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向] 抵不过的流年似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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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15 23:44:40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是谁说，情深不寿，用情过深奋不顾身的人，往往会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

一

江户川柯南12岁的时候，毛利兰告别了东京和工藤新一，远赴法国寻找新的生活。
那年的夏天很炎热，工藤出乎意料的安静，对于毛利的离开，未做任何的挽留。只是请了一个月的病假，在博士家的客房里做挺尸状。
“为什么不去留住他呢？告诉她真相，解药正在研制中，即使研制不出来，也一定可以跨越年龄的鸿沟。”
“没用的，解药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而黑暗组织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落网，未知的实在太多了……她已经等了五年了，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困境和悲伤，我没有资格要求她再等待什么。”大侦探说得淡定，可是眼神分明暗淡，“其实，早在半年前，她就不再主动联系工藤新一了，这个结果显然是她深思熟虑。”
果然，想法很一致呢。我想起毛利临走时跟我说的那些。
大侦探选择逃避，作为罪魁祸首的我总该做点什么，可是兰的话却将我嘴边的真相硬生生的咽了回来。
“柯南和新一真是越来越像了呢，一样热衷于推理，喜欢足球，甚至连长相也是越来越相似。小哀一定不知道，我有厚厚一摞的相册，全是新一和我的，从出生一直到17岁。很想念工藤的时候，就会翻出来看看。”
“其实，我并不是表现的那么坚强，会为了爸爸妈妈的关系不好而偷偷的哭，每次有大案件的发生，联系不到新一的时候，都会担心的彻夜不眠。相较之下，真的很羡慕园子的爱情，每天都可以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以肆意的欢笑和哭泣，不用担惊受怕，不用故作坚强。”“以前，一直都以为，爱情就是一切，执着于爱情这两个字，不管酸甜苦辣，都甘之如饴。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如果一段爱情带来的痛苦远大于快乐，那么就不值得再坚持了，哪怕依旧在乎对方。”
我依然记得毛利离开时的背影，孤单，但是多了几分轻松。
爱情终究不是简单化学，有方程式可依，放下去相同的东西，结果却会千变万化。对于工藤和毛利的爱情，身为局外人只能冷眼旁观。仍旧是为了幸福，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放弃，对不对，值不值得都不是我说了算。
唯一能做的就是时时自责，不该发明APTX4869，将无辜的工藤推入这般境地。

半年后，凭着水无提供的资料，终于研制出了解药，然后以工藤新一和宫野志保为饵，配合水无，里应外合，将组织一网打尽。
胜利来的似乎很容易，尽管过程凶险，但是结局却意外的圆满，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毫发无损的变回了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本该各归其位的生活，因为毛利的离开而彻底脱离预定的轨道。世事无常，大概就是如此。工藤和毛利的爱情，成了最大的牺牲品，且很无辜。
同年的冬天，博士收到来自法国的照片，照片里的毛利，笑容满溢，一眼望不到底的幸福。而她的身旁，多了一个身影，看起来比22岁的工藤成熟稳重的多。
收到照片后的一周内，工藤都一言不发，独自舔着伤口，像我这种闲杂人等，自然是有心无力。
没有按照计划离开东京，只是因为工藤说，如果宫野也走了，大概会很寂寞吧。有人在乎自己的存在应当还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反正，为一个人，一句话，就彻底颠覆自己的生活也不是第一次。更何况，我还有所缺欠于他，留下来的理由很充分。

大把的时间用来帮东京的科研所制药，除此之外，巧立名目，拉着工藤去旅游，露营，逛街，看电影，四处晃荡，以避免他一个在家里化成干尸都没人知晓。从一开始的直接无视，到后来黑着脸应约，工藤最终大彻大悟，不再做无意义的挣扎。

服部说：“你这算是在弥补工藤吗？”
“刚刚研制了ATPX4869的升级版，你想试试吗？”成功的让某位自作聪明的侦探闭上了嘴。
毛利离开后，服部开始频繁的出现在东京，理由是关心工藤商讨案件。曾以向和叶揭发他在东京调戏良家妇女为威胁，要求他停止这种令人发指的行为。虽然是冲着工藤来，但是说到底还是要在博士家蹭吃蹭喝。但是一个月之后，他还是如期出现在了博士家的餐桌上，不同的是，还带上了和叶，两人穿着同色系的情侣装，甜蜜的如同预支蜜月。

二

如果不是有了和叶，我一定认为服部对工藤有非分之想。5年来，每个月都有一个周末是在东京和工藤一起度过，风雨无阻。好比分隔两地的情侣每月新婚燕尔的相聚，气氛要命的暧昧温暖。
不知道带着两只大灯泡约会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明明是情人节，他竟然还如此慷慨的拉上工藤和我，热情的让人觉得拒绝都是一种罪过。可是服部和和叶精心安排的行程在我这种不解风情的科学家眼里没有丝毫意义，无非就是逛街，吃饭，再逛街的循环。

霓虹灯下的东京异常的甜蜜，密密麻麻皆是情侣，十指紧扣，相依相偎，有的甚至当街热吻。孤单的人是可耻的，我总算对这句话背后的深刻含义。在这样的画面中，我和工藤，隔着一步的距离，尤显突兀和怪异。

没有太大的购物兴致，索性不理会服部和和叶的雀跃，放缓脚步，漫不经心的浏览着，反正也注定逃不过，就当是观摩下日本恋爱青年的生活，安然的欣赏身边的人和景。若是捧上爆米花和可乐了，便全然是看电影的场面了。
为自己的想法莞尔，突然萌生八卦的念头。
“工藤，你有没有尝试过这样。”眨眨眼，示意工藤关注街角拥吻的情侣。
“有。”工藤回答的很干脆，对象自然不言而喻。
“感觉怎么样？”我继续残忍的揭疮疤。
“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工藤显然不愿回顾太深，转而嘲讽我，“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想趁着20几岁的尾巴再来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
“呐，可以考虑呢，如果有合适的对象。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了太可惜。”我笑得灿烂。
“嘿，你已经28了，四舍五入勉强算30，早就不年轻了，这种太过于激情四射的生活，只会增加你心脏的负担。”工藤的毒舌可见一斑。

“工藤，宫野，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某两只总算良心未泯，终于发现我们已经拉下许久。
服部一脸的疲惫，手里满满当当全是和叶的战利品。“和叶，我们休息下吧。”
“不行，我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没买呢。”和叶很显然意犹未尽，“要不，你和工藤先休息，我和志保再去转一圈，六点半在餐厅见。”

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潜能无限，从上午9点到现在接近下午5点，都未见和叶有一丝疲惫，甚至依旧满心欢喜的为服部挑选情人节的礼物。
“不准备送礼物给工藤吗？” 和叶给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我正拿着一只马克杯端详，磨砂的玻璃，正面有红色镂空的”HEALTH”。
“为什么要买礼物给他？”
“一定要有原因吗？那就祝他情人节快乐咯~”
呃~情人节快乐吗？
或许可以考虑。

不得不佩服服部和和叶的默契，两人送对方的礼物竟然是一模一样，青梅竹马的魔力吧。
“志保，你不是给工藤买了礼物吗？”
“是吗？工藤也买了礼物给宫野呢。”嘿，典型的夫唱妇随，怀疑我是不是被设计了。
“情人节快乐，工藤。”我递过礼物，刚想接过他的，却被和叶抢先夺过，“哈，我要看看是什么？”和叶三下五除二，拆掉包装，随即瞪大了眼睛。“宫野，你看……”我接过礼物，一霎那有种眩晕的感觉。磨砂的玻璃马克杯，正面有红色镂空的”HEALTH，赫然就是我送他的那只。
“太巧了吧……竟然也是一模一样……”服部举着另外一只同样的杯子，“工藤，你和宫野什么时候心有灵犀了？一点也不输我和和叶嘛。难道是因为都吃过ATPX-4869?果然是命运的共同体啊。”服部不怀好意的起哄。
“巧合吧，我随便选的。”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语，只能将目光移向窗外，透过玻璃窗上的倒影，发现工藤正盯着我。
呵~脸上有陌生的热气，一阵阵。

三

把工藤送我的杯子锁进柜子里。送人一杯子，送人一辈子，我想工藤肯定是不会了解这层含义。
依旧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如一直未改变的“宫野”“工藤”的称呼。不远不近。不咸不淡，很自然，但似乎又不怎么自然。
偶尔斗嘴为乐，反正这种事大都是我占得上风。说不过我的时候，工藤总会来一句，你这女人真不可爱，以作无力的抵抗。那是你没有发现的眼光，我会在心里反驳，然后看着他无奈的神情偷笑。
闲得无聊的时候，就拉着工藤逛超市，从家居到现制熟食，一个个货架的看过。
工藤曾经对我这种诡异的欧巴桑爱好很不解，当然我也不会告诉他，超市里满满的货架，拥挤的人群，还有食物的气息，都能让我强烈感受到生活的气息，以为证明我还安好完整的活着，并过着正常人的生活。
久而久之，工藤似乎也适应了这种环境，买东西时竟然会关注打折信息，精打细算。如果让他的粉丝知道他有这种贤良的品德，大概会尖叫不已吧。

恢复身份后，带领少年侦探团锻炼身心的任务就统统交给了我和工藤。
圆谎终究是件费心费力的事，一不小心漏了馅就要编造更多的谎话防止被拆穿。于是在服下解药的一年后，就不再伪造任何江户川柯南和灰原哀的消息。
工藤说，这样是不是狠心了点。他们大概会很失落。
的确，当一次次看到三个孩子失望的眼神时，心中总会有深深的不忍。但那是必经的，过一段时间总会忘记的，即使不能完全忘记，也会淡化，生命中的过客又岂止年少时的两个好友。相较而言，无望的守候有着更强大的杀伤力。长痛不如短痛，不是一直都那么说吗？

“志保是不是和新一哥哥在谈恋爱？”某次露营的时候光彦突然问我。
正在切菜的我差点切到手指，许久才缓过神来：“怎么那么说？”
“因为……因为……”光彦低下了头， “我喜欢志保，我总觉得志保跟小哀好像，我也喜欢小哀。可是志保和新一哥哥，就跟当年的柯南小哀一模一样，合拍默契，而且似乎有什么共同的秘密，不让我们知道。”
“呃，那只是搭档之间的熟悉而已。光彦现在还小吧，以后会知道的，什么叫喜欢。”努力的从脑海中搜索安慰的话语，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的词语贫乏的可怜。何德何能，竟然能让一个小P孩从7岁到17岁整整惦念我10年。
“是因为年龄吗？”我的话果然没有什么说服力，光彦依旧执着，“新一哥哥说志保根本不适合我。他说，等我长大了，可以娶志保的时候，志保都变成老太婆了。而且志保的脾气差，一点都不可爱。”
“他那么说？”我挑挑眉~背后说人话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大侦探。
“可是我觉得新一哥哥在骗我，他一定也是喜欢志保，怕争不过我，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打击我……在我眼里，志保可是很可爱呢。即使比我大10年，我也不介意。还有，我已经不小了，17岁，我相信志保在17岁的时候，肯定也懂得什么叫做喜欢了吧？”面容依旧稚气，但是神情却很坚定，让人无从反驳。
17岁，果然是个复杂的年龄呢？
回头望工藤，正在和步美，圆太搭帐篷，忙的不亦乐乎。这才发现，圆太的身高体重，都已经超过工藤了，而步美是亭亭玉立，俨然的风华正茂。
果然，已经不小了……

临睡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浮现光彦的话题，辗转难眠，干脆爬出帐篷，坐在草地上失神。

“那么好的兴致，数星星，好像不适合这个年纪你吧。”不知何时，工藤坐在了我身边。
“失眠吗?工藤”还以为这个家伙已经在做梦了呢。
“还好，不过圆太的鼾声太大，吵得我睡不着。”工藤一脸的无奈。
没有争锋相对的心情，只是凝望这天空，任由思绪缥缈。还好，多年的共同生活，我和工藤早已习惯了这种沉默，未见尴尬，更似恰到好处的留白。

“宫野，你一直都这样吗？”大侦探打破xx的沉默。
“什么样？”
“言辞犀利态度冷淡，对那些正常女生该喜欢或在意的事毫无兴趣，不管做什么都看起来气定神闲，漫不经心。”某人的问题来的出人意料。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用眼角的余光瞥一下工藤，“那我该怎么样？穿着迷你裙，彩色的丝袜招摇过街，把自己打扮的像棵圣诞树，和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少年谈恋爱？工藤，你可别忘了，我已经28了呢，早已不是能够年少轻狂的年纪了。”
“嘿，你18岁的时候我可也没见你对什么表现过大的热情。”工藤对这个话题不屈不饶。
“很抱歉，我的冷淡是天生的。”沮丧感接踵而至，不强烈，却也影响心情。
工藤的话题勾起某些不愿想起的人和事，以为早已忘记得一干二净，云淡风轻，却不得不承认，那些人和事，影响深远，以至于颠覆了我18岁之后的生活。轻轻的甩甩头，不想做太过于深入的回忆。

初春的时节，夜晚的温度依旧有点低，白天贪凉，只穿了薄薄的衬衫，显然有点抵不住夜凉如水的侵袭，即使一向都习惯低温，十指也早已冰冷。空气中潮湿的雾气让人忍不住打喷嚏。
“不会多穿点吗？笨蛋。叫你多带点衣服都不听……”或许是发现了我的沮丧和黯淡，工藤将我拉至他的怀中，从身后围着我。后背靠在他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虽然是背对着他，我依然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肥皂香。
“对不起，志保。”工藤在我的耳边低喃。
“Nei。”贪恋着陌生的温度，不想做任何的挣扎，回忆果然是件劳心劳神的事，疲惫感蜂拥而至，最终在工藤的怀里沉沉的睡去，没有任何的梦境，从未有过的安心与舒适。

“昨晚睡得好吗？”回去的路上，工藤突然问。
“不错。”
“哦~我的手臂可是到现在还酸痛呢？”
“你们在说什么？” “实在讨论去哪里吃饭吗？我要去吃鳗鱼饭吧。”“整天是鳗鱼饭，换个口味吧。”三个小鬼从后面探出脑袋，以强硬的姿态参与到对话中，原本微妙尴尬的气氛彻底被冲得一干二净。

四

27岁的单身女人是不是真的那么惹眼，在拒绝了无数次的约会和追求后，科研所开始风传我喜欢女人。本不想作解释，但是身边的女同事却开始对我退避三舍，难免影响工作。人言可畏，三人成虎，这几个成语总算有了切身体会，周末的相亲，没有任何推辞的余地。

据说是相亲是我这种大龄单身青年找到理想伴侣的最优途径，将自己想要的异型特点罗列出来，再由身边的人按图索骥，然后朝着结婚生子的目标，有意识的交换信息，努力展现自己的优点。到底有多少效率，还真是不得而知，例如对面这位，衣着整齐，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如果论外表的话，应该可以打80分，大学教授的工作也算不错，加5分，言语还算幽默，再加5分，一共是90分，应该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吧。
不过天知道，他会不会根本就只喜欢男人。想到这个的时候，突然有了笑意。

“那么，不知道宫野小姐的理想伴侣是什么样呢？”对方努力思索着问题，以打破不时出现的沉默。
“理想伴侣？……”脑海中浮现某人的身影，“自信，执着，勇敢，冷静……”擅长推理，喜欢足球，当然这些我没有说出来。
能问的问题似乎都问了，剩下的只能是冷场，还好早已养成了忽略周围独自沉浸的习惯，喝着咖啡，不顾对方的尴尬，兀自欣赏窗外的车水马龙。

“对不起，我迟到了，刚才米花图书馆附近发生了爆炸，所以堵车。据说是针对今天工藤新一的签售会。”，搅咖啡的手抖了一下，路人甲的声音穿过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只留下“工藤新一”这几个字眼。
“车钥匙！”猛地站了起来，对方一脸愕然，显然被吓到了。

一路狂飙。
不会的，那个家伙不会那么容易死。试图说服自己保持冷静，但是紧握这方向盘的手已经汗涔涔，心更是缩成了一团。
爆炸现场已经被封锁，图书馆浓烟滚滚，红的，白的，黄的，黑的，满眼尽是人群和车辆。四处搜索，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白色的床单，红色的血，刺得我的眼睛生疼。不会的，那个家伙，早上还在嘲笑我相亲的老套行为；那个家伙。不是连GIN的炸弹都炸不死吗？努力的安慰自己，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你是来找我的吗？宫野。”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转过身来，某人笑容灿烂，手上缠着绷带，但心情似乎很不错。
“真是难得呢，竟然哭了，宫野志保也有了正常人的情绪反应吗？”
“哪有，不过是烟熏的而已。”擦去脸上的泪水，努力掩饰自己的狼狈，心里却是真正的乐开了花，大概也只能如此形容。
“宫野小姐，你没事吧。”被我晾在一边许久的教授终于说话了，“这位是？”
“工藤新一。志保的朋友。你是？……她今天相亲的对象？”工藤眯着眼，盯着教授上下放肆的打量。
“没事了，那个……”想了半天却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教授先生，我们回去吧。”气氛透着诡异，还是先走为妙。不明就里的教授只能被我牵着走。
“志保，”工藤突然伸手，生硬的环住我，“下次记得搞清楚状况在哭。”
“都说了是烟熏的。” 狡辩的很无力，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将下巴扣在他的肩上。
“做好晚饭等我回去。”工藤拍拍我的肩，目光投向教授，笑得不怀好意。

“宫野小姐有喜欢的对象了吧？”车上的时候，教授突然发问。
“恩。”好像没有隐瞒的必要。
“真是遗憾呢。不过还是很高兴，能认识宫野小姐那么可爱的女生。”
可爱？哈，没搞错吧。

“相亲的结果怎么样？”晚饭的时候，工藤饶有兴致。
“很不错呢，对方说我很可爱。”
“可爱？他的眼神不太好吧。”
投去能冻死人的目光，工藤乖乖的闭上了嘴。
“工藤”上楼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
“嗯？”
“下次，不要让自己的处境那么危险了。”
“OK。”某人应答的很愉快。

五

18岁和28岁的差别当然不仅限于外表的生长与扩展，更重要的心底发生的质变。
宫野志保依旧沉默寡淡，只是眼角眉梢多了一些温煦味道，没有GIN，没有组织威胁的生活看起来平静如水。
成功的学会忘记失去姐姐和父母的悲伤。只要撒一个谎，告诉自己他们还在我身边只是我看不到，便能凭空给自己增加几分温暖和依托，何乐而不为，尽管夜晚的时候依旧有大把的时间清醒。把所有想到的事情，关于生活，关于自己，关于工藤，都在心里回顾默念，相信他们会听到，会理解，会支持。

有时候，会试图揣测工藤在这10年里的心情变化，忽大忽小的身体，转身离去的毛利，不痛苦，当然是假的，失去挚爱的疼痛大概是真的刻骨铭心。但我深信，工藤就是工藤，怎会如此轻易的被打败。
随着时光的流逝，褪去年少的青涩，工藤的眉宇间增加了更多的成熟和稳重，只是，自信豁达的笑容，从未改变。

秋天的时候，服部和和叶开始准备婚礼。青梅竹马的故事有了完美的结局，比某人来的幸运的多。
无法推却和叶的好意，只能穿上高跟鞋和礼服，硬着头皮充当伴娘。并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半天下来，不得不勉强微笑，脸部的肌肉已经酸痛。
交换戒指之后终于可以喘口气休息下，推掉所有的邀舞，跑上二楼的阳台，俯瞰下面幸福的人群。原以为“女人最美丽的时候就是穿上嫁衣的那一刻”这种话纯粹是骗听多了童话的小孩子的，但是和叶脸上的甜蜜和幸福对这句话作了最好的诠释。幸福美丽的新娘，和快乐帅气的新郎，场面还真是赏心悦目。
人太多的场合，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像这样，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冷眼旁观别人的喜怒哀乐才是我一贯的作风。

“不去合照吗？很多男士都在找你呢。”被那么多的女生簇拥竟然还能那么快突出重围，工藤的出现让我有些意外。
“托你的福，之前每个月都能见他们一次，不需要再用照片来挑战我的审美疲劳吧。”接过他手中的香槟，轻抿一口。
“我还以为你触景伤情，哀伤自己嫁不出去呢~”
“该触景伤情的人是你吧。”
某人笑的深沉，我的话语似乎丝毫未打击到他。
尽情享受阳光的抚慰，秋天果然是最舒适的季节，可以坦然面对阳光，不用担心中暑。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工藤，望着远方的表情很专注，原本就过分好看的侧面在阳光的照射下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凝视着他的侧面，微热而不灼人的温度配合着酒精的作用让人有些眩晕。
“遇到你之前，曾经爱过一个人。”突然想一吐而快，将手中的香槟一口饮尽，增加一些勇气，“可以用竭尽全力，奋不顾身，声嘶力竭来形容。”
“然后呢？”工藤回过头，看着我。
“他开枪杀死了我的姐姐。”
工藤的眼里闪过一次错愕，缓缓道：“所以你转而变得沉默安静，冷淡寡言？”
是的，所有年少轻狂的激情都在那一次用尽，代价惨痛的让我心有余悸，至此，无心再做任何张杨过分的举动。
揉揉太阳穴，那段日子，果然是不堪回首。
“没事，”工藤伸手揉揉我的短发，眼神宠溺，然后将我揽到怀中，“我就喜欢你的沉默安静，冷淡寡言。”

即将着陆，工藤似乎依旧没有醒来的打算，大概是婚礼实在太累人。
“我们，白头偕老怎样？”观察五分钟后，我终于开口。
“哈，”工藤不紧不慢的拿掉眼罩，看着我说，“你没睡醒吗？”
果然，将脸转向窗外，以掩饰脸上显而易见的失落。
下巴被一只手托住，然后被迫转过脸，工藤的脸近在咫尺。
“我说，求婚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吧。”

是谁说，情深不寿，太过于深刻浓重的爱情总是容易夭折，抵不过的流年似水，细水长流。

[ 本帖最后由指间于 2008-11-24 22:4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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