过吗?」听完这样一长串的故事,溢满同情的礼吾问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很爱我过世的丈夫的。」春江坦然地说。

  「不过我告诫早逝的儿子和三个孙女,都绝对要顺自己的意去找终生的对象,否则宁可不要结婚。」

  「妳的初恋对象,现在还活着吗?」

  「是听闻现在剑家道场的场主,和他孙女住在一起。不过,我对他也没什么留恋了……真要说的话,我这老骨头临终前也只剩一个心愿。」

  「什么心愿?」

  「把当年丢进井里的那只金簪……重新找回来。」


  「交给我名侦探桐岛祥二,绝对能办到。」

  闲聊中突然迸出的第三个声音,从绿川家庭院外传来。

  开着礼吾小学买的四驱车,只有真人六分之一大的乔治,已经听完春江的整个故事。

  「只要有对应的酬劳和委托的诚意,不论上刀山下油锅,我桐岛祥二绝对办事必达!怎么样,绿川女士?」

  「那个,请问您是……」「声控人偶!?」

  礼吾冲进庭院,一把将乔治抓起。「太神了!没看过这样设计又灵活的人偶,连皮肤都像真的!开关在哪里呢?」

  「臭小子!什么人偶,给我放下!」

  「那么,侦探先生……」

  没有因小矮人的出现带来震惊,春江只是跪在走廊上用力致谢。「一切就麻烦您了。」


  「老妹妳看!我在路上捡到不得了的玩具──」

  完全没把乔治的怒吼听在耳边,兴奋的礼吾抓着乔治踏回家门。

  却只见到和昨天返家相同,两姐妹完完全全的冷战现场。

  「──耶?」

  「所以我说,礼花……」礼子背对着在流理台切菜的妹妹。「妳又和那个危险的大叔去吃饭了吧。」

  「请妳不要叫他大叔好吗?我说过多少次,恰克叔叔是个好人!」

  「妳只是凭直觉吧?连对方的身分背景都不知道,一再跟人家邀约吃饭,什么时候被怎么样都不晓得!」

  「我受够了!」

  礼花用力剁下菜刀,直接将围群抛在地上。

  「整天帮家里烧饭打扫洗衣服,搞得和女佣没两样,又要被你们管得死死的!」礼花喊破喉咙。「我要离开这个家!」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20 01:01
  「唷!大家早安──」

  这是橙井礼吾今天生辰八字闹不合的开始。

  早上打开教室拉门,就从门缝蹦一连串彩带将他绊倒。

  接着莫名奇妙飞来几只白鸽,不停用脚爪进行攻击。

  「哎唷诶呀~~」

  跌坐在走廊上的礼吾痛得哎哎叫,却见到白鸽飞到教室中某人的肩膀上。

  「真是好久不见啊,礼吾大爷──」与礼吾同班的少年,满腔怒火扑发到自己身上……




───Pandore Coeur

FILE.14 父亲的笑容



  「喂喂,大清早怎么对人这种态度……」礼吾对教室中央的另一女同学抱怨。「中森,妳也说说这家伙吧!」

  「是你理亏,快斗都跟我说了!」

  女同学起身抱怨。「昨天去米花车站附近碰到你,竟然欠钱不还想落跑?」

  「诶?是指上个月的午餐钱吗……不对啊,我昨天社团练习到很晚,怎么可能出现在米花那边。」

  「还敢狡辩!」快斗用力在礼吾身上踹下去,更加火怒。「快还钱来!」

  「好啦好啦,知道了……」礼吾爬进教室,不干情愿地从腰包掏钱。「真是的,爱变魔术整人的铁公鸡。」

  所谓爱变魔术整人的铁公鸡,正是眼前该校魔术社的幽灵社员快斗。

  变出动物或放彩带对他而言都只是鸡毛蒜皮,但说到诀窍,他一概不公开。

  「我哪有办法,昨天午休和下课全都找不着你的人,向谁讨债?」

  「我这边也很无奈啊!」礼吾开始向快斗抱怨。

  「回到学校才知道原本足球社经理的学姊临时退休,现在练习赛排成乱成一团,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联络对手!哪来的空闲?」

  「说的也是,明明还没到社团交棒的季节,」快斗同意。「都是男生的社团还真辛苦呢。」

  「根本就是你们男生太没用吧。」

  「青子,妳这家伙!」

  快斗和青子互瞪,两人拌嘴已经是礼吾看惯不惯的常景。

  「有自愿加入足球社的其它人吗?」另一名配戴眼镜、绑双马尾的女同学接着问。「可是这时期也很难找到新生吧。」

  「就是啊。其它能介绍成绩不错的女孩子,早就被挖光了。」

  「那小泉同学呢?」

  一个名字,渗入礼吾的心房。

  「惠子,那不可能啦。」快斗板着脸否定。「那个自视甚高又恶毒的冷血女人,怎么可能会来足球社当免费女佣兼跑场?」

  「你把红子说得那么难听干麻?」青子又开始和快斗相瞪。

  「但也没错。」惠子点头。「小泉同学的话,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体育社团要拉她,全都遭到拒绝了。」

   「小泉……啊。」思索这这个可能性,礼吾下了决定。

  「说到女生,你们家那个可爱的妹妹怎么样啦?」快斗突然肩膀并在礼吾身边问道。「她现在上国中了吧?能交个朋友吗?」

  「快斗!」

  「她啊──」眼看青子直接对快斗暴力相向,礼吾毫不阻止。「老样子嘛,我老妹又在闹脾气了……」



  「啊啊,是吗,很抱歉,谢谢您大人大量。」

  在风和日丽的午休时分,在法学院顶楼吹拂高风的礼子挂下手机、持续叹气。

  「橙井,怎么了?」

  「不怎么样啊……每当我妹妹一闹脾气,嘴上说要离家出走,其实都是去叨扰房东借住一晚,真的很麻烦人家──」

  见到同班的外籍留学生又不声不响出现在自己身边,礼子马上停止回答。

  「──我干麻对你透露自己的家务事?」

  「反正妳也不是跑来窃听别人吗?多多交换情报有什么关系嘛。」

  「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窃听你过──」

  礼子张嘴开骂蓝的同时静止,她意会到那个事实。

  「我没说过吗?【潘多拉】持有者间的能量是能互相感应的。妳想靠<金>的能力装成别人打听消息是无所谓,但对象是我的话就没效果了。」

  「所、所以昨天在咖啡厅……」

  「那种小事妳怎么听都没关系,和妳的目的也不相干吧。」

  她突然了解到蓝之前说『随妳怎么调查』的深意,怎么样她都瞒不过他。

  「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你和你女朋友处理家务事是怎么样……」

  「啊?雪莉?女朋友说不上啦,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不用吃醋。」

  这样含昧的措词转换听在礼子耳里没啥意义,不过那个叫雪莉的女孩也真是同年龄男性梦寐以求的成熟少女。

  「……等等,谁跟你吃醋啊。」

  「所以令妹呢?还要和龙舌兰继续见面吧?」

  「龙舌兰?是哪种酒吗──」

  听到蓝下意识泄露的情报,礼子细胞即刻振奋起来。

  那层突然从礼子身上散发的怨念和气势,突然将身高超过她二十公分的蓝给压下。「他,到底是你组织的什么人?」



  「礼花,妳没问题吧?」

  「啊?」直到放学时分才回到教室的礼花,被朝美和诸羽迎接而上。

  「被主任叫到办公室啊!就是大家看到妳和那个叔叔一起吃饭的事……」

  「没问题啊。我解释过了,那根本没什么。」

  「当然的,主任和老师们都知道妳的为人,不会轻易误解。但这些事已经在别班闹得轰轰烈烈、越传越凶了。」

  「难听的不只这些,」八卦的诸羽比比皆是地说。「还有人说因为你们家经济有困难,加油添醋说妳跑去和年长的大叔援助交际……」

  「管他们去乱讲,他们是吃饱撑着没事干。别瞎操心了。」

  「可是礼花……这样下去……」

  「有妳们两个相信我就够了。明天见,朝美、诸羽。」

  两人担忧地看着礼花离她们远去,就像什么暴风雨的乌云正在酝酿……



  「然后啊,姐真是过份!那些浪费不吃的食物不说,还全丢给哥叫他解决!然后我就罚她自己外面吃一星期。」

  「啊啊,这样的确不对。」

  闲话家常,逐渐变成这阵子以来两人在咖啡厅的例行公事。

  礼花不停抱怨着日常琐事,而龙舌兰担任着她唯一的倾听者。

  刚开始是礼花自己找数据,但不知不觉中,龙舌兰也开始和礼花去看美食杂志,甚至渐渐吃遍米花车站周遭的大小蛋糕店。

  从原本单纯的利益交换,变成不会消失的约定。

  「我说叔叔!你嘴边沾到蛋糕的奶油了。」

  礼花拿出纸巾,在龙舌兰的胡子上磨蹭。刚巧搔到养处,龙舌兰的嘴角向上弯起轻咳。

  那一瞬间,礼花的眼眸中闪过深藏脑海的画面。

  曾永久消逝,不曾期待再次见过的笑容。

  「恰克叔叔!你笑了耶!」

  「啊……耶?」听到这样的形容,龙舌兰下意识遮住嘴巴,将头别过去。

  「没什么好害羞的,叔叔这样笑很可爱喔。以后再多笑一点吧!」

  「这,这哪有什么好看的……一个成年人毫无防备之处。」

  「我的爸爸还在之前,就是这样的。」

  少女的音调,突然变得空虚又冰冷。「把自己的全部,包含笑容和性命……不留情地留给……」

  「放开她!」


  气喘吁吁的礼子撞开名叫波洛的咖啡厅木门,对紧邻玻璃窗座位的礼花和龙舌兰制止。

  「我不管你是为了底片还是什么目的,不准再接近我妹妹!」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20 01:08

原帖由 gsas2 于 2009-2-17 20:36 发表
主角因为配角而精彩- -HOHO

?能說清楚嗎?何謂主角配角 = =
還是說本篇主角看來像路人 = =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3-20 01:24 编辑 ]
作者: dear198653    时间: 2009-3-23 23:30
渐渐看迷糊了。。。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25 19:09
  「我不管你是为了底片还是什么目的,不准再接近我妹妹!」


───Pandore Coeur

FILE.15 泪的控诉



  原以为和上次相同,免不了要动用戒指的力量抵制暴力,结果完全偏离礼子的预期。

  那个男人,只是摘下黑色圆帽起身,弯下腰身。

  向礼子低头致意后,龙舌兰只有戴回帽子,然后简短说出一段词。

  「……对不起。」

  说完,他笔直地将账单连同现金丢给旁边受到惊吓的女服务生,背对礼子笔直地走出店面。


  超乎预料的冷漠,将橙井姐妹完全抛在原地。

  「呃……我就说吧!」试图打破尴尬,礼子开腔对礼花敲桌。「那个男的果然是有目的接近妳的!早跟妳说过,妳不相信!看妳下次还敢不──」

  「那又怎么样?」

  回答的声音冷淡而颤抖,礼子惊觉妹妹的改变。

  「就算恰克叔叔、真的有什么……只要闭上眼睛装做没看到……我也愿意的话……为什么姐从来不了解──」

  泪满少女的眼框,终于抑止不住参杂悲伤的忿怒。

  「为什么我会有这种姐姐!」


  她咬着牙抓起书包冲出咖啡厅,愣着听进妹妹最末那句话,礼子怅然若失。

  为了找回爱子和抵抗组织,她不惜一切都要把妹妹从虎口拉回来。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仅存亲情的破碎。

  「小姐……前面那两位客人,您认识吗?」

  被三人争怒的场面吓着的女服务生有气无力地收起餐桌,并将丢在木椅上的黑色皮夹交予礼子。

  「这不是礼花的,应该是那个男的留下的……」

  礼子抽出皮夹内的证件要确认时,却翻出令她傻眼的事实。「这个……是?」


  「怎么今天换她们晚回来……」

  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丢下球袋和书包,礼吾将沾满湿汗的制服上衣抛开。

  「噢唔!」

  制服盖住跟在礼吾后面到家的四驱车,乔治生气地端出制服。「小子!稍微长一点眼睛行不行?」

  「哎呀,抱歉抱歉、机器人小哥。零件没坏吧?」

  「说多少次了,我是私家侦探桐岛祥二,请叫我乔治!还有、我是千真万确的人类!」

  「所以迷你机器人小哥,春江婆婆的事情调查得怎样?」礼吾自顾自地进房寻找衣橱的替换衣物。

  「她啊,都没记清楚是附近哪间寺庙,害我今天跑遍东京周遭……你要我说几遍我是人类啊!」

  「嗯?」在礼吾整理衣架的同时,突然发现角落的闪烁物体。

  镶有鲜红色钻石的细致手镯,像刻意地被收藏在衣橱暗处。

  「这是什么?我们家什么时候有……」

  「礼吾!」

  「诶?」礼吾匆匆收起手镯,响应外面匆匆赶回来的姐姐叫唤。


  照片中的男人,在绿叶间隙的朝光下闪烁着笑容。

  有着黝黑的皮肤和简陋的穿著,背景是一望无际的田园。

  虽说不出所以然,但从挂满紫水晶般葡萄果珠的翠藤和普遍光照的视野来看,这不像是日本的乡间。

  「感觉如何?」

  将从咖啡厅得来黑色皮件上的照片秀给礼吾和乔治看,礼子追问说。

  「问我们如何……这是哪里来的照片?」

  「爸爸……」

  礼吾说出的,是礼子心里有数的答案。「这个男人……和爸爸长得不同,可是笑起来好像……」

  「……果然连你都这么说啊。」礼子摇头叹气。「礼花会这么想接近他,也无可厚非了。就连对方也……」

  「连对方?什么意思?」

  礼子抽出被折进皮夹的照片显现全貌,隐藏画面右半却是更惊人的事实。

  男人的手臂边,被一个小女孩用力搂紧。

  与男人同样有着黝黑的肤色,女孩穿着破旧的小白裙,手边还挽着一只脏旧的兔子玩偶,发现女孩是与男人相望欢笑。

  而且,这个女孩──「……长得和礼花一模一样……?」

  「事实总比故事还离奇啊。」乔治捋着下巴端详照得快和自己差不多的照片人影。「这皮夹是妳说的,那个诱拐妳妹妹的男人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

  想到陪伴在礼花身边、最后选择离去的龙舌兰身影,礼子开始揪心。「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呜~~哇哇!」

  窝在床单放声大哭的礼花,声响传遍房间四周。

  「姐,到底谁在哭啊?」

  「光彦,先给我出去!」朝美对开门窥探的弟弟逐出,忧心看着没由来就冲来自己家、礼花的悲惨样。

  「为什么……为什么恰克叔叔……会这样……!」

  「礼花,冷静点。」朝美坐在床边拍抚礼花。「说良心话,妳姐也没错啊。」

  「什么……」「换做我弟弟被人拐跑,我哪能冷静相信对方是绝对的好人?」

  一切,礼花自己心里有数。

  当初用记事威胁他时,就知道对方来历绝对不属正道。

  而对方竟然这么轻易就被自己绑死,不如说是他自愿顺着自己来。

  『我不管你是为了底片还是什么目的……』

  而那个目的,为什么会和姐姐扯上关系?

  「我说啊……要来我家是没关系,但妳也知道我爸妈是三年级班导,肯定会说东说西……去诸羽家还好点,那边房间又多。」

  「可是诸羽家在郊区,坐公交车要很久啊……」

  「没办法了。那位恰克叔叔和妳姐姐的事情,迟早做个了断。」朝美叹完气笑着。「这段时间就一起睡我的房间吧。」

  在圆谷家灯火通明外的暗街,高大的黑衣男子只是望着朝美房间的方向。

  然后压低帽子,暗自离去。


  据说大部分的时间,她会出现在中庭树林的天台。

  她保留了自己大多的时间疏远人群,尤其是那些数不可计的追求者。

  那柔顺的亮丽长发和成熟的美貌,已经为她赢得全校异性青睐。

  一如往常,在午休空档,她任频微风吹拂发丝,漫无目的地在阶台上望着校外的市景。

  「那个……小泉?」

  少年的声音唤起她的注意,投注视线在阶梯下端的礼吾上。


  「......是青子告诉你的?」小泉红子将长发拨回肩后。「我并不希望有人接近这里打扰我。」

  「那个,听说小泉没有参加社团,所以……」

  「足球社的橙井是吧?」

  红子以十分不屑的态度,了断响应。「打着日本青少代表的活招牌吗?可真抱歉,我可不想与成天汗流浃背的男人们为伍。」

  有稍微那么一点点,礼吾领悟到快斗那串负面形容的真理。

  「那个,我是来拜托妳的没错,可是──」大言不讳的礼吾踏上台阶,想纠正红子的批判。「足球是一项神圣的运动,请妳不要说这种话好吗!」

  「那是什么?」

  清丽的少女向下凑近礼吾,指向他的制服。「什么东西藏在你的口袋里?」


  红子直觉反射下衍生的问题,命令礼吾伸进口袋。

  掏出那昨天无意间放进隔日替换制服的、鲜红钻石的手镯。


  「你是『潘朵拉之心』吗?」

  少女凑近少年,抓住对方握有手环的掌心。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4-1 10:00 编辑 ]
作者: dear198653    时间: 2009-3-27 01:21
人物越来越多了啊。。。稍微有点乱,只有改天再重看一遍了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3-30 19:50
原帖由 dear198653 于 2009-3-27 01:21 发表
人物越来越多了啊。。。稍微有点乱,只有改天再重看一遍了

呃嗯......如果是故事不夠流暢或其他缺失,就直言讓本人多加改進
如果是本文稍微有点乱......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4-1 09:41
  那是从开学典礼以来,他一直有意无意注意她。

  足球不离身的他,总是被贴上远离家人以外的异性标签。

  而他第一眼注意到她的容姿时,只想知道她那及肩的柔顺秀发,用什么牌子的洗发精。

  如同他现在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下,那从发丝扑鼻而来的芬芳……

───Pandore Coeur

FILE.16 火与红魔女




  「S……STOP~~!小泉!」趁还在理智的范围内,礼吾赶紧将授受不亲的女同学用力推开。「我不想马上发展到那种关系啦!」

  「亏你人高马大,在害臊什么?」

  「不行!我只是……呃?」理性回复,注意到红子刚才的一段陌生形容。

  自己是【潘朵拉之心】……?

  红子持续接近倒退三尺的礼吾,眼光却放在手镯上。「戴上它。」

  「啊……呃?妳想要这个手镯……」

  「我是说,请自己戴。」

  虽然搞不清对方意思,礼吾还是老实照办,发现手镯和自己粗壮的手腕正合。

  「随便什么都好,对附近什么东西注视看看。」

  礼吾转头望向下方校景四周,看到垃圾集中处的焚化炉,视线稍微停留。

  十分钟过去,什么也没发生。

  「……大概,是我搞错了。」红子自嘲地笑。「也是。【潘朵拉】怎么会随便出现在这样的学校里?」

  「啊?那个,小泉,什么意思……?」

  红子转看呆头呆脑的礼吾,突然有些傲慢地转身走下台阶。

  「希望我加入足球社?」红子背着他留话。「如果像我刚才说的,直到你能用那手镯做些什么的,或许我会有兴趣。」

  「做些……什么?」

  在那瞬间,红子周围闪烁的奇异光芒,将散落的飞叶化为一朵朵鲜红的玫瑰。

  「比这个更有趣的事情。」


  红子的背影消失之前,礼吾一直处于震惊的呆滞中。

  刚才那是……什么?为什么叶子会变成花?

  『潘朵拉』是什么?她又希望自己为她做些什么……

  「不管怎样……如果知道是些什么,就能说服她入社了!」礼吾振作说。「那一定是魔术!说到魔术,问快斗就对了!」

  燃起希望的礼吾赶紧朝社团球场跑去报备好消息时,留下庭园平台净空。

  也没人注意到,数秒后在焚化炉发生的异像。



  「八成是他过世的女儿吧。」

  在大学下午的课开始前,邻座的蓝对皮夹照片下了唯一的注解。

  「啊?」「是伏特加之前松口提过的……他是日裔的西亚人,出身应该是叙利亚或约旦……这照片八成是在家乡拍的。」

  「不!我是说,他有女儿?」初次听到有关组织成员的私事,礼子忍不住继续追问。

  「在一场与伊拉克边境发生的军事行动中,波及到他们的家园。」蓝深亢地解答。「那个亡妻留下的唯一女儿,和家乡的所有同胞一起烧成灰烬。」

  这样的悲剧,完完全全震撼到礼子。

  就像自己的亲生父母,死去的那场意外一样。

  「至于龙舌兰,听说是因为和政府的红派挂钩,才被拉进组织里面。当时他万万没想到一来日本,就再也没家可回吧。」

  可以说是命运的安排。

  一个是在恐怖攻击中失去女儿的父亲,一个是经历惨剧失去双亲的女儿。

  礼花和龙舌兰,就是这样互补的对比。

  「昨天妳去了吧。」看到礼子的反应,蓝问说。「告诉妳龙舌兰的出现地点,妳叫他断绝和妹妹的往来。」

  「这样真的正确吗?」礼子抿嘴难过说。「这样子对那两个人……」

  「或许,龙舌兰一开始,就不该加入组织。」

  蓝淡淡轻笑。「那样的老实人。」

  「班代,今天芦川同学没有来!」

  在蓝和礼子情绪高涨间,充满妒意的全班女同学将视线聚焦在礼子与蓝两人的身上,令礼子忽冷忽热。

  「喔、好好好,我会记下来!」礼子马上与蓝拉开距离,搬出点名簿。

  『真是的,虽然说是班代,她和蓝同学的距离也太亲密了吧!』

  『虽然说蓝同学不会看上她,但她到底知不知分寸?』

  面对无谓的忌恻,起初不以为意的礼子,火气日渐提升。

  想到这理,还是和尽量与蓝少为伍当上策……



  「是这玩意没有错吧。」

  樱花同样飞溅的房东家庭院内,乔治再次突来地拜访春江。

  带着一名形似助手的年轻女子的乔治,被春江招代两人用茶,

  并端出收在紫色锦盒的、那支未因岁月或混浊的井水锈败的金簪。

  「为了这支簪子,差点要葬身在底下的泥淖……真是累死人了。」

  「谢谢您。」

  跪坐着的春江,趴在地上用力向乔治致敬。

  「真的很……谢谢您!」



  「礼子姐?」

  礼花三人一齐走出学校,见到礼花的姐姐在外恭候多时。

  「……我们走后门吧,朝美、诸羽。」礼花马上掉头就走。

  「等等、礼花!」礼子追上。「我不是来要你原谅的,我还没骂够妳!」

  「啊!?」原本是不想给姐姐机会,礼花却会错意。「谁要让妳骂!」

  「有个关于那个大叔的东西,不管妳高不高兴,都要看清楚!」

  将夹了蓝所写纸条的皮件夹,丢到妹妹身上的礼子说完话,马上朝车站方向离开。「朝美、诸羽,那家伙暂时麻烦妳们了!」

  「怎么回事?妳们姐妹到底吵什么架啊,礼花?」

  礼花没有回应诸羽,

  只是看着皮件夹中的真相,缓缓颤抖。



  「今天的菜单是……芦笋炒蛋、味增豆腐肉、五目炊饭,汤则是鲈鱼汤。有什么意见吗?」

  同时提着球袋和菜篮的礼吾归来,一进门马上批上围群在厨房忙东忙西。

  「啊啊,你高兴就好。」作为姐姐的礼子只是趴在茶几上,转播电视新闻。


  「……妳弟弟比外表上还能做事呢。」开着四驱车跟着归来的乔治如此评论。

  「要认真说,在厨房礼花是比不上他的。」礼子懒散地说。「但会看帐目算钱、会计较家人该吃什么、要庆祝时该买什么……也只有礼花了。」

  「到头来,身为户长的老大一点用都没有呢。」

  「乔治!你有胆再给我说──」『久违的工藤新一再次破案!外交官辻村宅邸命案,关东工藤与关西服部大对决!』

  电视机清晰的报导,令礼子马上转移注意,看着屏幕上拍摄的现场。

  『很可惜的是,工藤新一因故离时离开,本台没能实时访问工藤新一本人。而服部平次表示,他与私家侦探毛利原本……』

  「是工藤新一!」亲眼确认到松元警官陈述的事实,礼子嚷叫。「果然没错,他活了下来──」


  一种不明快的体流,窜过礼子的五脏六腑。

  体认到工藤新一活下来,非但没有高兴,还有种不舒服的阴霾留在礼子心中。

  到底是什么?那沉宕在自己心中的情绪……


  「对了,那件事,忘了告诉妳。」

  乔治从四驱车的底座下,搬出令礼子傻眼的物品。

  「今天和新来的助手,从郊外寺庙的井底,找到了发簪和另一样东西。」

  如苍翠树林中、迭叶扶疏的翠绿钻石,在乔治手上的金色剑柄闪烁……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4-1 09:59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4-6 17:00
  那个人是,沐浴在春季樱风中威风凛凛的灵魂。

  随着欲守护之人的消失,他也不曾再出现。

  但只愿让,不要让那样信物孤独地沉落在此……


───Pandore Coeur

FILE.17 武士出现



  「这个没有剑的剑柄,被发现时是和那根金簪沉在井底同样的地方。」

  靠着窗户,捧着和自己快差不多大小打火机的乔治,在窗边抽起粗大的烟来。

  「这绝非偶然,是在那金簪之后,故意被弃置的。」

  「这么说,这个没有刀身的剑柄是……」

  「绿川春江的初恋情人,剑三十郎所有。」乔治说。「从对方是剑道道场的独生子来看,应准没错。」

  「这个剑柄……必须还给他。」

  礼子握着剑柄思考。「说不定持有剑柄的那位爷爷,也会知道潘朵拉的事情。」

  「这样好吗?这不是那个什么组织寻找的目标?」

  「倘若那个爷爷或是谁,也是潘朵拉认可的持有者…...那就糟了。现在除了有<金>的戒指,蓝那边<水>的项链,还有……」

  礼子想起来,马上进房间去翻箱倒柜,却找不到先前藏起来的物品。

  「礼吾!」

  礼子对厨房里的弟弟问话。「有没有看到衣柜里的手镯?」

  菜刀差点切到手,礼吾遮遮掩掩地将带有手镯的左手藏进口袋。「没……没看到……!」

  「是吗?我记错地方了吧……」

  礼子皱起眉头。「不管了,明天得抽空去绿台车站一趟……」

  「对了,那个人白天有联络喔。」

  乔治提醒礼子,以严肃的实情诉说。「底片的……主人。」



  「对不起啊,老姐……」

  隔日,后悔地继续戴着手镯,进入教室的礼吾深深叹口负罪的气。

  「不知道这手镯和小泉同学有什么关系……要是错过拉她入社的机会……」

  「早、橙井!」

  同班的快斗、青子和惠子一如往常聚在一起闲话,并向礼吾道早。「听说了吗?昨天垃圾场的焚化炉失火了。」

  「耶?」昨天才接近过焚化炉的礼吾,打从心底吃了一惊。

  「听说从中午后原本没人碰触的焚化炉,火源一直烧到晚上,差点扩散到校内呢。轮值的校工伯伯要被处分,但他坚持明明有事先确认好熄灭了。」

  礼吾偷偷瞄向角落的红子,答案浮现在心头。

  这手镯…..该不会是……



  「绿台市樱见町……瑀川路二号。」

  比对乔治那边得来的数据,中午后没课的礼子马上一溜烟来到剑家道场。

  结合了历史悠久木造屋舍的道场,以及种植百年樱树的广大庭院,真可见春江所说剑家道场于战末时期之地位辉煌。

  偷偷从庭院望去,广大的草席地的房间中,挂满了无数的奖杯和武士的头盔盔甲、和各种武器与战利品,真可见这户人家的收藏惊人。

  「对不起,请问有人在家──」

  「妳是来干麻的?报纸和牛奶我们订了、电视有收讯,也没有任何要买的奢侈品!」

  礼子转头,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一身茶色道袍的灰白长发老男人,正在背后怒视着礼子。

  「那个,老爷爷,您误会了。我不是推销员……」

  「还不从实招来!」

  「呀!」老男人从裙带间拔出竹刀,向礼子挥去,差点命中的礼子皮包不慎掉出皮包里的物品。

  在礼子慌忙捡拾的同时,老男人注意到那把剑柄。

  「这……莫非妳……」


  「这样啊,来归还这玩意的……」

  年迈的剑家道场场主剑三十郎,招待战战兢兢的礼子在摆满各式武器的房间内喝茶,一边叹息着。

  「所、所以您是春江婆婆以前的……」

  「就现在年轻人的观点来说,什么都不是。」

  三十郎一口豪气地喝下大盆茶杯说。

  「我那个孙女啊,上高中后就迷上来历不明的小子,总想着要和对方约会什么的。以前的人可没这么不正经,还没论及婚嫁休想动一跟寒毛。」

  如果说这样就不正经,系上那些蓝爱好会的联谊成员就不知道算什么了……礼子内心吐嘈着。

  「我和春江,唯一能决定自己拥有的回忆……就只有那个时候。」

  三十郎娓娓道来。「即便是我有婚约在先,却从未想要欺骗她的感情。为了这个家的道场事业,我必须放弃这些苦撑过来……这是男子汉的觉悟。」

  「所以,这剑柄……」

  「是这个家祖先世世代代作为效忠天皇的将军,和其它武器一起传承下来的战利品。」三十郎和礼子望向挂在墙壁上的收藏。「也是作为文定中的重要象征。」

  「文定?那么您结婚的时候不就?」

  「家父和家母,当时十分生气。」看着天花板上成排的黑白遗照,三十郎回想。「但作为代价去迎合他们理想的婚姻,他们也不便多说什么。」

  潘朵拉,是在战前甚至幕府时代之前就传承下来的东西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组织直到现在才在追寻它的下落……

  「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三十郎转头向着门外,庭院中那棵巨大的樱花木说。

  「即便年轻时仗着体力四处踢馆,为这个道场建立了无限的光荣,现在老了力不从心,当时为了这里牺牲的一切,现在来看都是空虚……要是回到过去,再次遇见春江的话,就能……」

  说到这里,三十郎突然极力咳起来,腔调听来像是要连胃液都要吐出来地干涸不舒服。

  「剑先生!您没事吧?」礼子起来使力拍三十郎的背,而三十郎只是勉强地直起身子。

  「没事,老毛病了。我硬朗得很,吃点药就好了!」话说完,三十郎抽出木柜里的胶囊咽下。

  「真的没问题吗?」

  将三十郎扶起来的瞬间,礼子却从男人的腰上再次见到一贯的关键。

  如凌晨夜空中、星光闪烁的深靛钻石,镶在固定三十郎腰带的别针上。

  「那个……您知道有关潘朵拉的事情吗?」

  「啊?」「就是您腰上的别针,还有这把剑的剑柄……」

  「什么潘朵拉我不知道,」三十郎拔起别针说。「但妳说对了。这剑柄和别针,据说上面镶的钻石是成对的。记得过世的祖父说,是几百年前一位什么公主馈赠的……」

  「公主?」「叫什么……烛光公主……来着。」

  思索着名字特异的公主,这是唯一能追溯潘朵拉来源的线索……

  「遇到妳也是有缘。这把剑柄,就属妳所有了。」三十郎伸手握住礼子把持剑柄的双手。

  「这样好吗?这是您对春江婆婆的……」

  「我和她,终究只是有缘无份。」三十郎断然地说。「见到她请代我问好。」


  走出剑家大门,礼子回头望着三十郎迎送后落寞地回进屋中,

  那个经历六十多年的沧桑背影,令礼子感受到那曾春江体会过的悲苦。

  那个失去挚爱,消失在樱林中却仍抛开一切的,武士的背影……



  高大的黑衣男子,独自在街头步行。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守住约定,只是一味守着组织的工作而在此驻留。

  面对礼子的斥责,他早打定迟早,那是不属于自己的亲情……

  「恰克叔叔。」

  但事到如今,那名少女依然在电话亭前,为了守住约定地站在那里。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4-19 08:51
  「叔叔!」

  穿梭人群、礼花不停追逐逃跑的男人。

  那个神似父亲,一再抓不到的背影。

  「请等一下!」背负着同样的过去的两人,流动在下班的拥挤人潮中。「请务必听我说!」


───Pandore Coeur

FILE.18 应是相同的



  「那证明不了什么。」

  「诶……?」

  原以为红子会就此改观而将她留在教室的礼吾,却见她一贯地冷漠。

  「焚化炉爆炸,大概就是校工自己造成意外吧?既然你不能证明那个手镯能带来力量,那个约定还不算成立。」红子收起书包,准备离开。

  「等……等一下嘛!小泉妳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魔女。」


  那瞬间,礼吾突然眼前一片昏暗。

  红子全身散发不可思议的红光,一种吞噬着魂魄的异样光芒。

  「传承小泉家世代魔女血统的魔女……隐身在现实世界人类中的魔女。」

  像是被掳获灵魂般,礼吾的精神力逐渐不能集中。

  「身为魔女,是不被允许与普通的人类同流合污、更别说是什么愚昧的足球社。」

  红子稍微眨眼,礼吾眼中的昏暗突然消失,心脏却仍剧烈地跳动。

  「……像刚才这样,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你的魂魄。」红子冷笑。「别说我不想,你要拒我于千里之外都来不及。」

  「不、不会的!小泉功课很好,很适合当经理……」

  「真是天真哪。」红子叹气说。「或许你那个手镯是我所寻找的、<火>之潘朵拉的真品,但是配不上它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现在礼吾不得不承认,为什么红子从人群中孤立的真正理由。

  对于这样的她,自己不得不感到退却。

  「如果办不到,我也不想勉强你。」拨开长发,红子背着无法反驳的礼吾离开。「搞清楚你只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着两人逐渐浓厚的隔阂,不甘心的礼吾只看着自己手上闪耀的血红钻石。


  「没用的人类……啊。」



  「叔叔、你在这附近吧!」

  追到商业大厦附近的巷角,被逼到无路可退的龙舌兰躲在一架遮雨棚下,而礼花迎走向前。

  「稍微听我说一下就好了、拜托!你不出声没关系,我马上离开!」

  龙舌兰稍稍从遮蔽的墙脚后凝望,少女的眼框逐渐泛红。

  「我一直很想说……对不起。」


  意外的回答,让龙舌兰的紧绷敢完全消散。

  「恰克叔叔,很多地方都样我爸爸……」礼花压抑着悲伤抖着声带。

  「知道叔叔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工作,我就拿着偷拍的事故意押着您,带我去吃很多东西、重溫爸爸還活著時的感覺……可是……」

  见着泪如雨下的礼花,龙舌兰深感震惊。

  「我却没从没想过,叔叔是用什么心态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太自私了!」

  龙舌兰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终于被礼花点醒。

  他在无意识中,早已把亲生女儿与礼花完全地重迭。

  在那场牺牲无数无辜的悲剧中,作为父亲却置身事外的悔恨,自己一直选择逃避。

  真正要道歉的,应该是他自己。

  此刻的他,多么想出去向少女澄清一切,但心底的两个影子将他制止。

  一个是身为礼花真正家人的姐姐,一个是消逝于世的女儿。

  他选择压抑,选择断绝一切欲念。

  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什么世界的人。


  「所以,如果叔叔不想再见我……我绝不会强求。」

  礼花的言词即将收尾。「可是,如果能再见面……叔叔可以当我的爸爸吗?」

  这句话,终于让龙舌兰愿意探头出来。

  但回望眼前所见的,却已经是空无一人的冷清街巷。

  男人紧握手掌,暗自在心中下了改变命运的决定。



  「乔治、咖啡要续杯吗?」

  桐岛侦探事务所这边,乔治在与自己相较偌大的计算机屏幕前,在键盘前来回步行、甚至直接脚踢敲打键盘。

  「都要下班了,这份资料打完我就要回去了。」

  「知道了,那我先下楼啰。」

  女助手关上办公室大门,乔治则仍解析着、礼子昨天的那番话。

  『你说、那个底片的主人来电了!』

  『是的,打匿名电话过来,也查不到线头,只是听他催着要更快找到捡走底片的人,马上需要这卷底片……』

  『这样瞒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知到底片里到底是什么。不能想办法查到对方的身份和资料吗?』

  『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的委托人,我乔治神通广大也没这本事。』

  『之前的那个枪手,好像提过什么……』当时的礼子绞尽脑汁,终于忆起关键。『对了、稻尾!那个人叫稻尾长久!』

  「稻尾长久啊……」

  屏幕上显现的数据,让乔治不得不更加陷入呼之欲出的事实中。



  『昨夜在米花图书馆,由滞留馆内的小朋友意外揭发馆长私运毒品和涉嫌杀人的重大案件,据了毒品解有流入东都大学的可能性……』

  心思毫没花在平时在意的电视新闻上,回到家的礼子脑中一直盘旋着白天从三十郎相遇得知的一切。

  潘朵拉,和一个名叫『烛光』的公主有密切关联。

  究竟从上古暨存于世的潘朵拉,惊人的力量从何而来?

  「烛光……烛光……」

  「辉夜姬吗?」

  端上晚餐的礼吾弯下腰,听到礼子不自觉挂在嘴上的絮语。

  「辉夜姬(注:日文与烛光同意),那个在『竹取物语』中在人间长大,最后被接回月亮生活的月球公主?」

  「啊,是有这么一个人……日本童话?」只是同名吧?礼子想。

  「乔治刚才打电话说,今晚不回来了。」礼吾解下围裙,开始为姐姐添饭。「他最近的工作似乎变忙了?」

  想着潘多拉毫无头绪,礼子也只能期许乔治那边有更明确的进展……



  「难得诸羽今天也一起来寄住呢。」

  圆谷家的夜晚,三个女孩一起挤在狭小的浴缸,享受蒸气与入浴剂的舒畅。

  「难得礼花这段时间来朝美家住,怎么不来捧个场呢?」

  「朝美,我们也该出来了吧?妳弟弟还没洗澡不是吗?」

  「男孩子根本不想洗澡,他们都是不干净的生物!等久点有什么差!」

  「说的对、我哥也是这样!」礼花和诸羽附和,三人一起在浴室放声大笑。


  「礼花姐,有你的信喔。」

  朝美的弟弟从玄关抱着一堆信件入门,对着刚出浴的礼花说。

  「诶?我的?可是这里是你们家,是谁知道我住这里……」

  好奇的礼花抽起信件,在这封除了收件人礼花外毫无注名──明显是被人投入的信件──在封底隐约写的小字,给了她拆阅的冲动。




  来自电话亭的男人,女儿收──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4-19 09:02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4-25 19:41
   「你们这些窝囊废还不给我好好做事!」

  暴跳如雷的实验室总管督促着所有白袍加身的研究生,那扭曲的眼镜随着看似快迸出来的血红双眼不停抖动。

  「真是的,那个什么潘朵拉不见后,金棒教授就变成这副德性。」正在配药的两个研究生交头接耳。

  「对嘛。当初都不说清楚潘朵拉有什么研究价值,被人偷能怪谁……」

  「那边那几个!再敢开口就让你们别想在这所大学翻身!」


  心惊胆跳的礼子,在研究室门外窥看其中的一切──

  下个别想翻身的很可能是自己。


───Pandore Coeur

FILE.19 消失的叛徒



  『什~~么!』想到昨天接到连续几天没回家的乔治来电,礼子被突来的要求吓傻。『用学校的摄影社来洗底片!?』

  『没错。对于那个男人,有些基本的眉目了。』乔治解释。『虽然底片维持保管较佳,但有些决定性的证据需要从照片证明。』

  『为什么是学校?难道就不能去外面的连锁照片行?』

  『小姐,麻烦请维持应有常识。这些是被一群不法组织虎视眈眈、见不得人的东西,哪还能流落在外?学校的隐蔽性是最好的。』

  『我说话是没错,但是……』

  礼子最顾忌的,当然是因为摄影社设在化工系研究所内部的教室,尤其其成员九成都是该学院学生。

  「天啊,根本是自找死路嘛……」礼子头痛叹气,便只好套用老招。

  躲进隐蔽的灌木丛,按住戒指的礼子发挥力量,再次变化身形。



  「蓝同学,听说你今天有去摄影社吗!?」

  午餐时间,听到消息流通之迅速的女同学们围着蓝询问,礼子嘴里的饭整口吐出来。

  「诶?是吗,我记不得了。」蓝将目光扫射到食不下咽的礼子身上,礼子满脸心虚地窜汗。

  原以为只有男生的摄影社不会计较那么多,结果还是逃不过蓝的注意……

  「啊,我想起来了。」蓝故意随口胡说。「橙井拜托我帮她洗上次我们两人约会拍的照片喔。」

  数十对忌妒的目光完全聚焦在礼子身上,她可以预见这个礼拜完全别想脱离联谊会的魔掌。

  「蓝~~~~~!」



  「条件只有这样?」

  一贯地坐在废弃储仓中、秘密聚会老位子的上木箱。

  龙舌兰面对的两人,一是金发碧眼的美女,一是有着冷酷眼眸的长发男子。

  「哎啊,你不相信吗?要说想退出组织的,可是你自己喔。」

  「从平常的『客户』那边抽回最后一笔订金,仅仅这样作为交换条件,妳是要我相信谁?」龙舌兰看惯不惯地回应。「苦艾酒。」

  「给这样的条件,实在不为过。」琴酒淡淡说。「在叙利亚献金案替我们安排眼线、顺理成章成为我们干部的你,不可能从我们这边捞到什么。」

  「说的也是啊,琴酒。」龙舌兰干笑。

  「那么,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说罢,龙舌兰起身,扣下帽子向琴酒用力致敬,便走出储仓驾车远去。


  「苦艾酒,妳还不会真笨到忘记、离开组织的人只有黄泉路一条吧。」

  「当然啰。」苦艾酒回头。「但看他这么认真,实在不想马上处决他嘛。至少等那个废物最后的可用价值用尽后,再『回收』一番。」

  「……妳这玩弄的人坏毛病就是改不过来。」琴酒又叼上一根烟。

  「趁这机会,还能稍微训练一下新人呀。对吧,琴酒?」

  「喔喔,妳说……」琴酒附和地邪笑。「『卡莎可』?」


  「『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推理之屋』?」

  「是啊。」午休时间的帝丹中学,礼花三人依旧聚在一起吃饭闲聊。

  「我妈他们投资的满天堂公司准备发表的新作,以最近新闻上当红的毛利侦探为蓝本,作为客串角色的推理游戏,最近拿到试玩版了。」

  「满天堂啊~~真好!」朝美泄气地说。「诸羽家很有钱,什么好康都有!」

  此时的礼花,完全没把朝美和诸羽的话挂在耳边。

  她只顾着看自己手机上、三天前从信箱得到的,龙舌兰的手机电话号码。

  虽然这个号码打过去接不通,但礼花一直等待对方能主动联络。

  手机来电震动的剎那,礼花迅速开启简讯栏,察觉一则通知。

  『这周末上午十点,在米花饭店的一楼展场等我。』


  「说到这里,这周末我要代替妈出席米花饭店的满天堂新作发表会喔。」

  听及完全一样的时间地点,终于将礼花拉回现实。

  「真的?新作发表会!诸羽、带──」「带我去!」

  抢先朝美一步,礼花像是誓死般对诸羽恳求。「务必带我去!」

  「这……这什么意思啊。」诸羽皱紧眉头。「我当然会带妳和朝美去啊。」

  「真难得,很少碰电玩的礼花这么积极……」

  信誓旦旦能再与龙舌兰相遇的礼花,接下来整天不分上课、开心地看着这则简讯,期待周末的来临。



  「欸,橙井。经理的事情还没有下文吗?」

  足球社的练习时间,专心单脚踢击的礼吾未因队长的询问中断。

  「啊咧~~这个嘛~~」

  「我也没有催你的意思,不过找不到人手是现实,只能厚着脸皮拜托离开的前经理关照一了。毕竟赛季马上就要开始了。」

  「再暂缓一下可以吗?真的有个非常适合的人选……」

  「是是,看在你这个咱们学校的明日之星面子上,练习赛的邀请才一延再延。」队长难通融地提示。「期限就是下周!听好啰!」

  说罢,礼吾将球体使力直射到围篱前的球网,却有些力不从心地洗沟。

  「可以的话,」礼吾腕上的红钻石手镯,像手铐般阻扰四肢。「我也想放弃啊…..」


  「回来啦,」疲惫的礼子回到家里,终于瞧见睽违三天的乔治盘坐在自家茶几上看电视。「底片拿去摄影社冲洗了?」

  「托你的福啊~~」礼子拖着比眼镜还厚三倍的死鱼眼说。「我已经变成全校女生公敌了~~」

  「别以为只有妳忙,这几天夜宿事务所,我查到不少有趣的事。」

  乔治后面那随着玩具车从事物所拖回来的纸箱中,礼子拿出其中的文件。

  除了附上秃头男的特写照片,却甚至有刊登其样貌的新闻剪报。

  「啊!」礼子想起对其眼熟的真因,是因为在电视上看到不厌其烦──

  「稻尾财阀暨建设企业的董事长,稻尾长久。」

  乔治随便一转频道,马上见这名男人在屏幕上与政治家握手言和的景象。

  「杯户、大金和米花地区有七成相关公共建设是由稻尾承包的。其中曾经有不少被质疑有偷工减料和预算盗用的弊案出现,但都被掩盖过去。」

  「难不成,底片……」

  「八九不离十是那些画面吧。至于为什么那个组织扯上关系才是重点。」

  「怎么办呢……不能由我们对对方出手吗?对那个公司社长。」突然觉得像踏入政界的罗生门,礼子稍感不知所措。

  「这种小事可难不倒我乔治的情报网。看下去吧。」

  礼子抽开第二张剪报,这次是约三年前的消息:在米花大黑中心的剪彩典礼。

  「他在大黑有重比例的股东权,而大黑的贸易中心也是他经常出入的地点。」

  「大黑中心、」捏紧剪报,礼子怀有新的预感。「好……就去看看!」



To be continued……

作者: 桑骆冰    时间: 2009-4-29 23:59
很久没有看到那么好的原创文章了~~

lz加油啊,好期待后面的故事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5-3 18:18
  装饰亮眼的现代感设计,整面向白的大厅在上午的光照下闪耀。

  来往无论是该地员工或访客,明显易见皆是政商名流。

  在大黑中心今日来往的权贵之中,一个尖秃头形、留有胡边的肥壮西装男性,挺起胸膛跨入大厅,迎面走向服务台。

  「欢迎光临……啊!」

  柜台小姐差点惊呼出来。「稻尾董事……!」



───Pandore Coeur

FILE.20 都市商城之约



  「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没约……」男人向柜台小姐致歉。「但可以的话,今天请带我参访一下这边最近的营运状况。」

  「不麻烦的。倒是董事您,很久都没来顶楼的酒吧景观餐厅订位了呢。」

  「喔……是吗?」男人摘下墨镜。「原来他常去酒吧……」

  「啊?」「啊、不不!没事!」

  「那么,我们将请专人来带您解说,请先在旁边稍歇一会。」

  柜台小姐每上招待男人到旁边的贵宾休息室,在柜台小姐离开后,男人马上倒卧在偌大柔软的沙发垫上。

  「喔喔~~好舒服、比我们家铺的棉被还棒……」男人陶醉地享受。


  「礼子小姐,妳应该没忘记这次来的目的吧!」

  男人公文包中钻出的小矮人抱怨,化身为稻尾长久的礼子硬将其塞回去。

  「乔治、我说,既然这么简单就混进来了,太紧张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吧!何况柜台小姐不是说他来会先预约吗?」

  「是这样没错,但要是让他本人知道……」

  「稻尾先生,接下来由我来为您介绍公司近况。」

  一名员工走进贵宾室,乔治立即躲回公文包,礼子则故作稳重地起身敬意。

  但当她抬头正视这名留有金褐色短发的员工,却令她双眼直瞪。

  她是,和蓝在咖啡厅出现过的黑衣组织成员──



  「是小泉红子呀!」

  听到队上同伴的呼声,礼吾的视线转与其它足球场上的伙伴平行。

  在周末的集体练习时间,几乎都不会有人接近校内足球场,更别说是这样一位足以倾城倾国的校内偶像会在此时此刻出现。

  然而她,穿着鲜少人见过的休闲洋装坐在观众席上层的一角。

  「喔~~红子同学♡」几名无聊的队员吹起口哨,丝毫未引起红子的注意。

  「什么啊,那女的真没意思~~对吧,橙井……橙井?」

  礼吾二话不说,直奔上观众席,开心地握住红子的双手。

  「太好了、小泉!妳终于愿意加入足球社了?」

  「怎么可能。」无情的红子甩开礼吾。「看你们这群没教养的男人做无谓的消遣,再多闲时间也轮不到本小姐特地看你们。」

  「喂喂~~!」失望的礼吾整个腰垂直下弯。

  「然而,根据今天早上水晶球的占卜……今天会有重大的变故降临在你的身边……那将是改变你今后人生的契机。」

  「啊?」令人一头雾水、像似预言的语句,完全无法在里无脑中组织。

  「听不懂就算了。总之,我今天会跟着你一整天。」

  「诶?为什──」「橙井!你家老妹打电话来了!」

  「啊,来了!」不得以丢下红子,礼吾回到球场置物柜前打开手机,接听来电。「老妹,怎么样?今天的练习快结束了。妳要做午饭吗?」

  『我临时说一声,今天中午我要和同学去米花饭店的电玩展,午餐麻烦你自便了。』

  「不要紧。我会和队上的家伙一起吃的。好好去放松吧。」

  「满天堂电玩展吗?真好啊~~」礼吾才挂下电话,周遭其它队员就开始议论。「啊啊,好想玩最新版的欧利玛飚车!」

  「不妨这样,今天练习结束咱们一起去展场看看!好主意吧!」礼吾提议。

  「喔,不愧是橙井!」队员纷纷附和,而角落的红子仍只是静静看着,等待明知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哇~~啊啊~~」

  朝美和诸羽,从踏进旅馆的十几分钟都是张大嘴巴的状态。

  延伸到被包下的整个展馆、光是大型游乐场大型机台已经多达百种,更不要说是那蜂拥的人潮和其它展示电玩的展示机。

  「达尔赛传奇!街头篮将!还有速打炫风!全都有新版了!」

  「喂喂、好想去玩那个口袋野兽的机台版……」

  「我说妳们两个啊,」诸羽受不了地停步。「这种不大不小的场面也该看惯了,不要像平名百姓般这么老土好吗?」

  「诸羽妳这千金小姐不懂,我们就是平名百姓啊!」朝美和礼花依旧垂涎。

  「哎,败给妳们了。到时候全部上市来我家,要玩多少就能玩多少啊……」

  诸羽此话一出,却招来两位朋友的白眼。「呃?妳们怎么了?」

  「Oh, Great, Li-Chun! Nice Attack!」

  激烈的游客对打擂台战中,爽朗的外国女性声音在其中哟喝,令礼花三人不得不引起注意。

  留有金色短发的眼镜美女,缩在屏幕前利落地游移握杆,马上将对面的挑战者打得落花流水。

  「卫冕者、圣堤米利翁小姐获胜!」游戏公司的司仪在旁宣布。「若再打败两位挑战者或挑战者获胜,其中一方将可得到白金会员卡与专属礼卷!」

  「诶诶,外国玩家啊。」礼花吃惊地看着那名外国女性。「没想到有人大老远专程来日本……朝美、诸羽?」

  引起战斗本能的朝美和诸羽自发地离开礼花,磨拳擦掌地坐上竞技擂台,与那名外国玩家间燃起熊熊的烈焰。

  看着比赛开打中那激烈的进程,礼花心想再等下去恐怕都过中午了。

  「怎么办,这样下去恰克叔叔约的时间……」



  「本层楼B区今年是租借给铃木财团,主要用于他们在南港河坝的开发项目所使用的临时办公区,减少总公司通勤之不便……」

  五味杂陈的礼子,跟随着这名『员工』四处参观大黑中心的各个角落。

  为什么"雪莉"会出现在这栋大楼?

  究竟和蓝一样、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同身分?或是这栋大楼和黑衣组织有什么关联……尤其是稻尾长久本人?

  「董事,您累了吗?需不需要休息?」雪莉轻声提问。

  「啊、不不!我不要紧的!」

  「您放心。真正的稻尾长久昨天已经前往旧金山了。」

  礼子停下脚步,用极为恐慌的眼神注视雪莉。

  「稻尾长久的私事从不向部署透露,全归于私人安排。临时离开的原因是收到居美的远房亲戚喜帖。」

  「妳……究竟是?」

  「我不知道妳是来做什么的,如果妳是『衡水』说的那位潘朵拉的持有者。」

  在假日稀少的上班族来往间,浑然无人注意到秃头男子与金灰发女性的严肃对话。「『衡水』、不,蓝正道他……什么都告诉组织了?」

  「……除了我以外,谁都没说。」她扯下职员制服的领巾。「毕竟他……我们两个人,是一样的。」

  「一……样?」

  那透明的蓝灰色双眼,透露出雪莉那混有日本血统的外国人身分。

  但礼子从瞳孔中看出的共通点,还有蓝平时那轻浮中那意义不明的无奈

  那漂泊不定、没有未来的无奈。

  「我们是既属于这个组织,又不属于他们的人。」

  礼子还想追问究竟时,雪莉已经消失在林立的办公人群中。


  「她和蓝……究竟是?」

To be continued……

作者: prettythreeendy    时间: 2009-5-6 14:13
虽然很好看,但是我晕了
作者: yuyukkll    时间: 2009-5-6 23:34
青山漫画作品的综漫啊……大人真有才,编得像模像样的,但是,除了这点外……偶觉得真的没什么看头哈……这里可都是柯南的FANS,大人自创主角……又没啥特性……原漫画人物一笔带过……这个……偶实在没兴趣……在别的地方可能会比较好吧

故事性很强,大人似乎致力于把青山编得故事合理化,但是人物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好吧,龙舌兰和礼花还是不错的啦……但是老实说此桥段很老了……当然俗套并不意味不吸引人,但是,从大人的故事看来,人物关系混乱得不得了……(人物太多了啊……我该庆幸大人没有把某铁剑(貌似有个版本是这么翻译的吧)同鞋的故事加进来么?),我完全看不出某石头为什么要选择礼子,礼吾对红子的喜爱更是莫名其妙……还强迫人当足球社的经理?正常人都知道红子同学不适合当吧……就算是喜欢的女生,也应该直接追求吧……非得让足球社等着么,感觉好没责任感啊

总之故事讲得像模像样的,但是人物没啥真实感。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5-10 10:31
  高大的男人用力吸入空气,试图振作。

  依照计划,首先要进入这间饭店,在柜台寄放那样东西。

  在通报确认进入后,找机会接近那个被指令负责接洽的人,

  得到那笔钱寄放的号码。

  最后,只要确认到手,回到大黑中心与他碰面,一切就结束了。

  留在这个组织的岁月,将在今天终结……


───Pandore Coeur

FILE.21 最后的招呼



  「妈的!什么招式不好用,竟然堵在这个时机戳别人漏洞!卑鄙的白种人!」

  「诸羽、快用大绝!把那个女的一击轰掉!」

  「Hey, cool girls! Watch your manner!」


  持续这种激烈战况将近两个小时,双方摆明都没有举白旗的意思。

  在展场渡步许久绕回来的礼花用力叹气,眼看这情况不知会再延续多久,只好悄悄默然离开。

  「叔叔他、不知道到了没有?」


  「麻烦您,给我这个号码的寄物。」

  「好的。诶……客人?您不是才刚寄过──」

  「臭娘们,我怎么说就怎么做!干服务业的回嘴什么!」

  米花饭店的柜台服务生、以及在后面排队的顾客都差点被吓倒。龙舌兰才想起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也少说两句。

  「好、好的。这是您要的东西……」

  「喂、还有,有件事稍微通融一下。」

  龙舌兰从钭带偷偷掏出一迭钞票,连同一个小包裹和纸条塞给服务生。

  「等下照纸上写的话做,这点小事应该碍不着妳吧。」

  「呃……但是这笔钱……」衷于职业的服务生,收下为数不小的巨款仍感到十分不协调,正想将钞票还回去时龙舌兰已快速走人。

  「那个先生……是怎么回事?」



  「喂,是我、龙舌兰。交易完成了。」

  躲进展场角落的自动电话间,龙舌兰依约连络同伙。

  『你还没有进行确认吧?才刚到手,或许是报纸或假钞喔。』

  「哈哈,不用担心啦,伏特加。」龙舌兰十分确信地说着。「帮我通知琴酒,现在就准备去老地方见面。」

  不知道是因为谈话过于露白或龙舌兰过于恐怖,后面等着用贩卖机的小孩,看着龙舌兰看傻、掉了一地钱包的铜板声。

  『谁在后面?有人在偷听我们谈话吗?』

  「哼,是小孩掉钱了吧。就这样吧,伏特加。」

  龙舌兰挂下电话,而内心也倒抽起一口气。

  时候终于到了。

  接下来,找个厕所之类的,将皮箱里的东西确认一遍。

  再来最后一次见面,一切都结束了。

  『可以当我的爸爸吗?』

  距离能实现这个承诺,只剩下最后小小一步。

  没错,跨出最后一小步──

  「叔叔!让开你的脚啦,你踩到我的硬币了!」

  「滚开,小鬼!」心急的龙舌兰不留情地踢开路边的小孩,朝展场指标厕所的方向迈进。

  那份即将能掌握在手的温暖,令龙舌兰近乎忘却一切烦忧,

  也未直视到那把即将挥来的死神之镰。


  「奇怪,已经十点半了……」

  礼花注意大厅钟柜的分针游移,焦虑地遥望四周来往的游客。

  理应明显的高大男子身影,却未曾在人群上曾出现。

  「会不会已经来过,却跑去哪里了呢……」礼花注意到服务台的方向,便直接挤过人群询问。

  「对不起、小姐!请问有没有个身高将近两公尺、戴黑帽的先生?」

  「啊,有这样一个人来寄过物,他刚才去东馆的方向了。」

  「谢谢您!」礼花话不多说直朝东馆奔去。

  「啊,那个女孩……?等一──」柜台服务生想起什么地想留住礼花,礼花却马不停蹄地跑开。

  「叔叔……恰克叔叔!」

  进入饭店正厅区域的长廊,礼花在拢长的走道上寻觅着龙舌兰的身影。

  当她经过某个交叉转角,注意到介在回到展场的交叉口间,高大男人的身影进入中央的男厕。「叔叔?我在这──!」

  跑得气喘吁吁的礼花正蹲下来歇息,不到五分钟,


  一道闪光划过她朝下的双眼。


  随之而来浓厚的火药味与烟尘,呛得她不得动弹。

  「咳、咳咳咳!」试图睁开双眼的礼花,随后就听到接踵而来的呼叫声。

  「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厕所里怎么了!」

  「是炸弹!有人在里面放炸弹,到外面整个被炸掉了!」

  「厕所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人!」

  「刚才有个两尺高的男的,进去就不见了!」

  随着尘嚣的碎片向礼花吹散而来的风中,出现一个黑色物体。

  一顶划满裂缝的黑色圆帽,随风落入礼花的手中。

  这顶不论吃饭、逛街,何时何地都戴在那个男人头上的帽子,离开了主人。

  礼花抬起头,完全被炸开的饭店外墙,如今能看到的只有外面喧嚣的大街。





  
『诶~~!不去动物园了?』

  很久以前,在曾经有过的家中,女孩这样跑到玄关这样抱怨。

  对着已经准备出门、披上大衣的父母抱怨。

  『对不起啊,礼花。妈妈最近身体不舒服,因为明天医院会很多人,所以今天临时决定要先去挂号……』

  『怎么这样……人家很期待能看到最新进馆的北极熊宝宝耶!』

  『礼花,好歹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父亲告诫着女孩。『礼子今天要补习,礼吾也去练球了,妳要多学学他们懂事一点啊。』

  『可是~~可是!』

  『礼花,乖一点,动物园下次放假还能再去。回来妈妈会买蛋糕给礼花喔。』

  『讨厌!』面对在门外坐上出租车走人的父母,女孩嘟着嘴不停抱怨。『大骗子!老是爽约!爸爸妈妈最讨厌了!』


  『现在为您报导今晚最新焦点新闻。』

  女孩等了整个下午都不见父母回来,只有窝在沙发上闷看电视。

  『今天下午,警视厅接获自称"圆桌武士"的恐怖炸弹犯的连续犯案。第一起发生在东京杯户町购物中心的摩天轮,导致一名刑警不幸殉职。』

  对电视上那摩天轮摧毁的惨景毫无兴趣,女孩拿起遥控器打算转台。

  『第二起、原本警方锁定炸弹可能安置的米花中央医院,没想到因为清洁工不慎误触电控导致炸弹提前引爆,两名正在候诊的访客当场死亡。』

  看到米花中央医院的外观,女孩突然忆起从小感冒、自己常被带去的医院。

  『经过护士确认,两名死者的名字分别是橙井礼人、橙井真理夫妇,目前还没有家属来认领,若是您的熟人请依电话尽速联络警方……』






  「神啊……」

  礼花咬紧牙根,抱着黑色圆帽吶喊。

  对着饭店和三年前、与医院当时完全一样的爆炸场景。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好吗!!!!!」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5-10 10:47
http://bbs.aptx.cn/thread-191159-3-1.html


原帖由 yuyukkll 于 2009-5-6 23:34 发表
这里可都是柯南的FANS,大人自创主角……又没啥特性……原漫画人物一笔带过……这个……偶实在没兴趣……在别的地方可能会比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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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现实来说...这类故事本身就颇难混下去......= =
 
故事性很强,大人似乎致力于把青山编得故事合理化,但是人物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从大人的故事看来,人物关系混乱得不得了……
--------------
因为故事中某个未出现设定的要求,所以很多豋场人物是必要的......= =
至于故事由于本人确实过于凸显陈述而漏掉细部的角色特性,本人尽量善加改进
但另一原因可能是故事尚未真正踏入主线的关系

(人物太多了啊……我该庆幸大人没有把某铁剑(貌似有个版本是这么翻译的吧)同鞋的故事加进来么?)
--------
您输了

我完全看不出某石头为什么要选择礼子,礼吾对红子的喜爱更是莫名其妙……还强迫人当足球社的经理?正常人都知道红子同学不适合当吧……就算是喜欢的女生,也应该直接追求吧……非得让足球社等着么,感觉好没责任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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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观点来说,礼子线基于开始时沉重的排铺又能与原作主线切合
就第一事件来看基本上没有其它适任人选(否则您要建议吗?)

足球社的设定也关系后面剧情的用意,而礼吾的内心会是另一个新主题
不过大人认为红子现实中不适用经理一职的理由是?

总之大人直接地打入很多对前段的批判,本人会试图克服
也期望在后面陈述新进展时能多加支持和评论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5-10 11:01 编辑 ]
作者: dreamless琤琤    时间: 2009-5-11 13:16
潘多拉之心...今年的四月新番中就有叫《潘多拉之心》(PANDORA HEARTS)的呢...
虽然英文不太一样 不知道lz标题的灵感是否来源于此?
作者: yuyukkll    时间: 2009-5-13 01:08
至于故事由于本人确实过于凸显陈述而漏掉细部的角色特性,本人尽量善加改进
————没错没错,其实故事真的很好哈,就是简陋了点,看起来有个框架,但是四处漏风的房子啊……但是如果添点砖瓦就是很漂亮的文了啊

至于石头和礼子的问题,前文貌似是说“没有强大的心力,『潘朵拉』是不会承认它的持有主”,我就没有看出来某有都么强大的心力哈……其实还是上面的问题啊,人物描写不到位,米感觉啊。倒不是说不该是礼子同学,该不该由你说了算么,这部分剧情也安排地很合理(本文最强大的就是这个啊),只是,把为什么这样“强大是心力”什么的写出来比较好吧……


至于红子……那种女王样的人……去当经理……服侍人(经理就是干服务的呀)……想象不能……礼吾同学难道看不出红子其实不适合做这个吗?人家不愿意也是正常的啊……为什么要勉强喜欢的女孩子酱做呢?仅仅是因为想她呆在身边么…… 也许对后文剧情有利,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啊

至于礼吾的内心偶就不关心鸟,男孩子(特别是陷入恋爱的男孩子),偶是完全搞不懂的……一见钟情就一见钟情吧……


我其实蛮喜欢这文的,虽然很粗糙,但是,故事线非常流畅,把N本漫画的过去现在交织起来,还很合理,让我看得很High啊。

看了新章节,嗯,更加喜欢礼花了……,喜欢父母死因的设定,太巧妙了~,相对来说,偶觉得么……礼花其实是三兄妹中描写最充实的了……其他两人都没存在感——无恨无爱的路人甲感觉啊……只有一个功效——拉动剧情 == |||

PS
(人物太多了啊……我该庆幸大人没有把某铁剑(貌似有个版本是这么翻译的吧)同鞋的故事加进来么?)
--------
您输了-------------什么意思啊????????????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5-20 19:54
原帖由 yuyukkll 于 2009-5-13 01:08 发表

至于石头和礼子的问题,前文貌似是说“没有强大的心力,『潘朵拉』是不会承认它的持有主”,我就没有看出来某有都么强大的心力哈……其实还是上面的问题啊,人物描写不到位,米感觉啊。倒不是说不该是礼子同学,该不该由你说了算么,这部分剧情也安排地很合理(本文最强大的就是这个啊),只是,把为什么这样“强大是心力”什么的写出来比较好吧……
--------------
說這前文的人似乎還說,這就是為什麼他會感興趣的原因......= =
總之"心力"方面本人也有排鋪,後面劇情需要時才會一一展現
這些伏筆大人認為合不合理就等到時後吧

至于礼吾的内心偶就不关心鸟,男孩子(特别是陷入恋爱的男孩子),偶是完全搞不懂的……一见钟情就一见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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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想法已經有破綻了,可以的話請等後面定奪吧

看了新章节,嗯,更加喜欢礼花了……,喜欢父母死因的设定,太巧妙了~,相对来说,偶觉得么……礼花其实是三兄妹中描写最充实的了……其他两人都没存在感——无恨无爱的路人甲感觉啊……只有一个功效——拉动剧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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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藉口的話現在也是因位原作劇情順序才會如此牌鋪
本人恐怕還要擔心往後路人甲會不會輪禮花當......

您输了-------------什么意思啊????????????
------
貌似其他發文地方有人捏他了......總之大人發現時自然會清楚吧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5-24 10:17
  「啊~~唉……」

  靠在十多层楼高的落地窗前叹气,礼子已经呆坐长达一小时半。

  「叹什么气、这些该看的还没看完呢!」

  盘坐在会议桌上,乔治将大黑中心的财务报表快速浏览。「光是这些就能找到不少析窍,还不趁冒用稻尾的身分时快点查完!」

  「不是我不关心……」礼子的头按在玻璃上,凝望遥远的东京昼景。「想到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被对方吃得死死的……信心难免不会削弱啊。」

  「那个叫雪莉的女人是吗?」兴致勃勃的乔治回想。「从她的说法来看,她似乎也不是什么高层干部,不然怎么会是『既属于又不属于』的关系?」

  「那蓝就说得通吗?他可是组织亟需寻找的、潘朵拉的持有者啊……」

  「嘛,怎么说他们都是听人行事的样子。不要太放在心上啦。」

  「这么说也……」

  礼子的视线自远方转回邻近的租商大厦楼群时,突然看到一怪异的景象。

  形似大型旅馆的建筑,正冒出浓厚的烟雾。

  「唉呀?是发生火灾了吗?」乔治探头看说。「看起来没波及太远,应该对这里没影响。」

  「喔……」疲倦的礼子正要振作,起身要陪乔治分析资料时,


  心脏剧烈地震荡。


  「礼子小姐!?」突然倒地的礼子紧抱胸口,有某种外力正在压迫五脏六腑。

  当礼子撑起身子站立,隐约感觉到压迫的力量源自于不远处。

  究竟是什么不安的预感牵萦心头?

  那种令人窒息垂危的恐慌──


  又一次的心脏抨击,礼子突然仰头朝上。「礼子小姐、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在这大厦的……」礼子下意识地做出某种预测。「上面?」


───Pandore Coeur

FILE.22 南十字



  「比赛结束、由圆谷朝美小姐及铁诸羽小姐,获得今年度『速打旋风』的荣誉勇者头衔、获赠会员证和礼卷,是历年来最年轻的赢家!」

  「Oh…….good job, cool girls,」敌对的外国女性玩家不甘心却乐意地笑着鼓掌。「Seems like the championship doomed not to be for me!」

  「呀~~!」朝美与诸羽从机台前用力互抱。「诸羽!这不是在作梦吧!」

  「怎么会是作梦!我们很行吧、礼花──」

  直到对决结束的当下,两人才注意到一直被丢下的同伴早已失去踪影。

  「糟糕,礼花是不是等太久所以生气……」「不好了!饭店发生爆炸了!」

  一名满天堂职员出面呼告,游客们惊讶地呼声连连。

  「发生什么事了,上田?」擂台赛裁判下来询问状况,而会场场面也逐渐开始混乱。「什么!东馆的厕所有炸弹!?」

  「喂,礼花这么久没回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朝美担忧地猜测。

  「抱歉,容我们连开一下!」朝美拉着诸羽跳下擂台,快步朝东馆方向穿梭拥挤人潮。「礼花!礼花,妳在哪里!」

  在两人跑经大厅的服务台前,另一个稍矮的身影与他们反向擦肩而过。

  「礼花!?」朝美适时地抓住那个身影。「搞什么!怎么好端端不声不响……」


  礼花转头的那剎那,极令朝美与诸羽两人诧异。

  泪汪汪的双眼被溢满的泪珠湿润,与脸颊一同肿胀泛红。

  那是做为长久好友以来,除三年前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悲伤的容貌。

  注意到礼花的胸口紧抱着焦黑的破烂黑帽,两人马上明白方才绝对出事了。

  「礼花,妳到底……」「不要管我……妳们现在可以不要管我好吗!」

  她掩面啜泣,跪在来往成人的步伐间,毫不留情地哭喊。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了!」

  「礼花?」「不好意思,那边那位小姐!」

  朝美与诸羽面向呼喊来源的大厅服务台,一名陌生的服务员着急地召唤,两人将颓废的礼花一同架起,缓和地牵过来。

  「抱歉,您找礼花有什么事吗?」诸羽代问。

  「刚才有位长得很高大的先生,特地甚至塞小费、拜托我有个东西务必要转交给一个大约是国中生、有绑小辫子在大厅等人的小姐……应该是您没错吧。」

  听到这段陈述,礼花肿胀的眼睛瞬间睁开。

  「他在纸上还威胁我绝对不许转告任何人甚至警察,必须亲手交给您……」

  礼花颤抖的手接过一个小型的包裹,拆卸外面的包装纸,三人发现包装背面写下一大串的文字,

  龙舌兰一字一句亲笔写下的文字。



给 礼花:

  当妳能看到这些留言的时候,或许我已经不在世上了。

  自那个组织的上头轻易地允诺让我彻底回到正常社会,

  我已预知他们绝对要找机会抢先取走我的性命。

  因此不论如何,当妳看完这些之后,尽早将这张纸撕毁或烧掉,不要留恋。

  那个组织费尽任何手段,要利用名为「潘朵拉」的钻石,达成他们首领长久以来无尽的野心,将会破坏一切真理的野心。

  然而对于这个组织真正本体的存在与影响,即便本人涉足不多,也难以在短短篇幅内详尽道完。

  然而,为了能够保护妳能够继续生存在这岌岌可危的世上,这样东西必须交由你来保管,免于这个组织达成目的。


  打从我至爱的妻女逝世后,我早已了却一切生机。

  而在这之后妳是第一个,令我愿意用尽生命保护的对象,

  请不要为我打抱不平,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为人父亲。

  如果最初,能以不同形式相见的话,或许,或许……有着道不尽的或许……

  妳真正的家人,相信一直在等妳回去。请好好把握住他们。

  请告别我,继续踏上妳人生的路程。

                   自天堂永恒诚挚的祝福,父亲笔




  双手捏皱沾满笔者泪水的信息,原本应该要纵容泪腺的礼花,强忍下去,转而将包装纸下的物品拿起来确认。

  那是,一个刻画典雅花纹的黑绒小方盒。

  十字线的刻纹,镶着四颗小水晶,排列呈十字星座的形状。

  她进一步打开盒子,璀璨的闪光却早一步自方盒中大量外泄。

  镶在金色发夹上的,

  如夜空中的点点星光、照亮希望的萤黄钻石。

  「这……这是?」凭着一鼓直觉,礼花将盒中的发夹直接插入发际,


  心脏剧烈地震荡。


  「这……这是什么感觉……」悲苦交杂中振作的礼花专注在这发夹所带来的不快,突然感受到其中传达的讯息。

  「礼花,妳没事吧?礼花?」面对遭受种种冲击的礼花,朝美在一边慰问着她。「写着些的人,难道是那个恰克叔叔……」

  「外面……」

  「啊?」「有什么很不好的东西……正在附近的某地方凝聚……」

  「等等,礼花,妳在说什么……」

  像是受到龙舌兰与发夹的指引,礼花竟随着神经反应,冲出米花饭店。

  「喂喂!礼花!妳在搞什么、诸羽,我们快追上去!诸羽?」


  未弄清状况的朝美,却注意到另一边的诸羽极为震惊的表情。

  「诸羽、妳怎么了?妳知道礼花发生什么事了吗!」

  「刚才……那个发夹……」

  诸羽以一副目睹世界毁灭的讶异表情,双臂环抱自己颤抖起来。「应该是不存在世上的东西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5-31 16:26
  「米花饭店就快到了,好期待喔~~」

  江古田高中全体足球队队员坐在回绕米花市区的公交车上,期待着能尽早进去满天堂的游戏展场。

  「吶吶、红子同学,等下跟我们一起来玩极速赛车手的机台吧♡」

  面对左邻右舍座位上队员们的热烈邀约,红子只是呆着脸凝望车窗外市景,完全当成耳边风。

  「什么嘛,又是足球又是游戏机,这些男人真没有高尚点的消遣吗……」

  在公交车车体转弯的某个剎那,红子的瞳孔毫无预警地放大。

  「小泉,妳怎么了?是晕车吗?」坐在后座未加入红子邀约行列的礼吾,正当察觉到红子的异状问候,


  心脏剧烈地震荡。


  「呃啊!」礼吾掐住胸口,喘不过气的压迫感似乎来自车外的某处。

  而他手上的红色钻石手镯,也同时紧绷着手腕的静脉,燃烧着。


───Pandore Coeur

FILE.23 现身于尘嚣之中



  「你也察觉到了吗?」

  红子对礼吾透露。「有什么相同的力量,在这附近扩散。」

  「相同的、力量?」

  「同样持有『潘朵拉』的力量,持有者间能够互相感应。」

  礼吾闭上眼睛,确实感受正在压迫心脏和手镯的力量、冥冥中有种方向感。

  「……那栋?」礼吾睁眼指向车窗外遥远,被深厚乌云覆盖的褐灰色商业建筑。「是从那里传来的吗?」

  「啊,您是说大黑中心啊。」司机注意到礼吾的探望。「通往那边路口马上就要过了,但这附近并没有公车站,必须要到米花贩店下车徒步走过去。」

  「诶诶~~不能过去吗?」

  「橙井,你在说什么啊?」队长探头来询问。「目的地不是游戏展场吗?」

  「让我下车!」凭着野性的直觉,礼吾坚持说道。「拜托、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非得马上去那里!」

  「这位同学,我不是不通情理啦,」司机比着车门边车满为患的情景。「现在无法停靠在人行道边,我不可能在这里让你下车的。」

  「对、对不起了!」

  「嗯?」红子的手突然被硬抓住,而礼吾一脚已经跨在全开的车窗窗槛上,

  两人一起跳出公交车。


  「喂喂!橙井!?」横越三辆型车的礼吾与红子,在公交车司机、同学与众目睽睽中快速奔离。「搞什么啊!要和红子同学去哪!」

  「喂,」被拉着跑的红子非但没有生气,只是甩开手。「看你平时中规中矩,还这么赶凭直觉行事啊。」

  「话不是这么说嘛!就算什么都不会发生,去总比不去好吧!」

  「……横冲直撞,也是件好事啊。」红子稍微嘲讽,跟上礼吾的脚步向大黑中心的方向奔去。



  三面落地透明玻璃环绕的电梯外,映照逐渐密布的灰暗云层。

  怀着动荡的心,礼子等待着电梯行进到顶楼最上。

  那股力量越是接近,心脏震动就越剧烈。

  望着发光的戒指,她坚信上面有着什么和组织相关的事物存在。


  「欢迎光临,稻尾董事!」

  才刚踏进顶楼装饰华丽的大型酒吧,服务生们就殷勤招待起自己的伪装对象。

  「还是和往常一样,半糖奶精的招牌『红眼』?」

  「啊……是是是。」受宠若惊的礼子被招待到本尊的老位子上,除了见得这号金主在这里是多受敬仰,也想起稻尾是这家酒吧的老主顾。

  「怎么样、礼子小姐?」收在公文包里的乔治探眼询问。「有什么吗?」

  「奇怪了……能量最大是在顶楼周遭,可是到了这里突然感应不到什么……」

  「外面好像要下雨了。」乔治望着酒吧玻璃外十多层高外的米花市全景。「今年春天好像下过没几场雨呢……」

  「雨……」

  听到雨的第一反应,勾起礼子那场悲剧的回忆。

  被丢在雨中,尽情淋湿的痛苦回忆。

  「会下雨……吗?」



  「礼花、等一等嘛!」

  朝美和诸羽紧跟着礼花的脚步,最后进入不知名的企业大楼大厅,被行经的上班族与专员注视。

  「跑来种地方做什么啊?和恰克叔叔有什么关系吗?好歹说明一下吧!」

  「力量……」按住头上黄色钻石的发夹,礼花仰头说。「是在上面!」

  「礼、礼花!」礼花冲到邻近的电梯口要按下按钮,与另一只粗壮的手相撞。

  「老妹?」

  低头盯住自己的妹妹,礼吾讶异地称呼。

  「哥……?」

  「怎么这么巧,妳不是也去游戏展了吗?」兄长按下电梯,轻快地询问。「怎么样?游戏展逛得愉快吗?」

  「他就是礼花的哥哥啊?」诸羽打量着。「果然和礼花说的一样,是长身体不长脑子的人肉金刚。」

  「礼、礼花……」对这段陈述抱着不上不下的矛盾纠结,礼吾旁边的红子顺便遮嘴噗嗤一笑。

  「诶?所以礼花的哥哥旁边这是……」朝美的注意转向长发的年长少女。「礼花哥哥的女朋友……」

  「什么啊!」

  在礼吾要开口反驳前,红子已经对朝美大力咆啸。「给我听好了、小鬼!就算过五百年,这个空长身体不长脑子的人肉金刚别想达到我万分之一的标准!」

  「人……人肉金刚……」连续遭受言语打击的礼吾腰身垂直打折。「老妹……我难道真的……老妹?」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礼吾看到直然踏进的妹妹脸上展现的,毅然的冷静表情,

  以及尚未全干的泪痕。


  「喔喔,真好喝!」

  礼子的嘴唇接触到第一滴咖啡的同时,浓郁的奶香已经渗透嘴唇。

  「这家的原豆用的都是上等货呢。」公文包的乔治窥看店员摆放的咖啡豆袋。「看服务生的动作,将原豆与浓缩咖啡混合『红眼』相当顺畅。」

  「乔治你对咖啡很有研究吗?」

  「当然!不只是咖啡,本人也有收藏酿酒!」乔治造豪地说。「要不是这德性,真想领教依他们的冲泡技术。」

  「这样啊……等我一下。」

  礼子撕开桌上的奶精求,用小空杯装了部份咖啡,递给正下方的乔治。

  「谢啦,礼子小姐──」


  一波冲击,令滚烫的咖啡完全泼湿乔治。

  「烫、烫烫烫!礼子小姐,小心点嘛……」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预警中四周爆起的烟雾与闪光,垄罩整间餐厅。

  「怎么回事!?」起身的礼子抱起公文包里的乔治,酒吧其它顾客和服务生四处逃窜,那剎那间,礼子注意到在餐桌下闪烁的光线。

  金属仪器上逐渐减少的数字码表。

  「炸弹?!」礼子立即解除变身,将潘朵拉戒指瞄准炸弹进行毁坏。起身打算要逃亡时,外面却指挥来更浓厚的爆炸尘埃。

  盖住嘴巴,礼子使劲冲回走廊,却只有更多的人潮互相推挤于电梯口。

  「到底怎么回事?有谁要炸这栋大楼──」


  剧烈的冲击,再次出现在心跳之中。

  那股一再感应的不祥之力,正在礼子的正前方。

  重重迷雾与人海间,礼子仅能注意到的,是一道奇异的光芒。

  她努力望向远方,那闪烁中的光芒,紫色的光芒,

  其中伴随光芒的身影,在散去的雾中,逐渐可见……


  「礼子小姐?」

  在推挤的人群中,双脚和双眼就像被死死盯牢。

  那个身影,何曾忘记,也绝不会忘记。




  「……爱子?」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6-14 09:32
   『恰克叔叔!你笑了耶!』

  『没什么好害羞的,叔叔这样笑很可爱喔。以后再多笑一点吧!』


  那时的我还没有体会,世上存在某些根本勉强不来的笑容。

  更不能了解,那平稳的面容背后深沉的哀愁与痛苦。

  若是如此,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了解叔叔的痛苦,

  以及寻找我所来不及给予他的笑容。


───Pandore Coeur

FILE.24 背叛的死角



  「老妹,妳是不是怎么了啊?」

  偶然凑成橙井兄妹与三位同学的组合,处在三面映照外界的玻璃电梯梯厢持续上升。

  她并没有响应,只是默默凝望着玻璃外的世界,瞳孔尽映着天空的灰暗。

  「礼花她的……那个恰克叔叔,好像不在了……」

  从那封信的状况如此解读的朝美,默默替礼花解释。

  「照片上……那个人?」未直接见过龙舌兰的礼吾回想照片上的面容。「怎么会这么突然……好端端一个人──」

  礼吾不经意又触摸到手镯时,心脏突然又有所感应。

  这不是正在大楼顶端、令人惶恐的力量,而是另一种温和的存在感。

  礼吾伸手盲目地触摸,却发现这股力量近在咫尺。

  是在身边的妹妹身赏所散发的光环。「诶……?」

  「对了,礼花的哥哥来这栋大楼做什么呢?」朝美问道。

  「啊?这个……听说楼上的酒吧餐厅很受好评,特地想来看看!」

  「餐厅?」诸羽突然露出诡异的狐笑。「喔!一对高中男女手牵手去高级餐厅吃饭……」

  「死小鬼,要本小姐我说几次!这只人肉金刚──」

  电梯内一伙人又开始争吵不休时,梯厢在升降最高处停伫,玻璃墙外界突然被不知名的黑物给垄罩。

  「诶?外面怎么回事……烧焦味?」

  梯门开的那瞬间,涌入的是大量恐慌的人潮和无尽的烧灼烟灰。「呀啊啊!」

  被逼回梯厢里的礼花等人动弹不得,在梯厢剧烈摇晃之时,


  电梯正上方传来新的爆炸声。

  「!?」随着电梯缆绳遭到破坏,已经关门的梯厢,突然反向朝下降落,

  而且是自由落体的状态──「啊啊啊啊啊啊!!」



  「爱……子?」

  一片慌乱中的礼子,在这无法预料的情况下,找到了失踪多时的友人,

  那个被黑衣组织带走,杳无音讯的爱子。

  「礼、礼子小姐!妳要去哪里!」抱着乔治硬是挤过人群冲去,失去理智的礼子毫无顾忌地奔走。

  「爱子!听到了吗?爱子!是我呀!」

  套着和失踪当时相同的紫色绒毛上衣、宽松长发的装束,彷佛经历这段时间以来毫无改变的身影逐渐逼近。

  「爱子……爱子!」

  追寻已久,迄今终于能抓住挚友的那只手……

  「终于……能再找到妳了──」

  当礼子终于突破烟雾抵达女子的身边,礼子却硬生生停下脚步。

  她注意到了女子配戴在左耳上的某样饰物。

  镶在耳环的、如堇花朝露中优雅滴落的深紫钻石,于扩散的闇黑中照耀。

  「爱子,这个是……」


  就在下一秒,女人的反应令礼子无法预测与招架。

  转身的女人紧掐住礼子的腰带向前推去,将走廊外的落地玻璃用力撞破。

  而礼子,被推到大黑中心数十公尺外的高空。

  「……呃?」


  「呀啊啊啊啊啊!」

  在那数秒的地狱内,电梯内十多名乘客,只能无法动弹迎接死亡到来,

  「不……怎么可以……」

  维持最后的意识,礼花瞪大双眼凝视玻璃外迅速消逝的风景。

  「恰克叔叔的遗言……在那之前……不可以就这样──」

  在梯厢穿越地平线朝地底撞击之际,逼入极限的礼花双指环扣用力祈祷,

  一切思绪,集中在脑海那残余的龙舌兰身影,

  发夹上的黄色钻石,同时在坠入黑暗的瞬间发生剧烈的变化。

  「耶?」原本近几师失重的梯厢突然停顿,缓缓地降落在地下二楼的底层。

  而玻璃外清晰可见,有种泡沫般的鹅黄色薄膜,包覆着梯厢安稳地跌停。

  「怎,怎么回事?」乘客们相争而出时,最后出来的礼花等人惊奇地看。「电梯的缆绳刚才应该炸断了……」

  「不管怎么样,赶快回去顶楼吧!还有其它人还没脱困,消防队应该已经有人连络了……」

  打开隔壁逃生门赶往现场的同时,紧盯妹妹发夹上的钻石,礼吾预知到可能范围的事实。「难道说……」

  「<当>。」

  同步踏上楼梯的红子先一步点破礼吾的困惑。「啊?」


  「礼、礼子小姐!要死人啦,清醒点!」

  在公文包内的乔治持续呼唤下,伴随飞散的玻璃碎片横躺在半空中的礼子,毅然回神。

  视线所及范围内,她反射按住戒指,对大黑中心顶楼的金属护栏加以控制,

  护栏马上扭曲变形,硬拆出一片飞下来、将即将从数十公尺高处横坠而死的礼子与乔治接住。

  「呀!」礼子一手接住乔治待的公文包,一手又抓住顶楼外的电缆,在半空中死撑地向上攀爬。

  「刚才、是怎么回是……」

  方才紧接意外后的重逢,令礼子脑袋一片混乱。

  自己被人推了下去。

  被长期以来所追寻的她,毫不留情地从致命的高楼推了下去。

  「不……可能……绝对是我看错了?」

  「喂喂!礼子小姐、话能说清楚点嘛!到底是哪个家伙要谋害妳?」

  「不,不会的,她不是那种人!那绝对不是──」

  「找到了,<金>的潘朵拉。」


  天顶的乌云开始凝聚成雨珠,大量降临在米花町。

  在大楼内的烟火四处弥漫同时,恐诞的闇黑彻底地垄罩了天空。

  第一滴落雨滴打在握住电缆不放的手背上时,那异常冰冷的触感令礼子回想到那一天的情景。

  被所有人抛弃,孤零零丢下来的那一场雨。

  而在那场雨之前,将自己的心彻底冰封的那个音嗓,如今再次听及。

  随时命为的窘境下,礼子探头看着声音的源头──被推出的大楼落地玻璃窗的裂缝,站着刚才的身影。

  看到身影背光却清晰可见的脸孔轮廓,礼子再也不能逼自己背对现实了。

  「为什么……妳要……」

  「想要得到潘朵拉,就必须杀了现有的持有者。」

  冰冷的瞳孔与嘴唇,自她消失在礼子面前至今,从未改变。

  而她蹲下腰身出折迭刀,用力切断维系礼子性命的电缆。

  「去死吧。」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6-22 13:46
  「终、终于到了吗……?」

  上气不接下气的橙井兄妹与同伴,在安全楼梯的尽头一个个倒地跪坐。

  越是向上攀升空气就越混浊,他们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正逐渐困难。

  「没事的!到顶楼就有新鲜空气了……」

  打开顶楼逃生门的礼吾,却仅是在下一秒面临在门后迎面来的巨大闪光……



───Pandore Coeur

FILE.25 杀意降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沿着切断的电缆吊坠式地滑落,礼子在单手滑落的瞬间又抓住大楼沿线外的排水管,手指也因与大楼水泥墙摩擦而破皮流血。

  和刚才被丢出去的瞬间相较,她这下更清楚看到那骇人的景象。

  在她空荡的双脚下、那被雨雾垄罩的米花城市全景……

  「真是不死心。」

  在楼层走廊上冷冷俯视的她,腔调半字半句听不见以往的熟悉。

  听起来只像宰割家畜时、屠夫冷血的抱怨。

  「人类,也就只有怕死的时候可取呢。」

  「爱、爱子,住手啊……!」爱子沿着破裂的玻璃窗外,刀刃又准备向抓住排水拐的礼子手背刺去──

  「礼子小姐、清醒点!」

  公文包内乔治的呼喊仍不绝于耳。「那个女的或许是妳的熟人、但这种危急时分已经顾不得别人了!应该要想办法一起离开才是!」

  一起……离开?

  既然如此、为什么那时候……要丢下我?


  「──喝呀!」

  乔治那句话点醒内心某种声音的礼子,终于展开反抗爱子的意识。

  她将另一手的公文包用力挥起,令爱子的折迭刀穿透、并用力被抢走。

  而礼子一股作气,将铁杆排水管运用潘朵拉的力量向外拆去,终于抓住了大楼内部走廊外端并重新爬上来。

  「喂!礼子小姐!」从被折迭刀穿透的公文包中爬出的乔治像减寿般惊魂未甫。「妳是在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吗!」

  「爱……子……」在炸弹的烟灰与外界的阴雨交杂的空间中,礼子终于得以和爱子互相对望地站立。「妳在消失这段期间……到底……怎么了?」

  「潘朵拉的碎片,在妳的身上。」爱子无神的双眼中,仅映照着礼子的戒指。「要得到它……就必须杀了妳。」

  「不!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妳知──」

  一瞬间,礼子的记忆又回溯到那日的悲剧。

  在案件被工藤新一破解后,黑衣组织的成员对她耳语的画面。

  『潘朵拉……只要得到潘朵拉的话……就可以……

  「是那时候……!」一切的疑云得到解释,礼子终于能断然逼询。「我不知道那个叫琴酒的人对妳说了什么,但他们绝对只是想利用妳!不要相信他们!」

  「我说过了,我没必要听空气说话。橙井礼子。」

  不愿忆起的所有回忆、随着重复的字句在礼子心海引起惊天骇浪。

  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对方毫无改变的假象。

  「……不需要浪费生命价值的废物,注定只有任人宰割──」

  内心交战的礼子,愣着看故友那一幕幕与过往开朗形象相背的举动。

  「尝尝<闇>的滋味吧。」


  女子左耳耳环闪耀的钻石,紫色的晕光彷佛能媚惑一切堕落的灵魂。

  方才没注意到走廊边因吸入过多烟灰而倒地不起的职员们,在紫色钻石的照耀下,忽然像有什么从他们的胸口迸出。

  那细碎但清晰可见的焦黑气体,被吸引飞出并围绕在耳环边并逐渐扩大……

  「什……」

   礼子还无法明白爱子的意图时,毫没预警到那一双双伸向自己背后的手。

  在肩膀被用力固定住的瞬间,礼子所见的是那群刚才横躺地上、现却一个个如槁木死灰的殭尸般,毫无生气的职员。

  「好了。」爱子的瞳孔缩至最小,对这些已遭到操纵的人们下达命令。「杀了她。」



  「又、又是炸弹吗?」

  咳着烟灰、视线迷茫的礼吾等人在飞烟散开前无法动弹。

  而散开的浊雾外,又是与刚才电梯坠落出现相仿的鹅黄色薄膜。

  这次更加清楚,薄膜是以礼花为中心包覆着五人。

  「礼……花?」

  一再无意中展现惊奇能力的礼花,才察觉到这源自自己的力量。

  「耶……?」

  感受不到与以往有任何改变的自己,下意识地,礼花伸向了头上的发夹……


  「BIN~~GO!」

  「吓啊!」来历不明的大嗓门将礼花周遭的同伴个个吓倒。「礼花!妳什么时候学会腹语术啦!」

  「我才不会那种东西呢!说话的,好像是发……」

  礼花还没说完话,正上方不知道从哪蹦来的彩带、纸花、甚至好像还有充满声光效果的烟火与闪光四处乱窜。「什、什么……」

  「了不起~~小妞,又好一段时间没有和人类说话了,多谢妳让我觉醒啦!」

  发夹的声音滔滔不绝地脱口,持续地夸奖礼花。

  「发夹……先生?」将物品冠上敬称的礼花问。「那个力量是您带来的吗?」

  「不,那是妳自己的『心力』。」

  一直噤默的红子首次对礼花开口。「妳对这颗『潘朵拉』产生了共鸣,因此它呼应了妳并产生了妳所需的效能。」

  「那位长发小妞很了解嘛!」发夹自己茍同说。「遇到我算妳幸运,我能告诉妳其它潘朵拉在哪……诶诶诶!」

  发夹突然自己脱离礼花的发稍,并平行指向其它四人中的礼吾方向。「那边那位小哥的手环就是啦!」

  「哥……?」对龙舌兰所赠与发夹突来的超能力尚未清楚的礼花一头雾水,全然不知为何连哥哥都有所关系。

  「那个,我越听越不明白,妳们能不能说清楚点?」

  晾在一边的朝美正想要厘清状况时,安全门外却又婚出一阵烟灰。

  「咳咳!先别管发夹怎样了,赶快去救其它──」


  「原来在这里啊。」

  接在刚才发声的潘朵拉后,又一个陌生的音嗓渗入礼花等人的耳畔。

  这次并像是非人生物在说话,在门外的雾中,有明显的人影逐渐逼近。

  而这声音,是极为轻挑、一股洋腔的成熟女性的声音。

  别说魔女红子与潘朵拉的持有者,就连朝美和诸羽都感应得到,那逐渐逼近中集恐怖压倒性与一切的不祥于一身,

  一名身穿纯黑紧身窄裙、金发碧眼的性感女子现身在礼花等人面前。

  「啊啦,怎么没看到人呢?」女人向问路般对礼花等人询问。「龙舌兰?」

  「恰克……叔叔……?」警觉到对方是与龙舌兰有关的人,战栗的礼花不由得像楼梯后退却。


  她立即警觉,这名女子是那封遗言提到组织的……「妳……是谁?」

  「……原来如此,只是那顶帽子啊。」

  女子手托波浪状的秀发,眼神针对的是系在礼花的腰带间,

  那顶在爆炸的厕所前遗留的黑色圆帽。

  「当初事先在那玩意上装置了感应器,想趁他回来时一鼓作气收拾掉、那笔钱也不用管了……结果被别人带来这栋大楼,还真是失策呢。」

  「──妳的意思是,叔叔他死了,对你们反而乐得轻松?」

  相较因对陌生女子感到恐惧的同伴,礼花只是静静站在原地询问。

  「叔叔他……为了家人,这么拚命为你们努力……结果却只是落到死不足惜吗?」

  「啊啦,小妹妹,妳看起来和他很熟嘛。」

  女子戏谑的口吻并没有就此打住。「但是呢……对家人还有不切实际留恋的废物,是不会有什么剩余价值的唷。」


  「──妳这个人──」

  源自发夹的鹅黄色光芒,在礼花握紧拳头的同时散发开来。「不可原谅!」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6-30 17:20
  『礼子,我交到男朋友了喔!』

  『诶诶~~!』大一第一学期接结束的期末考后,她对我发出了这项喜讯。『是谁说两个一辈子都不要结婚的!』

  『抱歉啦,因为暑假是情侣出游的时候,不趁早下手怎么行~~』

  『什么啊,丢下我一个人跑去消遥……见色忘友的家伙!』

  『别这么说嘛、就算礼子一直一个人,我不会丢下礼子的。』

  『真的吗?』不安的我一再要求对方肯定。『真的不会丢下我?』

  『当然,我保证──』
「杀了她,」

  现在,她正以判若两人的嘴脸,立下指令。「马上。」


───Pandore Coeur

FILE.26 被遮蔽的双眼



  「不要!」

  发挥戒指的力量,邻近的灭火器铁瓶马上自走廊廊底滚动而来,像保龄球般将职员们一一撂倒。

  「喝啊!」面容憔悴的职员们被吸尽生气,持续向礼子扑去,礼子试图避开的同时,爱子却只是转身离去。

  「等一下、爱子……啊!」不经意间双手又由后被架住的礼子,始终无法避开职员们的追击。

  而当她向后望去,连其它尚未逃难的职员和餐厅的服务生,都如亡灵附身般一大群向她袭来。

  「住、住手……啊!」双手捧着菜刀的餐厅厨师,迅速向礼子胸口冲去。

  以为即将丧命的瞬间,冲出公文包,乔治白牙咬破架住礼子的职员指头。

  「呀啊啊啊啊啊啊!」

  「谢谢你、乔治!」甩开职员的礼子抱起乔治,继续尽力以消防栓阻碍周遭行动。「怎么回事?这些人……昏倒前还好好的……」

  <闇>,是紫色钻石之名。

  她的能力,就是操纵这些人的心智吗……



  「呵,饶不过我?」

  女人轻笑,毫没将视线俯下的礼花放进眼中。「先担心妳自己吧!」

  那瞬间还没反应过女人的话时,女人掌中某种控制器已先一步按下。

  「!?」

  继刚才安全门入口后,礼花等人正后方再次传来巨大的爆毁声。

  原本安全门已经被炸毁,当后方的声光消退,整个未和墙壁陲接的楼梯就这样垂直向下──

  「呀啊啊啊啊啊!」礼花五人在失重的空间中相互紧抓,才好不容易站上下层楼梯时,下方又继续传来新的爆炸声。

  「呀啊!」

  抓准时机跳到十楼的台阶上,礼吾向上接下妹妹和两个同学,最后落下的红子则被礼吾双手托住背肩和脚膝。「妳OK吧!」

  「O……OK个什么啊!」自觉以丢脸的姿势被礼吾接住的红子将其推开。「身为魔女这点高度还会怕死吗!」

  「啊,可是刚才挤在电梯的时候你好像吓到了──」「你胡说!」

  「哎呀呀,你们还真耐打呢。」

  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十楼出口的女人,轻松优雅地笑看狼狈的礼花等人。

  「好了,小妹妹,我也没时间跟妳们耗。快说说那家伙躲哪去了吧。」

  「他没有来!」诸羽对女人大喊。「那个人已经死了!」

  「说谎的坏孩子当心受天罚喔。」女人再举起开关说。「鼻子不会变长,只是炸成肉酱罢了……」

  『快点!运用我的力量!』

  「发夹先生?」听见发夹的指示,礼花依然手足无措。「怎、怎么做……」

  「你们现在又怎么样呢?」

  「啊?」女人后续的话语,引起焦虑的礼花注意。

  「妳似乎也对那个男人抱着很重的情感,但不一样也毫无反抗我的力量吗?这样我将称做为废物的他有什么两样──」

  「不是这样的!」

  抱住胸口,想起与龙舌兰一切的过往,礼花强烈反驳。「家人、是支持人活在社会上最重要的心灵支柱!这就是最强大的力量!」

  「那又如何?」诳笑的女人加速按下按钮。「那种『力量』无法阻止任何人,也不能使妳成为强者──」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

  只要相信重要的家人,就能将信任化为力量!

  所以,我要相信──

  
「──星光屏障!」

  炸弹引爆瞬间、围绕礼花等人的薄膜瞬间扩大,璀璨的光点耀尽楼梯近几被销毁的高耸空间。

  「这到底是!?」强大的光芒另双眼无法张开,对完全预料外的惊奇景象女人更是近几目瞪口呆。

  「怎、怎么回事?」从双手随着口与所散发的黄色光芒,礼花不能置信这源自自己的特异能力。

  『干得好啊!小妞!』发夹雀跃地说。『妳就是我长久来寻找的……"潘朵拉之心"!』

  「那个潘朵拉……不是组织里的……」注意到礼花头上的发夹,女人要紧牙根。「龙舌兰……原来是这么回事……」

  「好厉害~~!礼花、怎么办到的啊!」朝美投以羡慕眼光要赞许礼花时,耳边突然出现锐利的声响。

  手持两把狙击枪的金发女人迅速从残断的梯壁上飞奔而来,

  礼花还没来得及响应时,头上的发夹已经被女人轻易摘取。

  「礼花!」遭枪枝架住的礼花,被女人示着另外四个人。

  「真是太大意了,由龙舌兰保管的潘朵拉竟然落到外人手上。」像是狩得猎物的女人得意笑着。「不错,同时还能得到持有者一起带回去……」

  「放开我老妹!」礼吾冲上前去,但女人却以枪口抵住里花的太阳穴,令其它人无法动弹。

  「或许妳因为家人而拥有『力量』,」

  女人对礼花的口气依旧冷潮热讽。「但他们可不见得在妳需要时能帮上妳,妳也无法制止他们的存亡,就像现在这样……」

  帮上──

  不仅父母意外之冤、连方才龙舌兰丧失性命都无力挽回……

  想到这边,悲从中来的礼花逐渐放弃抵抗…….

  「当然不对!」

  礼花瞪大双眼,眼前出口反驳的哥哥向着女人怒吼。

  「家人、就是互相扶持的存在!正因为互相扶持、彼此才能给予力量,这份不求回报的感情也不需要什么帮不帮得上忙!」

  这似曾相识的景象,像是在哪里看过……


  『我们可以互相扶持!』

  那阴雨绵布的诲暗日子中,父母的照片挂在鲜花和烛灯满布的布幕上。

  向着所有神情不悦和吐嫌弃的长辈面前,崩溃的女孩被年长的兄姊围绕。

  『我们到哪里都不会分散、所以,且不要把我们的妹妹送到别人家去…...』


  妳真正的家人,相信一直在等妳回去。请好好把握住他们。

  龙舌兰的话语接着闪过脑海,想着长久以来兄姊的付出,礼花突然意识到自己铸下的大错。「姐……哥……!」

  「所以……妳这种藐视我们……还有龙舌兰先生对家人情感的人……」

  愤怒抵达高点的礼吾,粗壮的手腕不停抖动,

  手腕的动脉紧绷到最高点的同时,鲜红的手镯钻石如岩浆喷散置热的火光。

  「──给我下地狱去反省吧!」


  相较刚才女人的行动,作为足球选手的礼吾速度才是真正教人闪躲不及。

  女人尚未能阻止礼吾将妹妹与发夹抢回怀抱的同时,对方紧蜷的拳头已经向着自己、随着接续的话语绽放力量。

  
「火焰拳!」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7-5 09:47
  身为魔女,经历过各种法术训练的红子,操纵天然物质的各种能力完全不在话下。

  过去坚信,世上不会有超越自身魔法的力量,就算是传说中的潘朵拉也一样,

  然而眼前自少年手中宣泄而出的火焰,完全打破自己的信念。

  那道今生从未见过,极为灼热的赤红──


───Pandore Coeur

FILE.27 下定决心



  「喝~~~!」

  抱住妹妹的礼吾,自紧握拍合的双手间,迸出的火舌迅速喷向女人。

  机敏的女人立即拆开肩上的黑色披风,但仍无法抵挡烈火的强劲,就在瞬间将其烧个精光。

  「怎么样!」愤怒的礼吾伸手向前挑衅说。「还敢找我们碴吗!」

  「竟然是<火>……」始料未及的另一颗潘朵拉出现,令女人完全放弃抵抗。「──这次就算你们行……下回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

  衣服烧灼的女人向后一跃,跳回方才被炸毁的逃生们出口,身影随即消失。

  「那个女人……」至终躲在诸羽背后的朝美,胆怯地探看女人的消失。「是来抢那个叫『潘朵拉』的钻石的吗?」

  「哥!」礼花随即转身,探看兄长全身上下。「刚才没有事吧!从那个女人身边把我拉回来……」

  「啊啊,没怎样啦!」方才紧绷的礼吾在女人离去后,又回复平时愉悦轻活的表情。「只是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大姐竟然这么狠辣……」

  「对不起……」礼花低着头致歉。「让你经历这么危险……」

  「要道歉的还有老姐,不只我啊。」

  一提到两人的长姐,礼花露出的是既难过又不满的矛盾表情。

  「当初我说过的,我是要和老姐一起保护妳,不是只有我的责任。在妳离开家这段期间,她比我还担心几十倍啊。」

  纠结的礼花并没有响应,但嘈杂的声音接踵而来。

  『这位小哥,你太厉害啦!』

  刚带上没多久的发夹,大声嚷嚷赞扬起礼吾。『刚才那个火焰拳有够帅的!你是这小妞的大哥吗?一家就出了两位潘朵拉的持有者啦!』

  「我也成为……潘朵拉的持有者了吗?」想到起初未能使用这鲜红钻石发挥力量的礼吾,不可置信一再询问。「真的吗?发夹!」

  「潘朵拉……礼花和她哥哥……」

  一直保持旁观的诸羽持续喃喃念着,未注意到红子投射自己身上的视线。

  『等等,先别说这些了!』发夹口气骤变,像似感应到什么发出强烈的黄光。『在楼上,有其它的潘朵拉引起的强大力量!』

  「其它的潘朵拉!?」橙井兄妹同时叫出声。「难道是从刚才一直感应到的……」

  「这栋大楼的骚动一定是那些人引起的!」朝美紧张地说。「会不会……楼上也和我们一样……」

  『快点上去!』发夹命令。『阻止那些人胡作非为!』


  「唔啊!」

  跌坐在地上的礼子,接着背脊被油量的皮鞋用力践踏。

  精疲力尽的她已经无法摆脱职员们的追捕,苟延残喘地趴倒地上。

  「礼子小姐、撑着点,我马上来救……啊!」

  连备正常人的脚靴都闪躲不及的乔治,更别说能够接近礼子。

  「怎……怎么这样……」

  近几绝望的礼子正要撑起身子,又被一位女服务生以木棒重打,甚至无伸手触及明明站在眼前的爱子。

  「不要抵抗了。」爱子宣示。「交出妳的性命以及潘朵拉,贡献予我……」

  「如果是爱子想要…就算牺牲我……的性命……也没关系……」

  礼子的嘴角已经磨破出血,却仍努力硬挤字词。

  「但是……我不希望……我们就这样子……分开啊……!」

  「别开玩笑了。」昔日好友的刻薄语句,仍在耳边不断掏心挖肺。「憑什么,我非得不丢下妳不可?」

  『就算礼子一直一个人,我不会丢下礼子的。』


  想到当初那不经意的承诺,一个声音突然在礼子心底产生回响。

  「对……啊。」

  礼子完全放弃抵抗的同时,以最后的气息撑起身子站起来。

  「终于臣服了吗?」爱子叱之以鼻。「将妳的力量──」

  「妳说得……没错……」礼子颤着牙根硬说出口。「不是大家丢弃了我……是我自己没有……抓住大家……父母也是……小瞳也是……」

  「啊?」

  「只会苛求别人留下来陪我……我实在……太没用了!」

  没错。

  不论亲情、友情,不求回报之前,就必须要有付出……

  所以,即便无法阻止过去所有悲剧,但现在……轮到我……

  「轮到我……不会让爱子一个人下去了!」

  随着手上橙色钻戒的闪耀,

  张开双臂的礼子朝着迎面而来的全體职员大声吶喊──
「钢刃护罩!」

  突破走廊四周的,是大楼本身架构的钢筋和铁管。

  钢筋和铁管化为闪耀橙光的锐利铁刃,围绕在礼子身边朝抱走的职员们用力刺去,瞬间抵挡周遭所有杀伤。

  「咕啊啊啊啊啊!」职员们的惨叫不绝于耳,礼子紧接让他们回复原状。

  
「金之心、是坚强的象征!」 破口而出的语言吶喊同时,戒指的光圈随之放大。「以潘朵拉之名,将内心的阴影化为坚强的光芒!」

  「什么!?」在橙色钻戒散发的能量之中,原先围绕职员们的深紫色阴影完全消退,一个个停止攻击倒地不起。

  「这……我……」用尽戒指力量的礼子全身项被掏空,终于倒在地上,以最后的精力望向爱子。

  「礼子小姐!」终于除去他人阻碍的乔治正想接近礼子,爱子却先一步地蹲下、将礼子的衣领用力抓起。

  「力量都用尽了啊。」爱子冷笑。「也好,就由我亲自来收拾妳──」

  爱子抽起刚才的折迭刀,在刀尖缓缓刺向里子的胸口……

  「礼子小姐~~!」


  
「深海回流!」

  深蓝色的光辉在走廊底部散开的同时,巨大的骇浪一并散出。

  「!?」未对礼子出手的爱子与乔治、在突来的水流中一起和其它婚榷的职员们冲到彼端的廊底,「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就像排水管般被净空的走廊,只剩下礼子躺在原地。

  一个男人则从蓝色光芒的源头出现,并将她抱起。


  「妳能交代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洪水泄出后起身的爱子,被走廊暗处现身的金发女子询问。

  「对不起,苦艾酒大人。」爱子蹲下身说。「方才发现目标的潘朵拉,但是意外被拆开了。」

  「虽然我们组织不容许任何无用之徒的借口,不过,」苦艾酒苦笑。「我也跟丢猎物了呢。」

  「非常抱歉,下次我一定……一定……」

  「不过,能将这间大楼毁成这样,以作为新手的妳倒是很值得褒奖呢,」女人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望着乌烟瘴气的景象。「卡莎可。」

  「您过奖了。」

  「既然那个男人不在,我们也该早早离开回去报备。」苦艾酒下令。「走吧。」

  「──是。」

  爱子与苦艾酒,毫无留迹地消失在弥漫烟硝中。


  「为什么……要救我?」

  烟雨弥漫的大黑中心顶楼,青年以碧蓝双眼查望着横躺的礼子。

  「……我先前说过,只要妳继续牵涉下去,终有一天连妳也会不得不杀人。」

  「你早就……知道了吗?」仰望雨空的尽头,无力的礼子满脸泞湿。「爱子和我的事情……」

  「知道琴酒他们带回来那个女人来历后,我马上就猜出来了。」蓝淡淡说着,半合的眼睛像是哀悼。「当初我问的那个问题,妳的答案……不同了吧?」

  「不会…..变的。」

  湿浸的衣袖遮蔽双眼,礼子忍不住的泪水滑落平行十泥地的脸颊。



  「就算是爱子,我也……」遮掩不住的悲伤,对着阴霾满布的雨空宣泄。「绝对会──」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7-5 09:57 编辑 ]
作者: 恶魔与天使    时间: 2009-7-11 16:27
楼主写得很好,很符合73的原作人物性格,加油!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7-15 13:50
  「乔治!?」

  率先沿着残破的梯地来到最高楼的礼吾,注意到成堆倒在地上、且不知味合浑身湿透的职员中,找到ㄧ个昏迷不醒的小矮人。

  「你没事吧!」将乔治抱起的礼吾以掌心用力拍抚。「怎么会来这栋大楼!」

  「诶!那不是玩偶吗?」初次看到乔治的朝美与诸羽惊道。

  「礼……礼吾小兄弟……」遭到洪流撞击的乔治,神智不清地口语。「快……快去找礼子……小姐……她和我……刚才被人……袭击……」

  「你说什么!老姐她──」

  「姐──」自断绝关系后近几不曾相见的妹妹礼花,仿似重现当时龙蛇兰的冲击。「怎么会……」

  「礼花!」「姐!妳在哪里!?」礼花不顾一切独自冲出,向破坏殆尽的走廊四周吶喊。「姐──!」


───Pandore Coeur

FILE.28 回归的人





  睁开双眼,眼前已不再是方才的阴雨灰空。

  而是温暖明亮的天花板与日光灯,以及稍微狭窄但还算舒适的书房。

  更正确来说,这里是一间办公室。

  「这、这里是?」「礼子小姐,妳总算醒啦!」

  躺在折迭床上的自己看到妹妹与一干同学一旁守候,礼子重新凝视窗外的景色,发现虽然同样是高楼顶端的雨景却非刚才的大黑中心,

  而从窗外布架的洋伞台和水泥空地,她马上辨别──「乔治的……事务所?」

   起身的礼子一清醒,便摇头晃脑起来。「爱子呢?还有蓝呢……」

  「袭击你的那个女的,早就不知去向了。」坐在枕头边的乔治不悦地说。「咱们在顶楼上找到昏迷的妳的时候,妳身边也没任何人。」

  「没有人?」

  厘清思绪,被蓝从爱子身边救走后,确实蓝就不知去向。「蓝……」


  『哇赛,真是不得了,大姐妳一个人就能把<闇>击退啊!』

  不知何来的聒噪声响窜入礼子的耳蜗,礼子正以为是乔治在耳边叫嚣,已经一转却与妹妹头上的黄色钻石发夹相瞪。

  『没想到那家伙落入组织手上、嗯嗯,咱俩以前就合不太来。』

  「这……这是啥?」看着佩带潘朵拉的妹妹,礼子一脸惊恐。「潘朵拉吗?怎么可以说人话……」

  「那个,刚才听到,礼花的哥哥姐姐的能力大致上我都听懂了,」稍微退缩的朝美尝试和发夹对话。

  「可是那个叫<闇>的紫色钻石到底是干什么来着的?为什么能轻易造成这次的混乱?」

  『啊,那家伙……怎么说咧……那家伙可以吸收一切力量……吧。』

  支支吾吾的口气,让礼子直觉这发夹思绪似乎不太灵光。

  「吸收一切?」乔治搔头问说。「把东西变不见什么……之类的吗?」

  「这可是比消失不见都来得恐怖的。」

  抢在发夹前,礼子未见过的深蓝水手制服的长发女学生严正说道。

  「妳是……」

  「潘朵拉,是以『心力』作为能量支柱的。然而<闇>不仅能吸收实体的物体,连他人的『心力』都能加以操弄。」

  「啊……」

  想起那些从职员们身上被掏钻石掏空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异样气息,礼子胆颤地说出猜测。「……那些人…….」

  「不仅如此,心力被<闇>吞噬的人们,会裸露出人类最丑陋与不受控制的一面……」红子向着墙角,喃喃说着。「所有的绝望将倾泄而出。」

  「所以,今天的混乱……」

  『完全是假藉他人之手呢!』发夹像恐吓般拉长语调。『让那些职员事前下意识自己去放置爆裂物,并发泄他们平日的愤恨不满。』

  「谁都可以操纵……」

  抱着头的礼子,余悸着那些面容凶恶的职员当时对自己施暴的景象。

  人类的心,原来有这么恐怖的元素?「怎么会……」


  「姐,是因为这个钻石吗?」

  在乔治告知下熟知一切的礼花,眼睛并没有直视卧床的姐姐。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

  「礼花?」说到一半的礼花突然哽咽,像想制止什么情绪地推门离开事务所。「喂喂!礼花?」

  「朝美!」到事务所以来不发一语的诸羽忽然拉着朝美、以及将乔治放进外衣口袋,追随礼花出去。「抱歉,礼花的姐姐!礼花交给我们了!」


  三个女孩离开办公室后,剩下在办公室的礼子与不知名的少女相望。

  「那个是……江古田高中的制服……妳是礼吾的同学吗?他人呢?」

  提到礼吾,红子的脑海突然忆起,在逃生楼梯间少年为众人背水一战的情景。

  微妙的思绪不知为何牵萦心头,不悦的红子稍微晃脑退出回想。

  「那家伙,刚才拚命把一堆伤员运到楼下去,现在跟着消防队员与警察坐上救护车一起去医院了吧。」

  看到少女冷漠的眼神,礼子也没有多说什么,但对方才解说的少女已引起好奇。

  「请问……潘朵拉……妳知道些什么呢?」

  「……」

  看着礼子所配戴的橙色钻戒,红子的柳眉稍稍皱起。

  「为什么,妳的弟弟可以使用潘朵拉?」

  「啊?」针对礼吾的问题,作为姐姐的礼子却一时半刻不得其解。「听不太懂妳的意思……」

  「那家伙总是什么都不在乎,一副吊儿郎当粗枝大叶的德性,除了体能好外无一是处,又对人死缠烂打,」

  红子将内心埋藏的狠话一股脑吐向礼子,完全不看在做为姐姐的情份上。「为什么那家伙有能够被潘朵拉承认的『心力』?」

  「妳……妳这样说,我连潘朵拉都不了解,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妳……」

  一度露出窘困状的礼子,却在下一秒清楚回复。「但如果是他的心力,绝对比我强悍上好几倍。」

  「为什么?」

  「──他谁都想要保护。」

  礼子不疑有他的回答,完全与红子的偏见背道而驰。

  「在我父母过世后,他曾经说过要放弃足球、连高中都不独去做工呢。」

  礼子讪笑中带着稍许的无奈。「不但礼花反对,连中学时的教练也来家里好几次百般下跪,结果半推半就把他送去甄选,一举就进入了青少队的预选。」

  「……他?」

  「不仅如此,从小礼花和我顶嘴时,永远是他会先出来劝和和维持秩序。爸妈过世对他打击很大,处处都关心家里现在的生活。」

  『正因为互相扶持、彼此才能给予力量,这份不求回报的感情也不需要什么帮不帮得上忙!』

  当时礼吾顶撞女人的宣示仍记忆犹新,从礼子口中体会了那句话中刻苦的深意的红子,嘴唇因震惊而微张开来。

  「所以,如果是他,绝对配得上潘朵拉。」礼子肯定地笑着。「一定。」


  「礼花!」

  诸羽与朝美援引为礼花又会像在展场时一样差点跑得人去楼空,不过追到事务所楼下后,马上发现了礼花孤独的身影。

  她撑着雨伞,独自看着在大楼旁巷道地上、那明显的窟窿。

  一切彷若昨日,当时龙舌兰为了保护自己,以肉身挡下从天而降的水塔……

  「妳是不是在想,如果妳姐姐早一点告诉妳有关潘朵拉和组织的事情,就可以阻止龙舌兰的悲剧?」

  礼花转头,诸羽口袋中的的乔治一语破道。

  「……不完全是这样。」礼花默许地点头。「如果……我能多珍惜和叔叔在一起的时光,就不会重蹈爸爸和妈妈的辙了……」

  「现在还来得及吶。」

  知心好友的朝美与诸羽,将伞一同靠近礼花。

  「礼花、还有两个姊姊哥哥可以珍惜不是吗?」

  仰望着姐姐休息的事务所上方,雨中的礼花眼神迷茫。

  『妳真正的家人,相信一直在等妳回去。请好好把握住他们。』

  她紧握住伞柄,在心里独白。


  「发夹先生。」

  『啥?』从方才严肃情景不敢发言的发夹,突然听见持有者请求的语气。

  「可以帮助我吗?」礼闭上眼睛的礼花,将目标脱口说出。「为了不再遗憾。」

  发夹稍微停顿,然后在少女展开步伐同时爽快回答。

  『一言为定!』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8-4 15:05
  『上周在米花饭店广受瞩目的满天堂年展引发的爆炸案,确定是由该公司职员引起的杀人未遂事件,目前确定有一人死亡……』

  将烤吐司抽出面包机的礼吾,与等候早饭的大姐和乔治一起将目光集中在公寓内狭小的电视上。

  『而接着,邻近的大黑中心又引发了不明的连续爆炸事件,并没有直接关系证实与前起杀人爆炸案有何关系,警方仍持续锁定……』

  「老妹她,现在也在同学家看到这则新闻了吧。」感触的礼吾说。

  「到现在她还不能坦然回来啊。」举起迷你咖啡杯的乔治,将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玻璃瓶牛奶倒入。「你们可不能这样纵容妹妹啊。」

  「不,」双眼聚焦的礼子澹然说。「就因发生这些事,才需要给她时间调适……」

  「你们不是她的家人吗?」乔治抱怨。「这种时候更需要家人的陪伴啊!」

  「看到龙舌兰的一切后,才觉得我自己是不称职的姐姐。」礼子苦笑。「何况……我连自己重要的人都追不回来了……」

  「一定可以的。」

  将平底锅的煎蛋夹进土司的礼吾笑着面对礼子。「老姐一直以来都很胜任咱们大姐的角色啊。」

  「礼吾…..」

  眼望弟弟数秒后的礼子,语气骤变。「以为这样就能省去乱开我柜子拿走重要东西的这笔帐吗?」

  「时间不早、我去上学了!」「给我回来!」

  拿嘴巴夹着吐司一溜烟消失的弟弟没有办法,礼子回见新闻上的烧个半焦的大楼画面,无神地遥望昨日的一切。




  为什么,不能碰触的人,始终在遥远的天边?



───Pandore Coeur

FILE.29 完全的不对劲



  「礼花,差不多了吧。」

  午后打扫时间时,同组在花圃莳花弄草的朝美单独对礼花说。

  「太早了吧……」礼花回应。「杂草还没拔光…...」

  『就是嘛!朝美小妞你这样偷懒不行喔!』礼花顶上那发夹加长吐嘈。

  「我不是说这个!」朝美吶喊。「是离开我这边回去妳自己家去!」

  「朝美…...妳这么想赶我走吗?」礼花掩面展现假哭状。

  「我是不想这么说,但恰克叔叔的事情都过去了。」

  那是从那天以来,礼花避免去想起的名字。

  即便心隐隐作痛,她选择继续在同侪面前强颜欢笑。

  「其实从一开始,礼花就没打算真的与哥哥姐姐分开吧。」朝美尝试温和的劝说。「继续闹别扭下去是何苦呢?」

  「……」嘟着嘴的礼花,装做没听见般不敢回应。

  「其实妳在逃避吧。」

  架着扫帚的诸羽开天窗说。「因为恰克的事情顶撞他们离开感到内疚,这会反而不敢回去?」

  「才不是呢!我……只是……」礼花试图回嘴,但发现没有其他措词可以掩饰这句正中红心的解释。「好像……没错…」

  「什么嘛,礼花什么事都很坦率,为什么偏偏对家人就不是?」诸羽调侃。「之前不就说了吗?能支持妳的只剩下他们了喔。」

  「有朝美和诸羽妳不行吗?」礼花故意装亲密撒娇。

  「省省吧!我们可是不会养妳一辈子的!」诸羽故意撂狠话。「觉得内疚就尽力弥补吧,是家人的话就不应该记恨不是吗。」

  「……家人的话吗……」脑中盘旋对龙舌兰的承诺,烦忧的礼花停顿工作。

  『对啦!』发夹不解主人烦忧继续聒噪。『如果你们潘多拉持有者不聚在一起,我会很困扰吶!』

  「喂喂,你这只顾自己的家伙……」

  『对了,上次碰见那位长发的漂亮大姐是哪位啊?』发夹问说。『感觉好像是很高竿的人物哪。』

  「礼花哥哥的同学吗?那位小泉学姊……」朝美回想红子的样貌。「这么说,她很了解潘多拉的事情啊……」

  「那个女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言无忌的诸羽,将扫把用力撞在地上。

  「诸羽,妳的反应太激烈了……吧。」朝美、礼花连发夹都吓出冷汗。「妳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遭到追问的诸羽,脸上显露的是相当不匀称的惊吓。「没,没什么……下堂课也差不多开始,收好后就快快回去吧。」

  「诸羽?」

  诸羽丢下工作匆匆离开,礼花与朝美疑惑地对望。「诸羽她……怎么回事?」



  「还真是好样的啊,橙井!」

  抽起干巾、重汗淋漓的礼吾直接穿着队服离开时,被其他队员哟喝称赞。

  「上礼拜你跑下车后跑去大黑中心救人,真会一个人逞英雄!」

  「啊哈哈……学长这么讲我不好意思啊!」

  还没有走出球场,礼吾注意到平日冷清的观众席出口上,那名与礼吾同班的长发少女不耐烦地等候着。

  「小泉……?」

  「喔~红子!」其他二年级的队员自动靠近。「今天要不要一起喝个什么……」

  「我要找这家伙说话,给我滚开。」

  原本令人趋之若鹜的少女一声令下,一阵不明的爆弹将礼吾外的其他同伴撞开,让她差点没忘记红子的魔女身分。「那个……妳这是?」

  「给我入社。」

  「喔,给妳……啥!?」「我可不是轻易食言的人。」

  看来一脸不情愿的红子双手插腰,脸庞与礼吾的面向则完全打不着。「之前约定的,既然你成为潘多拉的持有者,我只能勉为其难……进来。」

  即便对方没有给任何好脸色,得到单单这句确定的首肯,无法形容的激励在礼吾的血管内四窜。

  「不要会错意喔!这不代表我承认你了,以后给我识相点……」「棒呆了!」

  红子尚未断句,水手服的腰身已经被用力掐住,以壮大的力气被悬空举起。

  「小泉的加入绝对会让足球社晋升!多谢呀呀呀呀~!」

  「快、快放开我!满身臭汗的人肉金刚!」

  直到红子直接动粗前,兴奋的礼吾将红子在众队员的瞻望中举高足足二十分钟,至此多增一项往后经理红子给礼吾加签的黑纪录。



  「终于洗好了……」

  漫步在米花车站外的砖地大街,心脏无法控制地蹦蹦重跳,

  抱着假他人名义冒死进入理学院摄影社的相片袋,礼子迫不及待在下完课先行离开学校,寻找可以安静浏览的地方。

  尤其在学校她又得处心积虑要避开蓝的视线,又尽可能装得没事,这胆颤心惊的学校生活让她相信自己绝对有减寿。

  「那些社团的家伙看来都有听话乖乖保密,不知道这些照片有什么玄机,乔治今天上班似乎联络不到……」

  然而她现在开始不清楚,现在该依循什么方向。

  得知爱子真的被组织带走、甚至还成为持有潘躲拉的宿敌,甚至从那天至今后还会陆续造成无数的灾害……

  手上剩下的只有照片的线索、以及所持有的潘多拉,即便希望渺茫,现在所能依循的只有这些路了。

  「找到爱子的方法……吗?」

  想着昨日的一切,尽管也没有把握能将爱子从组织带回来,也至少再找到见上爱子一面的机会。

  行经市区的双眼掠过在焙坊【d'Etigues】上、

  不经意的礼子瞥见那一贯座位上的金灰发少女,将咖啡空杯留在座位。

  「服务生,我要结账……」「等一下、雪莉!」

  惊讶的雪莉转头,吓见这配戴眼镜的年长女性气喘吁吁靠在咖啡座上。

  「可以麻烦……稍微……谈一下吗?」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8-5 15:52
  「根据本部的生命追踪器与警方纪录显示,在那场意外中列入死亡的对象,是龙舌兰本人。」

  昏暗的废弃仓库中,随性坐在枕木上的琴酒与伏特加,听候蓝眼青年的报告。

  「总而言之,它帮我们不弄脏手除掉了一个祸害。」

  「不过呢,那笔帐还没算回来呢。衡水。」

  三颗原本应该横穿横脑勺的子弹,在蓝的闪躲之下击中后方的铁篱。

  「那时候无端出现在走廊上的洪流……还能是谁造成的?」

  「别这么小心眼嘛,苦艾酒小姐。」蓝向持着枪枝进入仓库的苦艾酒打哈。「当初如果继续让大楼烧下去,我们失去数据也得不偿失啊。」

  「等夺回照片逮到稻尾时,我们也不用费事派人驻留大黑中心了。」

  听着报告噤默的琴酒开口说。「不过,没想到那个叛徒,竟然会把<当>之潘朵拉从组织中盗走……」

  「不用担心的,琴酒。」苦艾酒依旧维持自信说。「我们这边存余的两个潘朵拉的持有者,绝对能顺利将其余的潘朵拉入手,以及……」

  「将前面那些持有者全数铲除干净。」

  最后出现在苦艾酒身后的年轻女子,以一袭紧裹的黑色装束现身。

  「为了奉献给这个组织『大人』相配的高上力量……我会竭尽所能。」

  「说得好呢,卡莎可。」苦艾酒轻轻拍手。「果然是个好孩子。」

  「也不想想是谁带回来的,怎么变成妳这女人在应照了……」伏特加在一边小声抱怨。

  「没有力量的家伙,没有资格跟我相提并论。」

  爱子甩了伏特加一记无情的冷眼,便与蓝相偕离开仓库去执行任务。

  「什么啊……那个臭女人!」伏特加对离开的爱子气得牙养。「只不过是基层的干部罢了!」


───Pandore Coeur

FILE.30 分离



  「妳说的应该是『卡莎可』,」

  被迫留下续杯咖啡的雪莉,和积极询问的礼子互相凝望。

  「听说是他们在那次与稻尾交易时偶然碰到可以作为<闇>支持有者的女人,因此就将她纳入组织……」

  「怎么可以……这么做?」

  「爱子……这么痛苦…..那些人竟趁危利用她去做那些事……」

  「不管是否情愿,妳这样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冷静的雪莉只是静静啜饮咖啡,并未将礼子的焦急放在心上。

  「如果那个人当真是妳重要的友伴,对方毫不顾继而离开妳,不正表示妳们根本没有所谓的友情?还不如先管好自己何时会被组织处理掉…...」

  「真的是为了重要的人,还会管自己性命怎么样吗!」

  桌上的桌子差点被站起来的礼子掀倒,而原本给雪莉印象懦弱的礼子。

  「怕什么组织……喜怒哀乐都没得表示,那还算是人吗!」

  愤怒的礼子和雪莉对望稍久,在注意到围观的客人和服务生后,里子便红着脸自动坐下。「对不起……」

  气氛尴尬下想着还有什么能询问的礼子,突然想起上次窃听的片段。

  「那个……APTX是什么样的药呢?」

  像是被触犯某种禁忌的雪莉,忽然对眼前询问的礼子投射毒蟒般的眼光。

  「啊!如果是什么不该问的东西……我道歉!」

  「是我作为组织药物开发部门的研究中,所作为潘朵拉计划中的一项关键。」

  听到潘朵拉的字眼被搬出来,困惑的礼子抬头望着雪莉。「耶……?」

  「当初研究样本的雏型交到我手上,本以为是作为暗杀药物的实验。没想到途中数个实验发现白老鼠上的异常副作用。」

  作为杀人的…..药物?

  而出现在球球和乔治上的变化,是APTX的副作用?

  「对于这个副作用,原以为是巧合衍生的功能,却从上级窃听到药物的原形与潘朵拉的计划有密切的关联性。至于更详细的,我就不清楚了……」

  「APTX……潘朵拉的……重要关键?」

  「我能告诉妳的只到这里了。」点到为止的雪莉离座。「作为组织基层的小职员,别指望能从我这边拿到多少好处。」

  「我不想要困扰妳们,也没打算与妳们组织有什么瓜葛。」

  礼子以无惧的眼神,与冷若冰霜的雪莉对望。「我只希望能找回爱子。」

  雪莉没有回话,给服务生付帐完的她笔直向车站离开。

  「APTX…..吗?」

  覆讼药物的名字,礼子边想边从提袋内,欲将装有胶囊的塑料黑盒拿出检视,

  却只发现这项物品早已从袋中彻底消失。

  「──呃!?」礼子脑袋空白,直接一股脑倒出袋中所有物品,仍根本没有胶囊盒子的存在。「怎么会这样~~~~!?」



  『真的是为了重要的人,还会管自己性命怎么样吗!』

  反复思索这句话的,没有别人,仅只有白天与礼子会面的雪莉。

  她摇晃着冰冷暗房中冷凝发亮的褐色玻璃瓶,视线与思考一样无法集中。

  『我只希望能找回爱子。』

   「唼!」思绪严重干扰的她,感觉全身上下都不对劲,好像随时会不醒人事。

  不愿想起、想要以盲目和服从麻痹自己继续存活的自己,被那个陌生人单单几句话打击得支离破碎。

  或许拥有潘朵拉的人心力强劲,是真的传闻。

  因为她深切意识到,橙井礼子这个普通人远超越自己的意志。

  『妳只能选择死在组织内,或组织外。』

  另一个同侪冷酷的语句,更将她强力拉回现实,无可逃避的选择时刻。

  下一秒,她举高原本手上的药瓶,狠狠朝地上摔去。


  「怎么回事!?」听到警报器响起、原以为情报局间谍入侵而举枪冲进地下实验室的伏特加,却没看到任何陌生人。

  只有将各种药剂摔破而导致警报器作用,以一身污渍坐落在地上的雪莉。

  「妳、你这女的在搞什么鬼……」

  「姐姐她,是你们杀掉的吧。」她冷冷呛道。「在上次那次做票……」

  「闹什么!我不就说跟我们没关系!管他怎么死的,总之妳竟敢毁坏我们重要实验的样本!」

  「我只要你回答,是或不是。」根本没将伏特加的辩护听在耳里,雪莉继续说着。「肯定的话,我没有理由不离开这里吧?」

  「伏特加说得没错,不管那个女的怎么死的,和妳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唯一令她敬畏、却又不得不当成圣旨听的声音来源,硬是将她的头发自法跟很狠抓起。

  「作为前研究负责人宫野厚司的女儿,妳生来只有负责他留下的债务,否则只有死路一条。」瞪大双眼的琴酒,毫未将雪莉当成人类般蹂躏。

  「即使如此……」撞至墙壁血留满面的雪莉,仍吞吞吐吐说着。「真的……为了重要……的人…还会管自己……性命…怎么样吗?」

  「说这种正直的蠢话,还真不像妳啊。」最后直接将雪莉整个人摔进橱柜的琴酒,对伏特加和后进的干员命令。

  「直到这女人同意回来前,先给我关在自禁室──让她自己尝尝平时对待的人肉白老鼠的滋味。」

  「大哥,这么极端未免……」「你也想和她一起去啊?」

  不仅对雪莉毫无好感,伏特加也没有在这点小事顶撞上司的意思,乖乖将昏却的雪莉扛起来。

  「喂喂~~」

  架着雪莉的伏特加刚走出走廊,就看到不知从哪晃回来的蓝,以一脸悠闲的表情探问。「现在这是什么状况啊?」

  「这、这女的刚才顶撞咱们,现在要丢到禁闭室给她一点教训。」

  「话这么说,被送到禁闭室后活着回来的前辈没几位吧?」

  「谁知道?就看这女的识不识相了……」

  「说的也是啊,只会对主人吠的野狗是没什么利用价值,趁这机会处里掉吧。」

  笑着打马虎眼经过眼前这群人的蓝,

  以利落的手段从袖口抽出那实验中的禁忌药物,在仅五公分的距离内抛入雪莉下摆的实验衣口袋。

  『一路顺风,雪莉。』

  在昏迷中沉浮的雪莉,耳边忽然收到蓝轻声的絮语。


  而后,这也是雪莉余生中从蓝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8-11 16:12
  「没有...... 」

  烹煮晚餐的弟弟与微小的全身趴在桌上的乔治,看着目前当家做主的礼子四出翻箱倒柜。「没有、没有──没有!」


───Pandore Coeur

FILE.31 年迈的剑士



  「老姐,到底什么弄丢了?难道妳还弄丢其它潘朵拉吗?」

  「潘朵拉的话,现在手上只有这个啊。」乔治拉出藏在电视柜后的绿鑚剑柄。

  「不是那种东西啦!」礼子反驳。「是把你变得不成人型的危险药物!」

  「那玩意?谁知道,从吃下肚后没见妳再秀出来过。」

  「奇怪了,明明一直收在提袋内,我也不记得有拿出来,可是真的没有……」

  「冷静点,老姐。如果真的确定,妳是不是曾把皮带放在哪里、让人有机可趁乱动袋子?还是有什么时候不小心掉出来?」

  「有什么时候?」被弟弟具体的提议摇醒,礼子陷入思索。

  「提袋是一般外出或上学书少时用的,不至于有什么让人有机可趁摸走的,也不会有人特意偷这种奇怪的东西……更没掉出来──」

  掉出来?

  曾那么一次,提袋的东西整个洒出来──「啊!」



  「不行!绝对不许来!」

  举着自家剑道道场竹刀的马尾水手扶少女,面对着长袖服的长发老人咆啸。

  「哪有配着真剑的老爷爷去参观教学观摩的?别作梦了!」

  「哪里丢脸了?」

  似乎是少女祖父的男人同样架着竹刀,托着下巴班白的髭须,面向庭院的樱花树。「听好了、道子!像妳这样不检点的行为,是会被这颗看着我们长大成人的樱花树给取笑的──」

  「这种话我早就听厌了!」

  听着祖父反复牢骚一再说教的孙女道子,忍无可忍骂出来。

  「哼,这么不听教的话……」老祖父以鄙视黄毛丫头的心态、对举刀的孙女挑衅。「就先打倒我再说!」


  「卑、卑鄙的家伙~~!」

  趴在地上的祖父,忍着肿包的头部应声哭说。

  「要是跟爷爷正面对的话,肯定赢不了的啊。」装作逃跑再回来偷袭祖父的道子笑着说。「我这是战术取胜!」

  「可恶啊~~!」祖父抓起庭院内的泥土咆啸。「被这种黄毛丫头打败、真是我剑三十郎一生的耻辱!」

  「我走了!」对凄惨的祖父扮鬼脸的道子,便开心拎着书包上学去了。

  「等等!站住……」

  累得体力透支的三十郎,干脆转身仰倒在庭院的树荫间,对空中持续散落花瓣的樱树喘息。「老了啊……三十郎!」

  喘气的瞬间,一枚轻巧的粉红花瓣,落在三十郎的鼻尖上。

  他注意到那落英缤纷的源头──持续散落纷红的高龄樱树。

  「樱花啊……」一阵鼻酸席上老人的心头。「你活了和我一样的岁数……为什么你……还能如年轻般地绽放花朵,只有我慢慢老去呢……」

  能不能,把你的青春分给我?

  如果是这样,我就能再一次……


  「那个……劍先生?」

  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三十郎注意到的,是低着头望他的那副粗黑框眼镜,

  出现在樱瓣沐浴下的年轻女子。

  「妳是……前几天的……」

  「那个,大清早冒昧来访,」由于三十郎曾经大发雷霆的先例,礼子刻意好气地对对方问候。「今天有些事情要请教,外面的地都是您清理的吗?」

  「门口附近的话是吧,有何贵干?」

  「先别说好了,您为什么躺在地上?我先搀扶您起来……」

  「没什么,只是心情不好想休息一下,我也不需要年轻人劳动……」

  睡昏头的三十郎才回绝礼子,一阵剧烈的跳动就窜入胸口。

  「唔──呃!」

  这阵咳嗽声中,让礼子看到三十郎吐在庭院泥地上的一溅暗红。

  「劍先生!」「没什么事,这是老毛病了……」

  「不,这种时候不叫救护车不行,以前附近有认识的老爷爷也是这样的!」

  礼子站起身说。「我的手机没带出门,药和电话在上次的候客室那边吧?我马上去!」

  「什么啊,年纪轻轻就大呼小叫……」

  意识不清的三十郎伸手向裤裙的口袋,拿出黑色塑料盒。「吃点小药……不就没事了……」


  「是的!我看看……」礼子向电话吐诉。「瑀川路二号,拜托您们了!」

  接到对方允诺十分钟内赶到的礼子,庆幸医院之邻近地挂下电话。

  「旧户车赶到之前,先找到急救药……」起身打开旁边附有历史的精良木柜,礼子在最底层找到类似急救箱的药品,

  在约五六罐的玻璃瓶中,排除掉发烧感冒等各种头痛药,找到较可能符合的『心血管急用』。

  礼子开瓶确认的瞬间,稍微令她呆住。

  红盖黑底的胶囊色,虽看得出色泽的偏差,但与APTX几乎如初一撤。

  「该……该不会……」

  抓着药瓶冲回庭院的礼子,却只留下预料外的情境。

  横躺在土壤与樱花瓣海间的年迈男人,已经不见人影。

  「劍先生!?」庭院大门已被打开,礼子探望地上,赫然发现失踪的药盒。

  捡起药盒的礼子察觉大事不妙,冲出门口呼喊,但已无法唤回。

  如她预料,遗失在剑家的APTX,已经和三十郎的急用药弄混了。



  「那个目中无人的女人真的答应加入足球社!?」

  马上就遭到同班青梅竹马青子耳光的礼吾同学快斗,和惠子一起走在前往球场的路上。

  「千真万确,从昨天就已经传遍整所学校,没发现的只有快斗你而已。」

  「不过,真的很惊讶呢。没想到看起来对运动毫无热衷、体育课都自动翘完到连老师也不想干预的程度的小泉同学,竟然会进入运动性社团……」

  「所以呢?球队经理不就是那个负责递冷饮、洗制服、嘘寒问暖的女佣罢了?说穿和运动没啥关系,问题在那个女的也不可能去当全职女佣……」

  「快斗!你印象中的经理到底──」「那边那个!腰给我身直一点!」

  还没踏进球场门外的三人,却听见了完全预料外的吶喊声。

  「三号的!你这是怎样?有做没做都一样,追加一百下!」

  「经理!已经够了,这样还没正式练习赛前会累垮的──」

  「还敢顶嘴?再追加一百下!还有!我不是经理!叫我女王!」

  青子三人所见的并不是平日以温文宁静的水手服优等生闻名的小泉红子,

  如今她已经换上缝有校徽的运动背心和小短裤、戴上太阳眼镜与遮阳短帽,在裁判椅上拿着扩音器颐指气使。「今天没做完的人,明天份量成双!」

  「是的!女王陛下!」

  「怎么样啊?队长!」在休息区纳凉的礼吾对球队队长得意笑着。「不赖的经理吧?可以提升球队的士气喔!」

  「我说礼吾,」快斗满脸诲暗叫住他。「提升士气和当初说她天资聪颖扯不上半边天啊……」

  「没关系啊,怎样都得到目的了,计较这些干啥呢?」

  「喂!」红子这次矛头转回礼吾。「本姑娘渴了,给我去贩卖机买些什么!」

  「是!」

  收到命令的礼吾兴冲冲跑出球场,而青子三人仍只能无言瞧着一再遭到魔鬼经理修正和加惩的无辜队员们。

  「这经理不是来被人使唤,是来使唤人的……」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8-11 16:52 编辑 ]
作者: 小哀大人    时间: 2009-8-15 18:11
为什么没有快红的哪??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8-18 16:32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1-18 13:52 编辑

小薰

  「哼哼……哈哈哈!」

  窃自嘻笑的诡异剑道服青年,跑遍绿台周遭所有的游乐设施。

  「安打!三连发!」

  先是霸着棒球练习场的机台不放,接着是在保龄球场称霸纪录。

  「全中!哇哈哈,全中!」

  在逼近中午时分,则是豪不吝啬地大量接触那些多次被医生严禁的油炸素食,将十多吨套餐一干而尽。

  「啊~~这就是年轻啊!」

  毫不清楚哪里出了差错的青年三十郎在发现自己返老还童的同时,已经打从心底发誓──「我要展开第二人生!」


───Pandore Coeur

FILE.32 跨越年龄



  「乔~~治!」

  礼子学校下课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冲来乔治的事务所。

  「APTX,被剑先生给──」

  「班代?」

  这个以往只会在学校听到的称呼,却在遥远的事务所这边进入礼子耳里。

  穿着净白色衬衫和牛仔裤、以及稍为及肩短发的女性,正在办公桌上签读不具名的数据。

  「芦……芦川?」认出对方是同班同学的礼子,对这巧合稍感震惊。「为什么妳会在这里……」

  「啊,这女的就是最近请来的新秘书。」

  礼子注意到邻近小厨房的方向,在流理台上木桶内裸身洗热水澡的乔治说。「想说她的也读杯户大学,没想到还同系啊。」

  「什么嘛!之前的履历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你都没仔细看!」从旁边的抽屉拿出玩偶换洗衣物的芦川,亲密地对乔治吐嘈。「所以班代和乔治也很熟啰?」

  「我说……我才刚下课赶过来,为什么妳也人在这里……」

  「喔!平常家里的保镖会开车载我过来,不用浪费时间转公交车。」

  「我说麻美啊!」在木桶潜立起屏风、更替衣服的小矮人乔治抱怨说。「既然妳想自立更生打工过日,就不要继续麻烦老家啦!」

  听到这边,礼子才想起似乎对芦川不亲近的原因。

  芦川每次下课往往向外跑、鲜少与班上联系,更不会与联谊会同流合污,据说是与富有的佳境有所关系,还有传闻说她出身自偏远乡下的黑道家系……

  「呃……随你们高兴吧……」

  「对了礼子小姐,有什么事突然来访?」

  「那个,有人吃了APTX!」趁着芦川进入厨房收拾洗澡水,礼子将事情经过简略说一遍。「那个老爷爷怎么样,现在状况还不清楚啊!」

  「妳没确认对方变小了吗?」

  「我有在原地稍为停留,但看起来剑先生没有变小、甚至离开家门了。」

  「没有变小,莫非……那种药在其它人身上有其它不同作用吗?」

  「其它作用……」礼子思索着药物使用的情况。「在乔治之前房东家的老猫也有食用过,现在似乎变成小猫……」

  「除了变小,还能变年轻吗?」乔治推出结论。「不过,那老头察觉到后,就算我们不找也会哇哇叫地穷紧张吧。」

  『如果……能再回到那个时候,就好了。』

  眼前闪过三十郎当时诉说这段话的苍老表情,礼子的心稍稍撼动。

  「但是……如果这是那个人想要的呢?」



  「奶奶,我回来了!」

  同样映着落英缤纷的古老住宅前,一对年轻夫妇拖着婴儿车停伫门口。

  应门的老房东春江,见到年轻夫妇极为欣喜,立即将他们招呼进门。

  「哎呀,小薰~~曾奶奶好想妳喔!」「噗哇!」

  脸色红润的女婴像是回应祖母嘻笑,春江边哄着她边将他带往走廊。

  「好像很喜欢奶奶呢。」春江的孙女嘻笑说。「这样就能放心了。」

  「喵呜~~」

  「哎呀,球球午餐的时间到了。等我一下。」

  赶紧拿着饲盆回到走廊的春江、在坐垫上喂饱小猫球球,缩成一团。

  「奶奶,妳不冷吗?」孙女拉开廊门问候。「春初很容易着凉的。」

  「太阳微微照着、很暖和呢。」春江从孙女手上接过小薰,在怀里轻轻安抚,沫浴春风的小薰也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不经意抬起头的春江,在纷花间见到一道背影。

  一名身穿深蓝色裤裙的剑道服青年,像是装作不经意地在远方望着自己。

  露出祥和表情的青年,转身头也不回消失在这片粉红幕景间。

  「三……十郎?」「怎么了,奶奶?」

  看到恍神的春江听到孙女的问候,便取出发际后的发簪,逗弄着醒来的小薰,边对孙女轻笑着说。

  「这个发簪,就是那个人那时候送的、是位好心的小侦探找回来的呢。」

  「是奶奶提过的……初恋情人吗?」听到这件事的孙女皱眉。「爷爷在我们出生前就过世了,如果对方还在,奶奶你可以……」

  「这把年纪,别说笑了。」春江笑着摇头。「玲奈妳已经得到幸福,接下来就是蓮奈和倫奈了。」

  「……」玲奈沉默,后又想起某件事。「啊、奶奶,有件事……」


  「曾孙女……啊。」

  不自觉来到孙女道子的就读的高中校园外围,

  想着刚才春江与孙女、曾孙女合家欢愉的画面,一种说不尽的种担突然落在烦闷的三十郎心口。

  以往避免去想的过去回忆,原来从未脱离自己的心。

  「搞、搞什么!剑三十郎!」青年三十郎自我训话。「我不是自许要度过第二人生?想那些有的没的干麻?」

  走到校门口,临时尿意的三十郎跑进学校借厕所,而洗手同时见到三名看来不正经的该校男学生进来。

  「这次要去把哪个女生?」

  意义不明的言词引起三十郎注意,其中高瘦的长发男生被另外两人恭维问候。「告诉我们吧,仲代老大!」

  轻笑的长发男性,带有邪意地轻虐笑着。「二年四班的……剑道子!」

  「可是那个女孩有个很厉害的爷爷不是吗?」「就算是老大也……」

  「就算过去是个剑豪,现在也不过是个老头而已──女人这东西,不就是靠力量来夺取的吗?」

  少年们如此轻浮地将矛头对着自己的孙女,终于忍无可忍的三十郎抓起厕所角落的马桶栓──「喂!」



  「还是找不到吗?」

  在乔治搜索资料的的引导下,礼子和刚回家的礼吾跑遍绿台,回到市区的集合地点。「可能的地方都去过了,也不知道它变年轻后有什么打算。」

  「不管怎么说,乔治的资料有限,」礼吾提议。「还是只能告诉那位老爷爷的孙女、请她帮忙协寻了吧?」

  「也只好这样了……只是那身衣服这么显眼,为什么都问不到人……」

  「剑道社的王牌仲代,跑去剑家道场和那个奇怪的剑客对决了?」

  路边经过的两名浅灰蓝领水手制服的高中女生对话,听进礼子姊弟的耳中。

  「就是啊,仲代那个人真的很强,但是霸道的作为真令人不敢恭维……」

  「那两位同学!妳们刚才说什么?」


  「竟敢对我孙女出手──」

  橙井姊弟冲到剑家道场门口前时,已经看到无法阻止的场面。

  现年约十六七岁左右的青年三十郎,举着先前礼子在起居室看到的、剑家珍藏的其中一把真剑,在薄夕时分的樱花树底下伺机而行。

  「樱三十郎──」

  剑锋,已经对准长发的少年。「上阵!」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8-20 16:03
原帖由 小哀大人 于 2009-8-15 18:11 发表
为什么没有快红的哪??

?這是配對的意思嗎?這樣的問題貌似每個主題都能問
而且本故事的主角應該也和這個配對無關......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9-3 16:27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1-18 13:58 编辑

  曾经从春江耳中诉说的、那道隐身于樱林间的背影,

  倚立在吹雪般的落花间,令自己恋慕不已的剑士背影。

  而现在,出现在橙井姊弟眼前,那道早应消失的背影活生生重现。

  「樱三十郎,上阵!」


───Pandore Coeur

FILE.33 人的生命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名与三十郎犯冲的长发高中生,以狰狞的面目向三十郎举刀冲去。

  「三十郎!?」

  「密剑!」拔起宝刀的青年三十郎,以礼子无法看清的光速挥向对手。「樱撤地斩!」

  远方的橙井姊弟未能看清楚究竟状况如何,但在激烈对打后,

  与礼子交肩冲出剑家道场的长发男子不知为何,顶着一头被剑锋划光的秃发和赤裸仅剩内裤的身躯,

  在飘散着制服碎片的风中狼狈落魄地离去。


  「樱君!」

  原本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孙女道子,紧张地下来观望三十郎啜泣,并注意到在剑道服上伤痕累累的红渍。

  「好重的伤,我马上去拿急救箱!」

  当心切的道子转身赶回起居室时,不经意的三十郎回望着庭院那棵樱树。

  原本直到早晨仍映在眼中满载的樱花花朵,一夕之间已完全地枯去。

  「对了……是樱花啊。是你吧?」

  望着像是生命殆尽的干枯枝干,映在三十郎眼底。「让我重新年轻,满足我的心愿……」

  沉夕下的樱风吹动,今日来的一切欢愉快活,已经让他不再后悔此生。

  不再后悔了……吗?

  即便心中仿似还有什么疙瘩,三十郎也不想再去理会,

  闭上眼睛令思绪放空,等待着梦境结束……



  「爷爷,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睁开眼睛,孙女道子从屋舍内出来,气冲冲询问自己。

  「啊,去散散步而已啦。」看着孙女如此称呼自己,大概是变了回来吧?三十郎心想。

  「樱君去哪里了呢?」道子左顾右盼说。「他跑来和学校里的仲代大闹一场,浑身是伤啊……」

  「道子,」三十郎故意试探孙女问道。「妳又被打哪来的无聊男人迷住了?」

  「什么啊!樱君可是比爷爷帅多了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

  心满意足的自己,随着孙女无知的反辩大笑。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随着逝去但毫无混恨的青春,即使就这样衰老,还有唯一的孙女会陪在身边。

  这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梦不该成真。

  所以,那段不应回归的青春岁月,就让他随风飞逝吧……

  「很重耶!平衡一点!」

  嗯?

  「老姐妳才是!只不过抱一只手,力量几乎都是我在出的。」

  「你好歹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多出些力会死啊!」

  摇醒昏睡的头脑,意识不清的三十郎这时才真的张开双眼。

  而不自在又酸痛的肩背,出因自被橙井姊弟架住的双肩。

  而在三十郎挣扎之前,从街角望见的转向镜上,映着的却不是自己真实年龄的面容,依旧是青年时代的模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您醒了啊?」礼子问候。「伤口还没好,直接把您带回我的住处包扎。」

  「不对吧!是说为什么要跟你们走,更应该说我堂堂三十郎不需要被年轻人搀扶!还有,为什么我还没变回来?」

  「别开玩笑了,老大哥!」

  提袋内的乔治探头抱怨。「如果药效这么快就过去,我还用得着这样吗?」

  「什么药效?明明就是樱花树让我重返年轻!」

  「那个,或许您有什么误会现在听不进去,总之详细的会去我们会好好说明,可是跟樱花树有什么关系……」

  「什么?樱花明明都谢光了!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对着樱花树或泥土咳血?」

  睁大眼睛的三十郎,对乔治这个提问感到吃惊。

  「是听同行说过,具有灵气又上年纪的植物会对那种事物感到过敏,尤其是灵魂枯竭或扭曲的血,更容易招到它们的排斥……或许是无稽之谈吧。」

  闭上眼睛,三十郎回想着自年幼以来,伴随着树苗茁壮成长的一切。

  并不是藉助樱花神奇的魔力,反倒是自己害了它……

  「可是也很难说啊,或许真的是那棵樱花树的庇佑,才让剑先生能够服药变回年轻的样子。」

  礼子抚慰着三十郎说。「春天差不多结束、其实那棵树花也开够久,早该歇息的时候了。」

  「或许……..吧。」

  原以为能持续保持年轻的三十郎会露出笑容,但礼子所见的并不是持续因为伤口而痛苦、而是持续倦容的三十郎。

  那份无力感,彷若一切都没发生、和年轻以前一样地衰老。

  「樱花之所以能一再开花,不就是因为经历相同的凋零和老去吗?」

  靠着三十郎左肩的礼吾,对着街边其他庭院的小株枯树说。「因为懂得振作,就算老去还是可以生生不息第循环四季。人类也是一样,就算年龄会一再老去,只要懂得振作,就能和老树开花一样充满活力。」

  「哼!年轻人说些自以为是的大话,别以为我变年轻就不尊重我……」

  「因为世上,不是所有人可以幸运地活到年老。」.

  礼子和礼吾异口同声却没有彼此惊讶的这句话,令三十郎稍稍惊讶。「嗯?」

  「能够白发善终,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



  「呜~~嗯~~~~」

  除了书包外,背上尚有装了大量日常用品的包巾。

  从被朝美正式下达半推半就的驱逐令后,终于鼓起勇气归家的礼花,却从傍晚一直在公寓等到街灯亮起。

  「什么啊,难得人家这么诚心回来,竟然不见人影……肯定又是不懂节省跑去外面吃了!」

  『小妞,妳白吃白住别人家这么多天倒是不会计较……』礼花头上的发夹贫嘴同时,被礼花用力紧捏。『呃啊!』

  「咿~~呀呀~~」

  细嫩的叫声,引起礼花注意探向绿川家,只见房东春江怀抱着一个婴儿出来。

  「是礼花姐姐呢~~小薰。」玩弄着婴孩的春江说。「终于回来了啊。」

  「小薰?」礼花听得熟悉的名字。「是玲奈姐和槿和先生的女儿啊,只有接生那天看过她,现在断奶了吧。」

  「槿和他啊,现在调职到鸟取去了。」春江说明。「担心生活环境无法适应,只好将小薰寄放在这边。妳知道的,槿和没有其他亲戚。」

  「这样啊,」看着婴儿的笑颜,礼花的脸也逐渐缓和。「那个,我很愿意帮上这孩子任何忙,可是……我现在不在这……」

  「当初我用便宜的价格承租给你们三个,就也当你们是我的孙子了。」

  春江湿润的眼神投射于礼花身上。「就算发生任何事情,请妳务必都要回来,让婆婆我带替妳父母好好看着妳嫁人啊。」

  「婆婆……」

  「瞧妳外面晃这么久肯定没吃晚饭,先进来再说。」

  将礼花准备带进屋内的婆婆,却突然向着稍暗的街外呆愣。

  被礼花的兄姊架在肩上来到绿川家外的青年,同样以惊讶的眼光回望春江。


  「是三十郎……吗?」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9-7 08:56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1-18 14:02 编辑

  停止吧!

  停止唱歌吧!

  直到妳的身形连同声音完全消失于世人,纳入我掌中时……

  妳将由我据为己有!





人与人的情感不外乎仇恨,各种刑案更是无所不在,遇到你算我倒霉!

唯一解救真相的是一个外表看似个高中生足球员,魔力却过于常人的潘朵拉之心




───Pandore Coeur

FILE.34 可疑的乘客



  一觉醒来,双眼前看到的已经不是自家的木房屋梁与天花板。

  三十郎所见的,只是涂上白漆的水泥房间。

  掀开棉被,瞬间还没想起昨日一切的他,正要起身冲出房间前一秒,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放开你的脚,臭武士!」

  窝在尺寸为三十郎被单十分之一的芭鄙娃娃床单组的睡衣乔治大叫,反应性猛咬三十郎的脚拇指。「咕啊啊啊啊啊啊!」


  「昨天睡得还好吧,看起来不太好啊。」

  在庭院边浇花边推娃娃车的礼吾,对浑身齿痕的三十郎和昏昏欲坠的乔治问候。是不习惯新的房间吗?」

  「为什么、我非得和这家伙睡同一房间啊!」愤怒的乔治和三十郎互指。

  「这是春江婆婆的安排,没办法嘛。怎么说我们家这边三个人也够挤了。」

  「不过,真的很惊讶呢。」

  在走廊边打开电饭锅取出白饭的春江,招待三十郎进起居室用早餐。「没想到三十郎姐姐的孙子,和三十郎长得这么像,也叫三十郎……」

  「呃……就是说啊。」

  是的。三十郎姐姐的孙子,这是三天前当晚与春江重逢时下意识掰出的关系。

  「是啊,剑先生……不不不、三十郎他一直住在京都,为了找工作才来东京试着闯闯看。」礼子在一边帮腔。

  「这样啊……樱君您尽管住在这栋公寓习惯东京没关系。和那位小矮人先生一起……」「和那个臭剑士同居、不奉陪!」

  生气的乔治套上西装、架上四驱车走人。「我去上班了!」

  「……」除了扮鬼脸吐舌目送的三十郎外,绿川家里的众人一片低调。

  「啊…..这么说,樱君你没有联络三十郎舅公吗?」春江问。

  「这个……『舅公』他……去青森长途修行去了。」三十郎接过碗说。「他有说要向春江奶奶问好……」

  「来。小薰…..」礼子泡好的牛奶以奶瓶送往女婴口中。「喝奶奶啰……」

  「呜~~呜哇!」

  小薰有些不悦地推开奶瓶,并跳下礼子的怀抱。

  「我就说姐不会带婴儿嘛。」

  仍然还没和礼子和解的妹妹礼花摆着嘲弄的神情,端整盘荷包蛋进入起居室。「这长相肯定让婴儿时不下咽。」

  「什么啊!我看是这孩子还不饿吧……」「耶?」

  挣开礼子的小薰,自行爬近开始狼吞虎咽的三十郎怀里。

  「呀~~啊啊!」不顾正在咀嚼的三十郎,小薰抓着三十郎的剑服不放。

  礼子试着将奶瓶转交三十郎,有些不情愿的他抱起小薰,而她真的乖乖躺在三十郎身上喝起牛奶。

  「哎呀,这孩子好像很喜欢你呢。哈哈。」

  与春江笑容同样温和的与婴儿,三十郎意识到,她是春江曾孙女的事实



  「所以,你现在到底清楚情况了没?」

  周末假日,礼子与礼吾、三十郎在公车站、前往市区替春江跑腿。「关于潘朵拉、APTX的这些事情,今后要拜托你的参与。」

  「突然说这么多离奇鬼怪的事实,叫我这样的老年人怎么承受?」

  「你的身体已经年轻了吧!喂!」

  「总之……剑先生也有保护潘朵拉的义务,」礼子看着三十郎裤裙腰插上的深靛色钻石别针。「而且也必须等待变回来的方法。」

  「说到这,礼花是刚回来,人又跑哪去了?」

  「啊啊,老妹她今天和朝美她们有约……公交车来了!」

  踏上公交车的第一步,准备投币的礼子忽然停顿,

  似曾相识的心脏碰击,在这毫无预警的平常时日涌现。

  「老姐,怎么回事?和上次一样的……」

  弟弟同样的感觉证实礼子并没有神经大条,但相较大黑中心的事件,心跳没有来得强烈。

  车上客人只约有五六人,除了两位带着孩子的太太都是清一色的男性、连同司机在内看来都不是爱子。

  这不好的预感,从何而来……

  「司机先生,请等一等!」

  三名乘客上车后正关门驶走前,一名慌慌张张的男子抢着叫住搭上来。

  留着一蓬乱发、身着的衬衫和西装裤也因匆忙而失去整洁,

  紧抓在他手上的除了零钱和西装上衣,还有依封瞩目的信。

  「喂!下次乖乖等下一班车来,很危险的!」

  男人没有听进司机的劝告,匆匆坐上礼子正前方的位子。

  搞什么啊,那个男的……礼子还想要换座位图个清静时,

  男人手上的信,如落叶般顺其自然滑到正后方的礼子座位下。

  「先生,您忘了东西……」「别这样!有话好说!」

  以为是神经衰弱的男人发牢骚,但抬头的礼子却看到男人对手机遮遮掩掩的诉诸着什么。「拜托,今天这场演唱会,真的很重要……」

  「老姐,怎么回事啊?」后座的礼吾和三十郎也探头询问,懒得解释的礼子只等着对方结束通话,手中的信件无异间露出了封口的信纸,

  看到的是,以胶水凌乱黏贴的报纸碎片截角。

  经历种种事态训练第六感的礼子,立即将整张信纸拉出来。

  【停止唱歌】,这几张指片完整表达来信者的用意。

  「你们、看到了吗!」

  停止通话的瞬间,前座的男人以与礼子相仿的大黑框眼镜讶异地瞪着他们。「信的内容!」

  「啊?这个……」

  礼子正想要追问男人怎么回事时,再男人前座上一名深灰色夹克的束发男性,突然在驾驶途中离开座位。

  而礼吾和三十郎身后,又有两名配戴墨镜的彪形大汉,朝着束发男性追去。

  「不要惊慌、椎菜!」

  啊?礼子没听错的话,一个女性化的名字,由西装眼镜南口中吐向那个束发的男子。

  「喂!现在正在转弯,尚未到站请乖乖在座……咕啊!」

  『椎菜』被逼到公交车前门同时,歹徒手上的刀已经陷在司机的脖子上。

  「不准给我动手,让我们立刻下车──和这个男的一起。」

  绑架!

  意识到的礼子、礼吾、三十郎才要起身阻止,戴着眼镜的神经质男人却挡在礼子面前对歹徒们求饶。

  「拜托你们!请不要把椎菜带走、算我求求你们!」

  歹徒们根本没把男人的话听进去,在胁迫司机开门后,硬是将对方拉下车门。

  「三十郎,顾好那位先生!」橙井姊弟跟着飞奔下车,而注意到在跨河大桥边、歹徒预先藏好的旅行车。

  「可恶!不可以得逞!」冲动的礼吾马上挥出戴有手镯的拳头。「烈焰拳!」

  「礼吾、小心!」拳头迸出的火花非但没有正中,还差点烧到周遭的来车。「别忘了人质还在车上啊!」

  「不快点,他们就要逃了、还说这什么!」

  「车要跑了!」逼不得已的礼子对驶动的箱型车发动戒指。「钢刃护罩!」

  沿着路面突出的钢筋铁刃一路朝飞奔的车袭去,但仍无法阻止转向的车远去。「可恶……就这么跑了……」

  「被逃掉了吗!」扶着神经男下车的三十郎追问。「那些家伙!」

  「怎……怎么办……椎菜被…..」

  男人无力地下跪,突然对着礼子请托。「拜托……把他救回来!」


  不知不觉,紧接而来的事件再次将礼子拉入深不可测的深渊──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9-17 12:47
  「喂~~乔治!」

  打扫中的助理芦川一见到在自家办公桌上铺床呼呼大睡的雇主,不留情地将扫把扑下去。「营业时间怎么能呼呼大睡呢!」

  「烦死啦!住处有个老头子睡相差,搞得我睡眠不足!别理我!」

  「真是的,这么自我……哎呀,有客人?」

  芦川尚未应门,梳着整齐头发、下巴宽长的挺拔男人自己进来。

  「谁啊…..我今天歇业好了,没力气接受委托……」「乔治!」

  「你的没用照样没变,祥二。」

  戏谑中带有沉重的嗓音,让乔治不得不探出棉被睁眼探看。

  「──茂木?」


───Pandore Coeur

FILE.35 失踪的偶像



  「果然还是人挤人呢!」

  米花武道馆周遭,尽是充满期待的青年男女。

  伫立其中的礼花、朝美、诸羽三人,亦在人潮中穿梭。

  「怎么不会?天王天后级的全国巡回演唱会,还有人跑遍各县市赶场呢。」

  「就是啊,」诸羽喝着场外贩卖的汽水说。「上次去逛电玩展发生那么多事,今天可要玩个够啊。」

  「当然,」礼花举起拇指。「这特等席可是诸羽特地为我们靠关系抢到啊!」

  「我就说只是别人送的,别想太多了!」掩饰娇羞的诸羽故意转头。

  「比起礼花,诸羽妳自己才需要放松吧。」

  盯着明星周刊消磨时间的朝美说。「自从上次大楼欲到爆炸后,妳就一直很不自在,尤其是对礼花时。」

  「什…..什么?我哪有……」『哎呀,她是在对我紧张啦。』

  礼花的发夹又开口说。『有"那种血统"的压力,诸羽小妞会注意到是应该的。』

  「发夹先生?诸羽怎么了吗?」

  『哎呀,她就是……』「喔喔!漂亮的小姐,别听演唱会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喝杯饮料?」

  当三个少女同时转头时,还以为看到了哪户人家的名门千金。

  黑绒包覆白皙颈子的亮皮外套搭配整件式的大红短裙,乌黑长发上搭衬的又是乌鸦羽毛的小礼帽,贵气中又不留于俗。

  而这位美人,正被三个服装古怪的不良宰搭讪中。

  「给我滚开!本大小姐视线里不允许有任何垃圾!」

  她锐利的飞踢,马上就将不良仔们从拥挤人潮中踢回天边那颗星。

  「喔~~长发姐姐妳今天穿的好开放啊……」发夹如中年酒醉老头的搭讪腔调,马上被礼花的重掌盖过去。

  「是小泉学姐?妳也来参加演唱会?」三人上前探问。

  「演唱会?我不知道,」红子双手环抱、索然无味地说。「今天水晶球的预知说,在这里将又会发生某件大事。」

  「又会?」礼花焦虑。「和上次在大黑中心一样吗?要是他们TWO-MIX有什么生命危险……」

  「什么『TWO-MIX』?」

  「喂喂!什么都不知道就贸然来这场演唱会?」朝美掀开明星周刊头版的特写照。「人气男女双重唱、高山南和永野椎菜啊!」



  「唉唉,真难以想象,我们家祥二会变得这么小啊。」

  抱着茶盘不知所措的芦川,看着雇主与陌生男子各坐在事务所东西边,互相投以冷眼。

  「这几年来独立自主,事务所业绩乍看还不错,但离以前夸口要和警方侦破国际犯罪、一举成为世界瞩目侦探的誓言,早就忘得一干二静了吧。」

  「我没忘!问题倒是你,独自跑到美国对咱们不闻不论!有名气又怎样!」

  「那个,乔治……」芦川试着开口。「这位先生……泡杯咖啡招待……」

  「他是来找碴的、不是客人!别拿客人的礼数招呼他!」就算是小矮人,乔治青面獠牙的面孔依然令芦川胆颤心惊。「当成客人的话,帮我送客!」

  「我说乔治,难道不是吗?我是不知道你怎么变小的,」名叫茂木的男人继续冷言冷语。「想必是在什么棘手的案子自找苦吃,然后被人陷害的吧?」

  「懂个什么!我才不是……」

  「就是因为你能力的不足,才会连该保护的事物都保护不好。」

  男人恣意在事务所内抽起烟斗同时说的这句话,触动了乔治的心弦。

  「你会变小,是你应得的天罚。」

  弄不清状况的芦川,只看着乔治的面色越来越铁青。

  「亏我百忙之中抽身回日本,芝加哥还有一大票案子等着我出面,半年内回不来露脸呢。嘛,下次回来八九不离十就是受人邀约了。」

  茂木将烟屁股弄熄在一动也不动的乔治面前,拎着西装外套开门。

  「祝你好运。」


  来到事务所的礼子等人与男人擦肩,没有留意离开的荒木留下不协和气息。

  「乔治,那位也是客人吗?」

  「呃……什么……只是……开这事务所前待的地方的……前辈。」

  「原来荒木先生是你的前辈?」芦川口无遮拦说着。「刚才他说的,你究竟没有保护好什么……」

  「麻美!看到礼子小姐他们来不知道要去泡茶啊!」

  乔治凶怒的使唤下,芦川终于乖乖闭上嘴溜进厨房。

  「乔治,有客人!」礼吾将一脸倦容的眼镜男牵进来。「刚才有人被绑架了!」

  「绑架?先报上你的名来!」

  面对今天说什么话都像吃了炸药的乔治,还顾不得生平因第一次看到小矮人而惊讶的顾客乖乖递上名片。「敝、敝姓冈山。」

  「什么啊……周日演艺经纪公司……你是干经纪人的?」

  「是、是的,不瞒说,现在是担任TWO-MIX的……」

  「TWO-MIX!?」礼吾惊呼。「是礼花很喜欢的偶像组合……刚才叫椎菜的先生……该不会…」

  「是的,事务所已接到好多次骚扰电话和恐吓信,没想到真的会发生……」

  冈山趴在桌上苛求。「拜托!请救他出来,侦探先生!」

  「可是,为什么不直接联络警方?」

  乔治询问,而刚山只有低着脸摇头。「可、可要是他们对椎菜做什么……」

  「这事已经牵涉公共危害,就不该举限在侦探的业务里,所以──」

  骤时,冈山方才身上的手机再次响起,礼子、礼吾、三十郎和乔治洗耳恭听。

  「喂……您……」

  『哼,没用的经纪人,这个家伙身上根本没有我们要的东西啊。』

  他们要的东西?「别、别说这种话!只要是钱,我们多少都可以准备!我也不会联络警方的,所以请乖乖协议好吗?」

  『警方什么的,随你们去,』绑匪的口气更加狂妄。『但是,也等我们把"目标"找个彻底才行──』

  「慢着!你们──」通话已被挂断,冈山颤抖的牙齿嘎嘎作响,看在乔治眼中却丝毫没有慌张。

  他只是,握着双手默念祷告的冈山。


  「谁的车?」

  杯户市区上,长发女子牵着电话,对着停在咖啡店外的旅行车。

  「讲清楚点,椎菜!演唱会都要开始了,你又把冈山丢到哪去了?」

  「我……我…...」

  全身被捆绑在履行车内的椎菜,后脑杓后抵住的枪穴逼着他诉诸谎言。

  「小南、不要来!」然而在压抑的最后一刻,真心随口脱出。「不要来啊!」

  「喂喂?什么?」椎菜的声音随手机被抢走消失,而他的心腹同伴生气地走出门。「不知道在搞什么……椎菜!」


  而在高山南走出咖啡店后被推入旅行车的当下,TWO-MIX的双人组合终于双双落入监禁之中。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9-17 13:01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9-21 12:53
  「怪了,从刚才开始是不是就来了大量警车啊……」

  入场前夕,红子和礼花三人隐约能见闪烁的车灯穿梭人潮。

  「该不会是真的发生什么……可是演唱会没有宣布终止啊?」

  「不,」

  红子深邃的双眼,彷佛能预知袭来的灾难。「已经开始了……」

───Pandore Coeur

FILE.36 绑匪歹徒的真正目标
]


  「阿南也被绑架了?!」

  在出租车上赶往演唱会会场的途中,经纪人冈山对手机的急电诉说情况。

  「好、是的,目暮警官,我们马上赶到……」

  「怎么样了?」礼吾对前座的冈山质询。「那个高山南也……」

  「听说阿南在咖啡厅的时候被椎菜叫了出去,那些家伙……」

  「碰上偶像被绑架,怎么会这样……乔治?」

  安置在礼子提袋的乔治,以少见的严肃面容思索着什么。

  「……保持警觉一点。」

  「是啊,那些绑匪不知道会对TWO-MIX做什么……」

  「不对。」乔治否定礼子的担忧。「没听到电话内容吗?对方要冈山交出『他们要的东西』而不是钱,」

  「诶?」

  「绑架那两人的目的并非是赎金,而是他们身上的某样东西,而且……」

  「大姐,武道馆到了,快下车!」

  礼子等人快步赶往后台位置的接洽室,大量往返的警员在在提醒事态非凡。


  「目暮警官?」

  接在率先开门的冈山后面,礼子一眼看穿穿着橘茶色矮胖刑警的身分。

  「上次云霄飞车的……橙井小姐?」

  「警官先生!」冈山上前紧握目暮的手。「绑匪是不是还抢走什么了!」

  「啊,这个是不知道……倒是刚才高山小姐被带走前在咖啡认识了一群孩子,绑匪指定他们将高山小姐留下的随身手提袋带到指定地点。」

  「可恶,怎么会这样,椎菜、阿南……」

  冈山持续祷告的手势跪下,礼子不免感受他的内心的焦虑。

  「那么,你们几位是……」「啊,我们是刚才公交车上,和经纪人冈山先生一起看到椎菜被绑架的……」

  礼子要解释事情的详细经过之时,无预警的心跳再次出现。

  从刚才上公交车,这次她已经能确切知道不祥力量的来源。

  「这是……怎么……会这样……?」



  「好奇怪啊,演出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半,」

  对着手表和武道馆节目表的礼花,与同伴一起看着台上拖延时间的另一个团体。「TWO-MIX都还没出现……」

  「没关系啊!」兴奋的朝美对台上喝采。「竟然能免费看到三途之III的撒旦鬼冢大人免费演出!呀、鬼冢大人我爱你~~」

  她是真心想来看TWO-MIX演唱会的吗……诸羽和礼花同时心想。

  「或许那大姐的说的是真的。」诸羽望着在后一排上根本兴趣缺缺地翻着朝美给自己的明星周刊的红子。「TWO-MIX真的遭遇什么不测……」

  「可是,就这样待在座位上,我们什么也不能做啊……」

  礼花瞪大双眼,心脏剧烈的怦跳再次响起。

  「发夹先生!」『没错!<闇>的力量就在附近!』

  「我们得快去!」诸羽试图将朝美从座位上拉起。「朝美,给我起来!」

  「不要啊~~鬼冢大人~~!」朝美挣扎的哭嚎一路拖过观众席。



  「没有……都没有……」

  昏暗的房间内,背着光翻开办公桌椅和书柜的身影十分焦急。

  「说好的东西,真的被阿南带走了,照理这边应该还有拷贝卷的啊……」

  「看来你很清楚歹徒到底要什么吶,冈山先生。」

  将房间亮成一片雪白的,是按下电灯开关的西装小矮人。

  「或者应该说……歹徒先生比较恰当?」

  「你……你在说什么?」脚步稍微退却的冈山,勉强维持脸上的镇定。

  「年轻人,听听三十郎我的话,不自招小心自毁前途啊。」

  三十郎与礼吾抵在唯一出入口,谨防冈山的逃逸。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来找可供警官参考的数据……」

  「少来,」乔治完全不甩冈山的作态。「如果歹徒的目的只是纯粹要取得东西,绑架大费周章,还不如找个内应来合作,那个人就是你。」

  「内……内应?」

  「先说说一开始永野先生被绑架,搭乘公交车让装成乘客的歹徒有机可趁根本就是错误选择,就算不报警、用经纪公司关系雇请保镳也值得吧。」

   「这、只是因为平常开的车子保养送修,赶时间不得已……」

  「即便如此,选在公交车上劫人也是相当冒险的作法。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藉由将陌生人礼子小姐她们扯进这桩绑架,藉以凸显经纪人的你是置身事外的被害者……好影响对警方的证词。」

  「我说啊,矮个子侦探,」

  三十郎的话语参杂部分挑衅。「前面说的都很合理啦,但你都说人家要找内应了,想得到特定东西唆使他偷不就得了,根本不用绑架嘛。」

  「就……就是说啊!」冈山冒着冷汗反驳。「诬赖人有个限度……」

  乔治的头忽然反转向门外。「妳怎么说呢?高山小姐。」

  「什──」

  一席利落的皮夹外套与牛仔裤的搭配,披着亮丽长发的女性以坚毅的身姿现身在三十郎背后。

  「阿南!不……不可能……」冈山瞪大双眼。「妳应该已经被太田他们──」

  「喔!这位兄弟连绑匪的名字都知道呢?」

  发觉自己松口的冈山,终于在众目睽睽下陷入呆滞。

  『还没……被发现吗……』

  运用戒指力量将自己化为偶像的礼子,心虚的眼神探斜看乔治。

  「怎么样?乖乖向警方自首招出一切,就不用吃太多苦……」

  正当礼子以为可以制止这桩绑架的剎那,她突然感到失误,

  凭冈山抬起头瞬间的凶恶眼神。

  「小心──」「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拔出利刃的冈山朝出口的方样刺去,礼吾和三十郎紧急地躲开。

  那个剎那,礼子更深确地确认那个事实。

  <闇>的气息,是从这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

  但是,为什么?「给我过来,阿南!」

  拔腿就跑的礼子,使力朝不熟悉的武道馆工作人员专用出入道奔走。

  「可恶的宵小之人!」准备追上礼子和冈山的三十郎,却看到从走廊反方向过来的人影,是刚才承办的刑警之一。

  「诶?冈山先生呢?」警员看着办公室问。「正要通报他,TWO-MIX已经平安获释了……」

  「啊?」礼吾和三十郎同时惊呼。

  「刚才派去和绑匪交涉的人和他们两位通力合作,顺利让绑匪就范,现在已经将他们送回赶上演唱会……怎么了吗?」

  以不妙的表情互望的礼吾和三十郎,立即带起乔治开跑。


  「躲、躲在这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奔进逃生门楼梯口的礼子,喘着气躲避追杀。

  「必须想办法连络上目暮警官,希望礼吾他们能实时通报人去阻止冈山……」

  但是……为什么?

  身为经纪人的他,怎么会如此对负责的艺人痛下杀手?

  而且不顾他人在场展露真面目,他莫非已经陷入疯狂──

  「谁在那边?」

  听到有别人从安全梯下方上来,高兴的礼子正以为得到救援机会,

  却看到此时最不该看到的人。


  「妳……」

  伴随着肩胛重伤的椎菜爬上楼梯的高山南,不确定地询问礼子。

  「是『我』吗?」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9-21 12:58 编辑 ]
作者: panzerVI    时间: 2009-9-21 15:32
终于看完两页……虽然Sherry不常见但是好歹出场了……

带魔幻的我都犯晕啊~

龙叔竟然是大好人……我还以为他那样应该生于墨西哥啥的~

lz+U吧~更新好像很勤快~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0-6 14:06
  「妳是……我吗?」

  本人与假冒者,两个高山南间互相瞻望。


───Pandore Coeur

FILE.37 偶像的足迹



  「终于找到妳了……阿南!」

  在礼子试图找些不成理由的理由对本尊混过去时,更糟的事情在此时发生。

  从礼子背后的安全门窜出的冈山,刀刃瞄向的是高山南本人。

  「阿南!等──」

  迅雷不及耳的速度下,原本是想要将冈山逼供的计谋,却弄且成拙成恶意劫杀的乌龙。而且还拖了本尊下水!

  「老姐!」「橙井小姐!」

  三十郎和礼吾冲进逃生梯,却看到愣在原地的椎菜和礼子。

  「呃诶?您是椎菜先生……那这是老姐还是阿南本人……」

  「真的高山南被冈山带走了!」

  礼子紧急说。「这下子,原本预定的演唱会……」

  「那个,可以解释一下,你们几位是……?」

  注意到完全被椎菜晾着的椎菜询问,急中生智的礼子终于找到借口。

  「我、我是事务所找来紧急代演的模仿者!」礼子脸不红气不喘地织谎。「原本是要回去了,但既然遇上这种事,就由我代劳吧!」

  「老姐!妳要代替高山──」「别管了!你们几个快去找冈山!」

  无从选择下,礼吾、乔治和三十郎只能遵从礼子的提议,顺着冈山逃离的方向向楼梯下追去。


  「可恶……早知道就别让礼子小姐用变身来套话…..」

  被放在三十郎裤裙口袋的乔治喃喃念着。「之所以冈山与对方合作,就是为了交换条件,以抹除TWO-MIX为代价来给予他们所要的东西……太大意了。」

  「笨侦探!都怪你的提议啦!」双脚岔开裤裙飞奔的三十郎骂道。「一点用都没有,该保护的人都没保护好!」

  「鬼扯什么!你自己又──」

  『就是因为你能力的不足,才会连该保护的事物都保护不好。』

  昔日同伴轻蔑的批判,突然回荡在乔治耳边。

  「你们两个别吵了!」手压住手镯钻石的礼吾说。「根据<闇>的气息,那个人就在附近,趁早找到高山小姐……」

  当他们自安全梯转移到另一个通道,打开铁门的瞬间,

  看到的是架满铁梁、巨大灯光和照明设备的封闭空间。

  然而,他们仿若能听到,正上方真正宽敞旁的的天顶,与来自外界的喧哗声。

  「这里莫非是……演唱会场的后台?照理应该有人在……」

  确实是有人在,然而礼吾等人所见的那些工作人员,早就一个个昏却在地上。

  「怎,怎么回事……」「注意上面!」

  礼吾将三十郎撞开,从头顶正上袭来的黑状物差点波及他们身上。

  三十郎抬头仰望,桁架在武道馆正上的布景通行梯上,抱着晕死的高山南的冈山以极为冷酷的眼神瞧着他们。

  眼神交会瞬间,感受到异样能量的礼吾,心脏随着手镯的灼热更加抖动。

  「破坏我……好事的人……都化为灰烬吧!」

  遍布的黑影,来自于镁光灯反射于冈山、无限延伸的倒影。

  伴随<闇>的力量,倒影像是能粉碎任何生命般,以魔爪袭向他们──

  
「星光屏障!」

  闪烁的黄亮碎片,如爆弹般从无处遮掩的礼吾等人身边散开,反弹冈山的攻击。

  「礼花!?」


  「替身小姐,这边请。」

  从更衣室换好服装的礼子,被椎菜请出并带路。「虽然腔调不太一样,没想到您的声音也和阿南这么接近,用伴唱带绝对混得过去。」

  「……可是……为什么您的经纪人会做那种事、您不知道吗?」

  提到冈山,椎菜突然停伫脚步。

  「如果是冈山,就千万不能责怪他。」

  椎菜的回答,令礼子十分吃惊。

  「那家伙.....从高中以来就和我们两人有交情…..直至今日……因为一直界在我和阿南之间,他已经痛苦很久……」

  「永野先生,您不会是一开始就知──」「请别再说了,尽速上台。」

  看着椎菜刻意用大件皮衣做为演出服掩盖肩上的重伤,

  礼子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自愿被人绑架……

  「阿南、椎菜!」思绪错乱间,礼子已经被椎菜带到会场前置室。「刚才被你们带来的小鬼……」

  「小鬼?」

  「啊,是刚才被歹徒指定叫去帮我们交出赎物的孩子们,」椎菜对礼子解释。「刚才请他们来这边等我和阿南……」

  在外界嘈杂的喧哗中,礼子清晰可听见,与高山南相近的音嗓透过广播传送。

  「现在在用预录的CD拖时间吗?」

  「不,刚才有个孩子的声型和阿南很像,他想试着帮忙拖时间……可是根本就不能听啊!阿南,快点上台吧。」

  只有最近在广播上依稀听过高山南新曲的礼子,吞吐口水鼓起勇气向前,

  在眼睛探望工作人员口中那代替高山南唱歌的孩子时,

  温和又深重的悸动,却在酝存的心脏内突然浮现。

  一个极为似曾相识的印象,重迭在正拿着麦克风散发工作人员口中如鸭喉发声的、年约六七岁的矮小男孩。

  礼子重新眨眼,照理她不认识这个年纪的小孩,但为什么有如此有感触?

  但至少能确认的是,这样声型相似的孩子都唱得不会比自己好,给了她十足模仿高山南的自信。

  「绝望的伤痕、把它忘记,振作高飞~~♪」

  礼子举起麦克风,上前举起男孩的手,走向干冰散开的台阶。

  「不要败在你面前~~打开胸襟──♬」

  同时间,礼子注意到身边的椎菜也带着其它孩子上台演奏,对自己的努力肯定地眨右眼示意。

  望着广大的人群,礼子毫不掩饰地展开自己从来没有自信的歌喉──

  「呀~~好美丽的特效!」

  演唱的同时,礼子却听到台下的喧哗中出现了狂热偶像以外的赞美。

  『那是什么?烟火吗?好像星星。还有喷射的火花和影子,真漂亮』

  礼子边拉喉歌唱边仰头,看到了如歌迷们所争议的怪异现象。

  『怎么回事?我们并没安排这样的特效!后台的在搞什么?』

  『组长!灯光组那边进出口被封锁了!不知道为什么进不去!』

  听到舞台后下的工作人员纷论的异状,礼子已经猜测到出事的来头。

  然而现在的她必须专心扮演高山南,根本无心管辖。

  现状允许她分心的仅有祈祷,礼吾他们和冈山那边能平安解决。



  「唔啊!」

  仅有一墙之隔的舞台后,被震耳的音乐完全掩盖的,是橙井兄妹与三十郎求助无门的奋战。

  「哈啊……啊……」即便有中途参战的礼花援助,如子弹般袭来的闇影持续将他们弄得遍体麟伤。「可……可恶!」

  「贼子!」仅只擅长近身战的三十郎,撑着衰弱的身子叫骂。「别给我窝在上面,是个男人就下来与我好好对决!」

  「把阿南放下来!」

  双腿已经虚脱瘫软的礼花对冈山吶喊。「大家……有多少人期待阿南和椎菜的演唱……你不知道吗!」

  「阻碍我的,不管是阿南的歌迷或谁都好,化为尸骨吧!」

  伴随冈山失去理智的吶喊,撒旦之影无情地向下重击。


  「喂,你们……」

  一直被安置在三十郎裤裙口袋的乔治探出头看,

  礼吾、礼花和三十郎,和其它工作人员一起倒躺在地的景象映入眼帘。

   『就是因为你能力的不足,才会连该保护的事物都保护不好。』

  「收拾得差不多了……」俯视的冈山,将高山南紧紧拥在怀中。「接下来,就共赴黄泉吧,阿南!」

  「搞什么啊……」

  乔治跪坐在地上,愤恨的泪不能自禁。「变得这么小,连个小卒小兵都不用把我看在眼里……」

  这还像是侦探吗?

  能保护他人,比警察早一步破解真相的侦探──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都因为现在的自己这么渺小吗?

  「要是……能变大就好……」

  压抑的心声源源不绝浮现在乔治的胸口。

  然后,愤怒的泪,滴落在身边系在三十郎裤裙上的深靛色钻石胸针。

  「变大、变回来……然后,保护他们!」


  「呃啊!?」

  从底下瞬间远播的强烈靛色光芒,让冈山的眼睛无法睁开。

  而在他终于能看清的当下,视线中却出现常理无法容忍的事物。

  乔治巨大的圆润双眼与脸庞,与距离台底下十公尺高的天上通道平行。

  「嗯?」


To be continued……



  「什么!?」

  遭到重击的橙井兄妹和三十郎,因眼前景象震慑而完全清醒。

  自初次见面以来,一直在身边的那个人,在眼中以如人偶般的存在熟悉。

  现在的情况,只能以完全相反的对等来叙述。

  「巨人?」


───Pandore Coeur

FILE.38 成为狼的男人



  『了不起啊!乔治小哥!』礼花的发夹大喊。『你已经被<大>承认了!』

  「啊?诶?诶?」左顾右盼四周在眼中极为精细的武道馆建筑架构,乔治花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情况。「我……啊?变大了!」

  原本一直系在三十郎身上的靛色钻石别针,不知何时转移到乔治领带上。

  「一定是乔治叔叔想变回来的心打动了它!」开心的礼花跳跃。

  「这样的话,不就……」

  乔治转头,见在高架部到上已经目瞪口呆的冈山,突然露出一丝邪意。

  「经纪人老大,你刚才好像很嚣张嘛──」

  「不、不~~!」



  「谢谢大家今天参加我们的演唱会!」

  礼子、椎菜和一票年幼的特别来宾在台上一齐鞠躬,并在喝采声中走下舞台。

  「真是辛苦你们了!」一位监督马上递上茶水。「发生那种事还忍着上上台。」

  「这也是为了不辜负所有歌迷的期待,对吧,『阿南』?」

  终于松口气的礼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在台上撑过超过一小时的时间。

  依稀记得的歌曲加上椎菜和那些孩子共同合唱,让她这个冒牌替身终于瞒天过海,得到全场肯定。

  但是,持续灼烧的戒指仍提醒她非得尽速离开。

  「那么,你们先回休息室吧,晚一点的庆功宴……」

  「抱歉!」礼子牵住椎菜的手。「我们两个有些急事,离开一下。」

  「马上会回来吗?」

  提出问题的,是礼子刚才第一个所见的男孩。

  那个协助TWO-MIX脱离绑匪、有着不明的似曾相似的男孩。

  「当然──马上会回来的。你们先进休息室吧。」

  这是谎言,礼子自个清楚。

  找回本尊以后,就是冒牌货自动消失的最好时机。

  当然,这些孩子也自此不需再相见。「对,我保证。」

  如此清楚的礼子,仍然笑着说完并和椎菜一起奔离孩童们与工作人员视线。


  「喂喂~~刚才不是还很勇猛吗?怎么现在快站不住脚了?」

  抱着高山南的冈山,在乔治的巨掌阻隔下在看台上四处奔逃。

  「是错觉吗……」底下的三十郎。「感觉我们这边变成小人了……」

  「别过来!」被逼到极限的冈山,又将刚才的短刀架在高山南的脖子上。「要是敢再接近我就──」

  「我们真像呢。」

  乔治突然停手,冷冷看着冈山。

  「什么?」「以前的我,就算尽心也没有力量保护我所有珍惜的事物。你也一样,因为不能保护,想干脆亲自毁灭得到纾解吧。」

  以作为一名侦探,声严厉色的语气,完全贯穿了冈山的心防。「你所想保护又想毁灭的,就是高山南。才因此参与那些绑匪的绑架计划。」

  乔治的叙述不仅撼动冈山,连底下的礼花等人也为之震惊。

  那个经纪人……对高山南……

  「保……护?」

  冈山的嘴角上弯,「真好笑,谈什么保护……阿南她……她……」

  同时,流下两行清泪。

  「她最期望……留在身边的人是……椎菜啊。谈什么保护,我还需要做到这样吗?要是我从开始就有这种资格──」


  「你有!」

  突破稍高处的密闭窗户,从中跳下的椎菜和『高山南』现身在一行人眼前。

  「从高中以来,陪伴支持着我们朝星途努力,甚至放弃文学的理想投入事务所的经纪人之路上……我们不是一直被你保护着吗!」

  面对有着复杂情感的椎菜,冈山的防范开始瓦解。

  「所以让我厚着脸皮拜托你……继续留在我们身边行不行!」

  在冈山面对这些不知所措时,预谋的行动突然被展开。

  「朝美!诸羽!」礼花吶喊。「趁现在!」

  「!」从高架走道两旁冲出的两个少女,硬将高山南从冈山手中夺去,推道走道外让巨人乔治接住。

  「什──什么!」

  「徘徊于冥府魔道中,带来不祥的亡灵听命,遵从红之盟约……

  「!」冈山注意到道馆正上方的钢架上,长发的鬼魅少女正散发赤色的光芒。

  「将这个男人的血液˙予以冻结!

  瞳孔的灵魂有如被魔女吸走一般,唯独意识运作的冈山全身上下被冻结──与其说是时间停止,不如说血管被什么阻塞而无法脉动……?

  「喔!小泉!」看到红子的礼吾仰头呼叫。「真有妳的!」

  「别说废话了!」红子完全不领情。「解铃需系铃人,潘朵拉的力量只有你们能制止……快将他净化!」

  「这次就轮到我了!」礼吾跳上乔治伸下来的巨掌,将握拳上的手环直举向冈山。「
火之心、是热情的象征!

  无法动弹的冈山,在火红的钻石光芒逼近前,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画面。

  那个在高中时代,在观众席挥舞加油棒支持着两名同窗好友的初次登台。

  「/color]以潘朵拉之名,将内心的阴影化为热情的光芒!

  遗忘的热情,让他不由得闭上眼睛露出安详的微笑,

  让自己彻底身浴在这火红的光芒之中。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10-19 16:24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0-19 16:21
  『引发震惊演艺圈的事实,竟然是由经纪人衍发的内幕绑架案,原因疑似为平日积压……』

  『TWO-MIX于记者会公开声明不采取任何上诉动作,其完全采取公诉加上行为良好下可压缩刑期至一年甚至半年……』

  『经纪人狱中一举圆文学梦,其刊登之短篇小说已决定正式连载……』

───Pandore Coeur

FILE.39 复得的真情



  「还在看冈山学长的新闻啊?」

  尖腮厚道的新经纪人,端着冰茶招候休息室里的两人。

  「脱口秀预录快开始了。请您们振作点,学长回来会说我没管好您们的。」

  「我们马上过去,麻烦了。洼田。」

  高山南和椎菜关掉回放好几遍的电视新闻。他们只能看着这些画面来复习冈山的一举一动掩盖经纪人离去的失落。

  「冈山他,真的离开了。」

  椎菜看着暗黑的屏幕轻声。「出道以来唯一的经纪人……」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阿南的手掌落在椎菜肩上。「说什么眼里没有他……直到引退以前我们还得继续劳烦他才行!」

  「说到这个,那个自称是事务所没有派来的替身演员……和那些人用奇异的力量把冈山制止后,就消失不见了。」

  「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吗……」阿南想象。「说不定,是神的使者变装的呢。」

  「哈哈,阿南这辈子有做过善事让神特地帮忙啊……」「什么啊!」

  拳头锤在椎菜头上,两人嘻闹稍久,阿南停止动作。

  「欸,让冈山当我们的司仪还是傧相好?」

  阿南假装自然地说出预埋已久的间接求婚,但椎菜反应仍然不大。

  「──等他出狱后再让他选择……吧。」

  「你是当成别人要结婚啊──」「喂!你们要休息大半天才肯过来啊!」

  语气比导播凶猛的新进经纪人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怒语又吼进休息室,

  而阿南和椎菜相互以眼神示意,携手一起离开休息室。

  数分钟后,两位知名巨星在节目中发表了震撼演艺圈的宣言。



  「嗯嗯~~真好啊!」

  上半身枕在办公椅上的乔治,双腿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跨在办公桌上。

  「睽违已久的正常尺寸~~啊!可以跟芭鄙家说再见了!」

  「看起来还满火的,可以揍你吗?」出嘴的人是三十郎,同样受药物影响的他反跨在旁边的木椅上。「那别针原本是谁的东西啊?」

  「嘿嘿~~三十郎小兄弟啊,」

  笑不拢嘴的乔治非常惹人厌地与三十郎过来靠肩,然后故意将领带上的靛色钻石秀出来。「这叫潘朵拉的玩意不是会看人的吗?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都没有反应,乖乖认清它最属于吧。」

  『乔治老兄,话不要说得太满。』

  说话的是放学刚进入事务所的礼花──她头上的发夹。『那个家伙是会看心情来抑制变身时间的。』

  「啊?什么时间──」

  还没问完话,原本压着三十郎为所欲为的乔治已经不见人影,

  三十郎低下头,那与芭鄙同等大小的缩水小乔治又堂堂出现。

  「嘿嘿~~」三十郎盯着小矮人开始摩拳擦掌。「这位仁兄啊,可以让我覆讼你刚刚说的那些无稽之言吗?」「不不不不不!」

  「潘朵拉的力量不能一直维持吗?发夹先生。」礼花边看三十郎打老鼠般擒捉乔治的画面边问。

  『要看人啦。只是<大>那家伙还蛮懒散的,想持久太勉强了……』

  「所以说,发夹你听得到其它潘朵拉的想法啊?」

  偶然接在礼花后面进门的礼吾探问。「我的手镯又是怎么样想的?」

  『那个血气方刚不长脑筋的家伙的话,挑上你应该是很单纯的物以类聚吧。』

  看着丧志的哥哥趴倒在地上,礼花反倒觉得自己的潘朵拉好不到哪去。

  『至于<闇>,那家伙可是没血没泪的黑心肝喔。』

  发夹补充这段沉静的叙述,连争吵中的三十郎和乔治也不得不静下。


  『目暮警官!』

  演唱会结束后的当晚,听说晕却的冈山送交警方苏醒之后,恢复真身的礼子和同伴们上前探询。『可以让我们和冈山先生说几句吗?』

  『应该没问题。在移送的车过来以前尽可能说完。』

  『冈山先生!』进入被基层警察们看馆的武道馆医务室内,在<闇>的侵袭下刚恢复意识的冈山睡眼惺忪。

  『刚才在后台发生什事么真的都不记得吗?』

  『不知道……在办公室看到阿南后……向是失去理智般行动,什么都毫无记忆……之前还有很奇怪的事也记不清楚……』

  『奇怪的事?』

  『最开始接到那些歹徒的电话时,有个奇怪的长发女人进入办公室……』冈山描述。『她对我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帮我实现,只要把"心"交给她……』

  『那个女人,有没有任何明显的特征!』礼子迫不及待追问。

  『长得很标致,穿得一身黑……要说最显眼的,』

  将脑海剥丝抽茧的冈山回答明确。『就是她单边耳环上的紫色钻石。』


  「老姐说的……同学吗?」

  回想那段无法让警方认同的陈述,办公室内的四人共同感叹。

  「了不起的年轻人啊。」明明已经年轻,却还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的三十郎称许。「么有义气与雄心壮志,我孙女还差得远啊。」

  「我明白了。」

  迷你乔治站在办公桌前端挺起胸膛。「忠人之事忠人所托,礼子小姐的朋友和那个莫名其妙的组织,都交交给我的潘朵拉搞定!」

  『这才对嘛!』与乔治口头互捧的发夹显得开心。『这话应该要说给礼子小妞本人哪!可惜她还没到。』

  「对了,新闻一直报导冈山先生入狱后得到的小说新人奖,」礼吾对妹妹询问。「是什么样的故事啊?」

  「这个……没看过耶。」


  【大学馆歪木赏今年度最猛力代表】

  【女大学生事件簿~名侦探礼子  著者:冈山清昌】

  「这什么鬼啊!」踏进书店随意翻阅文学杂志的礼子如此评价。



  附带一提,后面某一天的事务所。

  「那个,乔治,」一如往常泡茶的芦川羞怯地问。「之前那位茂木先生,口中说……你没能保护的是……」

  「说起来真让人生气!」乔治气愤地嘟囔。

  「要不是那天临时有案子往外跑,原本想在事务所好好享受团购来的超高级午茶草莓蛋糕跑回来都化成一团!早知道客户要拖这么久就先放回冰箱……」

  芦川将滚烫的茶水泼到乔治全身上后,接着自动放了一整周的假。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0-27 14:01
  荒野,东京市区不远的茂密森林,不知为何永远乌云密布并持续不寻常的雷声。

  在森林外围的悬崖上,伫立一座不知建立历史何许年也的古老红砖洋房。

  严格来说这并不算鬼屋,因为这栋房屋仍然有住户日日穿梭森林通勤。


  「红子大小姐,您今天也回来得较晚呢。」

  守候着深蓝制服的长发冰冷少女的,是一相貌丑陋并驼背的男性。

  「是啊。」踏进黑暗大厅的少女即刻进入邻近的布帘内,迅速拆掉领巾和水手裙,随之换上的是一袭暗红色的美丽薄纱。

  「最近被无聊的学校活动缠身,弄得没时间祭祀了。」

  「您尚未忘记应有的义务吧,红子小姐。」

  男性将腰更湾下以表敬意说。「作为学生只是取得人类学识必要的身分,您还有更崇高的目标--」

  「是啊。」

  随着薄纱沐浴在广大鲜红药草水池中的少女赞同。「得到世界之前......」



───Pandore Coeur

FILE.40 传说中的血统



  「诶诶~~」

  羞红着脸的礼花和朝美看着诸羽手上的明星周刊。「不是真的吧!」

  「千真万确!」放学时分的帝丹中学内,诸羽像是说自己家里事地举着鼻子。「TWO-MIX已经在节目上公开承认婚约了!」

  「啊~~好亏喔!昨天补习没看到那节目!」朝美自责地搥胸。

  「那次绑架事件的风云也都平息了呢。」礼花雀跃地说。「顺利将冈山先生的黑暗驱逐后......」

  「好在那次有去演唱会,遇到小泉学姐一起奋战,我们也有功劳!」

  一贯听到那个名字,诸羽的眉头再次深锁。

  「……那个女人,根本不是诚心要协助我们的。」

  「诶?」「她只是为了自己觊觎潘朵拉的力量,才要帮助妳们的!不要对她会错意了!」

  「为什么要把认识不深和拔刀相助的人想得那么坏呢?」朝美批评。「说得好像你自己跟她认识很久一样。」

  「我,我只是......」

  『妳隐瞒这么多反而更帮不上忙呀,诸羽小妞。』

  白天在学校一直噤默的发夹不顾场合对诸羽直言,让诸羽稍微惊吓。

  『不管是你或那个长发大姐,凭我活这么久一接近妳们什么来历都清楚了。』发夹继续斥训。『也至少对她们两个,别再继续顾忌啦。』

  听不懂发夹话中话的礼花和朝美,只见诸羽面有难色、最后下决定般闭合双唇。「……妳们今天需要早回家吗?」

  「倒是没有,今天不用补习......」「哥会早回家,不用我做饭。」

  诸羽从裙袋掏出看四名贵的折迭手机,像形似不是家人的对象说了几句。

  而两人被带领至校门口,只见外面已停一辆黑到发亮的高档轿车。

  「大小姐,」下车的司机以覆上白手套的手拉开车门招候。「请上座。」


  诸羽家财气逼人,这两个同学不是第一天知道。

  即使如此,轿车内的她们随着驶入华丽铁门后所绕经种植无数花草的的广大山坡地,仍看得目瞪口呆。

  甚至只在照片上看剁诸羽家那栋豪宅,还在这野原边境难以远观。

  「贫富差距也要有个限度吧,好好一个东京竟然空得出这么大的私人土地……」「妳看!那是什么?」

  礼花所指的草原上移动黑白波纹的生物,正是在食用牧草的大小乳牛。

  「那是外婆从纽西兰旅游送回来的优良品种,也是家里用餐用的牛奶源……啊,这边的牧场还有其它妈妈生意上朋友送的……」

  就在诸羽叙述那些习以为常的活动家产时,轿车已驶入地下广大停车场。

  在司机的带领下,三位少女进入电梯,来到豪宅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内部。

  「大小姐!」一字排开的女佣们身上拿满任诸羽挑选的替换衣物和用品。「请问您今天……」

  「更衣和洗澡就不急了,今天难得有客人来呢。」

  诸羽转头,朝向唯一穿着深黑执事装的白发严肃男性。「甲谷先生。交给我"上面"的钥匙。」

  「啊──啊啊?」以为听错的管家甲谷眼镜稍微偏滑。「大小姐,那里平常不是夫人禁止……」

  「妈妈回来知道的话,她不会念我的。」诸羽踏上大厅两边对称的深色大理石阶梯。「到我家"上面"看看吧。」


  朝美和礼花在同学带领下,来到了豪宅四楼的走廊尽头,踏上被隐藏在中柜后的木梯。

  在木梯的尽头被封锁的入口、以精密的钥匙开启后出现的,

  是以陈旧木材制造的地板与顶上屋梁,以及高大的陈旧书库所营造的空间。

  「这里是?」

  「文物库。」前端带领的少女,以点燃的烛台照亮这中日密闭的空间。「是我铁家近千年来……所收纳纪录的一切,都被保存在这里。」

  「千……千年!?」

  「我们铁家与另一个家族,传承了神的血脉,历代作为天皇的近臣掌国……」

  诸羽的手比对着每个年代久远的滚动条书册上记载的年号。「而直到贵族不再掌权以后,我们家就以家产发迹,建立了现在的铁氏集团。」

  「那个,诸羽……」朝美提问。「『神的血脉』是什么?」

  走到书库的最里边,诸羽以同一钥匙,开启最里面的房间。

  朝美和礼花震慑的瞬间,她们在高耸狭窄的空间里,以微薄的烛光所看见的,

  是一尊有着怒发粗胡与握着长剑、宏伟的青铜像。

  「这个……历史课本好像有类似的……」礼花思索。「……是日本神话中、三贵神的……」

  『素盏呜尊。』

  在其它人一声不响情况下突然出声的发夹,钻石的表面在黑暗中不曾黯淡。『铁家隐含的神祉血统源头……对吧?』

  「诶!?」朝美和礼花惊叫。「祖先是……素盏呜尊……?」

  「作为日本开天辟土之神血统、又有杀戮斩妖的基因,」诸羽一副自嘲地解释。「这种体质不和足以毁灭世界的『宝石』扯上关系很困难吧?」

  「宝石?」礼花问。「是指潘朵拉吗?」

  「『潘朵拉』,只能说是这个发夹和其它同类其中一个『名字』,」

  诸羽仰望作为先祖的神像面容。「它在世界各地有着不同的称号,潘朵拉之名是发源于南欧,在美洲被广称是『命运之石』、中国称之『五色石』、日本则是『勾玉』或『龙珠』……」

  「等等,不对吧?」礼花纠正。「听说三十郎爷爷的两个潘朵拉从很久以前就在日本了,怎么可能它们被流传这个多地方……」

  『我们是可以"分裂"的。』

  发夹继续诉说。『我们作为代表这个世界的"物质"诞生的,可能随着世界不同地域信仰的供奉存在而有共同意志的分裂体、并且轮回于时空之间……但随着演进,我们如今都只剩下一个"自己"了。』

  「是啊。」诸羽点头。「而争夺潘朵拉的历史,从过去就不断一再衍生,就算作为实体的钻石被毁灭,潘朵拉本身的『意志』也会在其它地方重新诞生。在这个家记载的过去历史中,已经有数不清因此而发的悲剧了。」

  「怎么这样……」朝美和礼花第一想到的是那造成许多不幸的组织。「过去就发生过……」

  「据家书记载,集齐所有的潘朵拉所召唤出的力量,有心人士期望以此占有世界,但也可以平定世上所有的纷争与混乱……但……」

  诸羽头额微低。「在数年前曾有人集齐它们试图召唤力量,让潘朵拉就此消失在世上……没想到如今潘朵拉和觊觎它们的犯罪组织又再次出现了。」

  「所以,妳在饭店第一次看到发夹先生时,才会那么震惊吗?」朝美问。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隐瞒必要了。」。

  诸羽那两位好友不曾见过的严厉面容,彷佛呼应着自家神像的灵魂。「不管潘朵拉或针对组织都好,这是关系到世界命运的危机。」

  「诸羽,那小泉学姊呢?」朝美追问。「她也算觊觎潘朵拉的人士吗?」

  「──不仅是如此而已。」

  诸羽突然跳上神像,将藏在其手中的某样长物拔出。

  两名同学以震慑,面对着她手中所握长棍上的银色利刃。

  「『尾羽张』,」流露出的眼神有如刀锋,诸羽举起手中的长矛。「那个女人,将必须由此我铁家家传之宝,消除殆尽──」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1-5 12:56
  画面十分朦胧。

  从拍摄者的角度隐蔽来看可见确实是偷拍,且画面中两个男人所站的阴暗墙角确实能见是偷鸡摸狗之事。

  手中递出包裹的,从追撞的光头头型和畏缩的背影来看,应是遭到琴酒威胁的稻尾长久。

  而由于背光不便看清的另一个男人,难见的只有他显著的墨绿色领带,

  以及背后远处一名金发女性行经的身影。

───Pandore Coeur

FILE.41 藏在记事本里的秘密



  「──怎样?」

  拿着照片到事务所找乔治探讨的礼子询问。

  「──地点和对象都不知道的威胁照片,任谁一时半刻都看不出所以然吧。」

  不需要放大镜,小矮人乔治直接趴在放大的照片上看个清楚。

  「多少能找出线索吧!」礼子持续请托。「从稻尾曾经拢络的对象、身陷的贪污来看他到底有交涉过谁……」

  「虽然只能说不要抱太大期望,但怎么说这是稻尾和组织两方追求的照片,一定有什么可以注意到的。」

  「也是啊……」想着辛苦取得的底片照片却不能立即展开行动,礼子像皮球般泄气。「对了,乔治。」

  「什么事?」

  「你全身上下裹紧绷带的烫伤是怎么\来──」「不告诉妳。」



  「诸羽离开了吗?」

  打扫值日结束的朝美看遍离开教室的同学们中,已无她的身影。

  「最近剑道社的训练比较密集,听说过阵子还要集训……说不定好段时间都不用看到她了。」礼花挑起书包。

  「果然还是很令人在意呢,那时说的话。」

  想到那时的诸羽煞气逼人的宣示,一身寒颤爬上朝美的背。「她真的要……杀掉小泉学姐吗?」

  「就身肩家族的使命来说,诸羽说这种话也不是没道理,不过……到我们离开她都没说清楚,小泉学姐到底是什么人。」

  「发夹先生,你一开始就知道诸羽的血统对吧,」朝美在教室四下无人对发夹问。「那小泉学姐是什么来历呢?」

  『天晓得。』

  发夹太简短的对话引来礼花与朝美绝对的不满。「我说……这种回答有点自相矛盾……」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麻烦,』发夹解释。『那个长发姐姐……有着别于世间任何人的特殊血统,连我这感知世间的存在都无法辨认。』

  「说起来还真不可思议。」朝美感叹。「什么魔法、潘朵拉、鬼神真的存在世上,还没遇到发夹先生你以前根本无从认知。」

  「更正确来说,是从遇到恰克叔叔那时起……」

  礼花这句话十分有气无力,当朝美试着安慰她时,礼花已经换回平时的笑容。

  「所以,我们也得谢谢他喔。」

  「说到……恰克叔叔,」朝美像是被偶然触碰脑神经的开关地浮现遗忘的记忆。「礼花、妳是不是曾经传给我什么?」

  「诶?」

  「第一次和恰克叔叔喝完午茶后的傍晚,妳传了一堆手机照片到我的电子信箱,现在都还留着……」

  「──啊!」


  「恰克叔叔的记事本?」

  傍晚时刚回到家的兄姐,听着礼花提出的新线索。

  「那时候为了留住恰克叔叔,曾经用他不小心遗留的记事本来威胁一下……没想到就这么忘掉有拍下里面照片的事情了。」

  「那么,那本记事本在那场爆炸中恐怕已经销毁,」

  在桌上与三十郎抢着挑菜的乔治说。「从那么极力想要隐藏里面的内容来看,保证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喂!那块炸虾是我的!不要人大就欺人太甚!」

  「在这之前能不能请您们两位说明为什么要来咱们家白吃白喝?」

  「两个男人同居一起哪做得出什么菜?何况是这个老古板的杀猪武士。」

  「喂!说话有点分寸行不行?没生意的蹩脚侦探!」「你说啥──」

  在礼子和妹妹劳动菜刀后,两个男人乖乖闭上他们的嘴。


  「说起来当初没对笔记的事想那么多,因为里面根本都看不懂。」

  饭后礼花以手机秀出朝美传回来的照片,里面潦草的字迹下充分展现理由。

  既非日文或英文,而是极为正统的阿拉伯文。「对了,记得龙舌兰是叙利亚什么来的侨胞……」

  「这样有线索等于没线索,翻译想必也很难找──」

  「الخيالة يقذف بلو ستر إلى أسفل من المنتصف صيف……灰蓝的晨星,自仲夏的……」

  那完全陌生的语言非常流畅地窜入橙井一家与三十郎的耳朵,出自盯着屏幕的小矮人之口。

  「乔治!你看得懂?」

  「要说看不懂,对曾经在西亚冒死犯难一整年的家伙来说不算什么。」

  虽就对乔治的认识来说夸大吹牛成分不太多,但当下众人并没有特别关心此事。「可以大概讲下这页的内容吗?」

  「大致的话……『有颗灰蓝色的晨星从仲夏的夜空降临在大地的北方,沉入橙色的星星所指映之处,并与南方之十字互相对应……』」

  『灰蓝色?喔,说的是<风>那家伙啊。』

  发夹又丢出这么一句这么惊人的线索,让所有人都瞪大看向手机图片。

  「错不了……笔记里的"晨星"是描述有关潘朵拉的事情!」

  「看来是如此呢。」乔治直接按触手机里的其它几张图片。「另外几页提到紫色、黄色、橙色的星星,都是出自那个组织之手得来的潘朵拉对吧?」

  「那个组织应该还没有得到这个叫<风>的潘朵拉,或许照这上面的线索,就可以抢先一步得到未被察觉的潘朵拉!」

  「发夹先生,你有办法知道确切地点吗?」礼吾问。

  『呃啊……那种叙述我和你们人类一样都听不出所以然啊……』

  「话说"橙色的晨星",不就是指橙井小姐妳的钻石?」三十郎突然摆出一副刁钻的嘴眼。「这怎么回事不是要问妳才对吗?」

  「呃?话这么说没错,不过就算这么问我……」

  「南之十字的话,说不定就是指我喔。」

  咀嚼乔治叙述后的礼花忽然说。「因为当初装有发夹先生的盒子,上面就划有十字的星星。」

  「诶?真的吗!」

  礼花将收留的盒子拿出,果如她所叙述,盒上五颗细小的晶沙排列成十字型。

  「姐呢?当初得到的盒子是不是也有这样的记号?」

  礼子火速冲回房间东翻西找,找回最初从伏特加意外得来的整个深黑提袋,并拿出当初装有钻戒的盒子。

  仔细一看,这盒子和发夹那个简直一模一样,从尺寸到刻花无一不同。

  但唯一明确的不同,就是它毫无装饰的盒面。

  「什么都没有啊…...」「盒内有没有其它不同呢?」

  不死心的礼子打开盒子,果真看到了笔记所指引的暗示。

  七颗晶钻,镶在盒盖的背面。

  「北斗……北斗七星?」

  「确实是与南十字互相对应呢。」众人挤在一起探看盒中的星座。「不过就算这样,也不能代表什么潘朵拉所在的方位啊……」

  晨星……自仲夏的夜空……降临在大地的北方……

  将盒子对着日光灯的礼子,突然察觉到某种可能。「以前买的星相历呢?」

  「怎么了?老姐。」

  拿出地图后,礼子将盒盖对准灯光,盒子上朝地图投影出了北斗七星的光芒。

  「北斗七星在仲夏的午夜时正照在日本的位置……就是晨星降落的地点!」

  翻阅星相历的礼子开始时兴奋,却在找到答案的瞬间冷却。

  「在日本的……」礼子读出地图北端上的字眼。「北海道?」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1-20 08:40
  「支笏湖?」

  今天早上来到乔治的事务所,礼子所得到的是这样的结论。

  「根据妳的推论,在电子地图和天文台观测纪录上精密搜查的结果,正中的位置是北海道千岁市的这个区域。」

  「那个潘朵拉,被封印在这片湖中……」看着比例缩小的地图,从未踏过日本北境的礼子脑海不禁放空。「北海道……吗?」


───Pandore Coeur

FILE.42 被隐匿的地点


  『橙井同学,快醒醒啊。』

  意识办模糊的礼子,在身边同学的推弄下,视线回到了大学的课堂。

  「橙井!这个条文的第三段!」

  当讲师以十分不悦的神情注视着她时,她马上下意识反应探看邻座同学的课本,翻到正确的页数站起来朗读。

  「是!刑法具体的模式之一是,对任何杀人与过失致死不具体求其行为……」

  『这么松懈可不行喔,橙井同学。』

  礼子眼睛瞄到邻座,将她摇醒并借看课本的那个外籍留学生,正以讪笑的笑容冷刺的盯着她。

  这笑容让礼子再次确认,她绝对不会对此人引起任何好感。


  「橙井啊,我知道妳是个用功课苦的好学生,又担任班代,家境也不是很好。」

  好死不死在系主任课上发呆的礼子,一下课马上就被叫来办公室。

  「像这样偶而上课不专心是很少见的,老师只是担心妳没有别的意思。」

  「呃,是的……吉田教授。」

  「所以呢,这个机会想来想去还是留给妳,妳自己要的话就好好把握。」

  「机会?」

  「妳知道的吧,北千岁科技大学和本校的理学院有缔谊关系,这周末是极为重要的研讨和成果发表展,要在他们学校参与个展。但理科向来是阳盛阴衰,校长希望能够有其他女同学临时助阵,帮忙杂物也好,还有工读金可拿。」

  「意思是,希望法学院以我为代表名义上参加?」

  「可以的话再多带两个人,我会另外指派。总之机会就留给妳了。」

  礼子正在为这突来的邀约犹疑时,某个熟悉的字眼突然引起脑海波澜。

  「那个……北千岁科大……在哪个县市?」

  「挺远的,得搭机过去……是北海道的千岁市。」



  「妳要去北海道!?」

  「大概……吧。」晚餐时间面对弟妹意料中的讶异,礼子本人则彷佛还没看清这天从人愿的幸运降临。「如果真的能去,潘朵拉就……」

  『太好啦,这样一来就可以把那家伙带来这边了。』发夹从声音听起来是笑不拢嘴的样子。『没有持有者还真是伤脑筋啊。』

  「可是,这样没问题吗?」礼吾仍质疑着。「不知道那个组织是不是已经把矛头对上那边,或者潘朵拉早已不在那里了?」

  「不用太担心吧,潘朵拉之间不是会互相呼应吗?到当地实际确认就…...」

  「也不知道那个潘朵拉会不会引发什么风波啊,」在餐桌上已娃娃屋配件的小碗嗑着白饭的乔治说。「我看还是陪妳去一趟吧。」

  「对啊,」三十郎大口吞下整碗味增汤。「让这个没什么路用但不占空间的小家伙去也好。」

  「你们这两个霸王餐麻烦有自知之明点行不行?」橙井姊妹异口同声地说。

  「也好啊,」今日下厨毫不在意的礼吾对两个食客并没有太大反应。「就让乔治陪老姐去吧,难得乔治也成为持有者了不是吗?会很安全的。」

  「也是……」礼子下定决心。「好──就去北海道一探究竟!」



  「班代!快过来!」

  公交车下来后在新东京国际机场大厅徘徊的礼子,看到在不远处招手的同学。

  「芦川?」礼子提着行李箱靠近。「妳也被选上了吗?」

  「是班上指定几个人抽签来的。」芦川兴奋地说。「可以得到这个机会太幸运了!而且来的都是可以放心的人。」

  「是很高兴妳这么说,但还有另一个人又是谁?」

  「哈啰!橙井!」

  这声呼叫有如强大的电流窜进礼子的五脏六腑。

  她不可置信地向后瞄去,竟然看到那避之不及的家伙在她身后。

  「真奇怪,教授不是要男生吗?为什么会指名蓝同学呢?」相较石化的礼子,不知内情的芦川仍开心地打招呼。

  「嘛,听说他们还是希望有个体面的男学生当作代表,所以我就……」

  礼子正试图不要被蓝发现自己的紧张,正努力要抬起头和碧蓝双眼正对时,

  却发现蓝的视线已经朝向自己的皮包了。

  潘朵拉之间会互相呼应的事实──礼子这才想起这回事。

  「我、我先去寄放行李!」

  礼子以最快速度一溜烟飞离蓝的视线范围,只留下不解的芦川和蓝。「奇怪,明明不用这么赶,班代今天好像怪怪的?」

  「或许是太兴奋了吧?呵呵。」

  蓝持续脸上一贯微笑,但视线仍持续在离去的礼子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住嘴!别抱怨了,」一进女厕,礼子奋力将迷你乔治硬是塞进衣物袋中。「一个小时半内都不要出来,乖乖留在里面被送上飞机!」

  「好歹给个理由啊!真待在里面这么久会闷死的!」

  「蓝那家伙、也要跟我们去北海道!」礼子仍持续徒手将乔治压进自己空间所剩不多的衣物中。「你只要一被查觉存在就等着被洪水淹死吧!」

  「蓝?」乔治停止反抗。「就是之前提到,属于那个组织的潘朵拉持有者?」

  「是啊,你没见过他,绝不知道他的恐怖……」礼子边想边叹气。「知道的话,就乖乖服从吧。」

  「知道啦,我就勉为其难和妳的内衣裤贴身几小时……」

  「等等,这打算我收回。」礼子将自动自发的乔治从衣袋拉出来。「但是,这么一来你也没别的方法上飞机了……」

  「妳以为我乔治是什么角色?」乔治拍胸脯自信保证。「放心好,不用管我,我会和妳顺利一起到北海道去。」

  「真的吗?有什么办法……你就算再变大,没带护照也买不到座位……」

  「别担心、待会见!」

  乔治一挥手,就蹦蹦跳出女厕不见人影。

  「没问题吗?算了,总有办法吧……」

  这么想的礼子回到入境大厅这边芦川和蓝等待的地方,看到已经有一堆搬着器材的男同学聚集,想必是理学院的学生。

  仔细想想,撇开潘朵拉,参与两校交谊的盛大活动,自己也该为沾到光彩高兴才是。

  但又隐约有什么忘记很久的事情,一直搁浅在礼子的疑虑中……

  「班代,好慢喔!」

  芦川再次招手。「虽然负责展示的化工所主任他们还没到,但我们这些帮忙的学生可不能拖太久啊。」

  「化工所……主任?」

  「好,这次一定要把潘朵拉弄到手!」

  熟悉的音嗓出现,除了机警的蓝以外连礼子都不得不回头。

  那个头顶秃光、有着莫名其妙的爆炸白发与呲牙裂嘴,到机场仍然一身脏旧白袍的化工所所长,现身在这公开场所并念出了那传说宝石的名字。

  「这次参加展示只是其次!」背着庞大莫名探测器的怪人教授金棒举起铲子对全体学生宣誓。「绝对要把文献上记载、封印在当地的潘朵拉带回去研究!」

  「是的!教授!」那群书呆子般的研究生跟着附和。


  然后,橙井礼子地狱般的两天一夜研究之旅就此展开。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7 14:04
  「了解,比赛的事情不用担心。」

  从装饰华丽的浴室裹着浴巾的少女,在华丽房间透过落地窗外探看外界,

  「下周以前我会马上回去,帮我转告妈,甲谷先生。」

  『那就请自行小心了,诸羽小姐。』

  挂下电话的诸羽,将卷曲湿润的长发挪到颈后。

  然后举起身边的长矛,对向陈空的黎明……


───Pandore Coeur

FILE.43 靠边站的行程



  「班代!怎么又这么慢?」

  直到上了机舱,着急的芦川终于看到了突然又不见踪影的礼子。

  「抱歉嘛,昨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一直跑厕所……」

  「不过班代,那头染成橙色的长发和墨镜是怎么回事?」

  被问到刚才紧急在厕所里以戒指变化外貌的礼子,只有硬笑着回应。「啊啊~~想说在友校同仁面前会体面一点嘛。」

  「喂,那个长头发的女的。」

  突然听到芦川后座金棒呼叫的礼子,全身毛细孔无不窜起。

  「是、是、主任……」

  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吧?特地改变造型避人耳目就这么……

  「这什么打扮,俺不是叫吉田给我挑正一点的妹子撑场面,打扮这么俗气……算了,在那些都是男生的学院也有母猪赛貂蝉的效果吧。」

  「喔,这样啊,主任……」虽说这打扮是掩饰用的,但礼子仍然不能阻止心中的怒火狂烧与狂暴青筋的握掌……

  『各位旅客、飞机即将起飞,请尽速回座并听向服务人员解说……』

  「啊!」礼子赶紧寻找自己的座位。「呃嗯……A排的三号是……」

  礼子找到座位时,看到每排走道间都是两个相病的座位中,另一个靠走道的位子上已经坐了一位穿着西装的男士。

  「那个,先生,」礼子呼叫。「请让我进去位子……」

  带着眼镜留有胡子的斯文男性乘客并未注意礼子,将目光完全放在持续敲打的笔记计算机上,以高效率的手指数秒打出十多行的文字。

  「我说,先生!」

  「啊~~啊啊啊?」

  乘客终于转头看到礼子,急忙收起计算机让礼子入座。「真不好意思,工作太专注了……」

  「没关系……」

  飞机起飞后,礼子观察着乘客温和的表情,印象之下,礼子反觉得自称绅士的某位侦探是种讽刺的比对。

  「先生是作家?」

  「啊?啊啊,姑且是吧……虽然很少在国内出书过。」

  常跑图书馆的礼子对小说颇有兴趣,自然马上被开启话匣。「国外啊……是旅外作家之类吗?这次回来日本也是为了取材?」

  「啊啊,旅行取材只用在小说内容,不是写旅游书用……而且这次去北海道是要接旅行的家人回来的。」

  「旅行的家人?」

  「内人。」乘客打开计算机继续工作。「她比我更爱到处串门子。」

  「喔,原来如──」

  礼子才刚转头,却看到已经起飞的飞机窗外的怪异景象。

  一个带着风镜的小矮人驾驶全绿的玩具战斗机,和以客机平行的速度一起攀升向平流曾。

  「小姐?窗外有什么吗?」

  「啊,是乔──不不不!什么都没有!」



  「这样啊,县内第一的法学院……了不起。」

  机上这段时间,专心工作的男子竟然还能边张嘴边和自己打交道,说来礼子还满敬佩的。

  「不,不尽然,我还不像那些国内所谓的执法菁英,有那种到国外攻读到硕博士的漂亮履历,我顶多只有大学毕业去混饭吃的程度而已。」

  「大学毕业就要就业了啊?」

  乘客的话语稍微停顿。「……并不能说这是不理智的抉择,但讲难听点,所谓出国念书的那些学者,绝对是出身经济良好的摇篮,从小的教育铺路就高在一般百姓之上。说来惭愧,我自己也是这其中之一。」

  「一般百姓……吗?」

  说到这里,在孩提时代的礼子,或许对功成名就或出国念书还怀抱希望。

  直到三年前父母的离开,让礼子完全认命地选择未来的平凡出路。

  这就是之所以……现实是严苛的缘故吧。


  「呼啊~~」

  踏进完全陌生的机场大厅瞬间,一波清晰可见的白雾从口中吐出。

  「班代,那位和妳在机上聊天的先生是熟人吗?」

  抵达外界一片空旷冰寒的北海道新千岁机场后,再次和同校团队聚合的礼子被芦川询问。

  「不是,只是刚好一起稍微聊天而已……怎么了吗?」

  「那个先生很眼熟,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好了!小伙子们!」

  身长比年轻学深们矮一截的金棒站在助手准备的台阶上。「不要拖拖拉拉了,快点到公交车上集合去,收完东西马上要到学院布场去!」

  「是的,主任!」

  微笑的乘客向礼子招手道别,而崇敬的礼子对这位长辈给与微笑回应。

  虽然她不知道,讽刺的机缘也正在向自己招手。


  「呼~~啊啊啊啊啊──」

  深夜在冰寒平原的枯树林间,载着杯户大学学生的游览车抵达了装饰大小吊灯和雪景,有着北国气氛的度假饭店。

  但历经整整十五小时机器摆设操劳后的学生们早已没有欣赏景致的力气,一个个拖着疲惫身躯踏进大厅。

  「搞什么,连续不吃不喝半天以上,果然不会做白工……」

  团队中仅两个女生的礼子与芦川理所当然地安排同房,而芦川早一步跌入被窝的怀抱。「班代,我要先睡了~~」

  「妳肚子不饿吗?午晚餐都没吃什么耶。」

  「这时间旅馆餐厅都休息了吧,顶多只剩酒吧……人家不想动了~~」

  「好吧,我自己去找吃的了,妳安心休息吧。」

  锁上房门朝楼上酒吧方向行走的礼子,看着窗外白茫茫雾气中的夜景,礼子才想起那半天不见人影的同伴。

  对了,乔治上哪去了?

  只知道下塌旅馆和学校的位置,要是一个不小心让他与蓝碰上……

  「不错呢。原产的荷兰『梵谷』,喝得出是当地经历五年酿时的琴酒与伏特加混合而成……」

  「小兄弟你很清楚嘛!这边进的货的确不错……」

  蓝和乔治(真人大小)坐在吧台上有说有笑的画面,让礼子不得不将自己的头壳狠狠朝墙壁撞去。

  「礼子小姐啊?打扮这么俗气,跟妳介绍,这位是刚才在酒吧认识的──」

  「就是我费尽心思要你隔绝的危险人物啦!你的神经是不是废光了啊!还有我打扮俗气是哪里碍着你了!」

  「喔?是他啊?难怪从刚才就一直在闪……」乔治大剌剌在蓝面前弹开自己系在领带上的靛色钻石别针。

  「你还露出弱点啊!你自生自灭算了!」

  「不用这么穷紧张啊,橙井同学。」若无其事的蓝举着酒杯向礼子欢呼。「难得来异地放松不用这么紧绷嘛。」

  「我也懒得吐你嘈!还有我不清楚你哪国规矩,日本人未成年不得饮酒!」

  「妳还是吐嘈了嘛。」

  「礼花的姐姐?」

  一个还算熟西的年轻女孩声嗓,忽然从酒吧后方传来。

  与高雅简洁的穿著并不相秤,少女手持着一把看来素有历史的精锐长刃。

  礼子转头所见的,正是礼花的好友诸羽。

  「怎么会打扮这么俗气在这个地方……」

  「所以我打扮俗气到底碍着谁──不不不是……诸羽?为什么妳会在这里?那把刀是……」

  「……来办一些事,包含以后要了断的……」

  「了断我吗?」

  和诸羽的对话还没说完,酒吧的窗外忽然闪烁着异样的虹光。

  自外界雪地中繁复难解的六角魔法星阵中,穿着黑衣的女子赫然现身。


  「是啊……」举起长刃的诸羽对着使用红魔法的魔女如此响应。「了断妳。」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25 12:21
   「是啊……」

  举起挥洒冷血银光的刀,诸羽毫不犹豫地向红子冲去。「在妳毁灭世界之前──了断妳。」

───Pandore Coeur

FILE.44 战栗



  「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在礼子施力之下,红子和诸羽之间竖起巨大钢梁。

  礼子斜瞄,趁稀少的旅客都毫无察觉情况下,将两名女孩飞速带离酒吧。

  「哎呀,那两位是橙井同学的朋友吗?」

  被抛下的蓝毫未听进礼子告诫继续进酒,乔治也只是眨眨眼继续贪杯。

  「如果说是和潘朵拉有关的人,您怎么样?蓝先生。」

  看似放松的乔治突然吐出这试探意图极深的问题,一向平稳的蓝稍稍惊吓。

  「──那就看在您今天要不要请我这杯酒堵嘴啰。」

  这段响应让乔治不由得笑出声,然后又继续将双方的玻璃杯靠拢互敬。



  「妳也感应到潘朵拉在这一带了?」

  「是啊。」

  在旅馆院景暗角,礼子使力强押住诸羽让红子慢慢讲完。「感应到了……另一颗被埋藏已久的潘朵拉,将会在这一带在次显露于世。」

  「是啊。」诸羽狠硬地对红子回嘴。「妳的目标正是来抢夺它的吧?」

  「随妳怎么想。」

  不想多谈的红子,随即转身离开。「对于掌握世界真理的能量被其他闲杂的无干人类牵涉……我只是履行血统的义务加以制止罢了。」

  「妳说什么?妳这魔──」

  随着来去如风的魔法阵,红子又如刚才出现的方式般消失。

  「可恶……那个女人……」

  「可以说清楚妳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吗?」

  抬头的诸羽,才注意到强压自己肩膀制止的礼子颤抖的双手。

  她叹口气,将手中紧握的长刀放下。


  「妳是素盏明尊的……子孙?」

  北海道稍微颤冷的星空下,礼子和诸羽坐在庭院板凳上仰望。

  「这次来北海道旅行,是家父介绍在这一带的自然环境进行剑术修练……社团的比赛就要到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潘朵拉……」

  听妹妹礼花说诸羽的剑术十分了得,没想到她竟然是个能挥舞这样一定重量真刀的程度,让礼子稍稍尊敬这个后辈。

  「那个女的……是极为危险的魔女的后裔。」诸羽毫不保留告知礼子自身的一切。「她绝对是有目的接近我们的,包含和礼花的哥哥同班……」

  「不……不是这样。」

  礼子反驳了诸羽的见解。「红子同学她……起初连礼吾成为潘朵拉持有者都不相信,甚至对他很反感但还能同般相处喔。」

  「耶?」「她刚才不是提到"义务"吗?」

  以长辈的姿态对诸羽说话的礼子,不知觉间语调放松。「她身为魔女去取得潘朵拉的义务,和妳身为神祉后裔去守护的道理是一样的。」

  「话怎么能这么说,她可是魔女──」


  「我也是。」礼子继续说。「得到潘朵拉以后,我也想知道我能为它做些什么,这是很纯粹的责任感,并不是强取豪夺的思想不是吗。」

  听见礼子如此劝说,诸羽的愤恨渐渐转化为疑虑。「她的……义务?」

  「总、总之我想她不是什么坏人,妳不需要太过紧绷……」

  「什么?不能开放湖中搜索?」

  黑暗中那抖擞的声嗓中断礼子和诸羽的对话,旅馆长廊角落上,驼着背的金棒恶狠狠对电话彼端嘶吼。

  「保护生态?别开玩笑了!我有文献重要的文物被保存在里面,我可是有证明啊!堂堂研究所主任不给面子是怎样!」

  一听就知道金棒意图的礼子,又想起此次来北海道的重要目的。

  「我不管!可恶!听我说啊!喂喂──」

  手机通话对象断然挂断,生气的金棒近几要捏断手机,像是要盘算下一步地制止怒气。

  「可恶的公园管理所……豆川!京口!给我过来!」

  两个唯唯诺诺的研究生跟在金棒后头,跟着他前往住宿房间的方向。

  听到此事的礼子,内心不由得两头焦热。

  一是金棒不知道要采取什么激进手段,二来如果维护支笏湖的环境机关不允许,自己也根本不能抢先得到潘朵拉……

  「那个人,目标也是潘朵拉吧。」

  礼子讶异转向彷佛一眼看穿事态诸羽,她比礼子更机紧地站起身来。

  「妳知道吗?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

  「我知道他。」诸羽冷静地说。「以前有段孽缘……不管了,快点跟上他。」

  「怎么做?这种时候很容易被发现……」

  「小姐们,需要帮忙吗?」

  声音源自后面的走廊上,贪杯的乔治看来有些熏醉地向礼子招手。

  「乔治,快跟上!变成原来的型态进入他的房间!」

  「啊?」「别问为什么,别忘记你是个侦探!」

  「真是的……知道了啦!」说罢取消潘朵拉力量的乔治瞬间回到小矮人的形态,迅速朝金棒等人后面尾随过去。


  「礼子小姐、礼子小姐!」

  不知是凌晨几时,回到房间呼呼大睡的礼子被枕边的小矮人摇醒。

  「别吵我啊,再多睡一点……」

  「那个老头和助手们讨论结果是,在等一下凌晨五点时,打算用强行潜入的方式违法取得位在那里的潘朵拉。」

  听到这话睡意全消,礼子立即从床上蹦起来。「啥?」

  「礼花姐姐!」推开房门的诸羽,以不吵醒同寝室在旁边芦川仍呼呼大睡的声量呼叫。「你们学校那个教授离开旅馆了!」

  「现在?」

  「当然要趁没天亮摸黑行动,可想而知啊。」在礼子尽速更衣时乔治边说。「潜入他们房间窃听的讨论,他打算要从外围的惠庭岳山区潜入湖泊周围。」

  「可、可是那我们岂不是也得一样得绕过山区才能前进…..」

  「不用那么麻烦,」乔治又以潘朵拉变回成人大小,指引礼子和诸羽走向外围。「跟我来!」

  毫无准备的她们来到旅馆庭外的枯林雪地,乔治从西装内侧掏出一样物品。

  一架拟真的墨绿色战斗飞行机。

  「……这不就是你从东京横飞来北海道用的那架玩具吗?现在拿这个有什么用……我们可不是小矮人啊──」

  「
等比放大!」

  乔治领带上的靛色钻石随着呼喊闪烁,

  数秒后庞然大物突然占据了枯林间的空地,那是一架和刚才的玩具一模一样的实体战机……

  「好啦!」乔治跨身爬上机座。「还不快上来!」

  「好作弊的能力……」边这么抱怨的礼子,就这样和诸羽一起上机。

  「抓好啰!」戴上护目镜和风帽的乔治利落地启动引擎,逐渐启动的机身就这样滑过枯林的空隙,然后高速朝不久后即将放白的天空飞去。


  「呼哈……累死老子了…..」

  在惠庭岳的针叶林,倚靠夜灯摸黑前进累得虚脱的金棒,身边却没有任何平日的研究生靠近搀扶。

  「妈的!要不是那该死的机关不准许,也不用落到验在这种地步……那些没胆子的家伙一个都不敢跟来…..回去这笔帐看怎么算!」

  「需要帮忙吗,金棒教授?」

  另一个不属于研究所团队的年轻男声,横亘在深林路途的前方。

  碧蓝双眼的青年,并配戴金棒一眼可认的水蓝色钻石项链,伸出那交易意味的掌心。「──找到藏在这里的潘朵拉。」


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09-12-25 13:03 编辑 ]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09-12-31 13:23
  「呼啊~~」

  跟昨天白昼时透过客机所看的风景,战机上完全是不同的另一种感受。

  戴上帽盔与护目镜的礼子和诸羽,望着壮丽天然的白色北海道雪山针叶林。

  「真的好享受~~乔治你这驾驶技术是哪里练来的?」

  「哼,这可没什么,」乔治哼气。「前年驾这类玩意横越北俄还被军机追杀,练出的技术可不是盖的。」

  「军机?技术?所以──」

  如礼子躲所预料,飞机逼近山谷下陷处时,俯冲的速度也仿如战争般的急速自杀状态。「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andore Coeur

FILE.45 从空中突袭



  「打呼声吵死了,臭矮子!当心老子把你压扁──」

  不断梦呓的三十郎翻过身,睁开眼睛,但他的身下并没有平时那个同居中的小矮人。

  惊醒三十郎睁开双眼,现在的东京杯户这边,公寓窗外的天边已经开始晨曦。

  「对了,那家伙去北海道了啊……」

  同样因为不明药物的毒害不得不同居的两人,互不习惯天天争吵,这时才稍微惊觉短时间内迅速的习惯反应。

  「……这习惯也是年轻的副作用吗?啧,我干麻在乎他啊……」

  「三十郎!」

  同时间突然的呼叫,三十郎匆匆出门,果然是一听就知道的房东春江的声音。

  「什么事啊?」刚睡醒的三十郎出来应门,而春江则一副稍为放心的模样。

  「哎呀,你已经起来了啊。还在担心临时这么早来叫你打扰睡眠,这么早起来的年轻人很少见呢。」

  不合理之处是,三十郎的精神年龄早就超过外在的三倍以上。「啊,春……不不,房东太太不用担心,也是说这么早来到底有何事情?」

  「是这样的,有个自称是剑三十郎先生的孙女的同学过来……」

  三十郎瞪大眼睛,在春江身后的那名年轻马尾少女,散发着寒气逼人的怒意。

  「道道道──道子!」


  「天开始亮,可见度也提高不少,可要感谢这些白皑皑的积雪。」

  在迅速飞行中,礼子只感受到比以往搭交通工具更惨烈的晕眩经验,也无心去听驾驶员乔治说些什么。「啊啊~~让我下去~~拜托!」

  「别抱怨了,不冲这么快,马上就会被管理所的人侦察到的。」

  「乔治先生,你们看!」

  诸羽指向东方的山麓后方,隐藏在其间的清澈蓝色水面随晨曦逐渐明亮。

  「是支笏湖!」礼子总算打起精神喊叫。「乔治!」

  「了解!」战机向下俯冲,并贴平水面让机身滑行,瞬间激起大量的白花。

  「有……有了!」

  礼子和乔治身上的钻石开始闪烁。「潘朵拉的反应!就在这个湖的某处──」

  「那还真是辛苦妳们了,橙井同学。」

  那个此时不该出现的声音,有如将礼子打入地牢般惊慌。

  紧追在飞机旁边的,是一架设备齐全的高级汽艇。

  「早安!」一脚跨在船头上的蓝对面色迅速惨白的礼子大力招手。「妳也来欣赏湖上的风光吗?」

  「我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怒发冲冠的礼子以疵牙裂嘴的面容怒吼。「你还是来了嘛!是谁叫我别穷紧张啊!」

  「呀,别这么急着抹黑人,我这次也是拿钱办事的啊。」

  「什──」「找到妳了!偷拿我办公室潘朵拉的女人!」

  游艇驾驶舱上的金棒探出玻璃窗的当下,礼子突然面容惨白。

  她用挡风镜映照自己的面容,睡一觉后早在不知不觉间变化的外型已经恢复原状。「呃?」

  「好啊!妳把那个手镯抢走了,现在又想跟我争夺这里是吗?」金棒沙哑的怒斥持续。「把不属于妳的强大能量交给我!」

  「什么交给你!那明明──」「那是不属于任何人的东西。」

  诸羽脱下帽盔,甩开轻柔的头发,将冷酷的视线投射在金棒身上。

  「潘朵拉是蕴含神所赐与的万物能源……而不该是被人和人占有的。你说对吗──金棒教授?」

  「妳──妳难道是──」

  金棒不明的犹疑间,礼子无法预测的不是敌人的动态,而是诸羽的下一步。

  她解开座位的安全带,跨越湖面直接跳到敌方的游艇上。

  「啊啊啊啊啊!?」

  「听说你以前就协助过很多不法组织四处寻找夺得潘朵拉的方法……连家兄他们都受过你不少照顾呢。」

  「有、有话好说!大小姐,别这样──」

  「诸羽!?」当乔治和礼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在诸羽的刀即将触及金棒的剎那,金棒求饶的表情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从驾驶座窗户上伸出的机器把手,突然将诸羽挡下,并反抛到湖外。

  「诸羽!」

  眼睁睁看着少女以愣住的表情被推到湖里所建起的水花,礼子的心头顿时瞪向卑鄙的金棒。

   「哼!以为要伤及我金棒一根汗毛是这么轻而易举之事?」金棒那残缺不齐的大牙张着笑开。「素盏明尊的子孙也不过人此──」

  「
钢刃护罩!

  金棒的笑声讶然停止,被那拆到不成外型的驾驶舱。

  「礼子小姐!」乔治将机预备的攀爬绳索抛到紧邻的游艇上,礼子二话不说马上到敌阵去。

  而乔治将飞机调往诸羽沉落的方向。「那女孩交给我,妳去解决他们!」

  「什……什么啊!」金棒这下任何后盾都没有了。「妳…..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扰我!潘朵拉根本不配妳这──」

  「就算潘朵拉可以任意夺取,论资格你比得上作为素盏明尊子孙的诸羽吗?」

  礼子的简明的反驳,马上让金棒哑口无言。

  「她为了这个身分血统付出很多心力,而你那所谓比不上半点的野心──凭什么?」


  好暗。

  这里是哪里?刚才我……被那个卑鄙男人陷害推落水底……这里不是湖的哪里吗?

  还是,我已经死了?

  「都不是,是我所布下的结界之中。」

  那个带刺的声音让诸羽神经反射起身,而红子像是早已待候着与她单独相处的当下。「是水晶球的预知,知道妳将会在此时出事。」

  「出事?呵呵……」诸羽突然自嘲起来。「我……就这么一个不注意差点丢掉性命,还要妳这个魔女来可怜我啊!」

  「既不是怜悯也非另有意图,而是属于我的责任。」

  那个礼子所提出的字眼,此时诸羽讶异从红子口中再听到一遍。

  「将世界纳为己有是我的最终目标,但如同妳所知,当下有觊觎潘朵拉力量的黑暗将要垄罩袭来,我们现在的目标是一样的。」

  「妳是指……大黑中心出现那些人?」

  「妳我都非潘朵拉所选中,但作为知情者且被命运赋与守护的义务……我们必须站在同一条在线。」

  「哼!说那么好听,凭什么我们非得……」

  「泰坦之器。」

  不明的词汇,突然呼应了诸羽脑海的关键词。

  「传说中守护大地力量的武器,并且能与潘朵拉产生进一步的力量结合……妳所持有的家传武器『天之尾羽张』即为其中之一。」

  「……妳是认真的吗?」

  「只有身为魔女的我,能召唤出赋予妳正式能量……至于要不要和我缔结契约,完全看妳自己了。」

  握紧自己手中长刀的诸羽,闭上眼睛体认了自己的使命,

  以及不得不相信眼前魔女的责任心。


  「──『好』。」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1-18 13:32
  「凭什么?」

  礼子刻意放慢脚步,逼近人已经跪倒在舱地的金棒。

  「难道最没资格的人,不是你吗?」


───Pandore Coeur

FILE.46 神器


  「先不管你们要玩多久,」船头上的蓝依然笑着,举起胸口闪烁中的项链。「但是吵下去的话潘朵拉就要跑掉啰。」

  「!」礼子与金棒同时转头,不知觉间船已驶到湖的中央,而潘朵拉──

  「在这片湖的正下方吗!?等──」

  那瞬间,金棒硬是推开疏忽的礼子,套上潜水装备与氧气罩,汲汲营营力即跳到湖底去。

  「金棒教授!糟糕──」礼子焦虑地逼问同艘船上的蓝。「那个潜水装备这里还有吗!」

  「应该有吧,」蓝不为所动地笑着。「不过这边撑得到我们穿上吗?」

  「耶──」

  礼子来不及理解蓝的话语,却看到眼前刚才自己破坏的船舱甲板,已经裂初极深的破洞……「呀啊啊!」

  礼子在双膝沉入湖水头昏眼花的剎那,空着的手却突然被蓝牵住。

  「抓紧我。」

  「啊、喔……诶诶诶?」


  蓝的另一手握住自己项链上的水蓝钻石,沉没的游艇并没有让湖水完全覆盖,反而轻柔地包覆在膜层上。

  游艇下沉了,随着湖水构成的大泡沫。

  「……跟你在一起还真不会有船难这回事啊。」礼子讽刺地说。「金棒人呢?」

  「这应该不用说明了吧。」

  礼子望向泡沫正下,在清晨稍微渗透的阳光下,隆起岩石的水草闪烁着翡翠的光芒。

  淡水湖间游过的大小鱼群,全都讶异望着泡沫中的两人与游艇后窜逃。

  要说在这片奇景间有哪里可能埋藏被封印的潘朵拉,就只可能是岩石裂缝间的深处。

  游艇的泡沫正朝裂缝坠落时,突然蹦出的火花却让礼子惊吓。

  睁开眼睛的礼子,却见到裂缝已经变为大窟窿。「炸弹?」

  向下望去,中央的金棒却已将双手触碰在一个历经自然变迁、被湖水岩石埋藏已久的的某种物品──

  刻有奇异花纹的木箱,被无法判断字样的咒符紧紧包覆。

  「……就是这个!」金棒捧着箱子笑开歪嘴。「文献记载中爱奴族人将从天而降的圣物予以封印祭祀,这降临鱼千岁的『神风』──」

  「金棒!」礼子凑近泡沫下缘正准备制止,渴望已久的金棒高举木箱。

  「解除封印吧!『神风』!」

  下个瞬间,礼子与蓝身上的钻石,呼应这个封印陈久的潘朵拉不断闪烁。

  埋藏已久的木箱有如呼啸般,周遭的湖水围绕着它,如台风般刮起剧烈漩涡。

  「你已归我所有!快点解开封印!」

  「金──」试图用力靠近的礼子与蓝,在扩大的铉窝中别说靠近,保护的泡沫也即将被摧毁。「快住手!」


  「肖想神圣力量的狂妄之徒,停止你的罪行!」

  另一个声音使得金棒错愕回头,礼子和蓝也对声音的来源感到讶异。

  与红子相偕以魔法在水中出现的诸羽,举着那把家传的长刀怒视着金棒。

  而礼子能一眼看出,那把长刀与方才诸羽落水前的明显差异。

  「诸羽!」礼子注视着在水波中难以底荡的银色锋芒。「刀身连柄……变成银色的了?」

  「铁家的大小姐,妳还没死啊……」捧着木香的金棒虽稍稍颤抖,但还是举起身上方才用来攻击她的假手装置。「别想再阻扰老子了!」

  「──是啊。」

  诸羽面对方才突袭她的男人反应平淡。「但是,不论你对潘朵拉出手多少次,你邪恶的思想永远不会被他所承认,更得不到它的力量。」

  「为什么不!」

  对诸羽批评引起强烈反弹的金棒在湖水中反骂。

  「我跟在好几个组织后、花了好长久的时间研究潘朵拉与世界的关联……几十年了!妳做的永远不可能比我多!就凭我这点,潘朵拉应该属于我!」

  这个回答,让礼子瞬间理解金棒执着的理由。

  得到掌握世界的权利、职责,对金棒已经都是次要了,

  就只有那股毅力,让他支撑了不知多少时间来到这里。

  「世上许多人终究有许多不能突破的限制,尤其是你的心已经自我僵固了。」

  诸羽向下朝木箱游来。「把箱子交给我!」

  「不准!」

  将假手装置换掉,金棒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遥控装置,

  礼子立即察觉,那是和刚才炸破湖底解开木箱封印的炸弹开关。

  「快住手!金棒教授!」礼子呼喊。「这样下去你自己也──」

  「住嘴!」抱住木箱的金棒持续以手指压住按钮。「既然得不到,老子我就与之共生死──」

  「金棒!」「
赐予光辉!先见的泰坦之力──

  诸羽的呼喊,同时挥舞起银色的长锋。

  「
银圣剑、天之尾羽张!

  在金棒身上预藏的炸弹迸裂的瞬间,刀锋已经逼近并狂啸起来──

  金棒抖动的瞳孔与诸羽对焦之间,他已无法抵挡。

  「
翼斩!

  巨鸟般的翅膀,随刀锋扩展舞动。

  湖水的底面被羽翼划破,顿时间竟然被切出银色的水面。

  而今棒身上的白色实验衣外套,也连同炸弹被粉碎得彻底。

  「啊──啊……」就此昏厥的金棒,安稳地在湖水抽空间倒卧湖底。


  「真是辛苦妳们了呢。」

  礼子转向身边的蓝,竟惊见封印潘朵拉的木箱已经在他手中。

  「你──!什么时候……」

  「啊啊,本来想假藉帮忙他来抢夺到潘朵拉,这下子更省事了。」

  黑吃黑……不愧是组织成员,礼子纠结着。「你这家伙~~!不准──」

  礼子正要跟金棒杠上时,蓝手中的木箱却突然散开。

  在解除的咒符与木箱的碎片中,仅有一样物品浮出。

  如阴霾云雾中、遮掩白昼的灰蓝钻石,镶在精致的蝴蝶结型胸章上。

  「灰蓝色的……潘朵拉!」

  「!」泡沫中的蓝和礼子同时伸手要抓住胸章,然而在他们得以构到前,

  和方才一样的漩涡围绕在胸章周遭,并以高速向湖面上飞去。

  「潘朵拉……消失了?」

  「去寻找它自己的主人了吧,」红子望着潘朵拉评论。「因为被封印多年,还剩余一些能够自我掌控的灵气。」

  「这可伤脑筋了呢。」

  蓝再握紧项链,忽然与礼子和游艇所在的泡沫分出另一个稍小的泡沫,并漂浮离去。「先回旅馆打个盹啰。」

  「你这时候很会溜──」

  礼子还没抱怨完,却才发现操纵者已离开的泡沫本体,已经开始内缩迸裂。「嘎啊啊啊啊!」

  「礼子小姐!」

  从湖底的彼方横飞来的深灰色金属物体,上头驾驶舱的乔治招呼着。

  「潜潜潜潜水艇!?」

  「以备万一,刚才为了找诸羽小姐拿出来了,」乔治招手要礼子等人靠近舱门。「妳们快上来吧!」

  「啊……等等!」礼子指向脚边的横躺金棒。「他的话怎么办?」

  「这家伙不是也干了不少勾当,就省着别──」「带他回去吧。」

  诸羽蹲下腰,以礼子未见过的怜悯神情看视今棒。「带这个执着于潘朵拉的可悲之人一起。」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1-29 12:57
  「教授、教授?」

  清凉的芬芳扑进逐渐苏醒的鼻腔,金棒歪斜的眼睛睁开,

  才注意到那汲营赶来时忽略掉的那一片雪覆苍绿与晨曦。


───Pandore Coeur

FILE.47 不配当科学家


  「这里是……?」

  「国家公园附近的凉亭,」围绕在将棒旁边的礼子、乔治、诸羽与红子等候他的苏醒。「就这样带回去旅馆,会被你那些学生发现。」

  「那!那那个潘朵拉呢?」

  惊慌起身的金棒因冲击昏却,瞬间还没想起前面发生过的种种。

  「消失了。」

  红子冷冷解释。「为了寻找它的持有者,离开这个封印它多时的所在。」

  维持稍久的呆滞状态后,金棒沙哑的喉咙只有传来细微的清脆嘻笑。

  「嘻……这样啊……」

  他自嘲般笑着,并眼匡泛泪。

  「知道潘朵拉,是当时进入大学研究所的时期。」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方才的竞争对手面前,他开始道出自己的过去。

  「为了和一个同期的恶劣家伙竞争,我找出了研究上古珍贵物质的古文分析,却发现了潘朵拉的记载……为了得到更多的数据,极力拿各种手段去拢络甚熟知的不法组织企业……即便如此也一直所获不多。」


  然后,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礼子与乔治身上的钻石。

  「但直到今日……不论<火>或<风>,就算掌握在手也无法拥有……这就是没有资格吗……?」

  自讽的笑声中,礼子所看到附有绉褶的金棒双眼,瞳孔仅有一片黯淡。

  「浪费了这几十年……换来的还是没有资格?」

  「如果那是你绕了一大圈才理解的事实,那就趁现在改过来。」

  惊讶的金棒抬头,因为对他平稳训诫的不是别人,是方才为他所害的诸羽。

  「就算号费光阴岁月,没有真诚的心意,努力还是会一片空白。而且也不代表潘朵拉不接受你,这一切的心力就会白费。」

  「什……什么意思?」

  「你的研究收集了足以抗衡某个组织的文献数据,同时也有人脉和机械理化的各种研究,加上我家那堆分析不完的古文数据,你的用处远胜过我们。」

  听到用处两字,礼子才发现诸羽是在对一个活的百科大全说话。

  「现在世界因潘朵拉陷入混乱,而若你能藉此弥补这些过失……你同样可以倚靠潘朵拉来完成你毕生重要的研究,不是吗?」

  「这……」痛苦的金棒语调突有如一名无助的幼童。「真的吗?」

  「你可以的。」

  咬着牙的金棒一起身,双手紧握住诸羽伸出的掌心,身体用力低头示敬,

  像是什么禁锢的东西从身体解放一样。

  一直以为金棒的恶行恶言的性格,是如此过人的毅力与消磨的光阴所产生,诸羽和礼子也伸手给予金棒回握。


  「感谢各位,今年的展览办得十分成功!」

  上午时分,在南千岁科大展场舞台上,抖着牙朗朗发生的金棒对众多来宾宣示。「今天很荣幸在此代表东京地区展出今年度成果……」

  「金棒主任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耶。」在展场看台边站立的芦川对礼子说。「总觉得前面他态度很没那么好气,今天变得活泼起来了……」

  「嗯嗯。」保持平常心的礼子哼着。「或许吧。」

  「啊啊,终于要结束工作了,登机之前要赶快去杂志介绍的店好好逛逛!」芦川带着已经公开现身的迷你乔治放进包包。

  「走吧!乔治!为了惩罚你上次夸大不实和这次没说要来,今天你请客!」

  「是~~是~~」

  看着芦川那句不知所以的夸大不实,没多想的礼子然看到诸羽也在不远处围观。「诸羽?」

  「嗨。」诸羽招手。「我等一下也要登机回去了,顺道来看看这个男的在妳那间学校表现如何,看来还不错嘛。」

  「他毕竟是主任啊……红子回去了吗?」

  听到红子,诸羽有些不自然但未像先前那样反弹之大。「……大概吧。」

  「那个,诸羽,」礼子有些介意的问。「妳沉入水中后,和红子她发生了什么事?」

  戳中诸羽的心事,比起说她想隐瞒,倒不如是像不太愉快的回忆。「……只是不情不愿和她签下与潘朵拉有关的魔法契约罢了。」

  「以后也要拜托妳也要加油。」

  礼子以长辈的身分对诸羽笑说。「因为妳除了是重要的知情者与战力外,也是最能支持礼花的朋友。」

  想到礼花,得到的守护潘朵拉力量、有如从中保护礼花,

  诸羽从面对责任的沉重中露出微笑。「我知道。」


  「咳咳!所以……」

  同一时间,被孙女硬拖来附近吃茶店的三十郎与春江,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爷爷失踪这个月以来,警察能找的都找遍了,在这样下去见到场的课开不成也很困扰……你那天突然跑不见后、我就想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何关联……只是没想到樱君竟然是我们家的亲戚?」

  「三十郎说,他和妳爷爷有联络呢。」

  座位上抱着曾孙女的春江说。「对吧?三十郎。」

  「这这~~」「我爷爷去哪了?和你出现在我家有何关系!快说!」

  夹在激烈生气的道子和懵懂无知的春江之间,向来居家上位的三十郎差点没把自己的心脏停掉。「其实……舅公他……」

  「爷爷他?」

  「拜……拜托我在他修行期间代理……场主的位子。」

  「唉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不早说呢!」

  春江握住三十郎的手鼓励说。「你一定能和他一样,成为独当一面的场主!」

  「哼,独当一面?」对桌的道子反而发起牢骚。「他不是也常叫我独当一面吗,竟然叫一个许久不见的远亲来代替他的位子……」

  「喂喂!舅公说就是因为妳不成气候,才叫我特地来管管妳!妳现在继承道场还差得远──」

  只差三十郎还没抓住机会说完教,孙女随身佩戴的社团练习用木刀就已经狠狠敲在三十郎的额头上。「痛,痛啊~~~!」

  「什么嘛!和爷爷一样这么容易分心。这样也算成气候吗?『表哥』♥」

  「死小鬼!今日老子我不把妳教训好,我就跟妳同归──」

  「三十郎!我们回来了!」

  「?」才准备抓住孙女衣领的三十郎,看到店外刚从机场接驳车下来的礼子等人与那一票研究生。

  「回来了啊,礼子?这次旅行如──」

  礼子才要和春江寒暄时,某个人突然飞奔到春江面前。

  双眼闪烁的金棒,看着眼前年纪差不多的春江,笑得颇恶心的他马上半跪以形似求婚的方式握住她茶率和服中的双手。

  「这、这、这位美丽的小姐,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顿──」

  「你这老头!你想对春江做什么啊!」三十郎张开双臂横亘金棒与春江之间。

  「小鬼头!这里是大人的事情,去去去!」

  「小鬼头?妈的!凭你这没水平老头跟春江她......」

  「那个……两位?」被抛在后面的春江与道子无法插话,就这个看三十郎与金棒一言一语展开语言暴力。

  教授又来了!看到长得不错的老太婆就展开攻势……这是礼子身后研究生们的底下评价。

  「呜哇~~!」

  「小熏?乖乖乖,曾奶奶在这里......」被三十郎和金棒的吼叫吵醒的女婴,让曾祖母春江平时温和的脸色瞬间一百八十度转变。「你们两个--!」


  「感觉如何?礼子小姐,对那几个家伙。」

  从提袋口袋探出头的乔治看好戏般问礼子。

  「不知道,能确定的是我今后会越来越头痛……」





  数日后,在图书馆遛达的礼子,偶然在某侦探小说的作者栏中看到与她共同搭机的男士照片。

  而工藤优作四个字的著者姓名,也很清楚地记在下面。


To be continued……




更正启事:
部分人名查验原著后发现错误语已修正,敬请见谅

作者: lipaoliuhao    时间: 2010-1-29 23:28
楼主的图片是自己做的么,相当的精良啊,很是费了一番心思呢。文章的结构稍显松散,不过因为是连载,并非大问题。行文流畅,考据也很严谨。俺私下认为,同人作品应该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楼主可以把人物的性格特点塑造的再丰满些。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2-7 16:50
  「唷!大家早安──」

  这是橙井礼吾生平最平顺的一天之一。

  早上打开教室拉门,从门缝蹦一连串彩带瞬间火化为灰烬,

  接着飞进教室来几只白鸽,也从逐渐发烫的礼吾肩膀上夹着尾巴逃开。

  「哎呀呀~~」

  礼吾从口袋掏出铜板,丢到愣在一边的同学身上。

  「下次要讨债,麻烦别用这么老套的方式可以吗?」

───Pandore Coeur

FILE.48 新的契约者



  「第一次看到快斗的魔术被破解啊!」

  班上的女同学马上对礼吾赞叹。「也可以教教我怎么治他吗?」

  「青子!妳这是什么意思啊!」

  「嗯,很抱歉,」得意的礼吾嘻笑回避。「这是秘密喔。」


  「还真是如鱼得水啊。」

  礼吾才回到座位,右后方的红子看完经过并冷嘲说。「……把潘朵拉用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地方。」

  「嘿,物尽其用嘛!」礼吾摆首。「总比滥用或落到那些人手上好吧。」

  「『那些人』……啊。」

  「说到这个,之前在北海道的潘朵拉就这样没了吗?」掏出第一堂课课本的礼吾边问。「特地去那一趟就这么浪费了。」

  「谁知道?必要的时候再见机……」

  「各位同学注意!」礼吾的班导师踏进教室。「『那位同学』回来了!」

  「诶?」

  引开礼吾与红子目光的,是跟着进入教室那皮肤白皙、气宇轩昂的少年。

  随着周遭女同学浪潮般的欢呼和男生不满的氛围,仅只有平心静气的红子与不知所云的礼吾两人排除在外。「诶?诶诶诶?」

  「各位同学,我回来了。」少年直接在讲台上宣示。「因为学校习修及家父的缘故,这次有幸又回到江古田来两周,恳请各位同学能多加协助……」

  看到陌生的少年早已和女同学打成一片,礼吾只有向后面的红子指点迷津。

  「白马探,警视厅总监的独生子,具有高智商的英裔混血、名遍整个伦敦的高中生侦探,又被誉为真人版福尔摩斯候补……」

  红子如数据库搬读出少年的资历。「──他上次归国来寄读江古田是你还在青少杯时的事。」

  「喔!这么说难怪只有我不认得他……」

  礼吾思考半天归纳出另一个结论。「──不对啊,我在这里的时间远比他长,怎么上次回来那些女生都没这样欢迎我?」

  「等级不同!你认了吧。」

  「小泉!妳在说什么啊──」「橙井礼吾同学,是吧。」

  礼吾还在和红子争辩时,没注意到那名少年已经来到背后。

  「在今年全国青少杯取得前锋的地位,在伦敦留学时甚至还在『世界足球』上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英足协会访谈中……很荣幸在此与你见面。」

  「诶?哎呀呀,我没你说得那么崇高啦……」向来没有什么荣辱感的礼吾真的毫无知觉地否定。

  「我对你有兴趣,」白马自动靠到礼吾右方的空位。「就这段期间,我就来好好认识你吧。」

  「呃啊?是随便你,不过好歹过问一下隔壁吧。」

  礼吾所说的,是白马另一边的邻座女同学。「这边OK吗?桃井。」

  「啊……」发了一会呆的女同学,似乎也到现在才意识到白马的存在。

  礼吾印象中的女同学桃井惠子,是个温温吐吐中规中矩的女孩。

  跟做事比较一板一眼又行事积极的大姊相较,她实在是没那么不讨喜,而更正确来说她像是团体中的绿叶。

  「可,可以啊……」因此在她接受的同时,虽然其他女同学感到惋惜的同时却也没有多大反感。

  「那就多谢妳了。」

  只是就在白马决定好座位的那天当中,桃井惠子与他并未再有任何对话。


  「拜托──请让我入社!」

  下跪在练习球场社团办公室外的制服少年,一再下跪哀求。

  而被他挡住去路的,是刚换好队服入场的礼吾与球队队长。

  「那个……拜托你先起来好吗?」

  虽然礼吾并没有看不起对方,但他肥胖的身躯连蹲跪都难以进行的模样,真的看了忍不住叫人不耐烦。

  「拜托!我真的很希望入社!不管打杂什么我都愿意!」

  「那个……我们这边毕竟是正规的运动社团,需要的是有体力毅力的运动精神。」队长劝说。「我知道你和橙井同班,但这样怎么说会给他困扰……」

  「我想……不用那么小气啦。对了!」

  礼吾想出了权宜之计。「这样如何?明天早上上学前来球场集合,我来看你训练后适不适合入社。就这么说定可以吗?藤江。」

  「可、可以吗!」同班的藤江扶起歪掉的镜框。「真的很谢谢你、橙井、那明天就麻烦你了!」

  看着拖肥胖身躯漫步离开的藤江,队长有些佩服地望向礼吾。「你人也还真好,愿意帮那种动机不纯的家伙。」

  「动机不纯?」

  「自从她入社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位拜托入社的人,当然都打发掉了。」

  队长转头,所看的是正在社办室纳凉化妆的那位新经理。

  「也对,多亏小泉这么受欢迎,我们才有机会增加成员不是吗。」

  「这可是给我们正规军带来负担的,何况其中还有原本其他社团主力的家伙,拒绝之前很多顾问老师向我们施压,感觉就像祸害!」

  「土入队长你不用说得这么难听吧。」

  「哎,看在她来后提升咱们的士气,也懒得追究了。」

  队长土入一贯平日抱怨,边回去球场练习。

  「是哪位大爷这么抬举本小姐啊?」

  刚才全听进去装作闷不吭声的红子声腔冰冷,让礼吾瞬间发起哆嗦。

  「诶?别放在心上,土入队长那样子其实心底很高兴啦。」礼吾调解。「而且应征者多,证明妳很有魅力啊……」

  「你是这么想的吗?」

  「耶?不对吗,小泉妳确实是──」

  一瞬间,礼吾突然感受的是红子这个问题的不对劲。

  她的意思,似乎是暗示着某个自己应知道却没察觉的事实。

  「……算了。」红子聊起长发进入练习场。「反正你很迟钝。」

  被留下的礼吾,对红子这耐人寻味的话语,也只能持续一头雾水。

  「我对她……有什么误解吗?」



  「妳真幸运呢!惠子。」

  放学后的市区边缘,礼吾班上的两名女同学并肩而行。

  「白马同学竟然会挑到妳的隔壁,很多女生都在羡慕妳啊。」

  「在这之前,白马同学都是挑青子妳旁边被移走的空位吧。」

  惠子一箭中的的见解,让青子瞬间冻结。

  「啊,啊啊,是有这么回事呢!哈哈!」

  「因为大家都明知,白马同学对妳有意思啊。这次的目标则是橙井同学。」

  惠子也跟着青子停下脚步。「妳是活跃新闻的警视厅二课警官独生女,橙井同学又是瞩目的运动新星,这就是物以类聚吗?」

  「啊,怎么这样讲,我爸爸那副德性根本没什么好骄傲的。」

  「可是,虽然你们不在意,那也是事实吧。」

  声音逐渐细弱,惠子的无力感也跟着加重。「虽然对白马同学没有偏见……但很羡慕你们呢。」

  「欸,不要乱想了,平常的惠子就很好了啊。不需要羡慕什么!」青子在分歧的街道上告别。「明天见!」

  「嗯,明天见……」

  就算明白青子的好意,笑着告别的惠子还是不知所以,

  不知自己心里空虚的去处如何填补。

  「如果,有什么机会让我改变…….就好了。」



  一阵风啸,刮起市区周遭的街道碎屑。

  风的强劲让惠子看不清视线,手里的书包差点也要落地。

  「好强的风……」

  那阵风暂停后,继续行走没多想的惠子,脚边传来金属碰撞的细微声音。

  她低头探看,发现数秒前还没出现在街道地砖上的物品──

  镶有灰蓝色钻石的细致徽章,就这么被她拾起。


  「这是……什么?」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2-12 19:15
  「从右后向左前移动,脚掌内侧不能开!」

  早上七点时分,校园内都还稍微冷清,突显球场这边细微但回响的碰撞。

  「不行,往前跑时脚后跟要尽量扬起……对!就是这样!」

  「这边足球社的大明星也兼任私人教练了啊?」

  站上看台的驻留学生,望着底下互相踢击的两名少年。


───Pandore Coeur

FILE.49 密闭的教室


  「诶?──白马啊!」

  负责踢出球的礼吾向正上方呼喊。「你今天怎么这么早来这边?」

  「我是来参观一下日本学生这边社团的晨练情形,」白马回应。「原以为今天早上足球社也有,不过……」

  白马的视线,望向的是礼吾彼端将球踢回来的藤江。

  许多意义上,藤江和礼吾、白马都形成鲜明的对比:不论是白马比藤江纤瘦的身段,或其笨拙的体育服与礼吾亮色的校队球服。

  「陪个不是校队又不是对内的家伙晨练,原来你这么热心啊。」

  「这,这……」「藤江他想加入我们社团唷!」

  礼吾拉近藤江面向白马。「所以得加强特训才行!」

  「……这样啊。」

  白马反应很平淡,稍微瞄藤江几眼就转身走人,球场又只剩下礼吾两人。

  「你们不是已经认识了吗?」

  看着白马消失方向呆一会的藤江,突然听进礼吾这没预警的话题。

  「听别人说白马他上学期之前就已经在班上一阵子了,这么说他和你们稍微熟一点才对吧。连我和他都才初次见面耶。」「这个……」

  藤江没有响应,应该说,他自己对问题的答案隐约有底却不想说出来。

  「不管别的,你今天就初学者而言真的不错了!」

  礼吾转而称赞道。「剩下只是熟练度与速度训练的问题,你除了以前运动很少外没其他负面影响。」

  「你真的……确定吗?我这样可以……」

  「自信多一点、放心吧!」礼吾用力拍响藤江的背。「欠缺的只有热情而以。」

  「热情?」「只要你是真心想要入社,绝对可以进得来的。」

  听到这段话的藤江,表情却并没有显得被鼓舞,匆匆抱着书包告别离开。

  而礼吾才想起,队长土入曾经提过的那回事。


  「藤江他,应该也是为了小泉妳才想入社的吧。」

  「啥?」刚到教室的红子听到这话极为不屑。「跟我说这个干嘛?」

  「没有啦,」礼吾表情维持一贯平板,但声音却逐渐郁卒起来。「只是觉得……他的动作里缺乏的那份热情……如果可以让他致力在运动上就好了。」

  「我不想管你为什么要淌这滩混水,」红子叹气。「人家没那个心意,怎么多管闲事也没用。」

  「唔……这个……」「那么你自己呢?」

  仿若昨天试探性的语气,又窜进礼吾耳中。「为什么,当初那么积极拉没兴趣的我入社?」

  「诶?」礼吾很顺其自然说出答案。「当然是希望妳和藤江一样都能成为队上的助力啊。」

  「你是装傻还是真的没发现?」

  红子的朱唇缓慢吐出的字珠,让礼吾顺间呼吸暂停。「你……对我──」


  鲜红色钻石的手镯,突然炙热着手腕。

  礼吾睁大眼睛,一股熟悉的力量正逼近向教室这边。「小泉!这是……」

  「──没错。」红子回答。「潘朵拉,正在逼近教室……而且是在千岁消失的那只。」

  「什么!为什么潘朵拉会跑到学校来?」「不管为什么,先下手为强!」

  正当红子和礼吾要一齐冲出教室,眼前已经有人先拉开教室门。

  「小泉同学、橙井同学早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同班的桃井惠子,被准备冲出去的两人吓到。「嘎……桃井!?」

  「惠子早安!」座位邻近门口的青子打招呼。「哗,那个胸章好漂亮。」

  听到胸章两字,红子和礼吾的视线顺着青子一起盯向惠子的书包。

  镶有灰蓝色潘朵拉钻石的胸章,竟大剌剌挂在惠子书包的外围。「好漂亮喔,是在哪里买的吗?」

  「青子,妳说这个吗?」

  惠子比着胸章。「怎么说……这其实是昨天捡到的……」

  「捡到的?不是失物吗?」

  「我是这么想,但这东西室昨天突然掉在街上,我对附近喊了半天有没有人遗失东西,都没响应……今天打算再去附近绕一下,没办法的话就送到警察局。」

  『小泉!』礼吾将红子拉到一边悄声问。『不会就是那个吧!怎么会在桃井手上?』

  『天晓得,只能找适当的时机问清楚……』

  「如果找不到的物主的留下话就好了,这个徽章真的很漂亮。」

  「嗯……感觉是很精致高雅没错……」青子端详着徽章。「不过……」

  「不过?」

  「灰蓝色的钻石,和惠子妳不怎么搭配耶。」

  无知觉中,青子点中了惠子所在意的唯一遗憾。「嗯……确实是……」

  「那么,粉红色的日出玫瑰,就完全衬托青子小姐您今天早晨的美丽。」

  挡在惠子和青子之间的,是一大束缤纷亮丽的花白清香。

  「白……白马?」

  青子以夹杂着不知所措的喜悦收下玫瑰,而青子不远座位的青梅竹马快斗则是咬牙切齿凝望着。

  「可以的话,今天中午有幸和您一起分享愉悦的午餐时光……」

  「那个,白马同学……」

  惠子试图提高嗓音,向背对着她的白马出声。「我正在和青子说话,如果你有事能不能不要……」

  「知道了。」

  一声不知道算不算响应的响应,从白马口中传达给惠子。

  但接下来,他只是牵起青子的手,连人带花将朋友青子带去外面。

  「呃、惠子,我马上回来喔。」

  看到这一切状况的红子与礼吾,则维持在不知如何插手的围观状态。

  低下头,望着书包上的徽章,惠子的牙龈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不好意思,白马同学希望和我单独留在教室吃饭,今天妳一个人可以吗?』

  这是惠子在第一堂下课后从青子得到的答案。

  她拎着一个人的便当,难得地坐在学校顶楼上默默咀嚼饭菜。

  『知道了。』

  她今天第一次听到白马对她说话。

  而且还听得出对方到底想不想和她说话。

  她不想明白,也不敢揣摩,更不想承认这对自己是一种打击。

  「啊啊,今天已经有人来占位子了啊,还希望能好好聊聊呢。」

  由于焚化炉的烟时常熏过来,向来没人光顾的顶楼又有学生出现。

  「橙井同学、藤江同学?」

  「喔,桃井啊。」礼吾招手。「和藤江有些话想说,妳介意洗耳恭听吗?」

  「啊?是、是没关系……」

  「那个,橙井、桃井……我一直很想问,」藤江讲得十分吞吐。


  「你们……有喜欢过别人吗?」

  极为敏感的话题,让惠子和礼吾同时瞪眼。「啊?」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2-16 21:15
文章的结构稍显松散,不过因为是连载,并非大问题。行文流畅,考据也很严谨。俺私下认为,同人作品应该以塑造人物形象为中心,楼主可以把人物的性格特点塑造的再丰满些。
lipaoliuhao 发表于 2010-1-29 23:28


人物塑造也是目前需要努力的方向,畢竟還是去補原作沒提完的缺
期望能繼續多支持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2-25 08:58
  『月黑风高的夜空中,黑色的斗篷随晃动的警示灯闪烁……』

  独自一人在课余窝在图书馆的礼子,轻念书中的字句。

  『总是维持戏谑面容的面具,今夜也这样仰望着即将大难临头的城市……』

  礼子阖上书本,看着封面上如内文形容般的主角身影。

  「工藤优作笔下的……『暗夜男爵』吗?」


───Pandore Coeur

FILE.50  大追撞


  「你们……有喜欢过别人吗?」

  「啊?」

  「不是没有啦,」礼吾不解含意地续问。「怎么会这样问呢?」

  「老实说,关于橙井你很热心想帮我我很高兴,但是……怎么说其实我还是为了……」「小泉同学吗?」

  早已略有耳闻的惠子以为说中,但藤江并没有肯定答案。

  「就算入社,小泉同学也绝对不会理我……我只是想说……如果可以看着她把心力投注在运动上,或许可以看清事实对自己好一点……」

  「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思,但这样想是不行的。」

  礼吾打开自己的便当盒说。「队长希望的是大家都能体会足球的乐趣,不论是什么都不该为其它目的而来,踢得好不代表一切。」

  「这,我……」

  「小泉的话,不要想得这么消极,好好表达自己的心情最重要。」

  「可……可是……」

  像有什么隐情般,藤江接下来没有多说,也只是打开便当开始扒饭。

  「那、不嫌弃的话,今天下午来观摩一下队上的练习吧。」

  看着被礼吾持续精神喊话的藤江,惠子意识到一件事。

  其实藤江这个人,和自己很像。



  「看清事实对自己好一点……吗?」

  徘徊在街头等待徽章主人出现的惠子,默念藤江那段发自内心的陈述。

  想到始终烦恼着白马的存在,

  是不是如藤江所说该承认自己就是这样,与他没有任何交集是应该的。

  但比起白马,她更不能接受的是朋友青子与自己的疏远。

  就像现在,原本也说想和自己放学后一起来找失主的青子,又被白马约走。

  「不不,我想太多了……」惠子告诫自己。「白马同学也不过留这几天,这么在意下去没有意义,还是找到徽章的主人要紧……」

  「等再久也没用,它根本还没决定主人。」

  响应惠子自言自语的,事来往人潮中出现的同班同学。

  「小泉……同学?」


  就旁人来看,两个女高中生一起在咖啡店吃茶是普通到不行的情景。

  只是对方连续半小时神怪离奇的倾诉内容,已经让惠子的常识颠覆几十次。

  「所、所以简单来说,这个是……魔法的钻石?」

  「这么想也行,」红子悠闲地啜饮香草花茶。「总之,这枚潘朵拉是为了寻找属于它的持有者,才出现在这里的。」

  「魔法钻石的……主人……」

  潘朵承的持有者,可以自由操纵自然的能源。

  而它也是被许多知情的地下内行觊觎,是攸关世界命运的存在。

  在一切无心之间……自己此时竟然将它掌握在手上。

  对事实还懵懵懂懂的惠子,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念头。

  「可……可以交给我吗?」

  红子停下手中的茶杯。「啊?」

  「持、持有潘朵拉对抗那个组织……我说能不能让我使用呢?我可以用这个潘朵拉来帮助你们吗?」

  她发现到,有个可能进入的世界,在那里可以寻找到一个定位,

  确实地被他人需要,更确实地能够给与别人的一切。

  如果她也是潘朵拉之心的成员,她就可以──

  「我弄不清楚妳到底在想什么,但我说过,持有主是由潘朵拉自己决定的。」

  惠子震慑,在她看到从未露出极为深邃眼神的红子瞳孔同时。

  「像妳这样子……想要被潘朵拉……」「红子小姐?」

  紧邻车站广场的咖啡厅露天席外,开着金龟绿色古董跑车的西装男士与女中学生对红子招手。

  惠子转头的同时,眼锐的她却马上察觉到,男士的领夹与中学生的发夹,分别镶着与徽章雷同的靛色、黄色钻石。


  「……是你们两个啊。」红子没什么好脸色地回应问候。「怎么走在一起?」

  「乔治叔叔打手机说工作刚好到附近,送我回家一程,」下车的礼花笑说。「原来小泉学姐也喜欢来【d'Etigues】啊。」

  「小泉同学……」惠子持续比向两个潘朵拉的所在。「他们该不会也是……」

  『喔!<风>,好久不见了!』

  从礼花身上听到怪异男声的惠子,发现到声源正是那个黄色的钻石。「会、说话的发夹?」

  「潘朵拉?真的啊!怎么找到的?」乔治和礼花凑进惠子,惊奇看着那枚徽章。「这位小姐该不会就是持有者吧?」

  『不可能。』

  发夹果断的否决,让惠子顿时错愕。「耶……?」

  『<风>象征着"暴戾",妳这看起来这么温顺的小妞不可能会被它承认。』

  「我……不可能被潘朵拉……承认?」

  惠子从咖啡桌站起,压抑不住心中的冲动。「可是、可是我──」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街道附近传来的惊叫声,随着不详的云雾弥漫。

  「出租车!有辆出租车离开马路冲过来了!」

  在街上来往的行人四处逃跑同时,靛色与黄色的钻石闪烁发亮。

  沿着人行道完全无视交通法则横行的出租车,伴随四处碎裂的砖瓦而来。

  「是<闇>!」礼花、乔治、红子有共识地凝视同一方向。「有人被操纵了!」

  「快!趁还没出事阻止那辆车!」

  「那,那个,」惠子挺身说。「我也跟你们去!」

  「不行,这位小姐先留在这里吧!」

  乔治将惠子用力压回咖啡座上。「现在这种情况妳帮不上忙的!」

  「等一下!」没听惠子的呼喊,礼花、乔治、红子已经向广场冲出去。

  「那位司机先生!请住手!」

  礼花试图靠近出租车,但眼见驾驶座的司机双眼散发紫色的诡异光芒,已听不进任何人说话。

  「徘徊于冥府魔道中,带来不祥的亡灵听命,遵从红之──

  追紧在旁的红子原本要以魔法先发制人,但汽车却突然转弯向红子──

  
等比放大!

  路边的广告牌瞬间伸展到三层楼大,并坠落横亘在红子与即将撞死她的出租车间。

  「死侦探!你想杀了我吗?」毫不领情的红子对乔治叫嚣。

  「礼花小姐!小心妳那边!」

  「!」出租车向后倒转,并从排烟管对礼花爆出大量的废气。「咳、咳!」

  「那个女孩!」

  远处旁观的惠子握起徽章,内心用力默念。「潘朵拉拜托!也让我使用魔法吧!不然他们──」

  「咳咳咳咳!」,承受不了的礼花逐渐晕眩,但还是秉着一丝气息,朝正后方空荡无人的服饰店落跑。

  而出租车,竟然毫不留情地朝礼花追撞倒车。「礼花小姐!」

  「拜托!拜托你!」握到手心冒汗,惠子一再向徽章恳求。「潘朵拉……」

  「好机会!」

  礼花故意跳开,而闪避不及的出租车一头栽进服饰店里,橱窗的玻璃内外破碎散落。

  
星光屏障!

  大量的黄色闪烁随车体用力向店内推压,不论马达轮胎怎么发动都已经逃不出魔力的掌握。「乔治叔叔!麻烦了!」

  
大之心、是宽宏的象征!

  惠子抬起头,在连续惊人的魔法间,她所期望的事情没有发生。

  
以潘朵拉之名,将内心的阴影化为宽宏的光芒!


  看着靛色的光芒将整辆出租车净化的瞬间,她认了,

  认清自己到最后都没被潘朵拉认同的残酷事实。

  因为,看清事实,才会对自己好一点──



  
『<风>象征着"暴戾"──妳不可能会被它承认。』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3-8 23:31
  「小惠!快下楼来吃饭!」

  持续在厨房呼喊的主妇,无奈地对丈夫摇头。

  「那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很少看她这么难过地回来。」

  「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实已经证明给妳看了。』

  紧紧抱住被单,泣不成声的惠子,双眼尽是浮现数小时前的种种。

  『不管自己怎么苦苦祈求,潘朵拉依然不会给妳响应。』

  事件终了后的红子,离开前冷冷告诫惠子。

  『就算妳执意将这枚潘朵拉留在手上,迟早也会被真正的持有主带走。想清楚的话,就将它交给我。』

  灰蓝色钻石的徽章,在悲伤的不知觉中已经松开她的手。


  『<风>象征着"暴戾"──妳不可能会被它承认。』

───Pandore Coeur

FILE.51 打不开的心


  『──发生在米花车站前广场的出租车追撞事故,根据目击者指出斯基础于神志不清的情况,其本人到案时亦对此没有印象,』

  晚饭时间一如往常收看电视的橙井家、连同乔治与三十郎专注在这件头条。

  『据了解该名司机因债务纠纷近来与亲友诸多不合,可能一时想不开才犯下这此行为,幸于无人伤亡,亦除轻刑外仅以破坏商家费用进行和解……』

  「相去不远啦,」三十郎下了批注。「没有多加一条"因为被潘朵拉操纵才想不开犯下蠢行"──吧。」

  「那种东西写得上新闻吗?」

  「没想到路边随便也有人会被操纵,以后得提高警觉才行……」礼花说到一半神情落寞。「可是,那位桃井学姐……」

  「要说的话,"暴戾"这个属性实在太负面了吧。」礼吾批评说。「这样她当得上持有者才怪咧。」

  『关于这个也没办法呢,毕竟那家伙被封印这么长时间了,』

  礼花的发夹解释。『而且,它上代的持有主性格正符合<风>的要求……』

  「上代的持有者?」

  「不论怎样,就算替那位小姐可怜,也无济于事。」三十郎叹气。「我的领夹还不是被这个不知廉耻的小矮人抢走了。」

  「喔!有种就抢回来啊!」乔治和三十郎再次杠上。

  「说到学校,哥之前不是说有个归国子女来你们班吗?」

  「喔,白马啊……」礼吾边嚼饭边回想。「听说他们家是警察世家,有英国血统,谈吐幽默又风趣,很多女孩子都为他痴狂咧。」

  「混血、受欢迎……」蓝那贼笑嘻嘻的面容突然浮现在礼子脑海中。「……想必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还有,听说他在英国是高中生侦探喔。」

  礼子的瞳孔顺间放大。

  那串关键词,唤起她最近频频思考人物的记忆。

  「高中生侦探?那跟姐之前崇拜的某人很像啊,那个工藤新──」「我吃饱了。」

  动作僵硬的礼子放下未吃完的饭碗,默默回到房间。

  「喂!姐,我不是说要吃干净──」礼花没好气地收拾时注意到忘在餐桌下的一本书籍。「……这是?」


  为什么。

  那件事都过去,她知道工藤新一平安从琴酒手中活了下来。

  即便眼睁睁看对方被杀害不出手相救,但比起罪恶感,某种挥之不去的惆怅仍然盘旋在礼子心中。

  而且,那层感觉当知道他存活的消息、遇见他父亲等,就越来越大。

  到底,该怎么解释这心底的感觉……

  「老姐,这本什么『闇夜男爵』被妳丢在饭桌──」

  像是要隐瞒什么般,礼子二话不说抢走进房的弟弟手上的书。「老、老姐?」

  「啊、没什么、抱歉……」

  心怀不安的礼子装作没事准备念书,看到弟弟又想起那个女孩的事。

  「礼吾,那个叫惠子的女生,平常何时放学?」


  「喝啊!」

  江古田高中2年B班体育课时间的今天,是在体育馆室内的双人排球对打。

  然而持续整天眼神迷茫的惠子,就只是蹲在馆角呆看同学打球。

  「桃井那样子,真的没关系吗?」在另一边负责管球的礼吾忧心对红子问。「她今天来学校一直没说过半句话啊。」

  「随她去吧。」红子选择不直视惠子。「让她冷静一点比较好说话。」

  「又赢了!今天的第三组!」

  体育教师吹哨,全班焦点围绕着的球场间,满汗淋漓的白马和青子互相拍掌。

  「真是多谢你了,白马同学。」青子开朗地道谢。「我排球不怎么样,若不是白马同学选择找我一组,我不会打败这么多人的。」

  「不客气,」白马含情脉脉对着青子。「能为我的公主服务,才是十分荣幸……」

  「唼唼唼唼唼唼唼唼唼唼唼~~!」旁边作为青子青梅竹马的快斗看不下去到极点,对后面同学群大声呼喊。「喂!今天还有谁没组队的,和我一起上!」

  同学们的目光集中到始终没运动的惠子身上,快斗马上将她拉进场。

  「快!快跟我一起把那个臭小子干掉!」

  「诶?诶诶诶?」

  站在惠子球网彼端的,正是心思紊乱的她所在意的那两人。

  「臭白马!吃我这记!」快斗迅速以高空弹跳,将球体以非常窒碍的角度逼网投入对方,然而白马马上就上前将球救起来。

  「青子!快接住啊!」

  「诶……诶?」

  下一秒,被白马的飞球直击脸侧的惠子,迅速送到保健室报到。


  和料想的一样。

  被送来保健室休养前后,也只有快斗充其量说了白马没有的"抱歉"。

  认清一切,对自己真的会好一点吗?

  承认自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莫可奈何……

  没有白马和潘朵拉在的日子,真的会还给自己一个清静吗?

  「桃井,妳也到保健室了?」

  邻边的床帘被拉开,躺在隔壁床上的是同班的男生。「藤江同学?」

  「今天还没对打到,暖身时就自己撞到头了。现在还在冰敷呢。哈哈。」

  「藤江同学已经认清自己了吗?」

  惠子突然的问题,让温吞的藤江不知怎么回答。

  「藤江同学说过,喜欢小泉同学吧。」惠子问。「喜欢一个人时,逼自己认清自己也会更容易放弃吗?」

  「……不是,」藤江否认。「不是我自己让自己认清的。」

  「耶?」「从小呀,有个叔叔非常疼我。」

  藤江突然提起自己的回忆。「叔叔大我没几岁,常有人说我们很像兄弟,我简直是小一号的翻版。他常常充当保母照顾我,而我那时不论做什么都学他。」

  怀念过去的表情,在短时间戛然而止。

  「小学毕业前,叔叔和一个交往很久的对象分手了。」

  「分手……原因是?」

  「对方听说高中毕业后,就要踏上璀璨的人生道路,不能和叔叔在一起。」

  惠子开始感觉到,这段陈述变调的剧烈。

  「叔叔毕业后开始颓废、酒烟消愁、大学也没办法上了,」藤江说到最后一句。「年初的时候,他选择在那个人的家里自尽。」

  风,用力吹过保健室外零落的落叶。

  「……认清自己,果然是越早越好。」

  藤江的声调,只听得到一片空白。「这样才不会逼自己走上绝路。」

  除下课钟响外安静得可怕的保健室内,惠子从口腔挤出她唯一能说的话。

  「我……我回教室去了……」

  她将窗帘拉回去,手心握在胸口。

  藤江,是为了别人而认清自己。

  而自己,该单凭自己逼自己非得认清到那种地步吗?


  「……原来如此啊。」

  躲在保健室玻璃窗外边的某人,无声息地离去。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3-18 21:09
  「面!面!侧!」

  从这一周前,剑家道场原本老桑的教导声嗓,换成了年轻人澎派的声音。

  「好!今天留到这里!」三十郎呼喊。「剩下需要做比赛个别加强的,等道子姐姐回来后再继续!」

  「这个新来的老师好酷喔,」三十郎脱下防具时,无意间听到学生们的议论。「不像以前那个老芋仔凶巴巴~~」

  「对啊对啊!一定是骂人骂太凶,才会体力不支不得不来上课~~」

  「喔,不代表我不会凶巴巴喔~~」

  两位小学生恐惧地转头,年轻的三十郎如厉鬼般凝视。「给我再挥一百下!」

  「呜啊~~!」在学生泣不成声同时,三十郎侧着脸暗自忧郁。

  「老子我以前……有这么糟吗?」

───Pandore Coeur

FILE.53  箝口结舌的秘密



  「等一下,也是要和白马同学出去吗?」

  「啊?啊呃……」下课才刚钟响,惠子的第一句话就看破青子内心。

  「对不起,原本说改成今天要跟妳去逛街的,但今天必须去拿上次和白马同学在洋裁店订做的衣服……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啊。」

  惠子反应冷淡,拿起书包就直接要向教室外走。

  「那、那个──」青子向前试图澄清。「希望妳不要想偏,指是因为白马同学对我多照顾了些,所以我才──」

  「对,」踏出教室的惠子面对外面,说出她一直隐藏的真心话。「不论妳和白马同学,彼此内心的份量永远大过我。」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奔离学校。

  「惠子!」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终于气喘不支地蹲在路草丛生的柏油路边。

  绝望之余,她终于对自己至今最信任的朋友说出这句真心话。

  但白马、潘朵拉等等的出现,让她的理智与努力维持现状的精神渐渐溃堤。

  曾经以为白马的离开或潘朵拉的消失就是结束,但听到藤江那段陈述,她终于确立那些都是在欺骗自己。

  因为,正是自己把自己逼到现在的样子。

  「我该怎么做……?」以双膝盖住脸节的惠子,朝着制服裙子内哭泣。「才能……把那些烦忧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Amazing grace ! How sweet the sound……

  陷入绝望中的惠子,耳畔边突然窜境某种声嗓。

  令人极为舒适放松的喉音。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被声音吸引抬起头的惠子,才发现自己驻足在附近米花川的河堤边。

  河的对岸,伫立着一位长发飘扬的女子,貌似是哪个唱团的女高音。

  『Was blind, but now I see──

  清澈的声音在夕阳间,像让惠子是回荡在天堂景致一般舒畅。

  「是『奇异恩典』吧,那个人唱得很好呀。」

  惠子抬头,一名骑着单车的短发眼镜女性,与自己同样面向河面的夕阳。

  「啊,妳就是礼吾班上的桃井惠子没错吧?」试图换上兼谈心对象的长辈的口吻,礼子示出善意。「可以聊一下吗?」

  「抱歉,我现在不想和别人──」

  她马上注意到,那个人手上有和夕阳一样染上金橙色的钻戒。「潘朵拉……」



  「什么都……无能为力吗?」

  接收惠子没倾诉过任何人的苦恼,与她一起坐在河堤的礼子点头。

  「不论是谁,都有迷惑的时期吧。」礼子告诫。「尽管事事不顺心,但要求太多,不是也很不实际吗?」

  「但我很怕不只是这样……」

  惠子抱着头说。「白马同学和潘朵拉,我不恨他们,但他们的存在更让我觉得自己欠缺很多,而且不断失去……」

  「失去才更懂得要极力争取啊。」

  这句话,让惠子抬头正眼看着礼子。

  「我在妳这年几时更不起眼,完全只是别人眼中的老土书呆子呢!不过不太一样的是,我家父母很早往生,我高中时都只为了上稳定未来的大学而努力,妳那些问题我反而没想过那么多……」

  试图找例子的礼子,对惠子提问。「是最好的朋友吗?」

  「啊?」

  「那个叫青子的女孩,是不是妳最好的朋友?」

  不疑有他,惠子肯定地点头。

  「我最好的朋友,被潘朵拉夺走了。」

  礼子冷不防说出的话,让惠子完全镇慑。

  「我得到潘朵拉完全基于偶然,说实在我甚至应该恨它的存在……不过,为了那个朋友,我才决定要继续使用潘朵拉的力量。」

  原本只是单纯想,得到潘朵拉去解决纷争打击恶人,

  却不知道眼前有这么个因它而失去的人,相形下的自己真的很肤浅。

  「……我果然还是没资格。」惠子对着礼子失落。「不论是青子或潘朵拉……」

  「不,」礼子更正面地鼓励。「妳更该好好把握他们,不论朋友或潘朵拉。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妳才是在这里守着他们、不离不弃的人。」

  「守着他们……真的可以吗?」

  「我多少也算是个过来人,请相信我吧。」

  礼子骑回单车上。「礼花差不多已经做饭,我得回去了。下次见!」

  看着礼子在夕阳中离去,惠子逐渐感觉,那样乍看不出色醒目的人也可以过得很自在积极。

  终于开始感觉,自己心底有什么决定在酝酿。


  「要交给我们?」

  放学时分,主动过来说话的惠子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让红子与礼吾十分吃惊。

  「小泉同学有说过……就算不交出来,这个钻石也会落到别人手中吧?」惠子掏出徽章。「我想知道它的持有者是什么样的人。」

  「没问题吗?」红子问。「不能成为潘朵拉之心的话。」

  「……没关系了。」惠子摇头。「因为承担它,也是要背负和失去的。」

  「嘛,桃井没事就好啦啊!」礼吾对貌似达成协议的惠子和红子哟贺。「没有持有者,但找到潘朵拉也是可喜可贺了!」

  「哼,随你们高兴──」

  「大消息!大消息啊!」

  拉开教室前门的班上男同学,对邻近友好的死党们呼喊。

  「新闻报导在偶像冲野洋子家自杀的人,是我们班藤江的叔叔!」

  当那句话窜入惠子脑海时,她那瞬间全身定格。

  「什么什么?那是什么新闻、山田?」

  「就是今年年初那起不明原因的自杀案啊!案主就是冲野洋子喔!」

  「啊?自杀的人是那个胖子藤江的……」

  怎么可能?

  如果是那件事,藤江同学不是只告诉过我吗?

  「藤江同──」「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脸色极为铁青的藤江听着同学间的流言蜚语,终于抱着头冲出教室。

  「藤江同学!」惠子没能来得急拉住藤江,但那些无情的同学仍然继续说嘴。

  「果然,是那家伙的叔叔,难怪会被偶像明星甩掉!哈!」

  「我说!妳们这些家伙差不多点吧!」

  看不下去的快斗和青子上前,对嚼舌根的同学怒吼。「他又没得罪你们。」

  「就是啊!那种没根据的花边消息,一定是有人故意乱传的……」

  「才没那回事咧!」

  山田交出捏在手上模糊的侦办纪录。「是白马那家伙刚才自己告诉我们的!」



  那不该听见的名字,再次将惠子的双眼垄罩在阴影下。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3-23 13:31
  怎么会!

  我明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就算是桃井也不可能查那么清楚!

  不论怎么样,一切都完了!

  永远别想出现在班上,永远不能在大众面前抬头──

  「那就破坏殆尽吧。」

  在校内焚化地角落缩成一团颤抖的藤江,听到有人靠近更加防卫地躲避。

  「既然你内心这么恐惧绝望,我就达成你的期望。」

  声音听来不像校内的学生,藤江缓缓抬起头,

  只注意到靠近的女人左耳上,那闪耀加深内心恐惧的紫色钻石。

  「
闇之心、是绝望的象征……」女人的耳语,不停从藤江的耳植入内心深处。「以潘朵拉之名,将内心的希望化为绝望的黑暗──


───Pandore Coeur

FILE.53 藤紫



  「找到藤江了吗?」

  礼吾与青子、快斗会合在走廊上,而两人都只有摇头。

  「到底跑哪去了……说那么伤人的话,他们真是有够过分的。」

  「藤江同学他……要是跑去自杀……」青子紧张地冒出冷汗。

  「不要这么悲观!」快斗拉起青子的手继续奔走。「礼吾!你去看看之前带藤江到过的球场什么的!」

  「知道啦!」


  肌肤白皙的褐发少年,在新闻社的剪报室,看着年初的社会新闻。

  当他却兴地对那起自杀案微笑时,少女冲进教室。

  「……是妳?」

  「为什么……」被逼紧的惠子质问。「要做那种事?」

  「那种事是哪种事?」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白马,一脸自然面对着惠子。「保健室紧邻着体育馆,又不是密闭空间,听不听是我的自由。」

  「怎么这样,那可是藤江同学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

  「不知道不代表没发生过,这是在警界几十年来的父亲告诫我的。」白马回应。「与其贪生怕死一辈子,不如帮他了断。」

  「所以你就动用父亲的关系把他的事全都调查出来?可是现在班上──」

  「所以我才好奇会怎么样呢。」

  白马的语气,听得出他自己所坚信的理由。「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橙井礼吾那个和我一样具知名度的高中生,会和他那种无名小卒混在一起。」

  「诶……?」

  「应该要感谢我吧,」白马此时的笑容,让惠子的视线越来越扭曲。「这么一来,他就有那个名声如愿去接受橙井礼吾的帮助──」

  没有任何犹豫的掌声,在静谧的走廊间响起。

  讶异的白马抚摸脸上的击痕,出手的惠子则凝视着地板。

  「在你的眼里,只有名声才是一切,什么都不重要。」

  惠子颤抖着,把她对白马所有负面的想法一吐而出。

  「和我一样心情的藤江同学……用多么痛苦无奈的心情面对叔叔的死亡……抱着什么想法把这个秘密告诉我……还有抱着什么意念继续活着……在你的耳里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终于,有勇气对白马全部说出来。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试着了解身边的人!


  紧绷临界的剎那,走廊和教室的玻璃窗瞬间全部破裂。

  「!?」惠子与白马探出头来,一股不明的暗紫色浓雾弥漫校园四周。「怎么回事!」

  紧接在不明像之后,随即对面大楼的教室发出连连惨叫。

  「那是──我们那边的教室!」


  「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骑着单车抵达公寓入口的礼子,偶见同时间归来的三十郎。「道场顺利吧。」

  「哼!一群不懂敬老尊贤的小鬼,又背着我说原本的我的坏话!」

  「所以你之前的时候都没人这么说吗?」礼子思考。「是不是证明现在的你很有亲和力。」

  「亲和力?杀人见血的剑士之路需要那种东西吗!太天真了!」

  「是是是,总之你孙女没意见就──」

  戒指久违地发出警讯,刚跨脚下来的礼子又骑回单车上。

  「三十郎!你有空吗?」礼子呼喊。「又有人被操纵了!」

  「啥?」三十郎跟着跨上去,两人火速朝目标骑奔。

  「奇怪了,这方向好像很熟悉……」

  骑过市中心的桥墩,礼子俯下注视到下坡上的江古田高中。「难不成……」


  「咳!咳咳咳!」

  惠子与白马,仅仅两人在走廊上行走。

  不是学生们已经逃难,而是几乎都倒落在走廊之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难道是发生中毒情形……」

  「不,是被攻击的。」白马蹲下探看昏却的同学。「有些人的头部撞到墙壁。」

  诡异的气氛,让惠子想起在车站前广场发生的事。「难道──」

  在查验同学的伤痕时,黑影从惠子正后方的教室窜出。

  「白马同学!小心!」

  白马躲开的同时,膨胀到大得不象话肉拳撞碎正后方的墙壁。

  惠子瞪着黑影看,尽管身体扭曲变形得魁梧畸形,从仅存的鸭庄羽身框眼镜仍能看出是谁。「……藤江同学?」

  「喝~~啊!」

  双眼腥红的藤江朝惠子与白马挥动身体,猛兽般的攻击型态让他们明白所有人一一倒下的理由。

  「藤江同学!是我!快醒醒啊!」

  「为什么啊!」藤江张裂的嘴咆啸着。「为什么我的人生注定被践踏啊!」

  听到这句话震慑的,是白马。

  「为什么!叔叔也是,始终受人家欺凌还不得好死!我也是吗!永远只有不幸降临在我身上~~!」

  「不是这样的!藤江同学!不是你的──」

  「是我不对!」

  江惠子挡在后面,白马抛开恐惧正视着藤江的目光。

  「没有顾虑别人感受,还自以为是接人疮疤当作正义……我这种人最该恨!」

  「白马同学!现在不说这种话的……」

  还不及惠子阻止,白马已经被藤江的重拳击至墙角。「啊!」

  白马撑起身子,不管差点脱臼的肩膀与染血的面颊,继续面对藤江。

  当然,凌虐并不会就此停止,惠子愣着眼看白马无数次地撞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马无数次持续的道歉中,最后一击将他整个人撞毁窗户,腾空飞出──

  「白马同学!!!!!」

  「伟大的飞行魔神盖因啊,请求您将所有人送离杀戮吧!

  走廊彼端的红色光芒随着符咒碎纸飞来,被附着的所有昏迷同学包含白马都不可思议地消失。

  「
火焰拳!

  飞出的赤火则烧过藤江的衣襟,让他惊叫连连。

  「没事吧!桃井!」赶过来的红子与礼吾呼叫。「妳也快点逃吧!」

  「啊……」「你们!全都瞧不起我吧!」

  藤江的眼红得比刚才更变本加厉,静对没有招惹他的红子与礼吾进行攻击。

  「什么都毁灭!什么人都不在,这样就不用再受到旁人冷眼──」

  「现在的年轻人听说都叫什么『香蕉族』还真没错啊。」


  从藤江颈部飞过的木刀,瞬间就将肥重的他完全压制在地板上。

  危急时分间出现出现青色裤裙的剑服青年,惠子瞬间不由得脱出一个字词。

  「……武士?」


To be continued……

作者: juliachen92321    时间: 2010-3-23 13:41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lionmoo    时间: 2010-3-24 21:01
好长,你准备写到什么时候?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3-29 20:05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5-6 20:27 编辑

  如果,纯粹是如果,

  如果回到那时候,一样在人群来往的商店街中,望见被遗留在路边的钻石徽章──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再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吗?


───Pandore Coeur

FILE.54  自我的轨迹


  「三十郎!注意!」

  「!」制止没多久的藤江再次爬起,双臂猛烈朝三十郎持续撞击。

  「
钢刃护罩!」接着在紫色迷雾中现身的礼子,以强力的金属将藤江团团围住。

  「好!」三十郎将木刀对准藤江。「这下你无处可逃了!」

  「不行!不要伤害他!」

  惠子的呼喊中,失去注意力的礼子等人让好不容易制伏的藤江再次逃出。

  「糟糕!」四肢着地的藤江朝楼梯向上方向逃走,三十郎则转头怒视惠子。「妳怎么搞的!差一点就可以把那个被控制的家伙……」

  「藤江同学也很痛苦,不可以再让他受伤害了!」

  惠子毫不犹豫地追上直冲,她那瞬间的气势让礼子等人深深吃惊。

  没错!

  不可以再伤害下去了!


  冲至平日无人的顶楼,强而有力的紫色岚气却几乎将上来的惠子差点刮走。

  「你也是来取笑我的吧!!!!」

  抱着头在楼顶嘶吼的藤江,也不留情地对惠子出手。

  「惠子!」礼子等人赶上来之际,原以为惠子也要就这样被打飞,

  但后脚绊倒的藤江扑了个空,撞破惠子正后方的顶楼围篱。「藤江同学!?」

  就在藤江要从五层楼高空中坠落之时,惠子率先将藤江的右手抓紧。

  但说实话,凭原本藤江体重加上潘朵拉影响膨胀,惠子这个弱女子就算卯足全力也根本支撑不下。

 「放开我!!!」藤江持续嘶吼。「让我死!让我和叔叔在一起!让我们都不要听到任何人的嘲笑辱骂───」

  「为什么,还是会走上绝路呢?」

  惠子简单的问题,制止了藤江的哀嚎。

  「……『认清自己才不会走上绝路』,这是藤江同学说过的……」

  压抑拉住藤江手臂的疼痛,惠子仍硬撑着倾诉。

  「但是一直闷在心底不表露任何痛苦、害怕失败挫折更封闭自己,同样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心理的伤只会更重──」

  因为自己也是。

  因为自己选择不坦白率直,选择闷不吭声承受所有创伤,才无法踏出第一步。

  不能留住自己重视的人事物,根本是自找的。

  「所以不会让你伤害了,」

  惠子用尽最后的鼻息作最后的吶喊。「不会再让你伤害自己了!」



  粉红色的光芒,不合常理地从徽章上的蓝灰色钻石边缘泄漏出来。

  随着轻微的碎裂声,钻石的表面逐渐支离破碎,并完全剥落。

  光芒终于倾泻而出,并露出钻石的新颜色,

  那如春季中纷飞、散落花瓣的粉红钻石,在惠子的胸口闪烁。

  「那……那难道是──」

  松开手的惠子,在粉红光芒中逐渐飘浮,嘴唇在下意识中摆动。

  「
蜜桃清风──」

  桃花花瓣,在以楼顶为中心刮起的为风中飘扬。

  舒服甜美的水蜜桃香气,使得在风中摇荡的藤江舒缓平静。

  好舒服、

  好像以前,被叔叔疼爱的温柔──

  「
风之心,是温柔的象征、」单膝跪下的惠子,以祈祷的姿势净化。「以潘朵拉之名,将内心的阴影化为温柔的光芒──


  花瓣散落开,恢复原状的藤江安稳横躺在地板上。

  「藤江!」礼吾上前照护藤江确认无恙。「桃井!妳办到了!」

  「啊……?」一直处于无意识状态的惠子,完全不记得刚才的自己。「我?」

  「受到"风神"所诅咒的潘朵拉,暴戾的属性被改变了。」红子上前说。「对持有者强力认同而自行转换,实在是很罕见的例子。」

  「也就是说……我──」盯着徽章已经变化为粉红钻石的惠子,开始理解不可置信的真实并喜极而泣。「我终于也是──」



  「又……又踢进去了!」

  围观的众正规队员,看着连续射进球门指定区域,个个下巴松垮。

  「怎样,我不是乱盖吧!」礼吾拍着胸脯说。「藤江是苦练就有代价的人喔!」

  「那个胖子藤江竟然……是世界末日到了吗?」

  「不是,」队长土入站出来说话。「代表我们正规的要多加紧练习了!」

  「好了,履行承诺吧!」礼吾将藤江推到土入前面。「藤江以后就是我们的后补了!」

  「哼,我不是说过为了那个女人而来的家伙都不是真──」

  「红子同学,我喜欢妳。」「很抱歉,我不接受。」

  藤江跑到旁边和女经理短短三秒钟的对话后,马上就笑着脸回到土入面前。「这、这样就不算为她而来了吧?」

  「好~~啦!拿你这胖子没辙!」「好啦!明天下午大伙去红茶店,当作藤江的迎新会吧!」

  看着藤江融入球队中的画面,在球场上席作观候的惠子深深祝福着。

  「太好了呢,藤江同学。」

  「真奇怪,昨天下午怎么莫名其妙,大家都昏过去了。」

  坐在惠子旁的快斗不解,再邻座的青子又补充。「听说是瓦斯外泄,总记得好像发生过什么事却都不记得……」

  「呃嗯……」惠子不可以说,是红子开了丧失记忆法阵。「不过球队的学长都好宽容,都不介意藤江他叔叔的事……」

  「那个啊,已经证实是假的了。」

  听到快斗简单的回应,惠子不禁打了个惊叹号。

  「白马那家伙向山田他们很郑重地澄清,说什么是他误信出纰漏的数据,那起自杀案和藤江叔叔和什么偶像冲野洋子都没关系。」

  「对啊,白马同学会为藤江那样道歉,还真难得。」

  惠子惊讶着白马所作的弥补时,青子又补上一句。

  「对了,白马同学昨晚打电话来说,他要提早到明天早上回国了。」

  「耶?」「他中午就离开学校,准备行李了吧。」

  「班……」惠子向青子开口直问。「班机是什么时候!」


  凝望着新东京机场外飘扬的白云,与前几次往返于伦敦间一样晴朗。

  但这次归来,他深感到一种全然的不同。

  自己所抱持的那份自信和价值观被彻底扭转,被那么不经意的存在。

  「白马同学!」

  似乎是奔跑过来的关系,白马回头所见的惠子蹲着腰气喘吁吁。

  青子、红子、礼吾及快斗等同班同学,也在后面紧接过来。

  「……桃井。」

  对方首次呼唤自己的名字,惠子的惊异非同以往。

  「为什么……要再对大家说是自己的错?」

  惠子掏出心底最在意的事。「又这样对班上不告而别……」

  「因为我实在没有脸再见藤江。」

  白马的视线移转到藤江上。「你很恨我吧。」

  「前天在学校昏倒时,大家都既不清楚发生过什么事,不过桃井和橙井说我神智不清下有打过你吧。」藤江摸着头笑说。「反倒是我要道歉。」

  「我在态度上欠你的,比你想象中还多不是吗。」白马自嘲。「把警视厅的隐密资料掏出来,昨晚向家里的婆婆坦白后被骂到差点耳聋了呢。」

  「既然谁也不欠谁,就重新开始吧。」

  礼吾站出来,将白马与藤江的手交迭。「下次回来时,藤江肯定会成为我们球队的核心,到时候你要目不转睛看着他啊!」「橙井!」

  「哈哈,我很期待喔。」

  「白马少爷!差不多是时候了!」

  海关前的仆役要将白马招走前,白马已依个动作取代告别,

  转身蹲下腰,在惠子手背留下『绅士』之吻。

  「啊啊……诶诶诶诶!!???」

  「我得谢谢妳,」白马抬望惠子。「是妳那一掌让我从现实中清醒。」

  「那、那没什么,是我那时候太激动、实话实说罢了……」

  「希望下次见到妳时,」白马起身。「有幸到咖啡店聊聊吗?」

  白马提出的邀约,在后面的青子本以为惠子会婉约答应时,

  「──如果你能完全矫正那纨裤子弟德行的话。」

  惠子那跌破他人眼镜的耿直回答后,白马笑着允诺。

  「这个约定,我会实现的。」



  从广大玻璃遥望升起的飞机,惠子抚摸着胸口的钻石徽章。

  她知道,逼使自己认清,远比不过现在改变自己的美好。

  为了持续白马的承诺,她会继续下去。

  「惠子,很抱歉这段时间冷落妳这么久,」

  青子领着后面的同学们问。「要和大家一起去喝茶逛街吗?」


  没有别的答案,惠子转身朝招手的友谊前进。「来了!」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4-14 10:06
  现在是凌晨三点。

  「呼~~啊~~」

  昏昏欲睡的礼子,还是非得睁着眼睛拚贴眼前的岩石标本。

  「班代,再一会就结束啰。」

  同样孜孜不倦的芦川和蓝,正在继续他们手上的差事。

  「那个死老头……给我遭到报应吧!」


───Pandore Coeur

FILE.55  神秘的酒馆



  『临时工?』

  『对!是研究矿物样本的比对卷标,在石川扎营期间挖了不少,』

  金棒笑嘻嘻向曾经在北海道展览帮过他的三人询问。『我底下那些承诺过放假,实在不好意思挖他们们回来,你们愿意的话今晚帮忙吧。』

  『要很久吗?我怕晚回家妹妹会生气。』

  『放心!没多少的,而且老子我有空的话也会帮忙──』


  「"没空的话",就像这样叫我们自己把研究室钥匙锁好出去……」礼子的怒火逐渐取代疲倦。「真是有够天杀的……」

  「还无所谓啦……明天放假,且教授给的工资本来就高过我们的工作时数好几倍,没有亏到啊……」

  「好了,结束了。」蓝笑着将最后一盒标本挪到桌角。「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家。」

  「诶?什么意思?」

  「没公交车、没火车,因为道路迁移所以脚踏车道封闭,班上这时间都在睡觉也没人载我们回去住处。怎么办呢?」

  「--学校附近没有旅馆吧,或者二十四小时快餐店?」

  「难道要露宿街头吗?天啊……」礼子恨不得将金棒的脖子掐紧。

  「嗯,不过,」蓝像是讲诉秘密般提出。「还有个地方。」


  在夜路中吹着口哨的蓝带领下,礼子提高警觉保护不知危险的芦川。

  看清蓝敌人的身分后,相安无事的大学生活竟过了好几个月。

  说着因为有兴趣不会对自己出手,却又对潘多拉虎视眈眈。

  「蓝同学,怎么觉得这附近怪怪的?晚上了有这么多店开……」

  「哎呀,不知道吗?」蓝阴笑着回头。「杯户一町目──有名的夜店街喔。」

  夜、店、街?

  礼子拉着芦穿后退三尺。「休想要我们两个女大学生和你一起睡特种宾馆。」

  「呵呵,相信橙井同学这种长相是不会遭人觊觎的吧。」

  当礼子气得牙痒痒时,蓝已经带着她们到某个转角的向下楼梯。

  坡道正下方,相当地下一楼高度的店铺,闪烁着白绿相交的霓虹灯。

  灯管弯成了三办的叶子,与【CLOVER】的字样。

  「苜蓿……草?」

  靠近店铺,与刚才经过那些灯红酒绿的夜店气氛完全不同。

  在低洼处紧邻米花川,溢满潺潺流水声的店中,布满鲜绿色的植物。

  「老板,晚安。」

  蓝招呼的方向,是落低窗前吧台上忙着摆布咖啡袋的男性。

  「喔喔,是蓝啊。今天不是你的打工日,是特地带朋友来吗?」

  呃?「蓝同学,你在这里打工啊?」

  「是啊,周一二的深夜班,因为下午有时间补眠。老板,休息室用得着吗?」

  身兼老板的酒保抬起头时,礼子和芦川差点吓着。

  剃着光头的中上年男性,有个从头颅延伸到脸颊的大疤痕。

  「给宿醉家伙用的休息室?要借用的话当然没问题。」

  「那正好。给她们两个女生睡,做为交换,我可以顾两个小时。」

  「那就麻烦你了,我也需要躺一下。」

  礼子貌似听到蓝还要接下工作,而他已经踏进旁边的更衣室。

  随后,净白衬衫、亮皮背心与整件式的围裙,蓝示出他的酒保扮相。

  吧上其他客人问候下,蓝顺手摆弄酒瓶,流利地展开调配动作。

  「哇~~好酷喔!」芦川红着脸说。「蓝同学不为人知的一面,班上女生知道一定会羡慕我们!」

  不为人知的一面?

  礼子所知的蓝,是表面上大学生,私底下犯罪组织的成员……

  他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吗?



  「田中,开慢一点!」

  晨光照亮杯户一町目,最早的声响是突然驶入狭窄街道的加长型劳斯莱斯。

  「小姐,这速度已经很勉强了,今天是假日就不要太急躁啊。」

  「不过还真的第一次看到这里的光景呢。」诸羽后座的的礼花对外探头探脑。「听说这一带有这么个酒家区,晚上一定很热闹。」

  「别说晚上,光现在要是被爸妈知道我到这里,一定会被骂死。」

  朝美拖着下巴叹气。「这种地方躲避都来不及了。」

  「是啊。」诸羽附和。「市井小民的风化场所,和上流社交区别真明显。」

  「呃,好像不是那个问题……」

  「姐!」

  轿车摇下车窗,看到坡道下店家前等待的礼子、芦川与蓝疲惫地招手。

  「真是的,今天说好要去诸羽家做功课,」礼花等人走下坡道。「结果姐出了这种事,还要我们特地顺道来接你们。」

  「啊……真是太麻烦妳们了。」礼子向诸羽与私家司机道谢。

  「喔?这不是芦川那边的千金吗?」

  诸羽突然向礼子身边的女性招呼。「妳和礼花的姐姐同班啊?」

  「诶?妳们认识啊?」

  「嗯!」芦川点头。「在家父办的派对上时常和铁氏的小姐碰面。」

  礼子还没忘记,同样据说是大家闺秀的同学芦川,却很少听到她谈论自家事。

  「说真的,真是个漂亮的酒吧啊!」朝美凑进店内看。「靠着水岸又种满绿色植物,就像地下花园一般。」

  「是啊。」蓝站出来说。「当初散步时就是受到这里吸引,才问有没有职缺。」

  喂!别说得像公园旁家庭餐厅一样,礼子内心吐槽。

  「那么,现在也有公交车,我就不麻烦妳们。」蓝独自向上离去。「下周见。」

  看着蓝离去后,礼花很自动地凑近姐姐的耳边。「就是那个人吗?」

  『看也知道。』礼花头上的发夹嘘声。『那个家伙的德性,和<水>一模一样。』

  「你们比乔治在北海道时的反应明智多了……」礼子冒汗说。「你们没办法体会我的校园生活有多刺激……」

  『还好啦,<水>是蛮老奸,不过根<闇>相比还是很清楚本份。』

  「本份?」

  『<水>,象征着理智。』发夹说道。『它不从不会轻易偏向任何一边。』

  「要走了喔!」已经上车的诸羽和芦川,对窃窃私语的橙井姐妹和看得忘我的朝美。「如果今天内想完成报告的话。」

  「啊?……喔!」


  没有任何人发现,

  只有那短暂兼蹲下观察门外种植花草的朝美,发现的『惊喜』。

  与招牌同名植物"苜蓿草"中,

  隐藏着多出一片叶子的同类。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4-16 22:34
SOFA……哈哈哈哈,文章不错啊,小柯呢?
juliachen92321 发表于 2010-3-23 13:41


鬼隱了 (拖走)

好长,你准备写到什么时候?
lionmoo 发表于 2010-3-24 21:01


所以本人是抱著斷頭的準備写的 (再拖走)
作者: juliachen92321    时间: 2010-4-16 23:34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5-6 19:57
  苜蓿,豆科多年生植物。

  江户时代是荷兰货运船用做包装户物的物料,所以又被日本人称作「诘草」。

  据说,有四片叶的苜蓿草,可以带来幸福──




  流动的憎恨没有形状,漂流的孤独找不到踪迹,任何未来的希望都取决于心!

  唯一解救世界的是外表看似青春洋溢的女子中学生,魔力却过于常人的潘朵拉之心

───Pandore Coeur

FILE.56  CLOVER




  「所以没人异议的话,三叶草会列入窗台盆栽的种植选单中。」

  礼花向着黑板,写上班会表决的结果。「园艺股长,还有事吗?」

  「最近,男生在外面打闹弄破盆栽好几次,无意义动用班费。」朝美站起来严正说道。「麻烦安分一点行不行?」

  当那几个被视线集中的痞子型男同学无动于衷时,竹刀用力打中墙壁。

  「不说话?」最后面的诸羽站着说。「不说话是代表默认了吧。」

  「对对对对不起!我们不敢再犯了!」

  「那么,」礼花如判官做出审决。「麻烦你们好好协助园艺股长整理心花圃。」

  台上的礼花对诸羽会心一笑,不过没人发现级任的班导也吓到腿软。


  「这学期换礼花当班长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诶?」班会结束后,收拾教室的礼花听着朝美的感言。

  「我没办法很平心静气去对那些男生说教,妳和诸羽比我有用多了。」

  「他们也不可能怕妳吧。」诸羽暗讽说。「主任的女儿又惹得起。」

  「不过真的很伤脑筋呢,盆栽持续被弄破。」

  礼花的视线移往位在一楼的教室花圃外,紧邻着学校的球场。

  「棒球这种破坏性的运动,说真的不能全怪他们。」

  「喂!不是说要来收拾帮忙吗!」诸羽探出窗以木刀恐吓。

  「抱歉!今天练习会很晚,什么都等明天早上吧!」其中一人很诚恳地道歉。

  「真是!一天到晚拿社团当借口还能做什么?」

  诸羽以眼角余光冷杀男生时,忽然对手表大叫。「啊!剑道社的练习--抱歉!先走一步了!」

  『真矛盾。』

  礼花招手笑别时,发夹刻意背着吐槽。『她在社团的时间分明比谁都多吧。』

  「不过,有社团的生活看起来真的很快乐呢,」礼花耸肩想着。「和我们这些回家社生活完全不同。是吧?朝美……」

  那几分钟间,礼花发现,朝美的视线一直集中在窗外。

  集中在刚才那些在棒球场练习的同学身上。

  「今天下午钢琴教师也会去朝美家吧?」

  在礼花无意的提醒中跳出发呆。「啊!对对对!」

  「听说校际发表会就要到了,要好好努力喔。」

  朝美笑着提起书包,但离开前,她忍不住多朝球场再看一眼。

  看着那些她向来相处不来的男同学,挥洒汗水与球棒的样子。


  「我回来了。」

  在东京湾带还算不错的米花中上级商阶住宅区,圆谷家是其中一个。

  「喔,回来得正好。」矮朝美一截的男孩应门。「帮我看不会的题目吧。」

  「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高年级科学应用题?」朝美垮着腰叹气。「没有像正常小学男孩子的兴趣吗?光彦。」

  「什么啊,知识的探究是没有疆界的啊。」弟弟光彦将朝美拉进房间。「何况这也是爸爸在大学的专门啊。」

  「呃、也没错啦……」

  随意要坐在床边的朝美,注意到一起挂在壁橱上的物品。

  短小的玩具球棒和手套。

  「爸升任教授之前,记得也是常带我们去球场的。」

  「有这么回事呢。」光彦说。「爸爸那时花很多时间在我们上。」

  「只有你才对吧。」朝美开始看弟弟不会的题目。「我只是陪空的,棒球通常是培养父子感情的玩意。」

  「可是记得姐那时候也玩得不亦乐──」「光彦,我不是教过砂岩的特性吗?」

  「诶?有吗?」朝美将弟弟拉回习题上。「这个问题不是在谈论海水侵蚀?」

  「不,所以侵蚀会和质地差异产生关联……」

  「有人在家吗?」

  「来了。」朝美下楼应门。「连城学长。」

  「令堂还没回家吗?」拜访的青年抽出提袋的琴谱。「在她回来前,先看一下这次发表会的事。指定曲想好了吗?」

  「呃……算是吧。」朝美拿不定主意地说。「想来想去,还是想试试看李斯特的森林练习曲……」

  「很少人会挑的高阶曲目……但妳平时练习不错,挑战是可以的。」

  钢琴家教替朝美指点弹奏时,心里还是在意着偶然掀起的回忆。

  原来,棒球不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但她没有多想,断定那只是和她永远无关的事物。


  「Si、Si、Fa~、Si、Si、Fa~」

  隔日同时间最后一堂课,朝美弹奏着音乐教室的钢琴。

  学校并不会教钢琴,而是她被指定为中音直笛练习弹奏背景曲目。

  「很好,这样就可以了。」音乐教师拍手喝止。「圆谷,今天也麻烦妳了。」

  「不会……」「喔!练习了练习了!」

  同样那票男孩子冲出教室,不到几秒就出现在朝美从二楼望出去的球场。

  「真是群没教养的猴子。」诸羽今天也是抛出恶评。「不过打球倒是很团结。」

  「朝美,妳很在意他们吗?」礼花突然问说。「每次都看妳注意他们练习。」

  「是她们太惹人厌了?还是……」『妳有中意哪一位吗?朝美小妞~~』

  「别、别乱说!」朝美将指挥棒精准地K中发夹。「我要打扫了!请尽早出去吧!」


  将朋友们赶出教室的朝美,背着关上教室门的瞬间,只感觉到心中的石头。

  「我表现得……很在意他们啊?」

  同时映在朝美眼前的,是亮黑的大钢琴与窗外闹哄哄的球队。

  「真是的,都要比赛了,我不可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才正要把视线挥别窗外的朝美,突然留意到奇怪的景象。

  在校园角落外,有着原因不明的追逐情境。

  「那个是……」视力还算不错的朝美眨眼,弄清追与被追的对象。

  追逐者是穿着校内制服的混混,被追逐者则是……

  提着皮箱、带着奇怪眼镜和陈旧剪裁西装,怪里怪气的老绅士。

  「那是什么……不会是校园暴力吧?」

  没有通知强劲的诸羽、直觉想一探究进的朝美已经踏出楼梯了。


  「我说~~买一套嘛~~算你们特价喔~~」

  「死老头!少管闲事!」追逐的少年们说。「什么鬼推销员啊!闯进学校,叫警卫把你带走!」

  逐渐跑不动的老人蹲下喘气,在那群不良学生一拥而上之际,

  被一双手拉进旁边的储藏室。

  「怪了!那个老头怎么不见了?」东看西找的少年们自讨没趣地走人。「下次再看到一定要让他好看!」


  「谢谢妳啊……小姑娘。」

  被朝美相救的老人感谢说。「差点就被那些没礼貌的年轻人给宰了。」

  「撞球社那些人是我们学校著名的混混,」

  朝美解释说。「米花和绿台国中的撞球社很有名,但这里完全是挂名的……你推销也没用。而且不管怎么说本校是禁止推销的啊,你到底是怎么进──」

  「妳有想要的东西吗?」

  还没回答完朝美的问题,老人先发制人搬丢出感谢的问候。

  「本店能提供所有最好的运动用品,为了答谢妳,只要妳说一声……」

  「那个,我不是为了要东西才救……」

  「最近刚好有的珍贵的二手──球棒,也可以给妳。」


  那个剎那,被心底的影子有机可乘地牵住鼻子的朝美,

  连自己都惊讶地、轻易地答应下去。



To be continued……

作者: juliachen92321    时间: 2010-5-6 21:35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5-18 22:43
  『179号,请到六号柜台洽理。』

  「来了!」在沙发上编写支出簿的礼子起身,走向指定柜台。

  「您要转账是吗?」柜台小姐问。

  「对,是班上要给活动承包的费用──」

  礼子俯身要填写窗体的剎那,钻戒又以心跳无预警地传达讯息。

  不远。

  就在柜台彼端的办公区内,坐在办公桌的男人散发着<闇>的气味。

  「橙井小姐?」

  「啊?啊啊!」礼子被柜员从呆愣唤醒。「请问一下,正后方那位是……」

  「他是负责我们大型贷款协商的营业部经理。有需要帮忙的业务吗?」

  「啊、呃、听说有朋友需要帮忙……」礼子顺口撒了不大的谎言。「方便给个名片吗?」


───Pandore Coeur

FILE.57 召唤幸运的球棒


  「在银行遇到被操纵的对象?」

  「──是啊。」当天晚餐时间,礼子实以告诸。「是个先生。」

  「吗,很简单啦。」小矮人乔治以一付人情世故的口吻吞着白米。「在金融重地因为承担不起多年作假帐的压力,所以就被──」

  「听起来蛮写实的,不过为什么你这种说法特别令人不爽?」

  「所以就这样放过他啦?」三十郎不悦地说。「不赶紧当场净化吗?」

  「拜托!人蛇龙杂的地方叫我攻击……而且……」『还在潜伏期呢。』

  「耶?」礼花的发夹再次解释。『不是每次被操纵就会立即见效,等到濒临爆发点时才会显现<闇>真正的效果。』

  「可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吧?」扒饭的礼吾劝说。「只能尽可能监视他了。」

  「名片的话我有留着。」礼子将卡片交给乔治。「先麻烦你调查了。」

  「那个……或许我不该临时现在说……」

  端上最后一盘炒韭菜的礼花对兄姐说。「朝美今晚要住我们家喔。」

  「?她曾经来过夜过吧,有什么不欢迎的原因吗?」

  「不是单纯的借住,」礼花解释。「因为她今天晚归不能回去。」


  「哈啾!」

  用力打喷嚏的朝美,在夜风中以外套紧裹制服。

  「什么啊……不是约好十一点吗……都一个小时了……」

  早知道等这么久,她就不要那么轻易答应那份『厚礼』。

  答应那个出现在学校的古怪运动用品商,在他的店门口干等。

  「名园……运动用品?」

  对大街上这间用品店不是没有印象,而是看来陈年老旧的店铺不会吸引到她这个不曾认真接触过运动的女孩。

  但如今,为什么又有想要接触的冲动?

  就算拿到球棒,也不会轻易决定认真去打,过不久还是会回到只当下的生活。

「还是别等了……直接去礼花家睡觉吧。」朝美呵着欠说。「这么不守信用……」

  「就是啊,每次来都空等,真是死性不改。」

  耶?

  朝美回头,毫没发觉街角另一边有个同样等待的人。

  是个看起来高中生年纪、穿着棒球制服外套的年轻人。

  但因为街角昏暗加上对方的球帽遮住,朝美看不清楚是什么人。

  「你也是在等这家运动用品店的店长吗?那个老绅士……」

  「是啊!之前从这里得到的一支贵重球棒,想说情面上还是要还回来。」

  「什么样的球棒?」

  「如果妳不嫌弃的话,干脆就让给妳吧。」高中生直接将球棒袋丢给朝美。「反正那老头也不会拿它做什么好事。」

  「诶?球棒要……让给我?」

  「我该走了!再不回去家里的老妈要骂人了。」

  少年转过身压低球帽准备奔跑。「好好善用那支球棒吧!」

  「等一下!我不能就这么收下──」

  来不及将少年唤回的朝美,只能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

  路灯下隐约可见的,只有少年被风吹起的外套下,那一身球衣的字样。

  「港南……高校……」朝美随口念出来。「三号?」



  「所以妳就拿到那支球棒了吗?」

  隔天上午的下课时间,诸羽听着朝美将昨晚的经历诉说一遍。

  「港南高校……听说是去年在甲子园扶摇直上的超级黑马,那个学长想必是他们的正选队员吧。」

  『明星球员留下的球棒?真不赖啊!朝美小妞。准备好要使用了吗?』

  「什……什么使用啊!」朝美反驳发夹。「我都说我没要打棒球了……还是转让给有需要的人吧。」

  「在那之前先打开看看吧,如果是贵重的球棒就不得了。」

  「喔……嗯。」

  听进礼花的建议,朝美将球袋的拉链拉开。

  拉开的瞬间,三人第一秒看到的,是陈旧但明亮的木质光泽,

  而第二秒,是横亘在球棒间断裂出来的空白。

  三人花了二十秒的空白反应。「──啥?」

  『喔,果然是被呼拢了。天下果然没白吃的午餐吶。』

  「发夹先生,你的话可以不要变那么快吗……」

  「是那个人,本来想找名园老板修理球棒,但又认为无望了,」朝美推测时脸色黯淡。「所以才转让给我的吧……」

  「不过球棒的断面还满漂亮的。」诸羽看着球棒说。「或许有修补的机会?」

  「是啊,去问一下学校的棒球社,看能不能帮忙处理吧。」

  「耶?」


  阳光亮被云层减少得刚刚好,是适合运动的清爽下午。

  礼花三人下午首次踏进棒球场的球网时就看到了门口四周滚动的球。

  「妳们要找人吗?」

  招呼的声音让朝美稍微吓到,因为是个女孩的声音。

  「啊,棒球社的美苗学姐。」诸羽打招呼。「上次是妳出席社团会议的吧。」

  「剑道社的铁同学?这么说妳们都和这边的小伙子是同班的呀。」学姐向礼花与朝美握手。「我是二年F班的黄濑美苗。」

  「那个,今天我们是来──」「后面那边的!小心点!」

  球场中央的飞球朝入口角落袭来,朝美毫无意识地展开反射动作,

  将整个球袋用力举起,主动去撞击飞来的球。

  然后,球往反方向的高空远去。

  「──朝美。」诸羽试图冷静地问。「我好像看到了类似全垒打的球路。」

  「那、那、那,」朝美发现球场内开始有其他人在注视她。「那只是巧合!何况这支球棒早就──」「那边的!又过来了!」

  另一边正在练习的投手似乎投得太过力,再次朝礼花等人袭来。

  中头彩两次的机率远低于被雷打中数次,今天的朝美却像被避雷针一般,

  第二次打出足以让全场球员一拥而上的全垒打。


  「棒呆了!朝美!」礼花紧握朝美的手。「吶!加入棒球社吧!」

  「加入……棒球──」

  已经被迫上台演出的演员,有时候想自动被赶下去都没办法。

  「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社!!??」


To be continued……

作者: lipaoliuhao    时间: 2010-5-19 21:09
颇有看动画的感觉,呵呵,写得看上去很舒坦,《四号三垒》这短篇73画得也很不赖啊。
作者: xxrrbb550    时间: 2010-5-20 13:03
话说帕朵拉之心我下了N次都没有下成功····怎么这么难下载~~~!!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5-27 18:27
  「那个……」

  以口罩蒙面外加墨镜的朝美,兢兢业业接近学务处的办公桌。

  「什么都不要看不要管,麻烦帮我将这个交给承办人员可以吗?」


───Pandore Coeur

FILE.58  母女


  「再麻烦您刷一次这笔帐。」

  将储金簿交给柜员的这时间,是几乎没有访客的下午。

  礼子顺便窥探经理桌的位子,而桂圆小姐也注意到礼子的视线。

  「经理们今天去地方总行开会了。有何贵事吗?」

  「啊……呃……」趁此机会,礼子依乔治的吩咐打开话题。「这、这家银行看起来似乎颇有历史了,你们在这里服务很久了吗?」

  「我们几个柜员都算是新人,不过高层调职也都满流畅的……只有海老名经理一个人在这里服务了快二十年。」

  「二十年?难道是刚入行就在这里了?」

  「听说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所以总行一直没有拒绝他的自愿留任……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不过经理也很少提到年轻时的事。」

  「这样啊……」礼子别开柜员,继续望着那个空荡的经理桌。



  「呃,所以,妳真的交出去了?」诸羽确认。「入社申请书。」

  「是啊,啊哈哈……」在学校屋顶上望向天空的朝美黑着眼眶。「反正我骑虎难下了……」

  「不要那么悲观,能拿着断掉的球棒打出全垒打,就算是巧合也证明妳有天份啊。」

  『是啊,死马当活马医,妳选不选都没有好下场──』

  「总之!」礼花掐紧头上的乌鸦嘴发夹边说。「美苗学姐和班上的都很看好妳,就算只是挂名一下,也好好振奋他们练习吧。」

  「我,我不是真的那么排拒棒球啦,」

  朝美紧握着球棒袋,对两名好友暗示性地说。「但"最大的问题",妳们不是不知道……」

  「也,也是没错。不过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出事的时候再──」

  「圆谷同学,妳在这里吗?」

  那个声音,有如防空警报般降临。

  朝美也雷同战争片中的追步兵,在入口开启时携着球袋敏捷爬上水塔。

  「呃──嗨,午安。」站在原地的诸羽与礼花,努力若无其事地招呼出现的女人。「主任……」

  「唉?橙井同学和铁同学都在啊,她上哪去了?」

  「嗯?不清楚呢。可能去福利社买牛奶了吧。」

  「这样啊……帮我转告她,音乐班的音间老师要和她谈钢琴比赛的事。」

  「好的!我们会转告她的~~」

  「那么铁同学,也请帮我和令堂,PTA会长问好。」


  女人的转身离开,让屏息加立正的两人松懈下来,而朝美也流利地跳回原地。

  「妈走了吗?」

  「呃,是的──主任走了。」礼花告知。「在学校过得和家里一样胆战心惊,朝美的确很值得同情。」

  『喔?那个面目可憎的女人是妳老母啊?真够呛的。』

  「所,所以我也要去找老师了。」朝美拎起球袋走人。「棒球社的事只能搁在一边,修理也先别管吧。」

  「呃,虽然很想这么说──」「圆谷~~~!」

  班上那票男生兴奋地出现,将朝美自动架走。「听说妳已经抱进了社团!马上就来中午练习吧!」

  「不!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啊!」


  「米花绿台分行,二十年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抢劫杀人案。」

  事务所里的迷你侦探念着新闻剪报,礼子与三十郎细听事件始末。

  「四名涉案的抢劫犯巧妙地突破该银行的保全,并装成安然无事地蒙过运钞车,顺利把他们载出去得逞。海老名稔,是当时已经就职的新职员。」

  「他有发生什么事吗?」

  「听说案中因为意图报警而惨遭杀害的女职员,是他的未婚妻。」

  听到这里,礼子也明白了。

  这就是那个男人死守着那个职位不放的理由。

  「主策这起案件的犯罪天才、『影子计划师』被同伴认为分赃不均,在案发不久就被枪杀弃尸河中。」乔治翻阅相关报导。「而且这案件最近还有下文,」

  「下文?」

  「法律追溯年限刚过的最近,活下的其中一人又另外杀了另外两人,整起事件重新被曝光上了媒体头条。」

  「喔,那新闻我有看到。」三十郎说。「真可笑,逃了一辈子却又起内哄自相残杀,真是报应。」

  「呃、那不就奇怪了吗?」

  礼子提出合理的问题。「作案的四人人中死了三个,第四人也被抓去关了,那位经理没有仇恨对象,怎么会被<闇>操纵?」

  「也是呢……虽然这个案件很重大,不过说不定纯粹是其他原因。」

  乔治收起报纸。「只能进一步调查他的底细了。」

  「怎么进一步法?」

  「还要说吗?」乔治从身长稍短的烟盒中抽出烟枝。「面对面啰。」


  太阳摧残下,持续挥棒几十分钟朝美的手快要挥不动了。

  幸好社长美苗还有把她当新手看,给她适量的休息鼓励,才和其他人一起结束午间练习。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剩下的放学继续!」

  「诶~~放学还要啊!」

  朝美的抱怨被美苗制止,但接着说。「圆谷的话基础练习还不熟,又要准备钢琴比赛,这之前只要中午有时间来就行了。」

  「诶~~队长,我们想看圆谷打击啦~~」

  「要有意见,明天就留下来负责清场!」

  吵闹的男同学没去地离开,而朝美好奇打量这个全部学弟都敬重的队长。

  「那个……目前队里只有美苗学姐一个人是女孩吗?」

  「啊?是啊,这也正常吧。」

  「不、很好奇说,为什么美苗学姐会这样子入社……」

  「妳小时候,有没有玩过棒球?」

  与父亲和弟弟在草堤上奔跑的回忆,瞬间涌上朝美的脑海。

  「谁都有吧,男生和女生在小学以前,一起在户外快乐地玩耍。那时候男生不会把我们当女孩子看待,大家都只是『小孩子』和『玩伴』。

  可是上高年级后,老师和父母都开始强调性别差异、女生长大该做不怎么样那些讨厌的事情,上国中以后只有男生近去运动社团,我一直很看不惯。」

  「所以美苗学姐才自愿担任队长啊。」

  「嗯,另一方面也是来帮忙同个社团的朋友的啦。说到幸运的球棒,小时候也有类似的传说喔。」

  「传说?」

  「有个被插在草野球场的球棒一直被传言为神明的球棒,大家不知世事都想要把球棒拿出来,事后证明──只是玩笑一场啦。哈哈。」

  朝美空虚看着自己的球棒袋时,美苗又轻拍她的肩膀。

  「所以,我相信圆谷同学那次,完全是靠自己打出来的。」

  惊讶的朝美回望社长,因为她不曾这样想过。

  想过自己也许真的有那个能力。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


To be continued……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6-26 19:14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6-26 19:20 编辑

  「近日,撞球社的恶行越来越不能宽恕。」

  帝丹中学的教职员会议上,短发的女主任严厉报告着。

  「擅自集体逃学早退不打紧,还有学生目击他们对校外访客恶言恶相,这已经事关影响本校清誉。我在这里呼吁必须将这所社团自动废除。」

  「圆谷主任,在这之前不是该先约谈他们的家长?社团不过是名目,重点应该是学生品性辅导……」

  「我不吃那一套,辅导室主任。把社团废止才是根本的作法。」圆谷主任硬声拒绝。「仓若,把他们的社团注册名单拿过来。」

  「呃,我来找找看……」

  新来的职员不熟练地打开铁柜,却有数张不小心落到会议桌上。

  「这是什么?其他社团的名单?笨手笨脚在干什么──」

  主任停顿了。因为她看到其中一张比较新填的名单。

  上面写着不可能出现的,女儿的名字。

───Pandore Coeur

FILE.59 家法




  「呃喔,所以我计划这笔钱在前三个月要这样使用。」

  银行角落的待客区中,男性经理面对一个奇怪的新顾客唠叨长达半小时。

  「──这就是我的投资计划。」

  「呃,桐岛先生,看来您已经有很多规画了,」海老名苦笑着说。「可是这些提议看起来太实际,很多过程都是结果才知道的……」

  「说得也是,经理先生看起来很务实嘛。」乔治表面上地称赞。「可是有时候也会得罪什么人吧。」

  「得罪?呃,也还好,孤家寡人一个工作这么久,除了本行工作外很少跟别谁起争执……最近处理债务修法后,会上门哭求的人变少了。」

  「这样啊……没有结怨对象……」

  「啊?」「没关系,下次有需要再麻烦談贷款的事吧。」

  乔治借故走人,离开银行后看着在外面等候的三十郎摇头。

  「看来还得观察一阵子。」



  「呃,圆谷同学,上一段再弹一次。」

  「啊?呃、好的。」

  家教连城紧盯着弹奏中的学生手指,不由得发了牢骚。

  「变得……不是很敏捷。」

  「耶?」

  「弹奏技能没什么问题,也没有不熟练,但觉得有什么让妳跟不上……」

  「跟不上节奏吗?」朝美惊讶地反驳。「我明明每天都有练习的。」

  「是不是课业太忙之类的?有些事情干扰学习都没成效,我也有这种经验。」

  「这……」「老师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要跟你谈谈。」

  朝美的母亲打开钢琴室的门,单独将连城带出去。

  「我……分心了吗?」

  朝美想着,自从答应进入棒球社一周来,

  就算只有中午,她也很全力配合了解社团内的事情与棒球相关的规则。

  尽可能不怠忽钢琴,这是她加入以前最重大的考虑。

  为了比赛,暂时不去棒球社比较好。


  「抱歉,我晚到了!」

  正在清理球具的同学们看到换上运动服进场的朝美,突然露出恐慌的样子。

  「还没开始练习吗?今天我像器材室借到了练习用的球棒……」

  「为什么圆谷还会来啊?」

  队员们窃窃私语的问题,令朝美瞬间感到不悦。「啊?」

  「顾问老师说,他已经从学务处收到自愿退社的申请了。想说是妳还是不习惯这里的……」

  「这……不管我怎么想,总之我还没打算退社啊?」

  「对了,听说退社申请是由家长代签的。」

  啊?

  「圆谷的妈妈不就是……这样我们哪敢说什么啊。」

  被发现了!

  就算如此,怎么可以这样不说一声就──

  朝美马上转身,马上动身到训导处去。

  「圆谷主任今天去外面开会,然后会直接下班,可能要麻烦您回家了。」

  办公室助理的回复,让一下子不知所云的朝美心凉了下来。

  「……电话好像也连不上……」朝美试着拨手机无法接通。「也只好先回家去确认了。」

  回到教室的朝美认命要收拾书包,却才发现另一件问题。

  好端端挂在桌边的球棒袋,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朝美拚命巡守教室四周。「下午明明还有看到……还是我记错了?」

  重新回到一楼外,要回棒球社确认是不是把球棒丢在那边的朝美,抄近路经过了平常没人愿意经过的焚化场。

  奔驰的朝美将目光停留在正在烧东西的校友仅仅半秒,

  却找在即将送降火炉的落叶堆中找到球棒的下落。

  「──等一下!」

  朝美制止校工,将差点葬送火炉的球棒抢救回来。「小朋友!这样很危险吶。」

  「这才是我要说的!这个看起来像是没人要的垃圾吗?」

  「这是刚才训导主任交给我的,我可不知道啊!」


  朝美的眼睛逐渐空洞。

  然后,双腿无力,不久整个人也垮了下去。


  「不好意思,老师,真是劳烦您了。」

  睁开眼睛,不惊讶地,朝美看到的是保健室的天花板。

  她想起来昏倒前的事,把起来紧急看,幸好球棒袋还握在手上。

  「不会,圆谷主任妳才刚开完会,还特地回来接孩子……真是有劳妳了。」

  隔着床的绿色布帘彼方,声音听得出是保健室老师,以及……

  「不过那孩子看来是压力过大,才会这样。希望您能多注意一点。」

  「──凭什么要我注意?」

  她停顿。她不能辨别,那个说话的人到底是谁。

  「瞒着我去什么运动社团,连校际比赛的事都不能专心准备,真是毁了我用心良苦……」

  「主任,说话客气一点。这样让她听到……」

  「那种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那个说话的人不是自己的谁。

  因为那句话已经证实,自己并没有【母亲】这个存在。

  「哈哈……啊哈哈……」

  朝美边颤抖边笑。「哈哈哈哈哈哈……!」


  「圆谷同学,妳起来了吗?」

  拉开布帘,保健室老师看到的,只是空无一人的病床。



  我能去哪里?

  我不可以回去。

  回去了,等着的只有更多毫无意义的使唤与苛求。

  在夜空降下的微雨中,朝美游走在米花车站的广场前,

  看到电线杆边,长出的杂草。

  有着三片叶的酢酱草。



  「蓝同学,吧台先交给你顾,我去后面搬下一箱酒。」

  「收到,老板。」

  酒保打开后门的瞬间,却见到缩在角落的少女人影。

  抬起头的朝美,以斗大却红肿的眼睛望向老板。


  「可以让我……留在这里吗?」



To be continued……

作者: retto    时间: 2010-6-26 23:13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作者: 冰冰小果    时间: 2010-6-27 11:56
楼主好厉害啊~竟然写了这麽多呢~
作者: Dorayaki    时间: 2010-7-5 20:08
本帖最后由 Dorayaki 于 2010-7-5 20:12 编辑

  『啊啊……俊子!』

  『钱尼先生!请不要怪我,我父母反对我和外国人结婚!』

  『没关系!我们远走高飞,一起到海的另一边吧!』

  『啊啊!钱尼先生!』『俊子!』


  『呜呜……太感人了!』小学五年级的圆谷朝美在自家电视机前狂抽面纸。『他们两人要一起私奔啊!』

  『这种事应该跟父母说清楚啊。』当时还在念幼稚园的弟弟则以中年人的口吻默默反驳。『太不负责任了。』

  『光彦你不懂!总有一天你也会离家出走的!』

  朝美开始天花乱坠地幻想。『啊啊!迫於现实与无奈而离开家里的男女!好棒!如果有朝一日我也是这样──』






  我现才真的懂了。

  被逼得走投无路,茫然中感受的尽是绝望。

  只是我想不起来,当初憧憬的到底是抛下一切,还是被剥夺一切。



───Pandore Coeur

FILE.60 消失的少女



  「好吵……」

  肌肤感觉得到屋里的窒闷,朝美被小房间外的摩擦声吵醒。

  她起床开门探看,看到的是被白日的光照透的酒吧,

  以及酒保装的背影打水拖地的景象。

  「醒来了吗?」

  注意到朝美苏醒的老板,走近向她问候。

  酒保老板脸上醒目的伤疤,让朝美惊醒到快速厘清眼前的状况。

  「我……昨天……」

  「哭得很惨,非常诚挚地拜托我让妳留在这里。」

  老板走进柜台,打开烤箱。「三明治要熏鸡还是鲔鱼?」

  「呃……?」

  面对老板完全没有警戒的善意,朝美花了些许反应时间。「……鲔鱼好了。」


  「深支,深支同学!」

  帝丹中学一年A班的晨会上,很想把这行跳过去的礼花,没什麽耐性地把这个姓叫完。

  ……又和撞球社那些人去鬼混了吧,礼花心想。

  虽然该社团在各班翘课情况有严重的趋势,但社团的问题还是该由学校控管。

  「那麽圆谷,圆谷朝美同学来了吗?」

  虽然是好友,讲台上的礼花还是礼貌性地敬称,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

  「橙井,妳没听说吗?」旁边的班导提醒。「圆谷失踪了。」

  「啊?」礼花和台下的诸羽震惊。「怎麽回事!?」

  「昨天她在学校似乎发生了一些事,被送到保健室......後来圆谷主任去见她後,她不知为何从窗户爬出去,整晚没回家。很有可能需要报警。」

  「该不会和撞球社那些家伙一样,跑去游荡了吧?」班上几个因为主任不喜欢朝美的同学如此批评。

  「不!怎麽会有......」「不会有那种事的!」

  棒球社的男同学们此刻却意外大力支援。「圆谷一直都很努力培我们练习,又忙着音乐比赛,她不会像撞球社那样鬼混堕落!」

  「谁知道?那个主任把她逼得狗急跳墙,最好就这样子离家出走不回来好了。」

  「你们真是够了!不要再针对朝美作无谓的猜--」「橙井同学和铁同学,在吗?」

  进入A班教室的,是棒球社社长,黄濑美苗。

  「队长!」「美苗学姐,你知道朝美发生--」

  冲上前的朝美和诸羽,却被站在美苗身後的主任,给硬生拦下。


  「什麽都不能说?」

  咬着三明治,默默阅读老板从信箱收来的早报的朝美,听到老板对她的第一个问题。

  「我,我是......」

  「难言之隐的话也不用勉强,因为曾经流浪来到我这酒吧避难的,也不在少数。有时候是翘家不知世事的年轻小夥子,但妳怎麽都不像那种样子。」

  「不在少数?」引起好奇的朝美,渐渐对被恐怖伤疤覆盖的老板降低戒心。「他们後来都去哪里了呢?」

  「不一定。」老板边擦酒杯边说。「如果是被人追赶,我会把他们藏好并连络警察,大大部分都是自己离开的。」

  「自己离开?」

  「这里是个过渡,让他们想清楚下一步要怎麽做。」接着,老板为朝美递上一杯柳橙汁。「有的不知道去哪里,有的,现在也不在了。」

  不在了。

  朝美顿时才意识到,杯户一町目是怎麽样的地方。

  贫与富,与生死都是稍纵即逝地转换。

  但这个人在这种环境,不畏惧这些开了这架保护伞。

  「为什麽,老板您会在这里开这样的店?」

  此时的老板望着玻璃外河水闪烁的晨光,简单地给予回答。

  「......因为是过来人。」

  喝尽最後一滴果汁的同时,老板卸下背心准备走进房间。

  「要,要休息了?」

  「我可是经营日夜颠倒的行业,妳这作息正常中规中矩的学生,在这酒吧白天的时间可是无所是事的。」

  老板提醒。「能陪妳的,只有那架小电视和报纸而已。也奉劝妳最好不要随便出去闲晃,别忘记这里是什麽地方。」

  「呃,我......我当然不会出去!」

  「那麽,小女孩,『早安』。」

  一个人留在空旷酒吧,果真如老板说,除了看那架电是真的不知该做什麽。

  「乾脆我也继续进去睡吗......」这麽想着的朝美,注意到酒吧角落被布巾覆盖的,如柜子般大小的物体。

  熟悉感突然上升的朝美,掀开布盖一看,果然如她所料。

  是架具有历史的踏板钢琴。

  「好旧,但保存得真好......」

  瞬间,朝美想起她的母亲,以及钢琴大赛的事。

  她不愿回想,但手指还是不由自主碰触琴键。

  触碰的瞬间,清脆的琴声令她生出惊喜。


  如果,没有音乐比赛,也没有母亲的命令,

  她是不是能像这样单纯地触碰着钢琴?


  「就说了,她没在我们家嘛!」

  被带进辅导室的礼花与诸羽丶棒球社社长美苗,面对主任的质询。

  「不管妳们是不是在说谎,」主任没多予理会礼花的辩解。「不得已要将到警局申报失踪时,警方会亲自去查证妳们话语真伪的。」
  
  「虽然不知道怎麽了......但圆谷同学就这样消失,我们也很心急啊!不是只有主任而已啊。」美苗也跟着帮腔。

  「妳们没有说这种话的资格。」

  主任级为冷酷的语气,让礼花不自觉毛骨悚然。

  「从情况来看是朝美自己失踪的。那孩子这阵子以来变得那麽奇怪,不专心准备念书和比赛,还分心浪费时间在棒球上。以为我不知道是妳们暗中教唆她的吗?」

  「我们根本没故意这麽做!主任!」

  「就算不是故意,也很明显妳们没弄清楚状况。」主任继续说。「朝美和妳们不同,需要花时间致力在钢琴上。是妳们让那孩子变得不倚不正--这是事实。」

  「对。我们确实改变了她。」

  从今天进来就故意不摆好脸色的诸羽,开始对主任正面对话。

  「但是,我们从来不会希望她放弃努力和成就丶甚至落到失踪的地步!」

  「妳们还只是孩子,根本不懂什麽是现在该努力丶重视的事情。不等到出社会,怎麽会知道我们做父母的事怎麽用心良苦......」

  「不。唯独朝美,她比谁都清楚。」

  诸羽肯定的语气,让主任的训词赫然停顿。

  「正是因为她清楚,她才会像这样子选择离开。」诸羽起身走向教室外。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妳应该不会希望耽误我们上课太久,对吧,主任?」

  表态强硬的诸羽使眼色,礼花和美苗也只好起身敬礼离开。
  
  「主任。」

  最後离开的礼花,还是以善意的语气留下最後一句话。

  「朝美回来以後,希望妳能认真听她说,离开的理由。」

  留在辅导室一人的主任,此刻,只有焦虑地看着时钟,等待申报失踪的时间到来。


  『哇塞~~那个女魔头还真不是普通恐怖呀!』在外人面前保持沉默的发夹,马上不吐不快地把想法宣泄出来。

  「这样不行。」气愤的诸羽打量着。「朝美绝对是因为主任离家出走的,就算在外面没发生事情,被主任逮回来一定更糟!」
  
  「如果......主任能了解朝美的想法,就好了。」沉住气的礼花忧虑。「到底该怎麽办?」

  「这还用说吗。」
  
  诸羽的拳掌用力摩擦。「比警察和主任早一步--找到朝美。」

  

  

To be continued……

作者: retto    时间: 2010-7-5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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